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女工命運] [完]
上半年,被兼并重組的老國營企業—錦江機器廠剛改組了廠領導班子,新的領導班子提出減員增效的口號。面臨下崗失業的危險,普通職工都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這幾天新任命的人事科科長的辦公室內人影晃動,不時爆發出激烈的爭吵甚至打鬥,進去的人都是臉色慘白忐忑不安,隨後就是激烈的爭論,爭吵,然後迅速升級……最後,有頭破血流出來的;有臉紅脖子粗嘴裡罵罵咧咧出來的;也有一副不肖神色走路連腿都不打彎出來的;有雙目呆滯,步履蹣跚,踉踉蹌蹌出來的;更多的是帶著失望,憤怒表情出來的……原本2000多人的企業,一下走了一大半人,諾大的國營老廠,幾天之內冷清了不少。
許姨慢慢吞吞的爬著通往頂層6樓人事科的樓梯,並沒有多少台階的樓梯她走了差不多10分鐘,今年53歲許姨是錦江機器廠的工會幹部兼宣傳幹事,還差2年就可正式退休,由於工廠長期處於半開工階段,許姨和廠里大多數人一樣沒事可做,長期呆在家裡,不是打麻將就是看電視,反正每個月還是可以拿300塊的工資,普通的職工只能拿到她的一半不到。昨天接到廠里人事科讓她今天來報到的電話,一晚上沒怎麼合眼,第二天一覺醒來右眼皮直跳。早聽新來的人事科科長是一個剛畢業不到1年的大學生,也不知道新來的總經理怎麼想的,會讓一個乳臭未乾22歲的半大小子坐上這個重要的位置。
「肯定是當官的兒子」,許姨心道。
不過她為了給這個素未謀面的科長留下好的印象,還是起了個大早,沖涼後拿出久違的化妝盒打扮起來,撲粉,描眉毛,畫眼線,勾嘴唇,噴香水……忙的是不亦樂乎,最後打開衣櫃試試這件不合身,試試那件也瘦了,原來這大半年的賦閒在家,體重增加到140斤,很多衣服都不合身了,這下可急壞了她,趕忙打電話叫女兒把衣服借來,差不多把女兒衣櫃都給騰空,好在母女倆身段體重也差不多,衣服很快就選好了。
「就是新旗袍領口開口過低,下擺開口又過高,都到大腿根兒了,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湊合著穿吧,也算青春一把,沒想到媽上了年紀還這麼有味道」,女兒嘆了口氣。許姨看著穿衣鏡里的自己,幾乎有些不認識了,輕輕扭了扭環了好幾圈贅肉的腰部,又撅了撅屁股,在女兒的改良旗袍緊緊的包裹下許姨肥大的屁股被勾勒出迷人的曲線。「媽,這年月,露得越多越性感,您這麼漂亮,準保這個新來的小科長眼睛都掉出來」,女兒半開玩笑道。「臭丫頭,你把老娘往火坑裡送啊,是不是太……暴露了……?」許姨疑惑道。
一邊撩開旗袍的下擺,往上拉了拉le bourget牌超薄全透明防滑連褲襪,總算把後面下墜的屁股蛋子蹦得硬了些,然後又挺了挺胸,雙手往上又正了正gina benotti牌白色特大碼無鋼托無襯墊文胸,忙了個把小時總算打扮停當許姨就告別女兒和癱瘓在床的老伴,急急忙忙的趕到廠里,廠區路上遇到好幾個老姐妹,一見面大家幾乎認不出來她來,原本個頭就170公分的許姨腳蹬著女兒那14公分高的義大利款尖頭露跟高跟鞋,鶴立雞群的感覺,大家圍在一起閒聊了一會兒,老女人們都嘰嘰喳喳個不停,幾個黃臉婆帶著女人特有的挑剔摸摸她身上這兒,捏捏那裡,都說許姨越來越性感時尚了,弄得原本就比較保守傳統的許姨也挺不好意思的。得知認識的人一個個都落得個這樣的下場,許姨塗抹得猩紅的薄嘴唇到後來都變成了o字型,匆匆告別之後許姨慢慢踱上樓。
「自己好歹也是個幹部啊……但是也說不準」,「要是下崗回家就麻煩了,可怎麼過啊……老伴癱瘓,女兒離異後還拖著個一歲多的外孫女。」想到這裡許姨心裡七上八下的。轉眼已經來到了人事科辦公室門口,許姨深吸一口氣敲了下門走了進去。「您好,是陳科長嗎?」許姨夾了夾緊喉嚨,細聲細氣的問道。寬敞的紅木辦公桌後面,黑瘦矮小的青年正是新的人事科科長陳一兵,本市市長公子,這個傢伙大學時代就是校園一霸,整天逃課不說,今天聚眾賭博,明兒就找雞,要不就是強泡校花,經常為爭奪女人大打出手。4的年大學生涯是劣跡斑斑,書本沒啃多少,學校附近一個市政府扶助的民營企業的10來個打工妹的肚子倒紛紛被他搞大了,弄得這老闆啞巴吃黃連,認倒霉自己出錢給打工妹做人流,給營養費,休息期間工資還照發。好不容易混畢業到了這個廠里,又仗著總經理姐夫的身份找了幾個打手坐鎮辦公室,找職工「懇談」,不是今天辭退這個,就是明兒開除這個,稍有言語衝突就招唿打手給工人們「招唿」上了,弄得工人們敢怒不敢言,雞犬不寧的。
昨天晚上看了一晚上a片,這傢伙剛才還在大班椅上打盹兒,聽見有人叫他,好不容易撐開眼皮,這一瞅不得了「騰」一下立馬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這老婆娘真他媽的騷啊,簡直是人間少有的尤物」,陳一兵那雙眼睛瞪得老大,螃蟹似得幾乎跳出眼眶,一下子睡意全無。
「玩了這麼多女人,都他媽的是mm,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風騷的老東西啊」,他哌嘰一下吞了下口水。
眼前這個老婦華貴雍容,白皙潔凈的鵝蛋臉上一雙妙目,眼角幾縷魚尾紋掩飾不了歲月的滄桑,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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