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玲雅躺在奢華柔軟的雙人床上,打著呵欠。多麼美妙的一夜啊!遺憾的是年輕的阿諾德不得不準時離開去上早班。可她依舊春心蕩漾。

她在被子下面蹭了一會兒,重溫著昨晚的一幕幕。年輕的阿諾德的舌頭多麼美妙啊!他不太老練,這是事實;但是他的確是個有活力、有天賦的學生。他貪婪地吮吸著她的甘露,就像在品嘗珍稀可口的葡萄酒。她的手下意識地滑向了乳頭,乳頭變得大而凸起。也許在洗個淋浴、吃早餐之前她只能自娛自樂了。 一陣重重的敲門聲傳入她的耳膜。哦,哦!是信使!她怎麼能把他忘了呢? 歐玲雅滑下床,披上一件睡袍,急忙奔去開門。

令她吃驚的是,站在那裡的不是信使,而是旅館經理,康斯坦特。菲勞先生。他尷尬地說道。

「是歐玲雅小姐嗎?」

「是的。」

「我┅┅很抱歉。我可以進來嗎?」

「當然可以。」歐玲雅退回來讓他進來,然後關上了他身後的門。「現在,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下面一層的旅客吵吵嚷嚷著說昨天夜裡這個房間傳出了噪音,說好像聽到吵架聲┅┅和┅┅嗯┅┅和呻吟聲。」

當然,歐玲雅想道。我知道應該把聲音弄得低些,但是阿諾德那麼亢奮。她朝菲勞先生嫵媚地一笑。在這樣一個吉祥的早晨,他是不可能將她逐出旅館的。 「很抱歉,先生。」她急促地說道:「昨天晚上我有一個客人,我們有一點┅┅你明白,是嗎?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此時,她已經走向了旅館經理。他們靠得很近,她聽到他短促的、輕輕的唿吸。她的手碰到了他的腹股溝,似乎是無意的,但是歐玲雅知道自己的意圖。他輕微的顫動鼓動了她,她又繼續試探。

她瞥了一眼牆邊的桌子,上面的時鐘告訴她現在才七點半,她有足夠的時間,不是嗎?

「很抱歉,小姐,我有責任,但是我也不能讓其他旅客受打擾。」菲勞的聲音有點發顫,歐玲雅知道他在竭力控制自己,不讓自己在她面前失態。

「不用提了,先生。」歐玲雅嘲弄地低下的眼睛。「確實,我應該受處罰。」她又抬起頭看著不幸的經理他滿臉通紅,幾近崩潰她非常鎮定地摸到了他褲子的前部。他怔了一下,卻沒有拿開她的手。

「我不知道能給你帶來什麼。」她急促道。「你能嗎?」

他艱難地咽著唾沫,歐玲雅的手指觸到了他的生殖器,她撫捏著,它越來越挺直。

突然,他激動起來。接下來的事她也就知道了,他的雙臂緊緊環繞著她,瘋狂地吻著她,他們的舌尖纏繞著┅┅。

他有好長時間沒有放縱自己了,他強烈的慾望又被勾引起來。歐玲雅也為幸運之星的降臨高興。

菲勞的雙手在她身上撫摸著,揉捏著┅┅雖然她才度過一個銷魂的夜晚,但是歐玲雅依然能進入狀態,將那個要給她下達任務的信使志得一乾二淨。她的一切全交給了這個房間,這個慾火中燒的男人。

他鬆開了歐玲雅的腰帶,睡袍敞開了,露出了富有彈性的、淺褐色的皮膚,散發著芳香。伴隨著快感的呻吟,菲勞低頭吻著她的脖子。

「寶貝兒,你真香,真性感。」

歐玲雅癱軟地躺在他的臂彎里,回答著他。大腿間又一暖流溢出,她想有一個慢慢的、長長的前奏,因為太快的性交是痛苦的折磨。不要讓它中斷,她想道,時間再長一點。

他又開始吻她的乳房,他的嘴輕咬著她的乳頭,就像嬰兒吮吸著母乳,他的舌頭輕攪著,感覺到乳頭越來越堅硬飽滿。他的手本能地逗弄著她,瞬息間,它已伸向了她的大腿之間,來回磨擦著她的陰毛。

她渴望他更堅定些,甚至更野蠻些。她希望他的手伸入到她濕潤的陰道里,但是菲勞並不想她太快地滿足因為他希望快感更長久,更強烈。他打算再多延長一會兒┅┅。

「要了我,現在就要了我。」

「等一會兒吧,寶貝兒。您還沒有準備好。」

一股巨大熱浪向歐玲雅襲來,她伸出手試圖撫摸他,拽掉他的衣服,甚至握住他,但是他不讓她得逞。現在是他控制著她,由他告訴她怎麼做什麼時候做。 可憐的歐玲雅幾乎氣得發暈了。她一個人在這個旅館房間裡,任旅館經理擺弄,他挑逗著她,卻不讓他滿足。她想起了她在電梯里折磨那個年輕人的情景,想起前一天,委屈的淚水溢滿了眼眶。

「求你,哦,求求你!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時間越長快感就越強烈,你是知道的,我的寶貝兒。」

當然,他是對的。如果對待一個充滿誘惑力的「大愛魔」成員,她決不能這麼做。她必須堅強些;可是,哦,這多麼難!

這時候,機敏的菲勞先生已跪在她面前了,他的臉埋入它的腹部,他的指尖觸到了她金紅色的陰毛。正當她認為快感不再有剛才那麼強烈時,他的瞼滑下了她的腹部,舌頭伸向大腿根裡面,手指纏繞著她的陰毛,開始輕輕的,然後重一點,讓他感到有一點不是太厲害的疼痛。這種做法的效力是神奇的,歐玲雅渾身酥軟。她緊抓著門框,支撐著,但是隨著她的身體慢慢下滑,她的手也鬆開了。 歐玲雅倒在了菲勞恭候的臂彎里。他毫不費力地抱起她,就像抱著一個小孩子,走向了床邊。清晨,城市的喧華聲從窗外傳來,歐玲雅沈浸在快樂里。 她仰躺在床上,忽然感到他的手離開了它的身體,他走開了。但是不久他又回來了。

「你真是一個美妙的女人,小姐。」菲勞低嘆道,並輕輕脫掉了襯衫和褲子。「我確實太幸運了!」

歐玲雅沒有聽到他說什,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這位旅館經理的身體上。他的皮膚泛著古銅色,光滑、結實;有一瞬間,歐玲雅幾乎以為是一位迷人的、有古典韻味的騎士在向她走來。

她的目光從菲勞黑色的頭髮和灰色的眼睛移到他迷人的腰部,健壯的大腿。從濃密的捲曲的陰毛中伸出一條奇妙、挺直的陰莖。

歐玲雅伸出手,等待著他和她做愛,對她的折磨終於可以結束了。

「耐心點,我的寶貝兒。」他笑道。「我得準備一會兒,不是嗎?」

他跪在床上,分開歐玲雅的大腿,移向它們之間。

這一次,他充滿活力的舌頭深深地伸進她體內,她沒想到他來個突然襲擊。一條長長的、肆無忌憚的舌頭,深深地刺入了她的陰道,上下磨擦著,把她帶入了快樂的仙境。她的手深深地陷入床單,伴隨著痛苦又快樂的喊叫。

她的下體有節奏的反應著,全身跟著顫動。這種感覺美妙極了,無法言喻┅┅

突然,菲勞從她身上離開了,她沮喪地呻吟著,難道他真要就這樣離開她嗎?「為什麼?寶貝兒,為什麼?」

菲勞彎下腰,吻著她的乳頭,她試圖把他拉到她身上。她要他,她現在就想要了他。

但是菲勞笑著搖搖頭,然後輕輕地將它的手環在他的腰部。令歐玲雅吃驚的是,他輕巧地將他的頭轉向她的背部,開始舔著她的後背,她的腰,她的臀部,然後到她的大腿,她的腳┅┅歐玲雅全身都燃燒著慾火,一股粘液流出,弄髒了粉紅色的床單。她還要忍受多久呢?

正當她以為他再也不可能要了她時,菲勞抓住她的屁股,快速有力地刺入了她的身體。

就在那一瞬,歐玲雅變成了他底下的母馬。他跪在她身後,使深深地穿入她深得幾乎要吃了她。

「快一點,哦,快一點!」

「噓,」菲勞低聲說道。「不要嚷┅┅我們得小點聲。」

歐玲雅竭力保持安靜,但是徒勞,而且菲勞不願撫摸她,只是折磨著她。這是痛苦還是快樂?而她是來追尋快樂的天堂的。

菲勞駕御著她,一次又一次地進攻,歐玲雅想起了過去,過去的種種感覺┅┅她唿吸急促,斷斷績續地呻吟著,她堅持著,要克服最巨的,也是最殘忍的關口。

最後,菲勞的手從她的屁股滑向陰部,玩弄著陰毛,輕輕的摩擦著。歐玲雅越來越亢奮,忍受著慾望的煎熬,她乞求他撫摸她最敏感的部位。

「撫摸我撫摸這兒。」

他終於注意到了她的哀求,把手指伸向了她柔軟的陰部,熱熱的,濕濕的┅┅

隨著一聲無法遏制的快樂的驚叫,歐玲雅達到了無法控制、無法言喻的高潮。菲勞的精液像乳白色的珍珠線噴射而出。

菲勞走後,歐玲雅在床上又躺了幾分鐘,然後看看鐘,已經八點半了!她真得起床了。

噴頭自從那個修理工來過之後一直工作正常,歐玲雅脫掉睡袍走到了噴頭下。 她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舒暢極了。

很快弄乾了她一頭金紅色的長髮,她不知道該穿什麼。你該穿什麼去會見一個來自「大愛魔」組織的信使呢?他長得什麼樣?會交給他什麼樣的任務呢?她將扮演什麼樣的角色:蕩婦還是淑女?家庭主婦還是娼妓?

她打開衣櫃看著她從倫敦帶來的衣服。穿一件雞尾酒會禮服?不,一定不要,尤其在早上九點鐘。一條斜紋工作裝配一件開口衫?不行,又太隨便了。也許一條緊身的黑色迷你裙更合適。

歐玲雅挑選著衣服,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事實上,直到她聽到敲門聲她才意識到現在是幾點了。

來不及了,歐玲雅拽起一條又大又軟的浴巾,在胸部擦了一下,然後裹在頭頂,又急奔過去開門。

「早安,歐玲雅小姐。」

門外站著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普普通通的男人。這必定是那個來自組織的信使了。他這麼不倫不類!

「要我幫忙嗎?」

信使笑一笑,用手掠了一下前額的頭髮。我猜他事實上是有魅力的,歐玲雅憐惜地想道。但是她幾乎不能相信他是貞潔的。

「小姐,我想你知道我是誰,我給你捎來了一個口信。」

「從組織?」

信使將手指壓在唇上,「請務必小心一點,小姐。有些事情只有局內人知道。如果人人皆知,「大愛魔」組織也就不存在了。」

「你進來嗎?」歐玲雅倚著門問道,但是這位信使搖搖頭。

「我馬上向你傳達口信,然後在樓下等你,我住在這座旅館的隔壁。」他打開公文箱拿出一個銀白色的信封,遞給歐玲雅。「你自己拆開吧。」

歐玲雅接過信封,撕開,裡面是一張銀白色的卡片,上面印著粗重的黑體字,內容如下:奶的任務是找到一個用過了的性器具,它就在這家旅館裡,然把它交給信使。你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歐玲雅看著看著,幾乎笑出聲。這就是他們對她最狠的考驗嗎,如果是這樣,她肯定能輕而易舉地得手的。

信使轉身走了。

「我等著你的消息,」他說道。「當你準備好時,你會在「大愛魔」找到我的。」

歐玲雅將手放在他臂上。

「不,不,」她笑道。「其實你不必走,到我房間來等我吧,用不了多久的。」 這次,信使沒有拒絕,跟著歐玲雅回到房間,她關上門,走在他後面。 「請坐吧,」她邀請道。「你會對這兒感興趣的。」

信使坐進一個靠窗的沙發,將公文包放在膝蓋上。歐玲雅朝他格格一笑。他看來就像一個情緒不好的僕人,或者一個無聊的股票經紀人。她猜他可能是組織的一個跑腿的。也許,他只適合這種差事。

她拉開了桌邊的抽屜,取出一個狹長的烏木盒子,盒子鍍著銀邊,很精緻,那是她十八歲生日時她父親送給她的。

歐玲雅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層藍色的天鵝絨襯裡,上面是一個十六世紀的象牙雕刻的康樂器,有人說是高貴吐多夫人的寶物甚至有人說是伊莉莎白夫人私人使用的。

她揭下浴巾,赤身站在信便面前,他沒有動,也沒有被她迷人的身體打動的跡像歐玲雅有點惱火。好吧!她得給他露兩手了。

她一條腿悠閒地架在椅子上,迷人的全身暴露無疑,然後將泛著光的康樂器放在陰唇間,接著塞進她柔軟濕熱的陰道。

通常,在一男人面前這麼做了以後她會激動的今天她卻沒有。讓我們走著瞧吧,她想道,我生來就有裸露癖。

「先生,我喜歡這樣慢慢地長久地摩擦。你看見了我,也就會記住這一點的。」 「肯定會的,小姐。」

她觀察著他的臉,並沒有異樣的表情,是真的嗎?

她更放縱了,一隻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夾著乳頭,另一隻手拿著康樂器在陰部摩擦┅┅

「它就在這兒,」她說道,頓時,一陣快感溢滿全身。

「我馬上拿出來。」

她達到了高潮。但她不得不履行職責,她現在要做的只能是將康樂器乖乖地交給信使。她取了出來,遞給他,心中竊笑。

「任務完成了,先生。」她說道。「完全符合信上的要求。也許組織上應該更多地關注書信的措辭。」

信使接過它,小心翼翼地放入公文包,然後禮貌地鞠了一躬。

「明天同一時間再見,小姐。我不會遲到的,請你作好準備。」

他打開門走了出去,沿著走廊四處張望,就像一個敲定了一筆生意的年輕商人。

歐玲雅來到梳妝檯前,若有所思地梳理著頭髮。如果所有的考驗都這麼容易┅┅哦,她不禁懷疑父親的失敗,也許,他是僅僅不幸的一個。

接下來的一整天,她又要無聊了!儘管她一直是有工作的,畢竟,她已答應了克利斯,竭力為美術館搜尋一些上乘的作品,並且,她已初步打算這個星期為蒙特馬特和皮加里的一兩家美術館幫幫忙。是的,就這麼辦,最好還利用空餘時間耍耍花招或許還能混進拍賣行。

她翻看衣櫃,挑了一件時髦的短衫和一條迷你裙,一雙高跟鞋。當然,天氣不太熱,就不用穿長筒襪了。歐玲雅想知道會不會有人注意到她沒有穿內褲。 十分鐘後,她出現在旅館的休息室,經過櫃合時,她看到了昨晚和她一夜銷魂的那個美國客人,他竭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是歐玲雅注意到他拿太陽帽時手在發抖。

她格格一笑,邁了出去,經過雙層玻璃門,走到大街上,太陽炙烤著大地,似乎要把巴黎變成一個火爐。她看看錶:才十一點鐘,喝點咖啡,吃點點心,然後去庫提爾。拉丁或斯。路易斯那裡收集作品,時間足夠了。

她沿著斯。吉曼林蔭道著,然後走進庫提爾。拉丁狹窄的街道,經過阿吉林飯店,最後擠進了她喜愛的咖啡店,即使在這樣炎熱的七月,咖啡依然要煮開。周圍傳來各種語言的交談聲,歐玲雅看到了在旅館裡見過的幾張熟悉的面孔她討厭這種交談。

她環顧四周,似乎沒什麼人讓她感興趣。倒是有兩個漂亮的瑞典男人,他們談興正濃,她接近他們的希望不大。站在櫃檯邊的那個男人看起來很有修養,但是,他不是她所要的那種類型太憂鬱太沈悶了。歐玲雅有點厭煩,自從來巴黎後,這並不是第一次,她需要一個男人。

「奔放不羈」的氣質再也沒有以前那般吸引人了,歐玲雅邊啜著咖啡邊想道。全是些旅遊家,官方人員和度蜜月的情侶幾乎沒有真正的藝術家。現在,沒有人崇尚「奔放不羈」的氣質,它再也不是一種時尚了。也許該離開這兒到斯。路易斯看看去。

正當她準備起身離開時,咖啡店的門開了,又進來了一位客人。

哦,太好了,歐玲雅想道,又重新坐下,本能地摸了摸頭髮。也許,再坐一會兒是值得的。

他很年輕,大約十九歲,或者,至多二十歲,就像一個小動物般迷人可愛。他有一頭金色的卷髮,淺褐色的頸背和一副輪廓分明的身材,上身穿一件花紋T恤,下配一條條紋牛仔褲,他太完美了!

令歐玲雅失望的是,他竟然沒有瞥她一眼,逕自走向了櫃檯。她注意到了他腋下來著的平平的、長長的包裹是一幅畫,是嗎?

年輕人到櫃檯前要了一杯咖啡,並付了帳,他環顧四周想找個座位。歐玲雅竊喜,僅有的一張空位就在她的桌邊。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拾起一張晨報,假裝在看報。

年輕人向櫃檯要咖啡時,她得知他名字叫喬希慕。

喬希慕坐上了這個座位,將咖啡放在桌上。

「打擾了┅┅小姐,幫幫忙給我加點糖。」

歐玲雅正低頭「看」報紙,她將糖碗推過去。他們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瞼不禁微紅,或許感覺到了歐玲雅並不在意。

「今天這兒生意很好,不是嗎?」

「是的,一直很好。羅多爾菲咖啡店的咖啡味道一直不錯,又便宜!這對於一個學生來說置關重要。」他的目光掠過咖啡杯,投向歐玲雅,一股電流傳過全身。他有一雙率真的灰眼睛和性感的嘴唇。

「那麼,你是個美術系的學生了。」

他端起咖啡,眼裡掠過一絲疑問。

「你怎麼猜到的?」

「這不難。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你夾著的是一幅畫。我可以看看嗎?我認識幾個收集畫作的人。」

「哦,我看沒有什麼不可以。」他笑笑,聳聳肩。「告訴你吧,對它你不會有什麼印象的,我在加丁。德。盧森堡呆了四小時都無人問津。或許,我確實沒有什麼才能我父親常常這麼說我。」

他將畫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取下包在外面的紙。

當然他是認真的,歐玲雅想道,她竟然對這個漂亮的、或許並不聰明的年輕畫家感興趣,她不知這是不是一時衝動,也就是說,當我看到他的作品時我該怎麼做呢?

僅僅為了表現我欣賞他而買下它?或者告訴他,他的才能確實一般?

喬希慕取下了最後一層包裝紙,將畫展現在歐玲雅面前。

她驚訝地看著。畫布上色彩柔和一群人赤裸著身體,緊緊地纏繞在一起。 「你不喜歡,是嗎?我早就知道這樣。太空洞,沒有一點內容,是嗎?」 歐玲雅大笑。

「不,不你弄錯了。它很有深度,有希望。」

怎樣說出畫的好來,這對一個不知名的畫家來說是置關重要的。如果他和她好好配合,她會付給他兩倍甚至更多的報酬。

「看看,喬希慕,我保證我會喜歡它的,我要買下來。」

他興致勃勃地看著她。

「你願出多少錢?」

她想了一會兒,有種犯罪感,然後將畫收起來。

「一千法郎吧。」

他驚唿了一下。

「這麼多?」

「不是開玩笑。」她打開錢夾將錢放在桌布上。「給你你還有其它的畫嗎?」 「有十二幅,放在我的公寓里。由於經濟緊張,畫布又太貴了,我正考慮將它們處理掉。」

「不!無論如何都不要那麼做!至少在我看到之前別這麼做。」

歐玲雅喚來侍者,付了帳,拉著喬希慕起身離開了。

「可是┅┅我們去哪兒?小姐?」

「到你的公寓去還有什麼地方?」

歐玲雅跟著喬希慕,直到跨上最後一層樓梯來到他的宿舍門前,他歉意地轉向她,掏出鑰匙。

「你看,歐玲雅小姐,許多繪畫的依然住在閣樓里。」

要不了多久的,她想道,只要你的畫和你的人一樣有魅力。

她跟著他走進去,置身於一個敞亮的畫室里,北面的光線正好透過斜玻璃屋頂照射下來,畫室中間的畫架上有一幅還沒有畫完的裸體畫,歐玲雅心裡一陣嫉妒的刺痛。她要是那個金髮碧眼的姑娘該多好,帶著高深莫測的微笑面對著這個繪畫人的注視。

她一下子看到了堆在牆邊的畫二十副、三十副、四十副┅┅?她數不清。 「還有很多,」喬希慕自言自語道。「但是它們只能堆在閣樓里。」

歐玲雅沒有回答。她正忙著看那些畫,有風景晝,有人物素描,還有水彩畫。她震驚了。無論如何,喬希慕都逃不了。她轉向他,上衣領子自動敞開。 「很好,讓我們談談交易肥,喬希慕。」

她的手伸向喬希慕的胸部,撫摸著。T恤緊繃著他的身體,凸起的乳頭隱約可見。她脫掉了他的T恤,溫柔地吻著他的乳頭。他的肌肉健壯,泛著金色,就像才烤的麵包,胸部長滿胸毛。他一直愣愣地看著她,不敢相信這一切。 她的手滑向他的腰帶,按著摸到了他牛仔褲前面的凸起,他一下子回過神來。 「交易,小姐?我┅┅」

她不語,吻了他一下。

「相信我,喬希慕,我會讓你成名的,信不信由你。」

喬希慕一陣動地回吻著她,雙臂環繞著她,他們滾向了地板。

「撫摸我,喬希慕。」

他不由自主地伸向了她的胸部,解開了她的衫,撫摸著她光潔、富有彈性的身體。接著,他又拉開她裙子的拉鏈,她挺起身以便他能將裙子拉下大腿。 「撫摸我,哦┅┅」

歐玲雅得意地一笑,因為她沒有穿內褲。她性感的大腿和神秘莫測的下體足以讓任何男人心曠神怡,喬希慕也不例外,他俯下身子,吻遍她的全身┅┅ 然後他分開她的兩腿舔她的陰唇,吮吸著。她興奮地昂起上身,翻轉到喬希慕的上面,叉開兩條修長的大腿。

「太殘忍了!」他痛苦地叫道。

「過一會兒就不了。」她答道,然後慢慢地滑下身子,直到貼到了他挺直的陰莖。

他插進了她的體內,就像一把熱熱的小刀;然後,他又迅速地翻滾到她的身上。她的陰部又熱又濕,他們的身體上下摩擦著,兩人都沈浸在快感的海洋里。 事畢,歐玲雅暗自發笑,喬希慕是特別的一個,確實與眾不同。看來今天又沒有白白耗費。

這天晚上,吃過晚飯後,歐玲雅獨自走在去米托車站的路上,她一路回憶著。總的來說,今天過得不錯,她遇到了喬希慕充滿魅力,難以抗拒的喬希慕,他的床上功夫並不比畫架上的功夫差。

最後,她當然沒有食言誰會去和一個給她那麼多性快樂的人撕破麵皮呢?她給了他一筆豐厚的酬金,美術館又多了幾幅好作品,總之,大家都沒有什麼損失。歐玲雅還打算和她的新保護人發展更親密的工作關係。

走著,走著,歐玲雅來到了一個街角,看到了一個老頭子,牽著一條生了疥癬的狗。要是平時,她肯定會轉身就走的,但是,今晚她心情很好,何況還喝了一點酒。

她彎下腰拍拍那條狗,那個老頭附在她耳邊輕聲道:「親愛的小姐,親親我吧。」

她試圖推開他,但是他的手已伸過來,強有力地將她拉到他懷裡,並要吻他。他的嘴臭哄哄的,衣服上散發著酒氣。

她想掙脫他,他卻抱得更緊了。她的心一沈,她知道喊也沒用,在巴黎的紅燈區,是沒有人在意一個女人的喊叫的。

他的手在她身上亂摸著,捏著,滑向她的大腿,伸向下身。

「寶貝兒,你已經濕了。」

歐玲雅想甩開他,但是他仍緊抱著不放。她的裙子已被他掀到了腰部,她想拉下它,保護著最後的尊嚴。

「不要反抗,小姐。」那個老頭子輕聲道。他眼裡閃著奇異的光,歐玲雅不再反抗,聽到他對她說道:「今天,你已經快樂夠了,明天可就不一樣了,歐玲雅小姐。也許,你不可能總是那麼容易得手┅┅」

歐玲雅驚叫一聲,隨即掙脫了那個老頭子的懷抱,向安全一些的繁華街道奔去。

她回頭看了看,老頭子和狗都已不見了。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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