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如洗。

亮晶晶的小星星就像是被大冬天凍得光著屁股的小孩兒似的,看上去還像是在微微的顫動,其實那只是冷空氣的緣故了。

雖然冬天很冷,北方這邊的冬天更是嘎巴冷。

但是與之相對應的便是冰火之中的屋中的烤爐,大晚上沒啥事,在爐火裡面埋上兩個土豆,兩個地瓜,嘖嘖嘖,過半個小時挖出來,那味道……大飯店裡的廚師都得滾犢子。

那種味道是自然滋味,是炒不出來,更是技巧弄不出來的,那是種自然形成的味道,就像是冰雪,春天的花香,雨後泥土的芬芳,那種自然的純潔的味道是無法人為的,不過這種地方現在越來越少了。

很像女人的**,孩子從裡面出來後就進不去了。

自然也是,毀了,就回不去了,所有的東西,所有的那些自然的美好,也只能存留在記憶當中了。

星空之下,月光灑滿了大地,凹凸起伏的大地在詩人的眼中那便是無限蒼茫,北國風光,雪飄萬里,原馳蠟象……

在王小眼的眼裡卻是,糙他媽比的,又他媽的下雪了。

在徐國忠的眼裡是真他媽的冷啊!

在陳楚的眼裡是這凹凸起伏的小土包真他媽的像一排排女人撅起來的大屁股,白花花的,心想這他媽的要是真的該多好,這麼白嫩的大屁股,自己甩起下面的大棍子,嘎嘎嘎的都給他們敢翻翻他……

……

一百個人眼裡有一百個林黛玉,這雪景也隨著不同人的心境有不同的感悟。

詩人亦是敏感的,悲秋的,這越是雪景,他們往往越是悲天閔懷,把自己的感情融入於萬物蒼生之中,就好像自己已經溶於了自然的脈搏,自然跳動一下,他們的神經就跟著抽搐一下似的。

從好久遠的三國,到近代的瓊瑤小說,沒有大腦的卻能讓人中毒的韓劇,還有徐志摩的那句看不明白的詩?的詩——別掐我,疼……

如果這也叫詩,也能有意境,感覺跟別插屁股疼,沒啥區別……

張嘉怡這小**也是憑欄遠望,一個大姑娘大半夜的不睡覺看著窗外,聽著夜貓子咕嚕咕嚕的叫,這就說明一點——想男人了。

而且窗外還飄起了洋洋洒洒的小雪花,這意境讓她高興的拉開小檯燈,裝逼的出去找靈感,最後被凍得打了幾個噴嚏,嘚嘚瑟瑟的回來了。

寫了小詩一首,給陳楚發簡訊發了過去。

夜來多離別

雪沃月多寂

曉望嵐坪處

風寒更痴迷……

……

陳楚正敲著王小眼的門,滴滴的簡訊一響,徐國忠也跟著賤兮兮的腦袋湊了過去。

陳楚心想,看去吧,這徐國忠反正也不認得幾個字,裡面的的事兒他就更看不明白了。

看了這幾行字,陳楚有點感覺,心想這小妞兒是他媽的在發騷呢!

這個小賤人,沒想到也這麼騷,還他媽的曉望嵐坪處,風寒更痴迷,意思就是嘚嘚瑟瑟的,裝逼跑到外面坑坑窪窪的山包上去了,然後挨凍了,風寒感冒了,現在正發高燒呢,活**該,大半夜不睡覺跑外面幹啥去?騷的麼這不是。

不過陳楚還是發過去了安慰一下。

夜半終暮遠

花容月不知

雞鳴送破曉

相思亦遲遲

陳楚嘿嘿一笑,心想你就是個雞,等著老子破你的小圈呢!哈哈哈!小樣的,你給老子等著,沒你幾天好嘚瑟的了,遲早老子得把你給破了!讓你得瑟!大半夜的找干呢!

不過得等老子去了春城的,然後把你干翻了,然後老子閃人了,哪找我去!桀桀桀桀……

不過張嘉怡卻是看了非常欣喜的,感覺陳楚給她發的簡訊裡面都是讚美她的詞兒。

說什麼,雖然是半夜了,但是夜幕總會遠去的,而且還說她長得像是花兒一樣的美麗,美不勝收的勝過月亮了,月亮都不如她好看,但是月亮還恬不知羞的在當空照射著。而等到雞鳴十分,相思之心也總會來到……

張嘉怡忽然感覺,這應該是陳楚和她約會的信號了。

意思就是說要在雞鳴的時候和她偷偷的約會……呀!張嘉怡臉紅耳熱心跳,全是放騷。

心裡像是小鹿在叮叮咚咚的一陣的亂撞,她的小心肝脾肺腎這個激動,臉紅的手捂住小臉,心想自己趕緊吃藥,趕緊多喝白開水,不能約會的時候讓陳楚看到自己生病了。

那樣該覺得自己身體不好是個病秧子了……

……

張家怡這邊忙碌著,大半夜叮叮噹噹的,把住在東邊屋子的張財吵鬧的都直打哈欠,困的跟什麼似的,心想這閨女在學校自己還想,咋一回來就煩了呢!這個死丫頭,越大越不懂事兒了,難道真是女大不中留了麼……煩人啊……這他媽的小祖宗,小媽回來兩天,老子兩天晚上睡不好,一會兒一趟,一會兒一趟,這小媽不是去外面得瑟,就是弄的屋裡面叮叮噹噹的,不是水桶倒了,就是花盆碎了。

張財腦袋都疼,心想跟小媳婦再生一個?還有點力不從心,他有勁兒都往劉海燕身上使了。

主要是劉海燕太騷,活也不錯,張財不幹劉海燕就幹家里的小媳婦,沒辦法,媳婦的公糧還得交,但總是感覺再耕耘干出來個孩子,不是太容易。

張財嘆了口氣,心想自己這個寶貝的小公主,學習倒是在班裡數一數二的,而且老師說她作為特別好,以後差不多能當個言情的小女作家。張財自然高興,他前妻就是一個老師,不過人家自從當上了大學助教,就跟他媽的一個老外跑了。

張財雖然又找個小媳婦,不過總是感覺心裡有種難以割捨的情感,而看到女兒這方面有些優秀,不禁又想起了前妻,可能這小公主是隨自己的老婆的吧。

……

此時,王小眼已經打開了門,看到陳楚,這小子的嘴就撇上了。

「陳楚!你來幹啥?你還給我送禮?禮哪?你給我送啥禮?嗯?」

王小眼沖陳楚陰陽怪氣的。

恨不得把陳楚生嚼了。

不過在另一邊小屋中的女兒王小燕一聽陳楚來了,而且還帶著禮物,不禁芳心亂跳,以為陳楚真是來提親來啦?不能啊,如果真提親,那也應該是他爹來,或者找一個媒人來說一說的,他咋能來呢?

王小燕正高興,沖房間裡探出頭。

被王小眼看見了,沖閨女數落道:「幹啥?小燕你給我回去!大晚上的不睡覺,還繡花?點燈熬油的,不費電咋的?」

王小燕沖她爹撇撇嘴。

「我也不花你的錢,人家我大哥給我錢。」

王小燕的大哥王大明在瀚城包工,一年不少賺錢的,也給妹子錢,王大明最煩他爹了,整天摳唆的,而且有錢也捨不得吃喝啥的,就存錢。

那錢不用做買賣,不用錢來倒騰錢,哪能賺錢啊!不過,王小眼就罵他,讓大兒子把錢都交給他存起來,不然就脫離父子關係。

王大明沒辦法,一個人跑到瀚城去了,心想老爹要是掌控他的錢,那他這買賣算是完了,施工隊馬上就得解散了。

而一家這幾口人,老爹摳門的厲害,老媽不管事,跟老爹一個鼻孔出氣,老二王大勝還是一個……一個扶不上牆頭的玩意。

那個兄弟媳婦那小蓮,王大明只看了一眼就搖頭說不行,說那小蓮和兄弟王大勝不合適,因為那小蓮那女人一低頭眼睛就轉,一轉一個主意,自己的弟弟憨厚耿直,就應該找一個會過日子的女人。

但是王大勝就喜歡人家那小蓮了,王大明不同意,不過拗不過老爹,王大勝那傻小子差點跟他哥翻臉。

王大明無語了,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妹子身上了,就希望妹子以後找個好人家有點出息啥的,至於老爹房子燒了,兒媳婦跑了之類的……

王大明都好笑,心想那貨就是沒有人勾搭也得跑,那日子肯定是過不長的,再說村裡的那些狗扯羊皮的事兒他也是懶得去管了。

雖然冬天工程都停,不過南方還可以建設,他準備帶領施工隊去江浙一帶,那裡的錢亦是比較好賺了……

王小眼瞪了閨女一眼,王小燕看著陳楚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噘著嘴回屋去了。

「幹啥?送啥禮?」王小眼沖陳楚冷哼說。

陳楚嘿嘿一笑道:「王大叔,過年了,我給你送個乾兒子……」陳楚說著把身後的徐國忠扯了過來。

「你看看,這個乾兒子不錯吧!你家一下就多了個勞力……」

王小眼氣得鬍子撅起多高,徐國忠咧嘴,心想陳楚真他媽的損。

不過想到一會兒可能去**蒙家,陳楚別說罵他是兒子,就是罵他是孫子,他也受著。

幾人進了屋,王小眼在爐子裡摳著土豆吃。

陳楚眼睛轉了轉說:「王大叔,找你沒別的事兒,就是合夥贏孫五的錢,然後咱們對半分,錢先放在我這裡,到時候……」

「啥?」王小眼有些迷煳。

陳楚又說了一遍自己的計劃,不過沒說把贏完了的錢再還給孫五這回事兒。

王小眼笑了。

「陳副村長,還是你腦袋瓜子靈啊!」

陳楚也笑道:「王大叔,咱們是不打不相識,再說了,有錢大家一起賺,那孫五要不也把錢都輸給了外人,再不都讓派出所給罰沒了,還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把錢咱們幾人分了呢!」

王小眼咂咂嘴。

眼睛提熘亂轉。

「出事兒咋整?」

陳楚笑道:「出事兒我副村長一個人頂著,上面我跟小楊警察都打好招唿了,抓誰也不抓咱。」

徐國忠也說:「有副村長呢,你怕啥?你要是不願意我們再去找別人,下一個是**蒙……」

「咳咳……」王小眼一陣劇烈的咳嗽,**蒙別說是徐國忠,王小眼更是惦記著人家,差不多是王小眼心目中的聖女了,恨不得天天給人家洗腳舔屁眼……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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