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側著身子看著昏睡中的妹妹,眼中隱約透漏著點點血絲。妹妹昏睡後,哥哥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改變過。哥哥看著妹妹柔和的臉部線條,想像著祈兒醒來後發火的樣子。雙目圓睜,狠狠的看著自己,也許會給自己一巴掌。想著,哥哥不禁自嘲的笑笑。自己這是有自虐癖嗎?只是,那會是多麼生動自然的表情啊!毫無遮掩的在自己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緒,不隱忍、敢哭敢笑。這種表情出現在這張臉上一定是驚艷的美麗。可是,妹妹是吝嗇。她甚至吝嗇到連一巴掌都不會給!其實哥哥要求的不多,他只希望她開心,放肆的袒露感情。可這些妹妹不願給予。
哥哥摩挲著祈兒的臉,痛苦的皺起了眉。一遍、一遍問著自己無法回答的問題。
我是你哥哥,你為什麼不願依賴我?
地面上散落著凌亂的衣服,昨晚那條床單也光榮的躺在地上。床單上乾涸的體液,抓揉的痕跡都清晰的留在了上面。室內依稀殘留著那股淫靡的味道,只是一切都降了溫。妹妹試著抬起手,卻不想牽扯到了全身。四肢酸痛,腰好似錯位了一樣。妹妹皺著眉『嗯』了一聲,放棄的放鬆身體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看到祈兒醒來,哥哥失去色彩的眸子瞬間恢復了原有的光芒。哥哥伸手拿起床頭小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轉身渡到妹妹口中。妹妹蠕動著舌頭,貪婪的汲取哥哥口中的水。乾澀發熱的喉嚨終於被滋潤,,妹妹疲憊的側頭閉上了眼。
哥哥輕笑一聲,抬身虛俯在了妹妹身上。「生氣了?嗯?」哥哥曖昧的咬著妹妹的脖子說道。
妹妹慵懶的半睜著眼,整個人有氣無力的。那種慵懶的風情,很嫵媚。這兩天的一切妹妹都記得,現在回想起來記憶中更多的是兩人做愛時的動作、神情,以及……自己怎樣淫蕩的抱著哥哥祈求著更多。口中說著『好舒服』、『快點』等羞恥的話語。想著自己那副淫蕩的模樣,妹妹耳朵有點發熱,臉也漸漸升溫。抿著唇,妹妹眼神四處飄移不敢看哥哥的臉。妹妹搖搖頭,兩手無力的推著俯在自己身上定定看著自己的哥哥。
其實哥哥是渴求著妹妹發脾氣的。哥哥愛著這個妹妹。一心一意的愛著。他希望把兩人放在同等的位置,讓妹妹放肆的享受自己的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妹妹太順從,像沒有思想的性愛娃娃。人是貪婪的,哥哥也不例外。得到了妹妹的肉體,就會追求對方付出和自己同等的愛。可偏偏妹妹的心太小!她的心全部交給了蘇淺白,沒有一絲一毫留給自己。哥哥不恨蘇淺白,有的只是嫉妒,發狂的嫉妒。如果妹妹的世界是一副水墨山水畫,那麼蘇淺白就是畫中的山,連綿起伏占據了整個篇幅。因為有這座山的存在,妹妹就看不到山腳下的樹木、花草。甚至是倚在樹旁的佳公子。
哥哥吞咽兩下,喉間有股苦澀的味道。哥哥撐起身子,著力的兩手處深深的凹陷了下去。感受到耳邊的凹陷,妹妹轉過頭反射性的看向哥哥。哥哥轉身下了床,察覺到妹妹的視線,哥哥轉過身來含笑環胸看著妹妹。妹妹被哥哥灼熱的視線和那不懷好意的笑意弄的手足無措慌張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看到妹妹嬌羞的轉過臉,哥哥笑笑彎腰撿起昨夜隨手扔下的浴巾圍住下半身。「吃完晚餐好好休息,明天帶你去見蘇家的父母。」
「哥!」妹妹咬牙切齒的支撐著自己已經半起的身體。先前用力過猛,不僅腰部的骨頭像錯位一樣那羞於啟齒的地方更是疼的讓妹妹冷汗直流。妹妹穩住雙腿,讓自己的下半身紋絲不動。妹妹咬著下唇,聲音悶悶的。「我不去。」
哥哥幾不可聞的嘆息一聲,終是又折了回來。坐在妹妹身側讓妹妹靠著自己的肩膀,右手滑到妹妹腰側拿捏著力道揉壓。「遠遠看一眼也好。」妹妹低著頭,頭髮自然的滑到了兩個肩膀處,細長的脖子就在哥哥眼前。哥哥說話時口中唿出的氣體全灑在妹妹脖子上那些或青或紫的吻痕上。「算是代替蘇淺白。」
妹妹沉默了。沒有淺白和自己爸爸媽媽會過的更好。也許剛分離時會不舍,可過一兩年疼痛淡了,他們便可以領養一個孩子然後再次開始生活。淺白是在這樣認為的,妹妹也是。
「明天帶你去見蘇家的父母。」哥哥的這句話成了妹妹心中的一根刺。被哥哥告知後,妹妹就失眠了。妹妹從不是個堅強的人,甚至可以說是軟弱的。再次去蘇家妹妹不敢面對也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父母。相較於直面這些妹妹選擇了逃避,雖然很懦弱但妹妹還是抿抿唇說,「哥,我不想去。」哥哥聽到妹妹這麼說像是在意料之中,簡單的『嗯』了一聲。哥哥這個反應意味著不理會妹妹的意思,明天的安排還是要繼續。在見蘇家父母這件事上,哥哥表現得罕見強勢!昨晚,妹妹有撒嬌、有默默的生氣反抗也有羞澀的色誘,而這些卻完全沒有改變哥哥的心意。一夜未睡,起床時妹妹發現手機上有三通未接來電和七條簡訊。都是莊邐發來的,大致詢問這兩天妹妹為什麼沒來上課、是不是生病了之類的事情。妹妹滿心都在惶恐去見父母的事,索性將手機扔在了茶几上。
從F市到中國B市大約是十八小時的航程。「休息會吧。」哥哥攬過妹妹放在肩頭。雖然一夜沒睡可是妹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疲憊。垂首搖搖頭,妹妹頭抵在機窗上茫然的看著窗外遠處的那條白痕。哥哥直接將人按到自己肩上,維持著一手拿書的姿勢說:「睡吧。」
不知道是真的太累了還是哥哥的話有不可抗力,妹妹竟真迷迷煳煳的睡了過去。而那夢中太過美好,妹妹痴痴的沈溺其中不願醒來。
那時自己六歲,淺白七歲。
淺白的爺爺、奶奶家在距離B市有些距離的城郊,平時蘇滕和瑾繡很難錯開時間所以每次到爺爺、奶奶家都是一天來回的。這次他們難得的共同空出了三天,帶著淺白和沫沫來爺爺、奶奶家小住。淺白和蘇沫聽到這個消息鬧騰了半宿沒睡。其實主要是蘇沫在鬧,淺白縱容的陪著。結果到的時候,瑾繡回頭一看才發現兩個小傢伙早在後面睡成了一團。淺白雖然只比沫沫大了一歲,可是平時卻總是一個小大人的樣子。也許是因為父母經常不在家,淺白從小就要照顧沫沫的關係。這兩個孩子的關係特別好,當然,這也是蘇家父母願意看到的。現在,兩個孩子就躺在後排。沫沫在淺白懷裡,圓嘟嘟的手抓著白胸前的衣服,嘴角的口水打濕了淺白肚子上的一小塊衣服。蘇媽媽掩唇偷笑,拍拍正在駕車的老公示意蘇滕回頭看。蘇爸爸笑笑伸手將車內的溫度調高。
「肥水不流外人田,直接讓沫沫做我們的兒媳婦吧。」蘇媽媽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睡著的兩個小人身上,看著淺白睡著還護著沫沫的兩手忍不住開口說道。其實瑾繡對這件事早就有打算了,尤其是看沫沫出落的越來越討喜之後,只是蘇爸爸一直不同意才一直沒說。
「胡鬧!」果然蘇滕臉色一變,低聲呵斥一聲。「沫沫是我們的女兒。怎麼能讓她嫁給淺白!」
瑾繡不贊同的哼了一聲,「反正他們都很喜歡對方有什麼不好。」
「他們還小,怎麼分的清愛情和親情。你不准胡鬧!這次回去就讓他們分房睡。」
「不行。沫沫還小,她會怕黑。」
「那也比你誤導他們好。」蘇滕這次是鐵了心了。他平時最愛的就是這個女兒,這次竟然連沫沫怕黑會哭都不顧忌了。蘇滕是有點古板的人。在他的思想中,男兒是不能寵的,不然不能成大器。所以,他特別寵溺這個女兒,連句重話都不捨得說。雖然沫沫哭起來沒完沒了,確實很煩。
「那讓沫沫和我們一起睡?」蘇媽媽試探性的問。瑾繡深知老公的脾性,直面探討這個問題只會讓他更加反對!現在蘇媽媽一說這個問題,果然蘇爸爸就噤聲了。
淺白醒來的時候,父母已經下車了。只有沫沫的頭還在自己的肚子上,怪不得睡覺時喘氣不順。「沫沫。」淺白半立起身子,伸手拍了拍蘇沫肉肉的臉。「嗯。」蘇沫不滿的嚶嚀一聲,在淺白肚子上磨蹭兩下把臉轉了個方向。蘇沫的頭髮和唿出的氣體弄的淺白輕輕笑出了聲。「快醒醒。」淺白扶著蘇沫磕磕絆絆的做了起來,抓著蘇沫的兩個肩膀搖晃幾下。
「淺白哥哥~」蘇沫抬起手揉揉眼,軟軟糯糯的叫了一聲。這是沫沫最拿手的撒嬌好戲。淺白果真吃軟不吃硬,看著蘇沫迷迷煳煳的樣子,腳步不穩的抱著蘇沫下了車。剛下車,蘇沫就像吸了毒一樣瞬間來了精神,掙扎著從淺白懷裡下來一熘煙就跑向了爺爺、奶奶家,邊跑嘴裡還糯糯的含著:「爺爺。奶奶~」聲音甜的淺白都牙疼。這裡的路況並沒有家裡那麼好,奶奶房前還有凹凸不平的石塊。看著蘇沫的小短腿嗖嗖的跑著,淺白不放心的抬腿跟了過去。
「沫沫醒了。」遠遠的就聽到了這個小寶貝的聲音,蘇奶奶走出來習慣性的對著蘇沫伸出手。
「媽,別抱她了。今年沫沫重了不少,淺白都快抱不起她了。」蘇滕把媽媽扶起來,沒人抱的蘇沫撇撇嘴一臉不開心。
「我還沒那麼不中用。」看到蘇沫那張委屈的小臉,蘇奶奶拍掉蘇滕的手彎腰將蘇沫抱了起來。成功坐到奶奶臂彎中的蘇沫,還齜牙咧嘴的對著蘇滕笑,那笑容中挑釁成分居多。看著還沒覺得,真抱了起來蘇奶奶才發現,沫沫真的胖了也高了!抱了沒一會,身子真有點吃不消了。蘇滕咬牙切齒的將像八爪魚一樣賴在奶奶懷裡不願下來的蘇沫抓出來扔給趕到的蘇淺白,「快帶她出去玩吧,就會添亂。」
「先讓孩子們休息會吧。淺白快進來先吃點東西。」蘇奶奶扶著腰,對淺白招手。「媽,你先進去休息會吧。」蘇滕挽著媽媽的胳膊,暗暗在心裡想『回去再對付蘇沫這個小兔崽子!』
蘇淺白拉著一聽說有吃的就不安分的蘇沫,乖巧的回答:「奶奶我不餓,我帶沫沫去玩。」淺白對誰都這副不溫不火的態度。蘇奶奶嘆息一聲,這一家人都不知道怎麼和淺白拉近關係,不論你怎麼做淺白都是這副模樣好像自己是領養的一樣。「進去吧。」吩咐蘇滕一聲,蘇奶奶蹣跚的轉過身,腰疼!
「淺白,別忘記帶沫沫回來吃午飯。」瑾繡匆忙從屋裡出來,手上還沾著麵粉。「唉!不知道這兩個孩子有沒有聽到。」
「沫沫等等我。」蘇淺白加快了腳步追上前面又蹦又跳的蘇沫,扯著蘇沫的胳膊蹲了下來。「別又蹦又跳會摔跤。」伸手理了理蘇沫的裙擺,直到看不到那卡通的小內褲了蘇淺白才滿意的鬆開手。看著剛被放開就有又要抬腿就跑趨勢的蘇沫,蘇淺白沈下臉來:「聽話。」「抱抱。」蘇沫伸出短小的胳膊對著蘇淺白敞開懷抱。這個狡猾的小傢伙,每次蘇淺白髮火她就撒嬌而且屢試不爽。這次也沒有意外!蘇淺白哼了一聲抱起蘇沫。他就是拿她沒辦法!
「哈哈……」看到淺白不生氣,這個小霸王立馬蹬鼻子上臉。指著前面晃著四肢叫嚷:「那邊、那邊。」蘇淺白偏瘦,蘇沫這麼一折騰差點讓他手一軟把蘇沫仍在地上。「再動,就讓你自己走!」蘇淺白氣極,起手拍了蘇沫的小屁股一巴掌。一巴掌下去,蘇沫果然一路安穩了很多。
蘇淺白按著蘇沫小手的指示東走西走到了小河邊的蘆葦叢旁。河裡面的水已經乾了,放眼望去浩浩蕩蕩的生長著大片的蘆葦。平時這裡是小夥伴們集合玩耍的大本營但現在快到正午了,已經沒有人了。蘇沫在蘇淺白懷裡伸長了脖子東看西看,看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人。「下來、下來。」揮舞著四肢不安分的擺動著,蘇淺白一個沒注意蘇沫就直衝沖的跑向了蘆葦叢中。雖然河裡的水已經乾涸了,但卻不知蘆葦叢中是否還有尚存的水窪。
「蘇沫,出來。」蘇淺白皺眉喊了兩聲,卻不見有人回答。遠遠望去只有一路側倒的蘆葦在平靜的蘆葦海洋里一路蕩漾開來。蘇淺白『嘖』了一聲,抬腿快步追了上去。「你再向前走,今天下午的零食就全部沒收!」
淺白不悅的一聲威脅,果然很有效的讓前面的『肉球』止住了腳步。蘇淺白面帶不善的抓到蘇沫的時候,蘇沫已經狼狽不堪的,當然蘇淺白也不例外。兩人穿梭在蘆葦叢中良久,衣服上和裸露的皮膚上都沾染了不知名的黃色的像花粉一樣的不知名粉末。把人拎出來,蘇淺白擦拭著自己的皮膚發現那些粉末真不是一般的『頑固』!怎麼擦不掉。
「淺白哥哥,髒髒。」蘇沫抬起花貓一樣的臉,對著蘇淺白說。
蘇淺白在心裡又再次感嘆自己帶著這個拖油瓶一番。無奈的深深吐出一口氣,沒有理會嘟囔個不停的蘇沫,拉起圓嘟嘟的小手順著這條路一直向前走了過去。如果沒記錯,前面應該有條沒幹涸的河。
「我餓了。」蘇沫一手揉著自己圓滾的肚子,一手被蘇淺白牽在手裡。撇著嘴可憐兮兮的說完,肚子也很應景的咕咕叫了兩聲。看淺白沒什麼反應,蘇沫晃著被抓著的小手吸引蘇淺白的注意力。
「嗯?」蘇淺白沒有回頭,眼睛看著前方。忽然間眼睛一亮,前方沒有河流卻又許多荒廢的荷花池。以前這裡是每家種植荷花的地方,只是已經荒廢很多很多年了。蘇滕小的時候這裡是『接天蓮葉無窮碧』!放眼望去綠油油的一片全長滿了荷葉,那種美景真的是永時難忘。只是這個地方從大約二十年前起就只有寥寥數家還在堅持種植,後來村子搬遷,搬遷的離這裡更加遠。後來越來越多的人離開了村子,只剩下些老弱婦孺,這麼遠的距離已經人跡罕至了。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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