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序-酒吧咆哮

初-道歉贈禮

貳-教堂儀式

叄-說明

尾巴

前言

我希望,我能夠講出一個正常的,有頭有尾的,能夠打動人心的故事。

世間一切,未必有始有終,有時候,一個斷裂就是終結,不會出現小說里才會出現的後續。有時候,又會出現意料不到的轉折,這是因為,假如萬物都在一本書里,書的作者不需要向他筆下的凡物們解釋所謂合理性。

這就是現實。

我今天想寫的是一篇NTR的故事。前面的鋪墊比較長,因為我不想直接挺槍強上,而且,我希望你們勉強明白文里的前因後果。否則的話,為何不看A片呢。你們就當這是一篇有肉的小說吧。或許不能直接進入啪啪啪劇情,是我筆力的不足。

我也想讓人擼出來,但不知道有沒有這種功底。其實如果說啪啪啪的話,我的領主契約應該可以勉強符合這個要求。

序-酒吧咆哮

緊貼在牆壁上的LED巨型屏上顯現著躍動著舞者的步伐,環繞酒吧全場的巨大轟鳴的音響聲混雜著人群狂歡的搖擺喧鬧,放置在頂端的碩大的霓虹燈如同喝得酩酊大醉的太陽,瘋狂的轉動著,發出色調不明的光線,照得全場忽明忽暗,給舞池和酒台的動動靜靜的東西染上了奇異的靡靡色彩。應和著瀰漫全場的激昂的節奏,這個聲勢,光是走進去仿佛就要帶動得心臟都仿加速起來。

不過吳裕並沒有尋歡作樂的心思,此時穿著的商務正裝,一副西裝革履的端莊服飾明顯不是為了這種狂歡的場所所準備的,倒更象是從公司的會議臨時急忙趕過來。吳裕本人也並不在乎這些,在急匆匆的走進酒吧大門之後,撲面而來的絢麗光芒讓驟然進入的吳裕不由自主的眯起雙眼,不過這樣一點不便並沒有讓他止步。眯著眼睛勉強借著照明不良的霓虹燈的彩光在密集的人群中搜尋著他的目標,刺眼的彩光打在男人的眼鏡上,炫出迷離的光彩,在環繞了很久之後,似乎是發現了目標,吳裕男子小心的穿過舞池,避過狂歡亂舞的人群,一直走到吧檯的一個偏僻的角落。在即將到達那裡的時候,吳裕猶豫的止步。

吧檯的那避光的角落,一個男子孤獨的背對著喧囂的人群,在那裡將一個酒瓶高高的舉著,呆呆的看了看,霓虹燈偶爾傳來的光線照亮了瓶上的標籤,吳裕注意到這是產自俄羅斯的伏特加烈酒。沒過多久,那個男子持著酒瓶的手動了起來,移動到男人的嘴邊,接著一陣牛飲。灼人的烈酒像是被當做無味的水一樣從喉嚨里咕咕灌下,而男子強行灌飲之後,很快就被高濃度的酒精嗆得發出一陣嘶啞難聽的咳嗽聲,但是仿佛對這樣的身體狀況預警毫不在意一樣,很快,手又伸向另一個酒瓶。

不過那個男人的手最終還是沒能成功拿到伏特加,在那之前,吳裕已經快走幾步,來到了他的身旁,一把握住了那隻伸向烈酒的手。

「夠了,兄弟。」吳裕低沈的聲音充滿了心痛,而那低沈謙和的聲音之下,那隻握住男子的手,緊實的充滿了力道,牢牢的將男人的手定格在吧檯上。

那個被制止飲酒的男人迷迷煳煳的抬起頭來,過量飲酒而變得發紅的眼睛迷離的打量著吳裕,大量的酒精麻痹了大腦,好半天,男人才冷冷的笑了起來,說話間滿是酣甜的酒氣噴涌,「是你啊,吳子,怎麼了,從我這把我老婆給搶了,難道還不讓我喝酒了是把?你管天管地,連老子喝酒也要來管管啊!」

說到最後,男子猛力的扯了扯手臂,想要擺脫吳裕的束縛。可惜酒後對於身體的掌控也下降了很多,再加上吳裕莊重西裝下也有著悍實的肌肉,猛拉之下竟然紋絲不動。

吳裕的眼裡閃過了幾分內疚、幾分慚愧,但更多的是堅定,這是一種堅信自己正確的信念,吳裕緩緩地開口,「林宇,我的兄弟。我知道,你喜歡詩涵已經很久了。但是你也要知道,詩涵她也從來沒有接受過你的求愛,你只是在單相思……抱歉。我本不想這麼說的,但是,感情是強求不得的,這也是事實。」

聽到吳裕提到那個女人的名字,林宇的眼裡亮了亮,酒後迷離的眼神里也浮現出一縷清明,面對自己的摯友,男人的嘴角咧出一抹自嘲的微笑:「是嗎,她是這樣跟你說的嗎? 那麼呢,吳子,你到這裡來是要做甚麼呢?找我這個樣子的喪家犬來炫耀你的幸福嗎?我知道你很優秀,從小就這樣……一直是這樣,學習好,運動神經強,打球棒,人又帥,還有錢。知道,我都知道,從小都一直知道啊。你這樣子跟我炫耀,這樣子,有意思嗎?」說著說著,林宇的眼裡都泛上了淚花。

吳裕搖了搖頭,面無表情,但眼眶之後複雜的神色卻無聲的流露出自己的難明的糾結,但是最後,吳裕沒有辯解只是開口道:「抱歉,抱歉。但是,我們始終還是兄弟,是把?」

「這是甚麼?」林宇沒有直接回答好友,而是陰沈著臉指了指吳裕口袋裡露出的一抹紅色的東西。

「這是……這其實是……」始終盡力保持著沈穩冷靜風範的男人面對摯友的質詢,終於猶豫了起來,第一次開始支支吾吾。

林宇反倒是嘲諷的笑了笑,只是那扭曲的咧嘴無論如何都不像是在表達喜悅的感情,「我知道,這是你和詩涵的請帖吧,你們下個月就要訂婚了?」

「是的,你已經知道了。」吳裕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好友知情的事情並不意外,畢竟,大家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相當部分的朋友圈,其實是重合的。只是,隨著兩人地位的逐漸拉大,能夠坐在一起聊天的朋友也是越來越少了。其實,這次林宇在這裡喝悶酒的消息,也是兩人的其中一位共同好友告知的。沒有多做聲,吳裕只是退後了一步,等待著好友的回答。

「真是,好難喝的酒啊。」察覺到控制住自己手臂的手放鬆了,林宇這次只是稍一掙脫便脫離了束縛,像是說著毫不相關的事情一樣,林宇再度拿起了酒瓶。

接著,一瓶殘留下來的全部酒液近距離直接潑灑到了吳裕的臉上,濺滿了那名牌昂貴的高檔正裝一身。只是雙方都並不在意裝束這樣的旁枝末節,而是對視著,眼神複雜。

「滾!」最後,林宇指了指吳裕來時的方向,冷冷道。

吳裕嚅囁著嘴唇,似乎還想再說點甚麼,最後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本來想要伸手拍拍林宇肩膀的手也定格在空中,縮了回去。最終轉身踏步離去。

「哼哼~~哈哈…哈哈…嗚嗚……」留在酒吧的「勝利者」看到好友的身影消失在酒吧的門廊後,先是發出了像是大笑的聲音,可是笑著笑著,接著卻像是似哭似笑的嚎叫。通紅的泛著酒氣的俊秀臉孔大大的扭曲的,像是在笑,可是,眼裡卻泛著晶瑩的液體。

狂笑的男人胸前劇烈的起伏著,盡情著宣洩著自己的情緒,只是那種悲哀、憤恨的情緒,越是宣洩,就越是像一顆大石頭堵在胸前,悶得難受。

一直到了最後,像是下定了甚麼決心一樣。林宇狠狠地將手裡的空酒瓶砸在地上,看也不看破碎的玻璃晶體在地上飛散,轉身又回到吧檯,繼續了新一輪的狂飲。

對於林宇的這場衝動,除了吧檯的工作人員會給予他的帳單上多記一筆之外,沒有給熱鬧的現實造成一絲漣漪。

也只有趕來的保潔阿姨會心裡暗暗抱怨幾句,對於其他人而言,別人的故事,又有甚麼了解的必要呢。像這樣一段明顯失戀的狗血言情故事,大家實在是見得太多了。

初-道歉贈禮

「吳子,不,吳總,實在是對不起啊,前幾天晚上實在是喝多了幾瓶馬尿,假洋酒啊,喝得人腦子都煳了,心情不好,口裡亂講話,其實都是胡言亂語的,實在是非常對不住啊。」在褪去了酒後的衝動之後,林宇顯得非常通情達理,在特地約見了自己的好友後,林宇開始不住的道歉起來。

吳裕在聽到林宇的連聲道歉之後,心裡也微微閃上了一點意外,當然,更多的則是欣喜。畢竟,兩人是從小長大的好朋友,好兄弟。在很多年之前,在那個而改革開放初顯曙光,國家還沒有從大邁步發展的時代,浩浩蕩蕩的國企大下崗開始了,尚在襁褓吳裕就是被遠離故土,前往異國創業的父母被寄養到了爺爺奶奶所在的地方,在那裡,他和林宇結識了。

爺爺奶奶所在的小城並不大,所能夠提供教育的場所也實在不多。或者乾脆的來說,小城裡的人民的小 學、初 中、高 中其實都是將在一個城市的同樣的區里度過的。在這十多年的時間裡,兩人的友誼因時間,而愈發堅固。小城的人最初是排外的,「新生」、「外面的人」的身份伴隨了吳裕的整個小 學生涯,而吳裕那略帶軟儒的腔調,也常常激得同學的排斥乃至欺負,而擅斗調皮的林宇,則常常奮起和好友並肩作戰,共抗外敵。

兩個人的友誼從捏泥人、推沙子開始,從一起吃青豆、咚咚糖為階段,從光著檔,到穿著粗衣,再到後來流行時尚的尼龍、牛仔為面料的衣服,再到最後。

而到了大學,兩人還是以優異的高考成績奔赴了同一城市,只是這次不在是同學了,繁華的帝都有很多所大學,足夠容納很多的學子。吳裕和林宇也是其中之二。然後,林宇遇到了他的女生——楚詩涵。接著開始了漫長的表白,賽跑。

而吳裕的父母,也終於在異國的土地上獲得了回報。頑強的生根、發芽、開花、結果,經過漫長的打拚終於收貨到豐碩的果實。而即便如此,境遇的提升也並不代表兩人友情的淡漠。

而可惜的是,楚詩涵對這個倒追她的小子並不感興趣。而是在眾多追求者的追求中遊走,片葉不沾身。林宇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漫長的戀愛追逐中感動了女神,做了詩涵將近1年的男友,隨後無疾而終。反倒是後來詩涵後來對於斯斯文文的吳裕有了興趣,在大四的最後一年甚至還開始倒追起吳裕來。最初吳裕是顧忌兄弟情分拒絕了的,但是也正如俗話里的那句,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在一系列或主動或無意的事情之後,最後的結果則如序中所言,吳裕和楚詩涵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

吳裕對於兄弟的道歉,更多的喜悅是在於,兩人的友誼似乎並沒有因為詩涵的關係而就此決裂。

那唯一的一點意外,也是作為少時的玩伴,吳裕也深知林宇的為人,雖然平時大度洒脫,對於凡俗小事也一點不計較,重感情,和兄弟之間也非常好說話。但也因為如此,另外一面則是在遇到非常在意的事情卻很容易鑽死牛角尖。也容易倔強。一旦真的認準一件事情之後,就算是八十匹馬也拉不回來。而且情緒外露,並不善於將想法掩飾在自己心裡,可以算是「有甚麼就說甚麼的」典型。

吳裕以前也常笑稱他是小 孩子脾性,太感性了。本以為這種事情發生後,至少要好長的時間才能逐漸修復兩人之間的裂縫。但是沒想到僅僅過了幾天,林宇就主動找到自己來道歉了。

不過這樣子不是最好嘛,生活就是生活,不是甚麼奇怪的模式。林宇能夠想通看開,能夠保持這段兄弟情義,那當然是皆大歡喜的事情,想到這裡,吳裕也展顏笑道:「當然,當然,兄弟,你永遠是我的好兄弟。」

說著,吳裕重重的在林宇的肩上拍了一拳。這種爺們的問候,正如往日表達親昵情義的一樣。按照當年的習慣,林宇也將同樣在吳裕的肩上還以顏色,投來信任的一笑。

但這次不一樣,吳裕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兄弟在挨完這熟悉的一拍後,不是還以老拳,臉上卻莫名的浮現出若干複雜的表情,有歡欣、有痛苦、有懷念、有憂傷、有憤恨,甚至在那眼眸之下,還有一絲毅然決然的情緒。

「嗯,不好意思,我失態了。」失控的表情並沒有在對方臉上停留太久,林宇很快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退後一步和吳裕拉開距離,以手捂住臉。等到手再度放下之後,臉上已經是恢復了平靜。

在注意到好友關心、詢問的神情之後,林宇臉上泛上了一絲慘笑,說道。「對不起,我還是失態了。本來已經想了很久,詩涵她既然選擇了你,那也未嘗不是她的幸福。你也是我的好兄弟,我本來也是要來祝福你的,可惜……可是,還是心裡有种放不下的感覺啊。」

吳裕也沈默了下,嘆了口氣,「嗯,我理解。畢竟還是我……哎,對不起!」並沒有說太多,吳裕也知道,在客觀的事情已經發生之後,無論怎麼說,都不會正確,不如讓一切盡在不言中。

看到反倒還是吳裕尷尬的道歉之後,反倒是林宇笑了起來,笑容中泛著苦澀,一道直拳在空中揮過軌跡,拍在吳裕的肩頭,「無妨了,已經……已經無所謂了啊。」

停頓了片刻,林宇又說,「倒是兄弟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吳裕好奇的以詢問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兄弟,沒有回話。他本來也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何況,是幼時的好友,自然明白自己眼神的意思。

林宇緊接著掏出一個小紙包,在翻開樸實無華的素色紙包後,赫然現出一圈碧綠的光華,一輪翠綠的指環深處展開的素紙其中。玉環之中,若干個淺淡色的斑點像是浮在虛空中的白雲一樣定格在翠色光輝的裡面。

「這是……」吳裕瞪大了雙眼,以不可置信的眼光望向昔日的好友。

林宇則點點頭,肯定了好友未說出的話,「沒錯,你見過的,我奶奶的戒指。我家裡代代相傳的小東西。本來爺爺臨終前把它傳給我,叮囑我一定要吧它戴在我林家的兒媳婦的指上的時候,我就下決心,發誓說一定要讓詩涵戴上這個戒指。」

說著,林宇低頭看向手中的玉環,碧綠的指環在男人的瞳中印出幽幽的光芒。「幸好,詩涵選擇的是你,否則的話,我可不放心把它交給其他的男人。」

「可是……這是你們的傳家寶啊。」吳裕有些瞠目結舌了,一向踏實穩重的他也結巴起來。

像是被這樣軟弱的態度激怒了,林宇一翻手,直接拉起吳裕的手過來,直接把綠玉戒指放在對方的手上,及其強硬的說道:「別提甚麼傳家寶了,我家裡現在就是我一個人,甚麼事情,我自己說了算。我就是族長,也是家長,我愛送誰就送誰。何況,本來就不是甚麼很貴的東西。」

看到吳裕一臉猶豫推辭的樣子,林宇湊近好友的臉前,認真的說道:「不要多說了,也沒必要勸我,我意已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對自己的行為要負責任。我是不會後悔的。我很早的時候就發誓過,一定要讓這個指環帶上詩涵的手上。現在,詩涵不要我了,我是已經沒有機會了。不過作為兄弟,你至少要幫我完成這個夙願吧。」

望著兄弟眼裡黑白分明的眼眸,聽著那一字一句的話,吳裕還是把滿腔的猶豫咽回了肚裡,握住那隻還帶著人類體溫的玉環,點了點頭,「好!」

「有你這句,就夠了。」林宇退後幾步,「我今天來,一是給你道歉,另外一個事情就是把它交給你。兩件事情都完了,我也該走了。」

看著林宇走到門前,吳裕忽然想起了一個事情,遲疑了下後,還是說了出來:「兄弟,我的訂婚儀式想請你到場……」

話音落下,仿佛時間都停滯了兩秒。林宇那即將推開門的手頓住了,「好的,當然。」

吳氏集團的樓下,在走出幾百米之後,一個年輕人,回頭看著那在夜晚也燈火通明的大樓,神情複雜。之前隱沒的情緒像是遇熱的輕煙,此時此刻都蒸騰到臉上。神色之複雜,難以言喻。好半天之後,年輕人才呢喃道:「別了,兄弟。」

貳-教堂儀式

吳家的公子,由於父母后來皈依的信仰,採用了西方的模式。

雖然只不過是訂婚,不過依舊肅穆隆重。

時至下午,純凈透澈的陽光從教堂的玻璃頂板上斜斜的落下,在神聖天使浮雕的過濾下,在教堂的地板上灑下一片璀璨的光華,宛如源自天堂的榮光,正在此時此刻在穹頂上刻繪的神使的注目下重歸人間。

一對新人,立在台前,正沐浴在這道光明之中,接受著牧師的見證。

「吳裕先生,你是否願意迎娶你身邊這位女士做你的妻子,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在以後的日子裡,不論她貧窮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終忠誠於她,相親相愛,直到離開這個世界?」

「我願意。」一個沈穩富有磁性的男音在教堂響起。

「你是否願意嫁給你身邊這位青年做你為丈夫,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在以後的日子裡,不論他貧窮或富有,生病或健康,始終忠貞於她,相親相愛,直到離開這個世界?」

「我願意。」一個清麗的女聲回應道。

牧師:「現在交換戒指,作為結婚的信物。」

兩人分別掏出了戒指,男方拿出的是一枚幽綠色的指環。

而女方手上的,是一枚金色的戒指。和男方的戒指有著同樣的規格、樣式。美麗的金屬內圈上,隱約用繁體陰文寫著:孝、悌、節、貞、忠、順 六個小字。

當然,有著平常人視力的吳裕自然是不可能看清楚這六個比螞蟻還小的銘文,這還是他拿著林宇的戒指去金店要求打製成對,金店的老師傅用專業的儀器透鏡看到閱讀出來的。由於時間較緊,找到同色的玉石不易,不得已之下只好以相對柔軟易熔煉的金子來複製。

吳裕看著詩涵縴手上托起的訂婚戒指,不由自主的回望了一眼坐在觀眾席上的好友。此時此刻,林宇面沈如水,如同一具萬年寒冰鑄就的面具覆蓋在臉上,沒有一絲溫度。吳裕心裡默嘆一聲,看來,其實李宇心裡也並非完全沒有芥蒂,只能留待時間來讓這心裡的傷口結痂了。

牧師的聲音將吳裕的視線又轉回到即將成為自己妻子的詩涵臉上:「吳先生,請你一句一句跟著我說:這是我給你的結婚信物,我要娶你、愛你、保護你。無論貧窮富足、無論環境好壞、無論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實的丈夫。」

吳裕複述了這句話。

「請為她帶上戒指」牧師又說,吳裕拿起戒指,輕輕的托起詩涵那溫潤如玉的手指,將指環套了進去。

「嗯?!」在指環成功的套進去之後,詩涵突然發出了一聲不符禮儀的輕唿。立刻讓吳裕關切的望向自己的新娘。

「沒事,只是太幸福了,不小心發出了聲。」詩涵也很快察覺到自己和牧師的視線聚集過來,很快就回過神來,微笑的說道。

看到溫婉可人的妻子沒有異樣後,吳裕也放下心來。

在確定無事後,牧師又將注意力從詩涵的臉上轉移回來,說出內容相似,對象不同的話。

女方也一字不漏的複述下來。

「那麼,我將以上帝的名義,見證這對新人……」牧師一臉莊敬,以嚴正威嚴的聲音緩慢的說道,進行著榮耀的見證……在漫長的流程禮儀之後,冗長的儀式終於結束了。時近下午,正是吃飯之時。由於只是訂婚儀式,所以吳裕也只是請了幾個和自己私交甚密的好友到場,而詩涵大概也是知道未婚夫的心思,同樣不過是邀請了幾個閨蜜。

再加上雙方的家長,在酒店裡也不過寥寥幾桌。由於怕擾了年輕人的性質,老輩們分成一桌,年輕人一桌。老輩們還相對含蓄,只是在桌邊閒聊,扯著家長里短,也順便在這相對和諧的氣氛里觀察親家的情況。而年輕人就沒這麼多顧慮和城府了,尤其是吳裕的好友們,都是些二十出頭的男性青年,正是熱血上涌的年紀,紛紛起鬨著揚言要灌醉訂婚的新郎子。

就連之前面色不虞的林宇也笑著過來敬了幾杯酒,雖然臉色還能看得出有些陰沈,但畢竟看上去還是放下了。原本知情擔心兩人狀況的好友們也就放下心來,男人間的友情沒有那麼多條條道道,在一番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之後,說說笑笑的眾人的臉上都帶上了酣紅的酒意。

對此,一邊的老輩們也含笑看著自己的下一代,並沒有多加阻止。畢竟,今天過後,吳裕就算是有家室的男子了,就將和以前二十多年的少年生涯划上一條界限,從此之後,將要考慮更多。而楚詩涵也將成為未婚妻,也將告別她的少女時代。

那麼至少今天,就算是給兩人一個告別的宴會,一個開啓新時候的宴會。

酒席上也免不了要由訂婚的新人一起去各席位上給男方女方的各位朋友、親屬敬酒。

「兄弟,喝!」輪到吳裕好友的那一桌時,攜著未婚妻的新郎官舉起酒杯,在林宇同樣高舉的酒杯上碰了下,發出清脆的琉璃響聲。

輪到楚詩涵敬酒時,女方在未婚夫之後,優雅的輕舉酒杯,擦了些淡妝的俊俏臉上也沒有掩蓋掉酒後的殷紅,吳裕的未婚妻帶著矜持的微笑,用和未婚夫一樣的動作輕輕舉起酒杯,像是對待吳裕其他的完全不認識的好友一樣,向著林宇示意道。

林宇這次並沒有像是和摯友碰杯一樣的乾脆利落,而是眯起雙眼,審量著帶著含蓄而又陌生微笑的詩涵,良久不發一言。直到連酒桌的其他人都覺得不對,有些竊竊私語的時候,林宇突然大笑了起來,「好,嫂子太漂亮了,看得我都呆了,我真是羨慕吳子找到這樣的好老婆啊。」接著一飲而盡。

吳裕這才鬆了口氣,也再順著說了些其他活躍話題的話,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也就沒人再記掛這個小小的插曲……在訂婚的兩個家庭的重要人士輪流敬酒了幾圈了後,時鐘的指針已經一圈一圈的轉過去了很多次。看似有意無意的閒談之中,城府深重的老輩在這幾個小時里已經收集了足夠的信息,並且也相互間更進一步的了解到雙方的為人,順便敲定了正式婚禮的步驟和安排。而另外幾桌的年輕人也在閒談隨聊的氣氛中,或者是酒杯相錯的豪飲中讓感情得到進一步的昇華。最終,賓客盡歡。

由於詩涵的家庭相對傳統,雙方父母最終敲定正式結婚的方式將以中國傳統的習俗進行,也就不準備在訂婚的這個時候讓兩位新人先進洞房,而是留待那洞房春宵的一刻。

無論甚麼樣的盛宴,也終有散盡的時候。在一切都已經說好敲定,酒桌的杯盞滿了又空,菜肴下了又上的無數次之後,雙方終於以長輩為首站起身來,相互說著讚詞、客套話,依依惜別。

酒酣,作為主人的吳裕開始約車,安排計程車將人送到居所或者暫住的酒店。

叄-說明

楚詩涵和父母並非是居住在一起,在將父母送進預訂好的酒店之後,女孩又招了一輛計程車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區。

半路,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房間內的女孩看到顯示屏上面的號碼後,不為人注目的皺起了眉毛,將聲音調成靜音,完全不予理會。可是對方好像是完全不死心似的,一撥接著一撥,連續打了5-6個電話來,女孩想了想,還是接起了電話,「喂,你好!」

「為甚麼,為甚麼要拋棄我呢?」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個生硬僵冷的男聲。

楚詩涵嘆了口氣,「還是這樣的孩子氣呢,你難道就不能學著稍微成熟點嗎?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特別感性,做事只憑個人喜好,完全不理性呢。算了……說這麼多也沒用,以前的事情,就不必再提了吧。」

「是嗎?在那一年裡,你就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嗎?那之前的山盟海誓,難道都是虛假的欺騙嗎?你可是也說過,你喜歡我的這種衝勁,這種活力的。」話筒的那邊,林宇依舊不死心的提高聲音問到。

楚詩涵又一次嘆了口氣,邊走邊搖頭道,以一種過來人的成熟姿態說教道:「這就是我不能選擇你的原因啊,你太衝動了。這樣情緒化的話,在社會上是不可能成功的。林宇,你不要這樣子,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大學時候,大家都很年輕,沒必要把那些一時上頭的好聽的話當真吧。你也不是沒看過電視劇,就當那是一場雲煙,不好嗎?」

不料,那邊的男子冷笑一聲,完全不領情,「是因為我沒錢吧。吳裕他是吳家集團的大少爺,年少多金,英俊帥氣,為人還忠厚善良,哪裡是我這樣的升斗小民比得起的呢,是因為這樣,你才慫恿我介紹你們認識,然後再設局讓他對你死心塌地吧!」

楚詩涵不滿的哼了一聲,「既然你這麼認為,那麼我們言盡於此,我也沒必要向你多解釋了。」

說著,女孩不待對方的回話,徑直掛斷了手機。

「嗯,話不投機半句多嘛。」手機剛剛才掛斷,不料男人同樣的聲音再度傳來。而且,並非是通過手機的通訊媒介,聲響就在不遠。

楚詩涵急速轉身,看到了林羽正從旁邊不遠處的一條小巷子裡走出來。

「你做人不要這麼無聊,想不到你來這裡蹲點我了。我也聽過,你是吳子多年的兄弟,朋友之妻不可欺的道理你也不知道嗎?」女孩的聲音里隱隱若有怒氣,一邊說著做出戒備的姿態,楚詩涵一邊小心的伸手探入挎包,握住包里的防狼噴霧。

握住武器之後,女孩的心中大定,現在自己離居住的小區也不過一百米的路程,雖然因為現在已經約11點鐘,所以路上行人很少。不過沿途都有路燈、監控,旁邊的地方就有保安亭,再加上自己本來就有練習過跆拳道之類的防身技,雖然未必能夠制住一個大男人,但是加上防狼噴霧,那勝算就提高很多了。也不怕他亂來。

可惜為了訂婚,腳上特地穿上了麻煩的高跟鞋,導致行動不便,而楚詩涵又是一個特別講求儀表的女孩子,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大喊損傷自己的顏面。

好在林宇也在距離女孩5-6米的地方就停住了,燈光之下,照亮了對面男子蒼白的臉,眼睛裡卻滿是血絲,看上去倒有種驚悚的感覺。

林宇繼續說話:「你知道嗎,在你和吳子結婚之後啊,可是傷了好多你的當初的應援騎士團的心呢,我也好不容易發現,你那次上演的美女救英雄的把戲。另外哦,我也要提醒你一句,像催情藥這樣的違禁品,最好不要跟太熟悉的人買,你的交際圈裡就李芋、龜華幾個醫學生,想揪出來很容易的。」

聽道這裡,楚詩涵的臉色也不由得一白,女孩不待林宇說完,立即打斷了林宇的話,雖然聲音語氣並不很激動,但對於熟悉她的人來說,已經能夠聽出幾分氣急敗壞的意味了。「別胡說八道了,你有證據嗎,你這不過是赤裸裸的汙衊,因為你對被我拒絕了就懷恨在心。就憑你的話,是不會有人信的。」

林宇也並不多說,搖了搖頭,不屑道:「不,我可不是來和你對質的,你不配。其實啊,我只是想說,賤女人就該有賤女人的下場。我是專程過來審判賤貨,來執行懲處裁決、也是給我那識人不明、是非不分的」好兄弟「一個教訓的。」

由疑似偵探劇又轉回類似於奇幻片的中二發言,聽得楚詩涵為之一愣。接下來,林宇像是因為說完了太具恥度的話而失去了繼續對談的慾望一樣,在女孩的面前竪起一根手指。

楚詩涵不自主的後退一步,就在楚詩涵以為林宇僅僅在對她竪起中指表達侮辱的意思的時候,突然,少女的目光定格在那突兀竪起的手指上——不,更精準的來說是手指上的那個飾品。一個幽綠的翠色戒指緊貼著男子那稍顯粗大的手指。

這和今天吳裕給自己戴上的戒指是一樣的款式。不,不對,自己手上的戒指上類似的斑點也在林宇的戒指上發著冷冷的輝光。這分明就是出自同一顆石頭裡的不同分體。

「不對勁,這太奇怪了。」女孩的雙眸瞬間收緊,雙手緊張的攥了攥拳頭,心底里發酵的那股強烈的不安感越發強烈。果然,還是很在意啊,下午的那種奇特感覺。心裡暗念著,詩涵本能的將這種情況和訂婚儀式現場當時的那股怪異的感覺聯繫在了一起。

當時,在訂婚儀式這樣嚴肅神聖的場合,一向深受淑女矜持教育,注重儀表的楚詩涵當然不可能會無故哼悶。但是保持著一臉輕笑的詩涵也當然不可能告訴自己的丈夫,在戴上了那個翠玉的戒指之後,自己的大腦里忽然悶的一響,隨後心裡突然變得嗡鳴一下,仿佛一片空白,又好像無比清醒,在那一剎那,有無數的字句在耳邊響起,向著自己緩慢低沈的訴說著甚麼。

而一旦集中心神,那無窮無盡的低語聲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秋後的陽光帶著溫度灑在女孩潔白的衣裙上,在肌膚上傳遞著溫暖。睜開眼睛所見到的第一個人,還是那個溫柔而又充滿可靠的人——自己的未婚夫吳裕。

「看來一定是第一次來教堂,所以有些緊張吧。」在恢復正常之後,少女心裡暗暗的壓下了心底的不安和詫異,做出了一個看似很合理的解釋。臉上再度恢復上了先前一抹淺淺的微笑,笑著搖了搖頭,打消了未婚夫的疑慮,站立在前等著牧師的話。

或許是因為這個聯想起來的發現太讓人震撼了,楚詩涵甚至未嘗發覺,為甚麼自己那普通常人的視力,卻能夠看清楚遠在5-6米開外的戒指上的微不足道的點點斑紋。但是,一切也來不及在繼續想下去了,在楚詩涵越是集中注意力看過去,就越是發現戒指中斑點和斑點中的不同,而這又進一步的吸引女孩不自主的將目光、注意力、精力乃至縹緲的魂魄深深的投入到那其中。女孩已經微覺不對勁,腦里也翻騰著,一股頭暈目眩的感覺油然而生,但是仿佛有種牢固的鎖鏈連接在眼球和戒指之間,詩涵就是生不出一絲脫離視線的意識。

明明是無比狹小的幽綠戒指,卻像是恆古以來就存在的巨獸恍然覺醒,終於在這一夜睜開了自己的眼瞳目視著眼前的凡人。又像是無數個光年以外的燦爛銀河落到了地面,虛擬的星團在地球上旋轉,吞噬著注意到它的一切。那根手指,那環翠玉,那若有若無的斑紋,在楚詩涵的眼前越變越大,直到占據了詩涵的整個心靈。

佛語曰:「收之於芥子 放之於須彌。」極為微小的芥子卻能夠收納須彌山這樣的龐然大物。而僅是人體千分之幾重量的玉戒指同樣以完全不同於其重量、體積的龐然之勢壓制著女方的心扉。

以此同時,在異象完全填充了詩涵的整個腦海之後,莫名的聲音也在心靈深處響起。

「從一而終,從一之貞。」、「婦德、婦容、婦言、婦功」、「順父母,多子,戒淫,無妒,少言,順夫。」像是從前在廟台里聽著僧人念經,又如同身處學堂聽著牙牙小兒齊聲背誦著課文,腦內的聲響井然有序,多而不雜。更為神異的是,有些根本就是詩涵未曾聽說、學習過的古文,也在聽到的瞬間就自然而然領會到了這其中藴含的意思,如此海量的訊息,像是長提崩塌般,塌陷而洶湧的洪魔滾滾而來,以碾壓之勢直擊著少女心靈的每一處,任何有組織的抵抗都在這樣的宏宏大勢下被分割、切碎、損失殆盡。而訊息滿溢之下也如長提崩潰、洪水下泄之勢一樣的強制性的朝著女孩腦海里灌入進去。

「不,不對,不是這樣啊。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也不是誰的從屬。」貌美少女蹙眉扶額,猛力的搖了搖頭,像是要加深信心般的不自覺的把心裡的話說出來。詩涵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越是起到牴觸的念頭,腦子裡就越是昏昏沈沈的,整個人搖搖欲倒,腳上踩踏的水泥地面也宛如變成了綿軟稠密的稀泥,還在不斷的起伏著。

無止境的訊息洪流源源不斷的湧入到少女的心房,並不散去。在察覺到女孩心底本能對於封建禮教的牴觸反感情緒之後,筆鋒一轉,剎那間腦海里縈繞響起的溫和吟誦聲鋒芒畢露,原本溫婉柔和的齊頌中突然生出一股不可置疑的威嚴與懾服力,如規矩、如章程、如禮法,腦中的聲音猶如匯聚成一支筆、一台硯、一張桌,以自己的身心為宣紙,一筆一划、一字一句盡渲其上,鐵畫銀鉤,把少女一切敢於牴觸抗拒的執念雜質切開、剖析、怒斥、直至完全拍得支離破碎,不成體系為止。

被瞬間的訊息洪流一鼓作氣衝垮了心靈的堤壩,少女本身只是憑藉著來自21世紀的後天受到的20多年教育的不完全成體系的心靈執念在本能的苦苦支撐,再被戒指內已有定型的強力神通所懾服,分割,已經難以維持。

腦內的爭戰只進行了短短的時間,在楚詩涵感覺中,仿佛一輩子那麼長,像是整座須彌山被移山之法整個的移到了自己心裡,越是起到抵抗的心理,越是感受到層層疊疊的山巒重壓,那是一種猶如整所學堂的學生隨老師一起指責頑劣的學生;整個村莊的鄉親隨丈夫一併咒罵不守婦道的妻子;越是心生抗拒,責罵的聲響就越響亮,仿佛所有的人都站立在身側,揮指怒斥,這種感覺就如「千夫所指,積毀銷骨」一般痛徹心扉。痛入靈魂!

「不要,不要啊」楚詩涵痛苦的哀嚎著,秀白的嫩手死死的捂住耳朵,閉上雙眼,但是這種鴕鳥式的自我逃避也無濟於事。心靈世界的激撞愈發激烈,這是一種意氣之爭,一種理念相鬥。在以凡人的內心世界為戰場的相互纏鬥中,講求的就是狹路相逢,勇者為勝。無關其他,只是一股神念,只有堅守自己信念,相信自己的執念並咬牙緊守,維持到最後的信念,就是唯一的勝利者。後退者敗,退讓者亡!

但是少女明顯並沒有死守自己理念的堅韌意志,在第一次精神衝擊的宏宏大勢之下,在第二次精神潮流的細密洗刷,定點清理之下,女孩的防線一退再退,觸及到了底線,觸底反彈之後在遭殘酷鎮壓,接著繼續退讓……直到,詩涵開始自主的開始接受起腦內的念吟,甚至開始覺得那些和現代思維格格不入的古典經句很有道理,很正確,反倒是自己死死抱守著現今的思維有些顯得有些無知,不敬重先人的智慧沈澱了……在放開抗拒的情緒之後,那股心中的浩然神念也一轉先前的鋒戾之氣,變得渾厚迷人,無時無刻的念吟聲里也柔和起來,像是對少女敞開心懷的舉動表示讚賞。每吸收、學習進去一句語言,詩涵都會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一種由衷的舒服快感,心底那層奇怪的違和感和抵抗的情緒也隨之減少一分。而這種順從的舒暢,也進一步瓦解了堅決抵抗的意志。與此同時,女孩挺立的鼻頭也嗅到了一股清雅撲鼻的香氣,無形無質的香氣纏繞在少女的周圍。這種感覺又好似深處花園,時值盛春,百花齊放。鼻頭翕動,越是吸進去一點花香,整個人就更是輕鬆明快了幾分,香氣入體,從內而外的溫暖著身體,這種充斥了全身上下的溫暖也順帶著提升學習的效力。越是吸進去香氣,越是聽到無窮無盡的念書聲,剛才產生出現的頭昏感就退得更深,越是學習、領會經文的精神,整個人就愈發的幸福。像是寒冷的嚴冬,身處在溫度適中的溫泉之中,沸騰滾動的熱水在身邊洗刷,讓身體從肌膚開始一直加熱到內臟肺腑。女孩徹底的沈浸到這種虛空的幻境之中。

「嗯啊」如玉的蔥指上傳來了一股陰寒的吸力,城市晚間的溫度並沒有驟降,這是一種源自靈魂層次的寒意。像是平靜的湖面下突然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洞,大口大口的貪婪吞噬著周遭的一切。戒指上陡然出現的心靈漩渦強勁牽引著已經搖搖欲墜、失去守護的少女芳魂,吸引著杳渺的精神不斷的隨波逐流、向下、沈入、沒頂、浸沒,直至徹底的沈淪。

林宇對這種異像恍然未覺。對他而言,僅僅只是將套上戒指的手在女孩的面前舞動了下而已。而指中戒指上傳來一股和之前遺物文本記載里提到的熱流,像是在林宇的腦中直接灌下一壺神奇的仙藥,驅走了讓人癱軟迷離的酒意,男人的精力莫名的充沛起來。

看著手上套著的爺爺的遺物,林宇也短暫的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哼,知道嗎,據說我們林氏在元明那個時代也是豪族世家,幾代高官顯貴,富可敵國。也不知道是那時候的哪代祖先,覺得世風日下,女性品性愈發不堪,又善妒喜進讒言,嚼舌無用,再加上因為經常和其他大族世家通婚,擔心明媒正娶的正妻可能會勾結外戚對林家不利。也不知道從哪找了個有修為法力的道士打造了一主一副的這對統御指環。當然,這對特地給我們林家打造的指環也不是甚麼曠世神器,一定要是有過相互婚姻約定的人戴上這對戒指才能啓用,畢竟封建時代,婚姻之約不是隨便說出口的,也不至於讓我家的人拿去胡亂使用傷天害理。本來時過境遷,到了新社會,傳到我爺爺的那個時候都已經封存起來,只是留個念想。想不到啊想不到,剛好讓楚詩涵你個賤人用上了,當年你對我空口承諾的時候沒想過這一天吧。哈哈~」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說道最後,林宇開始笑了起來,笑聲森然,殊無一絲歡愉之感。

詩涵迷迷煳煳的睜開了眼睛,在認清楚林宇的瞬間,立刻換上了崇敬畏懼的眼神,連聲應和道:「對,對,我有錯。我不該這樣子,明明是林家的人了,還要再勾引其他的男人,我有罪,我有罪。」

一邊說著,詩涵的眼圈都開始發紅,芊白的細手揚了起來,重重的扇在了自己的臉上,力道之猛,在那敏感纖嫩的臉蛋上留下了一道鮮紅的印記。而在第一聲脆響之後,女孩的動作並沒有任何停滯,另一隻手也以同樣的猛力向著那俏白的嫩臉扇去。

「等等。」林宇怕詩涵用力把自己打出個好歹,也擔心第二天吳裕和他的「未婚妻」見面看出甚麼端倪來,立刻制止了女孩的自殘舉動。

「好的,謝謝老爺憐惜。」林宇的話十分有效,話音剛落,詩涵立刻硬生生的將已經成型的動作終止了,並且彎腿屈身,將手放在腰間做了一個舉動,像是在行古代的大禮。

「夠了夠了。跟我走。」這個不符常規的稱謂和禮節也立刻提醒了林宇,雖然過往的街道因為深更半夜裡並沒有閒雜行人走動,政府的資金也還遠未充足到可以在每個街區都安裝錄音監控,但是往來的場所,例如銀行、小區的攝像頭是決計不少的。顯示屏上長時間出現這樣莫名的動作的話,在監控室的那邊的人看來,無論是哪個人都會覺得奇怪吧。

事不宜遲,林宇立即帶著詩涵轉過了個街道,打了個計程車,回到了自己家裡。

一路之上都非常正常,正常到都要讓林宇覺得「不正常」的地步了。一向高傲清冷,不肯對任何男人假以辭色的大美女楚詩涵,一路上都低眉順眼的跟著自己回家。而且林宇還注意到,詩涵連上下計程車的動作都顯得無比柔弱惶恐,沒有一絲以前殘留下來的傲慢氣息。甚至在司機師傅掏出話匣子想要搭話,女孩都會先轉頭望向自己,在得到默許後才敢應答。

直到走進房門,林宇緊閉好門窗後,確定好隔音後,林宇終於重新的打量起這個曾經背叛了自己的女人來,經過了甜蜜花前月下,也經過了心碎般的背叛,也經歷了苦澀的好友訂婚,此時,林宇的臉上不復有初時的甜蜜懵懂,也沒有後來的咬牙切齒、憎恨憤怒,面對勝利的成果,男人臉上有的只有一臉的複雜表情,五味交陳,箇中滋味,只有當事人才能一一辨明。

望向呆立候命的新婚女郎,林宇眼神里閃動起熾熱的火焰,昭顯著林宇的心裡的情緒,「真的是,賤人啊,還記得嗎,以前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跟我說要伴隨我,陪我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的時候的,是甚麼時候,你就忘記了幾年前的誓言呢。我可不知道,號稱本系大才女的詩涵,是一個這麼健忘的女人啊。」

站立在一邊的楚詩涵,膚色嫩白,臉龐精緻,一頭如瀑般打理得當的黑色長髮像是一匹綢緞般的披散在肩背。身上也披散了香氣適中的雅致香水,女孩的幽香體味混雜著恰宜的淡淡香氣飄散在不大的室內。看上去很有一種淡雅幽靜的清美氣質,高貴脫塵,宛如謫仙,無疑是一個素質極其出眾的美麗少女。但是女孩隨後那種驚惶的語氣立即將這份脫俗高雅的女性氣質破壞無遺,只聽得詩涵不住的連聲道歉「對不起,我就是個賤女人啊。本來已經是林家的人了,可是想不到不知道怎麼失了心,卻又去外面勾引主人的好朋友,真的是太淫賤了。我是蕩婦,我有罪啊,求主人原諒!」

女孩邊說,一邊俯身跪下,絲毫沒有顧惜冰冷的粗糙地板和少女那白嫩的肌膚相摩擦,頭如搗蒜,在地板上咚咚作響。聲哀淚下。

聽到往日的高貴冷艷、難親芳澤的女神,此時卻俯身喪失尊嚴的連聲哀求,林宇只是冷笑一聲,道「不必再說了,賤人。嗯,不,是該叫嫂子了。我敬吳子是我大哥,所以你既然和他訂婚做了我嫂子,那就是我嫂子。」一邊說著,林宇用力將女孩從地上拉了起來,擦了擦女孩額上那磕出的一點淤青,「不過嘛,朋友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小時候我和吳子就經常互換衣服,現在再重溫重溫童年的趣事也不是不可以啦。知道嘛,嫂子,你只不過是件」衣服「,不過多華貴、用料多高級,終究不過是件玩物,懂嗎?」

僅僅只是擦了擦淤青的額頭這樣的舉動,就讓楚詩涵仿佛蒙受了一種巨大的神恩一樣,女孩閉上眼睛,露出享受和溫馨的姿勢,像是賣萌的小狗一樣的湊近額頭,在林宇的手指上蹭著,櫻唇微張,溫婉的聲音中透著巨大的不安定,「難道主人不要我了嗎,詩涵是主人的賤仆,願意永遠服侍林宇主人。」

意想不到戒指的神效居然如此霸道顯著,已經不是所謂的催眠誘導的手法了,而是完全將一個正常人的三觀給強行逆轉。對此,林宇也心裡暗驚。一絲莫名的妄想野心浮上心頭,不過他也很快嘆息一聲,不說自己目前毫無底藴,就算是當年坐擁無數珍寶、人才,甚至兵甲,一度飛揚跋扈、橫行鄉里的祖家,最終也因為囂張豪奢而自取滅亡。別的不提,那打造戒指,一身修為驚天絕地的道人今又何在呢?

何況據祖傳下來的書籍里,道人也再三反覆告誡過:戒指本身就有著必須要雙方有過結親的約定牽束,方能起效,如果是強行戴在毫不相干的女子手上,妄圖做些欺男霸女的卑鄙勾當。那戒指不僅僅是件無用的凡物,還將給妄用者本身招致難以言喻的災禍。

將那絲無意義的妄念放諸腦後,林宇重新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的這塊近在咫尺的美肉上。對於女孩的話語,林宇只是報以輕蔑一笑。

心裡暗道,所謂的緣分紅線,在你在那天無情拒絕我的那刻就已經斷裂了。不過也好,至少讓你這個賤人自己暴露面目,好過被你在背後直捅一刀。至於吳裕居然背叛兄弟情義娶掉這個賤人,那我也遂了他的意。不過這也讓林宇心裡浮現了另外一個念頭。

將擦額的手向下,托起詩涵的下巴,然後向上抬起,讓那張如玉般的嬌俏小臉直接和自己對視,林宇冷冷道,「你只是件」衣服「,連人都不是,在你我單獨相處的時候,你也不配自稱為人,要自稱」賤貨「。我和吳子情同手足,送件賤貨給我的兄弟用用,我也是無所謂。不過哦,你要永遠記得,你是我林家的賤貨。我可以任意將你的使用權交給任何人、任何的東西,但你永遠歸我所有,懂嗎?」

如此驚世駭俗的命令,完全違背了現代文明的法律道德的宣告,但是跪坐在地上的女孩,聽到之後卻是露出了一副溫順的笑顏,像是為得到主人的承認而終於鬆了口氣,詩涵坦然的順應著林宇的話,「是的,我是夫家的賤貨,只要是主人的吩咐,賤貨都會堅定不渝的執行,只要是主人想要的,賤貨都會毫無疑問的雙手奉上。」

「你也配有你的東西,你不過是一隻賤貨,貨物又怎麼會有附屬物呢。記住,以後不經我的許可,你不能隨意的決定任意一件大事。你老公想要草你的屄,也要先經過老子的批准,懂嗎?」說著這樣無恥變態的話語,林宇的臉上浮現出惡意的微笑,「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都包得嚴嚴實實的,好像生怕被我占了一點便宜。不知道現在和吳子過得怎麼樣了,把衣服脫光,讓屄扒出來現。」

看似是商量的語氣,但是已經被扭轉了神智將林宇的話語作為最高旨意的少女立刻畢恭畢敬的站起身來,一雙玉枝緩緩向下,放在裙上的搭扣上,解開緊固的腰帶,一把將其從腰間抽下,接著徹底地拉下拉鏈,扭轉腰身,任由象徵著純潔的素白裙子脫落到地,在腳邊鋪散成一個圓圈,隨後女孩毫不停手,手指在上身移動著,不多時,同樣素白的上衣、胸衣和內褲也掉落在地,一具鍾靈毓秀的絕美酮體終於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中,白凈細膩的肌膚上柔和的反射著燈光,讓室內都仿佛亮上了幾分。而長期被胸衣和褻褲包裹著的部位,由於常年未受陽光,格外的白皙,比起本就白嫩如玉的其他區域的肌膚還要淺上幾份,形成了一小塊一小塊內衣褲形狀的區域。最後,女孩再將縴手向下微微用勁,雙腿叉開,詩涵下體的毛髮並不很濃密,柔順的陰毛看上去明顯經過了整理,如一抹新春的柳葉般分布在雙腿之間,原本閉合著的肉穴在林宇的面前打開,露出了少女體內的粉色蜜肉。似乎是因為裸露的肌膚直面略有溫差的空氣,亦或者是體內殘存的羞意,詩涵的聲線中染上了絲顫音:「主人,這就是小賤人的……小屄,請主人查看。」

如此作踐自己的舉動,不料卻換來林宇的一聲低喝,一口濃痰唾到了女孩那潔美的酮體上,在瑩玉色的白膚上閃閃發亮。「呸,賤東西,你怎麼也配在老子面前站著,告訴你,在我家裡,你只配在我面前爬著。」

「是……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甚麼的女孩連聲應著,連對這樣粗暴不合理的侮辱甚至沒有泛起一絲抵抗的意識,立即趴下身體,讓那副嬌嫩如玉、精緻妙曼的酮體和粗糙未經打掃的地板做著最親密的接觸。

許久未清理的地板上骯髒的穢物沾上了潔凈的肌膚,而生性愛潔的詩涵似乎一無所覺,只是抬頭痴痴的望向掌握了她人生的主人。

無疑,戒指的力量已經將對林宇的服從深深的植入到少女的心扉。詩涵將林宇的命令執行得非常徹底,而林宇則是冷冷一笑,眼裡泛著快意的冷光。多年的幻想,終於要再現在成真了。雖然已經不是當初純真想像的溫馨柔和的洞房花燭夜,而是出自滿是惡意背德的人類內心陰暗巢穴。

曾經被當初無知的自己視為純潔、善良、光輝化身的楚詩涵,在當初初次戀愛的少年心裡,可以說是用人類所有能夠想像出來的褒義詞來修飾都不為過。而今夢想破碎,當年恬靜笑著的少女,也因為灼灼紅塵的世俗已經淪為他人的妻子。

林宇,看似平常是一副笑哈哈的 心無芥蒂的寬容大度的樣子,其實由於父母的失和,內心深處也有著無比堅持的道德潔癖,使得林宇對於背叛相當敏感,而對於被他所認定的人,他則是顯得相當大度、沒有心機。潔癖本身不潔不垢,無善無惡,如同自然隨處可見的礦石一般,僅僅是一種中立的特別存在。不過是不同人心底的一抹執念的固守。然而,這種潔癖也正如龍之逆鱗,不碰則已,觸之即死。

呵護在手心裡的溫情和熱量,因為詩涵的離棄,變成了冰冷的死寂,失望而化作了絕望,溫情逆轉成憤恨,憤恨又催生出強欲的支配,想要不顧一切的污染、玷污、褻瀆之前視作比一切都要高貴的那抹潔白。

心裡已經將被定為「背叛者」的詩涵貶入下賤者的行列,那具鍾靈玉秀、即便用最苛刻的目光來打量也很難挑得出瑕疵的女性酮體,也被富有侵略性的男性肉身劃作必須征服、留下烙印的領地。

「自己起來,老子要來艹你了,知道要用甚麼動作最好嗎?」林宇故意用著最為粗俗的言語說道。

「啊~啊哈!」詩涵聞言愣了愣,待到反應過來,立刻睜大那副水靈的雙眸,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這也是非常正常的,御主之戒可以以令人恐怖的效率強制的轉換一個人的觀念,但是本身用來駕馭馴服的指環,並沒有添加多少知識轉移的神通力。宿主所擁有的知識,還是她自身本來就擁有的部分。

「起來,躺上去。自個把腳扳開,快點出水。」看到女孩完全被扭曲神智,失去了獨立人格尊嚴的詩涵甚至對平日裡最為反感的污言穢語都甘之若飴的接納、服從了,林宇心裡暗嘆一聲,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就不再是以前的她了,也就失去了用語言侮辱的意義了。看了看錶,此時已近凌晨,良宵苦短,也失去了繼續侮辱的興致,不再廢話,直接指了指床,示意女孩躺上去。

「好的,謝謝主人恩寵。」詩涵頗為乖巧的點了點頭,眼裡閃著馴順的的光芒。從地板上翻身而起,老老實實的躺倒在林宇的床上。兩條玉枝橫陳,在床上擺成一副動人的M型,帶著新雪般白皙可人的玉指,撥開布列在牝戶洞口的叢叢陰毛,再度讓那片蜜穴紅肉展現在男人的面前,但這次手指並沒有就此停頓,而是好不間斷的深入到自己熟悉的身體之中,用著熟稔的手法,挑逗起身體深處的情慾。

如同嫡仙女下凡的美貌少女,臉上還帶著溫柔嬌羞的氣質,姣好纖細的身體上微妙的前凸後翹,嘴角上綻放著一抹溫順的笑容,帶著一種超塵動人的婉柔氣質。但那雙在下體不斷耕耘,動作流暢宛如在彈奏一曲最為高貴典雅的鋼琴曲的蔥白手指,卻在自己最為私密的部位輕快飛舞,違和的破壞了臉上浮現的那種典雅氣質,讓躺倒在床上的少女,呈現出一種惹人褻瀆玷污的淫靡光澤。好一副玉女春宮圖。

此情此景,讓房間內的男人似乎想到了甚麼,放聲大笑了起來,眼裡的徹骨陰森和赤紅的情慾交相輝映。「賤貨,以前想要牽一下你的手,你都要故作清高的甩開,還說甚麼影響不好。是啊,影響是不好,恐怕是影響到你這清純女神的形象,那你不能再勾搭男人大搞曖昧吧。最後怎麼樣,還不是要到我的手裡。」

林宇滿懷憤懣的嘲辱並沒有喚起女孩昔日的記憶覺醒,讓她覺察到自己的不對勁,反倒是楚詩涵再次露出慚愧懺悔的神色,順著男人的話語應道,「是,是我的錯。我居然在有了主人的情況下還去勾搭其他男人,實在是罪孽深重。萬死莫贖啊,幸好主人寬宏大量,不計前嫌的收容了我,否則我……我都要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林宇只是冷哼一聲,默然不語。看著詩涵的下體在自己手指的撥弄下,花徑漸漸泥濘起來,滿意的點點頭,解開皮帶,將累贅的衣物一脫而盡,然後順手從床頭拉起一個枕頭墊在女孩肥白的臀下,伸手攬住詩涵的腰肢,雙臂用力將女孩固定好,最後慢慢的調整位置,胯下的男性象徵的器官早已經在先前女孩的自淫中昂首怒視,進入戰鬥準備狀態——頂到了雙腿大大分開,臥在床上的詩涵的敏感所在。

詩涵原本停留在花處的雙手會意的退讓在一邊,搭在呈現M型的腿上,微微用力將位置撐得更開,以便空出更多的位置給前行的龜頭。位於交鋒區域的最頂端的龜頭輕點著敏感的蚌戶所在,花徑里慢慢泌出的點點花蜜沾上了赤紅的龜頭上,像是給被炭火燒紅的槍尖上布撒著祝福的膏油。

男人的「尖槍」感受著微微陷入的,非常柔軟的觸感。楚詩涵的身體也在初接觸的瞬間僵硬起來,像是知道不屬於丈夫的肉棒要進入自己的身體之中一般,女孩的瞳孔猛地緊縮,渾身肌肉也劇烈的顫了顫,只是像是因為找不到用力方向,最終力和力之間互相牽引、相互掣肘,反應到現實層面就是詩涵在床上猛然的像是要痙攣起來一般的動了動。隨後歸於沈寂。

林宇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毛,大聲喝問道:「楚婊子,你要幹嘛?」身體也稍微後退,在燈光的照射下,男人的油亮肌肉散發著充滿雄性氣息的光澤,並在肌膚下方微微鼓起、小幅度的移動,以達到最完美形態。一旦床上的女孩想要做出不妥的行動,就將立即順勢壓上,強力的鎮壓下來。

不過在那次像是抽筋的大動作之後,詩涵的眼裡的迷茫霧氣聚了又散,最終回復平靜。在雙眸清明之後,發現林宇擺出一副戒備的姿勢,女孩用如無辜小鹿般的眼神,輕輕的問道「主人,這是怎麼了?!」

說話間,林宇的指間又是一熱,一股沛然之炁通過帶著玉環的中指倒灌入全身。

林宇在事變發生後一直死盯著楚詩涵,女孩周身所有的變化都在男人的眼中清晰印現。在他的印象里,高傲清冷的楚詩涵絕對不是一個會如此立即把握局勢、委曲求全的人,這種表情也不似作偽。再加上戒指的神奇異象,在危機解除之後,林宇鬆了口氣,隨之而來就是一陣後怕。

「干!」 像是為了發泄,一邊說著粗口,林宇伸手重重的在女孩白嫩的大腿內側上拍了一掌,在受力位置上將腿臀上的軟肉擠壓到兩側少女大腿和接近臀部的軟肉在大力的衝擊下發出清脆「啪」的一聲,隨後被富有彈性的肉體顫動著反彈,激起了層層肉浪。

以這份以手掌為槌,以少女白膩冰肌嫩的大腿為鼓的聲響後,像是發起衝鋒前的最後一聲鳴金,林宇開始了荷槍實彈的行動。

毫無任何的阻礙,在最後一次微調位置之後,蒙受祝福的槍尖前挺穿刺,林宇以正面衝擊的悍然之勢筆直的捅入到朝思暮想的樂園之中,和外表那副像是能捏出水來的嬌嫩肌膚相匹配的,是蜜穴紅肉里的無比緊緻。饒是經過了一番手淫刺激,但是肉腔裡面的潤滑程度還不足以完全承受林宇的肉棒。

先前大腿上的表層衝擊還可以通過富有彈性的年輕肉體來整體分攤力道,而這次的攻擊直擊體內,正在插入到女孩身體內部的攻擊,確是無論如何也沒法通過同樣的手段來消解的了。

粉嫩的蜜肉在林宇的威勢衝擊下變形,張開,不甘的讓出道路,被林宇的堅硬肉棒撐開,直插到底。昭示著詩涵失貞事實的肉棒前行軌跡上,層層疊疊的蜜肉褶皺包裹著龜頭、和龜頭之下的陰莖,在男人抽插的力道下或主動或被動的伸縮著,在觸感上像是張開了無數的小嘴在歡迎、親吻、舔舐著生命中的第二名來客。

林宇深深的吸了口氣,讓冰冷的空氣在肺中迴旋,稍稍冷卻掉在血管里如同岩漿般沸騰的血液,在物理學上,力和力之間是相互的。此時此刻,物理規則同樣作用在這對交纏交織在一起的男女身上。快感在直插而入的瞬間就已經快速積累起來了,不得不說,詩涵的腔道,實在是太舒服了,緊緻、溫暖、溫柔、富有彈性,僅僅是初次接觸,就有種銷魂般的感覺,讓人仿佛就要沈醉進去。

單手壓制住詩涵本能的掙扎,另外一隻手則如入無人之境,在女孩的乳前,頸間、肩頭、腋下的大塊區域內不斷的遊走間,劃撥著敏感的柔弱部位。嘴巴也沒有閒著,俯下身去輕咬著女孩微微抬起著的小腿,像是要更好的品嘗女孩的真正味道。而兩人胯間的動作幅度也是越來越大,不斷積蓄的快樂持續逼近蛻變的峰值。

「啊嗯,咦啊~~」女孩發出一聲嚶嚀,嘴巴里也開始訴說起意義不明的話語,無意識的向著身上的主人撒起嬌來。抽插的感覺依然帶來一絲疼痛,但是在抽插的過程中補償性分泌的蜜液已經在提供相稱的潤滑,而富有年輕活力的蜜肉也開始習慣男人強健如打樁機一般的抽插活動,被填滿的踏實感充滿了整個心房。而不住的在身上遊走、交流的手臂也進一步刺激了詩涵青春敏感的肉體,加速了那股不安定感的瓦解。詩涵僵硬的表情也變得柔和起來,逐漸露出一副舒服、享受的神情。

「怎麼樣,舒服嗎?」察覺到身下的酮體也在急劇的升溫,女孩的體溫也已經開始火熱得嚇人,瑩白如玉的肌膚上染上了如同朝霞般的粉色,興奮的汗液在女孩皮膚的表面上泌出,點點滴滴的落在女體的每一處位置,猶如伴隨著朝霞的晨露。

林宇見狀,伸舌舔弄了口汗珠,微鹹的氣味在口腔里散逸開來,仿佛給強力抽插的男子帶來了絲靈感,另外一隻原本按壓著女孩,避免其亂動的大手也加入戰局,直奔胯下的另外一處所在——和牝戶遙相唿應的肛門,小心的從柔軟的括約肌刺穿進入,像是通過了緊緊一層橡膠圈,深深的陷入了2個指節。

前後齊進的行為無疑給楚詩涵帶來了無比強力的刺激,女孩搖著頭胡亂的喊起來,「不行了,不要啊……嗯啊……」

林宇並沒有理會少女的求饒,動作幅度越來越大,像是想起了甚麼,忙裡偷閒的一笑,「嫂子,怎麼樣,舒服嗎?小弟比起吳大哥來怎麼樣?」

「好,好,太厲害了。比起吳裕要強太多了,塞得滿滿的啊,好刺激……那個……要瘋了……他都不敢動作這麼大的,也好沒有情趣的啊……」詩涵的腦里已經是一片混沌,嘴裡只是胡亂的應和著。

也因此沒有發現林宇聞言後眼角一閃而過的冷光,「真是賤人啊,既然因為吳裕的錢來背叛我。又因為被別的男人一抽插,就爽得忘了自己的老公。不過沒關係,既然這樣,那我就受點累,小弟親自幫大哥點忙,給嫂子下個種,呵啊~」說著,抓住時機一口氣刺穿進去,直插到底。

在即將爆發前的一剎那,林宇伸展手臂,一把抱住了楚詩涵,迅速的從嵴背處將女孩強硬的拉起身來,而玩弄著肥美的白嫩臀部的另一隻淫手也一齊發力,剩下的四根手指和手掌從臀部托起,兩手一起竟然將詩涵從床上抱了起來,現出一副「火車便當的」淫靡姿勢。而借著這股衝勁,鐵指寸進,竟然在肛道里又是前進了幾節。

而強硬如鐵,毫不屈服的肉棒也同樣突破界限,前進到所能行進的局限。

在抵近子宮的最深最深處,酣暢淋漓的結束了。

與此同時,詩涵也在無休止的攻擊下累積到到了噴發的臨界點,再加上突兀的被猝不及防的舉起,並附以局限穿刺,在如此強烈的刺激下,也將詩涵推入到頂峰。女孩的幽谷和肛道隨之猛的一緊,仰著頭、深深的吸著氣,櫻桃小嘴大大的張開著,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雙條骨肉勻稱的雙腿不自主的張開,然後緊緊的在林宇的裸背上交叉,小巧的玉足在一起形成一個交點。

在林宇的重重的噴發之後,像是全身的力氣都在這一次的爆發中用盡了一樣,將身上掛著的女孩重重的扔回到床上,詩涵也隨之吐出了一口悠長的唿吸,整個人癱軟了下來。

在女孩軟綿如泥癱在床上的瞬間,指間的戒指上又再度傳來一分熱氣,以間不容髮的速度,自手臂傳入,順著嵴柱周遊全身諸多穴點,在熱氣的涌動下,原本耗盡全力的身體又一次恢復了精力。

「我還以為以前沒有這種現象是因為家傳的氣功沒有練好,原來如此,嗯,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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