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時間過了多久,也忘記了自己是怎樣昏迷過去的,一睜開眼,偌大的實驗室早已是人去樓空,范子傑苦笑著準備起來,可下體不斷傳來的痛苦卻臨風他連移動一下身子都沒有辦法辦到。
一偏頭卻看見床頭留有一張字條,會是什麼呢?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他吃力的伸出手,拿過字條,上面沒有抬頭,也沒有落款,只是一筆龍飛鳳舞的行書:
范子傑,我已經安排好了你最想去的麻省理工學院,你可以直接去找他們報到了,去吧,我等著不你帶著一身的本事回來報仇,記著,想要報仇,就先解開你身上的銀鏈吧,只要它一天沒有解下,你就只是我的性奴,必須乖乖的聽話,明白了嗎?還有,這已經是第六次了哦。
他要放我走了嗎?終於可以結束這樣屈辱而不見天日的生活了嗎?范子傑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只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他要放我走了嗎?終於可以結束這樣屈辱而不見天日的生活了嗎?范子傑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只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已經辦好了嗎?」冷若磊玩弄著手上的筆,神色間滿是慵懶,長發鋪瀉在肩上,映得那無邪的臉蛋更是輕靈脫俗。
輕輕抬眼,偷偷的看了一眼那絕俗的容顏:「回磊少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是嗎?」輕柔的嘆息著,眉宇間染上了無數輕愁。以風為神,以玉為骨,以冰為態,何等絕俗輕靈的人兒呀,嬌慵的神態無疑更彰顯了他的尊貴。
看著莫非離戰戰兢兢的樣子,冷若磊只是一笑,他知道自己絕世的容顏對這個少年來說有著無庸置疑的的影響力。
而他,冷若磊苦笑了一下:「過來,抱著我。」簡單的命令令莫非離吃了一驚,隨即欣喜若狂的走到若磊身後抱住他。
恩,一樣寬的肩膀,一樣修長的身材,連味道也有些相似。
看著若磊滿臉疲倦,莫非離忍不住輕輕的捏著他的肩膀。冷若磊先是肩頭一縮,隨後又慢慢放鬆開來:「小非兒,你現在適應學校的生活沒有啊。」
「沒什麼適應不適應的。」莫非離寧定的說道:「少爺在的地方就是我在的地方。」
「是嗎?」冷若磊聞言,只是淡漠的笑笑。
莫非離不敢多說什麼,只是輕柔的為他按摩著肩背。很安謐的氣氛,莫非離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是,只盼著這樣的時間能多一點,可是這卑微的願望,老天也不肯讓他實現,敲門聲咚咚的響了起來。
冷若磊眨眨眼,示意莫非離去開門。
「若磊。」原來是班上的同學寧無痕:「競選結果出來了,你是會長,我是審計長,請多指教。」說著他伸出了手。
好纖細的手,若磊心中一動,握住他的手,淺淺的笑道:「還請你多多幫助了。」
寧無痕抬起頭,猛地對上若磊那清澈的雙眼,那眼,寧無痕剛剛楞了一下。
一股強大的力量從那眼裡迸射出來,拖著他不斷下沉,下沉,頭好痛,簡直就象有人在裡面交戰似的。
那清澈的眼眸里充滿了神秘的力量,讓人不由自主的沉淪。
冷若磊的意念在寧無痕的身體里遊走了一圈,缺點自己在他的每根神經里都烙下印記之後,才從他的頭腦里撤退。
寧無痕晃晃頭,為自己的失神而抱歉:「對不起,我失禮了。」
冷若磊搖頭淺笑:「沒什麼呀,對了,我可以叫你無痕嗎?」
「當然了。」被那雙清澈的眼眸直盯著,寧無痕不覺有一絲慌亂。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見到他的笑容,我竟然想跪在他的腳下去親吻他的足趾,我竟然會渴望他。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見寧無痕既慌亂又力執鎮定的樣子,冷若磊只覺得有趣,看來這個纖細的人兒滿堅強的嘛。竟然還可以自制。
莫非離不作聲的端上兩杯茶來,又輕悄的退了下去。「咦,莫非離怎麼走了,是不歡迎我嗎?」寧無痕強作鎮定。
冷若磊笑笑:「沒有的事啊,對了,無痕啊,我蹺了幾天課,沒什麼事吧,會不會被?」他作了個砍頭的手勢。
寧無痕搖了搖頭:「沒有的事啊,老師哪會找你的麻煩,反正只要你能考好,還不是睜隻眼閉隻眼,你可是以滿分考進來的高才生呢,老師哪會找你的麻煩。」
「真沒想到啊。」冷若磊斜睨了他一眼:「以冰冷著稱的寧無恨會這麼關注我呢,我真是受寵若驚呀。」
聽出冷若磊的調侃,寧無痕不爭氣的紅了臉,吶吶不知該該說什麼才好。那本是冰冷的容顏此時卻酡紅著雙頰,炯炯的眼眸里有著無比的剛強,可此刻竟滿是柔情,濃黑的雙眉是整張臉上最濃烈的色彩,斜飛入顰。
冷若磊不禁伸出手,輕輕的撫上他的發,發質粗粗的,並不象主人那麼秀麗,反而張揚出自己的個性:「你真美。」
寧無痕知道自己應該打掉他的手,嚴厲的怒斥他一頓,可他的手卻不聽使喚,只是渾身軟軟的使不出來勁,只能低著頭,無措的搓揉著衣角。
莫非離來到實驗室里,冷眼看著趴在床上的范子傑道:「你好點沒有?」
「自然那麼,你要做什麼。」一見莫非離,范子傑不由戒心大起。
「我想幹什麼,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反抗我嗎?」莫非離冷笑一聲:「少爺要我送你走。」
「是嗎?」范子傑吃了一驚,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快。
「怎麼,捨不得走了。」莫非離依然六情不動的說道,他的話無疑刺中了范子傑內心深處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秘密。
范子傑臉色刷的一下變了:「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我是巴不得離開你們這些變態呢。」他記得的坐起身來嚷道,大幅度的動作撕裂了他身上的傷口,鮮血涌了出來,染紅了白色的床單。
「嘴長在你身上,看你愛說什麼。」莫非離只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少爺已經為你聯繫好了學校和住處,你以後的人生就由你自己來安排,只要你夠本事的話就可以做到。」
笑看著寧無痕脆弱的神態,卻有別有一種堅定剛強,冷若磊心中一動,他知道自己不能象對范子傑那樣輕易的折損他,對他,冷若磊有一種想珍惜,想寵愛的感覺。
為什麼呢?冷若磊陷入了沉思。
看著冷若磊逕自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寧無痕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為擺脫他那噬人的視線而鬆了一口氣,悄悄的打量著冷若磊。
以風為神,以玉為骨,以冰為態,高貴典雅的神態說明他出身高貴,而眉宇間的輕愁薄恨卻令人想把他摟在懷裡好好安慰,拭去他眉梢眼角的倦意。
仿佛著了魔似的,寧無痕伸出手去,輕輕的把他摟在了懷裡:「若磊,在想什麼呢?」
變聲期的少年的公鴨聲實在說不上好聽,但沙啞的聲音卻十分性感。
「你變聲了哦。」冷若磊慵懶的卷著自己的長髮。寧無痕不在意的聳聳肩:「你還不是一樣的會啊。」「我不會啊。」冷若磊笑了,天使般的笑容映得人眼花「嘎,為什麼?」寧無痕好奇的追問,全然不覺這和平時疏離淡漠的自己有多少不同。
「哼,這個嘛。」斜睨了他一眼,冷若磊存心吊人胃口滴道:「就是我不告訴你。」
寧無痕傻眼的看著這個頑皮的少年,那雙閃爍著慧黠光芒的明眸,那天使般無邪的容顏,誰會對這樣的人兒生氣呢。他忍不住嘆息一聲
「頑皮的小鬼。」
「你不可以這樣罵我的啦。」冷若磊嘟起嘴抗議:「那是某個人的專利,你是不可以侵犯的哦。」
某人的專利,擰無痕心頭一痛:「是誰這麼有魅力啊,把我們的校園王子給吃得死死的。」他諧謔著,掩飾著自己滿懷的苦楚。
「那有什麼辦法,誰叫我就是拿他沒辦法。」想起了最寵著自己的大哥,不知是否可以抵禦得了噩夢的侵襲,冷若磊不由黯然神傷。
見冷若磊如此難受,擰無痕輕輕的的摟著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他長長的發:「別想了啊,走吧,今天學生會還要開會呢。」
「哦,我為什麼找了個苦差來做呢?」冷若磊哀聲長嘆。「快走吧。」寧無痕笑著催促他。
「別急啊,等非離一起吧。」冷若磊悠然的說道。「等他?為什麼啊?」寧無痕奇怪的問道。
冷若磊無辜的聳聳肩膀:「誰叫人家這樣的風華絕世,又誰叫人家是這樣的嬌弱呢?當然需要有人來保護了。」
寧無痕頓時明白:他「是你的保鏢。」
「是啊。」冷若磊大方的承認:「你可是第一個知道的哦,不要告訴別人啦。」
第一個嗎?寧無痕心裡一甜:「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廢話,冷若磊暗暗思忖著,中了我的愛情無止境,你還能不聽我的話,只是,我的心腸怎麼會這樣軟了,竟不忍心用它來傷害你了。
不行,我絕對不能這樣,寧無痕,你等著吧,我一定會把你加入我的收藏品中,從來都沒人例外過,無痕,你也不會是個例外。
「非離,你怎麼才出來啊。」冷若磊轉向剛剛從實驗室里出來的莫非離埋怨的問道。
莫非離看了寧無痕一眼,見冷若磊並無異色,便單膝跪下:「回少爺的話,我已經把事情辦好了,處理完畢。」
「是嗎?」知道莫非離已經送走了范子傑,那個驕傲的男孩應該會回來吧,帶著他的心和他的武器。
「我是紀檢部長劉威。」一個高大的男孩自我介紹道:「我是二年紀的學長,學弟可是風雲人物啊,一來就迷倒了我們班的一大群女生哦。」
「是嗎?我可不知道啊,我就是我而已。」;冷若磊嘟起嘴,可愛透頂。
劉威傻眼的看著撒嬌的冷若磊,一時手足無措。「不會說話就別說啊,看把我們的會長弄得可憐兮兮的樣子,真讓人心疼啊。」說話的是外交部長紀雪,他走到冷若磊的身邊,摸了摸他的頭頂:「別怕那個混蛋,學長保護你哦。」
「我又不怕他。」冷若磊眨動著水靈靈的大眼說道:「我只是和他開個玩笑啊,我要那麼膽小,我還會在這裡?真是的。」
眼見紀雪也傻了眼,寧無痕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引得眾人紛紛看向他,紀雪詫異的問道:「哦荷,原來我們的冰山玫瑰還會笑呢!我還以為你都忘記了笑是怎麼回事呢?」
「冰山玫瑰,是你綽號嗎?」冷若磊好奇的追問道。寧無痕紅了臉:「沒有的事,別聽他們胡扯,他們沒一個好東西。」
雖然很輕微,可是冷若磊仍聽不到了他磨牙的聲音,想來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吧。
冷若磊燦爛的笑了,那笑容一如陽光般奪目,令人目眩。「好了,我們不要玩了,最近有什麼事需要我們處理的嗎?」冷若磊笑著,那樣美麗的笑靨,輕易的蠱惑了所有人的心。
「會長還不知道我們學校的董事是誰吧。」紀雪問道。見冷若磊點了點頭,才又繼續說道:「是寰宇集團的總裁冷無雙。」
「是他。」冷若磊楞了楞,隨即笑道:「繼續啊。」「寰宇每年都要從我們學院選擇一部分優秀的學員到寰宇集團去,今年可是由冷無雙親自來挑選人才,這可是極高的榮譽,只有極少數的人才會被挑選上,而這次我們的任務就是要接待冷無雙。」紀雪說道。
「就這事呀!」冷若磊懶散的說道:「這有什麼難的,也值得這麼掛懷啊。」
「會長,不能這樣說啊,這可是董事啊,要是不能使他滿意,那可是會對學校造成很大影響的。」紀雪蹙眉說道。雖然很喜歡這個漂亮的少年,可這件事不能馬虎啊。
「放心吧,什麼都不用做,交給我好了。」冷若磊仍是一臉漫不經心的樣子。
眼見無法讓會長重視這件事,紀雪只好放棄努力,打算私下再和他們商量一下。
大哥,你來綠蔭幹什麼呢?應該是來看我的吧,你總是這樣,為我考慮得無微不至的,可我總是淘氣,算了,大哥,就當你欠我的吧,再等我十年,十年的時間應該夠我用了,我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的。
「會長,會長,你在發什麼呆啊?」幾聲唿喚把他從沉思中喚了回來,面對著他們,冷若磊勉強牽起一個笑容:「對不起啊,我不太舒服,走神了,剛剛你們在講什麼啊?」
「也沒什麼啊,不過就是些慣例的報告,會長的身體不舒服,那就以後再看吧。」劉威收起手裡的報告書,憐惜的說道。
「我沒什麼事啊,不要把我當病號看。」冷若磊抿起唇,不滿的說道。
「是嗎?」幾個不同的聲音同時發出,彼此不覺都楞了一下。
寧無痕深深的看著冷若磊:「若磊,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反正學生會裡也沒什麼事好做。」
該死的,都把我當成病貓了啊,冷若磊不悅的眯起眼:「你們都在說什麼啊,我說要做事啦,沒聽到嗎?」
紀雪不怕死的回嘴道:「現在聽到了。」
狠瞪了紀雪一眼,並不和他多作計較,反正這個美人兒會是屬於自己的,現在嘛,就先放他一馬吧。
打開范子傑留下來的各種文件,不得不佩服范子傑是個十分能幹的人,把一切都打理得妥妥帖貼的。
很快的,冷無雙就來了,看著哪個從銀色保時捷里走下來的人,冷若磊莫名的覺得眼眶發熱。
看著校長走上前去恭敬的和他握手,看著一大群人走上前去歡迎他,只是站在原地不想動。他知道大哥會來的,會來到他的身邊的。
可一雙手拉著他,向冷無雙走去,無聊的抬眼一看,是寧無痕,他眼裡有著隱隱的焦灼,是怕我得罪大哥嗎?冷若磊冷笑著,不說話,只是任他把自己帶到大哥的身邊。
「磊兒,你來了啊。」冷無雙微笑著說道。
「大哥。」冷若磊甜甜的綻開了一朵絕世笑容:「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這麼有信心啊。」冷無雙也笑了,伸手揉亂他的發:「小鬼,就知道頑皮,我這次來,可是有事呢!」
「我知道啊。」冷若磊撇撇嘴:「你是為了那件事來找我的吧。」
兩兄弟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開來。
不理傻呆呆的眾人,冷無雙拉起若磊的手:「你的寢室在那裡。」
「走吧。」兩兄弟旁若無人的離去,只留下助理來應付接下來的場面。
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大口莫非離送上來的冷飲,冷若磊問道:「大哥,你還是常常做噩夢嗎?
就沒有緩解一點。」
「沒有。」冷無雙卸下了意氣風發的面具,只在他面前吐露夜晚的痛苦:「還是老樣子,好象還嚴重了些。」
「是嗎?」冷若磊擰起了眉,轉身走進實驗室里,片刻後,他拿著一個瓶子出來:「大哥,試試這個吧,以前的,只怕是已經有了抗藥性了,這樣終歸不是辦法,賀書穎也沒辦法嗎?」
「他哪有辦法啊。」冷無雙苦笑著:「從來能使我平靜下來的都只有你不是嗎?磊兒,只有你而已啊。」
是的,我怎麼會妄想賀書穎可以取代我在黑暗的夜裡可以撫慰大哥,讓他可以一夜好眠呢?
冷若磊沉默著,眼裡滿是自責,無雙伸手輕輕的攬住了他:「傻瓜,你難過些什麼啊。反正偶也習慣了,你看,我者不是來找你了嗎?恩。」
實在忍受不了,哇的一聲,冷若磊撲到無雙的懷裡,痛痛快快的哭了起來:「大哥,要不是因為我,你是用不了受那份罪的啊,若不是因為這個,你又怎麼會長年噩夢不斷,都是我,都是我的錯啊。」
聽著這個最寵愛的小弟的哭聲,冷無雙心如刀攪,溫柔的拍撫著他的肩背:「別哭了啊,磊兒,你是我的小弟不是嗎?為你做點事算的了什麼啊,你不必掛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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