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班往家走,下了公車後,走在熟悉的小路上,前面再轉個彎就到我住的小區了,陣陣飯菜香從附近的小飯莊裡飄出,或白或黃的燈光從小區的樓里依稀透射出來,唿~~,累了一天,終於可以到家歇歇啦。
自從被那個公車上的女賊非禮過後,心中一直在不忿著,被一大堆朋友笑罵著不說,而且廣為傳誦,成為一時佳話,「今天你非禮了嗎?」更是成為每天朋友們的見面必問語。
我是一個把面子看的比性命還要重要的男人,向來認為頭可破,血可流,面子不能丟,這次在這麼多人面前把面子當成一張廁紙擦來擦去,簡直恨不得把那個女賊象吃西紅柿一樣給生吞了而且一定不剝皮。可是到哪去找那個西紅柿呢,不得而知。
想來想去,應該從哪兒跌倒再從哪兒爬起來,於是乎,我就決定以後天天坐公交,而且堅決不帶錢包,身上只裝幾個大洋,我讓你偷,再讓我碰上,我就非禮你,讓你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占了光還可以正大光明,多好!我想著想著偷笑了起來,連口水都在嘴角盪著快樂的鞦韆。
於是公車是坐了一輛又一輛,硬幣是投了一次又一次,司機是換了一批又一批,女人是見了一個又一個,卻始終見不到我想見的人!你在哪裡呢?
塞翁失馬,焉知禍福。在我正心灰意冷的時候,我朝思慕想許久的那個網友來找我了,千里迢迢的奔來,住了一個晚上,又迢迢的別離了,雖然只是一天,卻也讓我無限感慨這世界的美好和網絡的神奇,連女賊偷東西都感覺那麼有創意!
洋洋的漫了幾個日子,懶散了起來,天,卻整個漏了。不停的往下澆著,象一個積怨已久的婦人遇上了生命的第二春一樣,想把以前的委屈傾盆的排泄!可憐了我們這些只有兩條腿的生物只能在街上匆匆著。
已是傍晚。天蒙蒙的黑。我踱在路上,在走過那段鐵路時,隱約中好象有人在爭吵著,好事的劣根性蹦了出來,偷偷的向聲音靠攏。
近了一些,是一男一女在那裡徘徊,是個家屬院的門口,都沒有打傘,在雨里晾著。幽暗中看不清面龐,男的個子不高,略些發福,女的倒是凹凸有致,雨水一澆,甚為養眼。
「你這個臭*子,幾天了,你一分錢都沒給我交,說,是不是在外面養了小白臉了?」男人的聲音撕破了黑夜,準確無誤的傳了過來,「沒有,我沒有,這兩天收成不好,明天我一定給您交,一定一定!」只是這纖弱的哀語就讓人心疼。
「啪」,一個巴掌實實的落在了女人的臉上,「饒了你這一回,記住,明天這個時候,自覺一點,要是再沒有,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哼!」說完就扭頭沖著我這邊來了,我急忙裝作回家的樣子,往院裡走去,和他擦肩而過。
悄悄的回頭一瞥,剛看見那男子匆匆的打車而去,還沒有回頭,只聽這邊輕輕的哎了一聲,緊接著撲通響了一下,急忙扭頭,卻發現那女子已栽倒在地上,我慌忙奔了過去,想把她扶起來,她卻已經不省人事,無奈,我只好將她攔腰抱起,輕輕地放到了樓道口的台階上,讓她靠在我的臂彎里。
這時才有機會仔細端詳女人,黑色的連衣裙已經全部濕透而且污漬片片,纖細的腰身,豐滿的胸部,柳葉眉,櫻桃口,蒼白的臉蛋沒有一絲血色。
怎麼有點面熟?
我的胳膊差點鬆開,把她丟到地上。
天,非禮的我的女賊!
可能是我動了一下的緣故吧,她彎彎的睫毛眨動了兩下,緩緩地露出了水汪汪的眼睛,乍一睜開,就滿是驚訝,「你是誰?你想幹什麼?」努力地嘗試將我推開,卻沒有一絲力氣,我剛扶著她沿著牆根站了起來,就被她極其厭惡的打掉了我的手。
「你剛才摔倒了,我把你扶了起來……」
「不要你管!」竭底撕里的叫喊。
「好,好,好,我不管,那請你把我的錢包還給我。」看著那副可憐,我也不忍心再去懲罰她什麼了,只是身份證是必須要的。
「我,我什麼時候……拿你的錢包了?」沒有底氣的回答還在躲躲閃閃。
「10路車上,5月30日。」我一點也不讓步。
「5月30日?我沒……」話還沒說完,人已經栽倒過來,我躲閃不及,只能用胸膛去頂住她,卻感覺到一片柔軟和彈力!
又來這套!我急忙又摸了摸屁兜,只有兩個嘣子,愛拿拿去,我心中暗笑著,一手把她摟在懷中,光嘛,不沾白不沾,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一邊逐漸加著手上的力道,感覺青春的動感,摩擦的刺激,一邊低下頭來向領口看去,乖乖,果然很有本錢,淡粉色的半罩杯根本掩蓋不住什麼,兩團嫩白嫩白的肉團讓我眼暈!
「麻煩你,扶我上樓,好嗎?」低弱的聲音也只有我可以聽的到,上樓?進房間?求之不得呢?讓你偷我的錢,我還要偷你的人呢!
很黑的樓道,恍惚還可以看到牆上的白皮還在脫落中,在高跟鞋的清脆伴奏下,到了三樓的西戶,聽著鑰匙扭動的聲音,心中憂如幾隻老鼠在亂竄,有些癢,還有些慌,會怎樣呢?
終於邁進了那道門,身後傳來輕輕上鎖的聲音,我隨著昏昏的燈光打量著這屋子,一居室,灰色的牆壁,凌亂的帖著些過氣明星的海報,一張大床,載滿了女人的內衣內褲,床頭櫃煙灰缸里的煙屁股和保險套搶占著地盤,地上還躺著N雙各樣的鞋子用厚厚的灰蓋著,旁邊還縮著比N還要多的衛生紙團。
有一種想吐的沖動!這是人住的地方嗎?是女人住的地方嗎?
她邁到床邊,三下五除二的把那些衣褲甩到床下,麻利的讓我吃驚,連聲坐也不說,就開始伸手去拉身後連衣裙的拉鏈,在我還在目瞪口呆的功夫,身上已經只剩下兩件包著要害的布條,「你,你,你要幹什麼?」我的喉嚨有些發不出聲的感覺,儘管剛才設想了無數種可能,卻還是出乎我的意料。這女子的主動讓我措手無策,不由的咽了咽嘴裡的東西。
她還在繼續的脫著,竟嚇的我不敢睜眼去看,眨眼的時間吧,感覺到什麼東西砸到了我臉上,微微的眯出一條縫,原來是她的內衣,「我去洗澡了。」聽到這句時,忙打開眼睛,卻只瞥到了一個肉色的背影,逝去。
我輕坐在床邊上,點上一枝煙,想來掩飾自己此刻的慌。馬列主義的精髓在此刻已在南天門,腦中想的只有我們魯迅先生說過的拿來主義,該用就用吧,既來之,則安之嘛!
洗手間傳來的是嘩嘩的水的聲音,讓人很容易浮想,幾天前的晚上和我第一次見面的寶貝也是如此,我們在賓館,她也在洗澡,然後讓我給她送毛巾,卻還沒等我進門,那雙保養極好的手就掛在了我的頸上,門縫裡夾住的是長長的一段呻吟和喘息,接下來就是長時間的靜寂,此時無聲勝有聲就是那刻真實的寫照。
正陶醉著,門咯吱一聲,一條印著小熊圖案的浴巾裹著女人來到了床前,浴巾不大,只能勉強的遮羞,正是這種若隱若現,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最迷人,儘管我不想表現的太好色,但身體的變化已經泄露了一切。
她竟有些微微的臉紅,一聲不作的從我身邊上了床,徑直的鑽進了毯子裡,在扔出浴巾後,把眼睛一閉,大有任君采啄的陣勢。
我越發的沖動起來,因為我的寶貝也是如此的羞澀,把自己裹的好象個粽子般,當我的舌頭靈巧地滑過她的玉頸,濕潤著她的淑胸,輕咬著她的耳垂,細吻著她的鎖骨,一雙賊手沿她全身遊走時,她的呻吟如同蟻鳴,只是用她那白皙削薄的手緊緊的摟著我的脖子。
想到這裡,受不了了,終於我一個前撲,老鷹抓小雞般壓在那個女人身上,雖然有一層毯子,仍然可以感覺到她侗體的溫度,當我正欲提槍上馬時,腦子裡突然迸發一念,我這樣和強姦,嫖妓,勒索又有什麼區別呢,我這不真成了只用下半身思考的禽獸了嗎,雖然不打算為自己立什麼牌坊,但這的確違反了我做人的一貫原則,不行!
盤算中時下半身已不再沖動了,我一狠心,索性躺到了女人的身邊,再點一煙,悠悠的吐著圈兒。女人感覺到了異樣,睜眼看我,眼神里先是困惑,再者就是感激,我的心靈被她的眼神凈化了,剎那間覺得自己儼然一副偉人的模樣!
時間在靜靜的走著,當我所有的煙已經被吞吐完的時候,女人正抱著我的胳膊,枕著我的肩膀夢著,我象邱少雲一樣紋絲不動,生怕驚醒了南柯,我微微的低低頭,想看看她熟睡的模樣,卻腦部急速充血,全身該膨脹的都膨脹了,原來毯子向下滑動了不少,春光乍泄了許多!
寶貝也是這樣不掛一絲的在我懷中的,那天在一浪接著一浪,綿延起伏之後,我壞壞的用手指拂著她的小肚子,回味著剛才的感覺,什麼飄飄欲仙、勾魂攝魄、欲仙欲死、欲罷不能,這些詞彙都不足以來形容那種美麗,那好象是一把無形的鑰匙打開了慾望的寶藏之門,只是鑰匙的轉動就會讓人流連;又好象高山湖邊的波浪,不僅甯靜美妙,而且充滿了色彩和斑斕,在湖裡歡快的游著,完全沒有一絲的痛苦和不適。那種默契不知用了幾生幾世才能培養,那種震撼不知需要幾生幾世才能遇見!
什麼做人原則,什麼禽獸,這時在我腦中已沒有了影蹤,熱血沸騰中的人哪還想的了什麼,只是純粹的慾望而已。
然而當我翻過身來時,卻看到了兩行淚,涓涓的流,夢到了什麼,會如此傷心?
男人的慾火總是來的快也去的快,我安慰自己,她也夠苦了,也有太多的不得已,我又怎麼能夠雪上加霜呢?算了吧!
就這樣,我帶著些許的鬱悶睡著了,臨睡前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物品,把唯一值錢的手機緊緊攥在手中,吃一塹,長一智,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上的鬧鐘不失時機地提醒我它沒有丟,我揉了揉眼睛,6月的陽光已經灑在我的臉上,扭扭頭,女人不在,我伸了伸懶腰,爬了起來,哎,小偷也挺辛苦,這麼早就上班了,不容易啊!
這時,門鈴丁冬響起,難道她良心發現,給我買早點去了?我的虛榮極度膨脹!
開門,失望,一四十多歲男人。
「幹嘛?這麼早敲門啊?」不耐煩的口氣問著。
「還問幹嗎?拖了20天了,房租也不交,你老婆不是說了今天最後一天,一定給的,怕白天找不到你們,這不,我還不想起來呢!」男人嘟噥著。
「房租,老婆,什麼老婆?」我迷煳著,忽然明白了,好象三九天被暴雨灌了兩次一樣的涼,「幾個月的房租啊?」我顫顫驚驚地問,連聲音都在發抖。
「裝什麼煳塗,半年的,一共1800塊!」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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