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齊婉兒的心總是感覺慌慌的,難以平靜。
「婉兒,到我辦公室來。」
「好。」
放下電話,齊婉兒匆匆起身,走進了李梓絡的辦公室。
「婉兒,你的臉色很差,不舒服嗎?」
李梓絡邊關心地問著,邊示意她在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
「沒什麼。」
齊婉兒淡淡回了一句。
「維竣坐今晚的飛機回去。」
李梓絡點了根煙,吸了一口。
「恩。」
她點點頭,臉上沒有表情。
「謝謝你。」
李梓絡凝視著她。
她輕笑,美麗的眸子彎成半月形。
「雖然很不甘心,不過……那傢伙真的很愛你。」
李梓絡也笑了,有些無奈。他吐了口煙,在煙缸輕彈了彈煙灰,雙眉皺了起來,「我很捨不得你這個能幹的秘書,怎麼辦?」
還是笑,她望著他的雙目,眼神很堅定。
「沒有餘地了?」
李梓絡又吸了口煙,樣子看起來很是煩躁,「能告訴我原因嗎?」
「我的辭職信上寫得很清楚。」
她堅定地說,她必須要走,除了累,還有關紹明。
「如果你是因為厭倦這個職位的話,我可以將你調到其他部門……」
「我堅持。」
齊婉兒打斷了他的話,斷然地說。
李梓絡掐滅了煙,凝重地唿了口氣,說:「好吧,既然你如此堅持,那麼我也會守信的。」
「謝謝。」
齊婉兒平靜地說。
李梓絡遲疑了一下,又說:「婉兒,其實……你在擔心什麼?」
被他這樣一問,齊婉兒的心突然一驚,不知該說什麼,與他對視著。
「你……是不是並不打算和維竣在一起?」
她怔住了,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
「婉兒,維竣是真的愛你的,你……也不要騙自己了。」
李梓絡說著,雙目里流露著淡淡地哀愁,齊婉兒看著他,似乎這些天,他變了,沉穩了許多,也憔悴了許多。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想早些做交接。」
她還是不想再去想這些事情,她需要時間,好好讓自己靜一靜。
李梓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說:「好吧。」
齊婉兒對他禮貌地點點頭,走出了辦公室。
終於可以結束,該是高興的嗎?她也不知道。
下午的時候,齊婉兒去了人事部辦了些必要的手續後便抱著自己早就收拾好的東西離開了公司。
一個下午,她也沒閒著,把車子開到二手車市場,以一個不錯的價格賣了出去。之後又去了旅行社看了看那些自助游的路線,查了查機票,盤算著自己一路所需要的旅費,計算著時間,又買了些旅行的用品,一個人自得其樂。
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她全身酸軟地躺在沙發上,將買回來的東西都扔在一旁,一臉疲倦,但心卻很舒服。
此時,手機又響了起來,一看,是劉寧的來電。
「婉兒,你回到家了嗎?」
「剛到,累死了。」
「喂,我現在在超市呢,剛看見有新鮮的大閘蟹耶,想吃嗎?」
「真的……」
「饞了吧?聽見你的口水流到地的聲音了?」
「別貧嘴了。」
「那一會你到我家怎麼樣。」
「啊……我都累壞了,要不……你買上來吧,在我家吃怎麼樣?」
「唉,真是,懶死你了。」
「劉寧最好了。」
「唉……怕你了,我買上去就是啦,掛了啊……呀,蟹……夾到我了……不說了……」
「喂……」
齊婉兒還想問他疼不疼,結果手機那邊已經忙音了,她看著電話,想像著劉寧被蟹夾的傻樣,不由地笑了起來,也正在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
「喂……」
「婉兒,你在家嗎?」
「李總?」
「在嗎?我有事找你。」
「恩……」
李梓絡的聲音有些急噪,齊婉兒的心不禁抖了起來。
沒過一會,門鈴就響了起來。
「婉兒……」
「李總……有事嗎?」
李梓絡沒等她問完,便推門進來,神色滿是奇怪。
「婉兒……剛才有人給我送來的……」
李梓絡將光碟遞到她身前,疑惑地看著她。
看著李梓絡手中的光碟,齊婉兒呆住了,大腦頓時空白。
「這些……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梓絡追問著。
身子,在一瞬間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齊婉兒的手有些顫抖,但臉上卻極力偽裝著。
「你不都已經看過了嗎?還來問我?」
那些都是事實,她不可否認。
「你……」
李梓絡看著她的表情,有些生氣,「你就這麼不在乎嗎?」
「這些是事實。」
她沒有說謊,她必須承認的,就算不光彩。
「為什麼要拍這種片子?你需要錢?還是有人逼你的?」
李梓絡不甘心地追問。
她該怎麼答?這麼真實的證據在面前,她再狡辯又有什麼用?正如當初,所有人都不相信她一樣,解釋,會有用嗎?
「你回答我啊?婉兒……我不相信這是你拍的……」
不相信?有用嗎?那的確是她。
「這裡面的人確實是我。」
她必須正視自己的過去,哪怕很醜陋。
「維竣……維竣他知道嗎?」
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她的心狠狠地痛了起來,沒有原因。
「你就是為了問我這個?」
齊婉兒深吸了一口氣,或許,她不需要解釋,沒有用的,關紹明肯定會讓他們把她看得一文不值。
「難道……你不在乎嗎?萬一維竣知道……他……」
「知道就知道,我不在乎。」
這是事情,不是在乎不在乎的問題,許多事情發生了就不能改變的,她不需要隱藏自己的過去,因為那是一道傷疤,醜陋猙獰的傷疤,而且,沒有不透風的牆。
「你……」
李梓絡咬住牙,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請你離開。」
她已經不是他的員工,她也不需要有所顧忌。
「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李梓絡拿著光碟的手抖了一下,兩張光碟跌落在地面。
齊婉兒皺了一下眉頭,也理所當然地想到了李梓絡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她冷冷地笑了笑,看著李梓絡。
「婉兒,告訴我這些都不是真的……我會替你瞞著維竣……告訴我……」
「李總,我想我不需要向你解釋什麼,一切都是真的,我就是這樣的女人,我只喜歡男人。」
她的心好冷,好痛,但她,不需要任何人來同情她。
「那維竣呢?原來你一直都在玩弄他的感情嗎?你就如那個人所說的……是個婊子?你就一點都不在乎維竣嗎?……」
李梓絡的聲音很大,在怒吼著。
「我就是一個婊子,怎麼了?我不在乎,我什麼也不在乎,我就是喜歡男人,我就是喜歡上床,喜歡做愛,喜歡和不同的男人做愛……」
齊婉兒大聲地吼著,歇斯底里。沒有人會知道,那個時候的她受了多大的侮辱,但是,有人同情過她嗎?沒有,全學校的人都在垂罵她,罵她是一個蕩婦。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那是一個醜陋的傷疤,無法遺忘。
猛一打開門,齊婉兒看見門前憤怒如野獸般的李維竣,而他的手上,也握著同樣的光碟。
笑,還是笑,除了笑,還可以怎麼樣?
「維竣……」
李梓絡意外地看著他,「你……不是今晚的飛機嗎?」
「飛機……」
李維竣冷冷地笑了起來,「我在候機室里收到這個,我還以為我在做夢,幸好我回來了……才知道,原來被耍了……」
心好痛好痛,仿如在滴血。她就知道關紹明不會放過她的,只是,他大概也想不到,她早已經無所謂了吧?
「既然你都聽到了,我也沒什麼可說的,大家好聚好散,我要休息了,請兩位離開。」
齊婉兒努力地裝著一副平靜的樣子,冷冷地說。
「我不會原諒你的。」
李維竣的聲音很低,沉沉的,卻充滿著怨恨。
「哼……李先生,我看你是忘記了吧?」
齊婉兒故意調高音量,「我們一開始也只不過是為了需求,是你違反了規則。」
「你……」
李維竣咬住牙,狠狠地瞪著齊婉兒。
「維竣……」
李梓絡見狀,上前拉住他。
「如果沒什麼事,請兩位離開。」
她已經再也撐不住了,她的心好痛好痛,在淌著血。
也在這個時候,劉寧提著幾隻大閘蟹走出電梯間,正好看見他們。
看見劉寧的那一刻,齊婉兒的心揪緊了,「對不起,我有朋友來了,請兩位離開。」
劉寧看著齊婉兒奇怪的神色,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照她的眼神示意,緩緩走了過來。
「這個就是你的新床伴嗎?」
李維竣的聲音很冷,叫人發寒。
「這跟你似乎沒有關係。」
齊婉兒揚起下巴,拚命地裝出一副高傲的姿態。
「你這個……」
李維竣猛地一上前,一手抓住了她的下巴。
「維竣……」
「婉兒……」
幾乎是同時,李梓絡和劉寧同時喊了出來。
「婊子是吧?很多人都這麼說我。」
齊婉兒斜眼看著他,冷冷地接著他的話。
「維竣……」
李梓絡拉住他,眼睛示意他鬆手。
「放開她。」
劉寧也上前。
齊婉兒淡然地看著李維竣,笑了,沒有表情,就是在笑。
「哼……」
李維竣猛地一鬆手,憤然離去,而李梓絡也隨之離去。
他們離去以後,劉寧撿起在地面的四張光碟,關上了門。
齊婉兒呆呆地坐在原地,眼睛空洞地看著門。
「笨蛋,為什麼不解釋?」
劉寧蹲下身子,摸著她的腦袋。
眼淚,在瞬間奪框而出,再也忍不住。
「笨蛋。」
劉寧一把拉住她,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任她肆意地哭泣。
「婉兒……對不起……」
她哭了很久很久,他一直在重複著這句話。
許久,她終於平靜了些,他將她抱到沙發,而他而在旁邊的目地板上坐了下來。
「為什麼不解釋?」
「解釋,有什麼用?那是事實。」
齊婉兒空洞地說著。
「對不起,婉兒……」
齊婉兒詫異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說。
「婉兒……其實那天……我……」
齊婉兒睜著眼,看著他。
「那天,我在學校門前看見你,他們把你帶走了,我也好奇地跟蹤過去……對不起……婉兒,如果那時我強壯些……他們就……」
劉寧說著,喉嚨有些哽咽。
齊婉兒不敢相信地看著劉寧,腦里開始回憶著那天。
記得那天,艷陽燦爛,關紹明的助手照常來接她去見他。可是,也在那天,她才知道,關紹明一直在騙她,一直在玩弄她的感情,他所做的一切,就是要毀了她,要她在心靈上和身體上都受傷。
他們把她帶到了一個廢棄的工場,幾個男人逼著她吃了藥,然後,強姦了她。她沒辦法反抗,只是依稀地看到一個背影,還聽好毆打的聲音……原來那個被毆打的人是劉寧。
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伸過手,撫摩著劉寧的臉:「不關你的事……」
真的,不關他的事。
「婉兒……對不起……」
劉寧輕摟住她的身子,內疚地說。
「不用道歉,真的,我沒事。」
那天以後,關紹明將全過程都拍了下來,刻錄成光碟,還拍了大量的照片,並且將這些照片傳進了學校。那個時候,她的爸爸很生氣,要去起訴他,結果被關紹明氣得心臟病發,在住進醫院以後沒多久便與世長辭,而她,在關紹明收買了校方領導以後,根本就沒有人聽她的辯解,所有人都認為她是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說她是婊子。
她的世界,在那一年,一片漆黑。
齊婉兒開始在準備,購置一些適當的旅行物品,找一些值得去的路線,本來打算只是跟團出行的,不過賣了車子以後她就取消了這個念頭。賣車的錢再加上這些年的存款,如果她自助出行,旅途住青年旅社的話,這些錢也差不多可以花三到五個月,但是,去旅行之前,她必須要完成些事情。
如果沒記錯,那天在關紹明的別墅里,她的確聽到他說有人要花高價買下那些光碟的,但那個人到底是誰?她還是猜不透,可能連那個人也意料不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讓人白花錢了,真是過意不去。
不過,依關紹明的性格,他一定會主動來找她的,所以她儘管等著就是。
不出她所料,這天,她就接到了關紹明打來的電話。
「我的好婉兒,怎麼樣?聽說你不在匯立工作了?怎麼了?被人捨棄了?」
一聽到關紹明那噁心的聲音,齊婉兒便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不過,她已經不是三年前的她。
「是啊……關少爺,人家……真的好可憐……」
齊婉兒嗲聲嗲氣地撒著嬌。
「我就說嘛,那些人都不懂得欣賞你,怎麼樣?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哦?」
一聽到這句話,齊婉兒微微翹起嘴角,緊跟著說:「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還是關少爺你了,對吧?」
「呵呵……算你識相。」
電話那頭,關紹明自大地笑了起來。
齊婉兒皺了皺眉頭,覺得他的笑聲很讓人反胃,不過,她還是忍住,嗲聲嗲氣地繼續說道:「那麼關少爺……是不是也要給個機會讓人家報答你的大恩呢?」
「呵呵……你真懂我心啊!」
「那當然,婉兒也想你了嘛……」
齊婉兒心裡暗笑,趁熱打鐵,接著說:「明天下午,我在遠喬酒店等你啦,千萬別讓人等太久哦。」
掛上電話,齊婉兒的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暗暗祈禱著不要出什麼亂子。她不想要報復他,她也沒那份心思,她只不過想要個明白。
按照約定,齊婉兒早早地去到了遠喬酒店,開了間總統套房,乖乖地在房間裡等著。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關紹明敲開了房間門。
一開門,齊婉兒便伏上前,嫵媚地撒嬌道:「關少爺,怎麼讓人家等那麼久?」
看關紹明的樣子,他是只身前來的,進門後還很謹慎地環視了房間的四周。
「喲?你還真會見風使舵哦?前幾天怎麼沒這樣對我?」
關紹明口氣很冷淡,但雙眼還是不由地瞟向齊婉兒誘人的乳溝。
齊婉兒嬌氣地摟著他的手臂,身子故意向前傾著,好讓他更清楚地看見自己的性感,而另一隻手則在他的腰際摩擦著,「那是,誰叫關少爺最懂得人家呢?前兩天是因為有金主養著,我拿了人家的錢當然要守點規矩啦,但是……」
齊婉兒將關紹明拉到床邊,雙唇貼在他的耳邊,輕喘著氣,「關少爺最明白人家了,一兩個男人……怎麼喂得飽人家啊?對吧?」
「哈哈……」
關紹明淫蕩地笑了起來,色眼轉過來,充滿淫意,「那既然這樣,也就是說我一個人也喂不飽你咯?」
死色鬼……齊婉兒心裡暗罵著,但臉上還是一臉的嫵媚,「關少爺,你真壞……人家的意思是李家的兩兄弟……不如你嘛……」
說著,一手伸向他胸前的扣子,一顆一顆地解著。
「哈哈哈……你要是早聽我話回來跟我不就沒事了?」
關紹明說著,一隻手摟住了齊婉兒的肩,另一隻手不安分地伸向了她半裸著的美麗胸脯。
眼看著那隻大色手就要伸到,齊婉兒一把抓住了,「喲……關少爺,別那麼著急嘛?今天讓人家侍侯你……好不好……」
顯然,關紹明受不了齊婉兒的耳語,身子已經在發著抖,嘴角帶著淫笑。
見到關紹明的樣子,齊婉兒淺笑了起來,他這個人,比任何人都色,以前愛他的時候不覺得,後來一想起來,才發現他很淫蕩。不過,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女孩,現在的她,足以叫男人銷魂。
她一邊親著關紹明的耳垂,一邊將關紹明拉向床的中央,慢慢地褪去他身上的衣物。
突然,關紹明推開了她:「婊子,你不會耍什麼花樣吧?」
一聽到這句話,齊婉兒的心震了一下,但還是當做沒事地,臉上裝做不滿的樣子:「哎喲,關少爺,你可是堂堂的大老闆,婉兒拿什麼跟你耍花樣啊?婉兒只是一心想要討好關少爺,可是……」
說著,齊婉兒裝著可憐地要掉淚的樣子。
關紹明看著齊婉兒,儘管還是半信半疑,但一看到她火辣的身材,不由地興奮起來:「好好……知道了知道了,是我多想了好吧……別哭了……」
「可不就是你多想了嗎?人家……可真是想你了……」
齊婉兒說著,又將他壓在自己身下,柔軟的身子極力地磨蹭著,也感覺到關紹明的下體已經有反應,於是,她一下子抽身。
「怎麼了……」
關紹明光著身子,躺在床上,看著她。
「關少爺……人家想玩點新鮮的……怎麼樣?」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貼身裙脫下,將自己的火爆身材展現在他的眼前,好讓他分散注意力。
果然,他真的很好哄,雙眼發著淫光,直勾勾地瞪著她看,一眨不眨。
齊婉兒故意擺著性感撩人的姿態,彎下身子,將早已經準備好的繩子拿了起來。
然後,她俯下身子,讓自己的肌膚接觸他敏感的肌膚,慢慢地磨蹭著,輕輕喘著氣,另一隻手則拉住關紹明的手,將繩子套緊。起初,關紹明還為她的舉動想要反抗,但一看見她俯身吻著他的性感樣子,他便給迷住了,任由齊婉兒又將另一隻手套緊,最後,雙手被綁在床頭的兩邊。
「你這個小壞蛋……」
關紹明看著她豐滿的雙乳,直吞口水。
見到關紹明陶醉的樣子,齊婉兒心裡暗笑著,俯下身子,讓自己的雙乳貼在他的胸前,媚媚地笑著:「恩……人家就喜歡這樣嘛……」
好,關紹明現在已經被她完全迷住。齊婉兒又拿出準備好的眼罩,一邊俯在他耳邊吹氣,一邊將眼罩帶好。
「關少爺……人家……想要了……」
齊婉兒一邊慢慢才從他身子離開,一邊打著手勢。
只見一位身材比例相當完美的女郎從浴室走出,接替了齊婉兒,俯在了關紹明的身上。
「婉兒……」
關紹明顯然被女郎侍侯得很滿意,雙手無力地抓緊了床上的被單。
「喜歡嗎?關少爺?」
齊婉兒站在床邊,鄙視地看著他。
「喜歡……喜歡……」
關紹明低喘著,似乎很滿足。
齊婉兒的嘴角輕輕撇了撇,不屑地看著他,問道:「關少爺,能告訴人家,是誰那麼賞識人家的傑作,還要高價買呢?」
女郎俯下身子,含住了關紹明的慾望,他一下子繃緊了身子,嘴上有些語無倫次:「舒……小姐」關紹明,這個可惡卑鄙的男人。
當年,她十八歲,母親和別的男人跑了,剩下她和父親相依為命。
十九歲那年,關紹明闖進了她的生活。那年,她才剛進大學,他用了一年時間去培養一段感情,就是為了折磨她。
出事的那天,他告訴她,將一切都告訴她,包括他的怨恨。
與齊婉兒母親私奔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關紹明最愛的女子的父親。在她母親與那女子的父親私奔以後,那女子的母親精神變得失常,有好長一段時間總是瘋瘋癲癲的。
上一代人的過錯,破壞了兩個正常家庭,只是,誰也意料不到,那女子的母親在一次間接的瘋癲時,拿菜刀在那女子身上砍了十幾刀,當場死亡。
而關紹明,就是為了給心愛的女子報仇找到了齊婉兒。他把一切的錯都歸結在了齊婉兒的母親,如果沒有她母親與那女子父親的私奔,這一段悲劇是不會發生的,所以,他恨她,他要將那女子死時的痛苦加倍地施加在齊婉兒身上,他要她沉淪。
齊婉兒冷冷地看著床上的關紹明一眼,將剛才脫下的裙子穿上,對女郎使了個眼色,女郎點了點頭,她便走到套房裡的會客室坐了下來。
等待,等待,齊婉兒清楚地聽見關紹明噁心的叫聲,想必是已經到了,她便走進了套房的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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