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分外朝和內廷兩大部分,外朝以太和、中和、保和三大殿為中心,文華、武英殿為兩翼;內廷以干清宮、交泰殿、坤寧宮為中心,東西六宮為兩翼,布局嚴謹有序。

第二天李瑟上朝,來到內廷前寬廣的直道上的時侯,只見寬廣的廣場,一個護衛都沒有,當中只有一人傲然獨立。

李瑟慢慢走到那人跟前,那人轉過身來,正是張玄機。他一指遠處巍峨雄偉的干清宮,大聲道:「你看那巍峨的宮殿,這一望無邊的廣場,一派雄偉的皇家氣象啊!你不動心嗎?」

李瑟慢慢閉上眼睛,雙手舉起,緩緩轉動身體,轉了一個圈,然後道:「我感覺到的是廣闊的天地,不是這紫禁城。你為什麼不去唿吸外面的空氣呢?這裡難道不氣悶嗎?」

張玄機道:「痴兒啊!你若是擁有了這裡,就是擁有了天下,難道你這還不明白嗎?」

李瑟道:「我若是為了一己之私,惑亂天下,那還是不要的好。你想以宗教來治國,我就是死了一萬次,也不能讓你得逞。」

張玄機道:「宗教治國不好嗎?我教是為了全天下百姓的。你反對我教,就是和全天下的百姓作對!」

李瑟道:「你能代表全天下的百姓?真是可笑,邪教治國,只會讓人間變成地獄。如果真的某一天一個教派統治天下,那將是天大的悲哀。」

張玄機冷笑道:「我摩尼教你不會懂的,你真讓我失望。」然後縱聲大嘯,此起彼伏,隨著他的嘯聲,一群人馬緩緩顯出。

李瑟一揮手,身後也湧來一群人馬。兩派人馬在廣場中間對立。

那群人擁著一人到來,李瑟對那群人馬當前的人道:「大膽漢王,你想謀朝篡位嗎?」

漢王怒道:「這是本王的家事,輪到你來管嗎?快快投靠本王,也不失封侯拜相。」

李瑟喝道:「住口,皇上就在內廷休息,你竟然想造反,給我把這個反賊拿下。」一揮手,身後的眾高手吶喊著沖了上去,兩派人馬立刻廝殺起來。

李瑟召集六大門派的所有高手,還有碧海心和薛冠帶兩位宗師,可是少林派的高僧除了不清之外,一個也都沒來,李瑟曉得少林不想卷進帝王家事,勉強不來,也只好作罷。

張玄機這邊龍虎山的道士張憋正以及縹緲風塵都來了,還有許多不知名的高手。

南宮世家的南宮喧看見李瑟,眼裡噴火,向他殺來。

李瑟道:「你也想造反嗎?」

南宮喧怒道:「你搶了我未婚妻子,我和你拼了。」

李瑟這才知道他是為了碧寧而來。

南宮喧武功和李瑟相差太遠,李瑟幾招就可以打敗他,念在他是為情所傷,李瑟把他逼退,便去殺別人。

天龍幫的舊部也躲著白君儀,不與她廝殺。李瑟不讓眾女犯險,只有白君儀救父心切,加上她功力頗深,李瑟沒有辦法,只好讓她來了,不過悄悄吩咐「四大奇俠」保護她。

一群人亂做一團,開始高手遇到低手,亂殺一氣,低手擋不住,自然旁邊的高手前來助陣,漸漸各尋各自的對手激戰起來。

雙方拚死血戰,法術奇寶紛紛使出,那些武功高手抵擋不住法術的,便和會用法術的人互相配合,連攻帶守,可是魔教眾人越打越靠近一起,漸漸揉合成為了一個圓圈,李瑟這邊人馬把他們包圍起來,似平是占了上風。

可是魔教眾人外面讓武功高手守護,裡面由法術高強的人施法,威力也很驚人,眾人一時奈何不得,還死傷了幾人。

李瑟喝道:「大家不要著急,要配合起來,慢慢殲滅他們。」

楚流光和朱無雙站在城牆之上觀看大戰,她們在宮裡布置了陣法,保護太子,因此不能率領衣衛下去參戰。因為如果內廷出現破綻,魔教高手闖進,刺殺了太子,那就什麼都完了,因此她們只能幹著急,幫不上忙。

忽然楚流光和朱無雙齊聲尖叫,道:「不好。」

聲音才落,就見城牆下面,滿天黑霧,把李瑟這邊的人馬全都湮沒。

碧海心見狀,急忙喝道:「大家向我這邊來。」

一盞明燈亮起,眾人急忙靠攏,可是忽然許多的明燈也亮了起來,跑的慢的人有的受了迷惑,就被擒住了。

眾人聚齊,少了許多人,碧海心道:「敵人這陣法非常厲害,大家聽我的吩咐,擺成陣勢,再做計較。」碧海心施展法術,眾人擺開陣勢防禦。

碧海心、薛冠帶、李瑟和眾掌門聚在一起,碧海心道:「這是失傳了百年的『七劫八灘三才陣』,要功力深厚、法力相若的三人齊使才能見效,以我的功力,都很難駕馭得了,看來驅陣的三人法力還在我之上啊!」

眾人聽了都是色變。

碧海心道:「厲害之處還不僅在此,如果我們陷在陣中七天之後,大部分功力淺的人就會吐血而亡,而且外面不論有多少兵馬衝進來,都會陷在陣中等死。」

李瑟道:「那就沒辦法破解了嗎?」

碧海心道:「有啊!只要衝進陣法內心之中,廢掉一人,就可以解危了。但是張玄機等人全在護法,兇險的很,即使殺了進去,誰可以有那麼高的法力,能夠傷了他們三個法師中的一個呢?」

李瑟道:「那還有別的辦法嗎?」

碧海心道:「除非你師叔天靈子或者道衍在世。」

李瑟嘆道:「那就是沒有辦法啦?」

正說著,滿空飛來都是螢火金星,碧海心道:「不好,他們放毒蟲過來了。」

碧海心和白君儀急忙各施法術。碧海心祭起一道神火燒向空中,燒化了許多毒蟲,可是毒蟲數目太多,分化又快,隨消隨長,越聚越多,又都不畏死傷,前仆後繼,有的竟從神火中越過,直朝眾人面上飛來。」

白君儀變出許多的網兜,分給一些人,那些人手持網兜,往空中撈,一個個毒蟲墜入,立刻焚化。

其餘的人用劍殺蟲,一經殺死,便化為飛灰。

眾人殺了許多,可是再往天空一看,可能是那些毒蟲知道網兜厲害,飛過神火之後,在離地有十丈高處,密密層層聚集起來,簡直分不出有多少數目,恰似一片火雲,籠罩當空,將地上眾人映成了紅色,照得雪亮。

眾人估量毒蟲必有更猛烈的攻擊,都取出各自的法寶準備,忽聽空中毒蟲卿咕怪叫之聲如同潮湧,轟的一聲,天塌一般往下壓來。

白君儀見來勢兇惡,那網兜雖然神異,但是到底只是法術煉過,不比她親自使用厲害,妙用有限。毒蟲群拚命來襲,威力驚人,可能會衝進來傷人,還是先護住了人,再打主意。

於是白君儀忙拿出一個噴火的葫蘆,往上噴出,放出一團烈焰火球,直往空中毒蟲群燒去。緊接著手一揚,一片五色煙霧飛起,將眾人罩了個嚴嚴密密,料無妨礙,才放了心衝過火焰的毒蟲一接觸五色煙霧,就紛紛而死。毒蟲群曉得厲害,便不敢再衝下了。眼望空中,那些毒蟲亂飛亂叫,卿咕之聲震耳欲聾,聲勢浩大。

白君儀轉頭見碧海心露出讚許的目光,臉一紅,道:「晚輩獻醜了。」

四大奇俠忙道:「夫人法術神奇,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李瑟道:「好啦!這麼危險的時刻,你們還有心說笑。」

梁弓長道:「忙裡偷閒,越是危險,越要保持樂觀。」

白君儀聽了噗嗤一笑,李瑟卻哭笑不得。

但像這樣僵持下去,時侯一久,煙霧要是散盡,毒蟲飛了下來,大家仍是麻煩。

這些毒蟲殺之不絕,多少法力都要耗盡,浪費在這些毒蟲身上,以後可怎麼辦?眾人都正自愁思無計,忽見天空一道光華似閃電掣了兩掣,接著便聽霹靂般的炸音連珠爆發,與滿空中惡蠱怒嘯怪叫之聲匯成一片。

白君儀喊道:「快看!」

眾人聞聲往天上一看,清蒙蒙的煙霧層層的無數金星中,一團碧影,騎著一頭巨大的帶藍光的蝙蝠一樣的怪物,在那萬千蟲火妖光叢里飛舞起落,蝙蝠一樣的怪物張開大嘴一吸,轉眼間毒蟲就被吃去一大片。

在離人群近處,白君儀已看清那碧影是誰,道:「是花妹妹來了。」

顫三倒四道:「是盟主大人的老婆啊!」

李瑟道:「不好,難道她們都來了?」

眾人在下面也看得越來越清楚,見那蝙蝠一樣的怪物有兩頭牛那樣大,一雙紅眼,闊口血唇,滿身都是藍光,六隻長腳,一雙小翼,爪利如鉤。頂上似系有一根彩線,長約數十丈,一頭在花想容手裡。

怪物口中邊吃毒蟲邊怪嘯連連,聲如炸雷,與毒蟲群相隔約有十丈距離,怪口張處,毒蟲便被吸進,然後怪物又是十七、八個綠煙球噴出,晃眼爆散,化成數十丈濃霧,崩雪飛灑一般自天直下,將所有毒蟲全數罩住。

頃刻之間,那霧越布越遠,漸漸包圍毒蟲。毒蟲除了悲鳴怪嘯之聲外,四處亂逃,可是卻沒有去路。只見一團藍光在萬千蟲火妖光之中往來馳逐,花想容的面目已難辨出。

怪物所到之處,蟲火便似隕星一般紛紛墜滅。約有刻許工夫,蟲火漸稀,毒蟲知道厲害,幾次三番似要衝突出來,可是在霧的中心還可往來飛撲,一經飛到邊沿,便似昆蟲入網,被霧粘住,停在那裡動轉不得,再被怪物飛將過來一掃,立即消滅無蹤。似這樣前後經過有個把時辰,適才那麼兇惡繁密的滿天毒蟲,竟然消滅無蹤。

眾人滿面喜色,竊竊低語。

毒蟲消滅乾淨,花想容從那怪物身上凌空飛下來,那怪物自去了。

花想容從空中飛下,撲在李瑟懷裡,道:「郎君,你沒事吧?」

雖然已經是老夫老妻,但花想容不顧世俗理法,天真不減當年。

李瑟輕輕推開她,道:「沒事。」

眾人面上雖然不說什麼,心裡都暗笑。

碧海心道:「不錯,你娶老婆的眼光當真不錯。」

李瑟想說:「哪裡啊!」但想起碧寧也是他老婆,不可謙虛,便改口道:「岳父您見笑了。」

正說著,敵人的陣法驅動起來,地面上全是烈焰洪水,滿天都是蠍子、娛蚣、毒蛇、壁虎、七修、蜘蛛、金蠶等毒物飛舞,遮蔽天日,向他們攻擊而來。

碧海心急忙發出一道黑煙,上沖霄漢,天空中的毒物都失去了目標。同時碧海心變出一根紅繩,繞住眾人,指揮眾人催動陣型,逃出這樣危險的地方。

四面陰風四起,鬼聲啾啾。眾人宛如行走在懸崖的邊緣,八面都是毒蛇怪獸、凶神惡鬼,可是他們卻安然無恙。

李瑟知道碧海心帶他們走的是生門,看來是兇險的地方,但只有這裡才不受攻擊。

張玄機等人見攻擊無效,便又施展法術。張玄機和張懋正以及縹緲風塵合力念咒,驅動法力。

天空一聲巨響,一個巨鼎出現在空中,鼎口內一聲龍吟,飛出百丈光霞,將六派眾人罩住。光霞熾熱非常,灼的人難受。

李瑟大喝一聲,同時右手一指,只聽霹靂連聲,數百丈金光飛舞中,李瑟已化作一道匹練般長虹,破空飛去。眾人只見一把巨刀,飛向巨鼎。

碧海心道:「當斷則斷。薛兄,我們縱橫一世,現在到了見真章了,請。」

薛冠帶微微一笑,一縱飛起,瀟洒之極。

碧海心「哈哈」大笑,道:「兩個丫頭,下面的人就靠你們的了。」說完也飛向空中。

花想容、白君儀不敢怠慢,一個用彌塵傘護住地下的眾人,一個用天遁鏡擊殺周圍的毒物,二人護著眾人,不讓妖法侵犯。敵人地水火風一齊發動,又有毒物攻擊,可是二人出盡法力,勉強還能支撐。

天上巨鼎口射出百丈金霞,似平蘊含巨大壓力,使李瑟三人不能接近。

李瑟忽然轉變飛起的方向,在空中轉了一個圈,飛到薛冠帶身後。碧海心也咬牙切齒,運用法力,二人一起把薛冠帶托起向巨鼎飛去,形勢危急萬分。薛冠帶離鼎口越來越近,但是速度越來越慢。金霞射在三人身上,通紅一片。

忽然一聲大喝,李瑟和碧海心使力推出薛冠帶,二人向地上落去,而薛冠帶如箭般飛入鼎中。

一聲巨響傳來,巨鼎在空中炸開,化做碎片。薛冠帶在碎片飛灰中傲然獨立,威風之極張玄機、張懋正及縹緲風塵三人同時吐血,張玄機道:「果然是『冠代宗師』,竟然有如此武功。」

地上花想容和白君儀帶著眾人陷入了苦苦的廝殺中,她們畢竟年輕,不懂這麼玄妙的陣法,陷入在洪水烈火中,就必須用法力保護,幸虧梁弓長法術高強,幫助抵擋。

眾人武功法術齊使,正在苦戰中,忽然遠處一片靈旗招展中,一道紫色煙光連變滅了幾次,立時現出一條道路。

白君儀喜道:「是楚姑娘來幫忙了。」連忙帶著眾人按道路走,果然再沒有洪水烈火了。但見煙雲變幻,光霞浮空,靈旗隱現,陣中氣象森嚴,但是眾人都安全的很。

李瑟和碧海心落到地上,見眾人都沒危險,互相一望,同時飛起。薛冠帶也從空中落下,在空中站在二人肩膀之上,三人一起飛向最黑暗之中。

白君儀帶著眾人,在七劫八難三才陣中行走。楚流光用靈旗指揮之後,立時也出現許多的靈旗,來混淆視線,不過白君儀和楚流光在一起的時間很長,互相了解,這點可難不倒她們。

可是白君儀在楚流光的靈旗指揮下,忽然走到了一片翻著巨浪的湖前,前面再也沒有去路了,而後面全是烈火。白君僅大驚,正以為是不是走錯了,忽然一道長虹般的金橋從對岸緩緩突伸過來。

白君儀這才歡喜,把手一舉,指引眾人往虹橋上去。來到岸上後,虹橋消失,只見對岸許多魔教的人馬,雙方動作隔湖相望,無不畢現。

要不是隔了湖水,免不了又要一場廝殺了。

楚流光利用敵人的陣法幻術,反而起了保護自己人的作用。

那片湖水,上設禁制,施有法力,分毫沒法進攻。眾人暫時沒有危險,說笑不已。

不清道:「老衲越發佩服當初的眼光了。你看咱們盟主,不僅武功厲害,還有這麼多的幫手,要不是我眼光獨到,憑我們六派這麼弱小的實力,早就垮台了。」

古玄中道:「那是我女婿厲害好不好?足見我有先見之明,否則哪裡找這麼好的女婿去?」

不清道:「那還不是我的主意?」

古玄中道:「豈有此理,是你的主意?是我成全他們的,否則我女兒怎麼會不聽我的話?」

司徒明道:「二位別吵啦!讓我說句公道話,這個功勞嘛!其實都是……我的。」

古玄中和不清道:「你的?別不要臉了。」

「顛三」在爭功,「倒四」聽得不耐煩了,梁弓長道:「你們安靜點行不行?現在是多麼危險的時侯啊!你們吵什麼啊?」

「顛三」一起道:「剛才是誰說的:『忙裡偷閒,越是危險,越要保持樂觀。』」

顛三倒四亂成一團,白君儀見他們活躍氣氛,使大家不至於太緊張,也就任他們亂去了。

花想容聽了可氣得要命,怒道:「我老公正在和敵人拚命,你們幾個亂嚷些什麼?再吵,把你們舌頭割下來。」

顛三倒四不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杜開先忽然道:「你們說割掉小雞雞不能那個了,割掉舌頭不就不能親嘴了嘛!」

眾人聽了無語,只好點頭。

杜開先道:「可是我沒有小雞雞了,就算親嘴有什麼用啊?所以她這個割掉舌頭的威脅我不怕啊!反正我也不想碰女人了,是不是?」

眾人轟地笑成一片。

花想容只以為是嘲笑聲,來不及細想,怒道:「我把你臭頭割下,看你怕不怕?」

杜開先忙道:「這個我怕,沒有腦袋就不能吃飯說話了,這個傢伙可不能割掉。」

眾人笑得前仰後合,連白君僅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眾人正在說笑,忽然一聲大震過來,眾人立身之處陷了無數大小深坑,由坑中先冒出黃綠紅三樣濃煙,一出地面,便化成烈火、狂風、洪水,朝眾人直卷過來。

白君儀和花想容見勢危急,急忙施展法術保護眾人,眾人雖然遭到襲擊,卻都不忙亂,各展所長來對付危機。

楚流光早看到危險,立時指出明路,讓眾人避開。白君儀立刻帶著眾人走「生門」,來到安全的地方。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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