雪下得很猛,我站在橫河商場的門口,等著母親車子的到來,稀稀松松的一身雪花。事先與母親約好的,叫她下了火車後就直接坐一部的士,告訴的士司機在哪兒停車就行了。已是深夜2點,與我心裏心中計算的時間有些不符,差不多晚了有半個鍾頭,我有些著急。

風雪交加,天寒地凍,我身上雖然穿著一件厚實的皮大衣,可依然覺得冷,現在都不流行穿棉褲了,我下身只是穿了一條牛仔褲,連秋衣也沒有穿,只覺得褲襠裏涼颼颼的,那話兒也凍得縮成了一團。

車子終於來了,母親一臉無奈地下了車,我忙趕過去付了錢。母親還想客套,她心疼兒子,怕我花錢,做母親的都這樣。母親的衣服明顯有些單薄,米黃色的風衣下面,恐怕沒有穿啥子厚一點的衣服,下身也只是一條牛仔褲,好在裏面可能還有連腰褲襪。

“媽,我還以為你今個來不成了哩,走,回家。”我怕母親太冷,一把將她摟過來,扶著她的肩,就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玲子的胎位還正常吧?”母親的嘴巴在昏暗的路燈下,有些發烏,這樣冷的天,母親穿得也不多,這符合女人的性子,母親是個愛美的人,48歲了,依然有一顆年輕的心。

“還好,還好,媽,你冷吧。”我說著,將母親摟得更緊了。

“不冷不冷,生個大胖小子就好了,還有個把月吧,你爸本來也想來的。”

“怎麼他身體還好吧。”

“嘿,老毛病了,肝不好,前些天喝了幾杯酒,又發作了。”

“不要緊吧。”

“嗯,你放心。”

我的家離商場很近,不一會兒,我們母子兩個就坐在了家中。小玲睡得很沉,我本想叫醒她的,可母親不讓,說是孕婦要休息好。

母親一路風塵,路上肯定受了不少苦,我看著她那張臘黃的臉,心裏憑添幾絲暖意。房間裏發好了一盆炭火,母親烤了一會兒,就進浴室去洗了一個澡。在她洗澡的時候,我進客房將床鋪再仔細地整理了一遍,母親是個頗為講究的人,什麼都來不得半點馬虎。新買的一床鴨絨被子,輕盈而保暖,非常不錯,老婆看來還是個懂事的人,雖然她與我母親的關系處理得不好。

母親洗完澡,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衣來到我身邊,笑著說:“志兒,很想你。”

母親新浴後,倒頗有幾分風韻,一點也不像已經近半百的老婦,眼角淡淡的魚尾紋,高聳的乳房,挺撥的香臀,在桔黃的燈光下,散發出成熟的光芒,讓我心裏一動。但想想,母親一路只怕是很辛苦,得好好休息一晚。

“我也是,媽,這個腳爐你收好,如果冷,就打開電源。”

“嗯,我要你給我暖腳,來。”母親靠在我身上,將我推倒在床上。

我怕小玲醒了,覺得有些不自在,何況今天上午與年級組的同事燕子來過三回,有些吃不消,小燕子太騷了,真不知道他老公晚上是怎麼過日子的。

“媽,你餓嗎?”

“這裏餓!”母親拉了我的手,放到睡衣裏,輕輕地在我耳邊說。

我假裝不理,揭開被子,將母親放倒,躺好,然後自己坐在另一頭,半個身子也藏在被子裏,抬起她的兩只腳,放在我的胸口,“媽,我幫你暖暖腳吧。”母親的腳小巧玲瓏,雪白的肌膚上,一道道細小如線的血絲,腳趾頭上,留著短短的指甲,指甲上塗著紅紅的油,我解開皮大衣,兩手緊握兩只玉足,就往裏面塞。

母親的腳卻不老實,一個勁地向下走,來到褲襠間。我知道母親可能是太饑渴了,我們一年沒見面了,父親早些年因腎結核,那方面的功能早就不行了。何況母親與父親,是典型的老夫少妻。

“志兒,馨兒要。”母親名為馨月,挺詩意的,我一直覺得母親是上天派來的仙女,命中注定,她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我們5年前就在一起睡過了,說不上誰勾引誰,一切都是那麼自然,以至於具體的細節我都忘了。

“乖,一路上好辛苦,休息好了再說。”我輕輕地揉搓起母親的那雙玉足來,褲襠裏的那話兒僵硬如龜,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母親睨斜著眼,口裏香息輕吐,默默地享受著我的按摩。

“還是志兒會疼女人,小玲這幾個月只怕是沒讓你沾身吧,你也是一匹餓狼哦。”母親薄唇微啟,沖我擠了擠眼,嘻嘻地笑起來,俏麗的瓜子臉上,掛著羞怯的紅雲。我愛這紅雲,它代表了一個婦人的風姿和含蓄,母親是一個非常有內涵的女人,幾十年來,我一直被這種氣質所吸引。

“你真的不餓啊,我去弄點東西來吃吧,有面包哩。”母親幾次相拉我與她並排坐在床頭,我卻借故繞開了。

母親連續好幾次的企圖,都被我輕而易舉地化解,變得沉默起來,低著頭,想著些什麼,眼睛裏柔情似水,深埋著幾絲憂怨,長長的黑發披散在華美柔軟的被面上,形成一團黑雲,在燈光下,晃晃乎乎地,揪動著我的心,也喚起了我從前的記憶。

窗外寒風呼嘯,房間裏還是太冷,我默然地起身,去廳裏搬來了火盆,輕輕地放在床邊,對母親說:“媽,我去睡了。”

“嗯——”母親的聲音極細微,背著身子,她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我關了燈,帶上房門,回到臥房,小玲睡得很安穩。

學校離我的住房並不遠,十來分鍾的路程,在教育戰線,我已默默無聞地耕耘了8年。8年前,我從省師范院校出來的時候,還不到21歲,一晃人就老了,光陰不饒人啦。做老師,是一項苦差事,工作瑣碎,天天忙,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很討厭這個職業,可沒辦法,眼下還沒有本事跳槽。

在單位裏,我是小有名氣的風流才子,教語文,常在報上發一些豆腐塊。按照常理,我現在應不是普通老師了,至少也能混上個主任當當,可我這人受老莊哲學影響深,事事與世無爭,所以在學校幹了這多年,我還是平民一個。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我的性格沉穩,辦事有條不紊,再加之我也稱得上是一名帥哥,是校教工男子籃球隊的主力,我的人緣關系很好,特別是一些女老師,都很喜歡我。

坐班的日子很不好受,我們年級組一共8個人,都是班主任,只有我一個男士,也算得上是稀有動物。小燕子就坐在我前面。說到小燕子,她是一個相貌一般可長得有特點的女人,剛滿28歲,是湖南來的,瘦不啦嘰的,典型的排骨型女人。我不知道她是怎麼喜歡上我的,我們發生關系後她也沒說。

辦公室裏沒空調,冷得要命,好在很快就要放寒假了。一屋子的女人,平時辦公時肯定就熱鬧,七嘴八舌地,關於婚喪嫁娶,常常是沒完沒了。

“阿志,你媽來了,現在好了,過上幸生活了。”臉上有一顆大麻子的阿娟說話總是喜歡帶著葷,這年頭,生活中就流行這個。

“哈哈哈——”胖嘟嘟的阿荃笑起來,整個身子就沒有了,似一個籃球。

小燕子轉過身來,眨了眨眼,微微一笑,說:“阿志,你是喜歡男孩呢,還是女孩。”

我胡亂地寫著教案,口裏頭隨意地搭腔:“生男生女都一樣。”

“哼,你們男人,封建思想最重,口是心非。”成天紮著一只馬尾巴的阿玉,是個說話挺刻薄的老女人,人長得五大三粗的,臉上的肉一堆一堆,如屠夫,已經30了,還沒有結婚。

邊搭腔,我邊想著心事。母親不知與小玲處不處得來,她們以前就吵過架,小玲的心眼是很小的,母親只怕是要受委屈。唉,清官難斷家務事,作為旁觀者,有時我真不好說什麼。如果小玲的父母親不是年紀太大,他們來服侍她,幫帶孩子,那該多好啊。

“發什麼楞啦,我問你話呢。”上課鈴早打了,辦公室裏又恢復了平靜,只剩下我與小燕子。

我醒過神來,“哦,我聽著哩。”我抬頭望著小玲那張塗滿了化妝品的馬臉,心裏有些不高興。我很煩,真的,母親來了,我倒不自在了。我不知道如何調節婆媳兩個的關系。

“走,上老地方去,我又想要了。”小燕子親昵地用手指在我臉上劃來劃去的,格得我心裏一陣發毛。

“你這騷貨,怎麼天天要啊,你老公呢?”我附在小燕子的耳邊,沒好氣地調笑道。

“哦,你上了人家,就想一腳揣開是不是,哼,看我不——”小燕子狠狠地擰了我的耳朵一下,這女人平時就喜歡這樣,做愛時更是瘋得不得了,我肩頭上的抓傷到現在還沒好,搞得小玲成天疑神疑鬼的。

沒辦法,她說要就一定要。我們二人一前一後地走向辦公樓左側走廊的盡頭,那裏有一個衛生間,是老師專用的,我們第一次發生關系就在那兒。

一進衛生間,小燕子就癲起來,脫下牛仔褲,只穿著一條黑色的連腰絲襪,豐碩的屁股,呼之欲出,看著眼前這騷極的女人,我有些上火,將牛仔褲剝到腿間,從內褲裏撥出那話兒,冷冰冰的,那話兒還是軟達達的。我的那話兒挺粗挺長,硬起來,可到19厘米,也算是罕物了,難怪小燕子喜歡。

為了怕人發現,我關上了門,反鎖了,才走進小燕子的蹲位邊,對她說:“小淫婦,給大爺品品,還沒硬哩,都是你害的。”

小燕子蹲下身,用手捧了我的那話兒,一張大嘴果斷地含住龜頭,立即我的股間有了一股暖意。

小燕子的口技挺不錯的,一會兒握著那話兒在粉臉上敲打,一會兒舔弄春蛋,忙得不矣樂乎。這女人絕對是個性亢奮者,每次都讓我有些自慚形穢。

隨著小燕的的品咂,我一前一後地挺著起屁股來,那話兒在小燕子的嘴裏進進出出,時不時帶出一灘沾液,髒兮兮的,叫人惡心。

  看看差不多了,我叫小燕子跪在蹲位旁邊,提著那話兒,從後面就日進了她的陰門裏。那兒早濕了,沾乎乎的一片,雜草叢生。

  小燕子的連腰褲襪很性感,第一次誘惑我,她就是穿的這個,屁股後面開著兩個洞,一個在陰戶部位,一個在菊花門處,黑色的肉,摸上去軟乎乎的,如面一般,很上手,我從前面伸過手去,探入小燕子的厚實的衣服裏,掐捏著她那一團肥肉,心裏感到很茫然,不由得又想起了很多事兒,比如班上的學生調皮,得請家長,比如母親與小玲之間,如何處理等等。

  小燕子呻吟聲越來越放肆,我怕人聽見,拿出手帕,塞進她的大嘴時,這才心安。

  衛生間寒氣逼人,我狠命地抽送著,一下比一下子狠,如打樁一般,這個女人就是欠幹,每一次幹她,我都把她當作強奸的對象,幹起來一點也不客氣。不一會兒,小燕子如死去一般,黑色的褲襪上,沾著一大股子淫精,她連丟了好幾次,淫精都成了黃色的漿子,沾稠而惡心。

  “嗯嗯嗯——哦——”小燕子的呻吟聲越來越低,越來越模糊,我的後勁卻越來越足,我的性格,注定我進入角色要慢一些。

  “喂,誰把門鎖上了,開門,尿急哦。”忽然,辦公室主任老劉敲起門來。

  我吃了一驚,慌亂之間,下身一癢,一股精液便噴了出來,我急忙抽出那話兒,龜頭殘存的液體全滴在小燕子的厚棉襖上。

  迅雷不及掩耳地穿好牛仔褲,我又不慌不忙地拿出一支香煙,點燃了,關上小燕子蹲位的門,吸了一口氣,擦了擦臉,才把門打開。

  “阿志,搞什麼鬼呀。”

  “太冷了,關嚴點好。”衛生間是男女共用的,每個單間之間封得嚴嚴實實的,老劉不會懷疑。

  “哼,尿急,嗯,好爽。”老劉沖進一個單間,掏出那話兒就是一陣亂射,身子還一抖一抖地,“阿志,你媽來了,你現在可就舒服了,命好啊,等著當爸爸囉。”

  “哪裏哪裏,要不要來一支?”我在門口搭著腔,客氣地問老劉。

  “不啦,這幾天嗓子不太好,唉,人老囉。”

   一

  人生是一場遊戲,一場遊戲就是一場夢。

  我為什麼會當這該死的老師,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現在,老師不再是遭學生尊重的一群,有的只是挨罵,比雞起得早,比雞吃得少,比雞睡得晚,挨學生的罵比雞還多,是老師的宿命。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的這個職業算是到頭了,可是又割舍不下,小雲就是我心中的一片牽掛。

  你是天空的一片雲,偶爾蕩漾在我的波心?

  高三的老師是最忙的,我在普通高中,帶的又是高三,出不了成績,就只有挨刀子的分兒,領導、家長、社會會把你千刀萬剮,對了,還有那些一心想透透氣,看看青天綠草山川的學子們,他們平時一個勁地在心裏罵老師抓得緊,其實如果你抓得松了,到時候,沒成績,他一樣罵你,這就是人的劣根性。

  亮點小雲在高三(6)班,一個極具憂鬱氣質作文天分很高的女孩子。

  大報小報常見到我的大名,學生們當然崇拜我,尢其是女生,然而,小雲卻是一個與崇拜一詞有些沾不上邊的女孩子,她對我,只有一片癡情——從高一到高三,她一直默默無聞的愛著我。

  我輔導過她寫過作文,曾經有十來篇都發表了。每一次,她拿到稿費,總是在我的抽屜裏放一朵玫瑰。

  兩年多來,我一直將小雲的那種朦朧的愛,當作慰藉品,是的,老師不是人幹的,可我畢竟還幹著這職業,而且,時不時,在我生命的星空,還會出現幾個像小雲這樣的女孩子。

  師德,要命的師德,與同事可以偷愛,可與學生絕對不行!

  雖然飯碗不好,可沒這個飯碗,我只怕是也別無去處!

  很多次,小雲站在我面前,眼睛裏都充滿著某種怯怯的期待,我從不敢與之對視,我怕我經受不住這種讓我失掉工作的誘惑。

  小雲的家境不好,父親拉三輪,母親做保姆,兄弟姊妹又多,所以她的穿著打扮非常樸素,可是這並不能掩蓋她的清純,在我的心裏,她就是我兒時夢中的織女,高不可攀。我是個瞎讀書的人,亂七八糟的東西,也看過不少,如是我也成了善於幻想的人,我幾十年來就活在對未來美好的憧憬當中。

  無論我做過些什麼,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對美存在著某種不可思議的敬畏。

  小雲在我的心裏,就是一尊美的雕像,只可遠觀,而不可近褻。

  下周就要期考,下午例行安排的補課停了。小雲在我桌上留了個條子,讓我等她,說是有作文讓我指導。

  我靜靜地等著,滿屋子的寒氣沖不散我心頭的暖意,小雲成了我理想中的空調。

  “老師,我們出去說吧。”5點鍾,小雲終於來了,她沒有進辦公室。

  “這兒不行嗎,只有我一個人。”

  小雲低下頭,凍得紅紅的兩只白晳的手在棉襖的襟面上,輕輕地摩捏,就像一朵臘梅花。

  雪停了,風兒輕輕,雪松挺秀,天高雲淡,校園裏一片寂靜。我與小雲走在校園後山的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徑上。

  無限的心思,我們兩人一路默默。

 良久,我們來到讀書廊,一起坐在了條凳上。

  “老師,我——”

  “怎麼了,今天好象有什麼心事似的,不是有作文要看嗎?”我雙手抱在胸前,抬著頭,望著遠處的一個堆得高高的雪人,輕聲問小雲。

  “下學期我不讀了——”

  我吃了一驚,忙問小雲為什麼。其實我又何必問呢?她的家境我又不是不知道。

  “反正考上了也讀不起,何況——何況我又是女孩子,嗯∼∼”小雲一身素色的老式棉襖,土氣裏透著清麗,兩只梳理得光光溜溜的小辯子,用紅繩紮了,顯得格外的惹眼。

  “唉——你……”我歎了一口氣,望著天空,沉默無語。

  小雲呆了一會,把身子向我這邊靠了靠,挨著我,把頭倚在我肩上。對於她的這一下意識的動作,我沒感到意外,我曉得她找我有什麼話要說,我很期盼,也很茫然,我知道,我和她不可能有好結果,我不可能越雷池一步。不是不敢,是不能。

  “老師,我心裏一直有一句話——要對你說。”小雲的臉漸漸的紅了,不是那種凍紅,而是電影裏的那些深宮大院的小姐們在意中人面前的羞澀的紅。

  我不語,心在激烈的顫抖。一時間,我拿小雲與我相交的幾個女人作了一次對比,是啊,小雲是神,是一座女神。

  母親都不能與之相比,雖然母親與小雲有著某種共性。

  說實在的,我與小玲之間也沒啥子愛情。責任,是婚姻的連襟。當愛與責任沾在一塊時,愛情就自然淡化了許多。何況,當初與小玲結婚,只不過是在完成人生的一次經歷。

  世間的家庭多是如此。

  “老師,我愛你——你是知道的。”

  我的心像挨了子彈的撞擊,砰的碎了。你是知道的,是啊,我何曾有過男人的勇氣,不拒絕,不表白,讓一位妙齡女子在痛苦中煎熬,而自己卻拿此來當作一種資本,有人愛著我,哦,我是多偉大的人啦,我在享受著某種不可告人的虛榮。

  我不竟臉紅了。

  “老師,你愛我嗎,你敢說愛我嗎?”小雲說完這句話,淚流滿面。忽然,她站起身,火辣的一雙杏眼盯著我的眼睛,不讓我再逃避。

  “我愛你,是真心的,請你尊重一個女孩子的心……”小雲說完,抱著我的頭,在我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做完這一切,小雲走了,我如在夢中,隱隱約約我記得小雲最後一句話:王承志,我愛你,我不念書了,要嫁人了,就在今年的春節,我會給你請柬的!

   二

  拖地,降塵,擦窗,整理書櫃,收拾舊衣物,母親幾乎忙了幾天。

  她的氣色漸漸地好起來,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的,四根發夾,兩根銀針,將瀑布般的長發環成高高的雲髻。

  學校的事忙成一堆,我回家挺晚,有時候還要加班,陪小玲上醫院檢查的事就由母親包辦了。老女人是個寶,男人在外也就心安。

  弟弟越來越不聽話了,姐姐打了好幾個電話來,說是父親在家為弟弟嘔氣。

  父親已經與弟弟斷決父子關系了,多年前的事。

  說來我們三姊妹雖然同根,可性格迥乎不同。我與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少,來往稀少,且我小時候,留在山裏陪奶奶。

  那時候,父親硬是要從山區遷到平原,奶奶不想離開故土,我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陪客。與奶奶的那段日子,是我生命中灰暗的歲月。可以說,從6歲起,我對性就略知一二了,奶奶不願意搬遷的原因,除了故土情結外,再就是她有一個情人。

  那情人挺年輕,30來歲,是個獵人,每一次他來,奶奶就會讓我守門,他們則在裏面狂歡。有好幾次,我偷偷地溜進去看他們在幹些什麼。每一次,我都看到這樣的情形,奶奶的腳吊在床架上,男人則變著花樣用下面的那話兒插她。

  奶奶那時也就只是母親現在的年齡,爺爺30多歲就去世了,父親是三世單傳。

  有一次我問奶奶:“你們在幹些什麼呀,奶奶,我看你滿頭大汗,很累呀,那個王八蛋是不是在欺侮你。”

  好奶說:“伢子,你是不是看過呀,可千萬別在外面說呀。”說完淚流滿面,緊緊地把我摟在懷裏。

  那時候,我受到的白眼該是幾多呀,村裏邊的孩子都不和我玩,我很孤獨,常常是一個人在山裏,提著一個小籃子,晃晃悠悠地挖野菜。

  我很聰明,當村裏邊的大人想從我嘴裏套話時,我都會巧妙地避開,比如,“喂,昨晚你奶奶身上有個人是不是,哈哈!”我立即就會說:“你媽媽身上有個人才對!”

  獵人後來死了,死得很慘,被山裏的熊咬得全身血肉糊模不清。其實我很喜歡他,他每一次來,我就會有好吃的,松子呀糖果呀等等,獵人很高大,也很英武,性情沉寂,是外鄉人。

 記憶中的奶奶非常矛盾,每一次她與獵人“打架”之後,就會帶著我到爺爺的墳前哭訴,調子抑揚頓挫,一高一低,細細密密,我往往是在淚光中沉睡的,只有那條黃狗,我最忠實的夥伴,從頭到尾聆聽著奶奶的哭唱。

  在我10歲那一年,陪奶奶的人換成了弟弟,我要讀書了,且天資聰慧,父親不想浪費掉我這塊材料。

  弟弟可能就是從那時開始變質的。人與人不同,弟弟在那樣的環境之下,一定會變壞,因為他的性子比我要野一些。

  弟弟現在吸上毒了!沒錢的時候,就向母親姐姐索要!在黑社會,他已淪為馬仔,一點能力也沒有的馬仔,只有動刀動槍的份兒。

  父親幾次舉報,想將弟弟弄到公安局,可都失敗了,人家不收,像他這樣的混混,哪兒也不收,收了是負擔,公安局是專收老實人的。其實父親很愛弟弟,他是想挽救他。

  與小雲談話後的那一晚,課組有活動安排,在酒席上,我喝得大醉,頭一次喝得不醒人事,以至於第二天上不了班。

  過去的許多光陰從我腦海中不斷滑過,有惡的,有善的,有悲有喜,有苦有樂,有酸有甜,我似乎在做一次總結,醉了的世界是美好的,聰明的腦袋什麼都不用想了,回到清淳的原始狀態。

  人生幾何,人生的價值何在,人為什麼不能去做某些事,一個個問號在我腦中飄來蕩去的,沒完沒了。

  已是中午,我終於醒了。

  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書房的舊沙發上。

  我吐過,我隱隱約約記得我很狠狽的,但我的身子卻是幹淨的,很顯然是母親幫我洗了澡。

  小玲是不會懷疑我與母親有過關系的,母子之間,本就無秘密可言。小玲不在,她和朋友打麻將去了,家裏只剩下母親一人。

  “你醒了,志兒,我很擔心啦,喝那麼多酒做啥子。”

  今天有太陽,母親身披一件綠色的舊昵子大衣,裏面一身旗袍,略略發福的身子,曲線畢現,我忽然來了興致。這幾天裏,只與小玲弄過一次屁股,我不喜歡弄屁股,嫌那裏太髒,但小玲卻強烈要求,其實她也沒什麼快感,我曉得她的心思,她怕我憋得太久,心野了,不好收拾。

  “馨兒,我要。”

  母親扭扭捏捏地,一副女兒態,臉上的紅雲堪比西天的雲彩。

  “大白天的,不好吧,嗯——”

  母親說完話,到廳裏搬來火盆,放在沙發前,然後揭了外套,掀起旗袍,讓它卷在腰間,又將裏面的褲襪褪到腿上。母親溫柔,我的話,她從來沒違背過。

  母親的陰戶上的毛剃光了,她是一個喜歡幹淨的人。母親的陰戶外形狀如花瓣,密密細細的褶子中間,有一道春水長流的紅溝,紅溝中間,是一顆紅褐色的花生米,亮閃閃的。

  什麼話也沒說,母親坐在我腿上,將那話兒套入陰戶,兩手撫住雲髻,一上一下的動了起來。我默默地挺送。

  “承浩只怕是要來這兒。”母親呻吟之間,細聲細氣地對我說。

  “嗯,來就來吧。”

  “把他送到戒毒所就好了。”

  火盆的熱氣,很快將母親的屁股烘熱,母親的臉上冒著細細的香汗,時不時她將手撫弄一下我的頭發,親吻了一下。

  “長哥當父,志兒,浩子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嗯——啊,快活死馨兒了。”

  我猛地掀翻母親,讓她象狗一樣爬在沙發上,我站在火盆邊,從屁股後面瘋狂地抽送。

  天下母親沒有不疼兒子的,弟弟再爛,母親也還是掛念著他。

  “到時候再想辦法吧,馨兒,把奶子讓我捏捏。”

  母親連忙後聳屁股,解開旗袍,兩只豐滿而下垂的乳房便跳了出來,我一把死死地握在手裏,同時,屁股一陣亂聳。

  “志兒,親達達,親老公,你輕點,輕點,啊——”

  母親洩了,一股淫精直噴而出,弄汙了我的牛仔褲。她也憋得太久了。

  “爸退下來也好,搞搞調研,做做小生意,總比當副局長強啊。”

  我的父親是個小官,貧困的縣城裏的小官,他不貪婪,從不拿公家的東西,弟弟為此很恨他,說他是扮清高,沽名釣譽。父親很受人尊敬,在我的心中他是一塊碑石,可是現在他的老婆,我的母親,卻在我的胯下淫樣百出。

  生活是一種矛盾,一種虛幻。

  “嗯——你爸有技術,蠻好的。”

  母親下崗了,父親離退了,對我的壓力也就大了。父親似乎把光復王家的希望寄托在了我的身上。這麼多年來,他就沒想過我讓他做了王八。

  我是一個善良的人嗎?如果不是,為何我見不得窮人家的孩子哭!

  “馨兒,我也來了,快翻過身來,我要射在你奶子裏。”

  母親光溜溜地仰面躺在沙發上,我握住那話兒,將它壓在乳房上,然後猛地一戳,長長的那話兒就嵌進了肥大的乳房裏,我瘋狂地捏緊母親的乳房,讓它完全地包住那話兒,兩顆大春蛋垂在乳頭上。

  來了,來了,熾熱的快感從我身子中穿過,如強勁的電擊,我身子劇烈地抖了十幾下,精液全射在了母親的乳房裏。

  這一刻,我忽然想起了小雲。

  筋疲力盡。

  三

  題記: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省城是靈動的音符,一條分洪大江是他的命脈,哪裏有水,哪裏就有文明。曲江九十九道彎喲,天涯海角不復回。今年遇到的是罕見的大雪,天地間,茫茫蒼蒼。一輪鮮嫩的太陽掛在天邊,大地始有一絲暖氣。母親、小玲、我,來到江岸邊散步。

  河水很淺,未到防汛的季節,所以水面一層厚厚的冰。小孩子可就開心啦,在上面滑來滑去,自由自在的,真讓人艷羨,有時候,我真想重回母親的肚子裏,從潛意識的角度來說,我與母親交歡,也算是完成了我的心願。

  天若有情天亦老!我是不是幻想家呢?

  河岸堤硬硬的,雪還沒有化完,踩上去格格地響。母親與小玲說著些什麼,我眺望遠方,天邊的一縷彩虹,讓我覺得人生畢竟是美好的。

  小玲在我心裏是一個迷!她的脾氣古怪得要命,一個月裏總有那麼一段時日要發脾氣,經期到來時更是不得了。我們吵過很多次,有幾次我都想了結了算球,可小玲卻死活賴著,鬧得再凶,婚她是絕對不會和我離的。

  有了孩子只怕是更要命。

  孩子是我們之間的斷橋,她在這一頭,我在那一頭,心擱不到一塊兒去。

  小玲的脾氣,實際上是家庭所造成的,她有很強的孤獨感。小玲的父母親都是近70的人了,可還是吵吵吵,他們湊湊和和地別扭了一輩子。小玲在家裏,是最小的,可還是未能享受到應有的快樂。她讀大學是由她大哥支持的,一家子就數他大哥還有點文化,現在是一家藥店的老板,人緣不錯。

  有時候,我也會站在小玲的角度想,是啊,一個女孩子,從小得不到應有的愛,她的心該是多麼的冷漠啊,冷漠需要用烈火來慰藉。可是我偏偏不是烈火,我也是一塊冰,一塊永不解凍的冰。

  “志兒,名字你想好了嗎,快了哩。”母親的笑魘如暴雨過後的彩虹,足以點燃我心中的希望。我凝視著她尖俏如劍的下巴,那是一塊象牙,簡直像極了。

  “早就想好了,不過還要等爸爸批閱。”我淡淡一笑。

  “王興雲,媽,好吧?”小玲攙扶著母親的胳膊,肥大的肚子,如一只充足了氣的皮球。

  “好,這個名字好,志兒,你爸過幾天也過來。”

  “哦,那好。”我應了一聲,孩子般地溜起了冰。

  在閑閑散散之間,我與母親在一邊私下時談起了表妹小芳的事。小芳也在城裏,在一家酒店坐台。

  我們生怕小玲聽見,這種事就好不要讓她曉得。

 母親只有一個兄弟,在鄉下,他性子暴,喝酒抽煙賭博五毒俱全。我很討厭舅舅,一口的吹牛,從不打草稿。舅媽和外婆就是被他弄得自殺的。現在我輪到了表妹。

  表妹沒讀過幾天書,舅舅說,女人不用讀書,費錢不討好。鄉下人來錢不容易,舅舅又賭又嫖的,當然缺錢花。有一回,舅舅輸了好幾千塊,就把表妹許給了別人,像賣畜生一樣,表妹就這樣沉淪了。

  表弟要讀書,舅舅說中興李家的希望就在表弟身上。可他也不大爭氣,把表妹用血與淚換來的錢給糟蹋了,舅舅與表弟,這兩個大男人,簡直就是寄生蟲!

  母親每每提及舅媽,就一把辛酸淚,我也是,好可憐的一個女人。

  三

  期末,就是一場大的戰役,為了可憐的獎金,大家都拼命了。

  越是緊張的當兒,小燕子就越有閑,她老爸是官爺,金錢權力地位什麼都有了,她圖什麼呢,只有兩個字:快活。一個星期來,她找過我好幾次,我都有些力不從心了,我不耐煩了,我厭倦了這個紅杏出牆的騷貨。

  恐怕單位裏的同事也曉得我們之間的事,我一直懷疑這一點,可曉得了又怎麼樣呢,連校長都要買她的賬。於是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小燕子成了我的保護傘,不過,我需要這樣的保護傘嗎?我不需要。在大家看來,真的是不需要。那麼,別人只可能這樣猜測,小燕子給了我錢,這就是說我有成為鴨的可能。

  常常,在辦公室裏,為了拉開我們的距離,我對小燕子是譏諷有加,可她竟然置之不理,不當回事兒,仍舊纏住我不放,如爬牆虎。

  有時候,一步棋走錯,就滿盤皆輸了。

  “看得出來,小雲喜歡你是不是?”

  辦公室這時還有很多人,小燕子這騷貨居然敢如此放肆,她觸及了我心靈中的傷痛。

  我咬著牙,敢怒不敢言:“哪裏!哪裏!”

  “還說不是,剛才來交作文的時候,又是那種眼神,我們都是女人,有啥子看不出來的,阿志,你可有福氣哦。”阿娟摻和了進來。

  “阿志是一帥哥,難免有學生會愛上他,唉,我如果早生那麼幾年——”阿荃皮笑肉不笑地說。

  “哈哈哈——”小燕子摟著阿荃的脖子,大笑起來。

  我已然出離憤怒,她們在褻瀆我心靈中的雕像!

  “不過,阿志也沒福氣,唉,聽說小雲要嫁人啦,下學期不讀了,真可惜啊。”

  “嗯,可憐,心比天高,身卻下賤!”小燕子故作深沉的總結讓我感到悲哀,一只可憐的母狗,有什麼資格說小雲下賤!

  有權有勢的人不是更下賤麼?

  說曹操曹操就到,我們回家不久,舅舅就與表妹來了。

  該死的酒鬼,該死的畜生!表妹上了城,他居然也就想做城裏人,可憐的表妹,竟然靠出賣肉體來養活這個畜生。

  誰讓他們有血緣關系呢。

  風塵女子的裝束很濃艷。表妹一身的皮,皮衣皮帽皮褲子,動物身上的部件占全了,她的臉色總是粉紅中透露出幾絲倦怠,夜生活過得多的女人都是如此。

  母親怕小玲說閑話,表妹一來,就把她拉進了衛生間,讓她把嘴巴和眉毛處理一下,還換了一身素裝。

  晚餐很豐盛,母親永遠是理家的能手。舅舅又喝上了,一支香煙,一杯白酒不離口。小玲在一邊很沉默,眼瞼低垂,我曉得她不高興,但又有什麼法子。誰攤上這樣的親戚,誰就倒黴。

  “小芳,在公司裏做還習慣吧。”母親故意拿話來搪塞。

  “嗯——不錯,還不錯——”表妹看了母親一眼,低下頭,機智地應答,她的那張帶著頹意的臉有些發窘。

  “姐——姐,小芳越來越有出息了,一晚上能掙百來塊哩,夠我喝酒的了,你放——心。”舅舅說起了大話,就沒完沒了,一頭豬的表演向來如此。

  “小成哩,他沒來——”母親支開話題。

  “哦——他呀,更有出息了,在一家大公司上班哩,姐,我的兩條肉還不錯吧。”舅舅有些恬不知恥。

  母親沒理他,我茫然地給舅舅又倒了一杯酒,每一次上我們家,他都是不醉不歸。

  “狗日的美國鬼子就是狠,他媽的有錢就是能玩轉世界!”電視開著,播著美國打阿富汗的片段,舅舅便吹上了,漫無邊際地與我談起了世界形勢,好象他是一個政治家似的。我感到惡心,也難怪小玲的臉色難看。

  小玲吃了半碗飯,就到房間休息了。

  我怕她生悶氣,也丟了碗,回房間說:“玲子,舅舅就住書房吧,表妹與母親睡。”

  “嗯——”玲子看了我一眼,蠻不高興。

  “舅舅就這樣,你忍著些吧。”我攬住小玲的粗腰,親昵地吻了她肥嘟嘟的臉一下說。

  “嗯——志哥,只要你愛著我,我倒不在乎的,我讓你到單位幫辦的事怎麼樣?”

  “你放心,一切順利。”小玲是一家公司的出納員,休產假,挺麻煩的,還不知道有沒有報銷。我是一個老師,也只有到外面去找女孩子結婚,現如今,國家事業部門的女孩子,誰看得起窮教師呢。

  好在小玲的姿色還不錯,一張鵝蛋臉,蠻耐看的,當初我之所以與她結婚,看中的還有她的臀部,小玲的屁股生得很好看,SEX,沒得談。

  好屁股就會生孩子!老人說的話是沒錯的,我對小玲順產很有信心。我是不行了,我兒子總還可以吧。

  夜深了,表妹與母親及舅舅都安歇了,舅舅喝得七七八八的,但沒醉,母親管著他哩。

  我在廳房看了幾個小時的足球直播,困了,直想睡覺。

  母親卻披著一件紅色大衣出現在我面前。

  “媽,你還沒睡呀,怎麼,床小嗎?”

  母親搖搖頭,向書房的方向一指,低聲說:“志兒,小芳被舅舅抱進房間去了,你去看一看,怕要出事兒,唉。”

  “怎麼,他又要錢!”

  “不知道,你去看看!”

  我忙輕手輕腳地走到書房門前,門沒關嚴,留有一條縫隙。

  “爸——爸,不行,今天不行!”表妹的聲音很小,像要哭的樣子。

  “哪兒不是一樣,小婊子,我生養的你,便宜外人就不能便宜我這當爹的,哪兒你這逼都是我的!”

  天啦,我嚇了一大跳,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推門進去,遲疑之間,我聽小芳低聲的呻吟了一聲:“爸——你輕點,啊——你這畜生。”

  我大著膽子推了推門,表妹與舅舅的身影完全暴露在我眼前——舅舅赤條條地,站在書桌前,表妹手扶著桌沿,雪白豐潤的屁股閃著耀眼的光芒,舅舅豬一樣的屁股,長滿了毛,一聳一聳地在動個不停。

  舅舅抽送之間,還掐著表妹的乳房。

  這個亂倫的畜生。我在心裏暗罵,但我立即想收回這句話,我不也被罵到了嗎?還有母親!

  我不知該怎麼辦,好在小玲睡著了。

  母親這時也過來了,“志兒,去讓這個畜生停手。”

  我沒有動,我怕五大三粗的舅舅,他拿菜刀砍死過人,酒後他會發狂的。

  母親淚流滿面,喃喃自語:“可憐啦,小芳,小芳啊,你命好苦!”

  我見不得母親哭,我見不得天下善良的人哭。一股血湧上我的心頭,我一把推開門,進了屋,然後把門關嚴了,上前一把拉開了舅舅。

  唧的一聲,舅舅的那話兒從表妹水淋淋的陰戶裏溜了出來,短粗短粗的怪物,就像王八蛋一樣。

  小芳掩面而泣,連忙逃出了書房,她雪白的屁股,刻印在我的腦海中。

  舅舅也不好意思,連忙說:“大志,嗯,喝多了,喝多了。”說完上床蒙了頭,睡下了。

  我出離憤怒,一言不發,轉身關了燈走了。

   四

  一夜無眠。

  往事如煙。

  我與表妹,可以說是青梅竹馬。老家與舅舅家僅隔4裏來的山路,在奶奶身邊的6年日子,表妹是我最親密的夥伴,她只小我兩歲。山裏人結婚早,很多東西都不講規則,舅舅18歲就有了表妹。

  我們家遷至平原時,母親曾叮囑舅舅要照看好我,舅舅是個粗人,他並沒有給過我什麼溫暖,除了舅媽與表妹。

  舅媽是村裏邊一枝花,可這樣一朵花卻插在了牛糞上,在我9歲的那一年,她就隨外婆喝農藥而去。現在想來,舅媽自殺的原因,很可能不僅僅限於她受不了舅舅的脾氣和惡習,在我的印象中,她是一個很有忍耐力的女人,具有傳統中國女性的美德。外婆也是,她一雙小腳,卻也能吃苦耐勞。

  舅媽的死難道與小芳有關嗎?或許!

  小芳小時候,就有一雙憂鬱的眼睛。

  高高的山崗,蒼翠的松林,漫山遍野的山菊花,雨後消然出現的磨菇,山裏的生活也是美好的,很多畫面,在我生命的後半段曾反復的出現,特別是我與表妹一起挖灶,扮假夫妻過家家的情形,一切的主意都是她想出來的,她扮演妻子的角色很到位,溫柔賢良,小鳥依人,她曾脫光了,叫我壓在她上面——哦——現在看來,舅舅很有可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侵犯過她,不然她怎麼會懂得那麼多呢?

  你那略帶著一點點頹廢的面孔,高高的高跟鞋踩著顛跛的腳步——老歌,新時代的老歌唱得多好啊,表妹怎麼就成了這樣一個人。

  一個高度在1米7,體態豐盈、貌若天仙的女孩子,怎麼會有如此的悲慘命運。上帝是不是在同表妹開玩笑!

  我回到平原後,不久又到了城裏,每年的大年初一,我們幾姊妹都要隨父親上山裏祭祖,這期間,表妹是一年比一年出落得水靈,她對我也是呵護備至,一年裏總會給我繡荷包納鞋底,我現在穿的鞋墊,好幾雙都是她的手藝和心思。我們是表親,當然不可能有所不軌,她在我心目中是又一個神聖的女人。

  然而,現在卻全變了!

  世事難料啊。

  小玲在隔壁家去聊天去了,我與母親坐在書房裏嘮叨家常。

  “小芳很苦的,唉,過些日子你上他們那兒代表我和你爸去看看她吧,你舅舅生日快到了。”母親坐在我腿上,攬住我的脖子,往我嘴裏遞著葡萄,悠悠地說。

  “嗯,唉,怎麼會這樣?”

  “傻人,我們不也這樣了嗎,你爸命也苦呀。”母親說著,羞怯地低下頭,眼圈兒就紅了。

  “老婆——”

  “去你的,你老婆是那個——”母親用纖纖玉指點了我的額頭一下。

  “媽,那晚表妹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

  “嗯,我說給你聽吧,你表妹呀,其實心中是裝著你的,她就說世上最對不住的就是你了,早知如此,她把處——處女獻給你也好——”

  “什麼?老婆你壞。”

  “你小子花心蘿卜一個——哼,唉,你表妹6歲就給你舅舅那個畜生給糟踏了,你外婆也成了他的身下鬼呀——可憐的媽呀,嗯嗯嗯——”母親掩面而泣。

  我的猜測果然沒錯。

  一種悲涼和憤恨湧上我的心間,我只覺得翻胃,舅舅那豬一樣的大胖子,竟然連畜生都不如啊。

  我的眼睛也濕了。我的心在流血。

  “這畜生啦,弄那事也就罷了,還、還是個虐待狂,小芳的小、小、小逼兒上都被煙頭給燙黑了,唉——你外婆只怕也是,你舅媽只怕也是啊,可憐,我們女人真可憐啦。”

  我抱著母親的嬌軀,身子微微地顫栗。女人可憐嗎,唉,一部《紅樓夢》早已道出了女人的悲慘命運了,女人是男人的衣服,千百年來的文化傳承於中國人是不變的。

  我想,我應該是尊重女性的,美麗的女人,在我心裏,都是一座豐碑,女人心,在再寒冷的季節,也可以融化冰冷的雪花。

  我懷裏的這個女人,這個生我養我的女人,這個讓我出來了又進去的女人,這個嫁給了一個正直而無私的小官員的女人,這個嫁給了一個一心撲在工作上的人的女人,這個嫁給了一個後半生幾乎喪失了性功能的人的女人,我從來就沒有歧視過她。在床上,我從不叫她騷貨,即使她用最淫蕩的動作來服待我。

  母親靜靜地伏在我身上,我們擁抱著沉默了許久,我的手輕輕地撫摩著她圓潤挺撥的雪臀,試圖慰藉她傷透了的心。

  “馨月,我的大老婆,我發誓,這一輩子都要對你好,別傷心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了。”我捧起母親的臉,將舌頭放到她的嘴上。

  母親也吐出香舌,我們攪在一起。

  母親仍在默默地流淚。

  “好了,好了,寶貝兒,乖乖老婆,別哭了,再哭,就打屁股。”

  “嗯——你欺侮我。”

  “乖,馨兒,你傷心有什麼用啊。”我撫弄著母親頭上的銀針,想起了紅樓夢電影裏天香樓的片斷——賈珍偷媳婦可卿時撥掉她頭上的發簪時的情形歷歷在目。

  你撥我的簪子幹什麼?我心一動,撥掉了母親的銀針。

  “你拔我簪子幹什麼?”母親不由自主的冒出了這樣的話,這是我的期盼,看她那嬌艷的樣兒,堪比可卿。

  “我是賈珍啦,我的卿兒。”我說出了一句數年前的一個夜晚我說過的話。

  那一晚,母親拉我看紅樓夢的天香樓情節,她當時主動坐在了我腿上,當賈珍動手時,她牽著我的手,拔了頭上的銀針,而且她還學著可卿的媚樣兒,說:“你拔我簪子幹什麼!”

  多銷魂的場面,永世難忘。

   五

  如果有來生

  我願嫁你為妻

  寒風習習

  吹不冷心頭的情意

  如果有來生

  我願與你同演人生這出戲

  寒風習習

  吹不冷心頭的情意

  如果有來生

  你就是我的詩句

  寒風習習

  吹不冷我心頭的情意

  小雲火熱的心,足以點亮一方星空。離校前,她留給了我一首詩,不知怎麼回事,我不意想起了過去讀過的《窗外》,那雖是我最惡心的一個女作家寫的,可我卻想到了它。我由此推及,我是不是會也有主人翁那樣的下場。說來說去,我還是一個膽怯的人。

  不能讓小雲就這麼失學,我心弛神蕩,一下子變得兒女情長起來。我的理智控制不住自己了。我要做點什麼,我不能太傷一個愛好的人的心,我還有一點私房錢,小玲在這方面管我不緊,我抽煙,我交際,她總是會留給我一些閑錢的,教師的工資不高,可教師的花費也不大,他們常常是足不出戶的一群。

  我不是一個愛麻煩的人,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裏,我知道,我是一個被麻煩愛上了的人,我長得帥,我生得英俊,是優點嗎,不是,它有時會給我帶來麻煩。如果我生得醜,小雲怎麼會愛上我呢。

  當然,有人說,被人愛,該是多幸福的事兒呀,但法律注定了一輩子只能愛一個人,只能和一個人發生關系,除此之外,就是罪過。是的,法律,是我們身上的枷鎖,倫理也是,法律與倫理相通。

  我與母親,我與小燕子,還有我與其她的幾個女人,比如高中時代我就戀愛過,大學時代也戀愛過,我從不缺乏女人,如果我要放縱自己,不知該有多少女人被我擁抱入懷。

  我承認,我的膽量還是不夠,活得有些放不開。

  小燕子,這個天殺的,居然要我上她家,說是她母親想見我。我從未見過她母親,怎麼她會想見我。莫非是她的宣傳之功。

  “燕子,你媽找我有什麼事呀,我們又從來沒有來往。”

  小燕子神秘地一笑,這種惡笑,沖散了我心頭的美好想像。剛才,我正陷入小雲的詩裏,我正翩翩然如神仙,與小雲在雲彩飄蕩的宮殿裏漫遊,我們暢談人生,我們暢談未來,我們相親相愛,我們牛郎織女,我們情意綿綿,我們脈脈注視,我們嘻笑戲虐——小燕子的家,特別的大,大得我目瞪口呆,一幢三層樓的別墅,裝修豪華,富麗堂皇。

  照理說,她爸爸是省城電信局的副局長,我應該想到過她家的奢華的,可當我見識了,我還是不由自主的發呆,發欏,像個鄉下人。

  平頭百姓永遠是鄉下佬,他們想象不到貪官們過的是什麼日子。不是有個笑話說,一個農民想象做皇帝就是天天吃豬肉嗎,我就是那種鄉下人。

  小燕子的老公在財政局當一個小科長,當然,小燕子是“下嫁”,家中的一切,都由她做主。有錢人家的公主,不在外面亂來才怪呢。

  我去的時候,小燕子的母親正在洗澡。

  浴室在二樓,小燕子直接將我帶到了她母親的浴室門口。

  浴室門居然沒關。我一見這架勢,腦中忽然出現一只鴨的形象。

  二樓的窗子居高臨下,我看見室外花園裏,有個下人正在掃雪。

  “窗外有什麼好看的呀,年輕人。”浴室裏香暖無比,浴缸一側有用瓷磚砌出的台階,從台階拾給而上,就可以走到鑲嵌在石台中的沖浪浴缸裏。沖浪浴缸裏灌滿了水,水面上漂著幹花瓣,上面有一層泡泡沫。

  一個貴婦人泡在這樣的氛圍裏,正笑盈盈地沖著我說話,浴室裏大白天開關燈,燈光迷離,蒸氣嫋嫋,飄蕩著舒緩的音樂。

  貴婦人的肌膚如雪,粉白粉白的,胸前的豪乳碩大,如沖滿氣的籃球,很明顯,這是一對加過工的東西,現在流行這個。

  我只拿餘光觀察著浴室裏的一切,臉一陣陣發燒。

  “小燕子,給客人倒茶呀,你笑什麼笑呀,年輕人,過來坐下,我又不會吃人。”貴婦人五十上下,美艷如花,臉上不見一絲皺紋。我不竟有些詫異,小燕子怎麼就沒繼承她母親的一丁點兒優點。

  我唯唯諾諾,走進了浴室,在浴缸前的一張太師椅上坐下。貴婦人泡在浴缸裏,抽煙,打手機,手機沒人聽,她就一臉的不高興:“呀,年輕人,對了,你叫阿志吧,真不巧,我給你訂的花不能到了。”

  我成了什麼人?

  貴婦人說著,從浴缸裏緩緩地走出來,抓了一條浴巾裹在身上。

  我不由得想起了華清池,貴妃出浴!神色慵懶,風情萬種。

  六

  我所預料的事情並沒有立即發生。

  貴婦人仔細地梳妝打扮,我注意到,她腰間有一根銀色的褳子,耳墜子是純金的,外帶一塊晶瑩剔透的翡翠。

  她裹一身紫紅色的長袍,腳上一雙發糕休閑鞋,走起路來,柳腰款擺,風姿綽越,如下凡的王母。

  我坐在那張古香古色的太師椅上,手足無措。

  “燕子,人來了沒有啊?”

  “來了,我CALL了他好幾次,馬上來。”

  “他是不是在喝酒呀?”

  “是的,媽,我做事你放心,我讓小玉陪他的。”

  貴婦人與小燕子一問一答,我暗忖,莫非還要約人來。

  “阿志,你愛小燕子嗎?”

  貴婦人忽然如此問我,我一時語塞。

  “男人可是要負責的,感情不是兒戲,小燕子都快准備離婚了,你曉得嗎,一切都是為了你。”

  我有妻室,而且快要生孩子了,小燕子又不是不知道,我暗自訥悶,搞不清楚貴婦人的真義。

  “我叫張姍姍,你叫我姍阿姨就行了,你媽還好吧?”

  看來小燕子把我的情況早介紹給這女人了。

  “嗯——還好,阿姨,我結婚了。”

  “哼,你們男人都這樣花心——”

  “媽,他要來了,就在樓下。”

  這時,貴婦人忽然走到我面前,盯著我的眼睛:“請你打我一巴掌。”

  我驚呆了——“快點行不行,打得越重越好,最好出血。”

  我不知道這女人肚子裏賣的是什麼藥,有些發傻,貴婦人的話有一種魔力,我竟然大著膽子,狠狠地揮了一巴掌。

  鮮紅的血順著張姍姍的嘴角流了下來,慢慢地滴在紅袍子上。

  “你做得很好,嗯,你去陪小燕子吧。”貴婦人說著,將衣服剝開,露出豐滿的胸脯,又把一只鞋子脫了,扔在一邊,徐徐地坐在了太師椅上。

  與此同時,一個30來歲的男人進了屋,他一臉的微笑,大眼,濃眉,劍鼻,人非常的精神,風流倜儻。

  小燕子為男人開了門,便拉我進了房間,把門關了。

  我隱約聽見張姍姍說:“阿德啊,過來,不要怕。”

  我不知道小燕子他們要幹什麼,我也不想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燕子熱情似火,房門一關,就躺在了我的懷裏,讓我抱到床上,我們滾在一起。與小燕子做愛,我總是顯得很粗魯,這也是小燕子喜愛的方式,每一次,我都能讓她欲死欲仙。

  幹著小燕子的時候,我腦海裏只有她母親豐滿的乳房。

  “啊——”忽然從房外傳來一聲悶叫,接著我聽到一聲啪的悶響。我挺送著屁股,問小燕子是不是出事了,小燕子輕描淡寫:“沒事,嘻,我媽的動作真大!”

  小燕子高舉著兩條腿,我伏在她兩腿間,雙手按住她的胸部,瘋狂地揉搓著她的雙乳,如果這是她母親的那對奶子該多好呀,我欲不可耐,屁股一起一落,小燕子也屁股連連聳動,我們四眼相對,像兩只發顛的獅子,相互撕咬著對方,誰也不服誰。

  快到高潮的時候,小燕子讓我抱著她,我站在地上,把她的屁股往牆上一頂一撞,弄得她快感連連,淫水如小河流水,向往直淌,滴落在鋪有地毯的地板上。

  “你們今天想幹什麼呀,好奇怪。”

 “少費話,日我屁股。”小燕子軟達達地伏在我肩上,頭發散亂,臉上香汗淋漓。

  面對著浴室裏的一具死屍,我再次傻眼了。

  “他強奸我——我失手殺了他。”小燕子的母親披頭散發,呆呆地坐在浴室地板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小燕子在一邊拿話安慰其母親。

  “報警?”我腦中不斷閃現這樣的字眼。

   七

  我抬頭看了盤問我的那個刑偵隊長一眼,他眼睛特別深,盯著人看的時候,有一股威懾力。他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的臉龐,我感到一陣寒氣。我的衣服穿得夠多的了,可我仍然感到冷。

  我已成驚弓之鳥。

  血淋淋的場面,除了讓我目瞪口呆之外,還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好在有張姍姍與小燕子交待我的話,在這個時候我成了木偶。

  我只能成為木偶。

  時間,人物,地點,都與我有聯系,我是在場人,是關鍵性的證人,我無法逃避。我不相信張姍姍那麼水淋淋肉艷艷的一個貴婦人,會有預謀地去殺人,因此,我不得不相信她說的話。人在受到外來侵害的時候,會暴發出無窮的力量。

  退一萬步說,如果我不照小燕子母女兩個所交待的說,我也只有陷入麻煩之中,萬一她們把事兒都推到我身上,或是小燕子告我強奸她,長期性騷擾她,我是有口難辯,如斯,本著保護自己,我選擇了我的作證方式。

  “浴室裏是不是有刀子?”

  “是的,是一把剃刀,老式的那種。”

  “你為何會在場?”

  “鄭靈燕是我的同事,她約我談一點工作上的問題。”

  “事情發生的時候,難道就沒一點先兆?”

  “我只曉得那男人眼神特別的不對,他喝了酒,眼是紅的。”

  “他是鄭副局長女婿的一個朋友,你事先曉得這層關系嗎?”

  “我不曉得。”事實上,唯有這一句是實話。

  “事情發生的過程中,張夫人的呼叫聲,你們沒聽到?”

  “鄭局長家的房子與房子之間隔音設備很好,我與鄭靈燕在說話,即使有微小的動靜,我也不可能聽到。”

  ……

  好半天我才順利過關。

  詢問都發生在鄭副局長的家裏。

  張姍姍與鄭靈燕也接受了詳細的盤問,公安都作了筆錄。

  張姍姍的筆錄是這樣的:她女婿的朋友李建德偶爾在一次舞會上認識了她,她們兩個跳了幾次舞,在跳舞的過程中,她就隱隱約約感到他不是好人,接下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她感到很後悔,也很後怕,一切都是下意識的行為,她也沒想到會殺死他,她只是正當防衛,完全沒想到弄成這樣的結局。

  小燕子說的與其母親的,非常地吻合。

  天衣無縫——正當防衛,公安最後如此定了性,我們釋重負,公安也是。

  鄭局與鄭局的兒子,默然地坐在一邊,自始至終沒有發言。

  臨走前,行偵隊長安慰了鄭局與鄭夫人一番,才客氣地告辭了。

  “你就是王承志?”小燕子的哥哥與其母很相像,三十上下,臉若玉盤,一頭金黃色的頭發,是某電信設備公司的老總。

  “不錯——很好,認識你很高興,有妹妹就是要嫁你這樣的人。”

  我一頭霧水。

  “我妹妹很愛你,常在我們面前提到你。”鄭靈聰不是一個討厭的人,說話很注意分寸,慢條斯理的。

  隨後我才曉得,小燕子的老公易春江前些天在一次酒會上大醉而忽發心髒病死了!

  “小志啊,歡迎你。”鄭副局長是一個和謁可親的老頭,灰色的制服穿在身上很得體,58歲的他,肚子還沒有起來,頭發烏黑,一點也不顯老,不像我的父親。

  一年後,當我成為小燕子的老公時,我才明白,當初我是被下了套子。小燕子的哥哥公司裏的副總經理,也即易春江一次酒後吐真言,洩露了鄭局與其兒子公司的一大筆交易給其朋友阿德,阿德賊心頓起,想財色兼收,卻不小心成了網中人,死於非命!

  為什麼要選我做為證人——原因有兩個,一則小燕子愛我,她想拉我下水,從而得到我,二則我是一名有聲譽的人民教師,公安人民更容易相信我的話。

   八

  太陽照耀之下的院子像是一光禿禿的足球場,連一根草、一朵花的痕跡都看不到。零星的雪與冰散亂地塗抹在上面,寒意由心而生。

  在郊區,眼前所見的只能是赫然矗立著的前後相鄰、望不到盡頭的一排排裝飾簡單的房子,它們之間的距離倒是整齊劃一的,但外表看上去,還是讓人覺得有些老土。住在這些地方的都是些都市邊緣人,他們或是鄉下人出來謀生發了一點小財的,或是一些離鄉背井的生意人,還有些是乞丐,有人的地方就有乞丐,這很正常。

  小雲家的房子是一幢三層高的破樓,沒有任何的裝修,紅磚成格狀裸露在外面,風雨的侵擾,讓紅磚浮現出淡淡的苔綠。我和小雲的母親坐在院子裏,拉著家常。

  我是來送錢的,我想贊助小雲,讓她至少念完高三。上了大學,就有勤工儉學,到了那一步也就不怕了。從小燕子家出來時,她媽交給我5000元,我不明白我做了什麼,一點子收這多的勞務費。事實上,突然發生的一切,還令我莫明其妙。反正是意外之財,不收白不收,我推辭了一番,看小燕子她媽態度挺堅決,趁勢便收下了。

  這些錢放在我身上也不安全,萬一小玲要是審問起來,我是有口說不清。

  幹脆捐給小雲不是很好嗎?

  “唉,王老師啊,我曉得你對我們家小雲很好,唉,你都看到了,小雲還是上不了學啊,你看看,他兩個弟弟都還要讀書,他爸呢,得的又是花錢的病——唉,命苦哦。”小雲的母親,40剛出頭,白發蒼蒼,臉上的折子一道道,如樹根般,貧困,可以將人一夜之間變成老人啦。

  小雲在一邊陪著兩個弟弟做作業。

  “真的不行嗎,小雲可是有前途的啊。”

  “不行啦,我們都應承人家了,唉,千萬別笑話呀,唉,誰讓我們家窮呢。”

  “那這錢您也要收,就留給小雲他爸治病吧。”

  小雲她媽拼命的推辭,說是我做老師,一個月也沒多少錢,她如果收了會問心有愧的。我感歎萬千,這世上還是有厚道人啦。為什麼越是厚道人家,老天爺卻偏偏不讓他們過好日子呢?

  我幾乎要生氣了,小雲她媽這才千恩萬謝地接過錢。

  我看到她眼裏有淚花,也就不想多待了,我見不得善良人流淚。

  出來的時候,是小雲送的我。

  我們默默地沿著一條小道,一前一後向街區的方面走。

  高高低低的小路,鋪著一些小石子,一旁的空地上,滿是垃圾,躲藏在殘雪裏,給人一種惡心的感覺,順著路的小溝,冰雪已融化了,汙水散發著臭氣,省城現代化了,可已帶來了後遺症。平時我很少上這樣的地方玩,環境一天比一天差,這裏差不多成貧民窟了。

  良久小雲才說話:“志哥,謝謝你。”

  我感到全身一些暖意,這一句志哥,驅散了我對周圍環境的惡感。

  “不——小雲,有什麼值得謝的,都是老師該做的。”

  小雲小碎步趕了上來,小路上沒其他人。

  小雲腳上穿的是一雙便宜的尖跟皮鞋,修補過,鐵掌與小路上的石子相碰,發出悅耳的聲響,我的心也隨著砰砰地跳——小雲輕輕地拽著我的胳膊,悠悠地說:“老師,我今後都叫你志哥,我只問你一句話。”

  天雖然冷,我卻感到一陣陣發燒。

  我停下腳步,望著小雲那張稚氣未脫的光滑如雪的玉臉,一時找不到應答的話來。被人愛的滋味真的好啊,它可以讓一個人忘卻季節的變換,流年的無情。

  “志哥,我愛你——”小雲撲進我的懷裏,我默然地抱著她躲在棉襖裏的嬌軀,望著天邊的一片祥雲,無語以凝噎。

  小雲抬頭盯著我的眼睛,那裏面藏著默然的期盼。

  我怎麼能讓一個癡心的女子失望,我是個什麼東西,怎麼能讓這樣一個純潔的女子受到傷害。

  “我喜歡你——小雲。”

  “真的——嗯,我好開心啦。”小雲臉上的愁雲忽然散開,雪白的臉蛋綻放出花朵,淚水奪眶而出,她的嘴巴微微顫抖著,向上半啟,在渴求著我去吻她,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摟住她的頭,將嘴巴壓在了她的薄唇之上。

  從出生到現在我經歷過的最純潔的一吻。

  與母親接吻,我有違背倫理的沖動,算不上純潔,雖然母親溫順賢良,可出了牆,而且是與自己的親兒子幹世上赤裸的勾當,再怎麼的,心中總會有一個結疤!

  那一刻,我在心裏發誓,我一定會好好待這個女孩子,不會無故地去傷害她。

  吻過小雲之後,我匆匆地逃避了。我怕我會做出什麼不良的行為,雖然我是一個不良的人。

  回到家,已是5點半。

 母親在廚房裏忙碌著,小玲關在房裏聽音樂,說是胎教。我呆坐在書桌前,想了一會心事。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兒,讓我都有些意外。小燕子她們不知道在耍什麼鬼計。哼,小燕子也太小看人啦,她想愛什麼人,什麼人就該是她的附屬品嗎?我會降低我自己的人格要求嗎?小雲——唉,一曲憂傷的歌啊。

  其實我也保證不了我不會屈服於金錢,屈服於權位,屈服於富貴的日子,我兒時不是就曾有過長大後做大事發大財的夢想麼?人格算什麼東西,在如今這物欲橫流的時代。

  呆想了半個時辰,我仍沒弄明白今天在小燕子家所發生的一切,我有某種預感,那男子絕對是死於非命,這裏面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玄機。

  張姍姍這個艷麗的老婦人,倒是肥美可人,要是——我對自己產生這樣的邪念有些不解,忙站起身來,去廚房幫忙。

  廚房門關得緊緊的,裏面的抽油煙機的噪聲很煩人。

  廚房裏倒挺熱,母親穿著一件素色的旗袍,她不想讓小玲嫌她老土。

  剛才想到小燕子母親張姍姍那風騷百出的樣兒,我的那話兒就硬了,現在進了廚房,看見母親旗袍裏包著的那豐滿圓實的香臀兒,以及那黑色的絲襪和白色的高跟鞋,我的欲火騰的就上來了。

  我默默地走到母親後面,拍了拍她的香臀兒,伸手拔下了她頭上的一根銀簪子——我念念不忘紅樓裏天香樓裏的那一場景。

  母親在炒五香肉絲兒,她見我拔她的銀簪,回頭水靈靈地一笑,風情萬種,恰如可卿那狐狸一樣的情態。

  “大白天的,你拔人家的東西幹什麼,小玲看見了我看你還有命在。”

  我一把掀開母親的旗袍下擺,將它卷到她的腰間,嘻嘻一笑說:“命不在,也要我的馨兒小乖乖,嗯,我的老美人——”

  “哼,沒良心的東西,嫌人家老嗎。”母親回頭炒了幾下菜。

  “老牛吃嫩草——我的親親老娘哎,你說是不是——”我蹲下身子,剝著母親的絲襪,把它褪到膝蓋之下,然後湊臉到那花香四溢的肉蛤之處,用胡子輕輕地撩撥起來。

  我的胡子不長,但很硬,是平時學日本人的樣蓄著的。

  “哎呀,你真的不要命啦,我的天摩星——嗯,好癢啊。”

  “好癢就叫一聲好聽的——”我惡作劇的心理又上來了。

  “嗯——我打你,小玲來了——”母親靠大灶台上,拿著鏟子指向房門。

  “哼——小壞蛋,你是怕門關不緊是不是——”我轉身將門反鎖。

  胡須紮母親那紅色的小內褲上,很快就有了一圈圈濕跡,形成一個長長的環兒,如一朵肉欲之花。

  我已再熟悉這種肉欲之花不過了。

  “死人——哎呀,你脫了吧,媽依你一回。”

  “都讓我上過幾千回了,還媽來媽去的,看我怎麼治你這個小壞蛋兒,我的小兔子乖乖,叫一聲好聽的,我饒你——”我的臉在紅內褲上蹭來蹭去地,速度起來越快,胡須壓在內褲上的力量越來越來。

  “哎呀——親親老公,就饒了馨兒這一回吧。”

  “今天叫老公都不行——快,換一種。”

  “你想羞死你娘啊——嗯嗯嗯,死——死人啦,嗯——哦,丟了,啊——親爸爸,嗯,親達達,你滿意了吧——”

  “屁——打你屁屁,我的小兔子哎,你怎麼可以叫我親爸爸,我打你,我打你。”母親的紅內褲全濕了,她竟然在高潮來臨之際叫我親爸爸,我感到自己變成了一個真正的惡魔。

  我扒下母親的內褲,將胡須對准花心,狠狠地插了進去,下巴頂在蛤口,一陣亂磨。

  “啊——親親老公,志兒老公,我丟了,我丟了。”母親全身一陣痙攣,靠在灶台邊打著擺子,臉色青黃,頭發淩亂,腳不知往哪兒擱,竟點在我的肩上。

  一股股白漿子噴射在我的臉上,我成了白臉兒奸臣。

  “媽——你怎麼了?”小玲的叫聲嚇了我們一大跳。

  母親癱軟著,收拾著身上的衣服,我也慌亂不堪。

  “哎呀,菜也壞了,都是你這個壞蛋弄的——”母親整理好衣服,拿一個抹布將我的臉擦了,嗔怒著說。

  母親與父親談戀愛時感情是很好的,他們都是有知識的人,知道沒有感情的婚姻是可怕的。現在母親經歷了兩個男人的感情,她有了對比,情感在她心裏分出了優劣。

  母親說過,在和父親戀愛之前和兩個小夥子談過戀愛,沒有撞出什麼火花,很短的時間裏他們就分手了。直到母親和父親相識,兩人才碰撞出火花,最後走向了婚姻,於是他們有了我們三姊妹。

  後來到了我,母親覺得已經不是火花了,而是熊熊火焰了。這種高熱度的大火,燒得她幾乎窒息。母親從父親身上從沒有感受過,父親是個機械人,一切都是按部就班,連床上都是一樣,她已厭倦,雖然父親是個很好的人。

  母親剛開始對我並沒有完全的投入,和我不明不白的做愛、偷歡,她一想起父親及自己的身份,有了一種犯罪感。然而隨著我們按觸的深入,有了欲死欲仙的肉體關系及想入非非的靈魂交流後,母親種犯罪感在心裏漸漸的淡去了。

  依稀記得有一段日子,每天的午夜,母親都會偷偷的披著一件浴巾來到我的床上,我們狂歡,我們交心,直到天快亮了,母親才拖著疲倦、興奮的身體離去。她告訴我,此時,她渾身上下的每個細胞仍洋溢著快樂,這種快樂讓她渾身通泰,從肉體到靈魂,她都有感受到變化。

  我不僅喚醒了她沉睡的肉體,也喚醒了她的靈魂。在床上,我的溫柔,我的疾風暴雨,她都喜歡,肉體上的快樂,讓她對我流連忘返。她說她這是在回歸自己,我長得像她,她占有我,就是占有自己——是的,她說過她是老牛吃嫩草。她喊叫,掙紮,最後又像退潮的海水一樣,靜靜地躺在那裏,直到又一次潮湧的來臨,波峰,浪穀,讓她體會到了暈眩、顫栗。

  人們從生活中,從書本中,能體味到的根本性的東西是什麼?我常常思考這個問題比如母親和我,對於紅樓就有這樣一個共同點: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這句話是最讓人心動的,事實上,所有的中國人看到這句話,都會暗自動興。中華民族向來是道貌岸然,拿孔子當木偶,行的卻是苟且之事。

  金瓶梅,母親和我的感受都是,女人有淫的天性——母親有一次媚笑著對我說過:在生活中,我要像可卿,在床上,我要像潘金蓮。我聽後,故意很生氣,說我媽那不就成了蕩婦了,母親說我是你的蕩婦,你一個人的。

  我心神皆蕩。

  吃飯了,今天的菜特豐盛。

  老火雞湯,魚皮豆腐,家鄉香腸,清炒玉米,這些菜都是我愛吃的。坐在母親對面,我喝著啤酒,看著她那種千嬌百媚的艷麗樣兒,想起剛才在廚房裏的情景,那股子沒洩的邪欲不斷的上揚。

  母親也愛喝啤酒,她是跟我學會的。

  小玲面無表情的靦著大肚子,喝著湯,問我:“哎,放假了沒有啊。”

  “沒有,還忙著呢,快了。”我瞥了她一眼,回答說。

  我對這個女人是沒有感情的,她只能是一件工具,一件生孩子的工具,我對新生命的誕生越來越憧憬。

  “醫生說了,胎位有些不正,小玲你可得多運動運動。”母親嗔了我一眼,柔情似水。

  “嗯——我曉得。”小玲的話向來硬梆梆的。

  “多吃點豆腐——”母親夾了一塊豆腐到小玲碗裏,跟著盯了我一眼,我心一蕩,在桌子底下伸出腳去,點在她的兩腿之間。

  “你也吃豆腐,嗯。”母親的身兒一顫,頭上的雲髻微微晃了晃。

  我的腳輕輕地用力向前捅,抵住了母親的下身。

  “媽,你的豆腐真好吃。”若無其事的夾了一塊豆腐,放在嘴邊慢慢吮個不停。

  母親的臉兒紅了,艷若冬日裏的一朵紅梅。

  “屁話多。”母親嗔怪一句,同時我感到下身有東西壓住,原來是母親的高跟鞋。

  “老雞——湯好喝,來媽,我們幹一杯。”我腳用力踩了一踩,舉起杯子。

  “嗯——幹。”母親垂首低眉喝完杯裏的酒,起身到廚房端飯鍋。

  飯還沒好,差一點時間,小玲還在喝著湯,“媽,你來吃菜,我來端吧。”我喝完杯子裏的一口酒,也去了廚房。

  母親站在廚房的洗碗池前,兩手放在下身,揉搓著。

  “又要了是不是,馨兒,我憋不住了。”我摟住母親的纖腰,褪去她披在身上的大衣,低聲說道。

  “志兒,你出去陪小玲,這兒有我哩。”母親扭頭大聲說,同時香唇壓在了我的嘴上,嬌聲嗔道:“老公,我要你給我個爽。”

  “馨兒,你真是個壞老婆。”我們說話聲都很低,大聲說的話,都是用來應付小玲的。

  “小兔子,你永遠是我王承志的小免子。”我艱難地從厚牛仔褲裏掏出硬得發慌的那話兒,掀起母親的開叉旗袍,從後面直接頂了進去。

  “飯還差一點時間,小玲,你慢慢喝湯,很補的。”母親打著晃話,低聲要我捏她的奶子。

  “差一點兒,是差一點兒,馨兒,我好喜歡你這白屁股兒。”

  “你怎麼老說西門慶的這句話呀,嗯,大力一點,哦,我又要來了。”

  廚房門沒關,小玲只要一側身,我們就有可能暴露在天下,危險的偷歡,令我與母親都心神蕩馳,我的屁股連連聳動,頻率之快,非比尋常。

  “馨月永遠是王承志的小兔子,老公,晚上還來。”母親喘息著,用極低的聲音呻吟著。

  “我就西門慶,你是李瓶兒,馨兒,這屁股上我要寫兩個字的,到現在還沒寫哩。”我吻著母親的雪白的脖頸兒,那話兒抽提至首,又復送至根。

  “你是賈珍,我是秦可卿——志兒老公,你說是不是。”母親髻歪歪,眼睨睨,媚眼如絲,扭頭看視那話兒的插入狀。

  “屁,我要打屁屁,我是賈寶玉,你是秦可卿——”

  我捏了母親的屁股一把,把嘴貼在她耳邊道。

  “嗯,嗯,馨兒要——要來了,嗯,賈寶玉又沒有與秦可卿那個——”

  “警幻仙子教賈寶玉行事的第一樁,就是跟秦可卿,你忘了——”

  “那是意淫——不是真的。”母親淺淺一笑,宛若玉姬。

  我下身不由得一癢,屁股連連挺著,一次比一次狠,幸虧是牛仔褲,否則啪啪的聲響會驚動小玲。

  “不是真的,我不是在弄著你嗎,不對,不是弄,是日,日逼。”

  “我來了——”

  “我也來了,馨兒,好老婆,說一聲粗語,我愛聽。”

  “日你老母——”

  我一洩如注,日你老母,太瘋狂了,太性感的一句話,我忍不住精液橫流。

  母親丟了,丟的時候,眼眯著,頭兒輕搖,雲髻輕晃,香臀款擺,一副醉態,就在這當兒,在這沉醉如夢的時刻,母親也沒忘了低下頭,俯下身,把我的那話兒含住。

  她替我打掃了戰場,那話兒在她的清理之下,向來是精神百倍。

  精液成了她五年來最好的美容劑。

  眼前這是既是母親又是情人的女人,竟然很快恢復了鎮定,我很佩服她這一點,同時我父親感到悲哀。

  2分鍾,卻成就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歡愛。

  晚上,我未能兌現承諾。小玲纏著我弄她的屁眼。

  小玲樣貌中等,屁股卻惹火,我卻對之無多大興趣。

  金瓶梅與紅樓裏,都有後庭之喻,我不是不愛弄屁股,而是這龍陽之事,因第一次敗興而惡了我的心。小玲瘋起來就是一只上樹的猴,我知道她是真心想籠住我的心。可我一個相貌堂堂的男人,怎麼會被一個樣貌平平的女人籠住心,蒙住眼呢。

  女人是衣服,衣服要平常,男人娶老婆還是平常一點的好,穩定。

  可穩定不能代表一切。

  小玲快生了,扳著指頭算日子,也沒幾天了。肚子又肥又大,腰如豬身,乳若軟軟球,能有興趣麼。

  小玲說,憋得難受吧,我說,不難受,慣了。

  慌言,真實的慌言。

  “你沒在外面瞎搞。”

  “我一個窮教書的有腐敗的資本麼?”

  “那今晚一定要給你一次,否則壓抑過頭了,痿了,我下輩子靠誰。”

  “陽痿了,我做和尚去。”

  “屁話,唉,志哥,我愛你,你可別花心啦,弄吧,弄你的小白豬的屁股,還香吧。”

  我感到惡心,想想第一次弄這個,從那裏面帶出來的臭黃屎。

  我勉強應付了一番,直到交貨,白色的精液和黃色的臭漿子讓我直想吐。

  母親想把屁股的處女交給我,我因為在小玲身上的不好感覺,一直沒要。雖然處女對我很重要。

  我能夠占有母親的處女之身該多好。

  母親說下輩子前面的處女一定是我的。

  弄完後,小玲累得趴下了,很快沉入夢鄉。我瞧著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黃臉,思及這世上的婚姻二字,感到那不過是一個鐐銬。是的,人類需要鐐銬,否則世界就會亂了套。可有時候,鐐銬卻無效,反倒憑添刺激。試想,如果不規定母子兄妹父女不可以相交,那麼他們之間的相交不過也是平常事,哪來什麼刺激。試想,如果不規定一夫一妻制,那偷情還有什麼刺激,甚至於這名詞也不會有。

  人類都不戴面具,世界也就無色無味了。

  夜深人靜,關了燈,我來到母親的房間。

  “死人,來這麼晚。”母親玉體橫陳,還在看一本我剛賣的《燈草和尚》。

  “又看鹹書,打你屁屁。”

  “我要——小兔子要。”

  母親經常等父親熟睡,從父親身邊溜走,所以我名之為小兔子。

  這是我們之間的暗語。

  “我的屁股有李瓶兒的好麼。”

  “李瓶兒是誰,我又不認識。”我躺在母親的身上,腦袋枕在她的乳房上。

  “壓壞了,壓壞了。”

  “你又不養孩子了,壓壞了怕啥。”

  “人家都取了環了,想再生一個。”

  “和我?”

  “嗯。”燈光下,美人似樵。

  “剛才同小玲弄了屁股,沒勁啦,小兔子對不住了,你老公沒力氣了。”

  “哼——我的屁股你不要,處女哩。”

  “處女也是臭的——”我翻身捧起母親的臉兒。

  “媽,我想不到你會是我的女人,你說這老天長了眼睛沒有。”

  母親盯著我的臉,怔怔地道:“當然長了,他老人家看著我們哩。”

  “想不到你也成了騷貨。”

  “騷,我就是騷,我對兒子騷,有什麼不對,你是不是嫌我,拿話來壓我。”

  “怎麼會呢,這些天我想了很多問題,哎,告訴你今天上午的幾件事兒,很奇怪,幫我拿拿主意。”我講了小燕子與小雲的事,我不怕母親生妒,我喜歡她吃醋的樣兒。

  “哼,在外面亂搞是不是,老娘我豈不是要吃虧——我打你。”母親粉拳如雨。

  我靜靜地享受著母親的艷嗔,含著笑,吻著她的香頸,輕輕說:“媽老婆,你像潘金蓮了。”

  “屁,我是秦可卿——我是老公的小兔子,嗯嗯嗯…”母親眼圈兒紅了。

  “好了,好了,再鬧我打屁屁了,我不會丟下小兔子不管的,我會盡心待弄好小兔子的,我這條槍,可不是吃醋的。”

  “誰說我吃醋了,嗯——志兒,你可別負了我,不許你在外面瞎搞,從今天起,每天愛我一次,我現在就要——哼,弄得你那大東西投降了,我看你還到外面去壞。”母親偎依在我懷裏,吃吃地說。

  “肥水不流外人田,老婆,來親一個。”

  母親破涕而笑,“你個混球喲,哎,”母親沉吟半響,悠悠地說:“志兒,只怕你是被人利用了,第一,小燕子肯定想與你結婚,第二,只怕她娘對你也有意思,我不許你壞,你要給我頂住,第三、這裏面有陰謀,小燕子母親肯定是故意殺人!”

  “老婆,真聰明,跟我想的差不多,哎,小雲啦。”

  “這個沒德意的東西,我不許你對人家小姑娘起壞心。”母親一把抓住我的那話兒,狠狠的掐了一把,“壞,我看你壞,我弄斷它。”

  “你舍得,老婆心肝,你舍得?”

  “誰是你老婆,那屋子的大肚婆才是。”

  “我讓你大肚子了,你不就是我老婆了。”

  “你敢——”母親把頭紮進我懷裏,她的頭發散了下來,如綢子一身光滑,在燈下閃著光。

  我撫摸著這青絲,慢慢地將那話兒從褲襠裏掏出來,剛用過,軟達達的,我操起一把青絲,將那話兒綁了,笑著親了母親一口,說:“它永遠是你的了,拴著哩。”

  “哼——不跟你鬧了,我要撒尿——”

  房內寒意沁沁,我怕母親從被子裏鑽出來會凍著,說:“小兔子,我給你端尿吧,就在這兒尿,來,我來拿尿壺。”

  “去你的,端尿!你還記得上次,我屁股都腫了,哼!”

  “上次那是不小心,摔著我老婆了,來乖乖兒小兔子,讓老公端吧。”我用被子裹住母親的上身,扳起她的兩條白生生的腿兒,擺正尿壺,就吹起了哨子。

  “是當爸爸的料哦。”母親回首一笑,媚艷栩栩,她故意晃了晃腦袋,我的那話兒就一陣發緊,青絲拉得龜頭有些發痛。

  嘩嘩嘩,尿水聲清脆,在平靜而寒冷的夜裏,如一曲輕音樂。

  我拍了拍母親的香臀,看見那水注從那兒落下,那話兒就硬了。

  頭發的作用也有幾分。

  母親的頭發垂下來可及腳面。

  我將那話兒對准我的出生之道,唧的一聲,插了進去,快速地抽送起來,每抽一下,母親的青絲就跟著擺,這擺動又動及母親的頭部,我看著覺得很好玩,傻傻地一笑,母親已拉完尿,就勢坐在我腳上,我把被子裹在我們的身上,讓母親的身子在裏面移動。

  母親雙手摸著玉乳,背對著我,一上一下的起伏。

  “馨兒,你說,和兒子弄是不是每次都很痛快——”

  “嗯,當初我看紅樓時,不知怎的,對爬灰二字心癢癢的,嗯,你也跟著動啊。”

  “你和爸這樣弄過嗎?”

  “嗯,弄過到是弄過,可不盡興。”

  “我們第一次後,你有什麼感受?”

  “只覺得心裏酥癢不已,看到你爸就害怕,我對他也就更好了,生怕擔怠了他呀。”

  “你是什麼時候起開始想勾引我的?”我老賬重提。

  “十年前,我看你撒尿,就存了心。”

  “嗯,還算老實,對老公可不許撒謊——”

  “嗯,好難挨呀——癢,癢到心裏去了,逼心兒好癢啊,老公,親老公,我看書裏有打屁股的,你也打打吧,馨兒想——”

  “越來越賤了不是——我不許人賤。”我們身上都開始出汗,熱得緊,我幹脆褪了被子,脫得赤條條地。

  母親翻身趴在床沿上,就如一只乖兔子,聳著屁股等我上她。

  我從書桌上拿來一只筆,把雞巴送進去,抽送起來,並在母親的屁股上寫了兩個字:兔子,然後啪啪地打起屁股來。

  母親說還不狠,要我大力些才刺激。

  我一咬牙,狠力地給了光潔如瑩的屁股幾下,上面立即出現紅色的掌痕。

  母親哎呀連聲,“哎呀,嗯嗯嗯,志兒,真的好爽啊,你一掌下去,我那心子上就一抖,肉逼兒縮收,覺得你的那東西更大更粗了,好難挨呀,嗯——”我一聽這話,更加賣力地打起屁股來。

  剛洩過一次,我的耐力不錯,而母親已經連洩了三次,淫精兒如豆腐花兒,打濕了一大塊地板。

  我不打屁股了,用手指輕輕地扣弄起她的菊花洞兒,母親的菊花洞兒較小玲的好看,褶子很多,且紅潤,不是黑色。

  “不來了,啊,受不了。”淫水流得差不多了,母親的陰洞有些發緊,每抽一下,母親就眯眼喊痛。

  “不來了,你想得美,這樣吧,你幫我品出來。”

  “嗯,”母親慢慢地回收屁股,我的那話兒從淫汁發黃的肉洞裏抽出來,將上面的發絲解了。

  我們回到床上,母親馬爬著吮吸起我的雞巴來。

  我肆意地玩弄著母親的雪乳,低首看著那話兒在母親的小嘴裏進進出出,涎水四濺,心裏也酥癢不已。

  臨了,我覺得過不得,忙抽出那話兒,將它用手握了,對准母親的臉兒,狠狠地抽將起來。

  啪啪啪——母親第一次受這樣的打擊,眼裏充滿了欲火。

  終於出來了,我往後一退,母親也張開了嘴,像一只乳燕兒,我瞄准母親的櫻桃小嘴兒,用手捋了捋那話兒。

  唧唧唧——我射了,而且射得很准,濃精全落在了嗷嗷待哺的母親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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