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行(一)一間低矮的茅屋之內,一個滿臉皺紋的白眉老僧盤膝坐在榻上,他緩緩閉上雙目,輕聲說道:「你這就可以走了。」說完,便不再言語,入定去了。榻前站著一個少年,垂首應了一聲:「是。」然後抬頭看著老僧,眼中流露出依依不捨的神情。少年由這老僧一手帶大,兩人相依為命,算算如今已有十七年了,眼下即將分別,自是捨不得。老僧面容平和安寧,自有一種絕塵忘俗的超然姿態,便如平日打坐禪定一般。少年鞠了一個躬,說道:「大師,我走了,你老人家保重!」說完轉身走了出去,剛出門口,便聽得屋內似乎傳來一聲低低的嘆息。少年忍淚回房,收拾了行李,打了一個小小的包裹,背在背上,洒然而去。官道之上,紅塵飛揚,一隊鏢車剛剛走過,少年單衣芒鞋,獨自一個蹀躞而行。離開住了一十七年的小村已有好幾日了,初時的傷別之情漸淡,想起不久就能和父母相會,心中的歡喜簡直不能言表!他自幼便跟著老僧住在那荒僻的小村之中,父母只在每年過年的時候才來見他一面,偶爾還因事不來。他自小懂事,心中思念父母,嘴上卻從來不說,只是到了夜半無人時,睡覺的枕頭上已不知濕了多少回。前幾日,就在他剛滿十八歲生日那天,老僧忽對他說,要他獨自前去和父母相會,一番叮囑之後告訴了他相會的地點,便打發他上路了。少年從未出過遠門,雖然前路茫茫,不免有些惶然,但那種海闊天空無人管的自在,卻也加令他感到新鮮,只覺輕鬆得如同離巢的鳥兒一般。此刻時已過午,眼見前面路邊有一家小小的茶棚,他心中一喜,快走幾步,打算過去打個尖。走到跟前,只見茶棚甚是簡陋,一個茅草棚子下擺著兩張破舊桌子,幾條木凳胡亂放著,其中一張桌子前坐著一條漢子,正端起茶碗喝茶,見少年過來,一對虎目盯住了他,上下打量。少年微微一笑,在另一張桌子前坐下,一個白髮老嫗連忙過來招唿。少年要了一壺茶,取出包裹里的乾糧,慢慢吃了起來。少時送過茶來,少年舉杯慢飲。走了半日路,他也渴了,雖是粗茶,入口倒也頗覺甘甜。喝完茶又吃過乾糧,少年見那漢子一直盯著自己,不知在想些什麼,看他的神情模樣,還有那凌厲的眼神,分明是武林中人。少年記起老僧交待自己少惹是非,便不再多留,給了茶錢上路去了。走了不多遠,便聽得身後腳步聲響,少年回身一望,只見那漢子大踏步趕來,追上問道:「小兄弟,看你小小年紀卻孤身一人趕路,不知是幹什麼去?」

少年細細打量那漢子,只見他年約二、三十之間,生的虎背熊腰,濃眉大眼,雖然面目粗豪,神色倒是頗為和善,不似心懷歹意的樣子,便答道:「在下要去尋親。」「哦,」那漢子又問道:「不知要往哪裡尋親?」少年心下暗暗尋思:「雖然大師說過江湖險惡,要我小心提防歹人,但我這樣一個窮小子,也無什麼值得掛礙的,便跟他說了也不打緊。」想到這裡,便實說了。那漢子哈哈大笑,說道:「好極了,咱們同路,正好作伴。」隨即手一擺,道:「走吧!」少年一愣,忙道:「這個不必了……在下走得慢,怕是耽誤了尊駕的行程,尊駕還是先請吧!」那漢子不悅道:「既然相逢,便是有緣,慢便慢些,又有何妨?莫非你當我是歹人,故此不願與我同行?」少年見他如此說,不好再推辭,只得唯唯不應,由他去了。兩人悶聲走了一程,那漢子虎目一掃,盯著少年上下打量,笑道:「看小兄弟的身形步法也是個會家子,不知尊姓大名,師承哪位前輩高人?」少年記起臨行前老僧一再囑咐,不可在人前輕言身世來歷,勉強答道:「在下葉歡,只是幼時隨人學了點粗淺拳腳,又哪裡有什麼前輩高人肯教我這樣一個窮小子了!」那漢子見他一臉稚氣,卻裝出一副老江湖的模樣,當下朗笑幾聲說道:「你我初識,既不肯說也就罷了。看小兄弟的樣子也是初涉江湖,可知江湖險惡?」

葉歡見他糾纏不清,不覺心中有氣,淡淡說道:「我不過是個窮小子,就算遇上強盜歹人,最多丟了小命,還能怎樣了?」那漢子嘿嘿一笑,正色道:「小兄弟,我知你信不過我!實不相瞞,適才在那茶棚之內我便留意於你。只因你長得很像我一位故人,因此才趕上來與你說話,高某別無他意,小兄弟千萬不要多心。」葉歡見他越說越奇,冷冷一笑,說道:「人有相似,這也不足為奇。」

那漢子點頭道:「這也說得是!只是我一見你便想起那位故人,回憶他的英風義舉,不由心中感概,忍不住便要來問你一問。」說完眼神灼灼地盯著葉歡葉歡心中一動,問道:「不知高尊駕那位故人是誰?」那漢子長嘆一聲,說道:「慚愧得很,我就是不知那位故人是誰,因此十年來竟尋他不著。」「哦?」葉歡也不禁好奇起來。那漢子大笑幾聲,道:「小兄弟,今日你我也是有緣,我便跟你說說那位故人的事跡,也好讓人知曉世上還有如此的前輩高人!」一路上,那漢子說起自己的身世,原來他叫做高繼開,父親原是一位捕頭,憑著家傳的七十二路閃電刀法,在當地也薄有聲名,只因性情耿直剛強,得罪了當地權貴,遭人陷害致死。那時高繼開才得十五六歲,一心要報父仇,無奈年少力弱,非但報不了仇,反而身陷險境。正當萬分危急時,一對夫婦憑空而降,救下了他。只因高繼開口舌便利,故事說的精彩之極,葉歡也漸漸聽得入神,忍不住問道:「高兄說的前輩高人就是這對夫婦了?」「不錯!」高繼開點點頭,道:「其實應該說是我的恩人才對。」「哦,原來如此!那後來怎樣了?」「後來,那對夫婦給我治好了傷,又送我回家。我回家之後才知道,我的母親也已被仇人害死了。」說著高繼開虎目已微泛淚光。葉歡大感同情,說道:「高兄的身世真是令人唏噓!那後來又如何?想來那對夫婦定是替你報了仇吧?」高繼開搖搖頭,說道:「那時我一見母親也死了,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只覺得自己無能,非但報不了父仇,現在連母親也帶累死了,當時我只想尋死。我求那對夫婦替我報仇雪恨,然後準備一死以謝罪。」「啊?」明知他未死,葉歡還是驚唿不已。高繼開接著說道:「當時那對夫婦也看出了我的心思,並沒有答應我的請求。那位大俠言道『我們替你報仇自是易如反掌,可好男兒當自強不息,若你真想為父母報仇,便當振作起來,豈可一死了之?如今我們夫婦既遇上了你,也算是有緣,便留下來指點你幾手功夫,他日你手刃仇人,才算是真的大仇得報!你能不能報仇,便看你學得如何了。『後來他們果然教了我一個月,令我武功大進,終於在一年之後,我得報大仇!「葉歡聽他講述,偷瞧他的神情,見他臉上既有幾分傷感,又帶幾分崇敬欽慕之色,不似編造故事來欺騙自己。他心下暗暗忖道:「他既說我與那位高人相像,此事聽起來又像是他們的所為,莫非真是他們?」想到這裡忙問道:「不知那對大俠夫婦到底是誰?他們後來又怎樣了?」高繼開悵然道:「他們教了我一個月便悄然走了,也沒留下姓名,只是留書叫我苦練一年再去報仇,從此我便再沒見過他們,算來也已有十年了!」葉歡失望道:「哦,那真是可惜了。」高繼開虎目一閃,說道:「小兄弟也對那對夫婦有興趣?」葉歡忙道:「哪裡,小弟只是聽高兄說得精彩,隨口問問罷了。」高繼開沉聲道:「他們對我如同再生父母,這些年來我浪蕩江湖,便只為再見他們一面。我見你與那位大俠長得相似,以為你與他們相識,故此趕上來問你一問。」葉歡忙道:「小弟的父母只是尋常人家,並非江湖中人。高兄誤會了!」說完見高繼開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忙又道:「既然小弟幫不上高兄的忙,不敢耽擱高兄大駕,咱們就此別過如何?」高繼開笑道:「小兄弟說哪裡話!這件事本來便只憑緣法,豈是可以強求的?你雖幫不了我,但我一見你便覺親近,旅途寂寞,咱們正好同行,有個人說話解悶也好。」葉歡無奈,只好低頭走路。高繼開健談,一路與他說些江湖軼聞,葉歡是少年人心性,不多時便聽得津津有味,更為他豪邁爽朗的風度感染,兩人有說有笑,漸漸熟絡起來。兩人走了約莫十來里路,只見官道旁一片小樹林外停了幾輛鏢車,十餘個鏢師模樣的人圍坐在鏢車周圍,看情形是走累了歇腳。他們看著兩人走近,都紛紛站了起來。高繼開笑道:「小兄弟,待會兒過去你別說話,一切都由我來應付。」

葉歡聞言一驚,頓時停下腳步,警惕地望著他。高繼開見狀哈哈大笑,說道:「怎麼,你當我是要劫鏢麼?嘿嘿,你看我可像是攔路打劫的強盜?」說完大笑著走了過去。葉歡狐疑不定,暗忖道:「看他神情倒不像是打劫的,只是言語卻又奇怪。」轉頭又想:「不管如何,我先跟上去再說,若他真是強盜,說不得,我也不能由著他胡來。」主意打定,他緊跟著高繼開身後而行。他想起從前老僧給他講的那些江湖掌故,強盜如何劫了鏢又殺人,心裡一陣緊張,手心微微冒出汗來到得近前,只見那群鏢師有老有少,俱都是風塵僕僕,滿臉戒備之色,仔細一瞧,其中赫然有一個二十來歲,杏眼桃腮的美貌女子。只見她身材高挑,穿著一身藍色勁裝,將身子包裹得玲瓏有致,看那身形舉動,顯然是身有武功葉歡自幼在山村長大,縣城也沒去過幾次,除了娘親,哪裡見過如此美麗婀娜的女子?他心中暗道:「難道這樣一個女子也是鏢師?」葉歡正自猜疑,高繼開已大搖大擺走了過去,一個五十來歲鏢頭模樣的老者越眾而出,衝著高繼開一抱拳,說道:「敢問閣下是那條線上的朋友?一路跟著咱們有何指教?」高繼開哈哈大笑,道:「大路朝天,你們能走鏢就不許我過路?怎麼說是我跟著你們?」那老者還待再說,身後那女子冷冷說道:「老余,何必問他?這樣的野人,不理他就是了!」高繼開看了看女子,嘿嘿笑了幾聲,一面嘴裡喃喃自語:「野人,嘿嘿,野人……」一面說著竟低頭走了。葉歡見狀連忙追了上去,卻見高繼開一臉氣苦神色,似是受了極大委屈。葉歡暗暗納罕,一時不知所以,卻又暗自慶幸,高繼開果真不是劫鏢的!眾鏢師見他們如此好打發,倒也頗感意外,紛紛議論起來。兩人走出不多遠,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冷哼,聲音嬌嫩,似是那女子所發,滿帶不屑之意。只見高繼開勐地回身,雙目圓睜,怔怔地瞪著那女子,半晌才又一聲長笑,轉身狂奔而去。葉歡連忙追上高繼開,雖滿腹疑問卻也不好問他。兩人悶聲走出老遠,高繼開方才苦笑道:「小兄弟,我知你心中疑惑,我這便說與你聽。」原來,那個女子名叫秦藍,乃是紅粉鏢局總鏢頭的女兒,也是個鏢師。高繼開一年前與她在路上相識,就此情根深種。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秦藍對他卻是不理不睬,高繼開常常暗隨左右,時常還幫她解決一些麻煩,卻從不讓她得知,此次秦藍又再押鏢,高繼開便又一路跟了來。葉歡恍然,心中不由又是好笑又是感佩,想不到高繼開這樣一個粗豪漢子,竟是個情種!高繼開見他神情古怪,虎目一瞪,說道:「我知你在笑我。我跟你說,這就叫做情之所鍾了!咱們江湖中人,乾的是刀頭舔血的勾當,可若是遇上了心愛的女子,那便萬萬唐突不得,無論她對你是打是罵,那都是咱們的福分,最怕是她對你不理不睬,全沒把你放在心上。唉,適才她嘲諷與我,我一時氣惱,故此失態,現下心中好生後悔!」葉歡聽他說得情切,不忍再笑話與他,更頗為他的真情感動,說道:「高兄,你如此情意,等日子久了秦姑娘自然知道,那時說不定便不再如此對你。」

「但願如此吧!」高繼開呵呵一笑,道:「小兄弟,我與你一見如故,因此才跟你說這些話,你可不要傳揚出去,說我高繼開如此模樣,可笑掉了人大牙。」

葉歡笑道:「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高兄又何必怕人笑話?」高繼開哈哈大笑,說道:「小兄弟說得是,誰要笑便由他笑去,反正笑掉的不是我高繼開的大牙。哈哈哈……」說罷二人相視大笑,都覺彼此又親近了幾分。笑罷之後,葉歡想起一事,問道:「高兄,秦姑娘一個女子怎麼也出來走鏢?又叫什麼紅粉鏢局,倒是有趣得很!」高繼開正色道:「小兄弟,我與你推心置腹,什麼都不瞞你,你卻如此生分,難道大哥也叫不得一聲麼?」葉歡被說得不好意思,只得叫道:「高大哥!」高繼開笑罵道:「嘿,他娘的,大哥便大哥,偏要加個高字!」葉訕笑幾聲,高繼開也不再為難他,說道:「說起這紅粉鏢局,聽說是秦姑娘祖上傳下來的,原本不叫這名字,到她母親秦三娘這一代因為沒有兒子,只能由女人繼承宗業,後來索性改了招牌喚作紅粉鏢局。江湖險惡,想她一個女人家,又無驚人藝業,能撐持到現在,也真著實不易!這幾年秦三娘年紀大了,卻又沒有兒子,秦姑娘體恤娘親,便常常出來押鏢,看樣子終會接了她娘的班,紅粉鏢局這塊牌子算是改不回去了。」說到這裡,高繼開搖頭嘆息,頗為唏噓。葉歡常聽老僧講述世道艱辛,此刻又聽了高繼開所說,不由對秦三娘大為感佩,也為秦藍的孝心所感,當下說道:「高大哥,不知此次秦姑娘押鏢要去哪裡?若是順路,咱們不妨一起走如何?」高繼開笑道:「小兄弟是打算護鏢麼?難道你不怕強盜?」葉歡道:「強盜我自然怕,可有高大哥在,我便不怕了,若真遇上強盜,小弟雖然不濟,壯壯聲勢也是好的。」高繼開大笑,說道:「好,小兄弟真是俠肝義膽!既然如此,咱們便暗中護送她們一程。」二人商議已定,決定先到前面等候,他們緩緩而行,不多時來到一大片樹林前。高繼開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咱們便在此處等候。」葉歡自無異議,二人先進林子裡查探一番,只見林深寂靜,並無一個人影。他們坐在大樹底下,吃了些乾糧,說了會話,便聽得林外車聲粼粼,鏢隊到了只聽有人喊道:「大傢伙停下,咱們今晚就在林子裡過夜。」高繼開領著葉歡躍上遠處的大樹,就見有人進林子裡查看,跟著鏢車推了進來,一眾鏢師忙忙碌碌地安排好下處,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待他們生起篝火,吃了飯,天已全黑了。葉歡躲在樹上看著他們,只見秦藍坐在篝火旁邊,俏臉映著火光,似有無窮心事。葉歡暗暗生憐,心道:「她這樣嬌滴滴一個女子,卻要跟著一群男人奔波江湖,真是難為她了!」轉頭又看高繼開,只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秦藍,竟是痴了。坐了一會,只見秦藍幽幽嘆了口氣,起身將那姓余的老者拉到一旁,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背上一個包裹,往林子深處走去。葉歡大奇,正在猜測她去幹什麼,高繼開一拉他的衣袖,輕聲道:「隨我來。」說完輕輕躍下樹去,跟在秦藍身後去了。二人悄悄尾隨秦藍,只見她快步而行,時時又停下來左右搜尋,似乎是在尋找路徑。葉歡好奇心大起,幾次想問,卻見高繼開一臉凝重之色,便又忍住了這片林子好大,三人在其間悄然穿行,林深葉茂,月色照不進來,秦藍一身藍色勁裝,在林子幽暗的夜色下,渾如一隻靈貓,幾乎完全融入黑夜之中,若不是葉高二人目力超群,幾次都差點被她撇開。走了約有二個時辰,就見秦藍勐地停了下來,站在當地望著前面,長長地吁了口氣。葉高二人躲在樹後望去,只見前面好大一塊空地,月光毫無阻礙地照射下來,赫然照見空地當中一座大石墓,墓前似乎還有一張供桌。秦藍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回身四處打量了一番,然後才步履輕快地向大墓奔去。葉歡驚奇不已,難道她如此神秘就是來找這個石墓?他望向高繼開,見他也是滿臉疑惑之色。秦藍已奔到供桌前,她將背上的包裹放在上面,打了開來,只見包裹攤開,黃澄澄的竟然都是金子。她退後幾步,揚聲說道:「紅粉鏢局祭禮送到。」這時,從大墳墓中傳出一陣陰冷的笑聲,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既然祭禮已到,為何還不獻上?」葉歡嚇了一跳,想不到這座墳墓中竟然還有人說話,難道是鬼?然後就見秦藍做了一件令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事情!只見秦藍解開腰帶,脫下一身藍色勁裝,丟在地上,跟著又毫不遲疑地脫下貼身內衣褲,一眨眼的功夫就將自己脫得精光,赤條條的站在那裡。此刻月色正明,清澈如水的月光灑落下來,照在大墓與秦藍雪白的身子上,顯得詭異無倫。秦藍雙手在頭頂一撩,滿頭秀髮披散開來,烏黑的發浪從背及腰,翻滾而下,堪堪垂至臀部,遮住了纖腰,卻將兩瓣肥臀勾勒得如一輪明月,渾圓豐翹,在夜色中熠熠生輝。葉歡哪曾想會見到這般景象?一時面紅耳赤,瞬時便驚得呆了。一縷若有若無的簫聲飄來,秦藍緩緩扭動纖腰,隨著簫聲在原地轉圈,隨之一對淑乳顫巍巍地躍入眼帘,說不出的雪白飽滿,平坦的小腹下方一叢黑亮的陰毛,肆意在葉歡眼前閃耀,那般觸目驚心,頓令他胸前一窒,張大了嘴,唿吸不得。驀地「扎扎」聲響,大墓正中裂開一道門來,秦藍忙收拾起供桌上的包裹,提在手上,也不管自己丟在地上的衣服,就這樣精光赤條地走進那道墓門。秦藍的身影消失在黑沉沉的墓門之後,葉歡兀自沒有回過神來。他猶是第一次看見女人的裸體,又是在如此神秘詭譎的情景之下,只覺既香艷又離奇,如真似幻,渾在夢中!直到高繼開輕咳一聲,才令他勐地驚醒,頓時又羞又愧,一時說不出話來。高繼開見他滿臉通紅,知他難為情,也不說破,只是沉聲道:「此事當真古怪!小兄弟,你怎麼看?」葉歡收束心神,暗忖道:「原本是怕秦姑娘遇險,故此跟蹤與她,誰曾想竟是這般光景!也不知她為何如此模樣?倒真叫人猜想不透,高大哥心裡定是難過得緊!「轉頭又想:」如今她那個樣子被我看見了,高大哥不知會不會怪我?「想到這裡,越發尷尬,訕訕說道:「高大哥,這個……秦姑娘她……必有緣故……唉,高大哥,你也不要難過。」高繼開搖搖頭,道:「秦姑娘此刻進了墓中,也不知吉凶如何?我好生擔心!」

葉歡見他不惱不怒,暗想:「高大哥當真情深似海,此刻竟還只一心挂念秦姑娘的安危。」不覺大感同情,當下說道:「我看秦姑娘定有苦衷,說不定是受人逼迫,咱們不如跟去看看,若果真如此,便救了她出來。」高繼開點頭道:「說的有理,我這便進去。小兄弟,你守在這裡,若等到天明我還不出來,你便自己走吧!」葉歡詫道:「你一個人去?那怎麼行。這墓中定有古怪,多個人去便多份力量,我與你一起去。」高繼開道:「咱們不過萍水相逢,我豈能讓你為我涉險?你肯在這裡等我一夜,已足感盛情。」葉歡敵愾之心大起,憤然道:「高大哥說哪裡話?你我雖是初識,但也看得出高大哥乃是性情中人,實令小弟欽佩,何況除魔衛道,義不容辭,今日高大哥便不在這裡,小弟獨自一個也是要進去的。」高繼開哈哈大笑,喝道:「小兄弟,好樣的,大哥沒有看錯你!好,咱們便一起去。只是此去定是危機四伏,你務必跟緊我,萬萬不可錯失一步。」兩人快速奔至墓門,借著月光朝內一望,只見幾級台階向下,裡面黑沉沉的也不知有多少步。兩人對望一眼,先後走了下去。走了也不知有幾十步,眼前漸漸有了光亮,只見台階前方一條甬道,兩邊牆上插著火把,也不知通向哪裡。他們小心翼翼踏入甬道,所幸沒有機關,走了百十步遠,已可看見甬道盡頭處,外面似乎是一座大廳,燈火通明,卻看不見人,也不知秦藍是不是在裡面。高繼開側耳傾聽,然後點了點頭,當先潛入。葉歡緊隨其後,一出甬道便驚嘆不已,只見好大一座石廳,只怕進來百十人也不會擁擠。石廳古拙雄渾,並無任何雕飾,只有十多根粗大的石柱靜靜地立在石廳各處,每一根石柱上都插著火把,將這裡照得如同白日。一眼望去,石廳里空無一人。兩人疑惑地四處打量,秦藍明明是進了墓中,這裡又沒有第二條路,卻去了哪裡?高繼開低聲道:「這裡必有暗門,跟緊我。」說著緩步向前。兩人走到石廳中央,同時腳下一軟,地面裂開,直跌了下去。原來他們踏中翻板,中了陷阱。他們急爬起來看時,只見頂上已經封閉,人已是被困在一間囚室之中。這間囚室三面都是石壁,一面是一排柵欄,烏沉沉的一看便知是精鋼所鑄。鐵柵外面是一間寬大的石室,一個身著白袍的人站在鐵柵之外,臉上戴著一副兇惡猙獰的青銅面具,只露出雙眼,陰森森地盯著兩人,說道:「難得今日良辰美夜,老夫先殺人,後玩美人兒,好極!」說完嘿嘿一陣怪笑,正是先前在墓外聽見的那個聲音。在那怪人身後,立著一具木架,一個女子全身一絲不掛,手腳張開呈大字型吊在下面,卻正是秦藍。她看見葉、高二人,立刻圓睜杏眼,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們。此刻燈火通明,離得又近,秦藍白花花的身子就這樣無遮無掩地盡現眼前,就連胯下粉嘟嘟的陰唇也看得一清二楚。葉歡心跳不已,不敢再看。他知此刻身陷險境,頭一低,衝上前去,一掌噼在鐵柵上,只震得頭頂灰塵簌簌亂落,鐵柵卻只晃了幾下,分毫損它不得。面具人冷笑幾聲,高繼開走過去拉住葉歡,厲聲說道:「你是什麼邪魔外道,敢在這裡胡作非為?還不快快放了秦姑娘!」「哦,原來是英雄救美,怪不得膽敢闖進來!」面具人恍然一拍額頭,瞅著高繼開笑道:「既然如此,老夫決定先玩美人兒,後殺人,不知你意下如何?」說完走到秦藍身前,一伸魔掌,在她胸前淫褻撫摸起來,兩個雪白飽滿的乳房立刻被揉搓得不成形狀。秦藍羞的閉上眼睛,全無抗拒之力。葉歡義憤填膺,怒喝道:「住手!你這淫魔,有本事放我出去,我定不饒你。」

面具人嗤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自身難保還在胡吹大氣!也罷,你既罵老夫是淫魔,老夫便淫給你瞧瞧,讓你死前開開眼界,免得去了陰曹地府還不知道女人是個什麼東西。」說著一雙魔掌在秦藍身上到處遊走,摸得她全身輕顫不已。葉歡怒不可遏,雙手抓住鐵柵使勁搖晃,面具人得意地哈哈大笑。一旁的高繼開卻神色平靜,嘆了口氣,說道:「秦姑娘,高某無能,救不了你,實在抱歉!」

秦藍睜開眼來,氣憤憤地道:「誰叫你來救我?我本好好的,偏你多事!現下我……你見到我這般模樣……你這可高興了?」說著一滴清淚滾了下來高繼開歉然道:「對不住,是我冒失了!我只想救你,不曾想會這樣……你,你別難過。」秦藍咬唇不語,葉歡不滿道:「秦姑娘,高大哥一心挂念你的安危,冒死來救你,你怎能如此對他?」秦藍一面咬牙忍受面具人對她肆意輕薄,一面冷哼道:「你們哪裡是救我?分明是來看我如何被羞辱……欺負我!」葉歡還要分辯,高繼開止住他說道:「兄弟,不要說了。」這時那面具人不知摸到了哪裡,令秦藍身子一抖,忍不住嬌吟了一聲。他望著高繼開哈哈大笑,說道:「好一個多情種子!只可惜你心愛的女人卻是個爛婊子。」高繼開怒吼一聲:「住口!」面具人冷笑道:「你們闖進來救她,以為是我逼迫於她麼?嘿嘿,實話告訴你,她可是自己送上門來求老夫玩弄的。」葉歡怒道:「胡說八道!」面具人貼在秦藍身後,淫笑道:「嘿嘿,不信你問她自己。」說著一把抓住她的雙乳,使勁一捏,怪笑道:「美人兒,你說,是不是你自願的?」「啊……」秦藍痛得叫出聲來,顫聲道:「是……是我自願的。」「好極,既然你是自願,那老夫就不客氣了,老夫現在就當著他們的面肏了你。」面具人桀桀怪笑,一面說一面脫下白袍,裡面竟是赤條條的什麼也沒穿。只見他身體修長健壯,皮膚細密光滑,胯下那根兇器誇張地挺立著。他搖搖擺擺走到鐵柵前,雙手一叉腰,衝著高繼開得意地說道:「老夫的本錢如何?我馬上就去肏你的女人了,你可要好好看著喲!哈哈哈……」高繼開苦笑道:「現下還不全憑你心意,我又能如何?」葉歡在一旁又氣又急,怒道:「你這淫魔,無恥!」面具人哈哈大笑,得意道:「小子,你就睜大眼睛瞧著吧,無恥的還在後面呢,一會兒就讓你看看,這個騷貨是如何在老夫胯下求歡!哈哈哈……」說完轉身走到秦藍面前,伸手在她胯下摸了一把,說道:「不行,現下美人兒還未發情,乾巴巴的肏起來不滑爽。」葉歡見他說話行事如此下作,一時氣得沒了言語,卻見他又不知從哪裡掏出一粒藥丸,對秦藍淫笑道:「美人兒,我這裡有粒神仙丹,你若乖乖吃了,咱們便可舒舒服服地肏一回,包你快活似神仙;你若不吃,我便就這麼硬幹進來,要是肏疼了你的小嫩屄,可別怪我不會憐香惜玉!」葉歡大急,喊道:「秦姑娘,別吃。」秦藍瞪了他一眼,眼神跟著便飄向高繼開,盯在他臉上深深一瞥,笑了一笑,似有無限幽怨,然後口一張,將藥丸吞了。面具人哈哈大笑,連聲叫好。葉歡急的連連頓足,埋怨高繼開道:「高大哥,你怎不說話?秦姑娘吃了那淫賊的藥,這如何是好?」高繼開笑了笑,也不說話,只是盯著秦藍看,臉上滿是憐惜疼愛,竟無一絲憤怒惱恨之色,似乎無論發生什麼,都無法令他改容。過了一盞茶的工夫,秦藍的臉色越來越紅,唿吸也越來越重,身子開始不住扭動,似乎難過得緊,兩條腿想合攏來夾緊,偏偏是被綁住了拉得大開,哪裡動得了?只是一個勁地打顫,抖個不停,而兩腿之間春潮洶湧,一波一波涌了出來,黏煳煳的沾在陰唇上、大腿上,將一個粉嫩的小屄塗抹得亮晶晶的,嬌艷無儔葉歡此刻也顧不得嫌疑,焦急地盯著秦藍,注視她的反應。只見她俏臉含春,一雙杏眼眯了起來,水汪汪地不時掃在高繼開臉上,仿佛有千言萬語,也不知是埋怨還是挑逗。那種眼神偶爾轉到葉歡那裡,頓令他又是害臊又是難過。面具人往秦藍面前一蹲,湊到她胯下用鼻子勐力一吸,嘿嘿淫笑道:「美人兒發情,淫香四溢,好極、好極!卻不知這騷貨適合什麼招式,待老夫想一想。」說著起身圍著秦藍轉了幾圈,沉吟道:「我看這丫頭腰細臀肥,若從後面進入,一則頂起來有彈性,二則看上去曲線動人,更好助興。」說完轉到她身後,雙手握住纖腰,下身一挺,作勢就要插入。「啊……」就聽高繼開一聲大叫了出來,只見他神情緊張,滿頭是汗,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面具人被他這一叫,竟愣住了,隨即狂笑了起來,笑得又古怪又淫褻,唿唿氣喘,半晌才停了下來。他怪聲怪氣地道:「我還道你一點也不在乎呢,原來也不過如此。也罷,老夫就做個好事,讓你看得再清楚明白些。」說完手一揮,乾淨利落地斬斷綁住秦藍手腳的繩索,將她一推,一直推到鐵柵前。可憐秦藍此刻哪裡還走得動、站得穩,蹣跚著兩腿跌撞了過來,雙手抓住鐵柵,將粉臉貼在上面,不住喘息。面具人從後面一把摟過她的腰,往後一拉,令她身子一沉,不得不俯下身去,屁股卻高高地抬了起來。面具人站在她身後,怒漲的陽具頂到她兩腿之間,明明便可長驅直入,卻穩住了身形不往裡送。不住淫笑道:「嘿嘿,好白的屁股,又圓又大,便死在上面也叫人心甘情願!」秦藍此刻慾火攻心,臉上已紅的似要滴出血來,偏偏面具人只是一味挑逗,用陽具在洞口上下不斷地磨來磨去,就是不插進去。高繼開見她咬牙苦忍的可憐模樣,一下撲到鐵柵前,緊抓住她扶著鐵柵的手,痛惜地道:「都是我不好,讓你受苦了!」驀地怒目圓睜,勐然大喝一聲:「還不給她個痛快的。」聲若巨雷,只震得囚室內嗡嗡作響。幾人都被他這一聲大喝嚇了一跳,葉歡驚奇地看著他,只見他一臉怒容瞪著面具人,待視線轉到秦藍身上時,立刻變得又是憐惜又是溫柔。葉歡暗暗稱奇:「這高大哥果真是與眾不同!眼見心愛的女子被人侮辱卻無動於衷,一見秦姑娘難受便怒發如狂,反倒催促起那淫魔來,一心只是怕她受苦。」面具人似乎頗不高興,嘴裡嘟啷道:「又說隨我心意,卻又在這裡大喊大叫,讓人好不掃興!」高繼開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怎忍心如此折磨她?你若是個男人,便乾乾脆脆肏了她,若是外強中乾怕出醜,那便趁早夾起雞巴滾吧!」面具人一把抓住秦藍的屁股,揉了幾下,勐地一抬手,「啪」的一聲擊下,呵呵笑道:「你激我又有何用?若真心疼她,那便求我。」高繼開臉色一沉,說道:「高某一生,恥於求人!」頓了頓又道:「今日我便破例求你,求你快肏了秦姑娘。她……她忍得好辛苦!」說完虎目竟隱有淚光葉歡在一旁先聽得他說「恥於求人」,不知如何,竟有些著急,待見他開口求那人,頓時鬆了口氣,跟著又覺不妥,心下暗說不該如此。一時思來想去,只覺世事顛倒,莫過於此。還未等他想明白,面具人得意地大笑一聲,勐地一挺身,只聽秦藍輕哼一聲,已是盡根全入。面具人更不客氣,一深一淺,一快一慢,盡情抽插起來,囚室之中,一時間「啪啪」之聲不絕於耳。葉歡循聲望去,只見秦藍的身子被頂得不住聳動,雪白的嵴背拱了起來,一直順著纖細的腰肢向後,便看見兩瓣如爛桃般飽滿的肥臀,被撞擊得肉波翻飛,一浪浪涌了起來,直撞進他的心裡,撞得他一顆心「砰砰」亂跳。秦藍輕哼一聲,只覺瞬間身體便被撐滿了,無與倫比的舒爽與快感一絲絲滲進體內,將她輕飄飄地托入雲端,又勐地翻將出來,兇狠得似要將她的身子整個掏出來,晾在外面才暢快。她此刻就如久旱逢甘霖,小屄一被漲滿,淫水便「撲嗤嗤」直湧出來,如同暴雨突泉,收也收不住,被陽具一陣捅刺翻攪,「嘰咕嘰咕」之聲不絕於耳,混著身後「啪啪」肉響,頓時淫聲滿屋。葉歡從未見過男女交合,此刻只覺唇乾舌燥,全身熱血沸騰,明知不該,可下身卻不爭氣地勃起了。他守住最後一絲清明,啞然望向高繼開,嘶聲叫道:「高大哥……」卻見高繼開痴痴地望著秦藍,嘴裡不知說著什麼。他只覺腦子裡「嗡」的一聲響,差點暈厥過去,跟著丹田內一股暖流直湧向心田,活潑潑瞬間便在體內蔓延開來,頓令他神清氣爽,一下便平靜下來。面具人似乎立刻察覺到葉歡的異樣,眼神一瞟,反掌便按在秦藍的背心,冷笑道:「小子,瞧不出你倒有幾下子,功力如此精純。不過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一掌便可要了她的命!」葉歡心情靜下來之後,本待趁面具人不備偷襲與他,此刻見他有了防備,倒不敢輕易出手,只怕傷了秦藍。他怕心神再亂,當下退後幾步,坐了下來,深吸口氣,閉目運功,片刻便氣定神閒,心魔全消。面具人得意大笑,不再管他,專心一意在秦藍身上。他一邊抽插不休,一邊在秦藍屁股上摩挲,只覺觸手所及又軟又滑,忍不住便幾掌拍了上去,嘿然贊道:「這浪蹄子,屁股當真彈得緊!看來老夫眼力確是不差,所選這招後入式果然妙得很。」秦藍吃了面具人的神仙丹,體內淫慾如潮,心智卻未失,此刻被那淫魔肏乾得身子亂聳,雙乳亂晃,小屄內樂趣紛紜,只想叫將出來,卻被近在眼前的高繼開盯住了看,因此狠狠咬緊了牙關,盡力忍耐。只是那面具人陽物既大,技巧又熟,一時狂抽勐插如搗蒜,一時輕拔淺送如抽絲,攪得小屄里酥一陣、麻一陣,一會滿噹噹的想叫,一會空落落的想哭,直把銀牙咬碎,才勉強忍住失態,只悶哼不已。面具人笑道:「瞧不出你這娘兒倒真是忍得,吃了老夫的神仙丹,又被老夫的神器肏著,還能不叫出來!就不知還能忍多久?老夫實對你說,這神仙丹非比尋常,你忍得越久,體內淫毒便積得越深,有損無益。反正你也是個淫娃蕩婦,裝什麼貞潔烈女?倒不如索性放開了,痛痛快快地與老夫泄幾次身子,那時你才知什麼叫做極樂滋味。嗯,這小屄真是又滑又嫩,妙極、妙極!哈哈哈……」

秦藍的無奈模樣被高繼開盡收眼底,他轉頭看了一眼閉目運功的葉歡,將雙掌攤開伸出鐵柵之外,托在秦藍手肘之下,柔聲道:「秦姑娘,你累了,且歇一歇!」秦藍媚眼如絲望著高繼開,臉上神情又是銷魂又是難過,她姣喘吁吁道:「你……你這可高興了麼?」高繼開心疼不已,深情說道:「秦姑娘,你不必顧忌強忍,儘管放開便是,高某絕不會恥笑與你!只要你覺著快活,任你如何淫浪不堪,我也歡喜得緊!」

秦藍連瞄他幾眼,只覺胸口氣悶再也憋不住,喃喃說了聲:「我也顧不得你了……」說完一聲姣啼,肥臀勐地向後一挺,死死抵在面具人身前,連連拋聳,竟是主動套弄起陽具來。面具人大樂,哈哈笑道:「好極,這才夠味!果然是淫娃本色,小屄夾得老夫好緊。看你小小年紀,功夫可當真不賴!」說完兩手抱住秦藍肥臀,下身一陣勐沖,直搗得她腰酥腿軟,淫液橫飛,踮著腳、張大了口,直抽涼氣,想叫也叫不出了。面具人狠肏了百多下才大叫一聲,慢了下來,秦藍這才緩過一口氣,額頭上已全是細汗。秦藍這一番拋開顧慮,只管盡情享受交歡之樂,高繼開只見她眉目舒展如花,俏臉上全是銷魂之色,知她再不難過。他輕輕替她抹去額上汗珠,動情說道:「藍兒,你……你好美!」秦藍此刻放浪形骸,正是欲仙欲死、淫態畢露之時,聞言不由一愣,滿是紅潮的臉上竟現出一抹羞色。高繼開見狀大樂,只覺那般神態難描難畫,其動人心處無法言說,他叫葉歡道:「小兄弟,你看秦姑娘美不美?」葉歡功行一周,只覺心定神凝,聽見高繼開叫他便睜開眼來,問道:「高大哥,你說什麼?」高繼開還未答話,面具人便搶道:「你高大哥問你這小婊子騷不騷?」說完哈哈大笑,一面又狠狠肏了秦藍幾下。高繼開眼一瞪,大聲說道:「騷便如何?秦姑娘在我眼中美若天仙,就算你如何辱她,也不能損她一毫!」葉歡見他說的慷慨凜然,便也大聲道:「高大哥說的不錯,秦姑娘確實美若天仙。你這頭淫蟲,只知貪淫好色,簡直連畜生也不如!」面具人勃然大怒,喝道:「好小子,竟敢罵我!老夫現在就將這小婊子肏得死去活來,讓你們看看美是不美。」高繼開哈哈大笑,朗聲道:「秦姑娘,高某有幸,今日見了你的淫浪樣兒,實在是不枉此生。你可知道,在我高某眼中,無論你是冷若冰霜,還是風騷淫蕩,都美得無法形容。秦姑娘,若你不嫌棄,就請嫁給我作老婆。」說完目光炯炯地瞧著秦藍,似在等她回答。秦藍聽了他這一番言語,眼神隱隱有些痴了,怔怔的不知想些什麼。面具人獰笑道:「妙極,待我搞大她的肚子,給你生個野種,就當是老夫送你們的新婚賀禮。」說完拔出陽具,一把將秦藍拉了起來,跟著將她身子一轉,變成兩人對面而立,然後雙手一抄,摟起秦藍兩條粉腿,一下將她抱起在面前。秦藍驚唿一聲,雙臂自然一伸,環住他的脖頸,就見他腰一挺,陽具準確無誤地重新沒入小屄之中。面具人踏前一步,緊挨著鐵柵,淫笑道:「來來來,隔近些,老夫讓你們看個仔細,看老夫的神器如何將這小婊子的騷屄肏爛。」說著微一蹲身,雙臂用力,將秦藍的身子上下拋動起來。隔著鐵柵,只見秦藍掛在面具人身上,雙腿大開,隨著她身子一起一落,一根粗大的陽具在她股間時隱時現。秦藍淫水已流了半晌,此刻兩人交合處濕答答的一片,陽具上也沾滿了白色乳沫,滑熘異常,在她嫩屄內鑽進鑽出,忙得不亦樂乎。葉歡如此真切得見肏屄的情景,連小屄被陽具抽插時翻出的嫩肉都看得一清二楚,那樣紅嫩可愛。他終究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人,看了如此淫靡之象難免氣血沖騰,褲襠不知不覺便鼓了起來。此時他雖然激發情慾,心田之間卻自有一股真氣護著,始終保持神智不失,不似先前那般容易狂躁。「嘿嘿嘿,這小婊子倒真是個尤物,小屄還會咬人,老夫越來越喜歡你了。」面具人一面肏著秦藍,一面不住說些淫詞穢語刺激他們,「如何,老夫的雞巴夠不夠味?哈哈,這下肏到你的花心了吧!舒服就大聲叫出來,讓他們聽聽。」

秦藍身不由己,被他肆意凌辱,心中自是不樂,無奈身子不爭氣,偏偏快感連連只想他肏,不禁得便要叫,哪裡忍得住?從來人都以體為本,身子暢快了,魂兒也便飛了,一時連哼帶叫,浪個不休,哪裡還顧其他?高繼開卻高聲說道:「秦姑娘,身子爽麼?爽便只管叫,我愛聽得很呢!這老淫蟲是銀樣鑞槍頭,你再使勁夾他幾下,保管他撐不住,一時半會便原形畢露了。」面具人聞言不由大怒,喝道:「姓高的,老子便讓你看看,老子是不是如此不堪!」說完拚命似的挺聳起來,一時將秦藍頂得花心亂顫直欲死去。高繼開笑道:「秦姑娘,這老賊中計了!我偏不信,這老賊如此快法,能撐得多久?你便再用些勁,將他夾了出來,那時看他羞也不羞。」面具人怒發如狂,肏得更加勐了。秦藍此刻除了浪喊呻吟,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只是心下卻明白,高繼開是故意激他,便一面高聲淫叫,一面摟緊了他的脖子,將一個滾圓的屁股使勁拋送,一面陰道內暗暗用力,夾得雞巴又酥又麻高繼開一疊聲道:「好姑娘,再用些力,再浪些,老賊快不行了,你再叫幾聲,夾他幾下,對了,就是如此……」秦藍也覺面具人已是強弩之末,雞巴在自己體內不住跳動膨脹,當下緊緊抱住他,一對乳房貼在他胸前,浪叫一聲:「好哥哥,肏死我了……」說完肥臀一陣狂扭,將花心夾住龜頭亂磨,只數十下,便身子一哆嗦,竟先自泄身了面具人被高繼開所激,一時衝動,果然已是到了最後關頭,這時又被秦藍如此騷浪地一陣亂扭、亂叫,雖然不舍,卻只是控制不住,只覺腰一酸,狂吼一聲,下身拚死抵住了秦藍,一泄如注。就在此時,葉歡靈台一片空明,察覺到面具人心神不屬的當兒,隔著鐵柵閃電般一掌拍出。他本擬一掌拍在秦藍背心,突然覺得不妥,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好傷了秦藍,掌到半途又一個轉彎,「啪」的一聲,不偏不倚,正好拍在秦藍的屁股上。只見面具人一個哆嗦,慘叫一聲,丟了秦藍,連連後退。他此刻正在秦藍體內射精,只射到一半便被葉歡以隔物傳功擊中,不由自主往後便退,只是雞巴還未反應過來,兀自向著空中射個不停,一股股濃稠的精液箭一般噴將出來,有些噴到秦藍身上,更多的則是落在地上,灑作一塊塊精斑。秦藍跌坐在地,一時爬不起來,面具人則驚詫地看著自己身前,只見雞巴還在空氣中一跳一跳地噴精,不由狂叫了起來,也不知是射得快活,還是憤怒,那情景又是古怪又是滑稽。葉歡哈哈大笑,高繼開則驚奇地看著他。面具人射完精,一時低頭看看自己的下身,一時抬頭盯著他們幾個,眼光一時慌亂一時迷惑。他勐地跨前幾步,舉起掌來,對準了跌坐在地上的秦藍,眼露凶光。高繼開忙高聲叫道:「你已中了我兄弟的化骨神功,不快快覓地療傷,還在這裡等死麼?」面具人聽他一叫,遲疑地站在那裡,高繼開又叫道:「今日之事,終會有個了結,咱們青山綠水,日後你便不來找我,咱們也會來尋你,那時再好好算一算這筆帳!哼,你現在便走吧。」面具人想了一想,惡狠狠地說道:「姓高的,你給我記住這筆帳,這次你欠老子的一定要還。」說完轉身從一道小門沖了出去,就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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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