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開始———— 〖00〗 溫的夜。 別墅外有花兒,在悄然怒放。 什麼花兒? 干!我怎麼知道?你來研究花兒的? 你記住,我別墅外頭,夜裡頭,有花兒在開,就OK。 〖01〗 我岳母如花,人如其名。 我不打算寫她的姓,也不打算描述她的樣子,因為她現在只屬於我。 她已經夠苦了。我不想讓她再受傷害。 〖02〗 大中午,暴晴。幾個孩子在外面笑鬧。 我站窗前,朝外頭望。 落地窗外,蝴蝶飛舞、花兒盛開。 別墅門口、花蔭小路,臭臭時不時飛車掠過。 他騎著那輛小自行車,一圈又一圈,看上去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 他故意誇張地減速、拐彎,嘴裡模仿著F- 1的轟鳴。 兩條軟軟的胳膊從後邊兒抱住我。有一溫涼軟臉在輕輕蹭我後背。 甭回頭,准知道,這是如花——別墅壓根兒沒別人。 找過保姆,不行,嘴忒碎,比我們仨加起來話都多。 我特不習慣,後來給她辭了。 寧可自己受累,也要私密空間不受打擾。 因為,我們這不是正常家庭。 〖03〗 我聽到如花一如既往那種柔媚好聽的聲音:「下午咱捏餃子吧。」 我說:「好啊。喲,家裡沒韭菜了吧?」 她說:「嗯。我買點兒去。」 如花出門了。 我回到書桌前,繼續在筆記本兒上弄股票。 外頭,F- 1還在跑圈,動靜挺大。你說這孩子,他怎麼就不知道累呢? 我沉浸到我的股票世界裡。 〖04〗 忽然聽見自行車倒地的聲音,緊接著是低聲對罵,迅速提高到撕心裂肺—— 臭臭:「我肏你媽!」 野孩子:「我肏你姥姥!」 臭臭:「我沒姥姥!」 野孩子:「傻屄!你媽就是你姥姥!」 「你再說一遍?」 「你媽就是你姥姥!」 「你再說一遍?」 「你媽就是你姥姥!」 「啪!」一聲清脆耳光。這耳貼子是火柴,立刻點燃一連串重擊悶響。 我趕緊推開門衝出去。院子外頭,臭臭正跟一野孩子肉搏。 那孩子比臭臭大,拳頭、膝蓋猛招唿。臭臭占盡劣勢。 我把倆孩子強力分開。臭臭這會兒已經滿臉血、彎著腰、起不來、身子弓成
一蝦米。 那野孩子還不依不饒,跳著腳大喊:「別讓我再看見你!見一次、打一次!
臭傻屄!我叫我爸給你碎屍!」 丫口兒挺正,比我十幾歲那會兒還正。看來不是善茬兒。 我回身指著他鼻子說:「滾。」 丫還站原地罵,一點兒不怕我。 我不好跟小孩子動手,只好先把臭臭拉回家。 〖05〗 進了家,我從藥品箱裡拿出醫用酒精、紗布,給他清創、擦血、上藥。 他不說話,小身子骨一直哆嗦著。 如花回來開門的時候,我已經給臭臭腦袋、手都包好了。 我還沒開口,臭臭忽然朝如花大聲喊:「你怎麼這麼老?!」 聽得出來是一肚子憤怒。 如花拿著韭菜站那兒,看著臭臭,張著嘴,沒說出話。 臭臭露出來的臉完全腫起來,眼皮嘴皮都黑紫色、高度淤血、腫得高高的。 臭臭站起來,惡狠狠質問如花:「你到底是我什麼人?」 我後腦勺一陣發熱。如花的眼淚一下湧出眼眶。 這地方也不能呆了。廣袤大地,上哪裡找一個沒有閒言碎語的地方讓我們安
生度日?我們招誰惹誰了? 以前的一些片斷,支離破碎蹦我眼前頭,沒有條理,沒有邏輯。 有的特清楚,高清那種、D9似的。有的特模煳,槍版畫面,歪歪斜斜,老
晃不說還呲光,就跟我有白內障似的…… 〖06〗 想起小彤第一次帶我去她家。那是我頭一回見到如花。小彤淡淡地說:「媽,
這是a8。a8,這我媽。」 我的腳跟忽然深陷,我的舌頭被灌了鉛。我站那兒,十足一少壯派花痴。 如花望著我,微笑著柔聲說:「坐。」 大窗外,陽光斜射進來,照她頭髮上。她頭髮隨意地盤著,髮絲在陽光下閃
著亮光。 陽光照她臉上。那不是臉,那是荔枝肉。 我心跳得賊厲害。 〖07〗 想起那次跟如花在一農場閒逛。 我無意中看一牝牛。那屁股吸引了我。 尾巴晃開的時候,我看見豎長的屄口掛著一大串黏液,在日光下清亮透明,
直往下墜。 我指給如花看,小聲說:「丫發情了。」 如花微笑,但是順著我的手指方向看。 看了一秒。 兩秒。 三秒。 我低聲自言自語:「丫幹嗎麼分泌那麼多呀?」 如花的軟手纏住我胳膊,小聲說:「壞蛋。咱走吧。」 我說:「不走。我還沒看夠呢。」 她說:「那我走了。」 我拉住她問:「你上哪兒?」 她說:「反正我就是不看了。」 她真走了。我繼續看。 如花走了,我一人瞅來瞅去沒啥意思,就轉身去追她。 看見她正問農場主:「洗手間怎麼走?」 農場主回答說:「喔,你說茅房啊?那邊兒。」 她順著農場主指引的方向走去。我跟著。 我尾隨她進來,進來就暈了。她也愣住。 我和她一起轉圈看,越看越暈。 肏得嘞,這建築面積,擱CBD能起倆樓。 也忒豪放了。北邊兒堆著乾草,一千來斤,聞得見一股純天然草香。 茅草屋頂上有大大的破洞,不像是猥瑣男孩小手筆,而是赤貧加上雷雨天成。 這破洞造成北歐別墅玻璃露台頂光往下漫射的效果,讓人暈眩。 這哪兒是茅房?這整個兒一人體畫室。 我和如花看來看去,沒找著茅坑。 順著味兒走過去,瞅見了。 乾草堆後頭,有一大缸,可能陶的,可能是瓦的,誰知道。 味兒是從這缸里竄出來的。 近了一瞅,裡頭有四分之一缸的寶貝。顯然主人有精心設計。貧苦人,會過。 我問如花:「你大的小的?」 她低聲說:「不知道。就是下邊兒漲漲的。」 我一把扒下她裙子內褲,直接摸她大腿根兒。 記得當時那手感。濕漉漉、黏煳煳。熱熱的。 記得當時的心跳。 她湊近我的臉、對我耳語說:「我裡邊難受……」 我忽然牲口起來,吻住她的嘴。 那麼多年過去了,早不記得當時我的手、她的手先後乾了啥。 可我記得當時我倆唿哧帶喘。 粗重的鼻息,跟牲口一模一樣。 我倆是一對亡命賤人,時日無多,在拚命榨取。 其實,從去農場之前,我就知道,我和她的感情不會受到任何祝福。 我倆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姦夫淫婦。 〖08〗 第一次脫掉她白背心兒、看見她大咂兒的情景,我一直沒忘。 她那倆咂兒很大很松,綿綿軟軟,略微有些鬆弛,陷手是正常的,生過孩子
喂過奶,加上歲數在那兒。 誰要說五十歲女人的咂兒「顯年輕、豐滿挺拔」,那不是意淫,那是殘疾。 如花很吸引我,皮膚白,肚子微凸,屁股大。 頭一次分開她的花瓣,發現她肉片微厚。 我親她嘴唇。她特激動,臉燙燙的,大口捯氣兒。[捯氣兒=臨死前唿吸急
促、斷續] 我親她下邊的唇。她扭動肉腰。 我聞見一股熟女騷氣,那騷氣成份複雜,有雌二醇、雌三醇、雌酚,有氨, 有奶酪那種濃厚的奶味油味,還有淡淡的洋蔥香氣。 她懶洋洋趴床上。 和她在一起的第一夜,我們不停的親吻、做愛,好象我們只有這一宿。 我射完摸她、摸著摸著又硬、硬了又插、插到又射、射完出來接著摸她、摸
到又硬…… 她說這樣對我身體不好,我瘋了,聽不進去。我跟她抱一塊兒,沒完沒了起
膩。 她最吸引我的,還是她的脾氣。她這人特溫柔,說什麼都小聲,事事跟人商
量,XX行麼?VV好不好? 她低調內斂,信奉吃虧是福。 最重要的是,在我看來,她很「奴」。她骨子裡有一種純天然的M特質,特
別招我喜歡。 我喜歡被動的女的、討厭囂張的屄。 我跟她能敞開嘍玩兒捆綁。可小彤到死都沒答應~ 〖09〗 我還記得那天晚上,家裡都歸置完了、都洗完澡,我放一毛片兒,摟她一塊
兒看。 片子沒有因果,沒有鋪墊,上來就一根歐美大肉棍子干倆女的,好像穿白大
褂,一個比一個年輕。 暴力插肛的畫面、嘿嘿喲喲的春聲,讓我很快來了感覺。 她特緊張、低聲說:「把聲兒關嘍。趕緊的!」 我親她臉說:「沒聲兒不刺激。」 她掐我胳膊、真急了、壓低嗓子說:「想讓鄰居笑話呀?」 沒轍,我靜了音。雖說能看懂吧,可是肏,聾啞人好無聊啊。 如花看著看著,伸手過來,放我襠那兒,無意似的。呵呵。 她低聲說:「壞蛋,你這裡頭別一擀麵棍幹嗎?」 我小聲說:「我愛吃餃子。」 她微笑、低聲說:「怎麼聽著跟『兜里揣副牌、逮誰跟誰來』那感覺似的?」 我小聲說:「還逮誰跟誰來?我是牲口麼?」 她低聲說:「你就是。」 我摸她裙子裡頭。 她低聲說:「壞蛋,關嘍。」 畫面上,好事正凶。我捨不得關。 她有點兒不高興,起身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張著嘴、直著眼,跟白痴似的。 細想,挺著個大雞巴、瞅一電器、不理老婆,我還不如牲口呢。 嘆口氣,關了聾啞人節目,找老婆去。 我進了臥室,老婆已經躺床上。 我摸她大腿。她推開我的手、說:「你還是喜歡年輕的。」 我說:「哎呀不是啦。要怪就怪毛片兒公司,他們丫凈拍年輕的。」 我往下脫她褲衩。她不像以往那麼抬屁股配合我。 我問:「你濕了沒?」 她再次推開我的手、說:「去找年輕的去。」 我說:「我不介。我就找你。我就干你!」 她還沒高興起來,問:「為什麼啊?」 我說:「你好看唄。」 〖10〗 如花好看。我真覺她好看。她是一個經得住看的、有韻味的女人。能和她走
到一起,是我的福分。我珍惜。 不過畢竟上了歲數。歲數不饒人。這世上沒有公平,唯一的公平就是時間。 一起出去,吃飯、逛街、開車,我眼睛會被年輕漂亮的姑娘吸過去。 她時時盯著我的眼睛、然後追蹤我盯的姑娘。 我安慰過一百三十遍,我說我喜歡的是她、我腦子裡只有她、我的生活離不
了她。 她不信。 我說我就是老管不住眼睛、其實瞅瞅不礙的、我一沒身體出軌、二沒精神出
軌、你再限制我眼淫、我活著也太慘了。 她說她沒安全感。 尤其每月那幾天,差不多老得為這個掐架。歇斯底里的時刻,老堅持說姐弟
戀長不了。 我知道她對這個特敏感,所以儘量不當著她說「老女人」、「老黃瓜刷綠漆」
之類。 可是真過起日子,誰能保證老繃著這根弦兒?日子長了,人就放鬆。 有時候開著開著玩笑,什麼不該說的脫口而出,她那邊忽然安靜半天。準是
傷著了。 有一次,在床上,我們倆正HI、都不是人的時候,她讓我罵她。就是說髒
話,不是真罵。 我一邊杵一邊說:「你這不要臉的、騷貨、蕩婦!」 她激動起來,用更加淫蕩的哼嘰聲鼓勵我。 我受了鼓勵,越「罵」越勇,「罵」出一連串兒:「餿屄、爛屄、騷屄!我
干你這淫蕩的爛屄!騷狐狸、欠肏的、挨插的、大騷胯、老騷貨!你是什麼?」 她身子開始繃緊。 我捏她臉:「說!」 她點著頭、難為情地應和說:「我、我是騷屄。」 我一邊繼續罵她一邊更加大力肏她:「騷母狗!不要臉的騷娘們兒!臭屄!
我把你屎給肏出來!我肏死你、我肏死你這老屄!」 她的屄肉開始悸動痙攣。 我全力猛攻,活塞進入白熱化。我已經說不上話來,只剩大口換氣。 她全身軟掉。 我明知顧問:「你怎麼了?」 她用只有我能聽見的分貝說:「我死了。」 〖11〗 高潮平息過後,她轉過去、後嵴梁朝著我。 我回味剛才的慘烈戰況,忽然覺得她那邊在抽動。 把胳膊從她長頭髮下邊、肩膀和腦袋之間的窩子慢慢穿過去、手扣住她大咂
兒、親她頭髮。 她更抖。 我親她肩膀、摸她屁股、把她扳過來,看到她眼睛裡眼睛外頭閃亮亮的,全
是淚。 我低聲說:「我剛才不該那麼說。其實我不是那意思。我想說的是……」 她打斷我、哽咽著說:「你沒錯。錯的是我。我不該答應你。我不該嫁給你。
我這輩子做的什麼什麼都是錯的。」 我說:「別這麼說。咱倆到一塊兒不容易。」 她低聲說:「我跟你到最後准沒好果子吃。」 我不再說話。語言永遠蒼白。從來愛都是徒勞。你再怎麼付出都白搭。 她抬起眼皮問我:「為什麼我命這麼苦?為什麼?」 她命確實苦。她老公死於心梗,死前毫無徵兆。如花哭得死去活來,大病了
一場。 我勸她別哭壞了身子、勸她振作起來。我主持的喪事,打理方方面面。 七天後,如花病還沒好,小彤單位同事忽然打來電話,說小彤昏倒、讓我們
去急救中心。 我和如花趕緊拿錢拿鑰匙穿外衣,剛要出門,電話鈴聲再次炸響,接起來聽,
還是小彤單位同事,說救護車來了,宣布人已經死了。 驗屍報告出來,白紙黑字,死因還是心梗。 如花在床上躺了一個半月,要死不活,心灰意冷。我照料她吃喝拉撒。我勸
她這個勸她那個,能想到的我全說了。 等她終於勉強下地,我發現她頭髮白了一大半。 〖12〗 在床上,我們完全能滿足對方需要。我覺得姐弟戀最合理。 女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最需要大硬雞巴的年華,老公插上管子躺醫院,多
不人道? 我倆床上髒話的禁區還不止「老」字。 有一次,正乾得熱火朝天,我說:「說『爸爸肏我』!」 她忽然拉下臉來,說以後不許再開這玩笑。 我問:「為啥?」 她說:「我不想說。」 我說:「咱倆都這樣兒了,有啥不能說的?」 她說:「到我想說的那天,我自然會告訴你。現在別逼我。」 我意識到,這後頭准有事兒。 後來我們肏得再慘烈、髒話說得再「不堪入耳」,我也沒再提過「爸爸遊戲」。 〖13〗 脫了她繡花鞋,脫了她襪子,看到她光腳心。 她的腳,我愛看。怎麼看也看不夠。腳型滑順,養眼得緊。 一粒粒腳趾豆兒鼓脹飽滿,微微蠕動。大腳趾往下的腳墊沒有老繭。 腳跟堅韌、微涼。趾甲修剪得平整光滑,從不上任何趾甲油彩,是我喜歡的
素足。 腳背上那幾條淡淡的靜脈,裡頭流淌著B型血。 我捏著她的光腳,忍不住湊近去聞。聞那微汗的酸臭。那氣味對我來說,是
極樂享受,是香甜。 她輕輕往回縮腿、試圖逃脫我的魔爪。可惜魔爪攥得緊。光腳丫沒得逞。 她問:「流氓,你要幹嘛?」 我本能地用嘴唇去親。親她細粉兒的腳掌。 她低聲說:「沒洗呢。有味兒。」 我使勁攥著她光腳、執著地說:「要的就是沒洗的、玩兒的就是有味兒的。」 忽然瞅她腳心有一血印兒,第一眼還以為她踩死了一蚊子。離近了瞅,原來
是腳心有一顆痣,硃砂色。 這、這、這挺俏皮這個,讓她年輕了五歲。 後來聽一穿白大褂的說,什麼痣啦、痦子啦、瘊子之類都有可能癌變。 我就勸她,雷射手術做了算了。她不去,說怕疼,怕感染,怕麻煩。 勸多了,她就煩了:「你什麼意思?你嫌我?」 我無辜極了,回答說:「我沒嫌你啊。怎麼說起這個?」 她耷拉著臉、沉浸在自己的邏輯里自言自語說:「唉,就知道遲早有這麼一
天!」 〖14〗 眼前這屁股挺圓的,皮膚白白,沒有紅點,沒有包包,沒有色素沉著。 我把她屁股抬高、分開她的大腿。我使勁扒開她屁股蛋子、看她屁眼兒。 她屁眼兒乾乾淨淨,平平整整,嘬得緊緊的,沒有痔瘡。 十幾道皺褶從屁眼兒中心往四周放射。 我一陣衝動,居然伸舌頭開始舔她屁眼兒。 我心狂跳。那是我第一次舔屁眼兒。 她哼哼著,屁股坍塌,平趴床上。 我再次把她屁股抬起來,揪她手過來,命令她說:「給我扒著。」 她聽話地扒開自己屁眼兒,任我舔。 我的三寸不爛之舌開始肆虐。 她低聲說:「別……」 我問:「別啥?」 她低聲說:「嗯,我是想說,你這樣會拉稀的。」 我說:「很有經驗啊。你舔過?還是被舔過?」 她柔聲說:「別問了。反正不好。」 所有「不好」的,我都喜歡。夠邪門。我抱她肉屁股,努起舌頭,舌尖頂進
她直腸更深。 她哼嘰。我激動。這場遊戲里,到底誰更主動?誰更屈辱?誰玩兒誰?誰支
配誰? 好像用不著分這麼清吧?她舒服,我舒服,齊了。嘛辱不辱的?樂呵樂呵得
了。 曾在舊作里借角色之口問出「誰愛誰多一點?」現在膩了、懶了, 這種問題我懶得琢磨、懶得深究,連醬油都懶得打。也許這是悲哀。 也許現在很多風口浪尖的人遲早也會經歷這麼一階段?肏,誰知道? 〖15〗 我舒緩舔肛。湊近她屁眼兒,能聞到有一股那種味,淡淡的。 啥味?你舔過,你該知道。沒舔過,我說也白搭。反正就那味兒。 讓我震憾的是,我在伸著舌頭舔一女的排泄口。 更讓我震驚的是,我不覺得屈辱、不覺那味難聞。 後來跟她出去逛街,到鮮魚口兒,餓了,進一家小店吃包子炒肝兒。 炒肝兒她剛吃一口就立刻放下勺。結果兩碗我都撮了。她嫌大腸兒洗得不幹
凈、有味兒。 我大口大口吃。香啊[靠,肚子咕嚕咕嚕叫喚。大半夜寫這種真罪惡~] 我愛吃炒肝兒。我選的還偏偏都是掌柜的挺橫愛搭不理那種國營小店。 我不是沒錢。關鍵是我就好[音「耗」,hao4]這口兒。 洗忒乾淨洗沒味兒了還剩什麼嚼頭兒?要的就那股屎味! 說出來、忽然意識到,靠、我還真夠變態的哈?問題是,好多人覺得「變態」
的,我都覺得沒啥。 〖16〗 那天煮了幾個雞蛋,拿一個剝了殼塞她屄里。拿一根兒玉米腸兒,撕掉包裝
塑料紙,推進她屁眼兒深處。 不許她穿褲衩,帶她出了門。她走得明顯比平時慢。 我故意不開車,拉她下了地鐵。 我說:「鬧市開不動,停車也不方便。」 其實我是想重溫那種刺激。 她問我:「流氓,咱這是上哪兒啊?」 我說:「帶你買衣服去。」 女人,沒有不喜歡買衣服的。 路上,我在她耳邊給她講「戴著蝴蝶去蹦迪」。 她小聲說:「不行了!快夾不住了。」 我說:「那就掉出來吧。掉出來所有人就都知道你是騷貨了。」 她拚命忍著,走得愈發慢了。 進了地鐵。我攥著把手。她軟身子貼著我,雙臂攬著我胳膊。 她裡頭不舒服啊,承重腳來回換,左腳換右腳、右腳換左腳,時不時扭扭屁
股。 旁邊兒一男的,二十出頭兒,手裡拿一砣《京華時報》,一會兒看看如花、
一會兒低頭看報。 過了西單站,我拉她離開那小伙子,蹭到車廂不開門兒的那邊,靠著門。 我掏出一單包裝天天潔衛生濕巾,撕開,扥出濕巾,不緊不慢擦手。 我每次在戶外幹壞事兒之前,都拿濕巾給手指頭殺菌消毒。關愛女人,從手
做起。 她看我擦手,立刻抬眼皮望著我,眼神兒特緊張。 擦乾淨每根手指,我右手滑她後頭,悄悄伸她裙子裡,揉搓她屁股。 肉肉綿軟。好手感。我用手指尖兒輕輕撓她屄縫兒。她渾身一激靈。 我在她耳邊低聲說:「把雞蛋拉出來。後頭不許出啊!」 我的音量將將夠她聽見、又能確保在六厘米外被地鐵轟隆隆的噪音淹沒。 她臉紅了,低聲對我耳朵說:「你怎這麼流氓呀?」 我說:「趕緊的。別廢話。」 她開始暗暗使勁。 我右手彎成一大勺子、兜她屄口,同時看那小伙子。丫賊眉鼠眼,一直盯著
我女人。 我照那孫子。[這裡的「照」=犯照,北京流氓地痞尋釁滋事術語,指不認
識的人之間惡意對看、超過禮貌 時間] 我低聲對如花說:「我可不一定準能接住。」 她更緊張了。我歪頭在她耳邊說:「有一小伙子一直瞧你呢。」 她說:「胡說。哪兒呢?」 我說:「就那邊,坐著的、挨著那大肚子、拿報那個。」 她順著我說的方向望去。那孫子果然在盯著她看。 她臉更紅了。 我說:「他瞅出來了。快點兒。」 她呆呆看著那小伙子,開始喘粗氣。我右手感到她下邊的肉唇在微動。 我說:「快進站了。趕緊的。」 她繼續使勁,可雞蛋還是沒出來。 地鐵唿嘯著進站了,停住、開門。更多的人湧進來。 我的手心忽然一墜、一熱。那隻雞蛋趁亂拉我手裡了,滑熘熘的。果然是聽
話的女人,玉米腸兒沒出來。 我把手拿上來,手裡撈著那隻白凈雞蛋。那小伙子眼睛都看直了。我把那雞
蛋放鼻子下邊聞著。 〖17〗 這場景怎麼這麼熟?在哪兒見過?絕對見過。 哪兒呢? 嗯、想起來了! 十三年前,我一人去衡陽的火車上,玻璃窗外頭,樹木、田野在嘩嘩往後閃。 走到車廂銜接處抽煙,瞅見一對男女,靠著火車的門。 那女的在仰頭親那男的,臉紅紅的。那男的就我現在這姿勢,而且還跟我犯
照。 丫騷老壯騷老壯,眼神分明在說:這羊圈我占了,你找別的圈去。 我那會兒身子正棒呢,也是最混的時候。肏,哪節兒車廂是你家的?我就這
兒! 我一邊兒照丫的一邊掏出煙捲兒,點著、美美吸著。 從後腰順出攮子砍車窗鋁邊玩兒[攮子=匕首。攮v。=stab,用刀刺
]。 那鋁邊被我輕鬆削下,小鋁條打著彎兒 [都削過鉛筆吧?] 那男的特不樂意,又無可奈何,挪開目光。 〖18〗 出了地鐵,逛商場買衣服,她忽然靠近我耳朵說:「我還能生養。咱生個孩
子吧。」 我說:「好啊。」 她笑咪咪說:「我給你生個大胖小子,怎麼樣?」 我想了想說:「嗯,說實話,我挺想有個閨女的。」 她沉浸在母性的激情里,順著我說:「好啊,那我就給你生個閨女。」 我說:「說什麼呢?你能指哪兒打哪兒?」 她說:「我能。相信我。我家有女孩兒基因。你看,我媽是獨生女。我也獨
生女。結果我生了、生了……」 她忽然哽咽,說不下去了。 我抱住她,聞她頭髮蒸出的女人氣味。 我能感到她在我懷裡哆嗦。 我安慰她說:「好了好了,以前的事,不提了。」 她低聲說:「我要給你生個閨女。我要讓你高興。」 她在商場踮起腳跟、親我臉。她的唇很細很軟,微微哆嗦著。 〖19〗 回了家,她又提出給我生孩子。 我說:「其實就咱倆就挺好的。已經足夠好。我不希望咱倆的生活被別人打
擾。」 她說:「你還年輕,所以你這麼想。我跟你說,如果沒孩子,老了以後你特
遺憾。我不想讓你這輩子有遺憾。我給你生一個吧,好不好?」 我說:「我不想讓你再受罪。」 她平靜地說:「不受罪。想起來,從懷上到生、給喂奶、洗澡、哄著睡覺、
創造一個新生命、有唿吸、有感情、睜著黑亮亮的大眼睛看著你、一天天長大、
懂事,其實挺幸福的。」 我有點兒吃驚:「啊?駝著四五十斤走來走去,不難受啊?」 她說:「嗯,那段日子當然不好受,不過懷孕以後,你發現旁邊兒所有人都
讓著你,進電梯別人都主動給你讓地方、按按鈕、髮廊的小伙 子都特緊張、給你端茶倒水的特殷勤,你受到特殊照顧、你能挺著大肚子向
全世界宣布,我能幹、我男人能幹!那感覺挺自豪的,真的。「 我問:「那,喂奶是不是挺難受的?奶脹、被叼、被咬、奶頭被嚼爛……」 她說:「哎呀,也挺舒服的。我說也白說。那種心底沁上來的幸福,你們男
的永遠不會懂。」 我說:「可生孩子畢竟是鬼門關啊。」 她小聲說:「可生孩子畢竟有成就感。」 我明白。畢竟有過、又失去了。她可能想給生活增添色彩。為我,也為她自
己。 可是,失去小彤,我和如花都已經撕心裂肺過。 我說:「我不想再傷心。」 她忽然說:「我已經決定了。」 家裡出事兒以來,她脾氣變了,有時候讓我覺得陌生,好像她被附了體。 〖20〗 臭臭出生之前,我跟如花商量孩子小名。 她說:「我這麼好看、你這麼濃眉大眼的,咱倆生的孩子,肯定集中咱倆優
點。」 我說:「對。對。」 她說:「而且我一米七、你一米八七,咱家寶貝兒矮不了!」 我說:「嗯、那是。這麼著吧,不管男孩女孩,小名都叫臭臭。」 她堅決反對。我說名丑命硬,好養。 我倆好起來真好,如膠似漆,甜甜蜜蜜,吵起來真吵、吵吵鬧鬧。 後來又鬧過好幾次。心情特別不好的時候,我動搖過,我問自己:這真是我
想要的生活麼? 不過我都會安慰自己說: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女人沒有不歇斯底里的。倆
口子沒有不吵的。 我和如花可能是前世安排的一對歡喜冤家吧。 她也可能因為太缺安全感、所以想用我和她的骨肉作紐帶、加固這個本來就
不受祝福的家。 後來她如願懷上了孩子。我也認命了。 我和她走到一起太不易了。我要珍惜。 〖21〗 跟你掏心窩子啊,我對這美少年,始終就沒認同感。 你是沒見過他。產房外頭、我頭一次瞅見他,後嵴梁狠狠一哆嗦,大白天被
撞了腰、活見鬼那種。 我寧可撞見活跳屍。一般人眼睛之間距離是一個眼睛。他?兩寸。 面門整個一打三十三樓直撲水泥地那種。嘴是平的,腦門平的,鼻子平的,
鼻孔朝天撅,一淋雨就可能嗆死。 眉頭擰嗤著,憂心忡忡,你怎麼逗,永遠緊巴巴皺著,像法國朗格多克。魯
西永拳師犬。 那倆眼睛,一高一低,落差一厘米。最近三個月,落差迅猛增長中~ 這東西簡直可以驚為天人。卡西莫竇要跟他站一塊兒嘿,卡西莫竇就是金城。 仔細看,這孩子裡里外外都滲透著普通人難以理解的悲壯美。 大黃鼻涕永遠吸熘著,啼了唋嚕像在暴撮老北京炸醬麵(我戒炸醬麵好多年)。 〖22〗 說實話,當初產房外頭照了第一面,我只記得我腦子裡有一句話在反覆迴響
[其實特短,就一字兒]——扔! 我真的想扔嘍他。如花可能覺察到我的想法[剛生孩子的女人不是人,是敏
感兇悍的母獸]。 她連睡覺都緊緊抱著那怪物,拿他當命,拿他當神。 如花愛這怪物,無條件地寵他,喊我給買澡盆、買玩具、洗衣服、買奶粉、
買嬰兒無味蚊香。 不多說了。只要你能想到的,她都支使我乾了。 小怪物一天天茁壯成長起來,倆眼睛之間的空當越來越大。 臭臭不光長這麼精神,脾氣還劇暴,一點兒沒遺傳如花的溫和稟性。 我和如花一直重視對他的教育啟迪,可是沒用。基本上我倆面對的是一惡魔。 別人都能在自家孩子身上看到希望,偏偏我越來越絕望。 我想不通。如花這麼好看、我這麼精神,我們倆怎麼居然生出這麼慘烈的一
團東西? 生這活物之前,如花只跟我上床。仔細想,她也的確沒機會跟別的男的胡搞。 可我還是動了歪心眼兒,斂頭髮去做了親子鑑定。 等鑑定結果是很難受的,分分秒秒那麼漫長。 我已經意淫好了,只要結果那啥,我肯定那啥。 不料,命運弄人。鑑定結果出來了,簡短威嚴、鏗鏘有力,踏碎了我最後的
希望。 臭臭的確是我和如花的結晶。 老天為什麼甩給我們這麼一累贅?到底為什麼?莫非真是報應? 〖23〗 有一天夜裡,臭臭睡著以後,如花小聲問我:「你說,會不會是因為咱倆干
的事衝撞了什麼阿飄大佬?」 我這才知道,她也動搖過。 我問:「啥事?」 她說:「我是你丈母娘啊。」 我說:「現在你是我老婆。」 她說:「別自欺欺人。畢竟亂過呀。」 我說:「我沒自欺欺人。」 她說:「那你幹嗎離開你所有朋友?咱幹嗎非要沒完沒了搬家?你心裡有鬼!」 我說:「誰心裡沒鬼?」 是的,這些年我們搬了好多次家,看房、打包、裝箱子、都噁心了。我們生
怕鄰居知道。 這麼些年,我們不敢請朋友們來家做客。朋友是茶。走動就熱乎,一放准涼。 我們各自放棄了所有朋友。到現在,我們等於沒有朋友。我們以為只要擁有
對方就足夠了。 其實我們錯了。生活圈子狹窄封閉,人就會變態。脾氣秉性都會大變。無緣
無故的暴躁,會亂發脾氣。 〖24〗 現在,看著挨了欺負的臭臭,如花心疼壞了。 臭臭聲嘶力竭大喊:「你回答我!」 我對臭臭說:「怎麼跟你媽說話呢?」 臭臭瞪著我,眼睛裡寫滿怨恨。 如花跪在臭臭腳前的地上說:「我不是你姥姥。我是媽媽。」 臭臭問:「那你媽長什麼樣?怎麼我沒從來見過我姥姥?」 如花說:「你姥姥……我媽媽……去世了。」 臭臭兇殘地一字一句說:「你騙我!你們全都騙我!」 〖25〗 深夜,睡得正香,忽然有人拍我。 我醒來,見如花正支起上半身兒輕輕拍我。 我最討厭睡覺被打擾。我不高興地問:「幹嗎?!」 她面容驚恐、壓低嗓音、顫聲說:「你聽!」 我支楞起耳朵,真的聽到聲音。「莎莎」,「莎莎」,「莎莎」,「莎莎」。 我悄悄起身,光著腳、輕輕順那聲兒走過去。 是樓下發出來的。有人進我家了? 一樓廚房,月光下,我看見一劇醜男孩在磨刀。 「莎莎」,「莎莎」,「殺殺」,「殺殺」…… 【完】
俺去也最新網站 俺去也只要記得輸 成人激情網 成人激情網色五月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評論(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