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內容:歹徒對女友輪番施暴兩小時,其男友為何只在門外徘徊。受害者獨吞苦果,為何也只能忍氣吞聲。究竟是什麼使他不顧女友安危,他們的情感又會面臨怎樣的結局?敬請關注,cctv12每晚20:00播出的大家看法:——

小丹:「他們加起來欺負了我四次吧。」

小陽:「她喊我的名字,一直在叫我。」

小丹:「當時死的心情都有了。」

小陽:「感覺那兩個小時過得太慢。」

主持人張紹剛:「大家可以參與的新聞。剛才我們看到的這兩個人,都曾經經歷過他們人生當中最難過的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里,女孩小丹被強暴多次,而男友小陽確在整個這兩個小時當中沒有採取過任何的拯救措施,那麼到底在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使得小陽一直在旁邊束手無策?究竟在出現了這個事件之後,兩個人還能如何面對呢?來進入到我們今天的熱度故事。」

2006年7月6日,在河北省三河市一家工廠打工的小陽和小丹突然被警察叫到了辦公室,這讓小陽和小丹一下子就懵了。今年20歲的小陽和女友小丹都是從外地到這裡打工的,平時很少和別人發生矛盾,警察找他們到底有什麼事情呢?

河北省三河市公安局皇莊派出所副所長劉學斌:「通過一個工人無意中聊天,說我們廠子裡誰誰的女朋友曾經被人強姦過。」

為了證實工人們反映的情況是否屬實,民警找到了當事人小陽和小丹,然而,小陽和小丹對此事卻並沒有承認。

河北省三河市公安局皇莊派出所副所長劉學斌:「倆人問的時候,你瞅我,我瞅你,有一種欲言又止的感覺,我們分析這肯定有什麼原因。」

根據工人的反映,案件發生在2005年12月底的一個深夜,就在那個深夜,當事人小陽的女友小丹在工廠宿舍被輪姦了,而當時,小丹被施暴的時候,男友小陽也在現場。小陽和小丹為什麼沒有承認?這件事情到底是工友們道聽途說,還是小陽和女友小丹心存什麼顧慮不肯說出實情呢?

河北省三河市公安局皇莊派出所副所長劉學斌:「我說你們考慮考慮吧,後來那小女孩就說,有這碼事。」

在收集了大量的證據之後,警方將犯罪嫌疑人陳喜和李楊抓獲。這時,半年前的這起女工遭輪姦案才浮出水面。但讓人不解的是,事情已經過去半年了,受到這樣的傷害,當事人小丹為什麼一直都沒有報案呢?而當時男友小陽也在案發在場,小丹怎麼會被施暴了?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2005年12月的一個晚上,半夜兩點多的時候,突然響起的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工廠男生宿舍的沉寂。

小陽:「我們宿舍有一個人說睡覺了,(外面的人)說開門快開門,不開門就揣。」

敲門的正是犯罪嫌疑人陳喜和李楊,年齡都只有20歲的陳喜和李楊,以前也曾是這個工廠的工人,跟宿舍里的人都認識。這麼晚了,他們到宿舍來幹什麼呢?

陳喜:「那天是喝酒喝太多,就找地兒睡覺。」

李楊:「晚上很晚,不回家了,就在那兒借宿一晚。」

雖然不情願,但小陽還是打開了門,陳喜和李楊帶著一股酒氣進了屋,這時,他們突然發現床上還睡著一個女孩。原來,這天晚上小丹在男友小陽的宿舍呆得太晚,女工宿舍關門了,她就和小陽同睡在一張床上.李楊撩開了小丹的被子後,他們驚訝地發現,小丹的下半身竟然沒穿衣服,於是,一個念頭在陳喜和李楊心裡萌生了。

陳喜:「當時就看到有一個女的,就想跟她發生關係。」

此時,宿舍里還住著小陽的工友柴某和栗某。陳喜和李楊為了能夠儘快實施這個想法,他們開始往外轟趕小陽和柴某等人。

小陽:「剛開始他要我出來,我不出來他打了我一下,打了我一下,我還不出來,我說我不出來。」

小丹:「他們喝完酒醉熏熏的,給人印象就是挺厲害的吧。」

犯罪嫌疑人陳喜和李楊,仗著是本地人,家裡又有些錢,他們對工友們的態度非常蠻橫,所以工友都很懼怕他們。看到陳喜和李楊的這個架勢,柴某等人藉口加班走了,小陽的不肯離去,則惹怒了犯罪嫌疑人陳喜和李楊。

李楊:「他(陳喜)就說拿一塊磚來,門口就有一塊磚。」

小丹:「他(小陽)不出去,你不出去(犯罪嫌疑人)說就拿磚頭見,拿磚頭轟出去。」

小陽:「那小子(陳喜)就拿一個板磚說,出去,不出去就拍我。」

對方是兩個人,且李楊人高馬大,小丹和小陽感覺自己根本無法與之抗衡,他們都感到很害怕。然而,讓小丹沒有想到的是,男友小陽在這種情況下,選擇的竟然是離開。

小丹:「他也害怕,他也不甘願出去。」

記者:「你怎麼感覺他不心甘情願出去?」

小丹:「他走的時候,眼睛一直瞅著我,老看著我。」

宿舍里就剩下小丹和兩個嫌疑人了,恐懼瞬間向小丹襲來。

小丹:「根本就沒有機會跑,當時我就說你別碰我,你再碰我我就喊人了。他們也不怕,就悟著我嘴,掐著我脖子。」

女友面臨這樣的危險,小陽怎麼就走了呢?小陽離開前注視小丹的眼神讓小丹相信,小陽一定會回來救她,在小丹心裡始終有一線希望。那麼,小陽是真的離開了?還是去報案了呢?他將怎樣拯救自己的愛人呢?

半小個小時過去了,男友小陽一直都沒有回來,獨自面對兩個犯罪嫌疑人的糾纏,小丹的反抗顯然是無濟於事。勢單力薄的小丹只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男友小陽身上。但小陽去哪裡了呢?

小丹:「我想即使打不過他們,也會跟他們拼一拼,最起碼先保護自己的女朋友。」

小陽:「她(小丹)喊我名字,一直在叫我(名字)。」

此時,小丹的男友小陽的確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徘徊在距離自己宿舍50米以外的大門口,小丹的哭喊聲久久地縈繞在小陽的耳邊。

小陽:「我心裡當時挺難過的。」

記者:「怎麼難過?」

小陽:「說不出來的那種難過。」

小陽所在的工廠一共有十幾間工人宿舍,每間宿舍都至少住著4名工人,其中有不少是小陽的老鄉。

小陽:「當時我就翻來復去地想,想這(辦法)個也不行,想那個(辦法)也不行。」

記者:「你覺得你把別的宿舍的人叫起來,他們會不會幫助你?」

小陽:「會幫我,但是我也沒叫,我怕叫他們以後打擾他們。」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了,就在他在大門口猶豫徘徊的同時,宿舍里的強暴仍在進行。對犯罪嫌疑人的恐懼和是否去拯救女友,以及被工友們知道這個事情是否會嘲笑他的念頭在小陽心裡輪番出現。

記者:「那你沒想過報案嗎?」

小陽:「沒想過。」

記者:「為什麼?」

小陽:「因為報案他(陳喜)是本地的,而且家裡挺有錢的,就是報案了對他倆拘留幾天出來了,還是會找我麻煩。」

小陽在自責的同時,開始慢慢地向自己的宿舍靠近。猶豫再三,他做出了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舉動。

小陽:「李楊出來說剛才誰敲門的?我也沒說是我,就說剛才查房的,他說在那呢?我說走了,他說再敲你叫我,我出來打他。」

記者:「你覺得他們為什麼會膽子這麼大?」

小陽:「因為他們是本地人吧。」

小陽的這個舉動並沒有達到拯救女友的目的,犯罪嫌疑人陳喜的膽大妄為,更是讓小陽僅有的一點勇氣,也在一瞬間就瓦解了,他再一次選擇了退縮。

記者:「你害怕了?」

小陽:「嗯。」

記者:「你覺得你女朋友一個人怎麼辦?」

小丹在宿舍里被犯罪嫌疑人陳喜和李楊整整折磨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兩個犯罪嫌疑人竟在宿舍里一直睡到天亮。

趁著犯罪嫌疑人陳喜和李楊睡覺的機會,小丹終於從宿舍里跑了出來。

小陽:「我就在院裡待著呢。她(小丹)是哭著出來的。」

小丹:「他(小陽)瞅著我就掉淚了,他也很自責,也跟我一塊哭了。」

出於對犯罪嫌疑人的懼怕,也擔心這件事情傳出去會被工友們恥笑,小陽和小丹一直都沒有報案。在事發後的幾個月里,小丹和小陽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

如今,事情已經過去半年多了,但這件事還是在廠子裡悄悄傳播著,這讓他們都意識到,事情並沒有真正地結束。

小丹:「反正他們現在誰都說,也說我也說我男朋友,說啥都有。就是給我的壓力太大了,沒法幹活了。」

小陽:「我也覺得(自己)不算男人,也不算。」

記者:「你覺得你女朋友受到的傷害是什麼?」

小陽:「我不知道。」

小丹:「儘量地忘記吧,肯定有這個陰影吧。」

這件事情帶給小丹的傷害真的會隨著時間而淡化嗎?傷害小丹的是犯罪嫌疑人還是男友小陽?是什麼讓小陽無力拯救自己的女友呢?

主持人張紹剛:「一個男人,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友被強暴,而且因為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在兩個小時里,連最起碼的打一個報警電話這樣的事都沒有做,所以導致女朋友承受了兩個小時的惡運。很多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到底為什麼?這個男孩到底在想什麼呢?這就是我們的核心話題: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愛人?在今天的互動環節當中,將會有兩位和我們連線,一位是當事人小陽,另外一位是心理學專家中國政法大學的馬皚教授。」

主持人張紹剛:「喂,小陽嗎?」

小陽:「啊。」

主持人張紹剛:「你好,我是《大家看法》的主持人張紹剛,有幾個問題想要和你交流一下,可以嗎?」

小陽:「可以。」

主持人張紹剛:「那兩個小時,其實你是有足夠多的時間去報案的,對不對?喂?小陽?你旁邊有電話嗎當時?」

小陽:「沒有。」

主持人張紹剛:「那你離最近的公路有多遠?」

小陽:「有一百多米。」

主持人張紹剛:「一百多米,你曾經想過去公路上找人來求救嗎?」

小陽:「那時候太晚了,公路上也沒人。」

主持人張紹剛:「你當時哪怕連嘗試都沒有,為什麼都沒有去試一下呢?」

小陽:「沒敢試。」

主持人張紹剛:「沒敢試?」

小陽:「嗯。」

主持人張紹剛:「為什麼沒敢?」

小陽:「怕要找人打他們了以後,他們隨後還找人打我們。」

主持人張紹剛:「你怕他們報復你?」

小陽:「嗯。」

主持人張紹剛:「但是當時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問題,一方面是你可能會被報復,另外一方面是,你可以拯救你的女友,讓她不受欺負。在這兩個選擇之間,你選擇的是怕報復?」

小陽:「嗯,那時候天都黑了,沒電話,沒地報(案),上那邊叫人家吧,怕把人家打擾醒了。」

主持人張紹剛:「為什麼要怕打擾別人呢?你可能是打擾了,他們但是你的女朋友就不會被欺負,哪個更重要呢?」

小陽:「我不好意思找他們,我怕他們說我。」

主持人張紹剛:「說你什麼?」

小陽:「說我連自己的女朋友保護不好,找我們幹啥?」

主持人張紹剛:「小陽,現在你和你女朋友的關係怎麼樣?」

小陽:「挺好的。」

主持人張紹剛:「挺好的?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嗎?」

小陽:「我想先在家中呆兩天,再出來,打工來。」

主持人張紹剛:「是帶著她一起走嗎?」

小陽:「嗯。」

主持人張紹剛:「先回你們家?」

小陽:「嗯。呆一段時間,呆一段時間再出來打工來,過幾年我打算結婚了。」

主持人張紹剛:「過幾年你們打算結婚,把這個想法跟小丹說過嗎?」

小陽:「說過。」

主持人張紹剛:「小丹同意嗎?」

小陽:「嗯。」

主持人張紹剛:「也同意?」

小陽:「嗯。」

主持人張紹剛:「那我想問你另外一個問題,假設,小陽這兩個人強姦的不是你的女朋友,強姦的是其他人的女朋友,你會報警嗎?」

小陽:「會。」

主持人張紹剛:「為什麼?」

……

主持人張紹剛:「好,謝謝小陽跟我們電話連線,謝謝,再見!」

小陽:「再見。」

主持人張紹剛:「馬老師你好,我和小陽通話的時候他好像在兩個之間做選擇,一個是面子,是他自己的面子,然後另外一個是女朋友的安全。在這種情況下他會選擇自己的面子。」

中國政法大學馬皚教授:「怎麼說呢?那這就是一個性格的原因了。咱們從剛才小陽回答問題的這種方法上和他自己所描述的整個的情況的過程當中,也能夠看出來,他是一個在性格上比較自卑的這麼一個年輕人。他的性格弱點導致他選擇了這種妥協或者退讓,或者說逃避的方式,來面對這個事情。那麼我想咱們除了從他的性格上來說之外,還要特別地關注這個年輕人他所處的這種具體的生活環境,也就是說他們一個外地的農民打工,他可能他所體會的那種不安全感是你我體會不到的,他們並不認為他報案或者說他向別人去求助能夠解決這個問題。他考慮的更多的是,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所帶來了風險,就是咱們考慮的方向完全都不一樣。但這一點你可以說他性格上還有自私的一面,可以這麼去說,但是要重複一點的是,怎麼能夠讓這些農民工在城裡邊有安全感。那麼就是要做到有法必依,執法必嚴,必須對這些所有侵犯了農民工利益的人,能夠在法律上給予制裁,讓這些農民工看到希望,他們才能夠靠法律自信起來。否則他真的是無法自信,所以我想就個案而言,我們倒反而應該祝福他們能夠走下去。」

主持人張紹剛:「沒錯,謝謝馬老師跟我們電話連線,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希望小陽和小丹能夠平靜下來,以後真的能夠有一個美好的未來。目前公安機關已經以涉嫌強姦(罪)把這兩個犯罪嫌疑人,移送到了檢察機關,如果最後所有的案情能夠確認和成立,那麼這兩個犯罪嫌疑人不會像小陽想的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刑事拘留,他們一定會面對刑事處罰會面對十年以上甚至於是死刑的處罰。」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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