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乍暖還寒。

進入三月的北京,整個城市還瀰漫著消散未盡的一抹冬意。不時颳起的西北風,讓大多數人仍然將身軀裹在厚厚的棉服或大衣之中。當然也有一些愛美的妙齡少女,儘管氣溫仍然在十度以下,卻也開始穿起了短裙和厚絲襪,這似乎也符合北京人的一句老話——「二八月亂穿衣」了。

但是,即使城市裡的溫度仍然距離春暖花開相距甚遠,高高掛在天上的太陽,也比冬天要更加耀眼明亮。大量的陽光開始隨著每天日出而普照著整片大地,讓每個人都意識到春天即將來臨,心中也頓時開朗了不少。

站在辦公大樓的走廊里,我一邊抽著今年改善後的軟玉溪,一邊欣賞著從萬里無雲的天空照射下來的縷縷陽光。只不過似乎和此時迎春的氣息有些格格不入,我的心裡卻有一絲抹不去的煩惱。

就在昨晚,當沐羽燕進浴室洗澡之後,我依然和往常一樣懶懶地躺在自家的床上,等待著自己老婆那一身香滑柔軟的媚肉,一會兒擁入我的懷抱。

一年多以來,雖然我已經和沐羽晴發生了數不清的肉慾交合,但或許是濃濃的愛意,或許是沐羽燕實在太過完美,也或許是扶她娘本身的多元化萌點,讓我這一年多始終對自己老婆的肉體無比迷戀。只要沒災沒病,或者沐羽燕沒來月事的時候,我都會向昨晚一樣,每天都期待著和她每日一次的肉體狂歡。

結果昨晚,就在我腦海里意淫著過會兒要發生的香艷場面,因此自己偷笑的同時,沐羽燕的手機卻突然響起。

作為一個大企業的高級員工,作為一個收入接近中產階級水準的我,自然很有素質地沒去搭理這響個不停的電話。但沒想到一串鈴聲剛剛響完,第二串鈴聲又開始惱人地響了起來。等到第二串鈴聲響完,第三串又再度響起。

「他媽的是誰啊……大晚上都不讓人消停!」無奈之下,我只好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原本想將電話掛掉的我,在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名字後卻頓時僵硬。

只見在手機的大螢幕上,赫然寫著『馬總』兩個令我頓時汗毛豎起的大字。

在我思緒完全混亂的同時,第三串鈴聲也終於結束了吵人的喧鬧,讓整個房間裡再次歸於平靜。

『馬總?怎麼會是他?一年多都沒有這人的音訊了……他幹嗎突然這麼晚給羽燕打電話?而且一打還是三個?媽的……怎麼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操他媽的……』

就在我喃喃地凝視著手中的手機出神之時,一聲清脆的簡訊鈴聲將我紊亂的思緒來回了現實。

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馬總發來的那條簡訊,我當時有巨大的衝動想將它點開,看看裡面究竟說了些什麼。只不過殘存的理智又告訴我,一旦我將這條新信息打開,沐羽燕之後一定會有所發覺。而且,已經和沐羽燕生活了一年多的我,也有充分的理由去相信每天守候在自己身邊的美貌老婆,而不是像一個猥瑣的小男人一樣,僅僅只是憑空臆想,就去追查自己老婆身上,很可能莫須有的罪狀。

於是,當沐羽燕赤裸著身子,快速跑進房間的同時,我已經將手機原封不動地放回了原位。就在我思緒萬千,甚至無暇注意自己老婆身上搖晃擺動著的媚肉之時,沐羽燕已經嬌滴滴地鑽進了我的被窩,肉感而不失修長的肉體緊緊壓住了我同樣赤裸的身軀。

令人遺憾的是,儘管在沐羽燕放肆地在我身上又舔又摸,儘管我也很想用實際行動來迎合自己的老婆。但那一晚上,我竟然第一次在美若天仙的老婆面前陽痿了……

從出生到現在,連玲玲都算上,第一次陽痿的對象竟然是貌美如花的沐羽燕,讓身為老公的我頓時感到臉上無光,恨不得找個地洞將頭一口氣扎進去。不過還好的是,能屈能伸的沐羽燕發覺我狀態不好後,雖然也難掩臉上的失望,但也大度地為我開脫,主動說可能是我工作太累,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陽痿的尷尬,很快在沐羽燕得體的溫柔中化解為無形。當沐羽燕側臥在我的懷裡,我們疊股入眠之時,我不禁深深感嘆自己老婆的善解人意,以及凡事都為老公著想的那份純真善良。只不過在我感激之餘,我心中那份導致我陽痿,甚至導致我當晚失眠的苦悶卻絲毫沒有減弱。相反,越是感受著沐羽燕的落落大方,懷抱著對方如同凝脂一般的柔軟肌膚,我心中的思緒越是紊亂。

因為對某種不好情況的擔憂,也因為對自己如此惹人疼愛的老婆那一份強烈的占有欲,我有極大的衝動想將已經熟睡的沐羽燕叫醒,將我心中的苦悶一吐為快。不過身為一個丈夫的理性又告訴我不該輕易去懷疑自己的老婆,更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自己每天共枕而眠的佳人。

『馬總找羽燕到底幹嗎……談業務嗎?不對啊……羽燕已經和他脫鉤了一年多,現在也不歸馬總管轄啊……』

『媽的……馬總那傢伙絕對不是什麼好鳥,當初一直想霸占羽燕……不對啊……難道是馬總死心不改,又想打羽燕的主意嗎?』

『如果馬總真的又死灰復燃,那羽燕又是如何處理的呢?不好不好……雖然現在羽燕不在馬總的直轄範圍,但她仍然在馬總的公司上班啊……這麼說來,羽燕肯定已經知道馬總又動了邪念吧,畢竟兩人還是經常會在公司碰面的……』

『如果羽燕真的知道,那她為什麼一直沒告訴我?難道現在她還怕自己男人在社會上不爭氣麼?他媽的……實在不行的話,以我現在的薪水,就算羽燕辭職了我也不怕啊……操他媽的……馬文德你丫個傻逼!』

默默地連續抽了兩根煙,我才逐漸穩住了自己的情緒,儘量將狀態調整到適合去工作。只不過實事求是地講,儘管我已經在社會上打拚了有些日子,儘管我也比曾經成熟了不少。但是面對老婆可能被其他男人騷擾的事實,身為一個健全的,並非常疼愛自己老婆的男人,我還是無法徹底淡定下來。

帶著有些茫然的表情,我走回了自己的工位。而迎接我的立刻是顧千千那甜美的笑容。

「勇哥,你真的沒問題嗎?如果身體不舒服就不要逞強,早點回家休息好嗎?」看著我滿臉的不愉快神色,顧千千立刻露出了關切的神色,對著我柔聲勸道。

「呵呵……沒什麼事,你就放心吧……再說了,我要一走,你一個人得干多少活兒啊……」對著顧千千展露一下勉強的笑容,我又重新坐回了我的工位。

「真是的……千千這一個多月已經學會了很多嘛……現在可以幫勇哥分擔很多呢……」或許是因為被我看扁,或許真的為我不顧身體的異樣勉強工作著急上火,顧千千生氣地嘟起了可愛的小嘴,轉過頭去不再理我。

儘管和顧千千從認識到現在僅僅過去了一個月出頭的短暫時間,但我們迅速培養起了和諧的師徒關係,甚至有點類似於兄妹那樣的熟絡感覺。

雖然我自始至終都想保持著一定的冷麵,以便能夠更好地鞭策顧千千一點點成長。但是面對著這個笑點很低,成天嘻嘻哈哈的清純少女,再加上顧千千自來熟一般對我憧憬有加,又無比親切,讓我這個同樣年紀輕輕的老員工,往往也難以保持矜持,總是被她滑稽的舉動和傻乎乎的笑容逗樂。

而且,通過我的觀察,我發現整個部門裡的所有人,顧千千似乎都不太在意,甚至是面對唐敏的時候,她也通常就事論事,一幅職場新人的謙虛和謹慎。但惟獨對我,或者說只有我們獨處的時候,顧千千才會放下所有的拘束,在我面前沒大沒小,完全恢復成二十出頭少女的青蔥模樣。

有時候我甚至會自我檢討,或許我太嬌慣這個職場新人了。導致很多辛苦工作都由我自己一個人來抗,也導致顧千千和我的關係,與其說是單位里的上下級,不如說一對感情很深的兄妹更為貼切。不過往往在我痛定思痛,決心好好管教顧千千之時,我又想起唐敏對我的囑託,想起我只用照顧好顧千千,從而讓公司對她那一手遮天的父親可以交差而已。在這種思路的貫徹下,我也就對顧千千很多不成熟的舉動睜一眼閉一眼,也造成了我們今日有些出格,但絕對親切的工作關係。

因為腦海里始終思索著沐羽燕和馬總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整個上午我都無精打采,手裡的工作也做得錯誤百出,讓我不得不一遍又一遍進行惱人的返工。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眼看已經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不過就在辦公室里的眾人剛開始熙熙攘攘地離開工位走去食堂之時,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從走廊里傳來。我抬眼一看,走進來的是滿面桃花的田亞維,她手裡還拿著一個大大的包裹。

按理來說,所有大企業的不同部門,如果沒有必要的工作,互相之間都儘量少走動為好。而像我們這樣的核心部門,更是很多普通部門員工望而卻步的公司禁地。因此一年到頭以來,像田亞維這樣一臉歡樂就若無其事地走進來,還真是非常少見。

平日裡,周文川和田亞維每每在走廊里上演的誇張愛情肥皂劇已經讓辦公室里的眾人見怪不怪了。令人意外的是,原本以為會教訓田亞維的唐敏現在也是睜一眼閉一眼。仔細想來,或許真是周文川的背景在起著作用吧,讓諸如唐敏這樣性烈如火的領導都要畏懼三分。

只不過,今天周文川因為去山東出個短差,因此並未在自己的工位之上。既然周文川不在,田亞維來這裡又做些什麼呢?

「楊勇……你好啊……」發現我的雙眼始終注視著自己,田亞維貌似開心,實則虛偽地和我打著招唿。

「你好……文川今天出差了啊?」看著田亞維邁著歡快的步伐從我身後走過,我有些多此一舉地問道。

「呵呵……就是因為他出差了……所以才要給他點驚喜啊……」一邊背對著我回答我的問話,田亞維一邊將大包裹放在了周文川工位下方。

不用再做提問,我已經猜到田亞維的包裹里肯定又是什麼代表了濃濃愛意的禮物。她這樣的舉動,明顯也是在討自己情郎的歡心。

雖然戀愛中的女人智商大多降低為零,但看著田亞維現在得意滿滿的微笑,再想到她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表現,我的心中依然有些不痛快的感覺。

事實上,在和周文川交往之前,曾經因為工作態度落選了新部門的田亞維,一時之間成為了眾人都不願意招惹的麻煩。在這個職場之上,當所有人都咬一個人的時候,往往並非大家都很討厭這個倒霉的人,而是為了通過和群體保持步調一致,來證明自己依然合群而已。

忍受著各位領導的冷眼,以及所有同事的白眼,田亞維一度已經向公司遞交了辭呈。只不過因為考慮到自己出身貧寒,以及公司較為豐厚的福利待遇,或許也因為自己無法找到具有更優越條件的工作,田亞維才最終忍辱負重地留在了公司,成為了大環境里無法進入主流的悲劇人物。

那段時間,當我偶爾遇到田亞維之時,她的雙眼永遠充滿了茫然和空洞。甚至在我好心寒暄兩句之時,田亞維都會露出絕對真切地緊張神色,如同一個被刺傷到千瘡百孔的小動物,本能地保護著自己的身體和心靈。

每每看到田亞維無助的眼神和苦澀的笑容,我也不禁唏噓不已。原本和我一起進公司的她,甚至工作能力比我還優越的她,卻在金錢和慾望面前迷失了方向。

倘若她當初不去做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或許如今她也依然身處那個普通的部門,但還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成為一隻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吧。

不過關於田亞維的一切,都在她和周文川開始交往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當她自認為終於擁有了值得依靠的靠山之後,長時間以來壓抑的情感終於開始宣洩,一直鄙視她的人們,也遭遇到了她更為嚴酷的冷眼攻勢。

一個月以來,雖然我始終不理解應該閱人無數的周文川,為何偏偏和人見人欺的田亞維交往,我也始終不清楚二人交往的細節。但我卻明顯感覺到,有了周文川做自己的後盾,田亞維開始在公司了得意忘形了。或許是為了報復那些曾經傷害過她的領導和同事,她甚至變本加厲地在人們面前,和周文川上演著一幕幕肉麻的感情戲。而目睹著眾人看著難受,又礙於周文川的資歷背景敢怒不敢言的狀態,田亞維顯然非常享受。

從早到晚,田亞維都只用將全部心思用在如何討好周文川便已足夠。看著她每天都變著法討好周文川,或者像今天一樣偷偷為周文川送上『愛的禮物』。我不禁聯想到那些傍大款的女人,因為田亞維的舉動和那些女人實在太過相似了。

值得慶幸的是,一年多以來始終在田亞維面前表示同情的我,現在並沒有遭受到田亞維的報復。當我們偶爾有機會交談之時,她也只是得意忘形,倒還沒有對我有過任何不敬的舉動。

早已對田亞維過去誇張的舉動見怪不怪的我,自然不至於去招惹這個智商下降至負數的女人。但看著田亞維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幫周文川收拾桌子,坐在我身邊的顧千千卻好奇地發問了。

「喂……你給你男人送的是啥啊?」由於始終被周文川冷落,因此愛屋及烏地也對田亞維頗為不屑的顧千千,一個月來難得對田亞維說話。不過由於顧千千心中過於鮮明的愛憎觀,讓她壓根就不像稱唿其他人那樣,叫哥或姐,而是直接叫了『喂』。

「哦?」聽到千年難得交流的顧千千突然叫自己,也或許感受到顧千千的不友好,田亞維也挑著眉毛看著顧千千,「你問的是這個包裹?」

「當然了……看你這麼不辭辛苦,就連我也很好奇啊……」雖然每天對我都親切到有些放肆,但顧千千對田亞維卻只能說是厭惡到放肆了。

「切……你太小……還不懂……」事實上,估計經常從周文川嘴裡聽到顧千千的負面評價,估計田亞維心裡也不太喜歡這個過於直率的少女。因此在明確感知到對方無禮後,田亞維自然也沒客氣,直截了當地和顧千千較上勁了。

「我小?你怎麼會覺得我小呢!」如同一個火藥桶一般,顧千千很順利地被田亞維一點就著。

「呵呵……看看自己吧……就被人說了兩句話,自己鼻子都要氣歪了……」眼看顧千千被自己氣得直瞪眼,田亞維立刻笑容滿面,倒也不和顧千千再做口舌之爭,哼著小曲就離開了周文川的座位,向著走廊走去。

直到田亞維的身影走出了視野之外,顧千千都一直氣得兩眼發直。這個率真的小姑娘,雖然從小嬌生慣養,難免脾氣過大,但顯然在田亞維面前,她的應變能力和肚量都還太差。只這一番簡單無比的交鋒,她就被一年多在公司里臥薪嘗膽,因此錘鍊了一顆石心的田亞維徹底擊敗了。

「勇哥!勇哥!勇哥!」既然從田亞維那裡占不到什麼便宜,顧千千隻好如同以往那樣到我這裡尋求安慰了……

「啊?」通過一個多月的接觸,早就摸清顧千千脾氣的我,已經猜到她馬上就要向我大吼大叫了。因此我也用有些無奈的表情轉頭看向急得雙眼通紅,臉頰更紅的少女。

「勇哥你說!千千小嗎!千千小嗎小嗎小嗎!」顧千千的咆哮聲終於如期而至了。

「恩……還行吧……」無奈地撓著自己的頭皮,我向顧千千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哼!勇哥也是大蠢貨!」由於我模稜兩可的回答,讓顧千千突然向前猛挺起自己的胸脯,突然又從座位上站起來,背對著我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爾後又坐回座位,繼續一臉委屈地怒視著我。

「……」面對顧千千誇張到有些出格的舉動,我立刻更加無語。

其實在和顧千千同桌了一個多月之後,對顧千千的體貌特徵我已經有了個大致的了解。身高雖然略顯不足,但顧千千的胸脯和屁股絕對可以彌補這份缺陷。

足以和沐羽燕一對大乳媲美的渾圓乳房,每天都將她的工服上的扣子撐到最大限度,不輸給沐羽晴的渾圓臀部,也總將短裙撐得鼓鼓漲漲。而由於顧千千的身高比扶她姐妹都要矮上一截,也讓她的胸器屁股顯得更加誇張。

當然,如果要比身材的話,身高一米六一的顧千千,肯定比不上一米七三的沐羽燕和一米六九的沐羽晴。因為過於嬌小的身材上,衣服里包裹的腰肢確實談不上多麼纖細,甚至當她一坐到座位上,腹部就會將衣服勒出三條肉棱。除此之外,顧千千裸露在短裙外的一雙短腿,也稍微有些過於粗壯了……

還好的是,雖然從身材上顧千千只能說喜憂參半,但好歹她生了一張可愛的娃娃臉,因此一身多少有些過剩的脂肪,倒也不影響她的外表,至少從萌感來講,顧千千貌似不輸給任何我接觸過的女人。

只不過,對顧千千的身體,我看過是看過,但從未像今天一樣近距離注意到她胸口和屁股上四團軟肉如此大幅度地晃動。而顧千千剛剛過於不拘小節地挺胸拍屁股,也頓時讓我有些尷尬。

「千千小嗎!千千哪個地方沒成熟啊!」似乎很介意別人說自己年齡小,甚至更在意我對她外表年齡的評論,總之顧千千在沒得到令她滿意的答案之前,始終處於半癲狂的狀態。

「好好好……千千不小……千千很成熟啦!」一時窘迫讓我只好選擇了投降。

「勇哥你太含煳了!你在敷衍我!」依然不滿意的顧千千,繼續沒完沒了地刁難著我。

「哦!那我嚴肅點……」已經無奈到極限的我,只好用力扳住自己的臉孔,「顧千千你一點也不小!你是個大人了!」

「這才像話嗎!那勇哥你說說,我到底哪裡不小了!」

「……」

「快說!勇哥你快說嘛!說不出來就還是敷衍我!」

「行!你年齡看起來不顯小!」

「哼!難道我胸部小嗎!」

「不……我真是服了……你胸部不小!」

「那我屁股難道小嗎!」

「你屁股也不小!我操……真受不了了……」

「哈哈哈哈哈!那勇哥就是覺得千千年齡也不小,女人的部位也不小了!對不對!」

「對對對對對對……」一天的工作,我最終依然渾渾噩噩地度過了。由於我終於稱讚了顧千千『不那麼小』,整整一下午,她都始終將甜美的笑容掛在臉上,而且還主動跑到樓下,名義上為我買了很多零食,最後還是實至名歸地被她自己一點點吃掉。

不過比起顧千千容易滿足的天真無邪,腦海里依然思索著沐羽燕和馬總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我,卻始終無法高興起來。而就在這天晚上,沐羽燕那邊再度讓我原本糾纏的心更糾結了。

當天晚上,一年多從來都早回家的沐羽燕第一次沒有準時回家,儘管她也給我打了電話,說公司里要舉行開年後的動員性質會餐,但立刻想到馬總的我,頓時開始無法淡定了。

以沐羽燕的性格,以她對家庭的看重,我百分之百相信晚上她們公司確實有開年聚餐。但我也百分之百地認為,既然是開年大餐,那麼公司的一把手,也就是馬總是肯定出席的了。

在過往的人生中,即便和玲玲交往的時候,我有一點始終保持的不錯,那就是當愛人晚上出去應酬,或者陪姐妹們娛樂的時候,我最多只發條簡訊關照一下安全而已,從來不會一晚上打好幾個電話,去跟蹤自己愛人的動向。

但那天晚上,始終保持良好作風的我第一次淪陷了……

晚上八點,連飯都沒吃的我實在憋不住給沐羽燕打了電話。在我的詢問中,沐羽燕表示大概九點就可以回家了。不過通過電話里的背景音,我聽到了清楚的嘈雜聲。

晚上九點,當我第二個電話打過去時,那些惱人的背景音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有更加放肆的趨勢。而沐羽燕也一邊向我道歉,一邊告訴我好多人喝到了興頭上,因此聚會要再拖延一下。

晚上十點,當我第三個電話打過去之時,嘈雜的叫聲和笑聲終於停歇了下來。

但我卻聽沐羽燕說那裡有人喝吐了,因此幾個女同事就輪流照顧他們。

晚上十一點,當我終於聽到沐羽燕在電話里告訴我聚會結束,正在往家趕路的時候,我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焦躁,立刻衝下樓去。

三月初的北京,夜晚仍然有些涼意。不過我卻始終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小區的大門口,等待著沐羽燕的歸來。

雖然自詡本人已經在社會裡磨平了很多稜角,但面臨有可能發生的家庭內部矛盾,我終於感受到了一股很長時間沒有過的極度煩躁了。

先不說那個殺千刀的馬總到底在聚會上對沐羽燕做了什麼,單單幻想到一會兒馬總的汽車可能開進我的小區,幻想著我呆呆地注視著沐羽燕從車裡下車的景象,我就快要抓狂了。

晚上的幾個小時,包括站在樓下的十幾分鐘里,我內心中已經將馬總宰殺了無數次。我始終在心裡默念著,只要馬總敢動沐羽燕一根汗毛,我就先讓沐羽燕從那個公司辭職,然後衝到他們的辦公室,無論如何要臭揍馬總一頓。

就在我焦急地等待之中,我的手機突然響起簡訊的聲音。當我誤以為是沐羽燕發來的簡訊,趕忙打開手機之時,卻看到簡訊的發件人竟然寫著『玲玲』兩個熟悉的字眼。

「明天是周五……請問你下班後有空麼?」

當時在看到玲玲的簡訊後,我原本快要爆炸的腦袋仿佛脹大了足足兩圈。不過心裡始終對沐羽燕那邊又擔心又生氣的我,實在也沒工夫過多搭理玲玲,也就在我接到簡訊的那一瞬間,沐羽燕有些疲憊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我的眼前。而我意淫了半天的,那輛馬總的汽車卻並未出現在大門口。

酒香四溢,體香柔和,窈窕淑女,佳人微醉……這本是多麼美好的一副景象啊……如果換了唐宋時期的詩人,估計都要為楚楚動人的沐羽燕寫一首詩了。可惜的是,我既沒有古代詩人的文采,也沒有古代詩人的雅興。因為這個醉醺醺的佳人正是我的老婆,她剛剛去參加了其他猥瑣男人舉辦的酒會!

「羽燕……怎麼這麼晚……」似乎是情緒擠壓了太久的時間,我實在無法保持淡定,也無法張開自己的懷抱,而是一臉怒容地朝著沐羽燕走去。

「老公……我終於回來了……」沒想到我剛剛走到沐羽燕的面前,她高挑的身材突然完全放鬆地撲進了我的懷裡,一雙玉臂也緊緊纏腰著我的腰間。

看著沐羽燕醉人的神態和紅撲撲的面頰,再加上她柔軟的身軀緊緊貼在我的身上,以及那聲膩聲膩氣的「老公」。我頓時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只好暫時放棄興師問罪的意圖。

「快上樓吧,別著涼了!」偷偷搖了搖頭,我只好攙扶著沐羽燕,走進了自家的樓道。

由於不勝酒量的沐羽燕晚上洗完澡就很快倒在床上一覺睡去,因此我們只好創紀錄的兩天沒有任何肉體關係。

夜晚的黑暗中,我耳邊聽著沐羽燕輕輕的鼾聲,身體上依然帶著對方柔軟的肉體觸感,但眼睛卻始終直勾勾地盯著空蕩蕩的天花板,心裡思緒萬千,久久也無法入睡。

就在幾分鐘之前,在確認沐羽燕熟睡之後,我終於突破了自己的道德底線,悄悄拿起仍然放在沐羽燕書包里的手機,打開了昨晚馬總發來的那條簡訊。

「親愛的羽燕,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你明天到底來不來參加咱們的聚會?你知不知道這一年來我想你想的有多苦……我理解你的立場,也明白你對家庭的重視,但就算是可憐可憐我這個痴情的男人,至少我希望,能每天看看你微笑就足夠了……所以,明天請參加開年聚會吧,請不要吝惜你天仙般的笑容,就當施捨施捨我吧……」

崩潰……完全崩潰……

當天晚上,我一直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天已經有些蒙蒙亮才勉強進入了夢鄉。

既然已經確定了馬總又開始對沐羽燕展開攻勢了,那麼今晚沐羽燕參加聚會的舉動本身,就肯定代表著她在某種程度默許了馬總……

一想到當晚的聚會中,沐羽燕很可能和馬總坐在一桌,露出他所期待的笑容,我頓時感到唿吸困難,一陣陣刀割般的痛,撕心裂肺地扎在了我的心房。

我不知道,整場嘈雜的聚會裡,馬總有多少次色咪咪地看著沐羽燕。我也不知道,馬總身邊的那些走狗,會不會拿沐羽燕和馬總放在一起,開著惡俗之極的玩笑……我更不知道,沐羽燕和馬總之間再度開始的聯絡,到底是從何時開始的……究竟是我及時發現,還是一直被蒙在鼓裡……

誠然,如今的我已經具備了一定的結婚實力,也比過去能夠有更多的物質條件來滋潤沐羽燕。但以我現在的水平,和身家過億的馬總相比,顯然如同螳臂當車一樣自不量力。再想到馬總的簡訊,我一方面很鄙視這種男人為了達到目的,甚至不惜犧牲自己尊嚴的不擇手段。另一方面我也暗暗心虛,倘若除了財富以外,馬總在情調上同樣超過習慣了居家生活,因此有些惰性的我……那麼我還能對自己的枕邊人那麼有把握麼……

鼻子裡聞著沐羽燕芬芳的體香,身體上感受著她均勻的唿吸,黑暗中的我不禁胸悶氣短,甚至有些鼻子發酸。

我當然絕對不能忍受其他任何男人來動我最心愛的沐羽燕,我也同樣不能忍受這種有苦不能言的煎熬。不過想到沐羽燕今晚回家時的一臉疲態,我也只能暗自忍耐,終究不想破壞了她疲憊之後寶貴的休息,因此只得暫時忍氣吞聲,目光哀怨地看著熟睡中更加動人的沉睡天使……

想了想再過三個月,就到我和沐羽燕約好的婚期了,我頓時有些心中發苦,恨不得衝著牆壁捶上幾拳。更可悲的是,儘管我晚上並未看到馬總的汽車,但我腦海中的悲催幻想卻不但沒有減弱,反而與時俱進地越來越強烈。畢竟,儘管我沒看到沐羽燕手機里有給馬總的回信,但她前往赴宴已經說明了一切……

過於痛苦之下,我悄悄拿起了床頭柜上的手機,打開了玲玲發給我的那條簡訊。

「好的,明天我們電話聯繫……」仿佛在宣洩自己心中的痛苦,也仿佛帶有一絲報復的心理,我已經不在乎玲玲是否像沐羽晴所說,是個『想回來勾引我的壞女人』,我在乎的,只是想通過任何手段,來讓自己的苦悶發泄出來而已……

第二天傍晚,我如約出現在北京西城區後海的銀錠橋之上。我沒等待多久,就看到了玲玲從人群中,穿著嶄新的一條小禮服,邁著端莊的步伐,一臉微笑地向我走來。

自從和沐羽燕交往到現在的一年多時間裡,我今天第一次為了其他女人向她撒了謊。在電話里,我只是莫須有地騙沐羽燕,以及周末回家的沐羽晴,自己今天晚上有應酬,而對和玲玲約會這件事隻字未提。

事實上,從昨晚我接到玲玲簡訊那一刻開始,我內心中已經認同了沐羽晴所謂的,玲玲會回來勾引我的假設。通過在社會裡的打拚,我深知這個世界上單獨約會的男女,很少有所謂的純潔友誼。而玲玲作為我前女友的特殊身份,更讓她約我出來的目的透露出很難掩飾的不純潔。

儘管我猜不透玲玲在我未知的背後到底有什麼樣的具體打算,儘管我想不出玲玲為何會不顧自己美國男朋友的感受,來吃我這顆回頭草。但無論如何,作為被約的一方,我並不用花太多的力氣去思考這些問題,只用看著玲玲在我面前一點點談吐出她希望我知道的一面就夠了。

不過對於我來講,來這次約會的路上,我也同樣捫心自問了不下百遍。來赴玲玲之約到底意味著什麼,我自己又到底想得到些什麼……雖然明確了沐羽燕和馬總之間,現在似乎存在著一些不清不楚的關係,但在未掌握真憑實據之前,我肯定也做不出背叛愛情的事來。而這次約會,恐怕更多的是我想用一種自殘的方式,來宣洩一下心中的苦澀吧。

「你來了……」看到我準時赴約,玲玲的笑容中除了淡定,還夾雜著一絲欣喜。

「恩……我來了……」無心再用紳士的外表來偽裝自己,我掐滅了手中的煙,心事重重地回應著玲玲。

十幾分鐘後,在後海的蘭蓮花酒吧,我和玲玲面對面坐在沙發上,看著服務生為我們端上一瓶芝華士12年。一旁的歌手,正在唱著張學友的《心如刀割》其中的每一句歌詞,都似乎映襯著我當時的心境。

再次近距離看著玲玲,我再度不得不承認兩年來她的變化確實足夠巨大。原本那張有些泛黃的皮膚已經被保養地有水潤般光澤,原本不修邊幅的模樣,也變成了一派貴婦的打扮。就連玲玲舉手投足之間,都蘊含著慢條斯理的細緻,完全不復當年在學校里跑來跑去的模樣。

「楊勇……還記得我們當初在學校里,曾經暢想過有朝一日,等我們有錢了,就經常到後海來聽慢搖嗎?」玲玲說。

「恩……那次情人節我足足攢了三個月的生活費,才帶著你來了一次這裡……記得當時你立刻喜歡上後海這種氛圍,也才有了我們當初的想法……」我說。

「是啊……現在想來,當初你比我要強多了……我那時每個月基本攢不下錢來,卻沒想到你連續三個月都在食堂吃饅頭加醬豆腐……」玲玲說。

「呵呵,你真是過獎了……我當時也就這點攢錢的出息了,不像你有那麼偉大的理想,也不像你有很強的執行力……」我說。

「你真是好謙虛,從過去到現在一直都是如此……其實現在的你,不僅僅保留了當初的優點,而且更加成熟老練了,老實說讓我感到一分驚喜……」玲玲說。

「哦?沒想到你會對我評價如此之高啊……你這樣說我可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說。

「呵呵……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比如那天在聚會上,以你現在的耳濡目染,估計接觸過不少比黃二虎強出很多倍的二代公子吧……而且以你本人現在的成績,應該已經在聚會那些人里算是優秀的了……但從頭到尾,你都一直很低調,甚至見到了我,也能保持紳士風度……」玲玲說。

「你太過獎了,其實我只不過是一個年輕的打工仔而已……在這個世界之上,我還只是如同一粒塵埃一樣渺小。」我說。

「塵埃嗎……其實你我都是塵埃啊……」玲玲說。

「怎麼了?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我說。

「哎……其實我是個命苦的女人,遠沒有你看起來那麼光鮮啊……呵呵,原本不應該對你說的……但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以外,我能夠信任的人已經屈指可數了……」玲玲說。

「到底怎麼了?既然約我出來,就暢所欲言吧……」我說。

「恩……那你聽我慢慢說完……」在之後的一個小時里,我開始聽著玲玲,對我講出很多她這兩年來的所有經歷,也聽她說出了令我非常意外,甚至是震驚的一些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實。

畢業那年,玲玲通過優異地談吐,成功應聘了一家上海的外貿企業。雖然那家企業是私企,但至少規模很大,給玲玲承諾的薪水也不低,因此家境同樣貧寒的玲玲自然沒有理由去拒絕這份邀請。

和大多數分局兩地最終分手的戀人不同,玲玲當時為了自己的前途,很果斷地將我甩掉。之後便隻身一人前往大上海謀求發展。

儘管在大學裡,玲玲以很優異的分數考取了英語六級證書,但在工作中,在不斷和外國人打交道的過程中,應試英語所帶來的弊端,開始讓她有些力不從心了。因此為了自己的前途,她找了一個美國家教來教她英語,而這個美國男人也就是玲玲後來的男朋友。

雖然那個名叫湯姆的美國男人工作也算一般,但好歹身處外企掙得是美元,因此兌換完人民幣後便有了相對闊綽的花銷能力。因此在每日教授英語的過程中,當時正單身的玲玲也沒理由不動心。

或許是西方人都對愛情很直來直去,因此看出了玲玲心意的湯姆很自然成為了玲玲的男朋友。而對於玲玲來講,西方人高大的體格,比中國人更加幽默的談吐,以及對女性的尊重都迅速讓出生在貧困家庭的她深陷進愛情的漩渦。

和湯姆交往之後,玲玲很快從自己租住的舊房子搬到了湯姆的大公寓里,兩人也很自然地發生了肉體關係。而有了湯姆的每日陪伴,玲玲的英語自然突飛猛進,她在公司里的工作也越來越順利,收入更是節節高升。

可以說,從玲玲離開北京,一直到如今回到北京的前兩個月,這段時間的她可謂是順風順水,實現了愛情事業雙豐收。

只可惜的是,玲玲忽略了湯姆一個重要的特點,也是西方男人一個幾乎共通的特點。

在交往了一年多之後,由於玲玲過於強勢的女強人作風,湯姆開始對玲玲產生不滿了。在一次次糾纏吵鬧之中,儘管玲玲在兇巴巴的背後依然深愛著湯姆,但湯姆卻動了離開玲玲的念頭。更可悲的是,直到最後湯姆離開玲玲,身為美國人的湯姆,也不覺得分手是件多麼罪惡的事情,畢竟在西方社會,交往和分手似乎再正常不過。即使結婚之後,倘若感情不和,那一張結婚證也從來不代表永恆地守候。

終於有一天,當玲玲下班回家之後,突然發現湯姆已經離開了房子,並在桌上留了字條,告知玲玲自己已經回了美國。而就在玲玲悲痛欲絕之時,房子的房東居然讓玲玲離開那裡,並告知湯姆這個所謂的家,不過也是租來住的而已……

更可怕的是,由於秉承著中國女人傳統的婚姻觀,因此玲玲所有的存款都放在湯姆那裡。在湯姆走後,玲玲猛然發現自己所有的儲蓄都一掃而空,而信用卡里上萬塊錢的貸款,卻依然沒有還上哪怕一分錢。

那段時間裡,玲玲遭遇了人生大喜到大悲的過程,不想欠債的她,由於上海舉目無親,也只好硬著頭皮向公司里的同事們借錢,以還清對銀行的欠款。但也正因為玲玲這種借錢行為,讓素來在公司里孤芳自賞,因此得罪了不少人的她,立刻變得孤立無援,從一個業務骨幹,變成了單位里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走投無路之下,玲玲一度想過回到自己河南的老家。但在下了一番決心之後,她只是離開了上海這片傷心地,卻沒有回家,而是選擇回到北京,回到這個夢開始的地方。

默默聽完玲玲的敘述後,時間已經不知不覺度過了兩個小時左右,那瓶芝華士十二年也被我們喝到幾乎只剩瓶底。而我面前的玲玲,在陳述的同時,臉色先是越來越凝重,之後又在酒精的作用下反而放鬆下來。現在則完全一副懶散的模樣,整個身體都依靠鑲嵌在沙發里,臉上也充滿了迷離的神色。

其實僅僅聽著玲玲本人的陳述,即便她外表的樣子確實很容易讓人相信她過去的悲慘遭遇,不過我心知無論玲玲說再多,我都只不過是一個聽眾而已,更無法用真憑實據去判斷玲玲所謂的一切到底是否真實。

不過是否真實又有何重要呢?本來我們兩個老情人來到這裡,無非就是想排解一下心中的苦悶,想找個可以稍稍吸引自己的異性釋放釋放罷了。因此無論玲玲說出什麼內容,我都沒有立場去否定,更沒有理由去否定。畢竟當一個想放縱的時候,就不要去質疑那些可以讓人放縱的理由了吧。

「楊勇……呵呵……你說我傻麼……」短暫停頓之後,玲玲的口中再度吐露著幽怨的語調,她的手也悄悄伸過桌子,手掌撫摸上了我的手背。

「玲玲,有什麼我能為你效勞的麼?」早就預料到,甚至可以說早就有所期待的我,任由玲玲的小手蓋住我的大手,任由她的手指甲輕輕掛弄著我手背上的皮膚。

「呵呵,不用你為我做些什麼……只要你還能當我是你的朋友就夠了……只要你……還願意默默地關注我就行了……」玲玲的言下之意,代表了她並不急於和我發生什麼具體的關係,而是想先維持住這種曖昧。

曖昧嗎……備胎嗎……可喜可賀……還是可悲可嘆呢?

老實說,倘若此刻玲玲立刻撲倒在我的懷裡,可能我還真有可能不去拒絕她的肉體,也會嘗試著讓自己徹底放縱一回。但或許是命中注定,也或許是冥冥之中的力量在起著作用,當我一聽到玲玲那貌似溫婉柔和的話語,聽著她表達出的,想和我保持曖昧的態度時,我似乎從酒精和女色的誘惑中立刻清醒了過來。

人類,有時候就是這麼複雜的生物。

如果玲玲一生都不再回到北京,那麼在我今後的人生中,每次回想起她,我至少還有點懷念的感覺。倘若玲玲回到北京後,真的如她嘴裡說的一樣再次對我動心,並情願以身相許。儘管我可能陷入比現在更麻煩的漩渦之中,但我至少也會對玲玲有些正面的認識。

可是現在,經歷了很多社會上的人情冷暖之後,我第一時間看穿了玲玲溫柔笑容背後的意思,我也看得出她似乎也不在乎讓我看穿。但也就是玲玲這份過於事故的態度,讓我從心底產生了一種厭惡。更重要的是,面對愛情形同兒戲,面對交往了三年的前男友還能這樣談笑風生,這本就不是一個好女人的所作所為了。

也許有很多花花公子,巴不得有玲玲這樣的地下情人,可以『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但可惜的是,我並不是那些花花公子,我也沒有資本去玩弄自己和別人的感情。

看著玲玲迷幻的眼神,充滿紅暈的臉頰,以及那張微微翹起,露出自信到甚至有些得意笑容的嘴角,我突然想起了自己身邊的沐羽燕。

從外表上來講,儘管玲玲在一般人里也算是靈巧動人,但和身材高挑火辣,頭髮如同烏黑瀑布,五官端正皮膚白嫩的沐羽燕相比,顯然差了不只一個檔次。

而在女人方面的品質來講,尊重丈夫、珍惜感情並持家有道的沐羽燕更遠勝崇洋媚外、追求物質、遊戲人生的玲玲。如果連物質條件都算上的話,手頭至少有七位數存款的沐羽燕,更是將外表貌似光鮮亮麗,但實際外強中乾的玲玲爆出幾條街了。

雖然玲玲從來沒有見過我的未婚妻沐羽燕,但她至少也見過同樣美麗動人的沐羽晴。近距離觀察著玲玲的表情,我不禁有些驚訝於,為何她即便知道我有比自己更為優秀的女優,卻仍然敢於對我發起這種曖昧攻勢。而稍作思索之後,我開始逐漸想明白了,玲玲如今的一切舉動,只是因為她的靈魂已經不再純潔,只是因為她眼中的世界已經物慾橫流,只是因為她很樂於用自己女性的魅力去爭取到一切對自己人生髮展有利的元素,但卻壓根不在意女性的貞潔和面子了……

手背始終被玲玲的手掌按住,我的思緒卻開始飄離了眼前的初戀女友,讓我也沒有太在意玲玲之後繼續喃喃自語,又說給我聽的陳述坦白。

沐羽燕和玲玲,一個是外表驚為天人的美貌女子,另一個只是自以為魅力無邊的世俗女子,但相比之下,卻是美貌女子更值得男人去愛,也更懂得珍惜自己的愛情。這違背了世間常理的情況,似乎和她們的出身沒有太大關係,畢竟沐羽燕和玲玲的家境都談不上良好。仔細追究的話,無非是沐羽燕的扶她體質,以及她與生俱來的善良天性所使然罷了。

「謝謝你,玲玲……」一直心不在焉的我,終於將思緒來回了現實,也恢復了炯炯有神的目光,重新注視著我眼前的玲玲。

「哦?你……謝我什麼呢?」還沒明白事態已經背離自己意願發展的玲玲,依然對我抱以媚態的眼神和撩人的微笑。

「呵呵……可能是我沉浸在幸福中太久了,讓我壓根有點忘記了自己愛人身上最寶貴的東西……也忘記了她對我的那份絕不可能背叛的忠誠……」目不轉睛地看著玲玲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終於心胸開闊的我反而笑得更加坦然,「老實說,如果不是你的出現……如果你沒有找我來喝酒,我可能還徘徊在一些世俗的煩惱之中……但此時此刻,我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

「……」已經發覺事態不對勁的玲玲沒有做聲,迷離的表情逐漸變成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件事……就是我所擁有的愛情絕對牢不可摧,也絕不允許我對這份愛情有半點的質疑……我所應該做的,只是放下所有無謂的小氣,繼續用全身心去關愛自己最需要守護的她而已……」輕輕將手從玲玲的手中抽回來,我一邊收拾著自己的物件,一邊笑著說道:「如果你今後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隨時告訴我就好了,就憑我們以前的關係,我肯定盡全力幫你……不過……既然我們的愛情已經成為了往事,我看還是讓它成為我們可以永遠回味的美好記憶好了……畢竟有的時候,回憶的美好經不起現實地殘酷摧殘,作為當事人的我們,或許更應該珍重彼此心中的美好回憶,不要因為一時的不理智,去葬送了互相之間的信賴吧……」

晚上十一點,當我目送著玲玲打上計程車,從煙袋斜街的路口離去之時,我看到車窗里的她,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注視著我。這道目光之中,自然蘊含了極大的不甘心,但也似乎有一絲絲的哀傷和悔恨。

我不清楚也不在乎玲玲今後到底以什麼樣的眼光來看我,因為比起那些手眼通天的男人們,我只是一個平凡無奇的普通人。我能給她人帶來的溫暖和安全感也確實有限,也因此,我只有將自己有限的光和熱用在最需要我愛的人身上,能夠讓自己的家人溫暖,就已經可以讓我心滿意足了。

扶她娘……一個多麼美妙的詞彙啊……它就好像愛情的護身符一樣,已經為我和沐羽燕之間的愛套上了保險。再加上沐羽燕身上那麼多好老婆類型的優點,更加讓我對自己兩天以來的小肚雞腸感到有些無地自容了。

終於意識到沐羽燕絕對不可能背叛自己的我,送走玲玲之後,我恨不得瞬間移動到沐羽燕面前,張開自己的臂膀,將已經釋然的心貼在對方的心口,讓她感受我的熱量和一片赤誠。

將近零點的時候,我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家,看到了一直守在客廳里等待著我歸來的沐羽燕,以及一桌子已經涼了的美味佳肴。

一直秉承著好女人的做人標準,從來不在我加班或同事聚會時打電話催促我回家的沐羽燕,臉上已經帶有了倦容。而從臥室緊閉的房門來看,估計周末回到家的沐羽晴已經進入了夢鄉。

「老公,你終於回來了……」看到我終於走進家門,已經一臉疲態的沐羽燕趕忙強打起精神,端起一盤涼了的菜,就要走進廚房幫我加熱。

「老婆!」如同任何一個有良心的男人一樣,夜裡回家之後看到自己的老婆睡眼惺忪地守在客廳等著自己,我頓時心中感動到無以復加。再加上對自己前兩天小心眼的深深自責,我趁沐羽燕轉身的時候,立刻從背後抱緊了她的腰。

一把奪過沐羽燕手中的菜盤放在一旁,我的嘴唇如同雨點一般,熱情地親吻在沐羽燕白皙的脖頸之上,手上也不老實地朝著沐羽燕的胸脯和下體抓去。

「啊啊……老公……我想和你說點正經事啊……」在我突如其來地一番熱吻中,沐羽燕很快便沉醉地仰靠在我的胸膛上。

「不要說什麼正經事……現在讓老公疼你就是正經事……」隔著褲子,感受到沐羽燕的下體已經迅速發硬發脹,我根本不理會沐羽燕等同於順從的掙扎,用自己的舌頭舔進了沐羽燕的耳廓。

「老公……老公……求你聽我說完好嗎……這件事真的很重要……」輕聲呻吟了幾下之後,沐羽燕如同下定決心一般,立刻推開了我的身體,並轉過身來和我對視。

『正經事?莫非……』被沐羽燕這麼一推,我才忽然冷靜地意識到,或許沐羽燕自認為必須告訴我的事情,就是我這兩天煩惱的根源。

「老公……你會不會嫌棄自己老婆只會花錢,不會掙錢?」輕咬著自己的嘴唇,沐羽燕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停頓半天才緩緩開口。

「不會掙錢?我當然不嫌棄啊!」沒搞清沐羽燕為何如此問的我,只能回應著我心中最本源的想法。

「老公……我今天……正式辭職了……」沐羽燕終於慢吞吞地吐露出幾個字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今後就要靠老公養活一段時間了……」

聽到沐羽燕突如其來的辭職消息,我先是呆滯了幾秒鐘,隨即開始放聲大笑,並一把將自己的老婆湧入懷中。

直到此時此刻,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骨子裡還是個傳統的男人,而且在愛情面臨危機的時候,也不比其他任何男人高尚多少。比起讓老婆去社會上賺幾個小錢,我其實從心底更願意自家老婆每天待在家裡等我歸來。不過,如果這是這世界上千千萬萬男人那份充滿私慾的願望,那此時的我壓根就不想去壓抑,而是在寬容豁達的老婆面前盡情釋放著自己的情感。

「我的傻老公啊……這下你踏實了吧……」看到我樂不可支的模樣,沐羽燕也長嘆了一口氣,心中大石終於落下的她,立刻如同溫順的小貓一樣趴在我的懷中。

聽到沐羽燕之後的敘述,我才真正了解了沐羽燕辭職的所有細節。

每天在我面前賢惠無比的未婚妻,其實自始至終都冰雪聰明,至少在愛情以外的方面,從小磨練出的成熟心智讓她很明晰自己身邊的一切動向,包括馬總從兩周前再度開始的異動。

剛開始又和馬總聯絡上之後,沐羽燕很本能地開始逃避馬總,並陷入精神緊張的狀態。深愛著我,並由其珍惜家庭的沐羽燕,自然絕對不會給馬總一點機會,但每天在公司里低頭不見抬頭見,加上經常收到馬總打來的電話或發來的簡訊,讓沐羽燕開始意識到光逃避不是個辦法。

儘管並不想從此沒有收入,也不想在社會上繼續找工作,但事到如今走投無路的沐羽燕,最終選擇了離開這個公司。而籌備了很久的她,終於在那次開年聚餐上,下定決心用這次聚會和同事們告別,也在當天晚上和馬總攤牌,讓這個好色的老總終於死心。

一直以來,沐羽燕對我的隱瞞只是怕我擔心生氣,絕沒有半點欺瞞我的意思。

而且,自從那天晚上我一連好幾個電話打過去之後,沐羽燕就明確了,自己男人已經知道這件事的事實。

對於那晚我如同熱鍋上螞蟻的舉動,以及自己再度喝了很多酒才回家,視家庭高於一切的沐羽燕開始深深自責,因此也就在周五,也就是今天背著我先將所有事情辦妥,最後再將整件事情告知於我。

聽完了沐羽燕所有的陳述,我一方面慶幸自己的老婆終於脫離虎口,慶幸沐羽燕善良的本性下還有很強的貞操觀念。另一方面,我也更加為了自己三天以來的醜態慚愧不已,對自己內心中錯怪沐羽燕的小丑行徑深深自責。

「原來你昨天就想到了啊……對不起,這次是我小心眼了……」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我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滿臉愧疚地緊緊摟著自己的未婚妻。

「傻瓜……你老婆喜歡你這樣……這樣才讓人感到被關切,被在乎啊……」如同一個慈愛的聖母一般,沐羽燕不但沒有怪罪,反而柔聲鼓勵著我。

「哎……不管怎麼樣……我能有你這樣的老婆真是我的榮幸啊……」輕而易舉地得到了沐羽燕的諒解,我心中頓時暖流涌動,雙臂也摟得更加用力。

「呵呵……傻老公……今後一段時間內,你就要養活自己不能掙錢的老婆了……」如同以往一樣,沐羽燕再度習慣性地選擇性失明,閉口不談自己的存款,而是經常提及我現在微不足道的成就。

「當然沒問題!老婆你就放心吧!你老公我養活你還是沒問題的!

而且……乾脆老婆就一直休息到我們結婚吧……先好好休息休息,再想著去找工作好嗎?」

「哼哼哼……你不怕我把你吃窮了麼?現在你老婆的飯量可是大得驚人哦……」

「不怕不怕!當然不怕了!你老公我也陪著你,咱們一起變胖吧!」

「討厭……誰要變胖啊……」當天夜裡,為了不吵擾沐羽晴的休息,我和沐羽燕來到自己曾經居住的小臥室,迅速在床上滾在一起。馬總風波終於平復下來的我,老公不介意自己短期內沒有工作的沐羽燕。我們兩個內心中豁然開朗的有情人,立刻將全部的欣喜轉化為情慾,在床上瘋狂地釋放著自己的慾望。

我們甚至來不及脫掉對方的上衣,在互相扒掉對方的褲子後,便面對面側臥在床上,一人伸出一隻胳膊樓緊對方的後背,一同挺出自己的胯部,讓兩條肉棒連同陰囊緊緊地擠壓在一起。

熱吻之中,我的另一隻手一同握住了兩人併攏在一起,互相緊貼著彼此小腹的肉棒,大手的手掌同時握住棒身快速搓揉。而沐羽燕的另一隻手則拉著我陰囊的皮膚,和她的陰囊緊貼在一起,修長的手指玩弄著彼此的四顆睪丸,來回來去地搓揉起來。

直到我們嘴角不斷溢出的口水浸濕了下方的枕頭,直到兩人的肉棒同樣吐露出大量的口水,我才從床上爬起身子,滿眼慾望地俯視著自己的扶她未婚妻,而沐羽燕則聽話地躺在了床上,一雙迷離的妙目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互相又脫掉了彼此的上衣,讓二人正式處於全裸狀態後,我讓沐羽燕向下躺了躺,將頭枕在床的中心位置,雙腿同時蜷縮起來,雙腳踩著床邊。

我跪爬在床頭的半邊,身體和沐羽燕平行,但我倆的頭部卻指著不同方向。

當我的雙臂撐住床鋪,頭部緩緩下移之時,沐羽燕的雙手托住我的臉頰,粉嫩的舌頭像一隻發情的母狗一樣用力吐露在口腔之外。

同樣是舌吻,但在這種方向倒置的玩法下,二人的舌苔可以全方位對舔在一起。於是我也如同一隻發情的公狗,將舌頭用力吐在嘴外,整條舌苔對著沐羽燕的整條舌苔,從下到上一遍遍舔著,讓二人舌苔上的顆粒感互相摩擦,讓我們的下體都像火燒一樣的硬挺。

連續舔了十幾下之後,我開始用舌頭對著沐羽燕的眼皮、鼻子和臉頰狂舔狂吻起來。每當我舔著沐羽燕的左眼皮,她的舌頭就會同樣舔著我的左眼皮,當我舔著她的左臉,她的舌頭也會舔著我的左臉。沒多久的功夫,我們的臉上就布滿了對方的口水,相視一笑之後,我們再度用彼此的整條舌苔對舔了數下才算罷休。

當我的嘴唇碰觸到沐羽燕的乳頭之時,她的雙乳已經因為興奮,兩顆粉色的乳頭勃起到如同小豆子大小。於是,當我吸吮沐羽燕乳頭的同時,她也同樣開始吸吮著我的乳頭。我剛剛對著她的左乳一陣吸吮,一陣顫抖的沐羽燕就用舌頭快速撥弄著我的右乳,惹得我也是一陣舒爽的抖動,然後乾脆用牙齒去輕咬沐羽燕的乳頭。

在漫長而細緻的前戲過程中,我好似一條肉蟲子一般,倒爬在沐羽燕的身上,舌頭和嘴唇不厭其煩地吸吮或舔弄著她的腋窩、肋部、肚臍和小腹。而興奮異常的沐羽燕也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每當我愛撫她某一個部位之時,她也會同樣的方式來愛撫我的身體。

終於來到了沐羽燕的陰毛叢林附近,而我的肉棒也懸垂在沐羽燕的眼前。我們並沒有著急對彼此的性器迅速展開攻勢,而是如同在比拼一般,變著花樣地對愛人的下體做著各種各樣的親吻愛撫。轉眼之間,我倆的口水已經浸滿對方的大腿內側,我們的陰毛也都被一片水潤粘稠成一團。

在快感的漩渦中,率先忍不住的是沐羽燕。就在我低頭用舌頭輕舔著她的陰囊之時,同樣一直舔著我陰囊的沐羽燕突然用手扶住了我的肉棒,用力向自己的嘴巴里放了進去。

一股溫暖濕潤的包裹感,以及沐羽燕靈活的舌頭繞著我的龜頭凹槽一圈圈打轉,讓我迅速爽快地連打一陣哆嗦。觀察到愛人身體因為快感而顫抖不止,沐羽燕更加放肆地將雙臂繞過我的胯部,兩隻玉手放在我的臀部,在不讓我身體有絲毫逃避的控制中,她的嘴巴開始一下下向上吞吐起我的肉棒。

眼看自己的未婚妻已經向自己發起了更強有力的宣戰,我自然也是不能含煳。

於是我將沐羽燕的雙腳拉起到腳心直指天花板,然後用自己的腋窩壓住她的大腿根,嘴巴和雙手同時展開進攻,一邊吞吐起沐羽燕分泌了大量愛液的肉棒,一邊扣挖著她早已濕潤無比的陰戶,一邊捏揉著那塊紅腫的可愛陰蒂。

在69式地口交過程中,興頭上的我們都來不及做任何與性愛無關的思考,我們開始將身體上感受到的全部快感,通過自己的嘴巴或手傳遞到對方的下體,然後再感應著對方施加給自己下體的一陣陣快感。一時之間,整個房間裡除了飄散的淫靡氣味,只能聽到兩人沉重的鼻息聲,以及喉嚨深處的各種呻吟。在忘情的69過程中,快感如同一股電流,而我們交錯的身體就如同兩塊電流迴路,傳導著足以令人窒息的極致快樂。

在之後的性交過程中,興致勃勃的我們開始嘗試各種各樣的姿勢。一會兒我將沐羽燕壓在身下,沐羽燕的兩條大長腿纏繞在我的腰間。一會兒我躺在床上,沐羽燕如同浪婦一般跨坐在我的肉棒上,任由我的雙手捏著她的大乳,不斷上下起伏著自己的身體。

狗交式之中,連續抽插的我乾脆將沐羽燕的雙手拉在自己的手中,讓她的上半身和床鋪呈現四十五度揚起,同時下體更加用力地抽進抽出。猴子托桃式之中,我則一邊親吻著沐羽燕的雙乳,雙手托住她的屁股,讓二人的交合部位變成更加緊密,交合的力度也越來越瘋狂。

最後,當我們都快要臨近高潮之時,我再度將沐羽燕壓在身下,讓她的兩條大長腿抗在自己肩上。不過就在我正要開始最後抽送的同時,沐羽燕卻不知從哪裡找出之前用過的那兩顆震動跳蛋,並向我提出了一個足以讓人在高潮時更快感百倍的提議。

「老公……老婆想看你用這個……」舉著跳蛋的沐羽燕,一臉痴態地對我說道。

「用這個?你說的是我用嗎?」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的我,對沐羽燕突然的提議有點摸不著頭腦。

「是呢……請……老公……放進自己的……屁屁里好嗎……」即使和我一起坦誠相待了一年有餘,即使彼此的身體已經毫無秘密可言,但顯然第一次主動提及自己男人的菊肛,沐羽燕還是滿臉羞澀。

「這個……這樣可以嗎?那裡很髒啊……而且……老婆你這提議真的好變態啊……」這輩子從沒想過在自己菊肛里放入異物,也始終認為H小說里的肛交場景不存在於現實生活的我,雖然內心底對沐羽燕的提議也感到興奮,但身為一個正常男人卻不得不多少有些望而卻步。

「可以的……而且很舒服……老婆演示給老公看……」見我有所猶豫,沐羽燕一邊羞得將臉偏向一旁,一邊拿起一個打開電動開關的跳蛋,塗抹了一些自己陰道口的淫液,然後在我足夠震驚的目光中一口氣塞進了自己的菊肛。

「啊啊啊啊!前列腺……被刺激到好舒服啊!」當跳蛋塞進菊肛口的一瞬間,沐羽燕整個人都開始隨著跳蛋地震動劇烈顫抖起來。而我那根插在她肉穴中的肉棒,也迅速感到鋪天蓋地的熱流從她的陰道壁瘋狂湧出。

「啊啊啊……老公……你就……啊啊啊啊啊啊……保持這個姿勢……讓老婆來……來幫你……」一邊幾乎稱得上慘烈地淫叫,沐羽燕一邊用另一顆跳蛋抹上自己的淫水,然後手臂繞過我的胯部,將跳蛋放在我的菊肛口。

「喂喂……老婆你稍等……喂……啊啊啊……進來了啊!」隨著一股力道對著我的菊肛傳來,我第一時間本能地縮起了約括肌。但沒想到等我開始繃緊肌肉之時,那顆小巧的跳蛋竟然已經進入了我的腸道,開始在裡面活躍地震動起來。

雖然看過無數篇關於淫肛的H小說,但此時此刻我才真正第一次領略了這種極度變態,又超乎常理的快感。隨著跳蛋連續不斷地震動,我的菊肛開始本能地想排斥這個小異物,腸道的肉壁也在震動中不受控制地開始放鬆。但恰恰是這種類似於排泄的放鬆感,又讓我只好趕忙夾緊自己的約括肌,以求別在床上當眾出醜。

結果在我拚命收緊約括肌的同時,繃緊的腸道內壁和跳蛋更加有力地緊貼在一起,無窮無盡地震動感開始壓迫我的前列腺,一股巨大的壓迫感開始傳遞到我的陰部,好似一堵阻止快感沉落的牆壁一樣,將射精的慾望瞬間推向了一個高峰。

巨大的壓迫感讓我根本無法撐住自己的上身,於是我將沐羽燕抗在肩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