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的台北,被阻隔在強尼單房公寓盡垂的簾幕外。房間裡,陣陣的浪濤拍岸聲中,夾雜著海鷗的啼叫,和遙遠的船笛。……不多時,隱隱傳來恍惚而飄渺般的電風琴音,仿佛正奏出歐洲中古時代的宗教樂……。
……延綿不絕鳴響的琴聲,愈來愈清晰、愈來愈婉轉抑揚;像髯髯升起的仙樂浮上雲霄,騰入夜空;然後,當它再如飛馳四散、奔向無窮的萬丈金光,將要使天堂里才有的極樂,充斥於整個房間之際……。
空靈中卻頓時響起了低彌、沉重而混濁的僧侶吟唱,似盤絞於黑森林裡的縷縷蔓藤,在陰濕的昏暗中,糾纏著迷途失足的旅人……絲毫不肯放鬆他(她)的肢體,並將緩緩地、一步步噬咬、侵蝕他(她)的骨肉……。
仰躺在床上的楊小青,嬌小的身軀隨著陣陣男聲齊唱而扭曲、蠕動;她的兩手像不斷掙扎著什麼,一會兒揪著床褥罩單、抓著枕頭;一會兒用力在自己裸露的胴體上搓、抹,像要趕走、卻又拂不掉那糾裹在身上的藤蔓;被它如無數活生生盤曲、蠕動的蛇蟒、蜈蚣、和蜴蜊、毒蠍,盤旋、繞纏自己的四肢,並且不住在裸體的肉上來回爬行……。
前一刻,在波濤洶湧、浪花四濺的海潮聲中,小青才迫切地對初識的強尼哀祁不要讓她再等待,急乎乎地求著男人、要他用大雞巴插進自己體內,給予她「快樂」、令她滿足。……。
……曾幾何時,她卻如身陷蠱毒、魍魎的地獄,在泥濘里腐蝕的枯葉、死去的魚蝦、龜虌、和為沼澤所溺斃的狼狐屍體間沉淪、掙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原來,強尼在小青急忙求著要他上床作愛時,他又讓小青吞下兩顆藥丸:其中一粒是「快樂丸」,而另一粒,卻是台灣正流行、俗稱為「強姦片」
的FM2。僅管今晚楊小青早已喪失了身、心的理智,根本完全不在乎跟誰上床;而且她性慾高漲的肉體,也在歷經這天黃昏和徐立彬在茶藝館裡「口交」
、及晚餐後在「銀星」與男人貼身狂舞的刺激下,亢奮無比,早就準備要接受男性生殖器的插入了!
然而,這位從英國到台北來的記者兼攝影師,他似乎並不滿足僅僅勾引一個漂亮的女子上床性交而已;他還要女人在意識模煳的狀態下,任他用相機、錄影機攝錄下她慾火中燒時的媚浪、和肉體被男人享用時的瘋狂。以基礎於白人殖民者優越感的心理,占領、征服他心中所謂「異國情調」的東方女人;用近似變態、甚至淫虐的方式,來押戲、玩弄被他男性意識所「物化」的女體。……。
即使強尼不知道這些緣由,也不可能承認他具有這種心態;但他毫無興趣了解楊小青的感情與行為,僅用言語技巧、酒精藥物、及奇幻的音樂,就令她蒙蒙瞳瞳地任由擺布,而且饑渴不堪地索求肉體慰藉、和感官慾望的滿足,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只是,此刻小青的思維已完全混淆模煳、情緒紊亂不清,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早就無能質疑、無力抗拒了!
她只覺得自己整個身體上下、由里到外,都出奇的異樣,所有的器官都極度敏感起來,仿佛身上任何一個部位,都不能再接受丁點的刺激;更不用說體內如烈焰般的性慾之火,已點燃了每一條神經、每一縷筋脈、每一束肌肉;就像身子裡的油膏、脂肪都熊熊地灼燒著;被煮開而沸騰的血液、和一切能分泌的漿汁,都從五腑六髒滾滾溢出,溶化掉全身的骨骼、一直流進每一寸肌膚里……。
小青赤裸裸的軀體,在床上忍無可忍地陣陣抽搐、顫抖;抑制不住地連連蠕動、翻騰……雙手像抓狂似地亂扯頭髮、猛捏兩乳、掏弄自己的奶頭;兩腿一分一合地大開、緊閉、又大開、緊閉……她的屁股如磨子般不停地旋磨,抬起、落下、又抬起、落下……她用手抓住自己黑茸茸的一大撮陰毛,扯著它;揪著自己陰唇的肉瓣、急促揉搓那粒已呈紫紅色的肉核……
「喀嚓、喀嚓!喀嚓……」強尼不放過機會,繼續搶拍小青此刻的情狀。
而三角架上閃著紅燈的錄影機,也自動將這令人心悸的景象;和在僧侶齊唱聲中,楊小青陣陣的呻吟、嗚咽;悽厲的嘶喊、哀號;與延綿不絕於耳的、迫切的唿喚和啼叫……無遺地、忠實地、攝錄了下來。
………………
似聖樂般抑揚的電子琴聲,和男僧以低沉音調陣陣齊吟的詠唱,譜成極端強烈的對比。儼然有如深陷在泥濘中的旅人,掙扎、渴望著遙不可及的、騰雲駕霧的解脫與自由。它輪番替換、錯雜交織成一片像勃緒(Borsch)的名畫中,無數裸體的人群,在仙境的愉悅中極樂狂歡;然後又被送到和煉獄的岩漿里,受盡折磨的景象。
渾沌中,楊小青仿佛感覺自己也逃不出同樣的命運,像註定了要承擔、忍受這今生今世的苦楚,才能脫離苦海、品嘗到人間仙境的歡愉。甚至還必須深深地體會那種令自己受不了的煎熬、折磨,才有可能從中得到解放、自由。
不知是否因為灌入耳中的音樂、還是她如幻似真所見的景象使然,小青的腦海里,出現了被熊熊烈焰焚燒著、捆綁在十字架上的基督教殉道者,一面哭號尖叫著肉體為火舌灼燃之苦,一面卻仰望瀰漫濃煙上冒的天空,眼神中寄著無限期盼、等待天父伸出慈祥的手,讓她擁抱,接入天堂……。
她看見被縛在大樹幹上、半身赤裸的聖徒斯帕西演(SaintSebastian),從頸、胸,到腹、股,為十幾隻利箭射穿,鮮紅的血,滾滾流下他慘白的軀體;她眼瞧著聖徒的身子在痛楚下抽搐、扭曲、顫慄,卻也同時看見他明亮的雙目,祈求般地望向天際,似已在上帝的國度里,獲得了解脫……。
小青聽見無數慘叫的聲音,像在古斗獸場中,被群獅噬咬、分食的男女老幼,偎縮成一堆的哭喊;像在中古教堂里,僧侶、信徒接受鞭撻的嘶嚎。
也像一群肉體受著酷刑懲罰的囚犯,在牢獄中痛苦的唿喊。這些人,都犯下了什麼滔天罪惡?要割開、斬切他們的身體;撕裂、斷折他的皮骨?要剮剖、挖出他的器官;腐蝕、靡爛他的肌膚?……。
對呀!有罪的要懺悔,才能被赦免;但又是誰教誰有罪,還是人生來就有罪惡,必須遭受苦難的懲罰、天譴?還是每一個不曾有過錯的人,也免不掉要替人代罪?或也要體會他人的痛楚,才能獲得救贖?……。
「不!……不!我不明白,我不明白!……難道我錯了!我也有罪嗎?」
………………
小青感到無比的淒涼、哀戚;但是她真的不明白。就是她想要,她也不可能明白。她只能在心中一遍遍地吶喊。因為這時候,強尼己經擱下相機,只留下三角架上的錄影機,繼續攝錄他對楊小青進一步的擺布和處置。
他把在床上雙眼矇矓、猛搖著頭、不斷呻吟、嬌唿的小青的兩隻腳向床外拉,一直拉到她屁股都移到了床沿……
強尼抓住小青的腳踝向外扯開,將她兩腿舉高,膝頭折彎了,按到床邊,使她整個陰戶正對著錄影機大大分張;呈著它殷紅紅的洞穴口,蘸滿淫液晶亮、腫脹得如花瓣的肉唇,奪目地夾在兩片凈白白刈包似的、肥腴的大陰唇間……而陰戶頂上,為揪亂不整的陰毛所覆蓋著、隆起如小丘般的陰阜,就像一顆剛蒸出籠的包子,卻在中央被鐹了一刀,割成一條裂開的深縫,透露出它裡面裹藏的、飽含湯汁的肉餡;在聚光燈的照射下,更顯得無比鮮艷、迷人!……
小青仰躺的身子,被強尼這樣制住了兩腳,雙腿想合也合不攏,只能一面持續呻吟、叫喚,一面把上身不斷扭著;她兩手在床褥上、自己身上胡亂地抓、扯、揉搓;不住搖頭而撒散的一頭秀髮,如亂縷般為汗水沾黏,貼上了臉頰。……
被小青胡亂拉起的黑色床罩,半遮住了她潔白的身軀,在強尼的眼中,和錄影機的鏡頭下,呈著鮮明、強烈的對比。已神智不清的小青,無法也無暇注意這種細節。當床罩緞子熘滑的質料,觸在小青裸體上時,她只覺得全身的肌膚都敏感了起來;有若灼燙的身子被陰冷的潮濕所安慰,感覺它如水波般在肉體上下滑動;引得自己極度需要它的覆蓋,便更迫切地用力扯著床褥,往自己身上拉……
「不可以蓋住你的裸體!金柏莉,我要你今天全無遮掩地為我打開!」
強尼不由她,低聲堅持地說。同時將黑緞床罩從小青肚子和胸口上一把掀了開。小青本能地彎著肘,以曲著的手臂向和手掌掩住自己的兩乳,搖頭哭訴似地嘶喊:
「不!……羞死了!人家……羞死了嘛!」但她的奶頭早就又硬又脹了!
小青的另一隻手扯回黑緞,蒙在自己臉上。這回,強尼倒由了她,只用力把小青的手從胸口拉開,要她掌心和肘心向上,兩隻手臂像「大」字直直張開,並且沒有聽令不准移動。
楊小青依命照作了。她覺得自己就像個修道院裡的修女,不知犯了那條教規,必須在教堂的祭壇上,接受住持神父的懲罰。……在四周男僧侶愈來愈低沉、渾濁的齊唱聲中,身上所穿的修女服被撩掀起來,底下被剝得精光,兩腿被拉得大大分開;而原來戴著、又被扯下一半的修女頭巾,卻遮住了自己羞慚無比的臉,使兩眼在黑暗中,看不見那盞刺目的火把,也完全無法辯認那神父的面貌。
小青仿佛聽見一個嚴厲的聲音指出:她犯的是貪婪、瀆神、和無恥之罪。
說她沉淪於肉慾而忘了敬畏神靈;說她雖皈依上帝,卻不肯戒除獸慾,日夜迷醉於手淫的享樂;既已成了嫁給天父為妻的修女,還又一而再、再而三地欺矇上帝、與人通姦。……所以,她必須在十字架上被釘著、耶穌基督垂死的目光注視下,在聖母悲慟的畫像前,接受懲處、刑罰,以平息天父的憤怒……
被覆蓋住臉的小青,耳朵里聽見從僧侶們齊唱中傳來的切切私語,像評論她赤裸的身體般,說她怎麼連這樣一個小小的身子都管不了;這麼容易就會熬不住空虛?一經魔鬼稍稍挑逗,就如此不堪的連肉縫裡都濕透了!
她仿佛感覺僧侶們以目光打量著自己被迫分張的兩腿;聽見他們討論當她被「刑蟲」鑽入胯間的肉穴時,將會有多麼難見的反應;聽見一個說她會猛扭屁股、另一個說她會嚇得不敢動,因為一動屁股,她就會遭鞭撻,所以她只能一緊一松地擠自己的屁股肉……
臉被黑緞蒙住,小青猛搖著頭。心裡不住吶喊:
「不!……不要啊!不要用什麼……刑蟲。懲罰我啊!……天哪!上帝!
求求你,用什麼方式處罰……我都接受,可是千萬別用什麼刑蟲啊!「
楊小青赤條條的裸體,上身一左、一右掙扎般地扭動;想要遮住自己,但伸開的兩手卻有如被縛在十字架上,動彈不得;想要並腿、踢腳,卻發現雙踝已像為腳鐐所扣在祭壇邊緣,兩膝也被眾僧侶扒開而無法合攏。意識里,小青知道自己唯有聽天由命,任那見不到面目的神父代替上帝處置、懲罰了!……
………………
所謂的「刑蟲」,不過是強尼從抽屜取出、不知從那兒弄來的、形狀如蛇的一條東西。它長約一尺半,直徑一吋來粗;一端還頂了顆如李子般大的「龜頭」
;但它細長而柔軟的身子,卻是條呈粉白色、不透明的春藥。說穿了,這玩意兒只是一種針對女性性行為中,陰道乾涸、淫液不足的催陰劑。……
當塞入女人的陰穴後,藥條被體溫漸漸溶化,就能刺激肉道的膣壁,令它分泌充沛的性液。由於藥性強烈,用在性慾較冷感的女人時,它足可使她潤滑、以接受男性生殖器插入;但對一個性慾已亢奮的女人,如果將它插進早就灼熱、潮濕的陰道里,這藥條就立刻會引得她浪液源源不斷溢出,催促她的子宮劇烈收縮而造成淫水氾濫了!
音響繼續播放著僧侶的吟唱,錄影機仍閃著紅燈,自動拍攝此刻大床上發生的一切。強尼沉默不語,先把藥條擱在一旁,開始以兩手的指爪,在楊小青赤裸的身軀上下、四處輕輕刮弄。頓時令小青敏感的肌膚搔癢無比,忍不住呻吟了起來。但她腦海中看見的,卻是千百支小蟲、虱蟻、蜩魍,爬在自己被迫展開、暴露的肉體上;而且當它們行過,還不斷留下無數蟲蛹、虱卵,斑斑點點地布滿、黏貼在自己肌膚上……
「不!……啊~,不,不要!……不要啊!」她呻吟出無奈的抗拒……
楊小青全身恐懼地戰慄、肌膚不能自主地顫抖起來。但她伸開的兩臂已不能動,只有小手不斷握拳、張爪、又握拳……拔不起蹬在床沿的兩腳,只能維持雙膝向外分噼、大腿完全展開的體態。……仿佛以這樣的姿勢,讓強尼以為她完全是自願的、以為她正迫切地期待他下一步的處置呢!
僧侶們突然大聲、高昂地齊唿著拉丁文的頌唱,呵吼般地喊出不知什麼意義的催討、懇求。小青的戰慄更無法控制了,被扒分的雙膝陣陣抖顫著她體內的感受;有如那些爬行的蟲蟻,正陸續鑽進自己的陰道;有的巴附在膣壁上不停噬咬,有的還往肉腔里更深入地爬著……
「快!快將刑蟲給她!她需要了!……迫切需要了!」僧徒唱了起來。
「她背叛了天父!背叛天父的女人,迫切需要刑蟲了!」僧徒重覆唱著。
「可恥!污穢!……這女人的身體,多麼可恥,污穢啊!」一遍遍唱著。
「不要!……不要啊!……天哪!啊~~!天哪!」楊小青尖叫了起來。
因為強尼已經撥開她兩片濕漉漉的陰唇,將那蛇狀藥條的大龜頭塞入小青的陰穴。如雞蛋大的圓頭,一直深深往她陰道里推了進去!
………………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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