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

因為冷氣太強了我跟著噴涕一起醒來了。明亮的光線透過窗廉穿了過來。「那麼,今天要如何呢?」

起來伸個懶腰後,我打開窗廉俯視巷道對面,今天麗子也勤快地在打掃真行司家的庭院。

麗子似乎發覺我房間的窗廉打開了,對這邊輕揮著手,就一臉微笑地消失在屋內了。最近這已經成為日課了,這是我和麗子的「早安」問候。

實際上,昨夜和麗子「做」了,早上也才和千春努力過呢。可真行啊……似乎會被這麼說吧,但我和麗子大概是「註定相逢的命運」吧?在超商里就不期而遇了,沒辦法啊。

在那之後,我為亞子的事而心情不舒暢,就到超商去買點東西。難得來了就看點免錢的書吧,走到書架前去,那已有先來的女性了。不注意地站在旁邊,竟沒發覺那是麗子!因為她穿著罩衫和牛仔褲啊。我從沒看過麗子穿過和服以外的衣服。

一手拿著雜誌,我和麗子都「啊!」地發出很蠢的聲音。我正在看的是《特集。使她更加滿足的一百種技巧》,而麗子正讀的是年輕好太太的《特集。使他更有活力的仲夏精力料理一百種》。沒有比這更遜的事了。當然我們各自裝作沒事地把雜誌放回架上去,麗子看到我的購物籃而「哎呀……」皺起眉來了。因為裡面是一堆碗面和麵包。「不行啊……」她若無其事地在我耳邊輕聲說,而後我就這麼到麗子家去了。

吃了麗子很快就做好的「炒野菜」,結果又敗給了女體的魅力了。話說回來,也是因為麗子不同於平日的打扮實在太美了。一向隱藏在和服里的美麗的曲線,被罩衫和牛仔褲襯託了出來。令人心跳的豐滿胸圍……和令人嘆息的優雅腰身。我知道在超商里的男人們都被吸引住了。

「我覺得今天這樣的打扮很好看,麗子也很適合洋裝吧。」

我一說,麗子就很開心地微笑。

「……如果只在你面前的話。」

她臉紅地說著可愛的話,讓我更加喜愛麗子了。

我們花了相當的時間擁抱著。

雖然才認識一星期左右,但我和麗子的身體已日漸熟悉了。我明白麗子哪部份比較敏感,麗子也清楚我喜歡怎麼做。我們疊在一起,互相愛撫著對方的秘處。麗子溫熱的口中吞入我的男性本體,我則用手指撥開她重要部位,舌頭上下地舔著。舔動那敏感的花蕾,並發出聲音地吸著,「不行……我快要咬下去……」

嘴巴離開我的本體,麗子身體向後仰。我進入麗子已經無力的大腿之間,磨擦著濕潤的花瓣,緩緩進入女人肉體的深處。

「啊……啊啊!」

一邊呻吟著,麗子的腰也一邊配合我的動作,跟隨了過來。黏黏煳煳的淫亂聲增大了,麗子的兩腳很自然地纏住我的腰。

懷中抱著的麗子數次達到了頂點,我也到極限地送精進去。

似乎已經成了習慣吧,在行為後的小睡中醒來後,麗子仍會溫柔地注視我。並像在哄小孩似地撫摸著我埋在她胸前的頭。我則把麗子可愛的乳頭含在口中,像小孩一樣地吸吮。雖然沒力氣動了,我還是把大腿湊上去,互相磨擦。那是彼此無法說出「我愛你」的痛苦,只有訴諸於激烈行為的一種愛情表現。麗子是有夫之婦,我是還沒有什麼前途的小伙子。

「這麼下去,大概今天還是會到麗子家去了。」

被籠罩在複雜的心思之中而俯視著無人的真行司家的我,被「嘟嚕嚕嚕……嘟嚕嚕嚕……」的電話聲喚回到現實之中。

誰這個時候打電話!

可能和前天的一哉一樣沒什麼好事,但不接電話則又不知道是誰打來的。我輸給了誘惑,拿起話筒。

「喂,我是慳村……」

「喂,我是仁科……」

仁科?……什麼啊,不就是久留美嗎?平常聲音聽來有些咬舌頭,但透過電話卻特別顯得成熟了,所以一時沒能聽出來。

久留美知道我起床得早,所以會打電話來……反正,似乎是有什麼事吧。「早安,久留美。怎麼了?」

我努力地發出有精神的聲音。

「啊……早安……」和我相反的,久留美的聲音越來越小。

「一大早打電話,抱歉……詠……。那個……今天,有時間嗎?可以的話……那個……有事想和你商談一下……」

第一次聽到久留美無精打彩的聲音。

〔是一哉的事吧……〕我一邊猜測著,「好啊,今天我整天都有空。」地回答了。

「……太好了!」聽到久留美在電話那邊鬆了一口氣的聲音。

和久留美約好碰面的時間地點後,我掛了電話。

洗了臉穿上夏季外套走到玄關。離跟久留美約的時間還有些空檔,早上8點半,「OTIMTIM」就開了,可以喝喝美味的調合咖啡,看看里美的臉。

〔昨天丟下茶店不管,不知道去哪裡……〕我倒掛意她起來了。

原本打算慢慢地晨間散步,卻在8點15分就站在「OTIMTIM」前面了。門上掛著「CLOSE」,我躊躇了一下後,開了門。我知道裡面已經在準備中了。

「哎呀,來得真早啊……」

果然在,里美大概也剛到,穿著外套手上握著店門鑰匙。還是平常那件淺紫色的夾克。……以前似乎在哪看過的夾克。嗯,這件夾克……嗯……嗯……。

「干、幹嘛啊……你在看什麼?」

里美有些害怕地看著我。

「啊──!」

我不由叫了一聲。

「怎、怎麼了?」

「那件夾克!」

不就是我在去年夏天不見了的那件嗎?為什麼沒發覺……不,更重要的是,為什麼里美穿著?

面對著手指著她,嘴巴一開一台的我,里美笑了起來。

「哎呀呀,現在才想起來啊?」

「為、為什麼…………???」

「果然,完全不記得了……差不多去年這時候,你晚上喝醉了來這邊送給我的。」

喝醉了?送給里美?……對了,去年夏天我曾和中學朋友痛飲了一番。早上起來時頭上長了個包,錢包里塞著來歷不明的一疊收據,桌上放著泡好的三碗泡麵……

那麼說來,我喝得過多而在沒有記憶的情況下走到「OTIMTIM」,特地把夾克交給里美之後才回家的嗎?嗯,不明白!

「因為你喝得爛醉如泥了……那可真厲害呢。」

里美故意嘆了口氣。

「厲害?……我做了什麼了?」

的確,我第一次喝得那麼醉〔二小時喝光一瓶威士忌,那也難怪了。〕,我逐漸覺得不安,里美又再若有含意地笑了。哇啊,我到底做了什麼啊!

「才不告訴你。」

怎麼有這種女人!可惡,回想起來了,在我去喝酒之前,她說過「你穿的夾克不錯呢!」一副很想要的樣子。里美這傢伙,一開始就打我夾克的主意。哦,我又想起來了!二年前拿走了太陽眼鏡,三年前是短上衣遭了殃,四年前是……怎麼會有這種事!我在不知不覺中,幾乎每年都被裡美搶了生日禮物了。

〔這麼說來,今年是看上我的手錶了。〕我以厭惡的臉看著里美。不經心地把左手放到背後去。里美轉過身去,「呵呵呵……」地肩膀震動著,她在笑!一定是看出我所想的事了。真不可愛。以前也說過了,我從以前就什麼都瞞不過她。例如里美到我房間來玩時。為了顧及體面還是把色情刊物細心藏起來。……但是里美像是原本就知道似的,輕易就找出了收藏品。

真是的,為什麼連用膠帶貼在抽屜底的她都找得到?

還說什麼「詠會想的事,我馬上就看得出來!」的大話,真是無聊。冉加上「嗯,詠喜歡這類型的啊!」被裡美知道了性方面的嗜好,真是丟臉,雖然已經是以前的事了。

總之,這傢伙幾乎完全知道我一切見不得人的秘密。

〔很少打輸的我,被幼稚園女生打中了股間而很難看的蹲在地上的事她也目擊到了吧……可惡、可惡、可惡!〕「要一套早餐吧?」

里美滿臉不在乎地穿上了圍裙。哼!才不會被煎蛋和吐司騙了。……不過還是吃。

我打開新聞看著,里美在吧檯那邊忙著打點店內。不經意看著里美,我突然覺得心跳加重了。

前所未有地我感覺到里美有「女人味」。

〔因為最近沒有一天不做愛,才會這樣的呢……〕因為麗子和千春,讓我也好色起來了嗎?

背對我里美正在做早餐用的沙拉,不知為何很引人遐思。

短髮空隙中隱約可見的頸子、怡到好處的寬肩、有著柔和線條的上半身、細緻的腰、混圓的臀部、緊密的大腿、纖細的腳頸。

怎麼看,都是完美的「女人」身體。

可愛臀部被牛仔褲包著而四處移動的樣子,令人目眩。和我所知的里美,彷佛是另一個人。

〔……真危險啊!〕「經歷了男人之後,女人就會變成另一個人。」這種陳腐的話,在我腦里划過。

看來,里美大概交了「男人」吧?

不知為何越來越覺得不愉快了。

以為是什麼都能談的交情,有一天卻和陌生人戀愛,而且為了那事而煩惱也不找我商談就獨自傷心。若是如此,那麼對里美而言我算什麼呢?

昨天也是丟下茶店和男人見面嗎?

「里美……」

正要開口的我,「來了,久候了!」里美端出咖啡杯。土司的氣味和咖啡的香氣穿進了鼻子,我像是出師不利的又把話吞了回去。我覺得很──「什麼啊,詠……你有話要說吧?」

「啊啊……頭髮,剪短了一些吧?」

我隨口說了一句。

「啊,看得出來啊?昨天去了髮廊。」

里美很開心的玩弄著發梢。女人真會為奇怪的事開心啊。那也罷了,內心倒是鬆了口氣。原來是去理髮啊……幸好沒有莽撞地問她。差點就成了差勁的男人。

我輕鬆地渡過了一小時左右的早晨時光,然後前往和久留美約定的地點。約定地點是鄰近的矢町丁公園。在綠樹和草皮圍繞下有座水池,是都市中的綠洲。終究是暑假,上午就有一些小孩活潑地在跑來跑去。

照約定,久留美在沒水的噴水池邊等著我。她低著頭遠遠看來有些無精打彩。

「嗨,久留美。等很久了嗎?」

我儘量發出開朗的聲音,久留美對我搖了搖頭。

「抱歉……還特地叫你出來……」

她以蚊子般的聲音說,久留美禮儀端莊的樣子,不可思議地會引發我的保護欲,只要我做的到,商談一、兩件事也沒什麼……。

我到附近的自動販賣機去買了果汁,拿給了久留美。

終究也活了十八個年頭,我不會不識趣噼頭就談那件事。

「難得來了,去坐小船吧?」

我一說,久留美就點了頭。

在岸邊的小屋借了船,我兩手抓著槳滑到池中央去。

我停止划槳,深唿吸一下等著久留美開口。

久留美手浸在水中撥動著,忽然轉頭過來,「那個……是有關一哉的事……」

結結巴巴地說了。

……把久留美的話整理一下後,就是這樣。

「前天,正如我猜的,一哉果然帶久留美進了賓館。久留美想拒絕,但一哉說「難道你不愛我嗎!」令她無法回答,就被硬拉進房裡去了。一哉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久留美撲倒……連沐浴也沒有…罩衫也被撕破,一哉的樣子令久留美恐懼。……根據我的想像,一哉大概是以充滿慾望的眼神強吻了久留美並粗魯地抓她的胸部。臉龐接近了,鼻孔也就大了,鼻毛跟著急促的唿吸飛出。嗯,彷佛浮現眼前了。我若是女人,就算有百年的戀情也一下給吹跑了。面對野獸化的一哉,久留美終於哭了,不是低聲哭泣,而是「哇!」地大哭。久留美大哭之後,一哉似乎也清醒了。但是問題來了。聽說久留美的父親管得很嚴,而且是偷偷回家的女兒〔久留美〕,又看到了被撕破的罩衫。當然,老爸就發怒了!到一哉家去興師問罪,成了大騷動。」

一哉,傻瓜啊。真是大傻瓜。

無精打彩的久留美似乎今天出門時也很困難呢。

也對。如果我身為人父,並有個像久留美這樣可愛的獨生女的話,一定會請保鏢監視,把接近的男人全部宰掉。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才好……」

在緩緩搖動的小船上,久留美的肩膀在顫抖著。

真麻煩,我最怕女孩子哭了。

仔細想來,久留美本身並沒做錯什麼,只是基於正確的判斷,做理所當然的事而已。然而最受到傷害的卻是久留美,實在沒道理。

〔那個傻瓜,果然完全不理我的忠告嘛!〕一哉那傢伙……不但沒讓久留美高興還讓她傷心,還想把夏子追到手?少開玩笑了!夢話留到睡覺時說吧。我心裡非常生氣,但在久留美面前還是不說一哉的壞話。人都會有失敗的,下次再見到他時,我會嚴厲地忠告他。

「一哉在那之後有連絡嗎?」

我把自己的手帕拿給了久留美,平緩地說著。

久留美擦著眼淚輕輕搖頭。

「我打過電話了,可是一哉不在家……」

〔嘖,一哉那混蛋在幹什麼?難道真的在追夏子的屁股嗎?〕我和久留美在漂動的小船上沈默了一陣子。

池塘周圍的樹林傳來一陣蟬叫聲。

陽光在水面上反射,耀眼地閃閃發光。

「你還喜歡一哉嗎?」

我望著青空問,「……我也不清楚了。」

久留美頭也不抬地回答。

「我,和一哉……那種事……我沒想過,我很害怕、那時候…一哉好像變成另一個人似的。」

原來如此,一哉追求的「男女交際」和久留美所想的「男女交際」似乎有相當的差距。

「我果然還是個小孩吧……」

久留美垂下肩嘆了口氣。

「小孩」這句話,讓我想起昨晚和亞子的事。或許因為如此……

「才不是小孩呢!」

我粗暴地說了。久留美驚訝地抬頭看我。

「才不是小孩……久留美是以自己的判斷行動吧?若是聽從別人的話,經驗了不想經驗的事,那才是小孩呢。」

「可是……那樣真的好嗎……」

久留美又低下了頭。

「那樣就好了。雖然結果有些麻煩,但你並沒有做錯。」

「是這樣嗎……真的這麼認為嗎?」

久留美略為恢復了平日的神采了。

「真的啊。一哉一定也這麼想才中途停下來的。沒有連絡一定是因為不好意崽吧。」

「太好了……找詠來商談,果然是正確的!」

她開心地笑了。對這麼坦率的笑容我是抵抗不了的。事實上把她當小孩一樣是有點抱歉,不過我真想摸摸久留美的頭。

「好了,該走了……那麼,找個地方吃午餐吧。」

我又划起了船。

「好!」

久留美以開朗語氣回答。

到了小船停船區後,把手伸向久留美我先下了船。大概是害怕搖晃吧,久留美握住了我的手。那一瞬間──「啊!」

小船忽然地傾斜,久留美發出哀叫,我抓住她的手把她拉上停船區。久留美飛進了我的胸懷。

她的胸部彈了一下。

「…………」

雖然小,卻是充滿彈性的乳房。該成長的地方畢竟還是成長了。

雖然胸部頂著我,但她似乎沒什麼驚覺。

「啊~,嚇了一跳……謝謝你,詠。」

久留美微笑地看著我,那天真的笑容令我多少覺得不好意思而「咳!」地咳了一下。因為我沒有姊妹所以不了解,不過這好像是哥哥對妹妹抱有邪念的心境。

「哪裡,只要是為了久留美公主……」

隨口說了句話,若無其事地離開久留美的身體。

「詠真體貼……」

被久留美一注視,我覺得更難為情了。

就這樣,兩人在公園的林間走著。

「我還是……」

聽到久留美突然吐出了一句話。

「?」我轉過頭去,久留美慌忙搖搖手。

「沒事,我在自言自語。」

在矢吹町提前吃了午餐後,我和久留美回到了車站。

和久留美道別後我又空閒了起來。

〔再來……要做什麼呢?〕回家的話有點那個,「OTIMTIM」早上也才去過,想到車站的「齋藤藥局」,又因為昨天的事不好去見亞子。

嗯,思索了一會兒,我「啪」地拍了下手。

〔對了,去學校吧!〕實在是有夠閒的,不過今天是游泳部練習的日子。〔而且,再去試試那個也不錯!〕那個是指攀岩──就是不使用工具只以自己的手腳攀登岩壁的運動。

暑假期間人少,可說是絕佳的「登山」日。

〔嗯,徒手攀岩之前,先去一下游泳池吧。〕要是櫻木舞來了就好……我如此祈望著,走進校園旁邊那棟體育社團專用的大樓。

「是……啊。」

心愿成真了,在那邊遇上了櫻木舞。

在社團室大樓和泳池間的狹小空間中,只有我和櫻木舞兩人。

但是就只有那次兩人獨自談話,而後只是遠遠看著她直到今天面對櫻木舞,我一反常態地狼狽了起來。不知為什麼,櫻木舞穿著游泳社競賽用的泳裝,栗色的長髮還帶著水珠。我無意要看她的泳裝,不過站得這麼接近,我真不知該把眼睛往哪擺。

「嗨!」

一隻手抬起了一半,連我自己都覺得很蠢地打了個呆呆的招唿。

「你好,慳村……」

櫻木舞有點羞怯地回答。好美的聲音,像是鈴聲在迴響似的。

美女就連聲音也是美的。嗯。

「今天也……很熱啊。」

我以略帶緊張的聲音說,而且是無關緊要天氣的話題。

不過,心地善良的櫻木舞,「嗯,真的每天都很熱呢。」

落落大方地配合我的話題,也沒有就此走開而看著我。難得櫻木舞願意和我說話,我卻想不出什麼話好說。

二人一直沈默著,實在令人─受不了─了。

「那個……」

「那個……」

在彼此都想說什麼的瞬間,「喂,一年級的,別發獃啊!」

泳池那邊響起了是部長木村的怒吼聲。

一瞬間,我和櫻木舞的注意力轉到那邊去,互相面對面之後,沒有意義地笑了起來。

看到櫻木的笑容,很奇怪地我就恢復了鎮靜。

「很用心呢。」

很順口地說出來。

櫻木舞微笑地點頭,「夏天是游泳社最重要的季節,現在是最努力的時候……」

她思索了一下。那樣子非常可愛,我似乎又知道了櫻木舞不同的一面,體會到她不是那種拘謹的千金小姐,而有著和一般女孩一樣的部份。

「我們學校沒有溫水設施啊,冬天只能做陸上練習,不是太沒趣嗎?」

我一說,櫻木舞就「是啊!」用力點了點頭。看來,她是比想像中表情、反應都更加豐富的。

「暑假你都在做些什麼?」

這次輪到櫻木舞問我了。

「呃……我……瞞著老師前半個假期都在打工。本來想去爬山的,但計畫有些偏差……這一星期來都在四處晃。」

我並不是真的出了偏差,而是那不祥的占卜婆婆讓我不想去了。最愛的女人會死……但我最憧憬的就是這個櫻木舞了。難道是……

算了,別亂想了。

「那櫻本你都做什麼呢?」

我反問了她,櫻木舞的視線略微低垂了下來,「我……都在準備考試、或是做一些練習……」

突然變得寂寥起來。那美麗的臉龐似乎疲倦了。

今天初次看到櫻木舞「平凡女孩的樣子」,也就更覺得身為千金小姐所背負的命運真是很殘酷。至今還沒有人看過櫻木舞這樣的表情吧。

「我說啊……」

〔別太勉強自己了〕在我正要說出口之前,櫻木舞抬起臉來。

「不過,參加社團活動是最快樂的了。」

櫻木舞微笑對我說著,她實在真是聰明,察覺到我想說的事才會先說的。不過那同時也表示她在勉強自己。我在內心為自己的不善解人意咋舌。她本身應當也很想去玩的,然而就算對她說「別太勉強自己」,她也不能「那麼就休息一下吧」,所以才在痛苦啊!

「是嗎……」

「……是啊。而且……來到這邊的話……」

說著,櫻木舞突然開了口。

在這時候,「櫻木學姊,要開始了!」似乎是一年級的女生從泳池的入口叫她。

「啊,我得走了……慳村,那麼……再見了。」

櫻木舞抬起臉來說。

「哦,哦,舞……不,櫻木……再見了。」

對著終於直接叫出名字的我,女神似乎很高興地微笑了。輕揮著手跑過去了。泳裝中伸出來的腳很修長,相當優美。

在和我相隔幾步的距離,她突然停下回過頭來,又再揮了手。

或許是日曬,白□的臉頰看來有點紅。我也揮手示意後,她搖著及腰的長髮回到社團去了。

〔嗯,連背影都是完美的!〕我以傻笑的臉一直揮手到她消失在門那邊。哎呀,今天真是好日子。在他人眼中這可能根本不算是談話,但我已經滿足了。終究,櫻木舞表現出她平凡女孩的模樣,就是最大的收穫了。

「好,心情也好起來了……爬吧!」

我意氣揚揚地走向北校舍。這裡在南校舍的背後比較不顯眼,所以較適合徒手攀岩。因為對不能理解的人而言,這是如同「自殺行為」的運動,所以在攀爬時最好不要被人看到。

〔當然,我在學校攀登也是個人行為,被罵的話也無話可說…

…〕我跨過花壇,站在北校舍側面。這邊正好有五公分左右的適當石縫。手指伸進這珍貴的石縫,把腳尖插進去後,我開始攀爬校舍。

雖然是嘗試過數次的路線,但攀登垂直壁面時還是會有緊張感的。

運動或是什麼都一樣,在越沒緊張感的時候越會受傷的。

我像猴子一樣爬上四層樓的校舍。

很快爬過了三樓、越過四樓,正要到達終點的屋頂時!

「喂,又來偷窺嗎?」

非常大聲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哇!…………哎呀…………」

太過吃驚了,我不由地放開了雙手並搖搖晃晃失去平衡。

「喂,別掉下去啊!…………不行,不要掉下去啊!」

發出嚇人聲音的人難得地哀叫了。混蛋東西!我也想哀叫呢。

真是好險啊。若不是腳趾很穩地固定在石縫中的話,我或許就會發出很蠢的聲音而掉到地面,成為花壇的肥料了。

好不容易穩住了上身,「唿~」我喘了口氣後,聽到上面的女孩也「唿~」的嘆了口氣。還「唿~」呢,真是的。我不用想也明白,在我周圍會發出這麼大聲音的女孩只有一個……田中美沙。

「混蛋,別突然露出那副凶臉嘛!我真的差點掉下去了呢!」

爬上屋頂邊緣,我隔著鐵絲網向田中抗議。

「哼……是你自己不好,做這種不合常理的事!」

田中嘟起了嘴轉頭不理睬我。配合著那動作,用黑髮帶綁著的馬尾也搖晃起來。……很可愛,才怪。

「你啊~,要是我死了,怎麼辦啊?」

爬著鐵絲網,我又說了。

「哈,我會參加葬禮的。」

田中兩手叉在胸前淡然地說了。

「……你是鬼嗎?」

「……哼哼,哼!」

田中擺起架子站在我面前。

〔這、這個女人……〕我嘴角顫抖著說不出話。回想起來,我和田中的爭端也是出自於這個自由攀岩。

那是在一年級夏天的事了,那一天是我第五次挑戰攀登校舍。

那是暑假前的一個炎熱下午吧!當我很順利地前進到達四樓時,我看到了……女學生正在換衣服。

就這樣,雖然我不太想看〔……相信我吧!〕,但還是從窗廉間看到了女生們的內衣。

就是那樣……當時正在眼前換裝可愛「水色條紋內褲」的,就是田中美沙。不過可愛的是那條內褲,而不是田中哦。

……那麼,可想而知的,田中氣得火冒三丈。怒髮衝冠大概就是在形容那個樣子吧。從此以後田中一直稱我為「偷窺狂」至到今日。嘖!我也不是想看才去看的呢。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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