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的時候,天色陰暗。風從凍得發白的路上刮過。謝奚葶纖細的身影,溶進了黯淡中。
余教授家在教工宿舍區的北邊,房子已經相當陳舊了。這是一棟兩層的建築,背後是一個小坡。灰濛濛的紅磚牆壁和油漆剝落的木窗嚴肅而頹敗。小樓的前面是一排破落的梧桐樹,高高的枝椏上還殘留著一些黃綠並萎縮的葉子,象老人斑。樓房的周圍還有幾幢兩三層的舊建築,已經人去樓空了。學校將在這裡興建新宿舍樓,舊房不久就將拆除。看得出來,這都是一些五十年代建校時期的舊物了。但余教授卻顯示出對這房子不一般的鐘愛,以至於放棄了學校分給他的一套新居。 走進這樓的時候,謝奚葶立刻聞到一種特別的味道,一種陳舊的木材,書籍或別的什麼長年累月混合起來的氣息。她對此並不陌生了。余教授是她的日語老師,每個星期四她來這裡上課。進門的一層因為沒有窗戶,所以很黑。左手有一扇門,是教授的書房。她走上迎面的樓梯,就可以進到客廳。在寬敞明亮的客廳左邊是臥室,右邊則是廚房。
余教授坐在靠近窗口的椅子上,伏在寫字桌上看書。他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了,長著一張令人尊敬的方正面孔。雖然頭髮已經稀疏的能看見頭皮,但身板挺直,並不老邁。聽到腳步在木頭的樓梯上踏出聲響,他知道是謝奚葶來了。這是一種少女才會有的輕巧而謹慎的腳步聲。余教授抬頭向樓梯口看去,他的臉上一直戴著一付茶色的寬大墨鏡,鏡片後面睜著兩隻大而睿智的眼睛。當他看見謝奚葶上來後,微微揚起線條依然有力的下巴,朝她笑了笑。這是一位五十開外,親切可敬的學者。
余教授並不是專門教授日語的,他教物理學。因為早年曾留學日本,日語的基礎自然相當好。謝奚葶是通過母親的介紹來余教授家的。她母親姓唐,是學校財務科的會計。唐會計的前夫也曾在這學校的教書,不過離婚之後不久便做生意去了。據說謝奚葶還有一個哥哥。但現在她家裡只有她和母親兩個人一起生活。 關於謝奚葶的情況,楊路也僅知道這一點兒。楊路是這學校會計學專業的學生,也是謝奚葶的同班同學。這是一所有點兒名氣的理工類高等院校,學校北面,就是一眼望不到對岸的長江了。
其實楊路的舅舅便是余教授,但舅舅並不會和他談起謝奚葶的事情。儘管不願承認,但一直以來在內心裡他的確對這個舅舅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生硬,所以也不常去他那裡。舅媽去世得很早,一個女兒遠在英國。他獨自住在那幢已經孤零零的樓中,更讓人覺得古怪而不可接近。
楊路無奈地徘徊在舅舅家門前的小路上,如果一直往前的話,可以走到江邊。他是想等著謝奚葶出來,然後造成一個偶遇的情景。即使只和這可愛的女孩一起走走,也是讓人滿意的。可陰冷的天空開始下起雨來了,於是這個小小的願望也就終於無法達成。已經大三了,可謝奚葶對他來說,依然是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夢。 在這張班級的集體照上,謝奚葶站在前排偏右的位置。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的外套,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正帶著些許羞澀的微笑看著鏡頭。從這張照片上看,她婷婷玉立,引人注目。這女孩兒長得清秀白皙,眼睛長長的,略微向裡面凹陷,睫毛的陰影在那明眸上投成一圈,顯得有點憂鬱。挺直的鼻樑下面一張不很厚的線條優美的嘴巴,抿緊的唇線向上彎曲形成了一個動人的微笑。她有一個尖削俏麗的下巴,一些細軟的流海自然地垂拂在光潔的額頭上。所有的這一切構成了一張生動美麗的少女的面孔。顯然,謝奚葶是這個班上最漂亮的女生,她看上去清純,文靜,可能不是很愛交際。
楊路把照片放回抽屜。謝奚葶的成績相當出色,雖然有些人認為她有些孤僻,但總的說來她身邊不乏好朋友,人緣也不壞。當然,直到現在她還沒有男朋友。如果說象她這樣漂亮而優秀的女孩沒有人接近是肯定不合情理的,不過都被謝奚葶十分理性地拒絕了,給人的印象是她一心忙於學業。
楊路一個人來到舅舅的家裡,這個下午沒有課,無聊地在學校里閒逛,居然走到了那幾幢小樓房的前面。冷風使這個小伙子打了個寒噤,他決定進去暖和一下,楊路有這房子的鑰匙。他知道舅舅現在不在家。
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人,很靜。楊路上了樓,坐在教授平時坐的椅子上。煙灰缸里有幾個煙頭,桌上堆著書。他試著拉開寫字檯的抽屜,裡面有筆記本,一些舊的信件,有幾封是日文的,看不懂。但楊路突然升起了一種強烈的好奇心,他想知道舅舅平常會做些什麼事情,也許他想查看一下這無人看守的房子,希望能發現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這個想法使他隱約有點激動起來,一種做賊似的興奮促使他小心翼翼地拉開寫字檯的每一個抽屜。但他看到的一切只不過顯示出這兒的主人是一位物理學教授而已,一個單調而嚴謹的學者。
然而,這並沒有使楊路過分地失望,他繼續在這空房子裡轉悠著,察看著。他輕輕推開舅舅臥室的房門,裡邊很暗,窗簾合得緊緊的,之前楊路還沒有進來過。他沒去開燈,只是站在門邊尋睨著。中間擺放著一張法式床,兩邊各有一個床頭櫃,一個老式的立櫃靠牆放著,上邊是分為三層的書架,有不少書,下面則是個有兩扇小門的櫥子。除此以外沒別的什麼了。楊路慢慢地坐到那張床邊,拉出左邊床頭櫃的抽屜,他看見一架照相機,幾個藥瓶,還有小刀和剪子什麼的。可他又不放心地把抽屜的墊紙揭起來一角時,一張照片露了出來。
照片是在室內拍攝的,一個相貌堂堂的男子占據了大部分畫面,而在相片右側的一個身影,正睇向鏡頭這邊。一個非常美妙的身影,甚至算得上妖艷。楊路突然感到心跳加快起來,這個側影很象是謝奚葶。她那微微側身的帶著極嫵媚一瞥的影像,被無意中定格在了這張照片上。楊路開始確信那就是她了。雖然自己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她會有這樣的表情,顯得那麼放蕩和肆意,並且臉上化過很濃的妝。但縱然在驚疑之下,他還是被照片中人的那種妖冶情態打動了。把照片按原來的樣子放回去後,楊路的心底產生出一種疑慮,對謝奚葶的深深的迷惑。目前這一切都還無從判斷。不過,在照片的一角有拍攝時自動留下來的日期:99。06。22。
楊路似乎從中嗅到了一絲絕不平常的氣息,他想去開下面的小柜子,但門是鎖住的。當試著把上邊的抽屜整個兒拿出來之後,果然,小柜子里的東西已經一目了然了。他吃驚地發現裡面全是一些女人穿的東西,但這些玩意兒卻又絕非是一般女人平常所穿在身上的。這象是一些形狀特殊的內衣,用料以及做工都十分精細考究。那些細帶,金屬的鉤絆,鏤花的薄紗,黑色的漆皮,散發出奇異的芬芳,顯得極其華美,又異常淫糜。不知道謝奚葶穿上這些會是什麼模樣,腦子裡突然冒出的這個想像,已弄得小腹下面硬梆梆的難受了。楊路連忙去驅逐這不著邊際的想法,小心地把一切都歸還原位。
舅舅大約快要回來了吧,他想著,往樓下走去。剛下樓梯,突然就聽見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糟了,他已經回來了!楊路顧不得許多,一下竄到樓梯的後面,蹲在黑暗中,屏住唿吸。
門被推開了,余教授走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女孩兒——謝奚葶。
他們直接上了樓,沒發覺到房子裡還有一個人。但這卻都看在了楊路的眼中。 江元開著他的越野吉普在高速公路上急馳,天已經快要黑了。
手機突然響了,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他想了想,還是接了。
「喂,」江元的聲音很懈怠。
「你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帶港味的普通話聲音,「請問是江大導演嗎?」 「你哪位?」
「我們能不能約個地方,見面再談?」那個聲音顯得十分地自信。
江元是一個人去的,對方提出要單獨談。
進了門江元也沒把他頭上那頂棒球帽給摘了,相比之下那個人的穿著要正式得多。
「你好,我姓龍。」男人站起來作自我介紹時,足足比江元高出一個頭來。這人留了一頭半長不短的頭髮,手指上一個大戒指挺惹眼的,不過一身鐵灰色的西服卻相當考究。在江元這個電影導演眼裡,這傢伙長得有稜有角的,成熟中透著幹練,演個黑幫什麼的應該沒問題。
這個姓龍的不會是來找我要角色的吧,江元心裡這麼琢磨著。經常有人毛遂自薦找江元要角色,但大多數是漂亮女孩兒。江元唯一不喜歡的是這個人的眼睛,太陰沉,雖然臉上笑著,但目光里還是藏不住一股子狠勁兒。
「龍先生,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江元坐下來摸出一支煙叼在嘴上,「不是催您,我還真挺忙的。」
「你不忙。」那人不慌不忙地掏出一隻鋥亮的打火機來,「叮」的一聲替他把煙給點上了。
江元一愣。
「我是代表我們公司來跟您談的,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你們公司,合作?」江元又是一愣。
「對,江導的才華我們老闆十分地欽佩。所以,我們要合作就會找你這樣優秀的電影導演。」
「請問誰是你們老闆?」
「我們是一家境外公司,我們老闆現在很希望能獨立投資拍攝一部電影,所以就委託我來找你談一談合作的意向。你放心,我們都是合法商人。」男人說完看著江元。
這個話題顯然讓江元感到出乎意外,卻又立刻引起了他的興趣。雖然幾年前拍的片子在全國火了一把,還把國外的幾個獎給拿了,但是今年一年都沒什麼事做,也沒有計劃。主要是能讓他感興趣的題材不多,沒興趣就沒有激情,也就沒有想像力,那就沒法兒工作。他們知道這些?不管怎麼樣,現在有人想投資拍片,對此刻的江元來說確實是個不壞的消息。
「說吧,拍什麼,有劇本嗎?」
遠遠地看見她,楊路的心便有些往下沉。謝奚葶和教授走在一起,那張清秀的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楊路略有些遲疑地看著她,她身上鮮紅的風衣在午後的陽光下明媚而溫情,但旁邊灰白頭髮的教授立刻給這悅目的輕快扣上了一塊沉重的鐵。
余教授也看見了楊路。
「小路,你幹嘛去?」他問。
「哦,」楊路胡亂回答,「我去借書。」
謝奚葶始終沒有看自己,也就沒有和她打招唿的機會。風衣的色調強烈,映襯著少女蒼白的臉色。
雖然這樣做不正當,但卻無法把握自己的行為了。那種迷霧般的疑惑已經使他自動走向了那幢建築。這是楊路曾經徘徊並進去過的一幢和余教授的房子同種式樣的小樓,就在教授家後面的小山坡上,地勢要稍高一些。站在二樓北面的窗口,可以很輕鬆地看到教授的客廳。現在楊路就站在這扇窗前。
這是個風和日麗的午後,早春的氣息使一切煥發出勃勃的生機。楊路站在窗前,風從一塊破損的玻璃進來,吹在他臉上,暖暖的。不過,他還是有點緊張,並注視著,那邊。
窗簾是拉上的,米黃色的亞麻布窗簾,阻擋住了窺視者的目光。角度很好,卻什麼也看不到。但看不到任何景象的實際,卻增加了一個人的內心活動,而他竟並不急切地想透過一切看見什麼,他甚至有些懼怕真的看見什麼。也許不會發生任何事情,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吧。這最真實的窗簾和他狂亂的思維毫無關係,這只是一個平常的初春下午,陽光明媚,靜謐從容。這個想法使不安的年輕人稍稍的平靜了一些。他點上一支煙,煙霧立刻為這透明的窗口蒙上了一層淡藍色,但窗簾後面到底正在發生什麼呢?
他似乎看見那窗簾在動了,不過,很快就證明了這只不過是一種幻覺。舅舅平時就是拉著窗簾的人,一種幽暗的氣氛總是與他息息相關。也許他有一種獨自的,絕不容許別人介入自己生活的性格,他的秘密生活!
然而這時,他卻真的發現那窗簾布在動了,並且正在向他所預期的方向移動。他立刻緊張起來,本能地朝後退縮,似乎想要隱身在後面的黑暗中。那米黃色的布料被一點一點向旁邊拉動,正象舞台的大幕緩緩拉開。余教授稀疏頭髮的腦袋已經清清楚楚出現在楊路的視線里。
事實上這只不過是一個人平平常常的打開窗簾的動作而已,但這緩慢的動作卻如此深刻地刺激著一個角落裡的偷窺者不安的神經。當那布簾打開到一半時,停住了。稀疏頭髮的腦袋也隨之消失。兩扇窗之間只有二十米不到的距離。楊路貼近窗口,他能看見那張胡桃木的深色寫字檯。
楊路夾著煙的手突然顫抖起來,一股強烈的便意從腹部襲來。
他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對面的窗口,一隻白白的小腳,一隻女性的纖細婀娜的腳,腳尖兒朝上,在那兒扭動掙扎著。楊路看到柔弱的足踝上捆綁著繩子,是那種有著扎人表面的麻繩。麻繩將可憐的腳兒吊住了,並漸漸的繃緊……忽然「嗖」地一盪,繩子那端竟活生生拽出了一整條修長雪白的玉腿,象一尾銀光閃閃的魚兒,被釣鉤從水中一下提起。窗口倒懸的美腿,搞得楊路一時間無法思考,但眼睛卻死盯住那條晃動著的光熘熘的長腿——那條腿掛在午後的陽光下,白得耀眼,不住扭動著,象體質柔軟的白蟲,圓潤光潔,泛著粉粉的光澤。而那隻水晶雕琢般的玉足,在繩子的緊勒下,已經因為充血而發紅,在空氣中無助地搖動…… 江元喝了一口茶,窗外的日光很好,照得他眼睛一眯一眯的。
「龍先生,陳總既然想拍的是這種片子,那他幹嘛不去找你們香港的三級片導演?」
「他們恐怕還不具備那種水平吧,我們老闆要求的是絕對的精品。」
「怎麼個精品?」
「江導一定不會沒看過《X- Romance》這部片子吧,我們想拍的就是這種片子。要足夠的大膽,尺度上要有突破,也還要有高超的藝術性,我們甚至希望能超過那些國外的片子!這就是我們找你的原因。」
江元當然看過《X- Romance》了,這是法國女導演凱琳。布雷亞的一部名作,可以說曾經給江元留下過很深的印象,其中虐戀的鏡頭十分地寫實,包括其中大膽出位的內容,使他聯想到另一部電影——《感官世界》!
「電影是真實的想像,但不是真實。」江元說。
「雖然我對藝術不太在行,但我知道很多藝術,並不是在當時就能體現出價值來的,往往要過很多年以後,才大放光彩,對不對江導?相信你是有這種實力的藝術家。」
「你知道如果完全按照我的意思來,得花多少錢嗎,而且還不能上映,一分錢票房也沒有,因為在中國這樣兒的電影不可能通過廣電總局的審查。」
「這點我們早已想到。我們可以拿到海外去發行,前提是片子的質量要高。」 「必須是純中國味兒的,對吧?」江元似乎嘲弄地看了對方一眼。
「你完全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拍,我們隨時會提供充裕的資金。」
「就是說你們老闆對這件事已經醞釀了很久了?」
「陳總已經把片名想好了。」
「什麼?」
「就叫——『池塘春草』。」
「我不會承認我拍過這部片子的。」江元說。
江元找到雷鵬的時候是2000年的六月。
那天,雷鵬正背著器材在城市的老街區尋尋覓覓,想拍一組老房子的照片。雷鵬正在為他的個人影展做準備,除了部分作品的創作以外,就是需要籌集到足夠的資金。江元和雷鵬以前一起上的學,一起學的攝影,但兩個人畢業後的命運卻是天差地別。雷鵬現在作了一名自由攝影人,開了一間影樓,因為臨著江,就取名叫「江攝影工作室」。
那天的天兒挺好的,經過一扇斑駁的黑漆大門時,雷鵬無意識地朝門裡瞄了一眼,裡面光線很暗,卻見陳舊的木樓梯上正緩緩邁下一雙修長潔白的玉腿來。也許當時的情景並不那麼慢,但看在雷鵬的眼中,正象是電影中的慢鏡頭閃過一樣,這個精美的畫面一瞬間印進了他的腦中。黑暗中驚現的美腿瑩潤光潔,包裹著透明的玻璃絲襪,在藕色的細高跟鞋上搖曳出優美性感的曲線來。
後來的結果是雷鵬跟蹤了她,並用手中的相機悄悄拍下了不少照片。這並不重要,只是後來的事,卻是出乎意料的了!
當他佯裝走過時,扭頭看清了她的臉:一張秀髮垂拂下的白皙面容,稍尖的下巴透著一付俏麗模樣兒,而中間卻是兩汪清水般的明眸,那麼清澈的一雙大眼睛。她直直地看了雷鵬一眼,使他也禁不住地慌亂了,仿佛是沉在了那迷霧般的目光里,又已被浸透了心裡的念頭,似乎他只不過成了眾多偷窺伊人倩影之人中的一個。而男人也感到了來自那一睇中的驕傲與不屑。這令雷鵬慌張地閃在一旁,讓她從身邊飄然走過,才遠遠攝下了一個窈窕的背影。
這美人兒是謝奚葶。
謝奚葶坐在教授的書桌後面,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桌上的東西。余教授讓她自己先看一會兒書,他回來之後要提問的。這女孩其實滿不在乎教授的問題,她有把握自己能答得出來,因為她一直在心底里認為自己在語言方面有著不同尋常的天賦。
一本厚厚的畫冊,黑色封面上印著兩個鮮艷的紅字——「暖戀」。這是在教授的抽屜里發現的。這畫冊特別的裝幀吸引了女孩的目光。
當謝奚葶滿懷好奇地拿起這畫冊,悄悄翻開第一頁時,這一幕她以後一直都記得很清楚,那是發生在大二暑假的某個星期四的午後。
畫冊拿在手裡有些發沉,翻開黑色的封面,裡面是一幅女人的照片,深栗色的長髮披在肩上,微笑的表情十分嬌媚,連謝奚葶也不得不覺得這是一個美人兒,女孩還注意到在頁面的下方印著「小朵」兩個字。她隨手將這一頁翻了過去,還是這個女人,一件紅色的窄裙緊裹著她豐滿的身體,露出白白的大腿。下一頁又是另一個姿勢的……每一幅照片的目的好象就是要把這美人兒迷人的身段進行充分地展現,而女人也在鏡頭前極力迎合著,做出的種種姿勢使一頁頁的畫面愈發的不堪起來。謝奚葶早已面紅耳赤了,她不知覺地咬住了下唇,不安的在椅子上扭動著。眼前的照片已經把女人最隱私的部位完全凸露出來了,這些照片都印刷在質量上好的銅版紙上,清晰到每個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完全被畫冊中的女主角給吸引了。這個擁有魔鬼般身材的女人,眼光里閃現出的是掩藏不住的興奮,當她毫不吝嗇地展示出自己身體的每個部位時,竟好似有些迷醉,那種極度誘惑的神情,深深刺激著少女的神經。謝奚葶不覺緊緊夾攏了雙腿,捏住畫頁一角的纖細手指,已經因為用力而發白。
「這畫冊從來沒看過吧?」教授的聲音猛然在身後響起。
突如起來的驚嚇幾乎使謝奚葶暈倒,她被發現了!
教授的臉色很難看,他的兩隻大眼在鏡片後面直瞪著驚慌失措的女孩。她從來沒有看過余教授的臉這麼紅過,象搽了胭脂。這讓謝奚葶有點想笑,但她的胳膊卻被教授的一隻大手給攥住了,捏得她很疼。雙方都沉默著。
余教授的臉色逐漸地緩和了下來,他突然平靜地對女孩說:「來,學一學。」 謝奚葶驚異地看著教授的手指指在畫冊的一頁上。什麼,難道要我……
「不會嗎?」教授仍然問道,「來,學給我看看。」
謝奚葶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起來,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在迅速充血,燒得通紅。
女孩兒看了一眼畫冊,然後慢慢轉過身去,走到寫字桌前,兩腿繃直,分開,上身趴伏下去。高高翹著的臀部把牛仔褲的布料撐得圓滾滾的,顯得異常豐盈。她感覺到自己的屁股也象燒著了一樣,漸漸不由自主地扭動起來。
教授將手伸向那濕熱的、在隱秘處悄悄朝外隆起的地方,手指指腹往上壓迫柔軟而散發著朝氣與熱望的部位。隔著布料所感覺到的震顫和喘息。向上,並用力地揉搓……一下就引發了少女壓抑而絕望的呻吟,象短促的驚悸。
他突然抓住她的髮辮,拖向桌面。
溫柔的嬌軀俯身在胡桃木堅硬光滑的面上。教授的手掌勁疾地掠向正在桌緣蠕動的臀部,發出「嘭」的一聲悶響。滾圓的,充滿肉體彈性的屁股根本無法躲避,在重擊之下猛然一挺——沒有聲息,也沒有驚叫——女孩安靜了下來,清秀的面孔卻燒著樣的赤紅。顫動的睫毛下目光迷朦,在突如其來的暴力下出奇的馴服。
月涼風輕,謝奚葶躺在黑暗中,窗外的月影映在了她幽深的眸子裡。
不知從哪兒來的一襲微風,竟挾著悠悠的香氣。不是樓下梔子花的清香,倒象是從哪個女子身上飄來的,很脂粉味兒的香氣。
床上的少女索性閉上眼睛,去聞,又沒有了。而皎潔的月色還透過紗窗,水一樣照在女孩兒曲線起伏的嬌軀上,為這纖柔的人兒鍍上了一層銀白的清輝。 謝奚葶的雙腳慢慢地蹭動著,夾埋在雙腿間的手漸漸伸向裡邊,在嬌嫩的地方擠壓。那兩條白冰似的玉腿忽然往左右分開了,不停地來回曲伸……她喘息著,手指快要被淹沒了,光滑的草蓆上緩緩掙動的兩隻雪白小腳,在急切地喘氣聲中猛然繃直了,少女發出了一聲嬌軟無力的嘆息。她的眼睛緊閉著,身體在微微打著顫兒。屁股仍然有些腫,剛才在蓆子上摩擦的時候,感到格外火辣辣的,竟是這種灼熱的觸痛,讓下邊如同著了火一樣,在小腹的抽搐中,在一陣針刺般的痛感中徹底飛升!
平靜下來的謝奚葶,翻了個身,進入了夢鄉。
她真的做了個夢,是夢見了小時候的事。因為自己確實那麼小,好象犯了什麼錯誤,記不得的原因,被爸爸打了一頓。她又夢見爸爸了,總覺得自己還是很乖很乖的,但爸爸卻還是打了她一頓。在夢裡她雖然還是個小女孩,但思想卻是現在的了。難道自己也隱約意識到這是在做夢?當挨打的時候,雖然也哭著,心裡卻十分高興,所以一動也不動地趴在爸爸的大腿上。而一種幸福感已溢滿了全身,爸爸不會再離開自己了,他還在打我的屁股呢。父母是在她八歲的時候離的婚。
散發著青草的芳香。這是一個奇怪的季節,每到這個時候,江南就會連著下一個月的雨。
雨剛停,午後的陽光一點兒也沒有夏日的熾烈,只是明亮地從窗口照射進來。桌上的玻璃水瓶子又把光線折射到雪白的牆壁上。剔透的水杯被女孩清澈的眼睛注視著,那雙眼睛裡也象盛滿了水。她的頭髮還是老樣子,整整齊齊地扎在腦後,光潔的額頭上垂落著一些細軟的流海。
謝奚葶並不經常到這家咖啡店來,雖然這店就在通往學校後門的路上,離她家不遠。也許,她不太無緣無故地去這些地方吧。
現在學校已經放假了,所以整個店裡只有她一個人,坐在玻璃窗邊,這是個乾淨明亮的地方。
「那您就打我屁股吧……」——這句話改變了一切!
是一個玩笑,還是一種瘋狂,還是自我的宣洩?
一切都是玻璃做的,窗戶,水瓶,水杯,女孩……在雨季的陽光下閃閃發亮。 難道她的屁股也是玻璃做的?
謝奚葶裸露的胳膊上有幾道紅印,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那是粗暴的痕跡。
楊路走進來的時候,謝奚葶正站在吧檯前準備離去。
這裡沒有別人,而她正轉過臉來,眼睛落在了楊路身上。他摘下墨鏡,與她的目光相觸。這目光象是跳動的火苗,閃爍明亮,刺灼著,而剎那間又冷若寒霜,使他仿佛跌落深淵。
楊路無法逃脫地注視著如幽潭般的雙眸,他甚至聽得見自己的心跳。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己已經看到了那胳臂上的勒痕,因為紫紅的印跡在雪白的肌膚上異常奪目,使人感到刺痛和悲傷。而女孩兒的雙眼如同罩上了一層霧氣的深井,一切的感念流進去都無聲無息。
「嗨,」謝奚葶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唿,「楊路。」
「呵,你也在這兒啊。」
「是啊…嗯,我要走了。」說完女孩兒向門口走去。
獨站著的楊路茫然地朝她的背影望去,看見正快步走到門口的女孩又停了下來,回過頭問道:「要不你送我回家吧。」
這話叫楊路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但心卻忽地仿佛發芽了,長出茸茸的春草。 他默默地跟著女孩兒走進了明媚的陽光中,從少女身上傳來的襲襲清香令他陶醉,而頭上卻又飄起了蒙蒙的細雨。這江南的梅雨時節呵!
「東邊日出西邊雨,」楊路念道。
「道是無情卻有情。」謝奚葶輕快地接了下句。
楊路再轉過頭去,見她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這不由使他的心蕩溢起無邊的柔情,霍然怒放而又充滿了憂傷。
「落花人獨立,」
「微雨燕雙飛。」她的聲音是如此的輕瑩婉轉,叫楊路的心化作漫天的飛雨,落下無盡的感傷。
「如果一個人的命運是可知的,」楊路低頭說道:「我是說命中注定了的事,那我也是不敢去知道的啊。」
「你是怕知道命運的秘密嗎?」女孩問:「也許這就在你手中。」
「我只想享受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也許來得快的去得也快。」他深深嘆了口氣,又說:「但也夠了。」
一陣沉默。
「我到家了。」謝奚葶停了下來,望著路那邊的一池靜靜的春水。
「哦,再見。」楊路也停下腳步,看著女孩兒。
他們站在午後的陽光下,站在微微的細雨中,池塘邊春草的葉子蔥蓉挺立,散放著瑩潤的光。
房間裡沒有開燈,只透過半掩的窗簾射入一些光線,斜照在謝奚葶發白的臉上,勾出絕美的輪廓,仿佛幽暗中浮現的精靈。余教授還坐在他的寫字桌前,身影幾乎隱沒到黑暗裡去,只有手中香煙的火光在明滅閃爍,升起裊裊藍煙。 「今天,是星期幾?」教授問。
「星期四。」
「呃,」老男人從喉嚨發出一聲沉吟,「星期四了,你把譯文帶過來了嗎?」 「嗯,帶了。」女孩輕聲回答著,面色卻一陣發紅。她從挎包里抽出一個本子,遞過去,但教授沒有接,他說:「這樣,你就讀給我聽吧。」
「這…」女孩的臉更紅了,「要我讀嗎?」她看到那眼鏡片後面教授的目光直盯著自己。
「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然而謝奚葶只張了張口,挪動了一下。一想到自己所翻譯的日本人寫的東西,就覺得一陣心慌,她悄悄地夾緊了雙腿。
後來謝奚葶在她的日記里這樣記述了當天發生的事:「今天,上午的時候,楊路打了一個電話來,約我和他去江邊,說那兒放風箏最好。我告訴他要去教授家上課。下午的兩節課我幾乎沒怎麼聽進去,心裡亂七八糟的。那篇鬼東西已經翻譯好了,簡直太難為情了。其實這也沒什麼,因為比起我去教授那兒上課來,這算是……這就是一種錯誤,而我卻無法擺脫。我不能去詳細記錄,日後我將無法來面對。他比以前更加瘋狂了,我呢,同樣如此……」
當外套被教授脫去後,謝奚葶細長的腰身展露出來,她裡面穿著的紅色毛衣和白色長褲凸現出少女嬌柔的身段兒。
教授的手在她背後略微一按,謝奚葶便無力地向前傾去,只用雙手勉強撐著寫字檯的邊緣。女孩兒低著頭,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十分悽惶。而兩條修長的腿夾攏著的姿態,更呈現出圓滾滾的臀部,把白色褲料繃得緊緊的,竟象包著兩大滴懸垂未落的水珠兒,豐盈欲滴。
教授便伸出兩指,在那最肥嫩處一捏,弄得圓繃繃的屁股一陣肉緊,兀自撲簌簌地顛顫起來。
「嗯?把褲子脫下來,」教授說:「讓我看看是什麼在動。」
「我…我沒有動啊,我不知道…」謝奚葶輕聲叫道。
她早已面紅耳赤,羞愧地閉上了眼睛,但卻順從地把屁股迎送上去。教授的雙手撫了上來,接著撩去上衣,並從腰間褪她的褲子。當白色的長褲被褪下時,這老男人的眼前卻閃出一片瑩瑩的白光來。原來這女孩兒在長褲裡面還貼身穿了一層連褲絲襪,也是白色的。現在,這層透明絲織物正包在她光熘熘的粉臀上。這臀部如此渾圓,充滿了活力和誘惑,應該受到嚴厲的懲罰!
教授的手掌高舉著,然後重重落下,拍在了向後撅起的屁股上,打得肉滾滾的屁股發出「嘭」的一聲響,謝奚葶身子一挺,忍不住叫了出來。而臉色也一下漲得通紅。可教授並沒有停手,她的叫聲尖細,象嫩葉發出的哀鳴,教授好象很喜歡聽到這種哀鳴,他的臉部無情地注視著簌簌發抖的豐臀,狠狠摑了下去,那屁股則因為疼痛而妖艷地扭動起來,在手掌下發出嗶哩叭啦的響聲,豐胰的臀肉波浪樣地翻滾著,應聲跳動。女孩兒的屁股頃刻間便被揍得發紅,象剛出屜的饅頭一樣暄了起來,冒著熱氣,上面遍布著紅腫的凸痕。這也許是一個溫柔嬌嫩的屁股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臀部的灼痛已擴散至全身,使她感到難以唿吸,她張大著嘴巴,眼淚水不受控制地流淌著。而當身體感到極度疼痛時,整個人卻仿佛被一種熾熱所包覆,隨著屁股的扭動,敏感的小腹下悄然湧起一股熱潮,向上流竄,使少女的臉色象燒著樣的赤紅,向下卻更難以解決,她發出嬌媚的喘息,不由自主地挺起屁股去承接,逢迎。可當她扭過頭去,卻發現教授拉開抽屜,拿出了繩子。
「難道又要捆了嗎?」當謝奚葶看到教授手中手指般粗細的麻繩時,心裡不斷重複著這句話,她深深地吸氣,微微閉上了眼睛。她又聞見了那種麻繩所特有的氣味,混合著肉體的汗液和其他別的什麼,一齊刺激著她的嗅覺。她喘息著,雙手被老男人抓住,拉到背後,反翦著,兩股疊合的麻繩立刻在手腕上纏繞,粗礪的摩擦感使她渾身起了過電般的顫慄,這種感覺難以言述,她儘量地一聲不吭,默默忍受著捆綁的痛楚。繩子一道道地交結抽緊,勒進了細嫩的皮肉中。少女的身體在繩索下被奇妙地交錯分割,象一隻任人擺布的羔羊。
糾結的繩索將兩隻胳膊捆得很結實,交叉反綁在背後的位置。左邊的一條腿被摺疊起來,用繩子綁好,平放在了桌面上,這樣一來就使少女整個人兒被迫著俯趴在寬大的寫字桌上,而另一條腿兒就只能無助地掛在桌邊。雪白嬌艷的屁股已經無處躲藏,完全展露著,只剩了透明絲襪還緊緊地包覆在女孩兒股間,裡面沒有內褲,從後面能直接看見兩片鮮嫩濕滑的肉唇粘乎乎地擠在一層薄薄的白絲里。
教授象對待自己完成的傑作一樣欣賞著被捆綁的少女,她的身體如此美妙,連她的掙扎都這麼楚楚動人。教授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形成一個怪誕的微笑。一陣「噠噠」的細微響聲引起了老人的注意,當他找到聲源後又好象發現了什麼似的瞪大了眼睛。是謝奚葶被單掛著的那條右腿,正竭力繃直了想踩向地面,又因為夠不太著,所以只得用還穿著高跟鞋的腳尖勉強踮著,而鞋的後跟就無法控制的在地板上發出那種小雞啄米似的嘚嘚聲來。
教授慢慢靠上前去,盯著那條直踮著的腿兒,忽然雙手一抄,一條骨肉纖勻的玉腿就橫陳在手中了。裹著透明絲襪,艷麗而修長地平伸著,起伏的曲線泛起一層迷人的象牙色光澤。教授把手按在少女柔滑如綢的腿面上,隔著一層薄襪,寬厚的手掌緊貼著修長腿線自上而下地摩挲著,軟綿綿的皮肉在手指下翻滾,發出「沙沙」的輕響。謝奚葶的唿吸不均勻起來,突然她感覺腳上一涼,是那高跟鞋被脫去了,一隻薄薄的秀足已無處藏匿,幾個腳趾頭緊張地並在一起,微微彎曲著,被余教授一把握住。她急促地吸了口氣,猛覺得腳心一陣發燙的觸感直湧上來,使女孩忍不住輕哼起來。她努力回過頭去,驚訝地看見教授微禿的頭頂在自己腳下顛簸著。他正象狗一樣伸出舌頭,起勁地舔著她的腳底。那只可憐的小腳丫被老男人緊緊抓在手中,在舌頭的刺激下不時神經質地抽動著,蒙在絲襪里的腳趾不停彎折,張開……小小的腳掌被弄得沾滿了口水,薄襪濕溚溚地粘在粉紅色的足底上。老人甚至努力試著把她的整隻小腳塞進嘴裡。謝奚葶漸漸抵抗不住了,從喉嚨里喘息著發出嗚嗚的聲音。她的身體趴伏在光滑的桌面上,腰肢來回扭動。
教授的大手一把按住水蛇樣游移的腰腹,銳器毫不費力地穿過褲襪的中間,教授的手指是細瘦而焦黃的,正捻起了小美人兒股間的一層薄絲,鋒利的小刀片從中割過,在發出輕微撕裂聲響的同時,絲襪立刻彈力十足地向兩邊綻開,粉紅濕潤的肉唇整個地暴露出來。
白嫩的粉臀上布滿了高高低低的腫痕,而夾在尻間的私處一覽無遺地凸露著,兩片蚌肉兒已經充盈鼓脹起來,微微向兩邊張開,翻出一條紅晶晶的肉縫兒。教授的手指就沿著那肉縫兒一捋,指尖上便沾了粘稠的汁。兩片嬌唇只無奈地一收,又自動慢慢張開,顧不得一汪汁液直淌出來,流成亮晶晶的一條線,掛在兩腿之間。
細瘦而焦黃的手指已毫不費力地沒入了肉中。謝奚葶低吟了一聲,結實而粗糙的手指正在她柔膩的體內廝磨,深深地插在女孩最私秘的部位。老男人摸到了裡面那些縱橫交錯的肉褶,並故意的去揉搓擠壓,一下就使謝奚葶哼出了聲來。她的身體開始不作主地顫抖,白皙的頸項也飛起了一片粉紅色。美人兒閉著眼睛,屁股高聳,任由男人的手指在她濕滑的肉洞中發瘋似的出入著,被不堪地弄出了「咕唧、咕唧」的聲響。那羞處簡直要融化了似的,灼熱的刺激從每個敏感的毛孔直達神經,劇烈的程度幾乎使這可憐的少女無法承受。
小腹下面象潮水一樣迅速湧起的熱流,一陣一陣直漲上來,瞬間便淹沒了一切意識。她聽見自己細嫩的聲音發出的無恥痴吟,而被捆縛的身子只能在桌面上不停地扭動。教授的額角上也有了汗,卻毫無停頓的意思,他又加進了一根手指,以中指和食指一齊戳進謝奚葶濕漉漉的肉阜,全力狠插起來。沒多久那不停扭動的嬌軀突然繃得直挺挺的,小美人兒嘴裡急急地喊著「停……停……一下……不行了……不……行了……」。教授卻暗暗加快了動作,那兒已經憋不住了,沒幾下就見從顫抖的屁股間猛然飛出一道熱液,濺了一片。謝奚葶長長的「咿呀」了一聲後,再沒了聲音,只大張著嘴巴喘著粗氣,雙眼漸漸翻白,渾身仍止不住地亂抖,隨著又一股熱潮衝擊,那纖腰竟痙攣般反曲了起來,連腳尖兒都直繃繃挺著,而翹得高高的屁股又接連不斷滮出大量的水花兒來,順著修長的玉腿流了一地。
#2
站在自家的浴室里,謝奚葶還是不能確定所發生的一切竟是真實的。可留在身上的痕跡依然清晰可見。從蓮蓬頭裡衝出的熱水淋在她光滑的胴體上,使她感到一陣酥麻的同時,也使她覺得有些微微的眩暈。她揉撮著自己的身體,享受著柔軟滑膩的肌膚帶來的快感。
霧氣迷濛的鏡中,也有一個少女在注視著她,一個披著烏黑的秀髮,皮膚白皙的少女。她用手把濕漉漉的頭髮向後攏去,輕輕挺起胸,年輕的身體立即呈現出無比誘人的曲線來。她把雙臂背在身後,讓一對嬌俏的乳房恣意展露著,以少女特有的姿態直翹翹地挺出來。兩點桃紅色的乳頭顯得嬌艷欲滴,紅瑪瑙似的鑲嵌在嫩玉雕琢的雪白胸乳上。謝奚葶不禁眯起眼睛,痴望著這個嬌媚動人的少女。她欣賞著她的身體,卻想到將有的某一天,這美麗的人兒也會變作一具可怖的白骨,也要化成一縷慘澹的清煙,如此殘酷,怎不令人心碎。她的雙手不由慢慢往下移去,伸到自己的兩腿之間,撫弄著,臉上露出空虛而甜美的表情。從體內傳來的熱度到達指尖時,她感到一陣窒息,同時平靜了下來。
家裡的電話這時卻突兀地響了起來,謝奚葶的母親不在家,她怕有什麼事,趕緊抱了一條大浴巾跑了出來,接起電話:「喂?」她輕輕問了一聲。
「喂,是謝奚葶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挺有磁性的聲音。
「哦,是我,你是楊路吧?」
「嗯,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我當然聽得出來你聲音啦。」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謝奚葶問。
「嗯……有點事,」楊路在那頭囁嚅著:「你能出來一下嗎?」
「什麼事啊,不能在電話里說嗎?」
「嗯,……」那頭一陣沉默,楊路似乎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說:「我想當面說比較好吧。」
「這個……」謝奚葶也停了一下,答應了:「好吧,你就在我家樓下的台階那兒等我吧,你知道的對吧,我就下來。」
皎潔的月光灑在無人的台階上,楊路站在昏暗的路燈下,看著這高高的台階,等待著心愛的女孩。四周是那樣的寧靜,只有時而吹過的微風拂動樹葉發出的沙沙聲。謝奚葶呵,我該怎樣對你說呢,你又會怎樣回答我呢。親愛的葶,我們似乎如此熟悉,卻又如此的陌生。親愛的女孩,我寧願一直站在這兒等你,因為今夜的月色多麼美好,夜空又是多麼的沉靜。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所以這又是一種多麼甜蜜的等待啊。你會怎樣的來呢?但我知道,不管你怎麼樣地來,都是最美的。
她從高高的台階走下來,仿佛是從月光中走出來的仙子。她的頭髮沒有象平常那樣束在腦後,而是披在肩上。楊路從來沒有見過她披散著頭髮的樣子,可她披散著頭髮的樣子真的太美了。散開的秀髮還未完全乾透,烏黑而純凈,在月色下暈著淡淡的銀輝。她穿著黃色的連衣裙,翩然來到他身旁,帶來一陣醉人的清香。楊路便被這輕柔的氣息包圍了,他不明白這令人沉醉的氣息是夜色中的花草散發出的,還是她給了這夜色如此沁人的芬芳。
她天使般的面容帶著優雅的微笑,那深刻明亮的雙眸善意地注視著面前的小伙子。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她問道。
可楊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真的說不出任何得體的、合適的、打動得了人的話。準備好的話一時間都失去了意義,他只是看著她,默默無語,眼裡充滿了淡淡的傷感。
「你不說話,我可走了。」女孩又說,卻沒有走。
而他,依然不能說出話來,難道還要說什麼嗎,難道還不明白,難道你要離開?!
「那麼我們邊走邊說,好嗎?」謝奚葶說,她還是那麼理性。
楊路點點頭,與心愛的女孩並肩走在校園的小路上。他希望這小路長的沒有盡頭,希望這黑夜長的沒有盡頭。
「我……」楊路終於開口說:「我知道,如果一個人去向另一個人表白的話,將有兩種結果,一種是接受,另一種是拒絕,一種是回愛,另一種是輕視。」 「我怎麼會輕視你呢?」謝奚葶說:「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
楊路無語地沉默著,不知該如何繼續。
「其實,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麼了。」她似乎不無得意地微微一笑。
「哦,你,那你……」他卻沒有勇氣問下去。
「讓我考慮考慮好嗎?」謝奚葶說,這樣的話使期待著非此即彼的楊路稍微放鬆了一些。
「其實,我是一個很普通,很平凡的女孩兒。」謝奚葶一邊走一邊說,又問他:「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剛進學校的時候,軍訓的時候,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女孩兒的臉上又露出了小小的勝利的微笑。 「啊?」這倒叫楊路十分吃驚,也不禁好奇地問:「你怎麼會知道的呢,我可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啊。」
「因為,我是很敏感的。」她回答:「所以我能感覺得出來。」
「那你,你要考慮嗎?」
「是的,」女孩認真地點點頭,「我要考慮。」
一時他們都沒有說話,只有如水的夜色和一地的月光。而那條小路也快走到了盡頭。
「好了,你送我回家吧。」謝奚葶說。
楊路送她到了家門口,互道再見。看著女孩的背影消失,楊路轉過身,狂奔著跑進了黑夜中。
謝奚葶的夢境中總是出現童年,仍然是父親打她屁股的情景。父親寬厚的巴掌打得很重,她聽到的卻是母親的呻吟,一種痛苦而壓抑的抽噎聲,令她心悸,也令她不安地產生了莫名的快感。夢境總是如此混亂,當她回過頭去,卻發現打自己屁股的竟然不是父親而是余教授,而自己也不是那個扎小辯的小姑娘,卻已成了個婷玉立的少女了。可教授仍然象打小孩子一樣把她放在膝蓋上,她也乖乖地趴著,內心深處的什麼總在這樣的夢境中被喚醒,象雜亂的野草穿枝過蔓瘋狂地生長。一夢醒來,長夜未盡,摸到下面粘粘的竟又濕了。她閉上眼,虛弱地吁了口氣,在清醒中想到了楊路,想到他笨拙的表白,不禁輕輕笑了。
99年6月22日,下午,余教授家的小樓。
謝奚葶的雙手絞在一起,勉強還站在那兒,下腹傳來憋脹的感覺使她面色潮紅,唿吸急促。
她想小便,但教授不允許她上廁所。
「如果你想方便的話,那就請吧。」
「可是,你……」謝奚葶漲紅了臉說:「難道不讓我去衛生間嗎?」
「不,這可不行。只能在這兒,」老男人冷酷兒平靜地補充道:「我是指就地。」
「啊,怎麼可以?」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微微發抖了。
「我說的很明白了,」教授無動於衷地說:「難道還一定要解釋得清清楚楚你才懂?」
於是男人嘲諷地看了女孩一眼,一字一頓地說:「想要撒尿就尿在褲子裡。」 「啊!」謝奚葶驚恐地看著教授,兩條修長玉腿卻不由自主地打起抖來。她喘息著拚命夾緊大腿,扭動著,但強烈的尿意卻一點點摧垮了少女的意志。隨著下面的陣陣收縮,她來回挺動著腰肢,一邊哼哼著使勁夾住雙腿,兩手在腿面上搓揉著,屁股卻逐漸向後撅去。她再也憋不進去了,已經有一股細流逕自從下面淌了出來。謝奚葶絕望地閉上眼睛,襠部立即濕了。極度的羞愧和忍耐使她渾身顫慄,從後面看去,女孩兒的屁股下面已經濕淋淋的潮了一大片,但體內的熱流卻再也不受控制地噴涌而出,很快整個褲腿都濕透了,一陣熱哄哄的尿液的臊臭味在空氣中彌散開來。女孩無力地蹲了下去,當她抬頭看見教授冷漠的表情時,終於跌坐在自己的尿液中失聲痛哭。但尿液還在不停地從下面一股股地排出,地板上的濕跡仍在不斷地擴大,她甚至還放了一個屁。雖然只是輕微的「噗」的一聲,已足以令這女孩無地自容地癱伏下去,細瘦的身體在橫流的尿液中悲哀地抽搐著。
窗外開始下雨,余教授陰暗的臥室愈發沉悶,令她惶惑,謝奚葶一個人赤裸裸地躲在教授的臥室里。她洗過了澡,但那堆骯髒的散發出難聞氣味的衣服無論如何是不能再穿回身上的了。
「在我的床頭櫃里還有幾件衣服,你可能好穿。」教授隔著門對她說:「你自己拿吧,快一點。」
謝奚葶雖然心存疑惑,可的確已經別無選擇。柜子里有一個盒子,她取出來放到床邊,打開,裡面確實有一些衣物。女孩隨手捻出一件式樣古怪的小東西,好奇地拿在手上展開,發現這是僅有幾根皮繩勾成的丁字褲,後面卻有一顆鋥亮的鋼鎖。而中間穿過的是一條細窄的黑色皮革,皮革的一面竟然布滿了翻毛,那些短短的毛刺摸在少女纖嫩的手上硬扎扎的十分可怕,嚇得她連忙把它丟了回去,心兒卟卟地跳了起來。她隨即又拿起另一件,是一條短裙,十分地好看,不過好象太短了點兒,於是站起來把短裙在身上比了比,發現如果穿在她頎長的身體上,那短短的裙擺只能勉強夠遮到她的臀部,那麼略一彎腰豈不就?天啦,這些「衣服」怎麼穿得出去噢!謝奚葶無奈地坐回床邊。
可教授的聲音又在門外響起:「你好了沒有,快一點,我要進來了。」
「啊,我就好,就好了……」女孩慌忙地應著,咬咬牙硬著頭皮挑選。
只有這一件連身衣了,似乎還好,純白色的,樣式有點象泳衣,只是特別特別的薄。她小心地穿過兩腿往上提去,再把細細的弔帶拉過肩頭,衣服緊緊地貼在她身體上,而胸口卻怎麼也拎不上去,原來那兒只是兩片薄薄的胸托,正好將她的乳房高高地往外托出。謝奚葶無奈地搖搖頭,幸好她又找到了一件白顏色的長袖襯衫,還可以穿在外面,雖然又窄又短,但至少算能遮住她那對翹在外面的奶子。最後她為自己挑了一條簡潔明快的白色長褲,誰知穿上之後,才發現不但褲料薄得幾乎透明,並且那剪裁是完全貼緊著腿部的曲線而下。還好自己的雙腿算是挺漂亮的,謝奚葶不無嘲弄地想,殊不知這身打扮已經把少女玲瓏的體態勾勒得纖毫畢現,也更加有裝飾性地展現出謝奚葶原本就近乎完美的動人身姿。 「你怎麼還沒有好?」教授又一次地催促著,謝奚葶心臟呯呯跳著,慢慢拉開門,站在那兒顯得如此慌亂。
房間的門打開後,一身純白無暇的謝奚葶輕輕走了出來,她低著頭,臉上紅紅的,可胸脯卻很誇張地高聳著,把窄窄的襯衫前襟撐得滿滿實實的。乳頭直接和襯衫的面料相摩擦,已經翹立了起來,從外面一眼就能看出那兩顆鼓凸的肉粒。 教授以一種從來未有過的驚奇眼神看著她,因為他仍是一個男人,而且這是一個精力還相當旺盛的老男人。長期獨居的生活使他有些壓抑個乖戾,但仍不失學者風度,只是感到喉嚨有些發乾。教授連忙伸手去摸煙,眼睛卻一直盯著少女的身子,他咽了口唾沫,舉著拿煙的手,卻忘了點火。看得出教授的臉色竟也有了些紅暈。他感到一種溫暖,眼前這年輕嬌媚的身體使他獲得了某種力量,使他仿佛也年輕了許多。胸口裡象是有一陣乾乾的東西忽地盪了一下,謝奚葶的誘人身姿攝服了他。
她原地轉了一圈,那黑色的長髮那麼柔順地披拂在肩膀上,天使般清純的秀麗面容卻配上了魔鬼般妖魅淫艷的身體。窗外的雨這時候下得更大了,教授的目光象錐子一樣刺在女孩身上,使她愈加羞愧,而身體卻愈發熱了起來。她的雙膝互相摩蹭著,咬著嘴唇,身體在教授的目光中慢慢轉動,每一步,都象是一種誘惑,用身體去引誘惑男人,而自己也被誘惑。
她於是慢慢轉動著,在這個下著雨的午後,一切都象是放慢了速度,孤僻、靜謐的房間裡,只聽見兩個人的唿吸聲,和雨點打在窗戶上的「叭嗒」聲。謝奚葶的表情已經漸漸放鬆,變得沉靜,她明媚的、黑晶晶的雙眸漸漸充滿了輕佻的神情,而且做出了更為誘人的姿態。也許這是一個她所能接受的,令她沉溺其中的肉體遊戲。
教授的雙臂環抱住謝奚葶,撫摸著溫柔細軟的身體,聞著她頭髮上散發的清香,他幾乎想吻她,但沒有,只是忽然感到十分空虛。
「我不會永遠擁有的,因為我早已失去了一切,我的人生,算是失敗的了。」教授停下來,緩慢地說:「年輕的時候,就象你現在,我是付出了努力的,應該說是一個佼佼者,去日本留學……回來後作為交流學者去英國,那時候還是為了自己的一種理想在奮鬥著。就和你現在一樣,用功,心無旁鶩。」
謝奚葶很安靜,沒有作聲。教授又說:「小謝,你可能不會明白,我是失敗了的,我的學術成果無法實現,一直沒能在現實中有任何用途,這種失望,」他停頓住——有些激動,又繼續說:「這種失望對於一個一心搞學術的人來說,對我這樣的人來說,是一種怎樣的打擊?一種真正的打擊,一種強烈的挫敗感。」 教授的面孔這時已經布滿了失落,他又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說:「現在,我應該承認算是徹底失敗的了,而且孑然一身,離群索居。」
老男人的眼睛在鏡片後面閃爍著,目光銳利而無奈。他抱著謝奚葶,女孩兒就坐在他腿上。從他身上發出的濃烈的蒼老且倔強的男性氣息,混雜著煙草的味道,使勁鑽進謝奚葶的鼻子裡。她的屁股在教授的大腿上挪動,引起熱的柔膩的觸感。教授的手不禁去抓住女孩的屁股,順著股溝一直下滑,又由此而上,就摸在了那個地方。女孩的大腿立即緊縮起來,張開嘴巴喘著氣,扭動不安起來。 「小謝,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追求的了,沒了,心如死灰,我只有這個!」說著下面的手指一用力,隔著褲襠摳進了少女嬌嫩的肉中,謝奚葶猝然發出「嚶」的一聲吟哦,身子發軟。而教授的另一隻手正迅速拉開抽屜,拿出了一捆繩子。 「我只有這個,」他說:「這個,就象香煙一樣,能給人帶來溫暖和擁有的慰籍。」
教授終於拿出了繩子,謝奚葶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層柔媚的霧氣,她無力地喘息著,又一次感到在劫難逃。她是害怕繩子的,害怕被繩子捆綁,那委屈無助的境地,每每使她敏感的自尊心倍受摧殘,然而一旦身陷其中,當繩索在身體上緊緊纏繞,勒進皮肉,最終失去一切自由時,某種任憑擺布的情緒卻會導致一種徹底的安全感,那似乎是一種完全失去自我時的放棄感受。
謝奚葶被捆綁在教授的那張座椅上。全身雪白的柔軀仰面朝天地半彎在椅子裡,四肢都被麻繩綁著,雙手合什舉在頭上,繩子繞過椅背固定,使她膀臂不能動彈,兩條腿則大大分開著,以一種極為不堪的M型緊緊捆住,同時她的屁股不得不如同隨時準備供人賞玩般鼓凸出來,只有兩隻光滑的小腳還能在屁股兩側可笑地擺動。
少女緊緻誘人的身體,象個玩偶似的被捆縛在椅子當中,仍不住地扭動掙扎,一時媚態百出。兩條修腿呈M型的捆綁,並被向後拉到兩邊,使她的大腿和腹股間緊緊屈壓,緊繃出一個肉感十足的滾圓屁股,包在薄薄的褲料里,明顯透出了股間隆起的肉丘的形狀,甚至看得出中間那條肉縫兒的位置。
謝奚葶的屁股以毫無設防的姿態,在教授的目光下躍動。教授的頭低下去,垂俯在女孩兒兩腿之間聞嗅,那兒散發出的悶熱潮濕的氣息,微微有點酸味,卻溫柔迷人,象一片潤澤的青草地。教授沉浸在這種氣味中,他急迫地用雙手捧起她整個兒豐滿嬌臀,把乾涸的嘴臉深深地填埋進去,在那兒用力拱著,吮吸著,鼻頭擠進了肉縫兒中。
「呵…呵…呵……」謝奚葶激烈地喘息起來,她無奈地挺擺著下體,感覺頂在底下的唿吸熱乎乎地不斷升溫,而且仿佛找到了入口似的,直鑽到肉里,從胯下一陣陣直湧上來,使她渾身發熱,閉著眼發出虛弱的呻吟。當教授抬起臉來的時候,發現謝奚葶兩腿之間的地方已經洇濕了一片。
「你怎麼又濕了?」教授把嘴湊到女孩耳邊說,「嗚…我…不知道,」她羞愧地閉著眼睛,輕聲回答教授令人難忍的問題,「這是忍不住的。」
「看來你那兒很需要點什麼,對嗎?」教授突然大聲地問。
「啊,不!不是的,什麼也不要。」謝奚葶感到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會被怎樣對待。
「不要?」教授緊跟著問。
謝奚葶有氣無力地點著頭,滿臉燒得赤紅赤紅的,而屁股中央的濕跡卻一點一點地擴大了。
「是的,不要,不要……」少女幾乎用哀求的口吻在說,她無法動彈,這種任由外力侵入的姿勢,引發了內心深處某種莫名的興奮,她隱隱感覺將會發生什麼,卻不可預知。而這種無力改變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之事的心理體驗,使她獲得了一種被放逐或者被遺棄感,進而產生出徹底的自棄和接納一切的意識。因為這是強加的,是自己所無力抗拒的,所以只能接受了,肉體的欲求已經不是在受自己的控制,因而抵消了隱藏得很深的那種女人所獨有的性的罪惡感,而這種感受又與謝奚葶從小就渴求而又過早失去的父愛有關。父愛的一切印象只留下了體罰的記憶,於是受到體罰的感受便和父愛的體驗強迫性地聯繫在了一起,使她的潛意識裡形成了受到體罰即等於父愛,特別是由一個象父親那樣的男人所施加時,就尤其深刻。而這種掩藏得很深的心理症侯一旦與她少女青春期萌發的性意識糾結在一起,便轉化成了一種受虐的性傾向。因為受虐不但加深了「愛」的體驗,而且還消除了心理上的罪惡感。當這樣的受虐性行為以反覆發生的形式在她的意識中不斷加強時,左右著性快感的閥門也就隨之而無可救藥地和受虐聯繫在了一起,這些因果的作用形成了謝奚葶那種受虐型的人格。
當教授從廚房出來時,手中多了一根黃瓜,握在手中又粗又直,表面凈是些猙獰凸起的毛刺。
「噢,不!」謝奚葶猛然意識到了教授的企圖,嚇得臉色發白。她徒勞地奮力掙扎著,把椅子弄得咯吱作響。看到小美人嚇成這樣,教授不禁笑了。
「小謝,你幹嘛這麼緊張?」教授問道。
「求你了,不要,不要這樣好不好?」謝奚葶哭喪著臉說。
「不要什麼,嗯?」教授故意問道:「沒關係,你說,到底不要怎樣?」 「不要你手上的……」謝奚葶實在難以說出口,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長褲被褪至膝彎,白嫩光滑的屁股又一次露了出來,只有極薄的一層連體衣從她胯下穿過,勉強遮裹住那點最隱私的部位。教授進一步地問著,同時用黃瓜的一頭去逗弄謝奚葶光熘熘的屁股,粗糲的凸刺在她柔膩的臀肉上划過,令她立刻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是不要用黃瓜!」謝奚葶終於咬著嘴唇,艱難地說:「不要用黃瓜弄人家……」
可教授卻嘲弄地說:「黃瓜難道不好啊,同你一樣新鮮,挺嫩的,要不你嘗嘗看?
說著就把黃瓜舉到謝奚葶嘴邊。
「不要啊,求求你了!」謝奚葶只有哀求,「它太粗了,我受不了的,真的受不了啊……」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黃瓜已經搗進了張開的嘴巴里,女孩立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教授握著黃瓜在謝奚葶口中來回攪動,粗肥的瓜身上面流滿了謝奚葶的口水,閃著綠生生的光。
「你一點也不吃,那肯定是下面很想要嘍,是不是?」教授竟然問出這樣的話來,並用黃瓜的一頭頂在謝奚葶兩腿之間,那個柔軟的部位立刻被頂得凹陷下去。女孩兒也因此顫動起來,她的唿吸越來越急促,卻依然用發抖的聲音哀求著:「別這樣,求求你了,余老師,我真的不行啊……」她很害怕,卻說不清這種哀求到底是抗拒還是懇請。
「那也要試了才會知道,對不對?任何的設想都要經過實踐的檢驗,要做實驗,學習物理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具備設計實驗的能力,這也是平時不斷培養出來的……」教授自顧自地嘮叨著,有些忘乎所以地沉浸在他自己的想法中,不再去理會謝奚葶的反應。
連體衣包在股溝間的又窄又薄的一層,早就被弄得濕煳煳的,已呈半透明狀,黏在美人兒隆起的肉阜上。那恥部艷如蜜桃,連中間一道肉縫兒也看得清楚,真正顯出一種淫糜來。謝奚葶可能不知道,她下面唯一所剩的遮護竟有個隱秘的機關。原來這連體衣的襠部是可以開啟的,只靠著兩枚小小的搭扣連接,所以只消解開搭扣,一切便可暴露無遺。教授自然是清楚不過的,於是伸出手指輕輕一捏,便解除了豐滿玉臀間的最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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