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奇撥峻秀,被譽為奇險天下第一山,共有五個山峰,其中的北峰也叫雲台峰,山勢崢嶸,三面絕壁,最是險峻。

為了爭奪武林的霸主地位,天龍幫和六大門派的高手全都雲集於此,準備一場轟轟烈烈的武林大戰。

雲台峰因為山勢險要,武功低微的人別說在這裡比武,就是攀登到此恐怕都很難,因此這裡是最適合江湖高手比武較量的場所。

此時雲台峰上,旌旗亂舞。山峰兩邊各有二、三百人,一邊清一色寫著天龍幫字樣的大旗,另一邊分別是泰山、華山、衡山等六派的旗幟。

峰上眾人神情都是嚴肅之極,要知道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武林大廝殺,關係到各人身家性命之事,敗的一方固然身死名廢,而且妻子兒女再也不能如往昔般過上舒適的日子了峰上雖然只有幾百人,可是這些人都是江湖中的精英,甚至有隱居江湖幾十年的武林名宿。看看許多人千奇百怪的打扮,以及所用兵器的五花八門,就知道這些都不是普通人。很多多年不現江湖的獨門武器也都在這時出現在雲台峰上了,預示著這是一場百年之後都會有人傳誦的武林大爭鬥。

風在山頂上肆無忌憚刮著,吹動著每個人的衣裳,嘩啦做響。兩隊人馬都安靜地對視著,沒有人說話,一群飛鳥鳴叫著飛過,似乎很奇怪山頂上站著這麼多奇怪的人。

這時一人打破平靜,正是天龍幫的幫主白笑天,他上前一步,喝道:「李盟主,想不到你我兩派今日終究還是逃不了這樣的一場大戰。盟主是個識時務之人,難道真的想以卵擊石,自取滅亡嗎?你不是自詡愛惜生命,心地仁厚善良嗎?現在的行事作風和你所說的可是一點也不吻合啊!」

李瑟長身而出,慨然道:「白幫主一代大俠,做事爽快豪邁,昔年曾辣手摧毀不甘臣服之幫派,其中最有名的便是一夜間剷除七家,威名響徹武林。如今羽翼已豐,又來挑戰我們六大門派,自然是想一統武林了。幫主以為了百姓造福之名義,大動干戈,就算能騙得了天下人,卻騙不了我們六大門派。幫主說我有仁厚之心,不錯,就因為我有仁慈之心,才誓死和你們這些妖魔周旋到底。」

白笑天失聲笑道:「原來你為了抗擊我這個妖魔,才不惜和我一戰的。可是禍害百姓的人是誰?六大門派一年的賦稅有近百萬兩,這錢都是從哪裡來的,難道是大風刮來的不成?還不是從百姓身上搜刮的!可笑還自稱正義。」

李瑟咬緊嘴唇道:「不錯,以前是這樣。可是我在整頓這些弊病,已有成效,難道你看不出來嗎?你我兩派一戰的消息,傳遍江湖,你看看百姓是怎麼議論的,他們是支持你的多呢?還是支持我們六大門派的多呢?」

白笑天冷笑道:「一些百姓受盡愚弄,不辨是非也是有的,他們不知道在我地盤上的百姓是何等的安逸……」

李瑟道:「百姓愚昧?哈哈,幫主真是小瞧了人,許多百姓私下議論,都說好不容易喂飽了六大門派的人,如果再來新的門派,我們百姓可又要受一番盤剝之苦啦!別看幫主現在率領的人一個個都能吃苦耐勞,可是一旦獨霸江湖,沒有對手,沒人管制,為所欲為的時候,難道還能保准他們不貪圖美女錢財嗎?我師父當年支持幫助過的六大門派,不也曾經是清譽滿江湖嗎?窮節儉,達貪婪,這是人之弊病,幫主雄武天下,聰明過人,這道理難道不懂嗎?」

白笑天一怔,做聲不得,李瑟的話確實是實情,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我白笑天自詡能為天下百姓帶來一些好處,幾十年來,我也一直這麼做,還有跟隨我的各位好兄弟也是一直為了這個目標。大丈夫生於世間,不為天下人做出一番貢獻,豈不是白來這世上一遭?其實盟主看來似乎也是真心為了百姓的大豪傑,可是我終究不是神仙,判斷不出真偽,可是我知道只要我們天龍幫打敗六大門派,就能剷除那些統終子弟,和那些禍害百姓的土豪大俠,讓他們徹底地消失,還江湖一個乾淨的環境。」

李瑟輕聲嘆道:「您的願望是好的,可是卻不一定真對百姓好!六大門派以前在江湖上勢力沒有現在這樣大的時候,江湖混亂,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事情特別多,六大門派開始也是抱著為了天下百姓鋤奸的願望。可是江湖平定日久,六派中很多人就生出腐化墮落之心,做出欺壓百姓的事情來。所以開始的時候都是好的,想法和願望也都是好的,但是任何門派都不能持久。我的朋友角先生是位博學大家,他便告訴我,只有江湖上有兩方勢力互相牽制,一來互相監督,二來兩方為了取得百姓的支持,便都會各自警惕,減少腐化墮落了。因此我們兩家為什麼不和平相處,互相提醒,共動治理整個江湖呢?你若是一心想獨霸江湖,還是走我們六大門派的老路,最後仍會禍害百姓,我說什麼也不會答應。」

白笑天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嘆道:「你果然能言善辯。如此場合,我居然聽你的胡言亂語,還用心思考了起來,被你耽擱了這麼長的時間!能文爭就不用武鬥了,要是言語有用,我們學武之人還學武做什麼用?六大門派根本就不是我們天龍幫的對手,今日不管對錯,我們都要實現我們的願望。李盟主見識高遠,為什麼不解散六大門派,跟隨我治理江湖呢?有你這樣才智高絕之人,就不會出現不利百姓的事情了。況且你年紀又輕,我年紀又老,難道還用等多少年嗎?幾年之後江湖還不全是你的?當這麼多人的面前,老夫不會食言的,更加不是什麼誘敵之計,否則今日以我天龍幫雷霆之勢,盟主和你那些美人恐怕一概不能免。」

李瑟神色如常,決然道:「先師叔對於儒家誠毀最多,言道儒家已被當權者篡改站污、曲解,留傳世間的好話很少了。可是有一句話,他雖然不贊成,可是卻很欣賞。」

李瑟慢慢道:「孔子云:『劫之以眾,沮之以兵,見死不更其守。』這句師叔頗為推崇,我也很喜歡這句。」

白笑天肅容道:「好個『見死不更其守』。盟主果然是個男子漢大丈夫,今日有你這樣的對手,真是痛快啊!好,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至於千古功罪,誰又能說得清?自來都是強者主宰天下,就讓我們一戰而決天意!」

李瑟眼見大戰不可避免,又沒想出更好的計策,心裡叫苦,可是此時若是不答允的話,失了氣勢,大落下風,可是不妙。

李瑟正想先答允下來再做計較,忽然背後傳來一聲女音道:「白前輩既然不放過六大門派,可是一場大混戰,難免死傷無數,傷及無辜,不如我們各出三人,三戰兩勝,以決天下大事,豈不是好?」

白笑天見出來一個女子,身形窈窕,含笑走來,和藹可親,觀之忘憂,失聲道:「你是劍後楊姑娘嗎?我雖然早有所聞,但沒想到你年紀這樣輕。」

楊盈雲笑道:「幫主叫我盈雲好了,不必客氣。幫主定是見我年紀小小,一臉幼稚,心裡大是意外,是以吃驚。」

白笑天傲然道:「就算是吧!刀君劍後,刀劍合併,天下無敵。可惜你們現在年紀還都太小,功力有限,要是再等個幾年,江湖還不都是你們的?如果你師父前來的話,我們天龍幫恐怕便得退避三舍。可惜時不予按啊!」

楊盈雲微笑盯著白笑天,道:「前輩一味迴避我的話,寧肯犧牲更多的人,難道是怕我們刀君劍後各勝一場嗎?看來天龍幫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

白笑天失笑道:「姑娘這麼有信心打敗我們嗎?年輕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們幫中藏龍臥虎,有隱退江湖數十年的高手,有和你師父同輩的高人,就算你師父到此,也不敢輕視,你憑什麼打贏我們?」

楊盈雲輕笑道:「照你所說的,那都是老骨頭了,我就算不出手,都自己腐爛了,還敢出來丟人嗎?」

白笑天沒想到楊盈雲看起來是個溫柔可愛的姑娘,可說出話來這麼狠毒,一下噎住,怒道:「難道你師父就不是老骨頭了?你既然這麼有把握,決意要戰,那就這麼比試好了。不過我就怕你們輸了,你們的手下不服,豈不是白打了?」然後運氣喝道:「今日天龍幫挑戰六大門派,各出三人,三局兩勝,不知六派的高手可有異議?」

喝聲傳遍山嶺,好一會兒回聲才絕。六大門派無人做聲,都是眼望著李瑟,顯是紀律嚴明的緣故,一切都請盟主做主。

李瑟猜不透楊盈雲的心思,不過他知道楊盈雲不會毫無道理地這樣做,再加上還沒想到好主意,眼見不清答應的少林高手們都不見人影,不知這和尚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到現在還沒見人影,只好硬著頭皮沉聲道:「幫主放心,我們六大門派答應的話,從來都會算數。」這話無疑就是肯定楊盈雲的主意了。

白笑天道:「最好是別反悔,否則的話……」他虎目放光,巡視了一圈,這才對楊盈雲道:「我倒想看看姑娘有什麼手段能力挽狂瀾!」轉身對著身後的天龍幫眾人,輕聲道:「蜀山大師,這第一戰就拜託您出戰吧!」

像是一片白色雲朵托著出來一樣,從人群中飄然飛來一位相貌清奇的女尼,含笑而至,四十多歲年紀的樣子,慈眉善目,不理會李瑟,只對楊盈雲道:「家師好嗎?十年不見了,你都這樣大啦!我再入凡塵,你師父知道了定會笑我!」

楊盈雲驚訝地道:「原來是您?難怪白君儀法術那麼厲害,原來是您教的!」她沮喪地道:「看來這第一仗是不用打了,我們認輸就是。」

忽聽背後有人大叫道:「認輸?豈有此理?管她是什麼來頭,也不能還沒打就認輸。我正想要見識一下傳說中蜀山派的神仙人物有多厲害。」接著從六大門派的陣中走出一個道士,頭戴逍遙巾,身穿藍色道袍,形容古怪,相貌威嚴,高顴闊額,落腮鬍子,氣勢威嚴。

楊盈雲不認識此人,正想告訴他這尼姑的來歷,盤問他的背景,忽見楚流光走出,對那道士道:「道長,這位女師父很是厲害,我都不知道她的來歷,你不用犯險和她相鬥,你不是就想要上清秘籍嗎?只要你拿了秘籍再也不來煩我,我現在就給你,你自去吧!」

那道士正是茅山派的門主,楚流光的師叔勿用。他聽完楚流光的話,「哈哈」大笑,道:「秘籍我要,這個婆娘我也要戰。我要秘籍做什麼?還不是想提高法力,如今見到百年難遇的高人,不與其一戰,豈不是要後悔?」說完不再理會楚流光,對那女尼道:「我是茅山派弟子,今日能和蜀山派的前輩一戰,榮幸之至!」目光如炬,射向蜀山大師。

楊盈雲、李瑟和楚流光三人見了此景,都退到陣中。

李瑟見勿用不知為何要替六大門派出頭,難道真的是想和高人較量?心裡納罕,走到楚流光身邊,還沒等問,便見在茅山見到過的小道士明寐對楚流光笑道:「姐姐,我師父還是關心你的吧!他可不光是為了秘籍啊!」

楚流光憂傷地點了點頭。

明寐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笑嘻嘻地道:「放心好啦!我師父不會有事的。」接著看了看李瑟,又道:「姐姐看上的人果然不錯,不過比起我這樣一個洒脫自在、心胸廣闊的人,還是差了點。姐姐還是好好考慮考慮我吧!」

楚流光嗔道:「你呀!也不小了,可是嘴上還總是不清不楚的,何時才能像個大人呢?」

李瑟卻聽明寐一下便說出他心裡的弱點,不能揮灑自如,不由大是驚訝,心想:「這小道士看來真不是凡品啊!以前還真是小瞧他了!」

此時場中卻是另一幅場景,蜀山大師和勿用宛如在另一片天地之中。勿用在空中怒喝,雷電閃耀,大雨清沱;而蜀山大師坐在一座小山頂上,洪水淹沒到了山腳下,可是威脅不到她。

於是雷電更加猛烈,雨勢更大,洪水上漲,不過不管怎麼漲,都淹沒不了小山,似乎小山也在往上長一樣。眾人圍觀靜看眼中的奇景,猶如看到海市厘樓一樣,讓人驚奇不已勿用見大水奈何不了蜀山大師,便又嗆咒,一時一個巨大火輪罩向蜀山大師,風馳電掣後,直奔蜀山大師頭頂而去。

蜀山大師平靜如常,打出一道靈符,那雷電火輪便都消散了。儘管水浪洶湧,仍有流電吼雷,勢若山川開破,不可制止,但就是奈何不了蜀山大師所在的小山。

勿用見蜀山大師輕描淡寫就化解了他的法術,大喝一聲,以壯氣勢,然後又施奇術。他上次和天靈子鬥法,領悟不少,自覺法術大進,信心大增,這次便要試驗一下威力,再說蜀山大師非常厲害,他先下手為強,想一鼓作氣打敗她。

勿用凝聚渾身精力,把牙一咬,一聲大嘯,同時雙手一揚,兩柄碧綠色的娛蟻鉤突化作數十丈長的碧綠、晶瑩兩道精光,一左一右,在空中翻騰如神龍剪尾,朝蜀山大師絞去這娛蟻鉤是勿用的鎮山法寶,神妙非常,是勿用數十年的心血所煉就的法寶,除非面臨生死大敵,否則絕不輕用。上次對陣天靈子,他使出這最後絕招,可是被天靈子破解,他回去之後潛心修煉,把這絕招的弱點去掉,煉化的更加厲害。

如今使將出來,眼見威力比從前大上百倍,心中得意之極,心想:「你就算再厲害,要擋我這寶貝恐怕也不容易。讓你託大,不肯先對我動手,就叫你嘗嘗厲害!」

蜀山大師一見果然變色,再不能穩坐山頂,騰空飛起,可是娛蟻鉤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尾隨著她,向她攻擊。

蜀山大師在空中躲閃逃避,轉了幾個圈之後,忽然盤坐空中,身體突然變小,然後盼時蓮花瓣一樣的東西把她包住,勿用的娛蟻鉤打在蓮花瓣上,那蓮花瓣突然變大,娛蟻鉤被彈飛。

勿用吃驚不小,此時蓮花瓣突然打開,蜀山大師坐在一個金蓮寶座之上,通身都是金光祥霞籠罩,揚手一朵金蓮打來,金蓮帶著一圈佛光金霞,奪目之極,勿用連忙使出寶物乾坤傘,把金蓮擋住。

蜀山大師微笑道:「閣下道術厲害,可惜還不是老尼的對手。老尼在一炫香的時間就能打敗你,你若是還識時務,就趕緊走吧!否則後果難料。」

勿用大怒,道:「你真瞧不起人,你就算能打敗我,可是要是再一炫香的時間,世上絕無這樣的人。」

蜀山大師喝道:「那好,你就點炷香讓大夥來做證。」

勿用見她一臉嚴肅的樣子,不像開玩笑,便道:「那好,不過你要不能在一炫香的時間打敗我如何?」

蜀山大師道:「那便算我輸了。」

勿用道:「好,如果你真打敗我,我便拜你為師。」

蜀山大師道:「那倒不必,你這麼笨,又這麼老,我已經有了一個好徒弟了。你我無論誰敗了,還是回山再去修煉幾十年算了,省得在江湖上丟人現眼。」

勿用大怒,從懷裡飛出一炷香,那香飛到明寐身前,喝道:「你以為我想要當你徒兒嗎?我的徒兒也不差了!小明,給我小心看護著香燭。」

蜀山大師見了笑道:「你以為我會在香上做手腳嗎?」

勿用卻不理會,不等蜀山大師說完,便施展了一個法術,那香立刻燃燒起來。

蜀山大師見了笑道:「好個急性子。」同時施展法術,一道靈符向勿用打來。

勿用不敢大意,急忙用乾坤傘護身,可是靈符一下變做一股濃煙,漫天瀰漫,天空陷入了一片黑暗。

蜀山大師喝道:「這是我的幻目迷心天羅禁網,讓你嘗嘗厲害。」

勿用見四周無邊無際的黑暗,身上一股冷氣襲來,大吃一驚,連忙向一邊飛沖,同時含怒打出一道神光,要把上空這天羅禁網衝破,可是神光所到之處,只見紅霞閃閃,然後巨木橫飛,金光萬道,然後盼間火起,那些巨木一下燃燒起來,同時噴出血水,整個世界都在血海烈焰之中。

勿用暗叫厲害,心想這蜀山大師果然神通廣大,法力高強,不過這樣的大法術絕難持久,暫時看去,雖具極大威力,但料來她也支撐不了多久。

晃眼之間,血焰烈火倏地加強,一下向勿用衝來,勿用連忙施展護身法術抵擋,血焰烈火在他兩旁身後排山倒海般涌過去,把他完全包圍,可是卻奈何不了他。

蜀山大師的聲音響起:「我再加強法力,看你還能堅持多久?」接著蜀山大師將幻目迷心天羅禁網的陣法倒轉,勿用眼看血焰烈火加強,血焰也越來越濃,行進已較以前更是退緩,身法也越來越是凝滯。

勿用心知這樣可是不行,兩眼精光迸射,從懷裡拿出茅山派的一件鎮山之寶—滅魔彈月弩,用靈符打出,靈符飛出,登時變做火龍。這火乃是六陽神火鑒,噴向那些血焰烈火,果然大有奇效,那些血焰烈火都被壓制住了,勿用就這樣邊飛邊打,空中給他打出了一個通道。

勿用飛行疾速,心中正歡,忽然猛瞥見一片碧森森的呈光由左側飛起,朝他當頭罩來,憑著勿用的功力,到了身前這才發覺,勿用這一驚真非小可。

勿用畢竟修道年深,經歷豐富,心知厲害。見呈風猛烈,好像很難禁受,便將身心合一,平心靜氣,用心打出滅魔彈月弩一團護身靈符,渾身發出靈光,把全身護住,又把防身法寶取出防身,果然無事。心中一喜,呈風又是順風,飛行更快。

可是勿用身邊異聲起伏不定,忽大忽小,宛如海嘯。

勿用心想:「這呈風厲害,單看這聲勢,已是如此驚人。幸好我寶符神妙,又有寶物護身,吹不上身,反倒加快,否則如何忍受?」心念才動,猛覺眼前一暗,身子一緊,連人帶寶光,全被捲入一股風旋之中,往上飛去。他仍不知入了危境,只覺風力奇猛,無法相抗。

轉盼之間,勿用身子竟和轉風車一般,一路激旋,隨風上升,勿用這才知道厲害。這風與尋常不同,色作深黑,目光不能看遠。勿用身子被狂風捲入漩渦,不能自制,稍不留意,連防身寶光也受了震撼,絲毫不能與抗。勿用心慌,定睛一看,才知捲入風柱以內,風色青檬檬的,好似一幢圓錐形的青氣,其大無比,用盡目力,也看不到邊際,只是四周無邊的青霧。人在中心,隨同急轉,其勢比電還快,威力之大,重如山海。

勿用不與之抗,不過隨同向上滾轉急飛,還好得多;只要朝相反方向略一掙扎,休說敵它不過,絲毫無用,連身外寶光也似要被風絞散,風之威力大得出奇。

勿用沒奈何,只得聽其自然,往上升去。勿用人入危境,心如刀割,無奈身外寶光已被呈瓤裹緊,晃眼便是千百轉,早已頭昏眼花,更須鎮靜心神,運用法寶防身。雖有法力和別的法寶,也難施為,空自惶急,無計可施。

似這樣吹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飛有多高,身又不住東搖西擺,顛盪之勢更加猛烈,後來快要力盡神疲,暗忖:「老尼姑法術威力如此猛烈,不可思議,風再不散,凶多吉少,幸好堅持這麼久,雖然打不過她,也算勝了。」便大喊道:「老尼姑,快住手,別再打了。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你已經輸了。」

蜀山大師的聲音傳來:「如果時辰沒到,那麼你有何話說?」

勿用道:「怎麼可能?如果那樣的話,我自然便輸了,不過……」話音未落,一切壓力全部消失,身子飄在空中。

勿用從空中落回山頂,哈哈大笑,對蜀山大師道:「老尼姑,你到底敗了,你看過了一天一夜,你能奈我何?」

蜀山大師微笑道:「你問問在場眾人各位,剛才過了多長的時間?」

楚流光走到勿用身邊,道:「師叔,這也沒什麼的。都怪我不好,把茅山派的秘籍藏起來不給您,等我把秘籍給您,您練好之後再報仇就是了。」

勿用瞥眼見那炷香果然還在燃著,不由面如土色,仰天長嘆,道:「我原來敗了!真是一敗塗地啊!連自己敗了還要別人來告訴。就算有秘籍在手,以我的資質,還能練出來什麼名堂嗎?」說完大嘯一聲,一閃便騰空而去。

楚流光喊道:「師叔……」可是勿用早已不見了。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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