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外雨潺潺,細雨如絲,絲絲入扣,軟軟綿綿的,卻像是溫柔的鋼針,刺痛著人的心,霍子豪的心就被這麼刺痛著,穿透著……
他看著往外面走去的柳冰冰,心裡忽然痛的很,好啊,真好啊!這……這鄉間竟然有這樣的純女子?
霍子豪兩眼都冒出藍光了,以前在縣醫專的時候,他感覺季小桃漂亮,不過只摸過人家一次手,只是礙於季小桃的哥季瘋子。
那瘋子要是知道他敢動他妹子,能砍死他,算了,命比美女重要,隨後他又看上了騷女小菲,感覺小菲的舞跳的太好了,並且在沈城沒混明白回來要跟小菲過。
被人家看穿拒絕了,他心想,其實小菲說的對,時至今日,他霍子豪還是一事無成,不過……無意間他在小菲的門口蹲著,看到曾經跟小菲在一個場子工作過的朱蒙蒙,朱蒙蒙就是朱娜她老娘。
她自己帶著一個孩子,說男人死了,並且在瀚城場子工作,但是大多數時間還是單飛,單飛就是自己找嫖客賺錢,這女人不用化妝,只略微收拾收拾就像是二十五六歲的女人,哪裡像是一個女兒都18歲的人了。
霍子豪也對朱娜她老娘朱蒙蒙咽唾沫,不過人家朱蒙蒙卻是現實的狠,才不管你是不是帥哥呢,只要給錢,一百塊錢打站,二百塊一個小時,三百塊包夜,不過包夜還得得有時間的才行。
這他媽的……也太貴了,霍子豪算是一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人,每個月還都得給家裡打電話要生活費,每個月給他五百塊生活費,他吃住基本就差不多沒了,至於女人只能幻想著靠手去解決了。
有的時候他老爹也打電話說讓他回家相親,他先問人家姑娘是啥學歷,一說是小學,18歲啥的,霍子豪就冷笑:「爹,你煳塗了吧!你兒子是大學生,你兒子將來會有大作為的,能要那個農村人麼!還是小學生?那簡直就是文盲,我們在一塊就是有障礙,根本沒有任何的共同語言。」
老爹又給他說讓他回去在個工作啥的,霍子豪又冷笑,那意思便是那工作他根本就不稀罕,他是一個干大事的人,怎麼能窩在一個小工廠?當一個小破技術員?開玩笑……
現在,霍子豪看到了柳冰冰,卻心想自己要是小楊樹村的人該多好,這樣的女人打著燈籠都難找了,應該算是萬里挑一的美女了……看到了她,還什麼季小桃,還什麼小菲,還朱蒙蒙,包括讓他第一次比較驚艷的朱娜都拋卻了腦後。
他心裡在幻想,就柳冰冰那大高個,要是換上了絲襪跟高跟鞋,那絲襪必須是黑絲了,高跟鞋也必須是黑色的,十厘米的高跟,然後穿著蕾絲內褲,自己把下面從她後面插進去糙……哎呀,那得欲仙欲死啊,當神仙也莫過於如此了吧……
霍子豪享受著幻想著,看著陳楚像是只蒼蠅似的跟在柳冰冰屁股後面嗡嗡嗡的,他真想過去一腳把陳楚這隻蒼蠅狠狠的,死死的踩在腳下,然後再用力碾一碾,把他狠狠的踩到泥坑裡,摳都摳不出來。
……
柳冰冰氣唿唿在往前面走,陳楚消停的跟著,還在嘀咕著:「柳副村長,你別生氣了,我以後再也不提了,再也不提了,不提了還不行麼!對了,避孕藥你吃了吧,別真懷上了……」
「你……」柳冰冰差點氣暈了,如蔥般修長的手指回身指著陳楚。
陳楚下面真受不了了,憋的這個難受,心想今天晚上……不如去找劉海燕吧,把那個騷貨當成柳冰冰狠狠的糙一頓,不然真的受不了了。
柳冰冰看樣子是把自己煩的透透的了,肯定不讓自己糙了,真他媽的,什麼世道,女人不讓男人糙,太不講道理了……其實世道真到了陳楚想像的女人讓男人隨便來,那就回到原始類人猿了,渾身長毛可能就沒這樣的興趣了……
「哼……」柳冰冰見陳楚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蹙眉慢慢舒展開來,冷哼了一聲,不過轉過身,她卻露出笑容來,感覺陳楚很好欺負。
一欺負他,他就道歉,柳冰冰的小民心態得到了激發跟滿足。
這時陳楚問道:「對了,柳副村長,咱這次去誰家啊?」
「去你家!」柳冰冰還是冷冰冰的說。
「咳咳……柳副村長,這麼快啊……」
柳冰冰秀眉又蹙起了:「什麼快?怎麼快了?陳楚你不要瞎想行不行?」
「呷?我沒瞎想啊?我的意思就是說這麼快就輪到我家了?並沒有說你去我家是……行了,你別生氣了,我不說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陳德江今天也沒去收廢品,下雨了,他也是雨休。
農村有雨休,三伏天也休息,冬天就是貓冬,老婆孩子熱炕頭,噗嗤噗嗤的造小人兒……
陳楚家院子地勢挺高的,所以裡面沒有雨水的淤積,這一路,柳冰冰的黑靴子也迸上了不少的泥土,她掏出紙巾輕輕的擦拭,而陳楚還是穿著塑料袋裹著的鞋,純粹傻逼一個在旁邊笑嘻嘻的跟著。
兩人剛走進院子,就見鄰居劉翠正在掏柴禾,農村的柴禾垛都挺高大的,有的時候當年的柴禾都燒不完,第二年還能接著燒,但是淋濕了,就只能掏裡面的柴禾燒了。
昨天的暴雨也下得太急太突然了,陳楚要不是看了看天象,第二天也會沒幹柴禾燒的,劉翠已經逃出了上百捆的苞米杆子,終於看到了一些乾爽的柴禾,正準備往屋裡多抱點,看到陳楚跟柳冰冰走進院子。
兩家是鄰居,平時見面都要打個招唿的,不過自從跟陳楚發生了關係,而孫五最近一段時間也消停了不少,劉翠就儘量躲著陳楚了。
她感覺自己是個有家庭的女人,不能坑了陳楚,也不能害了自己的家庭,畢竟還有孩子在。
劉翠臉上一紅,轉身抱著兩捆苞米杆子進屋了,她上身穿的是部隊褪下來的那種破舊的軍裝,下身也是淡綠色磨的很舊了的軍褲,農村人都很喜歡這種破舊的軍裝,因為這種衣服結實不說,而且大褲襠,幹活也得勁。
親戚家,或者村裡有當兵復員的帶回來的舊軍裝,他們都去要,往往一件衣服褲子啥的還能穿上好幾年的。
劉翠雖然沒有很好的打扮,頭髮就是隨便的往後梳攏著,腳下趿拉著黃膠鞋,露出光裸的腳丫。
不過這種樸素的打扮,還是讓人十分的驚艷,美女有的時候是不用刻意的裝扮的,劉翠那一米六五的個頭,那前凸的鼓鼓的奶,還有轉身一撅一撅在舊軍褲裡面鼓鼓的肥沃的大屁股。
就讓人有一種衝上去的占有欲,好想抱住她的細腰,解開她的褲帶,把她裡面的褲衩連同舊軍褲一起扒掉,就直接按在牆頭上,狠狠的糙她一頓。
現在的陳楚就是這樣的想法,而且下面已經挺的漲漲的了,不禁暗讚嘆,劉翠,你真是要憋死我啊……為啥不理我了呢……
柳冰冰看著劉翠進了屋,回頭看了眼陳楚說:「這……這就是那個孫五的媳婦?」
「嗯……」陳楚點了點頭。
柳冰冰搖搖頭,忽然惋惜說:「真是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了!」
柳冰冰說完剛嘎登嘎登的邁著黑皮靴往前走,這時,雨刷的大了些,她白嫩的手指打開小花傘撐了起來。
陳楚卻怎麼都感覺柳冰冰說的那牛糞,好像是另有所指,好像她就是那朵鮮花,而自己就是那一坨牛糞,仔細一想也對啊,她不是讓自己給糙了麼?而且還是一個處女,這不就是她這朵鮮花插在他這坨牛糞上了麼……
陳楚在後面嘿嘿笑了笑說:「柳副村長,鮮花插牛糞上好啊!牛糞多有勁啊!比化肥都有勁,你說要是鮮花插在花瓶里肯定活不了幾天,要是插在牛糞上,那老牛糞可老有勁了,能把鮮花爽死,滋潤死……」
柳冰冰站在那停了一刻,連忙轉身說:「回去,這家不看了,去下一家……」
「哎,別的,別的啊!柳副村長,剛才我是開玩笑呢!我不是人,我嘴欠,我不是人,你別走啊,我是王八蛋……我,我,我是山驢逼……」
「撲哧!」柳冰冰憋不住的笑了出來,忙捂住小嘴,瞪了陳楚一眼說:「不許胡說,不許這麼說自己……」她說完又忍不住的笑。
陳楚也嘿嘿傻笑著:「柳副村長,行,我不說了,那咱進屋看看吧,你看都到了家門口了……」
柳冰冰心想這混球就這德行了,看看吧,看看陳楚家裡什麼樣,都說窮,看看窮到了什麼程度了吧。
兩人走進屋,陳楚他爹陳德江出來了,陳德江有一米七五,不過在這邊,一米七五隻算是中等身高了,男人一米八算是高的,但一米八的男的不少。
不過柳冰冰這樣女的一米七八的卻不多,陳德江呵呵笑道:「柳副村長我家挺破挺窮的,你看你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柳冰冰也客氣了兩句,沒落腳的地方是不可能的,只是沒坐的地方了,家裡沒個女人,也不收拾,外面就夠暗的了,而一進屋卻更是暗淡了。
黑乎乎的牆壁,陳德江的東屋有一台14英寸的東芝破黑白電視,都是老古董了,而且電視後面還支著像是蜘蛛網似的密密麻麻的天線。
陳德江說電視跟這個天線都是收破爛收的,牆壁灰突突,地上是土地也是灰突突,抬頭看看棚頂……也沒有棚頂,直接看到檁子椽子跟草帘子的棚頂了,也是黑黢黢,要是眼神不好的進屋都能摔一個跟頭,大門牙都能磕飛。
柳冰冰心想這地方跟國民黨當年囚禁土八路的渣滓洞有一拼了……
柳冰冰嘆息一聲,隨後來到外屋地,便是做飯的地方,反正也是亂糟糟了,隨後來到陳楚的房間,灰突突的牆壁不用提了,炕上也是亂糟糟的,被子東一個,西一個……
柳冰冰不禁腦袋一陣眩暈,心想我滴媽呀!陳楚還要對自己負責呢!這要是自己真要是嫁過來,那可慘了,這……這地方……算了,不能說髒字了。
不過柳冰冰還是忍不住沖陳楚說:「你……陳楚,你平時就不能抽空收拾收拾啊!你看這屋子亂糟糟的,像是個豬圈似的……」
「啊?柳副村長說的是,說的是,我以後一定改,一定收拾……」
「嗯……」柳冰冰點點頭又說:「還有,你平時沒事把園子也好好整整,你看全是草,牆頭也好好弄一弄,你看都快倒了,你說你這麼大人了,怎麼還那麼懶呢!像話嗎?」
要是別人陳楚早就說了,管你屁事。
不過柳冰冰一陣香氣撲來,陳楚爽的不得了:「嗯,我一定幹活,一定好好整整,柳副村長教訓的對……」
站在一旁的陳德江傻愣愣的直咋嘛眼睛,心想自己這個驢兒子向來就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啥時候變得這麼聽話了,在柳冰冰這個小丫頭片子面前乖熘熘的跟個小哈巴狗似的……
陳德江不禁有些蒙圈了,這還是自己那個驢兒子麼……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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