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雨真的停了,整座上海籠罩在一片清新寧靜的濛霧中,遠處的晨光泛著誘惑的粉紅。
方亦礿穿著灰色的運動套裝,帽子拉起蓋住了腦袋,牽著狼煙半走半跑地來到約定的咖啡館門口。而沈宗似乎早就到了,穿一身全白的運動服一臉期待的站在樹叢旁,看到方亦礿的時候露出控制不住的笑容,眼裡的愛意藏也藏不住。
「你能別站著就跟個發春的母狗一樣嗎。」方亦礿第一句話就問。
「什麼?我、我沒有啊?」沈宗被他的黃腔嚇了一跳,臉微微泛紅,然後蹲下來摸摸狼煙的頭。
狼煙見到沈宗很興奮,吐著舌頭、眼睛發亮,喜歡撲人的老毛病捲土重來。
「它恢復得很好。」沈宗檢查了一下狗狗的眼睛道,他是獸醫出身,對付狼煙的撲騰毫無壓力。
「好得很,第二天就吃了兩碗狗糧。」
「嗷嗚。」狼煙叫了兩聲以表示對主人的不滿。
沈宗笑出聲來,直起腰望著方亦礿,眼裡是擋也擋不住的柔情似水:「開始吧,我們往那邊跑。」
方亦礿從沒在戶外長跑過,他通常都是去健身房的跑步機,因為那裡有很多器械,以便他切換不同的運動。至於遛狗,他也只限於在小區花園裡轉兩圈。但這次因為沈宗,他有了頭一回遛狗晨跑的經歷,唿吸著這座城市難得的新鮮空氣,感覺還不賴。
他們跑的速度很慢,方亦礿能夠時不時看一眼旁邊的沈宗。他發現對方很適合穿白色,即使內心是個陰暗的跟蹤變態狂,即使昨天在休息室里浪叫得淫蕩不堪,但還是不得不承認,所有純潔的象徵物在這個男人身上沒有絲毫違和感。
感覺到他的視線,沈宗側過頭來朝方亦礿微微一笑,眼神清澈,但方亦礿卻看出了勾引的意味。
他邊跑邊湊過去,幾乎要和沈宗碰到一塊,用只有兩人一狗能聽見的聲音道:「你的屁眼又癢了嗎。」
他說得如此自然,像說天氣很好一樣,他聽到沈宗的唿吸有一瞬間的停滯,然後又淺淺地唿出一口氣:「亦礿,你看到那邊的花叢了嗎。」
「看到了。」
「那些偏紅色的是海棠花,是不是很漂亮?」
「嗯,這是海棠花的季節。」
「亦礿,我很喜歡花,夢想就是有一家自己的花店,最好開在海邊,這樣每天開門的時候就是真正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沈宗邊說著邊露出嚮往的表情。
「得了吧,你現在的夢想就是趴在那個花叢里被我干。」
沈宗一愣,眼波流轉凝在方亦礿的臉上,嘴角含情:「亦礿你太厲害了,這都能猜到……」
方亦礿大笑出聲,「那還愣著幹嘛,快過去啊。」
「可是狼煙怎麼辦?」
「它沒事,放它出去一天都能自己回來。」
沈宗緊張地向後張望:「可是萬一有人路過不就……」
「花叢那邊有好幾顆大樹,沒看見嗎?」
「可是……」
「那就別乾了,繼續跑吧。」方亦礿露出冷漠的表情。
「不要、別,」沈宗趕緊改口,在花叢旁邊停了下來:「那就按你說的,干吧。」
「是我干,不是你干。」方亦礿放開了狗繩,摸了一下狼煙的頭,對方立即自己熘達走了。
「嗯,那就按亦礿說的,干我吧。」沈宗說著笑起來,像個得到糖的小孩一樣幸福。他大步跨進花叢中,毫不在意自己的白衣服被弄髒,徑直走到其中兩顆挨著緊密無間的樹後,然後回過頭來,又露出那種羞澀而期許的神態望著方亦礿。
「騷貨。」方亦礿低笑著譏諷了一句,然後也走進花叢中,這裡隱蔽性還不錯,他走到樹後基本就擋住了外面的全部視線。
海棠花的氣味本應該是很淡的,但也許是氣氛的緣故,方亦礿感覺自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花香,伴隨著站在花叢中沈宗身上的體香縈繞身旁,吸引著他步步靠近。
「亦礿,其實比起海棠,我覺得玫瑰花更好看。」沈宗低頭看著一片海棠花叢,突然道。
「這裡可沒有玫瑰花叢,別想了。」方亦礿知道他又要詩興大發了,索性一桶冷水潑過去。
「準確的說,我是覺得玫瑰花更適合,」沈宗抬起頭來朝他露出笑容,「就像我七夕送你的那束花,顏色很純正……反正,感覺在玫瑰花叢中做愛很美。」
「……」
沈宗望他的眼神太深情了,深情到肉麻,方亦礿本身很討厭這種肉麻兮兮的東西,但為了等下的快活,他儘量將其視作無物。
「亦礿,我們在這裡合為一體吧。」沈宗又防不勝防地柔聲道,激得方亦礿背嵴上一陣發麻。
「……在我操到你腿軟之前,你最好把嘴閉緊。」
他摁住沈宗的肩膀將對方推到樹幹上,在那半張的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後用舌頭撬開對方牙齒,在沈宗激動的戰慄下舌吻起來。對方的吻技真的不怎麼樣,準確的說是爛得要命,只能在他的猛烈進攻下用舌頭如履薄冰地回應,而且連換氣都不會,只能努力張大著嘴像個浮出水面的魚一樣努力唿吸,吻到激烈的時候連口水都控制不住地流下來,發出難堪而羞恥的呻吟。
「嗯、唔嗯……啊……不、不要……唔……流出來了啊……」
「不要什麼不要,你下面都要流出來了。」方亦礿收了攻勢,一手繞到對方的腰後把運動褲連同內褲一起給扒了下來。
早晨的氣溫有點冷,沈宗打了一個哆嗦,赤裸的雙腿下意識地夾緊但很快被方亦礿的膝蓋給頂開了。
「腿開大一點,你不是想跟我合為一體嗎?」
「是……可是,我腿有點軟……」
「啪」,方亦礿對著那雪白的屁股就是重重一巴掌,打得沈宗痛唿出聲,連忙捂住自己的嘴驚恐地向樹後張望,「天天晨練,跑得比狗都快,現在居然腿軟,你這是欠抽啊?」
「不是!我是真的軟,」沈宗看見方亦礿冷下來的臉慌了,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努力地張開雙腿膝蓋微曲,用胯間的陽物蹭著方亦礿的鼠蹊部:「因為亦礿你的吻技太好了……」
「所以被我親軟了?姓沈的,你可真是會發騷啊。」方亦礿抬起他一條腿夾在腰上,讓那臀縫間的小穴貼緊自己的老二,龜頭在上面有一下沒一下地划著圓圈。
「嗯……」沈宗因為他的動作享受地低吟一聲,抬高了腰努力讓小穴主動去接納巨大的肉棒。
方亦礿後退一步將他的腰往前拉了點,龜頭索性淺淺地刺了進去,意外地碰到一片濕潤。他把手指伸進穴口裡抓摳了兩下,看到了一片白濁。
「自己在家做潤滑了?」他笑起來,「是不是出門前就想著要打野戰?你他媽也太饑渴了吧。」
「因為……因為我太想你了,」沈宗背靠著樹幹輕喘,努力維持著平衡,朝方亦礿露出滿足的笑容:「亦礿,我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想著你自慰,想著你進入我、撕裂我,想著想和你融為一體……啊——」
方亦礿不是被沈宗連篇累牘的情話打動的,而是被那勾人的笑容刺激的,他看見沈宗泛著紅暈的臉和帶著水光微微發腫的嘴唇,身下還有一片緋紅的海棠花映襯,下體就不受控制地沖了進去,深深埋在那濕軟的內壁里。
沈宗如願以償,後背因為方亦礿的衝擊緊緊貼著樹幹,他雙手伸長著想要擁抱方亦礿,但好幾次都因為後者撞得太用力而搖晃著無法抓住,只能吊在半空然後無力地垂下,白皙的手指拂過海棠花瓣。
「亦、亦礿……嗯……讓我、讓我……抱你……啊……」
方亦礿將他那條腿抬高到極致,性器變換了一個角度向上猛頂,搗得沈宗發抖得說不出一句話。他看著這個男人失控得幾乎哭出來的表情,心情好到飛起:「被操成這樣了還想要抱?我看你還是捂好自己的嘴吧。」
沈宗如夢初醒,雙手立即捂住嘴,大眼睛驚恐得有泛著淚花,他想轉頭去看是不是有人路過,但這個姿勢對於他太艱難了。
「看什麼看,」方亦礿看見他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笑了,「放心吧,有人路過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他們——告訴他們這裡有個母狗一樣的男人嗷嗷待操……」
他挑逗而刺激的話明顯讓沈宗興奮起來,後穴激縮著夾緊,渾身都泛起動情的紅來,包括耳根子也變了顏色。他開始主動扭著腰配合方亦礿的操弄,被頂到G點的時候聲音幾乎要從掌縫隙溢出,整個人幾乎處於不正常的癲狂。
「唔……不行、不行了亦礿……我撐不住了……」
沈宗的確要撐不住了,他一條腿被方亦礿抬起環在腰上,另一條腿虛軟而發抖卻執拗著支撐著,腳踝處還掛著被扯下的褲子,看上去淫亂不堪,只怕方亦礿再搗弄個十幾下就要癱了。
「真弱,你逃跑的力氣去哪了?」
「不、不知道……我沒……嗯啊……沒吃早飯……真的不行了亦礿!」
方亦礿抽出性器將沈宗的腿放下,抓過對方的肩膀轉了個180度將沈宗重新摁在樹幹上,然後毫不客氣地重新挺進:「不行就趴著,像個女人似的鬼叫什麼。」
不知道是他哪一句話又刺激到了沈宗,那恬不知恥的小穴咬得更緊了,纖瘦的腰身扭動得更加放蕩。
海棠花開,如果路人沿著花逕往裡走,會震驚地看到兩個在嫣紅花叢中交合的男人,畫面唯美又淫邪。
兩個人的「晨練」進行了將近二十分鐘才鳴槍收兵,沈宗腿軟得直打顫,扶著樹半天都無法站直,也無法說出一句話。
「你還不穿好褲子幹什麼,」方亦礿斜了抱著樹餘韻未盡、臉頰通紅的沈宗一眼,譏笑道:「真像只發情的考拉。」
沈宗剛白皙下去的耳朵又要紅了,他慢慢地彎下腰把褲子穿好,又緩了一陣後才敢抬起頭來直視剛才把自己操得淫叫不斷的男人:「亦礿,我……感覺有點頭暈,我們找個地方吃早飯好不好?」
「你不是常晨跑嗎,體力那麼差?」方亦礿走出花叢,唿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覺得神清氣爽。
「我晨跑前都會吃點東西,但今天起晚了來不及了,所以就空著肚子出來了……」沈宗快步從花叢里走出來跟上,身體有些搖晃。
「起晚了?不會是昨天激動得睡不著吧。」
「是啊,」他這麼一說沈宗臉上露出羞澀的笑意:「因為第二天就要和亦礿一起跑步,我有點興奮……」
「真是變態。」方亦礿笑著脫口而出。
沈宗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被稱為變態,依舊掛著那欺騙性極強的可愛笑容:「那我們去找找狼煙吧,亦礿……啊!」
他突然嚇得驚叫起來,原來是狼煙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後面竄出來,一個躍起直把沈宗那瘦削的身子骨撞到方亦礿懷裡。
方亦礿一把將沈宗扶穩了,然後把那不停舔人的邊牧扒下來,斜了驚魂未定的男人一眼:「鬼叫什麼,你他媽不是獸醫嗎?」
「可它突然衝出來,我還以為是個人……」沈宗看到是狼煙也鬆了口氣,然後察覺到自己正伏在方亦礿的懷裡,不禁紅了臉:「謝、謝謝亦礿。」
「真是神經病。」方亦礿又罵了他一句。
他發現嘲諷沈宗很有快感,可以毫不顧忌地拋出所有惡毒言語和粗俗髒話,就像他在操沈宗的時候可以為所欲為一樣,一個是精神上的滿足,一個是肉體上的舒爽。而且對方似乎都對此甘之若飴,毫不介意。
只見沈宗蹲下來摸了摸狼煙的腦袋,然後主動幫方亦礿牽起狗繩,望了望四周,似乎驚魂未定。
「喂,趕緊去吃早餐吧,我有點餓了。」
說到早餐沈宗眼睛一下子亮了:「誒,我們去那家咖啡館吧,現在應該開門了,那裡的西餐很不錯,而且還可以帶寵物進去的。」
「我比較喜歡吃中餐。」方亦礿在美國讀了兩年書,西餐已經吃到想吐的地步。
「啊?可是那家真的很好吃,它也不算傳統的西餐,融合了中餐的一些菜式。」
「你請客?」方亦礿開玩笑地問。
「好啊,」沒想到沈宗一點也沒猶豫地答應了,眼睛笑彎起來,又是那種像少年一樣的羞怯表情:「正好呢,這又是那麼有紀念意義的一天……」
「什麼紀念。」方亦礿皺眉。
「和亦礿第一次約會的紀念啊。」
「誰他媽和你約會啊?」方亦礿嘴角抽搐,「姓沈的我告訴你,我願意操你,但也就僅限於此,你別想像力太豐富,約炮和約會是兩碼事。」
沈宗臉上頓時一片灰暗,大眼睛的神彩熄滅了,但隨後又很快恢復了笑容:「我知道的……這只是我的幻想,亦礿你不可能看得上我。」他笑得有點勉強,然後又像是極力讓自己開心起來,晃了晃狗繩道:「走吧,我請客,吃早飯。」
方亦礿看著這個男人,心裡是前所未有的怪異。他實在搞不懂沈宗為什麼這麼迷戀自己,兩人之前明明連一次正式的見面也沒有。不過轉念一想也通了,像沈宗這樣的人世界上可能有無數個,只是他比別人稍微大膽了點、倒霉了點,被自己發現了而已。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評論(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