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隔天晚上。

秘密結盟的比呂和千砂,選擇海岸的沙灘做為會面場所。 夜晚的海洋一片漆黑,海潮聲讓人自然而然,有一種彷佛即將被吞噬的恐怖戎。

先到的千砂應該也有這種感覺吧。

離約定的時問還有一段距離,因此千砂有等待的準備。 可是晚上在這座島上等人的狀況,卻令人不得不聯想到二次慘遭凌虐的情景,千砂在心中祈禱比呂快點出現。

一點也不知道同樣的結果正在等著她。

「……抱歉,千砂小姐,遲到了一下下。我時間充裕毫無問題,不過這個人卻忙得很!」

「你並沒有遲到……咦?這個人……?一比呂出現在沙灘上,而『那個人』則從他身後慢慢現身。

「初次見面……應該這麼說比較妥當吧,秋川的千金大小姐!」

「為、為什麼連你也在這裡……?」

「是我邀他來的。你打算向警方檢舉這座島的凌虐行為,做為報復『組織』的第一步對吧?這可不行,因為連我這個性侵害的執行犯都會遭殃的!」

比呂手持那頂凌虐者的物證——頭套,在因黑田意外登場而目瞪口呆的千砂面前晃來晃去。

「那、那是……這麼說,你就是那個卑鄙無恥的……!」 「卑鄙無恥這個形容詞太傷人了,何不改為好心替我開發前後孔的……!」

千砂的震撼並未就此結束。

「哼……真不愧是那男人的孫女,一點也不能掉以輕心,沒想到居然會自願做為凌虐的目標潛入這座島。不過,秋川的天真也是家族遺傳!」

「爺爺的死,你和『組織』都脫不了關係吧!不可原諒。竟然在爺爺的島上和公館做這種事,簡直是褻瀆行為!」

聽到千砂的譴責,黑田突然大笑。

「哈哈哈,褻瀆這句話太妙了,我來告訴對祖父滿懷敬意的孫女一件有趣的事吧。你以為這座島的凌虐秀是最近才開始的嗎?錯,已經有數十年歷史了,而且始作俑者還是……秋川老爺!」

「什……!不、不可能……你騙人!」

「我不會編這種無聊的謊話。秋川老爺之所以被殺,原因在於他開始威脅『組織』,要將島上提供受辱女性給『組織』成員的醜聞公諸於世,而動機則是因為自己那話兒無法勃起……!」

「住口!不可能!騙人……你騙人……如果真有此事,那我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

比呂重擊要害,讓不斷喃喃自語的千砂住口……。

……然後,千砂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醒來。

但是,房內並非只有千砂一人。比呂和黑田兩個男人正在玩弄她幾近一絲不掛的身體。

由於黑田不喜歡易遭背後攻襲的露天姦淫,因此比呂使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從海岸將千砂帶到這裡。

雖然比呂認為室內反而危險多了……,但黑田還是不予理會。 閒話暫停。兩個男人對千砂的凌虐以黑田下半身、比呂上半身的方式進行。

黑田的手指技巧連娼妓都會銷魂不已,在他雙管齊下、同時折磨陰道的G點和陰蒂下一甚至連千砂那僅僅只接受過幾次男性器官、尚未成熟的私處都布滿了粘稠的愛液。

或許是這個緣故,乳房的頂點無須手指揉弄便已經脹得發痛。比呂試著將奪去千砂處女膜的肉棒送到她的眼前,仰躺著的她,立刻—一話不說伸出舌頭。

沒有服用特製的媚藥,也並非體內的淫蕩血液突然覺醒。 心靈支柱且令人敬愛的祖父是邪惡『組織』成員,讓千砂陷入絕望的深淵,逃進快樂的懷抱。

「哼……做性奴隸還言之過早,不過如果能夠抱到秋川的孫女,『組織』成員們應該會很高興才對!」

黑田突然說出『秋川的孫女』這句話,讓千砂倏地回到現實。 「不要那麼叫我……嗚……爺爺一直在騙我……你也是,你根本沒有叫小百合的女友,而我卻相信你的一派胡言……要是沒有相信任何人就好了……!」

千砂的低語,這次引起比呂強烈反彈。

「你錯了!那不是一派胡……哼,我幹嘛向你解釋!」 「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女友遭遇不幸的人,怎麼可能會凌虐其他女性!不可能有那種人……!」

黑田愉快地介入兩人的辯論中。

「就是有,這個世界才有意思!」

說完,黑田將自己的男性象徵抵在千砂的私處上。

「鈴森,你不參加也可以,在旁邊靜靜地看,什麼也不要做……對,就像當時眼睜睜看著女友被一群男人輪姦的情形一樣!」

「黑、黑田先……為什麼非得這麼說不可……!」

「哼……如果你辦得到,我命令你做的『工作』就完美無缺了!」

仿佛這個才是凌虐千砂的主要目的一般,黑田一面凝視比呂一面慢慢地……果真慢慢地將自己的肉棒插入千砂的肉縫中。

就在龜頭部分好不容易埋入的瞬間,比呂也到達了極限。 「嗚……嘔……!」

比呂朝床邊的地面嘔吐。

異奐瀰漫些個房間時,比呂口內不斷排出嘔吐物。

「哼,真難看。鈴森,你的能耐也不過如此嗎?不過,這早在我的預料中!」

黑田以輕視的目光俯視著比呂,然後掃興地停止凌虐千砂的行為,神色自若地是出房間。

千砂對腸胃已經空無一物,這次開始吐出胃液的比呂說。 「……小百合的事是真的吧?」

感覺到千砂的話有一絲憐憫,比呂大為光火。

「唿、唿……那又……那又怎樣!你說那又怎樣!」 腸胃裡的東西全部吐出後,比呂趁勢將深藏在心中、未曾向任何人傾訴的秘密——他真正的目的全盤向千砂吐露。

「為了小百合,我什麼都……如果必須強暴女人的話,我會強暴!必須背叛他人的話,我會背叛!必須殺人的話,我也不會手軟!」

比呂並非因自暴自棄而任憑黑田擺布。

小百合自殺後,他拚命追查強姦犯的下落,然而卻毫無所獲。 由於擔心女兒的名譽,小百合的雙親並未提出告訴,在無法藉助警力的狀況下與黑田邂逅並下決定。

他想利用黑田所屬的黑社會勢力找出那些強姦犯。

為了這個目的,多齷齪的事他都乾得出來。

沒錯,比呂的行動和千砂不謀而合,一切只為了『執仇』 。「讓小百合遭到不幸的那些傢伙一是也有親兄弟、朋友、或愛人……會因為他們的死而傷心欲絕的人。所以,為了能有一顆堅強到是以不顧一切完成復仇大業的心……變成冷酷無情的壞蛋,我……!」

同樣是復仇者的千砂,聽到比呂的激動告白卻無話可說。 好一會兒,總算注意到自己無意中說過頭的比呂,開始默默處理嘔吐物,清理完畢後立刻消失在千砂的眼前。

「……黑田還不知道總鑰匙遺失的事!」

離去前,他喃喃說了這麼一句話。

※ ※ ※

在身心嚴重受創的最槽狀態下,返回自己房問的比呂,發現美樹佇立在門前,「比呂少爺……我來換繃帶……還有,今天有些話……!」

比呂連『不准跟過來』或『隨你便』都沒說,便不發一語地進入房內,美樹也默默尾隨在後。

比呂一骨祿癱坐在床上後,美樹也在旁邊坐下。

舊繃帶一拆下,立刻發現比呂左手腕的傷口已幾乎痊癒,儘管如此,美樹還是從急救箱拿出全新的繃帶包紮,小心翼翼的動作一如往常,但今天卻異常緩慢,彷佛依依不捨一般。

「比呂少爺……我很快就要離開這座島了。今天黑田先生告訴我『這座島的工作已經結束』,所以我很快也可以跟弟弟廣樹……!」

看到不知道自己即將被賣去當性奴隸、天真無邪、滿心歡喜的以為可以跟弟弟見面的美樹,比呂生氣極了。這股怒氣驅使他說出殘酷的事實。

「……你真的以為能回到弟弟身邊嗎?」

直言不諱的比呂繼續將黑田告訴他的話,一五一十向美樹透露。

「你離開這座島之後,會被賣給某個老頭,你再也見不到弟弟了!」

「比呂少爺,您在說什麼……黑田先生不是那種人。死去的父親說過,他生長在不幸福的家庭,吃了很多苦,生性善良……!」

縱使比呂告訴美樹害死她父親的人是黑田,美樹仍然不相信。或許這一點也不奇怪,因為比呂說的話整體而言太過於離奇,而且美樹若不信賴黑田應該也不會把重要的弟弟託付給他。

於是,比呂連自己所把下的罪行,也毫不保留地一併告訴美樹。

包括這座島所進行的女人凌虐秀,以及這次小楓等三人遭到魔爪,而其執行者正是奉黑田之命行事的自己。

「怎麼會……比呂少爺怎麼會對大家做那種事……!」 「是真的,你可以去向千砂或小惠求證。其實,我甚至連你也……命令我做那些事的人是黑田,這就是黑田的真面目!」

房間隨即被一陣沉默籠罩,美樹不哭也不氣,只輕輕嘆了口氣,露出夾雜著些許困惑的笑容。

「比呂少爺,您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我想黑田先生大概不許您說出口吧……?」

「那是……管那麼多幹什麼!還有,你要叫我『比呂少爺」到什麼時候?你再笨也應該知道我有多差勁才對!」

「因為比呂少爺就是比呂少爺……!」

美樹突然別開視線轉而凝視天花板。

「……我也明白。就算黑田先生是父親的好友,他也不是我們的親感,沒有理由無條件對我們好!」

「你說你知道……那麼,在我說這些話之前你早已經……!」 「比呂少爺……黑田先生有告訴您廣樹的事嗎?」

「嗯,你弟弟……會送到孤兒院什麼的!」

「是嗎!太好了……這麼一來,或許有一天可以見面也說不是!」

美街的表情豁然開朗。

往後有悲慘的人生正等著她,而她卻在那種芝麻小事中找到光明的希望。相較之下,比呂反而粗聲粗氣地說。

「你是怎麼搞的!你知道被賣掉是什麼意思嗎?你會因此而失去自由,幾乎處於軟禁狀態,被施打毒品,身體七零八落,一生……!」

「儘管如此……我和廣樹都會活著,所以還會有見面的一天……不,絕對可以見面的!」

「什……!」

即使在絕望的黑暗中也絕不放棄希望的美樹。

比呂完全敗給她了。

美樹乍看之下是夢想家,而比呂則看起來像現實主義者。 不過,比起永不放棄將夢想化為現實的美樹,以小百合的死亡悲劇為藉口,做盡壞事的比呂,相當不切實際且愚蠢多了。

比呂在不知不覺中流下了眼淚。自從失去小百合以後一直克制的情緒,宛如潰堤的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

美樹緊緊抱住這樣的比呂。夫樹那平時總能激起男人性慾的豐胸,現在充滿著母性的光輝包圍著比呂。

「嗚……小百合離開我了……我以為她會永遠在我身邊的……我錯了……我需要小百合……可是她卻……不是那樣……!」

美樹非但不知道比呂和小百合的過去,就連小百合的名字也是第一次聽到,儘管如此她還是頻頻點頭,「我又變成孤伶伶的了……我討厭孤翠……笑不出來,也沒有生氣的必要……就算哭,眼淚也會馬上流干……最後什麼都……!」

雙親在尚未懂事時因病去世,在親友們互踢皮球下,最後被孤兒院收養……美樹儘管不知道比呂的這些童年往事,但還是溫柔地摸著他的頭。

「是啊,好討厭喔!」

「以前不是這樣……我想儘快獨立……想脫離憐憫、輕視和暴力……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都……!」

美樹不知道比呂為了進入學費昂貴的帝都藝大,十幾歲時做過毒品商、地下錢莊催帳員、牛郎等工作。就算知道也無法改變什麼吧。美樹樓住比呂的力道更加強勁。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又回到原點了,我不要回憶,小百合不在身邊的話……不在身邊對我笑的話……!」

美樹伸出舌頭舔著比呂臉頰上流乾的淚痕。

「我不是小百合,只有現在能待在您的身邊……這樣可以嗎?」

「什麼……?」

「比呂少爺,今晚……請您愛我吧。因為,照我往後的人生來看,已經……不,暫時是無法和心愛的老公度蜜月了!」

和心愛的老公度蜜月……這是美樹結束處女生涯的宣言。不過,對即將被賣去做性奴隸的她而言,別說是氣暫時』 ,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願望。

心知肚明的比呂回應了美樹的心情。

比呂和美樹第一次心靈相通的接吻,因比呂方才的淚而有鹹鹹的味道……。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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