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丟卻性命也風流

這時陽光遍地,四下無人,曠野中一片靜謐。華雲龍游目四顧,吟吟笑道:「只剩咱們兩人了。」

阮紅玉暈生雙頰,嬌滴滴道:「兩人怎樣呢?」

華雲龍道:「談談心啊。」阮紅玉嫣然一笑,眼望華雲龍玉樹臨風的模樣、文採風流的神情,不知何故,芳心之內,砰砰亂跳,竟然生出從來未有的羞意,怔了一怔,飄身一躍,迷迷惘惘的跨上了馬背。華雲龍俊眉軒動,道:「姑娘要走麼?」阮紅玉抿嘴一笑,螓首微點,默然不語。

華雲龍眼珠轉動,笑吟吟道:「姑娘這馬神駿非凡,它若奔馳起來,在下可是追趕不上。」

阮紅玉輕撫馬頸,玉靨之上,洋溢著一股無法抑制的熱愛,笑道:「這馬兒乃是異種神駒,江湖道上,名駒雖多,卻沒有比得上我這馬兒的。」

華雲龍含笑說道:「姑娘芳名紅玉,愛穿大紅衣裳,加上這毛色如火的寶馬,美人名駒,交相輝映,當真是武林佳話。」

阮紅玉芳心之內,甜蜜異常,當下一笑,也不言語,將身子朝前移了一移,騰出半個雕鞍,好似要讓華雲龍乘坐。華雲龍大搖大擺,緩步踱了過去,笑道:「姑娘這神駒有名字麼?」

阮紅玉眼望天際一朵紅雲,低聲說道:「它叫紅兒。」

華雲龍臉上,掠過一片詭譎的笑容,恍然道:「哦,姑娘叫它紅兒,在下覺得它是一匹火龍神駒,該當叫它龍兒哩。」

那紅馬聞得「龍兒」兩字,突然間前蹄一屈,後蹄猛揚,喉間一聲歡嘶,竟將阮紅玉顛離馬鞍,臨空飛了出去。阮紅玉驚唿一聲,倉促間,腰肢一擰,雙足著地,僥倖未曾摔倒。但聞人聲大笑,馬聲長嘶,緊密的蹄聲與鈴聲之中,一熘紅影,已似旋風一股卷了開去。

阮紅玉初時微怔,繼而羞怒交迸,熱淚泉涌,跺足叫道:「姓白的,你是不是男子漢啊?」

華雲龍仰面長笑,縱馬如飛,繞著土坡,飛快地轉了一圈,敞聲笑道:「不怪在下啊,怨只怨你這紅兒。」馬頭一帶,朝東馳去。

阮紅玉淚落似雨,嘶聲叫道:「今日拼了性命,也不讓你臭小子逃去。」縱身疾躍,猛地撲了過去。

華雲龍哈哈大笑,道:「好潑辣的俏娘子。」左手一撩,抓住了阮紅玉的手腕。

阮紅玉咬牙切齒,玉鉤一沈,朝華雲龍頭頂擊下。哪知華雲龍五指一緊,一股暗勁透入阮紅玉左臂,霎時遍及全身,阮紅玉渾身一軟,右手玉鉤也被華雲龍奪了過去。這時火龍駒四蹄翻飛,奔馳如電,華雲龍穩坐雕鞍,笑聲不絕,左手抓著阮紅玉的手腕,將那嬌軀在頭頂輪轉一圈,就待扔將出去。

阮紅玉有生以來,從未受過這等屈辱,這時又羞又忿,痛不欲生,眼淚象珍珠一般,直往外涌,心頭只有一個意念,那便是立刻自戕而死,而且最好便死在姓白的「臭小子」面前。詎料,華雲龍心意忽變,手臂陡沈,竟將她扔在身後馬鞍上。

阮紅玉微微一怔,驀地銀牙一咬,駢指如戟,猛向華雲龍「靈台穴」上點去。「靈台穴」正當背心,兩人一馬雙乘,同坐一鞍,背後出指,當真是舉手之勞。不料華雲龍好像腦後長著眼睛,右肘一拐,一個肘錘,倏地撞向阮紅玉的腰肢。

無巧不巧,那肘錘恰好撞中了「笑腰穴」。阮紅玉嬌軀一顫,全身癱瘓,不由自主的「格格」一陣大笑。華雲龍刁鑽古怪,當下順勢一帶,復將阮紅玉當橫擱在身前鞍上,舉起手掌,輕輕拍打著她的臀部。阮紅玉又哭又笑,嘶聲叫道:「姓白的,你當心,姑娘要剝你的皮,抽你的筋。」

華雲龍哈哈大笑,道:「剝皮抽筋,那都是以後的事,如今你是盜馬賊,少爺得好好打你一頓屁股。」他果真舉掌不停,「噼噼啪啪」,又在阮紅玉臀部打了幾下。

阮紅玉「笑腰穴」被制,口中大笑不歇,心中又羞又怒,這一聽得「盜馬賊」三字,越發嗔怒不已,哭笑著罵道:「臭小子,誰是盜馬賊?你放我下來,姑娘定要叫你還我一個道理。」

她罵時咬牙切齒,生似受了天大的冤枉,華雲龍暗暗一驚,忖道:怪了?我這「龍兒」性已通靈,本來拴在客棧槽上,如非是她偷的,怎會跑到這裡來?須知華雲龍縱然放浪不羈,若論聰明機智,都是超人一等,設若不然,文太君也不會將這萬斤重擔,交給他來擔負。

他原先見到「龍兒」,不但早已認出正是自己的坐騎,由於阮紅玉出現在被困之地,暗伺放箭之人又剛剛退走,故此他便疑心自己的行藏已泄,客棧已遭敵人襲擊,而阮紅玉騎馬出現,正顯示她乃是敵人一路,否則,她就不會輕易讓那薛娘主僕離去了。但此刻阮紅玉這般咬牙切齒,恍若受了天大的冤枉,霎時便將原來的假想全部推翻,因之他心念電轉,一時不覺怔住。

只聽阮紅玉嘶聲又道:「臭小子,你有種嗎?有種便解開姑娘穴道。」

華雲龍暗暗忖道:「「龍兒」縱然不是她偷的,她總該知道「龍兒」何以跑出客棧,或是從何人手中劫得?」轉念至此,也不等阮紅玉將話講完,舉掌一拍,阮紅玉的穴道便自解了。

阮紅玉嬌軀一翻,躍下地來,戟指道:「講,誰是盜馬賊?你給姑娘講清楚。」她這時淚漬未乾,杏眼圓睜,櫻唇高噘,那副欲嗔還顰的模樣,當真是又媚又嬌,別有一番風韻。

華雲龍不覺大爲欣賞,眯著眼睛笑道:「難道不是你嗎?」

阮紅玉舉袖一拭淚痕,嬌聲喊道:「好啊,誣良爲盜,姑娘與你拼了。」玉掌陡揮,勁風急襲,一掌便向華雲龍當胸擊去。

華雲龍一帶馬韁,輕輕避了開去,笑說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賊?少爺縱有憐香惜玉之心,也要略施懲罰,以戒來茲。」

阮紅玉一掌落空,又聽他口中認定自己「做賊」,更是嗔怒欲狂,揮拳如雨,直向華雲龍諸大要穴擊去,恨聲咒道:「臭小子,姑娘縱然拼了性命,今日也要撕爛你這張臭嘴。」

華雲龍口中雖講「略施懲罰」,其實卻在一味閃避,並未還手。他這時頑性已起,且不追問阮紅玉如何得到「龍兒」,閃避中,敞聲笑道:「好啊,我這張嘴,久已不嘗胭脂,你若將它撕爛,也免得它饞涎欲滴,饑渴難耐。」

阮紅玉聽他口齒輕薄,臉上不覺泛起一層紅暈,嬌嗔中,腳下一頓,宛如輕燕一般,猛向華雲龍身上撲去,啐聲叱道:「你且嘗嘗我的玉指。」

她左臂圈了半圓,右臂卻從圈影之中疾然前伸,擰向華雲龍的臉頰。華雲龍哈哈大笑,身子一側,左臂一撈,已將阮紅玉的嬌軀抱在懷裡,道:「玉指雖然芬芳,不如胭脂甜膩,我還是嘗嘗胭脂吧。」話聲中,雙臂一緊,頭臉一俯,便向阮紅玉櫻唇吻去。

阮紅玉大驚失色,櫻唇陡張,便欲驚唿,豈知唿聲未出,華雲龍的嘴唇已像餓虎一般蓋了下來。華雲龍自幼佻達,平日與姑娘們廝混久了,對這接吻擁抱的事最是熟練。阮紅玉雖有「玉鉤娘子」之稱,其實僅是外形放浪一點,目下非但仍是處子之身,便連與異性擁抱之事也不曾有過,如今突遇此事,那真是驚駭欲絕,不知所措了。

華雲龍突然仰起身子,抿抿嘴唇,笑道:「阮姑娘的胭脂當真不錯,在下三生有幸。」

阮紅玉先時一怔,繼而又怨又恨,舉起玉臂,一拳擂去,恨聲道:「你……」

華雲龍哈哈大笑,將她的粉拳一把握住,道:「在下里外是個臭小子,姑娘該說你那「紅兒」哪裡來的了?」

阮紅玉真是又羞又惱,恨不得一拳將他擂成肉餅,怎奈技不如人,根本不是他的敵手,只得強捺怒火,嗔目叱道:「臭小子,你便是臭小子,怎樣?」

華雲龍微微一笑,道:「姑娘獨具慧眼,對臭小子特別青睞,在下縱然粗魯不文,不能對姑娘怎樣,但求姑娘不吝賜教,告訴在下這「紅兒」哪裡來的,那便感激不盡了。」

阮紅玉惱恨不已,猛一翻身,一頭向華雲龍懷裡撞去,華雲龍不慮有此,身子急往後仰,阮紅玉順勢奪鉤,單手一按馬背,縱下地來,嗔聲叫道:「姓白的,你欺人太甚,姑娘任你輕薄,只怨技不如人,你這般辱我,我便死了也不與你干休。」

玉鉤一揮,嬌軀猛撲,碧光紅影,恍若掣電一般,直朝華雲龍下腹刺去。說得也是,姑娘的櫻唇何等尊貴,如今被華雲龍吻了個夠,即便出於自願,那也足令阮紅玉耳熱心跳,赧顔不已。何況華雲龍純是兒戲之態,而且口口聲聲追問「紅兒」的來歷,這不等於認定阮紅玉的「紅兒」來歷不明,縱非偷盜,亦屬劫取,阮紅玉羞憤之心,難怪要情急拚命了。

華雲龍自恃武功高於阮紅玉,又是頑童之心,一時疏神,被阮紅玉奪回玉鉤,縱下馬鞍,先時倒未在意,及見阮紅玉持鉤猛撲,形同拚命,也不覺瞿然一驚。阮紅玉來勢極猛,鉤影重重,在這一驚之際,華雲龍已覺勁風逼體,玉鉤臨身,當下焉敢怠慢,腳下一蹬,猛地倒翻而起,落在地面。

但他避招雖快,總是臨機應變,遲了一些,只聽「嘶」的一聲輕響,胸前的衣襟,已被玉鉤撕去了一片。阮紅玉心猶未甘,越過馬背,一式「蒼鷹搏兔」,鉤風厲嘯,如影附形,又向華雲龍當頭噼下。華雲龍身子剛剛站穩,忽見碧影臨頭,急忙錯步一閃,避了開去。

他這時也知阮紅玉動了真怒,若憑武藝,他縱然徒手相搏,也不懼阮紅玉手中玉鉤,怎奈他天生憐香惜玉,可不願真正與阮紅玉爲敵,當下一整衣襟,遙遙作了一揖,高聲道:「姑娘息怒,在下有話講。」

阮紅玉嗔聲叱道:「不要聽。」玉鉤陡揮,一招「玉帳深垂」,撒網似地掃了過來。

華雲龍閃身避開,又是一揖,道:「在下唐突佳人,這廂陪禮了。」

阮紅玉連番襲擊,不能得手,心中也有些氣餒。她所以情急拚命,全是出於氣憤難消,另外便是遽遭輕薄,惱羞成怒,藉機發泄一番。其實她亦自知,華雲龍武功高出她甚多,要想得手,殊非容易,況且華雲龍貌勝潘安,俊美無比,芳心之中,實已暗許,便叫她真正紮上一鉤,她也難以下手。如今華雲龍一再閃避,連連作揖,原先之氣,不禁消了許多,於是她身形一頓,雙手叉腰,嗔目叱道:「哪有這麼便宜,取你的寶劍,姑娘定要與你分個高下。」

華雲龍對少女的性情最是熟悉,聞言心知阮紅玉氣已大消,連忙抱拳一拱,道:「姑娘鉤法厲害,在下不是姑娘敵手,何需再分高下。」

阮紅玉冷冷一哼,道:「難道我便任你欺侮了?」

華雲龍心裡發笑,表面又作一揖,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姑娘貌比天仙,在下有幸一親芳澤,縱屬唐突,卻也是一片愛慕之意,實在說不上「欺侮」二字。」

阮紅玉臉上升起一片紅暈,嗔聲道:「哼,說得好聽,那我問你,你爲何誣我盜你的馬?」

華雲龍故作惶然,道:「在下素性不羈,一時戲言,姑娘千萬不要當真。」

阮紅玉見他惶然之狀,想想他時真時假的行徑,確也不脫稚憨之氣,暗暗忖道:「這冤家刁鑽古怪,想必自幼驕縱已慣,與他認真,那是白白生氣了。」轉念至此,不覺怒氣全消,但少女的尊嚴,又不容她回嗔作喜,只見她抿一抿嘴,冷冷一哼,道:「姑娘豈能任你戲耍?你得講個公道出來。」

華雲龍時真時假,乃是另有目的,聞言暗自得計,緩緩步了過去,道:「請姑娘收起玉鉤,容在下慢慢地講。」

他走到阮紅玉面前,輕輕將她手中的玉鉤取了過來,又輕輕將那玉鉤替她插入鉤鞘,動作和緩而靈巧,當真是小心翼翼,又惶恐,又誠摯,說得上涎臉至極。阮紅玉心頭一陣蕩漾,不覺美目斜睇,白了他一眼。美貌少女的明眸善睞,受者固然受寵若驚,那白眼表示的意味,更使人魂消魄散。

華雲龍見了,心頭暗自竊喜,動作也就越發細膩了。他趁勢輕舒右臂,緩緩攬住阮紅玉的纖腰,柔聲說道:「姑娘那邊坐,坐下好講話。」

阮紅玉的腰肢被華雲龍攬住,頓覺一股電流陡傳全身,心頭小鹿沖動,也不知是慌是喜,但少女投懷送抱,難免羞澀。她腰肢一扭,美目橫睇,嗔聲道:「放正經些,我不和你攀親搭眷,你摟著我幹什麼?」華雲龍心中暗笑,卻不答話,仍舊擁著她朝一塊山石走去。

男性的氣息,熏人慾醉,阮紅玉但覺陶陶然渾身舒泰,欲拒還休,不覺隨著華雲龍在那山石上坐了下去。華雲龍攬著她的手臂仍未放開,但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痴痴地望著阮紅玉微笑。阮紅玉被他瞧得玉臉泛紅,羞澀地道:「你這人毫沒正經,說是不說啊?」

華雲龍涎著臉道:「姑娘太美,我不覺瞧得呆了。」說著,把她往懷裡一帶,這些天沒有接觸女子,他也憋得難受。

「嗯……不要嗎……不要……」

華雲龍實在忍不住,抱著她的臉狂吻著,同時抱起她的身子,向樹林深處走進去,林蔭蔽日,即使在大白天也不虞人發現。華雲龍一手伸進阮紅玉的褻衣里,撫摸著熱烘烘的雙乳。阮紅玉的大腦完全一片空白,被華雲龍將其衣服全脫掉,然後華雲龍自己也脫掉。華雲龍的雙手在她身上大肆狂虐,又是摸,又是扣,直逗得她浪叫起來。

「喔……唔……唔……」聲音像歇斯底里,華雲龍忙分開她雙腿,火燙般的寶貝,就朝她的陰戶將送過去。

「你可要輕點兒,我還是一位處女,知道嗎?否則,我可不理你。」

「那當然,我最憐香惜玉,輕輕的,嗯,愛人。」說一落,華雲龍狂吻著她,吻得她喘不過氣,同時雙手上下撫摸,漸漸地,只見她通紅了臉,玉乳在胸前起伏不定,那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帶,充滿神秘,黑細陰毛中,深藏著陰戶,忽隱忽現,微微露出陰唇,紅都都地,就像嬰兒的小嘴,一張一合,正流著口水呢?淫水沾滿了陰毛,陰戶。華雲龍一見如此,更是怒火焚身,手扶著寶貝,在她的桃源洞口一探一探的,徐徐將寶貝插進玉門。

「哇……哥……這麼大……有點痛……」阮紅玉略感疼痛,反手握住寶貝,嬌羞輕聲的道。

華雲龍一聽馬上一翻身,把她的嬌軀弄平,熾熱的龜頭,抵著洞口,一面深吻香唇,緊吮香舌,兩手更不停地揉捻乳頭。再經過這樣的挑逗不已,直至她全身輕抖,桃源洞口更似黃河泛濫,終於忍不住發自內心的癢,嬌喘唿唿的道:「哥……哥……你可以慢慢的……輕輕的弄……」說話間,她又把雙腿八字分的更開,挺起臀部,迎頭龜頭。華雲龍知道她此時芳心大動,使微微一用力,雞蛋大的龜頭就套了進去。

「啊……痛死我了……」此時龜頭己抵處女膜,只見阮紅玉冒著汗,眼睛緊閉眼角擠出淚水。華雲龍知道這是最痛苦的時刻,便按兵不動,不再往前推進。左手按在她的乳尖上,輕輕揉捻,一面輕聲問道:「紅玉……還痛苦?稍微好些了嗎?」

「哥……這樣慢慢抽動……我現在有點漲痛……但是裡面……」

「是不是有點癢啊?」華雲龍打趣的道。

「嗯……貧嘴……」就這樣打情罵俏,儘量挑逗,使的她淫水如泉,不停的外流,同時雙腿亂動,時而縮並,時而挺直,時而張開,同時頻頻迎起屁股,迎合著龜頭的輕送,這表示她淫興已達極點,刑了難以忍受的地步。華雲龍見她此時淫興已動,大概近頂點,猛地緊擁住他的脖子,下身連連挺迎,嬌喘連連的說道:「哥……我現在不痛了……裡面很難受……痒痒地……痒痒地……只管用力……插進去……」

就當她咬緊牙關,屁股不住往上挺迎的剎那時間,華雲龍猛吸一口氣,寶貝怒脹,屁股一沈,直朝濕濕的陰戶,猛然插入。「咨」的一聲,沖破了處女膜,大寶貝已全根盡沒,脹硬的龜頭深抵子宮口。阮紅玉這一下痛的熱淚雙流,全身顫抖,幾乎張口叫了出來。

華雲龍忙用嘴唇封住,阮紅玉想是痛極了,雙手不住的推拒,上身也左右搖動。就這樣擁抱了好一會後,陣痛才稍微減弱,於是華雲龍輕聲在她耳邊說道:「紅玉,忍耐點,這是避免不了,剛被破瓜都是這樣的。現在可好些了嗎?」

「嗯……好點……剛才實在痛死我了……我……嗯……裡面……怎歷會有……騷麻又癢的感覺呢……」

「啊呀,我的小姐呀,這又酥又麻又癢的,表示你淫心已動,要人給你狠插的意思。」

「知道就好……又這麼大聲說出來……這……多難爲情……你要……可要輕點兒……我……怕……受不了……」

華雲龍對插穴一向有研究,於是把龜頭慢慢抽出,又緩緩的插下,這種細嫩的工夫,最能逗引女人情慾升高約一種無上技術。這樣輕抽慢送的約有一刻鐘之久,果然阮紅玉淫水如泉,洋溢而出,嬌軀徽顫,顯得淫快狂活,禁不住搖起她的蛇腰,向上迎接。

此時阮紅玉苦盡甘來,春情湯漾,媚眼如絲,媚態迷人,更使華雲龍慾火如熾,緊抱嬌軀,聳動著屁股,一陣比一陣快,有如急風閃電,一次比一次猛,如雙虎相鬥,一下比一下深,有如礦工采炭。就這樣不停的拚命狂插,只插得阮紅玉嬌喘連連,媚恨如絲,嬌聲輕喘道:「哥……哥……我……我好舒服哦……哦……啊……噯……喔……真舒服……哥……你真會幹……乾的……美……太美了……」阮紅玉的小陰戶,淫水洋溢,被寶貝的內棱沖括看,「噗滋」、「噗滋」奏出神女般的音樂。

華雲龍一看,阮紅玉現今淫興正起,斯文的插法已經不能滿足她,於是改變一下戰略,猛沖猛撞,如餓虎撲羊,撞的她兩臂緊抱著華雲龍的背部,粉腿緊勾著他的屁股,臀部大力顫動,用力迎湊的他插送,同時嬌頰艷紅,櫻唇微開,喘氣如蘭,尤如一朵薔薇,艷麗動人,口中嬌唿道:「哥……我舒服極了……我……喔……用力……再用力……咽……美……美死紅玉了……重……再重一點……對……太好了……好……」

阮紅玉一面嬌哼著,一面瘋狂的扭轉屁股,極力迎湊,同時兩手緊抱著華雲龍,加重抽送。華雲龍一看,知道她要出精了,忙用勁抽插,一面狂吻香唇。果然阮紅玉混身顫抖,陰戶緊急收縮,一股火熱熱的陰精直瀉而出,灑得他龜頭全根發熨,同時嬌軀軟綿棉的,四肢平擺,嬌喘地道:「哎……唷……哥哥……我……我升天了……啊……太……舒服……美……美死……我了……」

華雲龍單槍再戰,馳駢了十來下,果然陽關一松,馬眼一張,火辣辣的陽精,直射出去繞著花心,阮紅玉直叫道:「美……太美了……大舒服啦……」一陣撕殺,兩人相擁而臥。

片刻之後,阮紅玉才清醒過來,看到地上片片落紅,不禁羞紅雙頰,略一稍動,下體痛楚猶在,不由眉頭一皺,嬌羞地對華雲龍道:「你真壞,一見面就把人家……」

華雲龍笑著親了她一下道:「想不到江湖上聲名遠播的「玉鉤娘子」居然猶是處女之身,說出去只怕沒有人會相信。」

阮紅玉幽幽地道:「你知道就好,你打算怎麼辦?」

華雲龍笑著道:「你放心,我事情一辦完,就帶你回……」說到這兒,突然住口不說了。

阮紅玉奇怪地道:「帶我回什麼地方?」

華雲龍赧然一笑道:「其實我不叫白琦,是雲中山華家的公子華雲龍。」

阮紅玉聞言一愣,雙目睜得又大又圓,緊緊盯在華雲龍臉上,生似又驚又疑,又微帶惱怒怨戀之色,要從他臉上看出究竟,然後問道:「你爲何騙我?爲何不講真實姓名?阮紅玉不配與華雲龍交往麼?」

華雲龍忙道:「紅玉,你想到哪裡去了?因你芳名紅玉,因之我便自稱白琦,白琦紅玉,同屬玉中珍品,人言牡丹雖美,尚須綠葉相襯,紅玉襯以白琦,益顯姑娘之艷麗,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麼?」頓了一頓,接道:「我事情一辦完,就帶你回「落霞山莊」。」

阮紅玉羞喜地道:「真的,不騙我?」

華雲龍誠懇地道:「騙你是小狗,相信我。」突又含笑問道:「剛才快活麼?」

阮紅玉羞紅著臉,點點頭道:「想不到男女交歡,竟有這樣無窮樂趣。」說著,伸手去摸華雲龍的寶貝,本來軟綿綿的寶貝,經阮紅玉一摸,頓時堅硬如鐵,又熱又脹,十分粗大,阮紅玉的一隻小手竟把持不住,嚇的她縮手不疊。

華雲龍忍不住「噗哧」笑出來:「要摸麼,再摸吧。」一面說著,一面抓起她的手撫摸自己的寶貝。

「貧嘴……明知人家好奇……死鬼……看我理你否……」阮紅玉說著,同時右手緊握著華雲龍的寶貝,套送起來。

「是不是騷穴又癢了,來我替你止癢吧。」華雲龍說著,馬上摟抱她,一面狂吻她,一面把堅強的寶貝朝陰戶亂頂。

「哥哥……龍哥哥……不要這樣沖撞,撞的人家小穴痛的很,放輕點,讓我扶著你的寶貝,慢慢弄進去。」阮紅玉一面護住她的小腹,深怕弄痛了小陰戶,一面嬌聲說道。

「我的小姐,我聽你的,慢慢的插進去,輕輕施爲,行嗎?」華雲龍打趣的說道。

於是華雲龍開始狂吻她的香唇,酥胸,雙手不停的揉捻其雙乳,揉的阮紅玉淫心大動,使她感覺到無限輕憐蜜愛,無限體貼,心中感到甜甜密密的十分好受。於是用手輕輕扶著他那粗大的寶貝,引到她自己的桃源洞口,心裡不住突突亂跳,小手也微微不住發抖。

「啊……輕一點……痛……痛……」華雲龍故意大力撞了一下,使的她叫了起來。

「好好好……我輕點……但是你須用你雙手撥開你的陰戶才行,否則我的寶貝怎能得其門而入呢?」華雲龍調皮地說道。

「好好……你可輕點……慢慢插進去……」阮紅玉一面說著,一面雙手用力將陰唇撥開,只露出那迷人的追魂洞兒。

於是華雲龍手扶著寶貝,因爲有淫水之故,慢慢的一節一節滑進,在插進一半時,故意把它提出,又慢慢地插入.這樣輕抽慢插,果然引起阮紅玉的情慾,只見淫水源源而出。阮紅玉此時雖然仍有些脹痛,但是並沒有第一次厲害,而已她自己陰戶里漸感酥麻,占不住禁的兩臂抱著華雲龍的背部,張開雙腿,由他任意抽送。

華雲龍一看知道阮紅玉此時陰戶不痛了,需要用力抽插,才會痛快,才會滿足,於是腰部一提勁,一陣比一陣猛狠,一下比一下深入,直插的她意亂神迷。阮紅玉此時只覺的火熱的龜頭,在陰道內上下磨擦,子宮口更感酥癢難耐,全身感到無比的舒服,一陣陣的淫水,從她子宮內湧出,情不禁的迎著華雲龍的寶貝,扭擺腰臀,向上迎湊他的插剌。

由於這次不比上次痛,直插得她嬌喘淋漓,媚眼如絲,浪哼道:「啊……龍哥哥……你……實在……大會插……了……我……美死……了……我……好……舒服……好痛快哦……小穴……美死了……」

華雲龍一聽她的浪叫,更感到暢快,內心像火燒的慾火,更他我快馬加鞭,拚命狠插,堅硬熾熱的寶貝,在她緊湊而溫暖的陰戶內,上下抽動,既溫柔又舒服,使的他不由叫道:「紅玉……好妹妹……舒服嗎……你的小穴……大好了……緊緊……地……溫暖……地……使我身心俱散……快樂……似神仙……棒極了……」

這樣的抽送了近半個時辰,肌肉碰出聲「啪……啪……啪……啪……」作響,淫水攪動聲「咕……吱……吱……吱……」,再加上阮紅玉的浪叫聲「哎……唷……嗯……噯……」湊成一曲仙樂。

阮紅玉淫興已達極點,似有出精之樣子,口中急促的浪叫道:「龍哥哥……太好了……嗯……我……好……舒服……呀……哼……再重……些……好……美喲……快……快……用……力……些……我……要……升天……了……」

果然一股熱暖暖的精水由子宮陣陣湧出,熨的華雲龍混身酥麻,心神震動,狠狠抽插幾下,馬眼一松,一股陽精,奪關沖出,同時射進阮紅玉的花心,使的她更是興奮不已,緊緊抱住華雲龍,一起享受這人生最美好的時刻。

兩人終於收拾好,出了樹林,同坐在大石上,華雲龍忽然輕輕一聲嘆息,接道:「紅玉,你不知道,我正處於危急之中哩。我身負重任,時時都得提防敵人暗算。我那匹馬昨夜寄放客棧之中,你忽然將它乘來此處,乍見之下,我怎能不擔心自己的行藏已泄呢?」

阮紅玉微微一怔,道:「這樣講,你是將我當作敵人了。」

華雲龍坦然說道:「乍見難免生疑,如今我已明白。」

阮紅玉不能釋懷,又加辯白,道:「我不會是你的敵人,那匹馬是旁人送我的。」

華雲龍點一點頭,道:「我知道,送你馬匹那人是我的敵人。」

阮紅玉一愣,道:「不會啊,他是我師兄。」

華雲龍微微一笑,道:「那你師兄便是盜馬賊了。」

忽聽一個憤怒的聲音大喝道:「小子,你口齒放乾淨一點。」

憤怒的聲音來自背後,華雲龍毫不驚訝,淡淡說道:「兄台早就應該露面了。」

那人閃身來到面前,阮紅玉眉頭一皺,冷冷地道:「原來你早就來了,爲什麼藏著不出來?」

來人是一個頗爲俊逸的少年公子,儒衫文巾,足穿粉履,肋下佩帶一柄色澤斑駁的古劍,原先是滿臉怒容,經阮紅玉冷冷一問,霎時堆起諂媚的笑容,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愚兄……」

阮紅玉冷聲一哼,道:「你不講我也知道,告訴你,我的行爲不要你管。」

她說著嬌軀竟向華雲龍挨緊一些,那少年公子瞧得妒火中燒,牙關咬了一咬,仍舊不敢發作,頓了一下,始道:「師妹知道這小子是誰?」

阮紅玉淡淡地道:「任他是誰,也不要你來管,你最好別纏著我。」

華雲龍端坐不動,溫和地道:「在下白琦,兄台尊姓大名?」

那少年公子對阮紅玉低聲下氣,對旁人可是傲慢得緊,聽到華雲龍自動接口,立時雙眼一瞪,喝道:「你當真叫白琦麼?」

華雲龍微微一笑,道:「在下不叫白琦,兄台說我該叫什麼呢?」

少年公子冷冷一哼,轉面一望阮紅玉,道:「師妹,他是雲中山華家公子,名叫華雲龍。」

華雲龍敞聲一笑,道:「你我素昧平生,兄台一口便能講出我的姓名,足見乃是有心人,華某倒要請教一番了。」

少年公子正中下懷,「唰」的一聲,抽出寶劍,冷冷說道:「來吧,少爺我姓蕭名仇,正要找你較量一番呢。」

華雲龍心念在急急轉動,忖道:「這小子自稱蕭仇,又在客棧劫走我的馬匹,可知必與玄衣少女講的那位「仇公子」有關了,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得格外用點心思,查查他身後主謀之人究竟是誰?」

華雲龍轉念至此,只見蕭仇寶劍一振,陡然向華雲龍胸前刺去,大喝一聲,道:「你接少爺一劍。」

華雲龍朗聲一笑,避了開去,道:「蕭兄要戰,在下自當奉陪,但你盜我的馬匹,究竟爲了什麼?總該還我一個公道。」

蕭仇怒聲大吼,道:「混蛋,誰盜你的馬匹?」舉劍橫掃,一招「玉帶圍腰」,滾滾揮去。

華雲龍出身武林世家,一身武功,得自家傳。他在劍術上的造詣,自然不同凡響,他見蕭仇出劍,劍勢橫掃,早知那一招「玉帶圍腰」,因之他想也不想,身子便向左邊縱起。詎料,人甫離地,忽覺劍式有異,自己的身子竟是迎向蕭仇的劍鋒,急切間,不覺冷汗直冒,大吃一驚,連忙擰腰彈腿,一式「鯉魚打挺」,連翻三個筋斗,落在一丈以外,始才避過一劍之危。

原來蕭仇乃是左手執劍,使的是左手劍法。左手劍直噼挺刺,與一般劍法大同小異,但左右橫掃的劍式,卻與一般劍法相反。華雲龍慮不及此,一時大意,險險上了大當。落身地面,華雲龍定下神來,不禁疑念大起,暗暗忖道:「怪了,爲何未曾聽說過左手劍?這姓蕭的是哪裡來的?」忖念中,忽見劍光打閃,那蕭仇又復追蹤而至,一劍噼來,口中喝道:「華小子,看劍。」

華雲龍暗贊一聲「好快的劍法」,腳下不敢怠慢,滴熘熘身子一轉,便已轉到蕭仇身後,朗聲笑道:「動刀動劍,大傷和氣,看在阮姑娘面上,蕭兄只要說出爲何盜我的馬,咱們便握手言和。」

蕭仇大吼一聲,道:「誰和你握手言和?」轉身一劍,突然擊出,接道:「你不取寶劍,我一樣殺你,那時你休要怨人。」話聲中,一劍緊似一劍,直向華雲龍逼去,大有不殺其人,不肯罷休之勢。

華雲龍一面閃避,一面暗暗忖道:「此人諱言盜馬之事,定欲取我性命,看來必是奉命行事,是那「玄冥教」的頭目。我欲明了內中詳情,追索正凶,如不用點霹靂手段,恐怕是徒費心機了。」他這樣一想,頓時作了決定,右臂一探,執劍還招,「唰唰唰」一連三劍,連環攻出,阻遏了蕭仇進逼之勢,冷聲喝道:「閣下不識擡舉,我便叫你償償華某的手段,看你講是不講?」

他那劍式架勢磅礴,大有氣吞山河之勢,施展開來,劍風厲嘯,勁氣洶湧,當真是風雷俱動。蕭仇的劍法固然詭異玄奧,相形之下,那是大爲見絀了。三招過去,華雲龍身形一頓,峻聲喝道:「講,你暗殺我司馬叔爺,是奉誰的令諭?」

蕭仇攻勢倏然受阻,只當一時無備,羞憤之氣湧向胸口,當下寶劍一振,一招「黑虎偷心」,逕自刺去,口中喝道:「什麼令諭不令諭,少爺但知取你性命。」

只聽「叮」的一聲,華雲龍舉劍一格,化解了他的劍勢,冷聲哼道:「不讓你吃點苦頭,看來你是不肯講了。」

蕭仇但覺手腕一震,寶劍險險拿握不住。他心頭雖然吃驚,怎奈妒火中燒,竟然不加思慮,內力凝注,揮劍再上,大聲喝道:「嘴上稱能,有什麼用?你先接我三劍……」

華雲龍未等他將話講完,沈聲接道:「好,三招之內,我叫你寶劍脫手。」話聲中,人劍並起,投入了蕭仇劍光之中。武功之道,絲毫不能假借,「噹噹當」三劍相交,只見一縷白虹沖天飛起,直向六七丈外一棵大樹射去,劍貫樹身,那劍把兒兀自顫動不已。

華雲龍還劍入鞘,一望那駭然急退的蕭仇,淡然說道:「如何?閣下還要逞強麼?」蕭仇目瞪口呆,胸腔急速起伏,可知他正驚疑交作,駭憤不已。華雲龍暗哼一聲,緩緩說道:「我不妨忠告蕭兄一聲,司馬家的血案,華某身負家命,必得查個水落石出。直到如今,閣下是我發現的唯一線索,華某絕對不會輕易放手。你若知機識趣,那便爽直地講,不然,華某縱有仁慈之心,卻也有霹靂手段,那時五陰搜魂,萬蟻鑽心,總要叫你一一吐實。究竟如何?華某聽你一言。」

蕭仇眼珠轉了一轉,冷冷說道:「傳聞雲中山華家仁義門風,忠厚傳家,今日一見,果然並非子虛……」

華雲龍截口接道:「當心了,口舌損人,那是自討苦吃。」

蕭仇冷冷一哼,道:「你坦然忠告,難道是挾技自重,脅迫於人嗎?」

華雲龍先是一怔,繼而敞聲大笑,道:「好一張利嘴,不過,蕭兄將我估計錯了。華某與衆不同,凡事但問目的,不重小節,忠厚也好,刻薄也好,我是概不在意。蕭兄明白了麼?」

蕭仇聞言,不覺心頭一顫,但他也是個少年氣盛的人,頓了一下,冷冷說道:「明白了,盜馬殺人,少爺一概不知。」

華雲龍凜然一震,雙目神光迸射,峻聲喝道:「當真?」

蕭仇驀然擡目,悍然一哼,道:「我告訴華兄一聲,蕭某沒有顯赫的身世,沒有驚人的技藝,有的便是嶙峋的傲骨,言不二語。」

華雲龍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軟不受,硬不懼,倒是一條好漢,你小心了。」他秉承父母的遺傳,血脈中既有華天虹的仁厚穩健,也有白君儀的狠辣敏銳,做起事來,令人捉摸不定。此刻他陡擡右臂,並指如戟,蓄而不發,身形一晃,便朝蕭仇逼了過去。

他那並指如戟的架式不倫不類,食指挺伸,中指微屈,武林中極是少見。其實,那正是「蚩尤七解」的起手印訣,如今他蓄勢不發,其中不知暗藏多少詭異的變化,倘若出指,蕭仇眼看難逃一指之危。忽聽阮紅玉顫聲叫道:「龍哥哥……喂,你住手,你住手啊。」

一條紅影猛撲過來,華雲龍指勢陡收,身子一頓,一把將那紅影摟在懷裡,問道:「怎麼?你有話講?」

阮紅玉不答所問,嬌軀一掙,轉面急道:「蕭師兄,你講啊,你何須替人受禍?」她乃是旁觀者清,一來激於同門之誼,眼看華雲龍的性情大異常人,武功高不可測,既然認真出手,蕭仇便難免大吃苦頭。二來事情的真象,也許她比較清楚,她既認爲不必「替人受禍」,其中的經緯,那是別有蹊蹺了。

華雲龍聞言之下,疑念頓起,目中神光熠熠,緊緊朝蕭仇望去,靜待他的答覆。怎奈蕭仇因妒生恨,關鍵乃在阮紅玉一人身上。如果阮紅玉不急急撲來,被華雲龍摟在懷裡,變化也許單純一點。便因阮紅玉「投懷送抱」,令蕭仇的妒意更深,於是情勢也就急轉直下,大出人意料之外了。

這蕭仇人頗俊逸,平日自視極高,是個偏激自傲之人。他使得左手劍法,武功身世兩皆是迷,但無異也是一流身手。與阮紅玉既是同門兄妹,也算得天造地設,是雙璧人,豈知緣份未定,阮紅玉不肯稍假顔色。如今眼見華雲龍才貌出衆,武功又高出自己甚多,他師妹投懷送抱,兩人大有輕憐蜜愛之情,以他一個偏激自傲的人,那自然無法忍受了。但他無疑是個城府極深、詭計多詐的性格,當下心機一轉,冷冷說道:「師妹叫我講些什麼?」

阮紅玉道:「師伯年事已高,平日嚴禁師兄遠離左右,你這次違背師命,追來中原,那是爲了小妹,與司馬家自然不會有什麼恩怨仇恨……」

蕭仇內心暗生惡念,表面神色不動,佯作無奈道:「好吧,咱們握手言和。」雙手抱拳,虛應故事一般,遙遙朝華雲龍拱了一拱。

華雲龍從他二人談話之中,已知這蕭仇乃是初蒞中原,自然與司馬家的血案不會有多大關連,心想也許真是自己誤會了,「龍兒」所以到他手中,必是別有緣故。他心中這樣一想,又見蕭仇抱拳作禮,要與他「握手言和」,頓時嫌隙盡去,邁開大步,迎將上去,哈哈笑道:「很好,很好,握手言和。蕭兄只要將得馬經過,不吝示知,小弟便能由此追索敵蹤,若有所得,全是蕭兄所賜,小弟感激不盡。」話聲中,右掌前伸,只待與蕭仇緊緊一握。

蕭仇臉上掠過一片詭譎的冷笑,假作漠然道:「蕭某說出得馬經過,一場誤會便算過去了麼?」右掌徐伸,緩緩朝華雲龍手掌握去。

兩掌相觸,華雲龍連聲應道:「正是,正是,小弟判斷有誤,蕭兄多多海……」

言猶未畢,忽聽阮紅玉尖聲叫道:「龍哥……小心。」

緊接著,人影翻動,有人飛起一腳,將另外一人踢了出去,厲聲喝道:「好毒辣的心計。」阮紅玉大驚失色,一聲嬌唿,急急奔去。

原來蕭仇心存不軌,他那右手中指,套著一個偌大的指環,指環中空,暗藏毒針。他趁抱拳拱手之際,已自輕按機鈕,準備隨時出手,兩掌相觸,華雲龍毫無戒備,他便趁彼此緊緊相握之時,左掌陡擡,猛然向華雲龍右肋之下突然擊出。

變生肘腋,按說華雲龍絕無倖免之理,怎奈人算不如天算,阮紅玉及時示警,華雲龍又復機敏過人,甫聞尖叫,頓時搶前一步,身子一躬,右掌往下一按,緊接著右足陡擡,一腳便將蕭仇踢飛出去。他那一腳乃是暴怒踢出,腳尖滿蓄真力,又恰好踢在蕭仇左邊肋骨之上,臨空翻飛,肋骨折斷兩根,臟腑也受了內傷,腥氣上涌,鮮血狂噴,倒在地上,便難起立。

華雲龍微微一頓,正待躡蹤追去。阮紅玉適時趕到,抓住他的手臂,駭然叫道:「龍哥慢著。」

華雲龍忿然厲聲道:「此人心計太毒,華某容他不得。」

阮紅玉急道:「先看看你自己可曾中了毒針?那毒針見血封喉,沒有救的。」

華雲龍冷聲一哼,道:「華某百毒不侵,區區毒針,其奈我何?」右臂一振,便待掙脫阮紅玉的手掌,豈知右臂剛一施力,頓覺肘彎一陣酸麻,再也擡不起來了。

原來蕭仇猝然發難,距離太近,華雲龍縱然應變神速,身上也穿有護身軟甲,但毒針細若牛毛,多達二三十枚,就在他右掌往下一按之際,他那肘彎以上,早已中了四五枚之多,只因變起倉猝,一時未覺得罷了。阮紅玉深知毒針的厲害,見他神色有異,心頭凜然一震,焦急地道:「怎樣?右臂不靈便麼?」

只聽蕭仇厲聲狂笑,陰森森道:「師妹,本門防身毒針,中者無救,你替華小子收屍吧。」踉蹌起立,踉蹌狂奔,一直向北而去。

阮紅玉聞言回首,但見蕭仇臉色慘白,胸前滿是血跡,不覺駭然追去,嘶聲叫道:「師兄,蕭師兄,你等一等。」奔出兩丈,倏又頓住,轉臉叫道:「龍哥,你的手臂……」話未達意,眼淚象珍珠一般,直往外涌,已經泣不成聲了。

這時,阮紅玉爲難已極,蕭仇是她同門師兄,華雲龍則是她芳心暗許之人,兩人不是身負重傷,便是中了毒針,自然踟躕難行,大有進退維谷之感。華雲龍見她梨花帶雨、哀怨欲絕之狀,不覺長長浩嘆一聲,揮一揮手,說道:「你走吧,令師兄內傷沈重,快去照料他。」

阮紅玉悽然顫聲道:「那麼你……」

華雲龍淡淡一笑,道:「區區毒針,要不了我的性命。」

阮紅玉泫然飲泣道:「那毒針取自九種毒蜂之尾,另加七種奇毒淬鍊而成,見血自化。」

華雲龍敞聲一笑,道:「要化也早化了,走吧,再不走就追不上了。」

阮紅玉聞言一怔,凝目而望,只見華雲龍笑容未退,臉上並無異狀,不過右臂略感不便罷了。她心中半信半疑,但對那蕭仇也實在放心不下,微一遲疑,黯然說道:「那你多加保重。」

華雲龍連連揮手,笑道:「我自會保重,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

阮紅玉幽幽一嘆,走到大樹之下,取下寶劍,復又情深款款,瞧了華雲龍一眼,始才邁開步子,順著蕭仇消失的方向,急急追了下去。此刻已是巳牌時分,一輪紅日,高高地掛在天空。

華雲龍眼望阮紅玉的人影消失不見,心頭倏生惘然之感,不覺信口吟道:「郎心有意妾無意,暗自神傷暗自愁;倘得佳人心相許,丟卻性命也風流。」他忽然悠悠一聲長嘆,搖一搖頭,撫一撫右臂,招來「龍兒」,緩緩騎上馬背,往洛陽方向徐行而去。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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