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她,就那麼突然的出現在我面前。當我還在東看西找路上匆匆而過的行人中,是否有美女的時候。當我真好把眼神對準一對情侶,女方穿著高筒Aigle雨靴,白色半透超短裙,露出的小腿,纖細柔嫩,是自己喜歡的那種。一種莫名的衝動從下鼓動而上,正想的出神,眼睛隨著她移動的方向同步過去的時候,突然間,「你是劉躍嗎?」她突然出現在眼前,柔聲問到。不知所措的把頭轉向聲音傳來的一面,一瞬間,她的面容把我從外到內,定格住了。直到她再一次略帶生氣的問到:「請問,你就是劉躍嗎?」自己才緩過神她梳著高高的馬尾辮,馬尾蓬鬆開,臉上略施粉黛,眼睛不大,但卻是一對電光,似乎能抓住自己的心扉一樣。這時,正略皺著眉頭,稍斜著頭問我慌忙回答道:是,我是劉躍,你是小繩子吧!「「噓!輕點!」她急忙擺手制止,又輕聲說道:「那是我的網名,我不是告訴你,我叫許聖凡嘛。」「哦,對不起!」急忙撓頭臊耳的回答。其實,並不是沒記住她的真名,只是,一直在網上看著她的「小繩子」網名,真的意思沒習慣。特別是,自己看著其他美女出神的時候,她,突然出現,稍微神奇的眼神,可能已經注意到自己在看美女呢。這麼想著,就更慌中出錯了。定了定神,接著說:你好。很高興你能來。」聽了這句,她才略有些帶著歉意的說:「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是我叫你9點在這等我的,我卻讓你等個快兩個小時了。真的抱歉!」哪兒啊,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美女,讓等一天也值得啊。這時,我已經快速上下打量過,她穿著那種瘦身樣式的緊身襯衫,下擺束在米色緊身褲中。深棕色皮帶緊箍著腰跨間。即使穿著衣服也腰腹平坦,上身卻微微鼓囊著,襯衫的上面第一粒扣子也解開著,另自己有想一窺神秘的衝動。「那裡,我也沒啥事,一直在公司工作加班,平時也沒時間這麼在路上發獃,我倒要感謝你讓我能有這機會看看上海。」「喔,是嗎?」她略帶驚訝,「你不是上海人?」「是啊,我是武漢的。」自己知道,她,其實也不是上海人,她在網上聊天時知道,她自稱是山東人。山東哪裡卻不知道。她略顯尷尬,「不好意思,我不是說嫌棄外地人的那種,你知道,我也不是…」「我知道,我沒想什麼」我大大方方的這麼說道。她轉而放鬆的笑了笑,「有點尷尬……是嘛?」,「我第一次這麼和網友約……,在一起。」知道她願想說約會的,最後改口,心裡有絲絲涼意和失望。轉而一想,沒啥,想那麼多幹嘛。「我們去哪?」兩人突然同時說到。「哈哈哈」她反而更放鬆的笑出了聲,聲音更顯的甜美,清靈。用沒拿傘的手,微微捂著自己的嘴,眼睛偷偷看了我一眼,又轉向邊上。呵呵,這裡到有點尷尬的苦笑了一聲,轉而在她的笑聲中,又問到:「這麼晚了,你吃飯了嗎?現在已經10點半了,來福士也早關門了,沒吃的話附近…

…「剛說到這,被她打斷了,」不吃了,喔,我吃過了「她略略低頭,又微微斜著頭問道:」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就在雨中慢慢走走?那邊是人民廣場,陪我去那邊走走吧?」「好啊,我說了,正沒機會在上海走走呢,體驗一下大上海的風景,不錯啊。」

說完就後悔了。這不是明明白白說自己土嘛。來之前,特地請教了一位據說約女無數的前輩,他告訴自己在女孩面前必須先的經驗十足,不論是什麼,不能顯得無知,窮酸。正責怪自己沒聽前輩話呢,她卻輕盈的馬上說道:「那好啊,走!」這聲音在夜雨中就好似陽光再開,一掃陰霾。她輕巧的一轉身,帶了帶自己的包。這時,我才注意到她背了一個小款LV,打著一把淡藍色的長柄傘,款式特別,不像是國內能買到的。自己平時在辦公室里,耳聞目度那些自稱白領的女同事們整天聊各種時尚和名牌,卻從來沒聽她們聊過傘。趕緊跟上她的節奏,一起轉向人民廣場。半個身的距離走在她右後側,發現她米色的褲子下擺一大片都濕透了,似乎為了趕路走的很急的樣子,一雙白色的「N」輕便走步鞋也是乎濕透了。心裡一陣激動,看來為了趕我們的約會,她還是很上心的。一定是有什麼要事,耽擱了「你一定在想,我為什麼會遲到吧?」她突然說到,點破了我的內心,我囧囧的忙說到「哪兒,我,我…好吧,」自己突然覺得覺得沒必矜持,「好吧,我的確有點想知道。」嘿嘿,她笑著轉過頭去,又轉回對著我,「你走近點。」「對,我們其實也不算陌生人了。走近點,我不想讓陌生人聽到。」的確,我們在網上認識有快兩個月了。正因為聊到後來幾乎感覺什麼都聊了,就像久違的老友,才提出和她見個面的。剛提出的時候,她在網上過了許久才回我兩個字,「好的」。我緊趕一步走到她右側,把傘稍微高劇過她的傘。她會心的微微一笑。是的,和她在一起就是這種感覺,欲拒還迎,卻又滿心暖意這兩種有點矛盾的感情總縈繞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兩人肩並肩,傘並傘的走向人民廣場。一時間,有一種依然是男女朋友的錯覺,是的,錯覺而已。如果真是男女朋友,那就該共用一把傘,真的肩靠肩,手摟著腰了。這麼想著,和她一起沉默著走了一段里,臨近十字路口,正好等紅燈,她再次側著頭,嘴角露著笑意,問:「我現在可以說了嗎?」我愣了一愣,「哦,你說。」她定了定神,說到:「我今天遲到,是因為和我男朋友分手了。」說得乾脆,斬釘截鐵的感覺。我把等燈綠燈眼神收了回來,正視著她,嘴微微想開口,卻沒說出口……她看著繼續說:「是的,我願想分手是很簡單的,因為我已經決定了,也很堅決以為會很簡單。所以約他吃飯,平靜的分手。「頓了一頓,有急促的繼續說:」我之前已經在電話里提出和他分手了,以為他已經接受了,沒想到,他今天表現很激動,怎麼也不肯分。我,我……,我意思不知道該怎麼辦。勸了他很久,最後,」「最後還沒分成,對嗎?」她一臉驚訝,沒想到會得到這個問題。突然說:「快走,早就綠燈了!」一看,果然,一起等綠燈的行人早已三三兩兩的快走到馬路對面了。兩人急匆匆往前趕,一陣風奇怪的旋起,把她的雨傘吹的往回跑,她驚叫著「哎,哎」,用力往回拉,傘「嘭」的一聲,開成喇叭狀了。急忙去幫她,先把自己手裡的傘給她,「你撐著,用我的!」一邊拿過她的傘,半旋著,順勢一抖,頂著風,「嘭」,喇叭傘又打了回來。兩人再次趕著往前走,恰好在綠燈變紅燈時走到了。各自兩腳踏上人行道時,兩人都哈哈笑起來,互相打著對方的傘,一部分被雨淋到的頭髮,貼在了臉上,看著狼狽的樣子,惹得對方都樂了起來。真漂亮,兩邊的鬢角細發都貼在了圓潤的臉上,幾絲雨水順著還在往下淌,眼睛卻比剛才顯得柔情,也似水般,在路燈的映襯下那麼的動人。自己的手不由得伸出去,相幫她擦掉臉上的水珠,又縮了回來。去口袋掏了一包餐巾紙遞給她她會意的受了,拿了一張,輕輕擦去水珠,一邊擦,腦袋也左右微微側來側去,半濕的馬尾早已成了一束在腦後蕩來蕩去。簡直像日本漫畫里的女主角的剪影,令人看的愣神。「哎,你看什麼?是不是那還沒擦乾淨」她問著,又拿了一張餐巾紙在手裡「喔,沒。」緩過神的自己急忙又說道,「還有一些,我來幫你擦吧。」很自然的拿過她手裡的餐巾紙,幫她在額頭額角碰了碰。「行了,你真要全弄乾,這一小包餐巾紙恐怕不夠吧。」咯咯地笑著,她用手把幫她擦額角的手輕輕擋了回去,又說道,「走吧,這點,不在乎。你還想聽嗎。」說這時候,她的頭又略微側了下。看到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我心裏面的感覺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從不知什麼地方,卻又是所有地方都鑽了出來,心裏面異樣的感覺,從未有過。不由得加快了心跳。「你說吧,我聽著。」「好。他最後也不願意和我分手,你怎麼猜到的?」她柳眉略為翹起,問道「嗯?……,喔,你不是晚了這麼久嗎,我就猜你估計沒和他分成。」說到這裡,自己也感覺有點不相信這個理由,「呵呵,換了我,我也不會願意輕易和你分手的。」「為什麼?!」她認真的,帶著十足的驚訝問到。為什麼?這還用問嗎?這在宅男裡面,不,在所有男性來說怎麼看都是美女,健美,陽光的外形,輕巧的上身略顯性感,柔美的長腿被緊身褲包的正好。走起路來,腰肢和臀部扭動的那麼的協調,動人。覺得自己的手很自然地想貼上去這樣的女孩,誰會願意分手?那一定是那人自己有問題。「呃,我,就是覺得你,很漂亮……,不捨得和你分手是正常的吧。」尷尬的說了這麼些,覺得有點無地自容。因為從未這麼直接,正面的表揚過一位女孩豈止是這個,就從未和女孩單獨這麼相處,並說過二句話以上的自己,今天真是,瘋了嗎?豁出去了。反正也沒女朋友,怕啥!「喔,你真覺得我漂亮?」她繼續認真的問道。「當然。」「就這麼點時間,你就覺得我漂亮嗎?」「是啊。」轉而又道:「你已經漂亮到,不需要多久,誰都能感覺到你漂亮的程度了。」頓了一頓,看著她擰緊的雙眉,繼續補充道:「是,嗯……,我只是說實話。我的確這麼想。我總不能騙你吧。」她轉而嫣然一笑,「別緊張,不好意思,其實是我自己緊張。」她轉身走向人民廣場,繼續說:「我之前的男友。」急促的又接著說道:「我是說現在我想分還沒分的這個。我,我就談過這一次。」「我知道,聽得懂。」「我因為他一直賴著不肯走,所以沒法脫身,所以只能陪著他,一直到他家裡給他電話,讓他回去,好像有什麼急事,他才走的。我馬上趕來。其實我在淮海路百盛約的他,坐地鐵趕過來,再一路跑來。真是抱歉,還是吃到太久了。」

她一口氣說了比剛才多多了,算是把前面想說的都說完了,兩眼看著對方,似乎等待著什麼結果。自己真不知道該說什麼,過了一小會才說到:「沒什麼,沒想到你今天………」剛要繼續說就被她打斷了,她說到:「我的確安排的有點緊,只是和你約在前,和他是今天上午突然決定的,我怕和你毀約不太好,也的確把和他分手這件事情看的太簡單了。」自己連朋友都沒談過,真不知道分手是簡單還是複雜。一時沒接上話她接著說:「我再次向你道歉。真誠的。」看著她這麼認真的態度,真有點不知所措。到目前為止別說女孩了,男性中也沒有人這麼誠懇地和自己說過話,道歉過。急忙擺手,「別這麼說,你今天你也不容易。我們,我們要不,」原想說,要不換別的話題?臨到說出口卻改成,「你倒是真能找到我啊。挺厲害。」

她撲哧一下,「是呀,你不是簡訊告訴我,你打的傘是一把綠色的移動手機廣告傘嗎?」她有點不好意思的又說,「整個附近,就你的傘最大,我就覺得怎麼可能認錯呢?而且,已經遲到了,也沒想太多,就直接上去問你了。否則我一定會先打個電話,看看是不是你接。然後再和你打招唿。來之前我就是這麼想的。沒想到。」我好似恍然大悟,搞什麼啊。怎麼問這問題。當然,自己特地找了這把奇大的傘,現在還很不協調的被捧在她的手上,「對不起,這是你的傘,我的太重了吧?」同時把她的傘還給她。「沒,沒太重,挺好,一點感覺淋不到雨。」但這麼說,她還是馬上把傘交換了,拿回她自己的傘,在我眼前,一切又那麼的協調。真的是美女,和她有關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協調,服飾,鞋,包,還有傘,一切,好似數學家精確計算過比例一樣,一切大小那麼的協調,又好似美術家特低調好的油墨,顏色也顯得那麼的和諧,沒有一絲違和感。兩人這時才發現,一直顧著說話,沒注意其實周圍很空曠,雨被風吹著,橫掃在兩人下身,褲子,鞋子,早就都被打濕了。「那就往前走吧。」她說到,「我好像不該把你叫道人民廣場,看你,都被打濕了。」「沒事,我也不是本地人,你真要問我去哪,我還真回答不上,更尷尬。」

她聽這麼說,也輕鬆了些,「我也不是本地人,只是這裡一直想來。」說著憂愁的低下頭,轉而又抬起頭,看著對方說,「我愁見到你,真的和你見面不知道說什麼好,沒想到一路說了這麼多,還基本是我在說。」這挺好,真要叫自己說,真不知道說什麼。但勉強接口,「上海的夏天,真是悶燥,比我們武漢一點不差。不下雨也渾身黏煳煳,都是汗,一下雨,里外都濕濕的。」「的確,真不知道自己為啥來上海。我並不適應這裡。」她也應和道:「我之前也和你說過,我意思在網上,我一年前才來。」又略略低下頭,「其實,是因為他在這裡工作,想和他近一點,之前我在日本,兩人隔開兩地,兩個國家,談起來不方便,好不容易才決定中斷工作回國,和他在一起的。」自己聽到這裡突然轉頭停下來看著他,「這麼說……」她也停住,轉身看著我,「這麼說,什麼?」「這麼說,我,你們,並沒同,……在一起?」她感覺到了要問的意思,有點矛盾的張了張嘴,還是說,「我回來後想過要和他住一起的,但,最終還是沒住。沒同居。」她轉身又慢慢往前走,眼睛望了望另一邊,再次半轉身,「還好沒同居,否則,真不知道該怎麼分手。」「你一定奇怪,我為了他回來,卻為什麼在網上和你聊天吧?」她緊接著問到。「我,」這次又輪到自己尷尬的說話,「我的確曾經好奇。」是啊,我曾經很好奇,為啥有人,有女性願意和自己說話,哪怕是網上,自己並不善言辭,怎麼兩人能聊那麼多次。略微會想,網上一直在說日本的動漫,日中事情,反日之類的普通話題,不會說聽多了也有自己的見解,網上自己沒有顧慮,一開始也沒想就此找一個女友,所以很放鬆的利用上班無聊和她聊著。至於怎麼會聊到見面的,應該也是近幾次,轉到情感話題吧,才注意到她是女的,才想反正沒啥事,無聊唄,隨便這麼一問,「想約你吃飯,可以嗎?」

沒想到,她會說,好的!她覺得令人沉默了一段,接著說,「我其實回國前就已經和他感情有點淡了,正因為這樣才想回來一起以便維持這段感情,但,根本不是這麼回事情。感情,沒那麼簡單。」聽著她老城的說著這些話,自己更不知該怎麼借接口。尷尬萬分。「我就覺得和你素未相識,沒什麼顧慮,又在上海沒什麼熟人,你約我吃飯,我也想換一換心情。就同意了。最後決定和他分手,是前天的事情。我覺得再也不能在一起了,太累了,過去式距離感覺遠,但心不累,現在是距離近而心累。」

她滔滔不絕,有點痛苦的說。「我是不是說的太多了,抱歉,今天我可能不在狀態。」「我理解,剛分手,是我……,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以後,我再正式約你?

可以嗎?「自己也覺得這麼走下去,真不知道還說什麼好。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好吧,今天可能是這樣。」轉而提起精神繼續說,「好的,等你下次正式約會。」聽到她說約會,我也心情一振,「好!我叫出租送你回去吧。」她連忙說,「不用了,我自己叫車。你自己回去吧,不用送我了,這麼晚了。」

我也知道沒法堅持,只能說「好吧,我來攔車。」轉身,兩人正看著車來的方向,真好一輛出租停下,車上乘客開門要下,自己連忙三步兩步跑上前,生怕雨夜的出租被別人搶走。不對,其實自己是希望被人搶走的,這樣就能和她多呆一會,但不知為啥,又怕呆長。真怨自己,怎麼這麼沒出息!幸好沒人上前,附近的人都趕著去趕末班地鐵了吧。車上是一位婦女,年紀不大,三十來歲,一身連衣裙,高跟鞋,緊接著波浪般的頭髮先從車裡劃出,我趕緊上前拉好門,想多司機說,轉而又回頭要問許聖凡,這時一整濃烈卻又並不俗氣的香氣徑直撲鼻而來,車裡的女人走出車,「請讓我先下吧。」略帶怨氣卻又不失風度的語氣,天籟般的聲音。不禁一愣。「對不起,我有點急了。你先下」自己說著,側開身,讓她離去。女人走之前用餘光看著著這邊,嘴角微斜上翹。濃妝下的眼光像是在邀請自己陪她一起去一樣。怎麼又脫線了,她還等著呢,或許又看著自己盯著別的女人呢!趕緊繼續要問她,「你住哪?」這時她已經輕跳過一個小水塘,走到了自己身邊,「我去長寧區,天山路。」

「她去天山路。」自己轉述給計程車司機,「你在天山路!我也住哪啊。」

「是嗎?」她也驚訝的回應到。的確,兩人聊了那麼久,從未問起對方住哪裡,沒這必要啊。也沒什麼話題引子,能聊到這裡的。兩人都沒注意。「那一起走吧,還是先送你回家吧。」自己再次堅持。這次,感覺自己超水平發揮了,今天總體還是超水平的,要不然,真不可能有這麼大勇氣。「好吧,那就麻煩你了。」她也覺得在堅持不一起,也不近人情,顯得太僵硬了。想要往前面座時,自己把她制止住,「坐後面吧,安全!你不知道,」今兒輕聲繼續說,「坐計程車坐後面安全。你還是坐後面吧。」她沒說什麼,只是停住了。自己馬上讓開一直把著的門,讓她上車。看著她上車後,真要關門,突然聽裡面說:「你也上後面坐吧,後面的確安全些。」一陣激動的喜悅,發自內心,猶豫了幾秒,也座了進去。坐下,對她微微一笑,接著對司機說:「走吧,去天山路。」她緊接著對司機說:「師傅,天山路,芙蓉江路。謝謝!」(2)【同程】車臨近天山路,芙蓉江路時,計程車司機問:「哎,小姐,再往啥地方走?」

這一問,把頭一直靠在自己身上睡著的她叫醒了。剛上車時,她和自己座的還保持一定距離。畢竟還陌生嘛。雖然兩人從見面到上車,她也算滔滔不絕的說話,換了一個環境,竟也突然沒把話題繼續。自己則在邊上苦思冥想,想找一個話題,打破這尷尬的局面,卻又苦於想不到任何可能她會感興趣,又不至於不合現在場合的話題。她過了會把低著的頭抬起來,沖自己笑了笑,「沒想到你也住在長寧區,說不定路上還見過你呢。」「是的,我也沒想到。怎麼這麼巧」原來想說怎麼這麼有緣,覺得這麼說太俗了吧,改成「這麼巧」了。至於見過,那絕對不可能的。就算她換一種打扮,裝束,就憑自己平時看美女的「火眼金睛」,見過這樣的美女是不會忘記的。見過一次肯定能記得。「你平時在那總去哪兒玩,我是說逛街。」她又問。「我平時不太逛街,你知道我在軟體公司上班的,比較忙。」這裡裝逼裝的好啊!自己也不禁為自己鼓掌。「不過我要逛也去百盛之類的。」再一次鼓掌,其實除了超市,電腦城,哪都沒逛過。即使是超市也是一周一次,基本上自己家不燒飯,家裡連米都沒有,就一個鍋。去超市也是買些日用品,紅牛飲料之類提神的。「不過,我也不是女生,本來就對逛街……」自己馬上打住,驕傲使人自滿啊,這麼說再往下自己怎麼說話題啊,正苦惱著,就聽她說:「我也只是逛逛衣服,回國匆忙,扔了一批衣服,回來一開始時間挺多的,也沒找到工作,閒著就逛街,上網。那時正好流行微信,我就用了。所以,後來才在那次撿漂流瓶時撿到了你的。」是啊,我都不記得自己那個漂流瓶里寫的什麼了,也沒好意思問。一直都沒問。「你還記得你那個漂流瓶寫的什麼嗎?」她終於問了這個問題。真想不起來,那時一回家就是群租房那擁擠的一小塊豆腐乾一樣的空間中,每天回家就躺床上用手機上網,微信的漂流瓶,不知道扔了多少。也不知道寫了些什麼。自己也一度驚訝,竟然會有回應!起初以為是和自己一樣的屌絲男,物以類聚嘛。很自然。真沒想到會是異性,更沒想到見了面會是這麼的驚為天人正認真的回憶著,她繼續說,「我猜你想不起來了吧。」她眯縫著眼,側著頭看了自己一眼。長發一縷倒在一邊的肩頭上,鬢角發這時已經有點乾了,不再貼在臉上,而是一絲絲飄著,她的雙手規整的輕握拳放在自己大腿上,傘折著放在她的左側。這畫面怎麼形容呢,唯美畫面?一時想不起來。腦子是空白的感覺。順手把放在兩人中間的那把大傘放到自己右側,靠著門。「不好意思,這把大傘。」她柔聲說:「沒關係,早就濕透了,那還在乎啊。」這時她把上身靠在靠背上,顯然有點累了,沒像剛進車時正坐著。「你那時寫了一句話,讓我到現在還不能忘記。可能記不記得了,但是對於我那個時候來說,就像說到了心裡,打開了心結一樣。」說著說著她放低了音量,繼續說到,「你說:寂寞對有的人來說是一劑迷幻藥,讓人摸不清方向,對有的人來說,則是苦口良藥,讓人自省。我那是和他有點難繼續,回想自己當初是因為寂寞和他走到了一起,你知道嗎,一個人在國外,有時很寂寞,太寂寞了。」

自己當然知道,一個人在上海,從大學到現在也快8年了,一開始出來是小孩子,沒什麼感覺,一切新鮮而已。特別是上海和自己的家鄉比,其實家鄉並不在洛陽,而是下面縣城下轄的一個鎮子上,家裡也不算完全農業戶,但周圍出了農田,並沒別的特別的。上海就完全不同了。只是,新鮮感褪去,學業加重,找工作的壓力,又不擅長交朋友,越到後來越感覺寂寞。至於寫的那些,有些是抄來的,很少自己想出來的,讓她這麼一提醒,倒想起來,就這句話是自己寫的。那天可能寂寞的有些發狂,出去跑了一圈回來,洗完澡,拿起手機就寫了發走,好像發泄了一把一樣。「你這麼說,我記起來了,是我寫的。沒想到你會回。」她聽這麼說,嘴抿了抿,一笑,微微抬起下巴,說:「我和他一開始是那樣,但後來,我來上海後,和他並不是每天見面,人生地不熟,突然換了一個環境,感覺比日本還寂寞,但是,感覺突然變了。覺得可以一個人,其實並不需要什麼人。一個人就可以了。」她把轉向窗外的臉轉過來,再次對著自己,「你說呢,我是不是算是成熟了?」

心想告訴她,你是成熟了,美到完美,在一起這麼點時間,越發覺得體型上至少是成熟的美。略寬的臀部,略豐滿的胸部,圓潤的小下巴,無不顯著恰到好處的成熟的美。自己也對著她笑笑,「那啊,你很年輕,不能說成熟,而是青春。」她有點嗔怒的看著這邊的眼神說:「我是說精神上,你想什麼?」自己愣了一愣,「喔,我意思成熟就有點老氣了,你,我是說,嗯,是的,你這麼說的確是成熟。不過我也是說的精神上。」哈哈哈,她清脆的笑了起來,「對不起,我說話有時咄咄逼人。是我不好突然問了這麼奇怪的問題。你看,問這個問題就是說明我不夠成熟,你說呢。」呵呵呵,她繼續笑著。自己送了一口氣,沒想到她自己遠了場,和她在一起好像不用有什麼負擔。自己也感覺輕鬆了些許。「你有點累了吧,我看你眼睛都快睜不開了。」突兀的向她說了這麼一句,自己也想給自己一巴掌。「是的,精神累比什麼都累。」她低頭嘆氣道,「最近好幾天都沒睡好,說著竟然打了個小哈氣,接著不好意思靦腆的手捂著嘴說,」不好意思,你看一坐下更覺得累了,我眯一會,好嗎?快到了,你叫醒我。可以嗎?「「好,你睡吧,還要開一會呢,晚上下雨,今天又是周末,你看現在正堵車呢。」可不是,正開在高架下面,司機準備上高架,堵在了引橋前。我看了眼窗外,雨水順著玻璃窗淌下,在霓虹燈璀璨紅色的映襯下顯得光影十足。自己能和她一直這麼坐在一起就好了,真希望就這麼一直堵車堵下去回過頭剛要和她說什麼,望見她,竟然已經熟睡了。頭靠在座椅的靠枕一角,閉著嘴閉著眼睛,借著外面的光線,終於能夠仔細的觀察她的五官。長得什麼都是端正的,標緻的,精巧的,五官到臉龐的距離都是幾乎一致的,一直以為這樣的臉就是標準的美,誰長成這樣,怎麼都是美。沒想到她比自己的一般定義還標準。閉上的雙眼感覺有點修長,睫毛長長的,微微彎曲,像洋娃娃的睫毛一樣。鼻子像是用白玉雕琢,再經過仔細打磨一樣,微張的鼻孔,翹翹的鼻尖,這線條,令所有東方人都羨慕。頭往下移動了一下,靠在了椅背上,想去伸手扶住她,又縮了回來。但身體不由挪了過去一點,看清了她的下巴,雖然不是明確的瓜子臉,但從耳根直直地斜過來的線條,在下面這裡匯成,飽滿的下巴。越發顯得是一件藝術品,令人想要延著這線條去觸摸它。上面的嘴唇不厚不薄,不知是略塗了口紅還是外面光線的映照,在白白的臉上,顏色不覺誇張,恰到好處的吸引著人,想要有要去吻它的衝動。克制,對自己說。往後坐直了一點。她這麼可愛,顯得純潔,自己可不能亂想。眼睛掃過她的領口,兩個筆直的領子向上敞開著,第一粒紐扣位置很高,所以被她打開著,隱約看到略聳的雙峰撐開一點空間,看不到什麼,但卻更顯神秘這時原本雙手相握的右手從膝蓋上掉下,小手指正好碰到撐著椅子的自己的手上。五指秀長,並不骨瘦,沒有塗顏色的指甲個個泛著光,反射著外面的光線。好像握著這雙手,好像親吻這雙手,好像把這雙手用來捧著自己的臉,捧著………正想著,突然,左肩頭一震,她的頭靠了上來,沒醒,耳朵竟然能聽到她打折小唿嚕。一時不知所措,不知是不是該把她放正,拿捏不准,「算了。」已經上了延安路高架,一會就到了吧,高架上不堵車,計程車司機把油門踩得很勐,車也跑得飛快,左晃右晃的在車流里穿行。上海的計程車雖然比老家好多了,但一直不習慣這種開車方式,總在變道,非要把車開到所有其他車前面,像是在賽車比賽,要爭第一一樣。「哎,小姐,再往啥地方走?」司機問道,把我從胡思亂想里拉出,把她也從睡夢中吵醒了。她迷迷煳煳地抬起頭,這時她的右手已經挽上了這邊,可能對她來說這是很自然的事情,吵醒後迷迷煳煳的她自己也突然意識到,不光腦袋靠著,手竟然也挽著初次見面沒多久的陌生人。她連忙放開右臂,垂下手,用左手揉了揉眼睛,忙說到:「不好意思。」連忙看了看窗外到哪裡了。這時外面雨早已經停了,透過窗可以清楚地看到窗外。「向前再開一點,師傅。到新天地河濱花園門口停。」她指示司機。新天地河濱花園?聽到這個不覺一驚,挺有錢的呀,這是第一個感覺。記得自己大學畢業後找房子,也曾知道這個小區,覺得挺高檔的,房租也很貴。還在管理群租房,自己真的沒法住這樣的小區。「開進去吧。」自己接口道,「剛下完雨,地上都是水。」看到她還有點猶豫,接著又說到:「你別擔心,都是高樓房,我送你到大樓下面就走。」她愣了愣,忙說:「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不好意思耽誤你回家。」

「好吧,既然你這麼好意,」轉而面對前面司機,「師傅進了小區,開到16號,謝謝。」「好額。」司機回道。上海司機說的普通話總帶上海話習慣。自己一直沒適應過來。這麼腦袋裡一閃的想過。車不覺接近天山支路了。「謝謝你。」她說道。「剛才真的不好意思,沒想到睡著了,看來是真的很累了。」「沒事,一會而已,路上也沒堵車,很快就到這了。」停了停繼續說,「很高興和你見面,回去後你也別多想。分手可能不是很容易,但給自己壓力太大,也不好。生活總要繼續,放鬆點。」很驚訝自己說出這些話。顯然,她聽到這些話,也覺得意外。不過她很禮貌的說,「謝謝你,第一次約出來,又是遲到,又是,又是給你添麻煩。」她說了很多次「添麻煩。」我很奇怪她為什麼總說這句話。平時沒聽到誰,不論是上海人還是來這裡的外地人,這麼說過。「希望還能再約你出來。」眼看進了小區,知道再不說也沒這機會了「好啊,我看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她大方的說,令人不得不相信這會是真的。「停車,掉頭開出小區,快,師傅!」她突然用高出一般許多的音調,指示計程車司機。「為什麼,怎麼了……,不是」剛想問她,就看見她低下了身子和頭,「他,他等在門口。」「他?」自己很快就不這麼迷茫,是她男友唄,還能有誰。高大的身材,站在底樓門廊,特別明顯。周圍還有一兩個人,還有兩輛車開著大光燈停在那裡不至於吧!風個手,對方是這樣的女孩,有必要拉這麼幫人一起來嗎?太誇張了吧。這麼想著,挺直了腰板坐在車裡,遠遠經過他們時,就見幾個人用懷疑和兇狠的神態掃過整輛計程車。她偏著頭縮在門下,一動不敢動。自己故意若無其事的眼睛掃過他們,手還指著前面,好像在指示司機一樣計程車開出小區的時間比進來長了太多,好不容易等開出了小區,她馬上起身問:「沒注意到我吧?沒跟出來吧?」回頭看了一眼,「沒有,你放心,剛才他們沒注意這輛車。」「喔,好。」她沉思了一會,馬上說,「去你那呆一晚上,可以嗎?」

「啊!」天哪,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問這句話。不會吧?不過也是,有家回不去,總要找地方吧。可是,自己家是群租房,自己住都覺得夠嗆,哪有地方給她容身。但也總不見得住賓館吧?既沒錢,沒提不出口。正尷尬著看著她期待而又緊張的神情,她正要開口說,自己馬上脫口而出「好的。」她見回答這麼堅定,露出了一絲放鬆的神情。「小姐,超啥地方開。」計程車司機有點不耐煩的問。上海人喜歡稱唿女性小姐,不像家鄉,一般叫美女。但,在自己看來「小姐」卻又像是那種小姐。特別是這個時候,感覺司機似乎是這麼認為的。「去茅台路,安龍路。」說完看著她,想安慰她,「別太緊張,緩一緩再想怎麼解決吧。」「解決什麼?」她突然驚恐的看著問。「啊,你男朋友的事情啊。「喔,沒事,他,也不會一直呆在那裡。明天,我再回去。」說完,她主動摟靠了過來,輕輕地在耳邊說「別說話,就這麼讓我靠一會。」[本帖最後由xiawuqing於編輯]夜蒅星宸金幣+11轉帖分享,紅包獻上!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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