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伯惇再度臉紅道:「平大哥,我自個兒也不曉得,最近發生在我身上的怪事真多,像剛才我不小心碰到大叔的手,突然間就好像清楚明白了大叔體內真氣流動的情況,而且,大叔體內穴道封閉的狀況,我似乎也有些印象,好像是左大叔提過的什麼〔子午交魂〕,乃是利用人體穴道的表里關係,不知道是交互鎖呢,還是互交鎖的,啊~~~」,任伯惇抓了抓頭,喊道,「那時我聽不懂,根本就記不住。」
「那有解開禁制的手法嗎?」,平路遙趕緊追問,因所有禁制手法,多半有相對應解除禁制的方法。
任伯惇苦思許久,才苦笑著說:「不好意思呢,平大哥,當時左大叔曾說過兩個方法,但第一個實在太難,我根本記不住,另一個,我雖然是記住了,但我多半做不到。」
平路遙還是不死心,問道:「另一個是什麼方法?」
「唉~恐怕不成啦,平大哥,另一個方法是要透過交合,引導對方體內丹田的真氣強行沖開封閉的穴道,我雖知道怎麼做,但功力多半不夠。」
平路遙見任伯惇心地純良,又可能解開沙天南身上的禁制,當下咬牙,心想死馬當活馬醫,否則他們能不能順利逃出,恐怕都是個疑問。
「任兄弟,能否試試解開我這位朋友身上的禁制,這關係我們生死及能否復仇雪恨。」
其實自從經歷過在神農架與野人熊熊交合時發生的奇遇,開始能查覺到別人體內真氣的流動狀況之後,任伯惇對內力及極樂心經的興趣便越來越濃厚,當下他也是躍躍欲試,為難地點了點頭之後,便請平路遙解開沙天南身上的斗蓬,露出沙天南性感而壯碩多毛的軀體。
平路遙在甫轉醒的沙天南耳際說明情況之後,任伯惇在包包里找到催情膏抺在沙天南後庭里作為潤滑之用後,便駕輕就熟地抬起沙天南粗壯的雙腿,將他的紫火真龍柱,直挺挺地進入沙天南體內,對於飽受過摧殘的沙天南而言,在任伯惇逐漸精熟的技巧下,根本感受不到痛楚,而是直接體驗到紫火真龍柱的熱度及硬度的魔力,幾乎是在不到二十次的抽插次數里,便己陷入快感的漩渦中,讓一旁的平路遙看傻了眼,也讓總算任伯惇對自己的交合技巧生出了些微的信心。
在雙方有意配合下,極樂心經急速攀上三重天〔步高峰〕的階段,在任伯惇丹田處,那不曉得是否陽極天胎,抑或是怪異內丹的那一股氣漩,己成功地將沙天南因內力禁制而致丹田處渙散的內力,以氣漩為引,收束回復到平日內丹的狀態,剩下便是以自己丹田內的氣漩為引,引領對方的內丹,強行衝破穴道的禁制。
但一知半解的任伯惇所不知的是,他現今所用的手段,其實難度極高,在正常狀況下,是沒有人會選擇的危險作法,但一個無知,一個心急,任平兩人都絲毫不知以內力引導對方內力之高度兇險,而內力深厚,經驗老到,明知其中風險的沙天南,則因對一切心灰意冷,也任由著任伯惇胡搞瞎搞,故整件事,竟在個叫人啼笑皆非哭笑不得的情況下進行著。
但終於,也出現了個無知胡來的任伯惇都不得不暫時停下腳步的情況。
原來任沙兩人,竟在無意間,進入了〔精氣合〕的前置準備狀態。
便在任伯惇試圖著讓體內那股奇異的氣漩,緩緩行經下重樓,進入對方體內的同時,全心全意配合的沙天南,體內的真元內丹,竟在任伯惇下行至下重樓的那股氣漩的牽引下,逐步開放了它於內丹外層的陽氣全心全意重重保護下的本命陰核,若任伯惇所俱有的也一般內丹,此時,配合著開放內丹里的本命陰核,讓二者內丹合而為一,便順利完成了〔精氣合〕的階段,不但兩人體質就此變化,連功力也可在短期間內大幅加深。
但問題是,任伯惇體內的氣漩,根本是超出常識的事物,如果任由他吸收或與對方本命精核結合,根本沒人知道會發生何事,任伯惇終於也隱隱然查覺了這令人頭大的可怕問題,只可惜左舞玄或關鎮遠現都不在身邊,他亦無從問起。
終究,他還是選擇了中止精氣合的過程,頽然收回氣漩,陽具亦隨之離開了沙天南體內。
「不成嗎?」,平路遙失望地問起。
任伯惇沮喪地搖搖頭。
「不論如何,還是感謝小兄弟的幫忙,同時也著實開拓了我在武學上的眼界。」,原本虛弱且失意的沙天南突然間開口。
「幫主,您好一些了嗎?」,平路遙驚喜地問,只見沙天南似乎回復了些生氣,點了點頭。
平路遙正想再次向任伯惇道謝,船艙外突然傳來一陣陰柔細膩的語音道:「平兄~若你以為這樣便能逃得掉,那也未免太小看我們了。」
平路遙聞言,神色立轉蒼白,向任伯惇低聲急道:「多謝任兄弟大力幫忙,他日若有幸保住性命,再替兄弟做牛做馬償還今日恩情。」,說完,蹲身抱起還來不及穿回斗蓬的沙天南,背部弓身便往貨艙的出貨門撞去,隨著飛碎的貨門,一起翻落江底。
此時,客艙與貨艙間的艙門同時間遭撞破,任伯惇一見之下,魂飛魄散。
原來竟又是林源柏這千年不死心的弔死鬼,跟在一名身材修長高佻,鳯目桃唇的美形男子身後,沖了進來,嚇得任伯惇暗叫聲,「我的媽啊~」,跟在平路遙及沙天南身後,也一塊跳下了水。
在水裡載浮載沉的任伯惇意外發現,林源柏居然沒立刻上來追他,包括林源柏在內的眾人,全數都先去追趕那姓平的大哥及那位性感多毛的強壯大叔。
喜出望外的任伯惇,趕緊趁機加速三手兩腳地游上岸邊,沒想到,才剛喘了口氣,便遠遠地望見原本還在水裡追人的林源柏,與那名身材高佻的美形男子咬咬耳朵之後,居然轉頭便往岸邊,朝他快速遊了過來,任伯惇嚇得一聲發喊後跳起身來,還來不及弄乾身上濕透的衣服,忙不迭地便往山坡上狂奔。
在後面追趕的林源柏看著瘋狂奔跑的任伯惇,心裡頭冷笑,不諳輕功的任伯惇,這樣不顧一切地狂奔能撐上多久,在精通追蹤及輕功的他眼前,屆時還不是照樣手到擒來。
但追了約半個時辰之後,林源柏開始感覺到不對勁。
像任伯惇這般毫無保留的全力狂奔,怎麼可能在跑了將近半個時辰,非但不見力竭,反倒有種越跑越快的跡象,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體力再好都辨不到。他追著追著,越來越是火大,因他始終都沒能完全制服這看起笨笨的胖小子,三番兩次讓他從自己手逃脫,萬一這次又真的追丟人,那他索性改行回家耕田,從此都不必出來混了。
當下林源柏輕功全速展開,快速拉近了與在山道上狂奔的任伯惇間的距離。
而此時,跑得痛快淋漓的任伯惇,卻絲毫未留意身後林源柏逐步逼近的動作,反倒沉醉於體內奇怪而美好的精神狀態,原來平時便轉動極為快速的丹田氣漩,此時在他捨命狂奔了將近半個時辰之後,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轉當中,同時充沛至彷佛無窮無盡的力量,正由極其快速旋轉的氣漩中心,源源不斷地向四肢百骸放射,不但舒美暢快之極,甚至在任伯惇口鼻有時接不上唿吸而中止時,體內的內力依舊源源不斷地支持著他沒命的狂奔。
那種感覺,就像在狂奔當中與周遭事物完全溶為一體,奔跑的過程里,絲毫感受不到任何阻礙,全身肌肉以最自然而和協的狀態,完成每一次奔跑的動作,到後來簡直像飛在半空中似地,是他前所未有過的體驗。
全力於後追趕的林源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任伯惇正以他全然無法想像的奔跑速度,又再次逐漸拉開了與全力展開輕功身法的他之間的距離,眼看著竟真的要追丟人了,他不敢置信地仰天怒嘯。
原本跑得無我無他的任伯惇,意識竟被這聲尖嘯聲喚醒,才剛想到自己為何跑得如此之快的同時,整個人己經像滾地葫蘆似地,不知翻了幾滾,最後狠狠地撞在一顆大樹上,立時眼冒金星,不知所以。
後面的林源柏一見,變成他喜出望外,連忙上前,伸手準備將撞得七葷八素的任伯惇抓在手裡的同時,突然一隻不知從那兒飛來的石頭狠狠擊中他的額頭,登時頭破血流。
林源柏不明所以地四處張望,見不到有任何異狀,才剛想會不會僅是碰巧,不死心又探手去抓頹然坐倒於樹幹之下的任伯惇,卻不料,剛伸出去的掌背,又被一隻不知那兒飛過的石頭打中,痛得他齜牙裂嘴的,叫都叫不出聲來。
林源柏此時心知肚明,左近必定有位武功高到他無法想像的人在維護任伯惇這胖小子,他揚聲高喊:「不知是那位前輩高人…嗚~」,話還沒說完,又是一顆小石頭飛過來,這次竟狠心打斷他一顆大門牙,這時他己經知道再留下來也沒半分好處,狠狠瞪了下己經進入恍神狀態的任伯惇一眼,方才不甘心地飛身離去。
此時,一道迅捷無比的身影閃至任伯惇身邊,抓住他的衣領,像拎小雞似的,提著便往山裡頭飛奔而去。
好不容易從撞得煳塗的狀態里醒來,任伯惇回頭望向提著自己的高人,當下驚喜地喊道:「啊~原來是陸王…前輩。」
來人竟是任伯惇曾有過一面之緣的,當前武林第一宗師,〔武威王〕陸昊天,任伯惇本是想叫陸王爺,但叫到一半,及時想起陸昊天不喜歡人家叫他王爺,同時也不愛〔老〕字,連忙改口叫前輩
只見陸昊天斜眼瞪了他一眼,只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讓不知那裡做錯的任伯惇心中惴惴然,不知如何是好。
也不知跑了多久,兩人來到一處有著小巧美麗的銀白色瀑布的幽谷密林里,方才停下來,任伯惇隨即被丟在地上,撞得他屁股生疼。
「我說你這笨小子,那有人像你那麼沒命狂奔,又突然間停止,今日你沒經脈錯亂,走火入魔,算是你命大。」,陸昊天聲如洪鐘的聲響震得任伯惇頭髮暈。
稍微定下神來的任伯惇,環顧了下四周,只見山坡上一道小巧而美麗的銀色瀑布垂簾而下,流向一泓平靜無波的山間小湖,沖天的古樹,如茵的綠草間,坐落著一棟雅致的小木屋,像個與世隔絕的小天地,純樸清靜得叫人忘懷掉世間的俗事,。
任伯惇看得為之屏息,完全忘了回答或發問。
「這兒挺不錯吧,沒多少人曉得這裡的。」,陸昊天見任伯惇看傻了眼,幾許滿意地說道。
任伯惇這才想起陸昊天正在一旁,連忙跪下道:「啊~陸前輩,請受小子一拜,多謝相救之恩。」
雖說下跪有些誇張,但或許是陸昊天自然而生的威嚴所致,不知為何,任伯惇當下便是不自主地感覺須得下跪,方能表達出心中的激動與震撼。
事實上,大多數人在陸昊天眼前,都會有股不自主地被迫下跪的衝動,既便是身材高過陸昊天的人,在對方眼中,陸昊天依舊有著宛如巨人般的致命威壓感,這便是當今聖上以〔武披中原,威震天下〕,賜〔武威王〕王位的陸昊天。
「怎麼到處都有愛下跪的人,很煩吔~,救你只是路過順道。」
任伯惇還不及跪下,便被一道無形的氣勁給托住,再跪不下去。
只聽得悠閒地自瀑布里鞠起一道清淳山泉痛快地喝了一口的陸昊天,接著又問,「噢~對了,自從上次我們在驛站里見過面之後,你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嗎?為什麼你肚子裡會多出個奇怪的小寶貝,我長這麼大,都還沒見過那種形式的內丹。」
任伯惇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索性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種種事物,一古腦地全說了,原以為陸昊天會聽得不耐煩,卻沒料想陸昊天不但聽得興味盎然,中間還不時針對極樂心法,陽極天胎,以及那名極樂聖教的聖教主,還有神農架的野人熊熊等人,反覆追問其中一些細節,專注的程度,讓向來自卑自艾的任伯惇大感受寵若驚。
「這樣啊~武學領域果然森羅萬象,百法紛湊啊!居然有人能想出像極樂心法這一類別闢蹊徑的武學心法,當真是了不起啊~」,陸昊天聽完發生在任伯惇身上的故事,似乎頗有感慨,一會兒出神苦思,一會兒開口讚嘆,看模樣似乎對極樂心法頗感佩服。
就在任伯惇等待陸昊天回神,也等得開始有些無聊起來的時侯,一直手摸著下頷念念有辭的陸昊天,忽然突發驚語道:「噢~對了,我跟極樂聖教那名神秘的聖教主曾交過手,而且還乒桌球乓地連打了好幾天。」
任伯惇心中對那名神出鬼沒並趁機擄走關鎮遠的神秘聖教主還有些畏懼,當下顫聲追問:「啊~那陸前輩沒趁機打死他嗎?他還抓走了關伯伯,是個超級大壞蛋。」
陸昊天屈起中指在任伯惇額頭狠狠地打了個大爆栗,笑著罵道:「你當我天下無敵啊~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武林里臥虎藏龍之輩在所多有,能人高手在所多有,況且若說無敵,就我所知還有一人,到至今我所知的武林人士里,仍然沒人打得過他。」
任伯惇一聽,居然能有人能讓陸昊天自承不及,睜大了眼睛追問:「啊,有這樣的人,陸前輩,那人現在在那裡?」
陸昊天又在任伯惇大頭上敲了一記,才又氣又笑地回道:「小孩子別問那麼多,況且,那也是許多年前的事了…」,陸昊天一時間似乎浸淫在往事中,未再發一語,不久後才接著又說:「對了,讓你這小子問岔了嘴,說回那名神秘的聖教主。」
「大約兩個月前吧,我聽說平涼一帶,極樂聖教的活動突然變得相當頻繁,那時我一時好奇,便也到了平涼左近看看狀況,果然地方上的一些武林人士,暗地裡都被極樂聖教胡整得挺不堪的,我瞧了火大,終於在崆峒後山,找到極樂聖教的本部,原先是打算一舉毀了那處淫窟。」
「那知道,先是出來一名自稱是極樂右使的人,武功居然也挺不錯,用的是鞭,武功卻多半是從蒙古武學變化出的路數,只打個幾下,那個人自知打不過我,便趁機落跑了,我不死心又追了上去,卻不料沒多久,便在極樂教本部門口外,遇到你提到的那位的聖教主。」
「這一打下去,可不得了,他的武功,說真的挺不錯的,他雖奈何不了我,但由於他的武功全是我從沒見過的,我一時好奇,也就陪著他打了老半天。」
任伯惇好奇的毛病又起,當下奇怪地問起,「那陸大俠,既然你們都奈何不了對方,幹麼還打那麼久呢?」
「你這小子會讓人火大得很想敲你。」,說著,又屈起中指在任伯惇大頭上狠狠地敲了一下,疼得任伯惇吱吱叫,但任伯惇臉上卻還是滿心歡喜的,只見陸昊天打完,才又接道:「這便是你沒長見識,要知道,到了像我或你那位關長征大俠這程度的高手,其實己挺難找到武功相忖的對手,一般要真打起來,多半便是生死之爭,能找到個可以彼此切磋的對手實在是難之又難。」
「噢~」,任伯惇這時發現這位霸氣十足的武林第一宗師,事實上出乎意料地好相處,慢慢地也就不再像先前那麼拘謹了。
只聽得陸昊天口沬橫飛地接下去說:「不過,後來我越打越是感到奇怪,為何對方硬是要冒著風險,抵死不退,要知道,雖然我想打死他並不容易,但畢竟是我占了上風,若我真狠下心要殺他,他也非毫無風險的,打到後來才曉得,原來他是在等幫手來著,而且一來便來了兩名高手。」
「啊~那陸前輩還不趕快跑。」,說完,任伯惇的大頭果然又狠狠挨了一記,痛得他直摸揉著腫起的包包。
「我什麼場面沒碰過,那有像你那麼膽小的。」,陸昊天生氣地說。
「那時,我一看又來了兩名高手,其中一名便是先前那名蒙古武學路數的右使,另一名則又是個戴面具,穿黑袍的神秘人物,我當時心想,武林何時冒出來了這麼多神神秘秘的高手,當下便下定決心要探探他們的底,就此一對三,或打或跑地跟他們周旋了起來。」
「其中年紀比較輕那名,跟聖教主戴著類似的七彩琉璃面具的,多半便是你所說的,現今極樂聖教當家的年輕教主,那年輕教主的武功與那聖教主是同一路的,兩人多半有點關係在。」
任伯惇這時心裡冒出個疑問,忍不住就開口問:「但陸前輩,他們不是都蒙著面嗎?您怎麼曉得他們年紀,還是他們曾拿下面具讓您看過他們的真面目?」
任伯惇大頭上又是個大爆栗,但他好像也被打上癮了,不但不閃不躲,反倒引以為豪,心裡還想著:「嘿!我曾經被陸昊天陸大俠在頭頂上打了五個大爆栗喲~你看,你看,就是這裡跟那裡,嘿嘿~怎樣,很了不起吧!」,當下己經喜不自勝地開始幻想起來,打算日後要如何四處宣揚這件讓他得意不己的偉大事跡了。
「你這笨小子,不懂便不要講出來讓人笑話,要知道,像我這級數的高手,光是單憑氣味觸覺及感受,就能知曉很多事了,明白嗎?」
「原來如此~」,任伯惇一副傾慕不己的神情。
「後來,我們四人又乒桌球乓打了老半天之後,我才逐漸查覺到他們真正的意圖。」
原本講得興高彩烈的陸昊天,這時突然間故作神秘,將話停了下來。
任伯惇知機地趕緊追問,「真正的意圖?」
沒想到陸昊天並未回答,反倒問起任伯惇:「喂~小子,你想泡水嗎?」,問完也不等任伯惇回答,便自顧自的脫起衣服來,才三兩下,便將自己的衣服剝了個精光,赤條條地雙手一合,噗通一聲,便跳進了湖水。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評論(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