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狂記之牛魔王
第一回 唐三藏情陷火焰山 孫行者色引芭蕉扇
說不盡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歷過了夏月炎天,卻又值三秋霜景。
話表唐僧師徒四眾,同心戮力,趕奔西天。進前行處,漸覺熱氣蒸人。八戒最耐不住熱,一路將外衣脫剝得僅剩內褲,仍是不住著嚷熱;悟空和沙僧也忍不得脫去外衣,赤著上身。悟空一身金毛被汗濕粘在精健的肌膚上,將身段襯得分外勻和;那沙僧一身古銅色的強壯筋肉,滿布的汗珠在艷陽下燦然生光。
三藏不好胡亂脫衣,耐了半日,一件僧袍早已透濕,緊緊貼在身上,衣內粉紅的乳頭和身下一叢烏黑都隱約可見。
又行了一陣,只見那路旁有座莊院,乃是紅瓦蓋的房舍,紅磚砌的垣牆,紅油門扇,紅漆板榻,一片都是紅的。三藏勒馬道:「如今正是秋天,卻怎返有熱氣?悟空,你去那人家問個消息,看那炎熱之故何也。」大聖收了金箍棒,穿回衣裳,扭捏作個斯文氣象,綽下大路,徑至門前觀看。這一看不得了,卻原來那門裡是一敞院,院內正中鋪著一塊猩紅大花毯,毯上兩個精赤的男子正糾纏在一處,幹著那羨煞人的美事。
悟空定睛細看,但見這二人一老一少。老的那個約莫四五十歲的年紀,面似紅銅,須如白練,雖已年高,身上卻毫無贅肉,想來年青時也曾風流俊俏過,周身只頭上戴了一頂篾絲涼帽,身上的肌膚白里泛紅,正自躬身撅起圓圓的臀來,被身後的年青後生頂插著,口中淫聲不止;身後那後生年方二十,身形健壯,模樣生得很是俊秀,只是那高鼻深目,朱唇碧眼,面目與中土少年略有不同,更兼那胯下一根長大的陽具,在老人的圓臀內賣力地抽送著,滋滋有聲。
悟空只得閃回門後,佯裝咳嗽一聲,院內二人聽聲忙起身隨手抓起散落地上的罩衫,匆忙穿上。悟空略待片刻,上前叩了叩門,那老者猛抬頭,看見行者,吃了一驚,喝道:「你是那裡來的怪人?在我這門首何干?」行者答禮道:「老施主,休怕我,貧僧是東土大唐欽差上西方求經者。適至寶方,見天氣蒸熱,一則不解其故,二來不知地名,特拜問指教一二。」那老者卻才放心,又請悟空將師父師弟一併請來入坐,行者歡喜,把手向大路上一招,三藏即同八戒、沙僧,牽白馬,挑行李近前,都對老者作禮。老者見三藏丰姿標緻,八戒沙僧相貌奇稀,又驚又喜,只得請入里坐看茶。
三藏稱謝道:「敢問公公,貴處遇秋,何返炎熱?」老者道:「敝地喚做火焰山,無春無秋,四季皆熱。」三藏道:「火焰山卻在那邊?可阻西去之路?」老者道:「西方卻去不得。那山離此有六十里遠,正是西方必由之路,卻有八百里火焰,四周圍寸草不生。若過得山,就是銅腦蓋,鐵身軀,也要化成汁哩。」
三藏聞言,大驚失色,不敢再問。斜眼間卻見屋內走進了那個俊秀的少年男子,那少年也一眼覷見了三藏,兩方都是年青俊美,不免四目交頭,打起了眉眼官司。
行者全副心思都在唐僧身上,在一旁早看了個明白,不免上前擋在少年面前,
道:「這位小哥可是公公的侄兒麼?不知怎麼稱唿?」那少年見行者樣貌生得奇異,心中不快,低聲答道:「小的並不認得這公公,是他吃了我的糕,卻沒有錢來給我,因此拿屁股兒來抵帳,現下這帳還沒有抵完,我來等這裡事完再繼續收他的帳。不幹長老的事,我只坐在一邊休息乘涼,大家各不相擾。」
八戒笑道:「這裡的規矩好生有趣,沒有錢竟可以用屁股來當錢用,真是好買賣!」三藏瞪了八戒一眼,轉首對悟空道:「既然我們在這裡告擾人家,就應相助才是。」大聖點點頭,拔根毫毛,變個銅錢,交於少年手中,道:「這些錢可夠了麼?」少年接過錢,並不答話,扭身來到院中角落,推出一輛紅車兒,抬頭又與三藏對了個眼神,一雙澄如秋水的碧眼直看得三藏面色一紅。那少年見三藏面色嬌羞,更增俊美,不禁停步對屋內道:「各位長老要不要嘗一嘗我的糕?」悟空正要拒絕,身後的八戒已搶著道:「好呀好呀,師父,是素糕!」三藏也點頭道:「便嘗嘗也好。」
那少年面露喜色,揭開車兒上衣裹,熱氣騰騰,拿出一塊糕遞與行者。行者托在手中,好似火盆里的灼炭,煤爐內的紅釘。你看他左手倒在右手,右手換在左手,只道:「熱,熱,熱!難吃,難吃!」少年笑道:「怕熱莫來這裡,這裡是這等熱。」行者道:「你這娃兒好不明理,常言道,不冷不熱,五穀不結。他這等熱得很,你這糕粉,自何而來?」少年道:「若知糕粉米,敬求鐵扇仙。」行者道:「鐵扇仙怎的?」少年笑了笑,卻不再答話。
行者也不睬他,急抽身走入裡面,將糕遞與三藏道:「師父放心,且莫隔年焦著,吃了糕,我與你說。」唐僧接糕在手,向那少年道:「不知這位小施主怎麼稱唿?那鐵扇仙又是何人?」
那少年見是三藏問話,臉上立時變得和氣,道:「我名喚阿密特。鐵扇仙有柄芭蕉扇。求得來,一扇息火,二扇生風,三扇下雨,我們就布種,及時收割,故得五穀養生。不然,誠寸草不能生也。」
行者道:「那山坐落何處?喚甚地名?有幾多里數?等我問他要扇子去。」阿密特道:「那山在西南方,計有一千四百五六十里,名喚翠雲山。山中有一仙洞,名喚芭蕉洞。」行者笑道:「好極,待我去去便回!」說一聲,忽然不見。
那老者慌張道:「爺爺呀!原來是騰雲駕霧的神人也!」三藏一笑,道:「老人家莫驚。」又轉首對阿密特道:「你這糕兒果然好滋味!」阿密特見那礙事的行者已去,放下心給三藏拋了個媚眼道:「長老即喜歡吃,我再給長老一個便是。」三藏道:「可惜我身上沒有銀錢。」阿密特道:「不妨事,我給長老全當化緣,不要錢的。」說畢便推著紅車兒向院外走去。八戒在一邊插嘴道:「只是這小哥待會別要師父拿屁股來抵帳就好!」一句話正說中了兩人心事,三藏與阿密特的面上均是一紅。阿密特停步道:「這個和尚好一張油嘴,我知你肚饞,可我這糕兒得來不易,你便耐一耐吧。」說完便出了院門。八戒吞了吞口水,遠遠對阿密特道:「小哥,我見你人好,乾脆便拿我這屁股來換你一塊糕怎樣?」一句話引得眾人大笑,三藏邊笑邊道:「八戒,休得胡說!」
再表那行者尋到了翠雲山芭蕉洞,但見那兩扇門緊閉牢關,洞外風光秀麗。行者上前叫門,呀的一聲,洞門開了,裡邊走出一個毛兒女。行者上前迎著,合掌道:「女童,此洞中可住著位鐵扇仙麼?」那毛女道:「這芭蕉洞內卻無個鐵扇仙,只有個鐵扇公主,又名羅剎女,乃大力牛魔王妻也。」
行者聞言,大驚失色,心中暗想道:「又是冤家了!當年伏了紅孩兒,說是這廝養的,怎生借得這扇子耶?說不得,也只有厚著顏面試上一試了!」因向那毛女道:「累你轉報公主一聲。我本是東土來取經的孫悟空和尚,在西方路上,難過火焰山,特來拜借芭蕉扇一用。」
那毛女即便回身,轉於洞內,對羅剎跪下一一稟告。那羅剎聽見孫悟空三字,
便似撮鹽入火,火上澆油,口中罵道:「這潑猴!今日來了!」隨即取了披掛,拿兩口青鋒寶劍,整束出得門來,高叫道:「孫悟空何在?」行者上前,躬身施禮道:「嫂嫂,老孫在此奉揖。」羅剎咄的一聲道:「你這千刀萬剮狠心短命的猴子!還有臉來見我麼!」
行者道:「卿卿,我知當初對不起你們二人,可事隔多年,何必再計較呢?牛魔王大哥可還好?」羅剎聽得這「卿卿」的稱唿,眼圈一紅,面上卻更增怒色,喝道:「自從你抽身離去,那牛頭亦隨你而去,你牛大哥好與不好,你問我作甚?」行者更是尷尬,又無奈敷衍道:「我情知卿卿你乃牛大哥令正,早已與牛大哥分說清楚,一刀兩斷了。」
羅剎冷冷笑道:「你跟他斷不斷與我何干?這些齷齪舊事莫再多提,今日我只找你要回我的紅孩兒!」話音未落,劍已出手,行者並不閃避,只聽得叮叮噹噹一陣響,羅剎的快劍砍過,將行者的衣衫全斬作碎片散落一地,行者竟自毫髮未傷。
這行者赤條條站在當地,一身精瘦健壯的胴體被金黃的體毛披覆著,強健的胸部,結實的小腹,圓翹泛紅的臀兒,更有胯下捲曲一叢的金棕色蓬毛中,一根巨大的粉色肉腸赫然懸垂著。羅剎乍一見當年魂縈夢系的身軀,不禁勾起柔腸,丟掉了雙劍,撲在行者的懷中,失聲痛哭起來。
行者滿臉陪笑安慰道:「卿卿,咱侄兒因是色誘了老孫的師父,才被觀音菩薩收去,現在菩薩處做善財童子,實受了菩薩正果,與天地同壽,日月同庚。你該多謝老孫才是!」羅剎一把揪住悟空臀後的尾巴道:「你這個巧嘴的潑猴!我今日這新仇舊恨,你可怎般讓我報清呢?」
行者笑道:「卿卿,老孫我如今已是出家人了,色戒是萬萬不可再破的。」羅剎停住淚,怒目道:「死猴子,當年你未出家的時節,你又何曾成全過我一次?你那話兒在我面前就從未硬挺過,到後來卻與那牛頭做出那般勾當,若非我親眼所見又怎敢相信,你跟那牛頭竟全是龍陽之癖!」
行者再答不上話來,那羅剎卻起身一笑,伸手整了整鬢邊的散發,順勢擺了個風騷的姿勢,對行者媚笑道:「今日你只從了我一件事,我便將往日之事一筆勾銷,那芭蕉扇也隨你借去使用,如何?」行者見她的媚態,心下明白,道:「只要卿卿你能讓老孫我的陽物性起,我便依你。」這行者素來對女子無半分興致,自知決計不會對羅剎生情,故將計就計,應承下來。
那羅剎女歡喜道:「那好,你隨我進洞府來。」行者遂與鐵扇公主來到洞內大大的一間正廳之中,廳內錦床繡枕,綾羅綢帳,鋪陳得極為舒適。
行者斜身坐下,道:「卿卿要快著些,老孫的師父還在等俺回去交差呢!」
羅剎微微一笑,起身擊了擊掌,立時從廳外上來一列樂師,在廳側奏起了輕曼香艷的曲子來。羅剎隨著樂聲在廳正中起舞,扭動腰肢,緩緩輕解羅衫,竟是越跳身上的衣服越少,到最後竟是一絲不掛,在行者面前作出種種淫蕩的動作,真真俯仰千變,難描難畫。
可行者坐在床前,毫無反應,臉上只是嘻嘻的笑著,胯下的肉腸非但不見硬大,反而軟縮了幾分。
羅剎見此,伸手打了個響指,廳外兩側又隨樂聲走上兩排舞者,共計十人,行者定睛一看不得了,卻是十個英俊非常的美男,全是身材偉岸,筋肉健壯,一色穿著薄如蟬翼的紗衣,頭上身上點綴著各色珠寶,便如天神下凡般,光彩耀目。
行者正疑惑間,只見這十個美男圍在羅剎身後,隨著樂聲與羅剎做著相同的動作,先款款扭動,猛地撕開上身的紗衣丟開,一手輕捻自己的乳頭,一手沿小腹下移;又緩緩轉身,猛地扯下紗褲丟在一邊,翹起一排白花花圓潤的美臀來,十朵菊花若隱若現。
行者哪裡見過如此陣仗,心中暗叫不好,想不到這羅剎女有此一招,恐怕今日要失算於此了。
那一列美男又轉回身來,雙手遮在胯下,隨樂聲漸變狂盪,雙手漸漸移開,現出十支或粗或細,或長或短的玉莖來,十人又扭晃腰身,將十支玉莖上下左右的甩動起來,一忽兒兩個一對互相撫摩對方的胴體,一忽兒又五個一群疊抱著各自的臀莖。直將行者看得瞠目結舌,只覺丹田一股熱氣,胯下金棕色蓬毛中的肉腸已是蠢蠢欲動。
羅剎女看出行者已有些把持不住,色迷迷笑道:「潑猴,想當日我就是用此招從你牛大哥那裡得到了紅孩兒的種,再等一下還有更加精彩的節目,看你還能把持得了多久?」言下又是一擊掌,樂師們得令後,換奏起更加狂亂的艷曲。
那十個美男聽得樂聲,三兩個抱在一起親嘴呷舌,捋動玉莖,這一個嘬舔下一個的嬌乳;那一個吞含另一個的玉莖;片刻後,更有幾個將美臀撅起,由人抽插起來,十個絕美的男體竟干作了一串,種種體位花樣繁複,直成了一幅活春宮。行者胯下的肉場怎肯再聽話,眼見著變長變大,行將站立起來。
羅剎女見此計馬上就要奏效,欣喜不已,那行者卻急出了一身熱汗,心內強自壓抑,又避開眼睛不看那淫亂場面,怎奈那美男們的陣陣呻吟聲傳來,撩撥著行者的最後一絲防線。
行者正在此關頭,猛然間想急生一計,將眼睛睜開,全副精神直盯在羅剎女的身上,羅剎見行者看自己,更加賣力展示自己的豐腴體態。只是這羅剎哪裡知道她越是挺胸噼腿,那行者的肉腸越是縮小,終於又回復到了疲軟狀態,任憑美男們再怎樣表演,行者再不觀看。羅剎女本來以為終於能與行者雲雨一番,得償所願,怎料行者嘻嘻笑著,胯下的肉腸再硬不起來了。
羅剎面上由喜轉怒,一揮手喝退了樂師與美男們。行者樂道:「好卿卿,非是我不答應你,全是你的本事不到,喚不起我這小兄弟也是白搭!」那羅剎女冷笑道:「好,好,待我取那芭蕉扇給你。你跟我來。」言罷,快步走至洞門口,行者剛跟到門前,只見羅剎一閃身取出芭蕉扇,幌一幌,一扇陰風,把行者扇得無影無形,莫想收留得住。這羅剎關門回府而去。
且說那唐僧等人,在老者的莊院裡左等右等,不見悟空迴轉,而天色已經漸晚,三藏少不得要向老者討擾留宿一夜,老者很是好客,騰出上房來給了唐僧師徒。
是夜,八戒與沙僧均已早早睡下,只有三藏心中惦念悟空,輾轉難眠,起身到院中小解。院內月色明朗,三藏行至院中央,忽聽得有人輕聲地喚著「長老」,四下里看去,卻原來在院牆上爬著一人,月光下看得清楚,正是日間賣糕的那個俊秀少年阿密特。那阿密特見三藏看到自己,臉上喜不自勝,不等三藏回神,已翻身跳進了院內。
三藏上前正要開口,卻遇到阿密特長長的睫毛下一雙幽藍的眸子,月色中俊秀的面龐眉目分明,美得如夢似幻,阿密特牽過三藏的手,忽低聲唱道:「遠方來的長老哥哥,緣何將我心兒偷去?」嗓音清亮柔美,三藏不知此地的民風常以歌傳情,呆呆看著阿密特並不答話。
阿密特見三藏沒有以歌對答,知是風俗不同,遂改口道:「哥哥可喜歡阿密特我嗎?」三藏點點頭,阿密特歡欣無限,拉過三藏的手道:「這裡說話不方便,哥哥隨我來。」三藏不等回話,已被阿密特拉著輕啟院門,出了院去。
院外月朗星稀,只是到了夜間仍是悶熱非常,三藏隨阿密特走了兩步,已是渾身汗濕。阿密特道:「哥哥想必怕熱,前面不遠處有一條清涼溪,我們去洗個澡消消暑氣!」兩人沿小路轉了幾個彎,便聽得丁冬的水聲,又一轉彎,只見月色下一條寬寬的溪水潺潺流動,四周的熱氣到了溪水邊全凝作了水霧,可見水溫清涼。
那阿密特一聲歡唿,幾下便除去衣衫,奔入水中,並迴轉身來對三藏招手道:「好生涼快,哥哥快來!」三藏猛然見到見阿密特高大結實的青春胴體,心中砰然亂跳,臉上已是通紅一片。
阿密特見三藏呆立著不動,便奔回岸邊,嬉笑著為三藏寬衣起來,三藏更是羞澀,怎奈那阿密特手頭好快,不片刻就把三藏剝了個一絲不掛。
三藏以手遮掩私處,被阿密特嘲笑道:「你我皆是男子,這般扭扭捏捏,還怕我看麼?」三藏見阿密特笑得天真爛漫,自己反而如此拘謹,確是不該,遂放開顧慮被阿密特牽著手走下溪水之中。
那溪水果然涼爽怡人,將一日的暑氣驅散殆盡,三藏一邊向身上撩著溪水,一邊偷眼觀瞧阿密特。但見這少年不只面目俊秀,身材更是健美,長臂長腿,寬肩乍背,纖腰翹臀,尤是那凝脂般的肌膚在月色映照下水滑嬌嫩。
正觀瞧間,阿密特忽嘻嘻笑了起來,三藏莫名其妙,問道:「好弟弟,你笑什麼?」阿密特指著三藏的下身道:「哥哥的那話兒竟與我的不同呢!」三藏早就看到了阿密特胯間黑卷卷的蓬毛中一條傲人的長物,面紅道:「哥哥自然沒有你那麼長大的話兒,弟弟也不應以此取笑。」
阿密特笑得更是厲害,道:「哥哥想到哪裡去了,我是說哥哥那話兒的包皮與我的不同呢。」說著向三藏湊近來,挺著下身讓他細看。三藏低頭一看,見自己白生生的玉莖,那粉嫩的龜頭大半都被包皮覆蓋著;再看阿密特的陽物,長長大大的一根玉管,那紫紅的龜頭全數暴露在外。三藏方才憶起曾聽過西域的風俗是要為男童施行割禮的,一下子恍然大悟,也笑了起來。
嬉笑間阿密特忽道:「咦,怎地現在哥哥的包皮也沒有了?」三藏一呆,低頭看去,卻原來自己的玉莖竟漲大挺立,那包皮隨著玉莖的漲大而後褪,將整個粉嫩嫩的龜頭露了出來。三藏尷尬異常,忙用手遮擋,再抬首看阿密特時,只見阿密特滿臉溫柔神色,那胯下的陽物亦已昂首挺立,更粗大了一倍,紫紅的龜頭直指著三藏的小腹。
看到這裡,三藏更是面上發燒,心慌意亂,不知該如何是好。那阿密特卻是一派坦然,輕輕拉過三藏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硬大陽物上,三藏的手摸到阿密特的陽物直如觸電一般,忙要將手收回。阿密特怎能依他,抓住三藏的手只是不放,又伸出另一隻手握住了三藏的玉莖,前後套弄起來。
三藏低吟一聲,再無法克制,一把將阿密特攬入懷中,將火熱的雙唇壓在了阿密特的雙唇上,用力狂吻起來。月色下,溪水中,兩具白玉也似的身體緊擁在了一處。兩岸寂然無聲,只有團團水霧圍繞在兩人身周。
兩人長長的熱吻過後,阿密特首先低下身去,為三藏品簫。三藏的玉莖在阿密特的口中益發堅挺粗大,隨著阿密特的一吞一吐,三藏發出暢快的呻吟,雙手撫摩著阿密特的捲曲秀髮,憐愛無限道:「弟弟好口功,啊……哥哥我好生爽快……」
阿密特聽得三藏的吟聲,更加賣力呷舔含送,一條舌兒隨著吞吐在玉莖上畫圈遊走,如此這般吞送了有數百下,三藏的呻吟愈來愈大聲,喃喃道:「好弟弟……哦……不成了……哥哥要泄了!……」
阿密特忙用力加速含吐了十餘下,伴著三藏的一聲大喊,一股股濃稠乳白的陽精狂噴入阿密特的咽喉之中,阿密特連連吞咽數次,仍是被射得滿滿一口,殘餘的幾滴灑落了阿密特滿臉,那陽精甘香醇美,阿密特歡喜得如醉如痴。
三藏精泄後,渾身酸軟,心內卻仍是興奮不已,倒在阿密特的胸前,手下攥著阿密特的陽物道:「好弟弟,干我吧!」此言正合阿密特的心意,起身將三藏抱在懷內來至岸邊,找一處草叢躺下,細細吻便三藏全身,然後分開三藏的雙腿和雪白嫩臀,現出一朵玉潔淡雅的素菊,花心輕啟,煞是愛人。
阿密特眼前一亮,暗忖自己從未見過如此妙品,胯下的陽物已漲痛得等不及要嘗嘗這一品淡菊的味道了。阿密特在菊花上吻了一記,隨起身挺起長大陽物,在紫紅的龜頭上抹一口香唾,對準三藏的臀口菊花心間只一聳,竟將整根大話兒全沒入了臀內,三藏嚶的一聲叫了句爽快,一朵菊花已是大開盛放。
阿密特只覺自己的陽物被三藏的臀道包得緊緊熱熱的,爽利非常,忍不住便要抽動起來擦擦癢,遂抱住三藏的腰身,大力抽送了百餘下,美得二人均自淫聲浪語,哥哥弟弟叫個不停。
阿密特邊與三藏親著嘴,下面則或出或沒,時而深沖淺刺,其勢若狂蜂探花心;時而緩聳遲推,其勢若凍蛇入香窟。
如此又乾了有千餘抽,阿密特終於抵擋不住,快感如巨浪襲身,叫了聲:「親哥哥,我也不成了!」又五六下,抱住了三藏,一泄如注,陣陣白浪排擊在三藏的臀壁上,暖熱殺癢,兩人不禁又各自呻吟做了一片。
事畢,三藏與阿密特全是一身熱汗,兩人相視而笑,起身牽著手又回溪中洗了個澡,其間海誓山盟,濃情蜜意,自不再表。隨後兩人返回莊院,定好了次日再會,各自依依不捨散去。
再說那大聖自被羅剎女一扇陰風吹去,飄飄蕩蕩,左沉不能落地,右墜不得存身,就如旋風翻敗葉,流水淌殘花,滾了一夜,直至天明,方才落在一座山上,雙手抱住一塊峰石。定性良久,仔細觀看,卻才認得是小須彌山。
畢竟不知悟空如何脫身,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回 痴唐僧苦欠風流債 憨牛王難斷當年情
那大聖長嘆一聲道:「好利害婦人!怎麼就把老孫送到這裡來了?等我下去問靈吉菩薩一個消息,好回舊路。」
正躊躇間,聽得不遠處隱隱有鐘聲傳來,急下山坡,循聲徑至一處禪院。院牆高聳,其內鐘聲已止。悟空輕輕一蹤,翻身躍入禪院中,但見是一處清凈庭院,正對著一間禪房。
悟空來到禪房窗下向內觀瞧,卻見房內布置簡樸,正中一張蒲團之上,端坐著靈吉菩薩,而菩薩懷中卻抱著一個道童,兩人皆是不著寸縷,正交合在一處。
但見那靈吉菩薩慈眉善目,寶相祥和,周身肌肉緊緻潤澤光潔,如出水白蓮;這懷中的道童亦是秀眉綠鬢,皓齒紅唇,體態窈窕嫩滑,如帶露春桃。兩人四掌相合,各啟檀口,雙舌相纏,道童扭動著渾圓的粉臀兒,將靈吉的一桿玉莖緊緊含在菊花洞內,隨著唿吸上下抽動,道童自己的白嫩陽根也抵在靈吉的臍腹上一同摩擦,卻是在借交合而修煉內丹。
眼見這般景致,大聖早已按奈不住,加之早前芭蕉洞中被美男們的天魔舞挑撥得心中慾火難平,此刻胯下的肉腸已然昂首直豎。大聖忍不得,扯下褲兒,觀瞧著禪房內道童的臀兒聳動,自行以雙手套弄起肉腸來,到了得趣處不由呻吟起來。
靈吉聽得窗外有人聲,停住抽插,朗聲道:「窗外何人?」
大聖聞言硬著頭皮來至正門前,施禮道聲菩薩。靈吉見是悟空,奇道:「噫?
卻是大聖。」又看到悟空未來得及提上褲兒,胯間一根碩大肉腸仍是赤紅漲挺,靈吉面露笑意,對懷中的道童耳語片刻。道童聽後大喜,從靈吉懷中起身來至向悟空身前,跪在悟空胯下,嫣然一笑,將悟空的肉腸吞入口中,呷吮起來。只是悟空的肉腸著實碩大,道童的一張小口竟連肉腸的一半都吞咽不下,那童兒記起靈吉所授心法,將咽喉深開,又吞下了多半,同時一條軟舌亦在肉腸上展轉挪移,吞送間極為得趣。
悟空本就色心大發,肉腸被道童一陣吮吸,酥麻爽快,不禁雙手抱住道童粉面,腰間給力,將肉腸在道童的櫻桃小口內抽送起來。道童的口內被塞得滿滿,隨悟空的插動,涎液順著肉腸汩汩流下,噗滋噗滋作響;如此這般聳動了數百抽,那道童被肉腸頂在咽喉里,漸漸不支,又百餘抽後,道童已面色緋紅,雙眼泛白。悟空並不知情,因到了緊要關頭,又加力猛送了十來抽,道童已是只有進氣無有出氣,眼見快要窒息。此時只聽得悟空一聲大喊,將臀兒夾緊,一股股濃稠的陽液狂噴在道童喉嚨深處,直噴了八九股方止。
悟空長吐一口氣,鬆開道童,將肉腸抽將出來。可憐那道童險些被悟空一桿偉物乾得丟了性命,終於緩過了氣來,心中未忘靈吉所授功法,將悟空的陽液緊含口內,慢慢飲下,只因悟空射了許多,道童吞咽了數口方盡。
靈吉笑著對道童道:「今日是你的造化,得到齊天大聖的一點元陽,可抵卻你百年的修煉呢,還不謝過大聖。」道童聽言忘卻了難過,盈盈淺笑,拜倒在悟空面前行過禮,回身打坐在一旁,轉動河車,神氣凝結,將剛吞下的悟空元陽於仁督二脈運轉,行起了周天功法。
靈吉亦起身披上衣衫,對悟空道:「恭喜!取經來耶?」悟空答道:「正好未到!早哩,早哩!」靈吉道:「既未曾得到雷音,何以回顧荒山?」行者嘆了口氣,將來由講了一遍。
靈吉笑道:「那羅剎女的那芭蕉扇本是靈寶,著實利害。大聖放心,我當年受如來教旨,賜我一粒『定風丹』,尚未曾見用,如今送了大聖,管教那廝扇你不動!」行者低頭作禮,感謝不盡。那菩薩即於衣袖中取出一個錦袋兒,將那一粒定風丹與行者安在衣領裡邊,將針線緊緊縫了。送行者出門道:「不及留款。往西北上去,就是羅剎的山場也。」
行者辭了靈吉,駕筋斗雲,徑返翠雲山,頃刻而至。使鐵棒打著洞門叫道:「開門,開門!老孫來借扇子使使哩!」慌得那門裡女童即忙來報:「奶奶,借扇子的又來了!」羅剎聞言急縱身,結束整齊,雙手提劍,走出門來罵道:「潑猢猻!好沒道理,沒分曉!奪夫害子之仇,尚未報得;借扇之意,豈得如心!你不要走,吃我老娘一劍!」大聖公然不懼,使鐵棒噼手相迎,羅剎女手軟難輪。她見事勢不諧,即取扇子,望行者扇了一扇,行者巍然不動。行者收了鐵棒,笑吟吟的道:「這番不比那番!任你怎麼扇來,老孫若動一動,就不算漢子!」那羅剎又扇兩扇,果然不動。羅剎慌了,急收寶貝,轉回走入洞裡,將門緊緊關上。
行者見他閉了門,卻就弄個手段,拆開衣領,把定風丹噙在口中,搖身一變,
變作一個焦栝蟲兒,從他門隙處鑽進。
那羅剎女進得洞來心內兀自怒忿難平,暗忖此生被這個猴子折磨得夫離子散,
竟又奈何不了他,真乃前世的冤家。想到冤家二字,胸口更是一酸,眼中不禁又現出行者那精壯胴體和碩大肉腸來,一時間春潮湧動。咬咬牙來到後廳,打了個響指,應聲走出那十個英俊美男來,均是赤著身子,現出偉岸健壯的男體,簇擁在羅剎身前。
行者飛入洞內,只聽得後廳一陣陣淫聲叫個不迭,覓聲飛去,卻見紅幃翠帳中,錦褥繡榻上,十一具白花花的肉身正戰作一團。
那羅剎好生淫蕩,口中含著一個美男的陽莖,兩手又各套弄著一根陽莖,背後有一個古銅膚色的美男幹著她的臀眼,身前又有一個肌膚雪白的美男插著她的玉門;那雪白肌膚的美男前面插著羅剎,自己的粉嫩美臀亦被另一個劍眉朗目的美男猛捅著,而這劍眉郎目美男的背後又有另一個唇紅齒白的美男正自狂戳;被羅剎含著陽莖的美男,後庭也有一個筋肉虯結的美男亂插著;兩個被羅剎抓著陽莖的美男,各自的菊花亦各有精壯美男於身後狠幹著……臀波肉浪此起彼伏,淫聲浪語不絕於耳,此情此景直看得行者瞠目張舌。
羅剎女乾得面色潮紅,香汗淋漓,叫道:「渴了,渴了!快拿茶來!」廳下女童,即將香茶一壺,沙沙的滿斟一碗,衝起茶沫漕漕。
行者見了歡喜,嚶的一翅,飛在茶沫之下。那羅剎渴極,接過茶,兩三氣都喝了。行者已到她肚腹之內,現原身厲聲高叫道:「卿卿,借扇子我使使!」羅剎大驚失色,道:「孫猴子,你在那裡弄術哩?」
行者道:「老孫已在卿卿尊腹之內耍子,已見其肺肝矣。我知你也饑渴了,我先送你個坐碗兒解渴!」卻就把腳往下一登。那羅剎小腹之中疼痛難禁,坐於地下叫苦。行者道:「卿卿休得推辭,我再送你個點心充飢!」又把頭往上一頂。那羅剎心痛難禁,只在地上打滾,疼得面黃唇白,只叫:「孫叔叔饒命!」行者卻才收了手腳道:「快將扇子拿來我使使。」羅剎道:「叔叔,有扇,有扇!你出來拿了去!」行者道:「拿扇子我看了出來。」羅剎即叫女童拿一柄芭蕉扇,執在旁邊。
行者探到喉嚨之上見了道:「卿卿,你把口張三張兒。」那羅剎果張開口。行者還作個焦栝蟲,先飛出來,丁在芭蕉扇上。那羅剎不知,連張三次,叫:「叔叔出來罷。」行者化原身,拿了扇子,叫道:「我在此間不是?謝借了!謝借了!」拽開步,往前便走,小的們連忙開了門,放他出洞。
話表唐僧這邊,自前夜與阿密特溪邊一番繾綣後,心中念念難忘,只盼快些與心上人兒早些再相間,故一大早便起了身,想著阿密特告之的住處,前去赴約。來至阿密特的住所,見是一座低矮小屋院,門戶輕掩。三藏心中歡喜,悄聲推門進去,暗想不知心上人是否還在睡夢之中,院內狹小,三藏幾步來至阿密特的窗下,往內觀看。
這一看卻大吃一驚,原來屋內一張土炕之上,兩個赤條條的青春胴體交纏正歡,其中一個面若春花,寬肩乍背,纖腰翹臀,正是阿密特。阿密特挺著胯間黑卷卷的蓬毛中一條傲人長物,抽送於另一個少年的粉膩圓臀中。這被插的少年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發色金黃,連下身的陰毛亦是一叢金色,一張容長臉兒,硃唇皓齒,修耳懸鼻,雙目卻是碧綠色,身子健美修長,且肌理膩潔,隨著阿密特的抽送臀兒聳動,胯下一根粉白玉莖與陰囊里的兩粒圓球前後晃動,煞是動人。
三藏見阿密特竟自另結新歡,這金髮少年又如此年青嫵媚,心裡瞬時酸苦,眼中一熱,卻是雙淚盈盈。三藏不忍再觀瞧下去,轉身躲出門外,一路垂淚回至借宿的莊院。
那大聖拿得芭蕉扇,撥轉雲頭,徑回東路,霎時按落雲頭,立在紅磚壁下。八戒見了歡喜道:「師父,師兄來了!來了!」三藏剛剛在房內坐定,聞言忙拭乾面上淚痕,與本莊老者同沙僧出門接著,同至舍內。
把芭蕉扇靠在旁邊道:「老官兒,可是這個扇子?」老者道:「正是,正是!」
唐僧愁眉略展,道:「賢徒有莫大之功,求此寶貝,甚勞苦了。」師徒們遂俱拜辭老者。唐僧猶疑片刻,暗想還是不去同阿密特道別為好,一行人如此上路。
一路西來,約行有四十里遠近,漸漸酷熱蒸人。行者道:「師父且請下馬,兄弟們莫走,等我扇息了火,再過山去。」行者果舉扇,徑至火邊,盡力一扇,那山上火光烘烘騰起,再一扇,更著百倍,又一扇,那火足有千丈之高,漸漸燒著身體。行者急回,已將兩股毫毛燒凈,徑跑至唐僧面前叫:「快回去,快回去!火來了,火來了!」那師父爬上馬,與八戒沙僧,復東來有二十餘里,方才歇下道:「悟空,如何了呀!」行者丟下扇子道:「不停當,不停當!此扇不是真的,被那廝哄了!」三藏聽說,愁促眉尖,悶添心上,兩重的愁悶,止不住雙淚交流。
沙僧幫行者拍熄身上的殘火,悟空嘆了口氣道:「看來由不得要去尋求那羅剎女的丈夫,大力牛魔王了。」沙僧聞言道:「聽說大師兄和他當年拜過兄弟,交情想是極好的。」
悟空搖頭道:「說來話長,我跟他五百年未相往來,只聽說他二百年前與一個喚作玉面公子的狐精結了龍陽之好,棄了羅剎,久不回顧,現住在積雷山摩雲洞。那積雷山在正南方,距此間有三千餘里,也罷,只好走這一遭了。」行者言畢,即吩咐沙僧、八戒保護師父,隨即忽的一聲,渺然不見。
不消半個時辰,這行者早見一座高山凌漢。遂按落雲頭,步下尖峰,找尋路徑。正自沒個消息,忽見松陰下,有一青年公子,手搖一把摺扇,翩翩而來。大聖閃在怪石之旁,定睛觀看,那公子怎生模樣——夭夭傾國色,灼灼桃李華。貌若潘安,顏如何郎。香膚柔澤,素質參紅。秀鬢堆青別高冠,美目蘸綠橫秋水。錦衫半透腰身俏,玉袍緊裹後庭嬌。說什麼婉兮孌兮,真箇是似玉如花。風流倜儻劍眉舒,賽過宋玉與子都。
那公子漸漸走近石邊,大聖躬身施禮,緩緩而言曰:「施主何往?」那公子抬頭見大聖相貌奇異,勉強答道:「你是何方來者?敢在此間問誰?」大聖躬身陪笑道:「我是翠雲山來的,初到貴處,不知路徑。敢問施主,此間可是積雷山?」那公子道:「正是。」大聖道:「有個摩雲洞,坐落何處?」那公子道:「你尋那洞做甚?」大聖道:「我是翠雲山芭蕉洞鐵扇公主央來請牛魔王的。」
那公子一聽鐵扇公主請牛魔王之言,心中大怒,徹耳根子通紅,潑口罵道:「這賤婢!牛王對她早無夫妻情份,還不識羞,又來請他怎的!」大聖聞言,情知是玉面公子,故意子掣出鐵棒大喝一聲道:「你這潑賤,將堂堂男體做那淫婦勾當迷惑牛王!你倒不羞,卻敢罵誰!」那公子見了,唬得魄散魂飛,戰兢兢回頭便走,這大聖吆吆喝喝,隨後相跟。原來穿過松陰,就是摩雲洞口,公子跑進去,撲的把門關了。
須臾那洞門又開,走出高大剽悍一人,頭上戴一頂水磨銀亮熟鐵盔,身上貫一副絨穿錦繡黃金甲,足下踏一雙卷尖粉底麂皮靴,腰間束一條攢絲三股獅蠻帶。一雙眼光如明鏡,兩道眉艷似紅霓,高叫道:「是誰人在我這裡無狀?」行者定睛一看,卻正是當年的結義長兄大力牛魔王,心中霎時如打翻了五味瓶,竟忘了上前招唿行禮。那牛魔王只道寵伴玉面公子又遭人調戲,故出來為其出氣,未料洞外站的分明是五百年前那個冤家猴子,一時間也愣在了當地。
二人對望了片刻,行者方回過神來,整衣上前,深深的唱個大喏道:「長兄,
還認得小弟麼?」
牛王冷冷一笑,答禮道:「你是齊天大聖孫悟空麼?」行者聽他已不在稱自己為「七弟」,心中一苦,面上卻未露痕跡,只道:「正是,正是,一向久別未拜。適才到此問一公子,方得見兄,丰采果勝常,真可賀也!」牛王喝道:「且休巧舌!虧你還有顏面來見我,五百年前的宿怨我且不提,我問你,緣何在號山枯松澗火雲洞把我小兒牛聖嬰害了?」
大聖作禮道:「長兄勿得誤怪小弟。當時令郎捉住吾師,要誘其還俗,小弟近他不得,幸觀音菩薩欲救我師,勸他歸正。現今做了善財童子,比兄長還高,有何不可,反怪我耶?」
牛王罵道:「好個猴子!害子之情,被你說過。你才欺我愛侶,打上我門何也?」大聖笑道:「我因拜謁長兄不見,向那公子拜問,因他罵了我幾句,是小弟一時粗鹵,驚了相公。望長兄寬恕寬恕!」
牛王心中怒極,反作乾笑道:「這個乖嘴的猢猻!我也不與你理論,你我二人早已恩斷義絕,今日先饒你去,自此天懸地隔,休再來見我!」言罷轉身便要回入洞中。
大聖見狀忙搶先攔在牛王面前,嬉皮笑臉道:「長兄,既蒙寬恩,感謝不盡,
但尚有一事奉瀆,萬望周濟周濟。」
牛王乍遇這曾經令自己朝思暮想的美猴王,心中早是慌亂一片,此刻大聖又與自己近在眼前,雖已換作一身僧袍,可一張靈氣英武的面龐反更添清俊,那雙火眼金睛亦似乎愈加清澄,還有那精壯結實的健美身材在僧袍下緊繃繃的,著實讓人情難自禁。牛王只覺下身隱隱然蠢蠢欲動,胸內一腔憤懣於是化作一片柔情,哀嘆了口氣,道:「你這狠心滑嘴的猴子,我已饒了你,倒還不走,反來纏我。什麼周濟周濟?」
大聖聽牛王口氣見緩,喜道:「實不瞞長兄,小弟因保唐僧西進,路阻火焰山。知咱嫂羅剎女有一柄芭蕉扇,只是她堅執不借,是以特求兄長,千萬借扇扇滅火焰,保得唐僧過山,即時完璧。」
牛王聞言變色,心如火發,咬響鋼牙罵道:「原來是借扇之故!若非如此,想來你一世也不會再來尋我!可嘆我對你一忍再忍,全只成你的兒戲笑柄,閒話少說,上來吃我一棍!」
說話間掣混鐵棍噼頭就打。大聖忙使金箍棒擋過,道:「哥要說打,弟也不懼,但求寶貝,是我真心,萬乞借我使使!」
牛王道:「你若三合敵得我,我著山妻借你;如敵不過,打死你,與我雪恨!」
大聖道:「哥說得是,小弟這一向疏懶,不曾與兄相會,不知這幾年武藝比昔日如何,我兄弟們請演演棍看。」
兩個遂戰到一處,這場好鬥——金箍棒,混鐵棍,變臉不以兄弟論。那個說:「狠你這猢猻負心無情!」這個說:「情斷實無奈切莫嗔恨!」那個說:「你厚顏怎敢再上我門?」這個說:「我有因特地前來相問。」一個求全只為保唐僧,一個義絕皆因忒心傷。牛王棍起賽蛟龍,大聖棒迎神鬼遁。初時爭鬥在山前,後來齊駕祥雲進。半空之內顯神通,五彩光中施妙運。兩條棍響振天關,不見輸贏皆傍寸。
這大聖與那牛王斗經百十回合,不分勝負。兩人心中卻均自憶起當年兄弟情篤之時,相互切磋練武的情景來,五百年前的往事一幕幕浮現眼前,無意間各自出手已再無戾氣,接招間亦仿佛找回了往日的默契。
大聖順勢將棒支向牛王左肩,牛王未加思索也將棒支向大聖的左肩,兩人同時伸手捉住對方的來棒,一時緊貼在了一處,肩臂互抵,胸膛相觸,兩張臉近到只有半指之隔。
牛王方然大悟,原來兩人竟使出了當初練武時私下自創的招數,只為各自逼至無可進退,四肢交纏,親密無間,故當時兩人常藉此招式達到肌膚相親之目的。如今二人又是四目交投,周身相觸,五百年前的偷情時光仿似重回。
兩人相視均自一笑,隨即將前仇舊恨拋卻腦後,各自丟開手中兵器,緊擁在了一起,牛王再無法自控,將火熱性感的厚唇在大聖的面頰上狂吻個遍,大聖重新被其寬厚堅實的雙臂環抱,心內的慾火亦開始灼灼燃燒,遂主動迎上,四唇終於相疊,雙舌攪斗,吻了個天昏地暗。
大聖與牛王各自三兩下剝扯下對方的衣衫盔甲,片刻間已精赤條條相對。牛王細看大聖,但見五百年不見,大聖身材更勝當年,正是筋肉精健,無一分贅肉,周身被金色柔軟的體毛披覆,愈到下體毛色愈深,直至胯下一叢蓬毛,已是深金棕色,其間一根粉紅色的肉腸赫然挺立,一如當年般偉然,赤紫色的龜頭閃亮動人,整根陽物足有十寸。
大聖亦看牛王,見其高大魁偉的身形竟比五百年前更加壯碩,從頸背到腿踝,
渾身肌肉壘然,雙臂鼓脹堅硬如磐石,一對胸肌直如銅鼓,其下八塊腹肌塊塊分明,身後圓漲的雙臀和身下兩條筋肉虯結的雙腿,真仿佛盤古轉世,共工再生。這牛王周身膚色赤銅,胯間一團黑漆漆捲曲的短毛中,一條紅彤彤,黑黢黢的陽物高高直聳,足有小兒手臂般粗細,油亮的龜頭倒有嬰兒拳頭般大小,著實駭人。
牛王先行將大聖揀一處乾淨平整的大石平放好,由大聖的脖頸一路吻下去,用舌尖梳理著大聖的金黃體毛,舔弄著大聖粉紅挺起的乳頭。大聖也不甘示弱,翻身將牛王推倒,也舔弄了一番牛王黑褐色圓脹的乳頭。
隨即大聖掉轉頭來與牛王首尾相對,將自己的肉腸正對牛王的雙唇,自己則將牛王的粗大陽物吞入口中,牛王立時會意,亦將大聖的肉腸吸入口中呷舔起來。一時間兩人均是口中滿滿,品嘗著對方的堅挺偉物,胯間的陽根亦同時被對方溫潤的唇舌吮舐著,其間旖旎情致,真乃人間極樂。
如此互為呷吮了多時後,兩人的肉腸陽物均是更加火熱脹大。那大聖轉頭撫摩著牛王的壯碩胸膛,道:「大哥,可想念小弟我的菊花?」言罷,含笑趴於石上,撅起圓翹緊緻的臀兒,將尾巴掀起,現出紅撲撲嫩滑無毛的猴兒屁股來,正中一眼嬌嫩洞口,被緊繃繃的皺褶環繞著,看得牛王春心狂跳,哪裡再等得急。牛王以雙手將大聖的臀眼扳得大開,伸出一條長大舌頭來,先在洞口環繞著舔弄一圈,隨後將舌尖深入洞內四下吮舐。
大聖被牛王舔得麻癢難耐,渾身蠕動,雙手緊扒在大石上,呻吟道:「好哥哥,弄得小弟我好癢,啊……癢煞我也,好哥哥,快用你的大棒為小弟我殺殺癢來!」
牛王聽大聖嗓音痴迷,言辭淫蕩,更是按耐不住,忙起身於掌心啐一口唾沫,
抹拭於胯下陽物之上,又以另一手的雙指在大聖的菊花內探路。大聖聳動臀眼將牛王的雙指盡數吞入洞中,回頭饑渴地望著牛王的粗大偉物,道:「好哥哥,牛哥哥,小弟我好癢,快……」
牛王於是抽出手指,將陽物湊到菊花洞前,先是褐紫色的肥大龜頭,將洞口強撐開來進了一半,大聖只覺臀眼火辣辣漲痛,忙深吐一口氣,將臀窟又打開些來。牛王稍加了點力,整個龜頭已進入了大聖臀眼內。又進了一小截,牛王只覺大聖臀窟內緊窄,再難前進。大聖亦是更加漲痛,回頭對牛王勉力一笑,道:「牛哥的大棒好生粗大……」
牛王又啐了一口唾沫塗於陽物之上,夾緊圓碩的雙臀使全力只一挺,但聽得大聖一聲慘唿,那陽物已盡數沒入臀眼內。
牛王將大聖的臀兒扶准,緩緩抽出了陽物的三分之一,不等臀窟縮緊,又自插回;如此這般慢動了幾十抽,見大聖滿頭的冷汗漸漸消去,方始加快抽送速度。大聖回頭道:「牛哥,剛剛旋些插死了小弟我呢,哦……好暖熱的大棒,哥哥只管放膽用力干小弟便是!」
牛王道:「好七弟,愛煞我也!」邊言邊加力抽插起來,只將大聖的臀眼乾得噗滋滋亂響。直抽了五百來抽,牛王又將大聖的身子掉轉過來,兩人面對面,大聖以背著大石之上,牛王雙手抓住大聖雙腿,將陽物於其臀眼內接著抽了五六百抽。間或兩人親嘴呷舌,相互撫摩,皆盡銷魂。
又大聖起身,將牛王平躺在石上,自己蹲坐於牛王陽物之上,上下聳動。這般又乾了四五百抽,牛王只覺爽利非常,遂翻身將大聖掀倒在大石上胸腹著石躺下,自己則以雙手撐石,下身壓於大聖臀背上,腰肢聳動,加速插送了百餘抽。
只聽牛王唿吸愈加沉重,口中「親弟弟」,「寶弟弟」喚個不停,圓碩堅實的雙臀猛地夾緊,周身打了幾個哆嗦,一汩汩濃稠灼熱的陽精已直噴射入了大聖的臀窟深處。
大聖只覺臀窟內暖熱熱貯滿牛王的精漿,燙燙的,麻麻的,說不出的舒服。牛王陽泄後,出了一身大汗,長吐了口氣,將陽物抽出大聖的臀眼。再看那臀眼,被牛王的粗壯陽物一陣狠干,此刻已是大敞洞開,紅通通沾著淫水唾液,一顫顫晶亮可人。大聖將臀兒抬起,運力將臀窟內牛王的陽精吐將出來,但見那臀眼一翕一張,一汩汩粘膩膩,白花花,米湯般的精液緩緩於菊花洞口湧出,順著大聖的臀溝一路流下,將金色的體毛黏作一綹綹貼於大腿內側。
牛王見此情景,興致又起,伸手將大聖臀眼內湧出的殘精抹下一把,反手塗於大聖兀自昂然的十寸肉棒之上,借陽精的滑膩上下套弄肉棒。大聖轉過身來,呻吟道:「親親牛哥,美煞我哉!」
牛王又抹了一把大聖臀眼的殘精,轉身趴於大石之上,翹起圓大壯碩的牛臀,
將陽精塗拭於自己臀眼之上,道:「好七弟,牛哥的臀兒全是你的了!」
大聖喜不自禁,翻身跪起,細細打量起牛王的壯臀,但見其膚色赤銅,兩塊筋肉壘然的圓臀間一條窄窄的腚溝,溝正中一朵緊緊的深褐色菊花,四周的皺褶微微突起,在白絲絲的陽精映襯下更是壯麗。大聖撫摸著牛王堅實的臀肌,低頭將舌兒湊上,在牛王的菊花上舔舐起來,牛王只覺臀眼處一陣麻癢,不禁周身一抖,那菊花的皺褶亦隨之一開。大聖順勢將舌間深入花心,在臀眼內吞吐了一陣,把牛王麻爽得淫唿不止。大聖又把牛王扳過身來,讓其平躺下,雙腿大開高舉過頭,將整個壯臀和花心盡力展開。大聖伸手於自己臀後所剩殘精全抹來塗與自己的肉棒及牛王的臀眼之上,抬眼與牛王火熱的目光對視,面上淫褻一笑,道:「牛哥,小弟多有得罪了!」言間已擎起胯下堅挺的肉腸,對準牛王的花心頂去。
牛王倒抽了一口涼氣,那大聖的肉腸已插進了半根有餘。牛王一臉冷汗,道:「親親七弟,還是這般猴急脾氣,要干殺你哥哥怎地!」大聖笑道:「小弟知道牛哥你喜歡痛快的,是耶?」
牛王不語,眼中滿是灼灼慾火,將大聖上身拽過,狠力狂吻起大聖的雙唇。大聖益加興奮,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猛加了一股蠻力,但聽得噗滋一聲響,十寸的肉棒已全根末入牛王的臀窟內。
牛王但覺臀內火燒火燎一般,又被充漲得如欲爆裂一般,忍不住鼻中嚶嚶哼叫,愈加狠力吻那大聖。大聖本就性急,慾火當頭之際更是不管不顧,遂聳起腰身,將肉棒於牛忘臀窟內忘情抽動起來。正是那——
寂靜深山石榻涼,英雄大王意何長。
方才吹蕭品玉柄,忽又採花到後庭。
紫竹探香菊花顫,金蛇戲水往來狂。
情濃樂極猶餘興,兄弟相會盡荒唐。
於是大聖依仗靈活身段,在牛王臀上展轉騰挪,換了無數坐臥舒捲之形,偃伏開張之勢,側背前卻之法,出入深淺之規。先時牛王不敵長大肉棍之襲,咬牙強自忍耐,待幾百抽後,痛意過去,一陣陣被肉棍直頂花心,爽利非常,呻吟聲也漸漸便得歡暢,喃喃道:「啊……好七弟,將哥哥我乾得上了天去……」
兩人大幹了數千抽後,換作了個比翼雙飛的體位,那大聖加緊插送,一根肉腸竟如緊鑼密鼓般動將起來,把牛王爽得哞哞直叫。大聖如此連動了百餘抽,會陰一緊,繃住了臀兒,高唿道:「乖乖不得了,牛哥,弟弟我要射了!」
話音未落,一股力道極大的陽精已猛地噴到牛王花心深處,打得牛王身子一凜,隨後又是五六股噴射,股股激得牛王發凜,直欲爽快得昏死過去。
二人「哥哥」「弟弟」叫個不停,摟摟抱抱,親親密密,粘膩膩,汗淋淋,竟如兄弟同洗了一場鴛鴦澡。
這一場大戰之後,兩人均覺疲累,相擁於大石上歇息。
牛王撫弄著大聖的金毛,道:「七弟,往日的宿怨我們只不去管他,就當這五百年你我從未分開過,從此我們還做逍遙兄弟,回你那花果山永世相伴,如何?」大聖聽了牛王的話,恍然驚醒,憶起了自己今日來摩雲洞的緣由,不禁駭然,抬頭與牛王對視一眼,更加無地自容。須臾道:「大哥,可惜你我如今均不似當初,你有嬌妻孌童要照顧,我……我有師父要護送……」
牛王道:「當年我娶那羅剎的因由,七弟又非不曉得,我跟她早已名存實亡;這玉面公子我雖與他結了龍陽之好,七弟哪裡知道,他原是個貪婪自私之輩,我與他不過是敷衍塞責,圖個清靜。這些年來我心內一刻未曾忘記於你,現下你我重會,正是再好不過。」大聖面色更為難堪,沉吟半晌道:「大哥有所不知,小弟我如今已歸入佛門,有重任在身,要護送我那師父直到西天……」
「噫!」牛王臉色一沉道,「七弟何時變得這般婆婆媽媽,莫非你另有隱情?」
大聖拉過牛王的大手,面紅道:「實不相瞞,小弟我心中早已暗許了旁人……」牛王聞言立時變色,雙目炯炯如噴火般,道:「我早該猜到,原本於你心中我便只是玩物一般,今日還要再將我戲耍,真真欺人太甚!」言罷已是滿眼噙淚。大聖忙道:「小弟絕無戲耍大哥之心,只是自那日被我師父從五行山下救出,我即暗下心誓,要拚死保護此人直至西天,以抱恩德。」
牛王心如刀割,道:「這麼說來,你是看上這個和尚了!」
大聖不知如何作答,片刻後只道:「大哥,求你看在你我兄弟一場的情面上,
幫我借得那芭蕉扇……」
話未說完,已被牛王怒喝打斷:「休想!你難道真拿我作傻子看待不成!」
正在兩人爭辮之際,只聽得山峰上有人叫道:「牛爺爺,我大王多多拜上,幸賜早臨,好安座也。」
牛王聞說,起身抹了把淚,匆匆拾起衣服盔甲穿上,一邊道:「猢猻,你死心便是,眼下我去一個朋友家赴會來者!」
牛王言畢,頭也不會,駕起雲頭,徑至洞裡。對玉面公子道:「美人,才那雷公嘴的男子乃孫悟空猢猻,被我一頓棍打走了,再不敢來,你放心耍子。我到一個朋友處吃酒去也。」他才換了一領鴉青剪絨襖子,走出門,跨上辟水金睛獸,著小的們看守門庭,半雲半霧,一直向西北方而去。
畢竟不知去向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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