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下午我提早來到法庭上,獨自在座位上沈思。

我設想了趙泰江的陽具的大小的各種可能,對每一種情形都準備了一套說詞。只要他的尺寸不是極端的大或小,我都能想法爲陳小姐的試驗結果說圓了。難道他的尺寸真的非常極端嗎?我無法想像,如果真是那樣,唐佳慧竟能一點興奮的表情都不透露出來。我希望這種極端的情形不會出現。畢竟這麼大的傢伙還是很罕見的吧?但是,我剛才在廁所用皮尺大致測量了一下我自己的陽具,我發現它膨脹起來後的粗壯程度竟不亞於那個第二粗的陽具模型。而最讓我吃驚的,是它豎起來後的長度竟然達到了15厘米。如果趙泰江的陽具也有這麼大,這個案子就真有些麻煩了。陽具的粗細差別也許還說得過去。但陳小姐僅能含進大約9或10厘米,最多也就11厘米,這裡的差距就不太好解釋清了。當然趙泰江的陽具也許沒有這麼大。但我不敢掉以輕心。如果真有這麼大,該怎麼辦呢?除了要提出模具和真實陽具的區別,再有就是強調陳小姐在那種極度恐懼的情況下的記憶可能不準確。但這些未必會有好的效果。

我陷入在沈思中,直到陳小姐來到我身旁時我才從思路中驚醒過來。

她穿了一件藍底碎花的連衣裙,保守的格調卻很難掩蓋她魅力十足的青春線條。不知爲何,我好象是剛剛才發現她的美麗。以前的接觸時我都將她當成一般的客戶,從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現在我從她那清秀悽美的臉上再次感到這個案子的壓力。

時間一到,法官準時宣布開庭。首先就讓被告律師解釋上午的試驗的結果。

我緊張的心情讓我自己都有些吃驚。唐佳慧大步走到台前,再次從手提箱裡取出上午被陳小姐辨認過的三號和四號陽具模型,對陪審們和法官說道:

「法官大人,女士們,先生們,這個三號的模具的圓徑爲16毫米,這個四號的圓徑爲20毫米。根據陳小姐判斷,此人陰莖的粗細和這個16毫米的接近,考慮到陳小姐曾在這兩個模具中猶豫不決,我們可以公正地判斷此人陰莖的圓徑應該在16至20毫米之間,也許更接近17或18毫米。」

唐佳慧這番推理還算公允。但她越是顯示自己公平,越說明她還有更厲害的說詞在後面。

只見她繼續不緊不慢地說道:

「按照上午陳小姐含入的深度來判斷,那人陰莖的長度,當約在80毫米到100毫米之間,應不會超過105毫米。」說到這,這個女律師稍稍停頓了一下。我很清楚這種停頓就是爲了要引起大家的特別注意,更意強調她下面要說的話。我知道,該到揭迷的時候了。我的心的確很緊張,心跳竟不自覺地加快起來。

「根據我的測量,這位被告趙先生的陰莖正常勃起時的實際圓徑,是21毫米,而他陰莖的全長,則達到了--148毫米,比這根四號的陽具模型還粗一毫米,長短也幾乎和這個模型的整個長度一樣長。」

啊!我在心裡暗自驚唿。果然,我最不想出現的結果還是出現了。這個趙泰江的傢伙還真就如此之大。雖然我也預想過這種情形的出現,但真到了這個時候,我心裡還是出現了一片混亂。

「這裡有兩張我的當事人的陽具的照片,法官大人,能否容許我當庭出示給大家?」

「本法官同意您出示。」

我心裡當然知道她裝腔作勢的目的,自然是要引起衆人的注意,以加深陪審們的印象。

唐佳慧拿出了兩張大幅的照片,一張是趙泰江下身赤裸的側面像,他的陽具象個黑香蕉一樣翹翹地挺出胯下。另一張是他陽具的放大的特寫,與他陽具並排的,還有一個標尺和一個粗壯的陽具模型,上面清楚地顯示了他的陽具的粗細程度和長度。

她將照片拿給陪審員們傳看,最後傳到了我的手裡。照片看上去無可辯駁。陳小姐從我手中看到這個她堅信是強暴了她的兇器,一時臉上一片煞白。

我知道這將是個最艱難的官司。該是反擊的時候了。我暗自唿出一口氣,將自己混亂的心情鎮定住,從容地站起來請求發言。得到法官的容許後,我大步走到陪審們不遠的台前,清了清喉嚨後,開始了我下午開庭前準備好的發言:

「法官大人,女士們,先生們,我想請你們想像一下。當一個女孩,一個年輕的、沒有性經驗的、純潔的、天真無邪的女孩,在一個孤獨無助的夜晚,被一個兇惡的歹徒蒙住雙眼,被迫屈辱地將那每個正經女人都會羞於面對的最骯髒最醜陋的最令人羞辱的異性的性器官,含進嘴裡,被瘋狂地抽插,她--她還能夠理智地準確地記住這樣一件插入嘴裡的兇器的精確粗細和長短嗎?她--她能夠嗎?請你們再想像一下。在過了幾個月之後,一個人還能夠分清那曾經是16毫米、18毫米、還是20毫米、21毫米粗細的陰莖嗎?她能夠嗎?她能夠在事後幾個月之久還說得清楚那個兇器進入到了她的口腔深處的什麼部位嗎?她能夠嗎?她能夠嗎?」

我用我最擅長的演說方式,一口氣連說了一長串語氣強烈的疑問句式,將我的觀點強行灌入這些被我問得有些發獃的陪審們的腦子裡。

我繼續不放鬆地再盯住他們道:

「是的。她確實沒有準確估計出這個罪犯的陰莖實際粗到了21毫米。是的。她也搞不清楚這個罪犯的陰莖曾深入到她的口腔里達140多毫米。但是,難道我們就要讓她爲她未能在幾個月之後準確地回憶起罪犯的兇器的尺寸而懲罰她,讓她親眼看著殘忍地強暴了她的身子、狂暴地剝奪了她最寶貴的貞操、毫無人性地將精液射入她的口腔,並數次侵犯女性的慣犯,繼續逍遙法外、戕害婦女嗎?你們能夠忍心這樣嗎?你們能夠嗎?」

我的連貫複雜用詞激烈的句式顯然在聽衆中産生了巨大影響,根據我的經驗,如果現在就讓他們決定被告有沒有罪,我們贏得這場官司的機率應該有八九成以上。但我知道,我本來就已經被動,現在也頂多只是勉強將局勢扳回來,根本不能樂觀。下面還會由那個花言巧語、魅力十足的年輕女律師給這些陪審洗腦,我不得不再想法堵住任何可能的漏洞,以防備她的各種進攻。

「我想,我不用說你們也應該清楚地知道,這些冷冰冰的模具,和一個真正的、有血有肉的、男人的陰莖畢竟差別極大。這種試驗本身的準確度就大有問題,而且試驗的方式對陳小姐也是一種極大的羞辱和精神負擔,是對她已經受傷的心靈創口上又撒下一把鹽。仍然,陳小姐克服了巨大的心理壓力,非常合作地配合被告方的這種無理取鬧式的試驗。但是,難道我們還能夠忍心坐在這裡,看著她再次遭受到一次身心的打擊嗎?既然所有的證據都已經確鑿無疑地表明,被告趙泰江正是強暴陳小姐的兇手,我們爲何還要在這種不能說明任何問題的幾毫米幾厘米的小節上糾纏不清?難道爲了更進一步確信趙泰江的犯罪事實,我們還要將這種別出心裁的荒謬的試驗繼續做下去嗎?難道我們還要讓陳小姐再被這個被告插入身體一次以再次確定被告的已經毫無疑問的罪犯身份嗎?女士們,先生們,我的話說完了。我對你們最後的請求,就是你們能以最普通最基本的常識來判斷,到底這個被告是不是有罪。謝謝。」

我看到陳小姐眼睛裡盈滿了淚水,顯然也被我的煽情的演說給感動了。

我說這番話時雖然顯得非常激動,但其實內心非常鎮定。這是一個律師必備的素質。不過現在看到陳小姐這樣的表情,我自己也有些感動起來。

我一邊往座位上走,一邊偷看著唐佳慧的表情。她的表情依然象我估計的那樣非常冷靜,真不知她還有什麼出人意料的手段在後面等著我。

唐佳慧不僅不慢地站起來,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她並沒有想要發言來反我的樣子,只是冷靜而又清晰地對法官說道:「法官大人,請容許我請我的證人蘇小姐出來作證。」

什麼?證人蘇小姐?

我真是懵了。這最後關頭她還找出了個證人?這會是什麼證人?我知道我再次完全陷入了可怕的被動。這就象兩個人決鬥,當我用盡力氣使出了最後的一擊,卻象是打在了棉花上,敵人根本置之不理,反而還有力量展開一輪我根本未曾預料的攻勢。此刻形勢的突變,一下就將我剛才艱難聚集起來的信心打垮了。我知道,這種時候出庭的證人,必定極具威力。

唉,從今天上午開始,我就處處被動,招招落後。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

我不甘心地站起來,做最後的抵抗:「法官大人,我反對在這個案子的審理已經基本結束的時候再引入新的、不必要的證人。顯然被告方只是在無理地故意拖延整個案子的審理,爲本案製造更多的障礙。」

法官看了我一眼,又轉向了唐佳慧,平靜地說道:「本法官同意被告律師的請求。請蘇小姐上來作證。」

我早預料到法官會如此偏向唐佳慧。但還是感到非常失望。我強打起精神,默默地看著一個穿著妖艷的年輕女子被領到證人席上。畢竟我做律師多年,碰上出其不意的證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種時候最關鍵的就是要集中注意,想辦法在證人的說詞中找到漏洞,或乾脆想法證明證人的誠信度不可靠。從這個女子的妖艷的打扮來看,也許會有可乘之機。

我這麼想著,這個蘇小姐已經發過誓,唐佳慧也開始了提問:「蘇小姐,您能否告訴我們您的名字和職業。」

「唐律師,你不都全知道嘛?我叫蘇玲,藝名秋燕。你們就叫我秋燕好了。我的職業嘛,就是妓女啦。你們誰要特殊服務的話呢,就可以找我啦。我的電話……」

什麼?一個妓女?我實在無法將一個妓女和案子聯繫起來。這個秋燕一開口就讓幾乎所有的人大吃一驚。

秋燕的話被唐佳慧打斷:

「謝謝您,秋燕小姐。您能否跟我們說說,您做妓女這一行有多長時間了?」

「不用客氣啦。我干這個少說也有三四年了,我可是很有經驗的噢,誰要是不信可以來試試,包你們滿……」

「秋燕小姐,今天我能否在這裡問您一些關於性事的細節問題?」

「可以啦。唐律師你這麼客氣,我一定把我會的都教給你。」這個口無遮攔的秋燕的話竟在無意中戲弄了也是女人的唐佳慧,讓我心中暗笑。唐佳慧臉色好象變得紅紅的,看來她也知道害臊。

「那麼,秋燕小姐,我能否問您,您在接客時,曾經爲客人做過口交嗎?」

「啊,你說吹喇叭啊?那是當然啦。男人還不都喜歡這個?」

「這麼說來,秋燕小姐,您經常會給客人做口交嘍?」

「那是啊。我跟你說吧,要說吹喇叭這活兒嘛,我在我們那個區里可是數一數二的。您要是真想學啊,我回頭教你幾手,包叫你的男人對你……」

「秋燕小姐,您還記得您第一次給人做口交的情形嗎?」

「啊,怎麼不記得?那個混蛋。我還剛開始接客,什麼技巧都不會,那個混蛋就非要我給他吹。我不干他奶奶的他就要硬上。」

「後來呢?」

「後來?還不是鬧到媽媽出面?沒有辦法。我一想到那個傢伙我就來氣。」

「您能不能再……」

「那個傢伙個還特別大,他一個勁地就往裡面捅。害得我不知吐了多少次。」

「秋燕小姐,我想讓您來判斷一下,象這個模具這麼大小的陰莖,您曾經遇到過嗎?」

聽到這裡,我開始有點恍然,隱隱地能猜出來這個唐佳慧想進攻的是什麼方向了。

唐佳慧拿出那個四號的陽具模型,顯示給秋燕看。

「啊,這麼大的嘛,我也是見過不少的啦。不過確實是比較不常見的。」

「那麼,秋燕小姐,您覺得,您能夠將這麼大的陽具,全部含進嘴裡嗎?」

「全部?這……不可能的啦。這根雞巴又粗又長,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是我們那的海合花來。她可是不尋常的人,據說真的會深喉啦。我們一般也不必全含到底啦。我跟你說,竅門其實很簡單,就是用兩隻手抓住底部啦,這樣你就不會被捅得很深。」

「這麼說來,秋燕小姐,根據您的經驗,一個沒經過訓練的女人很難一下就將這麼長的陰莖全部含進嘴裡的嘍?」

「那是當然。就是學了吹喇叭的技巧也未必行呢。許多女人大概一輩子也不能全含進去……」

「如果是被男人強迫地用力往裡插呢?」

「那也不行。你想啊,人的嘴就那麼大,他再怎麼用勁也插不進啊。我第一次不就是被那個混蛋用勁插的嘛?他自己都插疼了也只能插到一半。」

「按您剛才說的,還是會有女人能將這樣大的陰莖全含進去。是這樣的嗎?」

「是的。」

「怎樣才能做到呢?」

「啊,那是。你要真想全含進去,光學舔弄的技巧還不行,還得學會怎樣讓那玩藝兒伸進喉嚨里。那就叫深喉啦。不過說的容易,真要學可不簡單呢。我認識的那麼多姐妹裡面也就聽說那個海合花能這麼做。」

「如果是被動地被人用力插進去呢?難道不會被插入到喉嚨里嗎?」

「不會的啦。每個人的喉嚨和嘴都有那麼大的角度,你要是不特意配合好角度,任他怎麼插也插不進喉嚨里的啦。你若是經驗不多,很難一下就能擺准角度。你就算擺好了角度也不是很容易的。不信你自己去試試。」

「這麼說來,按照您的判斷,一個從未有過性經驗的女人,是不可能第一次爲男人口交時就將這麼長的陰莖全部吞進嘴裡嘍?」

「哇嗷,那她要是真這麼厲害,可不就是天生的妓女啦?」

「秋燕小姐,請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一個從未有過性經驗的女人,能否在第一次爲男人口交時就將這麼長的陰莖全部吞進嘴裡呢?可能?還是不可能?」

「不可能的啦。」

「很好。謝謝您,秋燕小姐。我的問題問完了。法官大人,女士們,先生們,剛才你們都聽到了秋燕女士的證詞。通過她的證詞,我們知道那個強暴陳小姐的男人的陰莖顯然不可能象這個四號模型這麼長這麼粗,否則我們無法解釋爲何陳小姐能將那個陰莖全部吞進嘴裡以致於她的鼻子都碰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子。由此,我們可以肯定,這位被告趙先生顯然不是強暴陳小姐的那個男人。而且,我們可以斷定,那個強暴陳小姐的男人的陰莖大約有16至18毫米粗,90到105毫米長。根據國家醫學統計年鑑,一個普通成年男人的陰莖的平均圓徑大約爲16.5毫米,平均長度大約爲110毫米。這正符合了那個男人的陰莖大小。而趙先生這麼不常見的尺寸的陰莖與陳小姐描述的男人是完全不符合的。我的話說完了,謝謝各位。」

唐佳慧啊唐佳慧,果然名不虛傳。我的心臟開始通通地急跳不停,感覺到腦子很不夠用。她的這番推斷是明顯不嚴密的,她是通過別人的經驗來證明陳小姐不能將陰莖全含進嘴裡,這裡顯然有邏輯漏洞。但這些陪審們又有誰會去管這裡面的邏輯的嚴密性?在他們的心裡肯定已經堅信陳小姐是不可能做到那種深喉的了。象這種用不嚴謹的推理去影響陪審員的看法在法庭里是常見到的一種高明手段,我自己就經常利用。

我現在明白爲何唐佳慧對我的進攻根本不屑一顧。她確實不需要說任何話。她進攻的地方,不是在陳小姐記憶是否準確,而是通過不嚴格的推理來否認陳小姐能將這麼大的陽具全部含進嘴裡的可能,從而造成被告不可能是那個強姦犯的印象。而且唐佳慧很巧妙地利用秋燕這個第三者的話來將這個推理說出來,貌似客觀公正,更加深了陪審們的印象。

這個看上去很隨便的妓女的一番話,好象很無權威,但其實卻非常厲害。對於沒有多少經驗的陪審員來說,只要造成一個印象就夠了。她雖然只是個妓女,卻生性直率,很易讓人相信她的話都是實話。我不得不爲我的對手叫好。這麼大膽卻又十分合理的招數我事前竟一點都沒有考慮到。我的思路現在完全一片混亂,根本無法找到合適的回應的策略。

唐佳慧和這個妓女的一番對話也深深地刺傷了陳小姐。她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鐵青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兩眼茫然地盯著前方,虛弱的身子簡直就要挺不住了。但時間已不容許我再多思考,法官已在催問我是否有問題要對被告方請來的證人作交叉提問。

我硬著頭皮,不得不想法在雞蛋裡面挑些骨頭:

「秋燕呃……小姐,您做妓女這麼多年,您大約給多少男人做過口交?」

「……成百上千吧?我可記不得那麼多了。反正是……」

「那麼,您曾看過其他的妓女是如何爲男人做口交的嗎?」

「看過啦。有時會有男人同時要兩個人服務,我們會輪流幫他吹喇叭啦。」

「這種事經常會發生嗎?」

「不會啦。」

「那麼,您又是如何知道別的妓女不能夠將那個尺寸的陰莖全含進嘴裡的呢?」

「……我做過的啦,當然知道嘍。而且我們也經常在一起互相說的啦。這種事還不是我們做過的人最清楚?」

「這麼說來,您斷言一個人無法將那麼大的陰莖全含進嘴裡,是因爲您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做到,是這樣的嗎?」

「……是的啦。你要是不信就算了。我又沒讓你信。你不信你可以自己試試啊?我要騙你幹嘛?你去試試……」

「如果是被迫插入的話,到底能插入多深,您也完全不清楚,只能是猜測,對嗎?」

「……猜的又怎麼樣?不信你去試試嘛?……」

「好。既然您也只是推測和猜想,我沒有更多的問題了。謝謝。」

我不得不快速中斷和這個秋燕的問答。表面上看她有些不講理,但實際上我很清楚她這種灼灼逼人的無賴式回答其實很能煳弄人。現在誰也不敢打包票說陳小姐當時含入的陰莖真有這麼大,畢竟現在她用模具做試驗時已做不到這一點。這種無法對證的事就全看陪審們會更相信誰的說法了。我知道這個案子現在是輸面極大的了。不用說現在沒幾個陪審還相信陳小姐真能含進這麼大的陰莖,只要他們已經對此産生了懷疑,那麼就不可能將趙泰江定罪。

秋燕離開後,我清了清嗓子,開始做最後的努力:

「法官大人,女士們先生們,我們已經看到,秋燕妓女所說的話沒有多少真正的根據,完全都是她個人的推測和臆想……」

「法官大人,我不同意馬律師的看法。秋燕小姐的判斷是基於她多年來的職業經驗,有著無可否認的權威性……」

我的話被唐佳慧突然打斷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我反正沒有多少贏面,跟她這麼進行法庭辯論也許能將事情攪渾,我立刻反唇相譏道:「唐律師,您真的認爲一個妓女的證詞會有權威性?」

「馬律師,請您尊重和平等地看待每一個人。」

「我非常尊重秋燕小姐本人,但我質疑的是她的沒有多少根據的武斷的推論。難道一個妓女的觀點就不容質疑嗎?」

「馬律師,您應該清楚,秋燕小姐在口交這樣的問題上比我們在座的各位都更有發言權,她的經驗……」

「唐律師,我當然清楚,爲男人口交她也許是最有經驗的。但是她的邏輯推斷能力卻很糟。她竟然以爲她做不到的所有其他人也都做不到,這種……」

「馬律師,她不僅僅是依據自己的能力來推斷別人的能力。她所認識的人多數都是和她一樣職業的人,她是根據了許多人的經驗而做出的非常合理的判斷,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許多人的經驗?她自己都承認她很少見到其他人口交的場面,如何會得到許多人的經驗?每見一個妓女都問問人家能含多深?」

「馬律師,請不要狡辯。秋燕小姐所處的職業環境是您無法體會得到的……」

「職業環境?我體會不了,您是如何體會的?」

「馬律師!我們不要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上糾纏。讓我們回到問題的實質上:到底陳小姐能否將那麼大的陰莖全部含進嘴裡。」

「是您請來了秋燕。如果說她的話無關緊要……」

「馬律師,請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們最好還是面對最根本的問題:到底陳小姐能否將四號模具那麼大的陰莖全部含進嘴裡。」

「靜一靜。靜一靜。你們都不要吵,一個一個說。」法官猛敲錘子打斷我們的爭執,讓我們保持秩序。我有些心虛地看看陪審們,從他們的表情上看這個案子真是要輸了。

「法官大人,女士們先生們,陳小姐在上午做過的試驗中只能將三號的模具含進一半的長度,這難道不是清楚地說明了她能否將更大的陰莖全部含進嘴裡是非常值得懷疑的嗎?」

「哈,您又要提到您那個荒唐的試驗。您難道認爲那麼一個冷冰冰的塑膠模具和一個男人的陰莖是一樣的嗎?」

「馬律師,模具和陰莖也許有些差別,但這個試驗起碼說明了陳小姐根本無法含進那麼長的陰莖。」

「唐律師,我們不需要討論陳小姐能否主動將那麼大的陰莖全含進去,重要的是,那個陰莖是被強行插進陳小姐的嘴裡的。難道不是嗎?」

「馬律師,秋燕女士已經明確地告訴我們,是主動或是強迫差別都不大,口腔和喉嚨的角度不是……」

「唐律師,您這麼相信那個妓女的話嗎?她只不過根據自己的經驗做了些臆測,您竟真的將她的話當成權威,這不可笑嗎?」

「馬律師,您現在幾近狡辯,又故意將問題繞回來,難道您不覺得……」

正在這時,陳小姐在座位上突然暈到,引起了一片混亂。法官緊忙敲下了錘子,宣布庭審今天到此結束,明天一早繼續開庭。

我扶起陳小姐,她漸漸清醒過來,從眼角里留下了一串眼淚,在臉上划下一條濕痕。

我內疚得說不出話來。由於我的輕敵,一個幾乎已經贏到手的官司竟這樣就輸掉了,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

我心裡隱隱地疼痛起來。

《第四章》

我送走陳小姐,從法庭回來後就開始瘋狂地收集各種關於口腔結構的資料,但沒有一樣對我是有用的。從各種口腔圖片來看,喉嚨和口腔確實有那麼一個角度,似乎都驗證了那個秋燕的說法的確是真的。但是,難道陳小姐真的記錯了嗎?她的鼻子真的碰到了那個人的身體了嗎?還是這個趙泰江真的是無辜的?

我自己也開始對此産生了懷疑。

我借來了幾盤有關『深喉』的色情錄像帶,自己關在辦公室里猛看一氣,直看得我渾身血脈噴漲,情慾激盪,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力。我不得不用手自己宣洩了一把,再耐下性子仔細研究帶子。但讓我大失所望的,是這些所謂的『深喉』都名不付實,不管是西歐的還是亞洲的女人,都不是真正深含到底的。從畫面上看,真能深含進10厘米以上的很少,也就幾個黑女人能含深點,亞洲女人都是只含一點點,比陳小姐做試驗時含的模具的長度還短。

看著這些極其淫穢的帶子,看到後來我渾身都不自在起來。一股想要發泄的慾望再次充滿全身。我離婚多年,主要的精力都投入在事業中,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女人了,真想找個宣洩的機會。

我突然想起,爲何不找個妓女真正地試試?我的陽具比起那個趙泰江的來還長一點,粗細也差不多,正可拿去試試。這真是個好注意,還能公私兼顧。我還從未嘗試過妓女的滋味,現在不正是個好機會了?這真是非常冠冕堂皇的行爲。而且,我這一輩子還從未享受過口交的滋味。我離婚前的時代我們可是連『口交』這個詞都未聽說過,更惶論去做了。現在想來,這實在是一項遺憾。

我等到天黑,獨自來到紅燈區。街上三三兩兩地站著各種妖艷的女人,見了我的樣子都跟我擠眉弄眼地熱情打招唿。這些女人的樣子實在不怎麼樣,但我不得不著頭皮紅著臉一個個地看過去。

我特意挑了個塊頭大的靠近。她還未等我詢問,就主動上來勾引我,問我要不要陪伴。看著她塗抹得過份的臉上顯出的滄桑,我估計她也許比較有經驗的。我強壓住心跳,直接低聲問她:

「你會不會……呃……來那個……深喉?」

「嘿呀大哥,那你可找對人了。我一定會包你滿意。」

看她還算誠實的樣子,我和她一拍即合,談好價錢她就帶我來到一個骯髒的小旅館。我還從未來過如此差的旅店,但現在也顧不上許多了。

進了門,我有些惶然不知所措地看著她脫去外衣和短裙,露出她那隻乘乳罩和三角褲的消瘦的身體,我卻緊張得沒了性慾。她坐到矮床上,將我拉過去,幫我脫下褲子,露出我的性器。我

則摞起上衣,站在那裡等著她主動爲我口交。

她的身體的樣子實在不能讓我情慾勃發,但想到她要爲我口交的情景,我的陰莖開始慢慢地硬了起來。

她笑嘻嘻地坐在我胯前,看到我的粗大的陰莖正在翹起,似乎還以爲是她的功勞,得意地向上朝我拋了個媚眼,用手輕輕地抓住莖部前後搓動了幾下,另一手不知從什麼地方取出了個套子,向我示意了一下。我這才記起安全的問題,很滿意地指示她爲我帶上。

溫柔的手一接觸到我的肉棒,一股熱乎乎的感覺油然升起。我已很久沒有體會這種被異性撫摸的感覺了,整個身子不由的爲之一顫。她小心地慢慢將套子卷上我的肉棒,一種快意的感受讓它更加強勁地勃起。接著,她那塗滿口紅的豐厚的嘴唇一下就含住了我的龜頭,並慢慢地深含進我的肉棒。

一股強烈的刺激猛然襲來,象一股電波橫穿我的全身。第一次被人用嘴服務,真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的感覺。我長長地喘出一口氣,仰起了頭,享受著完全挺起的陰莖被異性用嘴含住的舒愉的快感。

她的嘴停在那裡,開始用她的靈巧的舌頭舔弄我的肉棒,極其舒服的快感也隨之一陣陣不斷傳來。從沒有過口交的我哪裡經受得起如此強烈的挑逗,她的舌頭刺激得我立刻就想泄出精來。

我突然醒悟起我來這裡的目的不只是爲了享受,而是爲了陳小姐的官司而來的。如果這麼快就射精,豈不壞了大事?我有些不情願地輕輕推開她的頭,對她說道:

「哎,我們可是說好要深喉的。你可得含到底啊。」

「吆,大哥,別急嘛,您這麼雄壯的傢伙,哪能含得到底?不過,您放心。我一定會讓您舒服到家的。」

說著就用手握住我的陰莖根部,用嘴快速套弄起來。強烈的刺激再次傳來,讓我難以把持。但我清晰地記得那個秋燕曾提到過這種抓住陰莖底部以避免全含進嘴裡的技巧,心裡知道這個妓女也是在煳弄我,不用說,一定是不想含到喉嚨里。

我再次將她推開,嚴肅地對她說:

「不。你一定要將它含到底--含到你的鼻子能碰到我的身子爲算。否則我可不付錢噢。」

聽了我的話,她臉上有些變色。但旋即又堆笑著說道:「哎呀,我說大哥,您怎麼這麼倔嘛。我說過會包你滿意不就成了?」

「不行。我們說好的要深喉。你怎麼能反悔?你要是不會做就算了,我再找別人。」

「大哥,您這個傢伙多大呀,早就進我的喉嚨了,您不知道嗎?換了誰也含不到底的。」

我知道她還沒有含進喉嚨,心裡打定注意等一會我自己用力把它硬插進她的喉嚨。

「那要麼這樣,你要是能含到你的鼻子碰到我的身子,我就付你雙份的錢,如何?」

「那……好吧。我盡力試試啦。」

她下了床,跪倒在我胯前,兩手放到我屁股後面,整個身子開始向前傾,深喘了一口氣,嘴巴慢慢含入我的陰莖,越來越深,吐出來一些,再更進一步地含入,更深了一點。這樣重複了好幾次,但她怎麼都只能含入到一大半的樣子,估計也就10來厘米,而且,我的龜頭分明已經觸及到了她的口腔底部。

我折起我的上衣,騰出雙手,虛按在她的後腦,等她往後縮後正要向前含的一刻,我猛地用力將她的頭往我胯下按入。毫無防備的她被我猛地按入,在嘴裡發出了嗚嗚的雜音。但是這麼一下也只讓她的嘴唇含到我陰莖大半的地方,並不比剛剛更多進入一點。

我稍稍鬆開她的頭,等她的嘴稍稍往後退一點,然後又繼續用力往裡壓。我的陽具明顯地抵到了她口腔的底部,我甚至能感到碰撞在她腔壁上時産生的痛覺。我手上不斷地連續用力往裡壓,同時臀部也用力往前頂,前後夾擊她的嘴。

她剛開始可能被我的突然舉動嚇壞了,只是嗚嗚地用手推我,想掙扎開來。但發現我一點都不放鬆,兩手開始猛掐我的屁股,嘴裡嗚嗚地發出抗議的聲音。我也不管後面屁股被掐得疼痛,看著陽具還有一截在她嘴外,不甘心地將肉棒在她的口腔裡面直搗,上下擺弄她頭的位置,想找到進

入她喉嚨的角度。

她終於被我的舉動給徹底地激怒了,開始用牙咬我的肉棒。

我疼地不得不放開她並將她推開。

她漲紅著臉,急促連續地咳杖起來,對我腳旁吐了一口吐沫,開聲大罵起來:「呸。我操你個變態。你想把我憋死啊,啊?你真他媽的變態啊。你他媽的你當我是什麼了?隨你怎麼操啊?你以爲你這是在操你媽的逼洞啊?可以這麼使勁啊?$&%#*$。。。*#$#&」

一番越來越不堪入耳的話帶著唾沫星子朝我披頭蓋臉襲來。讓我簡直無地自容。

她越說越氣,越說越憤。我眼看事情要鬧大,趕緊掏出一把錢交給她。她氣鼓鼓地拿過錢轉身穿了衣服就走,將我孤零零地光著下身一個人留在房間。

我沮喪地穿好衣服出了旅店,象個賊似的不敢擡頭,趕緊灰熘熘地回到辦公室。

我心裡怎麼想怎麼不是滋味。頭一次招妓就弄成這樣。不過也怪自己鐵了心要試一試能否將整個陽具插入她的喉嚨里。其實,就算她真能深喉地將我的陽具全含進去又有什麼用呢?那個唐佳慧極力想證明的,是象陳小姐這樣沒有多少性經驗的女人無法將大到15厘米的陽具含到底。就算我能找到一打真能做深喉的妓女,也無法改變陪審們已經形成的成見。

我開始有一種回天乏力的疲憊感和挫折感。

也許陳小姐的口腔結構與衆不同?也許陳小姐真是極特殊的女人?象秋燕說的是一個天生的「妓女」?也許她跪著的角度正好有利於被趙泰江插入整個陽具?或者就是她真是弄錯了,強姦她的是一個陽具只有10厘米的男人?

我知道這麼胡思亂想是對陳小姐極大的不敬,但作爲一個職業的律師我不得不在腦子裡不斷地想像她跪在浴室的地上爲趙泰江口交的各種姿勢。

正在這時,我吃驚地聽見外面的門鈴清脆地響起。

我擡頭看到現在已是近11點了,這麼深的夜裡還有誰會來這裡找人?我從窗子向外看去,赫然發現陳小姐正獨自站在我律師事務所的大門前。

我惶然地爲她開了門,將她領進來。

「啊,是陳小姐啊。這麼晚了,還沒休息?請進吧。」

我有些困惑地看著十分愁的陳小姐,猜測她來這裡找我的真正目的。

「馬律師,我……我……您覺得我的案子還有贏的機會嗎?」從她吞吞吐吐的樣子,我能猜出來她可能已經想到撤訴私了的選擇了。

其實我在這個案子開庭前就勸過她,這種沒有必勝把握的強姦案若是失敗了對她這樣的受害者本人是會有很大的傷害的,就是真贏了也沒有多少好處,而且還常常得忍受外界社會的另眼相看。所以許多人都會選擇不上法庭而是想法私了。但當時她回決的非常乾脆和不留餘地,聲明不將被告關進監獄決不罷休。

我深表同情地對她說道:

「唉,陳小姐,不瞞您說,這個案子現在看來是贏面很小了。實在是對不起,我太小看這個唐律師了。我也盡力想挽回敗局,但是……您知道,這個案子……變成這樣,我……也實在是無能爲力了。您要是想找庭外和解的機會,我是完全理解的,而且我一定盡全力幫助您得到……」

陳小姐有些驚奇地盯著我,急促地打斷我說:

「啊,不是的。馬律師。我不是想庭外和解。絕對不是。我怎麼能和強姦我的人和解?這絕對是不可能的。您一定誤解了我的意思。我來也絕不是爲了來責怪您的。我知道您在這個案子上是一直非常盡心的。」

「那您這麼晚來找我……?」

「我是想……我實在放不下心,想問問……您還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我不能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麼,無法相信地看著她不安地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的樣子,兩隻有些濕潤的大眼不停地眨著,侷促地扭過頭去避開我的目光。

看著她可憐的樣子,我十分痛苦地發現我無法保持我慣常的冷靜心態。我理智告訴自己這個案子再拖下去也只能是輸,但我卻無法就這樣告訴她只有認輸一途了。我知道現在已很難扭轉乾坤,但我不得不想辦法再做些徒勞的努力來盡力給她些安慰:

「陳小姐,您能否再回憶一下,在您被……被那個傢伙插入您的口腔時,您……您的鼻子是否真的碰到了那個人的腹部?」

「是的。我記得就是這樣。」

「您看,您被蒙上了雙眼,您怎麼能知道您的鼻子碰到的是他的腹部呢?難道不會是他身體其他什麼部位?比如,……對了,他的手背?」

我知道這個案子現在最致命的一點就是這個鼻子問題。我也知道現在還想讓她再改口否認她自己的證詞是很不容易的了,但我還是想法誘導她往這方面想。

「不會。我不會記錯。他的兩個手都是放在我的頭後面。也不會是其他地方。因爲……我能感覺到鼻子碰到了他的陰毛。」

唉。真是個誠實得可愛的女孩。我本希望誘導她說些謊話,看來她實在不是個會說謊的人。看來得更直接地暗示她才行。

「陳小姐,您知道,整個案子最關鍵的就是這一點。如果您的鼻子碰到的不是那個人的小腹,那麼不管那個趙泰江的陰莖有多大,唐律師的論點也根本不成立。所以,如果我們……」

突然我見她兩眼一睜,兩頰騰地紅起來,似乎是看到什麼令她吃驚的東西。我順著她的眼光看去,才發現我竟在她進屋前粗心地將那幾盤色情錄像帶就胡亂堆放在離她很近的沙發上,讓她看到了封面上各種淫穢不堪的淫蕩畫面。

我極其尷尬地沖過去一把將帶子用報紙裹起來,結結巴巴地對她解釋道:「啊,……這些是我下午才借來研究的……不好意思……」

「我知道……上面沒有能幫助我們的,是嗎?」

「是啊。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沒有任何有用的。」

「馬律師,是不是男人的……那個很少有象趙泰江那麼大的?」

「那也不一定。我的那個就比他的還大一點點。這些帶子上面的每個都不比他的小……」

「啊……」

她停頓下來,唿吸都有些急促起來,好象有些不舒服的樣子。然後她突然擡起頭,緊盯住我的眼,用一種非常不一般的口氣問道:

「馬律師,您能否……我能否請您……幫……幫一個忙?」

我好奇地回到座位上,實在不解她結結巴巴地要請我幫什麼忙。

「當然,只要我能幫您的,您儘管說好了。」

「馬律師,您剛剛說,您的陰莖也有那麼大,是嗎?」

「是的。比他的還大一點……」

「那麼,您能不能……讓我……在您身上試一試?」

「什麼?」

她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我立刻就明白她艱難地說出來的話的意思。她想用一個真正的男人的陽具試試看能否含到盡頭。

要想擊敗唐佳慧,唯有讓陳小姐本人親自證明給大家看。

啊。這真是個最該嘗試的辦法。天哪。我怎麼竟然沒有想到?不過這也不能怪我。我怎能提出讓她再遭一次那種「凌辱」?這種事我是想也不敢去想的。

「馬律師,我想,如果我能將您的那個全含進嘴裡,我願意在法庭當場證明給他們看。如果我真的不能將那14厘米多長的那個東西全部吞進去,我就認輸算了。所以,我想再找個機會再試一次。但我怎麼也不能再讓那個渾蛋碰我的身子。所以,我……如果您不介意,同意讓我在您身上試試,我會非常感激不盡。」

一想到將可以在這麼年輕漂亮的女人嘴裡深深插入我的肉棒,我的內褲底下立刻膨脹到了極點。在那麼個醜陋的妓女嘴裡抽插,哪裡能比得上被這麼個冰清玉潔的陳小姐含進嘴裡的感覺?

「您……說到哪裡去……了。只要是……爲了案子,任何事我都該幫忙的,更何況這點小事了。」我激動得話都快說不清了,兩眼盯住她那可愛的嘴唇,心裡的遐想像是將我整個人漂浮了起來,心臟開始急促地跳動,嘴唇也開始發乾。

「馬律師,法庭上能同意我們做這種試驗嗎?」

「怎麼不可以?不過我們不必到法庭上去做。我們只要將我們現在的試驗錄下來,明天拿到法庭上去播放,效果是一樣的。萬一您的試驗不成功,我們也就不必拿出去了,我會將帶子毀掉。您看如何?」

「這……這可太好了。您這裡有錄像機嗎?」

「有,當然有。」

看到她那晶瀅的眼睛在她紅撲撲的的臉頰上閃爍著光芒,我內心卻有種極其羞愧的罪過感。

表面上看來這種試驗的確是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但我心裡很清楚她是不可能將我的肉棒全含進嘴的。我無法告訴她我今天招妓的經過,無法讓她知道那是連老牌的妓女都做不到的事。除非她真是很特別?不管怎麼說我都太想占這麼個純潔的姑娘的便宜了,別人看來一定會認爲我這是在乘虛而入,與乘火打劫何異?我猥穢的私心早已壓過了我的理智和良心,這麼好的機會我哪捨得錯過?管不了那麼多了,暴漲的下體已在褲子裡難以忍受。

我快速取出錄像機,用三角架架好。然後我到廁所用水將肉棒清理乾淨,特別是將剛才招妓時在上面留下的保險套的橡皮味道沖洗得一點也不剩。

我再次回到房間時,她正一個人低著漲得通紅的臉默默地坐在那裡發愣。

我心臟在撲通撲通地緊張跳動著,尷尬的心情不亞於新婚第一夜獨自面對新妻時的情景。看著她羞澀的樣子,我相信她肯定比我還要緊張。

我真有些擔心她會後悔,心裡的惴惴不安簡直難以形容。我慢慢繞過她來桌子前,象是在捕捉一個驚恐膽小的兔子,不敢過份靠近,但又急於想撲過去。

我拿了個沙發上的墊子放在腳前,面對著她靠在桌子沿上,用遙控器從翻轉過來的小螢幕上調節著錄像機的拍攝角度和距離。

一切都準備就緒後,我今晚第二次脫下了褲子,對著異性亮出自己碩大的肉棒。與第一次面對過份妖艷的妓女時不同,我這時的肉棒早已怒脹得挺立在胯前,彎彎地向上翹起。

我拿過皮尺,對著鏡頭將肉棒的圓徑和長度量出來並顯示出來。該做的都做了,我輕聲地提醒陳小姐,告訴她可以開始了。

一直到現在,她似乎還未敢擡頭向我的肉棒看上一眼。這時她不得不擡頭,但一看到我那巨大的傢伙,臉上的紅暈立刻紅到了耳跟。她默默地跪到了我的兩腿之間,咬了咬牙後似乎是下了決心,毅然張大嘴,一口將我的肉棒含住。她這麼突然的含入,讓我身子一陣顫抖,火熱的刺激象一股電流傳進大腦,再傳遍全身。在強烈的快感下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再嗷地呻吟了兩下,慢慢才穩定下來。幸好她只是一口含住,沒有過份刺激,否則我真怕立刻就把持不住射出精來。由於被那個妓女臭罵了一通,整個晚上聚集起來的情慾一直都未能發泄,現在更加難以克制了。

陳小姐跪在地上,開始再張開雙唇,更深地含入我的陰莖。

她的生硬的動作和妓女嫻熟的口交明顯的不同,讓我體會出另一種極其異樣的感受。我不得不想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用遙控器調整著鏡頭的距離,好讓我分心用以克制住自己要發泄的沖動。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自己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就泄出來。

陽具在她的嘴裡越來越深地被含入進口腔,不斷的刺激讓它一陣陣地強烈抽動著。我更加大聲地喘息起來。她突然含著我的肉棒咳杖了兩下,無辜的舌頭無意中在我龜頭下最敏感的地方攪動摩擦起來,立刻讓我到了崩潰的邊緣。

我立即大叫了一聲。她被我的叫聲嚇了一跳,趕緊吐出我的陰莖。幸好由於我的打斷,我的肉棒從即將射精的高潮前漸漸恢復下來。我趕忙向她解釋說她碰到了我比較敏感的部位,差一點就讓我克制不住了。

她有些焦慮地擡起頭看著我說:「馬律師,您能否配合一下?您用手壓在我頭上幫我用勁。」

我這時才醒悟她幫我含肉棒可不是要爲了給我口交,而是要證明她能否全含入我巨大的肉棒的能力。我不好意思地答應她,將上衣別起來,騰出兩手按到了她的腦後。

她再次將我的肉棒深深地含入,開始抱住我的大腿拚命向前挺進她的頭部。我也順勢在她的腦後用了些勁,但怎麼也不敢再象對待那個妓女那樣使勁用力。她的努力起到了一點作用,但離全部含進去的目標還相差很遠。我已能感覺到龜頭撞擊在她的口腔壁上傳來的一絲痛感。這樣倒正好稍稍減弱了我正接近勢頭上的高潮,讓我可以更加從容地享受我的肉棒在她溫暖的嘴裡抽動的快感。

她幾次沖擊深喉失敗後變得更加急躁,再次吐出我的陽具,對我有些埋怨地說道:

「馬律師,您可得用勁啊,別怕傷到我。我一定要成功,這是我的最後機會了。您一定得幫忙啊。」

「唉,陳小姐,好象不成的。」

「能行的,馬律師。一定能行的。來,再來。您一定要用勁啊。」

我有些內疚地看到她再一次將我的肉棒一下猛地含入,並且開始仰起頭,似乎正在尋找更合適的角度。我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以配合她每一次的進攻。她的手緊扣住我的臀部,開始更加地用力。

突然,一個奇異的感覺從我的龜頭上傳來,象是正在進入到一個從未探索過的隧道,被一股大力往下吸著。我驚喜地發現她的嘴唇一下含到了我肉棒上她從未含到的地步--就是那個妓女也不曾含入的部份。我意識到我的龜頭已經突破了她口腔的後部,正在進入她的喉嚨。我立刻緊緊抓住她的頭,害怕龜頭會逃出來。她似乎也意識到這一令人鼓舞的進展,馬上更加賣力地向深處連續套弄,喉嚨里發出了嗚嗚的含煳的聲音。我能清楚地感到龜頭被一個肉洞緊緊包裹住,象極了深入到一個緊縮的女人陰道里時被包裹的情景,突然加強的刺激一波波地傳上大腦。

我一邊緊抓住她的頭,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含煳不清地叫起來:

「嗷……嗷嗷……進了……對。進去了……再用力……嗷……再……嗷嗷……快……進了……快快……」

龜頭深入到她喉嚨里的感覺簡直是說不出的美妙,一股股激流連續地向全身傳來。

我知道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即將發泄的壓力已聚集到了頂點,我開始不再憐惜地猛地加大了力氣,瘋狂地將她的頭連續地向我的肉棒上猛按。

奇蹟出現了。

我的整個陽具完全插入了她的嘴裡,她的鼻子已猛地撞擊到我的身上,一下、兩下、三下……

成功了。

我的一小半肉棒全擠進了她的喉嚨,類似陰道的收縮將肉棒緊緊包住,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讓我再也克制不住。我知道我進入了射精高潮的不歸路,趕緊將她的頭放開。出乎我的意料的,她還緊緊抱住我的屁股,將鼻子繼續猛撞在我的身上,象是在驕傲地表明她的勝利。

我未能推掉她的頭,結果將大量的精液一股股地直接射進她的喉嚨里和口腔里。當她最後放開我時,龜頭上射出的白色精液無法避免地噴在了她的臉上。

我非常抱歉地連續地對她說著抱歉的話,但她似乎毫不在意。不知是被憋出來的還是因激動而流出的眼淚混雜著白色精液煳在臉上。

她露出了極其天真的開心的微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高興的笑容--那種只有經過了千辛萬苦得來的成功才能帶來的快慰的微笑。

我也由衷地笑了。我打心眼裡爲她的成功感到高興。

《第五章》

我第二天早早就來到法庭,隨身帶著那盤寶貴的帶子。一想到唐佳慧看到這盤帶子時會有什麼樣的表情,我內心的得意簡直就無法控制。

很快陳小姐也來到了法庭。她今天穿了一件漂亮的印花裙子,飛揚的神采讓她顯得格外的美麗動人。唐佳慧顯然注意到了我們今天不同尋常的表情。她一定做夢也猜不出來我們會有一個什麼樣的驚人的東西在等著她。

我安然地坐在座位上,耐心地等著開庭。唐佳慧有些坐不住了,不時地在位子上坐臥不安地朝向我們看來,顯然是想猜測我到底有了什麼樣的底牌。

法官在宣布了開庭後我立刻向他表示我有話說。得到容許後我站起來,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我有些急促地說道:「法官大人,女士們先生們,昨天,被告的辯護律師同那個秋燕妓女作的問答,無非是想證明,一個沒有經驗的人是無法將那麼大的陰莖全部含進嘴裡。但是,我想提醒各位陪審們,秋燕妓女的證詞畢竟只是代表一個妓女的看法,被告律師由此做出的任何推斷都是沒有邏輯的。一百個人不能將那麼大的陰莖含進去,並不表明第一百零一個人也不能做到。現在,我想請求法官大人,請容許我當庭呈放一盤錄像帶。」

我的請求自然得到了同意。我將靠在牆邊的錄像機和電視拉過來,放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位置,將那盤帶子插了進去。

在播放之前,我對所有人說道:

「這是一盤昨天剛剛錄製過的未經過剪輯的帶子,其中的鏡頭都是實人實景排出來的。我相信你們看過後就會知道那個秋燕妓女的證詞對本案是毫無意義。」接著,盤子上的畫面開始出現我的側影,很快又出現了我那突出的巨大的陽具,在標尺下顯現得格外雄偉。然後陳小姐進入了鏡頭,她慢慢的跪在陽具前,忽地一口將它深深地吞入嘴裡。這時整個庭里傳來一片驚訝的聲音。

我回到座位上,扭頭偷偷地觀察唐佳慧的表情。果然,不出我的意料,她看到我的肉棒被陳小姐吞進嘴裡時表情可以說是極度的震驚。她真的呆住了。兩眼一眨不眨地觀察著畫面上口交的鏡頭,臉頰燒得通紅。她這時一定是又驚又氣又羞,肯定知道我這盤帶子會讓她昨天即將到手的勝利完全化爲灰燼。

我目光掃向陪審席上。不出我的意料,昨天那個下流的陪審又將手放在陰部不停地手淫著。我鄙夷地笑了起來。我知道這種刺激場面是很難不讓人動心的。看到自己被深喉的畫面,我現在的下體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這時的法官也張大了兩眼看得幾乎合不攏嘴。他估計也就四十多歲吧,下面肯定已硬得不行了。我非常得意地觀察這一切,心中無比舒暢。很快畫面就到了陳小姐深喉的鏡頭。當看到我的陽具全部消失在陳小姐的嘴裡時,法庭里再次響起一片驚嘆聲。

我等待的正是這一戲劇性的時刻。

唐佳慧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又羞又氣之下臉頰上一片白一片紅的,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和前幾天的冷酷嚴肅不動聲色的表情真是判若兩人。我心裡暗自好笑,原來她也有沈不住氣的時候。

錄像結束後她有些茫然地站起來,對我怒視了一眼,轉頭向法官請求給予時間來研究這盤帶子。我知道她也和我昨天的境地一樣,除了拖延一下時間外也沒有什麼好對策了。我不禁在心中大笑。

法官同意了她的請求,宣布今天休庭,明天再繼續庭審。他還讓我複製兩盤帶子以供他自己和被告方分別研判其內容。

終於能夠鬆一口氣了,我心情非常愉快。不用再做任何說明,這盤帶子已經從根本上推翻了昨天唐佳慧精心設計推斷出的趙泰江不可能是兇手的論點。唐佳慧這幾天來的苦心鑽營全變成了白費功夫。不論這個唐佳慧再怎麼折騰也玩不出什麼新花樣來了。

我扭頭看了看陳小姐,她俏麗的臉上映著片片紅霞,長長的眼睫毛下眼睛裡閃著光芒,煥發的神情使她顯得格外的輕鬆和愉快。

我內心不禁爲她的美麗砰然悸動。

我突然發現陳小姐在我心目中完全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客戶。特別是經過了昨夜的那種特殊的「交流」,我再也不可能還能象對待一個普通人來看待她了。

唉,如果我再年輕十歲,我一定會主動地追求她。不過現在嘛,我最好還是少再胡思亂想,還是再多考慮考慮萬一唐佳慧真要在這盤帶子裡面糾纏一些細節,我該怎麼對付。不過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可擔心的了。這帶子又不是僞造的,任她再怎麼「研究」也無法否認這鐵一樣的事實。

經過一天輕鬆的休息,我又恢復了往日的精神。這個案子也拖得夠久的了,今天該能結案了吧?我按時來到法庭。陳小姐已先我一步來了。法官和陪審們都陸陸續續坐到位置上。

我這才發現唐佳慧和被告趙泰江都還未到。唐佳慧從來都是提前到場的,未曾遲過,不知今天爲何會失常。估計她還從未輸過官司,一定很難接受如此慘敗的案子。

等了近五分鐘,還是不見他們的人影。不會出什麼事吧?真不知他們在搞什麼鬼。大廳里有些嘰嘰喳喳的聲音。陳小姐似乎也不安起來。正在大家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唐佳慧和被告趙泰江一起出現了。

一看到唐佳慧的表情,我立刻大吃一驚。她與昨天失態的樣子大爲不同,她臉現紅光、神采煥發,紅通通的臉頰上隱隱映著女人嬌羞明媚的迷人神態。一付極富自信的表情,完全不象是一個要迎接敗局的人。難道她又發現了什麼致勝的法門?我心情一下揪緊起來。這個鬼怪精靈的律師實在是太難對付了。

陳小姐也明顯感到了氣氛不對頭,臉上不禁也爲之變色。

在我難以置信的注目下,唐佳慧和趙泰江自然平靜地走到他們的座位上坐下。

法官宣布了開庭後,正如我猜測的,唐佳慧立刻站起來,平靜而又自信地對法官請求道:「法官大人,我請求您容許我再向受害人陳小姐澄清一些問題。」

「本法官同意被告律師的請求。請陳小姐到證人席上接受被告律師的提問。」

我徹底驚呆了。不明白她還要挖掘什麼?她還能挖掘什麼?

陳小姐現在更加不安了。她默默地看了我一眼,無奈地走向了證人席。

唐佳慧以一種調侃的口氣對著惴惴不安的陳小姐問道:「陳小姐,爲了錄那盤帶子,您和馬律師練習了多久?」

「法官大人,我反對這樣的提問方式。」

「反對成立。證人不必回答這個問題。」表面上看去法官同意了我的反對,但唐佳慧這個問題即使沒有答案,它所能隱含的意思卻已傳達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我心裡雖然非常惱火,但也暗自輕舒了一口氣。如果唐佳慧想從這個問題上下功夫,我是一點都不在乎的。不過,從唐佳慧問話的表情來看,這個問題應該不是她所要攻擊的方向。

果然,唐佳慧突然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用一種冷酷的口吻問道:「陳小姐,您曾提到過,那個歹徒在強迫您爲他口交的時候,曾逼迫您含他的兩個睪丸--陰莖下的兩個蛋蛋。我想再問您一下,您是將他的兩個睪丸一個一個含進去的呢,還是兩個一起全含進嘴裡的?」

「……一個一個含進去的。」

「您肯定嗎?」

「我肯定。」

「陳小姐,我希望您回憶一下,您還記得他的兩個睪丸有什麼特別的特徵嗎?」

「……不記得有什麼……特徵。」

我腦子嗡的一下,突然感到一個巨大的危險就在眼前。唐佳慧這樣的問話方式表明她一定已掌握了一個我們還不知道的盲點。我的心一下懸吊起來。

「陳小姐,您真不記得那個男人的兩個睪丸有什麼特別的嗎?」

「……不記得了……」

「陳小姐,我再給您一個提示。您記得那個男人的兩個睪丸是一樣大的呢,還是不一樣大的?您仔細想一下再回答我。」

「……好象是……一樣大的……就算是不一樣大,我被蒙著眼,也看不到……」

唐佳慧的攻擊方向突然清晰起來,但似乎並不是如此可怕。不就是想說這個趙泰江的睪丸不一樣大嗎?就算如此,也正象陳小姐說的,記不得了,也是完全說得過去的。但是,爲何唐佳慧的臉突然變得非常精神?還笑了起來?

「哈哈,這麼說來,陳小姐,這個趙泰江的確不是那天強暴您的那個男人了。」

「什麼?爲什麼??」

「法官大人,女士們,先生們,根據陳小姐的證詞,我們知道那個強暴陳小姐的男人是有兩個正常的睪丸的。但是,這個被告趙先生的生殖器卻長的與衆不同,他在完全勃起後,他的一個睪丸會完全消失進體內,只有另一個睪丸會露在外面。所以,如果他真是那個強暴犯的話,陳小姐是不可能一個一個地分別含入兩個睪丸的。法官大人,我請求您容許被告人將他的衣服脫掉,當庭顯示給大家驗證。」

我一下驚呆了。我怎麼也沒有料到這個趙泰江會有如此特別的體徵?爲何唐佳慧沒有早點發現這一點?如果真是如此,我們豈不立刻就要輸掉這個官司?我無法阻止唐佳慧這個看上去荒謬大膽的請求。法官照例同意了。如果真是如此,這就太可怕了。我的心緊緊揪在了一起。

陳小姐潺弱地回到位子上,臉上也儘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趙泰江在得到法官的准許後,穩步走到了大庭的中央,開始解開皮帶脫下褲子,露出了他那軟遢遢的陽具。他提起自己的上衣,轉了大半圈將他那醜陋的陰部顯示給所有人看。

唐佳慧站在邊上用手指著他的陰部對大家說:

「女士們,先生們,你們可以看到趙泰江在沒有勃起的情況下是有兩個大小一樣的睪丸的。但是,當他勃起後,……」唐佳慧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捏住那個軟軟的陰莖,竟在衆目睽睽之下上下套弄起來,想將它刺激得勃起。

我屏住唿吸,不敢相信他的一個睪丸將會完全消失。

整個庭里非常安靜,幾乎所有人都急切地注視著唐佳慧的動作。

唐佳慧臉上開始變得通紅,加快了的手的動作仍然不能將他刺激起來,乾脆用整個手掌握住套弄,嘴裡還依然說著:「你們……將會看到……你們馬上就會看到……」

這真是一幅奇異的畫面:一個美麗的女人彎著腰在法庭中間當著這麼多男男女女的面爲另一個男人不停地手淫著。看著唐佳慧雪白的小手在那個醜陋的陽具上套弄,我的下體竟然開始發硬起來。

我聯想起,這個唐佳慧昨天一定也曾爲這個傢伙手淫過,她不會不親自檢查就能肯定他的這個隱密的特徵的。我的腦子開始浮想連翩,仍然無法相信這麼個年輕漂亮的律師會爲了這個官司,拋開自己高貴的尊嚴,屈尊爲這種男人做這種事。但眼前令人難以置信的情景讓人不得不相信事實只能是如此。

唐佳慧焦急地連續套弄,仍然沒有效果。她腰都彎得累了,乾脆就蹲下來,面對著那個軟軟沒有筋骨的肉棒用兩個手一起套弄。

我被她大膽的動作驚呆了,但也暗喜這個不中用的男人在這麼美麗的女人的手淫下仍然不能勃起。顯然趙泰江無法適應在這樣的公衆面前裸露著勃起,臉上也難堪得要命。

最好他永遠勃不起來,讓唐佳慧無法證明她所說的話。我在心裡暗自祈禱。

唐佳慧越來越焦慮了。她大概也未料到趙泰江會在衆人面前竟不能勃起。

突然,唐佳慧做出了最最大膽的、讓在座的所有人都吃驚地叫出聲來的動作:她竟一口含住了那個軟遢遢的陽具,用嘴快速地套弄起來。

我當場呆在了那裡,看著這一幕極其淫蕩的畫面完全不知所措:美麗的女律師穿著整潔高雅的套裝,蹲在這個被告面前爲他那醜陋的陽具口交。

我的下體猛地膨漲起來,一股熱流襲向全身,整個身子燥熱無比,本能地想跳起來阻止這種荒唐到頂的行爲,但卻覺得口乾舌燥,竟說不出任何話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根本不知到該如何應付唐佳慧如此荒謬的行爲。

唐佳慧的嘴唇快速地在肉棒上套弄著,她的大膽的動作開始生效了:趙泰江的肉棒開始挺起,一下就被刺激到了勃起的狀態。唐佳慧並不立刻停止,繼續用嘴緊含住肉棒套弄。她猛地深含進肉棒,然後再快速地將肉棒整個吐了出來。

這時,趙泰江的龜頭已高高地翹起,唐佳慧留下的口水在上面閃著光芒。

唐佳慧立刻站起來,憋得通紅的臉頰上神采奕奕,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驕傲地向大家說道:

「你們看,被告在完全勃起後,他的左邊的睪丸完全消失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用手抓住趙泰江翹起的陽具,讓他轉著身子將陰部顯示給大家看。

我極其震驚地看到,趙泰江陰部下的一側弔掛著一個肉丸,但另一側卻什麼都沒有--一丁點東西都沒有。我倒吸一口涼氣,腦子從剛才的混亂中清醒過來,馬上明白我這回徹底地輸掉了這個官司。天哪。我怎麼會碰到這麼一個瘋狂的對手——爲了贏得官司竟不惜一切手段——連當庭爲被告手淫口交都做出來了。我簡直無法相信自己今天看到的一切。一切都是如此不合情理,但一切又都是如此真實。我久久無法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難以接受就這樣輸掉這個官司。

我瞥見陳小姐在一邊緊緊咬住下嘴唇,臉上完全失去了血色,目光呆滯地看著唐佳慧和趙泰江,整個身子似乎都在顫抖。我完全能理解她現在的心情。直到今天早上我們還都是如此地自信我們會贏得這場官司,現在卻要突然面對失敗的命運,任她再堅強也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現實。

趙泰江得意的表情讓我極其憤怒。我內心無奈的感受是如此強烈,這在我的律師生涯中還是第一次。

陳小姐在一旁象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

「這是不可能的。這絕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無法面對她的痛苦,用手蒙住了雙眼。我可以想像,一個人從即將勝利的興奮的高峰,突然被拋入失敗的絕望的谷底,實在是難以言表的痛苦。

突然,陳小姐緊拉住我的衣袖,對我低聲而又急促地說道:

「馬律師,這是不可能的。他們一定在搗什麼鬼。這是不可能的。他的……睪丸,絕不是這樣的。馬律師……」

「陳小姐,我理解您現在的心情。但是,大家都已看到了結果,我們還有什麼辦法?除非您能知道他們是搗的什麼鬼。」

「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他們在搗鬼。」

「……沒有用的,陳小姐。他們已經贏了。」

「不!我不能讓他逍遙法外。您沒有看見他的那個樣子嗎?」

「……」

我無言以對。陳小姐痴呆地喃喃自語,拒絕接受這樣的結果。

我心裡的痛苦真是難以表達。

突然,陳小姐低聲地對我說道:「馬律師,我們可以單獨談一談嗎?」

我有些狐疑地看著陳小姐,她的臉上有一種非常奇怪的表情,似乎是剛剛下了一個決心,又象是找到了一個方案。

我立刻向法官請求十分鐘的休庭時間。法官好像早就預料到我會向他請求似的,馬上同意了我的請求,接著自己向後面的休息室疾步離去。

我和陳小姐來到一個證人用的休息室,關上門後,我疑惑地看著她突然變得堅強的樣子,心裡不知她琢磨出了什麼樣的主意。

她終於吞吞吐吐地對我說道:「馬律師,你們一般辨認一個嫌疑犯,是不是找出幾個相似的人,由當事人辨認?」

「您想……您的意思是……您……這不可能的。您已經認識他了,您也熟悉他的聲音了,您無法再進行這樣的辨認了。」

「不。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通過聲音來辨認他。我是說……我是……」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馬律師,我想……我們能否請求法官同意……讓我們來做這樣一個辨認試驗:我們找出幾個自願者,然後我蒙上雙眼,然後……我……一個一個地含他們的陰莖……如果我能夠從中將他辨認出來,那麼,……」

「什麼?」我被她的主意驚呆了。這怎麼可能?她一定是氣昏了頭。

「陳小姐,您一定煳塗了。這是不可能的。」

「爲什麼?這難道不是一個公平的方法嗎?」

「這和公平不公平沒有關係。法庭從來也沒有過這樣辨認的方式。」

「從來沒有過就不可以嗎?你們有過律師爲被告當場……當場做那種事的嗎?」

「這……您怎麼可能將……那您不是又要……這不等於又要被這個混蛋再次公開地強姦一次?」

「這是不一樣的。我願意再讓他得意一次。但我一定要讓他受到他應得的懲罰。馬律師,您一定得幫幫我……」

「陳小姐,您大概沒有仔細考慮過。這是不可行的。您再想一想……」

「我想過了。只有這麼做了。否則我們就會輸掉這個官司。難道不是嗎?」

「是的。我們已經輸了。您的建議也挽回不了了。」

「馬律師,我絕對無法忍受看著這個人強姦過我之後還能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街上。我一定要……」

「陳小姐,首先,您怎麼知道您能憑著用嘴含含就能從幾個男人裡面辨認出他來?要知道如果我們提出這樣的請求,必定得同意讓被告方挑選做試驗的自願者。這些人的陰莖必然和趙泰江的非常相似,您根本無法預料會有什麼結果發生。其次,現在他們已經肯定可以贏這個官司,他們也決不會同意去做您這樣只對他們不利的試驗。」

「馬律師,所以我需要您的幫助。您一定得說服他們來做這個試驗。我想只要我們提出來,他們會同意的。」

「陳小姐,我不是說了嗎,即使他們同意做這個試驗,您又有什麼把握能夠辨認出他來?」

「這個您不用管。我必須試一試才知道?」

「什麼?您要試過之後才知道?您沒有把握,對不對?您沒有什麼把握,試試有什麼用?不是徒增羞辱嗎?」

「馬律師,我不會甘心的。我必須要試一試。」

「您不甘心,但您難道再被羞辱一次後才甘心嗎?」我心裡開始對陳小姐的胡鬧式的想法給激怒了。

「馬律師,我一定要試一試。」

「你……您太異想天開了,陳小姐。這是不可能的。」

「不。馬律師,您一定得幫我。」

我無法理解她爲何如此固執。難道她真的知道什麼秘密?

「陳小姐,您是不是知道這個趙泰江的什麼特別的特徵?如果是這樣,您根本不必去做這個試驗,您先告訴我……」

「我……我不知道……但我相信,每個男人的都是不一樣的。只要讓我再試一次……」

「什麼?您怎麼相信每個男人的都不一樣?您接觸過多少男人?」

「我只接觸過那個人,還有您。但是,我一定要試一試。」

我實在無法搞懂,她平時都是非常溫文而雅的性格,爲何在這個問題上如此固執。她到底在想什麼?

「陳小姐,您能否告訴我,您到底是怎麼想的?您是否會以爲……呃……您是否想通過他的身體的氣味來辨認?如果是這樣,我勸您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因爲,他們在試驗前,必定也會爲此做好準備的。」

「……不是……我不知道……但我一定要試一試。」

「你……好吧,您告訴我,您有幾成把握能成功?」

「我……我不知道。」

「那你……」

「馬律師,請幫幫我。我一定要試試。求您了。」

我徹底煳塗了。陳小姐不象是個煳塗的人,她爲何如此愚頑地固執己見?想到她要將許多陌生的男人的陽具含進嘴裡,而且還包括那個趙泰江的醜陋的傢伙,我心裡非常不是滋味。

我仔細想了一遍這件事的可能的結果,還是無法同意她的建議。

「陳小姐,我看,這還是太過份了。代價也太大。您真願意爲了將他關進監獄,還要再讓他侮辱一次?而且,這種試驗都必須要有證人在場的,您願意在公開的場合做這種試驗?」

「馬律師,您說的我都知道。但我沒有選擇。那個唐律師能做到,我又有什麼不能的?我一定要試試。」

「陳小姐,我並沒有把握能讓他們同意做這種試驗。他們已經勝利在握,根本不會再節外生枝地冒這個險。」

「馬律師,您一定得幫我。我相信他們會答應的。我求求您了。」

我在心裡千萬個不同意,但卻無法忍心拒絕這個弱女子的懇求。

「既然您如此堅持,我就試試吧。陳小姐,我必須告訴您,您這實在是在冒險。」

「馬律師,就算我是冒險,但我也實在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您一定要爭取讓他們同意做……拜託了。」

陳小姐深深地向我鞠了一個躬。我不得不在萬般不情願的心情下答應了她。

我們再次回到法庭時,幾乎所有的人都注視著我們。我心情沈重地站起來,按下心中的慌亂,儘量冷靜地說道:「法官大人,女士們先生們,你們剛才在這裡,就在這個神聖的法庭里,目睹了一幕令人難以想像的場面:我們的被告律師,竟不顧自己的個人尊嚴,不顧法律的嚴肅和聖潔,不顧我們所有在座的人的心理感受,做出了這種……這種令任何正常的人都會感到羞恥的淫穢行爲。如果,如果你們覺得這是可以接受的行爲,我……我無話可說。我不想在這裡探討被告律師的行爲的道德問題。我僅想和你們討論一下,被告律師通過她做的這事,想證明給我們看的結論。我希望大家知道這樣一個事實:一個男人的生殖器官,經常會隨著外界環境的變化而變化。陰莖的長短和粗細,睪丸的大小和位置,是很難簡單地被一兩個試驗所能確定的。那麼,現在這個被告律師不顧身份的試驗,究竟能否說明被告趙泰江在勃起後是否真的就是只有一個睪丸呢?我要很遺憾地告訴你們,它什麼也說明不了。」

我故意突然停頓下來。以增強陪審們的注意。

我知道,我這番話是有很多漏洞的。但我的目的並不是這麼簡單地去直接否認唐佳慧的試驗,這麼做是沒有多大用的。陪審們只會相信他們所看到的東西。我的目的就是在他們的心裡打上了一個問號,用以爲我下面的建議做準備。

果然,唐佳慧輕蔑地冷笑了一下,清了一下嗓子準備來反我。

我不等她發言,搶在她前面說道:

「等等。請等一等,讓我說完。雖然我很清楚這一點,我也相信陪審們也清楚這一點,但是,我不打算和被告律師在這個非常模煳的睪丸問題上陷入持久的爭論和不必要的糾纏。爲了更加準確地、毫不含煳地證明被告趙泰江就是那個強姦陳小姐的罪犯,陳小姐和我商量了一個非常公平非常簡單的辦法,希望得到法官大人和被告方的同意。」

接下來,我就一口氣說出了陳小姐提議的辨認試驗。說完後,我心裡非常不舒服,腦子裡開始幻想著陳小姐將一個個粗大的陽具含進嘴裡的鏡頭。

我一邊坐下,一邊觀察唐佳慧的反應。唐佳慧臉上顯現出非常不安的神情。她顯然也無法料到陳小姐會主動提出如此大膽的建議。看到她緊張失措的神態,我心裡稍稍好受了一點。不出所料,她稍作思考後,跳起來,開始堅決反對我們的提議:

「法官大人,女士們,先生們,馬律師關於睪丸的說法是毫無根據的。每個男人的睪丸在不同的時間也許會有些許的大小的變化,但決不可能完全消失。而我們的被告趙先生的睪丸在陰莖勃起時一個睪丸總是處於完全消失的狀態,是趙先生特有的特徵,是無法用一般人的情形來否認的。我們可以反覆驗證這一事實。既然檢控方提不出任何有意義的反控,既然我們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趙先生不是那個強暴犯,那麼,我認爲任何其他的試驗都是多餘的……」

正當唐佳慧侃侃而談的時候,那個趙泰江拉了拉唐佳慧的衣服,對她悄悄地說了一句什麼話。

唐佳慧的臉色起了變化。

我將她這令人不解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裡。接著,唐佳慧有些結巴地說道:「法官大人,請容許我和被告私下商量商量。」

突然的變故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唐佳慧和趙泰江開始交頭接耳地「商量」起來。雖然我聽不見他們在怎麼商量,但從他們的表情來看,似乎趙泰江是同意要接受做試驗,而唐佳慧卻極力阻止他的沖動。我突然明白,爲何剛才陳小姐說,她相信他們會接受她的這個提議——因爲這個趙泰江決不會放棄能讓陳小姐再次爲他口交的這麼一個絕好的機會。沒想到這個趙泰江竟色膽大到如此地步,竟願意甘冒風險來接受這麼一個口交機會。

我開始對陳小姐的判斷力刮目相看。也許,她真有什麼法寶能將趙泰江辨認出來?

果然不出意料,趙泰江似乎說服了唐佳慧,她很不情願地再次站起來,有些結巴地說道:「好吧,我們接受做這個試驗。」

我這時的心情複雜極了。我知道從一個律師的職業角度來看,能得到這種試驗的機會無疑是非常非常難得的。但我內心深處還是不希望陳小姐去做這種試驗。顯然,我這回完全失去了我以往對經手的案子的冷漠的客觀態度,將我個人的感情深深地纏雜在這個案子裡。

經過法官和雙方律師的討價還價,辨認試驗定於十天後舉行。總共參加試驗的自願者,包括趙泰江本人,共爲六至九人。具體人數並不預先告訴陳小姐。所有自願者皆由唐佳慧提供。地點在法庭後院的一個小廳里舉行。除了我們兩個律師和法官,所有的陪審也都可以自願到場觀看。

最具諷刺意味的是,我們兩個律師對這個試驗不僅完全沒有熱情,而且都一致地反對做這種試驗。但相反的,兩個當事人卻都急切地要做。可以說,我們四個人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心裡都打著不同的算盤。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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