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笑嘻嘻,沒有好東西,雖然有點武斷,不過,一臉微笑的走過來的人,大多是想在你身上有利可圖的,小心這樣人還是要好一些。
陳楚只是感到那人笑容有些不自然,而且眼睛有意無意的在柳冰冰身上打量一下,隨後又快速的收回了目光。
兩人坐到了計程車的後面,而副駕駛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臉上有些疙疙瘩瘩的,還有粉刺,麻子啥的,總之,那張臉不太好看,穿了一身普通的黑衣服,頭髮有點像張國榮那種髮型,稍稍長些。
這種人很像遊手好閒的混混……
陳楚只是憑直覺,手輕輕的摸了摸右手手腕的褐色護腕。
裡面有十枚長長銀針,短針也有二十五枚,他後又增加了一些,陳楚偷偷的把護腕扯下,放到了左手上,這樣右手出針便容易些了。
車子開始啟動不久,那副駕駛的男的便抽起煙來,柳冰冰不禁咳咳的捂著鼻孔。
女人在懷孕的時候是不能抽煙喝酒的,而且柳冰冰平時就很討厭煙味兒,陳楚淡淡的說道:「那位兄弟,你能不能把煙掐了。」
「我糙!你跟我說話呢?」那男的轉過臉,眉頭已經皺了起來,而且手往下耷拉著,他的手指挺粗,陳楚隨後看到他五官還算端正,兩隻眼睛離著有些遠,並且眼睛是那種三角眼,挺大,而粗短的手上的拳骨有些平,他頭上的太陽穴不像普通人那樣有坑深陷,而是有些鼓。
陳楚唿出口氣,太陽穴鼓的人,一般都是練家子,功夫強到一定程度,太陽穴頭能冒出小包來,那便是中氣充足,並且身體也強橫。
手指短粗證明經常磨練,而拳骨平整,只能有一個解釋,便是經常打擊沙袋,那拳骨便是磨平了的。
陳楚淡淡的笑道:「不錯,就是和你說,把煙滅了,不然我們下車……」
「咳咳……」那個胖司機咳嗽兩聲說:「這位兄弟,還是把煙掐了吧,畢竟這還有個女孩兒。」
那司機說這話,不經意的看了三角眼一眼,又看了看他放在膝蓋下面的黑皮箱,三角眼眼睛翻了翻陳楚,隨後罵了句:「糙!」
把煙扔到了車窗外,車這才繼續往前開。
一路上,陳楚見那個三角眼手裡不時的摸著那個皮箱,那皮箱黑黝黝的,像是電影里上海灘的那種皮箱,一整一個皮箱裡面放著毒品,另個皮箱放著一沓沓的錢,然後雙方交易,交易後又開始互相掏出槍來一頓掃射。
而此時,那三角眼淡淡問道:「你們瀚城誰最牛逼?」
那胖司機想了想樂了:「牛逼?呵呵,公安局局長最牛逼。」
「糙!呵呵……」三角眼也笑,想摸出煙,隨後又鬆開了手。
「我說是混的……」
那司機呵呵笑著說:「以前是馬猴子,尹胖子,季揚也挺牛的,不過後來季揚退了,馬猴子跟尹胖子牛,現在還有馬猴子手下的刀奪,尹胖子手下的穆國良,那個……小呂子(小偷)領頭的孫胖子……最近好像還有一夥蒙面的人,也挺猛,把馬猴子乾的挺慘,馬猴子認定了是尹胖子乾的,兩伙人正干架呢,不過道上也有人說是那伙人是吃生米的,就是剛興起來的……」
「糙,一幫小逼崽子……」這人一根煙叼在嘴上,隨後又在手裡捏著。
那胖司機試探性的問:「兄弟,你哪裡發財?」
車速不快,很多車刷刷的超著這輛車,可能都是瀚城的司機了,好幾輛車都是空車往瀚城那邊去的,此時差不多到晚上了。
秋天就是那麼回事,要黑天刷的就黑了,老天都不給你打招唿。
那三角眼哼了一聲:「以前是吃鐵飯碗的,現在過來熘達熘達……」
『鐵飯碗?』那司機笑了笑,鐵飯碗一般指公家的穩定工作,但是也有指蹲著大獄的。
司機沒說話,只是臉上露出一點點的輕蔑的神色,那意思就是像是在說,蹲過大獄有雞毛牛逼的啊,蹲過監獄的人多了去了,就你多個幾把?
車子正開著,忽然往下面土坡下一拐,那三角眼問道:「去瀚城不是在前面的方向麼,你往下拐幹什麼?」
「哦……這是條近路,抄個近道……」
這時,身後的陳楚已經明白了,心想抄近道?超你媽了個比啊!
上次金星他們就是從這條道走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近道,是在繞遠,以前混子打架就經常在這裡約架,而且這裡也經常發生一些搶劫的事兒,我靠!麻痹的,想搶劫老子啊!
陳楚喝道:「停車!」
那司機一愣,不但沒有停車,反而車速更是加快了,計程車竟然狂飆到了一百二十的速度,這個速度簡直就是在飛了,而且這下面的路並不好走,車身都開始搖晃。
這要是飛起來,車上一行人都得交代了。
「呵呵……沒事,這條是近路,一會兒就到了……」
那司機把速度加快,陳楚也不敢動作,這要是翻車,車上的人都好不了,包括身邊的柳冰冰……
陳楚牙齒咬得咯咯咯的響,這次,那三角側臉沖陳楚問道:「這個兄弟,你是本地人,這是近道麼?」
「不是,這條路是繞遠,而且這條路經常有掉包搶劫的……」
「糙!停車!」那三角域一把抓住司機手腕,隨即一捏。
車子忽的開始打個旋轉,那司機忙叫道:「你別動我的手,我停車還不行麼!」不過他說停車,而這車此時已經跑出了五六里地了,前方亦是有好幾輛計程車閃著車燈開過來。
「媽的!給老子往回開!」三角眼喊了一聲,不過那司機已經拔出鑰匙,推開車門竄了出去。
「我糙!」三角眼罵了一句,這時,那幾輛計程車已經圍了過來,咯吱咯吱傳來緊急剎車的聲音。
隨後沖計程車上唿唿的下來八九個人,手裡拿著鏈鎖,棒子,片刀,剛衝下來揮舞傢伙就開砍。
沒有多餘的廢話,沒有什麼前奏,直接往腦袋上下死手的招唿,而剛才的那個胖子已經沒了那笑容,在外圍喊道:「兩個男的都廢了他,那個女的留下!」
陳楚也在裡面看到最開始跟他打招唿的那個計程車司機。
柳冰冰嚇壞了,不過陳楚忙關上了車門,讓柳冰冰在裡面坐著,隨後他一腳踹開車窗,身子便鑽了出去,一個穿著皮夾克長頭髮的小子一棒子朝他腦袋砸過來。
陳楚單手往前一探,便是小洪拳裡面的擒拿招式,如果有人用棒子或者刀居高臨下沖自己砍過來,不用慌,不用躲,眼睛看著他的刀,隨後手衝著他的胳膊內側穿插過去,隨後往回一帶,就能把他的刀夾在咯吱窩。
這亦是最簡單實用的擒拿的套路了,陳楚如法炮製,手亦是穿過對方的手臂內側,隨後悶哼一聲,側身往下一拉夾住那人的刀,隨後踢膝,狠狠的撞擊那人的褲襠。
這也是最簡單實用的招式了,不用其他花哨的功夫,陳楚一擊撞襠膝,那小子就失去戰鬥力了,兩手捂著褲襠,兩眼一翻,仰倒在地,陳楚馬上踏步上去對準那人的鼻子狠狠踩踏一腳。
那小子慘叫一聲,鼻子,嘴被踩的直噴鮮血,此時陳楚奪過那人的刀,又揮刀擋住衝過來一個小子的棒子,順手往下一壓,刀面壓住了那棒子頭,如果壓棒子中間不容易,但是壓棒子頭卻很容易,陳楚隨後順手推舟,刀面貼著那棒子快速往那人懷裡狠狠推刺過去。
只聽撲哧一聲,陳楚這一刀下了力道,平時這一刀若是刺中了,只能劃開對手一個口子,而陳楚這一刀是用雙手推的,電光火石間,這一刀直接劃開那人的肚子,陳楚並不罷手,直接往裡面一推,刀刺入那人肚子,沖她後腰處探出。
「啊!」一聲慘叫,那人被刺穿,成了糖葫蘆,陳楚往外抽刀,卻怎麼也抽不出來了,那刀已經被血肉夾在一起了。
刀要是進入身體過深,除非是那種三棱軍刺能抽出來,不然其他刀根本抽不出來,陳楚飛起一腳蹬中那人前胸,嘴裡罵道:「去你麻痹的吧!」
那人被踹開,已經又有兩把刀朝陳楚砍了過來,陳楚身體一翻,便是燕子翻身,而陳楚並不在乎動作,只是實用,這燕子翻身應該是在凌空翻一個跟頭躲避,但陳楚卻是里倒歪斜的躲避過去的。
那兩隻刀已經電光火石般的砍刀了車身上,鏗鏘鏘的火星四射,裡面的柳冰冰嚇得抱著頭啊啊的叫著。
陳楚雙目迸射一股精光,麻痹的!他大罵一聲,隨即摸出一根銀針,只是情急之下,右手的手腕用力一拋,心想麻痹的老子把你眼睛刺瞎。
陳楚這是第一次飛針,這銀針剛飛出去,一個小子媽呀一聲痛叫,陳楚心想刺中眼睛了?
只見那小子疼的把手裡的刀扔了,兩手捂住小肚子,疼的死去活來。
陳楚本來是刺眼睛的,不過這一針刺中了人家小肚子,雖然不是什麼穴位,但是刺進去一寸多深,刺穿了腸子,放在誰身上也受不了了。
「糙!」另個小子見陳楚玩陰的,一刀已經惡狠狠的砍來,陳楚側身躲避鋒芒,在他刀口剛剛落下的間隙中出手,探手大拇指與食指呈鴨嘴式,一把叼住了那人的手腕,接著身體重心後移兩腳猛力蹬地面,身體再往後跳去。
一招順手牽羊的招式已經使老,那小子本來刀是往前噼的,陳楚順勢借著他的力氣拉,這小子被甩得凌空一米來高,接著陳楚抓住他的手腕不松,等這小子摔倒在地,陳楚兩手扣住他一手手腕用力一扭,這小子手臂被扭到後面。
陳楚的手還叼著他的腕子,而一腳踏在他的咯吱窩處,兩下手腳用力一掰,只聽嘎巴一聲,這人的手臂已經被陳楚掰斷。
「啊……」這小子疼的大喊大叫。
「喊你媽比啊……」陳楚飛起一腳踹到那人下巴上,輕微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那人的下巴被踢掉,已經昏死了過去。
人的下巴是最脆弱的,打架最好往褲襠踹,一腳治敵,打褲襠不方面,就往下巴上揍,打的准了,一拳就能把對手打暈。
而下巴是活的,可以卸下來,也可以推上去,這小子的下巴不過已經被陳楚打斷了。
陳楚收招,一抬頭,不禁愣了一下,剛才他只顧著自己打架,放倒了四人,而此時,見到那個三角眼已經坐在車租車的前面,開始不緊不慢的抽著煙,而他身遭已經包括那個禿頭老大,哼哼唧唧的橫七豎八的倒著五個人,而且都是斷胳膊斷腿的。
可見他已經看陳楚一陣了,因為那根煙已經抽了一段了。
那三角眼此時沖陳楚笑笑說:「兄弟,我抽根煙不妨礙你吧……」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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