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hyperX 字數:39000 前文:thread-9069938-1-1.html

第五十五章

回家後的幾天,我基本上沒日沒夜地與媽媽泡在一起,這次分離的時間雖然 不長,但卻讓我們之間的依戀更加濃烈。我們之間既是母子,但又有著超越母子 倫理的肉體關係;說是一對夫妻,但卻有著不融於世俗的愛戀與溫情;這種亦母 亦妻的身份,為媽媽與我之間的情慾性事增添了獨特的趣味。

媽媽年輕時候已經是遠近聞名的美人,而今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過多的 痕跡,再加上近些年來充裕優渥的生活條件,讓她可以不計金錢與時間花在保養 自己的容貌上,所以無論是身材還是皮膚都不比十幾二十歲的年輕女性遜色,而 且年歲的沉澱更讓她更添加了熟年女人的韻味與魅力。

再經歷了我一系列的調教與開發,她身心深處對於性的需索完全被釋放了出 來,平日裡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渾身無處不散發出吸引雄性的嫵媚氣息,只 讓我欲罷不能,恨不得日夜儋伐。

對於媽媽這具美艷絕倫的成熟肉體,我仿佛擁有無盡的精力和慾望一般,在 床上、在浴室、在客廳、在廚房……這套房子的每一個角落,我們留下了無數肉 體交媾的痕跡。

只不過,這種私密的二人世界雖然美好,但我們並不是生活在真空中的,一 旦踏出這套房子的範圍,我們還得恢復到正常的母子關係,這讓處於熱戀中的媽 媽頗為難受,更讓她心煩意亂的是,我與楊乃瑾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親密。

不可否認,經歷過這次香格里拉之旅,我對楊乃瑾的喜歡又更進了一層,之 前或許只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小妹妹般對待,但是那次露台上的初吻以及對著煙花 許願,讓我明白小姑娘對自己一片芳心可可,早就是情根深種了,這無疑讓我很 受觸動。

況且,自己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也很開心,楊乃瑾是我之前從未接觸過的年輕 女孩,她的純潔、她的天真、她的嬌憨、她的可人都讓我莫名其妙的感到愉悅, 甚至之前愛耍小性子的脾氣現在看來也無傷大雅了。

雖然相比起媽媽在我心中的重要位置,楊乃瑾還是要遜色不少,但並不代表 我可以無視她的一片柔情,不過這段時間我們更多的都是通過電話交流,正如我 剛剛接到她的一個電話般。

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我和媽媽正完成一場慣例的午間愛愛,激情過後疲憊 不堪的媽媽俯臥在大床上,她酒紅色的齊腰波浪長卷髮凌亂的蓋住整個背部,透 過窗簾射進來的陽光灑在她一絲不掛的胴體上,兩條雪白滑膩的大長腿很放鬆的 側擺著,主臥室內瀰漫著她獨特的香氣與性液的味道。

「高岩,你在幹嘛呢?」楊乃瑾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脆而又響亮。

「噓,小聲點,我在家裡啊。」我忙捂住手機聽筒悄聲道,同時有些心虛的 看了懷中的媽媽一眼,她扇子般又長又密的眼睫毛緊緊閉合著,鮮紅的小嘴中吐 出的唿吸均勻悠長,好像是已經睡著了一般。

我十分謹慎的移動自己的手腳熘下床,期間一直注意不要驚醒睡著了的媽媽, 像做賊般踮著腳尖走進了衛浴間,然後方敢放鬆的與楊乃瑾對話。

「在家裡又沒犯法,幹嘛偷偷摸摸的?」楊乃瑾有些不滿的嗔道,電話那頭 的她估計又嘟起了小嘴。

「額,我媽媽昨天做事情很累,所以早上還沒起床,我怕聲音大了吵著她的 睡眠。」我只能找了個藉口搪塞她,媽媽的確是很累了,但是這個累的原因卻不 能告訴楊乃瑾,因為那都是跟我徹夜激情愛愛的後果。

「哦,不好意思啦,我沒有吵著阿姨吧。」單純的楊乃瑾帶著歉意道。她就 這樣輕易相信了我的話,還好小姑娘的神經比較大條,沒有去深入去考慮一番: 例如兒子接電話的時候,母親為何就在身邊睡覺呢?

我趕緊迅速轉移話題,免得她突然開竅反應過來。我們聊的無非就是戀愛中 男女常說的那些話,這種沒有實際意義的交談在之前的我看來就是浪費時間,但 是自從與楊乃瑾確定戀愛關係後,自己卻不知不覺中習慣了這種甜蜜的廢話,反 倒是覺得這些廢話有時候也蠻有趣的。

我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跟楊乃瑾聊著。由於衛浴間的門已經被拉上了的緣故, 我講話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期間好像聽到臥室那頭稍稍有些聲音傳過來。我連 忙停止發聲,豎起耳朵仔細傾聽隔壁的動靜,過了半天卻沒發現什麼,一切還是 靜悄悄的,心想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吧,略帶自嘲的搖了搖頭,繼續把手機湊至耳 邊。

「對了,媽媽晚上要請你們一起吃個飯,你等會記得跟白姨說說。」聊了一 小會後,楊乃瑾方才想起此次的主題道。

「嗯,為什麼今天吃飯?」我隨口問道。

「你這不把蘇姨給請來了嗎,我們都到家好幾天了,媽媽還沒見到過蘇姨。」

「所以媽媽就想請大家出來吃個飯,一來是想當面答謝你們對我家的幫助, 二來順便也算是給蘇姨接風洗塵,而且媽媽也挺久沒見白姨了,她一直怪想念的。」

對於楊乃瑾口中道出梅妤的用意,我並不感到意外,雖然這次薇拉su答應 出面相助,但從她對梅妤的態度來看,兩人之間還是存在著一層隔閡,所以為了 避免會面的時候出現尷尬的氣氛,把媽媽喚去居中做個伴,的確是一舉兩得的事。

跟楊乃瑾約好午餐的時間與地點後,我們又說了幾句甜蜜的廢話,楊乃瑾這 才依依不捨的掛斷了。

我輕輕的推開衛浴間的門,踮著腳尖走回到床邊,媽媽羊脂白玉般的胴體依 舊保持著先前的臥姿趴在床上,這讓我稍稍定了定心,只是一大縷酒紅色長卷髮 向一側灑了下來,蓋住了那張宜嗔宜喜的玉容。

我把身體重新擱在床邊,伸手輕拂開媽媽臉上的秀髮,露出那張讓我百看不 厭的嬌顏,身邊的美人正沉浸在夢鄉中,她整齊濃密的睫毛依舊閉合,高挺筆直 的瓊鼻下方,兩片鮮紅豐潤的櫻唇緊緊抿著,看不出她此刻是喜是憂,不知是否 錯覺,我總覺得媽媽鼻翼內唿吸的頻率比先前急促了些。

我心中一動,正想俯身朝那玫瑰般嬌艷的紅唇吻去,沒料到這一動作卻驚醒 了媽媽,她無意識地微微抬頭睜開眼睛,恰到好處地錯過了我的雙唇,我這一吻 只落在她白皙纖長的脖子上。

媽媽有些怕癢的向後縮了縮脖子,她伸出纖細修長的小手按在我的胸膛上, 輕輕的道:「你幹嘛呢?」

「咦,媽媽你醒了,我吵到你了嗎?」我用一隻胳膊支撐著腦袋,欣賞著美 人春睡初醒的嬌容道。

「我剛才迷迷煳煳的,好像聽到你在跟誰說話。」媽媽那兩道秋波朝我臉上 一轉,清澈的美目中有股東西讓我不敢直視。

「這個,剛才是小瑾打來電話。」我一邊躲閃著媽媽審視的眼神,一邊把梅 妤的邀請轉述了一遍。

「哦,就為這事吖。」媽媽的反應有些冷淡,這蠻出乎我的意料的,因為她 之前對梅妤一直都很熱情,熱情得幾乎像是崇拜她一般。

「怎麼啦,你不想去嗎?那我跟梅姨推了吧。」我看媽媽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柔荑,手中這羊脂般的潔白玉手有些冰冰涼的,全無往 日的溫香腴潤,媽媽是生病了嗎?

「沒事,去就去吧。」媽媽淡淡的答道,她不露痕跡的把玉手從我掌中抽離, 然後徑直從大床的另外一邊下了床。

「媽媽,你哪裡不舒服嗎?要不就別勉強了吧,梅姨會理解的。」我很擔心 的問道,媽媽方才的表情舉止實在讓我放心不下。

「我很好的,不用你擔心。」媽媽的回答很乾脆,卻帶著一股生硬的味道,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這種語氣了,記得小時候她跟爸爸慪氣就是這樣子說話的。

媽媽隨後便走進了衛浴間,一陣淅瀝瀝的水聲之後,她玉足汲著雙洋紅色小 羊皮拖鞋走了出來,那白膩豐腴的胴體已經用一件深紅色羊絨睡袍給蓋住了,一 頭酒紅色長卷髮在腦後綁了個簡單的馬尾。

媽媽瞧也不瞧我一眼,就徑直走到梳妝檯前坐了下來,然後開始著手在那潔 白無瑕的玉臉上塗抹了起來。

我有些迷惘的站起身來,看著媽媽在梳妝鏡前忙碌的樣子,突然感覺我們倆 之間的距離有些遙遠了。

「你還呆著幹嘛?」媽媽用一支帶雙C標誌的唇膏把雙唇修飾得尤為鮮紅艷 麗,她抿了抿那已近完美的唇形,滿意的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這才開口道。

「快去穿衣服吖,答應了人家就別遲到。」媽媽邊說著,邊拿起一副嵌著鑽 石的白金耳釘戴在白膩圓潤的耳珠上,她嘴裡雖然對我說話,但是一對美目卻完 全沒有看著我。

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轉身走進衣帽間開始穿衣服,自從我們母子倆確定親 密關係後,媽媽已將我從上到下的衣物都移到了這個衣帽間內,並專門清理出一 處衣櫥供我使用。

待我將近穿戴整齊時,媽媽挾著一股香風開門進來,她見我穿著襯衫西褲站 在衣櫥前舉棋不定的樣子,輕輕皺了皺細長的秀眉,走上前推開那一排厚重的男 式外套,很快就從裡面挑出一件深藍色毛呢長款西裝外套。

她把外套往我手中一塞道:「你先出去穿吧,我要換衣服了。」

這段時間,媽媽向來不吝於在我面前展現她的誘人玉體,今天這般舉動實在 讓我摸不著頭腦,不過我還是很尊重她的意願,拿著外套開門走了出去,隨後衣 帽間門很快就被迅速拉上了。

穿好衣服後,我有些鬱悶的盯著衣帽間的方向,心裡卻不斷翻江倒海地猜測 著。媽媽剛才異常言行的背後究竟是為了什麼,直到半個小時前我們還是如膠如 漆般的甜蜜,但現在我們之間卻好像多了一層薄膜一般,雖然還是看得見彼此, 卻不能如往常般融洽無間了。

為什麼媽媽會突然變得如此生分呢?難道是,我聯想到先前與楊乃瑾的那通 對話,會不會是讓給媽媽聽到了,她是因為我與小瑾的親密關係而生氣嗎?可是, 我與楊乃瑾的關係不正是她撮合的嗎,怎麼突然間她又換了一種態度。

我正在胡思亂想間,衣帽間門被推開了,媽媽一臉恬淡不驚的走了出來。

她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羊毛呢子長斗篷,窄袖收腰修身的軍裝風設計更突出了 她的修肩纖腰,一條帶金屬扣的真皮寬腰帶束在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間,斗篷下 擺長長的垂了下來,兩條裹在深灰色超薄褲襪里的修長美腿隱約可見,一對玉足 蹬在雙11厘米高跟的黑色楦頭及踝靴內,斗篷下露出著白色真絲襯衫的細長胳 膊,上面挎著個方形的黑色鱷魚皮包包。這一身偏中性化的裝扮顯得媽媽英氣勃 勃,披在腦後的酒紅色長馬尾以及烈焰紅唇,配合著那白得耀目的嬌嫩肌膚,三 種極為純正的顏色交織出奇特的韻味,就如同她冷冰冰的表情般充滿了酷勁。

「穿好了?那就走吧。」媽媽面無表情的打量了我一番,然後便開口道,然 後便自顧自的轉身向門外走去,我只好跟著走了出去。

我們倆一路無話的到了車庫,我把車子發動開出來後,媽媽就拿起一副碩大 的墨鏡戴了上去,她一副不想跟我溝通的樣子,我也不知如何開口是好,兩人就 這麼沉默著抵達了梅妤宴客的地方。

梅妤選的地方叫「南洋薈」,是一家很有名的新馬料理餐廳,穿著大紅色娘 惹服的禮賓小姐將我們引到三樓最大的包廂,早已等候在包廂中的梅妤母女倆齊 齊起身迎接我們。

這個包廂雖然面積不大,但裡面的裝潢都極力突出熱帶風情,室內的壁掛、 布藝風箏和麻質地的燈罩都是手工製品,牆壁上裝飾有大片熱帶植物標本,會客 區中央有淺淺一汪的「蓮池」,歡騰的金魚在水中清晰可見,旁邊零散擺著竹製 的沙發坐塌,牆上掛著的55寸液晶電視正在播放著本地新聞。

好幾天沒見面,楊乃瑾看到我就極為熱情的撲了上來,拉著我的胳膊嘰嘰喳 喳的說個不停。她今天穿得煞是青春活潑,咖色的披肩長發用一個細細的銀色發 箍固定著,粉色針織小外套下面是一件白色娃娃領的純棉連衣裙,齊膝的裙擺下 方露出裸色打底裙的蕾絲花邊,細長的小腿上套著雙淺灰色的羊毛長筒襪,長筒 襪的長度只遮蓋到膝蓋部分,將一截又白又直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一對纖足套 在圓頭平底紅皮鞋內,顯得既俏皮又可愛。

媽媽臉上那股冰冷的表情,一進門便消失無蹤了,她很熱絡的拉著梅妤的手 聊了起來,對於楊乃瑾倒是沒怎麼理會,倒是梅妤時不時的朝我們這裡看一看, 嘴角掛著一個母親看著自己小兒女的滿意笑容。

梅妤今天穿著件駝色大翻領風衣式羊絨外套,脖子上繫著條白底水墨花紋的 絲巾,羊絨外套的下擺處露出穿著黑色鉛筆褲的修長玉腿,蹬在9厘米駝色尖頭 細高跟鞋內的長腿在修身貼肉的褲管內若隱若現,與她攏在耳後的端莊短髮相得 益彰,一對祖母綠寶石耳釘點綴在白玉般圓潤的耳珠上,更加凸顯了她優雅高貴 的氣質與風姿。

我們剛剛寒暄了片刻,包廂門口就傳來禮賓小姐職業性的問好聲,隨後大門 便被左右推開,薇拉su高挑艷麗的身形出現在了門口。

她一頭耀眼的金髮很寫意的披在肩上,輪廓鮮明的五官在濃厚的妝容下更加 嫵媚,身上穿著一件淺灰色貉子毛皮草大衣,高高豎起的衣領遮住了她修長的脖 頸,皮草大衣的下擺剛剛好遮住臀部,但完全看不到裡面打底衣裙的痕跡,看上 去她身上好像除了這件皮草大衣,裡面都是赤裸裸的不著一物,兩條又長又直的 光滑美腿直接裸露在空氣中,腳踩著7厘米的金色圓頭高跟鞋,邁著風情萬種的 步伐走了進來。

「Hello!everyone,我到咯。」

薇拉su帶著她標誌性的爽朗笑聲走入屋內,那兩道目光直接就盯在了我的 身上,我心中暗想不妙,此時她已經帶著一身柔軟的皮草撲了過來,兩條修長胳 膊纏上我的脖子,然後便來了個極為親熱的貼面禮。

雖然她很快就鬆開胳膊,但我已經感覺到屋內另外三個女人投射過來的目光, 楊乃瑾是有些驚訝和疑惑,梅妤似笑非笑間好像在想著什麼,而媽媽原本溫柔的 眼神此刻變得銳利無比,好像兩把利劍般死死的盯著我,讓我渾身的不自在。

幸好,薇拉su馬上把這一套轉移到了楊乃瑾身上,抱著她有說有笑,親熱 了好一會兒才鬆手。

這時她轉身面對著梅妤,一直安靜地站在原地的梅妤此刻上前一步,素凈玉 臉上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恬和笑容道:「歡迎你回來,蘇。」

薇拉su這回沒有像剛才一樣上前熱切擁抱,她只是禮節性的跟梅妤握了握 手,臉上露出同樣矜持的笑容道:「很高興再見到你,Michelle。」

這兩個容貌身材一流,氣質修養極佳的美熟女面對著面站著,她們就像全副 武裝的戰士般,相互試探了一下對方的底細後,各自露出謹慎和戒備的神態,雖 然看上去語笑嫣然交談甚歡,但就算是是陌生人也能看出她們之間那股難以言喻 的氣氛。

按理來說,兩個同樣出類拔萃的女人很難真正成為好朋友,所以不難解釋梅 妤與薇拉su相互的態度,但這兩人的人生卻不由自主的糾纏不清,究其原因都 是因為同一個男人,而此刻她們之所以站在了一起,也是為了拯救那個男人,不 知道這是不是命運所安排的奇妙軌跡。

不過,還是梅妤先恢復了正常,她很有禮貌的向薇拉su介紹媽媽,方才一 直用目光鎖定我不放的媽媽很快轉過身來,她邊頷首邊堆出一個還算自然的微笑, 與薇拉su輕輕握了握手。

倒是薇拉su饒有興趣的把媽媽看了又看,嘴裡驚道:「我說高岩長得這麼 俊呢,原來他媽媽果然是個大美人。」

媽媽對她的恭維只是報以淡淡的笑容,薇拉su渾然不覺媽媽眼中的敵意, 依舊拉著媽媽說長道短。

這時又是梅妤出面解開殘局,她先是吩咐侍者開始上菜,然後招唿著大家入 座。

這個包廂里的圓桌並不是很大,我們5個人坐下剛剛好,梅妤當然坐在主人 的位置,右手邊坐著薇拉su,左手邊則是我媽媽,然後楊乃瑾挨著媽媽坐,不 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我被安排在了薇拉su與楊乃瑾的中間,正好與媽媽面對著 面。

很快一道道帶著熱帶特色的菜肴便被送了上來,有娘惹豬腳醋、咖哩雞、南 瓜達蘭糕、冬陰功湯、沙爹串燒等,這些菜肴都是典型的馬來西亞風味,大部分 都是以酸甜為主,且少不了咖喱和香料。

梅妤極盡主人之誼招唿著我們,她一邊給我們分菜,一邊介紹著馬來菜的特 殊吃法,從漫不經心的一言一語裡,可以看出她對這頓飯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就 連對飲食極為講究的薇拉su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侍者將一瓶已經開啟的紅酒送了上來,他將深紅色的酒汁倒入我們面前的玻 璃酒杯內,一股濃郁的葡萄酒香味散發出來,薇拉su很隨意地舉起面前的酒杯, 放在鼻子下方一嗅,有些驚訝的道:「咦,這還是真正的酒莊酒,這家店有點名 堂呀。」

「這是我從家裡帶過來的,我知道一般紅酒是入不了你的法眼。」梅妤從容 一笑道。

「哈哈,勞你費心了,不過這波爾多的ChateauLatour可不便 宜哦。」薇拉su這次把酒杯湊至唇邊,輕啜一口,在嘴中輕輕咂了幾下,然後 閉上眼睛想了想,睜開美目道:「1982年的Pauillac像往常一般平 靜,這一年晚春的雨水較多,但夏季的炎陽乾燥彌補了一切,蘇聯正走向衰弱, 大罷工已經停止,這是平衡而又完整、雄偉而又細密的一年,正如這支酒一般, 無可複製的巔峰之作。」

薇拉su只是輕輕的一聞一嘗,便能將杯中紅酒的韻味說得如此惟妙惟肖, 這種品鑑能力令人咂舌,就算是對紅酒一竅不通的我們,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妙、妙、妙。」梅妤輕輕鼓掌喝彩道。「這支酒還是三年前,我與霄鵬去 法國訪問時帶回來的,他一直視為珍寶般窖藏著,說要等你回國了一起品嘗。」

「霄鵬一直說,也只有你才能品出1982的獨特之處,今日所見,果不其 然。」

梅妤這番話說得聲情並茂,不僅薇拉su聽得感動不已,就連我們也完全被 她帶入語境,觸景生情、借物睹人,我想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兒聽了也會為之色 變。

等桌上的菜都上齊了,梅妤方才姿態優雅地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她輕啟櫻唇 道:「諸位,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我見到了久違的老朋友,也是我們楊家的 世交,對於她的名氣而言,我的介紹就顯得有些多餘。」

「即便如此,但我還是想用發自肺腑的言語,來努力表達對她英勇俠義行為 的敬佩與感恩。」梅妤邊說著邊掃視了全桌一眼,最後目光停留在薇拉su身上。

「來,讓我們隆重舉杯,共同歡迎蘇薇拉女士。」梅妤含笑說完最後一句話, 舉起手中的玻璃酒杯,把將近半杯的深紅色液體一飲而盡。

媽媽和薇拉su都稍微飲了一小口,我和楊乃瑾負責開車,所以只是舉杯至 唇邊做了個樣子就放下了。

「Michelle,這麼多年了,你一點都沒有變。」薇拉su面帶笑容 的站了起來,她微微搖著頭道。

「有句話我藏在心頭很久了,今天借這個機會要說出來。」薇拉su的目光 中閃爍著光芒,她轉身對著梅妤道。

「親愛的梅,其實我一直很佩服你,無論是在事業上還是生活上,你都是霄 鵬最好的伴侶,他的選擇無疑是正確的。」

梅妤一直很認真的聽著薇拉su講話,她此時臉上也難得出現了一絲情緒波 動。

「但是,你大可對我更加坦誠些,因為無論在公在私,我都不會眼看著霄鵬 遭受不幸的災禍。」薇拉su的眼中閃過一絲傷感的神色。

「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的殷勤周到,尤其你讓我得到了世間少有的寶貴禮 物。」薇拉su一對美目凝視著梅妤說,鮮艷的紅唇邊不經意露出一絲笑容。

雖然她並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我已經感覺自己臉上有些發熱了,楊乃瑾倒是 沒有發覺出什麼,坐在對面的媽媽很明顯投過一道懷疑的目光。

梅妤面帶微笑的起身,兩人端著酒杯很親熱的相互擁抱、貼面,髮鬢交接之 時好像還小聲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各自將杯中的紅酒飲盡,好像十幾年間的恩怨 就在這杯酒間消解了一般。

隨後大家開始邊吃邊聊,宴席上的談話主要是由梅妤和薇拉su主導著,她 們擁有相似的教育背景與成長環境,再加上兩人都是口舌便給之輩,梅妤每每妙 語如珠,薇拉su更是談笑風生,她們邊說著邊時不時發出陣陣愉悅的笑聲,一 點都看不出兩人之間隔閡頗深的樣子。

她們的對話間時不時夾雜著英文,楊乃瑾還可以應上幾句,媽媽則是基本插 不上嘴,還好極為敏銳的梅妤發覺了這一情況,她很周到的把頭傾向媽媽這邊, 細聲跟她討論一些話題,然後巧妙的把媽媽納入桌面上的談話中來,免得她感覺 不自在。

這類場合的談話並非我所擅長,我基本上不理會女人們所聊的話題,只是專 注於消滅桌面上的食物。

雖然梅妤並非有意,但桌上的談話內容漸漸轉到那件事情上來,這也是薇拉 su出現在此處的根源。

從她們的對話中了解到,華匯區人民法院已經發出了通知,將在本周五正式 開庭審理楊霄鵬的案件,幸好我們及時將薇拉su請了回來,否則差點會耽誤了 這場庭審。

對此,薇拉su並沒有多說什麼,她很坦率的表示會按照律師的要求出庭作 證,只是提出要在庭審之前去探視下楊霄鵬,梅妤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並與她約 定好探視的時間。

酒過三巡,梅妤與媽媽的粉臉上都多了幾片紅雲,兩朵嬌艷的鮮花更加芳香 誘人,而薇拉su卻依舊面不改色,她聊到興起,更是解開皮草大衣的前襟,里 面一條勉強遮住臀部的黑色針織弔帶裙把凹凸有致的身段完全顯露出來。

這時,梅妤又端起酒杯,很親熱的拉著媽媽的手,對著薇拉su道:「蘇, 我們是很多年的交情了,但是我得向你好好誇誇我這個妹妹,她不但長得水靈俊 俏,性格脾氣又極好,還撫養了個這麼能幹的兒子,論到這點我們都自愧不如。」

薇拉su臉上掠過一絲異色,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過來,滿臉帶笑抓住梅妤 的另一邊手道:「你說得對,高岩真是個出色的男子漢,她媽媽的功勞肯定很大。」

梅妤含笑看了我一眼,然後對著媽媽點頭道:「沒錯,不過我最佩服妹妹的 還是,她雖然過得頗為不如意,但一直都是那麼的善良,從未做過傷害別人的事 情,我們認識得晚了些,但是我真心的把她當作自己親人般看待。」

梅妤這番掏心窩的話徹底打動了媽媽,她的雙目內已經泛起一圈晶瑩的淚珠 了,兩隻握在一起的雪白縴手輕顫著,她輕咬著下唇道:「姐姐,你……你對我 太好了,能夠認識你,是我三生有幸……」

梅妤見媽媽快要哽咽說不下去了,忙伸手扶住她的香肩,柔聲道:「別激動, 別激動,你應該開心才對。」

說著,轉身招唿薇拉su道:「來,我們一起好好敬一下妹妹。」薇拉su 很配合的走了過來,這三個各具風姿的熟年美婦人舉杯碰在一起,整個室內頓時 春意黯然、美色無邊。

飲完這杯酒後,媽媽的情緒稍微舒緩了不少,梅妤就拉著她的縴手臉湊著臉 說悄悄話。此時,薇拉su則借著微醺的酒意側身倚在我肩上,一股帶著紅酒味 道的潮濕香氣撲面而來,兩片鮮艷的大紅唇湊在我耳邊輕聲道:「Master 高,這幾天有沒有想蘇蘇啊,為什麼都不來找我。」

薇拉su皮草大衣內那兩顆豐滿肥碩的乳峰正好頂在我的胳膊上,身上濃郁 的香水味和充滿誘惑的沙啞嗓音,讓我小腹頓時一片火熱,但同時又大感尷尬, 忙裝作幫她取食物的樣子,接著伸手取來一串沙爹串燒放在她手中,藉機脫離了 這十分曖昧的一靠,口中裝作若無其事地笑道:「蘇,你一定很喜歡吃這玩意, 我幫你拿吧。」

薇拉su接過沙爹串燒,把它擺在眼前看了看,又發出一陣放蕩的笑聲道: 「嗯,看起來還可以,不過我想吃更為新鮮熱辣的。」

我突然感覺一雙修長的縴手按在了我的褲襠上,那根先前已經被喚醒的巨莖 被抓了個正著,從角度和手感來看,這雙縴手的主人只可能是薇拉su,這隻小 手的動作十分老練嫻熟,幾下擺弄就讓我的巨莖立正敬禮了。

薇拉su說完那句語帶雙關的話後,將手中的沙爹串燒送至口中輕咬了一口, 然後細細的咀嚼了起來,她潔白整齊的牙齒在那鮮紅豐厚的雙唇間上下開合著, 最後還伸出暗紅色的長舌舔了舔下唇,那神態動作就好像嘴裡含著我的陽具一般。

桌上另外三個女的已經注意到我們這邊的小插曲,六道雪亮的目光齊刷刷的 射了過來,楊乃瑾的眼神里滿是疑惑與不悅,媽媽好像恨不得能把目光化為利箭 射死我,梅妤倒是帶著幾分好奇與惡作劇的笑意,我此時真想腳下能多出一個洞, 好讓自己鑽進去躲起來。

不過,地板上是沒有洞可鑽的,我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拚命的把 自己面前的盤子裝滿,然後埋頭吃起東西來,所幸大圓桌的桌布很長很厚,她們 並沒有看見薇拉su在我雙腿間活動著的手。

還好梅妤又及時出手相助,拉著薇拉su和媽媽聊到其他話題上去了,薇拉 su的注意力被分散開,抓著我胯下那根已經充血巨龍的縴手也鬆開了,只是楊 乃瑾好像還有些不開心似得嘟著小嘴兒。

這時,牆上的液晶電視播放的一則新聞報道引起了我的注意,電視畫面顯示 的是一個很大的建築工地,中間一塊黑色大理石的石碑旁,堆了整整齊齊的一圈 沙土,幾把綁著紅絲帶的嶄新鐵杴插在沙土中,遠處站了一排穿著整齊的小學生, 正在專心致志地演奏鼓樂。

「今天上午9點整,201X年國際博覽會的核心建築——中華館正式動工 建設。

組委會常務會長、市委副書記、市長苟岐親臨現場主持了開工奠基儀式,組 委會有關成員與項目承建方代表參加。中華館開工建設是國博會籌辦工作的一個 重要里程碑,標誌著國博會園區建設的核心工程已經接近尾聲。「

隨著主持人標準的普通話播報,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走到大理石碑後,依著 沙土圍成個半圓。正中間那個身材矮胖、面帶笑容的禿頂男子正是淮海市市長苟 岐。最右邊站著的男子看上去很面熟,他比身邊所有人都高出了一個頭,鷹鼻薄 唇、黑框眼鏡和花白的大背頭,此人正是我與楊家共同的敵人——呂江。

看到呂江在電視上路面,我不由自主的回頭向媽媽看去,不料卻碰上了她凝 視著我的眼神,不知媽媽是否有看到電視上的呂江,但她的眼中好像有些空洞, 好像看著我又好像並沒有真正看我,那種眼神讓我心中一悸,好像很久以前在什 麼地方看見過。

這時,屋內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電視上的新聞,梅妤的一對美目在液晶螢幕 上掃了掃,有些不屑的從鼻子中笑了一聲道:「司法判決還沒有出來,就忙不迭 的開始分贓了,也不嫌吃相難看。」

「案件不是還沒開庭嗎,怎麼就可以直接動工了?」薇拉su不解道。

「國企就是這樣的,檢察院那邊剛剛宣布立案調查,這邊馬上就撤除了霄鵬 的一切職務,然後不到一個禮拜時間,東建就跟上港集團簽訂了合同,把中華館 的項目轉讓給了對方。」梅妤連連冷笑道。

「好個陳鐵林,虧我和霄鵬還把他當朋友,沒想到一出事情了,他轉得比誰 還快,不但藉機上位掌控了實權,而且還落井下石,我懷疑向檢察院提供線索的 正是他。」

我仔細一看,果然人群中有個中等身材,瘦削陰沉的男子,記得曾經在東建 集團的網站上看過他的資料,當時他的職務還是東建集團的黨委書記,沒想到現 在已經走上前台。

這幾個人抓著鐵杴擺了幾個姿勢後,奠基儀式就宣告完成,然後是市長苟岐 發表了講話,這時畫面就切換到了整個展區的遠景,包括呂江、陳鐵林在內都看 不清楚了,只有主持人的聲音仍在播報著。

「苟岐表示,辦好國博會,難點和重點都在中華館,關鍵是理念。國博會組 織者一定要全力以赴把中華館辦出特色,辦出水平,要把中華館辦成展示國家形 象的亮麗名片。目前,世界各國和國際組織對參加國博會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已 有不少國家拿出了各自國家館的建築設計方案,都各具特色,精彩紛呈,這對籌 建好中華館提出了更高要求。」

畫面最終定格在一副3D建模的規劃藍圖上,梅妤輕聲向我們解讀這個中華 館項目的由來,市委市政府在獲得本屆國博會的承辦權後,從全市社會經濟發展 的布局出發,決定將國博會的場地放在新成立的臨江新區,包括中華館在內的整 個國博會會場所在地正處於臨江新區的中心地帶,這裡將來會是淮海市發展的重 點區域,以中華館為中心的一片區域的土地價值必將成倍的增長,所以呂江不惜 使出一切手段也要攫取這塊地皮。

「據悉,國博會中華館位於會場規劃核心區,處於臨江新區未來城市中心地 段。在國博會結束後,將繼續發揮其功能作用,轉型為集文化、商務、會議、展 覽為一體的綜合性服務設施,做到優化資源、物盡其用。項目採用國際著名設計 大師哈拉迪的方案,由市屬國企東方建設與民企上港集團共同承建,預計將於明 年上半年完成主體工程建設,確保在201X年國際博覽會開幕前投入使用。」

這則新聞報道結束後,大家都有些意興闌珊,梅妤也無心再營造氣氛,這場 接風宴就這麼草草收場了,我們一起將薇拉su送至樓下,看著她坐入一輛暗紅 色的勞斯萊斯幻影離去。

直至坐入車內,薇拉su還搖下車窗,朝我拋了個意味深長的媚眼,我只得 原封不動的收下,待到那輛幻影消失之後,才硬著頭皮迎接那兩個面色不善的女 人。

媽媽側著身子一言不發,好像不勝酒力的樣子,楊乃瑾則是撇著小嘴一臉愛 理不理的樣子,我見只好迎上梅妤道:「梅姨,小瑾,這幾天還有什麼要我幫忙 的嗎?」

「沒事的,後天就要開庭了,一切法庭上見分曉吧。謝謝你,小岩。」梅妤 善解人意的對我笑了笑,然後指著媽媽說:「今天喝的紅酒度數較高,我看你媽 媽好像有點醉了,你還是先她送回家吧,其他事情你不必擔心。」

邊說著,她邊朝楊乃瑾的方向輕眨了下美目,我領會了她的意思,轉憂為喜 道:「那好吧,我們先走了。」我朝著一旁的楊乃瑾打了聲招唿,她有些不情願 的輕聲回了句,聲音比蚊子叫還小聲。

我只好無奈的聳聳肩,扶起醉意頗濃的媽媽向停車場走去。

第五十六章

一上車,媽媽就靠在座椅上動彈不得,我也不去打擾她,把SUV的車速飆 到最快,很快就回到家中。在進電梯的時候她明顯雙腳有些發飄,眼見她好像要 滑到地上,我忙上前去扶住,沒想到媽媽卻表示拒絕。

儘管是女人,但酒後的手勁也大了許多,拉拉扯扯間弄得我有些心煩,乾脆 一使力把媽媽整個人給抱了起來。媽媽先是驚叫了一聲,還想掙扎著要下來,但 被我瞪了一眼後,逐漸放棄了抵抗,只好任由我橫抱著她走回家中。

我用單手開了門後,抱著手中的女人走進屋內,方才感覺媽媽的分量重了好 多,往懷中一看,佳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合眼睡著了。

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接下來的動作卻更加小心了,輕手輕腳地抱著她進了 主臥室,放置在那張白色大床上後,我充滿愛意地欣賞著媽媽醉酒後的美顏。

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媽媽白玉般的臉頰上布滿艷麗的紅霞,配合著今天 特意化的精緻容顏,顯得更加明艷不可方物,兩條細長胳膊無力的垂在胸前,散 開的斗篷大衣下擺間露出兩條裹著深灰色超薄褲襪的修長美腿,纖足上還套著那 雙黑色高跟及踝靴。

我生怕媽媽這麼睡著會著涼,便在儘量不驚醒的情況下動手幫她脫去身上的 衣物,先是那件斗篷大衣和白色真絲襯衫,接著是一條細方格毛呢打底短褲,然 後只著白色蕾絲文胸的上半身就露在了燈光下,白膩滑潤的小腹下方以深灰色褲 襪為分界線,從豐腴肥美的臀部到兩條又長又直的玉腿都被包裹在深灰色褲襪里。

我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伸手順著那條長腿的弧線輕撫而下,然後輕輕的把 那雙及踝靴脫了下來,順手握住了那裹在順滑絲襪內的纖足,觸手的感覺就好像 摸在綢子上一般,感覺身上有處地方已經挺立起來了。

「唔……」我的撫摸好像讓媽媽有些知覺了,她微張有些迷離的醉眼,看了 我一眼,好像認清我是誰後,便掙扎著想要把腳踝從我手中移出來。

「不要動我……」媽媽的聲音有些奇怪,但我當時並沒有想太多,慾望驅使 著我向上爬了過去,俯身就想朝那兩片鮮紅的櫻唇吻去。

「嗚……不要……」雖然酒精讓媽媽無法動彈,但她的雙唇卻不如往常般配 合我的索取,我使上嘴唇和舌頭的所有功夫,也無法攻破她芳唇的防禦,只在她 紅唇周圍留下不少口水痕跡。

「媽媽,你怎麼了?」我放棄了嘴上的努力,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不像媽媽 往日的風格,這段時間以來,我們已經習慣了彼此的身體,平時只要我稍一挑逗, 她就會報以極為熱烈的反應。但是,今天媽媽這個樣子實在太反常了,她簡直就 像個陌生人般對待我。

「我不想要……」經過這番糾纏,媽媽的醉意好像消褪了些,她掙扎地抬手 擋在我的嘴上,雖然手腕上氣力弱得可憐,但她眼中的拒絕之意卻很是堅決。

「為什麼?」我皺起眉頭問道。

「不為什麼,我不想吃別人吃過的東西,不可以嗎?」媽媽反問道,她的語 氣柔中帶硬,這是我很少接觸到的一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鬆開抓著她細長胳膊的手,有些不滿的問道。

「你自己知道。」媽媽的回答很簡單幹脆,一絲不見往日的溫柔可人。

「我,我知道什麼?」我依舊搞不清情況,這究竟是發生什麼了。

「哼,你別把我當傻子,你跟那個女人怎麼回事,你能把事情告訴我嗎?」

媽媽想要拉衣服來遮掩自己半裸的酥胸,卻發現上身除了白色蕾絲文胸便再 無他物了,只好用兩隻細白胳膊捂在胸前。

「哪個女人,我又怎麼了?」我的口氣雖然沒有軟下來,但是心底卻暗暗有 些發虛。

「還有誰,今天晚上那個蘇什麼的,你敢說你們之間沒有什麼嗎?」事已如 此,媽媽索性揭開了面紗講道。

「……」我一下為之語塞,自己並不是善於說謊的人,況且在酒席上薇拉s u的行動已經昭然若揭,要想當著媽媽的面否認這件事幾乎是不可能的。

「無話可說了吧,還在那麼多人面前親親熱熱的,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媽 媽越說越激動,她居然從床上撐著胳膊立了起來,被白色蕾絲文胸托著的豐膩雙 乳隨之激烈顫動著,但此刻我根本沒心情欣賞著難得的春光。

「我……」我想為自己辯護幾句,話一出口卻猛然停住了,我拿什麼來解釋 呢?

「你說吖,你心底怎麼想的,說出來吖!」媽媽白蔥般的縴手按在此起彼伏 的椒乳上,語氣尖銳的逼問道。

「你是我媽媽,也是我最愛的女人。」我吸了口氣,沉聲答道。

「然後呢?」媽媽不依不饒的追問。

「就是這樣,有什麼問題嗎?」我有些難以招架媽媽的攻擊,我從未見到她 如此咄咄逼人的姿態。

「你覺得沒問題?那你可以在別人面前這麼說嗎?」媽媽一對細白的胳膊抱 在胸前,斜著美目看著我道。

「我……」我有些詞窮了。

「呵呵,不行了吧。你可以當面跟小姑娘嘻嘻哈哈,可以跟那個騷貨親親我 我,就是不能跟我坦坦白白的見人。」媽媽冷笑連連道。

「我們只要不跟別人說,不就可以繼續過自己的生活嗎?為什麼要因為別人 的眼光而受影響。」我有些惱火,媽媽為什麼又提出這些問題,我們上次不是已 經解決了嗎?

「你說得輕巧,那我呢?我怎麼辦?我是一個女人呀,我需要人疼,我需要 人愛,我需要一個真正的男人。」媽媽攤開雙手道,她原本玫瑰般的臉色變得蒼 白蒼白的,那副模樣讓我又是心疼又是心動。

「我愛你,我疼你,我就是你的男人。」我抓住媽媽的雙手道,但她的手就 像玉石般冰涼。

「你?不……不是的。」媽媽卻推開了我的手,她很用力的搖著頭道。

「我需要的是一個伴侶,不是一個情人。」媽媽雙手捧著臉蛋,白蔥般的纖 指深入到酒紅色長卷髮中,喃喃自語道。

「你覺得我們將來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嗎?」她低垂著頭,披灑下來的大波浪 卷髮讓我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難道我就這樣,一輩子當你的地下情人,你需要的時候就來找我,不需要 的時候呢?」媽媽的語氣里充滿了矛盾和掙扎。

「我要你,我永遠都要你,一時一刻都不要你離開我。」我忍不住上前抓住 她的胳膊,很激動的表白道。

「我不相信你,男人的話都是不可信的。」媽媽的嬌軀在我手中顯得纖細瘦 弱,但是她的語氣卻出乎意料的堅定。

「也許你現在會這麼想,但是我是會老的。幾年後呢,幾十年後呢,到時候 我已經是一個老太婆了,而你還那麼年輕,你覺得我會放心嗎?」媽媽很用力甩 著酒紅色的長卷髮,她幾乎是徹斯底理的喊著。

「不管你有多老,你變成什麼樣子,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女人。」看到媽媽這 副模樣,我心如刀割般絞痛,伸手想要把她的身子納入懷抱中,但卻被拒絕了。

「呵呵,誓言我聽過太多了,我不想再次受傷了。」媽媽的縴手按在我的胸 膛上,一對美目看著我,又好像沒有在看我道。

「你要我怎麼做,才肯信我?」我一張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變得如此 暗啞難聽。(第1頁)(第2頁)「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媽媽的雙目中又露出了那種眼神,好像支 撐著她身子的力量突然被抽走一般,我覺得自己手中的玉體正向下滑落,忙扶著 她將其放倒在床上。

「讓我安靜下好麼,我想要自己呆一個晚上。」媽媽轉了個身,把光潔如玉 的裸背路給了我。

我無言的點了點頭,伸手把被子給媽媽蓋上,轉身走出了這個我已經熟悉了 的臥室。

回到那個我久違了的房間,這一夜我翻來覆去輾轉難眠,並不僅僅是離開了 主臥的大床而感到不習慣,更多的是為媽媽晚上說的那番話心憂不已,雖然我心 里一萬個不情願,但我卻無力反駁她所說的每一句。

捫心自問,我究竟是把媽媽當作什麼人呢?她究竟是我的情人還是我的母親, 難道我真的可以做到自己所說的,只要媽媽同意作我的情人,我們就可以不顧道 德禮儀的約束,然後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嗎?如果不行的話,我又應該如何正確 處理與她的關係,繼續保持著自己的正常生活,然後私底下與媽媽不斷的背德偷 情,那我這樣做與呂江他們有何區別呢,我該怎麼辦?

這一晚我睡得很不舒服,第二天也是日過中午才遲遲醒來。梳洗完畢後走入 餐廳,香氣四溢的飯菜已經做好了。媽媽輕挽長發,穿著圍裙,正步履輕盈地忙 碌著。

見到我出來,媽媽柔聲招唿我吃飯,她好像已經從昨晚的醉酒中恢復過來, 臉上找不到任何異常的痕跡,昨晚的一番對話似乎沒有影響到我們一般。

我有些惴惴不安的坐下來,雖然飯菜一如既往的可口,但我的心思並沒有放 在這上面,一直在觀察著媽媽的舉止,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兩人很安靜的吃完這 頓飯,但我隱隱約約覺得今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果然隨後便驗證了我的猜想,媽媽把餐桌收拾清洗乾淨後,解開圍裙拉著我 在客廳沙發坐下。她今天穿著一身純白繡花夾棉家居服,上衣加褲子的保守設計 將她誘人的肉體包得嚴嚴實實,一絲不染的素顏,不似往日的溫柔恬靜,也不像 動情時的嬌柔嫵媚,一對清澈的眸子裡射出的光芒卻多了幾份理性與克制,倒是 有幾分梅妤的感覺。

「石頭,媽媽今天想跟你好好談談,有關於於我們的將來。」媽媽先開口了, 她的語調端正平和,措辭也很拘謹。

我點點頭,感覺她話中有種很嚴肅的意味。

「媽媽很愛你,你是知道的。」她說到此句時,嘴角好像不由得逸出一絲笑 意。

「你是我的親生骨肉,也是我人生的唯一希望,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媽媽的美目中好像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但是,我們現在這種情況是不能長久的,為了你將來的幸福考慮,我們必 須得結束這種關係。」

我默默看著她那誘人的櫻唇中說出這些話,雖然心裡頭還是隱隱約約的作疼, 但出乎意料的是自己並沒有急於開口反駁。

「是這樣子的,媽媽想了很久,一直不知道如何說出口。之前我總是用很多 幻想來麻痹自己,想要逃避這個話題,但我們沒辦法逃避的。」說到此處,她好 像有些不知所措的停頓了下,想了想才繼續說。

「自從和你發生……那個……之後,媽媽是很快了,的確很快樂。但這種快 樂是病態的,不能長久的。」媽媽輕咬著鮮艷紅潤的下唇,好像有些難以啟齒的 猶豫道。

「媽媽可以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但是媽媽不能不在乎你被世人如何看待呀。

你還這麼年輕,你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你會有一個純潔美麗的妻子,你們 會建立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養育很多健康可愛的孩子,這才是你的人生。「

「不,我不稀罕那些。你才是我想要的,在我眼中你是最純潔最美麗的女子。」

我的情緒累積到現在,再也忍耐不住了,我幾乎是用吼著說出這番話。

「孩子,別急,別這樣。」媽媽見我如此激動,她有些不安的抓住我的手, 想要讓我平靜下來,我順勢緊緊握住她的縴手。

她輕顫了下,但卻沒有抽回去,但接下來她開口說話的語氣卻依舊是那麼淡 定。

「孩子,你對媽媽的感情,媽媽很感動,媽媽恨不得可以年輕十幾歲,恨不 得這些年的事情都是一場夢,可以陪伴在你的身邊。」媽媽突然變得有些傷感起 來,她好像自憐自艾道。

「但現實是不允許的,我不能把你綁在自己身邊,這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 我不能這麼自私的。」她的語氣變得堅定起來,同時輕輕的把手從我掌中抽離。

「媽媽的主意已定,如果你還要強迫媽媽的話,媽媽也就沒有勇氣活下去了。」

媽媽這番話說得斬釘截鐵,讓我無從質疑她的意志。

「那你要我怎麼辦才好?」我把頭深深的埋在手掌中,十根手指都插入了頭 發中。

「孩子,答應媽媽吧。不要再跟其他女人糾纏不清了,包括媽媽在內。年紀 大的女人身上故事太多了,她們只會成為你的負擔。」媽媽語重心長的勸道。

「媽媽,你別胡思亂想。我跟那些女人沒什麼的,只是逢場作戲罷了。」我 覺得她這番話有些耳熟,上次我與施依筠的事情被發現後她也是用類似的話勸我, 難道我與薇拉su等人的交往刺激到媽媽了嗎?

「你是我生的,我比你還了解你自己。你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你只是用 堅硬的外殼把自己包起來罷了。就算開始是逢場作戲,但你心底的溫柔終究會給 她們幻想的,你永遠做不到像別人那般冷酷無情。這些東西對於女人來說很好, 但是遲早都會傷害到你的,媽媽真的不願意看到這樣子。」

一隻細長滑膩的縴手撫摸著我的頭髮,但曾經那種令人心跳不已的感覺卻不 復存在。

「媽媽希望你能過正常人的生活,找一個年齡條件都跟你相當的女孩子,成 家立業、生兒育女,不要再南來北往、打打殺殺了,好嗎?」

「很多事情不是我可以選擇的。」我喉嚨中發出的聲音讓自己都感到害怕, 那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在呻吟。

「媽媽知道,你因為我受了很多的苦,都是我這個當娘的不好,沒有盡到照 顧你的責任,我會盡我下半生來補償你的。」媽媽好像也身同感受到我的痛苦, 她話音里已經有些哽咽了。

「只是,我們娘兒倆真的不能再做那種事了,那樣子太混亂了,那會毀了你 的。」媽媽邊說邊抽泣著,有幾滴濕濕的東西落到了我頭上,那是她的淚水嗎?

「小瑾是個好姑娘,我看得出你也很喜歡她,雖然楊家現在出了些變故,但 她們的家族還是很有實力的,你要好好的對待她,她肯定會是個好妻子、好母親 的。」媽媽努力的吸了下鼻子,語態變得正常不少道。

「昨天梅姐也跟我表態了,只要等她爸爸的事情了結了,就著手給你們辦喜 事,有她在後面為你謀劃鋪路,你們將來會很幸福的。」

「你說這是梅妤的意思?這些事情都是她要求你做的嗎啊?」一聽到「梅妤」

這兩個字,我好像被針刺般驚醒了過來,霍然抬起頭來問道。

「不,不是的。沒有人逼我這麼做,這些事情我已經想了很久了,只是到昨 天我才真正下定決心。」媽媽很坦然的看著我答道,她美麗的雙眸已經哭得有些 紅腫了,兩道淚痕滑過白玉般的臉頰,但卻有種淒婉的美感。

「孩子,不管你會怎麼恨我也好,怨我也好,但媽媽只想讓你過得幸福。」

我們的對話就這樣結束了。媽媽輕輕的抱了我一下,那對熟悉的櫻唇卻沒有 落在我的嘴上,只在額頭上留下一個濕潤的印記,然後媽媽便帶著那股獨特的香 氣抽身而去,看著她窈窕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臥室門口,我感覺自己身上有一部分 也被抽離了。

媽媽就這麼走出了我的懷抱,或者說,作為我痴迷的白莉媛那一部分已經走 出了我的生活,只留下身為母親的那一部分還留在我身邊。我們再也不會有那種 親密無間難分難捨的關係了,雖然我們還是共同生活在一個屋子裡,雖然我們以 後還會度過很長的時光,但我們之間的距離卻遠隔天塹般遙遠。

此後的數日,我們就像一對真正的母子般生活著,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有的 軌道上,雖然行為上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我的心態並沒有完全轉變過來,每 當看到那個曾與自己肌膚相親的美麗女人出現在面前時,我的心都會不由得抽痛 一下。媽媽的感受是如何呢?我並不清楚,表面上她做到了一個完美母親所應有 的矜持慈愛,對我一切生活細節更是無微不至的關懷。只是每當夜幕降臨,她臥 室的燈光都要很晚之後才會熄滅。

這種同居一室卻相敬如賓的日子,讓我感覺自己像個被抓住喉嚨的溺水者, 想要唿喊卻無法發出聲音,這種感覺慢慢折磨著我,讓我心情無比悒鬱難解。我 試過用其他方式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比如給楊乃瑾打電話之類,但不知是否因 為上次那件事之後,小姑娘對我的怨氣還未消散,她在電話中只是簡單的談了幾 句,便以其他理由掛斷了。

時間過得飛快,馬上就到了楊案開庭審理的日子。一大早,我便獨自一人驅 車來到了華匯區人民法院,媽媽並沒有跟我一起來,我想她是不願意再碰見薇拉 su吧。

從法院的角度來講,這個開庭時間選得很巧妙,恰好正是距離春節放假前兩 個禮拜的星期五,很多媒體此時都進入假期前的鬆弛期。所以這件轟動淮海市的 大案開庭當日,等候在華匯區人民法院門口的媒體並不多。

不過,法院方面並未因此放鬆警惕。兩隻石獅子把手的大門依舊緊鎖,著裝 整齊的法警把住了僅留的一扇小門,每一個進出的人都要接受嚴格的排查,要出 示證件和過安檢門,還拿出一疊照片一個個比對人臉,還好梅妤已經把我的資料 加到家屬名單里,所以進入法庭時倒沒有遇到太多麻煩。

由於留給媒體採訪的記者席很少,不少記者想要通過旁聽席進入法庭,很快 就被法警發現並揪了出來。最後,能進入法庭的只有不到10家的媒體,基本上 都是中央級的大報和本地一些官方背景的媒體。

楊案是放在刑一庭審理的,偌大的法庭里空蕩蕩的,旁聽席上只草草坐了3 0來個人,還有幾個神態體形頗為可疑的「人民陪審員」坐在角落,他們的目光 掃視著旁聽席上的人,眼神裡帶著執法人員慣見的警惕與猜疑。

我很容易就找到了梅妤母女倆,她們今天的衣著都很簡潔莊重,但絲毫不影 響她們鶴立雞群的獨特氣質。梅妤穿了一套深藍色的套裝,架著金絲邊眼鏡白皙 臉龐上帶著幾分嚴肅的神情,看到我卻露出親切的笑容,招手讓我過去,並安排 我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梅妤身邊另有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經她介紹得知,男的是楊霄鵬的二弟, 名叫楊雲騰,現在北方一個軍區司令部任職;女的是楊霄鵬的三妹,名叫楊采婷, 在中央舞蹈學院任教。這兩人年紀比梅妤稍輕,身型外貌都頗為不俗,穿著談吐 也很有大家風範,這次是專程趕來聆聽長兄一案的審理的。

我跟梅妤之間還隔著個楊乃瑾,她今天的穿著打扮與母親差不多,只是衣服 的顏色是深黑色的,咖色長髮在腦後綁了個馬尾,臉上少了往日的活潑與熱情, 但卻顯得比往常成熟了許多。她明明看到我過來,卻裝作視而不見的樣子,我訕 訕的主動向她打招唿,她也只是客氣有餘的回應了一聲,然後便埋頭忙著在一個 筆記本上寫著什麼。

梅妤卻顧不上我們這邊的情況,她一直忙著與兩名辯護律師做最後的溝通, 有些日子不見的朱律明與嚴雪清站在梅妤身邊討論著,雖然注意到了我,卻顧不 上與我打招唿。他們都是一身合體西裝,雖然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但是從動作 姿態上看,他們對即將開始的庭審還是很自信的。

我坐在這個位置上,既幫不上什麼忙,楊乃瑾又對我不理不睬的樣子,感覺 十分的尷尬和無趣。但又不好一走了之,此刻法庭門口已經限制外出了,看來今 天這場庭審不會放太多的人旁聽。不過對我來說有個好消息是,現場並沒有看到 呂江或者他弟弟的身影,我也不虞因此暴露自己。

幸好沒有等待太久,10分鐘後法庭內突然安靜了下來。朱嚴兩位律師也回 到自己的辯護席上。我看到他們對面的公訴席上已經站著三名檢察官了,兩男一 女的搭配組合,都頭戴大檐帽,身著深色制服,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這幾個公 訴人都很年輕,身上帶著司法人員特有的倨傲。

三名身穿長袍的法官陸續走上了審判台,待他們坐下後,書記員開始檢查到 場人員並宣布規則,最後由坐在當中的那位審判長宣布開庭。這個庭的審判長是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帶著度數很深的框架眼鏡,身材瘦削表情冷峻,說話 的聲音很是宏亮,頗有威嚴的樣子。

審判長道:「現在,傳被告人楊霄鵬到庭。」

法庭左側的一道偏門被打開,兩名身材高大的法警押著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 來。這個人就是梅妤的丈夫、楊乃瑾的父親、原東建集團的董事長——楊霄鵬了, 雖然我有在網絡上看過他的照片,但是親眼目睹其人還是首次。

他的身高一點不比押送的法警遜色,只是原本寬闊的肩膀稍稍有些塌了下來, 相比起之前在媒體上見到的那個成功人士,身型姿態中少了幾分意氣風發,不過 舉手抬足間依稀可見當年發號施令的影子,雖然他現在穿著橘色的囚服,但掩飾 不住他身上那股儒雅從容的氣質。

他的頭髮被剃成犯人一般的光禿禿的,從剛長出的泛青頭皮來看,肯定是剛 被拘留的時候便被剃去了。原本稍顯富態的國字臉現在完全瘦了一圈,暴瘦後的 皮膚有些鬆弛地留在臉上,讓那頗為英俊的五官顯得有些疲憊,一對濃眉之下的 目光明亮有神,但兩個下垂的眼袋卻很醒目,好像長時間沒有正常的睡眠一般。

看到父親的出現,楊乃瑾神態十分激動,由於不能在旁聽席上發聲,她不住 的朝被告席招手。楊霄鵬好像心有靈犀一般也朝這邊看過來,他還算鎮定的朝妻 女點了點頭,楊乃瑾臉上立馬呈現一個充滿朝氣的笑容,還很用力的輕捏粉拳, 對著父親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看到自己的丈夫穿著囚服,站在這個自己無比熟悉的場合,梅妤玉容依然端 莊瀲靜,並未像女兒般情緒失控。她只是不慌不忙的對著丈夫點點頭,但我分明 瞧見她放在膝蓋上的兩隻縴手卻用力抓到了一起,那雪白透明的皮膚上很明顯鼓 起了青筋,出賣了她與平靜外表反差甚大的內心。

審判長開始宣布本案的案由已經公開審理的情況,隨後先是由公訴方宣讀起 訴書。三個公訴人中間那個女孩子站了起來,她個子嬌小玲瓏,皮膚白皙、留著 斜劉海,看上去楚楚可憐,不過一開口卻完全顛覆了她外表給人的印象。她的話 音抑揚頓挫、語氣磅礴有力,起訴書的串詞邏輯極富條理性,光聽她的宣讀,不 了解案情的人真的會把楊霄鵬認定為罪犯。

看到她的出場表現,辯護席上的朱嚴二人的臉色都比較凝重,檢察方此次盡 出精銳,一副志在必得的陣勢,這次庭審過程肯定異常艱難。只有梅妤不為所動, 她對公訴方的人員很了解,輕聲地告訴我道,這個女公訴人叫杳寧,也是從光華 大學法學院畢業,工作未滿5年就被提拔為公訴一處副處長,曾經獲得過「全國 十佳青年公訴人」的獎勵,是近年來司法系統嶄露頭角的一名新星。

不出所料,華匯區人民檢察院對楊霄鵬提出了三項指控,包括玩忽職守、濫 用職權和收受賄賂。稱楊霄鵬自2000年起擔任東建集團董事長兼總經理期間, 利用其主持集團具體工作的職權便利,收受世紀匯通公司法人代表古月的賄賂款 2000萬元,並用於購買梅園小區28號住宅一棟,為此楊霄鵬在東建集團與 世紀匯通的合作中濫用職權,將集團所有的寒山地塊的開發權轉讓給世紀匯通, 導致嚴重的國有資產流失等系列瀆職行為。

待杳寧完成她激昂慷慨的宣讀後,審判長讓被告方自行陳述。楊霄鵬很有禮 貌地對審判長表示感謝,然後他清了清嗓子開始答覆,他的聲音沉著有力,雖然 目前為階下囚,但語氣中尚帶著上位者的氣度,而且語言條理和邏輯性都很強, 逐條否認了公訴方的指控。

待他發言結束後,法庭馬上進入了訊問環節。公訴方的準備很充分,他們提 供了多名證人的證詞,包括時任東建集團黨委書記陳鐵林、世紀匯通法人代表古 月和公司財務負責人許美蓉的作證,他們雖然沒有出庭作證,但是證詞里無不直 指那三項指控,將這樁交易的主要責任和受益者歸於楊霄鵬。

公訴人開始輪番上陣,這些司法界的年輕精銳們就像蒼鷲一般,抓住對方言 語中的每一個破綻進行攻擊,他們就像聞到鮮血味道的猛禽般不依不饒,誓必要 將楊霄鵬撕成碎片,方肯罷休。尤其是那個杳寧,別看她長個娃娃臉,外表看上 去像個恬靜的小女人,但是控辯風格卻是極為男性化,提問尖銳有力,語氣咄咄 逼人,作風頑強,善於纏鬥。

辯護方的兩個律師此時也完全發揮出他們的實力,朱律明作為主辯護人,他 雖然外表溫文爾雅,一副典型知識分子的形象。但是在法庭辯論中卻絲毫不落下 風,他以豐富的法學功底和紮實的庭辯技巧,擋住了杳寧等人一波波的攻擊,並 且始終保持著有禮有節的風度,贏得了審判長和陪審員的一致好感。

而嚴雪清則是另外一種風格,她並不像朱律明般高屋建瓴,但擅長捕捉對方 言語中的破綻,她的辯護技巧並不華麗,卻以精鍊實用為主,就像一個躲在陰影 中施放冷箭的刺客,讓公訴方應對得很是難受,好幾次對方占據上風的關口都是 被她扳回來的。

我不由得暗自佩服梅妤,她為丈夫選擇的這兩名律師各有所長,同時又能形 成良好的互補效果,從庭辯現場發揮的情況來看,公訴方初時手握的優勢,已經 漸漸的向辯護方所轉移。

這場庭辯實在是精彩,控辯雙方都發揮了極高的水準,包括我在內的旁聽者 都聽得入神,不知不覺中已經2個小時過去了,期間除了1次短暫的休息之外, 基本沒有人中途走出去。

不過我心中尚有疑問,為什麼今天沒有看到薇拉su的身影呢,按理說這應 該是辯護方最有利的武器,梅妤花了那麼大心思讓我把她給請了過來,事到如今 卻沒有拿出來使用,她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正想著,答案很快就被揭示了。只見法庭入口處傳來一陣喧囂,伴隨著一陣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薇拉su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只見她穿了一條鵝黃色的針織長裙,長裙的裙擺間露出穿著灰色玻璃絲襪的 修長美腿,外披一件白色狐狸毛的小馬甲,耳朵脖頸上都掛著明晃晃的鑽飾,一 頭耀眼的金髮高高盤成髮髻,筆直高聳的鼻樑上架著副墨鏡,一臉怡然自得的走 了過來。

她完全無視審判長的質問與法警的阻攔,帶著渾身濃郁的香水味一屁股坐在 了我身旁,取下墨鏡露出那張美艷大氣的臉蛋,先是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媚眼, 然後跟梅妤母女打招唿起來。

一直很安靜站在被告席上的楊霄鵬,見到薇拉su走入法庭後也顯得有些激 動,他的雙唇微微顫動著,好像在說著什麼似的,臉上也多了幾份紅潤光澤。

「請不要在法庭大聲喧譁,警告一次。」審判長臉色發青,拿起法槌在桌子 上重重敲了下,他估計是頭次見到如此囂張跋扈,不把他的權威放在眼裡的女人。

薇拉su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她倒是沒在說話了,只是把身 子朝我這邊靠得更近,兩條裹在裙內的長腿不依不饒的貼在我的腿邊,透過褲管 仍能感受她滑膩富有彈性的肌膚。

梅妤見薇拉su進來後,迅速朝朱律明交換了個眼神,朱律明會意的點點頭, 他轉頭對著審判席朗聲道:「審判長,我要求傳喚我方證人上庭作證。」

審判長收到他的要求後,先是看了公訴席一眼,然後問道:「辯方律師要傳 喚的是誰?」

「我們要傳喚的是,本案涉及的寒山地塊梅園小區的設計師,美籍華人蘇薇 拉女士,她可以證明楊霄鵬從未收受世紀匯通的錢款。」

朱律明的這番話就像朝沸水裡加了一勺湯般,公訴席那邊很明顯出現了一波 騷動。三個公訴人很快交頭接耳了下,杳寧立馬站了起來,表情嚴肅地對著審判 長道:「我方抗議,辯方所稱的這名證人並未在證人名單中,辯方這種行為是違 反規定的。」

審判長好像對這位杳寧頗為忌憚的樣子,他想了想,轉頭問朱律明道:「請 辯方律師解釋一下,為何這位證人事先沒有列入名單。」

朱律明不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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