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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大被同眠
敦化南路是台北最高級辦公、住宅區,工地乃兩幢相鄰大廈,高二十二層,正在預售,住家八萬五起,辦公室則只七萬。
這天吳霖也去了。六個人都中意大住宅。
考慮一下,簽了合約,住宅買最高的一層四戶,共五百坪,每坪九萬,共四千五百萬。不過只須付四十萬訂金。一層兩單位最高的辦公室,亦有五百坪。每坪七萬五,總價三千七百五十萬。亦先付訂約金四十萬。在回程車上,吳霖坐在右邊,枕著我肩膀:「哎啊!飛飛好大手筆,一下子訂了八千多萬的房子,好可怕喲!」
若男在前座,回頭說:「有什麼可怕,飛飛是福星,一定賺大錢。八千萬算什麼?下午還要買呢!」
雄心壯志鼓動得如帆揚起,收不住了。我大笑:「對,下了課去看那兩處舊厝,如果合適,全買下來!」
※ ※ ※
舊厝之一在仁愛路三段路邊,是舊式兩層樓,地有三十坪,屋主倆夫妻六十幾歲,開一家雜貨店,索價三百萬,少一分錢都不賣。
小倩、司祺、吳霖、瑪麗都不贊成。只有若男附和我,說是前景很好。我二話不說就買了,當天僱車載店主去地政事務所辦手續。三天後成交!
老店主原計劃下鄉養老,店裡的雜貨全留下,任我支配,我選些用得著的,一部分搬回家,又叫司祺、瑪麗、吳霖各取所需,也搬了三車,最後找個買舊貨的,全送給他,條件是把上下清乾淨。
隔兩天又找裝修行,重新粉刷修理,換過門面,才貼出招租紅紙,不到三天,便租給一家電器公司,租金每月六萬元。
另一處在台大正後方,一條彎彎曲曲小街上,院子很大,足有五百坪,院中大樹可合抱,濃蔭深深。可惜大門已破舊,院中一幢日式老屋,因年久失修,像要倒塌了!
不過大門邊有個車房鐵皮屋,倒是滿整齊,臨街一面,修著玻璃鋁門窗,上面還架著一台大冷氣!
週四下午四點多,只我和若男騎摩托車去,四周看過,很喜歡院中濃蔭,按了門鈴,好半晌才聽見很蒼老虛弱的聲音,用台語問:「誰啊?」
揚聲說明來意,半晌門才打開。雙方一對眼,似乎都嚇一跳!
我吃驚對方是個老婆婆,又瘦又小,已駝了背,稀疏的白髮,差不多要掉光了!
她吃驚大約是我高大又年輕吧!
她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望著我足足一分鐘,才展開笑容問:「少年郎,你說要買房子,是嗎?」
點頭應:「是!」
她伸出枯乾的手拉住我,親切的說:「快進來,進來,到屋裡說去,我等你很久了,不順眼的人,我是不肯賣的!」
隨她進去,若男也跟進來。隨手關上門,自然的扶住她另一邊手臂。老婆婆扭頭望望,連聲笑著問:「好,好!妳是他媳婦嗎?」
若男清脆的回答:「不是,我們是同學!」
院子裡枯葉遍地,積得厚厚一層。只走道上少些。房子是木拉門,爛了多處。裡面榻榻米破得更厲害,有的已露出稻草來了!
不過房子滿大,最少七十坪,用紙門隔著,不知多少間!
老婆婆行動遲緩,帶我們脫鞋去客廳,她坐在唯一的老式搖椅上,指指兩張小板凳叫我們坐。我索性盤膝坐蓆子,若男則坐旁邊小木凳!
老婆婆緩緩搖著,問我姓名、家鄉、人口,像做戶口調查。我耐心回答,直到她滿意,自行改變話題。
先嘆口氣,她望著我說:「小伙子,我喜歡你!你生得﹃卡水﹄,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吧!我決定把屋子賣給你,不過有兩個條件,一項難題!」
「什麼條件和難題?請婆婆指點,能做到一定答應!」
「好!第一個條件,是要秘密為我找一家好的養老院,我需要有人照顧,最少有人供伙食。」
誠懇的點點頭:「這點可以做到,再不行送妳去中部,和我父母一同住,請個歐巴桑或護士照顧,妳認為怎樣?我家在台中新近也買了洋房,有四個房間,一定住得下!」
老婆婆滿意的點頭:「怎樣都好,總之我要有伴,衣食無缺就行了。其實我也有兩個兒子,他們分了錢,搬去美國,半年也不見一封信,我是不指望他們了!」
抹抹眼睛又說:「第二個條件是我死了之後,你要替我辦後事,火化之後,放在善導寺吧!再通知那兩個兒子,他們要是有良心,會回來把我移到祖墳去,和他們父親合葬,要是不回來,也由得他們!」
我毅然應允:「好!這一點一定做得到!」
「至於難題,是外邊那一家子。他們是我姪子,夫妻倆一子一女。我姪子也曾分過不少錢。後來看上這房子,甜言蜜語騙我,說要搬過來伺候,那知來了之後,屋裡值錢的東西不斷失竊,連電視機都保不住。我發覺上當趕他們,卻死皮賴臉不肯走,搬到車房去住,已經五年了!所以房子賣給你,你自己可得設法割掉這個毒瘤,我老人家『沒法度』!」
「台灣是講法律的,只要辦好過戶手續,一切合法,相信他們不能再賴著不肯搬!」
「我怕他耍流氓,辦手續一定要秘密,將來我住的地方也要保密,免得受騷擾!」
「這些都不怕,保證可以解決。至於這房子,婆婆要多少錢哪?」
老婆婆說:「價錢可不一定,怎麼說呢?若是你送我去養老院,保證金、月費,都由你出,以後每月再付我老人家三萬塊零用,萬一生了病,醫藥費也得你出,死後的喪葬費也一樣,你說需要多少?」
當真無從計算!老婆婆又說:「若住到你家,保證金、月費免了,零用及傭人錢、伙食費等等,卻不能省,同意嗎?」
我慨然應允:「這沒問題,婆婆若信不過,明天我們簽一份承諾書,去法院公證,萬一我耍賴,妳可以告我,請求法院替妳要回房子……」
老婆婆擺擺手:「我覺得和你有緣,更喜歡你,我信得過,只是為了好過戶,承諾書要簽一份,找個證明人就行了,不必上法院!」
若男含笑答:「我可以做證人。另外還有幾位同學,都是同班也可以。回去我們先擬個稿,婆婆同意,再拿去打字,妳說可好?」
「好,好,你們快去辦吧!這兒我住得煩死了,能早一天離開就早一天。走吧!記得明天中午來,才不會讓那一家子發現!知道嗎?」
答應了回去。若男把這件事告訴小倩她們。幾個人又驚喜又唏噓!替老婆婆難過!
我想了一下,先打電話去台中,把這事一五一十報告老爸,問他的意見,老爸說:「這老人家好可憐,別說有幢房子等於送給你,就是沒有,也應該幫她。來台中住原則上沒問題,不過得問問你老媽,聽聽她的意思!等會我們談過再告訴你吧!」
我詳細擬份承諾書,把己方義務條列得很清楚,還特別記明罰則,己方不能履行義務時,應無條件返還某街某號房屋,或按市價折算適當現金等等!
拿給若男她們看。大家表示很周全,若男乾脆叫司祺再抄兩份。明天一同帶去,若是老婆婆沒別的意見,馬上可以簽字,立刻辦過戶!
※ ※ ※
自週日開始,為了房事,若男她們有空就聚在我家,或分頭辦事,一直到九、十點,才回自己的家。若男主持大局,公事公辦,要司祺擔任出納管錢,自任會計,每個人為公事的車資費用,一律實報實銷。
本來主張發底薪,但都說現在支出太多,等見了回頭錢再發不遲!
私生活方面,若男陪我到星期一,便自動退讓,叫小倩接班,小倩到主臥房陪我兩晚,大叫吃不消,要吳霖接替,吳霖向家裡請假,也留宿兩晚,每天早晨都起不來,耽擱了上課,今天才八點就提前走了,說要回去好好補一補!
九點多瑪麗也走了。若男私下告訴我,司祺已請好假,願意留下。明晚則換瑪麗。問我意見,我頗為難:「不好吧!萬一傳出去,太糟糕了!」
「人愈多,愈不會有閒話。她倆是死黨,什麼不清楚?長得雖不算頂美,也過得去啦!若是你嫌,她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心裡一生怨,才可怕呢!」
無法反駁,只好沈默,剛好電話響了。我去接,果然是老爸打來的:「兒子,你媽答應了!卻怕不一定合得來。這顧慮也對,你怎麼說?」
「先試試看嘛!主要先請個人陪她,最好上了年紀的,比較了解老人心情,萬一真不行,再找養老院安置,絕不會讓老爸、老媽受連累!」
「和你老媽去說吧!她答應,我就答應!」
老媽接過電話,先問我現在生活,說了一大堆。我唯唯以應,然後把老婆婆仔細描述一番,激起她的同情心。又說了解決之道,老媽都聽進去了。最後答應:「那天你送她來吧!我找過去的佃農劉嬸來幫忙,她新近丈夫死了,孩子也大了。應該沒問題!」
「老媽真好,老天爺會降福的,我這邊一辦好手續便送她去。拜託妳先請請劉嬸,無論如何,妳有個幫手少點操勞,兒子才放心嘛!」
老媽很樂,笑起來罵我:「你就會油嘴,那天娶個媳婦來幫我,才是真的!」
「妳肯搬過來和兒子一起住,我娶七個八個媳婦伺候妳,行嗎?」
「唉!難哪!以後再說吧!你老爸又在心痛電話費了!再見!」
聽完這番對話,小倩、若男放了心,吻我晚安,各自回房,司祺臉上雖有羞紅,態度卻落落大方:「飛飛,我已放好洗澡水,去泡泡吧!」
同學近三年,彼此很熟了,尤其最近在一起,目睹吳霖、小倩、若男和我親熱擁吻,常流露羨慕表情,只是我一向不主動,她也有顧忌,怕遭拒絕,極力裝出視而不見的樣子,而今經小倩、若男穿針引線,還有什麼好猶豫?
主動關燈關電視,鎖上大門,挽我去主臥室,裡面也只開壁燈,粉紅色光線很暗!
她學著若男,為我寬衣解帶。事已至此,也只得放寬心,伸手為她解扣子,溫柔含笑問:「要和我一齊洗嗎?」
她一震輕聲應:「你先去!我……一會……」
浴室的燈光也有兩種,而今只開較暗壁燈。我下池躺在溫水裡,司祺小聲在門口說:「飛,拜託閉上眼!」
我應:「好!」遵照辦理。不一會一條美人魚滑進懷裡!
摟住她笑問:「可以睜開了嗎?」
她「嗤」的一笑,小聲說:「可以!但不可以亂看噢!」
望著咫尺通紅的臉,我努起唇,她會意乖乖湊過來吻。大口一張,含住那兩片鮮紅唇片,輕輕吸舔,大舌頭已探入口腔!
她屏息接待,小香舌被捲得不由自主伸出來,我咬住微吮吸,她已然喉中「嗯,唔」,鼻息粗重,身上已有了顫抖!
扭動著移壓我身上,大腿碰到龐然大物,似乎嚇一跳,忙跨過挾它在兩腿之間。
飽嘗過芳香唾液,放開稍息,她吁聲長喘,掙一下想起來!
緊緊手臂不放。她擡起緋紅臉蛋,小聲說:「放我起來嘛!聽若男說,你最懶了,每次洗澡,都要人家幫你抹肥皂!」
勾起下巴,望著她問:「妳們當真無話不談嗎?她們還說我什麼?」
低眉一笑獻溫柔:「都是好話,否則人家怎敢在這兒陪你!」
「什麼話嘛?」
「說你好溫柔、好體貼啊!若男說你最偉大的一點,不強求個人滿足,她們一支持不住,你就會停,因此都拿你當寶貝,愛得要命!」
暗暗有點慚愧!我雖然止所當止,未達盡興頂點,收穫也不少哇!只是她們不知道罷了!
曾經研究過,發現女人和男人一樣,一達高潮,都會排放一些「東西」。依書籍記載,女人的稱之為「陰精」或「精氣」,一經放出,即使不吸收,也回不去了。我曾在吳霖身上試驗,她照樣覺得累!
我吻吻她鼻子,問:「妳呢?也和她們一樣嗎?」
她白我一眼:「這還用問!否則何必在這裡?」
嘆口氣抱緊她:「妳們不計名節、地位,也不圖什麼報償,對我這麼好,真不知如何報答!」
「或許上輩子欠你的吧!說實話,不是沒有掙扎過,但你這魔星,不知何時已佔領人家整個的心,令人寢食難安!三年來,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刻,才是快樂的,看不到你,簡直像失去陽光,所以過去的星期天,最是難挨!」
赤裸裸剖白,讓人心感,我忍不住熱吻她,予以安慰,抱她出浴上床!
她溫柔如小綿羊,任我擺布,一隻手擡起來,遮住自己的眼睛,當施展調情手段時,她反應極強烈,很快就忍不住,呻吟扭動,肌動膚動了!
自從小倩若男搬了來,夜夜春宵,已是經驗老到高手,伸指一探,便知她和若男一樣,仍屬未經開採的處女,因此更特別溫柔,以減輕破瓜之痛!
但初痛總是免不了的,過去之後。我點、撥、旋、頂交互運作,很快送上高潮,同時飽吸了一頓濃濃純陰!
兩次之後,我自動停止,拿熱毛巾為她擦拭點點碧血。司祺滿足的嘆息道謝:「你實在值得愛,我好快樂,但願我們能永遠追隨你,幫你創事業!」
「好啊!等房地產賺了,咱們再開工廠,一定有搞頭!現在好好睡吧!還痛不痛?」
司祺偎在我懷裡,閉目含笑微微搖頭,片刻即沈入甜蜜夢鄉。
翌日,若男和小倩弄好早點,才去叫司祺,兩人在臥室笑鬧。好一陣司祺見了我,大方的吻頰道早安。小倩開她玩笑:「一夜工夫就變了?膽子也大啦?」
司祺春風滿面,臉兒雖潮紅,卻不示弱:「大哥別笑二哥,妳還不是一樣?」
我拉她坐下吃飯,提議載她去上課,若男笑:「多體貼啊!怕司祺走不動嗎?我們坐計程車好了!否則待遇不公平!」
我忙應好先走。中午載若男、司祺四人坐計程車,一同探訪老婆婆。
※ ※ ※
老婆婆正盼著呢!
她望見五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又驚奇又高興。我一一介紹,她一一詢問,坐在搖椅上笑得很開心:「小伙子真有福氣,這五個都是你女朋友嗎?小心哪!那天打翻醋罈子,有你受的!」
若男最是心直口快,這時說:「他是老闆,我們是部屬,才不敢亂吃醋呢!」
老婆婆有些困惑,搖搖頭問:「你們不是同學嗎?怎的又變成老闆、部屬了?」
若男解釋:「最近他做房地產,請我們做助手,就等於老闆、夥計啊!」
老婆婆點頭,又問怎樣辦手續。若男把協議書拿給她看,我說:「我和家裡已講好,先請婆婆去住,請個專人照顧、陪伴妳,萬一不習慣,再找養老院,妳認為怎樣?」
老婆婆笑著點頭,戴上老花眼鏡,仔細看兩份協議書,看完了由身上摸出個長信封遞給我:「你很細心,協議書寫得面面俱到,真難為你了。就用這兩份吧!信封里有身分證、印鑑、權狀,全交給你,快拿去辦手續!」
我交給若男,先在協議書上簽名,若男等也一一在證人欄簽過,蓋上帶來的圖章,然後才請老婆婆簽。
她提過筆信手畫畫,寫了伍淑賢三字,字體十分秀氣漂亮。若男又把她的章蓋好,一份交她收執,另一份放在信封里!
老婆婆催我們走:「去辦事吧!愈快愈好。過了戶通知我,同時請管區警員來作證,一起通知那個壞胚子,限期請他搬家!我也好離開了!」
我答應著,出去吃了中飯,趁下午沒課,分頭辦事。司祺和我去地政事務所,小倩、若男則去看另一工地。
公設代書已認得我。他驚訝的聽完委託,說:「那塊土地滿大,目前道路未開,公告地價很低,但仍要兩百多萬,像這種算是贈予,要繳百分之二十稅金。我看不如以買賣方式過戶,合約書寫上五十萬,屋主交的增值稅只要三萬。相差太多了!」
採用這辦法,另填了兩張買賣合同。由司祺替老婆婆簽名蓋章,把一切證件交給代書。他說:「下週二來拿吧!」
謝過他又去見老婆婆,把買賣合同交給她。她想一下說:「下星期二拿到權狀,五點去管區請王警員來。他認得我,也了解情況,我們一同通知那小子,馬上上路去台中,我若是多留一晚,只怕會被他罵死、打死!」
我答應一定照辦,回到家立即通知老爸、老媽!
星期天我們又看了幾處,在仁愛路、忠孝東路上,一共訂購了十二戶,三處是店面,其他是大、小不等的公寓!
回來之後,幾名女將有點擔憂!若男動手製作了一張大圖表,第一欄寫地點,房子的名稱,第二欄總價,三欄以下,則是訂金、簽約金、第一期款……等等的錢數和繳納日期,最後則是完工時間和銀行貸款數目。
司祺根據購屋合約,一一填妥,加了總數,不由驚叫:「我的媽!飛飛這一週,買進十四批房子,妳們知道總價款多少嗎?」
女將圍過去一瞧,小倩拍拍頭叫:「天啊,總價五億六千萬,太離譜了!咱們去那兒弄那麼多錢哪?」
若男卻注意每期的付款,她笑著擂小倩:「窮緊張什麼?妳瞧瞧目前每月付出不足百萬,另有百分之七十是銀行貸款,依飛飛現有財力,可以支撐兩年,兩年中房子一漲就賣,那會用得著全部繳清!」
小倩放下心,我則大笑:「依我推算,一年之內房價必然大漲,所以還要繼續買。以五十戶為目標,金額以每月支出兩百萬為上限!所以請各位繼續努力,再找出好地點來!」
大家天天看報,注意房地產波動消息,已知道房價正不斷上揚。聽我這般說,心中雖不見得完全同意,表面上還是很服從!
※ ※ ※
司祺要回家了。若男以總指揮身分當眾對瑪麗說:「洋娃娃,輪到妳啦!向家裡請好假了嗎?」
瑪麗有黑人血統,據說她親生爸爸是黑人,在越戰中為世界和平捐軀,媽媽當年領了一筆撫恤金,帶了瑪麗再嫁,又生了三個弟弟。現在在中山北路開委託行。她有點自閉傾向,人雖然聰明、美艷、高而苗條,卻一向沈默寡言,很少笑,不太合群,只跟在若男、小倩後面,任她們亂指揮。三年來和我也單獨看過電影,都是透過若男或小倩代約,每次她先去買好票等,這次參加這集團,很令人意外!
那料這時竟然點了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平靜的說:「早請過了!其實不請也無所謂,除了我媽,沒有人關心,我繼父甚至希望永遠別回去,免得讓人見了笑話。」
若男最了解關心她:「這樣妳乾脆搬過來算了,和我睡一張床,不算擠嘛!」
瑪麗用微藍的雙眸望望我:「早想搬了!起初我媽不放心,如今滿了二十,她不會再反對。只要房東肯收留,我是很高興和妳擠的!」
只好順著她們:「當然歡迎,要不然妳倆睡主臥室,另外加個單人床也可以,睡得舒服一些!」
「那怎麼可以,你到底是主人!我瞧還是我和若男換房間,那邊較寬,併張單人床足夠!」
小倩這麼說,若男笑應:「明天再說吧!反正今晚用不著!」
司祺走前,帶瑪麗去主臥室辦「交代」。出來又把我拉到門邊,小聲耳語:「飛,瑪麗好緊張。她有自卑感,第一她認為門牙有點暴,不敢笑!第二有些狐臭味,一出汗十分刺鼻。第三膚色較黑、較粗,摸上去刺刺的,腿毛特別長!她怕你厭惡,緊張得直發抖,請千萬不要嘲笑她,好嗎?」
「怎麼會!放心!我會想法子安慰她的!」
女人之間有這份義氣,很難得了。我吻吻她:「要我送嗎?」
她搖搖頭摸摸我的臉,像自言自語的開門出去。
「再見,真不願離開!唉!沒法子,明天一早就過來,如果這兒再多個房間多好!」
我信口安慰她:「明天問問隔壁要不要賣,若是買下來,妳們都搬去住,就太理想了!」
回到臥室,瑪麗已先洗過澡,身上穿著件厚毛巾做的大浴袍,正低頭坐在床沿,似在沈思。我心中已有盤算,關上房門,把大燈關掉,坐到她身邊擁住,誠懇的說:「瑪麗,真感謝妳肯留下來,太擡舉我了!」
微藍的大眼瞟向我,怯怯的回:「你不嫌我雜種,又有許多見不得人的缺點,我才該感謝呢!」
「妳說的缺點都不算什麼!還有最近我讀了很多中醫方面的書,知道有種全身按摩方法,或許能改變體質,願意讓我試試嗎?」
「真的,怎麼弄?我當然願意!」
拍拍她的肩,取了幾條大毛巾,兩條平鋪在床上:「脫了衣服趴上去!」
她垂著頭照做,暗淡燈光下,背、臀、雙腿的線條很美,似外國模特兒。只是皮膚黃中浮一層厚黑,像抹了一層黑灰,予人久不洗澡、不太乾淨的感覺。
只穿內褲盤膝坐旁邊叮嚀:「按摩時不要胡想,心情儘量放輕鬆,若感覺很熱,也要忍耐,不可耍賴要求停止,知道嗎?」
她側著頭向另一方,看不見我,大聲應:「知道了!不會的!」
「可能會出很多汗,也會有氣味,但不要緊,完了洗一洗就好了!」
她又應好。我搓搓雙手,將自身「陽火」提緊食中兩指,依書中所記,由頭頂「泥丸宮」起,每一處大穴都按壓五秒鐘,將一股火燙熱力穿刺進去,一直到腳心。
她立即熱得猛出汗,粒粒大汗珠不住冒出,如同水洗,汗水中微微帶著腥臭味。
不待熱力消失,我又聚熱於掌心五指,由腦後揉壓肌膚,採地氈式。揉過後頸與兩肩,發現揉過部分,顏色有點變了。原來黃是底,黑色浮在表層,而今呢!黃黑結合在一起,變成健康的棕色,因有汗水之故,且微微發著亮,分外美麗!
我暗暗得意,加意施為,後面全部揉到,又揉雙臂,一直到腋下指尖。
揉腋下特別又點過,蒸出更多「臭」汗,我料想那是狐臭之源,特別加工。
完了叫她轉身朝上。她緊緊閉著眼,不敢看我,雙頰已泛起緋紅!
故技重施,特別仔細點臉面之上小穴道,直到腳面五趾最尖端。她熱得不住冒汗珠,卻不出聲。
細細揉頭部、臉孔,發現眉毛特別濃,眼窩特深,鼻樑特高而挺,只是唇較厚,有點突出,破壞了整個形象。當揉到嘴巴時,試著伸指入牙關捏拿,那料她牙床似已變軟,隨意一捏,突起的門牙已然陷下去。
自己也嚇一跳,連忙鎮定心神,重新捏整齊,厚唇也為之整型,使之略薄而上彎,然後再往下由頸肩、腋下到雙乳!
由於向上平躺著,乳房微微下塌而鬆散。我雙手搓著向上推,推出個尖兒來,接著往下遍揉小腹,到了恥骨!
恥骨上肉阜墳起,叢毛豐厚,形狀頗完美。我只搗住蒸烤,把色素調和,接著分開雙腿,點、按、揉、壓神秘之處!
不知瑪麗怎麼想,但表面上放鬆四肢任擺布,已似失去生命主宰模樣。
我欣慰她的依賴,加功整雙腿,在不均處多揉幾次,小腿上濃長的汗毛根根落下來,膚下毛囊似乎也融化消失了!
全部完工,大約半小時,我也累出一身大汗,仔細看看,她赤裸的前面變得很完美,尤其是雙乳,尖挺得特別誘人!
我暗暗得意,替她蓋上毛巾:「好啦!休息一下,等熱力褪掉,再起來洗澡!我自己先洗一下!」
她睜開眼望我,雙目眨兩下,我微笑說:「等熱力散了才能說話,能睡就睡一會兒!」
自去洗澡,在浴盆里泡很久,閉著眼調氣以恢復,出來時瑪麗已睡著了!
自顧躺在另一邊面向外。一會察覺她起來,悄悄收拾了汗濕毛巾去浴室,不久傳出一聲驚叫,旋又噎住,過半晌才有沖水聲音!
暗自得意又好笑,知道瑪麗一定照了大鏡子,發現臉、嘴、牙與皮膚變了樣,才會驚叫。我想,她現在不會再有自卑感了!所有毛病已被無意中糾正過來!
心中檢討盤算按摩的功效與用途:「以我功力,應可以『洗毛伐髓』了吧?但不知熱力透入有多深,能不能達到應有部位?」
試著聚熱刺自己的手,相距半尺仍能穿透,功效一定很強才對。
瑪麗出來了,她一逕走到我躺的一邊,直直跪下:「飛飛,你實在像神仙一樣,怎可能為我改變這麼多、這麼完美?太感激你了!請讓我永遠追隨你、伺候你,做你的奴婢!」
她赤裸裸直挺挺跪著,一身是健康至極的棕紅,臉上充滿真摯與崇敬,因此顯得更清純秀美,尤其唇角微微上翹,不笑也似含有笑意,特別逗人喜歡!
再下面雙峰突挺,小腹平滑,細腰豐臀,曲線如雕塑,實在稱得上「上帝的傑作」!
拉她起來:「沒這麼嚴重啦!妳這樣會叫我更不安。我們是同學、夥伴和愛人,當然應該各盡所能,互相幫忙,看到妳有點改變,我一樣很快樂!」
她歪身坐在床邊,把薄被掀掉,俯在我赤裸胸膛上,夢囈似地悠悠說:「我和別人不同,一直有很深的自卑感,三年來你不嫌我,仍願意陪我玩,已經令人很感激了。而今又治好外型上的大缺點,連帶也除去心頭重壓,此恩終身難報。不管你愛不愛我、接不接受,在我的心中,你永遠是我的神、我的主人,我發誓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伸手摀住她的唇,玩笑似地說:「那麼就嫁給我,做我老婆吧!」
「我願意永遠做你的小老婆、做你情婦、玩物,但不配嫁給你,若男也替我算過,說我們幾個都配不上你,若真的和你正式結婚,不但會妨礙你的事業,而且會短命,活不過三十歲!」
「那有這事,別聽她胡說……」
「不,三年來,她說過的話都應驗了。誰能不信!像今天的事,她就說過。」
「什麼意思?」
「大一的時候,我們已經很要好,無話不談了。有天她說要替我算命,便預言三年之內,我會愛上一個有很多愛人的人,自己也會有很大改變。並且說我一生不能正式結婚,更不可嫁給愛上的這個人,否則會被剋死,現在想來,不是都應驗了!」
幽幽訴說這番話,真叫人好奇,因此問:「有說過我嗎?」
「大一下我們就常談論你!第一次她就斷言,你是我們的共同愛人,我們都會和你好,甚至會永遠追隨你,只有……吳霖。但她又說時機還沒到,要耐心等,等你開運,自自然然會湊在一起!所以我們都……耐著性子等,只求能和你一起看看電影、吃吃飯就可以了!現在不是也靈了?」
我忍不住笑了,罵:「這丫頭真鬼。怪不得妳們都聽她,連我她都早算計好了,裝得可真像……」
瑪麗聽我言語中有埋怨之意,忙擡頭解說:「她可沒有壞意思,千萬別怪她!」
「不會的,她替我招來這麼多可愛的妞,感激都來不及,怎會怪呢!」
我讓她上床,又問:「剛才替妳按摩,有實驗性質,幸虧效果很好,說說妳的感覺吧!」
和我共枕,笑著把我的手拉過去親:「一開始熱得受不了,你指頭點在那裡,立刻有一股熱氣透進去,直達裡面……那熱,是從骨髓內臟里開始,汗如同從裡層冒上來……尤其弄臉的時候,牙床骨似乎都軟了,神經也麻木,倒是不痛,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張不開口……」
她揉著我的手,看看:「真是神奇,剛才怎會發出那麼大的熱量?」
「這幾年我練過許多功夫,包括內功和外功,這是其中的一種。」
把大手按放在胸乳上:「這兒被整得好大好尖,明天若男她們一定會笑!你也能為她們弄弄嗎?」
「我不知道,試試看吧!」
捏摸著尖峰,心中升起火焰般慾望,推她正臥,移過去吻。瑪麗舒臂抱住,任我肆意憐,直到整個佔有她,她含著淚忍著痛,在我耳邊輕輕訴:「我終於放心了,剛剛還在擔心,你不肯要我呢!」
「胡說,這麼美的妞,這麼好的田,放棄了多可惜!妳當我是傻子啊?」
她樂得「嗤」聲笑,大膽的頂動著:「來啊!別偷懶,快耕田哪!」
策動老牛,緩步深耕,她熱情反應,鼻音低沈而曼妙,面目表情不時變幻,尖挺雙峰,彈性十足,波動不休,若合符節,那媚態乳浪實在扣人心弦,惹人疼愛!
高潮過後,我飽嘗濃陰!瞧她奄奄若死可憐,便吐出一口真元熱氣,哺灌入丹田,「咕咕」聲中,那長而彎曲的睫毛搧動著睜開,微藍的眸子定定望向我,嬌聲送笑:「啊!我真沒用,怎麼一下子就死了!你一定沒盡興,咱們再來!」
憐惜她初破瓜,吐洩太多,大傷元氣,我微笑退到一旁:「妳是初次,多休息會!明天再試吧!不過我怕結果還是一樣……」
取了熱毛巾為她擦拭,她連連道謝偎著我:「聽她們說,你好像從未發洩過,為什麼?」
「怕妳們中標懷孕哪!」
「亂講,若真為這點,我不怕,你儘管來好了……」
她轉動著眼珠,如此說:「其實沒人會怕的,我相信若真懷了你的孩子,大家高興得很呢!」
「為什麼?不怕丟臉被人指點嗎?」
「能生個像你這樣的孩子,無論男女,這點犧牲都值得……」
「唉,妳們對我太愛護了!想想真是慚愧。說實話,我不是不想,而是『非不為也,實不能也』。可能練功太過,對刺激耐力特彆強吧……不過,我覺得沒什麼不好,日子久了,或許能順利適應!」
催她休息入睡,自己才去書房行坐功,同時冥想!
※ ※ ※
最近以來,功力倍增,心靈的活力加強數倍,冥想時,先訂下題目,潛意識自然會依序發展活動,像電腦程式,在我腦海里已逐漸完成!
這天我仍然以之為冥想目標,突然間,印堂上傳出「卡」聲輕響。另一隻眼突然亮了。我不僅看到面前的電腦,甚至看穿了外殼,深入內部!
內部交錯縱橫的線路、機件,不但清清楚楚,甚至連線與晶體內部,也一目了然。驚喜之餘,沈著的把程式以意念輸進,瞬息間,電腦活起來,電流迅速到處流竄,最後紛紛排列存放在硬碟磁碟上。
磁碟實在簡單至極,只有零和一,交錯組合而成,我興奮而忍耐的瞧著,磁碟上愈積愈多,不到一小時,程式已全部輸入!
我閉上那隻眼,進入深沈的空靈境界,吸收天地之靈氣,滋補消耗,直到窗外透入曙光!
活動一下,全身輕鬆、活潑而愉快,我心裡想:「不知是不是夢?昨夜輸入的程式管不管用呢?」
望向電腦,自覺似有道電波射過去,顯示幕忽然開啟,竟自動轉換著畫面,像演電影一般,由頭到尾,把整個程式「秀」一遍!
我幾乎大叫,呆立著看完,心裡想:「停」,電腦自動切斷電源。我再也忍不住,跳起來跑進臥房,叫:「我成功了!成功了!」
不但瑪麗被驚醒,若男也穿著睡衣跑過來,瑪麗先開口:「什麼事成功了!看你好快樂……」
若男抱住我:「羞不羞哇!光著屁股亂跳,好美是吧!」
我這才驚覺,自己寸縷未著,忙去找三角褲,機敏的瑪麗,已由枕畔拿出來,下床為我穿!
我擡腿套上,捏捏她尖尖小櫻桃,大笑:「我不美,這才美呢!」
瑪麗驚叫,若男大笑,同時發現她的改變,一把拉住仔細瞧,摸她的臉和皮膚,懷疑的問:「瑪麗是妳嗎?怎麼全變了……」
瑪麗羞臊又得意,故意挺起胸「啐」她:「呸,不是瑪麗是誰?妳還沒清醒吧!」
若男真像著了魔,拉住她不放,摸這摸那,口中喃喃:「真的全變了,瞧妳多美、多漂亮啊……」
瑪麗笑罵:「瘋子!」掙開套上厚浴袍,把美好曲線掩起來,若男不放棄,追過去又摸胸、臀,問:「快告訴我怎麼變的,我不信被飛飛搞一次,會變成這樣……」
瑪麗擂她罵:「別那麼沒水準好不好?做愛都不會講嗎?」
若男忙道歉,懇求:「對不起,對不起,是姐姐失言了,快告訴我嘛!」
瑪麗推推她:「走,走,走,先去梳洗下廚,吃過早飯再說,否則小倩起來,又問一大堆,煩不煩哪!」
她追著我入浴室,擠牙膏,接漱口水,伺候我洗臉刷牙,還想替我刮鬍子,活像個小下女,我謝絕好意,自己刮。她站在一邊,這才想起:「您剛才說什麼事成功了!被若男一攪和,人都攪煳塗了……」
冷靜下來,覺得這事不便講得太仔細,便笑笑說:「也沒什麼,我一夜沒睡,把電腦程式全弄好了,等會妳們檢查一下,有沒有疏漏!」
瑪麗吃驚成果,卻更憐惜我身體:「怎可以一夜不睡!累了吧?快去補一覺,我一定沒盡到責任,使你睡不著,對不對!」
「別胡思亂想,替自己找罪名。我一向睡得少,和妳沒關係!」
她一定要我躺下,還用手蓋住眼皮,像哄孩子一樣:「睡得再少,也不能不睡啊!現在才七點,你睡一個鐘頭,等早飯弄好再起來!」
我調笑:「新媳婦要洗手做羹湯嗎?」
她快樂的親吻我:「你乖乖睡,我手藝雖差,弄早餐還可以……」
說著話輕拍我。盛情難卻,我果然尋夢去了!
八點多被輕微腳步聲驚醒,睜開眼瞧見瑪麗正站在門外探頭,望見我醒轉,立刻走進來。
「是我把你吵醒了嗎?餓不餓?先吃了再補眠吧!反正是禮拜天,用不著去學校!」
她已經穿整齊,一件粉紅絲洋裝裹在身上,襯托得更艷麗,未戴胸罩,兩粒突起小櫻桃,隨行動不住彈跳,極誘惑人,臀豐而突翹,在一雙長腿支撐下,也特別誇張。
從不曾注意她身材如此之好,這時不由想昇陽。我坐起任她套短褲、穿T恤,雙手卻不閒,不停偷襲那誘人所在:「好啊!妳陪我做晨操,咱們再睡……」
櫻桃迅速脹大,她「吱啊」嬌叫著扭閃:「好嘛!好嘛!等會隨便你嘛!現在別逗我成不成?」
我大樂搭著她的肩去吃飯,若男、小倩已在座,一見我若男就嚷:「飛飛,我們也要按摩……」
早料中會有這結果,我點點頭:「沒問題,下次輪到誰,都可享受一次,不過效果如何不敢保證,因為還在實驗階段,沒有把握!」
小倩說:「當然,我們也沒敢奢望會怎樣,只要你盡力,就滿足了!」
飯後,瑪麗宣布和我的另一項成果,若男、小倩都驚喜得不得了,大家一起去書房檢查,若男親自操作,順利的叫出程式,一幕幕顯出來,當真流暢周密得很。
若男說:「多拷貝幾份,實際用一用。我把購屋資料及一切開支輸進去,你覺得怎樣?」
當然贊成。瑪麗說:「妳和小倩弄吧!飛飛熬了通宵,我要陪他睡一會!」
小倩推我們出門:「快去吧,這些事我們做得了,請放心!」
回房上床,那裡睡得著,瑪麗只好陪我做運動。過後她樂上天,昏昏睡去。我則閉著眼,瞑目消化著她的貢獻,潛意識又開始策劃房地產!
很多徵兆紛紛出現,調理出一步步進行步驟,到十點多才收住,進入夢鄉!
中午小倩報告,拷貝做了五份。一個登錄自家的收支資料,效果十分理想,按幾次鍵,便能隨時叫出各種帳目,比筆算快了幾千倍!
同時司祺、吳霖也來了!得知一切,當然不勝驚喜,中午親眼瞧見瑪麗的變化,同樣要求按摩。
當然不能厚此薄彼,一律答應。換來熱烈感謝與溫柔,下午六個人又去敦化南路第一次訂購的雙星大廈工地,參加開工典禮,同時追加了僅剩的八戶住宅!
星期一上課,瑪麗造成班上的大轟動,尤其七、八個女生都圍著追問。她保持一貫淡然態度,輕描淡寫:「我不確實曉得怎麼回事,只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有位神仙隨便按摩幾下,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了。」
大家嘖嘖稱奇,羨慕得不得了。男生則垂涎她的健美,都試著想約會!
下午下課她先回家,約了若男陪她搬行李,六點多兩人回來,果然大包小包一大堆,正式遷入。
當晚她交班推若男入主。我當然遵守諾言,為她按摩。先端坐床上,叫她泡熱水,等她趴好,無意中低頭,眉心那隻眼突然張開。我由背後看到骨骼、內臟與各色的光,把自己嚇一大跳!
靜下心,仔細看著與記得的書本相對照,漸漸的由閃現的各種「靈光」中,分析健康情形,我問她:「每次月經來潮是否會肚子痛?」
若男奇怪:「你怎麼知道?每次都痛一、兩天呢!」
我按按膝後:「每次變天,妳這裡會痠,對不對?」
「是啊!我好像有風濕!你又知道了!奇怪!」
我囑她忍耐,由頭頂點穴、按摩,像對瑪麗一樣,不過這次可看到自己的熱力如火紅。透到何處,已一目了然。
她汗出如漿,體內的雜質都隨汗水排出來,只變得顏色漸漸趨純,膝彎的青黑氣,與不太暢通的輸卵管,都被我加力蒸發掉,在按摩正面時,稍稍停下,問她對何處不滿意,若男想想,滿懷熱望的說:「鼻樑太低,眼皮太厚,齒列不整齊,牙質不夠白,臉形太圓,耳朵有點招風,胸不夠高,臀部不豐,個子太矮……唉,缺點太多了,你看著整吧!」
「別不知足啦!有些是難以改變的!我盡力試試,整得不好,可不能怪我!」
「那當然了!只要比現在漂亮一點點,就滿意了,真還想十全十美嗎?」
我閉著眼,仔細按摩,先把臉形稍稍壓長些,兩耳按貼,再捏高鼻骨,揉去眼皮上脂肪,加上雙眼皮,牙床捏平整,牙中雜質除去,下巴正中加個小酒窩,看看差不多了,才揉堆塑造她的胸、臀,足足弄了一個鐘頭,累出一身大汗,才停止下來!
我囑她別動,等熱力完全散去。自己則去泡熱水,半小時後,聽見若男驚叫著,撲入水池,熱淚直流著吻我:「太美了!太美了!飛飛,你實在偉大,太神奇了!我愛你,永遠永遠愛你!」
微笑端詳她:「老婆的美麗,是老爺的光榮,我一樣很高興啊!可惜不能增加身高,不過一六五也不算矮了……」
「我是想和你比啊!一般來說,除了瑪麗,我不輸其他女人!」
我大笑:「真要長到一八○,太可怕了!妳又不想做籃球國手……」
「我原只想到一七五的,比你矮十公分,站在一起比較相配,不過現在我已經太滿意了!真感謝!」
為了表示謝意,她竟抓住男性象徵,用口去吮吸。我迅速興奮起來,「唔」聲說:「不要命了!敢這麼逗我。若是發了狂,有妳受的!」
「搞死我好了!才不怕呢!要是不忍心,叫瑪麗來接棒,我相信她一樣樂於效命!」
她圍條毛巾跑出去,一會又回來繼續逃逗。我初嘗異味,被她逗得「唔、唔」叫,陣陣電火亂竄,已興奮得如醉如痴!最後忍不住,粗暴的佔有她,托著豐臀在室內走動著發狠!
若男勇敢的扭動廝纏,忘情的咬牙反擊,一直到被驟至的高潮淹沒,才摟住我抖顫不休!
我咬她人中,吹她一口氣,放她在床。門上一聲響,瑪麗赤裸著走進來,自動的躺在一邊待命。我不顧一切移過去,一陣狂攻,將她制服,在她高潮將臨時,心中一松,吻合住雙唇,也隨她一齊抖,一陣熱流衝出去,直射入深宮,雙雙同時飛上九霄雲外!
好像已結為一整體,在晴空中運行,那自在、暢快、舒爽的感覺,簡直非筆墨所能形容!
兩人心靈也合而為一,都珍愛這奇妙感受,不想迴轉!直到朦朧中失去意識!
再度清醒,體會到和瑪麗仍合而未離,上下密合著,有一股暖洋洋氣流在兩人身體里周遊,我一動,氣流中分散逸開,瑪麗也醒了!
擡起頭,看到抱住我倆的若男,大家都蓋在薄薄被子下。瑪麗首先說:「好奇妙、好美、好舒服噢!你終於能播種了!好高興!」
移下來睡在一邊,把若男驚醒。她迷煳的說:「飛飛過來,我要抱著你睡!」
和瑪麗換了位置,兩人都側身偎著我。天還沒亮,我們又相繼入夢!
※ ※ ※
中午去地政所拿迴文件,送代書一個大紅包。他很高興,要我有需要再去找他。
下午六人一同去見老婆婆,她已收拾好簡單行李,警員也來了,我們一同去敲車房的門。
老婆婆的姪子伍順,是個彪形大漢,一臉橫肉,但見了警員還是很客氣。王警員說:「伍先生,這房子令姑母已經賣了,新業主是這位王先生,王先生請我告訴你,請你在三個月之內搬家。」
伍順大吃一驚:「不可能,姑媽妳想賣房子,怎麼不告訴我呢?我一樣可以給妳錢,買下來的!」
老婆婆說:「你平常太孝順了,我不想添你麻煩,現在已成定局,請乖乖搬走吧!」
伍順瞪著眼對警員:「姑媽老煳塗了,她沒有能力處分這房子,請……」
我大怒:「請別胡說,令姑母雖然年紀大,神志清楚得很,她沒受法院禁治產,為什麼不能處理自己的房子。我已過好戶,有權擁有完整的房子,警員先生看過權狀,完全合法,三個月時間你搬不搬?」
伍順面向我,顯出一副吃人樣子,我回瞪過去,雙眸中不由射出懾人神光。
對視約一分鐘,他終於氣餒:「搬。我當然搬,不過三個月不夠,我需要半年。」
「半年太多了,我願意補償房租,每月三萬,三個月九萬,如果能提前,每少一個月加四萬,如果月底前搬走,補償二十萬。」
「真的?王警員,你願意作證嗎?」
「我今天來,除了受託通知你,也有作證責任,你們可以簽個約!」
結果真簽了,討價還價以二十五萬成交。至於老婆婆的去處,他問也不問!
王警員走後,我進去拿行李,放進僱好的私家車,老婆婆在房內到處看看,叫若男等人先出去,拉著我指著客廳一角。
「下面有個小皮箱,替我拿出來,存到銀行保險箱去,鎖匙先放在你那兒,等再去台中時交給我好了!」
把榻榻米掀開,下面有活動木板,木板下果然有個一尺長、八吋寬的小皮箱,很是沈重。外面有鎖,不過已生�,顯然多年沒動過了!
老婆婆接去,小心用破布抹凈,又放在一個紙袋裡,才交給我,慎重叮嚀:「不能告訴別人,也不能打開偷看喲!」
我應了,請她放心,才扶她出門。
我指定若男、瑪麗陪著去,三人一齊坐后座,我則坐在司機旁邊。小倩她們留下,去房裡瞧瞧老婆婆可有遺漏,然後鎖了門回去!
車到中壢,休息一小時,在休息站用晚飯,老婆婆興致很高,東瞧西看,像個逃家的小孩子,不住問東問西。
八點多到了中港路新家,老爸老媽和新請的劉嬸已準備了吃食,還等著呢!
大家見面,自然有一番介紹寒暄,老爸、老媽親切稱老婆婆阿嬸,對如花似玉的若男與瑪麗,也滿是歡迎與好奇!
老媽得知兩人不但是同班同學還是房客,拉我去廚房說悄悄話:「兒子啊!你到底喜歡那一個,說給媽聽聽,千萬不能鬧什麼三角戀,害人又害己啊!」
「媽喜歡誰?」
老媽伸手摸我臉,仰著頭看:「兒子現在長大了,又快大學畢業,還會聽媽的古話?兩個我都中意,你自己選就是!」
「一箭雙鵰如何?」
媽「啐」我拍我,慈愛的望著若有所思的笑:「我兒子這麼英俊這麼水,又特別壯,能多娶幾個我不反對,只要別鬧糾紛醜聞,吃官司,要怎樣隨你啦!」
忍不住親她臉:「媽真開明,兒子先謝謝啦!」
她「吃吃」笑,打我一巴掌:「沒大沒小,老媽也好親?去,去,去……」
在家中停了兩小時。因第二天有課,只好北歸。老爸、老媽、老婆婆雖不捨,但以大局為重,還是要我早早走。
臨別老媽拉著若男、瑪麗的手拜託:「兩位小姐,別瞧阿飛人長得高,心眼可不多。粗活能幹,家裡的事就不行了。兩位和他一起住,沒事替我看著點,我先謝啦!」
瑪麗嬌笑:「伯母請放心!若男姐廚房手藝好,搬過去一直主理伙食,我也幫著做,還有幾位也常來,大家和衷共濟,比兄弟姐妹還親,不會讓飛飛吃虧!」
若男也笑:「是啊!我快變成燒飯婆了,幸虧有人幫忙,否則真吃不消!飛飛現在是個寶,飯來張口,茶來伸手,可舒服了!」
老媽樂得合不攏嘴,也不知信是不信,怎麼個想法。
回程中三人坐后座,我靠在瑪麗懷中,若男把我雙腿搬上去,放在腿上摸著,我說:「妳們把我媽弄煳塗了。相信今晚一定失眠!」
她倆笑嘻嘻,一直贊老媽多好多好,司機在前座聽了,不時望向後照鏡,羨慕得了不得!
一點多到台北,若男打電話報平安,老媽果然還守在電話旁邊呢!
※ ※ ※
以後幾天,存放了老婆婆交代的小箱子,白天策劃如何使用那舊屋,晚上則輪流替小倩、吳霖、司祺三人整容按摩。
三人變化都很大,加上瑪麗和若男,不但震驚班上同學,消息傳開,也引來其他班級的注意,雖然五人的說辭一個版本,許多貌丑的女生卻不肯死心,透過各種管道探詳情!
她們當然不吐實,因此得罪不少人。
男生開始不斷有情書或邀請函寄來,約她們參加各種活動!
五個人鐵了心,一概不理,直鬧到放暑假才暫時告終!
※ ※ ※
六月初伍順果真搬走,我付了二十五萬,在警員面前簽收,便僱個清潔工,把里外打掃乾淨。
那天實地再察看,主房外觀雖破舊,實際木料都是上好原木,又粗又直,中央的客廳尤其寬敞,長方形足有二十乘二十五尺見方,兩邊各有兩個長廊,向後伸出,廚廁在後面外側,後院則有荒廢的假山魚池和曲徑。
尤其前後都是巨大麵包樹,圓扇般樹葉子綠油油,特別陰涼生機旺,令人十分鐘愛!
「真捨不得改變,咱們找個人估估價,重新裝修,自己來住好不好?」
若男笑著:「好是好,價錢一定不便宜。另外外牆及主臥室,最好改用雙磚,做好隔音設備,否則春光外洩,擾人清夢,會被鄰居罵的!」
幾個女生吃吃笑,都追打若男,小倩罵:「皮真厚啊!妳叫的聲音最大,我瞧要加上鋼板才成!」
我大笑:「不一定全住在一起啊!分開兩邊,偶爾換換地方,也新鮮嘛!再說,過幾年這兒要開馬路,路一取直就不夠隱秘了。地價一漲,改建大樓都有份,還是保持原樣,較划得來!」
估價結果,仍要二十萬,只有廚房、廁所加大,其他照舊。另外紙門、榻榻米換新,破損全修補好了!
※ ※ ※
這一個月,我們利用空閒,集體去內湖學開車,考完期末考,又一同考駕照,統統順利過關。第二天一早,便到中華賓士去看車。
為此曾開過幾次會,翻過許多汽車雜誌,最後決定買賓士四八○SEL加長型!
這車最大的好處是耐用而寬大,可以擠得下六、七個人,價錢雖貴,總比兩部省吧!
四八○SEL要五百萬,有現貨供應,我看中一部深藍色的,裡面真皮座椅、無線電話、衛星天線、音響、小電視應有盡有,不過要再加四十萬。
開了支票辦手續,約定當天送到家,傍晚時分,果然送來。又加了四萬五千的保險與稅金!
當晚試車,開上高速公路到桃園,在通往機場的路上,一趟趟跑了十幾回,每個人都試過才罷手,天快亮時,我評定等級,我第一,瑪麗第二,若男第三,小倩第四,司祺、吳霖並列第五。
她倆先還不服氣。我說:「妳倆膽子一樣小,當快不快,該慢又不知煞車,換車道常忘記打方向燈,多危險哪!」
兩人這才沒話說。叫瑪麗開回程,我在前座監督,其他人留意她動作,果然靈活優雅,從容不迫,不會遺忘小細節!
※ ※ ※
過兩天開車載了五人去台中,家裡當然住不下,送她們去住全國大飯店。不過白天全回來,尤其是若男、瑪麗、司祺三個,把廚房的工作全包了,每天換著花樣做新菜,把老爸、老媽、老婆婆和劉嬸全餵得笑口常開,讚不絕口。
吳霖、小倩雖不下廚,其他雜事卻不後人,都爭著做,尤其小倩的茶道、吳霖的圍棋,常哄得老爸樂開口,每天都要和吳霖比個兩三盤,才算過癮!
老婆婆顯然和爸媽極和洽,身體也硬朗了。把保險箱鎖匙給她。她不收,反而交給我另一封信,慎重的說:「信得過你,替我收著吧!這信是遺囑,我死了之後,才可以拆開,按裡面的意思辦後事,知道嗎?」
我莊容應著:「妳老人家會長命百歲的,現在不是胖了許多嗎?我請媽好好為妳補一補,不出半年,一定更健康!」
瞑目看她,體內沒什麼大病,只是老化了。
「妳腰嵴不大好,替妳治一治怎樣?」
她點頭答應,問要怎麼治,我叫吳霖、瑪麗扶她趴下,一掌按在後曲的腰骨上,發力蒸烤,又點她後面整個穴道,熱力直透前方。
她出了一身大汗,腥臭難聞,起來後,腰部不但已直,全身都覺得好輕鬆,力氣壯多了!
劉嬸扶她去洗澡。我想到老媽,也用同法炮製,把一些小病都祛除,又做臉部按摩。她起來發現臉上皺紋全消失,不由大喜,摟住我一個勁兒叫:「乖兒子!」
晚上,我已贏得老爸信心,替他也按摩。做完之後,也似年輕二十歲,樂得直打我:「好小子,在那學來這一招!我瞧去掛牌行醫算了!可以替女人除皺紋,還得了嗎?」
我大笑:「那可不行,無照行醫要吃官司,老爸忍心讓兒子去坐牢嗎?」
開了三張藥方,交劉嬸去中藥店配四帖。我說:「劉嬸,妳要是相信,一帖送妳吃,和我媽的一樣,另外是婆婆與老爸的,叫藥房分開標明!」
劉嬸嘻笑著:「少爺啊!我當然相信,不過也得替我除除皺紋才行哪!」
劉嬸比老媽大十歲,快六十了。身體很壯,就是皺紋多了點,她又死了老公,才沒替她弄,既然有請求,只好答應!不過囑她不可對外人說。
替她按摩一刻鐘,只做臉部,她照了鏡子,高興得跳起來:「這樣子真不敢見人了,像二十年前一樣,嚇死人呢!」
說歸說,還是得意洋洋的出去配藥。回來忍不住嘮叨,告訴老媽:「好多人誇我,問我喲!我說是抹雞蛋清弄的,都信了呢!真笑死人!」
雞蛋清有收斂作用,抹久了或許有效吧!
※ ※ ※
在家一星期,夜夜獨眠當和尚,心火雖有,打打坐就過去了。五個女生卻似乎受不了,暗地裡約了好幾次,叫我夜裡熘過去!
我卻不肯,怕落人話柄。而日久天長,細心的老媽也看出蛛絲馬跡,有一晚問我:「兒子啊!我瞧這五位小姐都對你有情,這怎麼得了?一個人吃得消嗎?將來怎麼辦,不可能五個都要吧!」
我大笑:「那就五個都不要,我另娶個絕色美女做妳媳婦,滿意吧!」
老媽擂我,罵:「別那麼壞良心,這五個各有長處,一個再漂亮,也比不過啊!看樣子五個用情都很深,否則何必都賴在我們家!唉!真不懂你們到底怎麼了,不過我要提醒你一點,千萬別傷人的心!明白嗎?」
「放心啦!不會的,明天她們要回去,老媽妳說,是放我一齊走了!還是讓我留下多陪陪妳和老爸?」
她猶疑一分鐘:「走吧!台北不是買了許多房子嗎?不去盯著,萬一有閃失,賣了地也不夠賠的!真搞不懂你父子,好好平安日子不過,讓你這麼搞,真讓人吊心!」
「老媽,安啦!兒子自有乘算,絕虧不了。回去也好,算算時間也該賣一些了!」
一車回台北,路上幾個女人就想瘋。一直要瑪麗開,換我去后座,我偏不肯:「免!我開最安全,想瘋到了家讓妳們瘋個夠!現在都給我乖一點!」
五人一齊「吃吃」笑,應著:「好嘛!」我開了音響,放一卷傷懷悲愴的二胡錄音帶,才暫時讓她們安靜!
回到台北,在中山北路吃過晚飯,才回新生南路,一進門若男忙打電話,向台中報平安。其他四人已搶著入浴去了!
問是怎麼回事?若男投入懷中,熱烈吻我,直到喘不過氣才掙開。
「今天大家說好,一齊上陣,你可得小心!」
大笑揉她,問:「那妳還不去準備?」
「我抽到最後,還早著呢!對吧!」
我恍然還沒開口,吳霖已在裡面叫:「飛飛,快來沖涼啊!」
主臥房浴室里,吳霖與小倩赤裸相對,一個佔住浴盆,一個在另一邊淋浴。若男跟過來為我解衣,我問:「誰是第一,請舉手!」
吳霖舉起玉臂:「奴家第一,郎君請過來,由奴家先伺候!」
我大笑加入雨淋,吳霖為我抹香皂,對某處特別照顧,我笑罵:「還洗,還洗,皮都被妳洗破了,看妳怎麼過癮!」
她「咯咯」笑著,聳身而起,雙腿盤在腰上,雙臂環緊脖子,硬生生把我吞進去!
若男笑著搖頭,把兩塊厚毛巾鋪在床上,我托住吳霖一步一頂走過去,上床不到十分鐘,便把她徹底解決了。
小倩等在一邊,已然口乾舌燥,移過去予以痛擊,不到三分鐘,也呻吟著上了天。
這時吳霖已醒轉,自動讓位。去別室休息,司祺已進入備戰位置。
同樣不堪一擊,不久又換上瑪麗,極盡婉轉嬌媚之能事。我同樣不輕饒,將之擊潰,最後若男上陣,摟住我細聲要求:「少爺,妾身已膽戰心驚了。久曠之身,那堪大力摧殘,請布施些溫柔好嗎?」
這一說滿順耳,改變策略,徐徐圖之,一邊欣賞她媚態花容,輕憐蜜愛,行行停停,逗留花徑良久,方始攜手登極樂之天,遨遊九霄雲外!
※ ※ ※
這是第二次洩身,體驗更深一層!魂飛之時,仍留有一線意識!我察覺潛意識大起作用,指揮著與若男口對口,舌條兒相疊,一股氣流已緩緩串走運行,早先得自前四人身上的陰氣,加上若男的,均與我元陽化合,氣息因之更雄壯,如珠串般不僅穿行我身上,同時也充塞了若男一身經脈!
及至醒來,氣息盡化入兩人內腑與肌膚,不僅是我,若男一樣得益良多!
心中一動,放她起身,傳授聚氣搬運之法,坐在後面閉目開天眼,監督運作,她果然有板有眼,以意領氣,以氣隨神,運行大小周天。
不過女人的經脈有些不同,在丹田有子宮為阻,必須繞道,而此道乃在秘洞之中,有九曲迴路,氣息至此,必然九轉,方始過會陰玄關生死竅,上溯督脈。
若男似乎很得趣,一坐兩小時,方始在我引領下收功。我見她膚泛瑩光,肌理細滑,不由誇讚:「好聰明,一下子能坐這麼久,氣息這麼壯,若在古代,已算進入高手之林了!」
她不自滿,扶我躺下蓋上被,偎在懷內說:「這還不都是你的恩賜嗎?我剛才覺得,你留在我身體里很多氣!對你有損害嗎?」
我含笑回:「不會啦!方才我們在無意中陰陽交換,這種情形,正合書上所說合體雙修之道!在那種情形下,內息自然交換流走,妳比較弱,自然保留得多。我已經試過,對我並無損失,對妳卻大有助益,對不對!」
「當然啦!我現在一點不覺累,仍可以大戰三百回合,要不要試試!」
「免了吧!才補了一點點,又想充好漢,明天腰痠背痛,又大叫吃不消了!」
她心滿意足的親我下巴:「你真好,叫人怎能不愛呢!你也累了大半夜,快睡會兒吧!」
第二天吳霖、小倩、司祺都賴床,只瑪麗尚好,若男則精神充盈,擔負起一切家務!
※ ※ ※
休息了幾天,大家恢復常態,吳霖把電腦會計程式拿回去交給公司,由他們檢查過,提出專利申請。那一邊平房修好交屋。我們買些竹藤類家具及鋪蓋,布置成另一個家,每人可分到一間房,都睡榻榻米。不過很少單獨睡,每個週末,大家抱著度假心情,把客廳當戰場,大被同眠,都覺得很過癮!
洗澡間修得像個大水池,也足可容下六、七人,只不過全是涼水而已!
熱水倒是有,只按在淋浴上,誰要是怕冷,只好用淋的!
請個退伍老兵老周看家兼打掃。他很愛花草園藝,沒事便玩假山和池塘,不出幾個月,前後院花團錦簇,很有看頭了!
老周有個老伴,沒孩子,原住建國南路一片違建里,我乾脆叫他太太也搬去,一同住車房。太太管打掃房子裡面,每月多給一萬元。
七、八月房價開始三級跳。我冥想推算,賣出三十戶已修到三分之一的,賺了原價的兩、三倍。我以此為本,再訂才推出的新樓,到年底,手上已有兩百戶,總價已達十幾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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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一龍六鳳
大四這一年,我們在地產界闖出名。到手的房子,足足三百二十五戶,多數賺一倍就出手,再訂新的,只保留下兩幢舊屋,及最初購下的一千坪雙星頂樓!
這些都是我賺的,銀行的資金愈積愈多,到將畢業,手上已有五億元,另外還有二十戶未出手的辦公大樓辦公室!
四年級學分本來少,六人同進同出,都一部車,漸漸混出個外號:「一龍五鳳四八○」。有些和我約會過的女生很吃味,一有機會就拉住我:「飛飛啊!校園裡傳說你已被她們包了,好難聽呢!那天我請你跳舞怎樣?」
客氣的婉謝:「實在對不起,我現在做生意,真的很忙,若男她們五個是助手,也是合伙人,畢了業我們要開工廠!」
「不去當兵了?」
我聳聳肩:「當然要,所以更需要她們啊!」
揮揮手開步走,耳中卻聽到磨牙聲。
※ ※ ※
預備軍官放榜那一天,接到阿胖電話。他情緒低落的開罵:「他媽的,阿飛,我們寢室原有八大將,全名落孫山,相約今晚共謀一醉,一吐胸中悲痛,你要不要插一腳?」
「好啊!我請客,那裡見面?」
興致忽然高起來:「真的嗎?聽說近來你大發了,也該請請哥兒們啦!若是真有心,咱們上酒家,有膽子嗎?」
「膽子是有,只是沒去過,不知道規矩,萬一鬧笑話,不太好吧?」
「什麼規矩?規矩是人定的,只要帶足現鈔,隨便怎樣都行,再說阿花在酒家長大,有他在,足以應付任何場面,放心好了!」
「要帶多少錢去?二十萬夠不夠?目前身邊只有這些。再多就得去銀行了!」
「足夠了。要不然帶張支票,他們也能貼現,今晚七點,宿舍門口見!」
我答應:「好!」掛了電話。
吳霖在一邊聽了半晌,已然一肚子氣。這時說:「飛爺,真聽他的,酒家什麼爛女人都有,萬一染了病怎辦?再說你從不喝酒,經得住灌嗎?」
真有點後悔呢!但想想又不便毀約:「放心啦!又不玩真的,那會染病。酒能喝就喝,不能喝往桌子下一熘,叫他們打電話回來,等妳們去救駕好了!別緊張嘛!」
近一年來,吳霖她們已馴如小羔羊,一個個經我指導,開始練氣,不僅漂亮倍增,也都長高不少。對我的話,更不打半絲折扣,有時甚至還勸我出去約會呢!
不知由何時起,她們也不再叫我飛或飛飛,總在下面加個「爺」字!
這時她面色稍好:「別開車去,萬一醉迷煳了!多危險啊!」
瑪麗在一邊接腔:「我送飛爺去吧!可以等在外邊,隨時待命!」
「開玩笑,被阿胖他們看見,不笑死也會罵死,饒了我吧!」
她們這才不說了,送我出門的時候,像出征一樣,每個人卻怪怪的,弄得人很不自在!
到了舊宿舍,七個人全西裝革履打領帶,煞有介事,見我仍球鞋T恤牛仔褲,不由搖頭,卻不說什麼。
阿胖又開罵:「干,堂堂大學畢業生去當大頭兵,真他媽的糟蹋人,想想不如跳淡水河,一了百了!」
拍他肥肩大笑:「你說不定體檢被刷掉呢!何必如此喪志,現在又不打仗,怕什麼?」
「我情願馬革裹屍,也不願受那些小班長磨練,他媽的,你不知道,愈是我們學校的,到了軍中吃的苦頭愈多,聯考的仇這麼報,有沒有道理嘛!」
我改變話題:「別事免談,先樂一下吧!在下兄弟我準備好了,你們說到那去吧?」
阿胖忽然問:「五鳳沒罵我吧?怎麼老覺得耳朵熱呢!」
另一位小李大笑:「別作賊心虛啦!五鳳又不是他老婆,要管也只能管他,罵你有屁用!走,聽說黑美人牌子老,美人多,咱們去開開眼界!」
阿花家裡開酒家,最是內行,這時說:「阿飛,今天請客,包到底是不是?」
「什麼意思,有分別嗎?」
「當然有,分別可大了!包到底就是說,兄弟我看中了誰,請你代付帶出場的費用,否則只付酒席小費錢,其他自理!」
「自己兄弟,包到底啦!只要看得中,小姐同意,我全包了!不過有句話奉勸各位,小心中標。若不幸中了,別賴到我頭上!」
眾兄弟拍胸膛答應。兩部車一齊出發,去黑美人酒家。
這酒家真不簡單,才七點多,樓上樓下,個個房間都有了人。阿花懂規矩,一千元小費塞過去,才換回一張笑臉,接待員說:「先生請候一下,我瞧瞧有沒有客人退房!」
就這麼巧,有一間客人才打了電話,有事不能來了!我們被讓進去,茶水、瓜子、菜牌流水般送上來!
請行家點菜。阿花點了一萬二的酒席,先叫了四打啤酒,不一刻小姐的名牌也送過來了!
阿花當仁不讓吩咐:「有空的來坐坐吧!我們沒有熟小姐,看看再說。」
接著又叫我掏五萬,令服務生換成百元鈔,放在檯子上,告訴大家:「等會小姐來敬酒,不滿意的,給兩百元小費,打發她走路,滿意了才邀她落座,陪到底大約五千,出場費另議,最多一個人一萬,兩萬足夠!」
我暗咋舌,人稱酒家是銷金窟,當真不虛,粗算算一場下來,酒席一萬二,其他小費,酒錢還沒算呢!若帶出場,每人一個,八萬到十六萬,這二十萬註定要泡湯,還不一定夠呢!
菜上來小姐也來了!當然不會很出色,但都望著我,抓扶著肩,每人敬一口。常用的口頭禪是:「小妹××敬你,你大人大量,我隨意,你乾杯!」
才不上當呢!大家一口多公平,我賴得應酬,示意阿花打賞。他樂得充大爺,每人塞兩百塊!
進進出出二十幾個了,阿胖、阿花、小李各留下一個,兩人擠坐在一起,打情罵俏,猜拳罰酒鬧起來,又過了半小時,菜已上了七道,又轉來十多個,另外幾位也各留下一人。
臉已通紅,不過並無醉意,沒幹過杯,只小口喝!幾個小姐都注意,問我姓名。我說了,都叫我飛爺。
阿胖身邊的就在左手,名小桃,人很精靈小巧,這時望著我,微微一笑:「飛爺,我們這些庸脂俗粉你不中意,介紹個留學生,剛剛來的如何?不過經理交代,她價碼高,和洋妞一樣,出堂費一萬,出場費更驚死郎!」
阿胖問:「什麼價碼?說說看!我們阿飛若是看得中,一百萬也是小意思!」
小桃一怔:「正是一百萬,包陪三天,據說還是原封貨呢!」
心中微微一動,不是為了處女不處女,而是想到,這種人必定有苦衷,否則堂堂留學生,做什麼不好,要來酒家賣身?
阿花等也大感興趣,嚷著要見識見識,我只好點頭,微笑問:「先請來陪幾杯吧!其他緩議!」
小桃探出頭,對門口服務生說了,不一會一個高的身影,穿一襲白緞繡鳳旗袍,緩步進來!
大家都是眼一亮。她有一頭長而黑濃的秀髮,隨意的披在兩肩,襯得那瓜子臉更加出色,尤其一雙水靈靈大眼,特別動人,輕輕一瞟,就能傳達出怯生生,無限幽怨的情意!
確是有一腔幽怨意在不經意中流露。但目光與我一對,先是一怔,又一震,忽然間咧唇而笑,像裂開的紅石榴,露出一排白細牙齒,稍帶蒼白的臉,忽飛起兩朵紅雲,與雪白肌膚相映,如白蓮般動人!
我也是一震一怔,心底暗贊,她和我的瑪麗有同工異曲之妙,站在一起一般高,有極強對比。
起身讓座。她點頭道謝伸出手:「小妹冷若冰,請多指教,先生貴姓大名?」
那手當真冰冰涼,柔似無骨,但指下掌間有幾塊厚繭,顯然常做粗活!我說:「我叫王飛,這些都是同學,大家報個名兒吧!」
冷若冰笑著執起杯:「我先敬飛爺,再一一請教!」
她喝了一大口,差點嗆著。用手帕摀住嘴,咳嗽不停,我拍拍她的背,暗將熱力透過去,她立即止住。奇怪的瞟我一眼,道「謝謝」:「飛爺還沒喝呢!」
我喝一口。她暱聲又說:「乾了吧!好意思不讓人佔點便宜!」
只好乾了,覺得那溫溫的啤酒實在他媽的難下嚥!
其他女人鼓掌,小桃巧笑:「還是冷小姐面子大,咱們說什麼飛爺也不肯!」
「我不會喝,幾杯下去,準定熘下桌子,多掃興哪,不信你問問他們!」
阿胖點點頭,煞有介事吹牛:「是啊!上次聚會,阿飛三杯下肚就醉得人事不省,還得我們擡回去,現在再如此,下面的戲還能唱嗎?」
大家這才不起鬧,卻提議請樂師唱歌助興,眾哥們附和著,招來三人大樂隊,一名走唱妙女郎,跟著進來唱流行歌!
她唱得實在有夠爛,偏偏眾人興致高,還跟著拍手打拍子,又鬧了一個鐘頭,不喝不喝也下去五六杯,有些躁煩!
冷若冰似乎也強顏歡笑,不能適應這場合,她看出我的意向,耳語直言:「飛爺看得上小妹嗎?若看得上,小妹陪你出去走走,泡泡咖啡館也好過這裡啊!」
我點點頭,站起來叫阿花陪我上廁所,問他意思,他說:「好,我去叫他們結帳,咱們每人帶一個出場,各奔前程,不反對吧!」
當然不能反對,回座不久,小弟送上帳單,總共一百二十五萬四,小費在外!
若是以前,非暈倒不可,如今掏出支票簿如數簽了,又把桌上剩下的百元小鈔,約二萬多,一齊放在盤子裡,才站起身!
幾位小姐都有名堂,叫我們稍待,各自去換外出洋裝,冷若冰仍是白色,不過已改為連身裙!
她大方的挽著我出門,各自上了計程車,我問她想到那兒,她想了一下:「去陽明山吧!好久沒上過山了,不知公園仍如舊否?」
告訴司機,直奔陽明山,我問:「冷小姐上班多久了?還習慣嗎?」
她嘆口氣:「才第二天,昨天只敬過幾輪酒,就吐得一塌煳塗,今天決心待價而沽,批發總比零售好吧!想不到竟然是你,真是太意外了!」
見我不語,忙解釋:「原想會遇上挺腰凸肚,腦滿腸肥大腹賈的,那料到竟是比我還小的小男生,又這麼出色英俊豈不意外!」
我微笑:「我也是第一遭去開眼界,更想不到會遇上一朵白蓮花,你顯然另有苦衷,否則依妳的條件,何至於出此下策?」
握住我的手,她幽幽嘆口氣:「謝謝你,這麼說咱們當真有緣,你的大手筆,起碼已解我目前困境,那地方當然不適合,明天結了帳,以後不會再去了!我願意陪你一星期,做你情婦……」
「要聽實話嗎?」
「當然,有什麼話請直說,但凡能力所及,我願意勉力而為!」
「又誤會了。我並不想要求什麼!這麼做完全是基於同情和愛護。我知道妳必有急難,才拔刀相助,可不是貪求美色……」
她微微一怔,旋笑起來:「看得出來,在大學裡你一定不乏紅粉知己,實在不需要百萬買笑,但既然收了錢,便不能不付出,否則良心何安……」
「妳太小看我了!實話告訴妳,女朋友數都數不清,天天在我身邊轉的所謂情婦,有五個之多,還是同班同學呢!」
「什麼?你就是傳說中『一龍五鳳四八○』之中的一龍?有人曾建議去找你,我不敢冒昧,想不到還是遇上了,真是奇蹟!」
她笑得頂開心,仔細端詳,摸我的臉:「太妙了,三年前我大四,在圖書館門口曾被你撞倒過,還想扶我去醫務所呢!那時你好髒,一身一臉黑油,怎麼一轉眼都這麼老了!」
怪不得眼熟哇!原來是學姐,還有段碰撞緣呢!
記得那次怪不得我,是她騎腳踏車不小心,撞到我身上,我沒怨她,因為我無傷,她反而跌在草地上哎哎叫,好心上去想扶,她似怕死了黑油,叫我走!
「那次怪不得我啊!」
「我知道,是我學車不小心,所以不好意思,可不是真嫌你髒,後來曾多次留心,想再見見你,你好像神秘失了蹤,那裡去了?」
「打工啊!那有閒情到處跑?」
車子到了前山公園處,司機問:「要去那兒?中國大飯店嗎?」
「我們下車逛逛吧!多少錢?」
付了帳去公園熘達,她對我好奇心特熾:「三年多不見,你怎麼變這麼多,又這麼有錢了?那五個美人兒真是你情婦?能和平共處嗎?」
「這一年多做房地產,買賣房子賺了點,那五位情如姐妹,親愛精誠,妳若不信,等會帶妳去我家坐坐,可以介紹妳們認識,不過有一點拜託,請為我保密,對外人來講,她們是生意上的助手,也算合伙人!」
她「嘖嘖」稱奇答應。我又說:「學姐,這三年妳又在那裡?有什麼困難,說給我聽聽,看能不能替妳分憂!」
她嘆口氣,找個石台坐下:「我讀建築,去紐約進修,快拿博士了!唯一的老父得了心臟病,需要換心,光醫藥費就要八十萬。我一時籌不到,只好出此下策……」
戚然垂淚,伏在肩上哭,我拍拍她:「錢沒問題了,我無限提供,但換心是需要有人捐,有嗎?」
她一怔:「謝謝你的慷慨,台大醫院有個車禍腦死的病人,醫院正和他家屬談,不知……」
站起來拉她走:「煳塗,這種事能等嗎?妳應該守在醫院裡,走,我陪妳去……」
找輛車下山,她依在我肩頭,像小鳥般訴說:「我不是不明白,但沒錢有﹃心﹄有何用,家父還能拖幾天,我……」
我止住她:「吉人自有天相,遇上我當真有緣,我有些閒錢,不幫妳幫誰,咱們直接去和那病人家屬談,送他一百萬辦後事,相信一定答應。」
她輕擂我肩,嬌笑:「又是一百萬,你叫我怎麼還嘛!人說財大氣粗,一點不錯,天下事好像都能解決!」
「那也不一定,錢再多能買命嗎?我不是執財欺人,但遇到能幫人的機會,何必放過,這是積德啊!」
她不答,擡手又摸我的臉,勾住脖子:「無以為報,你讓我吻一下好嗎?我……開始愛上你了……」
「別胡鬧,司機看到會笑的。妳喝了不少酒,不覺得睏嗎?」
「興奮得很,你別想騙我睡,坐低一點,司機看不見!」
只好向下滑,幾乎躺在座位上,她壓伏身上,當真吻下來,還咬我嘴唇呢!
我回吸她,她立刻把舌頭吐過來,從口腔氣味陰氣上辨別,知她當真是處子!
幾乎窒息才擡頭:「你信不信,這是我的初吻!」
「當然,我相信……」
拉我坐起,靠向我懷中:「家父很嚴,一直督促我專心讀書,早早拿到學位。他父兼母職,靠公務員薪水養我,又以退休金供我出國,你想我敢隨便嗎?原想快快學成報答他,那知還差半年,他卻得了嚴重的心臟病。若非遇上你,下場如何真不敢想,今晚以前,已經麻木了……」
「別說啦!我是福星,遇上我或許不需要換心,咱們先去看看妳父親,或許可以手到病除!」
「真的?你會看病?」
「請注意或許二字,沒見病人之前,不敢說有把握。」
將信將疑,顯然已快樂起來。她不再多說,把玩我的大手,好半晌才說:「怪不得你有錢,憑這雙手也知道!」
「妳也會看相?妳的手也不差啊!柔若無骨,應該是快活命吧!」
「女人手硬才好,古人說手太軟是做妾的命,現代沒有妾,大約是情婦命吧!」
「亂說,堂堂大博士,甘心做情婦,太沒志氣了!」
「有志氣是自討苦吃,見了你之後,心情忽然改了,我情願快快樂樂做情婦,誰稀罕博士學位!」
輕打手心,她則咬我手指頭報復。直到台大醫院,才放開我!
她父親住三等病房,六張床對排三行,空間小得可憐,幸虧有公保!身上插著許多管子,連著點滴、監視器,此時已然睡熟!
示意別出聲,站向床邊,閉上眼透視那心臟。果然發現跳得極弱,其中許多血管已然被血塊阻塞得快不通了!
大膽的把手按住左胸,悄聲對若冰耳語:「我可以試試,把令尊的心臟血管里淤血化掉,最壞的情況,也會比現在好,妳信得過,願意讓我試試嗎?」
她大眼直視,雙手合十。我點點頭,閉目發出內力熱波,直透過去,將心臟包沒。
熱波將血塊融化蒸發,在我意念指揮下,緩緩變成汗水冒出來,約有五分鐘,已完全除乾淨。他熱醒過來,我示意若冰按住,才緩緩收回手掌。她用目光詢問,我說:「好了,不用換了……」
老先生已感覺心臟活動加強,力氣恢復了,他叫:「冰兒,這位英俊的小伙子是誰?妳的男朋友嗎?好餓,好想吃一大碗面!」
順便看過其他部位,都還算健康,便含笑說:「老伯,我叫王飛,是如冰姐的學弟。我替你去買面,你們聊聊!」
如冰從震驚不住中醒來,陪我到門口,我悄聲叮嚀:「請護士看看,血壓、心跳都正常了,可以不必再打點滴,千萬別講其他,明白嗎?」
感激從雙眸中送過來,燦笑如花點點頭,俏皮的回答:「是的,飛爺!」
白她一眼,疾步去新公園買陽春麵,同時打電話告訴若男,一會兒就回去,現在正在台大醫院,幫助一位學姐的父親!
她放心吁口氣:「沒喝醉就好。有看到美人兒嗎?」
「當然,幾十個呢!但比起妳們,差太多了!」
若男大樂收線。我提了面回醫院,護士醫生都來過,當真拆去點滴,卻堅持留下心波監視器,以防萬一。
老先生大口吃著面,對我說:「冰兒說你是福星,真不錯呢!你一來我就從鬼門關回來了,以後希望你常來看看,說不定會活到一百歲呢!」
若冰含笑細聲說:「爸,別這麼大聲嘛!吃完了快睡!真要是好了,明天出院!有話回去再說,飛爺會常去看你的!」
一邊都是病人,自然不便多打擾。我順便走近瞧瞧,統統心臟有毛病,我見一邊無人,動了救人之心,便一一按住左胸,加工矯治,不多會全拔了病根。
怕他們醒來驚慌怪叫,便以意念力量,影響他們的腦波,讓每個人沈沈入睡,一連完成五個,鼻尖已然見汗!
若冰父女看著,老先生還不明白,想叫。若冰附耳告訴他,又囑他守密,等我過去,忙用小手帕為我抹汗,悄聲說:「爸,你吃完了坐一會再睡,我們回去了,明早再來,若是能出院,就接你回家!」
老先生揮揮手,小聲應著。我和若冰到了外邊:「妳住那裡,送妳回去好嗎?」
她瞪我一眼,怨說:「不是說好帶我去看你情婦嗎?又反悔了?那你陪我住希爾頓!」
我嘆口氣:「好吧!但到了我家,拜託說話別太露骨,別人會受不了的!」
回嗔乍喜,叫:「遵命……」
「我那有這麼三八。拍馬屁都來不及,還敢這麼無禮,不要命了!」
進了家門,輪值的瑪麗撲上來,抱住我就親:「想死我了,今晚還以為要獨忍孤衾寒呢……」
大笑推她:「有客人,羞不羞啊!」
瑪麗這才看見冷若冰,大眼一瞪叫起來:「冷若冰?妳怎麼認得我們飛爺?」
奇怪她怎麼認識,若男上前拿拖鞋,讓客:「請進,請進!對不起,不知妳要來,都穿著睡衣,實在不禮貌,爺陪客人坐一會,咱們去換衣服!」
若冰顯然不知兩人是誰,卻說:「請不必客氣,我這不速之客是來投靠的,實在失禮得很,請不必換衣服,等會還想借一件穿呢!」
她倒是開門見山。若男與瑪麗有點摸不著頭腦,唯唯以應,若冰不客氣登堂入室,坐向大沙發:「聽說一龍五鳳,形影不離,還有三位呢?」
瑪麗含笑回:「她三個去辛亥路那邊了,這兒房子小,只有三間臥室,有時有人會去那邊住!」
我看出若冰不認得若男兩個,便為她介紹,同時說:「晚上沒吃飽,有消夜沒有?煮兩碗面怎樣?」
若男下廚房,瑪麗倒了茶,一杯捧給客人,一杯餵我。我想接她不肯,似故意向若冰示威:「飛爺在那兒遇上學姐的?她可是三年前出名的校花啊!追的人一大群,沒一個得青睞。今天可真巧,飛到咱們家來了!」
我恍然:「原來如此,怪不得妳們認得她!當時我也在,怎不知這回事?」
「你太忙了,那會注意這些傳聞!我是浪得虛名,今天若不是飛爺援手,我這校花只怕要流落煙花巷了!」
我大急:「別提這個。一切不是都過去了?」
「不,瑪麗、若男既然是你的紅粉知己,豈能不讓她們曉得你的俠行義舉。對她們也守密,就太不尊重,也太不知好歹了!」
若男這時端了托盤出來,放在大餐桌上,我舉手肅客,若冰也不客氣,放下茶杯走過去:「謝謝妳!若男,我會報答妳的。說實話現在我也餓死了,吃完面再說故事給妳們聽!」
面是陽春麵,清爽可口,四碟小菜也一樣,若冰吃得津津有味:「不瞞三位說,一週來,我是第一次覺得面香,有了食慾,這固然是若男手藝好,另方面心情也大有關係!」
這話令若男高興又好奇,她與瑪麗看著我們吃完,又拿熱手巾,若冰挽住若男的手去客廳,一五一十把相遇故事點滴不漏說出來,最後說:「兩位請想,我是一百萬賣給飛爺的,同時又得他援手,救了老父,若這麼拍拍手走掉,還算人嗎?」
若男含笑答:「妳的際遇當真如小說般,離奇曲折得很,站在妳的立場,當然是受恩要報,但站在飛爺立場,施恩索報豈不成了小人。不過,妳若是愛他,飛爺也喜歡,又當別論,我們大門永遠敞著,只要飛爺喜歡,我五人一條心,都會無條件接納,甚至爬到我們前頭做正室夫人也歡迎,這一點請妳明白!」
若冰驚奇的問:「真的,妳們一點不吃醋,太偉大了……」
瑪麗依在我懷中:「飛爺是我們心中的神,誰會吃神的醋?他的神奇,妳已有認識,光憑一雙手,能瞬息治好六個人的心臟,不是親眼看到,會相信嗎?」
若冰似有體悟:「自小我壓抑鞭策自己,努力上進,成績倒也可觀!只是午夜夢迴,卻常常恐懼得失眠終夜,尤其回國這一週,寢食難安,幾乎失去活下去的勇氣。但自從在酒家望見飛爺,還不知他姓名來歷,便忽然像遇上救星,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而一席話更似春風,久凍的心田立即開出燦麗花朵,全身盈滿幸福和安全。只覺得和他在一起,如託身巨大保護傘下,什麼都不用愁了!妳們說奇妙不奇妙?我已經走累了,看到若男、瑪麗這麼滿足、幸福,相信另外三位一定也一樣,我衷心感激妳們無私的接納,更深盼飛爺有同樣的胸懷,肯接受一個久歷風霜的女人!飛爺,你肯嗎?」
她娓娓訴說,語調低而嗚咽,令人油然而生同情、憐惜。最後更勇敢逼視我,大眼裡滿是祈求,表情更是淒楚動人。
不是鐵石心,怎忍拒絕這樣的女人呢!
「歡迎妳加入這個小集團,我們坦誠相待,和衷共濟,都不存私心。我不敢自居是高高在上的神,只是各司其職、各盡其能而已。妳新遭大變,一時失去主宰,等令尊回家,一切可能又回復正常了。妳還有學業待完成,有抱負待施展,令尊的盼望,亦等妳去實現,我想妳應該找得到原來的方向!所以不必太快做決定。好好考慮一下,對大家都有益處!」
若冰點點頭,轉向若男:「有我住的地方嗎?要不睡沙發也可以……」
若男大笑:「這豈是待客之道,今天剛好有一間空房,誰都不用擠……」
她站起來親我道晚安,媚笑著:「爺休息吧!瑪麗早等不及了!」
瑪麗拍她屁股,罵:「剛剛吃飽,當然不急,餓妳一星期試試!」
若冰聽不懂這些話,但能體會兩人之間和樂玩笑的氣氛!她羨慕微笑,也道了晚安,隨若男先進去!
瑪麗拉我回房間調笑:「爺是否心癢想嘗新鮮哪?待會讓位好不好?」
「妳就會作怪!看我怎麼治妳……」
她果然被治得「哇,哇」叫,大肆奉獻。我乾脆壓著她合體雙修,直到天明!
※ ※ ※
吳霖三人一早回來,都認得冷若冰,自然又是一番介紹和述說,不過用不著我了。
循例在書房做自己的事。直到早餐上桌,值班的一位才來請。
上一個程式順利推出,賣得很好,權利金收了數百萬,我正設計另一套,已快完成!
上午在眾人慫恿下,陪若冰去醫院。她爸爸果然已拔去所有零碎,正等著出院呢!
不止是他!同房其他五個一樣不藥而癒,都在辦手續,這事被視為奇蹟般傳揚開,一時變成台大醫院的熱門新聞!
不管這些,結清住院費,開車送冷老父女去木柵,他們住政大後山茶園中。也有個小小茶圃與農舍,頗是簡陋。
老先生精神體力全恢復,路上一再道謝,經過菜場,又叫若冰買了菜,說要留我吃中飯!
若冰欣然同意,回去換上布衣短褲,把頭髮梳成馬尾,在簡陋的一明兩暗三間農舍里忙碌著,神情極是愉快,她泡了自種自製的茶,請我品評,又拿了花生為配,很有味道。接著洗菜燒飯,不時出來瞧瞧!
山上很涼快,有一種天然靈氣在空氣中浮游,吸入體內很舒服。老先生談興很健,說著過去及對未來的期望!
「我老了!辛苦一輩子,但願能造就女兒成材,不希望賺大錢,只盼能找個志同道合好伴侶,享受幸福人生!」
他望望我,又說:「王先生還沒成家吧?」
我搖搖頭:「請叫阿飛吧!我大學還沒畢業,那會成家?不過課餘做點小生意,混得還不太壞而已!」
若冰由廚房探出頭:「爸,別聽他的謙辭。這一年多,飛爺買賣房地產,賺了幾億,你把從前我設計的圖樣找出來,他答應幫我們蓋新屋呢!」
老先生驚訝得張大嘴:「幾億?太可怕了,要數多久才數得完哪!可是,錢不是妳的,怎好拿來蓋自己房子?」
若冰跺腳佯嗔:「去拿嘛!女兒愛上他、賴上他了,將來幫他開公司,先借點用用有什麼關係?」
老先生又一驚,卻大喜,忙說:「好,好,有這個愛人真不錯,我去拿!」
望向若冰,她知我意思,做個鬼臉伸舌頭,活潑得像小女孩,那似要得博士的人?
圖是工程寫意圖。遠山碧樹,中有一小樓,白牆紅瓦,造型典雅有創意。我好喜歡,拿著出門對照著看,回來說:「好美,好可愛,只是太小了一點!」
若冰喜悠悠又探頭:「想大還不容易?按比例放大就成。只要說得出來,我全能滿足你!」
這話有點曖昧,我又瞪她,她竟會拋媚眼逗人,然後咯咯笑不停!
老先生似有所感,笑說:「要修就修大一點,將來有人帶了孩子來度假,不用擠了!」
這話更露骨,不便接口,若冰卻直率的說:「對,修三層樓吧!我相信再多人也住得下。吃了飯就動手……」
一餐飯雖只三菜一湯家常式,若冰手藝竟不輸若男,很可口精緻,筍絲肉絲切得極細,不由使人要贊她能幹。
收了碗又泡新茶,洗過碗叫父親睡午覺,接我去她房間,房內雖小,布置卻不俗,簡簡單單幾枝竹、木,將簡陋的牆壁襯得很古樸,很具慧心!
她按我小床上坐,自己拿出水彩,展開紙淡淡幾筆,已勾出山巒雲樹,片刻間一幢較大的三層樓,出現在中間,比原先的果然大一倍!
我贊嘆:「好巧的手,好靈的心,假以時日,必然變成建築設計大師!」
丟下筆,站到面前來,雙手放在我兩肩,問:「真的,你肯協助我嗎?」
「當然,無條件支持妳,說吧!妳想怎樣?」
她認真說:「君子無戲言,這話是你說的。我想馬上開建築工程公司或建築設計公司,你當董事長。」
「兩者有分別嗎?」
「當然,建築設計公司只賣設計圖,負責監工核計價格,讓別人修,建築工程公司則包括工程部門,自己買地自己蓋。」
她停頓一下,又說:「早上了解你驚人的成績,我想若自己蓋了賣,應當更驚人,我雖在國外,卻一直很注意台灣建築市場,十年之內,應該仍有可為。」
「我不了解建築,也沒研究過,如果資金不太大,妳肯出力,我支持妳做就是!不過,學業未完,能常留台灣嗎?」
若冰大為高興,親我額頭,暱聲語:「愛死你了!你這麼好,誰捨得離開?我已修完學分,只要提論文,參加口試就行了。論文我還沒寫,若是先從事實務,論文更出色,所以決定留下來,一者盡點孝,二者發展事業,三者更可享受幸福人生,至於學位,已不頂重要!對不對?大老爺!」
望著那嬌態,聽著軟語訴溫柔,誰忍得住不去愛她?我雙手摟住她的腰,拍她屁股!
「我有這麼老嗎?什麼大老爺,被老伯聽見,不罵人才怪!」
她「咯咯」笑,把我頭臉深埋胸口:「爸爸最識趣了,過去和我無話不談。我們的關係,也不打算瞞他,相信他會諒解、贊成並祝福!到底在這世上,神奇、英俊、多金、可愛的男人,絕無僅有,便是做小、小、小、小、小、小老婆,也值得嘛!」
她連說六個「小」字,聲音婉轉清脆,俏皮又好聽,我咬她胸肉:「那有那麼多﹃小﹄,大家一律平等,若依年齡,妳最大!」
「我屬馬,大約最老,可是在我心目中,你卻最大,依進門先後分,我最小!」她笑著任我輕薄。
嗅著她散發的體香,不由心猿意馬,覺得隔衣相磨不過癮,若不是有顧忌,真想嘗那雞頭肉!
她歪身坐在我腿上,送上香唇,一陣熱吻,她大膽的在我耳邊問:「要不要?我可以給你……」
捏她一下,推她起身:「好好計劃建築公司吧!沒事老往歪處想,羞不羞!」
「不羞!食色性也,人之大倫,連孔夫子都不能免,我怕什麼?避什麼?你不替我想一想,在美國那麼開放的環境,我守身如玉有多苦,好不容易捉到你,能放過嗎?」
深入想想,確實難得,依她條件、環境,想玩、想嫁人,太容易了。而今送到我面前,清清白白,任何人都會照單全收。我何必矯情若斯?
因此說:「好,我一定讓妳品嘗人之大倫,但得先通過令尊這一關,把公司成立起來吧!」
她想想:「沒問題,公司有一億資金足夠。在紐約認識一位老學長,專搞大樓工程,在外國人手下,一直難出頭,若是請回來負責工程部分,一定沒問題……你當董事長,請若男當總經理,我專弄設計,不出一年一定大有成績!」
「若男不懂建築,合適嗎?」
「她勇於任事,又隨你經營房產一年多,買賣房子的經驗有了。將來由她指揮著去賣,一定成功,不必懂建築!」
她興奮的起身:「換件衣服,咱們馬上走,先去酒家結帳,然後打長途電話去美國……事一大堆,大家要幫幫我才行。」
當面就脫衣換裝,真不拿我當外人了。那白嫩的肌膚露出來,雖有底褲胸罩,仍然誘惑人,我長吸了幾口氣,才鎮定沒動手,她瞟我一眼,穿好洋裝,收了一個旅行袋,才拿起皮包,拉了我出去。
獨自走進另一間,竊竊私語一陣子,又獨自出來:「和老爸講妥了,他還在床上,說不起來送你了!走吧!」
※ ※ ※
下午的酒家,門可羅雀,我陪若冰去經理室,四十多歲的經理很客氣,爽快送上八十萬支票,問:「冷小姐真不做了?這樣也好,像這樣的人才,在那行也頂出色,何必落在這兒?現在有王先生做護花,真感謝老天有眼!王先生,請好好珍惜這株奇花,很難得的!」
誠懇謝過,覺得行行有好人。不由對「酒家」略微改觀!
在車上她把八十萬支票交給我。我讓她收著做私房,她大笑:「不必,你是我的搖錢樹,沒錢用找你討多方便?我還沒戶頭,八十萬存在那裡?」
回到家若男等人圍上來,我將支票交司祺處理。若冰坐在沙發上,向她們灌輸開公司構想。
獨自走開去書房。結果她獲得熱烈迴響,人人贊成。五點多若冰打電話去美國,把那位工程專家從床上挖起來,一陣說明,對方答應立刻返國,若冰又叮嚀:「回來之前,記得買兩部超級大電腦,一個你專用,一個歸我,要包括工程計算與建築設計程式,明白嗎?現在告訴我銀行戶頭號碼,我們馬上電匯十萬美金過去!」
對方找了一陣才報了帳號,若冰又說:「收到錢立即辭職訂機票,買東西,打電話來告訴我班機號碼,我們會去機場歡迎,再見!」
快刀斬亂麻手段,讓幾個娘子軍開了眼界,都佩服得不得了。於是又討論職務分配,若男任總經理,若冰副總兼設計部經理,美國那位孫大同副總兼工程部經理,司祺會計出納部經理,瑪麗業務部經理,小倩人事部經理!只有吳霖表示,家裡要她去美國進修,回來要接管工廠,不能參與。
晚飯一齊動手,在廚房仍然談論不休,飯後簡報,請我裁決,我說:「好,明天動手吧!申請登記為股份有限公司,資金一億,我佔百分之三十,在座每位百分之十,替美國回來的那位,也保留百分之十,有沒有意見?」
五鳳都沒意見,只有若冰表示:「孫大同回來,我們付高薪還須送乾股嗎?」
「人才難得,妳既然評定他好,不予重賞,怎能養得住,別疼這些小錢,他可是關係整個工程的成敗,是咱們的搖錢樹哇!」
若男大笑:「飛爺說得沒錯,就這麼辦!名字呢?叫什麼好?」
若冰媚笑:「叫飛飛怎樣?」
「公司屬於大家的,怎可只標榜一個人,叫飛鳳建築股份有限工程公司吧!一網打盡,誰也不許偷懶!」
大家鼓掌叫好通過了,第二天便緊鑼密鼓幹起來!
※ ※ ※
戶口早已遷來台北,五月初接到區公所通知,去年醫院體檢,結果是優等。
五鳳,不,六鳳大為緊張,到處打聽,怕我分到海軍陸戰隊,我大笑:「放心,我不會去的!」
她們更緊張,若男勸我:「大少爺,當兵雖苦,可是法定的義務,不去被抓了坐牢,更苦更難過!千萬別打歪主意,為你的小老婆們想一想嘛!」
拍她屁股罵:「我有這麼笨嗎?真是!我才不怕吃苦呢!」
「那是什麼意思,你說不會去?」
「天機不可洩漏,到時自有分曉!」
再一週,兵役課通知役男抽籤,幾千人集合在師大附中大操場,列隊上台,在一個透明塑膠箱內,抽取兵種籤,事先主事者宣布過,箱內有一支「國民兵役」籤,算是籤王,誰抽中就不必去了!
到得滿早,六個如花似玉全陪著來了,我排第五名,步上台一抓,在箱子中間摸一支,信手交給一旁負責登記的,他打開紙卷,竟激動起來,大聲對著麥克風叫:「籤王,籤王出現了!」
「不,是國民兵役籤,你是幾號,叫什麼名字?」
台下立刻傳出嗡嗡議論聲,若男、若冰遠遠站在樹蔭下,聽得清楚,一個個情不自禁,跳著腳拍手喊:「萬歲!萬歲!」
我把手上的通知書交過去登記,順勢揮揮手,大家也統統被吸引,轉身望過去。若男等這才驚覺,安靜下來。
接回通知單,上面已蓋了章,註明:服「國民兵役」。後面有一行手寫的小字:「一週內向所屬兵役課報到列管。」
台下有許多同校不同系的,經過的時候,有認識的叫住我問:「阿飛,真他媽走狗屎運。我問你,怎麼五鳳又多了一個,好像很面熟呢!」
我微笑:「三年前校花,剛從美國讀完博士回來的!」
「哎啊!原來是冷若冰啊!你這高射炮未免打得太遠了吧!」
聳聳肩走向六女,她們實在太興奮、太意外、太高興了!首先是瑪麗第一個撲上來抱住我親頰,其他人紛紛效尤,都叫:「好可愛噢……」
若冰最後一個,竟捨頰就唇,用力咬一口:「好可惡,早有預感了吧!害我們難過了這麼久!晚上要好好找你算帳!」
其他五人在一邊鼓掌,場中群眾也起鬧,我趕快走:「各位膽子太大了,來這一招,不是誠心要我出洋相嗎?」
若冰挽著我走:「別人羨慕死活該。有什麼關係?大家商量好了,今天罷工一天,去金山露營,贊不贊成?」
我知道她們原想惜別,而今變成慶祝,也不錯啊!走吧!
海灘用品全帶了,我一點頭,瑪麗立刻開車上路駛往淡水,而在金山海灘樹林深處,也已訂好大帳篷,連烤肉的炊具、肉類全齊了!
人多手快,車子開到帳篷邊,把帶來的被褥搬入鋪好,立刻動手烤肉,司祺付了守在旁邊的少年五千元,打發他走路,不一刻烤肉大餐便開始了!
若男她們計劃周到,帳篷里還有電扇、電冰箱呢!冰箱裡同時有兩打果汁,一大堆水果、礦泉水。小倩利用烤架燒開水,用帶來的茶葉、茶具泡老人茶。
大家當眾脫光光,換上泳衣卻不去游泳,都躺在地鋪養神閒聊,抹防曬油。
我卻不動手,只躺著閉目小休,她們不吵我,漸漸談到晚上的事。
若男出去拔來六根草,握在掌心:「你們先抽,最後一根算我的。最長的最後,最短的最先,不許耍花樣!」
若冰首先抽,其他人各一根,放在地上比長短,結果吳霖第一,若冰最後!
吳霖努起嘴:「真倒楣,每次都輪第一棒,實在難受,那位願意換一換?」
若男大笑:「願賭服輸,否則何必抽?妳是眾望所歸,別客氣啦!」
吳霖挨上去搔她癢,兩人扭作一團,笑翻了天。
心中好笑,有預感今晚在此住不安穩,便坐起:「別鬧啦!要泡水快點去吧!等會有客人來,只怕想親嘴都難,還排班呢……」
她們一怔,將信將疑,小倩拿了泳褲,跑來幫我換。
※ ※ ※
沙灘上人潮如浪,擠得很,若男早有安排,已租好三支遮陽傘,派人看著了。
領先過去打招唿,又賞了一千元,大家把浴袍放在躺椅上,便下海去。
這時若冰走過來挽住我:「大少爺,我不會游噯!」
白她一眼,回去拿游泳圈,才帶她入水,水才到大腿,她已有點暈了!
扶她坐上圈裡,推著步入深水區,游往百公尺以外浮台。若男她們隨後跟,都還不錯,因為這一年多,常常帶她們游,每個人體力耐力已增加許多倍,最不中用的吳霖,也可以一口氣游完五百公尺!
浮台上有幾個油滑小子,瞧見一串美人魚,大吹口哨,尤其最前面,坐在游泳圈內的若冰,白細的肌膚俏模樣,一身連身黑泳裝,雖不暴露,卻更能襯出與眾不同!
不理他們,一躍而登,坐在邊上拉若冰,有個小子想出我洋相,猛地伸手推我背,看意思是想把我推下水,壓在若冰身上!
若男還差五公尺,擡頭瞧見,叫:「小心!」
我早察覺,扭腰翻手閃電般扣住那手腕,順勢向旁邊一帶一抖,那小子驚叫一聲,翻個空心大筋斗,「噗通!」一聲響,跌入海中。
此時若男等已游近,我也拉了若冰上台。另外三個小子,一身黑皮,嘻皮笑臉打量著我們,其中一個說:「好小子,敢對我們金山四蛟龍無禮,不想活了!」
若冰冷著臉:「什麼意思?明明是你們夥伴想暗算,怎能怪我們少爺?你們想耍流氓,誰怕誰啊!」
三個小子想不到若冰膽子這麼大,水中那一個冒出頭,大叫:「小子有種,下水比劃比劃!」
若男等攀上浮台,登時把浮台壓得下沈半尺,搖晃不停,若冰有些失色,忙坐下依在我旁邊,我說:「可以呀!要比什麼,先划下道吧!」
他指指五百公尺外另一浮台:「一個來回,比誰快,你輸了讓四個妞兒出來,陪我們跳晚舞!」
條件還不算苛,心地不太壞,我點點頭:「你們輸呢?」
浮台上三人一商量,一人答:「晚上請你們一頓,金山大飯店酒席一桌!」
若男對我有信心,接口:「不必啦!你們輸了讓個位,別在這兒待著就行了。酒席留著自己吃吧!」
我說:「要比你們四人一齊上!只要有一個比我快,就算你們贏,條件夠優厚吧!」
四人齊聲說好,水下那個爬上來,五人一同站台邊,若男說:「我叫一、二、三開始,就開始,現在預備。」
那四人躬身向前,等若男發令,若男喊:「一、二、三開始」,四人飛快搶著躍下去!
若冰見我還沒動,不由催道:「大少爺快啊!」
我這才刷地一躍出,標槍般射出一丈多,入水無聲,一口氣竄出百公尺,才冒出頭!
四人已落後二十公尺了。驟見我忽在前面出現,都拚命划水,我好整以暇,保持二十公尺到另一浮台邊,一躍而上,等他們游至,轉身蹬腳往回遊,才刷地又跳下去,潛到四人前面,才冒出頭。
這次我只保持十公尺領先,到達之後,六鳳鼓掌歡唿,我坐上去望著四人游近:「各位不必上來了,另找地方玩吧!」
他四人倒也光棍,揮揮手當真遊走了。
若冰大為興奮:「大少爺好神勇,快教教人家,看到大家都會,很有自卑感呢!」
若男等大笑,紛紛入水在附近玩,我說:「游泳並不難,要膽大放鬆,別害怕才行,若是老擔心淹死,一輩子學不會!」
「好,我不怕,你教吧!」
「嘴裡說不怕,身體肌肉不能配合可不行……」
簡單說了要領,要她學樣。我捏著鼻子,直直跳下去,沈了五尺,放鬆鼻子,一蹬腳人便浮上來了:「跳下來啊!有我在一邊保駕,不會有危險!」
一者要強,二者對我有信心,果然跳了下來,也能浮起,我拉著雙手,教她踩水,她試了幾次,果然不沈了!
信心建立,學起來就快了,我改托她胸腹,教她練蛙式,不一會也能前進十公尺。只因體力弱,一攀住浮台或我,都得猛喘一陣子。
再教她調氣省力之法,仰身向天,四肢放鬆,腹唿吸細而長,身體自然會浮起,她試了一會,浮是浮了,我的手一離開,她又沈了!
如此練練歇歇,近兩小時,瑪麗游近我說:「下面有魚噯!爺去捉兩條上來,晚上烤魚吃好不好?」
過去也捉過幾次,都用網子,現在空著手,不知成不成。我說試試看,便把若冰送上台,獨自潛水下去!
浮台下水深三、四丈,一丈之下就有魚了,我下潛三丈,才瞧見大條的,伸手捉住,牠一擺尾,便掙了開去!
大是不服,追上去功集右手,用力一扣,五指如鉤,已穿入魚肉之中,還怕牠掙跑,熱力一發,直透入腦,魚立即不動了!
大喜得計,左手依法炮製,又捉了一條,雙腿一瞪,已浮上水面。
兩條魚長有尺半,全身白鱗,右手那條腹部已有五個洞,左手的卻甚完整,諸女大樂,說是不夠,我又捉兩條更大的,都是用熱力震腦之法。
但問題來了,大家身上沒帶繩子,怎麼帶回去啊?我笑著出主意:「游泳衣里每人塞一條,不就行了!」
每個人都「噁」!只若男忽然吃吃笑起來,樂不可支。
大家罵她神經,追問何事好笑,若男不肯說,最後受不住威脅,只好招認:「我想,我想用飛爺的雞雞串回去,一定很好玩……你們說呢!」
五個瘋丫頭笑倒浮台上,只若冰沒嘗過味道,沒見過真面目,有些懷疑。
「可能嗎?四條這麼大,怎麼串?」
我不由也笑得打跌,大罵瘋丫頭,胡說八道,噗地跳下去,游回沙灘,找繩子去了!
一會回來,魚只剩下兩條了,若冰報告:「有兩條沒死,忽然一蹦,又回海里去了!若男下去也沒找著,再麻煩大少爺吧!」
又潛下去,把兩條行動遲緩的逃魚捉回來,用繩子穿鰓串一起。叫若冰仍坐游泳圈拉著,一同回去。
許多人望見我們都大叫,一瞧全是役男!坐在傘下沒多久,圍過來十幾個,都是同校不同班的,七嘴八舌亂搭訕,煩都煩死!
只好放棄遮陽傘,讓他們坐,七個人提了四條大魚回帳篷。
帳篷四周這時已架起許多小帳篷,有些竟是學妹,一瞧見我們,又圍過來,嚷著鬧著要我請客,數數人頭二十多,便說:「今晚上開燒烤大會吧!我出錢誰去採買?」
若男搖搖頭,歡唿聲中打開車門,用電話又叫了鮮肉、鮮魚、飲料一大堆,不一會店家用小貨車全送了來!
不管這些,進帳篷拿了衣服去浴室,結果澡是洗了,又引來十幾個男同學!
當晚四十多人,在帳外開營火燒烤會,又唱又跳又鬧,直玩到一、兩點才各自歸營,我們還能辦事兒嗎?
第二天天不亮帶頭晨泳,海灘上少有人跡,可以在淺水區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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