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數:10678133再次睜開雙眼的明,發現自己身在灰池中;全身上下都非常輕盈,彷彿連重力都改變了。是錯覺,明想,抬高眉毛;重力沒有改變,不過是生產完後,感覺非常輕鬆而已;有一陣子,她連上廁所都要請人幫忙,部分肌肉應該退化了。不過,明現在卻感覺自己好像能夠做一套高難度的體操動作;這會不會也是錯覺,晚一點,她會知道的。陰部深處,還有一點酸澀感;不再那麼大的肚子,摸起來也有點軟;產下露的那段經歷,不是一場夢;確定這一點後,雙眼半睜的明,先鬆一口氣。接下來,她除為露感到開心外,也希望有人把子宮再次填滿;用精液,或全身上下都進來明首先想到的,是絲;可這麼快就發情,搞不好會嚇到人家。「她現在的心情還未平復吧?」明說,笑出來。那個看來見多識廣──且好像可以為了滿足性慾而不顧一切──的絲,居然那麼害怕鮮血,真難以想像;要怎麼安慰她,明不確定。「總不能又指著她的鼻子,強調『我的處子之身,可是被你給奪走的』吧?」說完,明把右手食指放在下巴上,陷入沉思。為什麼要強調這件事呢?因為當時,明也流了一些血。可見那天晚上,絲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把事情做好;有勉強的成分,聽起來不太順耳;但在初次接觸時,絲心中的義務感本來就多過於愛。沒什麼好計較的,明想,眉頭輕皺;絲在突破那層膜時,雖沒怎麼猶豫,但應該也是避看那些血跡。若絲是喜歡看人流血的變態,應該會主動去舔舐;她沒有,幸好;有剛才那一段經歷,明發現,自己好像更喜歡她了。觸手生物不僅有良知,還無法像部分人類那般能夠收放自如;這不是什麼缺點,明想,正好相反;又一次,觸手生物證明,他們真的是比人類還要像人類若只是手指頭被針刺到,流那一點血,也不至於讓絲嚇到休克;總量和原因,都是一大關鍵。「說到這裡,老讓她們進到子宮裡,還真的不會來月經呢。」明說,兩手摸自己的肚子;沒覺得身體不適,這表示相關的代謝,都由觸手生物負責;或許,有不少內容還都被轉為養分,讓身體吸收。不僅一點壞處也沒有,好處還一大堆;難怪,會想要每天都疼愛他們,「都是藉口,我曉得。」明說,用右手食指輕輕揉鼻子;先伸一下懶腰,再打個大哈欠;她覺得,自己應該睡不到兩小時;太陽還沒下山,可以再次欣賞絲和泥穿泳裝的樣子,搞不好還可以看到露在沙灘上奔跑呢。不過,在明的身後,有一面大窗;不是用於通風,只連接外面的景象;幾乎是一片漆黑,連月亮都看不見;只有飯店的燈光,照亮一大片海洋。怎麼會!明想,差點跳到池子外。這表示,她已經睡了至少五小時;也太久了,與她這陣子的作息不符。要過了快十秒,明才猜到,是蜜施的法術;一定是這樣,不然,按照慣例,明會為了玩樂而延後休息時間。瞬間就使疲勞湧現,聽起來很可怕,卻是為了健康著想;那些召喚術士,在早期應該都是用這種法術,來使自己不至於因為過勞而暴斃。蜜在做之前,可沒有事先問過;儘管如此,明也不會生氣;再怎麼說,蜜都是好意。一直提供最好的照料,避免任何感染的可能;觸手生物付出的心力,喂養者是不可能忽略的。有許多考驗,明原本可以晚一點再面對;在許多時候,節奏之所以會加快,也都是因為她主動要求所導致的。從懷胎到生產,這麼棒的一段經歷,居然不能和老媽炫燿;真可惜,明想,兩手輕輕揉捏自己的乳房;在四下無人的開闊空間中,自己刺激敏感帶,也只是嘴巴微開;要叫出來,得多費點勁。不打算花太多精神在手淫上的明,繼續想像:要是讓鄰居或同學知道她曾經懷孕過,那會是什麼樣的情形?先覺得震驚、噁心,然後,是一連串的憤慨與不齒;無論是否成年,表情應該都是一陣青一陣紅的,再濃的妝都遮不了;她會成為所有人心中的負面教材,就算再過十年,也必然都拒絕往來。明還沒讓那些人知道,自己的對象是一群觸手生物;真想在那些人尖叫的同時,還拿乳汁噴他們;這想法太過分了,得從腦中刪去。一但掌握真正的幸福,許多帶有負能量的成分,就都會變得很有味道;這部分,明早在成為喂養者之前就發現了;不過,老想著要把其他人當猴耍,感覺不太高級;因為有幻象罩著,才敢如此,那更不應該。灰池的功能,一直都非常複雜;除消毒之外,要有助於身體恢復,還得提供一些資源;整體看來,比觸手生物睡的綠囊還要耗費術能。不過,最初消耗的,仍是體內儲存的養分;那畢竟是基本,後來補充的,順位必定在更後頭;除脂肪外,還包括鈣質;明不覺得自己哪邊的骨骼有變得脆弱,但最好別掉以輕心。這五個小時內,她只是睡覺,沒有做出多劇烈的動作。蜜之所以開窗,不是為了提醒她睡了多久,而純粹是想點綴環境;一下離開由人類構築的世界,可能會造成喂養者的內心不安。明認為,自己絕對比觸手生物以為的要更堅強一點;在這同時,她也感到非常窩心。一直以來,他們都極為體貼,很少讓她累積什麼壓力。晚一點,她會再次把他們每個人都抱在懷中。接下來發生的事,和明料想的差不多:一團充滿黑白線條的漩渦,自牆上出現;已經習慣這一切的她,甚至不用轉頭看,就能在腦中清晰描繪;在左手邊,「嘶嚕」、「咕哇」等尖銳的聲音,幾乎充滿眼前的整片空間。一對毛絨絨的尖耳朵先冒出來,然後,是蜜的尾巴與藍眼睛;漩渦關上,才過不到幾秒,周圍又變得極為安靜;直至「咖喀」聲響起,明想,是蜜的雙腳踏在地上;聽起來特別厚重,不愧是狼人型態。抬高眉毛的明,問:「是因為聽到我發出的聲音,所以趕過來的嗎?」

蜜點一下頭,說:「在營養足夠的情形下,要迅速恢復,增加睡眠時間會是最好的方法。」鬍鬚稍微往上卷的她,對明強調:「用最直接的方式,順從身體需求,絕對比使用藥物要來得健康。」雖然過程是那樣艱辛,但基本上,沒造成什麼後遺症;很理想,表示一切都在計算之內;明的身體底子不錯,若又造成什麼不方便,那就是觸手生物的責任可要明一直配合,又沒那麼容易;就在蜜想著這些事的時候,明問:「我猜猜,你又化為觸手衣了,對吧?」看到蜜點頭,明接著說:「果然這種舒暢的感覺,只會是在與蜜的子觸手接觸後,才會擁有的。」很好分辨,蜜想,吐出舌頭;這也表示,明還記得,她們前陣子親熱時的大部分細節。把子觸手帶來的感覺給描述出來,並予以肯定;對蜜來說,這真是最棒的讚美!蹲下來的她,舔一下明的左臉頰,說:「大致上,你體內的情況已經恢復到和生產前差不多。無論跑還是跳,都不用擔心會疼痛,更不會有出血等問題。不過,我建議你還是過幾天,再嘗試恢復原來的生活節奏。」之所以一下公布這麼多好消息,是因為蜜不想說謊;但在同時,她也很擔心,明會低估休息的重要性。多幾天不是躺就是坐的生活,總是比較保險;可最近的年輕人,就算不覺得這樣無聊,也會增加不少罪惡感。似乎,是社會風氣帶來的壓力;人類啊,實在是太複雜了;思考到這裡,蜜決定,乾脆做得徹底些。過沒幾秒,瞇起眼睛的她,說:「我離家的那段期間,你又常常勉強自己,對吧?」「勉強?」明說,眼睛用力眨兩下,「就算把時間範圍擴大到正式成為喂養者之前,我也完全沒有那種感覺。」在興奮到最高點時,許多消耗體力的過程確實都不算什麼;此外,明若覺得自己的尊嚴,不該被任何聽來過於基本的問題侵犯,那她除不可能老實回答外,感受也不會多細緻;很快嘆一口氣的蜜,開口:「我指的,自然是長期下來可能導致的結果,不然,短時間之內,任何玩法應該都難不倒喂養者大人。」不論是稱唿還是描述方式,都故意營造出一種疏遠感;通常,明聽了,應該會感到緊張;可這一次,她卻只是抬高眉毛。一臉嚴肅的蜜,還跟個石像一樣;別說表情了,連毛髮都絲毫未動;然而,她的尾巴已經卷了兩圈;在明的印象中,犬科動物沒法這麼自由的操控這部位;這可能表示,蜜在掙扎。就算身為觸手生物中最年長的,也沒法對喂養者太過嚴厲;哪怕只是做做樣子,弄個開頭;蜜曉得,是時候該緩和一下氣氛了。輕咳一聲的她,抬高耳朵,說:「我或泠,明還不敢保證,但若是只有絲和泥,明就算同時應付,也可以很輕鬆。」聽到這裡,明目瞪口呆;蜜確定自己有把那方面的意思表達得還算清楚後,繼續說:「不至於是一滴汗都沒流,但明要是拿出全力,我預估,兩回合之內──甚至是在不到五分鐘的時候──就能夠讓她們都高潮;搞不好,還是在完全不依賴次要觸手與主要觸手的情形下。「只用嘴巴和雙手,真了不起;注意了,我可不是在嘲弄你,而是在陳述事實。」說完,蜜動一動耳朵;聽起好像是在讚嘆,卻又帶有不少諷刺的味道,讓明臉紅的方式都和過去不太一樣;有如犯下大錯的小孩,被一堆長輩圍繞;哪怕事實是,明只面對蜜一個人。此時,後者的犬科動物外型,幾乎只帶來壓迫感垂下耳朵的蜜,故意把自己的視線稍微往下移,不直接與明四目相交;光是這樣,就足以讓場面沒那麼尷尬。明也曉得,自己的臉上要是透露出任何驕傲之情,看起來就只像是一個變態狂;就算這已算不上是什麼秘密,但她身為眾所矚目的焦點,也不該感到洋洋得意。喂養者的能耐,被觸手生物的領袖給一一指出;這可以很普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就目前看來,蜜的發言最離譜;可明對此的回應若太過幼稚,那就甭談什麼「產後建立清新形象」了。蜜是觸手生物,不可能只因為喂養者的床上功夫很好,就產生什麼厭惡感;然而,她那冰冷眼神,還是讓明很想要奔離肉室。眼下的氣氛,不夠浪漫;平常,明習慣的那一套下半身思考方式,在此刻幾乎都派不上用場。蜜最關心的,還是明的健康;前者看得很遠,甚至不會主動去談什麼床上功夫。怎樣取悅性伴侶,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若為此犧牲太多,實在不值得;明很清楚,也不認為自己的形象有那麼糟糕。在蜜的描述中,沒太多的相關暗示;就算可能被嘲笑是對號入座,明還是要辯解一下;正好,蜜看來也是專程為她停下來,可以慢慢說。頭幾秒,明是成功於腦中描繪出自己無比強勢的模樣;不過,蜜連當個聽眾都很認真;後者僅僅只是坐正,就讓前者的氣勢變得很弱。沒辦法,明想,雙手於胸前緊握;雙眼半睜的她,只好又和以前一樣:先故意裝得有些柔弱,再開口:「可最近啊,我都過得很輕鬆;就連懷著露,本身也不是件多累的事。畢竟我是由你們照顧的,記得嗎?」蜜點一下頭,沒回話;稍微睜大雙眼明,繼續說:「別說什麼清潔或來回了,這一個月,我簡直是過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真要說曾有什麼困擾,那大概是怕變胖;可由於──我們常常在一起,所以也沒有脂肪累積的問題。」

即便已經相識這麼久,明還是沒強調自己「很常做愛」,特別是在蜜的面前

慢慢吸一大口氣的蜜,故意看著明的眼睛,問:「是我們的功勞嗎?」

皺一下眉頭的明,大喊:「不然是別人的嗎!」如果是絲提這種蠢問題,會被明以手刀伺候。對象一換成蜜,明最多只是提高音量,連揮動雙手的動作都沒有。還是拘謹得很,蜜想,鬍鬚垂下;明的保留,是顧及到輩分;有助於體制、倫理,卻限制自由和創意。若對象換成絲、泥或泠,明就不會這麼緊繃;想到這裡,蜜雖感到失落,但在同時,她──多多少少──還是會感到開心;從以前到現在,習慣對每件事都認真看待的她,都不擅長使現場氣氛變得輕鬆;明還願意吐槽她,這表示她們之間,不至於連一點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一點不自在感,是難免的;大致上,都在蜜的預料之內;反正相處至今,明好像也把這視為是一種可以細細品味的特色。過約十秒後,還是希望明能使用手刀的蜜,試著把頭伸過去。然而,又過了快十秒,明最多也只是把視線往旁邊移;沒有性刺激,就不敢打鬧,蜜記下來了明在把許多的色情念頭與相關回憶都給踢到一邊去後,繼續說:「聽著,蜜,對我來說,這陣子特別辛苦的,就只有準備考試;還有,上學時要應付幾個沒水準的同學,並希望老師提問題時別抽到我;回到家裡,又要顧及老媽和老姊的看法,因為我總是達不到他們所謂的『基本要求』。基本上,他們都不壞,但──請相信我──那才是真的讓人感到非常厭煩!」明沒有提到老爸,這不會讓蜜感到太意外;他很好相處,但實在沒啥存在感明一下解釋太多,看來好像是失去冷靜;確實,她此刻的心跳加速,完全和性刺激無關。蜜的表情看來和幾分鐘前差不多,但缺少微笑。這在許多時候,都會給明帶來一些壓力。低下頭的後者,一邊看著自己的胸部,一邊小聲說:「你們的出現,對我來說,有如及時雨;要是我一直沒遇上什麼好對象,搞不好會犯下什麼離譜的案子喔。」性犯罪嗎?蜜想,馬上說:「不至於啦。」仍是一臉嚴肅的她,尾巴又開始慢慢搖晃:先從左至右,再從右至左;好像能附上什麼軟Q的音效,明想,差點看到入迷。就算明有那麼一點反社會的傾向,也不那麼容易失控;此外,她還間接的強調,自己若不當喂養者,會非常遺憾。難免的,蜜也會想:要是明打從一開始,就不知道觸手生物的存在,會迎接什麼樣的人生呢?總之,即便是與極為無趣的對象在一起,也不至於會因為這個緣故,就完全無法適應這個社會。「至於我們會是多有趣的存在,這一點,其實我也無法保證。」蜜說,鬍鬚抬高。134不意外的,明沒聽懂。蜜把自己剛才想的都說出來,並強調:「人類之中,不分男女,應該有不少人都很喜歡明這一型的。哪天,你就算想和哪個人類共組家庭,我們也不會反對──」「我生氣囉!」明說,眉頭輕皺;其實看起來沒什麼殺氣,卻還是讓蜜縮了一下身體。本來,明是藉由強調當普通人時是多麼的無趣,好突顯出自己是多麼喜歡目前的生活;既然不太成功,乾脆提自己的另一些煩惱;她花了快五秒,才決定下一段對話的核心:若幻象失效了,該怎麼和父母解釋;這是個問題,也挺重要的;當然,扯得有點遠;且宣稱「自己會坦然面對,並試著把內心的感動給傳達出去」,反而顯得不真實。但也因為充滿假設,接下來的對話,意外應該會更少;首先,明承認,自己的確是有不少壞習慣;用一段深刻反省,讓蜜放心;之後,再好好強調:「我非常需要你們,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上。」有多依賴、多喜歡,得講得清清楚楚,哪怕聽起來會有點變態也沒關係;怕羞是成為不了喂養者的,明想,挺起胸膛;平常,只要用一點點的保證,就足以安撫蜜;是因為想要增加一點喜感,才會使內容膨脹得那麼誇張。有關蜜不在時,明是怎樣和其他觸手生物相處的段落,聽起來最離譜;但他們可是住在一起,太多細節,都不存在模煳空間;就算有哪些成員曾離家將近一周,只要一回到肉室里,就能知道大致情況。與誰在一起,到哪邊去,做了幾次;每次持續多久,有無達到高潮,乃至於如何淫叫等等;有些細節,不太可能只是憑藉著聞味道,或觀察幾處留下的痕跡;搞不好,肉室里真有類似針孔攝影的功能;一下關心太多,明想,只會頭暈至於結尾,自然是把自己會選擇一般人做為結婚對象的可能性給降到最低;這本來就不太可能,但重點是,要讓觸手生物也這麼覺得;她不喜歡讓自己的愛人每天生活在不安之中,哪怕對方好像看得很開。「總之──」明說,兩手叉腰,「都已經成為喂養者了,那我在人類之中是否很搶手,就一點也不重要!」儘管真相是,她沒那麼受歡迎;像絲或泥那樣嬌小、柔美的女孩,才是真正會吸引大家目光,最符合市場需求的。每一周,明都生活在幸福中;感情順利,享有美好的性生活;飲食儘量均衡,也提升代謝效率;除心靈得到滋養外,還消化不少觸手生物的體液;以上,一定會給外貌帶來不少改變。寒假不長,很快就會過去;接下來,明的同學,有不少應該會在畢業前,對她展開熱烈追求,哪怕是用很接近犯罪邊緣的方式;想到這裡,蜜在心中搖搖頭;不能一直深陷於自己的假設中,那樣不僅有失公允,還很惹人厭。睜大雙眼的蜜,一改先前的態度;點頭如搗蒜,尾巴勐搖;用最直接的方式,表示自己不僅有在聽,還非常同意;一下子變那麼多,反而讓明感到有些罪惡;像一隻天真的家犬,在受到懲罰後,試圖以如此卑微的方式來討好主人。輕咳一聲的明,曲起膝蓋,把一對巨乳往上抬;要是把頭給壓得更低,就會把五官都給埋住;此外,一點鼻息的刺激,也令她的乳頭稍微勃起;是反省,還多半都是下意識動作。蜜不知道該把眼睛往哪擺,乾脆暫時只盯著明的頭頂明的想法,已經傳達的很清楚。可先前,她在假設自己能在承受父母責難的同時,還擺出一副炫燿般的態度;很顯然的,這是一種性癖;就算只有暗示,沒說得多直接,大家也都心照不宣。耳朵並在一起的蜜,說:「喂養者大人,總是非常努力的,想令觸手生物放心。」明瞇起眼睛,再次開口:「總之,跟你們在一起,我受到的治癒,遠比考驗要來得多。」聽到這裡,蜜忍不住說:「只強調『考驗』,而沒有用『磨難』或『折騰』等字眼。果然,明在羞恥心受到刺激後,不會承認自己有多享受呢。」皺一下眉頭的明,很快回:「只說自己『沒那麼辛苦』,這是當然的吧;扯到父母,又談到性癖,我會不好意思啊!」「在年長者面前,明總是儘量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呢。」「我是產後更重視形象的類型。」雖然吐槽得不多,但像這樣一來一往,常讓兩人都心跳加速、勐吞口水尾巴搖不停的蜜,說:「明這樣講,除間接強調自己的人格特質外,也顯現出,你對自己的體能和技巧,都充滿信心。」相關的讚美,絲、泥和泠等人都已經提過很多次。一開始,聽起來很像是客套話;日子一久,明也真的無法否認,自己就是比別人特別。所以,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讓大部分的觸手生物都融化。在講起明的優點時,有關床上功夫的部分,觸手生物通常都不會略過;既是真心感到佩服,也是為了趣味。會有這樣的結果,是明自己造成的;和先前的假設一樣,該感到驕傲;可在面對自已尤其喜歡的人時,她比較樂意接受口味較清淡的描寫。觸手生物的評價越是中肯,明就越是會感到難為情;當一臉認真的蜜,說:「明的形象很好啊,就是因具有天賦,又時常努力,所以才──」這種帶點惡意的說法,竟然是來自蜜,明聽了,嘴角的形狀變得越來越複雜;到最後,兩人還是笑出來。自上小學時開始,明就少從爸媽或老師那邊得到讚美。無庸置疑的,喂養觸手生物,才是最適合她的道路。不能把「喂養者」這三個字寫在志願調查表上,明想,真可惜。剛成為喂養者的年輕女孩,與觸手生物的生活;這樣的組合,有多離譜的內容都不奇怪。雙方都對目前的情況很滿意,這是好現象。能夠很輕易的就和明打情罵俏,表示蜜有足夠的幽默感;後者若心情非常好,可能還會笑得跟其他人一樣燦爛沒有哪裡不舒坦的,蜜想,閉上雙眼;胸腹深處的沉重感,早就不知晃到哪去了;這一個月的相處經驗,可說是比她大半輩子所經歷的都要來得精采;每一個片段,都是那樣的多彩;好像只要有明陪在身旁,就真的是什麼都不用擔心了自出生以來,最愉快的一段;閉上雙眼的蜜,在心裡跟貝琳達說過抱歉後,稍微咬牙。露的恢復情況良好,喂養者的健康也在期待以上;只因為這樣就滿足,就太低標準了;今天,蜜下定決心,要明改一改生活習慣;就算這聽起來非常掃興,也沒關係。鬍鬚抬高的蜜,用頗為嚴厲的語氣說:「聽著,明若是對自己所受到的負擔沒多少感覺,那更糟。」聽到這句話,明除了眉頭輕皺外,臉頰也稍微鼓起來。沒等她回些什麼,蜜繼續說:「你在成為喂養者之後,看來是習慣早起。但實際上,你強迫自己早起;沒錯,這才是真相!「你在無意識之中如此,聽起來好像很了不起,但絕對不是我們樂見的;因為,那也表示若沒人提,你可能會一直硬撐,非到身體出大問題,才想到要節制。」

試圖抬高嘴角的明,馬上問:「因性慾而提神,是這麼糟糕的事嗎?」

蜜垂下耳朵,回:「那也算是在勉強。」「嗚──我以為蜜會替我說話。」「關心你就等於是在替你說話。」「好嚴格!」明說,雙眼緊閉;裝不出淚眼汪汪的樣子,至少要看來像是被踹了好幾腳。一開始,明還以為,蜜會替她的邏輯再包裝一下;說「那不只是性慾,也是愛的力量」,雖聽來不怎麼新奇,甚至不太誠實,但一樣能帶來不少趣味很顯然的,蜜沒有那種興致。期待落空的明,將雙手置於嘴前;先儘可能的,讓自己看來像是一隻被逼到牆腳的小動物。蜜不受影響,繼續說:「聽完剛才的那句話,我可以確定,你也不是完全沒想過。」明雖然嘴巴微開,卻吐不出一個字。此時,蜜的態度,很接近教師;難得一見,好像與尖角眼鏡很配;迎受這一切的明,不僅頭皮發麻,連耳朵也開始發燙。蜜的尾巴豎直,再次開口:「在和明正式接觸前,絲曾經近距離觀察過一陣子;剛開學的頭兩個月,你幾乎是每天早上都會賴床;不意外的,爸媽為此頭疼,學校的遲到紀錄也接近十位數。」好丟臉!明想,使勁咬牙;縮起脖子的她,真想把耳朵給摀住。蜜伸長脖子,繼續說:「現在還是冬天,你居然願意馬上把棉被扔一邊去,這當然是在勉強自己。一個年輕人若習慣睡懶覺,可不會因為周圍又多幾個人幫忙,就能夠徹底改善習性;我的看法是,這跟體質有關,而不能只強調精神;除非,是身在什麼極端的環境中,否則,你是不需要改變,也幾乎不可能改變的。」

接著,蜜還提出像「明會為了補眠,而直接在一堂課剛開始不到十分鐘時,就打起瞌睡」以及「特地跑到保健室,謊稱自己得了感冒,好佔用床鋪等等」當明真的摀住耳朵時,蜜會把頭湊得更近。很直接的,讓嘴巴貼著明的左耳背講話;這樣,就算使用耳塞,蜜的聲音也能傳進去。明曉得,自己是在與觸手生物接觸後,才試著早起;但蜜也用不著把她賴床一事濃縮在幾句話之內,好像她人生中有超過八成的時間,都在當懶蟲。如此過分,差一點,明就要用大聲尖叫來逃避問題。要是蜜又接著把她別的缺點也做個總整理,會是什麼樣的情景?輕咬雙唇的明,不敢再想像下去了。且怪的是,蜜不是嫌她的什麼壞習慣和以前沒兩樣,而是覺得她沒賴床比較糟。雖是為了健康著想,可這種思考角度,明實在不習慣;至於遲到紀錄,大概是最容易調查的;但在與可能成為喂養者的對象接觸前,這方面的資訊會是必要的嗎?沒等明開口詢問,蜜繼續說:「未來,明可以更放鬆一點,至少像過去那樣;有幻象在,不用顧及什麼形象──」「那樣人會爛掉的!」明說,不是在開玩笑;觸手生物的照顧實在太好,足以讓一個活力十足的年輕人徹底廢掉。在幫露重生後,有好一段時間,明都不打算再讓他們像先前那樣忙碌。還有,她可是和愛人共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就算要邋塌一點,也該是幾年以後的事蜜要求的,沒那麼誇張。一直以來,觸手生物的用心,都很能讓明感到愉快。不過這一次,她還是覺得,蜜非常失禮。該怎樣回應,才能夠在不打擊到蜜的情況下,又讓的選擇顯得正當呢?眉頭緊皺的明,強調:「我之所以能這樣,是因為愛的力量!」在肉室內,聲音通常不會迴蕩;過分安靜,像是被一大片空間吐槽;至於剛才的內容,更是既老套又難為情;想到這裡,明的嘴唇微微顫抖。她若面對的是絲、泥或泠,就會說得更大膽些;稍微對抗蜜,令她的汗毛直豎、心跳加快明在深吸一口氣後,接著說:「每天一早醒來,我都很想抱抱你們。光是這樣,就足以讓、讓我想要跳下床,哪怕是挺著大肚子。」「或許吧。」蜜說,嘴角下垂。瞇起眼睛的她,看起來沒那麼開心。蜜在吞下一大口口水後,說:「儘管如此,最近的感冒病毒可不是開玩笑的。」

接下來的內容,無非就是蜜希望明在精神飽滿的情形下迎接每一天,並強調:「當絲說你『沒像以前那樣睡回籠覺』時,我就有點擔心了。」「原來是絲告的狀!」明說,嘟起嘴巴。知道她不是真的在生氣的蜜,看來沒很緊張。就算再過一百年,也沒有多少家長,會因為小孩不願意睡回籠覺而擔心的特別是最近,小孩若以雙手為枕,趴在書桌上睡覺,最受好評;看起來就是太喜歡念書,已至於念到忘記時間。無論真相為何,有些人好像人真喜歡看自家孩子苦一點,不然就會覺得全身難受;即便那些孩子因忘記多加件衣服而感冒,也值得驕傲。明相信,那些父母沒等到醫生開藥,就會四處宣傳,好像這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小孩可能因此而有生命危險,那些父母,有這樣的覺悟嗎?也難怪,常人會說:「父母這麼變態,能教出什麼好貨才怪呢。」在不少時候,那些極好面子的,都願意賭一賭;就算錯估什麼,也不認為是自己的錯這是很嚴重的社會問題,用「自殘」等字眼還不足以形容;會成為如此普遍的存在,正因為大部分的旁觀者都決定裝死的緣故。目前看來,蜜絕不想成為那種人。她再嚴厲,也與真正的虐待狂差非常多

明點一下頭,說:「如此苦口婆心,是因為蜜希望,自己照顧的人能常保健康。」在談什麼長命百歲之前,營養均衡與睡到自然醒,自然都是重點;但很顯然的,蜜也是會把小孩寵過頭的那一型,明想,舔一下左邊嘴角;絕不會為了趕他們上學,而把棉被掀開。就算蜜不是一隻會說話的狗,孩子們也會愛死她的。這樣的大人,不見得會獲得好評;明在生小孩後,搞不好也沒法百分之百支持蜜的做法;不過,現階段,她對蜜的好感確實又增加不少;懂得蜜的用心後,明除了體溫稍微上升外,唾液和淫水也迅速增加;這邏輯有些問題,更不是一般人會有的反應;但身為喂養者,把大部分的正面情緒都與性與連在一起,是很正常的!有超過一分鐘,明真想跳出池子,把蜜抱個滿懷;就算不慎倒地,或一起摔進池子裡,也很浪漫。很有可能會碰到頭,導致眼冒金星;又或者,會因為口鼻太快陷入一堆毛之間,而難以唿吸;這些,明其實都不怎麼需要擔心;都已經成功把露生下來了,又可以盡情扭腰;像剛成為喂養者時那樣,試著挑戰極限。過不了多久,明應該又會對蜜大喊像是「蹂躪我吧」等色到不行的台詞;專注於享樂的同時,稍微掐住自己的良心,那感覺可真不錯。在那之前,明決定,先假裝生氣。外型最像小孩的絲,很擅長擺出一副準備撒野的感覺;這一招,明沒學到多少。沒絲那麼可愛,做了也不可能吃香;除這種想法揮之不去外,明也覺得,應該有更好的投資;既能享受為人母的樂趣,又可以常常和蜜撒嬌。再任性一點,讓蜜多譴責幾分鐘;也許,試著強辯;無奈的是,明沒有編織這類台詞的才能;原來連表現得像個死小孩,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現在的明,沒法專心演戲;因性慾再次上升,腦中的畫面自然是越來越不正經。蜜得知後,應該會說:生產完後還發情,喂養者確實了得。覺得頭暈的明,乾脆又把口鼻埋到自己的雙乳間;試著裝可憐,好像被長期霸凌。她曉得,這種態度,只會讓自己看起來很欠揍;要讓人想抱在懷中,至少得有蜜小時後的一半魅力才行。[本帖最後由皮皮夏於編輯]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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