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說:「印度是眼睛的天堂,鼻子的煉獄」,我坐在火車上才真的體會出來,這裡有各種味道,它們混合在一起的感覺讓人崩潰。

我開始檢討自己是不是真的非要追隨聖雄甘地的足跡,坐著二等臥鋪周遊印度。

不過好不容易擠上車,我也不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況且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火車開的非常之慢,而且不停的在停車和開動,據說到達瓦拉納西還要三天時間。

百般無聊的我開始打量周圍發出各種聲音和味道的個體,這些人基本都膚色較深,體味較重,而且對我這個外國人還是比較警覺,想和他們溝通並不容易。

雖然這裡官方語言有英語,但下層民眾會英語的並不多,就是會的人也口音極重,有笑話說是英國人受不了印度人的英語才讓他們獨立的。

在幾次嘗試之後我放棄了,目光落在我對面的臥鋪上,鋪上睡著一個女性,與其他人不同的是她沒有蓋著列車上髒兮兮的臥具,而是蓋著一條自備的毛毯。

她枕著自己的背囊,面朝里睡著,包裹的很嚴實,看不到臉,下面卻露出一雙塗著銀色指甲油赤腳。

雖然也是當地膚色,但雙腳皮膚細嫩,不似周圍常打赤腳的老百姓,鋪下面放的是一雙「勾魂鞋」--其實就是一款皮質的淺口軟質便鞋,因為鞋尖上翹,穿上又極為性感,因而得名,與當地人穿的塑料拖鞋是天壤之別的。

看來她是外國人就是上層精英,而在這窮人坐的二等車裡,她身邊既沒有旅伴也沒有大件的行李,讓人感覺非常奇怪。

隨著時間的過去,我發現了更奇怪的事,一天一夜過去了,這位女性竟然不吃不喝也不動,如果不是極少的時候扭動一下身體或動一動雙腳,我甚至會懷疑出現了列車兇案。

第三天的凌晨,微弱的晨光把我喚醒,天蒙蒙亮,車上幾乎所有人都還在沉睡。

我睜開睡眼,突然發現對面臥鋪的女性醒來了,她最多只有三十歲,有典型的印度式面容,明目皓齒,長長的睫毛,還有天然的眼影,從眉心的紅點能看出她是印度教徒,卻長著一頭與當地人不同的波浪般的長髮披在肩上。

她上身穿印度式的紫色的連衣裙,下著同樣花色的寬大長褲,閉目盤腿坐在鋪上,好像地在練習瑜珈,又像是在禱告。

幾分鐘後,她睜開了眼睛,開始注意到了我。

我上下打量著她,她的身體很消瘦,一臉病容。

出於關心,我開始和她攀談,在互相問候之後,我問到了她的來意。

「我是去聖城瓦拉納西的。」她平靜地說道。

「去旅行嗎?」我饒有興趣地端詳著她,她的英語非常標準,比當地人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而且聲音帶有不可抵擋的磁性。

「去參加葬禮。」

「是你的朋友嗎?」

「不,是我自己。」

聽到她這麼一說,我覺得有些離譜,禁不住笑了出來。

她卻嚴肅地對我說:「我沒有開玩笑,我已經活不久了。」

接下來她對我解釋說她有患有子宮癌和胰腺癌,而且已經到了晚期,不能實施手術。

醫生說她最多能活六個月,現在只剩下不到三個月了。

因此她想根據印度教的習慣到聖城自己了結身後的事情。

我轉動腦子裡所有的已知資訊才能勉強了解她的情況,她的名子叫做達蘭-克里普特,今年三十歲,是美籍印度人,雖然是二代移民。

但是家族還是保持了虔誠的印度教信仰,印度教徒認為,人死後在聖城瓦拉納西火化,骨灰灑進恆河裡,就能擺脫轉世輪迴之苦,直接升上無憂的天國。

正因為這樣,全印度,甚至全世界的印度教徒都會想辦法在臨死前到達聖城,在那裡火化,為此當地還產生了從等死旅館到火化一條街的一整條死亡產業鏈,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達蘭說現在她就要盡力趕到瓦拉納西,但她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況下降非常快,上車後她一直在清醒與昏迷中徘徊。

她感覺自己很難到達目的地,所以剛才在向濕婆大神祈禱,請求再多給她一點時間,讓她不要死在路上,做遊魂野鬼。

「你相信緣分嗎?」聽了她的話我心裡都樂開花了。

「我也要到瓦拉納西去,如果不介意,我會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

「我已經是個死人了,我當然不介意,這應該就是濕婆大人的旨意吧。」雖然病痛在身,她的臉上還是擠出些許的笑容,就這樣,我們通往天國的旅程開始了。

晚期的癌症是非常痛苦的,因為服用了大量止痛藥,達蘭長時間處於昏睡狀態,火車站到時她才被我略微喚醒。

擠過擁護的人群下了車,然後我做了一件後悔的事情,就是在車站附近一個小飯館裡停留了,為三天沒吃東西的達蘭買了一點食物,然後我們就被包圍了。

在這座被泰戈爾稱做「比歷史還要古老,比傳說還在古老」的城市窄小的街道上,在擊退了無數宰人的飯店,不懷好意的行李工,色迷迷的黑出租司機,臭的要命的乞丐,死纏不休的賣花熊孩子之後。

我們終於到達了位於恆河邊的目的地,一家名叫MuktiBhavan的旅館,說是旅館,其實就是來等死的人住的。

因為中途達蘭又昏迷了,背著人實在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等把她背進店裡以後本人已經是汗流浹背了,好在老闆會點英語,我們順利的住了進去,雖然有些心裡準備,但房間裡的布置還是讓我大開眼界!

旅館好像中國的老式回字樓,中間是院了,上下兩層共有十二間,我們的房間面向恆河,也算是「河景房」但外面就是日夜火光不息的恆河火葬場,房間裡牆壁斑駁,家俱只有一張單人的木床和一組矮柜子,都特別舊的那種。

屋子裡沒有電,用蠟燭照明,外面的陽台上有兩個大瓮,裡面就是我們的用水,而廁所更嚇人,就是陽台地上的一個窟窿,便便會直接掉到下面的地面上。

房間裡的床是用藤條編織的,不但非常簡陋,上面還什麼都沒有。

地上卻鋪著一張舊地毯,被子放在牆角上。

我一下子明白了,床是給死人躺的,活人是睡地上的,真他媽的。

因為旅途的勞累,達蘭又發起了高燒,不但意識不清,還失禁了。

而老闆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因為大家都是來等死的,所以這附近只有牧師,沒有醫生。

我把達蘭送到這裡應該說已經是功德圓滿了,不過我不想她死的這麼不體面,不如我送佛上西天,好人做到底。

真是醉者無憂,醒者多慮,看來後面的事要我來處理了,我把達蘭放在屋裡那張床上,看到了她一雙非常精緻修長的腳,鞋子早丟在樓下了。

她的腳瘦瘦長長的,腳趾也很細膩,趾甲上還有銀色的指甲油,腳背小麥色的皮膚下隱隱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

我已經沒功夫欣賞這雙美足了,只能把它們搭在我的肩上就去脫女孩的褲子,她的褲子是亞麻質地的比較寬鬆,因此比較好脫,脫下褲子這才發現情況已經很嚴重了,裡面白色的內褲已經都是污物。

「哎,這孩子……」我把髒褲子丟在一邊,放下她的雙腳又將她扶起讓她的頭倚靠到自己左肩上,解開她背後的扣子,把她的裙子從頭上脫下來。

達蘭的裙子下面穿的是一件背心式的棉質內衣,脫下內衣,我注意到了達蘭的乳暈很小,乳頭色澤也很淺,呈現一種淺粉色,整個乳房並不大,而乳房的下面就能看到一根根肋骨,看來她真的病的太久了。

下面的事情嘛,我從旅館裡要來幾條毛巾,又取來一盆水,用毛巾沾水灑在女孩的肌膚上,同時一點點擦拭著達蘭纖弱的身體,不知什麼原因,我似乎覺得達蘭在微微的顫抖,而其實我也一樣。

雖然儘量是讓自己心情平緩了,可是在男性本能的驅動下我還是不由自主的舔了一下她的乳頭:「嗯……」

達蘭的身體還是像火一樣燙,這樣搞她活不到天亮吧,我把幾條毛巾打濕放在她的腋下和額頭上為她降低體溫,還用隨身帶白酒擦拭她的腳心,每十幾分鐘重複一次。

夜半時分,她的體溫終於恢復正常了,不,她人還沒恢復意識,也許是升天了,誰知道呢,大不了明天叫店家收屍。

不過我是挺不住了,不知不覺趴在地毯上睡著了。

當我醒來時,已是第二天黎明,我睜開眼睛時看到達蘭已經不在床上了,我吃驚的四處找尋,陽台上看到初升的太陽。

晨曦中,一個美麗的身影站在日暈中,正在用舀子把水澆在自己的頭上,然後甩動著沾水的長髮,那場面如藝術般美不勝收。

她的身邊掛著洗好的衣服,不光有她自己的,還有我的。

片刻之後,沐浴完畢的的達蘭用一條披肩圍住身體,翩翩走進屋內。

「達蘭,你的……」她突然坐下身靠進了我的懷裡,用兩個手指按住我的嘴。

她的另手從我的胸部逐漸向下下滑去,解開了我的褲帶和拉鏈。

她的身上的披肩隨即掉落,但是她卻毫不在意,對我問道:「抱著我好嗎?」

我當然答應了。

我慢慢把手移到她的胸口,用手來回按捏她溫暖而富有彈性的乳房。

對這突然接觸到的鮮活的女性身體,我一時還不太適應,不過這感覺真是好極了。

達蘭嬌柔地喘息著,抓過我的雙手,把它們按在她的大腿上。

她分開雙腿,身體向後彎下,頭挨在地毯上,築成一座拱橋。

我把臉湊到她的兩腿中是,她不時挪動兩腿,配合著我。

我鼻子嗅了一嗅她的私處!

天哪!我以前可從來沒有想過和她做這樣的事情。

她的手伸向我的短褲拉了一把,讓我的跳動著的陽具得到釋放。

她用手指箍住我的那裡,輕輕地把包皮向後順去,用舌尖舔舐著滴下的液體。

和以前一樣,她用嘴唇緊貼著我的下體,不停地舔舐,吮吸,親吻。

我被她的才能震驚了。

我的右手也在她的左腿上來回撫摩,感受著那肌膚的質地,然後慢慢地向她的主題接近。

當我的中指接觸到她的小樹叢時,她發出了輕輕的呻吟。

她的裡面濕潤而滾燙,我的指頭來回擺弄,不停地挑動她的陰蒂,她的喘息逐漸變得粗野起來,而她的臉上卻一掃病容,洋溢著女性的魅力。

「你可以進來嗎?」她一邊喘一邊問道。

我答應了她。

就這樣,我們還在互相挑逗著。

在這個骯髒的小屋裡,我看著她的身上沒有任何東西。

我也把衣服脫光,躺在地毯上,她微笑著伏在我身上,分開兩腿,用手把我的陽具順到她的私處。

我在她體內緩慢而有節奏地搖動著,她用柔弱的雙手撫摩著我的背和陽具的根部,我的手按在她的大腿和胸部。

我看到她迷人的棕色眼睛裡泛出愉快的光芒。

我們肌膚相貼,她的陰部突然收緊,預示著美妙的高潮就要來臨;我也釋放出體內能量,把粘稠的液體射向她的深處。

她一邊享受劇烈的快感,一邊愉快地呻吟著,眼睛也翻了上去。

我感覺得到,她的陰部是我這些年來發現的最優秀的,而印度教的房事技藝也讓我享用無盡。

我慢慢地撤了回來,躺在她的身邊,在充滿激情的對吻之後,我們都睡下了。

直到下午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她靠在我的身邊,吮著我的陰莖。

我對她笑了笑,她起身倒騎在我身上,讓我插她的後庭。

我把頭湊過去,一邊用手撫摩她的大腿,一邊親吻她的陰部,我的舌尖向里伸去,觸到了陰蒂。

不一會兒,我又聽到了她快樂的呻吟聲,我們的情趣逐漸高漲起來。

達蘭突然轉過身,一把抓住我的根部,我很快又進到了她的體內。

她在上面不停地搖晃,我也在下面不停地推動。

我感到她那裡又要收緊,於是趁著高潮盡力一射,再次把她灌滿。

她終於癱軟下來,貼在我的胸口;我用手順理著她的披肩長發。

我們躺在一起,繼續親吻著,摟抱著;過了一會兒,她的體力看來是真的耗盡了,又沉沉的昏睡過去。

我知道這麼亂搞對她開說無異於催命,因為她當天晚上就開始便血,而下身也不停的有血跡滲出,她卻不以為然,說又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時日多,都住到這裡了,多住一天又有什麼好處呢?

隨後似乎是那段雲雨已經抽乾了她虛弱的身體,達蘭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她自己對此也是心知肚明,已經開始拒絕進食了。

我看了她的狀態非常心疼,她卻一點不放在心上,默默的用一種當地稱為「漢那花」的顏料在自己的手和腳上繪製複雜的圖案。

這些圖案既像花紋又像符咒,她還讓我幫她在自己夠不到的地方作畫,我也只能聽命,誰會拒絕一個快死人的要求呢?

第二天,疼痛持續了一整天,在我的勸說下,達蘭吃下了加倍劑量的鎮痛藥,本來她應該很快入睡才對,但她卻一直強打精神保持意識,我問她需要幫助嗎?

「需要什麼東西?」

達蘭讓我出買些水果、鮮花和蠟燭。

我沒多想,以為她要晚上吃點水果,就飛也似的跑了出去,沒想到這一去竟成永別。

當我回到旅館房間時,一切都結束了。

赤腳的達蘭靜靜地躺在那張簡陋的小床上身上蓋著她的毯子,床邊站著牧師和管理員。

我手中的物品掉在地上,撲在她身上無助地哭泣著像個孩子,她已經變得那麼冰冷,蒼白,無力。

在三天之前,她還活生生的,和我做過愛。

對了,這不合禮儀,這裡是不能哭泣的,這對她來說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情,痛苦結束了,靈魂解脫了,可是她為什麼不讓我陪他到最後一刻呢?

我馬上擦乾眼淚,發現她的手上握著一張紙,打開來看到是一封寫給我的信。

親愛的Pin:

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人間了。

原諒我的任性,沒有讓你陪我到最後一刻,因為你在我身邊時,我就不忍心離開你。

我走了,你會為我精心打扮嗎?

我要感謝你,為了你陪我度過這些最後的日子。

你給了我一個浪漫的夜晚,讓我30歲的病體再一次體會到年輕,性感和活力,我從來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歡快。

現在你可以給我的屍體一個吻,一個擁抱,甚至再和我做一次愛,為了我們的邂逅,也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讓即將失去生命的我依然風采照人。

我葬禮衣服和化妝品在背囊里,請把它們一起燒掉,我需要它們,我的鞋子你可以留作紀念。

愛你的

達蘭克里普特

看著這封信,我的淚水奪眶而出。

能在她最後的日子裡能夠給她快樂,我感到無比欣慰。

我轉身把幾張華盛頓塞給管理員和牧師,讓他們為達蘭張羅一個體面的葬禮,兩人拿著錢,識相的退出了房間。

我回到房間裡,把門反鎖上,然後來到達蘭的靈前,慢慢掀開蓋在她臉上的毯子,久久地凝視著她。

她平靜地仰面躺在床上,完全放鬆的身體讓她的小嘴微微長開,烏黑的秀髮已經被汗水打濕成縷,緊緊貼在她的臉上、脖子上和胸前,她微閉雙眸的長長睫毛梢端還著幾滴小小水珠,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滴。

身上亞麻質的長袍則整個被汗水浸透貼在身上,將她的身體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層疊的衣褶下面還能看到小麥色的肌膚和花蕊般的乳頭。

她的袍子下身已經被血浸透,連床單上都有大片的血跡,我掀開她的袍子,病中的她沒有穿底褲,血跡來自她的陰道和肛門,而且還在慢慢滲出。

我能想像她最後所受的痛苦,更讓我痛苦的是她在最後也沒有讓我留下來幫她分擔痛苦。

我取出她的信又讀了一遍,然後下定決心再和她相愛一次。

我吻了吻她的微微張開的沒有血色的雙唇,用手輕輕地捧起她的臉。

雖然她已經變得有點冷,但是我需要她。

我托住她的身體,把她抱起來放在地毯上,對她說:「我答應你,我的愛。」

我開始親吻她的雙腳,舔拭每一個腳趾,她腳上鹹鹹的汗水味道刺激著我的慾望,我的舌頭開始上移,舔著她的小腿,她的大腿,最後把頭埋在她的兩腿之間,開始舔她的陰部。

鮮血,尿液和她身體里不知名分泌物沾在我的舌頭上,我的臉上和身上,不久我的嘴唇和舌尖都麻木了但身體興奮無比。

我的手指沾已經伸到她的體內來回按摩,至於手上沾上了什麼我根本毫無察覺,興奮至極的我拔出陽具,對準她的目標扎了下去,因為裡面還很濕,我並沒有遇到什麼阻力,誰管裡面是什麼。

我用手撥開她半閉的眼睛,她的瞳孔散開,眼中一片茫然。

我的手在她的臉上,胸部,臀部和大腿上來回撫摩。

我陽具沒在她的體內停留不久,精液就射了出來。

我給了她一個長吻,然後把她的嘴張開,讓我的那兒伸了進去。

——她生前的口交技巧如此出類拔萃,我怎麼能不再給她一次這樣的享受就讓她走呢?我盡力捅向她的喉嚨深處,一直射到精液溢出來;之後我把她翻了過來,讓她的小腹枕在我的大腿上,端詳著她血污的臀部。

因為病痛的關係,上次她那裡是不讓我動的。

現在不顧一切的我用手擦了擦她肛門周圍的分泌物,然後便開始從後面突入。

我一邊用手擠捏著她的乳房,一邊把剩餘的精液全部射進她的直腸。

我終於射盡了,於是就把陽具抽回來,再把她的身體扶正,然後和她並排躺在一起。

她不僅在生前是我最好的性伴侶,甚至在死後,她也是我經歷女人中最美麗,技術最好的,我認為所有的女人都沒有她那樣迷人。

我躺在地毯上,回頭時無意間看到她的化妝鏡丟在地上,看著鏡子裡那張滿是血污的臉,我突然驚醒,又轉身看到達蘭雙目微閉的遺容,我一下詐屍般跳了起來!

我跑到陽台上,從水瓮里舀起一盆涼水噼頭淋在自己身上,冰冷的觸感終於自己恢復了些理智,回頭看著達蘭躺在地上的遺體,已經被我蹂躪的不成樣子,我心裡一時無比愧疚,默默換上衣服,開始收拾狼籍的善後。

我把達蘭從地上抱起來,重親放回那長小床上,把地上收拾乾淨,又剪掉了她死時穿的衣服,取來一盆清水,像第一晚一樣,用毛巾仔細擦洗她的身體。

與上次不同的是我這次還著重沖洗她的口腔,陰道和肛門上的污物,洗掉我留下的痕跡,給她剃去腋下和腿上多餘的體毛,小心翼翼地把她身體的每一寸擦拭乾凈。

之我從她的行李里找到兩根女用衛生棉條,把她翻過來,分開她的兩腿,把一根棉條插進她直腸,她的兩臀把棉條夾了起來,只有線頭露了外面,然後我把另一根棉條塞進她的陰道,這都是為了防止她體內的液體滲出來。

太陽已經落山了,天色已經開始暗下來了。

洗凈了達蘭的身體,恢復理智的我才排解了一點愧疚,開始用冷靜下來最後一次凝視自己的愛人。

達蘭依舊平臥在那張簡陋的小床上,烏黑色波浪般長發略感有些散亂地披在肩上,精緻的鵝蛋臉線條柔和雖然失去了血色但肌膚仍然細嫩。

她的唇色因失血已經變白,嬌俏的高鼻樑和纖細精緻的柳眉完美的嵌在她的臉上,面頰雖然瘦削,但卻不失骨感。

她的雙眼睛微微的合在一起,烏黑的長睫毛和恬靜的表情似乎在靜靜等待我撫慰自己的病痛,瘦瘦的脖頸,線條流美的香肩和精緻的鎖骨宛若天成,細瘦的手臂無力地垂在身旁,纖長的手指塗著銀色指甲油,柔若無骨的伸展著。

一對不大的乳上精緻玲瓏的淡粉色乳頭還驕傲地挺立著,腹部已經沒有多餘的肉,細細腰身還保持著誘人的線條,她的恥部漲鼓鼓的,還泛著一抹淺淺的紅。

我的視野又轉回她的腿部,達蘭腿部發育的非常好,筆直,纖細,肌肉緊實,小麥色的皮膚又光滑無瑕,不得不說如果沒有病痛的折磨,她的身材絕對是超模級的。

纖細修長的雙腳雖然失去了血色,卻更顯晶瑩剔透,她的腳中趾較長,底平指斂瘦長纖細,與當地人不同的腳底細嫩沒有老繭,圓潤的趾甲上也塗著薄薄一層銀色指甲油。

我打開她的行囊,找到她葬禮的服裝,那是一套印度傳統的白色紗麗,質地是絲綢,上面飾有藍色的繡邊和金線,還有配套的內衣和一件白紗披肩。

我坐到床邊,扶起她的上身,讓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雙手搭在我的肩上,然後把內衣穿過她的雙手,套過她的頭穿在身上。

然後讓她重新躺下來,我到她的腳邊,把她的雙腳抬起來放在我的腿上,把內褲套過她的雙腳順著腿慢慢提上去。

由於達蘭的肢體非常柔軟,一點也沒法配合我,讓我費了好一番功夫才讓為她穿上紗麗,重新扶她躺下。

最後是化妝程序了,我取來達蘭的化妝包,首先我給她身上暴露的部分如手臂,胸脯加了一些粉底,來掩蓋皮膚的蒼白。

之後我在她的眼裡滴了一點隨身帶的強力膠,讓她微閉的雙眼完全閉合,然後給她描好眉毛和眼線,為她長長的睫毛塗上睫毛膏,用唇彩補上她嘴唇上失去的血色。

最後把它從床上扶起來,梳理好她的長髮,替她的手指和腳趾補上缺失的銀色指甲油,為她塗上她常用的香水。

我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為她的屍體化妝,試圖讓她重回美麗。

結果是不錯的,至少我個人很滿意,要知道我從來沒為女生化過妝,而這一次幾乎是超常發揮了。

我最後用那件白紗披肩從頭到腳把她蓋了起來。

夜色降臨,買來的蠟燭被一根根點燃,我把它們安放在達蘭的遺體圍,燭光中的她美得脫俗,嘴角略微上揚,好像陶醉在永世不醒的美夢之中。

我把鮮花的花瓣灑在她的身上,然後靜靜的坐在她的腳邊,一動不動的看著她,任時間流逝。

當最後一滴蠟淚流乾的時候,太陽再一次升起,今天就是達蘭離開這個世界的日子,我們就要分別了,可是我的腦中卻一片空白。

這時敲門聲突然傳進我的耳朵,我打開一條門縫,看到外面是旅館的老闆和昨天的牧師,後面還有兩個只赤裸上身,下面只圍著一條白布的人,還提著一副擔架,我知道,他們是來帶走遺體的。

我突然知道該做了什麼了,我說了一句:「抱歉,捎等。」

然後把門關上了,轉身坐在達蘭的床邊。

我扶她坐起來,把她的披肩的秀髮梳成髮髻,然後解下我手腕上的救生手環(戶外神器,用降落傘繩編成,用以求生),把它當作髮帶為達蘭固定髮髻,我無從知曉她是不是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我打開門讓外面的人進來,管理員看來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還貼心的給了我一件白色的衣服讓我換上,這樣我就可以到火葬場參加儀式了,看來他是真的把我當做達蘭的家人了。

牧師走到達蘭的遺體前,掀開蓋在上面的白紗,一邊禱告一邊用含硃砂和牛血的顏料點在她的額頭上,那是靈魂的出口,在肉體化為灰燼時她的靈魂就能飛向極樂天國。

牧師又用綠葉蓋在她的雙眼上,在上面放了兩個硬幣,那是進入天國的旅費。

牧師示意我把樹包著的米飯送進她的嘴裡,讓她最後一次嘗到人間的飯食,然後讓我把她的兩個大腳趾綁在一起,意為讓她不要眷戀人間,毫無牽掛的飛上天國。

最後把她的雙手合在胸前,用花環綁在一起。

之後兩個赤膊的人用白布把遺體包裹起來,從床上抬下來放在擔架上,然後蓋上金色的屍布抬出門外,一邊唿喊著不明意思的詞彙一邊向恆河岸邊的火葬場走去。

路上擁擠的行人聽到唿喊聲全都主動讓開一條道路,我跟在後面,看到達蘭細瘦的雙腳露在屍布外面,隨著擔架的起伏微微顫動。

據說在印度做火葬抬屍的人都是賤民,是不可接觸者,他們世世代代都在做這樣的工作,而一般人連話都不願跟他們說。

我倒不介意這些,不過我關心的是那個店主到底給了這些人多少錢,會不會在火葬時偷工減料,因為火葬數目非常巨,有人為了錢而把沒燒完的屍體直接倒進恆河,我給的錢是只多不少的,因為我可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

其實旅館到火葬場只有幾百米距離,兩個收屍人抬著屍體直接下到河裡去了,他們把屍體放在河水裡浸了一下,然後抬上來放在岸邊的台階上,這代表用恆河聖水洗去生前的罪孽。

然後兩個人去堆火葬木柴去了,牧師把我帶到遺體腳邊,讓我從河裡打水為她洗腳,好讓她一塵不染走進天國。

這時我才注意到恆河的聖水,裡面漂滿各種灰燼,雜物和看不出是什麼的東西,離岸不遠的地方還能看到一具裹著紗麗的屍體……

這時火葬的木柴已經堆好了,從份量上看沒有偷工減料,兩人把遺體抬到柴堆之後,我掀開白布最後一次親吻愛人的臉頰。

「永別了,我的愛,我會想你的。」然後遺體上被堆上更多的木柴,並淋上了煤油。

最後分別的時刻到了,我點燃了我的zippo打火機,抬手把它丟進柴堆里,隨即火焰沖天而起!

我眼睜睜看著她露在柴堆外面的腳被烈火包圍,我回頭不忍觀看,香料的味道和燒屍的味道混在一起,刺激著我的感官,讓我的眼淚不停的流下來。

我走到河岸的高處,整理一下情緒,默默注視著燃燒的火焰和煙霧,試圖在裡面找到愛人的身影,看到她飛向無憂的天國,但是直到最後也沒有看到。

我看著火葬工把灰燼倒進了恆河,她永遠消失了。

離開那家等死的旅館時,我們住過的房間又有新的房客在等死了,我在門口找到了達蘭的鞋子,在老舊的旅館門旁竟然長出一朵白色的小花,我懷念起與她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

兩行淚珠又流下了我的臉龐,我又哭了。

為什麼哭,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我們的身體曾經在一起,而我的心會永遠和她在一起。

聖城瓦拉納西,我們邂逅在離天國最近的地方。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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