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有紅杏出牆經歷的女人。這種經歷刺激著我,也折磨著我,我心裡有很多的話想找人說,

有很多想法想找人溝通。

我把自己關在屋裡,面對著冷冰冰的電腦,搜尋、整理著自己記憶里的那些溫暖的情感,全面地檢

視一遍自己的靈魂與肉體。

靈魂是漂泊不定的,肉體是溫潤真實的。二者可以分開嗎?

3年前的一個春天,我到深圳出差。深圳有好幾個我們大學的同班同學,還有一個和我同宿舍4年

的好朋友小蘭。大家聚會了一次,很熱鬧也很親切。我辦完公事後,小蘭非要我再住兩天玩一玩。盛情

難卻,回去也沒有什麼事,就待兩天放鬆一下吧。我同意了,讓同事先回去,我就住在了小蘭的家裡。

問題出在第二天的晚上。陪我玩了兩天的小蘭那天晚上有一個活動,她先生的公司有一個晚會,要

求家屬也去聯歡。小蘭要留下來陪我,我堅持要她去,我說:你都陪我兩天了,不能影響你的正事啊!

我也正好休息休息。小蘭臨走時,說:那你看會兒電視,那兒有VCD,我這裡有不少好盤,你隨便看,

早點睡吧。我說:你放心去吧,還沒老就這麼婆婆媽媽的,小心你先生煩你。

小蘭兩口子打扮了一番,就去聯歡了,說要很晚才能回來。我一個人就打開了電視,看了一會節目,

覺得無聊,心想還是看張光碟睡覺吧,好長時間都沒看過西方的大片了,聽聽英語也好。

我在碟架上翻了翻,上邊的一堆我都看過,翻到下邊,有幾張盤用報紙包著,也沒有封套和說明,

這是什麼?難道就是黃色影碟?我從來沒有看過這些玩意。也許是人家自己錄製的什麼吧?我有些猶豫,

把光碟又放了回去,可別的又實在是沒什麼看的。過了一會兒,我把那幾張光碟又拿了出來,管他呢,

看看到底是什麼,要是不對路,不看就是了。

我拿了最上邊的一張放進了VCD機,按下了PLAY。電視機畫面一亮,赫然跳出一個一絲不掛

的金髮女郎,挑逗地伸著舌頭,雙手揉捏著自己一雙巨大的乳房,扭動著豐滿的屁股,私處的體毛也清

晰可見。我嚇了一跳,本能地拿起電視遙控器,把電視就給關掉了。

我坐在沙發上,心嘣嘣地跳,好像剛才在畫面上脫光了衣服的是我一樣,又覺得自己做了見不得人

的事,彆扭極了。

我喝口水,靜一靜,站了起來,馬上又意識到這是在深圳,在小蘭的家裡。

這是一間布置得很溫馨的客廳,厚厚的窗簾拉著,茶几上的小檯燈灑落暖黃色的燈光,靜悄悄、懶

洋洋的感覺。

我低頭看一眼我剛坐過的沙發,寬大舒適,可以把人完全陷進去。忽然,一個念頭冒了出來:小蘭

是不是就坐在這裡和她先生看這些?這些光碟雖然用紙包著,放在最下面,但小蘭不可能不知道啊,她

跟我說過她晚上沒事就在家看碟,把近20年的好萊塢的大片都看了一遍,那麼家裡有什麼碟片她應該

是很清楚的。

她也看這些?一個人看還是和先生一塊看?那麼……我覺得自己的臉開始發燙,我怎麼想這些,怎

麼回事。我重新坐到沙發里,呆呆地望著黑黑的電視螢幕,腦子裡亂七八糟的。這時我發現,我剛才只

是關了電視機,VCD機還開著,碟片還在裡邊播放著!

我伸手拿起了VCD機的遙控器,想停止它。可剛要按下去的時候,又把手縮了回來:

那裡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

我猶豫著,放下了VCD的遙控器,拿起了電視機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一陣喘氣和呻吟聲立即充滿了房間,我又嚇了一跳,趕緊把聲音往下調,一直到完全沒有了聲音!

接著又小心翼翼地放出點聲音來。音量是最小的一擋,除去坐在電視機前似的我以外,屋子裡根本沒有

別人,窗戶也關得嚴嚴的,可我還是覺得聲音大得刺耳。

畫面上是一對完全赤裸的男女,女的就是剛才出現的那個金髮女郎。她、她正跪在那個男人的腿中

間,兩手捧著一個巨大的東西,往嘴裡送……這是幹什麼?!這就是口交嗎?萊溫斯基給柯林頓就這麼

干?!……記得當時柯林頓的事情敗露後,我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也不好意思問別人,有一次想問

老公,可又怕他說我,也沒問。是不是就是這樣?

一會兒,那個女的躺下了,那個男人卻跪在了她的跟前……我目瞪口呆!

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沒有了任何思想和活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光碟放完了。

我木木地站起來,關掉電視機和VCD機,把光碟依舊放回原處,清理好了一切,確信小蘭他們回

來後不會發現什麼了,這才回自己的房間。

把自己放到床上,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剛才的許多鏡頭還在眼前晃悠,那些消魂的聲音還在耳邊回

響,我知道自己的身體在渴望什麼,我撫摩著自己,像一條濕潤的魚躺在沙灘上,翻來覆去。我想像著

自己的老公,一會兒卻又發現自己面對的仿佛是碟片里的那個男人……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漸漸平

息下來快入睡的時候,聽見外邊的門響了,小蘭他們回來了,聽見他們輕手輕腳地去洗臉刷牙,然後兩

人小聲說笑走回他們的臥室。

我的房間緊挨著他們的大臥室。我的房門沒有關緊,而他們的房門也沒有關緊。不一會,我就聽見

了他們房間的響動:床的響聲,喘氣聲,呻吟聲……碟片里的鏡頭又在我眼前閃現起來……那一夜,我

無法入睡。

第二天早晨我起的很晚,自由職業者小蘭起的比我還晚。不過人家是心滿意足的酣睡,我卻是躁動

難眠的迷迷煳煳。她先生早就去上班了。

等小蘭庸懶地從床上爬起來,見了我的樣子,有點吃驚,說:你怎麼了?精神這麼不好。

我苦笑,說:老毛病了,可能這幾天有點累,上火了。

小蘭開我玩笑:想老公了吧?哪兒上火了?

我假裝惱羞成怒,做勢掐她。小蘭卻把我抱住按到了沙發上:說實話,你跟你老李怎麼樣?

我說:能怎麼樣?過日子唄,挺好的。

小蘭說:你老實交代,我說的是你們的那個,好不好?

我說:你胡說什麼呀,那有什麼好不好的。

小蘭說:嘿,比上學時還封建,咱們李老師好福氣。在外企這麼多年,沒有一點進步,沒有個情人

什麼的?你這麼漂亮,是咱們當年的班花,就沒有老外追你?

我推開她:你變態啊,想什麼呢。老李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好啊。別說沒有,就是有人追,也

不可能啊,我們結婚這麼多年,孩子都這麼大了。

小蘭說:誰讓你們當年迫不及待,一畢業你就結婚就要小孩呢。不過也好,早要小孩早利索,我們

也準備要孩子了,想想都覺得麻煩。明年有了孩子還得讓他媽來看。

當天下午,我坐飛機回到了北京。在飛機上的三個小時,我迷煳了一會,可好像還做了個噩夢:我

跟小蘭的先生躺在他們家的大床上……小蘭破門而入……這是個星期六。回到家裡,先生和孩子都很高

興。吃完飯,我早早就打發孩子上了床,自己洗了澡,就催促先生。他居然有些不情願地放下手裡的書

本,磨磨蹭蹭地洗了一通,才來到臥室。我雖然等得有些不耐煩,但渴望早沖淡了不快,我壓抑著急切

的心情,儘可能讓自己表現跟平時一樣。

先生趴到了我身上,慢里斯條地進入了我的身體……我好像從來沒有如此真切地感覺到他的一切,

也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對性有如此的渴望……我不由自主地緊緊抱著他,緊緊地用身體擠壓他……可

他還是像往常一樣,沒一會兒就趴在我身上不動了,喘起了粗氣。我甚至覺得這次比以往的時間還要短。

過了一會,先生說:你今天有點怪,挺想要的。

我說:人家出差這麼多天,你就不想啊?

他說:想啊。當然想你啊。

又過了一會兒,他起身下床,說:你先睡吧,我這麼早睡不著。我再看會兒書。

我說:沒事,你去吧。

其實,我也睡不著,莫名其妙地傷感。

我先生姓李,是我大學時的老師。那時的他,風華正茂,風度翩翩,他是我們班的輔導員,給我們

上哲學課。康德、黑格爾、尼采、老子、莊子,他口若懸河,如數家珍,經常讓我們聽得如痴如醉。他

上課從不點名,但每節課都爆滿,到考試時也不要求學生死記硬背,大家寫寫論文即可過關。他在學生

中很有人緣。我們這些學生經常找機會去他家,有時還在他家蹭飯吃。

但是,他妻子跟他的關係並不和諧。據我們多方打探得知,他妻子是他的大學同學,兩人原來也是

夫唱婦隨,琴瑟和諧,但後來他妻子耐不住大學校園的清貧,一心要去闖蕩大千世界,去做「萬元戶」

(這是那個時代富翁的通稱)。幾經鬥爭,李老師在校園裡堅守他的哲學,師母則去了海南。

我們這些喜愛李老師的同學對此很是義憤填膺。我最後「捨身而出」,「犧牲」自己的色相,填補

了李老師床頭的空白。1992年,我拿到大學畢業證後,就與李老師舉行了婚禮,此事在同學中傳為

佳話。我成了新一任師母。李老師大我8歲,那一年他30而立,我是22歲的大姑娘。

現在回頭看,當年我們的感情是純潔的。我喜歡他的書卷氣質、淵博的學問、風趣睿智的談吐、白

凈的皮膚、高挑的身材,甚至包括那副厚厚的眼鏡片,我也喜歡我們把家安在我喜歡的大學校園裡。我

出身於知識分子家庭,物質慾望並不強烈,我喜歡家裡四壁都是書架的那種感覺。

我的這一切,也都是李老師所喜歡的,我們的結合是幸福的。

婚後的第二年,我們就有了孩子,是個大胖小子。老李高興的不得了。3年後,我厭倦了在區政府

機關無所事事的狀態,考入一家跨國公司在北京的辦事處工作,收入水平達到了白領麗人的標準。而老

李在學校也分到了一套大房子,評上了副教授,現在大學教授的收入也早不是當年「拿手術刀不如拿剃

頭刀,搞原子彈不如賣茶葉蛋」、「窮不過教授,傻不過博士」的年代,知識值了錢,我們又是一家兩

制,物質生活條件蒸蒸日上,應該說,沒什麼不滿足的了。

在這次去深圳之前,我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個幸福滿足的小女人。說實話,在性的方面,我近乎無知,

跟老李的新婚之夜是我的第一次。老李是過來人,這些事他懂啊,他說怎麼著就怎麼著,我們一直都不

是很強烈,如同我們在別的方面一樣淡雅平和,隨遇而安。尤其是在孩子小的時候以後,我們做愛的次

數更少了,每次也都是平和中正,一如老莊哲學。

這兩年孩子大了,我們的生活很輕鬆,可有的時候我隱隱約約地有些煩躁,總覺得生活中還欠缺了

些什麼似的,可到底是什麼呢?我說不上來。就在從深圳回來的這個晚上,一個念頭冒了出來:難道說

我們的性生活不正常?

正常的性生活是什麼樣?是我們這樣的還是我看的碟片里的那樣?黃色碟片是壞東西,是教人學壞

的,他們那樣應該是放縱和淫蕩。我和老李應該是正常的女人和男人,我們過的才是正常的生活,可我

為什麼又覺得不滿足呢?是我學壞了?

我想不明白。實在是太累了,我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在隨後的一段時間裡,我去找了一些書刊,看有關性生活的諮詢、分析和建議。以前我從沒有看過

這些東西,就跟我從沒有看過那些黃色光碟一樣,它們都不在我們的生活範圍之內。

在反覆研究之後,我有些明白了:

性是人的基本生理需求,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性生活需要激情,需要技巧和藝術,是雙方靈與肉的交融,是雙方實踐的一種默契。

性幸福是夫妻幸福生活的必要組成部分,夫妻雙方都有這個義務和責任。

我們夫妻的性生活在正常的範圍之內,但沒有激情,雖然也有快感,但我從沒有過高潮。

我的愛人,老李,由於身體或缺乏相關知識的原因,在這方面表現的並不好,不像他在課堂上那麼

高大。

我的渴望是正常的,我不是壞女人。我們不可能像碟片里那樣放縱淫蕩,但我們應該提高我們性生

活的質量,獲得更多的快樂。

少婦口述:公司情人給了我平生第一次高潮(下)我現在明白了,我應該想辦法讓老李明白。

怎麼讓他明白呢?我不能告訴他我在深圳看了一張黃色光碟,更不可能在街上買張盤給他看,老李

非跟我急不可。我只能把我看的這些書刊給他看,想辦法跟他談一談。還不能傷他的自尊心。

同時,像書里專家們指導的那樣,我要在臥室營造溫馨的氣氛,把自己弄的性感一些、溫柔一些…

…按照計劃,我費盡心機地努力實施。老李也開始有所明白,但是改進效果有限。我又照方抓藥,給他

弄些滋補類的營養品,督促他鍛鍊身體。

但也許是他的天生此類慾望不強,或者是他的心理更加緊張……總而言之,我還是沒有享受到我渴

望的高潮。

生活還在一天天繼續,我也恢復了平常,時而的躁動很快就被我壓抑下去了。

生活對我已經不薄了,我不能貪得無厭,追求十全十美。

然而,就在我決定了如此安然地對待生活時,生活卻用另一種方式來對待我。

有一些浪漫的小插曲,總是不期而至。

又是一個春天,又是一次出差。這一次是去古城西安。

在臨上飛機時,出了一個意外:本來要一塊去的一個同事臨時有了新的任務,他必須馬上趕往另外

一個城市處理一個緊急事情。這樣,就成了我和一個男同事兩個人出差。他是我們公司另一個部門的經

理,留美回來的博士,英文名字叫Bareey,我們平時習慣地叫他白瑞勃(博),因為他也確實跟

《飄》里的那個花花公子長的有點像。他的年齡跟我差不多,很健談也很風趣,看起來就跟個年輕小伙

子一樣,是個充滿朝氣和活力的年輕人。

他高中畢業就去了美國,在美國呆的時間比在中國長,基本上黃皮白心了。在公司里,他的人緣很

好,與大家處的不錯,當然也包括我,但也僅是不錯而已。

對於我們這些經常出差的人來講,出差是工作的一部分,男女兩個人一起出去也是正常,沒什麼值

得大驚小怪的。所以我們兩人平平常常地上了飛機,平平常常地去辦公事。

我是第一次去西安,白瑞勃來過好幾次了。公務之餘,他就陪我到處去轉,很會體貼人。我們這種

企業跟國有企業和政府機關不一樣,當地的公司不會太多地陪我們,也就吃兩頓飯,送點小禮品而已。

其實我們也習慣了這樣,大家都不累。

這次出差要辦的事情是培訓下屬公司員工,雖然不費勁但卻耗時間。白瑞勃講課時我也坐在台下聽。

不知怎地,恍然就有了當年上李老師哲學課的感覺:一樣的風趣幽默,一樣的有真才實學,一樣的受大

家的歡迎……有時,我莫名其妙地想:台下坐的這些小姑娘,有沒有像我當年喜歡李老師一樣喜歡今天

的「白」老師呢?

經常是我跟「白」老師一塊單獨吃飯,閒談中我偶然地得知:這個白老師竟然也是剛離了婚!

白瑞勃的妻子是個漂亮的金髮女郎,他從錢夾里拿出照片給我看:一個性感迷人的洋妞甜甜地笑著。

為什麼離婚呢?原因也很簡單,白瑞勃想回中國發展,至少是試試,看看有沒有機會,他妻子不願意跟

他一塊來。白瑞勃說:在美國,夫妻兩地分居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多不人道啊!

在美國,性是一件既開放又嚴肅的事情,是每個人生活中的很重要的一部分內容。每個人成年男女

在婚前都是很開放的,約會上床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父母和學校的教育也都會告訴大家必要的知識。

但是一旦雙方覺得可以終身斯守,牽手走進教堂,那麼雙方就有了一個基本的契約,那就是忠誠,在性

的方面就不能像以前那麼隨便了。如果一方不滿意了,那麼你離婚就是了,離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一

般很少有人一定要為另一方做出犧牲。當然,各種例外的事情也會發生,如對婚姻不忠的,如為對方做

出犧牲的,但總體來講,機率是比較低的。所以,白瑞勃說,他很能理解他的妻子,他常年不在身邊,

讓她怎麼辦?獨守空房?那不跟變態一樣嗎?

我對白瑞勃的看法表示贊同。我問他:那你覺得咱們中國呢?

他說:中國這些年在人道方面有進步,不那麼壓抑人的個性和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了。但是整個社

會對待婚姻、家庭、道德、金錢、慾望等等方面,好像也沒有達到一個成熟的狀態。也許存在一個兩極

的狀態,在年輕人中間,有點玩世不恭的現象,不談婚姻家庭,不承擔責任和義務,一味地追求自己的

享受,如現在很流行的一夜情,ONS,就多少有點追求放縱和叛逆的感覺;而年長一些的,又過多地

受到傳統因素的制約,很多的婚姻和家庭處於將就湊合的狀態。

我想起自己的情況,多少有些落寞,幽幽地嘆了口氣。白瑞勃很敏感,說:

對不起,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我說:不是,你說的很有道理。在中國確實像你說的那樣,有很多地方大家都活得很累。婚姻這東

西就像鞋子一樣,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

白瑞勃頑皮地笑了,說:所以在決定買鞋之前最好要試試嘍,省得買回家後削足適履。

我也開玩笑:人家有的人比你們美國還先進,出門穿皮鞋,回家換拖鞋,旅行時穿旅遊鞋……白瑞

勃搶著說:還有熘冰鞋、涼鞋呢。

我們兩人相視大笑。

這次聊天之後,我覺得我們的關係又進了一層,同時我也覺得那種莫名的躁動又在身體里涌動。

第二天吃晚飯時,我覺得我們兩人多少都有點異樣似的,都沒有多少話。飯後,白瑞勃似乎下了一

個決心,說:Linda(我的英文名字),我有個邀請,不知你能否接受?

我說:看你這麼認真,什麼事啊?

他說: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請你陪我喝點酒,聊聊天。

咳,你早說啊。祝你生日快樂!我也沒準備什麼禮物,我請你吧。你說去哪兒?

我也不知道,咱們出去叫個計程車,問司機吧。

出租司機把我們拉到了當地很有檔次的一家夜總會。夜總會裡人不多,裝修得不算豪華,可感覺很

有情調,我們坐在一個小格子裡喝酒聊天。

過了一會兒,我起身到總台為白瑞勃點了一首歌,是我很喜歡的一首英文歌《Whenachil

disborn》。當悠揚的樂曲響起時,一個小姐用甜美的聲音說:有位女士為今天過生日的好朋友

點了這首歌,祝他永遠快樂幸福,並度過一個難忘是夜晚。

白瑞勃有些感動。他站起身來,優雅地請我跳舞。我挽著他的臂膀走進舞池。

後來我如實地把自己的婚姻狀況和自己的一些想法講給白瑞勃,他有點激動,說:你的生活不是完

整的,你應該離婚,我們結婚吧。我愛你,在我們發生這事之前,我就喜歡你,現在我們更有理由在一

起了。你先生是個好人,可你不能犧牲你自己啊,人的生命和時間都是很寶貴的,你不能這樣浪費自己

的生命。你看,我太太因我不能滿足她,我們就離婚了,我也沒有任何的怨言,你也應該這樣。

我說:雖然你很早就出去了,可又不是沒在中國生活過。就像咱們那天聊的那樣,中國的事情不像

美國那麼簡單。我們雙方的家庭父母,我們的孩子,我們的朋友同事,我們一塊走過了十幾年,雙方的

生命軌道在很大程度上都交融到一起了。要是離婚,我怎麼面對這一切?

白瑞勃很無奈:那我們怎麼辦?我喜歡你,我們已經做愛有了性關係,我們很快樂,別的方面你對

我也有所了解,我也不是那種胡來的人。我們都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玩遊戲,我是認真的。

我艱難地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更願意把它看作是一次約會,一個插曲,我們就像是漂流到一

個海島上的兩個人,有船來了,我們還要回到陸地上的。我們都再想一想好嗎?

我在說服著白瑞勃,也在說服著我自己,我很難把這些事情馬上就理出個頭緒來。家庭,道德,孩

子,愛人,慾望,本能,放縱,淫蕩,同事,朋友……無數個字眼在我腦海里盤旋,最終,我明白:我

肯定要回到我的家裡去,那裡是我一手建造的一個小巢,有我的老李,我的兒子,我買的家具,我設計

的格局,我親手做的布藝……那麼我們回到北京還見面嗎?在公司里就要裝的跟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白

瑞勃問我。

回去再說吧,但肯定我們在表面上還得像以前那樣。

回到北京十天後,我約白瑞勃出來吃飯見面,我們在酒店開了個房間做愛。

我承認,我更想他,每天在公司看見他,我就想起了性愛,就更覺得在家裡的性生活難以讓我滿足。

我有時會回憶起我跟白瑞勃在一起的時光,這時我會感謝上蒼,讓我碰上了這麼個大男孩,讓我享

受到了一種最原始的樂趣;但同時我也會祈求上蒼原諒我的自私和對先生的不忠。我沒有勇氣把這些向

老李坦白,因為對於他能否原諒我,我實在沒有把握,我做不到那麼坦蕩,我的老李也許也沒那麼寬容。

我現在平靜地接納著老李的一切,也許我還會想辦法改進我們的生活質量,但我絕不會再去找婚外

的彌補了。

也許有的女人能放開地為自己而活,也許有的不能。我可能只能屬於後者,但我應儘可能地享受這

種平靜生活給我帶來的全部樂趣,而不應該抓住其中一點苛求完美。

如此這般,時間如流水而過,兩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我記得很清楚,我同白瑞勃約會了五次,我承

認我有些上癮。但是,有一天,白瑞勃約我出來談話。

我們該結束了。白瑞勃開門見山地告訴我。

你不喜歡我了?我問。

不是,而是我不喜歡我們這種方式。你很好,但是我覺得我們現在只有性。

恕我直言,我有時覺得我跟你的性工具一樣,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每次我們約會完,我總會想起

你的家庭,我相信你可能也有負疚感,但我的感覺也許比你的還要強烈。跟一個有夫之婦做愛,我覺得

就像偷人家東西一樣。

我低下頭,抽泣起來:那我怎麼辦?

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但我們必須結束這樣的生活,你還是回到你丈夫身邊去,你要分清主次,

想明白什麼是對你最重要的,然後有所捨棄。我已經請調要回美國了,我想還是回去,在那裡開始我的

新生活。我會想你的,在中國工作這兩年,你是我最大的收穫。你給了我很多美好的時光。我想我們都

生活在社會的主流社會裡,應該有我們的自我約束機制,否則會讓我們自己都覺得自己卑鄙。我們的經

歷就像《廊橋遺夢》,大家既然不能在一起生活,那麼就讓我們說再見吧。

多說無益。我認為白瑞勃說的都是再正確不過的道理,我們舉杯互道珍重。

臨別時,白瑞勃說:我們開始時你為我點了一首我非常喜歡的歌,今天我也為我們的分別點了一首

歌,不知道你是否喜歡。以後我們還是好朋友,保持聯繫吧。

他向樂隊示意。樂隊開始了演奏,我馬上聽了出來,是《Sealedwithakiss》。

Thoughwe『vegottosayGood- ByeFortheSummerDarl

ing,Ipromiseyouthis……這段經歷結束了,我又回復到了我平靜的生活中。我和

白瑞勃經常有郵件往來,但是雙方都沒有親昵的語句,就像一般的好朋友那樣。

一年後,白瑞勃給我發來了他與新婚妻子的合影。我看著他們臉上那純潔無暇、幸福的微笑,在心

里真誠地為他們祝福。

樂曲悠揚,一個渾厚的男中音響起:

ArayofhopeflickersintheskyAtinystarlightsup

wayuphighAllacrossthelanddawnsabrandnewmorn……

不知不覺中,白瑞勃已經將我緊緊地擁在了懷中,當那段富有磁性的男中音獨白響起時,白瑞勃低頭吻

住了我……這一吻,讓我意亂情迷。他的吻很有激情,我不由自主地回應著他。他在我耳邊低語:Yo

uaremyangle,youaremyangle,Iloveyou,mybaby。

在那首樂曲結束後,白瑞勃就擁著我走向門外。我意識到我們將會發生什麼,有個微弱的聲音在心

里說不,可更多的是從身體深處湧起的躁動,像潮水一樣一波又一波,我被這股潮水和白瑞勃的臂膀帶

動著腳步,走向我意識里反對的前方。

不一會,我們就回到了我們的住處,走進了他的房間。

他把我輕輕抱起放在床上,一邊解開我的衣服,一邊吻我,吻我的臉,我的唇,我的脖頸,我的胸

部……這是一個強壯的男人,這是一個充滿激情活力的男人,這是一個很有經驗技巧的男人!我第一次

有了高潮,第一次有了一個女人性的完美快樂體驗!性是如此的妙不可言!

我沒有回自己的房間。我們沒有多的語言,只是一次次地要著對方。要不是腦子裡僅有的一點意識

提醒我們,明天還有工作,我想我們會一直到天亮的。

【全書完】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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