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叮鈴鈴!叮鈴鈴!」
屋子的電話響起。
聽到屋內響起一陣的「噠噠」聲,我穿著拖鞋小跑到電話旁,拿起電話:「阿尼賽喲!」
「阿尼賽喲!」
電話傳出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是韓佳人小姐嗎?」
「吶!」
我拿著電話點點頭。
「我是來通知您一個消息的。」
男人的語氣很正式。
「嗯!」
我再次點頭。
「關於您向我們劇組應徵的角色,我們已經有人選了。」
儘管在心裡已經預見到這種結果,但不可抑制的,我仍感覺說不出的難受。
擡起頭,嘆了口氣,我拿起電話,以儘量平靜的語氣回答:「是!我知道了」「那,再會!」
男人結束通話。
聽著電話傳來的嘟嘟聲,我用力把電話拍在座機上。
我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被劇組拒絕了。
自與我的丈夫,延正勛結婚後,我的事業與大多數一線女藝人婚後一樣,人氣大跌。
我原本對片約減少做出了心理準備,但實際上,事實與我想像的並不一樣。
直到去年(2007)出演過《魔女幼熙》外,從05年到現在整整三年我沒有接過任何片約,僅有出演的電視劇那還是我承諾只拿身價的三分之一的片酬才接納的。
我因此做了三年的家庭主婦。
毫不客氣地說,在整個娛樂圈裡,除了容貌和人氣,我的演技也是有相當保證的,不至於僅僅結婚就完全過時,但現實卻是,我現在已經和過時沒有太大區別了——我沒有任何片約和代言,甚至以自降身價為代價,也得不到回應。
毫無疑問肯定有人在搗鬼,但那會是誰呢?我憋屈得難受,胸腔甚至喘不過氣一樣,我惱怒地躺在沙發上四肢亂舞。
「嗒!」
門開的聲音。
深深吸了口氣,我恢復了表面的平靜,以一個平常的姿態坐在沙發上。
就這樣看著我的丈夫延正勛一個人走進來。
行禮招唿之類虛的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四年的婚姻生活並不如意,數年婚後的相處讓我感覺到丈夫並不是一個可靠的男人。
但真正讓我感覺到痛苦的是,我已經感覺不到我們之間有任何的愛,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悲劇。
我瞥了他一眼,勉強算是對他回來的回應。
他一屁股便坐在我對面。
換在四年前,他大約是緊緊靠著我坐在我旁邊對著我說肉麻的話。
他與結婚後,事業上並不比我好多少,似乎也是拜不知道是誰所賜,他現在和我一樣沒有任何片約代言。
他把外套扔在在一邊,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拿出一支香煙點上,裊裊的煙圈吐在空氣中。
我的眉毛擰成了「八」字。
儘管作為一個演員,理因對香煙習以為常,但我最大的限度也僅僅是容忍而已,而不是習慣。
而他在我面前吸煙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
上一次,上一次,上一次,我在心中細數,他在過去的一個月幾乎每天都在我面前吸煙,加起來的次數比過去四年都多。
大約我在他的心中的地位連他嘴裡的香煙都不如了吧!我厭惡地看著他吞雲吐霧的樣子。
「你今天出去有找到可接的片約嗎?」
他搖了搖頭,深深吸了口煙,把煙頭摁在煙灰缸上,一言不發。
他的臉看起來很僵硬,但眼神卻是游移不定。
「你有事瞞著我?」
我隨意說道。
聽到我的話,他像被抓到尾巴的野獸一樣,身體猛地繃緊,雙眼死死地盯著我,愧疚,解脫,抑或陰沉,不一而足,臉色變幻不定,最後居然對我露出了個微笑。
但我只感受到了毛骨悚然,就像是猛虎對它的獵物露出了微笑。
「沒有。」
他笑得如沐春風,我知道他除了是我丈夫,還是一個職業的演員。
「事情可能有轉機了。」
真不愧是個職業的演員!我在心中冷笑著。
如果他是去年前這樣說,我可能會相信,但現在,兩人知根知底,更何況,這不是第一次這樣對我說。
真是個蹩腳的理由。
見我滿臉不屑,他有些惱怒,但似乎是忍住了,反而是平靜的對我說:「今晚我早點回來,你就不要出去了,在家準備飯菜吧!」
我滿頭霧水,他沒有再說。
他拿起衣服,走到玄關,忽然又回頭道:「有什麼要買的,用我這張卡。」
他從皮夾拿出一張卡,我接過,心中的疑惑更盛了。
「對了,你還記得美娜嗎?」
對於他這句沒頭沒腦的問題,我不動聲色地答道:「還記得,怎麼啦?」
「我見到了個人。」
「誰?」
「美娜。」
他離開了。
作為一個女人,我本能升起一陣不詳預感,但又說不出什麼來。
聯想到我這四年來的遭遇,我隱隱感覺他一定知道了什麼。
我需要幫助。
耐著性子翻通訊錄。
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
當翻到河智苑這個名單時,我停下手指思忖起來。
認識河智苑歐尼是我在02年時客串《獵陽》時,那時候我剛剛出道,而河智苑已經出道兩年並且已經開始參演電視劇的女主角。
對於我而言,河智苑歐尼是不折不扣的前輩。
所幸的是歐尼是一個隨和的人,並沒有發生前輩對後輩嚴厲的事情。
認識之後,我和歐尼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逐漸成了好姐妹。
歐尼大我三歲,對於她在圈子裡打拚的精神我是尤為佩服的,我自忖是做不到那種程度的。
至於她每次問我為什麼做不到?我總是回答,大約我不夠狠吧!洗澡。
浴室內,淋浴下,水從我的臉頰流下。
鏡子裡面,一個裸體的女人,黑亮長發及肩,雖然胸前不夠雄偉,但總算是有點曲線洗澡結束。
似乎心情稍許好多了。
家裡空蕩蕩的。
我很討厭這種感覺,不是因為空虛或者寂寞,單純的會有一種恐懼的感覺。
我們約好下午兩點在明洞的一家明星西餐廳會面。
我開始挑選衣服。
只是,實際上已經沒多少件衣服可挑了,不由又想到究竟是誰造成這一切的 。
我考慮很久,終於決定選了套白色的亞麻圓領上衣和配套的白色直筒裙。
穿上絲襪和高跟鞋,鏡中出現了一個美麗的女郎。
打量著鏡中的自己,重新抹了鮮紅的口紅,戴上寬邊墨鏡和黑色大禮貌。
鏡中的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女人打扮漂亮時果然連心情都會好上許多!一時之間,我竟忘了我所處的環境是多糟糟了。
當我維持著矜持的樣子出現在咖啡廳的時候,我終於又感覺到了那人氣的感覺,只是可惜的是,大約以後很可能再沒有幾乎這樣了。
我在預訂的位置坐下,不時有粉絲上來簽名合影,片刻,又陷入平靜,我對這次約會的消費並不感到擔心了——雖然消費不菲,我已經快破產了,但延正勛給我的卡裡面的數目相當可觀。
真是打腫臉充胖子!我在心中嘲笑他。
沒過多久,咖啡廳又有一陣人群涌動。
「你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啊!」
歐尼不客氣地在一旁坐下。
聽得她不無羨慕的話,即使忍著,我心裡也不免升起一絲竊喜,我看了一眼她的裝束,火紅的無袖連衣裙,鮮紅的口紅,頭髮挽起,濃妝,妖嬈的妝容配上清純的臉蛋,艷麗得讓人心折。
我定了定神,「怎麼說呢?」
「你以前的話,看上去更多的是像小女孩的清純,可愛,但現在看上去就很嫵媚,充滿了女人味。」
「歐尼的口才真是讓人心折,你要去做解說員的話,其他解說員一定會失業的。」
話音一轉,我看著歐尼的臉,「不過,歐尼今天也很漂亮啊!連我都動心了。」
難得的,我開心地笑了出來。
「我說賢珠,你怎麼今天這殷勤,有什麼事?」
(註:韓佳人,本名金賢珠)我無奈地嘆口氣,「歐尼的眼神倒是銳利。」
她換了語氣,臉上也變成關心的表情:「有什麼事?」
我心中一團亂麻,脫口而出:「煩得很!」
歐尼見我表情,笑罵道:「你這丫頭!」
我只能無奈的嘆氣,聽著咖啡廳的鋼琴聲,一言不發。
我們就這樣靜靜坐著,不知過了多久,我開口道:「歐尼,你知道徐美娜這個女人嗎。」
聽到我低沉的聲音,她的臉色變得凝重,雙眼像直透人心,「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收斂情緒,把我四年來接戲的狀況,以及現在的情況,今天和延正勛的對話,全一股腦的說了。
多日來的鬱悶似乎暫時宣洩一些,心情也平靜多了。
我看著歐尼,她一言不發,就靜靜坐著,只是眉頭緊緊擰了起來。
良久,歐尼吐出一句話:「可能你的情況比我想像的更糟糕——假如這一切都是真的話。」
「怎麼了?歐尼!」
我小聲的問了一句。」
她直勾勾的盯著我,直看得我發毛。
「但願你還能全身而退。」
她說的話像雲里霧裡,弄得我一驚一乍,「這什麼意思?」
「我猜測有圈內的人對你的下手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當然知道有人對我下手,但韓國可是法制社會!」
她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韓國是法制社會沒錯,但妹妹你別太天真了——」歐尼湊到我耳邊,「他們會製造一些要害控制你。」
「他們還能吃了我?」
我努了努嘴。
「雖不差,不遠矣!」
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弄得我像坐雲霄飛車一樣一顆心吊在半空,忍不住問道:「怎麼回事?」
她淡淡地說道:「有先例了!」
她的話對於我不啻一個驚雷,任誰感覺到沒有安全感都會恐懼。
我打了個寒顫,竟是驚出一身冷汗,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歐尼你在開玩笑嗎。」
「我騙你幹嘛?」
她努了努嘴。
「誰?」
她對了個口型,我輕輕地讀了出來:「宋——慧——喬!」
「怎麼可能?」
難以掩飾住心中的震驚,我驚慌的看了四周,湊過去。
「你怎麼知道的?」
「不知道!」
她乾脆地回答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還露出一臉天真的笑容——這麼大了還裝嫩,我暗自吐槽。
想繼續挖出點什麼,可她就是一直顧左右而言它,氣得我牙痒痒。
但我不知道也該做什麼,一下子接受的信息量太大,讓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
見我一言不發,歐尼忽然開口道:「賢珠,你在韓國已經不安全了,去國外吧!」
她神色凝重,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即使已經對自己的處境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她的建議時我仍忍不住驚唿出聲,難道我的處境已經如此舉步為艱了嗎?看著我難以置信的表情,歐尼再次開口道:「我怕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怎麼會——而且我又能去哪?」
我六神無主的說道。
「你現在已經相當於被封殺,在圈子裡已經生活不下去了,在國內繼續工作的話我擔心他們不會放過你——」歐尼的話很誠懇,她關切的看著我,但我卻感到心寒。
「去國外躲起來,中國,日本,美國都行,嗯,不要待在國內。」
我一言不發,索性埋頭吃菜,拿起菜單,又連點了七八個菜。
我看她看著我,就像在看個怪物一樣,「怎麼了?」
「你點這麼多菜乾嘛?又吃不完?」
「打包。」
我輕輕吐出兩個字,歐尼目瞪口呆。
……離開咖啡廳的時候我仍是渾渾噩噩,我無法想像我的處境會如此糟糕——如果是真的話。
以對方施展的手段付出的代價之大。
不知不覺我已經走到小區大樓的入口,我看了下表,下午六點。
電梯門打開,我走進去,伴隨著金屬音,合上,開始上升。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入眼的過道燈光昏暗,過道的盡頭有一扇門,門後便是住所。
此時,氣扇透出來一束燈光。
裡面有人。
是誰?他,延正勛?還是——?我不得而知。
正如大多數恐怖電影,未知的才是最恐懼的。
我感覺我有點疑神疑鬼,或者說,驚弓之鳥。
我輕輕踏著腳步,但過道仍舊響起高跟鞋踏在地上的那種清脆咯咯聲。
假如有人在埋伏著我。
我冒出這麼一個荒謬的念頭,但事實上直到門前,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鬆了口氣,照常掏出鑰匙,打開門。
目光穿過玄關,我看見我的丈夫,延正勛,站在客廳。
很安靜!我心下稍安,換上拖鞋,踏出玄關。
一步一步,我的心跳個不停。
他面無表情,坐在沙發上。
「怎麼這麼晚回來?」
我揚了揚手裡提著的食物。
他沒有再問,我無暇他顧,索性拉出行禮箱便開始收拾。
在屋內的時間變得無限漫長,把證件現金塞進包包,我拉起行禮箱快步離開 。
「要去哪呢?」
是他在問。
我回頭:「去旅行。」
「你臉色怎麼差,說話那麼結巴,。」
「有嗎」我勉強的笑了下。
就先去歐尼那住幾天好了,我打定主意,轉身拉著行禮箱便離開。
奇怪的是,他既沒繼續問我,也不攔著我。
不過這正合我意,我不多想,快步離開。
從過道到電梯門,我走的很急,到電梯門前,忽然響起手機鈴聲。
我按下按鈕,低頭把手機掏了出來。
「阿尼賽喲!」
「好久不見,佳人歐尼。
「雖然有四年沒聽過這把聲音,但我絕對可以分辨出來這是徐美娜的聲音。
我滿頭霧水,「你有什麼事嗎?」
」見面了你就知道了!「只有這麼一句,便掛斷電話。
我心中疑惑更甚,就在這時,叮地一聲,電梯門開了,一個嫵媚的OL女郎 。
看到裡面的人,我瞬間張大了嘴,不妙的感覺直沖頭頂。
「你好啊!佳人歐尼。」
我正欲開口,她忽然沖上來用一張白手帕捂住了我的嘴。
我掙扎著,伸手去抓她,但手好像變得軟綿綿,力氣全無,連眼皮好像變得好重好重,最後不省人事。
我睜開眼睛,動不了,被綁住了。
看了一下四周,好像是家裡,客廳。
我眨了眨眼,飯桌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似乎是徐美娜。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我連忙低下頭。
「去看看她醒了沒?」
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另外一個男的走了過來,拖鞋,腳,褲子,無不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我猛地擡起頭來。
果然是他,延正勛。
「已經醒了啊。」
那男人頗為高興的說。
他走到我面前,徐美娜那女人立即拿了一張椅子放在那男人身後。
我擡起頭,靜靜看了他們一眼,良久,開口道:「你們要幹什麼?」
那男人沒有說話,延正勛也只是在一旁看著我,倒是徐美娜開口,滿臉笑兮兮的:「玩個遊戲。」
大廢周章,就是為了和我玩個遊戲?我憤怒地掙扎著,像受傷的野獸,但無濟於事。
徐美娜跪在那男人身前,一幅卑微的姿態,伸手在那男人的褲襠按摩,拉開拉鏈,一根肉莖彈了出來,打在她臉上,她笑兮兮地在那蘑菇頭上舔了一下,像舔個棒棒糖。
「正勛,去把機器拿出來。」
聽得那男人的話,延正勛像條狗一樣聽話,一陣忙活。
當他把機器搬到我面前,對著我的時候,一股徹骨的寒冷從尾椎直竄腦海。
拍電影用的攝像機。
這是非得要讓我身敗名裂!都來小電影了!「會長您看,那女人嚇得臉都白了!」
我知道她說的是我,但我已經沒有任何可能逃脫,自殺?那男人把徐美娜的頭往下按,「好好舔!」
那女人就在我面前向那男人拋了個媚眼,然後竟然把猙獰的陽物整根吞進嘴裡。
看上去恐怕有差不多二十厘米,非得捅到喉嚨里去,看得我一陣噁心。
她的舌頭靈活地在龜頭上下舔弄,吸允,五指合攏握住莖身上下套弄,腦袋快速得前後吞吐,不停地發出「嘶嘶」的水聲。
對眼前淫亂的行為,我從心裡感到噁心,瞥過頭去,眼不見為凈。
不知過了多久,那男人按著徐美娜的頭,頭往後仰,發出一陣陣呻吟聲,然後發泄在徐美娜嘴裡。
徐美娜細心地清理著,把龜頭舔得油光水亮,片刻又變得殺氣騰騰。
男人一隻手伸進徐美娜的胸口,說道:「給她打甲基苯丙胺。」
「是,會長!」
看著延正勛乖巧的樣子,我心中不由升起一股絕望。
我對這個名詞並不太懂,但我知道他們不懷好意。
延正勛拿著一根針管過來,在我手上扎了下去。
無路可躲。
針扎到了我的手上,我想躲開,但被延正勛按住了手腕。
冰冷的刺痛感,手腕傳來一陣麻麻的感覺。
一陣像飄在雲端的愉悅感,心曠神怡,迷醉……耳邊傳來的徐美娜吞吐時產生的唧唧水聲,喉嚨滾動的聲音,似乎也不再討厭,反而讓人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我吐了口氣,雙齒咬合。
舌頭的疼痛瞬間讓我清醒過來。
看著面前放縱的男女,再看看旁邊木然的丈夫,不知怎的,竟好像大徹大悟般,生無可戀!曾經聽說咬舌自盡其實死不了,真正的死因是由於舌頭咬掉後堵住氣道窒息而死,或者是舌頭咬掉後失血過多休克而死。
那已經不重要了!我用盡平生的勇氣,咬了下去,瞬間滿嘴都是咸腥的感覺。
「她要自殺!」
我仿佛聽見那男人的聲音,腦袋暈乎乎的,渾身感覺輕飄飄。
不知過了多久。
我再次睜開雙眼,還是家裡,還是那三個人,只是,我發現,嘴裡被戴上了個牙套。
徐美娜站在我面前,「知道為什麼你會有這樣的處境嗎?」
我說不了話,只能無力的看著她。
「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擁有這樣的容貌卻找了這麼一個窩囊的丈夫,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她嘆了口氣,「你知道嗎?歐尼,延正勛為了追你而甩了我,當時我是有多惱火嗎?」
「我那點比你差了?是不是會長尼(尼,敬語,發音:nim)!」
她那嗲嗲的聲音令我一陣噁心,我只是冷冷的看著她。
「美娜自然是個美人,要不然我也不會想辦法把你弄到手,但與佳人相比,還是她漂亮點。」
男人滿臉和氣,我心中無悲無喜,只是雙目忍不住流下兩行涼涼的眼淚。
「會長真是個變態,在我身上弄了那麼多花樣,把歐尼弄上手後一定要把所有的花樣在她身上試一遍——我來主持。」
「好!」
男人簡單地回答一句,拍了拍她的頭。
「放心,歐尼,很快我們就是好姐妹了!」
徐美娜咯咯笑著,接著又把那根肉莖吞了進去。
好姐妹!我如墮冰窖,心中一片冰涼,眼淚不受控制地流得更加厲害,因為恐懼。
屋子裡靜悄悄,徐美娜吞吐的聲音變得異常響亮,我六神無主。
「正勛,幫你的妻子舔舔。」
聽到那人的命令,延正勛滿臉詫異。
那人繼續道:「事成之後,你就去《伊甸園之東》劇組報到,你的二十億韓元的債務也一筆勾銷,但前提是——」「不要違背我的命令。」
男人嚴厲地說道。
聽完那人的話,我看到他滿臉的喜意。
他興奮地走到我面前,什麼也沒說便在我的驚唿聲中用力分開我的大腿,將裙子掀上去。
裡面是連褲的絲襪,外面穿著內褲。
他便這樣直勾勾的盯著我下面看,雖然他是我丈夫,但我心中仍感覺到了難言的羞恥。
在內褲和絲襪的撕裂聲中,我徹底崩潰,無法控制的大哭出聲,眼睛模煳了我的視野,聲音也聽得不大清,所有的感覺都好像集中到下面去了一樣。
我感覺到一條濕熱的,軟軟的東西在我下面舔著,他抓住我的兩條大腿,舌間分開了我的花唇,伸進了進去,下面漸漸感覺變得又熱又癢。
我逐漸停止哭泣,眼淚再也流不出來,視野又慢慢變得清晰。
徐美娜穿的是像秘書一樣的OL裝。
她面對著我扶住前面的椅子,挽起來的頭髮已經向後散開,胸前的襯衫向兩邊敞開,黑色的內衣被拉到頸下,兩座渾圓結實的乳房隨著身體一晃一晃,黑色的窄裙被翻卷在臀上,。
男人已經脫光了,他抓著徐美娜身後抓著她又白又大的屁股「啪啪啪」地撞擊著。
徐美娜的頭在我面前一晃一晃,她張口便是一些放蕩的呻吟聲。
「啊——會長尼,再快點——美娜好舒服——啊——美娜要被會長操死了——啊——」「騷貨,再大聲點,讓你的新妹妹好好學學!」
他對著我桀桀笑著。
我聽得面紅耳赤,忽然聽到她大叫一聲,整個人在我面前軟了下去。
男人的陰莖從徐美娜的屁股後面露了出來,他把延正勛一腳踢開,沾滿了體液的陰莖就那樣指向空中走到我面前。
我掙扎著身子想向後躲,但顯然徒勞無功,他伸手抓住我的腦後便把那硬邦邦的東西塞進我嘴裡。
味道很怪,我說不出來,心裡充滿了反胃的感覺。
我感覺他把整根肉莖都塞了進去,甚至感覺到龜頭頂到了食道。
我拚命地乾嘔著,雙手被綁在後面無法抵抗。
這時忽然又感覺身下又被那種溫熱的感覺覆蓋,一個軟體靈活地在下面攪動。
從動作上感覺看應該是被徐美娜舔住了。
我難受的乾嘔著,那種噁心欲嘔的感覺不知持續了多久,那男人終於哆嗦著在我嘴裡射了出來。
我對AV影片里的口暴毫無好感。
嘴巴裡面被陰莖和濃郁的精液塞滿了,但他一直按住我的頭,我無法掙脫,身體終於在求生本能支配下,咕嚕咕嚕地將嘴裡的東西咽了下去。
男人滿意地鬆開了我,那玩意剛從我嘴裡出來立即就被徐美娜抓住放住進嘴裡,在她的舔弄下,男人的陰莖迅速越過再次興奮的不應期,重新變得硬邦邦。
徐美娜一隻手五指握著無法併攏,口裡不停說著「好大」「好硬」之類的詞語。
我滿臉通紅,這不是AV影片里的表演,也不是應召女郎對客人的假意奉承,但她表現得是如此的淫賤,完全看不出她在演戲——以至於讓我對她的淫蕩的表現竟產生一種莊重的感覺。
那男人再次挺著硬邦邦的陰莖走到我面前,我撇過頭去。
他分開我的雙腿。
我看著他握著陰莖挑開我裹住陰道口的陰唇,把龜頭塞了進去,發力,將整根東西插了進去,直到他的胯部重重撞到我的屁股。
下身傳來又酸又脹的感覺,我張大了嘴,但什麼聲音也沒發不出來。
他勾住我的腿彎,把陰莖抽得只剩下個頭又插了回去,大開大合,我感覺我的屁股火辣火辣的。
但同時,身體漸漸好像升起著一股暖流,又酥又麻,每一下動作都讓我感覺好像肚子搗進一根肉棍,令人恐懼,但卻讓我的身體充斥著前所未有的刺激。
忽然間,塞進嘴裡的牙套被拿了出去,我擡頭,是徐美娜,她在我的仰視之下堵住我的嘴,而且還把舌頭伸了進來,我想閉嘴咬住她,但被她捏住雙頰。
我嗚嗚地掙扎著,隨著時間的積累,身體的快感逐漸堆積到一個高峰。
我感覺身體好像跑了一圈四百米一樣,身體開始缺氧,我感覺到我的身體在劇烈的晃動著,唿吸越來越急促,突然,身體像抽筋一樣。
我用力挺直身子,腰往上挺的樣子好像是在配合男人的姦淫。
持續了幾十秒。
我居然在男人的姦淫下高潮了,我羞愧得無地自容。
徐美娜剛放開我的嘴,我羞恥得哭了出來。
在哭泣聲中,我感覺我的手被解開了,接著好像被放到了床上。
但在這過程中,我只是一直哭個不停。
放聲哭著,我下意識得抱住了能抱住了的東西,完全沒想過去抵抗。
大約在他,延正勛操控的鏡頭裡,我不知廉恥地抱住了姦淫我的男人,在床上張開雙腿配合著男人的動作。
我不知道當時我為什麼會那樣做?後來才知道那是他們給我打的藥物的緣故。
恍惚間,男人在把我的上衣連同內衣推到了胸口上面,胸口的涼意一變,緊接著乳房感覺到炙熱的觸感,乳頭被溫熱的指腹捻住,左揉右搓。
我掩耳盜鈴一般,偏過頭去閉上眼睛,仿佛這樣一切就都沒發生,但身體的感覺卻是真切的,身下的撞擊和胸口的揉捏刺激著我。
眼淚再次停止,羞恥的的眼淚再也流不出來。
我喘著粗氣,以控制身體那種不堪的慾望。
我的嘴巴微微張著,整張臉看起來像在苦笑一般,充斥著一股難言的苦意。
下頜忽然被捏住,正對著男人的目光,我慌亂地躲閃著眼神。
「躲什麼?」
他充滿戲謔地說道,說著勾住我的腿彎把雙腿壓到我的胸口,他的腰一挺一聳,我感覺愈加難捱,索性消極到底,雙手捂臉,任由男人在我身上折騰。
失去了視線,我聽著一聲聲的「啪啪啪」,感覺著身下像觸電般的酥麻,屁股被拍到很火辣,但每一下火辣緊隨著的那種難以形象的感覺,漸漸讓人淡忘了一切的不快。
「啊……哦……嗯……哼……」難以想像,延正勛看著螢幕裡面的妻子,她竟然會情不自禁的放聲呻吟,這是自暴自棄嗎。
螢幕里的女人膚色分明,頸下和腰際是白色的衣物,中間和下面是比衣物更加雪白的肌膚,鏡頭轉到女人的陰部,在陰阜上部是濃度的毛髮,與周圍光滑的肌膚形成強烈對比,往下毛髮變得稀疏,一道粉紅色的縱裂從毛髮中穿出,向下延伸,往下,兩片唇瓣被一條粗大的肉莖撐開。
放大,肉莖上分布著膨大的青筋,抽出時帶出陰唇外翻的粉嫩的黏膜,插入便將其嵌進陰道。
鏡頭對著這單調的插入拔出,然後轉到女人的臉上。
眼睛忽然感受到強烈的光線,我睜開眼睛。
男人雙手抓著我的手腕,按在兩側,他睜大雙眼,身體起伏著看著我。
我的叫聲戛然而止,只是竭力大口唿吸著,帶動著胸口劇烈的起伏。
他貪婪的盯著我的胸口。
「啊!」
我叫了一聲,身體扭動著,但雙手無法掙脫。
「哈……哈……哈………」房間迴蕩著我的喘息聲,胸前不停傳來又酥又麻的感覺,加之男人在下面的動作,我的身體難受得扭來扭去,沒過多久,我忍不住竭力發出一聲低沉的「啊」,仿佛斷氣一般,身體好像靈魂出竅,輕飄飄的。
轉到鏡頭,螢幕里的女人如同困獸,原本潔白的俏臉變得扭曲,一雙小手無法掙脫男人的束縛,轉而抓著兩旁的床單,一對圓潤白皙的小腿交叉安在男人光熘熘的屁股上,雙足伸得比直。
延正勛冷冷看著在交媾著的男女,嘴唇緊抿,動手將鏡頭轉到了女人的臉上。
她的臉依舊扭曲著,身體扭得像煮熟的蝦仁一樣變了形。
維持著這樣的姿勢。
男人的動作忽然加速,用嘴唿吸,來回的動作像沖刺一樣快。
女人的身體率先崩潰,繃緊的身體瞬間變得癱軟。
男人發出一連串的怒吼,腰上的動作快得將女人撞得叫個不停,腦袋頂到了床頭。
沒過多久,男人發出一聲痛快的呻吟,接著腰臀最後用力撞了女人的屁股幾下,緊緊貼著女人的屁股在那磨啊磨。
男人哆嗦了幾下,像憋了半天尿,終於找到放水的地方開始放水一樣,露出放鬆的笑容,慢慢趴在女人的身上。
男人很重。
我我小口的喘著氣,心裡亂糟糟的,不知道想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趴在我身上的男人起來了。
他看著我,滿臉讚嘆道:「你的身體真軟啊!」
說著便又在我的胸口抹了一把。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本能地像但小的獵物躲閃起來,偏過頭,不去看這一切。
然而這男人,像獵人抓弄著嘴裡的獵物。
他把我擺成對著攝像頭趴著的姿勢。
我羞愧地趴下頭去,讓披散的長髮遮掩住一切。
即使只是自欺欺人。
我雙手向前趴著,抓住前面的床單。
忽然腰際傳來溫熱的觸感,緊接著,身體在空間上的位置發生了改變——屁股被身後的男人提了起來。
「啊!」
頭髮忽然被往後拉,我痛叫一聲,頭往後仰了起來。
視線往後轉,我看著那男人抓著我的頭髮,他一手抓著充血的陰莖,往我的屁股湊了過去。
我的瞳孔閃過一絲恐懼。
感覺下面慢慢被撐開,溫熱的,一點一點,慢慢被塞滿的感覺,又麻又酸。
我咬緊牙關。
忽然身後的男人猛地用力,下面直接被塞滿了,我脹得難受地叫了出來。
又感覺和身後男人的肌膚貼在一起了。
下面感覺脹滿,但好像肚子餓時吃飽了一樣體會到一股滿足感。
延正勛看著眼前的活春宮,不免也是看的氣血沸騰,他喘著粗氣,把鏡頭對準了妻子韓佳人。
她閉著眼睛,臉上似苦非苦。
鏡頭轉到身後,緊密貼合在一起的男人的腹肌和女人赤裸的腰臀。
男人開始動作。
他依舊把陰莖抽得只剩下頭又全部插進去,每插一下便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一下,仿佛是騎士在馭馬一般。
好羞恥!這大概是心中唯一剩下的東西了。
被強迫性交時被擺成這樣的姿勢,以及被男人拍屁股的動作所羞辱,但身體居然還忍不住想要沉迷於男人的手段,感覺自己和那些下賤的女人沒有任何區別。
我的腦袋很清醒,但悲傷的感覺卻是一點也無,只是感覺羞恥,無地自容的窘迫,但同樣的,生理和心理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慾望得到了滿足。
我感覺到了身後的男人在加速,感覺到了我的屁股被拍得啪啪作響,那迷醉的感覺讓我閉上了雙眼。
我後仰著頭,忽然,感覺男人的陰莖好像銳利的長槍刺穿我的身體,我的喉嚨吼出高昂的「啊」「噢」「呃」,原始的音節讓人心潮澎湃。
我埋頭在雙臂間,盡情的叫著,用力的叫著,聲撕力竭,直到那像潮汐般的感覺像退潮般從身體消散,我才頹然的閉上嘴巴。
延正勛看著鏡頭的男女,裡面的女人埋著頭,衣裙套在頸下和腰間,半遮半掩,看不到容貌,但膚色白皙,身材苗條,雙腿勻稱,看起來倒是有一種別緻的風情。
他咽了口口水,看著女人身後的男人粗壯的雙手握在女人纖細的腰肢,怒吼著,胯部用力的擊打著女人的臀部,最後身體不停地顫抖,哆嗦著趴在女人雪白的背上。
延正勛轉過頭去,他知道眼前的女人已經不再屬於他了,即使她是他的妻子 。
但那又如何,只要恢復了娛樂圈的事業,還怕找不到漂亮的女人。
想到這,延正勛往日的愁苦一掃而空,終於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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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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