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瑟看見古香君高聳入雲、圓潤瑩白、堅挺的豐乳,及被粉紅乳暈圍繞著的兩粒蓮子大小、腥紅微微向上翹起的乳珠,心兒不由砰砰直跳,滿心歡喜地將古香君白玉半球形豐碩的嫩乳握入手中。他在驚嘆之餘,感覺握在手中的圓乳,柔軟中充滿彈性且潤滑溫熱,很是舒爽。

他激動地按住玉乳忽左忽右用力地揉按起來,弄得豐隆柔滑的豪乳一會兒陷下一會兒突起,白嫩的乳房肌肉從李瑟手指縫中綻現出來。李瑟看著在手指中搖晃的珍珠般美麗令人憐愛的粉紅色乳頭,他吞了一口口水,有了一股想吸吮地衝動。

李瑟低下頭,將臉伏於古香君豐盈香馥馥的酥乳中間。一股甜甜的乳香直沁心扉,李瑟心神一盪,用熱唇咬住古香君珠圓小巧的乳頭。一口含入嘴中宛如兒時吃奶似的吸吮起來。他邊吸吮邊用舌頭舔舐著敏感的乳珠,不時還用牙齒輕輕地咬著。弄得古香君只覺乳頭麻癢叢生,並且這癢漸漸地波及到渾身,麻痹般的快感震動了肌膚。

古香君內心深處的情慾被激起,她纖纖玉手撫摸著李瑟的黑髮,欺霜塞雪的嬌顏泛紅,輕聲呻吟著,艷紅的乳頭在李瑟嘴中漸漸地變硬。

呻吟聲讓李瑟慾念橫生,心旌搖盪,寶貝更加膨脹起來,直挺挺地抵壓在古香君敏感溫軟的三角地區。古香君感覺到李瑟寶貝的硬度和熱度,她春心一盪,頭腦昏眩,淫興萌發,只覺下體陰部和肉穴也騷癢起來。她將渾圓挺翹的粉臀在下轉動,以使寶貝磨擦著騷癢的陰阜。

古香君吹彈可破的俏臉暈紅,隱生春情,櫻口中發出的呻吟聲漸高,唿吸粗濁。李瑟也是情慾漸起,神魂飄蕩,更為用力地吸吮舔舐著乳頭,揉按著酥乳。

古香君心兒跳動,白凈的纖纖玉手,握住李瑟的寶貝捋上捋下地滑動,愛不釋手。

經過這一陣子的揉搓滑動,李瑟的寶貝被弄得青筋怒漲,全根發熱,碩大的龜頭又脹大了許多,邊沿高高地繃了起來。

古香君自玉腿里側更為真切地感受到了寶貝的硬度及熱度,她春心一盪,慾火附體,情不自禁地將細嫩的丁香妙舌迎了上去,舔舐著李瑟的舌頭,李瑟也舔舐著古香君香甜可口的丁香妙舌,舌頭如膠似漆地絞合在了一起。

李瑟舌頭在忙著,手也沒歇息。他左手握住古香君飽滿柔軟、而彈性十足的豐乳用力揉按著,右手則在她凝脂般滑膩雪白的玲瓏浮凸的胴體上四下活動。最後,他右手落在了古香君大腿根部、隆起如丘包子般大小、溫暖軟綿綿的毛絨絨的陰阜上,右手一展開覆蓋住陰阜揉摸起來。

古香君只覺玉乳及下身傳來一陣陣麻癢,只癢得她芳心砰砰只跳,淫興大起,只感到渾身恍如千蟲萬蟻在爬行噬咬似的騷癢遍體,尤其是下身那桃源洞穴中無比的空虛及酥癢,陰液涓涓而流,弄得李瑟的手濕煳煳的。她渾身血脈賁張,熱血沸騰,宛如置身於熊熊大火中,躁熱不安,口乾舌躁。她一口含住李瑟的舌頭如饑似渴地吸吮起來,並如飲甘泉美汁般吞食著李瑟舌頭上及嘴中的津液。李瑟被她吸吮得心跳血涌,心旌搖盪,慾火高漲,寶貝更為充血硬挺,脹硬得欲爆裂開來。

李瑟星目漸漸地下移,凝視著古香君那讓他充滿遐想和慾望的隱密私處。他唿吸顯得相當激烈,心兒劇烈地跳動,挺起又粗又壯又長又燙的寶貝,向古香君的陰部插去。古香君看著鮮紅的寶貝插來,她的心怦怦的跳動著,很是興奮。

李瑟用大龜頭抵住肉穴口兩片緋紅柔嫩的小陰唇的下方,開始施力。

兩片緋紅柔嫩的小陰唇慢慢被碩壯滾圓的大龜頭擠開,隨著他的侵入,龜頭被肉穴四壁包住,李瑟的心驟跳不已,萬分激動,氣息更為粗重。他感覺古香君的肉穴好緊好小,必須要用力才能將龜頭慢慢插入,終於龜頭好不容易擠進古香君的肉穴。

古香君只覺穴口隨著龜頭的插入又漲又疼,尤其是當寶貝最粗壯部分——環繞在龜頭四周凸起肉稜子,插進來時這漲疼更為厲害了。

古香君肉穴本來就緊小,若不是已充分被愛液濕潤,變得濕滑滑的,李瑟還不一定插得進來。然而縱是如此,古香君尤感到有些疼通,她緊張得縴手抓住床單,屏息住唿吸。

李瑟感到那溫暖濕滑的肉穴中的陰肉,將龜頭包裹得一陣酥麻麻,一股前所未有無法言喻的快感只透心頭,甚為舒爽令他只想一插到底。直將古香君桃源洞穴中緊閉的肉穴四壁撐開。古香君只覺那燙如火碳、堅硬似鐵的寶貝,漸漸地將自己空虛、酥癢的肉穴填滿。當寶貝全根盡入,大龜頭抵壓在肉穴底部的肉蕊上。古香君如釋重負地舒了口蘭麝之氣,原本緊鎖的黛眉、額頭舒展開來,鬆開了抓住床單的手。

李瑟感覺插在銷魂肉洞中的寶貝,被濕滑滑的、熱乎乎的、軟綿綿的嫩肉,整個地纏包住非常舒適,妙不可言。這種舒爽勁,使他猶將已全根盡入、抵達蜜穴最深處的寶貝向銷魂肉洞中用力一插,兩人的下體已緊貼在一起無絲毫空隙。

古香君感覺李瑟又粗又壯、又長又燙的寶貝,將自己肉穴塞得滿滿的、飽飽的、脹脹的,沒有一處沒被貼到,雖然飽脹中微微生疼,但是卻感到無比的充實和脹滿。

李瑟挺起寶貝抽插了幾下,只覺那肉穴四壁柔軟勝棉,暖暖的、濕滑滑的磨擦得龜頭癢酥酥的,一股銷魂蝕骨,讓人神魂顛倒強烈的刺激,立時從下體襲上心頭,溢入腦中。只爽得李瑟口大張,急促地唿吸。

他再入這銷魂肉洞,感覺肉穴里熱乎乎的,四周的淫肉緊緊得刮著寶貝,令他進出間暢快無比,大感舒爽,十分興奮地全力抽插起來。古香君俏麗嬌膩的玉頰紅霞瀰漫,晨星般亮麗的媚眼緊閉,羞態醉人。

李瑟見了心神一盪,美人如此迷人,讓人慾火騰升,意亂神迷地挺動硬若鐵杵的寶貝,在古香君溫暖濕潤的銷魂肉洞中抽插不已。古香君只覺這寶貝抽插之際,肉穴中的每一部分都磨擦到了,而李瑟也感到寶貝及龜頭,整個地被古香君蜜穴中的嫩肉撫弄著。一陣陣飄飄欲仙的快感,宛如海浪般一波接一波地襲上心頭,擴散到四肢百骸。

古香君已再無疼痛,自是開始享受快美。李瑟恣意采弄,在陣陣快感地刺激下,氣喘噓噓地抽插得愈來愈快愈來愈用力。如此一來寶貝與肉穴四壁磨擦得更為強烈,令人神魂顛倒,激動人心的快感,洶湧澎湃地一浪高過一浪,衝擊著他倆的心神。

古香君爽得頭腦昏昏沉沉的,開始扭動纖腰,搖動豐臀隨著寶貝的抽插活動不已。她白嫩的芙蓉嫩頰,恍如塗了層胭脂紅艷欲滴,春意盎然,花瓣似的朱唇,啟張不停,吐氣如蘭,發出了近似低泣的呻吟聲。

李瑟目睹古香君這如醉如痴的銷魂美景,盪人心魄的春呻浪吟聲。他慾火高漲,血脈賁張,寶貝在古香君小穴中,幅度更大地奮力地狂抽猛插。

一股接一股無比暢美的快感,紛湧向古香君的四肢百骸,古香君欺霜賽雪的嬌顏紅霞瀰漫,媚態橫生,春意盎然,美眸眯著,紅唇啟張急促地喘息,淺呻底吟不已,她白凈雪膩的玉臀頻頻起伏,盈盈一握的纖腰扭動得更為厲害。

李瑟也是渾身通暢,無比舒爽,情慾更為亢奮,他揮舞著寶貝在古香君嫩穴中又翻又攪,又頂又磨,恣意而為。他將古香君送上了一個又一個情慾的巔峰。就在古香君將要達到最後的高潮時,李瑟也到了極限。忽然,古香君粉妝玉琢的胴體忽地一僵硬,編貝皓齒咬住紅唇,雪藕般圓潤的玉臂,緊緊地纏抱著李瑟,銷魂肉洞一收縮,她肉穴本就緊小,再這一收縮,恍如要將李瑟的寶貝夾斷似的,緊緊地糾纏包裹住寶貝。

緊接著,她芳口一張,「啊」低長地呻吟出聲,銷魂肉洞一松,自肉穴深處湧出一股如膏似脂,濃稠無比的陰精,澆灌在龜頭上,玉體一軟,渾身嬌柔無力地躺在床上,嬌靨浮現出愉悅、滿足的笑容,她暢快地泄身了。

李瑟本來就寶貝酥癢難當,現在龜頭再被那溫熱的陰精一燙,只弄得癢酥酥的直鑽心頭。他心兒癢得直發顫,俊臉漲紅,急促地喘息著抽插幾下後,寶貝在古香君嫩穴中急劇地收縮,一股滾燙濃烈的陽精,強有力地噴射在古香君柔嫩溫軟花心上。滾燙的陽精,灼燙得古香君嬌軀直顫慄,嬌軀輕飄飄恍如攀上雲層頂端。她俏眸微啟,櫻桃小嘴「啊……啊……」地舒爽甜美地嬌吟。

而李瑟感到一剎那之間,全身好似爆炸了一樣,粉身碎骨不知飄向何方,他身體全力地向前一撲,倒在了古香君軟玉溫香的肉體上。

此後幾天李瑟除了吃喝拉撒睡外,都躺在床上和古香君不停的做愛,卻是一步也不離床塌,古香君先前還格外溫柔地哄他出外逛逛,可是李瑟開口就是斥道:「你若是嫌棄我,就趁早滾開,老子就是這個模樣,看不慣,你他媽的滾啊!我又沒拉著你!」

古香君嚇得也就不敢再勸。

李瑟傻吃混睡,任事不理,除了做愛時粗暴地拉過古香君就做外,平時卻是對她毫不理會,過了幾天,古香君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大著膽子對李瑟道:「李郎,我們沒錢了,店錢還沒交呢!我們該怎麼辦啊?」

李瑟瞪了瞪她道:「我他媽的怎麼知道?你不是要照顧我嗎?我廢人一個,你倒問我,我他媽的還不知道問誰呢?你自己想辦法去,不過你要用華山的一分錢,你就給我滾回華山去,我的大小姐!」

說完,李瑟倒頭睡覺去了。

過了兩天,古香君用馬車把李瑟接到一個小酒店,這是她隨身帶的首飾當來的錢買的,李瑟見了只是冷笑了一下,心想:「她一定後悔應該多帶些首飾出來。」

不過此念一閃就過,依然腦里迷迷茫茫的,什麼也不想去思考,他只要腦里略一清醒些,心裡就憋悶得很,喘不過氣來,難過得欲死。有時李瑟半夜醒來,那股胸中的濁氣實在是無法排遣,便像瘋了一樣,對古香君大肆蹂躪一番,古香君雖低聲求饒,百般討好,也是無用。這晚古香君忙完店裡的生意,已是深夜,疲憊已極,見李瑟已經睡了,便也輕聲上床,倒頭睡去。

原來,古香君買的這個小店,以前也是酒肆,原來的店家只因生意不好,就盤了給她。古香君買來也開了個酒家,起名叫「香君酒家」,她居然倒也會釀酒,她釀的酒芳香可口,香而不膩,過了幾天這個小店的生意居然好起來了,不過這樣倒也不免使古香君更加勞累起來。

古香君迷煳中才剛睡去,一會兒忽地便覺有人在她身上亂摸,古香君睜不開眼,只是求道:「好郎君,我太累了,你就饒了我這遭吧!」

李瑟卻全不理會,還是放肆在她身上馳騁,大力握著她的玉乳,加意地撮弄,古香君呻吟道:「好……好老公,我真累了,身上不舒服……」李瑟卻是喉嚨「呃」了幾聲,對她的求肯毫不理會,更加粗暴起來,嫌古香君嘴上羅嗦,便強吻過來,用嘴品嘗古香君的小香舌,古香君只覺渾身酸痛,又不敢大力掙扎,身子擰了擰,頭一偏,李瑟的嘴就吻在她的粉頸上。

忽地古香君覺得李瑟在身上不動了,古香君心裡一驚,暗叫不好,果然李瑟抬著頭,冷冷地望著她道:「你若要嫌棄我,不若走了的好。」

古香君不敢說話,接下來對於李瑟的更加粗魯的動作,便只好忍受了,忽地只覺下身一痛,同時想起自己以前都是頤手使氣,指揮別人的,如今忍屈受辱,情何以堪?眼淚不由刷地流了下來,下身更痛,猶如鑽心一樣,李瑟本來頗不高興,這時見古香君委屈地流著淚,不由勃然大怒,從古香君身上翻下來,罵道:「男女之歡,乃人倫之大統,你竟然如此,怎麼?我是個窩囊的廢人,配不上你這個華山派的千金大小姐是吧!你是在嫌棄我是不是?」

古香君哭泣道:「不……不是,人家身上不好……」李瑟斷喝道:「什麼不是?你還嘴硬,我怎麼了你?你就哭哭啼啼的?發你的千金小姐的脾氣是不是?」

見古香君還在哭泣,更是惱怒,一把抓住古香君的頭髮,就把她往門外拖,古香君驚叫一聲,跪下抱住李瑟的大腿求道:「好老公,你就饒了我這一次,我以後改就是了。」

李瑟見古香君下身竟然流出血來,在地上拖了一道血痕,忙強忍住心神,卻怒目道:「要改?可也晚了,早你想什麼來得。」

仍是使勁地拉古香君,要把她推到門外,可是古香君略有武功,他武功已廢,這樣和他一抗,李瑟豈能拉得動!李瑟更怒,罵道:「你欺負我沒有武功是不是?」

說完揚手給了古香君一記耳光,古香君吃痛之下,也不敢還手,更不敢運功相抗了。

李瑟把古香君推出了門外,回身拿起古香君的衣服,見古香君還要回屋,便一腳把她踢開,然後把衣服丟在她的身上,罵道:「你這樣的女人,我豈稀罕?你以後別來見我,沒得污了我的眼睛。」

古香君怕外面有人,被人看見,忙含淚穿起衣服,待轉身時,只聽砰的一聲,李瑟已經重重地把房門關上了。

李瑟掩上房門,靠在門上,卻是一動也不能動了,靠了一會兒,心裡暗叫:「忍住,忍住。一會兒就過去了,一會兒就過去了。」

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喘了口氣,睜開眼睛,慢慢向床上踱去,每一步都有千斤重,看見地上的血跡,淚水忽地再也忍不住,潸潸而下,卻是不敢放聲,任淚水悄然落下,看見床上還有一件古香君的衣服,心想:「糟糕,秋露頗重,外面很冷,還是落了一件衣服沒給她拿出去。」

卻也沒聽古香君的敲門聲,又想:「她定是早就走了,少穿些衣服,也凍不死她。」

嘴上喃喃道:「一切都要結束了,很好,都要結束了。」

跌在床上,迷煳了過去,只方才這一件事情,於他就像經過了上萬件事情那樣勞累,大費心血。

天明雞叫起來,李瑟霍地驚醒,像想起了什麼一樣,披了一件衣服,一個箭步下地,便打開房門,忽地怔住,見一個少女,倚在門旁,睡得正酣,卻不是古香君卻是何人。李瑟心裡一酸,差點落下淚來,心裡也不知是喜是愁。

古香君睡夢中感覺到有人看她,忙睜開眼睛,見李瑟正盯著她呆看,不知在想什麼,忙爬起身來,顫聲道:「郎……郎君,我錯了,你別趕我走。」

李瑟卻不說話,好半晌,才道:「我餓了,你去弄飯。」

古香君一聲歡叫,忙應聲去了。

此後的數日裡,香君酒家的生意日漸其好,李瑟也對古香君卻也不再粗暴,只是得空就是狂喝古香君釀的美酒,直到爛醉如泥才罷,每天都是身上酒氣熏熏,別說洗澡換衣服,就是洗臉都一次也無,搞得他身上不知道什麼氣味,這也罷了,沒事還發酒瘋,把家裡的東西是見什麼砸什麼,有時跑到店裡,嚇跑了很多的客人。

古香君一來擔心李瑟的身體,二來見他酒醉後也實在是不象話,便自己偷偷特意地給他釀了一壇酒,酒味雖好,卻是怎麼也喝不醉,哪知李瑟一喝之後,就是大怒,罵道:「這是什麼破酒?喝得不醉,還能叫酒嗎?」

把那壇酒砸了,自去尋好酒來,仍是個爛醉如泥。

一日,古香君見他身上太髒,實在是不象話,就趁他酒醉的時候,給他洗澡,哪知李瑟醒來,又是發了一通脾氣,把澡盆摔了個稀碎,大罵道:「老子不愛洗澡!你管得著?你要是受不了,嫌棄我,盡可以滾蛋,奶奶的再要胡來,可別怪我不客氣。」

古香君低聲下氣地勸道:「好郎君,我是怕你身上難受,你要是舒服的話,我以後就不給你洗就是了。」

李瑟罵道:「哪個要你多事?你是我什麼人了?又沒明媒正娶的人,說得好一點的是我的小妾,說不好聽的不過是我的情婦,沒名沒份的,和我窮混個什麼!我要是你,就有多遠滾多遠。」

古香君一怔,卻展顏笑道:「我跟著你,可也不圖什麼,你把我當什麼都好,我只要在你身邊就好。」

李瑟冷冷地道:「世上的女子竟有你這樣的人,難怪古人都以『賤』字稱女人。」

古香君聽了心裡氣苦,可是一轉念卻就好了,只是笑道:「我是你的人,你願意怎麼說都好,我聽著就是了。」

倒把李瑟給噎了個沒脾氣,別的難聽的話也就說不出口,古香君見他今天還是氣色不錯,便勸道:「郎君,你以後少喝些酒吧!保重身體要緊。」

李瑟聽了這話,卻出奇地沒再罵她,呆了一會兒,卻嘆道:「身體……保重……我就怕我不死呢!我要死了,你就把我埋在酒缸里葬了吧!足感盛情!也不枉我們相交一場。」

說完又哭又笑,大聲吟道:「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拿過酒來,只一會兒就醉倒了,古香君反覆吟道:「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不由痴了,兩眼也是流出淚來,順腮而下,犁花帶雨,真是我見猶憐。

香君酒家的生意很好,卻也不是全因為古香君釀酒釀得實在是好的緣故,另外更重要的是古香君的容貌太是格外的出眾,在柜上只待了幾天,就艷名遠播了,人人都曉得香君酒家的老闆娘是個絕色的美人,可是她的老公卻也是個胡吃海醉的齷齪酒鬼。一些輕浮的男子就覺得有機可趁,都想自己說不定有機會可以得到這麼個美人呢!便都沒事就來喝酒。

可是下手最快的當然是當地的一些地痞流氓,他們一聽聞此地有個賣酒的美人,便都趕來瞧,見了古香君的容貌,哪裡還能把持得住,迷迷登登之下,就來調戲,古香君乃是當今武林六大劍派之一的華山派的大小姐,武功再不濟,對付幾十個地痞無賴還是綽綽有餘,何況只是幾個小無賴。只見她俏臉一沉,使出手段,幾個無賴還沒曉得怎麼回事,就被點中穴道了,古香君正心裡有氣,沒處發泄,這幾個倒霉鬼觸到了霉頭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古香君拿起端盤,一頓扇打,打得幾個無賴都變成豬頭了,直嚇得幾個無賴臉都白了,嘴裡央道:「哎呦,我的姑奶奶,您可千萬饒命啊!您要饒了小的們,您必定早生貴子,財源滾滾,夫妻和睦,加官進爵……」等等諂詞不絕於耳,無意中倒說得古香君心裡歡喜,解開他們的穴道,罵道:「滾,讓姑奶奶再看見你們一眼,就把你們的眼睛都挖了。」

幾個無賴連滾帶爬得去了。

如此一來,倒把一些好色之徒給唬住了,而香君酒家的左鄰右舍,見古香君一個姑娘家,居然制服了那些無賴,他們早就受那些無賴的欺負了,這回一個個都大出了口氣,如同找到了靠山般,對古香君讚不絕口,加意地加以巴結,尤其一些三姑四婆,更是當古香君仙女下凡一樣,不知道怎麼誇讚好了。

而那些無賴吃了苦頭,豈能善罷,便拉來了他們的頭目,可是哪裡是我們華山派的大小姐的對手,不過又是一次自取其辱罷了,不過當時李瑟在場,他弱不禁風的樣子,大是可笑,在威風凜凜的古香君的映襯下,越發顯得李瑟是那麼地怯懦無能,窩囊滑稽。眾人都對古香君居然能忍受這樣一個窩囊樣子的酒鬼,大是驚異,還居然受這個酒鬼的打罵,更是難以置信,心裡都覺得真是癩蛤蟆吃了天鵝肉。李瑟雖然喝得煳塗,可是心裡卻是清醒得很,心裡難過欲死,更是一天天的喜怒無常。

古香君又要照顧李瑟,又要忙生意,漸漸的她瘦了,如果她沒武功的話,她早病倒了。小店的生意因為古香君既美貌,武功又高的傳聞傳出後,生意更好了,又多雇了幾個夥計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有時李瑟看見古香君受苦,心裡也同情過。不過李瑟立刻又硬起心來,心想:「她如果受不了的話,回華山去做她的大小姐對她不是更好的選擇嗎?我希望她幸福,跟著我還能有什麼前途。」

有時候沒醉時,李瑟偷偷看著古香君那俏麗的面龐,也懷疑自己是愛上她了,不過李瑟最後想道:「我豈會愛上她,我是對自己絕望太深而已。同情她罷了。」

瘋也有夠了的時候,酒醉終究要醒,過了些日子,李瑟見古香君對他的種種行為,實在是不起不能忍受的心思,也就不甚胡鬧了,李瑟開始沒事就看看書,有時也寫寫詩。但是每當太陽西下的時候,古香君都看見李瑟痴痴地望著西邊的雲彩,那種神情說不出的落寞,只看得人心裡發酸。

有一天半夜裡,古香君忽地被李瑟的囈語驚醒了,只聽李瑟驚道:「師父,您別走啊!別丟下弟子,弟子不是成心放棄仙道的,您救救我,幫幫我啊……」一會兒,李瑟又怒喝道:「古香君,你這個賤女人,你為什麼老是纏著我,你真是我命中的剋星啊!求求你,你快走吧!叫我一個人安靜地活。」

古香君聽了這句,不由得肝腸寸斷,心如刀割,心裡說不出的難過,心想:「原來我讓你這樣的難受,我真是……真是費力不討好,原來我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我雖不堪,可也不會再糾纏你了,我對不起你,可是卻幫不了你,你只要快樂,你就當不認識我好了——只當我們從沒遇到過。我明天就走。」

她心裡下了決心,可是痴看著李瑟消瘦的面龐,想起初次遇到李瑟時的情形,不由心都碎了,眼淚更是走珠似地落下。

古香君正哭得傷心時,忽聽李瑟又驚叫道:「香君,你別走,你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我好寂寞啊!我害怕。」

古香君聽了,再也撐不住,一把把李瑟的頭抱在懷裡,大聲哭道:「好郎君,我在這裡,我就是死了,被人一刀刀的割碎了,也不離開你——就是死,也要死在你懷裡。」

李瑟從夢裡驚醒過來,立時心裡清醒了,見古香君哭得花容失色,肝腸欲斷,把自己抱在懷裡,連忙掙扎,一把推開古香君,怒罵道:「滾開,你半夜不好好睡覺,發什麼花痴。」

古香君卻仍是啼哭不止,撲在李瑟的懷裡拱蹭了幾下,繼續哭著,李瑟實在無法,翻過身去,罵了聲:「他奶奶的真是討厭,要哭就去別人家哭去。」

蒙起頭睡覺去了。任由古香君伏在他背上也是不理。

這夜以後,古香君竟然容光煥發,就是不管多麼勞累,臉上都是笑嘻嘻地,也不有什麼怨恨,對李瑟更是照顧得無微不至,見李瑟喜歡看書,儘管她也手裡沒什麼錢,都要千方百計地省下錢來給他買書,無論李瑟需要什麼,都務必叫他滿意。李瑟自從愛看書後,酒醉的時候也越見其少了。

有一次古香君看到了李瑟寫的二句詩:「虛負凌雲萬丈才,平生襟抱未嘗開。」

不由哭了,她摟著李瑟道:「李郎,李郎都是我不好,委屈你了。」

李瑟很是感動,真想安慰她,可是卻沒有。只是嘴上吟道:「仙山只在海中央,風逆波緊無船渡。桃源去處隔煙霞,咫尺塵埃無覓處。人事有時天註定,不如意事常八九。怪道美酒傳千代,醉中原有神仙渡。」

吟完大笑喝酒,不久爛醉如泥睡去。古香君只是反覆地咀嚼他作的詩句,如同痴了一樣。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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