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瑟本想冷如雪是個嬌貴慣了的小姐,如果每天粗茶淡飯,她定會受不了而離開的。可是每天粗茶淡飯就這樣過了三日,冷如雪卻絲毫沒有受不了的模樣,席上吃的不少,還很開心的樣子。

反是李瑟被這些粗食鬧的壞了胃口,每天一到吃飯的時候就發愁,可又不能不去,還要裝做很好吃的樣子,真是難過之極。

一開始,李瑟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對食物如此挑剔,以前和師父傳英一起生活的時候,吃的比這還差呢!

後來仔細一想,才想起和不清等三人一起遊玩到杭州的事情,一路大吃大喝,吃盡山珍海味,胃口變高了。後來回到家裡,和香君吃得也是比以前好,難怪再吃粗食大是不慣。

李瑟這才恍然大悟,心想:「原來人到什麼時候就能吃什麼樣的苦。原來日子清貧,也不覺得吃的不如意,現在日子好了,回到以前就不習慣了。」

李瑟自作自受,每天遭罪,不由得更加希望冷如雪快點走,可是哪能如願呢!

這日中午,李瑟實在是忍受不了,席上只吃了一點,就回房休息了。過了一個時辰,李瑟偷偷的熘進廚房,見沒人看見,連忙找些可口的東西來吃。

正吃得開心時,忽然聽見樓梯響,只聽得冷如雪的聲音:「香君姐姐,你在裡面嗎?」

說著說著,冷如雪就要進廚房來了。李瑟大急之下,見無處可躲,只有一個原來裝東西的大櫥架,久已不用,放在那裡,便不加思索,忙打開就要躲進去藏一會兒。

櫥架一打開,他卻嚇了一跳,原來裡面居然藏了一個人,只見那人含笑帶羞,卻是古香君。

古香君嘻嘻笑道:「原來郎君也忍不住來偷吃東西了。」

李瑟原本以為古香君藏在這裡,是見自己來偷吃東西,怕自己遇到她覺得難堪,她才故意躲起來,不叫自己尷尬的,哪知聽她問話的意思,竟是她也在廚房偷吃好東西,難怪廚房裡有許多的美食。

李瑟先是一呆,然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古香君也跟著笑了起來。

冷如雪站在門口,遲疑地走了進來,好奇地道:「香君姐姐,你們笑什麼,這麼開心。」

李瑟好似冷如雪不在一樣,忍住笑,對古香君道:「香君,我明白了。原來人都是追求美好生活的,我們現在日子還行,再過窮苦的生活,就不習慣了。不過我們真要再沒錢,再過窮苦的生活,我們還是可以適應的,是不是?」

古香君道:「郎君說的很是,其實吃苦也不算什麼!可是我們有錢,再要裝窮,就很難忍住啦!」

李瑟笑道:「是啊!我輸了,不過我的心意是不會改變的,你以後還是做些好東西吧,不要怠慢了客人。」說完一笑揚長而去,臨去還拿了一塊熟肉。

冷如雪驚奇地看著李瑟的背影,喃喃說道:「姐姐,他今天真的好像很高興呢!他方才都沒瞪我,我感覺他心裡真的蠻開心的,之前我打擾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悄悄瞪我的。」

古香君噗哧笑道:「是啊!他以前是故意那樣的,他其實心裡是喜歡你的,今天終於沒裝好,叫你知道了。」

冷如雪噘嘴道:「不是啊!前些日子我知道他是很厭煩我的,那不是騙人的,可我就是喜歡他,不想離開他,他怎麼對我我也不怕。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叫人厭煩,還老是叫姐姐你為難呢?」說完明眸罩上一層薄霧,輕輕依偎在古香君的懷裡,心裡大是憂愁。

古香君嘆道:「傻丫頭,你那麼美,他喜歡的。再等些天,他就對你好了。他……他心裡其實最是疼人的。」說著用手輕輕撫摸冷如雪的秀髮,目光望向窗外,深思不已。

李瑟想趕走冷如雪,可是卻沒有成效,心裡不免鬱悶。這也罷了,偏偏二人都打扮的分外華麗鮮艷,又逢春日,天氣已暖,二人都穿得甚是單薄,坦露些香肌,大是撩人,把李瑟鬧得更加不好過。

李瑟想起原來的練功心法,雖可滅一時的慾火,但古香君乃是他的妻子,在她面前已經習慣了,本不需再克制什麼,因此一得空便想和古香君親熱,可是古香君卻大加推託,老是不和他配合,總在還沒得手時就被冷如雪給打斷。

這天,天清氣暖,和風徐徐,令人沉醉。

李瑟百無聊賴,心情懶散,便出了書房的門,路過寢室,透過窗紗,見屋裡只有古香君一人穿著平日她最愛著的綠衣,背坐在那裡,也不知是看書還是刺繡,儀態萬方,大是可人。

李瑟瞧了瞧四周,真的沒有別人,心裡不由大喜,忽然心裡一轉,又好笑起來,心想:「唉!和我妻子,還要偷偷摸摸的。」

想著「偷偷摸摸」四字,他格外興奮,搓了搓手,推開房門,大叫道:「老婆,你老公我來啦!看你往哪裡走!」

進門後隨手把門關了,將古香君從後抱住,只覺一股幽香撲入鼻中,懷裡的佳人溫暖滑膩,別提多麼的受用,心裡暢快之極,大掃連日來的鬱悶。

那佳人被李瑟一抱,口裡嚶嚀一聲,略掙扎了下,便癱在李瑟的懷裡。

李瑟聞其嬌音,倍加銷魂,自然地從後握住她的香乳,輕輕搓弄,只覺碩大無比,柔軟之極。李瑟心裡一驚,忙把那女子轉過身來,懷裡的佳人眼若秋月、顏若桃花,卻是冷如雪。

李瑟先是一怔,及見冷如雪櫻唇微張,嬌艷欲滴,粉面嬌紅,無比誘人,雙瞳閃爍,卻大是羞怯,一點責怪自己唐突的意思也沒有。

他心裡不由理直氣壯起來,大聲說道:「誰叫你穿香君的衣服來的?這下怪不得旁人!」

說完不等冷如雪回答,低頭就朝她的小嘴吻去,心想:「誰叫你老是妨礙我和香君在一起親熱,又老是穿那麼少的衣服在我面前晃,這次又穿上香君的衣服,可怪不得我了,只能怪你自作自受吧!」

想起冷如雪的種種可恨處,便決意好好的懲罰她。

李瑟心中的慾火大盛,顧不得別的,著實對冷如雪親熱起來。這一開頭後,更覺懷裡的佳人柔若無骨,嫵媚動人,不免更加情動。

李瑟吻得冷如雪嬌喘吁吁,才放開她,然後伸手去解她的褻衣。

李瑟的手還沒等碰到冷如雪,不想冷如雪卻咯咯笑了起來。

李瑟怔道:「你……你笑什麼?」

冷如雪神情嫵媚,抿嘴道:「我開心嘛!郎君終於肯理我啦!」

李瑟道:「胡說什麼!誰叫你作怪,我這是在懲罰你呢!」說完毛手毛腳的去解她的衣服。

冷如雪一直以來心情鬱悶,大受情郎的白眼不說,見情郎似乎對自己無動於衷,心裡難過極了。這時見情郎回心轉意,對自己親熱之極,心裡歡喜,又被李瑟弄到癢處,不由嘻嘻笑得更加的歡欣。

李瑟不知道冷如雪的笑是喜極而發,聽得冷如雪的笑聲,覺得似乎有嘲笑之意,不禁有些羞愧,忽然心裡一動,想著:「我這是在做什麼?!」

想著想著,李瑟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最後終於停下手來,盯著眼前的情形,暗忖:「我是怎麼了?!我……我怎麼又……」

忽然以前的一些景象浮現在眼前,和古香君絕望纏綿的時刻,和冷如雪搏命銷魂的時刻,都閃現在腦海中。

李瑟心裡一畏縮,痛苦地用雙手摀住了臉,喃喃道:「我……我怎麼又自甘下流了?!」

冷如雪等了良久,見李瑟停了下來,卻無別的動作,只是呆呆的,便把身子依偎過去,雙手攬著李瑟的脖子,撒嬌道:「郎君,你記得我們在杭州的時候嗎?我那時什麼都不懂,以為世上的男子都是壞透了的,令人討厭之極的,所以聽說你揚言要降伏我,我就氣的要命,還決意要見了你就殺了你呢!幸虧沒有,要不可怎麼好。」說完長出了一口氣,還用小手輕輕的撫了一下胸口。

李瑟卻對冷如雪的一番話毫無反應,似乎沒聽見一樣。

冷如雪奇道:「郎君,你怎麼啦!你是怪我以前的壞想法嗎?人家以前不是不認識郎君嘛!你別生氣,我以後都對郎君好的,什麼都聽你的。」說完,不知想起了什麼,紅暈上臉,依偎在李瑟的懷裡,不敢抬頭。

李瑟愣了一會兒,輕輕推開冷如雪,痛苦地道:「我們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們不應該沉迷在慾念中,以免往後落入痛苦的深淵裡。我們不適合在一起。」

冷如雪不明狀況,依然含笑說道:「怎麼不合適?郎君,你忘了在杭州的那晚了嗎?我們在一起,那是多麼的好啊!要是永遠在一起,你說,那不是更加的好嗎?我們會是世上最快樂的一對兒!」

李瑟迷茫地睜著雙眼,輕聲道:「那晚?是啊!你是我的老婆。」一伸手就把冷如雪抱住,盯著她明亮的雙眸,笑道:「你是我的女人,是的,就是你。」

忽地,李瑟像是想起了什麼,眉頭緊皺,雙手捂頭,痛苦地道:「不是,我錯了,我不該那樣的,我真對不起你。」

冷如雪不明所以,一下子呆住了。

李瑟腦海中天暈地旋,一會兒想起為了活命,使用「御女心經」中的卑鄙招數征服冷如雪的事情;一會兒又憶起和冷如雪溫柔纏綿的時刻,雖然那時提心弔膽,可是現在想起,卻格外的溫馨甜蜜。

想到溫馨處,李瑟忽地又轉過身來,心裡想著:「這是我的女人啊!」伸手向冷如雪的誘人雙峰摸去。

冷如雪又驚又喜,閉上眼睛,一動也不敢動。

驀地,忽聽一聲悶哼,接著又是木頭斷裂的聲音,冷如雪忙睜開眼瞧,見木門已被撞裂,李瑟跌跌撞撞的已經去了。

冷如雪呆呆的,心裡痛苦異常,轉念一想,卻又咯咯笑了起來,心想:「郎君非是對我無情啊!他剛才對我忍得多麼的辛苦,他心裡還是喜歡我的,只是不知道顧及些什麼。再多相處些日子,相信他就不會對我再有所懷疑了。」

想起李瑟伸手摸向自己乳房的時候,那種欲摸不摸的難受表情,冷如雪不由臉上羞紅,用手輕輕摸著自己的雙乳,神思飛揚起來,心中想的念的,都是一個人。

卻說李瑟跌撞地離開了冷如雪,撲在書房的椅上喘氣,他頭上的汗水涔涔而下,心裡更是亂糟糟的難受之極。

想起曾經和冷如雪共享魚水之樂,不過卻要狠心地不再理她,自己大是無情無義,以後天各一方,永不能再見面,憶起那晚在一起的時光,真是情何以堪呢!自己為了逃避,老是不想這件事情,可原來終究是放不下的。

李瑟想了良久,想起自己對待古香君何嘗又不是和冷如雪一個樣子呢!

他做出了對不起古香君的事情,內心大是歉疚,不管是為了責任、道義,還是真的喜歡上了她,他終究沒有偷偷的逃跑,回到那養育自己的蘭風山。

李瑟對前塵往事思量了個遍,最後終於下定決心,冷如雪說到底是和古香君不同的,雖然對不起她,但她那時是要殺自己,就算自己做法不對,終究也是情有可原的,況且冷如雪殺人不眨眼,留下來始終是個禍患,千萬不能一時心軟而遺留後患。

李瑟主意既定,想起自己剛才忍不住就要對冷如雪動情的情景,真是暗捏了把汗,不過也不是責怪自己的時候,唯今之計,只有和香君兩情如一,冷如雪自然的也就會知難而退了。

晚上,李瑟裝病不去吃飯,果然古香君姍姍而來,最令人高興的是冷如雪居然沒有跟來。

李瑟不由大喜,跳下床來,抱住古香君道:「你可來了,想死我啦!香君,你不想我嗎?居然這麼狠心,這些天都不理我。」

古香君道:「你……你沒不舒服嗎?我……我……」

她見李瑟一臉誠摯的樣子,確是想著自己緊了,自己何嘗又不想念他,不由低頭含羞,也是情動。

忽然,念頭一轉,她忙伸手擺脫李瑟,含笑道:「郎君在說什麼,都老夫老妻的了,還說什麼想念的話,不是在哄我吧!我看郎君是喜歡新鮮的才真。」

一句話倒說得李瑟不由紅了臉,想起白天對冷如雪的事情,心裡大是羞愧,只好強道:「香君,你定是厭倦我了,老是躲著我。我可真是想你了,你再不陪我,我可真要生病了。」

古香君聽了心裡歡喜,差點投入李瑟的懷裡。

不過想起自己的計策以及為了自己的以後打算,還是強忍心神,笑道:「郎君,你別這樣,我這些日子忙得很,沒有空閒。你要氣悶,小雪閒著,你去找她吧!好啦,別說這個了,你看,這是我和小雪買的耳墜,好看嗎?」說著輕輕搖了搖頭,兩片耳墜相撞,發出悅耳的聲音。

李瑟見了,只覺古香君可愛動人之極,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古香君攬入懷裡,強吻了過去。古香君猝不及防,被吻個正著,差點迷失在那熟悉的懷抱里,不過腦里還有一絲清醒,仍是努力掙扎著。

李瑟吻過古香君,把她攔腰抱住,笑道:「看你這次還跑到哪裡去!」

古香君見真沒辦法走脫,便道:「好郎君,我這身衣服是新買的,不要弄皺了,待我脫下來,好好服侍你。」

李瑟道:「那你還跑不跑?」

古香君道:「郎君吩咐,自然是不敢走啦!」

李瑟一笑放開了她,古香君輕解衣衫,解開後忽然把衣衫丟在李瑟頭上,然後笑著推門跑了,只留下一陣悅耳的笑聲。

李瑟把衣衫拿在手中,大是迷茫。古香君從來沒有違背過他,更從來沒有騙過他,可是現在卻不知道是為什麼這麼調皮。

那衣衫還有古香君的體香,陣陣幽香傳來,李瑟甜蜜地醉了。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