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很快就過去了,七月份是南京最熱的天氣。張楚每天晚上下班回家,都從路上帶個西瓜回來,往冰箱裡一放,然後等詩茗回來吃冰鎮西瓜。
這天晚上,張楚躺在詩茗懷裡,告訴詩茗說準備過兩天回青島看詩芸和小孩去。詩茗一聽這話就坐起來,一臉又是氣又沒辦法的樣子,問張楚回去還做什麼。張楚說什麼也不做。詩茗卻「嗯嗯嗯」地在張楚耳邊上哼了半天,才小著聲問張楚,回去跟不跟姐姐睡覺?
張楚聽了噗哧一笑,反問詩茗,你說呢?詩茗拿手就打張楚的嘴,狠著口氣說,你自己說!
張楚說,這幹嘛要說。詩茗有些急了,伸過手就揪住張楚的耳朵,說,不行,你聽著。張楚笑著說,你說給你姐姐聽。詩茗氣得丟下張楚,往旁邊一躺,不理張楚。張楚被詩茗這麼一折騰,身上有點嫌熱,就拿過搖空器把空調冷風加大。詩茗見了,一把搶過搖控器,氣唿唿地把空調關掉。張楚依然笑著說,你這何苦呢,關掉你也熱。詩茗氣得沒法,又舉起搖控器把空調打開。過了一會兒,她轉過身看著張楚,儘量好著心情小聲地問張楚,你打算在家呆幾天?張楚說大約一個星期。詩茗接著問,你準備跟姐姐睡幾次?張楚看著詩茗,說,你問這話羞不羞?詩茗氣得坐起來,用兩手把耳朵堵上,大聲抗議說,我不要你做!我不要你做!
張楚見詩茗這樣,就把詩茗攬進懷裡,想親親她。詩茗卻掙脫張楚的擁抱,說,你別碰我。張楚立即放開詩茗,躺下來,假裝生氣,說,不碰就不碰,反正我過兩天回青島了。
詩茗聽張楚還說這話,爬過來就捶張楚。張楚讓著,詩茗打了幾下覺得還是不解恨,伸過手來一把抓住張楚的下身,稍稍用了一點力捏住它,然後對張楚說,你給我說清楚,要不我就把它捏碎了。張楚躺在那裡立即笑成了一團。詩茗見張楚還笑成這樣,心裡更氣,可又拿不出好的方法治張楚,就對張楚說,你別笑,我自己告訴姐姐,讓你沒日子過。張楚聽詩茗說這話,假裝生氣從床上爬起來,說,那好吧,我今天就睡到那個房間裡去。從現在起,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這樣好了吧。詩茗見張楚要走,以為張楚是真生氣了,也起來穿好衣服,說,我也走。我幹嘛在這裡,我賤得很了。你有什麼好,你能給我什麼!姐姐回來,我在你這裡連人都不是。張楚聽了詩茗這一番話,心裡一下子就有些慚愧,隱隱地為詩茗疼。他見詩茗在穿衣服,就趕緊走回來,從後面抱住詩茗,手按在詩茗的奶子上,嬉笑著說,走可以,把這個留下來。詩茗拿手就掐張楚的手,說,你要的是這個,不是要我人。張楚就拿嘴蹭在詩茗耳邊,說,白嫩嫩的奶子手心裡抓,苗條條的身子心窩上貼。詩茗聽了,心裡雖然泛起一些愉快,但仍然拿手一個勁地打張楚的嘴。張楚用力把詩茗抱到床上,按在身下。詩茗在張楚身下手也舞腳也蹬,嘴上嚷嚷的,卻又不知道要說什麼。這樣鬧了一會兒,自己就覺得鬧也無趣,不鬧也無趣。索性坐起來,堅決著心對張楚說,我也回去。你跟姐姐睡一次,就要跟我也睡一次,把你累死了。張楚聽了,摟住詩茗笑了好一陣。
詩茗見張楚還這樣開心,真是有氣也氣不上來,只好鬥著勁,對張楚說,我現在就要。說著,就叉開兩腿把張楚的身子全迎進自己的身體里。張楚立即上去吻了一下詩茗,說,這還差不多。然後替詩茗把衣服脫掉,手伸在詩茗下面揉幾下子,就輕輕地插進詩茗的身體里。詩茗立即伸出雙手用力勾住張楚的臀部,讓張楚在自己的身體上貼得更緊些。同時,仍然不忘用挑釁的口吻問張楚,是我的好,還是姐姐的好?張楚聽了,笑得差點從詩茗身上滾下來。他伏下來咬了咬詩茗的奶頭,說,你別逗我笑了,我現在只想你把我吃掉。
詩茗在張楚身下極力扭動著身子,柔軟的腹部緊吸在張楚的腹部上,讓張楚在每一次有力的起伏里都有一種深陷溫柔快樂的感覺。漸漸地,詩茗身體內的熱燙如潮湧向一個方向滾開來了,細細絲絲的跳動就象魂靈在跳舞一般,然後升騰到一個瑰麗的空中,整個身體也象被什麼人抓到了那個空中去一樣,並且在等待著一個急速的升騰或者墜落……這個時候,張楚就象掉進了一張剛起來的魚網裡,無數的魚在他的身體周圍跳躍著。那些魚是滾熱的魚,熱燙的魚,並且每一條魚都跳進了他的身體里了,在他的血液里奔游……突然,詩茗「哦」了一聲,一陣強烈的痙攣把她送進了一個極度快樂的世界裡,她的身體就象落進了一盆沸騰的水裡並且立即化成了一團霧,升騰、飄逸,飄逸、升騰……伴隨著詩茗身體里那陣強烈的痙攣,張楚一下子就覺得整個魂靈被無數溫柔快樂的小手抓住了,握在它們的掌心裡,並且慢慢抽走了他的靈魂。當他快樂得幾乎要暈厥的那一剎那間,陽具在詩茗的體內爆炸開了,接著就是一陣更強烈的暢心消魂欲仙俗死的快樂抱住了他……隨後,他整個人如死了一般全酥癱在詩茗的懷裡。
張楚癱在詩茗懷裡後,詩茗拿過遙空器把空調關掉,把張楚摟住,手伸在張楚的頭髮里慢慢地梳理著他,心裏面充滿了溫柔的憐愛。這時候,張楚看上去就象個熟睡的嬰兒似的,他頭埋在詩茗的胸脯上,臉貼在詩茗的乳房上,兩眼閉著,但他的身心還沉醉在剛才那一陣驚心蝕魂的快樂中。過了一會兒,張楚才抬起頭,吻了吻詩茗,說,又象死了一回。詩茗摟了摟張楚,把臉貼在張楚的臉上,說,那個時候,真想和你一塊死去,再也不要醒來。
詩茗這樣擁著張楚,漸漸地心裏面湧出一些慚愧,像是詩芸站在她面前正在審視她似的。但很快,她就從羞愧的邊緣上跳過去了。她想她是愛張楚的,張楚也愛她,張楚並沒有因愛她而對她姐姐減了一點愛。她航行在張楚那片愛的海洋中,是在她姐姐航行不到的一個角落裡,她沒有從她姐姐懷裡奪走一點什麼。她想到這裡,伸出手在張楚臉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然後對張楚說,說一點你跟姐姐的事,我想聽。
詩茗這樣一問,立即把張楚推到了詩芸身邊,並且思念的情緒很快瀰漫開來,塞滿了他的心胸。張楚伸出手,不由自己地在詩茗身上摸索著,纏繞的手指上像是夾滿了唿喚,在詩茗身上摸著詩芸的一切,最後他把手落在詩茗的乳房上,在悠悠地體會著那種相似的溫柔和美麗。過了一會兒,他才問詩茗想聽什麼,詩茗說有趣的。張楚問什麼叫有趣的,詩茗說你認為好玩的。張楚問,我說了你不生氣?詩茗說,不生氣。張楚就說,說個玩笑吧。
張楚說,那還是上大學時,有天晚上我在你姐姐宿舍里過夜。宿舍里這兩天都沒人,就我們倆。你姐姐就像現在這樣躺在我懷裡,一切都非常美,也非常魅惑人。我每次撫摸你姐姐身體時,常常有想表達一點什麼的慾望,但卻總是表達不出來。你是知道的,我能寫一點詩,還寫得不錯。但這些詩,卻無法與你姐姐的身體比。我相信世上最優美的詩與你姐姐的身體比起來都要遜色很多。張楚說到這裡,詩茗用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張楚,張楚吻了吻詩茗,說,你也一樣,都美。然後,張楚繼續說,那天,我摸著你姐姐的下身時,突然來了靈感,我說,我要在你這裡寫下一句最美的詩。我說完這話就從桌上拿來一支水彩筆,要在那裡寫。你姐姐不讓,說我在胡鬧。我說我是認真的,如果我是亂謅你就罰我。你姐姐還是不讓,叫我寫在紙上,讓她看。我說,這句詩只有寫在那裡,才會有形象貼切的意義。你姐姐其實一直很喜歡我在她身上胡鬧,她聽我這麼說,就說,你胡寫的話,就罰你一個星期不許碰那裡。我說,行。說完我就用水彩筆在你姐姐那裡畫了一個大大的彩色句號,然後告訴你姐姐,詩寫好了。你姐姐坐起來低頭一看,說,這是什麼詩呀,你在胡鬧,我要罰你。我說,你別急,我解釋給你聽。漢語這個句號其實就是女人性器官符號。你想想看,一句詩,一段優美的抒情文字,無論怎樣的洶湧澎湃,它都要在句號這裡停頓住,這跟人做愛一樣。
無論一個男人充滿了怎樣的激情,他在女人這裡都會休止住。所以,這個句號寫在這裡最形象,最能表達它的意思。而且這個句號,它裡面外面都留下了大片的空白,能讓一個人發揮出最大的想像空間。所以,它也是最精采最博大的一句詩。你姐姐聽到這裡,笑了,說我真會胡謅,說她以後不敢看句號了,一看到句號,就會想到我寫的詩。我接著說,如果將來漢語裡有一本最精彩的詩,一定就是這個句號詩。一本書,封面上就印一個大大的句號,裡面只有一張紙,只有一首詩,也就是這個句號。我想,肯定會有許多男人買這本書,當他們打開這本書的時候,甚至會不自覺地用手上的筆,向這個句號里點進去。他們幻想點上去時,一定是想像成向女人最神秘最美麗的地方投進了一片熱情。一天天下去,這個句號里會被他們點成密密麻麻的點。這些點有藍色的,有黑色的,有紅色的,什麼顏色都有,全是他們在不同時候不同心情用不同的筆點上去的。你姐姐聽到這裡,笑著說,我現在送你這本詩吧,就在這裡。
詩茗聽到這裡,笑了起來,抱住張楚,嫵媚地說,你也給我寫,我要你以後看到句號,是寫給我的詩。
第二天,張楚去上班,就向處長請假,準備星期五上路,回青島看望詩芸和小孩。處長是個五十開外的人,為人很謙和,他聽了張楚的話,說,這麼熱的天回去,路上不好受。
張楚說,老婆小孩重要,不回去要挨罵的。處長問張楚回去多少天,張楚說回去一個星期。
處長說,現在又沒有什麼差事要去北京,要不,我手上有兩份文件,你從青島去北京一趟,送到北京部里去。
機關工作,私差往往都轉化為公差,這不單是來回的路費報銷問題,還有每天的伙食補助,住宿補貼等等,一般機關做領導的都樂意為手下的職工謀這份利益,這樣做領導就有了廣泛的群眾基礎,領導為自己辦事時也就心安些。所以,張楚聽到處長講這話時,知道處長的意思,立即說了幾句謝謝的話,然後就回辦公室,給詩芸打電話,告訴她哪天回去。詩芸聽張楚說要回來,立即高興起來,對張楚說,回來吻你一百下。張楚說,就一百下?太少了。詩芸就問張楚,那你要多少下?張楚說,算了,我不要那麼多,你就給我一個最真心實意的吻。詩芸一聽,知道張楚肯定會有什麼說法,就假裝吃一驚,對著電話「啊」了一聲。
張楚趕緊說,我只要你一個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愛到底的吻,給不給?詩芸聽了立即在電話里笑開來了,說,早給你了,是不是你弄丟了,再來跟我要?張楚說,要丟也丟到心裡去了,在心裡化掉了,撈不出來了。也許你能從我心裡撈上來,我等你撈。詩芸立即說,好啊,我等你回來到你心裡去撈,把你心全掏出來。他們就這樣又說了幾句話,才掛了電話。
張楚放下電話時,突然發現小許站在身後,不免有些尷尬。小許趕緊說,你門沒關,別怪我。然後哂笑張楚,說她還從沒聽過有人家夫妻之間還這樣打電話的,比情人還情人。張楚就趁機打趣小許,說,想聽我說給你聽,要不要?小許說,我現在聽著,你說吧。張楚立即就到小許耳邊,咂咂嘴,裝著像說話的樣子。小許見了,很開心地拿手輕打了一下張楚,說,知道你沒心,連話都不敢講。張楚卻裝著一本正經,說,全在我心裡,怕你受不住。正說到這裡,陳女仕在走廊里喊小許接電話,小許趕緊過去。小許一走,陳女仕就過來,問張楚什麼高興的事把他們倆人樂的。張楚就順便告訴她,說他後天回青島,去看愛人,並且還告訴陳女仕,他明天下午可能不來上班了。陳女仕聽了,就小聲問張楚,晚上你請我吃飯還是我請你?陳女仕既講了這話,張楚就不好拒絕,就順說,那七點鐘吧。我下午還要去見同學,到時我拷你。
陳女仕走後,張楚趕緊把辦公室門關上,給詩茗打去電話,告訴她回去的事。詩茗聽了,對張楚說,我下班時給家裡打電話,我也回去。張楚說,你幹嘛回去。詩茗說,你不在我受不了,我夜裡會睡不著覺,你回去又這麼多天,我要回去。張楚說,好好好,但條件是他們有人叫你回去你才能回去。詩茗一聽,就有些氣張楚,說,就你聰明,你想一輩子把我包住啊,早晚姐姐會跟你吵,到時候我就說是你引誘我的,你強姦了我。張楚聽了,說,好吧,到時我一走了之,誰也吵不到我。
張楚掛了詩茗電話坐下來後,心裡竟有些怏然。他時常也在心裡犯嘀咕。詩芸早晚會發現他和詩茗的隱情,到時該怎麼辦?他想到這些就有些茫茫然,不知道那一天來臨時該如何面對,有時想乾脆浪跡天涯,像古人那樣一走了之算了。但想到要與自己相愛的人分別時,他心裡又戚戚起來。下午,張楚去見同學時,先給詩茗打去電話,告訴她晚上回來可能很遲,有些事情,叫她先睡覺,別等他。幾天前,張楚跟詩茗談過這個同學,詩茗也就不會往其它方面想。他這個同學,還是中學同學,在南京一家小研究所工作,剛結婚不久。他妻子原在南京一家化工廠上班,前些日子,他妻子看到別人倒賣藥材發了大財,也辭職去倒騰藥材賣。但她不識藥材,花大價錢販回來一堆雜木碎片,栽了不少錢,從此便收了發大財的心。最近想通過張楚在政府部門謀一個打字員的差事,過些清閒的日子。今天張楚約他同學,就是談這個事情。
張楚趕到他家時,小兩口都在。二十多平米的單室套房子,人站在哪兒都嫌擠。又因房子小,空氣流動起來就有些差,再加上大夏天,家裡放的瓜果疏菜容易變質腐爛,房間裡就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張楚坐了一會兒,被憋得滿頭都是汗。他這刻受熱受悶的樣子,若是詩芸詩茗看到了,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憐愛來。
張楚和他們閒談了幾句,就告訴他同學,先按臨時工性質,他從青島回來找領導談談。不行的話,就去其它局,總會找個差事,叫他同學放心。他同學在人面前怕處事,他妻子倒是很會賣些乖巧。她告訴張楚,她讓他丈夫找他幫忙,是她一而再再而三才說通的。張楚說,我這個同學這麼老實,他十天半月在外你也會放心。他同學妻子說,現在是不老實的男人吃香,守著老婆的男人都是沒出息的男人。張楚說,我愛人就要我守著她。他同學妻子說,看你樣子,大概一出了門你愛人就要提心弔膽了。他同學妻子說完這話,三人都笑了起來。
張楚同學要留他吃飯,張楚推說有事,就走了。出了門,看看時間,快七點了,張楚趕緊給陳女仕打去電話。陳女仕接到張楚電話後,抱怨說等得她急死了,問張楚現在在哪兒?張楚說在北京東路。陳女仕讓張楚在雞鳴寺等她,說在那裡吃個飯,然後去紫霞湖游泳。張楚問,晚上紫霞湖還開放?陳女仕說,開,一直開到十一點呢。
紫霞湖在南京東郊,紫金山半腰處,三面環山,空氣潔凈,水木清華,景色很美。湖面不大,但水色清涼,夏天去游泳的人很多。陳女仕見到張楚,就先給張楚一個擁抱,然後拉張楚去一家翡翠閣飯店吃飯。在吃飯的當中,陳女仕不時給張楚一些小親昵動作。快吃完飯時,張楚對陳女仕說,我沒帶游泳褲。陳女仕說,給你買了,還把我當外人。然後,靠上來又摟了摟張楚。
兩人吃完飯出來,就一起打的去紫霞湖。車子只開了十多分鐘就到了。他們下車後,先在湖邊一張凳子上坐下來,看看紫霞湖四邊暮色中的風景。此時,風和雲靜,山色蒼墨,夜色很美。湖對面有三四個人在游泳。因為隔得遠,只隱約看見人影在水裡動。
張楚和陳女仕坐了一會兒,陳女仕說到前面換衣間裡換衣服。張楚說,我不換了,光身子下去游泳。陳女仕聽張楚說這句話,笑著伏到張楚身上,有些醉心的樣子。
陳女仕換好衣服走過來後,張楚上前看到陳女仕光潔豐滿的身體,不禁有些心意上來。他伸出手在陳女仕的胸前摸了一下,陳女仕就勢摟住他,用大浴巾把張楚圍起來,替他把身上的衣服脫掉,然後拉著張楚的手,一起向湖裡走去。下到水齊小腿深後,張楚抽掉身上的毛巾,拋上岸,然後兩個大步一跨,身子就全沒到水裡去了。湖面上的水很熱,下面的水卻很涼。湖面上沒有風,水面很靜,只有他們激起的層層水波和浪花。
他們在湖裡遊了幾圈後,就站在水淺的地方閒聊一些話。張楚光著身子在水裡,感覺有種沒有一絲牽掛的舒暢。兩人在水裡面站了一會兒,陳女仕就上來摟住張楚的脖子,身子往張楚身上纏繞。張楚立即伸出手托住她的身子。清涼的湖水在他們身體四圍流動,很滌心。張楚漸漸地就有些經不住陳女仕這番挑弄。陳女仕知道張楚有了慾望,就扒開游泳衣,抓住張楚的陽具,插進她的身體里。
張楚從未體驗過在水裡做愛的快樂。身下的水在翻滾,湖面上的水在嘩嘩作響,兩條腿四周像圍滿了小魚在啄食他,那種被啄食的感覺有些鑽心的舒服。陳女仕不停地在來回滑翔著她的身體,兩人之間的水漸漸涌成了大浪,撲在他們的臉上。不一會兒,張楚感到身邊全部圍滿了小魚,它們在一起啄食他,撕咬他。漸漸地,他感覺到身體快要被小魚撕咬空了……突然,他用勁咬住陳女仕的臉頰,想對陳女仕喊,有一條大魚鑽到我的心臟里去了,它咬住了我的心臟,我的魂魄,哦,快抓住它,撕碎它,吞下它……在一瞬間,象是那條大魚吃掉了他,他的魂魄一下子飛穿出去了……
張楚幾乎是由陳女仕抱上岸的。他上岸後,被陳女仕抱在懷裡睡著了。但他的手仍然抓住陳女仕的奶子沒有鬆開,就象睡在詩芸身邊一樣。他睡在詩芸身邊時,時常對詩芸說,我的手是一條船兒,載著你的奶子在我的心海里航行!
他回到家時已經近十二點鐘了,詩茗還沒有睡,在等他。他一見到詩茗,就撲向詩茗的懷裡。詩茗抱住他,吻他,問他怎麼了?他抬起頭,問詩茗,我們一塊回去嗎?詩茗剛點了一下頭,突然瞥見張楚的臉上,一行淚水滾了下來……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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