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蔭學院~~~~高 一三班
上課的鈴聲已經響過了,教室里一片安靜。過了好一會兒,老師才慢慢走來:「同學們,今天給你們介紹一位新同學。」他指了指身後的騷年。
騷年本是低垂著頭,此刻卻抬了起來,目光緩緩的繞了教室一周,他有著一頭瀑布般的長髮,眼中眼波流轉,風情別具,一身簡單的運動服恰到好處的襯托出他修長結實的身材。俊美的容顏上毫無表情,直到他的眼對上了另外一雙眼神,他的目光便再也沒有轉開,只是一心一意的看著那雙眼睛的主人,連老師在一旁嘮叨著什麼也沒聽見。
「這位同學是剛剛轉過來的,他叫莫非離,以後你們就是朋友了,莫同學,你就先做個自我介紹吧。」老師一點也沒察覺莫非離的變化,只是一徑的說著。
莫非離依舊站在那裡一言不發,老師覺得有些尷尬,一個溫柔的聲音及時響起:「看來莫同學還有些害羞,老師就放他一馬吧,讓他來和我坐好了。」
「好吧。」老師鬆了一口氣:「莫同學,你就坐冷同學旁邊那個位置吧。」
莫非離依舊一言不發的走到剛剛開口的人身邊坐下。
「好了,開始上課了。」老師說道。
莫非離並不理老師在講台上口沫橫飛的說了些什麼,只是專注的凝視著身邊騷年,騷年感受到他強烈的目光,側過臉,給了他一個兇惡的眼神。
莫非離猛地一震,忙收回視線,低垂著頭。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莫非離的身畔立刻圍上了一群好奇的同學,他有些驚慌的看了旁的騷年一眼,不知該怎麼應付這樣的人流。
「你叫莫非離。」騷年興致盎然的問道。
「是的。」莫非離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所以的同學都驚訝的看著他們:「若磊,沒想到還是你最有魅力啊,連這麼冰冷的人都抵擋不了啊。」
冷若磊笑笑:「沒辦法啊,誰叫我的魅力無人能擋呢。」他轉向莫非離:「小離兒,你說是不是。」
莫非離點了點頭,在他的眼中,只要是冷若磊說的,就沒有不對的道理。
看著溫馴的莫非離,冷若磊飄忽的一笑,莫非離啊,當真只能非離了,不知道是用怎樣的方法調教出的人兒。
中午,冷若磊回到宿舍,看向緊跟了進來的莫非離。
見四下無人,莫非離立刻跪下:「屬下拜見磊少爺。」
冷若磊點點頭:「是鷹叫你來的?」
「屬下不知。」
「不知。」冷若磊一揚眉:「是怎麼回事?」
「我只聽過磊少爺的聲音,無法辨認鷹的聲音。」莫非離平靜的說道。
冷若磊卻訝異的揚了揚眉:「是嗎?我餓了。」
莫非離立刻起身進入這間宿舍附屬的小廚房裡,不久便端上幾樣熱騰騰的飯菜來。
「動作夠快,手藝也還不錯。」冷若磊點點頭:「只是不知你其他方面練得如何了。」
「請磊少爺指示。」莫非離依舊跪在地上。
冷若磊略一皺眉:「你起來吧,有人看見成什麼樣子。」
「是。」
「我有事先出去了,你不會跟著我。」冷若磊吩咐道。說著便逕自出門。
「若磊,是你。」范子傑有些訝異的看著他:「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他直接期上去,吻住他的唇。
范子傑來不及拒絕就被吻住,咿唔作聲。猛的將他摔上一旁的床上,冷若磊覆了上去:「子傑,別吵,給我乖乖的。還是你要象我們初見的那一天,我可是不會反對的哦。」
范子傑心一沈,回想起他們初見的那一天。
那是夏天一個炎熱的午後。
2.
范子傑心一沈,回想起他們初見的那一天。
那是夏天一個炎熱的午後。
躲開人流,獨自跑到學生會的辦公室小睡一會。
是什麼東西在搗亂。范子傑不悅的側過頭繼續睡。可那個東西卻不放過他,繼續尋到了他的唇,一個又濕又熱的東西吸附住他的唇,絲毫不肯鬆開。
「走開拉。」范子傑無意識的呢喃著。
可哪個濕熱的東西反而乘機滑進了他的嘴裡,咿咿唔晤,他終於不甘不願的睜開了眼睛。
好美,這是他第一個念頭,誰,是誰壓在我身上,不對,是有人在吻他。這個念頭一鑽進范子傑的腦海里,他頓時渾身緊繃起來,努力想要把那人推開。
放開范子傑,那人站了起來。
好一個俊美的騷年。范子傑由衷的感嘆著。騷年有著白皙的肌膚,五官精緻完美,是上帝的傑作,黑如子夜的長髮用一個銀髮箍束在腦後,眼裡滿是溫柔的看著范子傑,渾身散發出一種飄忽的氣息。
「你真的很俊秀。」騷年忽然開口道:「肌膚又這麼有彈力,真的很有觸感呢。」
他的手在范子傑身上遊走著,范子傑一驚,這才發現自己的上身是赤裸著的。他又羞又窘的瞪著騷年:「你在幹什麼?」
騷年只是邪邪的一笑,目光巡視著他赤裸的身軀:「幹什麼,當然是要上了你啊。」
范子傑一驚,這麼美麗的人兒竟說出這麼粗魯的話,而他說的是,他腦筋一轉,臉刷地紅了。
看出他的羞窘,騷年驀地笑了起來。一掌把他推倒在大辦公桌上,自己也隨即壓了上去,吻象雨點一樣落在范子傑的臉上,唇上。
「你放開我。」被一個騷年如此對待,范子傑羞憤已極。
騷年冷笑著,隨著刷地一聲布料撕裂聲,范子傑的長褲滑落在地下,青澀的分身暴露在空氣里,瑟瑟發抖。
「你—。」范子傑說不出話來,只氣得渾身顫抖。
騷年一點也沒有停手的意思,只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他把范子傑翻過身來,范子傑一驚,用力的掙紮起來,雙腿也不安分的亂踢亂踹起來。
「你真的不乖呀。」騷年笑著,手下略一用力,只聽喀嚓一聲,范子傑的手腕頓時脫臼,軟軟地垂在身邊。「這下,你還有什麼可用的著數呢?」
騷年笑著,手也沒有停,又是喀嚓一聲,他的右腳也被折斷了。他鬆開手,范子傑卻站不穩身子,只能軟軟的趴在桌上。
「這就對了嘛。」騷年滿意的說道。將他的雙腿大大的分開,最隱秘的密穴毫無保留的呈現在騷年面前。范子傑忍不住落下淚來,從來,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騷年嘗試著將手指插了進去,范子傑的身子立刻緊繃起來,騷年的手指根本伸不進去。騷年皺了皺眉:「這樣啊,那可就麻煩了。」
他翻了翻自己的衣袋,拿出一個小瓶子:「這裡面可裝的是烈酒呢,雖然比不上春藥的好用,不過也可以了。」說著,他將酒倒在范子傑的密穴里。再次將手指伸了進去。
「唔,不錯啊,都可以進來了。」騷年笑著,單手解開自己的皮帶,騷年低頭看看早已昂首挺胸的分身,一舉進入了范子傑的身體。
好痛,范子傑只覺得自己被撕裂開來,他不禁掙紮起來:「好痛啊,你放開我。」
「放開你,你在說什麼笑話啊?」騷年輕笑著。用力的抽送起來,范子傑僵硬著身子,掙扎只是讓被折斷的手腳更加痛楚罷了,根本於事無補。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騷年終於從范子傑身上撤了下來,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卻見騷年拿起相機笑道:「范子傑,綠蔭學院學生會會長是吧,出身於一個極端保守的書香門第是吧?如果他們知道了你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干過的話,你說,他們會怎麼想啊?」
溫柔的聲音恰如情人的耳語,可話中飽含的威脅卻讓范子傑不寒而慄:「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只是為我們的初遇留一個記念罷了,你不用急啊。」
范子傑恐懼的看著騷年,以乞求的目光看著他:「別看我了。」騷年壓下他的頭,笑看著范子傑。
他幾乎是全身赤裸的趴在大大的辦公桌上,只有幾縷碎片掛在他身上,身後的密穴因為沒有經過良好的潤滑,鮮血和著乳白的體液一點一點的往下滴著,一張一翕的散發出無言的媚惑。
嚓,嚓,隨著相機聲的響起,范子傑隱隱有種預感,自己今生可怕不能脫離這個人的手心了。
3-4.
看著在自己身下癱軟著的范子傑,騷年冷笑著:「記住,我是冷若磊,你以後聽到這個名字,可就要乖一點了,否則後果自負。」說著他彎下腰來,把他脫臼的關節接好,便自顧自的走了。
想起往事,范子傑打了幾個寒蟬,低眉道:「我什麼都聽你的。」
「這就對了。」冷若磊滿意的點點頭,離開他的唇,遙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半響才道:「我要進學生會。」
「下個月就要選舉新的學生會幹部了。」范子傑忙道:「你要我做些什麼嗎?」
「用得著嗎?」冷若磊輕蔑的說道:「只要你退出就可以了,我想我不需要手下敗將的名字和我同列。」
范子傑只是點點頭,不去深思他傷人的話,來保護自己已經傷痕累累的心。
冷若磊只掃了他一眼,便起身離去。
「磊少爺。」一道身影馬上跟了上來。
「我不是叫你不要跟來嗎?」在一個僻靜的地方停下來,冷若磊不滿的看著莫非離。
莫非離立刻跪下:「磊少爺,我的職責是保護你的安全,不敢離磊少爺太遠,違拗了磊少爺的意思,請磊少爺處罰。」
冷若磊看著溫馴的莫非離,不由得有些心軟,但想起如果現在不能教會他,只怕以後會愈來愈難馴。
「我說話不容有半點置疑,你最好記清楚這點。」冷若磊踞傲的俯視著他:「難道沒人教你嗎?」
「回磊少爺的話,我只能以主人的安全為第一考量。」莫非離溫順的說道:「如果做錯了,請主人指正,我馬上改。」
「很好。」冷若磊滿意的點點頭:「聽著,你只能以我的話為準則,其餘的,你都可以不理。不管你以前接受的是什麼教育,現在你只能聽我的。明白了嗎?」
「是。」莫非離低首應道。
冷若磊滿意的點點頭:「走吧,我正有話要問你。」
「請磊少爺訓示。」
「你受了那些訓練。接觸了那些人,做了那些事?」
「回磊少爺的話,我受過的訓練主要的以磊少爺的喜好為主的,我沒有接觸過外人。我所聽見的只是少爺的聲音,見的只是磊少爺的照片和錄影帶。」「是嗎?那是怎麼對你進行訓練的。」冷若磊疑惑的停下了腳步。
「在我的房間裡掛滿了磊少爺的照片,最先學習的就是如何保護磊少爺的安全,並以磊少爺的喜好為喜好,不能有自己的想法,還有就是要一切以保護磊少爺的安全最第一要務。其次就是要一切以主人的意見為已經。」莫非離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冷若磊。
看著他專注的眼神,冷若磊輕笑著捏住他的下頜:「那你做到了嗎?小非兒。」
「只要磊少爺滿意我就算做到了。」莫非離平靜的說道。
「那你沒做到又會怎樣啊?」
「不合格的影只有死路一條。」莫非離仿佛在說著別人的事似的,一派冷靜從容。
冷若磊看看面無表情的莫非離,大笑道:「好,那我就看看你究竟學了些什麼,能不能讓我滿意了。」
莫非離安靜的點點頭。
冷若磊反而好奇起來,一個人怎能這樣無怨無悔的追隨著另一個人呢?
手機的鈴聲劃破了寧靜的空氣,冷若磊一怔,旋即便接起電話:大哥啊,有事嗎?「電話那邊的人朗聲笑著:」磊兒,最近在忙什麼,好久都不回來一趟,綠蔭有這麼好玩嗎?「」我哪敢回來打攪你的新婚蜜月啊,如何?賀書穎精彩嗎?「他曖昧的問道。
」你哦,就是頑皮。「電話那邊的人兒無可奈何的嘆著氣:」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怎麼辦,涼拌啊。「冷若磊頑皮的笑了起來。
那眩目的笑容震懾了一旁的莫非離,他痴痴的看著那抹笑靨,轉不開目光。
」磊兒,回家來一次吧,大哥很想你的哦。「知道這個小弟最是淘氣,冷無雙只能苦笑著提出要求。
」當然可以啊。「冷若磊滿口答應:」我有空了就回來,打攪了你們可別怪我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什麼時候怪過你的,是你自己淘氣吧,還不快回來,否則,我可要下通緝令了哦。「」知道了,真是羅羅嗦嗦的老頭子,我今晚會回去的。「」那就好,我們等你哦。我掛了啊。「冷無雙叮嚀著,隨即掛斷電話。
看了莫非離一眼:」記住這個號碼,以後是這個電話,馬上給我接過來。「」是。「清風習習,最是怡人,而如果有一個美人正臥在你的大腿上,那份感覺更是不用提了。
看著臥在自己膝上的騷年,范子傑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受。這個披著天使外衣的騷年一手毀了自己的人生,他恨透了他,可他卻絲毫沒有能力來反抗他,只能軟弱的任他予取予求。
伸手撫摸上冷若磊光滑的臉龐,多麼細緻的肌膚,令人難以想像這麼纖弱的身子裡竟有如此強橫的力量,看著自己的手腕,摩挲著他纖細的手腕,就是這隻手輕易的扳斷了自己的手足嗎?
」怎麼,看夠了沒有?「溫柔的聲音似水般漾起。
范子傑卻生生打了個寒噤:」我~~~。「他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冷若磊的笑容愈發甜美了。
范子傑低低的說道:」沒什麼,我只是來告訴你,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辦了。「」我知道了。「冷若磊冷冷的說道。
」小非兒。「他忽然揚聲喚道。
一道飄忽的人影立刻移了出來:」磊少爺,有事啊。「」我要一點橙汁,還有,給我準備一份禮物,比較新奇一點,動作快點。「冷若磊驕縱的說道。
好霸道的人啊,范子傑暗想,這不是剛剛來的轉學生嗎?為什麼他會對若磊百依百順的,難道他也和我一樣嗎?旋即他又排開了這個想法,這轉學生看來多若磊溫柔極了,只怕早就陷入他的陷阱里去了吧。
想起冷若磊那天使般的容貌和他那殘虐的性情,范子傑不由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嘆氣了。「冷若磊微笑著:」想是我令你不滿了,今天我有事,可不能滿足你的寶貝了。「他附在范子傑耳邊曖昧的說道。
范子傑心裡剛剛一松,卻又被他下面的話打入萬丈深淵。」等我明天回來,再來好好的疼你哦。「5.
大哥,最近好嗎?」冷若磊放下手中的茶杯,怡然地問道。
「還行,你呢?」
「一日看遍長安花。」
「你哦。」冷無雙會意地笑道:「不知又有多少人慘遭你的蹂躪了。」
「說什麼呢?能得到我的寵愛,那是他們的榮幸才對啊。」冷若磊眼波流轉,風華絕世:「再說了,反正他們也沒有人能夠留得下這份記憶。」
「你哦,最喜歡玩了別人之後,又毀掉他他一切,他們還對你服服帖貼的,真是的。」冷無雙不屑的說道:「我怎麼會有你這麼惡劣的弟弟。真是。」
「你-是-要-我-毀-了-賀-書-穎-嗎?」冷若磊一字一字的說道。
冷無雙聞言色變:「去你的,你要真想做啊,除非不要我這個大哥了。」
「是嗎?」冷若磊笑笑。大哥,你以為你真是愛上了賀書穎了嗎?大哥,你愛的人是我啊,只是這樣對你,對我來說都是最好的,所以,你只有愛上賀書穎了,他才能勉強配得上你,可以撫慰你的靈魂。大哥啊,我們都累了啊,你已經有了賀書穎,即使他只是我的一部分,可他畢竟陪伴在你的身邊,而我,還在尋覓。
看若磊沈吟不語,冷無雙不由問道:「怎麼了,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和你生氣啊。」若磊撲哧笑了起來:「那我還不是自找苦吃,又沒辦法報復你,又捨不得你受苦,想想還是算了吧。」
「你哦。」無雙半是生氣的戳了他的額頭一下,順手把他拉到自己的懷裡。
「大哥。」若磊忽然喚道。
無雙憐惜的拍拍他的頰:「有事嗎?」
「沒什麼,我看到影煞派來的影了。」
「哦。」無雙關切的問道:「怎麼樣啊,本事夠嗎?」
「還沒看過,應該不錯。」他慵懶的抬抬手:「他可是個溫柔的美男子呢,如果不行的話,收歸私房也不錯啊。」
冷無雙笑笑,心知這個小弟外似天使,實際上比撒旦還要可怕:「也罷,反正隨你的意思就是了。最近有什麼打算嗎?」
「我在學校有發現好玩的哦。他是我們這個學校目前的學生會長,出身於書香世家,父母都是大學教授,而他也是品學兼優的天之驕子,我真想知道,到他實在沒辦法忍受時究竟會怎樣呢,愛上我這個虐待他的人,還是起而復仇呢?」
「這個嗎?的確很有趣,只看你要怎麼玩了。」
「我自有主意。」冷若磊笑,隨即站起身來:「我要走了,大哥。」他在冷無雙臉上親了一下;「下次回來看你。現在我要去玩我的玩具拉。」
「去吧。記得打電話給我哦。」無雙叮嚀著。
「知道。」若磊隨性的揮揮手:「拜拜。」
綠蔭學院–學生宿舍
綠蔭都是雙人住宿,冷若磊住的是502室。而此刻,502室里卻有三個人,冷若磊半倚在床頭,冷冷的看著范子傑。
范子傑雙手被高高束起,吊在天花板上,雙腿被大大分開,股間的隱私完全暴露在兩個男人面前,十根足趾上都繫著一根長長的銀絲。
「小非兒。」冷若磊溫柔的喚道:「過來一下。」
莫非離溫馴的來到若磊的身邊,若磊示意他蹲下,一手輕輕的撫弄著他長長的黑髮,眼神溫潤如水。
好痛,頭皮傳來的力道令莫非離不舒服的皺緊了眉:「痛嗎?」還是那麼溫柔的聲音。
「痛。」
「去,在他的身上留下九宮格的記號吧。」冷若磊溫柔的聲音正如情人的耳語。
啪,啪,啪,
鞭子落在肉上的聲音不斷響起,一鞭一鞭不停的落在同一個地方,九鞭下來,范子傑的身上竟只有一道鞭痕,范子傑沒有喊出聲,不是他不痛,而是他的嘴,他的上唇和下唇還有那靈巧的丁香小舌竟被人用針密密的縫了起來,血痕仍新,他大睜著雙眼憤怒的看著悠閒的靠在床頭上的冷若磊,他不能出聲咒罵他,被禁錮的四肢也動彈不得,唯一能表達他的心思的就只有這一雙漆黑如墨的雙眼。
「好美的眼啊。」冷若磊不禁感嘆著:「可是,為什麼這麼美的眼裡出現的竟是憤怒,委屈,不甘呢?真是玷污了這麼雙美麗的眼睛啊。」
這是誰害的呀,范子傑憤懣的想著。
6.
皮鞭的聲音迴蕩的寂靜的室內,范子傑早已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痛苦,多想能夠昏迷過去,眼不見,痛不知,可是他偏偏不能昏迷過去,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早已充滿無助和乞憐的眼神。
「做好了嗎?」冷若磊走到范子傑的身邊問道。
「回磊少爺的話,已經完成了,請磊少爺檢查。」莫非離恭敬的說道。
若磊隨意的擺擺手:「你做的事,我信得過,我還沒見過九宮格呢,讓我看看啊。」
冷若磊沿著整整齊齊的鞭痕撫摸著:「好美的痕跡呀。」冷若磊讚嘆著:「我都有些忍不住了呢。」他的手往下一沉,深深的插入他的傷口中。
痛,好痛,范子傑只覺得劇痛無比,幾欲暈厥過去。可他沒有暈過去,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從沒有一刻他是如此渴望能夠開口,哪怕是要向這個毀了自己的人求饒,哪怕是要將自己的尊嚴徹底的拋棄他也甘願。
「你屈服了嗎?」冷若磊忽然問道:「僅僅只是這九宮格你就屈服了,九宮格啊,九九八十一鞭,每九鞭都烙在同一個地方,九九八十一鞭,正好形成一個九宮格,這是多美的圖案啊。你怎麼能這樣玷污這美麗的花紋呢?」他輕柔的撫摸著范子傑背上的傷痕。
他伸手托起范子傑的下頜,手指輕輕的滑過他的唇,那被縫合的唇依舊是那麼的嫣紅:「這麼美的唇,縫起來真是太可惜了,該讓更多的人來享受才對啊。子傑,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不,不要這樣。」那雙明亮的眼裡盛滿了恐懼,他好害怕,怕就這樣被送去賞人。
「非兒,把他放下來。」
片刻之後,范子傑被房了下來,剛剛接觸到地面,他腿一軟,根本站不穩,只能軟軟的趴在地面上。
「沒了唇,可真不好呢。」冷若磊皺皺眉:「非兒,你說,我們要怎樣對他才好呢。」
「磊少爺。」莫非離怯怯的喚著:「我也不知道,不過他這樣真的很醜,少爺是不是把他的嘴還原呢?」
「這個不好啊。」冷若磊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長髮:「對了,交代你的事做了嗎?怎樣辦的。」
「已經辦好了,他們只知道範子傑請了一個月的假預備考試,其餘的什麼也不知道。他的父母也以為他另外租了房子準備考試了。」
「非兒真乖。」冷若磊滿意的拍拍他的頭:「不如我們放開他縫住的唇,然後再試試我新制的藥劑好了。非兒,你說呢?」
「我全聽磊少爺的。」莫非離的雙眼裡滿是對冷若磊的依順和迷戀。
「那好。」冷若磊放開他:「到醫務室里去吧。」
莫非離點點頭,抱起范子傑來到502室的另外一個房間裡。把他放在手術台上。
這是一間以白色為主的房間,正中央有一張白色的大床,床把房間分為兩半,一邊儘是密密麻麻的架子,上面放著各種瓶瓶罐罐,另外一邊則是一個大大的寫字檯,上面放滿了各種器具。
范子傑對這個房間並不陌生,就在這張床上,他被縫住了唇,今天又有什麼樣的悽慘命運等待著自己呢,一念至此,他不由得渾身發抖。
看著象待宰的羔羊般瑟瑟發抖著的范子傑,冷若磊惡作劇的笑了起來:「乖,不怕啊,我不會弄疼你的哦。」
好熟悉的話,就在他縫合自己的嘴之前,他也是這樣說的。
熟練的拿起手術刀,冷若磊吩咐道:「非兒,給他注射TND。」
「是。」沒有多餘的話,莫非離立刻拿起針筒給范子傑注射。
一刀一刀又一刀,冰冷的刀鋒划過皮膚的感覺是那麼的清晰,就象烙在自己背上的傷痕一樣鮮明的提醒著自己。
好想睡哦。范子傑暈沉沉的想著,完全不解自己身上正在發生的變化。
「磊少爺,你要怎樣對他。」莫非離的聲音好遙遠,好模煳哦。
「別問,完了,再告訴你。」
沉浸的似夢似幻的境遇里,范子傑終於極不甘願的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就看到冷若磊的笑臉,范子傑心裡竟起了奇異的騷動,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啊。難道他又對自己做了什麼嗎?
「你猜對了。」冷若磊笑了。
范子傑這才發現自己把剛剛的想法說了出來,這又是怎麼回事?他迷惑的看向冷若磊。
「很簡單啊。」冷若磊笑笑,往後倒去,靠入莫非離溫暖的懷抱。「我只是解開你的嘴,而對你的頭做了一些手腳而已。」
「你對我做了什麼手腳?」范子傑滿是恐懼的問道。
冷若磊的笑容愈發燦爛:「也沒什麼啦,只是一些神經改造而已,也就是說,你以後每看見我一次呢,就對我多了一分愛,如果你見了我七次之後呢,你就會全身心的愛上我,可以為我去做任何事,甚至可以為我殺死你的父母。」冷若磊聳聳肩:「如果你見我超過九次呢,你就不再有自己的意志,而成為我的附屬品,恩,簡單的說吧,那時候你就只是我的一個分身罷了。」
「你?」范子傑顫抖著,無法想像天下竟會有這種控制人心的方法:「我不相信,我絕對不會相信的。」他失控的大喊了起來。
冷若磊並不多說,只是走出門去,然後又進來,在他第四次出現在范子傑面前時,范子傑已經唿吸急促,臉色潮紅起來。
冷若磊伸手攬住他的肩膀:「這下,你相信了嗎?」
范子傑困難的點了點頭,心裡亂紛紛的,不知如何是好。
「跪下。」冷若磊突然命令道。
范子傑猶豫了一下,慢慢的站起身來,跪在了冷若磊的面前,迷惑的看著他,不知他要自己做什麼。
驀地,冷若磊大笑了起來:「你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有沒有什麼改變吧。」
7.
承受不了冷若磊的挑逗,莫非離發出輕淺的呻吟聲,像貓眯一樣可人:「小非兒,你怎麼可以怎麼乖呢?」冷若磊的手輕柔的在他身上游離著,溫柔的俯視著他,那雙眼,似乎直要滲透到他的靈魂深處。
「我不知道。」莫非離抬起頭,美麗的瞳眸里滿是痴迷:「我只想呆在你的身邊。」
「是嗎?」冷若磊慵懶的說道,手指捲起莫非離的長髮:「真美的長髮,和他的一樣。」他喃喃的說道。
和誰的一樣,莫非離敏感的聽到了這句話,疑惑的看向冷若磊。
冷若磊卻並不理會他的疑惑,只把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怎麼了,磊少爺?」莫非離不由得緊張起來,忙追問著。
「沒事,只是我累了,想躺一會。」
莫非離便不說話,只把自己的身體放鬆「磊少爺,你先歇歇吧。」
這肩膀的寬度真和大哥一樣呢,冷若磊淺淺的笑著,自己多年的心血真的沒有白花啊。
「磊少爺,你要怎麼處置范子傑啊?」莫非離好奇的問道。
撫摸著他光滑細緻的臉龐:「小非兒想知道啊?」
「恩。」莫非離點點頭,不敢說自己是害怕有一天得罪了少爺,而落到范子傑那樣的境地里。
「怕得罪了我嗎?」冷若磊的眼緊緊的鎖住他的眼。
「是的。」不敢掩飾自己的心思,莫非離只能老老實實的承認。
「那我就讓你看看他的下場吧。」冷若磊眯起眼,陰冷的說道。
走進密室,范子傑正在大床上昏睡著。
「叫醒他。」冷若磊的聲音此刻聽來分外冰冷,隱隱有著怒火跳躍著。
莫非離顫抖了一下,磊少爺生氣了,他立刻拿過一個瓶子,打開瓶塞,讓范子傑嗅著瓶中的氣味。
不多時,范子傑便悠悠醒來,一見冷若磊和莫非離兩人站在面前,他不由得臉色大變,瑟瑟發抖。
可冷若磊卻只是笑道:「明天就要進行新任學生會長的選舉了,你要到一下。」
「是,不知主人有何吩咐?」范子傑誠惶誠恐的問道。
冷若磊不屑的踢了他一腳:「你能做什麼啊?明天只要你露面就行了。」
「我知道了。」范子傑必恭必敬的說道。
冷若磊冷哼一聲,忽然綻開了笑容:「子傑啊,這可是你第五次見我了哦。」
范子傑一窒,目眩的看著冷若磊的笑容。想起了他鏡子裡陌生的容顏。
眉目清秀,小麥色的肌膚仍是那樣光滑潤澤,只是他的神情變了,不再是那樣意氣風發,而滿是恐懼,怯弱,他的眼也變了,盛滿了痴迷,對這個毀滅了自己的人送上最高的忠誠和愛戀,沒有哪怕絲毫的反抗,只想就此苟活在他的淫威之下,自己的驕傲,自己的抱負,全都在這個騷年的微笑里灰飛煙滅了,而自己,自己卻只能跪在他身下伺候他。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自己可也曾是天之驕子啊。仇恨,怒火,瞬時爆發出來,他盯著冷若磊,暗暗立誓,我一定會打掉你的傲氣,也同樣毀掉你的。
很好,就是這樣了,一個人怎麼可以同時愛著一個人又對他恨之入骨呢?子傑,你不過是個傀儡而已,你以為你真的能強過我嗎?只不過,這個遊戲我還沒玩過,一定很好玩吧。大哥要是知道,一定又會臭罵我一頓吧,只是大哥現在已經有了賀書穎,只怕再也不會關注我了吧,想到此,冷若磊握緊了手心。瞪著眼前的范子傑,心裡滿是怒氣。
他一把扯住范子傑的頭髮,強迫他昂頭看向自己:「跪下。」冷若磊喝道。
范子傑依言跪下,長長的睫毛不斷扇動著,泄露出他心底的恐懼。
「非兒,拿我的神魂顛倒來。」
莫非離應聲走向一旁的架子,拿著一個小小的玻璃瓶走了過來。
「喂他吃下去吧。」冷若磊的聲音平平的,沒有高低起伏,卻奇異的令人覺得銷魂。
伸手捏住范子傑的下頜,撥開瓶塞,硬給他灌了下去。
「非兒,升架。」
升架,什麼是升架?范自傑滿是疑惑,可當他一看到莫非離推來的鐵架上滿是三寸長的鐵釘,十字架的形狀正好可以將一個人成大字形的綁在架子上,而釘子就會釘入肌膚深入骨髓,兩眼一黑,幾乎沒暈了過去,如果能暈過去該多好啊。
仿佛讀透了他的心,冷若磊冷笑道:「想暈,沒那麼容易,你不知道嗎?你早就吃過了我特製的藥劑,不聞到特製的香氣,你想昏,也昏不了啊。」
什麼?范子傑幾乎要喊出聲來,原來他早就曲劃周詳,自己不過是網中游魚,哪逃得出他的手心呢?
莫非離動作麻利的將范子傑綁上鐵架,然後看向冷若磊:「磊少爺,可要收攏。」
「當然。」
莫非離不再遲疑,手上一用勁,三寸長釘便釘入范子傑的背後。
「啊~~~~~~~~~~~~~~。」長長的慘叫聲迴蕩在幽寂的空間裡。令人不忍卒聞。
冷若磊只是牽起一個微笑:「痛嗎?那就叫出來吧。這間屋裡有著世界上最先進的隔音系統,就算你叫破喉嚨,外面也沒有人會聽到的。你想報麻省理工大學不是嗎?那你應該聽說過東方之珠吧,那就是我。」
由於藥劑的作用,雖然在劇痛中神智依然清楚的范子傑清晰的聽到了這句話,不敢置信的問道:「什麼,你就是東方之珠?」是啊,自己怎麼會不知道東方之珠呢?那個以13歲稚齡便取得麻省理工大學博士學位的機械天才一直是自己的偶像啊!可他,這個邪惡的騷年,這個變態色魔。竟然是自己最崇拜的人。「你不是已經拿到博士學位了嗎?為什麼還來綠蔭上學?」不知不覺,他竟把自己心低的話問出了口。
「因為我想要點消遣啊!」冷若磊輕笑著,是那麼純凈無暇,完若天使的笑靨,卻說著最殘酷的話8.
是嗎?就為了一點消遣,你把整個綠蔭學院弄得天翻地覆,只為了你一時的開心,而我就是你的第一個犧牲品嗎?淚,緩緩滑落。
「怎樣就受不了嗎?」冷若磊微笑著:「還有好玩的呢。」
他使了一個眼色,莫非離立刻上前:「磊少爺。」
「讓你這個天之驕子見識一下什麼是東方之珠吧。」冷若磊笑著,那明麗的雙眸溫雅若水。
悅耳的鋼琴聲突然在室內響起,冷若磊一驚,隨即便拿起了手機:「大哥。」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說了什麼,只見冷若磊臉上燦爛的笑容一下子就收斂了:「好,我知道,賀大哥,我馬上來。」
平日看慣了冷若磊的笑容,儘管那其中帶給自己無數的痛苦,可當他收斂了那笑容時,范子傑不知怎地,反而希望能夠看到他的笑容。
「莫非離,我要出去一下,不許跟來,范子傑就賞給你了,要怎麼對他都隨便你了。」冷若磊匆匆說道,在一個架子上取下一個精緻的瓶子離去。
莫非離怔怔的看著冷若磊離去的背影,片刻之後輕嘆一聲,把范子傑放了下來,開始為他上藥。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不是對他忠心耿耿得象條狗嗎?」范子傑忍不住嘲諷道。
莫非離沉靜的說道:「我不是他的寵物狗,你才是,而我是他的影子,在他寂寞的夜裡才被允許存在,你什麼時候看到正午的陽光下有影子的存在呢?不過我和你不同的是,我是心甘情願的,而你是被強迫的。不過,那也要不了多久了。」他的唇邊浮起一個奇異的微笑,飄渺而悠遠:「你也會象我一樣,甘心匍匐在他腳下,成為他的奴隸,只求他肯看你一眼,只要是磊少爺想得到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你最好還是認清情況吧。不然,你只會有更多的苦頭吃。」
「是嗎?我只是他無聊時的玩具,而你也只是他的影子而已,原來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他瘋狂的笑了起來,撕裂了他背上的傷口,鮮血涌了出來。
莫非離停下手,平靜的容顏不因眼前的血腥而改變:「你別想太多了,也別想要我放了你,就算我放了你,那也只是因為他默許了,他想看看離開他,你能成長到什麼樣子。他想要換一個玩法而已。」
「那你就甘心,甘心做他一輩子的影子,拋棄自我,拋棄自己的靈魂嗎?」范子傑殘存著一線希望問道,如果莫非離也想離開的話,那事情就好辦得多了。
莫非離冷冷的看著,那永遠是波瀾不驚的眼裡仍是一片深深的黑暗,看不見主人的想法。在包紮結束後,莫非離離開了密室,范子傑徹底的絕望了。
精緻華貴的臥室美綸美渙,可此刻那裡發出的驚心動魄的慘叫聲卻完全破壞了這份美感。聽到那刺耳的慘叫聲,冷若磊不覺加快了腳步。
「賀大哥,出了什麼事?」話還沒說完,他的眼光便被床上的人兒吸引住了。那是冷無雙,笑傲天下,不可一世的冷無雙,而此刻,他在睡夢之中,卻不斷的呻吟著,修長的身軀不住的扭動著,象是被什麼困住了。
他不由看向賀書穎,賀書穎忙道:「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本來一直都是好好的,可大概到了十二點多,他就突然這樣慘叫了起來,若磊,無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有回答賀書穎的話,冷若磊只是露出了一個淺淺笑容,緩緩的脫下外衣,上床偎進冷無雙的懷抱,伸手抱住冷無雙,把頭深深的埋在冷無雙的懷裡,輕輕的吟唱著一種莫名的語言,象是溫柔的祭歌,又象是古老的咒語。
賀書穎吃驚的看著床上相擁的人兒,只覺得他們之間有正一種不容外人插足的,莫名的張力存在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尖銳而悽厲的慘叫聲漸漸的小了下來,緩緩歸於沉寂,室內只迴響著冷若磊口中奇特的語言。
冷無雙睜開眼,迷濛的看著冷若磊:「磊兒,你怎麼來了?」
「我又做噩夢了是不是?」
「沒有啊,只是我想你了啊!大哥不歡迎我嗎?」冷若磊柔柔的笑著,天使般的笑靨上浮現出濃濃的委屈,誰捨得讓這樣一個可人兒露出如此委屈的模樣呢?
答案是,沒有!
冷無雙很無力的笑了:「調皮鬼,就是愛玩,好吧,由得你。」
「恩。」冷若磊甜甜的笑了:「大哥,快睡吧,明天你還有事要做呢!」
沒聽到冷無雙的回答,抬頭一看,他已經熟睡了。
從頭到尾,誰也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賀書穎,誰也沒有看向他。
沒有停止,冷若磊又低低的吟唱起來,室內迴蕩著那奇異的旋律。
賀書穎怔怔的看著眼前兩個交纏的身影,一步一步的離開了房間。
9.
「磊少爺,你還是不要去了吧,那只是小事而已。」莫非離溫柔的說道。
「我是可以不去。」冷若磊笑道:「那你就以我的身份去一趟好了。」
莫非離抬眼,疑惑的對上那雙明麗的眸子。
「到實驗室去吧。」看穿了莫非離心中的疑惑,冷若磊只是簡單的說著。
寬敞的實驗室什麼都沒變,范子傑正陷入昏睡中,不知危險將至。
看也不看范子傑一眼,把莫非離拉到實驗台前,拿起一瓶藥水就往他的臉上塗。
莫非離一動不動的任由冷若磊擺布:「磊少爺,這是要?」
「讓你扮成我呀,不然以後可就不好玩了,我可不要有人來管著我。」冷若鐳微笑著,那笑容有著陽光般的燦爛,卻又凜然生威。
莫非離低下頭:「我怕我做不好。」
冷若磊狠狠的踹了他有一 腳:「辦不好也得去把它辦好了,這樣的貨色也敢給我送來,我看死神可怕真的要成為能夠為死神了。」
知道冷若磊心情不好,莫非離不敢為自己辯解,也深知冷若磊年少才高,十五 歲就拿了四個博士學位,人又輕靈縹緲,尋常的優秀人才根本就不在他眼裡,或許,也只有能和他一較高低的人才會值得他放在心上吧。
見莫非離沒有言語,冷若磊更是不悅,凌厲的目光掃在莫非離的背上,令他不由自主的戰慄了起來。
順手抓起桌上一個精緻的鐵箍:「把袖子捲起來。」
莫非離疑惑的捲起衣袖,下一秒疼痛立刻席捲了他全身所以的神經,那個精緻的鐵箍正緊緊吸附在他的右臂上,光滑無比,這是什麼東西,不會傷害他的身體,卻令人有著幾乎痛不欲生的感覺。
「這是鎖靈。」冷若磊的聲音在他耳畔揚起:「它是我小時候的一件玩具,不想現在倒有了新的用途,你去吧,我要你完美的做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給我笑笑吧,不要把我的臉弄得那麼難看。」
「是。」莫非離展顏一笑,明媚不了方物,這就是我的臉嗎?我笑起來就是這個樣子的,不會的,他明明說過我的笑容宛若天使的,一定是他,是他不會笑。惡念橫生,他催動了鎖靈,並加重了懲罰了意念。
好痛,就象是,象什麼他不知道,也想不起,他貧乏的生活經驗並不足已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只知道他惹磊少爺生氣了,那個嬌媚的騷年。此刻的慍怒,竟使他多了一份威儀。這痛,究竟是怎麼回事,曾經經過嚴格的訓練,對疼痛有著比常人十倍以上的忍耐力,可此刻,他竟快要控制不住呻吟了,只為了磊少爺,怕自己一旦呻吟出聲,便會被他小瞧,從此遠離他,不能再待在他的身畔。
看出莫非離的心事,冷若磊開心的笑了:「去吧,我不喜歡沒用的人。順便把他送到我的公公寓里去。」他朝范子傑努努嘴。
沒有猶豫,莫非離轉身走向外面的操場。
冷若磊拿起桌上的一瓶藥在手中把玩著,大哥你終於還是沒能走出來,連賀書穎也沒辦法讓你有個好眠嗎?我所求的並不多,只需要有一個人能在我不在的時候給你以安慰,令你不會再在深夜中被噩夢驚醒,只有這樣,我才可以走得安心呀。哎,命運對你為什麼就微 這般不公平呢,不過我一定有辦法扭轉這個局面的。
拈起細針,冷若磊忽然笑了,那笑容悠遠而深沉。
精心的刺繡著,就是古代那出閣的新娘也沒有他那樣專注而愉悅的心情。
一針一針的刺下去,換得一幅優美的圖案。
仔細打量了一下,覺得滿意之後才喚醒范子傑。
「你醒了啊。」溫柔的聲音令人不由自主的深陷其中。
范子傑驚訝的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這次醒來毫無痛苦。
「你自己看吧。」冷若磊笑道,指著強大的落地鏡。
那是自己嗎?范子傑疑惑極了。
那個人身上紋有一片傲骨嶙峋的奇石,大大的布滿了他整個軀體。他震驚的看向冷若磊。
「看仔細一點,可別漏了最精彩滴哦。」冷若磊笑道。
還有什麼?還能有什麼?
范子傑絕望的閉上了眼,你在我身上永遠的落下了你自己的烙印嗎?你還要對我做什麼?
一隻柔軟的手撫上了他的背,一路滑到了他精緻的花蕾,用力一分:「你看清楚了。」溫柔的聲音里永遠蘊涵著最殘忍的行為。
從自己的雙腿間望向鏡子,范子傑的頭轟的一下炸響了,他居然居然在他的花蕾上也用鮮艷的天藍色為他紋上了一圈石頭,這個該死的噩夢。
冷若磊偏偏還不肯放不過他:「看清楚這些石頭的紋理了嗎?」
范子傑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那上面組成石頭的每一跟線條都是由一個細小的奴字組成的。他退後一步,跪倒在冷若磊面前。哀哀的乞求道:「你放過我吧,我求你了。」
「這麼無能嗎?可真不象你啊。」冷若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沒這麼簡單的啊。」他嘆息著,拿出一條銀鏈系在他的腰間,銀鏈的一頭長長的垂了下來,冷若磊把他纏他大的左腿,打了一個漂亮的中國結:「恩,這樣就漂亮多了。」他滿意的點點頭。
10
「這是什麼?」范子傑的聲音里充滿了恐懼,雖然那精緻的銀鏈是如此的美麗,可是誰知那美麗的後面又藏了什麼惡毒的陰謀呢?
看著范子傑瑟縮著身體發抖的樣子,冷若磊忍不住笑了,他伸出手:「過來。」
不敢有絲毫違拗的意思,范子傑膝行到冷若磊面前。
一把抓起范子傑的發,冷若磊吻上了他的唇,出乎意料的輕柔,范子傑楞了一下,疑惑的抬眼看向冷若磊:「小呆子,你最好乖乖的。」冷若磊低聲警告道。
驀地打了個寒噤,范子傑僵硬著身子,不敢亂動。
手指輕巧的在他的乳尖滑動著,范子傑吞了一口唾沫,想要壓抑住自己心底的那份騷動。我這是怎麼了,他驚駭的想著,我沒這麼下賤,我沒有,我不會愛上他的,我不會,他狂亂的甩甩頭。
「你怎麼了。」冷若磊溫柔如水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你好象很不舒服啊,需要我的幫忙嗎?」
「不,不用了。」畏懼的將身子縮成一團。
「真的不需要嗎?」冷若磊溫柔的低問。
「真的不用。」為不了避免冷若磊的追問,他主動送上自己的唇。
眼裡飛快的掠過一絲異色,冷若磊重重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哎呀。」范子傑驚叫一聲,隨即咬住自己的下不唇。
「張開嘴。」
范子傑溫馴的張開嘴,任憑冷若磊長驅直入,攫取住那幼嫩的丁香小舌,肆意的追逐著,嬉戲著。
「真好吃啊。」半響,冷若磊才退出了他的嘴,滿足的說了一聲,然後又滑向他敏感的乳尖,一口含了進去,輕柔的噬咬著。
范子傑只覺得一陣熱流滾過自己的身子,向自己的小腹流去:「好熱。」他無意識的呢喃著,又象明白了什麼似的住了口,張著一雙迷夢的星眸。直勾勾的看著冷若磊。
冷若磊心裡一盪:「真美呀。」他低頭吻了一下他的眼,一隻手卻在范子傑的背上划著圈子。
真癢,范子傑皺皺眉,卻露出一個妖的笑容,驀地,他身子一顫,冷若磊已經握住了他的分身,緩緩的揉捏著他嬌嫩的分身嗚,恩,恩,啊,啊,控制不住的低吟聲從范子傑口中逸出,室內立刻充滿了淫靡的氣氛。發現自己正不知羞恥的迎合著身上這個騷年,恥辱的淚水悄悄從他的眼角滑落,只是此刻他的淚水和他扭動的身軀,狂熱的神情以及那淫蕩的呻吟混合在一起,怎麼看著就怎麼不協調。
「你哭了呢。」冷若磊象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似的說著:「你不要哭啊。」說著,他輕輕吻去了他眼上的淚水。
他溫柔的說著,可他握著范子傑分身的手卻暗暗一使力,啊,啊,范子傑控制不住的浪叫了起來。急促的唿吸使得他的胸膛上上下下的起伏著,格外具有一種媚惑力。
抓起系在他大腿根部的銀鏈,在他的分身根部牢牢的打了一個結,已經膨脹壯大的分身被銀鏈牢牢的束縛住,不能噴發出發,漲得紫紅。
「我求你了,饒了我吧。」范子傑嗚咽著,喃喃的乞求著。
「求我呀,那我是誰啊。」溫柔的聲音誘哄著他。
可范子傑卻沒有注意的那聲音的暗示,只哭求著:「磊,若磊。饒了我吧,我求你了。」
「是嗎?」冷若磊的聲音多了一份微慍,只懲罰的在他肩上重重一咬。伸手把他翻了過來,一手扶著他的腰,讓他雙腿交疊的趴跪在自己面前。
粉紅色的花穴在天藍色的石頭的烘托下,顯得格外嬌嫩,抓起范子傑的手,移到他的穴口:「乖孩子,自己撫摸著這個小洞啊。不要停。」
神志迷離的范子傑一邊乖順的撫揉著自己的花穴,一邊向冷若磊乞求著:「求你,饒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叫我主人。」
「主人,求你,求你饒了我吧。」完全被慾望所征服的范子傑乖乖的按照他的吩咐改了口,他只覺得自己渾身火熱,前面的分身在吶喊在要釋放,而後面的花穴在自己的撫揉下也逐漸開始綻放,充滿了莫名的騷動。
冷若磊伸手握住正在那嬌嫩的花穴周圍揉搓的手,引導它來到花穴的入口,猛的一下就把它給推了進去。
好痛,撕裂的痛苦,使得范子傑尖叫起來,急忙把縮回自己的手,可冷若磊牢牢的握住了他的手,不肯鬆開,反而肆意扭動著他的手腕,任由那隻手在他緊窒的花穴的橫衝直撞。
「主人,我求你了。」范子傑的淚水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求你饒了我吧。求你。」他的聲音愈來愈弱,漸至幾不可聞。
冷若磊皺了一下眉頭,打開床頭一個小瓶,頓時,馥郁的香氣瀰漫在整個室內,范子傑精神一振,睜大眼看向冷若磊。
冷若磊鬆開他的手腕,示意他可以把手拿出來了。
范子傑皺著眉頭,慢慢的把手從自己體內收了回來,每移動一分,便有鮮血隨著流出。他忍不住偷偷的看了冷若磊一眼,只見正漠然的褪去衣服,根本就不理睬自己,心裡不覺一寒,好冷的人兒啊。
待到范子傑把手完全從他的體內退出的時候,冷若磊上了床:「先為我服務吧。」
范子傑抬頭看了他一眼,便被冷若磊狠狠一掌打在他的小腹上,力氣並不大,卻令他渴望再打重一點,再打重一點。
來不及多想,他抬頭把冷若磊的分身含到口裡,瞬時,粗大的分身就把他的口腔塞得滿滿的,那特有的男性味道滿滿的包裹住他,使他不由自主的臣服。
伸出舌頭在那粗大的分身上舔抿著,反反覆復。
冷弱類一皺眉,猛的推開了他,范子傑一驚,知道自己沒有使他滿意,等待著他的,不知又將是什麼了。
冷若磊翻過上,覆上他的身子,找到仍在滴血的花穴,一舉進入。
好痛,范子傑痛苦的乞求著:「主人,我求你了,求你,求你。」
12
「求我,求我什麼啊。」冷若磊噙著笑,在他耳畔溫柔的低語。
下體不斷傳來足以燙死人的熱度,慾望主宰了他所有的神智,他哀哀的乞求著:「求你了,我求你了啊。」
「那我是誰啊,你又求我什麼啊。」冷若磊不急著在他體內動作,只是慵懶的追問著。
「你是我的主人,啊。」范子傑忍不住尖叫出來「說,求我什麼?」一雙無倫的手肆意挑逗著范子傑,存心要撕開他所有的外衣,徹底屈服於慾望之下。
「求你大力一點,大力一點啊,啊,啊。」狂浪的聲音毫不掩飾的展現出他的主人此刻的淫蕩。
范子傑已經完全沉溺於慾望之中,狂熱的迎合著冷若磊,淫蕩的聲音從他那略嫌蒼白的嘴唇中發出,冷若磊憐憫的看了他一眼,這個曾經是那麼意氣風發,驕傲萬分的騷年就這樣屈服了嗎?
如果是這樣,那他也不過只是一個玩具罷了。
可
如果
如果給他一次機會
那他又會怎樣呢?
是重新戰慄起來,帶著復仇的願望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是就此一蹶不振,成為徹頭徹尾的男妓。
如果是前者,他該煥發出怎樣的驚世魅力呢?
如果是後者,那他會???
加快了自己的律動,狂猛的在范子傑體內抽插著,毫不憐惜。
熾熱的感覺貫穿了范子傑,他清楚的感覺到那粗大的分身帶著令人難以置信的熱量在自己的體內進出著,夾帶著一陣陣難以抗拒的快感,衝擊著自己全身每一處神經。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也忘記了自己是怎樣昏迷過去的,一睜開眼,偌大的實驗室早已是人去樓空,范子傑苦笑著準備起來,可下體不斷傳來的痛苦卻臨風他連移動一下身子都沒有辦法辦到。
一偏頭卻看見床頭留有一張字條,會是什麼呢?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他吃力的伸出手,拿過字條,上面沒有抬頭,也沒有落款,只是一筆龍飛鳳舞的行書:
范子傑,我已經安排好了你最想去的麻省理工學院,你可以直接去找他們報到了,去吧,我等著不你帶著一身的本事回來報仇,記著,想要報仇,就先解開你身上的銀鏈吧,只要它一天沒有解下,你就只是我的性奴,必須乖乖的聽話,明白了嗎?還有,這已經是第六次了哦。
他要放我走了嗎?終於可以結束這樣屈辱而不見天日的生活了嗎?范子傑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只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13
他要放我走了嗎?終於可以結束這樣屈辱而不見天日的生活了嗎?范子傑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只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已經辦好了嗎?」冷若磊玩弄著手上的筆,神色間滿是慵懶,長發鋪瀉在肩上,映得那無邪的臉蛋更是輕靈脫俗。
輕輕抬眼,偷偷的看了一眼那絕俗的容顏:「回磊少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是嗎?」輕柔的嘆息著,眉宇間染上了無數輕愁。
以風為神,以玉為骨,以冰為態,何等絕俗輕靈的人兒呀,嬌慵的神態無疑更彰顯了他的尊貴。
看著莫非離戰戰兢兢的樣子,冷若磊只是一笑,他知道自己絕世的容顏對這個騷年來說有著無庸置疑的的影響力。
而他,冷若磊苦笑了一下:「過來,抱著我。」
簡單的命令令莫非離吃了一驚,隨即欣喜若狂的走到若磊身後抱住他。
恩,一樣寬的肩膀,一樣修長的身材,連味道也有些相似。
看著若磊滿臉疲倦,莫非離忍不住輕輕的捏著他的肩膀。
冷若磊先是肩頭一縮,隨後又慢慢放鬆開來:「小非兒,你現在適應學校的生活沒有啊。」
「沒什麼適應不適應的。」莫非離寧定的說道:「少爺在的地方就是我在的地方。」
「是嗎?」冷若磊聞言,只是淡漠的笑笑。
莫非離不敢多說什麼,只是輕柔的為他按摩著肩背。
很安謐的氣氛,莫非離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是,只盼著這樣的時間能多一點,可是這卑微的願望,老天也不肯讓他實現,敲門聲咚咚的響了起來。
冷若磊眨眨眼,示意莫非離去開門。
「若磊。」原來是班上的同學寧無痕:「競選結果出來了,你是會長,我是審計長,請多指教。」說著他伸出了手。
好纖細的手,若磊心中一動,握住他的手,淺淺的笑道:「還請你多多幫助了。」
寧無痕抬起頭,猛地對上若磊那清澈的雙眼,那眼,寧無痕剛剛楞了一下。
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那眼裡迸射出來,拖著他不斷下沉,下沉,頭好痛,簡直就象有人在裡面交戰似的。
那清澈的眼眸里充滿了神秘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淪。
冷若磊的意念在寧無痕的身體里遊走了一圈,缺點自己在他的每根神經里都烙下印記之後,才從他的頭腦里撤退。
寧無痕晃晃頭,為自己的失神而抱歉:「對不起,我失禮了。」
冷若磊搖頭淺笑:「沒什麼呀,對了,我可以叫你無痕嗎?」
「當然了。」被那雙清澈的眼眸直盯著,寧無痕不覺有一絲慌亂。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見到他的笑容,我竟然想跪在他的腳下去親吻他的足趾,我竟然會渴望他。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見寧無痕既慌亂又力執鎮定的樣子,冷若磊只覺得有趣,看來這個纖細的人兒滿堅強的嘛。竟然還可以自制。
莫非離不作聲的端上兩杯茶來,又輕悄的退了下去。
「咦,莫非離怎麼走了,是不歡迎我嗎?」寧無痕強作鎮定。
冷若磊笑笑:「沒有的事啊,對了,無痕啊,我蹺了幾天課,沒什麼事吧,會不會被?」他作了個砍頭的手勢。
寧無痕搖了搖頭:「沒有的事啊,老師哪會找你的麻煩,反正只要你能考好,還不是睜隻眼閉隻眼,你可是以滿分考進來的高才生呢,老師哪會找你的麻煩。」
「真沒想到啊。」冷若磊斜睨了他一眼:「以冰冷著稱的寧無恨會這麼關注我呢,我真是受寵若驚呀。」
聽出冷若磊的調侃,寧無痕不爭氣的紅了臉,吶吶不知該該說什麼才好。那本是冰冷的容顏此時卻酡紅著雙頰,炯炯的眼眸里有著無比的剛強,可此刻竟滿是柔情,濃黑的雙眉是整張臉上最濃烈的色彩,斜飛入顰。
冷若磊不禁伸出手,輕輕的撫上他的發,發質粗粗的,並不象主人那麼秀麗,反而張揚出自己的個性:「你真美。」
寧無痕知道自己應該打掉他的手,嚴厲的怒斥他一頓,可他的手卻不聽使喚,只是渾身軟軟的使不出來勁,只能低著頭,無措的搓揉著衣角。
莫非離來到實驗室里,冷眼看著趴在床上的范子傑道:「你好點沒有?」
「自然那麼,你要做什麼。」一見莫非離,范子傑不由戒心大起。
「我想幹什麼,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反抗我嗎?」莫非離冷笑一聲:「少爺要我送你走。」
「是嗎?」范子傑吃了一驚,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快。
「怎麼,捨不得走了。」莫非離依然六情不動的說道,他的話無疑刺中了范子傑內心深處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秘密。
范子傑臉色刷的一下變了:「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我是巴不得離開你們這些變態呢。」他記得的坐起身來嚷道,大幅度的動作撕裂了他身上的傷口,鮮血涌了出來,染紅了白色的床單。
「嘴長在你身上,看你愛說什麼。」莫非離只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少爺已經為你聯繫好了學校和住處,你以後的人生就由你自己來安排,只要你夠本事的話就可以做到。」
14.
笑看著寧無痕脆弱的神態,卻有別有一種堅定剛強,冷若磊心中一動,他知道自己不能象對范子傑那樣輕易的折損他,對他,冷若磊有一種想珍惜,想寵愛的感覺。
為什麼呢?冷若磊陷入了沉思。
看著冷若磊逕自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寧無痕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為擺脫他那噬人的視線而鬆了一口氣,悄悄的打量著冷若磊。
以風為神,以玉為骨,以冰為態,高貴典雅的神態說明他出身高貴,而眉宇間的輕愁薄恨卻令人想把他摟在懷裡好好安慰,拭去他眉梢眼角的倦意。
仿佛著了魔似的,寧無痕伸出手去,輕輕的把他摟在了懷裡:「若磊,在想什麼呢?」
變聲期的騷年的公鴨聲實在說不上好聽,但沙啞的聲音卻十分性感。
「你變聲了哦。」冷若磊慵懶的卷著自己的長髮。
寧無痕不在意的聳聳肩:「你還不是一樣的會啊。」
「我不會啊。」冷若磊笑了,天使般的笑容映得人眼花「嘎,為什麼?」寧無痕好奇的追問,全然不覺這和平時疏離淡漠的自己有多少不同。
「哼,這個嘛。」斜睨了他一眼,冷若磊存心吊人胃口滴道:「就是我不告訴你。」
寧無痕傻眼的看著這個頑皮的騷年,那雙閃爍著慧黠光芒的明眸,那天使般無邪的容顏,誰會對這樣的人兒生氣呢。他忍不住嘆息一聲「頑皮的小鬼。」
「你不可以這樣罵我的啦。」冷若磊嘟起嘴抗議:「那是某個人的專利,你是不可以侵犯的哦。」
某人的專利,擰無痕心頭一痛:「是誰這麼有魅力啊,把我們的校園王子給吃得死死的。」他諧謔著,掩飾著自己滿懷的苦楚。
「那有什麼辦法,誰叫我就是拿他沒辦法。」想起了最寵著自己的大哥,不知是否可以抵禦得了噩夢的侵襲,冷若磊不由黯然神傷。
見冷若磊如此難受,擰無痕輕輕的的摟著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他長長的發:「別想了啊,走吧,今天學生會還要開會呢。」
「哦,我為什麼找了個苦差來做呢?」冷若磊哀聲長嘆。
「快走吧。」寧無痕笑著催促他。
「別急啊,等非離一起吧。」冷若磊悠然的說道。
「等他?為什麼啊?」寧無痕奇怪的問道。
冷若磊無辜的聳聳肩膀:「誰叫人家這樣的風華絕世,又誰叫人家是這樣的嬌弱呢?當然需要有人來保護了。」
寧無痕頓時明白:他「是你的保鏢。」
「是啊。」冷若磊大方的承認:「你可是第一個知道的哦,不要告訴別人啦。」
第一個嗎?寧無痕心裡一甜:「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廢話,冷若磊暗暗思忖著,中了我的愛情無止境,你還能不聽我的話,只是,我的心腸怎麼會這樣軟了,竟不忍心用它來傷害你了。
不行,我絕對不能這樣,寧無痕,你等著吧,我一定會把你加入我的收藏品中,從來都沒人例外過,無痕,你也不會是個例外。
「非離,你怎麼才出來啊。」冷若磊轉向剛剛從實驗室里出來的莫非離埋怨的問道。
莫非離看了寧無痕一眼,見冷若磊並無異色,便單膝跪下:「回少爺的話,我已經把事情辦好了,處理完畢。」
「是嗎?」知道莫非離已經送走了范子傑,那個驕傲的男孩應該會回來吧,帶著他的心和他的武器。
15.
「我是紀檢部長劉威。」一個高大的男孩自我介紹道:「我是二年紀的學長,學弟可是風雲人物啊,一來就迷倒了我們班的一大群女生哦。」
「是嗎?我可不知道啊,我就是我而已。」;冷若磊嘟起嘴,可愛透頂。
劉威傻眼的看著撒嬌的冷若磊,一時手足無措。
「不會說話就別說啊,看把我們的會長弄得可憐兮兮的樣子,真讓人心疼啊。」說話的是外交部長紀雪,他走到冷若磊的身邊,摸了摸他的頭頂:「別怕那個混蛋,學長保護你哦。」
「我又不怕他。」冷若磊眨動著水靈靈的大眼說道:「我只是和他開個玩笑啊,我要那麼膽小,我還會在這裡真是的。」
眼見紀雪也傻了眼,寧無痕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引得眾人紛紛看向他,紀雪詫異的問道:「哦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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