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感覺到我唿吸的不順暢,他驀地從我的唇上移開,略微喘氣地緊摟著我。
身體的緊密接觸使我清楚地感受到他胯間的腫脹,於是我任性地湊進他耳畔,低語輕笑「想我嗎?」
他深邃黑眸凝望向我,伸手撩過我被雨打濕垂落額際的髮絲,以指腹輕輕描繪著我微張的紅唇,而後游移到我的粉頰上,輕柔地碰觸著頰邊那醒目的傷痕,帶著憐惜的語氣輕道「怎麼受傷了?」
他親昵的舉動讓我倍感窩心,在他溺得死人的眼神中我也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不可否認,我再一次迷失在他展現出的溫柔里了!
忽然我的心情跟著大好了起來,對他綻放出笑顏,輕描淡寫地說「不小心刮到的。」
我突兀的笑容讓他明顯一怔,清亮黑瞳中閃過一絲驚訝,淡淡的,帶著某種情愫和狂喜。
但是這種狀態只維持了短短的幾秒!他象是對我的漫不經心起了異議,霎時蹙起了兩道好看的劍眉,不由分說地牽起我的手「我帶你去上藥。」
我象個小媳婦似地被他牽著走,甜蜜的感覺突然間緊緊攫住我的心房,一點一點,一張一縮地把我整個包圍住。
我們進了電梯,他按下5樓,接著回過頭對我說「源源的病房在上面。」
「哦。」我隨意地答了一聲後低斂眉睫,將自己鎖在一個獨立的世界裡,不讓他看見自己複雜的心思。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將我握得緊緊的,然後抬起我的下巴,對上我的眼,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情意,無聲無息地划過我的臉頰,有些擔憂地說「你確定要去看她嗎?」
他意外的言語教我愕然,頓時漲紅了心虛的臉,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當然確定!」
其實剛才自己也是在猶豫這個問題,去還是不去這兩個選擇一直在我腦中盤旋。但是經過他這樣打岔地一問,再加上自己一貫的逞強,現下演變成不去不行了!
他露出自然而富有深意的笑,深深地看我,眼底閃爍著光芒「沒什麼尷尬的,都是一家人!」
「我……」我瞠目以對,被他一語道破了心思竟讓我覺得啞口無言。
「不必擔心!」他再次捏緊了我的手,把手心裡的溫度傳到我身上,瞬間融化了我的緊張。
我怔怔地看了他幾秒,頓時有種如負重釋的感覺!接著毫無預計地墊起腳尖在他唇角上輕啄了一下,由一開始的煩躁,轉為笑容。
電梯在『叮』地一聲後停了下來,他拉著我往外走。這時我遠遠地看到了琴姨在病房門口焦急地踱來踱去,剎那間來不及預熱的臉龐驟然冷下。
我不著痕跡地抽出手,褪去眼底原有的暖意,擺出一抹距人與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停下了腳步,好整以暇地瞧著我,沉默了半晌,掀了掀嘴皮說「那我先進去吧!」
我抿著唇點了點頭,看著他朝琴姨走去,象是安慰了她幾句後兩人一齊進入了病房。
雖然我有些躊躇,但是心裡卻無一絲愧疚之意!我這樣自私的人當然不會把李源源的自殺歸算到自己頭上,何況就算沒有我的存在段逸風照樣也會把她給甩掉!事情發生到今天這種地步,只能說李源源太過脆弱,為了那樣一個無心的男人要死要活實在太不值得了!
女人呵,為什麼總是把自己當成弱者?就算無法改變痛苦的存在,但也可以改變生活的心態啊,何必要為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感情輕易地選擇放棄自我!
惆悵了片刻,我象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從包里掏出手機立刻撥通了何英奇的電話,在接通的那一刻我搶先出聲「我要請一個星期假!」
何英奇緘默了片刻,隨即道「為什麼不直接和南說?」
我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沒必要,你代我轉達一下,就說我家裡出了點事。」
「好的。」他回答得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謝謝!」道謝過後我立刻掛上了電話,然後把手機的電池直接卸了下來。
我靠在牆邊,長長地吁了口氣後,提起腳緩緩地接近李源源的病房,站在門口肖想了一會兒,最終決定還是硬著頭皮進去,就當自己是來看父親的!
於是我在門上敲了兩下意思意思後,輕輕地拉開門,把自己推入一個極度尷尬的氣氛中去。
「小曼,你怎麼來了?」我進入的一剎那,琴姨對我發出了一個很驚訝的問句。
忽地,我微愣,霎時明白了自己的出現是件多麼可笑的事!不過我仍是擺出一副神色自若的樣子,對琴姨露出乾澀一笑「早上爸爸打過電話給我,所以我來看看。」
仿佛是覺察到我的不自然,父親責備地看了她一眼「都是一家人用得著那麼驚訝嗎?」
琴姨怔了怔,有些尷尬地對我說「謝謝你來看源源!」
「沒事,都是一家人嘛!」我虛偽地回應道,目光則轉向病床上一臉呆滯的李源源。此刻的她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嬌氣,慘白的臉色和無神的雙眼,把她從一個天之嬌女變為一個跳樑小丑!
我忍不住擰起了眉,在心底為她嘆了一聲氣,看到她的慘狀我才知道自己對生活的態度有多麼的正確,原來自私也是有好處的!
父親把我拉過去坐下,關心地問「小曼,你的臉是怎麼搞的?」
「沒什麼,不礙事!」我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容接著說「源源不要緊吧?」
說到李源源父親又是一陣唉聲嘆氣「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麼逸風他……唉!」
「別難過,早些看清他的為人也不是件壞事。」我拍拍他的肩膀輕聲說。
我的話音剛落,李源源就由床上坐立起來指著我歇斯底里地大喊「你懂什麼!
你憑什麼那樣武斷的認為?他肯定是被狐狸精纏住了,不然不會不要我的!
「咆哮完畢,她又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我身體一僵,臉色微變,半眯著眼看著精神失常的李源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鄙夷。
父親連忙站起來去安撫她,倒是一旁的琴姨趕緊走過來跟我說「小曼,你還是先走吧,源源的精神現在不太穩定!」
我識時務地站了起來,握住父親的手,輕道「爸爸,我先走了,你也要顧好自己的身體!」說完我不帶半點留戀徑直從這混亂的局面中走了出去。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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