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中學教師。
昨天,我從參加學術研討會的城市提前趕回的時候,同事們都還笑我一刻離不開嬌妻。我笑著回應他們,拎著包上了火車。
昨天是週五,學術研討會結束了,但研討會主辦方給我們定的都是週日的車票,今天和明天原計畫是到當地一個名勝玩上兩天,算是免費的旅遊。但是我忘不下懷孕三月的嬌妻,急吼吼的改了車票趕回家,這樣能多兩天陪陪她,帶她買買衣服,一起去公園散散步。
到家的時候是早上九點鐘,放下旅行包,正掏出鑰匙準備開門的時候,老娘提著一袋子菜回來了,看到我,驚喜的說:「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我喊了一聲「媽」,道:「提早回來了,潔還在睡覺嗎?」
媽說:「她一早就出去了,說加班。現在懷孕了,你讓她工作悠著一點,不要太累。」
我心中有些奇怪,現在是八月,學校還沒有開學,要加什麼班?況且今天是週六。或許她有什麼事情不方便對老娘說?女人懷孕了脾氣總有些不好,況且自古婆媳不和,潔也一樣,和老娘總有些隔閡。
老娘問我:「你吃飯了沒有?」
我說:「下火車買了早點吃了。」
老娘說:「那我一會做午飯,外面能吃到啥。」
我問:「潔說回來吃飯嗎?」
老娘說:「她說不回來了,在外面吃。學校離家這麼近,也不回家吃飯,外面能吃啥好的?」
或許她在做開學的備案吧,這學期她剛做了教學組組長,我想。
吃完午飯,老娘對我說:「你在火車上肯定沒有睡好,下午你睡一下吧。」
我說「好」,回了臥室躺倒床上,卻又睡不著,便想去到學校去看看,陪陪潔。等她做完工作,再陪她到附近買兩件衣服。
步行到學校只有十分鐘,和門口的保安老趙打了個招唿,我穿過空蕩的校園,直奔教務樓。數學組辦公室在三樓,到了辦公室門口,我一怔,只見緊閉的門上掛著一把鎖。
潔不是說加班嗎?
我想了一下,心中愈發肯定,潔和學校其他女老師約去逛街了,以免在家和老娘大眼瞪小眼難受,說不定還會向同事訴訴婆媳矛盾什麼的。
從三樓下來,走過一樓教導主任的辦公室,我忽然聽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悶哼,心中不禁奇怪,便停下了腳步,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唔……唔……」聲音低啞,聽起來很熟悉,因為每次我和潔雲雨,被她伺弄的舒爽時我也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我頓時精神一震,什麼人在裡面?
辦公室的門沒有鎖,我卻不敢去推。好奇心促使著我放輕腳步,悄悄向後窗繞去。不料窗簾遮住了窗戶,我大失所望,卻又發現一扇窗戶兩塊布簾的交接處有一絲縫隙,大喜,連忙偷偷的湊看去。
辦公室沒有開燈,窗戶又被窗簾遮住,裡面昏昏暗暗的,只見一個身影坐在椅子上,面前的顯示器亮著。
藉著顯示器的光看到那身影,我又是一怔,這廝不是高義麼?他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看到的是他的側身。
我又向那顯示器看去,卻看到裡面播放著J國的言情片,一個赤乳的女子正跪在男子腿間,替男子吮吸著。而高主任的姿勢和片中男子一樣,躺在椅子上,眼睛盯著螢幕中的男女,嘴微微張開,雙手伸在桌子底下,緩緩的動著。他在自慰?!
我看了兩分鐘,忽然感到有些不對。他的手動作那麼慢,不像是在摸自己的陰莖,我又向他腿間看去,驀地看到一團黑影站在他的腿間晃動著。
高義比我大三歲,與我和白潔一起受聘到學校,當時他是研究生,我和白潔是本科生。高義做教導主任有一年了,我和白潔都是他的手下,不過我和他的關係不怎麼樣。他的家在省城,聽說已經鋪好了路,很快就會調回省城了。來我們學校是為了給他的履歷中增加一些基層的工作經驗而已。
剛剛窺到了高義的秘密,我的腦子裡微微混亂,他怎麼還沒有開學就回來了?
他不是結婚了嗎?為什麼躲在辦公室和人偷情?那人是誰?
走到學校門口,我才想起給潔打電話。撥通了卻沒有人接,我把電話放進了口袋,卻見門口老趙向我望來,我心中一動,走上去問:「老趙,你看到白老師進來沒有?」
老趙說:「沒有啊,不過我中午才接老周的班。怎麼?白老師不在裡面?」
我說:「是啊,沒找到她。」
老趙說:「那你跟她打個電話吧。白老師懷孕了,你讓她不要這麼辛苦。」
我感激的點了點頭,說:「我打電話,她沒有接。」
走在回家的路上。電話響了,我掏出來一看,是潔,她撥回來了。
我接通電話,電話那頭潔的甜甜聲音傳來:「老公,剛剛我沒有聽到電話。
怎麼樣,你在那裡玩的開心嗎?「
我心中一動,「嗯」了一聲,問:「你在幹什麼呢?」
「我……我在學校準備開學的教案……怎麼……有事嗎?」潔說。
「啊,沒什麼事情。」我說。
「那我掛電話了啊,做完好早點回家……」潔說道,我在電話里聽到她有微微的喘息。
掛了電話,我疑竇叢生,潔在騙我!騙老娘有理由解釋,可是她為什麼騙我?
回到家,老娘在她屋裡看電視,我回到臥室,心中亂成一團,潔在騙我,為什麼?
等她回來再問問她,或許有什麼誤會?或許我去辦公室的時候她上廁所去了?
我安慰著自己。
打開電腦,想找部片子來看。電腦開了,彈出一個QQ窗口,自啟動的,剛想關掉,卻發現上面是一個陌生的QQ號碼,我又是一怔。
我和她都只有一個QQ號,並且互相知道密碼。看著那陌生的號碼,我的心裡微微顫抖起來,升起了一股極不好的預感。
先輸入她的QQ密碼,不對。再輸入我的密碼,還是不對。我想了想,又輸入她的名字縮寫加她的生日,這也是她常用的密碼。QQ轉入登陸狀態,我的心跳動起來……登錄成功。
QQ上線了,裡面只有一個聯繫人,是男的,沒有在線。我的手顫抖起來,點開了對話窗口。
「孩子是我的嗎?跟你老公離婚吧,我娶你。」
我癱坐在電腦桌前,愣愣的看著電腦上QQ窗口裡最後的那句話,只覺整個的生活都顛覆了,人生的計畫也突然變的支離破碎。
「孩子是我的嗎?跟你老公離婚吧,我娶你。」
這句話塞滿了我的整個腦袋,再融不進其他的思緒。白潔懷孕,不是我的孩子,騙我娘說上班,結果不在自己的辦公室,而高義桌子底下的那個人……這些和在大學裡時候的種種,迅速的在我腦海里聯繫在一起。
難道桌子底下的是白潔?這對狗男女什麼時候勾結到一起的?
我的腦海中驀地現出白潔用紅潤小嘴給高義吞吐時的畫面,又驀地幻化成高義那黑短的陰莖在白潔紅潤的陰道里抽送的景象,不由痛苦若狂。
上廁所時見過高義的陰莖,他雖長的儀表堂堂,與我不相伯仲,那玩意卻不大,中等偏下的水準。
我和白潔是大二時候才談戀愛的,我們第一次時白潔已經不是處女。而我們大一的時候,高義大四,是白潔班的輔導員。兩人當時的關係不錯,聽說白潔那時候總往高義的辦公室跑。不知道要了白潔第一次的是不是高義,問過白潔她卻死也不說。因為這個,我和高義的關係一直不太對付。
畢業了在這個中學任教,高義與白潔見了依舊嘻嘻哈哈的打招唿,頗有打情罵俏的味道,被我見了兩人還微微尷尬,讓我鬱悶不已。
我不知道怎麼吃完晚飯的,只模煳的記得飯前老娘讓我給潔電話讓她回來吃飯,我說打了,她和同事一起,吃完晚飯才回來。
我想看看潔什麼時候回來,她不知道我回來,也沒有給我娘電話,顯然是想等我娘給她電話,她再隨口敷衍,我娘不打電話那是最好。
我吃完飯,回到臥室,繼續坐在電腦桌前。
這句話是男子發過來的,潔沒有回覆。難道……我突然想到了高義……下午的時候,他的雙手按住白潔的頭,而白潔的小嘴裡里含著他的陰莖……我忽然不敢再想下去了。
……
晚上九點多,潔終於回來了。「噠噠」兩步進門,她換下了高跟鞋。
潔喜歡穿細高跟的皮鞋,每每她穿著高跟走在路上,隨著細腰翹臀的擺動,身姿是那麼的綽約娉婷,總會吸引眾多男子的火熱目光。
我娘曾經勸她懷孕了就不要再穿高跟鞋了,怕她扭到。可是她沒有聽。為這事情,婆媳倆還鬧了小小的矛盾,最後當然是潔勝利了。
「媽,你怎麼把家裡的燈都開著?多浪費電。」聽門口脫鞋的潔向我娘責備道。
「哦,哦,我等你回來的。」坐在客廳的娘說。
「我回來了,你去睡覺吧。」潔又說。在我耳中,她像在吩咐一個下人一般。
我在臥室中聽兩人的說話,心中驀地竄起一股怒火,站起來走到門口,溫聲對娘說:「媽,她回來了,你早點睡吧。」
潔看到我一驚,臉上連忙露出笑容,道:「申,你怎麼今天回來了?」
我看了她一眼,沒有理她。等娘回了她的臥室,我也轉身進了臥室。
潔把客廳的燈關了,跟著我進了屋中,對我說:「怎麼不說話呢?又怎麼不開心?一回來就給我臉色看。」
我心中怒火再次竄起,卻強自忍住。坐到椅子上,把顯示器掰轉了九十度對向潔,我的手顫抖著,卻依舊一言不發。
潔頓時木了,美麗的大眼睛呆呆的看著螢幕。我坐著,雙目定定的看向潔。
屋中寂靜無比,只剩下鬧鐘噠噠走動聲以及電腦風扇的嗡嗡轉動聲。
「說,今天你去哪裡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問潔,那嘶啞的聲音彷彿不是我的。
「我……」潔囁嚅了一下。
看著潔鮮艷的紅唇,我忽然想到了那一樓的辦公室,電腦螢幕里的畫面,高義的醜態,以及辦公桌下我沒有看清的地方,心忽然痛的癲狂。
「他是誰?」我又嘶啞的問道,高義的嘴臉卻在我腦海中不停的搖晃,晃的我頭暈腦脹。
「申,原諒我……」潔纖秀的身軀搖晃了一下,半晌小嘴裡怯怯的說。
「哦」我不置可否的說。
「申,原諒我,我對不起你。」潔看了我一眼,美麗的眼睛中已滿是恐慌。
「他是誰?」我咬著牙繼續問。
「申,原諒我一次,我把孩子打掉……」噗通一聲,潔忽然向我跪了下來,頭看著我,眼中濕意盈眶。
「他是誰?你還捨不得說,是嗎?」我還是問同樣的話,站了起來。
潔跪著行到我面前,雙手緊緊抱住我的腿:「申,原諒我,我去把孩子打掉,我愛你……」
我低頭看著她,只見兩行淚水從嬌嫩的臉蛋上流下,一絲隱隱的痛快從莫名的痛苦中油然而生,我的嘴角勾起一絲殘酷的笑容:「放手!不能沒有我?你當我是傻子嗎?就像第一次你騙我的那樣嗎?」
潔身子一顫,看著冷笑的我,她的手慢慢的鬆開了。
「我來推理一下,你在外面有了姦夫,有了他的孩子,可是你與他卻都是有夫之婦和有婦之夫,暫時沒有辦法結合,兩人只好繼續苟且。今天就是這樣,不是嗎?」我終於將下午的推想說了出來,心中的堵塞稍稍輕了一些。
「不是的……你聽我解釋……」白潔俏臉蒼白,著急的哽咽道。
「說不定孩子是我的呢!幹嘛要打掉?啊,不對,前面幾個月我一直帶著套子,因為你不想要孩子,或者說不想要我的孩子,對吧?當然,我帶的套子破了也說不定,啊,也不對啊,你買的都是名牌產品杜蕾斯。」我冷冷的笑道。
「我……」白潔被我堵的說不出話來,淚水從眼眶中留下。
憤怒讓我頭痛不已,我躺倒床上,不管依舊跪在那裡的白潔,卻發現燈光是那麼刺眼,於是又起床把燈關掉。
黑暗中,只聽潔怯怯的道:「申,聽我解釋可以嗎?」
我沒有說話。
潔沈默了片刻,似乎在想如何向我解釋,終於她開口了:「他是……」
我驀地心中一痛,一股強烈的恐懼湧上心頭,彷彿深怕知道真相後會承受不住打擊一般的咆哮起來:「住口。」
白潔住了口,低低的嗚咽起來。她的哭泣讓我感到莫名的快意,於是我在她的哭聲中漸漸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醒了過來,迷煳中只覺得自己做了個噩夢一般。
白潔不在床上,我站了起來,發現她躺在地闆上,正沈沈的睡著。我用腳踢了踢她,她劇烈的抖了一下,驚坐起來,看到站在身前的我,口中囁嚅了一下又沒有說話。
看著白潔雙目紅腫,我心中再沒有一絲憐惜,冷冷的說:「跟我出來。」
廚房裡,娘正在做早飯。我醞釀了一下情緒,對娘說:「媽,跟你說件事情。」
娘轉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跟在我身後臉色蒼白的白潔,奇怪的問:「什麼事?」
我看了眼白潔,說:「媽,我昨晚跟白潔聊了一下,現在她剛懷了三個月,爸爸身體不好,我們想先自己照顧自己,要麼你回家照顧爸爸吧。」
娘停下了手中的鍋鏟,吃驚的看著我,又看了看白潔,嘴中吶吶說道:「什麼?」
我看著娘的神態,心中狠狠地的痛了起來。老太太沒有讀過什麼書,和爸爸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在農田裡終日刨食,硬是送我讀完了大學。
如今白潔懷孕了,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娘又舍了多病的爸爸,來照顧她。因為生活習慣的不同,娘這段時間可是受了白潔不少的氣……
我看向白潔,握住她纖細白嫩的手腕,用力的捏了一下。
白潔痛的一顫,咬著嘴唇,怯怯的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娘,口中囁嚅道:「是啊,媽。我和王申商量過了……」
娘聽了白潔的話一呆,也忘記了做飯,問道:「小潔,我照顧的不好嗎?哪裡不好你說出來,我改。咦,你眼睛怎麼紅了?」
白潔連忙低下頭去,吸了一下鼻子才說:「沒事,媽,我早上眼睛迷了……」
我連忙在一旁說:「媽,她不礙事。現在她身子還行,你還是回去照顧爸爸吧。」
娘疑惑的看著白潔,說:「小潔,你們吵架了?王申欺負你了?跟媽說,我打他!」
我又用力捏了一下白潔的胳膊,她疼的微微一扭身子,連忙說:「媽……沒有……王申對我很好。爸爸身體不好,你回去照顧爸爸吧。」
娘想了一會,才艱難的說:「好吧,那老頭子確實恨死個人,醫生讓他不喝酒,他偏偏不聽,搞的身子越來越差……那我過兩個月再來?」
我連忙說:「白潔說讓她媽媽到時過來,你便安心在家照顧爸爸吧。」
娘說:「啊,親家母會來,那我就安心了。那我和你爹等小潔生的時候一起過來。」我知道的,這幾個月娘在這邊呆的不安心,她很擔心家裡的爸爸。
我見娘同意了,便點了點頭,說:「娘,一會我就去買票,下午送你走。」
娘又一驚:「怎麼這麼急?」
我說:「今天剛好是星期天,明天我們要上班了。」
吃午飯的時候,娘不停的告訴我和白潔要注意這樣注意那樣,我不住的點頭,白潔低頭吃了幾口飯,也不斷應是。我知道,她在恐懼的等待,等我送走娘後再和她攤牌。
送娘上了火車,我找了一家小飯店,坐下點了兩個菜,一瓶白酒,一個人慢慢的吃,慢慢的喝,心中痛苦的盤算著。
回到小區,已是晚上八點多了,每家每戶的燈火閃爍。
我看了看三樓,燈光亮著。以往,看到家裡的燈光,那一定是白潔在家裡等我,我的心中總是充滿溫馨。如今,那燈光卻是那麼刺眼,讓我有一股逃的遠遠的衝動。
打開門,白潔見我回來,連忙從沙發里站了起來,臉上勉強堆起笑容,柔柔的說:「申,來吃飯吧。」
飯桌上的菜擺的滿滿的,都是我愛吃的。
我看向白潔,她眼睛紅腫,剛剛肯定又哭過了。我說:「我在外面吃過了,你自己吃吧。」
白潔聽了我的話,臉上露出失望,低低應了我一句:「好的。」
看著她,我的心中又暴戾起來,她的那柔順表情,自結婚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了。雖然在大學裡兩人愛的浪漫,工作後,白潔卻變的現實起來,工資,房子,父母都變成了我們爭執的話題。這套小小的兩室一廳,是在她和她媽的逼迫下,我和爸媽掏空家底再加四處借錢,才付了首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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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苦苦搭建的小窩代表著家,而家,如今卻被她如此殘忍的摧毀了。
我問:「做飯沒有反胃吧?」
白潔聽了我關心的話,連忙道:「沒有……呃……」她忽然一捂嘴巴,身子一顫,喉嚨蠕動著。
我的心中湧起一股快意,做那麼多重油的菜,不起反應才難怪呢。
白潔吃著飯,猶豫桌子上的菜都是我愛吃的,肉多油多,不合她的口味,她只吃了幾口便不吃了。她吃完飯,看了看坐在沙發里的我,見我躺在那裡不說話,便也坐在飯桌邊垂著頭無語。
「申……對不……」沈默了許久,白潔低著頭,忽然哽咽的說道。
我一震,終於等到你開口了。「我原諒你一次。」我說,聲音冷冷的。
「啊?」白潔吃驚的轉過身看向我,似乎不敢相信我的話。
「但是我有條件的。」我繼續說道。
「……你說……」白潔連忙應道,她抽泣了一下,兩行眼淚從目眶中流了出來。
「孩子不能打掉。」我看著她道。
白潔怯弱的看著我,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許久才囁嚅道:「為……為什麼?」
我笑了一下:「因為我有不育症。」
「啊……」白潔張大了嘴巴,我的話讓她感到太驚異了。
「我之前一直沒有和你說,也偷偷去醫院看過,醫生說沒辦法治。」看白潔似乎要循著套路問問題,我不耐的將該說的一下子都說了。
「那個人我不想知道是誰了,你和他要從此斷絕關係,跟他說孩子是我王申的,否則……我們離婚!」我繼續說道。
聽了我的話,白潔的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
開學了。
我對白潔的態度客氣而冷漠,兩人之間,真的像那個成語:相敬如賓。我這算是冷暴力嗎?我不知道,只知道白潔對我的說話愈發小心,口氣愈發柔順。
每天上完課後,我批改了作業,做完教案,繼續留在辦公室中,拿起書本開始學習。
一開始,白潔在家做好飯等我,終於有一天,她見我不回家吃飯,便到學校給我送飯。
看著拎著飯盒站在辦公室門口的白潔,我微笑著對她說:「謝謝,我吃過了,你回家休息吧,作業還沒有批完。」
我的謊言是如此的明顯,白潔咬著嘴唇,半晌才低低的說:「好的,你……
早點回家,不要太累。「
「好的。」我繼續微笑看著她。短短十幾天,她瘦了許多,顯得愈發清麗,肚子卻更大了一些。
每天課間,飽受心魔煎熬的痛苦讓我像做賊一般,監視著高義,監視著白潔。
在我眼中,他們遇到時的眼神是那麼的不自然。白潔每次遇到他總是點頭後就錯身而去,或許她已經跟高義說過了吧?我想。其實,這件事後,白潔的性格變了好多,與學校每個老師都很少說話,這卻讓我更加感到快意。
高義……總有一天,我要你加班的償還。
國慶節後,我報了研究生的春季統考。畢業兩年,大學學的知識忘記了許多,可是想到白潔給我的羞辱,我便痛苦若狂,心中的計畫又變的堅決起來,拿起書本一遍遍的閱讀揣摩,直到滾瓜爛熟。
十二月,天變的越來越濕冷。白潔小腹高高的隆起,那張秀麗的臉蛋卻愈顯消瘦,下巴變的尖尖的,行動也不便起來,但是她還每天勉強的做飯做家務。反正我是不做的,每天都泡在學校,那個家失去了家的功能,只變成了我睡覺的地方。這三個月,她一直用寬大的衣服遮掩著小腹,不知是不是怕我見了厭煩或者其他。
這一天十點,我回到家裡,白潔依舊在等我。我在門口脫掉鞋子,準備上床,只聽白潔對我怯生生的說:「申,我媽媽要過來照顧我……」
我一愣,笑道:「好啊,你春節後快要生了吧?」
只聽白潔低不可聞的應了一聲,道:「我跟媽媽說婆婆剛剛回去的。」
我「哦」了一聲,又道:「明白。」我知道她在提醒我配合她圓謊。
丈母娘來了,她是個精明的女人,一進門,看到自己的女兒,頓時轉身怒瞪接她的我:「小潔怎麼這麼瘦,你媽怎麼照顧的?」
我聞言心中頓時竄起一股怒火,卻聽客廳中的白潔連忙說:「媽,不怪婆婆。
是我吃不下東西,吃什麼都噁心。「
丈母娘不依不饒的說:「你就會替他遮掩,看你瘦的。」
我怒氣勃發,卻強忍住,進入客廳,嘴角勾起笑容看著說話的母女。白潔怯怯的瞄我幾下,不斷替我和娘說著好話。
白潔在她媽的伺候下,迅速的變胖了,肚子也更大了,像個皮球。
隨著一月考期的臨近,我也愈發緊張起來。每天晚上都留在辦公室學習,到10點才回家,早上又早早的出門,路上買個早餐吃了,學生早讀的時間我就在講台上看我的複習資料。
丈母娘一天難得見上我一兩面,又看我對白潔不管不問,她很生氣,每當我在家,口中便嘮叨著:「小潔辛苦懷胎是懷了你們王家的種,倒要我來做老媽子。」
每到此時,我心中總恨恨的想:「是孽種吧!」,然而臉上卻露出討好的笑容,口中感激不斷。
這個時候,白潔的臉上卻是羞愧莫名,偷偷的看了我一眼後,在她媽媽面前替我說著好話。
面對丈母娘譏諷時要強歡笑,看著白潔大腹便便時的自尊受到羞辱,學生快要進行的期末考試,我的一月研究生統考,這些都給了我莫大的壓力。
王申,你上輩子造了什麼孽?老天讓你受這般羞辱?十一點了,我還在床上輾轉反側,怒火難平。
一隻小手顫抖的搭在我的腰上,只不經意的一觸,我的陽物便騰的堅挺起來。
那小手一僵,忽然如靈蛇般鑽進我的睡褲,哆哆嗦嗦握住了那堅挺無比的陰莖,慢慢揉擼起來。
「喔」舒爽讓我忍不住的想發出呻吟,可是到了嘴邊我強自忍住。我厭惡的一轉身,甩開了白潔軟滑嬌嫩的小手,背對著她。
白潔小手一頓,又繼續向我的胯間摸了過來,被我一把打掉。
「我幫你……」白潔低低的說。
「不要!」我煩躁無比的說道。說著,我站起身來,打開門,向洗手間走去。
站在馬桶邊,我將褲子褪到膝蓋處,只見陰莖斜斜的向上挺翹著,粗長無比,上面幾道青筋虯結。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她要出軌?難道我滿足不了她嗎?」想到以前白潔纖美的玉體在身下欲仙欲死,婉轉承歡的樣子,我的心中悲痛異常,不由握了陰莖,飛快的揉擼起來。
「呀」門一聲輕響,我吃了一驚,卻見白潔悄悄的走了進來。
白潔輕輕的關上門,看著我粗碩堅硬的陰莖,俏臉微紅。她走到我的面前,瞄了我一眼,忽然緩緩的蹲了下去。
緊緻,濕潤,溫燙的感覺驀地從陰莖上傳入身體,我低頭看去,見白潔跪在我腿間,兩隻白玉小手扶在我的陰莖根部,頭一仰一俯的搖曳著,粗黑的陰莖隨著她紅唇的翻飛不斷吞入吐出。
有多長時間白潔沒有給我口交過了?她一直很討厭口交,從認識到現在,替我口交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每次都是在我洗完澡並百般哀求後。而現在,我已經四天沒有洗澡了。
我身子一顫,想將陰莖從她的小嘴裡拔出,卻發現胯骨好像失去控制了一般,不由僵直的站在那裡,銷魂的享受起來,口中「嘶嘶」的發出忍不住的呻吟。
快感越來越強烈,可是幾個月前辦公室里高義的醜態驀然又映入了我的腦中,同時彷彿看見了白潔正跪在我看不見的桌子下正替他做著和現在同樣的動作,我心中一痛,忽然覺得白潔的口腔是那麼的骯髒,不禁牙一咬,將陰莖抽了出來。
「嗯?」白潔正努力的咬緊口腔,以給我更強的快感,卻見我將陰莖抽了出來,小嘴裡頓時一空,不由頭茫然的看向我。
「用你的奶子夾。」我低頭看著白潔睡裙領口中那對彈跳的白嫩乳房,是那麼的飽滿洶湧,中間的溝壑是那麼的深邃……
乳交,之前白潔從來沒有替我做過,她聽了我的話不由一愣,身體僵了半刻後才用兩隻小手慢慢的去解睡裙上的紐扣。
睡裙散開,兩隻飽滿的玉乳在胸前彈跳著,沒有一絲下垂,兩顆乳蒂紅紅的,嬌艷欲滴。可是乳房之下,那圓熘熘的肚腹卻是那麼的扎眼,讓我感到厭惡無比。
「將下面幾個扣子扣起來。」我說。
「可是……不方便的……」白潔說。
「我不想看到你的肚子。」我狠狠的說道。
白潔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眶忽然變的紅了,目光也變的悲涼。她搖了搖嘴唇,又低下頭去,兩隻小手顫抖的將三個扣子扣了起來,遮住了說遠的肚皮。
她半蹲著,托起兩個碩豐的乳房,生澀的夾住我的陰莖。
看到烏黑的陰莖被一對雪白的乳房夾住,我的慾火又起,喘氣說道:「動起來。」
白潔便托著乳房一下下的揉動起來。
陰莖上傳來柔軟彈跳的感覺,卻不滑,過了一會,我就感覺陰莖被乳房磨的有些痛,便說道:「你把奶子上塗點沐浴乳。」
白潔聽話的照辦了。
這下舒服多了,滑膩,柔軟,彈性十足。「夾緊一點!」我舒爽無比的說道,低頭看去,只見白潔的乳房和我的陰莖上塗滿了沐浴乳,沐浴乳也將白潔的睡裙浸的半濕。紅的龜頭不斷從乳溝里穿過,有幾次都抵到白潔的下巴上,讓我產生一種莫名的快意,陰莖漸漸彈跳起來。
「再快一些!」我催促白潔。
「嗯!」白潔應道,她站起一些,托著乳房夾住陰莖更加快速的揉動。
「嗷……」沒過多久,我就感到極樂在胯骨間升起,喉嚨間不禁低吼一聲,接著精竅一開,猛烈的射了出來。
等喘氣勻了一些,我才低頭看去,只見白潔依舊半蹲在我腿間,臉上卻被我射的狼藉不堪,布滿了精液。而她正在給我清潔陰莖。
暴虐的快意伴隨著高潮後的舒爽從心間油然而生。
我從架子上扯下白潔的浴巾遞給她,說:「擦一擦吧。」說完,提上褲子,繞過她回了臥室。
後面的日子,隔上三五天,每當半夜我上廁所時,白潔便會尾隨我到洗手間,用她的乳房幫我乳交。看著她的乳房,我的心中總不禁會想:「這對奶子,除了我,還有別人摸過!」想著,心就會變痛,而那計畫變的更堅決起來,然後惡狠狠的將精液射她一臉。
到了一月,統考前兩天,我和高義吵了一架,他才同意我的請假。我買了車票去了省城,參加了我努力四個多月為之奮鬥的研究生考試。
坐在熟悉的教室中,我的心有些忐忑。兩年過去了,我還行嗎?
驀的一個高挑的身影走進教室,手裡拿著牛皮紙袋的試卷。我看著她,心中一震,怎麼是她?
她站到講台上,環視台下的考生,忽然目光一停,看在了我的身上。她看了一眼手錶,就走下台來,來到我的身邊,輕聲道:「小申,你考研究生?」
我笑道:「是啊,紅姐!」
「那,加油!」她笑道。
沒有和她多說話,因為考試開始了。
她,兩年前是高義的女朋友……也是我的大一輔導員,叫陳美紅。
從省城考完試回來,我又緊張的開始給學生複習,投入中學期末考試中。我感到,這學期,學生被我教砸了。
等學生考完試,終於清靜了下來。我便每天在外面閒逛,到了晚上才回家。
至於白潔怎麼向她媽媽解釋,去他娘的,關我屁事。
轉眼到了過年,我的父母來來了,老丈人也巴巴的趕來了,兩室一廳瞬間變的擁擠起來。
當白潔說因為我爹身體不好,讓她老子和我睡客廳時,她媽張大了眼睛,臉都綠了,半晌沒有說出話來,過了好久才低低的迸出一句:「女生外向,替別人家養了。」
我聽了想大笑,又有些想哭,你是替我家養的白潔嗎?呸!和我好上時已經不是處女了,婚後他媽的還懷上了別人的孩子。她就是個賤貨!
人多是好事,當四個老人圍著白潔問東問西時,而白潔疲於應付甚至不斷替我圓謊說好話時,我躲在臥室中看著電影,樂得清閒。
年後,白潔就進入了休假模式,她還有半個月就要生產了,而那個時候,中學要開學了,我的成績……也該出來了。
半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過。這一天,六人一起來到醫院。在白潔的哀求目光下,我大手一揮,木然的在家屬欄上籤上了「王申」兩字,心中卻是狂喜起來。這孩子生了,我的計畫就基本成了。
醫生拿過我的簽字,推著白潔進了產房。
女人生孩子的過程讓家人也跟著受罪。看著爹娘焦慮不已的模樣,我的心中在哭泣,暗道:「爸,媽,快了,我快報仇了,兒子對不起你們!」
白潔進去了兩個小時,可是我卻不知道還要等待多久。在產房外,等自己的妻子生別人的孩子,這是何等的恥辱?我掏出手機,上起網來。
「我們等的火燒火燎,你在一邊像個沒事人一樣看手機!」丈母娘叱道。
「媽,我在看如何做一個稱職的爸爸。」手機上顯示的結果讓我頓時欣喜若狂,頭對丈母娘呵呵笑道。
又過了兩個小時,產房的門開了,一個護士抱著一坨肉球走了出來,口中叫道:「王申家的,母子平安。」
四個老人立刻竄了上去,驚喜的齊聲問道:「男孩女孩?」
護士抱著小肉球一路疾行,說道:「男孩。」
丈母娘又問:「你抱到那裡去?」
護士不耐煩的道:「保溫箱,你們不要跟來。」說著,竄進了一個房間,將門關了起來。
我遠遠的看了那肉球一眼,粉嘟嘟的,肥嘟嘟的,心中卻只有一個念頭:「這不是我的兒子,這不是我的兒子……」
產房的門再次打開,醫生推著白潔走了出來。四個老人又竄了上去,對白潔噓寒問暖。
我也走到車邊,只見白潔臉上慘白,頭髮已被汗水浸的透濕,顯然生孩子讓她受了很多苦。
「辛苦了。」我說。
「嗯。」白潔應了我一聲,卻不敢看我的眼睛。
「王申,你來推車,讓醫生歇一歇。」丈母娘又嚷嚷起來。
過了一兩個小時,護理部的護士走進病房,笑嘻嘻的說道:「恭喜啊,好可愛的大胖小子!」
四個老人一見護士懷裡抱著孩子,立刻忘記了白潔,將護士圍了起來。
護士將包裹好的孩子放到白潔身邊的小床上,笑道:「七斤五兩,好久沒有這麼重的小孩了。」
丈母娘聞言得意的道:「還不是我伺候的好,哼。」說著,她瞪了我一眼,又橫了我媽一眼。
我頓時又感到一陣憤怒。
「看,王籽多像王申啊。」我娘忽然不甘示弱的說道。王籽是老丈人起的名字。
「嗯,確實像!」我爹和老丈人也附和道。
「哪裡,明明像我們白潔多一些!」丈母娘說。
我看看那孩子,肉嘟嘟的,臉上肉紅肉紅的,滿是皺褶,一隻眼睛閉著,一隻眼睛半睜,壓根看不出像誰,倒是很醜。
我又看向白潔,卻見她瞄了一眼孩子,然後迅速的轉開頭去。
過了兩天,學校開學了,高義召集了任課老師開會,在會上點名批評了我,因為我的學生成績在年級倒數第一。
開完會後,高義將我叫進他的辦公室,又嚴詞訓斥了我。聽著他冠冕堂皇的話,我憤怒起來,和他又大吵了一架,然後甩門而去。
高義,孫子,我和你沒完……
過了幾天,在我和白潔的勸說下,我爸媽要回家了。他們看著這個便宜的孫子還依依不捨。
丈母娘說:「親家,你們就放心回去吧,我的女兒和外孫,肯定會照顧好的。
嘖嘖,小乖乖,長的越來越像你媽了。「
確實,這幾天這孩子像發麵一樣,越長越開,像極了白潔。
送爹娘上了車,我在外面又晃悠到晚上才回家。
孩子轉眼滿月了,白潔開始每天抱著他下樓去玩。我想,我該和白潔攤一部分的牌了。
下班回家,我沒有上樓,站在小區的花園裡,給白潔打了個電話,讓她下樓來,有話和她說。
很快,白潔下了摟,看我站在那裡,她有些忐忑,小步的走到我面前,頓了一下才猶豫的問:「有什麼事嗎?」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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