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佳節,天子頒旨點燈結彩與民同樂,京城裡鑼鼓喧天,龍翔獅舞,通宵達旦,熱鬧非凡。應景的燈籠、火炬把夜城照得光如白晝,府衙廣場或大戶人家也紛紛掛上燈謎以文戲會友。城南有位秀才姓名卿儒,偕同三兩好友前往賞燈。卿儒平常除了勤讀書卷,也喜歡製作隱語謎題自娛娛人,所以對懸街的燈謎更是興致萬分,每逢遇上鬼斧神工、不著刻痕的問答佳作便駐足吟味,拍掌叫絕,久久不舍離開,也因此而跟朋友分散了,只好一人安步當車,隨性閒逛。突然,卿儒看見一戶人家,燈影錯落,人聲鼎沸。近門遠望,只見堂前有一位年約三十的姑娘端坐在湘妃竹椅上,兩旁檐下各懸幾盞精雕宮燈,燈籠下懸著紅紙書就的謎題,還用紅繩繫著筆墨文寶、羅帕香扇,想必是用做答中謎題的贈禮。面對姑娘前約有十來張座椅,座上客皆是方巾藍杉的文生打扮。個個搔首斜腦,大約是正在搜腸刮肚,琢磨謎底。令人納悶的是空的座位尚有三、四位,卻有將近十幾二十個人圍站一旁沒入座。卿儒滿心好奇,不覺中穿過人群走到前面,目光隨即被眼前的姑娘吸引住。這位姑娘長得是秀麗端莊,尤其是如秋水般的明眸,顯露著彷佛能識透人心的慧黠,銀鈴柔亮的聲音更是讓人心曠神怡∶「┅是了!先生答中了┅┅嗯!這樣還不夠切題┅但也接近了┅┅」兩位婢女忙著替換謎題、遞贈禮品,姑娘卻只是輕搖羅扇,充滿自信的微笑著看著眾人,對答中者不吝嘉許,對沒答中者不但沒訕笑,反會藉詞鼓勵,化解尷尬。「靜娘!這「風流劫數」射【論語】,是不是「非禮勿視」等句啊?」
「嗯嗯!不對不對!再想想罷!」『┅哦!這位姑娘原來叫做靜娘┅┅』卿儒匆匆一瞄燈謎,就覺得這些燈謎難易適中、頗具巧思,真是難得的上選佳作。平常就好此道的他豈能輕易放過,更何況出謎者是一位美女,連忙看定一處空位,準備坐下玩它一回「┅喂!喂!┅你要坐著,得先問問規矩啊┅┅」座上有人衝著卿儒說話,其他的人也不約而同地轉頭觀望。這沒頭沒腦的話讓卿儒滿臉狐疑,僵愣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倒是靜娘先開口幫他化解尷尬。靜娘微微一點頭,春風般地微笑著∶「這位先生請了┅┅真是抱歉,小女子準備不周,所以座位不夠使用。諸位先生卻幫忙出點子┅必須先吟頌一首應景詩文,才有資格入座┅┅這是各位嘉賓喜好玩笑,請勿見怪┅┅」靜娘接著向旁座說道∶「這為先生看來也是秀才,若要吟詩賦文應該不難┅┅請各位先生收回前命,讓這位先生入座,一起打謎同樂┅┅」主人家既然要延客入座,其他人自然無話可說。不過;這回倒換卿儒不願意了。「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卿儒先向在座的來賓弓身揖手,續道∶「居然諸位有言明在先,在下也不便破壞規矩,只好獻醜瞎吟一首詩,請諸位指教一二吧!」卿儒胸有成竹地先緩緩坐定,才吟道∶「話到天京值上元,金吾弛禁訝桃園;花裁錦繡追唐苑,鼓奪崑崙步狄轅,鬥巧燈樓連九陌,爭奇火樹共千門;佳人巧思奪天工,博得文人喜論談。」「咦┅嘩┅嗯┅好!好!┅」詩文一出,優劣立判。不論是遣詞用字,還是敏捷文思,眾人除了讚嘆還是讚嘆,靜娘也不時報以欽佩的眼神。「先生好文思┅」靜娘不禁脫口贊道,再向眾人說∶「現在可以繼續了┅」而心中卻還一直在玩味著卿儒絕妙的佳句。靜娘話剛說罷,卿儒便順手一指∶「這謎面為「空書」,以及謎面為「掠」,各打西廂一句,可否是「盡在不言中」及「一半兒推,一半兒就」?還有剛才說的系鈴格謎面「風流劫數」應該是「色難」。」「是了!先生果然是飽學之人。」靜娘的笑容有如春花乍現,並示意婢女取下馨香及檀木扇送到卿儒手上。眾人一見卿儒氣勢非凡,一口氣就連著拿下三道謎題,不禁贊也不是,妒也不是。自己想破頭也不得解的難題,別人卻輕描淡寫地連下三城,這個面子算是丟定了。更讓人泄氣的,婢女再換上的燈謎難度更高,除了面面相覷,就是搖頭苦笑。由左而右的四道燈謎皆是以古詩為謎面。其一為曹操雲∶「落成銅雀置身高,題墓諄諄何太勞;何處是君埋骨地?漳河南望總蓬蒿。」──射【詩經】篇名。其二為趙飛燕雲∶「善啄王孫讖語奇,宵寒記否栗生肌;才聞降績傳唿後,赤鳳飛來又是誰?」──射【詩經】篇名。又一為「閨情」一首∶「春日問花花欲語,兒家庭畔綠楊多;辭巢乳燕初飛處,斗室牙籤滿架羅。」──射【四書】人名。最後為一首「游春」∶「春堤垂縷碧毿毿,絡繹閒停陌上驂;紈(糹夸)少年欣結伴,阿誰指樹嘆何堪!」──射【四書】人名。卿儒稍一吟哦,便氣定情閒答道∶「「閨情」那首詩是叩桃應、子柳、子禽、萬章等四位人名;而趙飛燕詩則是【詩經】「燕子于歸」及「無衣雞鳴彼何人斯也」兩篇篇名。」「哦!」靜娘點頭稱是,同時以詢問的眼光掃過眾人,看看其他人是否也有意會同感。一時間,只聽得∶「┅難啊┅難啊┅」此起彼落,知難而退地紛紛起身告辭,逃難似的離去。這頭卿儒猜得興趣正濃,似乎沒有注意到人群漸散,還繼續答著∶「那曹操詩應該是「新台巧言汝墳」及「野有夢草」等篇名。最後「游春「詩就是泄柳、綿駒、公子糾、桓司馬等人名。」「嘻!對是對了,可是;客人都被你給嚇跑了。」靜娘頑皮地笑著,卻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這回卿儒才勐然驚覺,前院除了他以外並無他人,不禁尷尬地陪笑道∶「姑娘┅┅」「別再姑娘了!我叫靜娘,你呢?」靜娘一改文縐縐的語氣,令人可以感受到她的親切與純真。卿儒似乎也受到感泄,輕鬆答道∶「我姓名卿儒。真抱歉!把你的客人都趕走了,我真的是無心的┅┅你作的燈謎實在是太妙了,讓我忍不住┅」
「好啦!反正他們折磨了老半天,也答不了幾題┅┅」靜娘露出嬌嗔的模樣∶「不過我的燈謎都被你猜光了,要再猜的話只好等明天羅!」「好!恭敬不如從命,明日再來叨擾。」卿儒本來還不舍離開,一聽還有明日之約,才懷著興奮的心情告辭。~~~~~~~~~~~~~~~~~~~~~~~~~~~~~~~~~~
更深夜靜,靜娘坐在書案前,本來想要再製作一些燈謎,但是卿儒的身影卻一直盤桓腦海,揮之不去,甚至讓她提筆難下,沉思入神。自從丈夫去逝後,靜娘曾經難奈孤寂而思君落淚;也曾經慾念如焚而自撫解饞,但卻不曾對別的男人有非份之想,如今卻被僅有一面之緣的卿儒搗亂了原本的堅持。或許是卿儒的才學相貌與亡夫相當,而讓她在不覺中產生了移情作用。蒙中,靜娘彷佛回到昔日,丈夫輕擁著她,在她的耳鬢間逗趣著∶「┅┅洞房昨夜停紅燭,待曉堂前拜舅姑;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你且試著把每一句的前兩字除去,念成五言絕句┅┅」淫而不穢的機智,逗得她既羞且樂。還有一回,夫妻在顛鸞倒鳳剛歇,意猶未盡的纏綿時,丈夫竟然牽著她的手去撫摸他臉上的鬢須,說道∶「這回倒有一個謎題,謎面是「笑拈髭鬚問夫婿」,謎底是「汝何生在上?」」讓她笑得幾乎滾落床下。一點一滴的生活情趣,每每想起,仍然會令她露出幸福的笑容。然而,夫妻間的閨房之樂,除了寄情於殘夢回思里,稍解內心的苦悶,在現實的生活中卻已經不可能重演了。『除非┅┅』靜娘臉紅心跳,不敢再想下去。靜娘甩甩頭,凝神提筆而書∶『了相思,一夜遊。敲開金鎖門前鈕。夤緣情竇,無夕不綢繆。柳腰兒抱著半邊。朱唇兒未曾到口。口吐舌尖軟似鉤。還有那玉杵兒,不是木頭削就┅┅』當她寫到這邊,體內的那股春潮如漲,已經濕透了下著褲裳。『唉呀┅』靜娘覺得自己越來越放肆,竟然寫出這種見不得人的香艷詞文,連忙揉紙丟棄。可是丟棄得了團紙殘文,卻丟不了勾起的慾念,就像盡力壓抑自己可以瞞過旁人,卻騙不了自己的身體。靜娘緊夾著大腿,輕輕地交互磨擦著,企圖稍解下體如蟲蟻騷爬的趐癢,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瞥向那枝『翠羽生花紫毫筆』。這枝筆通常是用來書寫中堂掛軸或懸樑匾額的,光筆桿就有一般大楷三、四倍粗,筆毫也有一滿握這枝『翠羽生花紫毫筆』是丈夫的遺物,靜娘經常使用,但卻不是用來寫字。那是有一回她睹物思情,把玩之餘竟情不自禁地當做丈夫的「玉杵」插入體內,而讓她體會到一種特殊的快感,從此這枝筆「別有用途」的次數也變得頻繁。現在,靜娘一如往常反握大筆,用乾涸而顯得參差的筆毫拂掃臉頰、耳根,甚至松扣敞襟,就彷佛要在自己的胸脯腹腰上作畫般游移著。她時而輕拂;時而磨轉,但都很正確地搔逗著令人神醉的敏感處,那種感覺就跟丈夫遍吻她全身時一模一樣。筆毫在乳尖上輕轉時,舒暢的快感中也帶著一點點如短須扎刺的刺激,讓靜娘在短促的喘噓中發出輕吟,而雙腿也夾得更緊,上下交搓的幅度也加大,連帶著陰唇也如石磨般地磨出珍液,偶而地觸及陰蒂,更讓她身不由己地震顫著。靜娘或輕咬銀牙,或舔舐潤唇,或嬌軀微顫,都是媚態橫生地自得其樂。接著,她也一如往常,掀裙褪褲,緩緩地把筆桿插入穴。筆桿雖然粗硬,卻比不上腫脹的肉棒,但若藉著巧手攪動,卻比肉棒輕靈許多,大膽一點還能更深入到肉棒無法抵達的深處。靜娘一手緊握筆桿,畫圓般地攪拌著;另一手壓揉著陰蒂,整個陰戶內外需要受刺激的部分,幾乎無一錯失。隨著愉悅程度持續上升,她的思緒越來越恍惚,動作也越來越失控,甚至還幾近自虐,快速的抽動筆桿。筆桿的頂端幾乎要刺穿身體,握筆的掌緣也一下下地重撞著嫩肉、陰蒂,隨著隱約的濺水聲,似乎還可以看見淫液噴洒的水花。突然,「喔┅┅」一聲發自喉間的長吟,滿是愉快與滿足地宣告著閉幕的尾聲。靜娘僵硬著微顫的身子,握筆的那隻手逐漸鬆弛;而另一隻緊抓胸乳的手卻還勁道十足。乳峰上指掐的月牙印兒,也許過幾天才會消去,她卻蠻不在乎,反正也沒人會看見。汨汨的淫液順著筆桿而流,讓筆毫含墨滿蘸似的聚攏著,增加的重量讓筆慢慢滑出穴,濕亮的筆桿上的┅筆┅毫┅紫┅花┅生┅羽┅翠┅一字一字地顯露,然後輕聲落地。瞧!『翠羽生花紫毫筆』幾個字的刻痕似乎更深,更明顯┅┅
(中)隔天,日剛西斜,卿儒便迫不及待地整裝出門,為的是有好燈謎可欣賞,更重要的當然是與佳人有約。今天靜娘把猜燈謎的場所改在大廳內,卻不擺上座椅,使廳內的空間變得寬敞一點,十幾道燈謎就隨處散掛著。靜娘先遣婢女穿梭其間奉茶,招唿早到的客人,先讓來賓們自由觀看燈謎,她稍後再出來主持。卿儒近鄉情怯似地忐忑著來到靜娘家,入得大廳卻心不在焉,行禮如儀地跟其他人問候寒暄,眼角卻到處搜尋靜娘的身影。既然不見靜娘,卿儒也只好先看看燈謎,瞧瞧靜娘今天是否還有妙著,先琢磨一下謎底,稍後要作答心中也有個底。不料,卿儒只瞪著燈謎發獃,無法聚神思考,腦海里滿凈是靜娘的笑容。「秀才!」有人在卿儒身後請教∶「你說這「」字射【漢書】一句,是不是「壯士一去不復返」呢?」「呃┅嗯┅」卿儒彷佛失去昨天那種自信與霸氣,含混地說著∶「這┅這樣說得通,大約錯不了吧!」「有勞秀才了┅不過┅」那人故作神秘地附耳說道∶「待回還請秀才高抬貴手,這一道題就給讓在下┅今天的燈謎看來都不簡單┅不過以秀才的才華應該┅┅」卿儒馬耳東風地聽不進滔滔的嘮叨,猜想這位大約是圖著贈禮那把檀木摺扇吧!卿儒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反正他要的也不是這些,他痴心妄想的,是希望自己有榮幸跟靜娘成為吟頌唱和的紅粉知己。昨晚,他還因為編織著這樣的幻夢,直到天現魚肚才昏昏入睡。靜娘一直在暗處注意卿儒的一舉一動,有點納悶他今天好像有點失常,心想也應該是開始猜燈謎的時候了,於是她走入大廳,順便找機會探個卿儒是何究竟。眾賓客一見靜娘出現,當下便是一陣譁然,個個爭先恐後地搶答燈謎卿儒尋聲望去,恰好跟靜娘對上一眼,兩人各懷心思地一個精神振奮;一個小鹿亂撞,還來不及招唿問候,剛醞釀的氣氛卻被雜聲給淹沒了。「┅這邊┅求凰格的「情易遣」射後主詞一┅謎底是「對景難排」┅」
對於身旁熱絡的氣氛,卿儒彷佛渾然不知,只覺得今天靜娘似乎比昨天更嬌美動人、更可愛,而更不捨得把目光焦點移開。「┅靜娘┅這對聯格謎面「桃花女」射詞牌一,是「柳葉兒」┅」「┅對呀┅嗯┅┅是羅┅┅」靜娘忙碌著跟答題者應對,卻不時趁機偷瞄一下卿儒。當她看見卿儒盯著她的那種眼神,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他的眼神正在傾吐著心中的愛慕,她的心中不禁感到一陣甜蜜、溫暖。「┅啊哈!我想到了┅這「輕薄桃花逐流水」射詞牌一,就是「滿江紅」┅對不對!靜娘┅┅呵┅呵┅┅」別人一直爭著答謎底,卿儒卻還沒說話,讓靜娘真不知道他在玩甚麼花樣,不心暗自擔心∶『┅照這樣下去┅我的安排豈不是要落空┅┅』靜娘好不容易才挨近卿儒,不待卿儒開口,便先說道∶「秀才沒昨晚敏悟了吧!」她壓抑著怦然的心,故作鎮靜逗趣著。「是┅是┅是┅」卿儒面對靜娘,竟然失態得不知所云,甚至還有點結舌∶「靜娘┅姑娘┅我┅來了┅來猜燈┅謎┅┅」「嗤┅」靜娘看著卿儒的窘樣,不禁掩嘴而笑∶「要猜燈謎就快猜啊!慢了可就沒得猜了!」「是┅是┅是┅」卿儒只能痴痴地陪笑著。「靜娘!靜娘!這「」字射【漢書】一句,我猜是「壯士一去不復返」┅┅」剛才那位,一看靜娘跟卿儒在說話,深怕題目被卿儒答了,急忙高叫著答題。卿儒眼看靜娘又忙著招唿別人,心中雖有百般不願也無可奈何,心裡想著靜娘的提醒,才恍然大悟今天都還沒開始猜答呢,連忙凝神靜氣看燈謎。果然,今天的燈謎也都是不可多得的佳作,只是大部份比較淺俗的燈謎,下頭的贈禮都被取走,表示已經有人猜中了,剩下一些須要多費工夫的燈謎,一時之間卿儒也還推敲不出。當然,卿儒藉由燈謎佳作,而讚嘆靜娘的才識之餘,也更增添了無限的愛意,與結交的決心。大廳里騷人聲漸歇,還記得昨日盛況的賓客們,紛紛瞧向卿儒,等待著看他如何解開剩下的難題。靜娘也緊張地期待著,眼神充滿著鼓勵與對他的信心。卿儒心想是時候了,便指道∶「這「太高不甚遙,暗中歡喜卻是假妝喬」!是宋程顥的詩∶雲淡風輕近天午,伴花隨柳過前川┅┅等四句┅然後,這「看不了,聽不了、昏迷了、煳塗了」。應該是宋林夢屏七言詩∶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薰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還有┅」
「┅嘩┅喔┅」眾人譁然;靜娘更是喜上眉稍,笑逐顏開。卿儒果然不負所望。卿儒得意地看著靜娘,繼續說道∶「最妙的是這道謎題∶「記得兒家朝復暮,秦淮幾折香津;雨絲莫遣催花片,月影偏嫌暗麴塵。長夜迢遙聞斷漏,中年陶寫漫勞神;鴉兒卅六雙飛隱,應向章台送遠人」射古樂府題名。我想這應該是每一句射一題名,依序是『子夜歌』、『金陵曲』、『休洗紅』、『夜黃』、『五更鐘』、『莫愁樂』、『烏生八九子』與『折楊柳』等八首。」
卿儒若有神助,突然福至心靈,不多時,就在眾人的讚嘆聲中把題目一一答完。眾人一見題目全都答完,便紛紛告辭,靜娘卻悄悄地跟卿儒說,請他稍留片刻。雖然卿儒不知靜娘葫蘆里賣著甚麼藥,可是這這主意卻正中他下懷,因為他還在依依不捨,盤算著要多跟靜娘再相處一會兒呢。等客人都走了,靜娘才道∶「既然俗客已散,我倒另有兩道燈謎想讓你猜一猜,你是風雅之人,想必不會別作它想才對。」卿儒心想這個燈謎必然獨到特別,當下便欣然應允,跟著靜娘往後院小閣而行。靜娘支開婢侍親自引路,卿儒跟隨在她身後,只覺得晚風微拂,夾帶著淡淡的脂粉香,唿吸間由不得一陣蕩漾。卿儒跟隨靜娘進入室內。靜房裡,從擺設看來應該是做為書房靜軒之類的屋舍。室內的器物整理得有條不紊,凈窗明;屋外的夜獸蟲鳴不但不嫌吵雜,反而平添幾分詳和甯靜的氣氛。「挪!」靜娘順手一指∶「燈謎就在那兒!」卿儒略昂首,入目處懸掛著一座檀木精雕為框架的八角宮燈,亮綢的燈面有四面是以工筆畫上醉貴妃、恨妲己、笑褒姒、病西施,透過搖晃的燭光,畫中美人彷佛活生生地動了起來。間隔的四面則分別題上一首七言絕句做為謎面,每首詩各射一用物∶
『可愛亭亭玉一枝,幾番欲舉又遲遲;春來情意無聊甚,入握還愁不自持。』『一團芳體膩於趐,飽醮輕研有意無;情到濃時拋不得,甘將皓質任君污。』『鳳樓才藻結新知,五色添裁雪艷姿;幸有蓬萊青鳥使,許儂宛轉訴相思。』『當花對酒屬橫陳,光潤平分紫玉瑛;方正似郎誠可敬,卻嫌端重欠柔情。』
卿儒轉繞著宮燈慢步一圈,詩中露骨、香艷的文意讓他血脈漸騰,臉紅耳赤,一時間竟然無法凝神推敲謎底,而被詩文的含意所吸引,暗忖道∶『這分明是少女的思春情懷┅┅淫靡之句┅┅她┅她┅┅是否意有所指┅┅「甘將皓質任君污!」是不是想┅┅「卻嫌端重欠柔情!」是不是笑我不解風情┅┅「可愛┅┅一枝」┅「入握┅不自持」┅┅這┅這是┅┅』卿儒在不知不覺中陷入情慾的迷思。有道是自古名仕多風流,卿儒當然也不例外,對於聲色場所的吳軟鶯語也是樂在其中,倒是還沒有遇上過能真情以對的紅粉知己。靜娘的四首詩句,讓卿不禁聯想著,會用如此露骨、香艷的詩詞當做謎題,一定是別有用心,甚至是在暗示可以有更進一步的行為,難怪他會飄然若醉。「公子!」靜娘的語聲顯得羞澀,低聲喚著∶「公子!」她當然知道心神不寧的卿儒正在想甚麼。連續幾聲的叫喚,才讓卿儒勐然驚覺,頓感失態,不知所措。「公子!我知道你心裡在想甚麼┅」靜娘又把話鋒一轉,彷佛在解釋;又彷佛在自言自語∶「我曾經做嫁人婦,過了幾年夫唱夫隨的安樂日子┅┅幾年前夫君因病去世┅┅」卿儒看著熱淚盈眶細數往事的靜娘,強忍著一股要過去擁抱安慰她的衝動,靜靜地聽下去。「雖然遺下的家產足夠生活┅┅但形隻影孤,舉目無親,真讓人活著受罪┅┅身為女子又不敢隨便招搖,落人話柄┅深居簡出,根本有如受刑監禁┅┅尤其是夜裡,孤枕寒衾,展轉反側┅唉┅┅」話到痛處,靜娘不禁掩臉而泣靜娘這番話說得甚是明白,卿儒倘若還沒有行動表示,可就真的是呆頭鵝了。他立即貼近靜娘,將她擁入懷中,喃喃說道∶「卿我通情亦知書,怎奈塵夢兩難除;分明解得春燈謎,堪喜援琴作相如┅┅靜娘!你我一見如故,我對你也是一見鍾情,假如你願意,我會盡心盡力照顧你下半輩子┅┅」卿儒說著便大膽地想親吻靜娘。想不到靜娘卻輕輕掙開,破涕為笑說∶「你想得倒好!我可不願學卓文君跟人私奔┅┅不過你說的「怎奈塵夢兩難除」我倒有同感,情慾兩字可真折煞人,我雖不敢同淫蕩亂行,但也不會死背著迂腐的約束教條┅┅若是真的你情我願,那┅┅」話說到此,靜娘羞怯地低下紅臉,語聲若蟻。卿儒被靜娘這種忽冷忽熱,若即若離的行為,撥弄得情緒有如澎湃的浪潮,隨時都有潰決的可能。既然靜娘已經默認願意以身相許,一解相思情慾,卿儒也顧不得禮數形象,再度把她深擁入抱,猴急莽撞地吻上香腮櫻唇「┅嗯┅┅卿儒┅溫柔一點┅┅我已經┅好久┅┅沒┅┅沒┅」靜娘覺得被緊擁的感覺真幸福。靜娘自從丈夫身故之後,夫妻閨房裡兩情繾綣、歡愉縱情的回憶,就經常在夜深人靜時挑弄著她。有時她難耐地夾褥磨蹭;有時自己指掌揉壓,卻都只是聊勝於無,不得盡興。她甚至還曾經想不顧一切出牆引蝶,只是反覆再思,怕的是遇人不淑,引郎入室;怕的是入賓渲泄,東窗事發。直到元宵期近,才想到以謎會友,她的想法是善答謎著必然是博學文仕,言行自有分寸,擔心受怕的事應該不會發生。果然也天從人願,讓她遇上了卿儒,事情的發展也順心如願。企盼許久,事到臨頭反而有幾分羞怯與耽心。靜娘耽心自己經受不了激烈的摧殘,又看見卿儒痴狂的動作,也不免分心地緊張起來,直唿要他輕柔一點。情慾有如箭在弦上的卿儒對於靜娘生澀、無力的推拒根本無動於衷,但怯懦的輕求卻讓他恍然乍醒,不禁啞然失笑,自責魯莽,隨即輕聲細語,溫柔以待。反正到嘴的美味也飛不了;而且,夜,還長得很呢!
(下)卿儒輕輕地吸一口氣,整理一下思緒便吟道∶「吳綾越綺┅總無分,裁出針神┅絕妙文;試著霓裳疑月女,倚來翠袖是湘君┅┅」他附在靜娘的耳邊一面吟頌著詠衣的詩句;一面動手輕解羅裳∶「┅墨飛濃淡千絲雨,線吐高低五色雲;最愛背人偷解處,汗香花氣兩氤氳┅┅」卿儒企圖藉著吟詩,讓情緒不要爆發得太急,但也藉由煽情的詩句醞釀淫靡的氣氛。自古不變的例子,佳人總願與才子配,只要表現出才學內涵,往往能得到美人的青睞,卿儒與靜娘的事情就是最典型的例子。當卿儒顫抖著手,解開靜娘的腰帶、襟扣時,靜娘低著泛紅的臉,輕柔的推拒著。女性的矜持似乎還想藉著薄弱無力的反應,做被征服前的最後一搏。但是;卿儒敏捷的文思卻讓她不禁一陣暗許,在剎那分神間她的衣襟已經被解開了∶「啊┅嚶┅」她自然的反應舉手環胸遮掩著。衣衫不整的佳人,堆雪砌玉的肌膚令人為之眩目。靜娘羞赧得無地自容,偎靠在卿儒的懷裡,似乎這樣做是躲避貪婪逼視的最佳方式。美人在抱,清香撲鼻。卿儒忙一使勁抱起靜娘,讓她躺在竹藤涼榻上,隨即俯身印上朱唇。靜娘媚眼如絲,只覺得嘴巴被封住,一團溫潤靈活的軟肉正在她的嘴裡攪和蛇竄。這種令人痴醉的深吻,雖曾經發生過,但已經是久遠得幾乎遺忘的記憶,讓靜娘似乎忘了怎麼應對,只能束手任其肆虐。卿儒這回可忙碌至極,一邊品嘗香唇;一邊自解衣衫,還得抽空撫觸光滑細緻,令人愛不釋手的肌膚。熱吻、愛撫,讓閨房情趣的幸福感,如久別重逢般地浮現。靜娘的手也在不覺中輕撫著卿儒的項背、胸膛。久曠的情慾,似乎讓她自然而然地露出對異性的貪婪與渴求;男性寬廣的胸膛、結實的肌肉彷佛是濤濤慾海的避風港兩人的情緒有如乾柴烈火般一發不可收拾,就在卿儒的手掌剛貼附在靜娘的下體上時,達到極致高點。卿儒覺得靜娘的陰戶就彷佛熾熱的洪爐;又像是晨曦重露的綠茵。柔嫩濕熱的陰戶,把靜娘內心的淫情慾望表露無遺;也彷佛在催促著卿儒立即帶馬上陣。卿儒幾近瘋狂似的壓上靜娘,熱燙的肌膚緊貼得水泄不通,溫暖的感受,讓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了充滿淫穢的呻吟。雖然卿儒的身軀不輕,靜娘卻樂於承受,壓迫身體的力道,似乎變成一種解放心靈的動力。靜娘那豐腴卻不臃腫的胴體,把「增一分嫌多;減一分嫌少」詮釋得淋漓盡致;細白滑嫩的肌膚簡直是「如聽仙樂耳暫明」,卿儒忍不住地蠕動身體,品味著肌膚磨蹭所帶來的快感。熱吻、交纏,蠕動,硬脹的肉棒在靜娘的雙腿間、胯下處、小腹上、、到處亂竄瞎頂,惹得靜娘一顆心彷佛提在喉間,隨時會蹦跳出來一般;而陰道里早已淫液滿潮,騷癢難忍。雖然迫切地期待肉棒適時插入,以補空虛,但卻羞於啟齒,只好懸臀搖擺,狩獵般地尋覓著要吞噬的獵物。靜娘嬌吟、喘息、孟浪的動作,更讓卿儒淫慾攻心,扶著肉棒便直搗黃龍。靜娘還來不及請求輕慢,鋼硬的肉棒便長驅直入,一頂到底。「┅慢┅嗯┅啊啊┅」一陣微微刺痛、緊繃、充實、趐酸、、似乎百感交集得讓靜娘無法應對、承受。曠久未潤的穴,緊箍得簡直與黃花閨女一般,讓卿儒的肉棒抽動得似乎有點吃力,但那種密實的緊觸摩擦,卻讓他如登仙境,渾然忘我地直唿靜娘的名字。靜娘渴望著男人撫慰的心,讓她表現出一副淫妻蕩婦的模樣,雙手緊緊地抱住卿儒,細嫩的手掌貪婪地在他的背上撫動著;雙腿也緊緊地夾箍著卿儒的腰臀,使勁地挺腰扭臀配合著他衝擊的動作。激烈的動作;毫無保留的付出,即使是在初春的涼夜,兩人也汗流浹背、氣喘如牛,甚至讓人難以想像平常嬌柔纖弱的靜娘,現在卻表現得如狼似虎般的貪饞與活力。在卿儒一陣急切的低吼後,雖然一切的肢體動作突然靜止,但他撐著上身的雙手、凸挺的腰臀、與僵直的雙腳、、、肌肉卻還在激顫著。或許是一切來得太突然,讓人不禁有錯覺,臥身的軟竹榻似乎還在意猶未盡地搖晃著靜娘勾纏的雙腿不但沒有隨著落幕的尾聲而脫落,甚至還用肩頸撐起身軀,讓背臀懸浮著;讓下體更密合著。她的眼角幾行淚痕,卻又顯露著幸福滿足的微笑,真不知她的心裡是喜亦或悲!卿儒癱軟的身體還壓伏在靜娘的身上,無力支撐的頸項讓他的頭垂軟在她的香肩上;靜娘臉上的紅潮未退,嬌喘漸順,一雙手溫柔地輕撫著卿儒的後腦及肩背,有如在撫哄嬰兒入睡。溫馨寧靜的氣氛,毫無隱匿地表現出來;但身無寸縷的一雙肉蟲交疊著,卻是一副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過了許久,靜娘的情緒逐漸平靜,隨之而來的便是無可避免的羞愧。平常受著男女受授不親的約束,現在卻被僅有一面之緣的陌生男人壓在身上,一時間卻不知該推開他,或者默默承受。「┅┅公子┅」靜娘怯怯地推一下卿儒,一副欲言又止的嬌羞模樣卿儒意會地挪動身體,雖然百般不舍,卻還得保持一點讀書人的風度,一翻身順勢側臥在靜娘身邊,眼光卻專注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巡視著。即使是仰躺著,靜娘胸前的雙峰仍然怒聳著,深色的乳蒂布滿小小的凸粒,分明是還沉淫在快感中,興奮未退。平坦的小腹看來就細緻滑熘,綴著一點淺淺如笑的梨窩;豐胰的大腿一伸一屈地夾掩著下體,濃密的陰毛卻無法全隱地延伸糾結,更是引人陷入無限的遐思。卿儒看得興趣盎然、如痴如醉,靜娘卻羞澀得連忙要取衣掩身。卿儒見狀連忙伸手阻止,說道∶「如此嬌美身材,豈能遮掩得了┅┅」一時文興又起,漫吟著∶「雞頭肉聳似山巔,對峙胸前嫵媚添;春色惱人看不厭,攀登試問有誰嫌┅┅你我今夜已有夫妻之實了,就算坦裎相對也不必避諱┅┅」「羞不羞!連這種詩也吟得出口┅」靜娘又被眼前書呆子似的卿儒弄得啼笑皆非,心情也放鬆許多,嘲謔道∶「我看你讀書都是往歪的讀了!」
卿儒溫柔地輕扶著靜娘,讓她躺回榻上,嘴裡卻不甘示弱打情罵俏起來∶「嘻!倒不是我讀書讀歪了,這是自古皆然,就有一些經典的名著也是暗藏淫穢。譬如有一首古詩「題壁」『一團茅草亂蓬蓬,驀地燒天驀地空;爭似滿爐煨拙,漫騰騰地暖烘烘。』表面上是勸人安份守己,富貴莫強求,其實卻它卻另有隱意。」經卿儒這一提,靜娘似乎也隱約知道他會如何歪批古詩,不禁又想到丈夫生前的種種調情異趣,而泛起會心的微笑,鼓勵他繼續說下去。「這首詩指的應該是這裡┅┅」卿儒說話間已經伸手襲向靜娘的下體,把手掌貼附在陰戶上挲磨著∶「這寶貝不就是「一團茅草」,情慾來了讓人有如「驀地燒天」,情慾潮褪後卻「驀地空」;當我的「亭亭玉」進入前,急切的心情有如「爭似滿爐煨」,而進入後那種「漫騰騰地暖烘烘」的感覺真是舒暢萬分┅┅」說話間,卿儒的動作並沒有停歇,甚至還用指尖挑撥著陰唇、陰蒂,弄得靜娘剛熄的慾火彷佛又死灰復燃,真的「驀地燒天」起來。「再說┅」卿儒見得靜娘有如溫馴的綿羊,依偎在他懷裡,還故意嘲弄她,笑著說∶「你那四首燈謎詩句,不也是讓人想入非非,比起古詩還真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提到燈謎,靜娘才在尷尬中若有所悟,連忙打斷卿儒的話,說道∶「對啦!那道謎題你還沒答上來呢,本來還想先讓你說了答案,我才願意┅┅」話到末了臉上又泛起一陣羞紅。「哦!原來你也是早有預謀┅」卿儒既然確知靜娘有意巧安排,更是肆無忌憚地伸手在她身上亂摸∶「雖然剛剛沒答上,我想現在說也不遲┅┅謎底應該是文房四寶,對不對!」「嗯┅嗯┅」靜娘的乳蒂在指間的輕揉下,只覺得陣陣趐癢鑽椎入骨,竄升的慾火幾乎讓她陷入瘋狂;鼻息間的吟哦,倒不知是指說答對或答錯∶「啊呀┅不┅嗯┅是嗯┅喔┅┅」毫無疑問的,撫弄著敏感地帶一定會引起性衝動,靜娘當然也不例外。但她也覺得自己或許是愛文成痴,連聽聽卿儒的詩文也會興奮不已。「┅嗯┅郎┅嗯┅」靜娘輕擺著嬌軀,嗲聲說∶「┅再┅再吟詩┅給我聽┅嗯┅喔┅我要┅┅」卿儒也見景觸情,不改書生本色,吟出眼前令人讚嘆的嬌媚體態∶「寸絲不掛見娉婷,如花凝脂露香馨;莫問銷魂何處是,識者如醉醉還醒┅┅」卿儒吟罷,接著道∶「我吟一首詩了,換你再出一個燈謎吧!」或許他也覺得這種調情的方式,也別有一番情趣。靜娘勾魂似的媚眼眯視著,雙手纏繞在卿儒頸上,膩聲說∶「抱我┅抱我到書案前┅我用寫的┅┅」卿儒二話不說,便橫抱著靜娘走到書案前。靜娘微俯提筆寫字,卿儒卻緊貼在她身後胡亂磨蹭,挺翹的肉棒在她股間鑽竄;雙手卻前伸在她的豐乳、陰戶上揉揉捏捏。雖然卿儒輕薄大膽的動作,讓靜娘心緒浮動,也妨礙她寫字,但她卻不以為意,樂得承受。只是勉強下筆所寫出來的字,簡直如同蝌蚪文一般,自己看了都覺好笑。靜娘寫的就是昨晚揉棄的「偷香詞」∶『了相思,一夜遊。敲開金鎖門前鈕。夤緣情竇,無夕不綢繆。柳腰兒抱著半邊。朱唇兒未曾到口。口吐舌尖軟似鉤。還有那玉杵兒,不是木頭削就。二八中間直入,挑起了腳頭尖。呻吟口罷休。壺中酒,點滴不留。倦來人倚干戈後。只怕那生下孩兒,子非吾有。』
「┅啊┅嗯┅嗯┅」在卿儒騷擾下,甚至還趁著淫液肆流之便,把龜頭擠進陰道幾分,讓靜娘在伊呀聲中好不容易才疾書完成。卿儒早在靜娘寫了一半就猜悟到了謎底,但卻不動聲色,不忙著說出答案,一方面是想得窺詞文全豹;一方面卻是靜娘這樣前伏的姿勢,讓他覺得既新鮮,又夠淫蕩,上下其手毫無窒礙。卿儒不待靜娘說話,便先湊在她的耳根後細語∶「靜娘!是不是猜中之後,你就願意讓我把「玉杵兒」從「二八中間直入」呢!?」「啐!貧嘴!」靜娘羞得假裝嗔怒,想轉身作勢打他的口無遮攔。她就是因為詞中有難以出口的句子,才會想用寫的減少尷尬,卿儒偏偏又拿來取笑她。打情罵俏讓她心中甜甜的,而羞澀窘狀當然也是免不了。卿儒對靜娘會有的反應早已瞭然,也早有對應的方法。靜娘罵聲剛落,卿儒不讓她有轉身的機會,稍一挺腰,潛伏在洞口的肉棒便應聲鑽入。有過一回接觸,似乎是輕車孰路,卿儒順著淫液的潤滑,便毫不費力地一頂到底,龜頭前端還重重地撞及陰道的盡頭。「┅啊┅啊啊┅嗯┅」靜娘被著突如其來的頂撞,逗弄得渾身發顫,且趐麻難忍,全身一軟,差點站不住腳,而順勢趴伏在書案上∶「┅喔┅┅公子┅受不┅嗯啊┅我受┅不了┅啊┅┅」「子!丑!寅!卯┅┅」卿儒有如數數一般,肉棒一插送,頓念一個字,配合著節奏地說著∶「答案┅就是地支┅十個字┅每一句詞┅隱一個字┅┅對!不!對!┅┅」說到最後三個字,他還特別加重語氣,也盡力衝刺,似乎不刺穿靜娘的身體不肯罷休,惹得靜娘淫聲如浪,不絕於耳。卿儒有時雙手扶著靜娘的纖腰,控制著深插淺抽的緊密與速度,讓肉棒細細地品嘗著難得的妙穴;有時卻輕伏在靜娘的背上,點吻香肩、揉捏玉峰,深置的肉棒就會很清楚地感覺到陰道里的蠕動,那種吸吮吞噬的刺激實在讓人舒暢至極。靜娘雖然跟丈夫有過難以計數的交頸纏綿,卻從未嘗試過如此淫蕩狂亂的性交。儘管她也曾跨騎在丈夫的身上,有如蕩婦般的淫態畢露,但那都是在閨房裡,關起門來享受夫妻間的魚水之歡,哪兒像現在不擇隱匿地隨處苟合。然而偷情縱慾的刺激感,卻讓交歡的愉悅得以更上一層樓。靜娘現在就像瘋狂失心一般,放聲呻吟、扭腰擺臀、挺胸昂首、、、剛剛寫就的香詞墨汁未乾,沾印在她雪白的胸前,看來竟然有如潑墨山水一般;書案連動的搖晃,讓原本擺設固定的笈架筆筒早就傾倒跌落,物品散亂四周那枝『翠羽生花筆』彷佛因失寵而自悲、幽怨。它,滾得最遠┅┅~~~~~~~~~~~~~~~~~~~~~~~~~~~~~~~~~~
忘情的交歡,讓卿儒回家後疲憊得睡了一天一夜,第三天一睜眼,就連忙起身梳洗,為的當然是要跟靜娘再續前緣。不料,卿儒一到靜娘家門,只見大門深鎖,甚至扣環高唿也沒人理會,讓他胡思亂想靜娘是不是乍逢變故。雖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接下來的幾天,卿儒失心瘋似的整天待守在靜娘家門外;偶而也向附近鄰家、商打探靜娘的事。也有人為了猜燈謎再度登門拜訪,同樣不得其門而入,卿儒當然也趁機搭訕探詢究竟。可是;所得的答案都千篇一律,都只知道靜娘是寡婦,平常都深居簡出,外頭的採購、雜務都是婢女經手,見過她的人屈指可數,而且也不過兩三回還有無聊的三姑六婆之流,口耳相傳說靜娘死去的丈夫,遺留給她萬貫家產,讓她金山銀庫受用不盡;有的說她結交廣闊,朝廷中有不少靠山之友;更荒唐的竟然有人說她是狐媚精怪,會殺人食心┅┅唯一讓卿儒覺得釋懷一點的,就是沒聽到有人數落靜娘素行不良,或有淫蕩敗俗。皇天果然不負苦心人,卿儒苦守十天之後,竟然看到一位婢女準備外出購物,連忙逮住機會上前攀詢。婢女似乎已經不認得卿儒了,只淡淡地回答∶「小姐交待暫時不再迎賓延客,就算有人叫門也不必理會┅┅」說罷便匆匆忙活去了。卿儒呆杵半晌,隱隱感到靜娘這樣做分明就是衝著他的,可是;這又為何緣故?實在讓他找不著頭緒。『兩人在交歡纏綿不是不忍割捨嗎┅┅沒有惡言相向,不歡而散┅┅沒有嚴詞斥責,推諉拒絕┅┅沒有東窗事發,讓人指責┅┅她後悔孟浪不拘的淫行┅┅或者鄙夷我不能自制┅┅還是我不能滿足她┅┅也許是欲擒故縱,小別勝新婚┅┅』這些疑問一直纏繞在卿儒腦海里,弄得他神魂顛倒,茶食無味,無心功課。也許,女人心就是一道謎題──無解的謎。就算卿儒是解燈謎高手,窮其一生也無法悟得了這一道謎。你,解得了嗎?[本帖最後由遨遊東方於編輯]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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