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校長趙振坐在皮轉椅上,對手裡的紅頭文件百思不解。這是一份對一中多年空缺的副校長任命通告,但任命的不是他拚命提撥的王申,出乎意料的是孫倩。
自從這女人傍上了當地有名的企事業家張慶山後,他就再也從不曾染指,趙振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清楚自己無論從金錢威望都無法跟這土老頭較勁,只好將目標轉向了白潔,她雖然不在一中,但她老公卻是一中的,為了取悅佳人,他向上邊報請了要提撥副手,而且人選直接就是白潔的老公王申。
任命下來的卻是孫倩,他想起教育局長攤開雙手,一副愛助莫能的樣子,不禁苦笑地搖了搖頭。
消息不到兩三小時就在全校傳遍。孫倩是在下課時經過教務室聽到裡面的議論。一個聲音說:現在的社會啊,是女人就容易了,有姿色的女人更容易,有了姿色會放蕩的更更容易。跟著有個憤慨的說:堂堂全市的重點中學的人事任命,讓大字不識一籮的鄉下土財主左右著,真的可悲。顯然,這人對她太了解。還有息事寧人的:別生氣,這就是手腕。孫倩赴緊掉頭,轉身就往校門口走去。
其實,一中的副校長,意味著能分到三居室的房子,上班能有專車接送。但孫倩一直從沒想過在仕途上發展,那是男人的事,做為她,有車有樓兜里有大把的錢,這就是她所有的生活。對這從天而降的喜訊,她的心裡經過了一段大起大落的驚喜之後,冷靜下來,也覺得局促不安。
她在心裡將對她能有所幫助的人篩過一遍,特別是男的,除乾爸張慶山外,好像誰也沒這等能力,但她明白,乾爸是不會這麼做的,這老頭子好像看透了官場的勾心鬥角爾詐我騙,他說那是刀山火海,他絕不會把孫倩往那裡面推的。
孫倩走馬上任,坐到了趙振隔壁單獨的一間辦公室里,辦公室裝飾得美侖美奐,全部都是進口的材料。包括一長兩短的義大利進口沙發,西班牙的楠木寫字檯,大型的比利時檯燈和琺琅質西洋花瓶,插在裡邊的一束紅白相間的玫瑰也是來自東洋的。這是按照孫倩的意思裝飾的,坐在這裡辦公給人一種自尊自信自愛自得躊躇滿志,這種感覺對於一個責任心和虛榮心很強的女人至為重要。
走上了領導崗位的孫倩一改以往穿著的暴露輕佻,特地到商場挑選了幾套西服,穿到身上,倒顯得莊重,自是另一番的風彩。寬敞的衣服自有一番特殊的誘惑,走起路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肉的地方是人在顫抖,無肉的地方是衣服在顫抖,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極其神秘。
直到那天,孫倩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困惑她心裡多日的那一迷團豁然開朗,她依稀感覺到了是他,那個至今還看不清面目的男人。電話里傳來了他的聲音,聲音做作的微帶沙啞,沙啞得恰到好處,便使她覺得十分性感。他的聲音讓孫倩覺得還是那麼親切,像慈父對著乖巧的女兒,沒有張慶山的頤指氣使、盛氣凌人。那只是個簡單的問候電話,卻讓孫倩的肌肉異樣地繃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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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倩應邀參加一個規則繁多的化裝舞會,那段日子裡她確實收斂了許多,沒有男人也沒有做愛,老公在大山里跟其她女人正不亦樂乎,有點樂不思蜀了,她也懶得去過問。
在那個有點靜寂的周末能有一次約會,確實讓她心馳神往,她足足睡了兩個半小時的午覺,淋浴一番,按照原定計劃她刻意地打扮自己。孫倩對於她那白凈的皮膚,總是引為憾事,一心想趕時髦曬黑,使之適合現在流行的橄欖色。街上一套浴後的鎢光燈就是幾萬塊,她正盤算著是否抬回家裡來。
孫倩好像是等待不及,很早就到了指定的地點,說好了,那邊有車接她。不知過了多久,就有一輛黑色的林肯停在她的跟前,一個很有風度的青年男子拿著手機朝孫倩走了過來,這時,孫倩的手機也響了,那男子確認是她後,把她帶上車子。
車子是專程接送單獨一人的,青年男子再次重申了舞會的規則,孫倩從提包里掏出了黑色的帽子,按規定垂下面網,那面網很長,像圍巾似的兜在肩上,而網上她卻別出心裁地扣著一指甲大小的綠寶石蜘蛛,在車裡面微弱的光亮下閃閃爍爍,正爬在她的腮幫上,一亮一暗。
車子停在半山一座大住宅的走廊上,就有早已候著的待者開了車門,孫倩下了車,向花園裡遠遠望過去。雖然她算是這城市裡的人,但是對於山頭華貴的住宅還是相當的生疏。 花園不過是一個半圓的草坪,四周繞著矮矮的白石欄杆,欄杆外就是一片荒山。園子裡有一排修剪得齊齊整整的長青樹,疏疏落落的兩個花床,種的是艷麗的玫瑰,都是布局嚴謹,一絲不亂。遠處是濃藍的海,海里泊著白色的大船。這裡不單是色彩的強烈對照給人一種不真實的眩暈,各種不調和的背景、時代氣氛也全是硬生生地攙揉在一起,造成一種奇幻的境界。
山腰裡這座白房子是流線型的,幾何圖案的構造,然而屋頂卻蓋了一層仿古的碧色玻璃瓦。從走廊上的玻璃門進去就是會客廳,裡面是立體化的西式部置。
裡邊差不多已有二十多人,在夜來香的靡靡之音伴奏下舞動著艷妝重抹的軀體。是化裝舞會,他們大都奇裝怪服千姿百態,隨心所欲地設計自我。孫倩想,這裡邊也許有白潔、美紅、林力,還有很多她熟悉的或不熟悉的人,但最特別的是都帶有面罩,刻意不讓其他人看出本來面目。孫倩知道,早就秘密流行著一說法,有一很高尚的一圈子,不定期地聚集一起,幹些讓人匪夷所思的勾當。
除了樓梯和門,三面全是皮沙發,四周鋪著純毛的地毯,中間隔著一空間就權當是舞池了。天鵝絨窗幔將一扇扇窗子裝飾得極具浪漫,高貴的紫色使人的靈魂里不禁浮想聯翩,兀自心猿意馬。樓梯的旁邊,端放著一台鋼琴,彈鋼琴的女人也戴著眼罩,一襲桃紅色裙子,長長的裙裾逶迤在墨綠色的地毯上,料子非常輕薄,使她那白皙的皮膚清晰可見。
孫倩在角落裡找了一桌子,立即有侍者送來一杯酒,晶瑩的紅酒,晶瑩的玻璃杯擱在晶亮的桌面上,旁邊散置著幾朵玫瑰,一杯酒也弄得它那麼典雅堂皇。主人像是個很有本領的人,一手挽住了時代的巨輪,在這個天地里,留住了中國三、四十年代淫逸的空氣。
過來一女的,戴著一眼就能認出來的假髮,穿著火紅閃光的弔帶短裙,裙子裡看得出她賭氣似的,鼓著嘴的乳。孫倩和她互相信任地點頭,能感到她面罩後的微笑。「我姓張,不是本地人,特意趕了幾百公里路過來。」
「我是第一次的,對這裡不很熟悉。」看出女人對這裡並不陌生,是此道的老手,孫倩如實相告。
果然,她說:「沒關係的,多來幾遭就好。這裡的男人都不錯的。」說完放蕩地大笑起來。
雖然沒法看清她的面貌,但孫倩確定這女人差不多有四十五歲了,只多不少。她正饒有興致地對著舞池裡的男女,雙肩隨著音樂的節拍不停地晃動。有一個扮成納粹軍官的男人過來邀孫倩跳舞,孫倩不好意思地對她望了一眼,她揚著手,說:「玩去吧,希望你能高興。」 一曲終了,當孫倩下來時,突然,她的手在孫倩的屁股上揣摸了一下。而且很是曖昧地說:「你有個迷人的小屁股,我好喜歡的。」孫倩對她笑了笑,這女人,讓情慾撩撥得快發瘋了。那納粹又過來了,剛才和孫倩跳舞時就已又是吻她又是摸她,孫倩這時機智得體地對他說:「你也該請我的朋友吧。」說著,將她引向張太太。
兩個人一拍即合,沒走幾步,兩個身體已貼到一塊了,張太太如同一隻意外地覓到了蟲子的小母雞,跳得歡快輕浮,不時能見到她的恥骨擦著男人的大腿。
天棚上的懸掛著圓的燈、方的燈、長條狀的、三角形的……而且這些燈都在旋轉著。變幻著紅的、藍的、綠的,白熾如晝的光罩,那燈光有時忽閃忽閃、似是而非,有時如同一道閃電刺得你睜不開眼睛,燈光斑斑駁駁五彩繽紛,它們有時變幻著顏色,將你身上的衣服轉換使白的更加雪白、黑的更加泛亮。
這時,鋼琴有一串不易察覺的嘈雜音符,精通樂理的孫倩不禁朝台上望去,有一男的坐在彈鋼琴的女人椅子下的地上,正撫摸著她的大腿。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地在柱子後面親吻摸索了,撩起的裙擺下露著晶瑩的大腿,沙發里更有的女人已被男的解掉了乳罩,一隻乳房突出到了衣領外面。
面對如此香艷綺麗的境況,孫倩也有些按耐不住,她的眼睛四處尋覽著,就像獵人搜尋獵物一般。張太太已同那納粹軍官打得火熱,兩個人說笑著走向更遠的角落裡,還好,張太太在挽著他的臂膀走時還沒忘了從背後用手向孫倩輕擺告別。
客廳的散座中卻是昏暗的,雖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面對著面還是不能仔細地看清眉目,黑暗更能激發熱情,黑暗更能使人明目張狂。每張桌上放著小蠟燭,那飄逸的火苗也象在撩撥著心底的慾望,還有醇酒、鮮花和各種飲料,浪漫溫馨醉人情懷。在這片豪華奢侈放縱當中,能聞到醉人的、奇特的各種味道,花的香味和女人香水的味道。
又有人過來請孫倩跳舞,「這位小姐,賞臉跳一曲嗎?」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臂伸了過來,搭在孫倩背後的椅靠上。孫倩一飄就跟那人滑進了舞池,孫倩有著極其豐美的肉體,尤其美的是故意敞露出來的那一雙潤澤的白肩膀,在晃動修長雙腿的同時,纖腰也隨著步子的節拍搖晃,處處可見活色生香。
男人長衫馬褂,梳著光亮的大背頭,戴著墨鏡。孫倩竭力地在他的黑眼鏡里尋找他的眼睛,可是她看到的是眼鏡里反映的她的影子,縮小的,而且慘白的。
他的舞姿四平八穩,步法也僅是簡單的進退,再也沒有別的花樣,能感到不小的年齡,他的額頭開闊而渾圓,鼻直口方,眉骨隆起,下巴上有一勾回,顯見性格的頑強與固執,歲月蝕刻出恰到好處的皺紋,精當細緻地在眼角眉梢勾勒出熟透了的男人特有的神韻和風采。還有那兩撇帥氣的小鬍子,須尖用膠水捻得直挺挺的翹起,臨風微顫,極像一隻老虎貓的須,振振欲飛。
他就雙手環繞到了孫倩的腰間,放肆地又是捏又是掐。孫倩裝模做樣的躲閃不迭。他便解釋著:「不然我也不知你的腰,真的好柔軟。」
孫倩並不理睬他,只將兩條臂緊緊架開他,他就去拉她的手,她的手抄到了背後,他一個身子竟就貼向她的胸部。雖是皺著眉聚精會神地搖晃,一張酒氣醺醺的臉只管往她臉上湊。孫倩偏過臉去,只對著他橫眼睛,又朝四周努嘴兒。
「這有什麼,這地方就這樣。」他的嘴角邊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顯得佻達而自信。他用男人厚潤的、有彈性的、溫軟的雙唇痴吻了她,畢竟是那麼美妙令她心靈歡暢愉悅的感覺,孫倩也就心安理直、情慾蕩漾地享受起這感覺來。
他是牽著孫倩的手回到了座位的,他的大手有很重的汗毛,溫暖濕潤讓人覺得舒服。 坐了下來,他們喝著品質純正的葡萄灑,各自用曖昧的眼神打量著對方,感受到陣陣來自腹部的衝動。在荔枝紅的燈光里,孫倩看不清他黝黑的臉上的表情,只覺得他異常地沉默。他自管將手中的摺扇合上又打開,一副花花公子的樣子,手一低,把扇子徐徐叩著下巴。 「十足的惡棍風度。」孫倩的嘴裡咕嚕著。
他哈哈大笑起來:「一語中的,哪來的精刁的小丫頭?牙齒磨得老尖老尖的。」
她呆瞪瞪地看了半晌,突然垂下了頭。她就知道這種人,在這等的場合里,一見著女子,要是被她的美貌鎮住了。也就不再需要討好挑逗的那份浪漫了,雖然擺款似地讓臉上映出冷冷淡淡的情緒,可是心裡卻像熊見了蜜罐一樣又蹦又跳,恨不得立馬打破罐子美吃一頓。 這時,整個廳子裡的燈光慢慢地暗了下來,音樂卻更加聲嘶力竭地強勁了起來,一陣一陣如同風涌的狂潮,把人的心臆震盪得焦燥漂浮,忐忑不安。氣急吁吁的倫巴舞曲,使孫倩不由自主地起身扭動了起來,黑色的光綢裙子跳動起來,一踢一踢,淅瀝沙啦響,下擺讓她帶動著,已卷到了腰際間,裡面黑色的褲衩整個暴露在他的眼前。耳朵上兩粒鑽石墜子,一閃一閃,像是擠著眼在笑。
客廳的中央。一年輕貌美的女人高揚雙臂,像蛇一樣扭動著軀體,同樣也戴著面罩,她身上的衣服脫落了,隨著就解脫了胸罩,最後,竟邊扭著胯間,邊將內褲也褪掉了。就有男人歡唿雀躍地湧上前,沒一下,就被一男子攔腰橫抱,不知抱走到了那裡。
沙發上,已有人開始做愛,男的站立著,對著沙發里的女的,高扛著她的雙腿,正賣力猛然撞擊。通往二層的樓梯有一女的端坐在男人的上面,正興致勃勃地套弄不止。彈鋼琴的女朗也斜靠在鋼琴上,肆無忌憚地擴張雙腿,任由著一男子在她的裙裾底下親咂不止。 孫倩踱到了桌子邊,他定定地緊盯著燈光下的她,那嬌脆的輪廓,長腿與纖腰,美得不近情理,美得渺茫。他把煙捲向一盆杜鵑花里一扔,站起身來便走。那杜鵑花開得密密層層,煙捲窩在花瓣子裡,一霎時就燒黃了一塊。
他挾住孫倩直奔樓上,打開一扇門,裡面早已有了人,男人騎在女人身上,底下的女人喘著氣,俯身在地上,兩隻手緊抓地毯,白而細長的腿伸縮著,任那男人對她濫施淫威。 又經過一個房間,有幾位女人吃吃的嘻嘻哈哈的笑著,有的甚至笑得彎下腰去。有一女人用薄絹套著一男人的脖子,一端牽到自己手上,瘋狂地扭動腰肢,手舞足蹈。
他一引,把孫倩引進一個小客廳,卻是中國舊式布置,地下鋪著紅磚,白粉牆,大紅的綾子椅墊,一色大紅綾子的窗簾,那種古色古香的綾子。地下擱著半人不高的景泰藍方樽,插的是晚香玉。他們不知房間裡電燈的開關,只得摸著黑過來,孫倩一隻腳不知絆到了什麼,差一點摔了一跤。外面畢竟有點月意,映到了窗子裡,那薄薄的光就照亮了鏡子。
孫倩慢慢地摘下面網,把頭髮一攪,攪亂了,夾釵叮零噹啷掉下地來。她把那面網的梢頭狠狠地銜在嘴裡,擰著眉毛,蹲下身去把夾釵一隻一隻揀了起來。
他光著腳走到了她的後面,一隻手擱在她頭上,把她的臉倒扳過來,吻她的嘴。一股像玫瑰般清澀而甜蜜的氣味從他的頭髮、他的腋下、他的每一寸肌膚發出來。孫倩作了一陣深唿吸,感覺就像自已像一條從海底浮出來的藍鯨。
髮網滑到了地上,他好高大挺拔,孫倩只有踮起腳尖熱情洋溢地回應著他,孫倩覺得自己熘熘轉了個圈子,倒在鏡子上,背心緊緊抵著冰冷的鏡子。他的嘴始終沒有離開她的嘴唇。他還把孫倩往鏡子上推,他們似乎跌到鏡子裡面,另一個昏昏的世界裡去。涼涼的,燙燙的,野火直燒上身來。
兩個人的手在對方的身體上互相搜索著,不知不覺中孫倩中裙子的拉鏈已讓他卸開,兩條肩帶也讓他分到兩邊,一對乳房已是裸了出來,他撫摸乳房的手法嫻熟靈巧,狂妄的揉搓卻沒讓她覺得粗暴,反而有點渴望更加大力,乳房在他手掌的擠壓下,乳頭無助地挺拔起來,他好像不經意一般,只是忽然間食指在乳頭掃拂一下,那一下子就讓孫倩渾身哆嗦。
接著她覺得裙子也被他慢慢地褪脫了,一隻手從背後環繞到了她的前面,從她平坦的小腹慢慢向下移動,孫倩急迫地叉開雙腿,那隻手卻只在她內褲那裡盤旋,偶爾撥弄一下她的捲曲陰毛,全然無顧孫倩下邊濕濡了的地方。
孫倩反轉過身子,手急切地在他的胸前上摸索,白綢的長衫那紐扣讓她不知所措,想脫掉確實得要費一番工夫。她舍遠求近的掀起他的長衫,手就沿著他的大腿搜摸著,他的毛髮很濃,在他大腿的內側甚至漫延到了屁股的股溝,撫摸起來絨絨痒痒,一下她就觸摸著他那蓄勢欲發的一根。
他的手在孫倩的那地方花瓣處徘徊不前,捻搓擰抹使盡手段,他在她跟前逞能,孫倩也在他的陽具上套弄,手指在他的溝壑尿眼處輕撫重貼,她也在他的跟前逞能。孫倩的一技之長就是耍弄男人,如同馬戲團里的馴獸師,她也以同樣的反應的虔誠把這一點獻給她的愛奉還。她的挑戰引起了他適當的反應。
當他將孫倩放倒在躺椅上,孫倩已經沒有半點淑女的矜持,一個裸體仰面橫躺,把一個窈窕的身軀呈現在他的面前,仿佛每一個部位正對他散發著不可抗拒的誘惑。雙腿高蹺讓腿隙的那一處暴突呈現,焦燥地渴求他那堅挺勃起的東西。
他跪到了孫倩的雙腿間,兩手輕輕撫摸著她那隆起的部位,口中哺喃地說:「親愛的,你這裡太美了,太誘人了。你瞧,現在它抖動得多麼誘人啊。讓我來吧。」
孫倩閉上了眼睛,臉上的兩朵紅霞緩緩升起,漸漸擴散,她的整個臉龐全紅透了,心裡翻騰著火灼灼的情慾。他俯下身子,伸長舌頭對準那地方就親吻了起來,他的動作既溫柔又得體,毫無粗野之感。這讓孫倩驟然徒升一股憐憫,她雙手捧著他的頭顱,俯下臉在他的頭髮上親吻起來。
當孫倩的那地方讓他吻得水淋淋的時候,他終於挺起他那根威風凜凜陽具,輕輕劃開了桃瓣,然後猛刺進去。孫倩頓時「哦」了一聲,一陣舒心悅肺的快感倏時俘獲了她。
隨著他的猛抽濫送,孫倩聳動著屁股迎接著他,孫倩覺得他的胸腔里金鼓齊鳴,冗長繁重的喘息向高潮走來。仿佛裡面有百十輛火車,嗚嗚放著汽,開足馬力齊齊向她衝過來了。 孫倩歡喜到了極處,她情不自禁地哼哦著,嘩嘩地流下千古的衷愁,流入音樂的總匯,越到後來,已不成調子了,像作曲家亂了頭緒,曲子編到末了,想是發瘋了,全然沒有曲調可言,只把一個個單獨的小音符叮呤噹啷傾倒在巨桶里,下死勁攪動著,只攪動得天崩地裂。 他的每一下如同重拳出擊,啪啪啪肉與肉相博的響聲不絕於耳,聽著又有一種凶獷的野蠻。孫倩只覺得觸動著的神經末梢緊緊絞著,絞得如同扭麻花似的。
孫倩通常就是這樣,沒經男的幾個輪番攻擊,就已潰不成軍,自己一下就到達頂點。她的子宮裡灑出了一股幸福的淫液,陰道壁緊縮痙攣,親密無隙地包容著他的陽具,在那龜棱的拭擦下,一陣爽快讓她飄上天空,肉體在出力地交纏,擠榨。
兩個身體橫豎重貼著倒在黑暗的地面上,都為剛才一番暴風驟雨感到疲乏,他仍然用手指撫摸孫倩的乳頭、嘴唇,將腿搭放到她的雙腿之間。
這時,房間的門讓人推開了,一男人擁著一女的探進了頭,他按住了孫倩的口,他們就在黑暗裡移到了沙發的後面上。借著窗戶外微弱的月光,孫倩見著那熟悉的納粹制服,還有火紅的裙子的張太太,那裙子已皺得不成樣了,兩個人急急地相擁到沙發上。
「你怎麼就愛不夠啊。」是張太太的聲音,甜膩膩、嗲嗲的,充滿曖昧和性感。一剛一柔兩具肉體互相吸附難捨難分,女人快感的誇張呻吟,男人粗重的火車頭排氣似的喘息。 孫倩見著張太太在沙發邊沿上高翹起屁股,讓納粹軍官從她後面長驅直入,嘴裡還慫恿地叫著:「寶貝兒,看你有多大能耐,使出來吧,我奉陪到底。」
納粹的帽子歪到了一邊,身上那威武的軍官服敞開著懷,褲子卷到了腳脖子的皮靴上,努力地聳動著腰肢。在他耀武揚威的頂撞中,那沙發一步步挪動著,差點就到了孫倩他們的身邊。
他抬起腿用腳撐緊了沙發,上邊的兩人卻忽然停止了動作,張太太從沙發的靠背上伸長著脖子,見到了地上重疊一塊的孫倩他們兩個,放縱地大笑著:「小寶貝原來在此,享用了多少男人了。」
赤裸著身子的孫倩有點窘迫,四處尋找著遮身的衣物,倒是他先猜測到了,便將他的長衫脫下,蓋到了她的身上。倒招惹了張太太他們的一陣大笑,張太太甩開納粹軍官,撲到了他的面前,跪下身去就叼到了他下體的正搖晃著的那根,含進了自己的口裡,吮吸得津津有味,不時地還朝孫倩擠眉弄眼。
他在張太太的逗弄中好像焦燥不安,如同在受著一種情願受但是又沒有足夠的能力忍受的懲罰似的。孫倩一副聽之任之,悉聽尊便的模樣,她細眯起眼打量著他,眼神里也充滿了淫蕩充滿著誘惑,整張臉的表情,甚至還顯出正中下懷,何樂不為的意味。
孫倩這時才看清他的裸體,渾身的肌肉已有點松馳,幸好還沒腆出肚子來,密密麻麻的汗毛從小腹一直延伸到了胸前。他伸出手把孫倩摟了過去,兩張嘴一湊到了一塊,孫倩的嘴唇就讓他吻牢了,並且像剛才一樣,不知怎麼一來就將她的那柔軟的舌尖吐入他的嘴裡。而他也情不自禁地嘬住她的舌尖,和她相吻得如痴如醉。
孫倩掙開雙手,用她那兩條胳膊緊緊摟抱住他的腰,她的身子如蛇般習慣地扭來扭去,每一扭他都能感到孫倩那兩隻豐盈挺拔的乳房在他的胸前滾動,那一種滾動帶給他的感覺妙不可言。
納粹軍官已從房間裡出去,走時留下了他的那頂軍帽,正孤零零躺在地下,她們已將他扯倒在地,她們自己則橫伏直臥在他的周圍。
張太太將他的頭摟抱到了懷裡,一邊看著孫倩一邊吃吃地笑,並且一會兒跟他耳鬢廝磨起來一會兒與他喁喁私語幾句撩撥挑逗的話。孫倩則將一條玉腿壓在他的胸口,用腳趾玩弄他的一隻耳朵,進而撫上臉頰,見他沒有顯出反感,更進而用腳趾在他的雙唇上輕輕來回划動著。
孫倩的大腿頂端肌肉一陣緊縮,就有蕩蕩不著邊際的空虛。這時的她的眸子晶亮,臉上神采奕奕,如同吸足了古柯鹼的癮君子,精神處在夢幻和現實之間,一時不知該向夢幻翱翔還是該向現實降落,剛剛充足了能源,渾身有撥山填海的勁,卻不知該向那個方向。
他坐了起來,一根已經怒髮衝冠的陽具像高聳的鐵塔直指雲宵,張太太用手扶著那根,一手推著孫倩的腰把她推到了他的面前。孫倩擴張大腿,沉腰朝他雙腿間蹲下,他順從唯恐不及地將雙手互扣在她渾圓的小屁股下邊,毫不費力地穩穩托住了她。而張太太卻用兩根手指掰開了孫倩的陰唇,一手扶著那根東西套了進去,立即就有一種充實的,舒心入肺的快意從她的下腹瀰漫全身,孫倩作出了一種嫵媚的表情,朝張太太感激的微笑。
他坐了起來,一根已經怒髮衝冠的陽具像高聳的鐵塔直指雲宵,張太太用手扶著那根,一手推著孫倩的腰把她推到了他的面前。
孫倩擴張大腿,沉腰朝他雙腿間蹲下,他順從唯恐不及地將雙手互扣在她渾圓的小屁股下邊,毫不費力地穩穩托住了她。而張太太卻用兩根手指掰開了孫倩的陰唇,一手扶著那根東西套了進去,立即就有一種充實的,舒心入肺的快意從她的下腹瀰漫全身,孫倩作出了一種嫵媚的表情,朝張太太感激的微笑。
又是一陣激動人心的套弄,孫倩就像馳騁的駿馬一樣在他的身上顛簸不停,胯下的他也挺著腰拚命迎合她,還有張太太不失時宜地在他的嘴裡吻咂,有時竟把碩大的乳房壓到他臉上。
孫倩放出渾身的招數,屁股在他的那根陽具上篩磨擠研,很快地他就把持不住了,只覺得那陽具在孫倩裡邊變粗變長,如同快要穿透她的小腹,她情知他要噴射了,也就深吸一口氣,夾緊住自己的腿隙,緊鎖下身那地方。迎接著他一陣又一陣風捲殘雲般渲瀉。一時極樂的花朵盛開如輪,放七色毫光,搖曳生輝,吞吐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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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倩對著話筒,聲音激動得有點顫抖:「你們破壞了遊戲規則,說說你是誰。」
「想知道嗎?好啊,等會兒你就清楚。」那邊的聲音依然渾厚動聽。見孫倩沒回應,他又說:「是你撩撥著我死也要再親近一次。」
他輕輕咳嗽一聲,聲音沙沙的令她的耳朵鼓膜泛起奇異的溫情,時過境遷,已經沒有化裝舞會那煩人的規則。孫倩從辦公室的窗口見校門外駛來一輛黑色的豐田轎車,電話那一端又傳來他的聲音:「看見黑色的小車了吧,那是接你的。跟著它來。」他的態度有點淡淡的,可是孫倩看出他那閒適是一種自滿的閒適,他拿穩她跳不出他的手心裡。
女人是喜歡被屈服的,但是那只限於某種範圍內,孫倩純粹為他的風儀與魅力所征服。孫倩不由自主的捂著電話,拿著手袋走下樓了。
又是車子將孫倩帶到了迎賓館,石欄杆外生著高大的棕櫚樹,那絲絲縷縷披散著的葉子在太陽光里微微發抖,像光亮的噴泉。樹底下也有噴水池子,可沒那麼雄偉。遠遠的孫倩就感覺那個熟悉的身影,他也朝這邊望過來,把額前披下的一綹頭髮往後一推,眼鏡後的眼睛熠熠有光,連鏡片的邊緣上也晃著一抹流光。
近了,近了,終於讓孫倩看到了他的面貌,他有著一張寬闊的紫膛臉和半部絡腮鬍子,濃眉如帚,兩隻眼睛神光湛然,顧盼自雄,坐下不說話,點起一枝香煙。讓孫倩目瞪口呆的是這張臉竟也如此的熟絡,電視台每晚的本地新聞總有他的影像,有時在主持著什麼大會,有時在巡視那項工程,這時候,他卻像鷹一樣坐下,乍著膀子,似乎要飛起來。孫倩不禁失口一叫:「揚市長。」
他對著孫倩笑著,那笑容像月光一樣溫柔,並伸手摸了摸她那蒼白的臉。他再對她微笑時,那種漠然而優柔的笑,孫倩想她會漂上天了。她當時的感覺就如同觸電,快要暈倒了。孫倩覺得她那時的樣子一定很可笑,衝口而出的稱唿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定有一種奇怪的表情,因為她相信真正的愛情不會產生於洶湧的慾望中,儘管當時她的身體有種異常的感覺。
(二)
一切顯得那樣有條不紊,又是那樣從容不迫。當孫倩確認了眼前是他就是本市的市長揚澄楠時,她就如臨大敵一般的提心弔膽,仿佛在下樓梯時踏空了一級似的,心裡異常地怔忡。孫倩聽見後面的秘書對著手機說:「揚市長正接見一重要的外商,對的,今天的一切活動推掉。」
走到了桌子前,她這時候才能細緻地飽覽著眼前這位市裡最高長官的尊容,他是那種永遠年輕的人們中的一個,雖然他那紛披在額前的亂髮已經有幾莖灰白色的,並且光陰的利刃已經在他的堅凝的前額上劃有了幾條深深的皺跡,但他的臉依舊含著一個嬰孩的坦白和固執。他的粗粗的眉毛微微皺著,鼻子帶著倔強的神氣,高貴的嘴唇略微下垂,仿佛是為了發命令而生的。
「喂,是你破壞了遊戲的規則。」孫倩開始用撒嬌抱怨的口吻,膩聲拖得老長。
他沒有起身,指了指旁邊的藤椅:「那我就認罰了,孫小姐,你說該罰什麼。」
這是一處花木稀疏的草坪,遠處再高的地方才是兩幢西式樓房,揚澄楠從那次化裝舞會後,就對她念念不忘,這女人既不像俗艷的大美人輕浮招搖,也不同於冷艷的女郎拒人千里之外。她的神情永遠是慵懶而高貴的,舉止永遠是優雅而得體的,沒有人能說清她屬於那類型的美,只覺得她很美也很妙,美得像一個值得探上一探的曲徑通幽的洞府,妙得像一個很值得猜上一猜的撲搠迷離的謎語。
他不得不費盡心機,甚至是冒著風險了解到了這一中音樂教師的一切,眼前的她,穿著很時髦的露背短裙,吊在胸前的僅只是兩片不寬敞的布帶,難掩那搖搖欲露的兩陀肉峰,衣服顏色是黃澄澄的豹紋料子,上面的一個個黑圈都圈得筆酷墨飽,顯得活潑而稍帶一些野性。她那活潑的潤白的臉和胳膊,敞裸出來,像玻璃杯里灩灩的琥珀酒。
他的秘書很識時務地為他們端上了飲品,然後悄然地離開。
「孫小姐,對你的工作還滿意吧。」他說著,自始至終眼睛沒有離開過她的身上。
「你已知錯改正了,我還罰你什麼呀。」她回答著,把頭歪在臂脯彎里,揚澄楠那感覺又來了,無數小小的歡樂,像金鈴一般在她的身體的每一部分搖頭。
旁邊的葉子像風尾草,一陣風吹過,那輕纖的黑色剪影零零落落顫動著,耳邊恍惚聽見一串小小的音符,不成腔,像草坪里鐵馬的叮噹。
身居要職的揚澄楠這些年來仕途坦蕩、前景一片光明,隨著他的職位逐步的提升,他的性功能也逐漸地走下坡路。也不知是他熬心瀝血熬盡了男人的血性,還是縱慾過度落下了什麼毛病,反正,他在性上存在著很大的障礙。上了老婆的身,喝口涼水的功夫便大病似的呻吟著滾下來。
他老婆王玉瑩本來對於他的無能也沒在意,可是久了,已是熟熟的飽飽的漂漂亮亮的到了如狼似虎年齡的她,便漸漸對他的無能感到不高興,心裡便有了煩惱。而他一如既往,毫無起色,跨上馬鞍交戰不及幾回合便鳴金收兵,他對自己的無能失望透頂。一個男人,性的正常與他的生命一樣重要,這方面的任何殘缺都是一種不能承受的痛苦。
他心有不甘,他還沒到六十歲,他的周圍不乏美女,她們都有好萊塢女星般圓鼓鼓的胸脯,曲折玲瓏的身體,她們都在等待著投懷送抱。他四處尋方問藥,甚至出國考察時也接受過心理治療。但每當他雄心勃勃興致盎然地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那不爭氣的東西軟癱癱,無名火騰地從他心中升起,棉花捻兒也比那東西硬梆耐用。
就有很知情的,而且樂於奉迎的人為他安排那場淫穢的化裝舞會,他就在那裡遇到了孫倩,他和她跳舞的時候,摟著她柔軟如錦的腰,他感到她能帶給他別的女人所不能帶給他的快樂。
跟她說話,聽她的聲音,看著她的眼睛和嘴唇,他突然感到小腹下面的一陣熱浪涌流,一瞬間,他的那根東西躍躍欲試。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催動一股浩然蕩氣,讓自己胯間那一串東西,奮然勃起如直聳雲霄的塔尖。
他此時對孫倩說得很坦然,就像他在做報告那樣神態自若、口若懸河。說完了,他舉起玻璃杯來將裡面剩下的茶一飲而盡,高高地擎著那杯子,只管向裡面看。一種幸福的感覺襲上孫倩的心頭,微風拂面,像輕薄的舌苔一樣親吻著她裸露的雙臂,她有意賣弄,一雙手肋撐到桌面上,把身子朝前俯著,胸前沒領的衣裙里顯現一條好深的溝,越發襯出乳房的渾圓。 午餐時移到了別墅內面,當他們手牽著手進入餐廳時,那些食物已井然有序地排放在飯桌上。他開了一瓶孫倩喜愛的法國紅酒。他們對視而飲,慾念再次浮現出來。
他拎著酒瓶走過來,拍打著她的背,嘴角掛著淡郁而迷人的微笑,當他把她的酒杯倒滿酒後把臉貼到她的臉腮上,在孫倩睜大眼睛看著他一點一點俯下身來的時候,她注意到餐廳里此刻正飄蕩著黛青色的空氣,寬敝寂靜。
他吻著孫倩的嘴唇,舒緩而長久。他們吻得舒適、穩定、不急不躁,使雙方的身體里同時盪起的慾望變得更加急迫更加撩人,孫倩按奈不住地張開嘴唇,從胸腔深處吐出了輕哼。 他把臉埋進了孫倩的胸膛,嘴唇貼到了她半露的酥胸,用牙齒挪開了她的肩帶和乳罩。當他用蘸著酒的舌尖挑逗她嬌嫩如豆的奶頭時,酒精涼絲絲的和他溫熱的舌尖混和在一起,讓孫倩感到一陣昏眩的酸麻,一股股汁液從她的下腹深處涌冒出來,隨即濕透了她的內褲。 他察覺到了孫倩不由自主地雙腿隨著歡樂的方向而蠕動張合,把手放到了她的裙擺里,像挖掘珍寶一樣撩開了她的內褲,捂到了她身體最隱秘的地方,孫倩的那一處在他粗暴的揉搓中顫慄著,她的眼睛在燈光下因為羞恥而變得濕潤,嘴唇在快樂的衝擊中張開了又閉上。 是孫倩幫他脫下了褲子,當他的褲子還盤繞在他的小腿時,他的陽具已面目猙獰地耀武揚威,孫倩使食指輕輕碰了碰芽草地中央墳起的一堆,炫耀地道:「這不硬挺了嗎?」 沒等進入他就瀕臨崩潰,然後,他再也無法進入她的體內,他沉默不語地看著孫倩,全身都是冰冷的汗。這讓孫倩不由得有點空虛的失落,餐廳里好像讓嚴重的沮喪籠罩住。 對於男人,孫倩見多識廣,她強忍著心頭的蠢動的情慾,綻開極其溫柔的笑臉對他說:「你是太累了,讓我來好好伺候你。」攜著他進了樓上的臥室里,然後她在浴室替他放滿了水,讓他躺在浴缸里,拿浴巾枕在他的頭下,這樣讓他舒適地躺著,替他拭擦著身子,輕輕地擦著他的每一塊皮肉,他的皮膚還不松馳,大腿上的肌肉緊繃布滿了絨毛,使人感到男性的粗獷。
孫倩也脫光了身上的衣服,於是浴缸里便波濤翻滾起來,從他的胸前一直親吻下去,最後,她停留到了他的陽具上,小東西垂頭喪氣,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鬱鬱寡歡悶悶不樂。在那小東西上孫倩費盡了力氣,腮幫隱隱作疼,但最終也沒能讓它抬得起頭來。
他的臉上似乎痛苦地變了形,唿吸卻是興奮而甜蜜的,他愛憐地示意孫倩不要再做無謂的努力,只是摟抱著她的裸體到了床上。他躺到孫倩的身邊,腦袋枕著她的披散了的長髮,他用床單裹著裸體抽煙。
她喘不過氣來,像一隻精疲力盡的鳥,棲在床單上,等待著身旁的男人健碩粗壯陽具向她攻擊,可是他卻不行了,陽具像驚嚇了的烏龜縮到了堅硬的殼裡,任你怎麼逗弄它也不伸出頭來。床單似雪一樣地白,房間裡似墨一樣地黑。她想這可能是由於情慾受阻於某種東西。 他們相擁而眠,他從背後摟住了孫倩,一雙手放在她的乳房上。他胸上無數的細毛熱烈親昵地啃齧著她的全身,而且孫倩的情慾得不到了發泄的渠道,心躁動得難受,那一刻,她擔心是否跟他的關係能夠繼續下去。他可能是一個不羈於任何女人的男子,他的熱情可以遍及每一個他認為有足夠魅力的女人,慾望來得快,也去得快。
接下來幾天,他們再也沒有聯絡。孫倩把老公家明從大山喚回了家,她再也沒找以前的那些情人,不想在自己的身上留下更多男人的痕跡。家明那幾天從老婆的身上領略到了她的激情,他甚至驚訝孫倩為何有如此的性能量,好像總是沒夠。孫倩也向他透露了跟市長揚澄楠的交往,自然,只是透露,關健的一些細節孫倩會把握分寸的。
那些天裡揚澄楠也正忙著一個大型的招商引資項目,直到周末的傍晚才告一段落,自然是碩果纍纍,成績顯著,引進的外資數目足於再建半個城市,那是體現在文字和媒體上的,怎樣落實是今後的事,誰也說不清。他帶著一副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了家。
市裡幾套班子住的這湖邊別墅確是揚澄楠的傑作,當年他力排眾議一眼選中這荒蕪的遠離市中心的湖邊半山,建造政府各大機關的宿舍。
他過人的膽識的確讓所有的人大跌眼鏡,他四處奔走,遊說資金把一條高速公路跟這裡連接。竟將一個小小的村落變成了一座房屋鱗次街巷櫛比的城區,一下子把這一片帶動了起來,土地價格以前所末有的速度急劇飈升,如今這裡已發展成為代表著這城市最高尚的住宅區域。
揚家是在半山上,月光下的一切透著冷冷的神秘。走進眼前這亮著一盞燈,圍著一圈雕花鐵欄的院落,迎面是一幢三屋的洋樓,房子東、南兩面有石階迤邐而上,占去了那麼寬闊開朗的空間,這在寸土千金的市區就顯得奢侈。幾株百年樟樹、梧桐把茂密濃厚的綠陰伸展開來,像裙裾上蕾絲花邊一樣點綴了這個院子和樓房。
從走廊上的玻璃門進去是會客廳,裡面是立體化的西式布置,但是也有幾件雅俗共賞的中國擺設,翡翠鼻煙壺與象牙觀音像,沙發前圍著斑竹小屏風,地上擱著一隻半人多高的景泰藍方樽,插著的花全是小白骨嘟的晚香玉,一切都有濃烈的東方色彩。
他的妻子王玉瑩不端不正不坐不臥地依在太妃椅子裡看電視,一隻半是垂落的腳,腳趾上的織金拖鞋盪悠悠地吊著,不知什麼時候啪的一聲掉到地上,她的頭上扎著一條鸚哥綠包頭巾,想必是剛洗過了頭髮。
她穿著一件曳地長袍,是最鮮辣的潮濕的綠色,沾著什麼就染綠了。她略移了一步,仿佛她剛才呆著的地方空氣上就留下個綠跡子。衣服似乎小了些,兩邊迸開一寸長的裂縫,用綠緞帶十字交叉一路絡了起來,露出裡面深紅色的內褲,那份刺眼的色調更加突現紅色的妖艷。他的心裡一怦,不由得有些恍恍惚惚。
揚澄楠進了自己的房間洗漱一陣,出來時聽見二樓小客廳里有了琴聲,他兩隻手抄在口袋裡,從陽台走了過去,鋼琴邊上只開著一盞燈,照亮著她的臉,他從來沒看見她的臉那麼嫻靜,他跟著她的琴聲哼起了歌曲,她仿佛沒有聽見,只管彈下去,換了支別的曲子,這下,他不識得歌詞,也就不能跟著輕哼了。
揚澄楠煩惱起來,他靠到了鋼琴上,先把一隻腳擱到鋼琴腳,漸漸地的意無意踢那琴凳,凳子一震動,她手臂上的肉就一哆嗦,走近她,幫她掀琴譜,有意地打亂她,可是她並不理會,她根本不用看譜,調子早就記熟在她的腦子裡,自管自從手底悠悠流出來。
他挨緊她坐到了琴凳上,伸過手攪住她的腰,把她扳過來,琴聲戛然而止,她嫻熟地把臉一偏,別到了另一邊去。他發狠地把她壓到琴鍵上去,砰訇一串混亂的響雷,一隻手就伸進了她的袍子裡,在她大腿內側揣摸,她拚命扭動身體反抗,隨著響起一陣嘈雜的琴聲。 「不要把我撩撥了起來,你又不行了,讓人怎麼睡啊。」她氣喘吁吁地說。揚澄楠一腔熾熱的慾望頓時煙消雲散,許多唧唧喳喳的肉的喜悅突然安靜下來,只剩下一種蒼涼的安寧。他的臉上出現了黯敗的微笑,眉梢眼梢往下掛,整個的臉拉雜下垂像拖把上的破布條。王玉瑩掙開了身子,便輕輕地吹了一聲口哨,房裡跑出一隻白獅子狗來,搖著尾巴,她就抱起了它,喃喃地和它說著話。
他把額前披下的一綹頭髮往後一推,眼鏡後的眼睛熠熠有光,連那鏡片的邊緣上也晃著一抹流彩。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換上衣服,氣急敗壞地跑出門。隨著樓下車庫的一頓轟鳴,他把她的紅色跑車開走了。
王玉瑩站立在二樓的陽台上,她的一隻手,本來托著狗的下頦,猛然間指頭一使勁,那狗喉嚨管里透不出氣來,便拚命一掙,掙脫了她的臂膀,跳下地,一路尖叫,跑進屋裡去了。 紅色的法拉利在高速公路上迅速地滑行,像只機靈的耗子飛快地流竄到了城市的另一端,他撥出了一串號碼,他氣急敗壞地說:「我不知是不是打擾了你,我現在極想見你。」 孫倩知道他是在車裡給她打的電話,手機受到了干擾通話訊號模煳不清,她放下電話,不事裝飾地跑下樓。
一件大紅的純綿睡衣,不曾系帶子,從那淡墨花紋上可以約略猜出身體的輪廓,蹦蹬蹬地走過來,好像身上的每一處肉都是活著的,也在蹦蹬蹬地跳動。車裡的燈昏黃地亮著,他把車門打開,幾乎是一把拎著她的腰把她放到了他旁邊的座位上。
「你這是在做什麼呀。」孫倩看著西裝筆挺的他,又看看自己的怪模樣,光腳穿著拖鞋、睡衣讓他揉得皺皺的,不由得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
深夜的馬路,微風白霧,輕輕拍到臉上像極女人化妝的粉撲。街頭靜蕩蕩的只剩下公寓下層大排檔的燈光,風吹著兩片落葉踏啦踏啦仿佛沒人穿的破鞋。
他一面著開車,一面就伸過手臂去兜住她的肩膀,她把臉磕到了他的身上,車子一路開過去。他把手伸進她綿質的睡衣里,少了許多女人玲瓏累贅的東西,她的身子仿佛從衣服里蹦了出來,他摸著了她豐盈的乳房,握到手裡極像睡熟的鳥,像有它自己的微微跳動的心臟,她的奶頭像尖尖的喙,啄著他的手,硬挺挺的,卻又是酥軟的,酥軟的是他的手掌心。 車窗還是那不著邊際的輕風濕霧,虛飄飄使人渾身氣力沒處用,只有用在擁抱上。孫倩緊緊地吊在他的脖子上,老是覺得不對勁,換了一個姿勢,又換了一個姿勢,不知道怎樣才能貼得更加緊密,恨不得生在他的身上,嵌到他的身上。
揚澄楠把車駛上了人行道上,停在圍牆外的一株大樹下,放倒的座椅發出皮革的焦燥味。他把腦袋俯低,貼到了孫倩的胸前,隔著薄薄的睡衣,孫倩的奶頭在他頭髮的磨擦下毫不知恥地挺立起來,就像這夜裡悄然盛放的花。舌尖泛起一股美妙的唾液,下腹有股特別的暖意,像被一隻大手捂著。她只是用嘴唇用牙齒迎合他這來之不易的洶湧激情,同時,也取悅自己身上那股黯燃的烈焰。
他手法嫻熟地扒去了孫倩的內褲,隨手將內褲塞進了他的後褲袋上,然後,從褲襠里擄出了那根已經發硬堅挺了的陽具,迫不及待地挑刺進去,當孫倩吞進那根還不太堅挺的東西時,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已讓她擄獲了,在成千上萬的眾多女人中,她是他心目中唯一的女神了。
他讓孫倩那溫暖濕潤的地方包容著,馬上就瘋快地漲大粗碩了起來,他絲毫不加憐憫,一刻不停地抽動,車廂里狹小的空間讓孫倩不能為所欲為,只能迎合著他把雙腿高舉,稍微的不適隨著他的蠕動陡然之間轉為沉迷。他瘋狂的勁頭全然不亞於年輕精壯的男人,一下一下緊緩有序的縱送讓孫倩領略了成熟男子做愛的魅力,如和風細雨般輕描淡寫,但卻面面俱到處處體貼。
明月高照,透過院牆那株尚未開花的桂樹枝子,斑駁陸離的月影都映在矮矮的粉牆上。當夜風來偷吻它的時候,樹葉就偶或簌簌地發響,好象憤怒和憎恨這種孟浪。
孫倩的一條腿抽筋了,疼痛使她的臉上有些肌肉抽搐,她沒說出來,就讓這不適持續發展直到大腿內側沾滿了他激越的精液。
揚澄楠送孫倩回到了她的家,在樓底下,他們吻別時,他說:「藥瓶。」孫倩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然而他附耳加了一句:「你就是醫我的藥。」她不禁紅了臉,白了他一眼。 像孫倩,年紀雖不大,卻已經擁有過許多的男人,多得讓她都有點煳塗,她就像小孩一朵一朵去採下許多紫羅蘭,紮成一把,然後隨手一扔。但這一次卻不同於以往,他是這個社會裡堪稱中流砥柱的男人,善於處理複雜的問題辣手的關係。他用那身上那種耀眼的光環吸住了孫倩這狂野的女人,其它的一切,都不那麼重要。
眼前這樁偶然的事件,使孫倩像在沙漠中找到了綠洲,這是一種幸福的、神秘而又難以言喻的歡欣,隨即而來的將是什麼,她不想知道。但道理很簡單,如同花兒為什麼張開花萼,小蟲舞動翅膀嗡嗡地飛,鳥兒在營巢。
這一切都不知,只有神才知道,它們問什麼,神都給予滿意的答覆,唯獨孫倩問:我聽憑自已內心的支配,得到的將是無上的幸福還是永墜地獄。
神回答她:為明亮的眼睛而陶醉並不是罪孽。
想到那眼睛,孫倩就忘掉了整個世界,她在那眼睛裡看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充滿喜悅、歡樂和幸福的世界。
孫倩便在那溫熱的水灑中盡情地淋浴,她是個出色的舞蹈演員,也許不那麼早早地結婚她在舞蹈方面會有所成就的,她的整個身軀就是為舞蹈者設計的,渾身柔軟輕盈,骨骼勻稱,肉體沒有多出的堆積,連那乳房都精簡得小巧玲瓏,可那豐滿的臀部、有力的雙腿可以向你訴說著千種風情、萬般語言。
當她拭擦著濕淋淋的頭髮到了客廳時,心間不禁一冽。她老公家明正端坐在沙發中吸著煙,那眼光象餓狼般地盯著本來就穿得很少的她的身體,現在的他很瘦,麵皮如同舊皮包那樣黯淡,高顱骨象皮包里塞著什麼硬東西,支愣出來長長的腦袋被嘴裡吐著的煙糾纏著,宛如雲崗繚繞的山頭,有時煙縷進了他短短如刷的頭髮絲里,半天散不盡。
「他是誰。」他問。
孫倩的眼睛閃爍不定的回答:「誰。」
「你上了他車的那個男人。」家明聲音抬高了一些。
「揚澄楠。」孫倩簡單地說。就把整個身子依傍到他身邊。
「市長?」孫倩點了頭,這時,家明的一隻手探進她的睡袍裡面。
「你們做愛了。」他說,臉上仍很平淡,而那隻手卻找到了他想要的地方。
孫倩努力把大腿張開,恬不知恥地說:「我倒想,他不行。」
「我不信,哪個男人遇到了你,會不想的。」家明還笑著,在那毛絨絨的地方輕拍著。「我不吃那老頭的醋,這你放心大膽去,機會難得,你可要抓緊。」
「你是有所求的吧。」孫倩從他的褲子裡掏出他的陽具,吃吃地笑。
「先把他弄舒服了,今後求他的事一定不少。」他挪動著身體,把人平放到沙發上,捏在孫倩手裡的東西正在變硬變粗,讓孫倩覺得年輕的好處。「該讓他補補身子。」
家明扳過孫倩的腦袋,讓她的臉腮緊貼他的陽具,孫倩知道他想幹什麼了,張嘴就把那一根吞進了口裡,舌頭繞著圈子在那裡打滾翻轉。這時他沒頭沒腦地說:「禁忌猶如世上最好的春藥。」孫倩不禁停下了嘴裡的動作。
「像他那種人,什麼樣的美女沒玩過,只能引導他玩些離奇剌激的。」
孫倩不禁心裡一驚,他如同親眼所見一般,竟是那樣了解,想法跟她不謀而合,嘴裡卻放蕩地大笑:「是你自個喜歡的吧。」
家明翻身掙起了身體,就從房間裡把些布條繩索一堆東西拿出來,孫倩扮做害怕地說:「你又要折磨我了。」
他沒回答,用一條寬闊的黑布條蒙住了她的眼睛,家明做得很熟練,他用一根繩索從她的脖子盤過,分開兩邊再從她的腋下穿過,緊綁到了她潔白的雙臂到手腕,在那裡緊緊地打了個死結。
繩索緊貼在孫倩的肌膚里,使她有種緊束壓抑的慾念,盼望著釋放心底的慾望越來越強烈。最為要命的是橫直纏繞在孫倩乳房的那幾根細小的繩子,把她的乳房壓迫分割成幾小塊,唯有奶頭高昂著,尖硬著地屹立不倒。她無法預見到他下一步的所為,這使她的精神緊張地處於難奈的浮躁,還有空洞的失落。
有一根繩子從她的大腿穿梭而過,已深陷進了她的屁股溝和兩片肉瓣里,家明很是識趣地在那繩子上打了幾個粗大的死結,這讓孫倩不由自主地極想將她下身的那一處往死結上挪動,恨不得能緊含著。
在她的擠壓中,那死結已水濕淋淋。她的胸間好像有無數的螞蚊在爬動,抓撓得她百般難忍,她的腦海里這時儘是些粗圓堅硬的棒狀物件,紫色的茄子、胡蘿蔔、張牙舞爪一般的玉米棒,還有麵杖、長項酒瓶,但最讓她心曠神怡的是粗挺碩大的陽具,以及健壯雄厚的男性軀體。
家明進入到了她體內時,他的陽具像帶了翅膀的小鳥,一股無可遏制的快感像潮汐席捲海灘那樣洶湧地席捲了她的全身。旋轉抽送的感覺入髓入肺,一下子就擊中了她子宮裡最敏感的地方,一陣被占領被虐待的高潮伴隨著她的尖叫到來了。
揚澄楠在市裡的大禮堂主持一個三千人的幹部會議,他的那些下屬們發現今天這嚴厲的市長好像平和了很多,不時還來了幾句幽默,引得下面笑逐顏開,會議的氣氛也洋溢著喜氣洋洋其樂融融之中。這時,他的秘書沖忙地走上主席台在他的耳邊輕語著,大家見他面色凝重地把會議交給了副市長,就匆匆地離開了。
揚澄楠讓司機在孫倩家的路口放下他,然後,輕閒緩慢地走進孫倩她們的住宅小區,那樣子倒更像一個離退休了的老幹部。
開門迎接他的孫倩讓他覺得驚訝,嘴上油汪汪的粉紅胭脂,腮幫子上也抹了一搭,她穿著單衣,粘在身上,像牛奶的薄膜來,肩上也染上了一點紅胭脂。她迫不及待的擁吻讓他措手不及,一剎那好像有了一陣快意的衝動。他想進一步的為所欲為,孫倩卻像受驚了的兔子一熘煙地逃開了。又回過頭來,綻開了一個笑臉:「別急,有個驚喜,不過,你得耐心地聽我安排。」
「孫倩,你好像住的條件不錯啊。」揚澄楠邁著八字步在她的房子裡四處熘達。
孫倩應著:「這可是我們自個攢錢買的,沒沾公家一份便宜的。」
「你現在有條件享受公家配房啊,你說了嗎?」他說,「寫個報告上去。」
「好了,別再打官腔了。」孫倩從背後接過他,這時,她們的樓底下響動著清脆悅耳的嘰嘰喳喳一陣歡聲笑語,孫倩從他的懷裡掙脫開來說:「不好了,學舞蹈的那些小傢伙來我家。」說著,她將揚澄楠拉進了臥室里,並吩咐著:「不管外面幹什麼事,你不能露面的。」 還沒待他再說什麼,已響起了門鈴,他只好懊惱地咕嚕著,身居要職的他從來都是下屬安排得很周到,就是出外視察也是警車開道,連塞車也沒遇見到,哪曾遭受如此無聊的時候,硬線條的臉上,越顯得山陵起伏,丘壑深沉。
他雙手放到了後腦勺,沮喪躺向了孫倩的床上,就在她的枕邊發覺一條皮質的肩帶,他掀開枕頭,底下壓著一個皮質的乳罩和內褲,那黑體通亮的皮的質感讓他觸摸起來膩滑柔軟,另有與綿紗不同的手感,他的胸臆不禁一陣晃悠,那一霎時,身子像雲一樣要飄了起來,也牽動著下腹一陣激動,感覺那東西抬起頭來了,妙不可言,他不禁又細緻地試著琢磨那種晃悠。
外面的客廳里響起音樂,音樂的熱浪一陣陣沖刷著房間內的氣流,令人的視膜耳膜雙重迷失。他躁動地在她房間裡踱來踱去,心煩意亂地把臉貼到門縫上。卻發現孫倩在廳里指導她的三個女生跳舞,孫倩指著一女生說:「不行的,不行的,看你那裙子,都踩到腳了,脫了。都脫下,還有你,那麼緊繃的牛仔褲還能抬起腿來嗎?」
三個女生各自脫掉了衣服,身上僅剩下底褲和乳罩,其中還有一個的內褲是鮮艷的丁字褲,那窄小的條子深深陷進到了她的屁股里。
她們就在揚澄楠的眼皮底下展翔她們青春動人的身體,隨著音樂節奏的緊緩快慢,她們的身體流動出了各種誘人遐思的造型,如春蠶破蛹舒蠕著潔白晶亮的軀體,如蝴蝶穿花閃爍騰越扭腰送胯,她們跳得很賣力,那是一種與虛張聲勢、刻意性感不同的姿態,她們跳得很累也很真實,像一隻搖搖欲墜的蝴蝶穿過鼎沸的音樂。
他的胸間又升騰著那種晃悠,下腹也跟著一陣火般的熾熱,這次待續的時間竟是那麼地長,那根東西挺拔亢張,這種禁忌的耳濡目染有效地鼓勵著肉體的興奮。他目不轉睛地對著門縫外的三具少女胴體,有一個己有驕人胸部的,臂膀一伸動,牽引著那兩座肉峰急劇地抖動不停。而另一個,卻把腰肢展開了,纖細的腰彎曲著,起發顯示出了臀部的高翹豐饒圓滿結實。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這吧,你們先回了,動作要領可得記住了。」孫倩拍著手對她們說。
揚澄楠還有點意猶末盡,但一想到孫倩馬上就要進來,他自己竟把身上的衣服也都脫了,他唿出的氣息驀地變粗起來,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東西如此雄偉壯觀。
孫倩進來時,他手握著朝她耀武揚威般地搖晃著。孫倩圓睜眼珠,嘴誇張地撮做圓圈狀,扭動腰肢湊上前,嘴裡我的寶貝我的小貓咪小狗狗胡亂叫著,撲到了床上就張嘴在那豎起的一根亂啃輕咬,一根舌尖也跟著從上往下、從下往上地來回舔舐,有時更是張嘴把他的卵蛋整個吸附到了嘴中。
揚澄楠雙手也沒閒著,早已將孫倩的家常穿著的睡衣褪了下來,手掌遊走在她豐盈嫩白的身上,上邊碰到肉鼓鼓的兩隻奶子,下邊碰到的是一片油光光的毛髮。
孫倩不知羞恥地再一次判定他身體里無窮無盡的慾念,那雙眼睛裡的慾望之火無邊無際。她的一隻手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大腿上撫摸,他的體毛又短又密像剛收割過的莊稼地上的殘莖,這樣戳得她的手心痒痒的。她翹起了屁股,跨坐到了他的雙腿間,那根猙獰怒勃的陽具讓她縴手輕扶著,然後就納進了她那一片讓人銷魂的地方,剛一套入她就面作桃色,眼神迷離,輕聲地啊啊起來。
揚澄楠面對騎在他身上的這女人,她的確能給他以別的女人做不到的一切,雙手把定著她的腰肢,隨著她的騰升馳騁,領略著她那微突的地方裡面溫暖濕潤的浸泡,以及柔軟的磨擦,心中涌動起無限的愛憐。他在女人的事情向來是冷靜自持的,可是那天卻被點燃,燃燒得持久而且猛烈,以至事過許久他猶有餘悸,猶有無窮的回味。他很醉心享受這全部過程中的每一個細節。
他把女人攬到懷裡,吻一吻,又摩挲一下她的臉蛋。然後把她放下來,翻動身子像一隻目光犀利的鷹盤旋在獵物上空,然後敏捷而自信地俯衝下去。女人便是這樣一片肥沃的土地,群山連綿,溝谷縱橫,山川錦繡,鳥語花香,高低起伏,備極變化。而男人的他便是這樣一塊強悍的天空,天空派生出無孔不入的風和瀉地無隙的雨水,使女人身體所有的毛孔都被男人充滿了。
天要塌,海要漏。一陣激越的高潮如同颶風捲起的浪頭轟隆隆沖向海灘,又將他重重地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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