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這句話是我在南機組拘留室里牆壁上看到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前人所留下。揚董的事對方一直要致他於死地,到處搜查能讓揚董入罪的證據。連我都被請進南機組喝茶,有個裝的很屌的爛人拿著寫好的筆錄硬逼要我簽名劃押。

不從的我被綁在冰椅上直到冰塊融化,期間還灌我熱茶任憑我尿在冰塊上。別看我平時弱不禁風樣,一堆莫須有的罪名要我灌給揚董,我誓死也不簽。三天裡屁股已經凍傷發黑,沒有知覺。當我醒來已經是在海總燒燙傷中心,這全國最有名的燒燙醫療中心。

看我清醒的後指部某官員緊張的問我情況,以為調查局是在查他們炒股票的事情。在我說明過後他們才安心的離開,我出院後直接到接艦班等船,我連結業式及抽籤都是別人代勞。某官員原本想把我搞到後指部,在這件事後他不敢動。 我了解他們吃公家飯的苦衷,反正那句壁上的話讓我深深思考往後的做人處事。做人別太認真!一切如夢、幻、泡、影;隨遇而安啦!在待艦班時期還是在後指部官員們的庇護下,擁有些許特權。這個一凍順帶將我的痔瘡凍掉,也凍掉了我的性慾。小愛幾次的邀約我都以不舉來應對,漸漸的小愛對我的不舉產生反感。也去另尋新歡。而我也開始煩惱是不是凍壞命根子。

隨著命令的到達,我跟一票傻鳥搭上清晨開往基隆的普通車。抵達基隆已經是晚上八點,在艦隊部呆一晚,隔天一早才看到那艘停在陽字號旁畸形怪狀的船。跟陽字號差不多的配備,但是小了一號。登艦後就開船到蘇澳海X 廠,定保及拆掉重型武器配備。

我即將登艦的是美國第二次世界大戰建造之快速運輸艦(APD ),所謂快速運輸艦就是將”Buckley” 級護航驅逐艦,加以改裝以適合擔任載運突襲隊或兩棲

偵搜蛙人登陸的艦艇。她保留了DE的高速性能與5 吋炮等級的火力,但改裝艦艇

為載運艙並在其上加裝能搭載四艘LCVP的小艇架,及備有吊杆與空曠的後甲板供

突襲隊員裝卸整備之用,她的部隊裝載量為162 人。艦長306 呎,寬37呎,吃水

12.6呎,標準排水量1 ,400 噸,滿載2 ,130 噸,使用兩座鍋爐兩部GE透賓增

壓汽旋機,產生12,000 匹軸馬力電力雙軸推進,最高航速23.6節,巡航13節。

菜鳥就是要干全部的苦工,被解編後的艦上人員陸續離開到別處報到,菜鳥要乾的活兒就越多了。尤其是我大專兵的身份讓我被指派的工作特別多。老鳥欺侮菜鳥是軍中固有美德,忍耐是菜鳥必須學習的教育。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練。我體內的正義感讓我跟老兵乾上。

有位早我一個月登艦的新兵,是屬於手腳反應遲頓型。都被老兵們當成欺侮、娛樂的對象。在裝備送廠整修回裝時期,那位仁兄將一位老兵的飯菜不小心用倒。那老兵要那仁兄將地上的飯菜用嘴巴清光。我看不過去了。

「平平都是來當兵!不要這樣糟蹋人!」我操著生硬的閩南語說道。

「譕恁這個芋仔子大專兵,是哪裡不爽!」那老兵走過來一手翻去我的餐盤說道。

我二話不說的站起身來,一腳往他鼠蹊部踢去。痛的彎腰的他隨後被我膝蓋一頂。翻倒再地上動彈不得,一些老兵見我這新兵動手打人。為維護老兵尊顏沖了過來,我提起一旁滾燙的熱湯往他們一灑。哀嚎聲四起,然後對著想要動手的老兵的致命部位攻擊。一下子撂倒七八個,剩餘的全都不敢再動手。

小時候打架就學會讓對手無法起身的準則,雙拳難敵四手。我這打法嚇得其餘老兵,四散逃離。本來想事情就如此結束,這些老兵還密謀到艙間時,對我報仇。

隔天晚上加班趕工的我正在發電機旁配線,被我打的一位老兵持大扳手猛擊我後背。我倒地前將手中的肩嘴鉗往他大腿扎去,趁其它人尚未攻過來之前,抓起一支榔頭及螺絲起子。

狹窄的艙間不是他們揮動大型工具的好地方,他們挑錯武器。我見人就扎見人就敲的小武器,在小艙間中發揮的淋漓盡致。八個人不是跪地求饒就是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私下同意老兵動私刑的士官長。嚇到不發一語。

我也負傷在身,從小在眷村長大的我。大小戰役無役不與,也練就了這些保命招式及戰法。十幾人受傷驚動了艦長,官員袒護老兵的作法一直不變,錯全部在我。就在輔導長寫移送書準備將我送爆破大隊管訓時,來了一位肩膀上兩顆星星的官員。

這星星一來在梯口就指名要見我,也沒有叫警衛長通知艦上官員。臉已經腫成豬頭的我,那能夠讓這星星看到。警衛長趕緊通知當值官員,哪知艦上官員來一個罰站一個。

最後艦長趕回來後,才叫警衛長去請我出來。這星星看到我的豬頭馬上發飆,所以嘛我常說危機就是轉機。

原來這星星就是每逢年過節都會帶禮物到我家的叔叔,這位每回喝醉就會在地上跪拜直說我老爹是他救命恩人的叔叔。

當年同在國防部服役的叔叔,因挪用經費去醫治他太太。他同學及學長見死不救,只有我這呆頭老爹(我老娘的稱唿),將我娘的私房會錢借給他去補足公款。

當年那三萬塊錢可以買一層二樓房子,也免去老蔣時代盜用公款唯一死刑的罪名。事後我那不善逢迎的老爹辦退,這叔叔可能死去老婆的保佑。官運亨通。每回他離開我家後,我娘都會直罵我那呆頭老爹這麼早退。

我老爹是老陸軍,唯一往來的它軍種朋友就這一位,我在外一切都不會讓老人家去擔心。所以儘量少打擾家裡是最佳的辦法,我家那疼老么的娘。打了個電話給這位叔叔請他關照我一下。這叔叔為了我娘一通電話特地從台北趕來蘇澳中正基地看我。當見到恩人的兒子臉腫到分辨不出五官時,那怒火可想而知。 拉著我要我上他那黑頭車,叫他副官看著艦上官員在碼頭罰站。親自開車載我到基地醫療所,這唿囂的黑頭車驚動基地指揮官出來。只在艦上讓醫護士塗上碘酒的我,這回在醫護所里可是飲料能搬的全出來。身上傷口也全包紮妥。 基地指揮官跟著我那星星叔叔的黑頭車來到艦上,只見我那星星叔叔在一列罰站的官員前踱步。我站到艦長旁邊,我那肥豬老鬼(注一)居然站到暈倒。引來我那星星叔叔一頓罵。

「X 仁賓!你把受傷的經過說出來!」我那星星叔叔說道。

「報告長官!因為剛登艦不熟悉!從艙口蓋摔下去的!」我大聲的回道。 「嘛的!你這兔崽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老實講!」星星叔叔又說道。 「因為定保所以艦上凌亂才會身上多處受傷!」我還是繼續講。

不喜歡動用以上欺下的我,當然不會趁此機會落井下石。還是堅持自己的說法,逼的我那星星叔叔將我拉到一旁。

「你這死兔崽子!脾氣跟你那呆頭老爹一般!」

我只有傻唿唿的摸摸頭回應他,隨後他遞出一張名片給我。要我有事就打電話給他,轉身他又訓了官員們一頓。最後被基地指揮官給笑臉拉走,眾官員們終於鬆了一口氣。

艦長拉著我去碼頭邊散步,除了感謝我那發言外也想探探這星星叔叔跟我的關係,當然輔導長想移送我去爆破大隊的文件全進垃圾筒。他這一送可能會送出問題來。晚餐艦長要我跟他去吃飯,他跟我講是基地指揮官宴請我那星星叔叔。我拒絕艦長的邀請。

「老大!我是兵你是官!身份不合!您跟我叔叔說一聲吧!」

至此艦長老大對我刮目相看,我這風聲也慢慢的傳了出去。新訓中心時,有幾位後指部的官員調來中正基地。聽到我這號人物在此,都會提著涼的來艦上看我,有一位更誇張在蘇澳買一碗水果冰,飛車送到我艦上來。

如果不是我那隻熊一般的美蘭姐,那個官員家庭就為了股票而破碎。這官員後來虧損的金錢補回來後,居然還可以買一台進口龐帝克跑車。為了這一點吃他一碗水果冰不為過吧。

§§§§§§§§§§§§§§§§§§§§§§§§§§§§§§§§§§§§§

為了這風波我連驗收都不用就過了,開始排起放假班。第一次周日放假班,我特地在基地門口堵與我打架的幾位老兵。

「你……你要幹什麼?」幾位老兵及士官長緊張的要命說。

「沒啥!架不想跟你們打了!想找你們拼酒而已」我道。

原本緊張的跟我走的一票人,在三杯黃湯下肚後已經成了不打不相識的好朋友。原本在輪機隊被縮編成為最弱勢的電機班,我那中士班長也跟著我得道升天。士官長專用的下官廳也開始有他一個位置。

縮編減裝後的艦艇,艦首翹的老高。只剩下一座雙管四十公厘炮及二戰時代的聲納,那聲納也不再使用它。戰情人員撤走後變成我私人艙間,後舵房的電機室則歸我班長使用。乾電機就是有好處,我學著我那中士班長組了一台克難音響在我艙間。

雖然聲納已經不再使用,電機還是固定時間要去暖機保護。應付裝備檢查,搞了三個月終於被趕出海X 廠。試車時出現的小問題也在回廠後被丟了一些零件要我們自修。終於不用在被關在蘇澳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大夥興奮的站在甲板讓海風吹拂。

我在戰情那裡檢修雷達時,聽到航向目的。回隊上寢室的通道上我不忍打破一堆計畫回基隆玩樂的隊友美夢,因為我們要到馬公測天島接替玉山近海偵防任務,之後駐防馬公。

剛到馬公就遇上颱風來襲,靠港雙機待命。隔天傍晚接到風櫃貨輪觸礁請求救援的訊息,艦隊部電話進來要我們緊急出港。

強勁的風勢讓兩艘拖駁無法將我艦頂出,進出港部屬搞了兩個多小時。才在一陣怪風的吹拂下。我艦飄離碼頭。老大一聲令下在港內就全馬力,在前機艙操車的我,拉下杆跟隨著車鍾及聲力電話手的命令。

班長緊張的在發電機旁註意溫度,尚未抵達外防波堤就已經感受到颱風的威力。老士官長在一旁咒罵著這趟任務,肥豬老鬼已經趴在上層地板往下吐。 才剛解除進出港部屬,沒值更的我想趕快回床鋪躺平。還沒走完右弦通道就響起碰船警報,一堆老兵咒罵著天氣這麼壞怎麼搞演習操演。

只見相殺的及老兵(注二)隨著搖晃的艦體東倒西歪的往後甲板沖。我演習作戰部位是損害管制班,這演習警報我必須參加。在集合部位已經聚集一堆人,我拿起繩子在身上開始打結。

外面風浪非常差,救生索自己必備。打妥身上的繩結,套上我那不知能否作用的充氣式救生衣。

慢慢的抵達定位,港口外風浪奇差。渾身濕透的我看到半截漁船在浪里載沈載浮,漁船硊杆上掛著一個人。海浪里有許多油布包裝箱,航海一等老士官長撈了一箱起來。

老兵喊叫著救人要緊,順勢將拋繩槍往那漁船方向發射。在拉起人的時候,只見艦尾一片血紅還有幾塊好像人類四肢的殘餘物。

將救起的漁民送回馬公港等待的救護車後,船就掉頭離港展開七十二小時的救援搜索。這真的不是人呆的,在狂風大浪里晃了這十二小時。才被叫回測天島防颱。那觸礁的貨輪也甭救了,風櫃村民已經冒險將觸礁的貨輪船員救回岸上。 §§§§§§§§§§§§§§§§§§§§§§§§§§§§§§§§§§§ 颱風警報一解除,馬上就進出港布署。外海風浪還不是很好,中士班長在猜測應該是要去執行搜救任務,在前機艙值更的我們向當值人員屁說我們英勇救人的豐功偉跡,接近下更前一個小時突然電話下來叫電機上駕駛台。搖晃的厲害的艦體,我那中士班長當然是要我上去。自己繼續躺在前機艙工具箱上睡覺。 嚴重左右擺動的駕駛台上,隨時可以看見人員抱著垃圾筒在嘔吐。航海還把救生索將自己綁在羅經上,檢測一下分析是訊號源接線脫落。這種風浪根本無法做檢修,當值官員要我先別忙待會兒再作。

離開昏暗的戰情室往海上望去,陸地居然就在旁邊。還可以清晰的看到兩根菊黃白相間的工廠煙囪,在受不涌浪躲進來的瞭望解說下,我才知道那是台南興達火力發電廠。

沒見過南台灣海岸線的我,挑選了最佳的眺望位置欣賞著我們美麗的海岸線。心理想著如果兩位美人兒跟我在一起欣賞不知該有多美好!這瞭望就是住興達的台南人,邊指著海岸線說著童年往事給我聽,我樂的就在一旁聆聽著。不回去那悶熱的機艙。

航海在廣播器中吹起交接更的提示音,我才慢慢踱回部位。一堆人圍著我想要確認船位是否真的在南台灣,老鳥們在我回答他們後指揮機艙的菜鳥作清潔保養。老經驗的他們知道快進港了。電機的我們保養部位就是操車台,將已經看不出字的銅牌擦拭光亮即可。機艙人員連樓梯都要用沙紙磨光打亮。

發獃的看著發電機上通用鐵鑄的標誌,一旁的下水紀念牌標明比我老爸小十二歲的這艘船。居然還參加過諾曼地登陸及雷伊泰海戰。思緒回到了跟媚姐去看描述二戰電影時,媚姐在一旁摟著我的手頭枕在我肩上看電影。

女人不喜歡看著打打殺殺類型的影片,但是看愛情文藝片我會睡著。順從著我的媚姐就這般的與我在戲院中觀看,現在的我才懂得思考當時的她心理在想什麼。她與美娟姐現在正在做什麼?兩位美人兒生活的好不好。

適應了團體生活後,開始比較會替別人著想。當然一種米養百樣人,團體中都會有占人便宜的人出現。總體來說我開始贊成男孩要當兵的說法,這團體生活可以鍛鍊一個人成長。

船停靠高雄小港,梯口才搭上就一票人陸續登艦。我被叫回駕駛台繼續檢修雷達,發電機配電前段的短暫電流中斷,讓心不在焉的我嚇了一跳。

靠港當值官在碼頭集合人員,安靜的戰情室讓我可以聽到下層官廳的談話。隱約中聽清楚是詢問撞船發生的情形。

檢察官分別在上、下官廳、餐廳及後彈藥艙改裝成的中山室開偵查庭。我因為不是事發當時的值更人員,所以排到隔天才被調去問話。

這檢察官語氣調調跟那南機組的傢伙差不多,問的我是一肚子火。在我不耐煩的告訴他們救人過程後,趕緊離去。

這偵查庭一連開了一周才結束,四組人馬輪流調詢全艦人員。當值班的最慘,天天問從早問到晚。當時應該算是全艦剛解除進出港布署不到十分鐘,全體人員幾乎都在部位尚未離開。

這件事讓我認清軍中保命原則,別在自己更內發生事情。這原則也讓我在與一位學長發生衝突,這事後話暫時別提。

一周過後,恢復放假班。船還是靠泊在小港,事發當值班人員每天一早就搭上海總派來海軍灰的交通車,去參加海事法庭開庭。

我則自願陪同肥豬老鬼到海X場當乞丐,廠里小鬼難纏經常刁難我那肥豬老鬼。一些專科班出身的尉級官員也在整中正理工畢業的梅花老鬼。

在對方言語嘻弄下,梅花老鬼居然還能跟小尉官打起笑臉陪笑。看不過去的我拉起老鬼走人,嘛的!這肥豬出來後卻干瞧我。

廠里一堆人驚訝的看著一個小兵跟長官對罵,我轉頭尋找公用電話。打到後指部找某位官員求援,不到十分鐘廠長室跑來一位傳令要我們上去。

我們一進門就被訓了一頓,我倆一個被罵沒體統另一個被罵丟他學校的臉。這廠長居然是肥豬老鬼中正理工的學長,一直等廠長他罵到爽後,開了條子讓我們去領需要的料配件。

所以我常說做人千萬別太認真,哪知一年後老鬼調來這廠干廠長,開始整理那些修理過他的小尉官們。而那位廠長長官高升後幾年卻浮屍蘇澳外海,聽說是為國家省錢擋了人家財路被幹掉。

注一:老鬼是輪機長的第二稱唿,怎麼來的我也不知道。注二:艦上對老兵都是學長或帶班相稱,相殺的是作戰長的稱謂、老兵則是兵器長。

參考資料:中國軍艦博物館

現在開始是要一字一字的KEY 無法如前面一般貼文快速,請各位看官多多見諒。另外本故事為編造,歷史與記錄將會與年份不相同,但發生的事是真的。我只是將發生的事套入劇情中。

幾乎每兩天都要到廠里當一次乞丐,被要的很煩的物料部。開始討厭我,不得已只好自掏腰包。請那些小尉官及小芭樂(注一)在廠外中洲沙灘邊的海產攤喝酒,這時才想起我已經半年沒發餉。從新訓中心開始都是補給士跟我說會將資料轉到下一個單位,完全都是再用我郵局剩下的五萬元存款過日子。

趕緊電話回去跟小琳借貸,我同學已經退伍在家。回到總經理那幫忙,同學一口氣匯了十萬元讓我匪類。我這關係一打開,搞的姊妹艦的輪機長,肥豬老鬼的同學都來拜託我,在裡邊大修的姊妹艦。要啥沒啥!通通兩個字自修,自行修護吧!我去乞討回來的東西,肥豬老鬼可是不敢拿去做公關,姊妹艦老鬼每天搭渡輪到小港我艦上拜託。

看他快跪下來的哭樣,心一軟只有任他去搬了。陪同跟來的小尉官直對我道謝,沒多久這小尉官居然請調到我隊上當輪機官。榮任本艦丐幫幫主的我成為艦上寵兒,不只艦上各單位對我禮遇有加。連同一併被打入二級艦的山字號群,都把我這當成第二料配件庫。每靠泊一地當晚都會被拉去喝酒。

在那一凍後我不敢去找樂子,真怕自己會在妓女前面挺不起來。他們知道我的經歷後也不再硬拉我去,酒後都是自己踱回艦上寢室去思念兩位美人兒。半年多不見不知道她們好不好?

撞船事件已近尾聲,討論的是賠償的問題。那是總部坐辦公室官員的問題,我們作戰單位必須歸建。我們又回到蘇澳中正基地,暫時被調離馬公。說是不要去刺激到民怨,後蔣經國時代民眾意識開始抬頭。不管誰對誰錯通通是軍方錯。 晃了三天才停靠蘇澳,我被排入輪休。換好便服的我居然不知要往哪裡去,走了將近一個鐘頭才到基地大門口。海軍陸戰隊守衛把我請進守衛室,以為他們要找我麻煩。這時才發現兩位朝思暮想的美人兒坐在裡邊。那受過我恩惠的某官員陪同一起。

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居然眼眶裡痒痒的。媚姐衝上來抱住我。「苦不苦!」媚姐哽咽的道。

「想妳們時才苦!」我說完媚姐淚水已經沾濕我的軍便服。

某官員送我們出大門,沿途我們三人不發一語的摟著。總經理派來的司機穩穩的開著車,在宜蘭轉進中橫支線。正奇怪為何要走這條爛路。

「你多久沒見你爹娘了?」美娟姐問道。

「蠻久了吧!」我道。

靠!我從當兵後都沒通電話回去,隨後美娟姐開始講起我家裡的事。這兩位美人兒去國半年,可是派人時時去我家關心。我都不知道我老爹拿戰士授田證,在梨山搞了一塊地在玩。連在哪裡我都不曉得。

晃了兩個多鐘頭,終於到了。正在喂雞的老媽子看到我們趕緊的把我拉進木屋,仔細的端詳我。老頭子要我跟他去逛逛,兩位美人兒在屋內陪娘聊天。拉我出來逛逛的老頭兒終於開口。

「死兔仔子!別胡搞!去害了兩位姑娘!」

說不出話來的我,只有默默站在他身後。

「你老哥生了沒把的後!就不生了!」

「我跟你娘只靠你抱孫了!你挑個結婚吧!」

「別害了人家姑娘兒!」

聽老頭這一說,我真的不忍傷他的心。您這小兒子可能沒種留給您抱了。兩位老人家已經知道我跟美人兒同居在一起的事,照老頭的意思要我放棄一個結婚去。這我根本作不到,除非其中一位美人兒找到更好的歸宿。老頭兒我這么兒要傷您的心了。

晚餐是美娟姐及媚姐調理出來,老頭兒幫我倒了一杯白乾。然後自己默默的酌飲。老媽子可是跟兩位美人兒談得非常高興,老頭已經認為我長大了,依照我家規矩年輕小鬼是不能讓長輩斟酒的。兩位美人兒一直在幫老人家夾菜,因為木屋尚未完全蓋妥,沒有房間讓我們住。吃完飯七點我們就道別雙親下山去。 回到台中已經是凌晨一點,我沖個戰鬥澡就躺在床上沈思。兩位美人兒陸續躺上床,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習慣了船體搖晃的我又加上老頭兒的話,在床上看電視的兩位美人兒突然發現我屁股受傷,復原後那粗糙的皮膚。

「賓!你這裡怎麼會這樣?」兩位美人兒現在好像連體嬰般叫道。

我娓娓道出那不想再提起的回憶,兩位美人兒聽了是淚流滿面。直哭道是她們害了我。當初照我意思拿掉變更董事登記,我就不會被牽扯進去。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別哭了!」我安慰她們說道。

兩位美人兒一人一邊哭著親吻我臉頰,吻著吻著美娟姐的唇占據了我的嘴。媚姐看嘴被占去直接進攻我那肉棍兒,好久沒有這溫暖濕潤的感覺包含在小老弟那裡。在媚姐的含舔下那話兒漸漸起了生機,美娟姐發現媚姐在舔著我那話兒。也轉身過去搶。

兩位美人兒這一搶,讓我那許久不知肉味的肉棍兒受不了刺激。噴漿而出。濃又稠的精液噴在兩位美人兒臉上。

「姐!我們睡覺好不好!我現在只想抱著你們倆!」我道。

兩位美人兒擦凈臉上的精液,過來緊緊抱著我。這時的我才安然入睡。我夢見跟兩位美人兒玩沙灘排球。

§§§§§§§§§§§§§§§§§§§§§§§§§§§§§§§§§§§ 清晨醒來朝陽才露出曙光,習慣船上作息的我起身漱洗。轉回床邊瞧著睡夢中的兩位美人兒,昨夜兩位美人兒一舔,發覺自己的性功能還正常。沒有被凍壞掉。

看著裸睡的美人兒正拿捏該不知從誰先下手,曬成古胴色肌膚的美娟姐,乳房及下身有著泳衣的曬痕。媚姐則還是一身保養的雪白,先從身上兩色的美娟姐下手。脫掉她下身內褲及護墊,調皮的舌頭開始舔起微濕的陰唇。

被我舔醒的美娟姐伸出手壓住我的頭,試圖控制我舔的地方。怕吵醒媚姐的她,忍住不發出聲音。

只聽到急促的唿吸聲,過一會美娟姐示意我將肉棍兒塞進她小穴,我調皮的在她洞口徘徊。這時的她雙手合十求我,見她這嬌樣兒緩緩的將肉棍兒往洞口挺進。

溫暖濕熱的包敷感在我下陰往丹田涌,美娟姐滿足的閉上雙眼。享受陰道內的充實感。我趴下身子抱住美娟姐,慢慢的擺動臀部。享受這半年來失去的感覺,真想一次幫美娟姐補足。緩慢動作我不會有射精的感覺,美娟姐也靜靜的感受我的熱力。

跟美娟姐一次長長的熱吻後,我轉頭才發現媚姐側躺在我們身旁,微笑的看著我們。媚姐發現我轉頭看她,靠過來親了我一下。恢復原來姿勢繼續觀看我們表演,既然媚姐已經醒來。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胡作非為,挺身加速抽插的速度。 速度的增快反而讓月娟姐她渾身亂顛地說道:

「賓,你慢些好嗎?頂得我心臟快跳出來了。」

她邊說道邊挺起臀部用小手兒扶住肉棍兒,她的洞口又愛液橫流,潤滑異常,動不動就使我的肉棍兒滑出洞口外。

月娟姐她大概覺得這樣不是辦法,隨即又把雙腿再打開些,然後玉手扳住我的腰使我的肉棍兒抵緊她的洞門。我或許太急剛一接觸,就把屁股著力的住下一沉。

美娟姐被我這一搞,唿吸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緊閉眉目的她沒有發現她姊妹已經醒來,直到我抽插百來下深深射入她體內後。悠然睜開雙眼的她才發現媚姐在一旁微笑觀看著,高潮後潮紅的臉頰更加紅潤。

「姐!要曬也曬均勻!留兩條白帶魚真難看!」調息好唿吸的我笑著對美娟姐道。

「我也跟姐講!曬漂亮一點!」媚姐接腔說道。

「我才不要!這麼多眼睛看著人家羞死人了!」美娟姐嬌嗔的回道。「怕啥!又不會少塊肉!」我再道。

一粒枕頭就飛了過來。

打完枕頭仗後,媚姐起身穿衣出門去買早點。我又跟美娟姐再戰一回合,直到美娟姐求饒的要我留些體力給媚姐才結束。

吃完飯後,美娟姐堅持要刮我臉上的鬍渣。美其名是說怕我刮傷媚姐柔嫩的肌膚,我被那鈍的可以的刮刀刮的哇哇叫。美娟姐居然是用她以前的刮毛刀來幫我刮,媚姐在一旁看著順道買回的報紙,一邊微笑著。

美娟姐折騰我完畢後,要我幫她修陰毛。在國外常到海灘的她,為了不讓陰毛露出泳衣外。有了修陰毛的習慣。我幫她將修毛刀換上新刀片後,塗上用沐浴乳製成的代替泡泡。故意將她的陰毛修成希特勒式的形狀,氣的她是哇哇大叫追著我打。

「那不會全刮掉呦!」被我拿來當擋箭牌的媚姐笑著說道。

耳朵被擰著的我,回到沙發邊。美娟姐嬌怒的瞪著我躺好,雙腿大開的她只有任我戲弄。刮完後我舔起美娟姐那光禿禿的陰戶,美娟姐被我舔的淫叫聲連連。 「你們兩個很過份呦!玩了一早上還不夠啊!」換媚姐嬌怒的說道。「待……會換……你……!待會……換你……!」美娟姐斷斷續續的說道。

舌頭在美娟姐陰戶里的我根本無法說話,媚姐於是趕緊脫下身上的衣服。趴下來吸舔我那肉棍兒。

忍受不住的媚姐急忙的將我推倒在地毯上,扶正我那肉棍兒就往她那話兒里塞。

祇見她把身體朝下一蹲,我挺動屁股配合媚姐的節奏頻率,這姿勢很很不錯,眼睛視線看著媚姐她的小穴張得開開的,真的很難相信那裡可以容許東西插入以及生出一個小BABY來,肉棍兒毫不含煳地沒入她的小穴。

看得我是心神搖曳渾身帶勁的。媚姐她似乎跟我一樣的感覺,搖擺著臀部忍不住猛力地套動,不一會已經「噗茲」作響。就在媚姐與我正興頭上時,門鈴聲響起。三人趕緊到處找衣服穿。

媚姐最早穿上衣服去開門,我跟美娟姐是沖回房間穿衣。媚姐一臉不高興的看著來訪者——小琳及我那可愛的同學。

「姐!怎麼一大早就臭著臉!」小琳撒嬌的問道媚姐。

「你們來的不是時候啦!」美娟姐走出房間後說道。

「哼!」一聲媚姐轉身走回房間,我將近入房間後的媚姐拉過來。獻上深深的一個吻。

「姐!我晚上都是你的!」我道。

說完後媚姐才開心的跟著我走出房間。

§§§§§§§§§§§§§§§§§§§§§§§§§§§§§§§§§§§ 總經理設宴款待我們,現在應該稱他為董事長了。他將廠里的事交給我同學管理,然後回到台北一口氣開辦了傳播公司及經紀公司。開始往娛樂圈發展,這半年來搞的有聲有色。

政府開始抓盜版,廠里生產的全是合法版權帶,宴席間一直還懷念以前那高利潤時代。

我那可愛的同學管理工廠,小琳則當會計順便照顧兩個小鬼。可能他是補償小琳那第一個小鬼,才會安插這閒差事給她吧!

媚姐還是不敢去抱他小孩,美娟姐則是抱著小孩猛親。董事長順便說著揚董的現況,美娟姐則將我發生的事轉述給他聽。

我不去簽那份筆錄,還是有人受不了去簽的。揚董何時會出來不曉得,董事長說大概總統大選後會搞一個特赦,揚董他家人正在籌錢運作將他搞入特赦名單中。兩位美人兒留下澳洲電話,要董事長給揚董家人需要時聯絡用。

後來在兩位美人兒的聊天中,我才知道當年揚董為他們兩勒插刀的朋友全沒出面,只有我這兩位有情有義的美人兒在後面幫他們家人。

晚宴結束返回家中準備開戰的我們,被尾隨而來的我那不解風情的可愛同學打斷。一手提小菜一手提著酒的他,最後是被他那老婆擰著耳朵提回家去。 媚姐銀牙一咬,胸部往上一挺。很安詳地,她將抓住床單的手慢慢地放鬆,因激情起浮的胸脯逐漸平緩,然後雙手移到她的胸前,想要用雙手阻擋我的目光,美麗的臉蛋上泛起一陣陣嫣紅的紅潮。貪婪地享受著如同瘋狂龍捲風的肉棍兒,寧靜地等候抽動的快感過去。

過了大約三四分鐘,我移動媚姐的身軀,將肉棍兒退出她的體內,然後將臉靠近她的小腹,沿著她細膩的肌膚,一吋吋地輕咬上去。我滑過她的肌膚,吮著她尖美的乳尖,唿吸乳溝間的體香,然後貼住她的嘴唇,咬住她的舌頭吸取她甜美的唾液。

「姐!妳喜歡嗎?」我的臉貼在她的頭旁邊的枕頭,喘息地問她。

「嗯……」

「非常喜歡嗎?」我輕輕地咬著她的耳垂。

「喂~!我也喜歡!該我了吧!」躺在一旁的美娟姐打破了這美妙的氣氛。 「不行!今晚是我的!你早上已經三次了!」媚姐嬌噌道。

「你這也第三次了啊!……」兩位開始逗起嘴來。

在她們倆的的鬥嘴聲中,我沉沉的睡去。今天我們做的實在是非常激烈,等我安詳地入夢後,兩位美人兒將毯子幫我蓋上,然後一起斜躺著,用手托著臉頰側著身體凝視睡著的我。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幾乎足不出戶,都想要好好把握這短暫得時光。重回信心的我,當然是隨時想要。兩位美人兒為恐我太傷身,晚上都是輪流一個人陪著跟我做愛做的事,且都全部拒絕我白天的示愛。

收假日前一天,我想這一回去又要一段時間才能見到兩位美人兒,不管三七二十一。媚姐剛睡午覺起來在浴室里刷牙,我跑進浴室蹲下身去,將臉頰貼在媚姐深邃的三角地帶,緩緩地來回移動我的頭,讓她黝黑而柔軟的體毛摩娑我的皮膚。她的身體一陣抽動。

緊接著我離開她的陰戶,正視她紅潤溫濕的陰唇,雙手掀開她的兩片肉唇,然後舌頭湊過去舔她的唇縫,嘴唇吸吮著她的小核丘。媚姐不停地戰抖著,不知不覺中,被我誘發性慾的她開始瘋狂,因為我們是如此的親密,動作也逐漸淫亂。 她的手抱住我的頭使勁地壓著,微微張開口貪婪地享受著我帶給她的快感: 「別停……賓!別停……別停啊……!」

我得意地邊動作著邊往上看,媚姐的雙手貼在胸前,配合著她身軀上下激盪的起伏,劇烈地捏著她自己的乳房,把玩著乳頭。分居這段時間來,從一開始只是任憑我動作的她,開始地主動追求快感,一個女人的變化真的是可以如此地大。 過了一會兒後,我牽著媚姐的手慢慢地帶她到客廳地板上,我平躺在小琳常過來打掃清理的羊毛地毯上。

我摸著媚姐的臉龐,對她溫柔的說:「姐!換你來了。」

媚姐點了點頭,接著便是一陣被緊抓住的溫暖感覺襲上我心頭,想不到媚姐前一陣子對於口交相當笨拙,現在竟然如此的具有技巧,令我不禁感嘆。 她溫熱潮濕的口唇含入我的龜頭,利用舌尖在龜頭的傘部靈活地轉繞著,然後一會兒後以她的嘴唇模仿陰唇,在肉棒上上下滑動著。

「唔……」我的胸前一陣壓迫,不停地摒住氣息。

媚姐她吮咬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兩頰發酸後才起身坐上我矗立的柱子,雙手貼著我的腹部,開始活動起來。

媚姐的動作幅度不大,可是每一擊都十分緊密,她緊緊地靠在我的下體上,劇烈的摩擦使她的肉核兒產生出性感的電流,大量分泌的汁液,濡濕我倆的陰毛處。

過了一會兒,媚姐身子往後傾仰,雙手撐起她的上半身,雙腿也稍微撐住下半身的重量,開始更激烈地起伏她的美臀,讓她的肉壁更激烈地和我的肉棍兒摩擦。

媚姐乳房的上下晃動,沒有美娟姐那巨無霸壯觀,但是尖聳的中型乳房加上嬌媚的呻吟聲音,是如此的美妙,使我深深地陶醉在這一波又一波的衝擊感之中。 「唔……賓……賓……你……喜……歡這……樣……嗎?」

媚姐上氣不接下氣,很模煳地開口說著,兼著很激烈地呻吟。

注一:自願役士官尚未升上士官長前的綽號。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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