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歪了
茅草溝村在整個槐林鎮最為偏僻,管區書記魏老歪經常罵這裡是一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
魏老歪是葛溝管區的管區書記,在他的管區內,就下轄著茅草溝村。自從鎮黨委領導授權他做葛溝管區書記以來,他只去過茅草溝一次。
那一次,並沒有讓他對茅草溝有很好的印象,好像只感覺到村裡的娘們長得很漂亮。不管大姑娘小媳婦,個個都是面若桃花,身材惹火。讓他心中直是感嘆:這些女人生錯了地方,如果是生在城裡,她們個個都會活得很精彩。
尤其是茅草溝村支書王天運的老婆,那真是叫一個人間絕色。她的乃子很大,屁股很翹,身材像綿軟的小柳條,一搖一擺的,分外的惹人憐愛。她的一張臉粉盈盈的,就像細緻的白瓷,讓人不忍心去碰。生怕一不小心,會把她碰破了。
第一次到茅草溝,村長王天運很是熱情,讓女人做了滿滿一桌子菜,盛情款待他這位新任的管區書記。在席上作陪的除了王天運之外,還有村裡的村長和會計等人。
他魏老歪的酒量有點大,當時桌上的幾個男人竟被他一個人喝得東倒西歪的。王天運的女人有些看不過去,就嘲弄幾個人:「幾個人捆在一起不如一個,你們真是白當了男人!」她一捋袖子,一屁股就坐到了她的身邊:「來,魏書記,讓小女子陪你喝兩杯。」
一股女人的幽香沁入心脾,魏老歪就有些不能把持。他魏老歪之所以被人稱作老歪,就是因為老想著把自己的下面和女人的歪到一塊兒。
他把酒杯一端,衝著女人一笑:「來,巾幗英雄,今天能和你喝酒,我魏老歪不歪難受。」
女人的酒量真行,和他左一杯右一杯的喝得一旁幾個男人直喊好。可是,魏老歪喝得真的想歪了,看著女人姣好的臉,老想著趴上去啃一口。好幾次,他的手自覺不自覺的就往女人胸前高聳的地方去撈,都被女人端起酒杯輕巧的擋過去。最後一次,他的動作太大,一隻咸豬手就不可阻擋的碰到了那片酥·軟。
雖然喝得有點多,可王天運是一直大瞪著兩眼看老婆和魏書記喝酒。一見他竟然伸手摸自己的老婆,當時就急了,從老婆手中奪過酒杯,一下子砸在了魏老歪的臉上。
從那以後,王天運看見他就像看見了仇人一樣,弄得他再也不敢踏進茅草溝一步。
他不去茅草溝,跟隨他的幾個鎮里的包隊幹部也都不願意去。因為王天運時時處處的同他魏老歪牴觸,那幾個包隊幹部,不管是誰領了他分派給的任務,到茅草溝都做不徹底。工作做不好,領導就會扣工資。一來二去,他手下的幾個人就算打死也沒有人肯去茅草溝。
好在茅草溝天高地遠,領導也不太把這裡當回事。所以自他魏老歪當葛溝的管區書記,茅草溝就處在三不管的狀態。
只是,現在有了一個絕佳的機會,要他魏老歪想著把手再度伸到茅草溝,把那裡給掌控起來。
那個村支書王天運死了,陪著他一起死掉的還有茅草溝的村長。他們是去到鎮上參加了一次鎮黨委會議吧,會後喝了點酒。結果回來的路上,駕著車載人的王天運,愣是把他的摩托車開到了一輛停在路邊的大貨卡下面。估計是車速太快吧,整個車都鑽到了大貨卡底下,人當場就死亡了。
王天運一死,魏老歪就有了鬆口氣的感覺。他就把手下的幾個人召集起來,跟他們商議,看派誰去茅草溝兼任那裡的村支書?
如今茅草溝的村支書必須委派,不能讓他們內部產生。否則,以後就會出現第二個王天運來,讓茅草溝的事務無法管理。
可是一連商議了幾天,也沒有找出合適的人選來。大家心裡都清楚,一段時間的不管不問,已經使得茅草溝的人成了刁民。過慣了無人管束的日子,突然再有人對他們發號施令的,他們豈會同意。
手底下的幾個人,跟隨了魏老歪一段日子,硬性的派誰去,都是又給人穿小鞋的感覺。沒辦法,魏老歪只好把自己的苦衷講給了鎮黨委的齊書記。不想,齊書記聽後哈哈一笑,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老魏,別擔心,鎮黨委一定大力支持你的工作,這個事就包在我身上。」
改天,魏老歪正在鎮政府大院的廁所里蹲坑,忽然間看到一個生面孔進入到了裡面。二十來歲年紀,戴著眼睛,一副學生摸樣。臉盤很端正,身材勻稱細長,是一個長得很不錯的小男人。
一進到廁所里,他就著急慌忙的拔出傢伙就尿。魏老歪偷眼看他那本錢,很大很長,直是和他有點清秀的長相不太般配。
把眼睛收回來,正要專注到自己排出的事情上面,那個年輕人一扭臉就對他說上了話:「你是魏書記吧。」
在這種地方問候自己,魏老歪老大的不情願,嘴裡含混不清的「嗯」了一聲。
「齊書記讓我找你報到,我找了老半天,有人對我說你在這裡。」
再次抬眼把來人從上到下的打量一遍,魏老歪清了清喉嚨,極具威嚴的問道:「你是哪一個?」
「我叫王思遠是剛剛被分到這裡的大學生村官。」年輕人說話的樣子極是謙恭。
魏老歪眼前不由一亮,暗想:齊書記真的是說話算數。
他結束蹲坑,提上褲子,系好了褲腰帶,就走到王思遠跟前。用手重重的在他肩頭拍了一下,神秘的對他說:「你的本錢那麼大,我打算派你去一個有用武之地的地方。」
半掩門:女人守寡
俊俏的小媳婦
當天下午,魏老歪叫齊手下的幾個人,帶上王思遠,驅車趕到了茅草溝村。
將車開到村委會門口,見大門緊緊的鎖著,他們只好將車停在門外。下了車,看到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胸·脯女人由打面前經過,就走上幾步攔住了她:「妹妹,我是咱們管區的魏書記!」
女人白了他一眼:「你就是那個魏老歪呀!」
這樣被人直唿綽號,魏老歪臉上很不自在,不過也不便發怒,只好有些低聲下氣的懇求那女人:「妹妹,麻煩你去喊一下咱村的劉會計,有很重要的事。」
「小鬼子進村准沒好事!」女人哼一聲,撂下一句冷冰冰的話走了,氣得魏老歪真想衝上去,捉住她狠狠揍一頓。
看到魏老歪被女人氣得吹鬍子瞪眼的樣,他手下的幾個小卒子都掩著嘴偷笑。被魏老歪一眼瞥見,立馬肝火上撞,恨恨的罵出了聲:「乃乃個熊,看老子出醜,你們個個高興不是。好,我現在就要你們好看。」
他手下的幾個人隨即變了臉色,出口央求道:「魏書記,你別和我們一般見識好不好,下次我們不敢了。」
「不好,我現在就命令你們去找劉會計。找不到的,月底工資扣一百,找到的,月底工資加二百。」
他的話剛一說完,手下的幾個人就轟的一下散去,只剩下王思遠守在他的身邊。
看到王思遠沒有動彈的意思,魏老歪一瞪眼對他吼道:「你是聾子啊,我的話你沒有聽到!」
想不到,魏老歪發下的話,自己也有份,嚇得王思遠一哈腰就慌忙離開了。
看著幾個人離開,魏老歪臉色浮上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做領導的,就得言出必行,否則在下屬面前就不能立威。那幾個人聽了他的話行動迅速,就是他帶領他們以來,屢次訓誡的結果。
在一個村子裡,找個人應該不算太難吧。可是,在茅草溝村,一幫子人就是找不到劉會計。問他的電話號碼,也沒有人講。大家在村子裡東遊西逛,找不到人,也不敢到魏老歪跟前交差。
剛出了學校門,第一天上班,居然是在村子裡找人。看到同行的幾個人挨門挨戶的進去詢問,那情形很有點日本鬼子當年收捕八路的味道,就差他們手裡端著刺刀了。王思遠心底不由泛起一股悲哀,為什麼我們的同志做下的工作就得不到老百姓的支持呢?
那些人很有些看不起他的意思,遠遠的將他撇開。這讓他想起了魯迅筆下的水牛:「……它們大概有點欺生吧。」
想到這裡,他就決定不能像一個跟屁蟲一樣的跟在他們腚後,自己要想法子獨立完成任務才是。
小村不大,要說村會計去了哪裡別人不知情,有點說不過去。問題的關鍵就是,村裡人看準了這一行人的來頭,不願給他們講明實情。因此上,王思遠覺得進多少家子都是於事無補的,他乾脆就近拐到了一戶人家中。
頭門大開著,證明院裡有人。農村人有這樣的習慣,只要家中有人就大開著兩扇門,從頭門到院子裡的各個小門都會開著。
站在大門口,王思遠舉起手砰砰砰的敲了幾下門,就看到一個俊俏的小媳婦從屋子裡面跑出來。
女人的年紀就在二十多歲,面部微黑,但是看上去給人一種很健康的感覺。等不到思遠多看,女人就到了他跟前,有些驚奇的問道:「你是……」
「我是今年剛剛畢業的大學生,要來咱們村子做個社會調查,希望姐姐能提供幫助。」
女人呵呵的笑起來:「我說怪不得這麼懂禮貌,原來是一個大學生啊!進門的時候,先敲敲門,不像剛才那幫人像土匪一樣直往屋子裡闖。」
這個女人家,那幾個人已經來過了,王思遠心中有了底。看來那幾個人在這裡是沒有什麼收穫嘍,否則他們不會再往下一家轉悠。
湊巧他皮包里有一張社會調查的表格,那是在大學裡的實習項目,當初表格複印得多,剩下一份一直放在包里,想不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場。
他把表格遞到女人眼前:「姐,麻煩你幫我填一下這個表格。」
「那行,那行,走,到屋子裡,趴在桌子上填寫吧。」女人歡天喜地的接過表格,將思遠往屋裡領。
「有門,有門!」思遠心中暗暗叫著,高興得差點跳起來。一邊走,他一邊從背後不住把女人打量。她的身材曼妙,高挑而勻稱,皮股小巧而滾圓,在思遠眼前一顛一顛的晃動,晃得他心裡直痒痒。
到了屋子裡,把紙擺在寫字檯上,女人就拉了一把椅子讓思遠坐下。她則趴在思遠的旁邊,眼睛注視著表格。她身上一股女人特有的香氣,就沒有遮擋的直往思遠鼻孔里鑽。思遠明顯覺察到自己下面的撅起,好在是在座位上坐著,暫時不致在女人面前丟醜。
指著表格的第一欄:調查地點,思遠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女人,不想和她正撞了個四目相對。只一眼,他們就讀懂了相互之間的渴慕。
女人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皮,轉向表格說道:「茅草溝村!」
思遠寫下之後,又指著第二欄:行政負責人姓名,問女人:「你們村支書叫什麼?」
「村支書死了!」女人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回答得極不情願。
「那寫上你們村長的姓名也行!」思遠手裡執著筆,拉出隨時將名字記錄下來的架勢。
「村長也死了!」女人說著眼淚竟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猛然看到女人的眼淚,思遠有些驚慌,忙問:「怎麼啦?姐姐你怎麼啦?」
女人喉頭哽咽著說道:「我,我就是村長的女人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這裡的情況。讓姐姐傷心,我心裡真過意不去。」思遠一臉誠懇的對女人表達著自己的歉意。
女人把臉上的眼淚擦了一把,長長吐出一口氣,努力讓心頭的起伏平穩下來。
「不要緊的,我來繼續幫你完成表格。」
略略停了一停,看到女人出氣勻實了,思遠就說道:「既然支書和村長都不在,寫上你們會計的姓名也行。」
「劉天成!」
「電話號碼?」
女人就隨口報了出來,看來她和會計之間的關係是頗為熟稔。
下面還有幾項內容,是需要填寫一些數據的,必須思遠去找會計核實。女人就把會計家的具體位置告訴了他,並且給他提供了會計可能存身的幾個地點。
看看沒有什麼要詢問女人的了,思遠打算告辭。身子往上起了一起,卻發現下面的撅起,已經讓自己站起來都有了困難。
半掩門:女人守寡
也有同感
跟隨魏老歪的幾個人,居然被一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村官搶了頭功,這讓大家覺得很沒有面子。魏老歪更是把他們臭罵了一通:「共·產黨天天給你們發工資,養著你們,養來養去,養成了一群飯桶。」
根據村長女人提供的地點和電話號碼,他們找到了茅草溝村的會計劉天成。魏老歪和他做了一番掏心掏肺的長談,終於使他答應把村裡的黨員同志召集到一塊兒,開了茅草溝村的黨支部會議。
歷任領導對魏老歪都有過評價,說這傢伙工作能力是有的,只是心有點歪。
等到村裡的老少黨員到村委會聚齊,魏老歪就把王思遠拽到了台前,字正腔圓的說:「各位黨員同志,大家好!我代表鎮黨委,任命大學生村官王思遠,做茅草溝村的黨支部書記兼村長。」誰知,他的決定剛一宣布,就有許多人對著他罵上了:「魏老歪,你個雜毛,茅草溝的事,輪不到你來插手。」
有幾個老傢伙甚至掄著拐棍對著他就砸,嘴裡罵罵咧咧的:「沒鼻子沒臉的東西,黨的名聲就是被你這樣的東西給敗壞的。」
一見勢頭不妙,他慌忙領著手下的幾個人往外撤。走出村室,一頭扎到車裡,把車門死死關上,認死也不打開。就在他們發動車子要走的當兒,王思遠奔到了車子前,使勁的用手拍著車窗玻璃,大聲望里吆喝:「喂,把門開開,讓我坐上去。」
「媽·的,讓你上車,萬一走不掉怎麼辦?」魏老歪心中暗罵一聲,將車窗玻璃降下些許,虎著一張臉,大聲呵斥王思遠:「你不能走,你要記住現在自己的身份是茅草溝的村支書,你要切實的和群眾打成一片。」
他的話說完,車子噌的一下往前就竄了出去,留下王思遠面對著一幫憤怒的人們。
人們的怒氣一時衝著王思遠就來了:「你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傢伙,算個什麼東西!趕快滾出茅草溝去!」
王思遠將兩手向著眾人一攤,滿臉無奈的說:「我也想滾啊,可是現在想滾都不能。」
他這一句話,一下子將自己和眾人的距離拉近不少,就有人上前來問他:「小子,看你的打扮,還是一個學生娃吧。」
「我剛剛走出校門,通過國家的公務員考試,成了一名大學生村官。今天是我第一天報到上班,稀里煳塗的就被人宣布成了這裡的支書。」抓住這個機會,思遠儘量把話多說一點,好讓大家更能接受自己。
偏偏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拿在耳朵上接聽的時候,就聽到電話那頭魏老歪大聲的嘶喊著:「王思遠,再沒有接到通知之前,你就堅守在茅草溝,一步不許離開。否則,齊書記那裡有你好看。」
掛了電話,思遠一臉沮喪。一旁的人追問好幾句,他都沒有回答。後來是一位六十多歲年紀的老者走上前,用手拍了拍他,他才像有所醒悟一般。
老者把手放在他身上,非常同情的說:「小伙子,我算是看出來了,那些人是在把你當猴耍。」
是啊,魏老歪就是在把自己當猴耍,老人簡直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思遠感動得眼淚差點流出來。
「魏書記要我死守這裡,一步不許離開。」他眼睛望著老者,一臉的迷茫,想不通為什麼那個魏書記會如此惡劣的對待他。
「等一天,你會知道有些人心裡很險惡的。才出了學校門,你還單純得很。」
思遠信服的對老者點點頭,老者也對他報之一笑,繼續說出話來:「不過呢,這個世上還是好人多。茅草溝雖不怎麼的,但還容得下你吃住在這裡。」
事後,思遠知道這個忠厚的老者,就是村裡輩分又高又有人望的海爺。
村會計劉天成當晚就把思遠安頓在村室里住下,隔天又給他買了鍋碗瓢盆,給他在這裡做持久戰做好了準備。
村裡沒有人把他看成是支書,他自己也沒有把自己當支書。雖然對那個魏老歪滿肚子怨氣,他卻不敢有所表現。每次老歪打來電話,他都非常恭謹的回答。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臨上班之前,有人教導他:人得學會裝孫子。
他是在裝孫子,他相信自己有一天會成為老子。只是在沒有成為老子之前,當孫子的經歷一定會讓人不舒服的。
因為魏老歪一句話,茅草溝就成了他的工作崗位。每天都呆在這裡,也不用像其它鎮政府的工作人員那樣,不管颳風下雨的天天都要忙著去領導面前簽到。他在茅草溝每日看看書寫寫字,日子打得倒也悠閒自在。
閒來無事的時候,他就去各家裡轉悠,和村裡的東拉西扯的嘮上一陣。他要讓自己對這裡的情況及早熟悉,以便有一日在茅草溝真正掌權問事。
他像一個無所事事的孩子一樣,不斷的在茅草溝各個人家出現。他也漸漸的發現,這裡的女人長得真好,好到讓他都有些不願意離開這裡。光是每天拿著那些女人們養眼,就是一樁無比幸福的美事。
村里長得最好的媳婦,就是以前村支書的女人郝玉鳳和村長的女人白銀屏。她們現在都成了寡幅,被人們稱之為黑寡幅和白寡幅。
黑寡幅郝玉鳳長得很白,白寡幅白銀屏卻長得有點黑。她們的漂亮是村裡男人們公認的,在這一點上,思遠也有同感。
半掩門:女人守寡
現在就想
兩個月下來,思遠幾乎進遍了茅草溝所有的人家,只有兩戶人家他還沒有進門,那就是黑寡·婦家和白寡·婦家。
對於這兩戶人家,他覺得還是緩一緩再說。畢竟她們是前任支書和村長的家,自己這個上面委派的支書到她們家中,受不受歡迎,還是另外一說。
和村裡人熟悉之後,已經開始有人張羅著給他說媒來著。儘管他一再表示自己不想那麼早的定媒尋親,可是他的長相還是吸引了好多的女孩子和他交往。
在村子裡兩個月後,開始不斷有女孩子跑到村室里來,圍著他轉來轉去。來得最多的就是那個叫做香梅的女孩子。
香梅十七八歲年紀,皮膚細白,身材很好。來到村室之後,一張小嘴就叭叭叭的說個不停。讓思遠直是懷疑,她怎麼就那麼多話要說呢?
這天還沒有吃完飯,她就一個人過來了。一見了思遠,就笑咪咪的對他說:「小王書記,你今天晚上不用做晚飯了。」
「為什麼?」
「我給你帶來了好吃的。」
一邊說,一邊把倒剪在背後的一雙手閃出來,將一個飯盒遞到了思遠跟前。
」這是什麼呀?「思遠奇怪的問道。
香梅得意的回答道:「我親手做的手擀麵!」
「這下子有口福了。」思遠有些迫不及待的將飯盒搶到了手中。
「人家為了給你送這手擀麵,特意去超市買了一個飯盒呢!」香梅看到思遠將飯盒放到桌上吃得香甜,就高興的說。
思遠吃得頭也顧不上抬,順口答了一句:「謝謝你!這年頭手擀麵真是難得啊!」
「好吃嗎?」
「當然好吃!」
「人家可是把心都給你擀到面里了。」香梅說著,試探性的遞給了思遠一個媚眼。可惜他只顧低頭吃飯,並沒有看見,這讓香梅覺得有點掃興。
很快,思遠就把一碗飯吃得精光。吃過飯一抹嘴,讚嘆的說道:「面做得真好吃,哪個男人要是娶了你,真是有福囉!」
「你不想做個有福的人?」香梅有些失落的噘起了殷紅的小嘴,像是開開了一朵好看的石榴花。
「我?我比你年齡大,做不得那有福的人。」思遠不經意的說道。
羞羞的看思遠一眼,香梅說道:「人家並不介意你大幾歲的!」說完,將手掩著臉,向屋外跑了出去。
只是很快她又跑了回來,怯怯的又把思遠看一眼:「我,我剛才忘了把飯盒給你收拾掉。」
「我可以增加收拾的。」思遠說完之後,看到香梅有些幽怨的望自己一眼,手裡抓過那個飯盒急匆匆的離開了。
讓思遠後悔的是,離開那天晚上,再得到和香梅親近的機會時,已經是另外一番景象了。事實上,他心裡也挺喜歡香梅的,覺得她是一個很好的姑娘。
香梅走後,他本打算在屋子裡看會兒書。忽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知道院子裡進了人,他就慌忙迎出去。
來的是一個女人,一個他認識的女人,也可以說是他在村子裡結識的第一個人。她就是原村長的媳婦白銀屏,那天告知會計下落的人就是她。
見到她來,思遠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姐姐,你,你來了……」
「我不可以來嗎?」女人弱弱的反問了一句。
「當然可以,當然可以。」思遠慌忙將她往屋子裡讓。
到屋子裡找一張板凳坐下之後,女人看思遠一眼:「沒想到你竟然成了這裡的村支書!」
對於那天從她嘴裡套出會計下落的事,思遠是心存歉疚,就態度非常誠懇的對她說:「姐姐,那天的事,我也是沒有辦法啊,請你原諒。」看他那樣子,就像一個在人面前做檢討的小學生。
女人一臉的寬容之色,笑著說:「看來,這陌生人是無論如何不能相信的。以前有部電視,就叫做《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見她並沒有怪罪的意思,思遠快活起來,趕緊倒了一杯茶遞到女人手中:「姐姐請用茶!」
接過茶杯,放在了桌上,女人細聲細氣的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熟人了,我是想來和你說說話的。」
「姐姐要說就說唄,你一來,我心裡喜歡得很。」
他們就很隨意的閒聊起來,聊得兩個人都是十分的快活。說著說著,她的身子就很近的湊近了思遠,到最後竟然趴在他耳根的地方。
「當了茅草溝的村支書,你一定要抓住這裡的實權。」
沒想到女人會對自己講這樣的話,但是思遠還是點了點頭,算是對她承諾下來。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補充了一句:「我男人以前在村委里,知道一些這裡面的門路,才跟你這樣說。」
說完,她就把身子抹開,向外走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過頭來。再看時,她臉上就有了一絲緋紅:「你如果想去我家,我隨時歡迎你!」
「我,我現在就想啊……」思遠結結巴巴的說著。真是丟人,沒有一點免疫力,一句話都經不起。思遠心裡把自己暗罵了一句。
女人媚媚的眼神向思遠一飄,差點把他的魂兒給勾走:「現在就想,現在就可以去嘛!」
她的聲音柔柔軟軟,讓思遠感覺到了一股骨酥筋麻的味道。他正處在對女人異常思慕的年齡,朝日幻想著對女人的左擁右抱,一份真實的引·誘就在面前,他如何能拒絕。更何況,白銀屏是村子裡數一數二的大美女,她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一下子將思遠給繳了械。
「好,我走,我走!」思遠應聲而起,拉滅燈,關上門,追著白寡·婦的身影就下去了。
半掩門:女人守寡
解開了前襟
這一拉燈一關門,再追出來時,思遠就比白銀屏差了幾步。他正想全力趕上時,冷不防從路邊黑影里閃出一個人來,攔住他的去路。
「小王書記,這是幹啥去啊?」
在茅草溝的這一段日子,小王書記幾乎成了思遠的官稱,或許是大家對他這個掛名村支書的一點戲謔的稱唿吧。
「啊,我,我出來熘達熘達!」思遠有些支吾的答應著,一邊用眼觀瞧攔住自己去路的人,原來是村裡的一個光棍條子劉布袋。
劉布袋三十多歲了,至今卻還是光棍一條。要說村子裡也有光棍,不過像他這樣年輕的光棍還真不多見。
「熘達熘達,不像!你走那麼快,八成是要追前面的那個小寡·婦吧。」劉布袋搖頭晃腦的說著,顯出一副料事如神之態來。
思遠再要往前追趕,因為這個劉布袋的阻攔,也只能半途而廢了。有些悵然的望著白寡·婦的背影,他心中暗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以後的機會應該多的是。
見思遠沒有了繼續往前走的意思,劉布袋就呵呵的笑道:「小王書記,你不知道,那個小·寡婦一直是我的夢中情人。現在,她的男人死了,我感覺著我的機會來了。」
聽他這樣一說,思遠撲哧的笑出來。劉布袋人長得彎腰駝背的,人又邋裡邋遢,身上的衣服好像幾年沒有洗過,黏煳煳的漿成了一塊。就這樣的形象,還想去想人家的俏寡婦,真是讓人有一種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感覺。
「小王書記,你笑什麼?我對白寡·婦可是真心的,不信的話,我可以把心挖出來給你看。」他一邊說,一邊解開了前襟的衣服口子,像是要立馬動手把心挖出來給思遠看似的。
思遠趕緊伸手攔住他:「別別別,你別在我面前挖心。你要真挖的話,到小寡·婦跟前挖。那樣,她才會看得到你的心什麼樣子,對不?」
「不行,不行。」劉布袋對著思遠連連擺手:「那一次,我攔住了她,說我一直喜歡她。她要不信,我就把心挖給她看。結果,我剛一解扣子,他就照我褲襠里一腳,差點沒把我的老二給踢爆。對我,她可真是下得了狠心啊!就這,我一點不鬧恨她,照樣的喜歡她,誰叫咱對她是真心的呢!」
就這樣,思遠一邊聽著劉布袋說話,一邊和他一起在村子裡熘達起來。想不到今天居然陪著一個光棍兒閒逛,這讓他心裡有點窩囊得慌。
走著走著,兩人就走到了白寡·婦的門前。到這裡,其實並不是有意為之,真是有點鬼使神差。劉布袋看看思遠,思遠看看劉布袋,兩個人相視之間哈哈笑了出來。
劉布袋用手指點著思遠:「你現在心裡想什麼,我知道!」
「我想什麼啊?」
「想小白寡·婦!剛才我明明就是看見她去找你,然後你就跟著追出來。」
他這話,嚇得思遠一激靈,原來這個劉布袋一直跟蹤著白·寡婦啊!今天如果是貿貿然的去了她家,不就是授人以把柄嗎?和小寡婦搞在一起,那以後自己還怎麼在村子裡呆。
到此時,他心頭的熱火才算冷卻下來,覺得和村裡的任何一個女人亂來,都將是極大的冒險。
不過,他不想在劉布袋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後悔來,反過來,用手指著他道:「你呢?你心裡又想的是什麼?」
「我心裡也是在想小白寡·婦,咱倆想到一塊去了。」
「十個男人九個色,剩下一個不色的,是有毛病的。」
「好,小王書記這話說得好,講的是男人掏心窩子的話。」劉布袋對思遠極力贊同著。
忽然,他緊挨到思遠跟前,小聲對他講:「小王書記,我也給你講點掏心窩子的話吧。」
「好,你說,你說!」
「我啊,我……我見過白寡·婦洗澡。」
白寡·婦那麼好的人居然被劉布袋看到了她洗澡,讓思遠心裡猶如吞吃了一隻蒼蠅一般噁心難受,可他又不能阻止這個傢伙說下去,只好兩隻耳朵起膩的聽下去。
那是在白寡·婦白銀屏的男人剛剛入土後沒有幾天,夏天的天氣很熱,天黑之後熱氣還沒有退去。
頂著炎熱在地里乾了大半個下午農活,銀屏渾身上下都粘唧唧。回到家,簡單的洗了手臉,胡亂的做了點飯草草吃過,她就決定要把身子好好洗一下。
看看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下來,想著不會再有什麼人來家裡串門,她就把大門咣啷的閂上了。
打開家中洗澡間的門,走進去。把身上的衣服除下來放到一旁,她就站到了淋浴水管的下面。細雨一樣的水珠傾泄下來,落到她長長的頭髮上,落到她豐腴潔白的身子上,讓她全身隨之清爽。
一雙手在周身上下遊走,漫過每一寸低洼高凸,藉助那水流把白天積在皮膚上的汗漬污垢沖刷下來。她身上的皮膚和臉上一樣,略微有一點黑。可是這一點黑,卻遮不住她的曲線玲瓏有致。
略略沖洗之後,她用手把自己胸前那對潔白的兔子在掌心裡託了又托,心裡就驀然的湧上來許多感傷。
老天安排在自己身上的這一對物事,原本應該成為男人手中不停把玩的寶貝。可惜,現在只有孤芳自賞的份了。男人死去了,撇下她,成了一個孤孤單單的小寡婦。活著時候,他最鍾愛的寶貝,是再也不會理會了。
就在她正自沉思的時候,忽然看到窗戶上面有黑影晃動,很明顯的看得出是一個人的頭像。嚇得她差點大叫出來,慌忙拉滅了屋裡的燈。屋子裡頓時陷於一片漆黑之中,讓她感到更加的陰森可怖,那不可預知的未來使得她是一片的慌亂。寡婦門前是非多,誰會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麼樣莫測可怕的事情呢!
她的心突突的跳著,在黑暗中,摸索到浴巾將身子擦乾,胡亂罩上一件小衣服,她就猶豫著該不該將門開開?
半掩門:女人守寡
下作的事兒
是有人進入到了院子裡,不用猜想,她也知道來人應該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自從男人死後,村裡的男人們就像趕不散的蒼蠅一樣,不經為什麼事由,就到自己面前東拉西扯的。有個別膽大的,還對她動手動腳的。她知道一定得堅定的守住自己,否則,光是村裡那些長舌女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她淹死。
眼下,如果把門打開,萬一那個人撲上來,她一個弱女子又如何能夠抵擋得住呢!可是不開門,自己總不能在這個洗澡間裡呆一夜吧。
低頭想了一會子,她就有了一個主意。拿過洗澡前放在梳洗架上的手機,很隨便的撥了一個號碼,沒有等到電話接通,她就說上了話:「哥,你趕快過來吧。」
她的聲音說得很大,一來是為了給自己壯膽,二來是故意要外面的那個人聽到。
她有一個娘家哥哥在鄰村,現在就成了她一個小寡·婦的保護傘。事實上,從小到大,哥哥一直堅強的罩著他,只不過現在她需要哥哥給予更多的保護。可天這麼晚了,怎麼能再驚擾哥哥呢?所以她就沒有真正的把電話打給哥哥。
掛掉電話,她就聽到門外窸窣的腳步聲。她猜想一定是那個人聽到她打電話的內容離開了吧,稍停上一停,她就把房門打開了。
先把頭探出去,在院子裡望望,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她才把整個身子從屋子裡拔出來。快步走到堂屋,拉著門燈,在院子裡掃視一下,發現羊圈的門還沒有上鎖,就趕過去「吧嗒」的鎖上。然後又返回到屋子裡,把門緊緊的栓上,躺倒床上睡下。
以往這個院子裡還有婆婆,可是最近小姑子臨盆在即,婆婆就陪著她去了縣城的醫院準備生產。家裡少了一雙眼睛,村裡那些是非的男人們就對她蠢蠢欲動起來。
她和丈夫結婚了好幾年,一直沒能懷上孩子。先先後後的去過醫院好多次,檢查的結果都是她有毛病。感覺很對不起丈夫,她就有點違心的說要和丈夫離婚,讓他再娶一個女人生個孩子。可丈夫很愛她,總說捨不得她的一身白肉,無論如何不肯離婚再娶。他們已經做好了決定,去抱養一個孩子養著,好家中有點孩子的活潑氣息。可就在這個決定還沒有付諸實施的時候,丈夫就突然地離去,再也不會珍惜她的白肉了。
丈夫死後,她是嫁還是不嫁,就成了一個非常引人關注的話題。不斷有人上門來提媒說親,都被她一口回絕了。
男人活著的時候,有一樁未了的心事,她打算在為他完成心事之後,再說自己嫁與不嫁的問題。
忙碌了一天,身子疲乏得很,胡亂思想一陣,就沉沉的睡著了。
等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忙亂的一天又要開始,讓她不敢在床上多賴一會,就趕緊的翻身爬起。打開房門,拿起掃帚,把院子裡的地掃一遍。放下掃帚去洗臉,臉還沒洗好,就聽到了羊們咩咩的叫聲。那是它們飢餓的信號,該給它們喂草了。
走過去,把羊圈的門打開,從外面的草筐里抱了一抱青草,要散發給羊們。突然就發現從羊圈裡走出一個男人來,驚得她手裡的青草一下子都掉到了地下。
羊圈裡竄出來一個男人,把白銀屏嚇得半死。還沒有等她明白過來,那人照著她的胸·脯撈了一把,撒腿就跑。
「劉布袋,你個狗娘養的……」以前從未罵過人的她,嘴裡居然也吐出了髒話。
一熘小跑,跑出了小寡婦的家門,劉布袋心裡美滋滋的。到了街上之後,他就放慢了腳步,一搖三晃的走起來。往前走沒幾步,看到幾個小媳婦站在一處扯閒篇,他就嬉皮笑臉的湊上身去。
誰知,沒有等他在她們面前站住腳,那幾個女人就掩上了鼻子,亂紛紛的對他叫嚷道:「布袋,你怎麼搞的,一身的羊搔味,走開走開。」
被人說到了痒痒處,布袋渾身上下的不自在,掉頭就要往外走。
不想其中的一個媳婦攔著了他:「慢著,布袋,你沒有喂羊啊!你這一身羊搔味從哪裡來的?」
「我,我……」布袋支支吾吾的不願意說,畢竟被人關到羊圈裡一夜是很丟人的事情。
「你不說,我也猜得出。這幾年,喂羊的人家已經不多了,有……」
那個媳婦扳著指頭盤算,不一會兒就把村裡養羊的人家統計了個遍。接著,就審賊一樣的看著劉布袋:「老實說,你到底沾的是誰家的羊搔氣?」
另一個媳婦跟著問了一句:「劉布袋,你總不會是乾了人家的羊吧?」
「是啊,男人急了,牆上有個窟窿眼兒,就想搗進去。」
幾個媳婦毫無顧忌的說著,放浪的呵呵呵笑成一片。
被幾個娘們笑話,布袋急得嘴巴都有些歪了,極力辯白道:「哪兒啊?我布袋哪兒會幹那種下作的事兒。我乾的是人,不是羊。」
「呸,就在這裡說夢話吧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的熊樣,看看村裡有哪個女人願意叫你碰一下?」
布袋不服氣的喊叫:「我不是說夢話,我真的碰了女人。」
幾個女人依舊輕蔑的看著他:「你說的,不是夢話,是瞎話!」
「不是瞎話,不是瞎話!我有證明給你們看!」
布袋一邊說,一邊從衣袋裡掏出一個粉紅色的女人的小褲·衩,在幾個女人面前晃動的顯擺著。
女人們把眼睛大大的睜圓了,看得仔細看得分明,那就是一條女人的褲·衩。一條女人用過的褲·衩,那褲·衩的底部,留著女人特有的痕跡。
「你偷誰的?」問話的同時,幾個女人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身上,真擔心布袋手裡的褲·衩就是自己的。這個傢伙在村子裡偷雞摸狗的,保不准他也到過自己的家中。
幾個女人這樣質疑,布袋隨即就有了義憤填膺的表情:「不要總把我當小賊看,告訴你們,我現在成了大賊,開始偷人了。」
半掩門:女人守寡
好白菜被豬拱了
「偷人?就你還能偷人?」女人們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仿佛是把他扒光見底了一般。
女人們懷疑的眼光扎得布袋心口直疼,他就打了個噓聲,讓她們停止了叫嚷。然後,非常神秘的小聲對她們講道:「我偷的人啊,就是咱村的小寡·婦銀屏!」
「呸,呸,呸,」幾個女人齊齊咳出一口粘痰對著布袋就吐:「說別人我信,說白銀屏,你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瘋了!」
看那架勢再不走開,她們還會再吐過來。布袋只得一哈腰,往外就竄。跑了幾步,他才說把身上的幾處粘痰擦拭一下。回過頭,他用手戟指那幾個女人:「一幫子臭娘們,小心哪天我偷人偷到你們頭上。」
把在羊圈裡被關了一夜的喪氣事美化成一樁美事,這讓布袋心裡無比舒坦起來。剛才在幾個女人面前說過,他覺得不是十分的盡興,他還要對更多的人廣播。為了讓效果更能達到自己的理想,他不免就有些添油加醋在裡面。他開始把自己講話的受眾選定為男人,他相信在男人們中間,自己一定會被認為是一個敢吃螃蟹的英雄的。
「知道嗎?小寡·婦的乃子是茄子形狀的。茄子啊,有圓茄子和長茄子。她的是那種圓茄子,又圓又結實,握在手裡那叫一個爽啊!」
儘管男人們並不太相信布袋說的,但是他們還是願意布袋講下去,好滿足自己意陰的心理。
「說她的胸不算,她的胸,明眼人都能看得到,要說就說裡面……」
「她的裡面啊……」布袋咂巴一下嘴唇,儘自己最大想像的說道:「她的身上,不太白,沒有山羊的毛那麼白。」
圍觀的人就哈哈的笑出來,搶白他道:「下面你是不是要說,她的毛毛很黑,比那黑母豬的屁股還要黑。她的眼眼兒很深,比那老鼠洞還要深。」
布袋的嘴唇又是咂巴咂巴,卻不能再繼續講下去。說穿了,就是他在女人身上的經驗太少,從來沒有真正接觸過女人。到現在為止,他還是童男子一個,一想起這個事,他就止不住的傷心。活了三十多年啊,這三十年連個媳婦都沒混上,至今仍然光棍條子一個。要是一輩子連女人什麼滋味都嘗不到手,豈不是白活了一回,白做了一輩子的男人。
不想在男人面前太丟了份,他就又把那個粉紅褲·衩亮了出來:「來,看看這個,上面絕對小寡·婦的味道。」說著,他就湊到鼻子下像狗一樣的嗅了又嗅,接著,就拿著往別的男人鼻子上捂,慌得他們趕緊往一旁躲閃。
他像一個打仗得勝的將軍,驕傲的挺起了胸,不屑的看那些男人們一眼,趾高氣揚的走開了。一邊走。一邊心裡暗暗的道:「一幫子沒出息的,看哪天我把小寡·婦真正搞到手,你們還會不會跟著瞎起鬨。
今天晚上碰到思遠,他又把自己經過美化的故事講說了一遍。雖然思遠懷疑他所說事情的真實性,可看到他眉飛色舞的樣子,還是附和的說了一句:「布袋,你真行,真是艷福不淺。」
兩個人說著話,就走過了白寡婦的門口。再往前走走,就走到了村子外面的一片小樹林。
思遠正準備折回頭,告別布袋回村室睡覺,卻見布袋壓低了聲音對他說:「噓,小心,別出聲,前面有人!」一邊說著,一邊拉思遠往暗影里躲藏。
只見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素白的連衣裙,警覺在林子口向外探了探頭。然後,快步往外就走。在她走後沒多久,身後一個男人也從林子裡鑽出來。
等這一男一女走了過去,布袋把思遠從暗影里拉出來,連聲對他說:「想不到哇,想不到。」
「有什麼想不到的?」
「剛才那一男一女你看到沒?那是一對野鴛鴦啊!」
不用布袋這樣提醒,思遠也能看得出那一對林子裡出來的男女關係不一般。
「他媽的,這世道真不公平!」布袋忿忿的罵起來:「像我連一個女人也搞不到手,就那個劉天成卻又搞上了一個黃花大閨·女。」
劉天成?思遠心中一動,他不就是那個茅草溝的會計嗎?剛才的男人是他?還真沒有看出來。他不由暗暗對布袋佩服起來,佩服他的眼神真好,在這樣月光不太好的晚上,隔老遠就能把人瞧得非常清楚。
在村子裡兩個月,對村裡的女孩子都熟悉起來,所以思遠就很關心:「那個女的是誰?」
「那是黑寡·婦的妹妹郝玉秀!」
「黑寡·婦的妹妹,那不是王天運的小姨子嘛!她應該不是這個村子的人啊?」
「這不是王天運死後,黑寡·婦要她這個娘家妹妹陪著她,防備萬一嘛!」
黑寡·婦玉秀是要防備著村裡的男人對她不軌,想不到竟把自己的娘家妹妹給陷了進去,思遠心裡也不住為那個郝玉秀可惜起來。黑寡·婦長得是人間絕色,想來她的妹妹也一定不差。被劉天成那個五短身材的傢伙上了手,真是讓人有一種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兩個人同時對那個黑寡·婦的妹妹感傷起來,也就沒有了再往下繼續走的興致。布袋對思遠拱了拱手,說道:「小王書記,我得走了,我要回去好好的痛哭一場。」
布袋一熘煙的跑開之後,所以就往回走,走著走著又走到了白寡·婦的門口。他的心不由又活泛起來,停在那個門口,遲遲不願移動腳步。
夜的黑,仿佛加重了人對一種獸性的嚮往,思遠覺得此時自己正處在一片油煎火燎之中。
半掩門:女人守寡
扎到懷裡
那天晚上,思遠猶豫再猶豫,最終還是沒有拿出勇氣進入白寡·婦銀屏的家。
回到村室之後,他若有所失的往床上一躺,在不自不覺中就進入了夢鄉。一夜之中,一直在做夢,要麼是白寡·婦,要麼是劉會計和那個黑寡·婦的妹妹玉秀。第二天醒來,身子酸懶酸懶的,不想動彈。
挨到半晌的時候,他總算是起了床,倒騰了點飯裝進肚子裡。正盤算著今天幹什麼,就看到劉布袋一熘小跑的進了院子。一進門,他就興高采烈的對思遠喊道:「好戲開演囉,好戲開演囉!」
「什麼好戲?」思遠奇怪的問道。
劉布袋抓起桌上的杯子,走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子水,咕咚咕咚的就往肚子裡灌。一杯水喝完之後,又喝了一杯,看樣子他是真的渴了。
「待會兒,我再給你講!」他將水杯往桌子上一放,哧熘一下,又跑得沒有了影子。
思遠將劉布袋用過的那個水杯,順手撂到了垃圾簍里。把頭搖了幾搖,碰見這麼一個光棍條子真是沒辦法。
他並沒有將劉布袋說的「好戲」當回事,就坐在桌前隨意的翻起了書。桌子上的書,大都是一些黨建黨刊之類的雜誌,看了一會兒,就使他有些懨懨欲睡。
偏偏這個時候,嘈雜吵鬧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出了什麼情況?」他警覺的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一大幫人簇擁著三個女人吵吵鬧鬧的往院子裡來,徑直朝著思遠的面前來。
三個女人中,大的,四十多歲,中間一個一個三十來歲,最小的二十來歲。不等走到思遠跟前,年紀大的女人指著小女人的鼻子就罵上了:「小不要臉的,勾·引我家男人,你不得好死。」
那個年紀大的女人,思遠認得,她是會計劉天成的老婆。看她氣勢洶洶的,八成是那個小女人做下了理虧於她的事。
她這樣一說,那個二十大幾歲的女人不願意了:「臭娘們,閉上你的臭嘴,你一口一個不要臉的,你才是不要臉的。」這個女人,思遠也認得,她就是茅草溝大名鼎鼎的黑寡·婦郝玉鳳。看得出,她是在替那個小女人伸頭說話。想必,那個小女人就是劉布袋講的黑寡·婦的妹妹吧。
「你不要臉,你妹妹不要臉,你們一家都不要臉。」劉天成的老婆很厲害的對著黑寡·婦反擊,大有一下子將對方吞掉的氣勢。
「你憑空誣人清白,你才是不要臉。」黑寡·婦也是反唇相譏。
仿佛是遭受了莫大的冤枉,劉天成女人的聲音立時提高了幾個分貝:「我誣人清白?打聽打聽我是那誣人清白的人嗎?我是有證據的。」
把嘴一撇,黑寡·婦玉鳳是一臉的不屑。「有證據,你拿出來給大家看啊!」
在兩個女人的爭吵聲中,玉鳳的那個妹妹始終一言不發。耷拉著頭,一副接受批判的樣子。
幾個女人一到思遠跟前,會計的老婆就先開了腔:「小王書記,說實話,打你來這兒,村裡人也沒把你當支書待,大事小事都沒有讓你過問。可是今兒的事有點特別,是村支書和會計家的事,想在茅草溝找一個評理的地方。所以我們就找你來了,再怎麼說,你也是鎮上派到茅草溝的支書。」
思遠一抬眼,就看到了劉布袋在人群里對他不停搖著手。看來,今天這一場大戲,定八成和他有不少關聯。第一次來給人理查這種家務事,他有一種當了父母官的自豪飄在心頭。就很想著把幾個女人之間的事,給幾個人了斷得清楚明白,好讓人知道自己的深明事理,更方便自己以後在茅草溝掌握權力。
只是,還沒有等他想起往下如何發問,就見那個玉鳳的妹妹哭著一頭往自己懷裡扎了過來:「小王哥哥,那個女人胡說我勾·引他的男人,昨天晚上明明是我們在一起的。」
女孩子的這一著,大出眾人意外。思遠更是窘得滿臉通紅,整個頭都有些大了。怎麼自己就成了這個女孩子的「小王哥哥」呢?怎麼她就不問價錢的扎到懷裡了呢?他一時驚慌失措,不知該拿撲到自己身上的女孩子怎麼辦?
黑寡婦看到妹妹撲到思遠身上的情形,有點欣喜非常。嗔怪的對著妹妹說:「你昨天晚上原來是和小王書記在一起來著?」
把頭軟軟的偎在思遠懷裡,側過半個臉對著姐姐,女孩子眼淚汪汪的流出來:「姐姐,你對我管的那麼嚴,我哪兒敢對你講啊?」
「對你管得嚴,那要看你是和誰在一起。你和小王書記在一起,我巴不得的呢!」玉鳳高興的挨向思遠,一下子握住他的手:「妹妹不說,我還不曉得呢!妹夫,待會兒我請你去家裡吃飯,你可一定得去哦!」
她有點誇張的喊著「妹夫」兩個字,讓思遠覺得特別的不真實。
偎在身上的女人,同那玉鳳一樣,也是長得細瓷一般的潔白光滑。只是個頭比姐姐略微低了一些,可她卻比玉鳳年輕許多,在男人那裡是具有更多的誘·惑。
這幸福是來得有點突然啊!
心裡明明知道,這個小女人是在拿自己當擋箭牌,可思遠就是狠不下心來拒絕她。
半掩門:女人守寡
逗小公雞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劉天成的老婆嚷嚷著,恨不得撲上去,將那個女孩子從思遠身上撥拉下來。
玉鳳轉過頭,狠狠的盯著劉天成女人,那眼光恨不得一下子將她殺死。
「你少在這裡大唿小叫。我妹妹和小王書記談對象,你是管不著的。」
劉天成女人朝地上用力啐一口唾沫:「我呸,她那叫處對象?她只不過是臨時抓個替死鬼罷了。」
一句話說得思遠心裡一陣慌亂,有心想把小女人從身子推開。可她抱得緊緊的,輕推了兩下,她還是在身上黏煳著。
「你誣陷了妹妹,我跟你不能算完。」玉鳳氣勢非常的,對著劉天成女人惡唿唿的噴出了一嗓子。
「誣陷?那麼多人我不誣陷,我憑什麼就誣陷你妹妹?」
「不就是看著我家死了男人,你覺得好欺負嗎?」黑寡婦說著,嗚嗚咽咽的哭出來。
「噁心人,你們這一對姐妹真是噁心人。別以為一矯情,就得了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總有一天,大家會看出你們白骨精的真面目來。」
劉天成的女人蹦著腳的和玉鳳吵鬧,可她始終拿不出有力的物證來。大家都看得到的是,人家玉鳳的妹妹在和小王書記談戀愛。再繼續下去,在大家眼中,劉天成女人就純屬無理取鬧了。
思遠站在人前,一句話也沒有講出來,也不知道該講些什麼,有些木木呆呆的。好像自己成了一個木偶,自己的所有行動都在別人的導演之中。
不管姐姐和劉天成女人吵得是如何樣的天翻地覆,郝玉秀擁著思遠徑直往他的屋子裡走。一邊走,一邊用自己身上的兩團綿軟來回的在他身上蹭。沒幾下,就撩撥得思遠用胳膊將她使勁的箍住。
一到了屋子裡,玉秀就踮起腳尖,把艷艷的唇迎向思遠:「小王書記,謝謝你!」
紅唇當前,思遠如何能夠拒絕,不自覺的就把頭低下來,迎接住那香吻的到來。
那屋外的人有不少又跟著進到了門裡,他們之中大多是一些毛頭小子和年輕的小媳婦。看到屋裡的兩個摟抱接吻在一起,都哇哇哇的大聲叫出來。能看到這樣的鏡頭,他們很是興奮,就向外唿喊著,招唿更多的人進到屋裡來。
那個玉秀,似乎並不顧忌有人。只管綽住思遠的唇舌,咂弄得吧唧吧唧的響,引得圍觀的人一片叫好之聲。屋內的動靜,漸漸壓過了屋外的動靜。劉天成女人逐漸停下了和玉鳳的爭吵,偷眼往屋裡看了一下。結果只看到了一個又一個的人頭,並沒有看到被人群圍在核心裡的玉秀和思遠。耳聽得屋內嘩嘩的拍起了巴掌,她猜想一定是那玉鳳的妹妹在表演不堪入目的穢行,就又向著屋內罵一句:「不要臉,真是不要臉。」然後臉上現出不屑搭理的神情,高昂著頭從玉鳳面前經過,那氣勢好像她比玉鳳她們姊妹要高傲許多。
顧不上再和劉天成的女人糾纏,玉鳳衝到了屋子裡,撥開人群,就看到妹妹和思遠在一起。
思遠很清楚,現在自己正被人當猴耍。儘管並不想成為猴子,可是眼前的玉秀硬將自己拖入到了猴子的行列。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將玉秀從自己身上推開。可是那些圍觀的人看得好像沒有盡興,他們又大力的將玉秀推向他。一沾住思遠的身子,玉秀就把自己的丁香小舌往他臉上湊。弄得思遠左搖右晃的極力逃避,那樣子是十分的狼狽。
玉鳳衝到人堆里,看到妹妹的這幅情形,當即揚起手就對著她來了兩個大嘴巴:「死妮子,你今天還嫌人丟得不夠嗎?」
玉秀一臉委屈的對著姐姐:「姐,你剛才說的,喜歡我和小王書記在一起。誰知在一起時,你又出手打我,真搞不懂你心裡怎麼想的。」
「走,趕快跟我回家。」玉鳳一把將她從思遠身上扯下來,拉住她往外就走。走了兩步,回過頭來,像是突然想起似的對著思遠說了一句:「今天謝謝你啊,小王書記!」
不想那個玉秀也回過頭來,滿眼流波的望著思遠來了一句:「小王哥哥,今天晚上我會來找你的哦!」
玉鳳又噼手一巴掌甩在了妹妹臉上:「滾,甭再丟人現眼的了。」
那一對姐妹走後,圍觀的人在思遠房裡久久不肯散去。有那小媳婦就調侃的問他:「小王書記,那個郝家妹子的小舌香不香啊?」
思遠此時的腦袋才算清醒過來,覺得自己不能再任由別人肆意玩耍,就對著媳婦回答:「和你的小舌差不多吧。」
即便自己成了猴子,也要記得把人拉下來陪著當猴子,這是他從玉秀那裡剛剛得到的經驗。
那媳婦隨即滿面含笑的迎上來:「小王書記,我的味道你也想嘗嘗,是不是?」
本來是隨便和小媳婦開個玩笑罷了,不想這個小媳婦潑皮膽大的很,一句話又把思遠推到了被動的位置上。
那一幫楞頭小子,站在思遠背後紛紛給他打氣:「小王書記,跟她潑上,咱可不能在娘們面前丟了男人的氣概。」
在茅草溝,沒結婚的半大孩子常常愛和一些小媳婦調笑。也就是在這種調笑的過程中,他們獲得了一些基本的性經驗。當然,有時候這種調笑的尺度把握不好,會過火的。
在那幫楞頭小子的慫恿之下,思遠的膽子大了起來,往前一撲,就把小媳婦摟在懷裡,一張嘴就不管不顧的往她臉上拱。
小媳婦愣了一下,想不到文文氣氣的小王書記一下子會生猛起來。她像一隻母雞在挑·逗小公雞一樣,咯咯咯的笑著:「小王書記,待會兒你身上的火氣大了,可怪不得我!」
半掩門:女人守寡
一起一伏的聳動
那個小媳婦是村裡邊二牛的女人,三十來歲,瓜子臉型。小嘴片子薄薄的,一雙眼睛忽閃忽閃的,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能說會道的人。
一見她放出話來,對思遠大有挑戰的意味,一旁的那些小媳婦們也都給她喝起彩來:「二牛家的,逗逗這群小公雞,讓他們稀罕稀罕!」
二牛女人歡快的答應一聲,就和思遠摟抱在了一起。那些媳婦們覺得還不夠勁,就把他們連推帶搡的捺倒在床上。
這一來把那幫毛頭小子羨慕得不輕,嘴裡不住嘖嘖道:「小王書記今兒個是交了桃花·運啊!」
「什麼時候我能碰到這麼樣的好事呢?」
眼見得思遠和二牛媳婦交疊在一起,在女人的引導下,他們的熱吻愈來愈激烈愈來愈響亮,圍觀的人都忍不住嘩嘩的鼓掌。
村子裡就是這樣,一方面人們對男女間的大防看得很重,另一方面又時常想看一看有人對這大防的衝擊。大家頗感興趣的就是,這一對男女在肉·欲面前能夠堅持到什麼樣的程度,更盼著看到他們之間出一點半點的糗事。
為了增加曖昧的程度,有人就把一天被子搭在了他們兩個的身子。有了一層薄薄的遮蓋,二牛媳婦的膽子就更大起來,她要極大的挑起思遠的性·趣來,好讓他在人前丟醜。
她自以為能夠在思遠面前遊刃有餘,就把尺度放得大了些。在被子裡面,她就把自己胸前的兩個肉包包,直往他嘴裡塞:「小王書記,這半天餓了吧,嫂子的肉包包你嘗兩口。」
她的話說得響亮,圍觀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小媳婦們都為二牛媳婦喊起好來:「二牛家的,你真行!小王書記不敢接招了吧。」
那些半大小子也在一旁給思遠加油:「小王書記,頂住,一定不要在娘們面前敗了陣。」
實際上,這會兒比的就是誰更潑皮膽大!
耳朵中,那些半大小子唿喊加油的聲音,給了思遠莫大的力量。讓他終於鼓起了勇氣,將兩個肉包包含在了嘴裡。
「好啊,好啊!」那幫半大小子又是嘩嘩的鼓掌。那幫小媳婦也在一旁不甘示弱的對著二牛媳婦喊:「二牛家的,給他玩更刺激的。」
女人們的慫恿,讓二牛女人愈發的無所顧忌,一把將手探到了思遠的下體。隔著衣服,捉住了他的要害:「哈哈,我抓到了他的小東西。」
「去摸他小和尚的腦袋!」女人們看著那被子一起一伏的聳動,感覺非常起勁,就鼓舞著二牛的女人把動作搞得更大一些。
很快思遠就意識到女人的手輕輕拉開自己褲子的拉鏈,伸到了裡面。
他的全身為之一緊,身體繃得僵直,大腦里頓時一片空白。感覺自己的魂兒在那小和尚的不停搖盪中,飛出了天外。
就在這時,蓋在他們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揭開了。兩個人在裡面的情形,就暴·露在大家眼前。
思遠的嘴巴還兀自拱在她的那兩團雪白之間,女人的手也還在他的下面停留。
突然見到頭頂放亮,女人就停下了手,把身子離開了床鋪。而思遠還像不知情一般,閉著眼睛,將嘴巴一直追出老遠。等聽到眾人的鬨笑聲,他才算明白過味來,知道自己是露了丑賣了乖。更讓人羞臊不已的是,下面那高搭的帳篷,一時拆不掉。沒辦法,他只好又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好讓大家的指指點點不那麼犀利直接。
那些小媳婦們個個對著思遠笑上一陣,那笑聲中無不含著嘲弄的味道。二牛女人再度走到他身前,用手在他臉頰上輕拍兩下:「小王書記,受不住的時候找我啊!我剛剛檢查過了,你的本錢很大,女人會很喜歡的喲。」然後對他眨巴眨巴眼,曖昧的笑著離開了。
思遠心中一動,目光追隨著走出好遠,好大一陣子回不過神來。
小屋子裡小媳婦們和半大小子們又胡鬧了一陣,都先先後後的離開了。剩下思遠一個人,頓時感到了無比的清凈。正打算洗把臉,把剛才的尷尬一洗而光,想不到劉布袋卻來到了身邊。
「小王書記,今天好福氣哦,接連兩個女人投懷送抱的,啥時候俺能得到這樣的好事呢?」他說著,一臉的羨慕之情。
氣憤的一跺腳,思遠怒氣沖沖的道:「布袋,甭說了,我今天還沒有怪罪你呢!」
「怪罪我?」
「是啊,沒有你,就不會出現劉天成老婆和黑寡婦姐妹吵架的事,對不對?」
布袋嘻嘻的笑著對思遠講:「這個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那個劉天成太不老實。家裡有老婆孩子的,還去摟抱人家的黃花大閨女。」
「有本事你也去摟抱人家的黃花大閨女啊!別自己吃不到嘴裡葡萄,就想著把葡萄樹拔掉。」
「不是我想拔葡萄樹,而是劉天成這個傢伙在村子裡壞透了。他不光和黑寡婦的妹妹有一腿,對其旁的小姑娘也有過欺負。」
「他還欺負過誰?」
「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不過,我能給你講的是,收拾掉這個壞傢伙,不光是我一個人的意思。」
思遠就有些奇怪的問道:「不是你一個人的意思,還有什麼人的意思?」
「還有她的意思!」布袋說著,把手指向門外。順著他的手指,思遠就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慢慢走過來。
半掩門:女人守寡
肆無忌憚一番
還沒有等思遠看清那女人的長相,布袋就從他身邊哧熘一下子跑開了,真是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傢伙。
不過,布袋手指的那個女人真是朝著自己而來。來的不是別人,卻是那個白寡·婦銀屏。
「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思遠有些驚魂未定的向她問道。
今天接連來到這個院中的黑寡·婦姐妹和二牛媳婦,讓思遠對女人有些神經過敏起來,一見到銀屏走到院子裡,就莫名的起了一陣緊張。
抬眼看了思遠一下,銀屏聲音柔柔的:「怎麼,我這個時候來不可以嗎?」
用手拍了拍胸口,儘量使情緒穩定下來,停上一停,思遠才回答道:「可以,你什麼時候來都可以?」
「如果我深更半夜的來呢?」白銀屏的話音裡帶著極大的挑·逗意味,使得思遠下面不能自控的又膨脹起來。
那天第一次來到茅草溝,在白銀屏家打聽劉天成下落時。她的幾個媚笑,讓思遠情緒亢奮不已。以至於臨出門時,連站立都成了問題。
明明說了告辭的話,身子向上起了一起,卻又落進了座位里。這讓白銀屏有些不理解。不過她畢竟是一個過來人,很快弄清了發生在思遠身上的真實原因。她就藉故出了屋門,躲在了院子的暗處。後來,她就看到思遠彎著個腰,向外有點著急慌忙的奔逃。他那副狼狽的情形,差點沒讓她笑岔氣。
將眼睛在思遠臉上掃視幾遍,看他又有些羞慚的意思在臉上,銀屏知道那一定是他的身體某處又有了變化。就把身子往他身邊湊了湊,輕聲說:「我昨天晚上等著你呢?你怎麼沒去?」
怎麼沒去?自己是想去的,只是好事耽誤在了劉布袋那個傢伙的手裡,還引來今天的一大堆麻煩事。
只是他嘴上講的卻是另外一番言辭:我好歹也是鎮黨委宣布的茅草溝的村支書,黑更半夜的,隨隨便便去單身婦女家裡,讓村裡的群眾知道,不太好吧?」
銀屏嘴裡嗤的一聲笑出來:「越是嘴上說得冠冕堂皇的人,往往心裡越是裝的鬼多。」說著,她的手似有意似無意的往外一甩,竟然碰到了他的如意寶貝。思遠更加的有些受不了,真想撲上去把眼前的女人給一下子抱住,在她身上肆無忌憚一番。
隨之,她臉上微微上了一點羞紅,現出的不自然的神情來。
「你不願意去找我,我可是很願意來這裡找你呢!」銀屏眼睛又飄飄的過來,讓人心裡感覺特別的舒·服。誰知,說完這一句,不等思遠做出反應,銀屏是拔腿往外就走。他的嘴囁嚅幾下,想說點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這天天快要黑下來的時候,思遠正打算在自己的小屋裡做晚飯。就發現那個黑寡·婦的妹妹玉秀從外面走了過來。她穿著一件水紅色的連衣裙,襯得身上和臉上紅里透著白,白里透著粉,格外的可愛動人。如果不是見到她和劉天成在樹林子裡,思遠一定會對她展開猛烈攻勢的。可是,一旦知道她和劉天成之間的事,他心裡便無限的失落,對於她的到來也就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女人對於男人來說,是不容分享的。反過來,男人也許不是女人之間可以共享的吧。
看得出,她是特意裝扮了一番才上門來的,不過思遠對她並沒有給予太多的關注。
「姐姐,讓我來喊你去家裡吃個飯。」
玉秀說得極是親切,好像她已經和思遠成了一家人。
「不了,我自己會做飯。」思遠淡然的應一句,就開始鍋碗瓢盆的叮噹起來。
見自己的到來並沒有引起思遠的足夠重視,玉秀有些不甘心,就把身子又向他身上貼過去:「小王哥哥,走嘛,走嘛!」
她的聲音膩膩的,讓人身上酥酥·麻麻,思遠很明顯的覺察到了自己的下面又不安分起來。最近這個小東西不知怎麼啦?仿佛對女人有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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