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之途字數:20000***********************************

看了小說《巫師世界》,感覺很新奇,是開坑的原因之一。看了漫畫《火星異種》,雖然棄番了,但火星爆妹殺、兄貴光環、上駟對下駟的策略也印象深刻。元首一路好走﹙敬禮看了動畫《デートアライブ》,明明是照著來演但總覺得和小說差好大。近來都在聽著狂三的笑聲來寫文。唔……不愧是當看到一個狂三,在看不見的地方會有數十個狂三藏著,太可怕了!***********************************

《一》明亮的月光照耀在碼頭上,幽暗的海水倒影著依舊繁忙的各式船隻,從入夜依舊有無數人在搬運貨物就可以了解到,這碼頭可算是個運輸重地。但奇異是人流如此眾多的地方,有個小區域是沒有人敢於走近,只有一名全身包在黑色長袍內、胸前掛著襟章的人站著,以及他腳邊數個木箱。每一個居住在此的人也知道,能有資格穿著長袍的都很有可能會魔法──一種超越常人理解的神秘力量,而能夠擁有胸章者,更是只有正式的魔法師伴隨著夜色加深,滿載貨物的船隻也離開碼頭,為它們的主人賺取金錢、岸上一眾出賣勞力的苦力們,也從工頭處拿到了辛勞代價。船笛的鳴叫聲從遠處傳來,沒多久後便從上的盡頭處出現一顆小黑點,隨著距離漸漸接近,碼頭上的人也能看到靠近來的船隻是多麼地龐大。五層高的樓船速度很快,沒多久後便到達碼頭準備停泊,作為岸上的搬運工人們自然開始圍著停靠處,期待能夠得到新一輪工作。「這……這船好大,比平常的要大好多。」一名年輕苦力望著樓船,雙手也不自覺地磨擦起來。心中想的是如此大的船一定招很多人,這樣自己入選的機會就大多了。「新來的小鬼,別亂來。」旁邊同樣滿懷期待的中年苦力說道:「這些船都是魔法師坐的,一定要很小心。」在聽到魔法師這個名詞後,年輕苦力的腦袋就像被冷水淋著,原本想要馬上跑去自我推薦的念頭立時熄滅。他可是聽多了魔法師都是性格古怪、難以相處的傳言,要是不小心惹怒對方,隨時會被殺掉。就在樓船停好了後,一名穿著長袍的老人從船上飛出。本來他是想先招好苦力來作搬運。但當他看到岸邊那唯一的空曠地上,站著位戴著印有一星胸章的魔法師時,果斷地拋棄原來的想法,自眾人頭頂處飛過,在離黑袍魔法師有些距離處降落,然後快步走前向對方行禮。「尊敬的魔法師,學徒霍華爾向你問好。請問是一星魔法師艾洛堤閣下嗎?」老人雖然看上去年紀遠比對方為大,但魔法師體系極為深嚴,而且大都有著一、兩種維持年輕的魔法,故而不能以外貌作判斷。「沒錯,我就是。」艾洛堤也脫下長袍上的帽子回禮:「這次也要麻煩你老人家了。」「能夠為閣下效勞,是我的榮幸。」霍華爾雖然已經步入晚年,但長期處于思考模式的大腦讓他聽出一點言外之意:「閣下……之前也乘搭過我負責的船?」

「嗯。六年前。」艾洛堤提起其中一個木箱,另一隻手平舉,其他沒有握柄的箱子也漸漸地飄離地面:「我們還是先上船吧。」六年前,年方八歲的艾洛堤並不是居住在這片大陸,是在被魔法師稱為『末法大陸』、位於海洋另一邊的廣闊大地。由於沒有太多魔法資源,所以平常很少會有魔法師出現,而會居住在那兒的除了土生土長的人外,就是在這片『瑪那大陸』活不下去,也失去了進級為正式魔法師希望的人。出生在末法大陸的艾洛堤被正好旅行至他家鄉的魔法師發現他有著魔法天賦,所以那位魔法師決定讓艾洛堤到他所屬勢力求學。也是他為何會遠渡重洋來到這兒的原因。當艾洛堤來到那位魔法師所屬的勢力後,他才明白到自己其實不是什麼驚世天才,收留與教育他的原因只是由於他們需要經常與各式妖獸開戰,造成遠比其他勢力高的傷亡率,所以才出現只有些許天賦也會收下的情況。幸運的是艾洛堤有著其他人所沒有的優勢,來自於二十一世界末期的地球,因為意外穿越至還沒成型的胎兒內,而在地球時植入他腦部的生化思考晶片也一併到來。由於在胎兒還沒成型時便有自己的意識,而胎兒時便與生化晶片融合,也讓艾洛堤能夠完美地控制身體。結合出來的成果是比常人強悍的精神力、記憶力和控制力,伴隨著偶然得到的奇遇,使他能夠在連續殺戮中活下來。『幽暗之影』以培養死靈法師與黑魔法師為主的勢力,艾洛堤在進入後的第一天便被告知他們這些新生只有兩年時間學習,兩年後不管是什麼實力,也會被派往與妖獸戰鬥,只有殺死足夠數量的妖獸,還有進級為正式魔法師後才能夠離開,也代表如果一直是魔法學徒,等待的只有戰死。在幽暗之影過了六年,由一個純潔如白紙的小男孩成長為滿手血腥的少年,如果不是曾經死亡重生的經歷與生化晶片輔助,艾洛堤早就陷於為殺而殺的瘋狂,化身為殺戮魔法師。「艾洛堤閣下,這兒是你的房間。」在年老的魔法學徒帶領下,艾洛堤來到樓船四樓的一間房間內,有著半邊牆壁是窗戶,略為打開便能感受到海風的舒適。「看起來很不錯,該是趟能夠放鬆心情的旅程。」看著以簡單為主調、但又有著開闊景觀的房間,艾洛堤對船方的安排感到滿意,也順手丟了塊中階魔石過去。「讓你感到舒適,是我們的本份。」老者拿到小費後明顯更為殷勤,這顆被對方毫不在意拋出的魔石,其價值已經與他來回跑一次差不多:「另外不知道閣下有沒有其他的特殊需要?」「哦?特殊需要?」艾洛堤笑著問道:「什麼特殊需要?」也許是因為才剛脫離幽暗之影的殺戮戰場不久,之前站著時還可以控制,但當艾洛堤一有情緒波動,早已成為習慣的強烈殺意也就自然湧出。對老年學徒來說,眼前魔法師容貌未變,依然是那麼地嬌俏可人,黑色的眼珠還是像黑珍珠般閃耀著光芒。但在意識中,他就像是年輕時代冒險中,偶然碰上的強悍妖獸,而且更向他伸出刃爪、準備把他撕成碎片,。「抱歉抱歉。」艾洛堤從晶片所提供的訊息中得知自己又不小心散發出內心的殺氣,立時清醒過來加以控制:「之前冒險時過的生活還沒調適過來,抱歉了。」

「不……不……沒什麼……事……沒別的事……我、我就先回去……安排船務了……」年老學徒結結巴巴地答道,剛才想利用特殊服務來再賺點錢的想法已經被丟到另一個次元去,現在他只想儘快離開。「沒什麼事了,你先回去工作吧。」艾洛堤也因為自己突然爆發出殺意而沒有心情追問。「放鬆放鬆,現在是要回鄉休息散心。」艾洛堤在老年學徒離開後,拍了拍自己臉頰後對生化晶片下命令:『給予最佳調控殺意的方法。』『長途旅行、多看開闊景觀、以及進行釣魚、繪畫、閱讀這些需要耐性的活動,還有平常多以正面方式思考。』生化晶片在腦中給出與先前一樣的回覆「唉……」艾洛堤嘆了口氣,他是按著晶片給出的方案,為了重新調整好心情而作出這次行程。只是沒有想到剛剛上來就控制不了,對著老人爆發了一次殺意:「算了,不要想那麼多,先來看看海景吧。」坐在椅子上從窗戶望出,由於樓船還在碼頭,所以依舊能夠看到岸上的情況。大量出賣勞力維生的男人們,無視於黑晚,在火把照明下努力地將各種貨物裝上船,為的是求得三餐溫飽、養妻活兒。看著這安寧而又繁忙的碼頭,艾洛堤僵硬的嘴角微微地向上動了動,這一次他依舊能保持著心境平靜,沒有任何殺氣散溢。自從進入幽暗之影后,艾洛堤便沒有真正地睡覺,但今夜,在這還能夠約略聽到挑夫苦力們唿喊聲的房間內,他難得地能夠安穩地進入夢鄉,也許是因為要離開此地,讓他夢到了六年前滿懷希望前來的事。「大家互相認識一下,做個朋友吧,我叫艾洛堤,今年會是八歲。」在只有燭火照明的船倉內,坐著五名男女。與其他乘客相比起來,艾洛堤明顯是當中最小的一個,從外表看來完全還是小孩子,其他的人看起來也是少年少女,年齡大約有十四歲以上了。「維莉婭,十四歲。」坐在艾洛堤斜前方的少女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小男孩:「為什麼你說是今年會是八歲?你不是八歲嗎?不過聽說沒什麼地方會收十四歲以下的人。」「因為要多一個月才是我八歲生日。嘻嘻。」艾洛堤伸手抓著頭髮笑著說「行,你厲害。」半躺在地板上的紅髮少年也隨之笑起來:「我叫費格斯,18歲。本來我還以為自己會是最小,沒想到居然看到還沒滿八歲的。」「怎麼可能。」維莉婭冷冷地說著:「如果十八至二十二歲還沒能夠擁有學徒後期實力,能夠成為正式魔法師的機會就不到千分之一了。我們幾個雖然都是最差的學徒,但還是不會超過十八歲的學徒上船。」「二十二歲前擁有魔徒後期實力嗎?」五人中看起來最大的青年苦著臉說:「我今年18歲了,剩下五年要由前期向上沖至後期,看來根本就沒有希望……」

「這說不定。要看你和所屬勢力的關係,還有你對得到的資源能否好好地吸收。」維莉婭這位看起來對魔法師世界是比較有認識的少女說道:「你知道我們以前居住的大陸,魔法師是怎麼叫嗎?」「末法大陸。」五人中剩下的少年苦笑道:「因為沒有什麼與魔法相關的資源,只有那些終身無望進級魔法師的學徒與混不下去的魔法師才會定居。對了,我叫潘德,今年十五歲。」「對,所以我們去到後,雖然不會被視為精英來教導,但過去我們都能夠堅持修練,在到達瑪那大陸、得到各種資源後,還是有向上一拼的機會。」維莉婭堅握著拳頭說道。「說得對,如果是完全沒有希望的話,這些大人物又怎會讓我上船。」五名學徒中的最年長者唿出一口氣:「我叫安東尼,年齡剛才說了。我雖然不是那些能夠入住上層的天才,但必定會盡全力,要成為魔法師!」「唔唔,要成為魔法師!」場中最小的艾洛堤聽到後,在晶片指導下以帶著童音的聲線高叫,為的是以合乎孩童身份。「要成為魔法師!」跟隨著艾洛斯後,維莉婭也說出這句話,雖然她穿著劍士服裝,腰際還綁著長劍,但是當時沒有人覺得奇怪,反而為她的英氣所折服「要成為魔法師!」受到其他三人的氣氛感染,剩下的兩人也說出同樣的話清晨。樓船已經駛離了之前的碼頭,在大海上向著西方航行。身為船上唯一一位正式魔法師的艾洛堤,也已經走出房間,拿著釣竿在甲板上釣魚。「很久沒睡得這麼好了,不過沒想到會做夢。」握著釣竿,靜靜地向著海面的艾洛堤在自己心中說道:「只是成為魔法師後,一般也不會做夢,有的話大多是預知夢。」六年前,同為最低級別的學徒、五個月的航程都是居住在樓船的最底層的同伴,不知有沒有人達成當時的目標,成為魔法師呢?當時大家也互相交換了聯絡勢力名稱,只有年紀最小的艾洛堤連自己要去的目的地也不知道,眾人只能等待他主動聯絡,只不過沒想到幽暗之影完全不許與外界溝通,所以他無法知道當年同來的夥伴後來的情況。「或許會碰面呢。如果他們都無法修練至學徒後期的話,現在也差不多是時候放棄,選擇回去的話很可能會坐同一班船。」樓船在瑪那大陸總共會停泊三次,主要的乘客都是失去了進升為魔法師的學徒,雖然瑪那大陸也有不少工作機會,但無奈學徒的數目實在太多。所以每兩年一次由瑪那大陸駛向末法大陸的船隻,總是會有不少乘客。離開艾洛堤上船的碼頭兩天後,樓船到達了第一個目的港,由於是處於數個不同組織與勢力的邊界線,在這兒將會有近三十名魔法學徒上船,帶著希望破裂的失落回鄉。這是由於艾洛堤身為正式魔法師的身份,讓船公司特意駛向最近他的碼頭迎接,算是對他的優惠服務。十四歲的少年魔法師站在甲板上,依靠著柵欄望著這座港口。此處遠比之前艾洛堤上船的碼頭繁榮,成群結隊的碼頭苦力,不斷在各船隻附出現。沒等多久後,一名中年女子領著大約三十多人走向樓船,而負責此船實務的老年學徒在看到後也飛向對方,想必這些人就是這碼頭的乘客們。艾洛堤本來對此沒有什麼興趣,但在全都是穿著魔法師袍的人群當中,其中一名看起來有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在腰際綁著一柄長劍,加上她總是不斷回頭張望,顯然不想離開。「晶片,正準備上船的女人,是否六年前的維莉婭。」少年在心中直接向晶片提出疑問。『任務開始,對比進行中。』晶片那機械性語音在艾洛堤腦中響起:『對比結束,有百分之九十五可能是維莉婭。精神波動性、武器與記錄一致,精神力比記錄提升了一度……』「是她啊。」艾洛堤微帶感觸的語氣說著:「六年過去了,沒想到她還是只有學徒前期的實力,不知其他人如何了。」「這些就是準備上船的人嗎?」飄在岸邊的老年學徒向著身前的中年女子問道。「是的,總數三十二人。」中年女子有著學徒後期的魔力,但和老者一樣,都是已經無望進級的人,只是與這些乘客相比,能夠在瑪那大陸找到工作,不用消耗了巨額花費後又一無所獲。老者望向眼前這些全都是二十歲左右的人士,每次接人時心中也不得不感嘆,數十年前自己也是其中一員,滿懷希望地乘船而來,但無比殘醒的現實酷將他曾經的雄心壯志打成碎屑,只是幸好找到一份工作,讓自己能夠養家活口「各位請上船吧,不過我必須事先提醒你們,上面已有一位尊貴的客人,如果你們自己惹得那位大人不高興,後果請自行負責。」由於這次有正式的魔法師同行,老者理所當然先向這些人作出警告。「尊貴的客人?還不是和我們一樣混不下去的。」人群中一名看起來有二十五歲的男人咕嚕道,從他的魔力看來,大約是學徒中期左右。「住口!」老者數十年的積累絕不簡單,突如其來的爆發死死地壓制著那名同級男人:「那位客人是魔法師,正式的魔法師,不是學徒!」魔法師三字在他們心中如泛起了超級風暴,他們每一個人花費了無數心血,使用了不知多少方法,但始終只能夠在學徒級陪回,魔法學徒與魔法師的那條界線就如同絕壁般聳立在他們面前,使他們窮盡畢生精力也無法跨過。「對、對不起,是我失言了。」男人立時低頭道歉,一名正式的魔法師,那怕真是如他所言屬於混不下去,要弄死他也只是件簡單小事,絕無後顧之憂,因為沒有人願意為了沒突破機會的學徒而得罪魔法師。「你真是好運。」中年女子向老者傳音說道:「這趟你做得好的話,說不定回到時已經有後期實力了。」「別說了,我可是連走近那位也不敢。」老者也用傳音回答:「那位大人出手的確很大方,但很明顯是從戰場退下來不久,之前不小心發出點殺氣就差點把我嚇死。」「沒可能吧?近來哪兒有戰事發生?」作為瑪那大陸的底層,什麼事也可以不知,但最少也要知道哪兒有戰爭。「我也不知,但那位大人是在塔爾深港上船,我想他之前是屬於內陸組織吧。」關乎於自己性命,老者自然對此有作猜想。「內陸組織……嗎?」中年女子頓了頓道:「還真有可能,那邊都是出產戰鬥魔法師多,常常低兩小級也能殺掉我們這邊的。」艾洛堤看著這班垂頭喪氣、對前境感到失落的男女,不由得想到與在幽暗之影那邊相比,這些人是多麼地幸運。能夠只需要集中精神在修練,平日根本不會碰到生命危險的戰鬥,最大的危難大多是在進行實驗時發生意外。幽暗之影的人都管這些人做『書呆子』,只會埋頭苦讀,空有境界但根本不會運用,除了殺殺那些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實驗生物外,完全不曾沾染到半點血腥。「我先回房,等會把那個帶著劍的女學徒帶過來。」在看到當年的故人後,艾洛堤感到心中的殺意略為沖淡,懷念的感情也浮在心頭,由於想知道其他人的情況,所以向年老學徒作出傳音。正在與中年女子談話的老者,耳邊突然聽到船上那名魔法師的聲音,本能地轉頭望向船上去,看到的是他轉身回去的畫面。「怎麼了?」看到老者突如其來轉頭,中年女子問道。「那位大人說叫我把一位帶著劍的女學徒帶去他房間。」老者搖了搖頭道「喔?是任何一個女學徒也行嗎?」中年女子伸手掩嘴笑著。「應該不是,大約是指現在就帶著劍的那個吧?」老者望向正在上船的一眾學徒,當中有位十分明顯,是人群中唯一帶著劍的魔法學徒。「我先回去完成魔法師大人的交待。」「去吧,說不定你這趟回來後,已經學到些實用的魔法。」「我也希望如此。」在正上船的學徒旁邊,老者施用飄浮術走近他們:「帶著劍的那位女學徒,過來。」眾人的目光最開始時四處張望,尋找老者特意說的對象,最後停留在唯一人選身上。「你,跟我來。魔法師閣下說要直接看看你。」隨著兩人直接飛進樓船,剩下的學徒們也不自覺地談到為何會被單獨作見面,是因為她的美貌?還是那名魔法師是早古派,認為劍是不適合魔法師的裝備,所以要親自說教?「有空站著說話,不如早點進船。」站在岸邊看著的中年女子對著這班正在發揮八卦本能的人叫喊。回到房間,艾洛堤再次坐在窗前,經過了數天平靜的生活,還有碰到過去所認識的人,讓他不禁想起了當初是如何懷抱希望地過來,幸好的是他還能保有性命、帶著一身不俗實力回鄉。咚、咚、咚。在艾洛堤進房後不久後便傳來敲門聲。負責船務的老年學徒在門外說道:「尊敬的魔法師閣下,你要找的那名女學徒我已經帶來了。」「門沒有鎖,讓她進來,你繼續自己的事吧。」「是的,那我先行離開了。」隨著房門打開,一名甚為高挑的女子出現在艾洛堤眼前,帽子下的火紅色秀髮修剪至半額左右。雖然全身被包在長袍內,但還是可以看到屬於女性的身型線條,還有腰際那柄與眾不同的長劍。「尊敬的魔法師閣下,學徒維莉婭向你問好。」女子和當初的老者一樣,在看到艾洛堤後便向他行禮。在聽到對方自報的名字,與晶片之前作出的推測,她便是當初與艾洛堤一同坐在船倉內的同伴。「坐吧。」嚴格來說當年同在船倉的五人其實沒有太深入的交情,只是因為地方不足和相近的情況才被安排在一起,在時間過去六年後,艾洛堤也早已將他們淡忘,眼下只是因為相遇碰面,想了解大家的情況。「不、不用了,我站著就好。」維莉婭沒有認出眼前的黑髮魔法師便是當初的小男孩,事實上她根本不敢正眼向前望,擔心會因此而開罪對方。「那隨便你。」艾洛堤沒有勉強她坐下:「我只是有些事想問問,如果你願意回答,我可以回答你的一個提問作為回報。」一個提問的機會,聽到這番話後維莉婭心中感到極大的震動。在被稱為西部沿海區域的各學院、組織與勢力,在教育學生時雖然名義上都是由正式魔法師負責,但實際對初、中期學徒的教學工作是由達到後期的學徒進行。像維莉婭這些學生,一年只有一次機會向授課的正式魔法師提問。提出自己最為重要的疑惑之處,從中得到最需要的解答,然後順利突破目前境界,這種事每年都會發生,也因此被學生們稱之為黃金機會。「尊敬的魔法師閣下,感謝你的回報,不知你有什麼事想問我?」雖然一直以來也沒法突破至中期,斷絕了她成為魔法師的夢想,但維莉婭的內心依舊希望自己的魔法實力能夠增強。「你是六年前來到瑪那大陸的,我想知道當年與你同船的其他人的情況。」艾洛堤想了想後再補充道:「不是要所有人,把你所知的全部告訴我就可以了。」

過於簡單的問題引得本來一直看著地板的維莉婭抬頭望向對方,柔順黑髮長至肩膀,臉容有如精緻的娃娃般可愛,黑白分明的眼睛明亮動人。然後,心中想到一個念頭,在仔細思考前便化作語言說出:「艾洛堤……小弟弟?」「對不起!」驚覺自己說出不尊重對方的說話,維莉婭馬上彎腰道歉,同時也作出解釋:「十分對不起,我、我……我不知為何想起了一位故人,所以……所以……才一時失言。十分對不起。」「沒事,因為你沒有猜錯。」艾洛堤肯定了她的猜想。「真的是啊……」維莉婭茫然地應道。六年的時光過去,當年對魔法完全不懂的小男孩,如今已經成為成式的魔法師;但自己在同樣的時間,實力完全沒有進展,連進級至中期的希望也沒看到,最終只能灰心失意回去。「我之前所在的組織完全禁止與其他人通訊,能夠離開也只是不到半個月前,一直也不知道你們的情況。」艾洛堤簡單地說出沒與他們保持聯線的原因,但也隱含著大家其實沒有什麼交集,只是出於當年同行的一點緣份,剛好碰面而想知道近況。在瑪那大陸生活已久的維莉婭自然聽懂當中含意,還有能夠讓自己提問的回報,已是完全看在故人情誼,否則像打聽數名學徒這點小事,根本無法換取到這個機會。「大人,我自己的情況如你所見,六年來也沒任何進展。」維莉婭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在學院內我是最用功的學生,所有能夠用來提升的方法,只要能夠找到的我都用了,但精神力一直以來也沒有太增長。」維莉婭雖然是掛著笑容,但眼角已開始流出淚水,只有剛好勉強入學的實力、花費了家中大量金銀財物以換取資源,同時也知道天份不足,所以一直盡全力去學習修練,但殘酷的現實是她依舊處於最底層。無數曾經比她弱小、又或遲開始學習的人,已經早早地進升至中期階段,唯有她還在初期苦苦掙扎。「今年我二十歲了,就算繼續下去也不會有太大進展,而且家中有事,所以我只能回去,或許會成為一名劍士吧。」維莉婭以無奈的聲線訴說著自己的近況「看來你已經放棄了魔法師的希望?」在幽暗之影中經歷了太多無奈與不幸,艾洛堤已經見慣了類似的事情,不過他還是可以給予些許幫忙,前提是要看對方的意願。「不放棄又能如何……學院說我的資質其實和普通人沒太大分別,只是、只是略為好一點點,精神力也強一點點,能夠達到目前的實力已經是超出預計。」所謂哀莫大於心死,大約就是指維莉婭現時的情況。「這些事就先不說吧,當時我們五個人,還有船上的其他人,有人也能夠成為魔法師嗎?」「沒有。就我所知除了大人你成為了魔法師外,就算當年住在上層的『天才』也只有學徒後期,聽說都在積蓄實力與資源,準備衝擊成為魔法師。安東尼在兩年前便已經離開了,雖然已經是中期實力,但根本沒有進級的希望,所以決定回去隱居。「費格斯和潘德兩人在升至後期後,說因為組織太小、資源不夠了,兩人一起合組冒險團,上次聯絡時已經是大半年前了。雖然都已經差不多達至年齡上限,也許他們能夠在這邊找到工作,所以能夠留下來吧。」當年起點相約,但當時光過去六年,其他人那怕是失意而回,還是得到些許進展,唯有自己一無所獲,也不知回到家鄉後有何面目面對家人。突然間,維莉婭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六年前的艾洛堤才八歲,而如今已經成為魔法師的他,正好是興遠渡重洋求學的自己同年,想到兩人之間的巨大差距,維莉婭心頭更感到一番苦澀味。「原來如此。」艾洛堤嘆了口氣,接下來繼續坐在窗前,一言不發,彷彿在思考些什麼。在過了好一會後,他才再次開口:「那你有什麼問題想問我?還是你想換成其他要求?」咚地一聲,維莉婭屈膝跪下、雙手互扣放在膝蓋前方,過去就算面對多艱難的困境也沒有輕言放棄的她,如今作出向對方懇求的決定:「大人,不知道你能否看在曾是同伴的情誼上,收我作為你的役從?」沒等艾洛堤作回答,維莉婭便再次說道:「我知道以我的資質根本沒可能成為追隨者,但平日的各種雜務等也要有人處理,另外我還可以…………可以……」顫抖的聲音無法繼續說下去,垂下的頭沒法看到表情,但一滴滴淚珠不斷落在地上,充份表達出維莉婭內心的悲痛。艾洛堤依舊坐著,靜靜地等待她把情緒發泄出來。良久以後,看到維莉婭漸漸平伏、不再抽搐的背部後,艾洛堤才再次開口:「你先站起來吧。」「對、對不起。」面上還是留有淚痕的維莉婭怯生生地道歉。「你還是先回去吧,想清楚到底要些什麼後再來找我。」少年冷冷地說出否定對方要求的說話:「就算還是想當我的役從,也要想到足以打動我的理由,人與人之間沒可能是完全無私幫助。」「唔……是的、那……那麼我先出去了……」維莉婭深知被拒絕的機會超過九成以上,因為一名已經二十歲還在前期陪回的魔法學徒,繼續下去能夠在三十歲前有中期實力已經算好運。但對於正式魔法師來說,還真的找不到半點用處她很清楚,如果眼前的少年魔法師想要收役從,不算別處,單是目前船上一眾中、後期學徒就可以任由他隨便選。說出來,也只是圖個希望、求個萬一,失敗,早已有所準備,但當她走出房門時,淚水還是不由得再次落下。「世事無常,不如意事總為十之八九。」望著失意離去的維莉婭,艾洛堤也只能深深地嘆息。重生在這個奇幻世界,意外被幽暗之影的人看中而成為當中成員,在無止盡的殺戮中感悟突破。在地球時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基層員工,沒有一流大學重點學系畢業證書的他,過著被上司罵、被主管罵、被顧客罵的日子,工時長、薪水低,每天累得像只死狗,唯一娛樂就是到租書店租些輕鬆愉悅不用腦袋的長篇小說來看。地球人類就算是進步至能夠讓大多數小孩子從小便能植入生化晶片,幫助他們進行邏輯運算,社會間貧富差距還是大得絕望,大多數人都是只為生計而上班,夢想與希望早已在日以繼夜的工作中消失。這次與重遇維莉婭,看到她現時的樣子,還有船上眾多無法在瑪那大陸居住下去的人,艾洛堤不禁想到當初還在地球苦苦工作的自己,以及眾多類似背景的同學、同事與朋友。『晶片,如果我收留維莉婭作役從,會對我帶來什麼影響?』或許是出於衝動,艾洛堤忍不住向晶片作出命令。『真是的……我明明自己的事也處理不完,居然還想去幫人……到底我是想幫人還是害人啊……』『由於維莉婭的背景資料不足,假設只是作為普通役從,以及最低要求的魔法學徒中期實力作標準,大約需要四至五支靈神藥劑與一年時間,然後每年薪金開支為十塊低階魔石。第一年大約會拖慢主體進度約二百分之一,然後每年只需付出魔石則可以維持。』沒多久後晶片的回答便出現在腦中。「要醒醒啊,雖然看起來的確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能夠支負到瑪那大陸的船費、學費還有各種材料開支,沒可能是個窮等人家。她不是『蟻民』,而是『歸國子女』,還可能是官二代加富二代的組合,背後的水可深著。」只有一人的房間內,艾洛堤獨自思感嘆著。樓船在港口處停泊了近一天時間後再次開航,與先前只是為了迎接艾洛堤上船,只需要簡單地補充燃料不同,作為來往與兩塊大陸的定期航班、也是獨佔這條航線的船隻,瑪那大陸出產的各式物品自然是十分重要的貨品,加上當地人民普遍實力不高,用不了太高品質的魔法物品,加上大量購買使成本價極為便宜,但又能夠換取到大量貴金屬回來,屬於只有『暴利』兩字可以形容的貿易但這份利潤與船上所有乘客沒有任何關係,散盡家財也找不到希望的學徒們,雖然也會帶些土特產回去,可惜數量稀少,根本無法影響船東的海量物品與種類,頂多只能是讓家中略為補充一下錢財。夜空之下,廣闊的海洋上目前只有樓船存在,散發著柔和光芒的月亮已升至半空,為船上各人與物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美麗夜色下,維莉婭正站在艾洛堤房間前,現在的她脫去了代表魔法學徒的長袍,反而穿著劍士服飾,貼身的剪裁造型將她成熟的曲線完全展現。此刻她高聳的胸部因為緊張心情而不斷起伏,右手也按在胸口處,努力地讓自己回復平靜由於之前曾被艾洛堤單獨召見,讓其他人不自覺地對維莉婭保持著必要以上的禮貌,連那名負責船務管理的老者也給予她一些優待,維莉婭很明白全都是因為她與艾洛堤──船上眾人目中高高在上的魔法師──不清不楚的關係而來。好不容易壓下內心的緊張情緒,維莉婭伸手在門上敲了敲。這些天來,艾洛堤彷彿沒有與維莉婭有任何交集,每日作息依舊沒任何變化。像現在他就坐在房間靜靜地看書,並非是魔法典籍之類的書本,反而是類似於遊記的雜書,所以當維莉婭進來後,略為驚訝於為何一名魔法師會看這些書籍「有什麼事嗎?還是說你已經作好決定了?」沒有合上書本,艾洛堤望向已不復見失落表情的維莉婭。維莉婭進來後便再次下跪,但與之前不同,她是按照騎士禮儀單膝下跪:「尊敬的魔法師閣下,維莉婭感謝您日前的提點,這次到來是有事相詢。」「哦?」看著煥然一新、完全洗去哀傷氣息的維莉婭,艾洛堤也感到有些意外。「我反而好奇你是怎麼想通的。」「沒有什麼……」維莉婭苦笑著:「只是認清現實,放棄了無謂的幻想。」

「能夠看開也是好的。當一名劍士也不錯,而且我看你該是出身於大家族吧?劍士等級主要是用來威嚇用,根本不用自己上戰場。」「有件事我要先致歉,這兩天我向人打聽了一些關於閣下的事。」維莉婭保持著跪在地上的姿勢說道:「而且連同剛才的話,我可以確認閣下並非是出自貴族世家,而且對末法大陸的局勢了解不多。希望我可以有幸能為閣下介紹。」

「我確實是平民出身,不過這有什麼問題?」艾洛堤大方地承認。「末法大陸是在三千多至四千年前發現的,在經過連續不斷地探索後,由於沒有什麼魔法資源而吸引了很多普通人移居,這些人與當地人交往居住,成為大多數平民階層的祖先。」維莉婭慶幸事情沒有與她設想的差距太多,眼前的少年魔法師確實是源自於平民。「除此以外,漸漸還有因各種因素失去在瑪那大陸居住權的人到末法大陸定居,而他們大多數也是能與魔法沾上邊,形成了所謂的王族與貴族。」從維莉婭口中說出不會給普通百知曉的秘辛。「可惜由於欠缺資源材料,也造成了魔法師血脈所傳承的力量會快速衰退。以我家族為例,一百二十二年前,我的曾祖父是一名有著後期實力的學徒,但正如閣下所見,作為家族這一代中最有資質的我,血脈所蘊含的力量已差至無法突破至中期。」「那麼和我有什麼關係?」艾洛堤看得出維莉婭越來越緊張,而且以他前生經歷來猜測,她所求的事大約離不開『借種』。假如是的話,艾洛堤倒是樂於提供幫助,能夠有免費的美女可以中出,加上不用負任何責任,對於年輕又不想成家的男人來說,是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閣下,不知您知否魔法師的分級?」維莉婭咬著下唇,從中說出的話並非艾洛堤心中所想,反而轉換成另一個方向。「知道,正式魔法師是分成初、中、高、大、聖共五階段,而每階段則有兩級。」艾洛堤略為戲謔地說:「在這廣闊的魔法世界,我只不過是剛成為初階一星魔法師而已,確實沒什麼了不起。」「閣下能夠以十四歲的年紀就能成為一星魔法師,實力當然不是我們這些學徒所能比,但閣下可知道,除去意外,否則初級魔法師的壽命大約能有三百年。」

「確實無人和我說過。」變得擁有更長壽命這件事他已經從晶片的進階報告中得知,但話題轉變至此,他也不太有把握推測出對方目的是什麼。「也許有些冒犯,我曾假設自己如果像閣下如此年輕就成為魔法師,到底會如何安排接下來這段漫長日子。」維莉婭緩緩起頭,豐滿雙峰因為激動的語氣而略為晃動:「也許在末法大陸成就一番霸業,開創一個強盛的王國,聽起來會是很不錯的做法,但對於最高實力只不過是後期學徒的地方來說,其實花不了多少時間,大約不到十年就能夠完成。「最後,剩下的日子終歸還是會回到魔法研究上去,返回瑪那大陸、鑽研更高深的魔法。」維莉婭以激昂的聲調描繪出一個十分有可能的未來。「作為魔法天才的閣下,您的歸屬是在海洋這一邊。」「好吧,你還是直接地說你想要些什麼。」艾洛堤決定不再聽維莉婭繞圈子的說話。「希望閣下能夠給我和我的家族一個機會,讓我們能夠投靠閣下。」維莉婭認真地說道:「閣下會成為安特爾家族的主人,無論人事物,我們家族都可以代勞,為閣下省去不少麻煩。」「看起來只是你們能夠用我的名義去欺壓人,我反而沒有半份好處吧?」艾洛堤平靜地說道。「不是的,這是個雙贏方案。」維莉婭給出肯定的回覆:「我們安特爾家族願意付出每年四成收入,以及其他任何可以提供的東西,而這份契約能夠直至閣下去世為。」「你有這麼大的權力嗎?」艾洛堤看著眼前才二十歲的女子,居然能夠在這種大事上作主?維莉婭沒有馬上回答,反而站立起來解開自己衣服上的紐扣,將穿著的劍士服上衣脫下。赤裸著上半身,形似吊鐘的美乳暴露出來,同時間幼細的蜂腰被長褲上的腰帶緊緊束縛著,配上貼身長褲,展現她優美的下腹條線。「喔?你這又是什麼意思?我們之前其實不是很熟吧,不是那種過命的交情。」重生的十四歲少年直盯盯地望著表演脫衣的女子,「只要閣下願意,那麼我就能夠做到,在末法大陸上,沒有一個家族是會拒絕魔法師。」說話間,滿臉通紅的維莉婭已回到剛出生時的情況,不著寸縷地向少年推銷:「另外還有一點,在五百多年前,我們家族並不是一直住在瑪那大陸西南部,而是在內陸中部。」「內陸中部?」艾洛堤被這個詞勾起了興趣。如果將整個瑪那大陸當成一個城市,眼前身處的是西南部郊區,而且是沒怎麼開發的那種,頂多是還有些電纜連結、某些地點訊號良好才能連上網際網路;至於末法大陸則是在城市外的荒山野領,根本連比較的實力也沒。「雖然過了這麼長的時間,而且我們家只是其中一個到西南海岸的分支,血脈的力量差不多完全失去了。」維莉婭說出她家族最大秘密:「不過當年的祖先留下了魔法筆記,內里包含了由一星至三星魔法師的感悟與記錄。我們希望能用這些換取閣下的幫忙。」沒有給予任何回答,艾洛堤伸出左手,在維莉婭看不到的手背上,一個像是飛鷹帶著蠍尾的花紋浮現,同時間左眼瞳仁也出現相同花紋,剎那間便讓維莉婭感到進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思想、感覺如同落入完全漆黑寧靜。激烈鼓動的魔法能量讓長袍無風自動,最終從扣搭處分開,顯露出艾洛堤穿在內里的衣服。寶藍色連衣長裙,在邊緣上是乳白色的蕾絲,貼身得體的剪裁構成出集華麗與高貴於一身的外觀,如果是以現代詞來說,『哥德18歲塔式服裝』能夠很好地表示出這件衣服。『怎麼了?為何突然使用印記力量?』並非是生化晶片機械式話語,一把甜美的聲音出現在艾洛堤腦中:『不過是三星魔戰士的筆記,有這個必要嗎?只要你好好地向我學習,要進入聖階根本就是小事。』「囉嗦。」艾洛堤明顯對於這把甜美可人的聲音有著深深戒心:「現在已經不再是你們的時代,我當然是要以眼前的魔法體系為依據。」維莉婭由於剛剛在談話中提到祖傳的魔法筆記,在她反應過來前便已中了神秘印記,基於雙方過大的實力差,艾洛堤此刻便透過自己的左眼看到維莉婭當初的記憶。年幼的她跟著祖父,一步一步地走在陰暗的樓梯向下走動,迴旋型梯級的盡頭是特製石門,堅硬石體沒有留下任何歲月痕跡。老人家握著還是女孩的維莉婭的小手,指尖在銀色刀鋒刺中後流出鮮紅色血液,接下來老人也割開自己的手指,以兩人的鮮血為引,開啟了這道顯然甚為沉重的石門。「維莉婭,這就是密閣,收藏了家族最重要的東西。」老人以沉痛的眼神看著這不到十平方米的小房間:「這些都是當初祖先們留下的魔法筆記、魔法器具、魔藥方,不過都是需要成為魔法師後才能使用。」「五百多年前,我們原本是大陸中部的魔法師世家,只是由於家族內亂,先祖最後被迫離開,與其他人一起到西南海岸。」老人滿是班點的手按在其中一個箱子上:「在魔法師的世界,一、二星級被稱為初階,我們的先祖則是屬於突破了初階,達到三星中階魔法師的強者。」雖然只是旁觀回憶,但艾洛堤也能充分地感受到維莉婭內心的震憾。三星魔法師別說是在末法大陸,就算是在西南海岸也能夠被冠以『最強者』稱號。就他所知,西南部眾多組織中也只有二星魔法師,唯有屬於中部組織分支、而且還有密切聯緊的才會偶然有三星級別被駐派。將裝有筆記的箱子形狀記下後,手背與眼睛的印記漸漸消失,房間內魔法元素的流動也回復正常,方才剎那間的爆發如同沒有出現。在印記力量褪去後,維莉婭也回復清醒,她只記得剛剛艾洛堤向她伸手,然後便什麼也不記得了「你說的是真話。」艾洛堤在對方反應過來前便開口說道:「你也許不知道這筆記有多重要,但我必須要先確認真偽。」直至此時,維莉婭才知道自己已經中招,源於對未知的恐懼感和正式魔法師的強悍羨慕也浮現在心頭。「沒……沒問題,而且我說的是真話,不怕閣下的檢查。」伴隨著少年右手一揮,赤身露體的維莉婭整個人倒向床上,艾洛堤也將披著的魔法師袍脫下。本來便打算用色誘策略的維莉婭在看見艾洛堤的穿著後陷入呆滯,眼前少年上身穿著的是明顯帶著宮廷風格的華麗女裝,加上那張嬌美素雅的容貌,一瞬間她完全分不出到底是少年還是少女。自從被迫穿上這件衣服後,每次與女方辦事時總會看到此種眼神,艾洛堤對此早已習慣。沒有作出任何解釋,少年俯身吻向完全赤裸的女學徒,雙手則環抱著經過長期鍛鍊的嬌軀。身上沒有多餘的贅肉,同時良好的出生讓她保持著肌膚柔嫩,兩顆乳球沒有因躺在床上而變形,展現出優良彈性。「這裙子是脫不下來,但不會妨礙我們尋找快樂。」並非是通過言語,艾洛堤是接通兩人的精神,讓自己的聲音直接在維莉婭腦中響起。這時候他的舌頭正在發動攻勢,乘著俯吻的機會與少女的香舌纏鬥起來。口舌之間互相纏繞,雙手也在維莉婭身上來回撫摸,彼此互相連連的精神意識,也開始泛起了輕輕的波動,溫柔地引導出維莉婭內心的慾望。精神力上的巨大差距使維莉婭根本無法作出任何防禦,就算艾洛堤沒有刻意發動攻擊,維莉婭的心防根本無法抵抗一星魔法師的精神影響。維莉婭的精神世界迎來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暴風雪,建成不久的簡陋村屋被連綿不斷的雪花所覆蓋,檐蓬與屋頂因為積雪過多而被壓垮,伴隨著風雪的持續,失去了任何保護的屋內也開始受到破壞。牆身本已在屋頂倒下時破壞根基,樑柱也因為氣溫的降低而變得脆弱,最終在勐烈狂風中崩裂。建築體的倒塌,象徵維莉婭意識的崩潰,現實世界中的她雙眼瞬間失去神彩,靜靜地被少年把玩著,成為有生命的人偶。「真是沒用,這麼快便不行了。」精神上互相連結在一起,艾洛堤自然立時知道維莉婭意識崩潰的事實。長期在殺戮環境中早已改變了他的性格,根本不會為此感到有問題。「那麼,你從此就當我的寵物吧。」抬起維莉婭的下巴,艾洛堤向著已如同空殼的嬌軀發動了真正的精神系魔法,船上一眾學徒們被這股突如其來的魔力波動驚嚇得不知如何是好,部分膽小者更忍不往顫抖起來。漫天風雪已經停止,大地也變得龜裂,之前的小村屋只剩下粉碎後的殘骸。在外來的魔力支援下,大量清澈的水迅速填滿裂縫、化為河流與小溪,為枯乾的大地帶來生機。接下來是青翠的草葉自地上長出,轉瞬間便化作遼闊的草原。小屋的殘骸被無形之手所託起,在空中互相擠壓變形,在源源不絕的魔力下,由無機物化成小狗的模樣。無法飛翔的小狗噗通一聲掉到河裡,起初受驚的牠本能地掙紮起來,但從天空中再次傳來熟悉的魔力,有如按摩般為小狗帶來舒適,慢慢地牠的軀幹四肢與面容也為之改變,終於以本來面目存在於精神世界。兩者之間的相異處是精神體還保留著犬耳與尾巴。受到魔力重構而成的犬娘,理所當然地對作為魔力來源的艾洛堤本人感到親切與依戀,其表現在現實世界的行為便是一臉幸福地半躺在少年懷中,任由對方把玩自己成熟美麗的嬌軀。精神意識並非是積木,就算用膠水黏回原形也無法回復,更別說是以碎屑為原料,再重新建構為完全不同的形狀。犬狼的意識體擁有著維莉婭所有的記憶,但她很清楚知道維繫這個形體的核心是來源於艾洛堤的魔力。初生的意識體沒有任何智慧,就算她繼承了維莉婭的記憶也無法理解當中含義,唯一擁有的便是生命的本能。艾洛堤再次吻向維莉婭的嘴唇,已經完全對自己開放心靈與感覺的少女學徒激烈地作出回應,對於現在的維莉婭來說,艾洛堤的吻是有著莫大的吸引力,更能通過接吻感到幸福與喜悅。『怎麼不下禁制?這樣你每隔一段時間就便施法來維持她的意識。』就在艾洛堤準備享用這美味的晚餐時,剛才出現過的女聲向他作出提問。『你有病啊?挑這時間和我說話,差點害我縮了。信不信我將你燒掉!』

『你以為初級魔法師便很強?九彩霓龍蛛絲再加上三重魔法陣結構,聖階以下的魔法根本無效。就算能燒,我也不信你會做。』甜美女聲也狠狠地反駁:『六年來你被我救了多少次?而且沒有我,別說突破至一星了,沒早早死掉你頂多還在學徒中期混。』『說到這我就來氣了,哪有人會忘東忘西忘得這麼奇妙?只有提取血脈的方法,至於融合方法就忘了只記得大概,要不是我運氣好研究出來,根本就沒用。』

『沒法子,誰叫我的靈魂一分為七了?融合的記憶沒有留在我這,所以我一直叫你快點去找回其他分割出去的部分。』女聲此次沒有了之前的氣勢,也許是連自己也感到無奈:『看你也是為了去這女孩家中,對他們大開殺戒來抽血脈吧?』

『拜託,我又不是你。』艾洛堤雖然很想不理會,可惜對於這個穿越者必備的隨身老爺爺﹙女﹚還是要作出解釋:『我要是直接下禁制,她的靈基就無可避免受到影響,到時能不能幫我開地下室的大門也不知了。『加上我又老太婆你這血脈狂魔。雖然在歷史上找不到你的名字和稱號,但你十成十是因為抽太多不同種族的血脈,結怨太多,最後被人圍殺吧?』『我是血脈狂魔?你狗眼被吃了還是瞎了?遠的不說,在來坐船時碰到的三隻翠蜂女,她們都是被你抹去意識後,三天時間不眠不休被抽血,最後變成三具乾屍呀。』女聲此番話說得無比諷刺:『翠蜂本來就是稀有物種,但你眼也不眨就弄死了三隻,一巢頂多才百來只。『而且我跟了你六年,還真沒見過被你抹去意識又沒下禁制的生物,最後不是被你抽光血液骨髓死掉。』『那種古時專門創造來給學徒配種用的魔物,會絕種也不可惜。』艾洛堤決定結束這番無聊對話,專心品嘗眼前美食才是要務。豐滿而又質感良好的乳肉,在少年的捏玩下就像麵糰般不斷變換著各種形狀,唯一不受影響是鮮紅色乳首。在指縫間被不斷磨擦與刺激的紅色,在揉弄中因為充血而挺起,連同乳暈上的細小突起也變得更為明顯。「不用怕,放鬆點。什麼也不用想,盡情感受就可以了。」少年俯身在維莉婭耳邊低語,同時間也伸手到她胯間,食中兩指將兩片如同貝類的軟肉分開,將藏內里的粉嫩部分展露眼前。與白晢肌膚完全不同的女性私處,像是含羞少女般被肥厚肉唇遮掩大半,在形似雞冠的上半部,一顆細小的渾圓珍珠傲立其上。隨著指尖挑動,絲絲黏液自被單薄小陰唇所覆蓋的蜜穴口中流出。維莉婭喉間發出意義不明的嗚咽聲,是不曾感受到的刺激的證據,源於對未知的恐懼,新生不久、如同嬰兒的意識自然伸手向著最親近與熟悉的人,渴求著對方擁抱與安慰。艾洛堤空著的手搭在維莉婭的水蛇腰上,把她向自己抱緊些,給予她心靈上的慰藉。柔軟的耳珠也被他含在口中,舌尖在上面來回舔弄。「唔……唔…………啊……好、怪怪……嗚嗚……」在首次品味的刺激下,維莉婭腦海內的初生意識開始吸收與理解繼承的記憶,嘗試從中找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可惜對於源自處女的記憶根本不可能找到。「小傻瓜。」艾洛堤輕吻著懷中美肉的臉頰,然後順勢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左腿跪在少女胯間,強迫她分開雙腿,形如待宰羔羊。「乖乖,舉起雙手。」從儲物袋中拿出繩索後,艾洛堤拍著維莉婭的臉頰說道。他很清楚對於新生意識來說,常與她說話交談會加快與記憶的融合,另外也同時利用她對未知的渴求,使她主動從記憶中尋找。雙手被綁在床頭,剝奪自由活動能力,也讓維莉婭光潔的腋下完全顯現在眼前,伴隨著少年來回舔弄,維莉婭的臉色泛起潮紅。潤滑用的蜜液自少女體內源源流出,將嬌嫩花房完全沾濕,按照唿吸節奏微微張合的蜜穴,是已完成準備的信號。藍色百摺裙從中分開,艾洛堤的肉棒早已進入作戰狀態,還處於幼生期的維莉婭不懂得這根肉棒是如何到異常。從外觀而言,大約還保持有七成的正常形狀,然而棒身上盤根錯節,能夠看皮膚下的粗大血管正不斷鼓動;碩大的龜頭雖偏向修長,但體積異常巨大,而且上方更好像長有硬角似的突起物,有種正在向龍頭演化的錯覺。並不了解這根兇器會為自己帶來多大痛苦的維莉婭,任由艾洛堤將肉棒抵在花谷前方,讓足有兒童拳頭大小的先端頂在蜜穴出口。「雖然會有點痛,但很快就會很舒服的。」帶有魔力的話語在維莉婭耳邊迴蕩。靜待她理解話中含義後,艾洛堤腰部向前挺,使出有如攻城槌的一擊單薄的處女膜無法構成任何阻擋,艾洛堤的肉棒沒有面對任何障礙便頂至蜜道深處,遠超於腔道所能容納的巨大肉棒,輕易地撐開了維莉婭緊窄的腔道,近乎完全撕裂的痛楚讓維莉婭眼前一黑,差點便因而暈倒。剛誕生不久的意識無法理解引起痛楚的原由,只知道當自己最親近的人把棒子插進來後,身體便出現劇痛。明明是喜歡親近、與他觸碰時便會浮現舒適與幸福,但為何作出更為深入的接觸後,反而會帶來無法忍受的痛苦。看著身下處於迷茫中的維莉婭,艾洛堤心中壓抑多時的嗜虐心被完全釋放出來,再次俯身親吻,為她送上渴求著的憐愛與關懷。同時間腰部也向後慢慢挺起,緩緩地抽出肉棒,使維莉婭得到喘息機會。『監視維莉婭的生命情況,接近休克便馬上通知我。』殘虐之心上涌的艾洛堤勉強維持一絲理智,為免自己玩太過火失去控制的他向腦內晶片作出任務輔助只是一次插入,維莉婭下身蜜穴便變成血洞,理應只流出蜜液的洞口正不斷湧出鮮血,無數血痕滿布在肉壁。作出此項成果的肉棒上也沾滿鮮血,龜頭上的兩顆突起物更是積蓄了不少血肉碎屑。魔法的力量再次飄揚,溫和地撫過維莉婭嚴重受創的傷口,就像是為接近倒塌的樓宇作出修補工程,進行初步治療。眼見魔法開始生效,艾洛堤嘴角微微上揚,而維莉婭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看到對方的笑容後也感到心頭溫暖。就在維莉婭還沉醉在幸福感的當下,少年的腰部再次向前晃動,肉棒以不下於先前的氣勢再次作出攻擊。才剛接上還沒癒合的傷口再次裂開,殘留的魔力也忠實地進行修補工作,維莉婭可愛的小嘴忍不住張開,如同被丟在岸邊嘗試用唿吸空氣的魚兒,進行無聲的掙扎。痛苦、幸福,原則上沒有交集的兩種感覺,此刻在艾洛堤無情的行為影響下,在維莉婭心中漸漸互相混為一體,想要得到幸福,就會伴隨著痛苦。正承受巨棒抽插,下身私處變得血肉模煳的維莉婭被迫產生此種觀念。隨著血液奔流與情緒高漲,艾洛堤的肉棒變得更為粗壯,在挺入蜜穴的情況下增大,結果是強行撐爆本來狹小的腔道,從內而外地崩開、分裂。作為固定位置與支撐的骨盆,在完全勃起的肉棒不斷挺進下承受了絕大多數的衝擊力豐滿嫩白的乳肉上滿布烏黑爪痕,是艾洛堤過於用力擠捏所致,主要由脂肪構成的雙峰差點被扯下,乳房底部也因為而嚴重受創。漸漸地,從維莉婭口中唿出的不再是空氣,紅白相間的泡沫自唇間不斷吐出。艾洛堤腦中也收到了晶片的警示訊號,代表維莉婭肉體生命正受到嚴峻考驗,使得艾洛堤不得不停下活塞運動作出施救。『又玩過火了呢。』甜美女聲說得諷調無比:『你還是省著點,別想那什麼筆記了,留著她的身體來抽抽看有沒有好的血脈成分吧。』『老太婆,你很多事。』艾洛堤一抖手便發出數個不同的治療魔法,從他熟練的手法看來是久經鍛練。『哎呀哎呀,我可沒說錯哦。』甜美女聲繼續說道:『除了那次的半獅女外,你有試過不壓制下順利射出過嗎?』『這次只是準備,養久一點後就能夠了。』艾洛堤口氣強硬地爭辯道:『難得幫她重建意識,順手把她弄成被虐狂,身體強度也會在不斷的受創與治療中得到提升。』『好笑,這笑話真的很好笑。學徒的體質能有多強?受得了你來來回回地玩?這種致命傷來多兩、三次就將潛力都迫出來,之後只能拿命來補了。』『不會的。反正可以讓她吸收其他血脈來提升體質。』『你會這麼大方?而且你自身也不算強,怎有多餘的血脈來給她?』從儲物囊中拿出一支藍綠色試劑,艾洛堤笑著說:『像這種為了練手和收集罕見血脈留下的血脈藥劑還有不少,隨便弄些給她不難,說不定混合後還能弄出強悍的使魔呢。』『我還是不懂,怎麼會有人放棄自己吸收,反而先提升別人實力。我們那時,像你這種人碰到危險時總會在使魔救你前便死掉。』女聲雖然沒有影像,但顯然正在搖頭表達無法理解。『同樣是魔法師,你們身處的時代因為有各式強悍物種存在,所以大都是用吸納其他生物的血脈來改變自身,使身體變得強悍,從而帶動精神力的提升。』艾洛堤收起藥劑,小手在維莉婭康復中的傷口處來回撫摸,感受著血肉生長所帶來的顫動。『現在情況完全不同,太古、上古以至遠古血脈早已消失,殘留血脈億中無一,大都是不同物種各自繼承絲毫。所以魔法師們才會主修精神力,以精神力帶動肉體血脈作出變化,還可以主動作出針對性改善,和血脈吸收只能被動接受更好。』或許是被擊中痛處,甜美女聲等了好一會才反駁:『自我提升確實是更好,但我剛剛試著算了下,要單憑修練來達到質變,以引導血脈改善,每階段的提升最少要以千年來算,誰有這麼多時間。』『所以我才想拿她家的珍藏來看嘛。』艾洛堤輕撫著剛剛修復好的肉唇,從指尖處傳來的細緻觸感,彷如初生嬰兒的肌膚般嫩滑,而且比之前更有彈性。『雙重兼修,看起來兩頭不到岸,不止繞遠路、進展又慢,但勝在安穩,任何一方出了問題也能補救。』linkoxu金幣+19轉帖分享,紅包獻上!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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