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傳統網站里看過男人描述老婆出軌後的文章,無不暴跳如雷。今天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而是與這種反應完全相反的另一種態度:一些成人網站里,有很多男人描述老婆出牆的文章,大多形容得美輪美奐,仿佛這肯定是一件很美的事情。
我不能完全否定這種文章的真實性,但虛構的成分太多了,有些文章,根本就是沒結婚的男人虛構出來的。因為有一點我能肯定:沒有哪個男人在初聽到妻子出牆的消息後能感到興奮。
任何一個男人,哪怕你在外麵包了二奶,或者小蜜成群,如果在你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得知此事,只能感到憤怒和屈辱。
至於其後或許會接受,甚至支持老婆出軌,那是以後的事情,而且,由最初的憤怒到接受,一般要經歷一段漫長的心裡煎熬過程。
我是一個結婚十多年的男人,與很多男人一樣,我很愛自己的妻子,但是,同時我又控制不住外面的多彩誘惑,經常在外面鬼混——聲明一點,我從來不嫖娼,不是瞧不起妓女,只是感覺妓女太髒。
因工作關係,我經常接觸一些很優秀的女性。所有男人都犯一個毛病:你就是讓他把貂嬋那樣的美女娶回家,時間久了也會發膩。因此男人們都忽略自己的老婆,並把眼睛瞄向妻子以外的女人。
為這世界製造很多寂寞女人。其實這是一個有意思的怪圈:男人們都忽略自己的妻子,把心思放在別人老婆身上。結果呢,自己的老婆也成了其他男人獵艷的目標。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說的好聽點,這叫做天道輪迴,說不好聽的,這就叫報應。
寫到這裡,我有必要先聲明一下,我所描述的,不是一個艷情故事。
我只是試圖以一個結婚近十二年的男人的身份,如實地向你展示我的一些經歷和心路歷程,希望給其他與我一樣久居圍城的人一些啟發、反省或者借鑑。家庭,永遠是一個男人最後的港灣,而妻子,永遠是一個男人最親近的,也應當是最值得珍惜的女人。
吵架不可怕,隔閡也不可怕,紅杏出牆同樣不可怕,只要你勇於正面面對這些。經歷曲折沒關係,經歷其實是一種財富。有些曲折或者磨難,說不定會讓你受益終生。作為男人,珍惜那個陪伴自己走過一生的女人,我們責無旁貸。
大學畢業不久,我結識了我的妻子。她在銀行工作,當時只是一個普通的櫃員,中專畢業於某銀行學校。當時她已經有了一個相處了一年的男朋友了。是她上一屆的師兄,因為那小子追求上進,上班幾年以後又考了全脫產的職大,重回了校園,結果被我鑽了空子,橫刀奪愛。
妻子比我小一歲,苗條而修長的身材,性感而迷人,水靈靈的大眼睛,充滿純真。那段時間裡,我仿佛泡在了蜜罐里,睡夢中都能笑醒。在談戀愛期間,我曾多次圖謀不軌想把生米做成熟飯,但都被妻子言詞拒絕。這一點,現在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可能不理解,但在十多年前,性還是比較嚴肅的話題。
因此,直到新婚之夜我才真正擁有了她。望著白床單上那朵桃花般燦爛的處女之血。妻子在我眼裡,勝過純潔的天使。其實,我這人向來處女情結不深。而且,那種年代婚前性行為還不十分普遍,所以一切對我來說都仿佛很天經地義。
和所有新婚夫婦一樣,我倆不放過任何一個在一起纏綿的機會。夜裡折騰兩三次不說,有時白天在家,相互一個眼神都能撞出火花,馬上寬衣解帶赤條條地滾到一起。
那段時間裡,我體力嚴重透支,卻仍然生氣勃勃,最離譜的一次,激情之後我沒來及時從她身上下來就睡著了,她沒捨得動我,結果我趴在她身上睡了五個多小時——現在回憶起這件事情,我都覺得仿佛欠了妻子一輩子還不完的深情。
一年以後,我們有了孩子,一個可愛的女兒。有了孩子之後,精力大部份都轉移到了孩子身上。夫妻之間的激情漸漸歸於平淡。
這期間,我出軌了,對方是我的大學同學。這故事原本不稀奇,同學之間越軌的機率是最高的。
我去她那個城市出差,一起喝了好多酒,然後她跟我去了我住的酒店,心猿意馬的聊了一會兒天,其實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內容,都是回憶大學生活之類的廢話。突然冷場,我倆就那樣相互望著。
不知誰先主動行動的,我倆突然抱在了一起,狂吻,愛撫,最後徹底滾到了床上。在進入她身體的一瞬間,我腦海里一下子閃出了妻子可愛的面容。
這念頭令我頓時興趣索然,沒抽動幾下就軟了。接下來大腦一片空白。同學不明原因,還善解人意的安慰我,說我可能出門在外,沒休息好的緣故。
我木然的摟著她躺在床上,覺得自己十分禽獸,甚至想像著自己跪在妻子面前求她寬恕。
後來,我的女同學趴在我兩腿之間,溫柔地用嘴愛撫我,妻子向來不喜歡給我口交,僅有的幾次還十分勉強。
因此,女同學的刺激讓我爆發了原始的野性,翻身把她壓在了下面,這一次做得酣暢淋漓。看著女同學在我身下因興奮而有點扭曲的面容,我暴發出一種全新的快感。
這件事情過去以後,我慚愧了一段時間,出於贖罪的心理,在家裡我經常主動做些家務活,也對妻子加倍體貼了一段時間。
但是,狗改不了吃屎,沒過多久,我又開始胡思亂想了。隨後的幾年裡,我多次與其他女人私下交往,對妻子的忽略也越來越嚴重。
結婚時間長的男人都知道,妻子對於丈夫的直覺在大多時候是非常準的。只是男人一般過高估計自己的智力,總覺得自己的謊言天衣無縫。其實一個妻子在判斷丈夫的行為的時候,不需要證據,因為她們天生具有最具殺傷力的武器:直覺。
又過了幾年,我事業上比較順利,升任某個重要部門的負責人。而且,有了一個固定的情人,小鳥依人,風情萬種。我獨自陶醉在這種一妻一妾的齊人之美中。對妻子的忽略也越來越嚴重。
這時,我倆已經把孩子送到了我的父母家,這樣既是為了讓父母打發寂寞,也可以讓我倆重溫二人世界的浪漫。但是,孩子雖然送走了,我倆之間的激情卻好象永遠沒有了。而且說心裡話,我的主要精力都在情人那裡。
妻子在我眼裡,基本屬於可有可無,我倆做愛的次數越來越少。妻子是個含蓄的女人,有做愛慾望的時候從來都只用肢體語言暗示,但是,我卻越來越多地對她的暗示採取裝傻的態度。潛意識裡認為,妻子反正也是屬於自己的,不用有那麼多的在意,倒是情人需要好好哄著。
直到發生了那件事情……
大約八年前的一個星期天,我習慣性早起。妻子躺在被窩裡睡懶覺。我洗漱完畢以後,回到臥室看了一眼,妻子仍在那裡睡著。
我說了一句:「我去買早點。」
說完我穿過客廳走到門口穿鞋子,並打開了家門。
這時,我忽然想去衛生間,所以隨手又關上了門,我家的衛生間就在房門旁邊,所以,我一轉身就進了衛生間。
坐在馬桶上,我拿過一本雜誌慢慢看,雜誌上有一篇文章吸引了我,我不慌不忙地坐在馬桶上細讀。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妻子穿著拖鞋在客廳內走動的聲音,我當時以為她要上衛生間,所以惡作劇般的坐著沒起來。
出乎我的意料,客廳里響起了電話撥號的聲音,而且用的是免提。我家的電話放在客廳的角落,離衛生間不遠,所以我聽的特別清楚。
電話撥通了,那邊一個男人接的,妻子接下來說的話讓我五雷轟頂:「親愛的,起床了嗎?」
那男人答:「早就起來了,寶貝,你怎麼用家裡電話打給我,你老公不在家嗎?」
我妻子說:「出去買早點了。」
那個男人說:「你幾點能過來?」
我妻子說:「我不知道,要等他出去打麻將。」(周末的時候,我很少在家陪妻子,多數的時候是陪朋友胡混)。
那個男人說:「不急,我等你,你想吃什麼,我去買。」妻子用異常溫柔的聲音說:「不用了親愛的,我買好帶過去,順路,先這樣吧,不和你說了,我老公可能快回來了。」
——電話掛了。
此時的我,在衛生間裡已經驚呆了,眼前發黑,渾身氣得直哆嗦,直覺讓我馬上衝出去,理智又提醒我要冷靜。
一個奇怪的聲音在我耳邊不停地問: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後來每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我都非常後怕:如果妻子放下電話以後進入衛生間,局面將不可收拾。而且,我還將被妻子懷疑成一個無恥的偷聽、偷窺者。對於妻子來說,由於事情敗露,更會面臨心理上的崩潰。
好在那天妻子放下電話以後,又回到了床上。
而我躲在衛生間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理智一遍遍地提醒自己,要克制,一定要克制。
我急需找地方獨自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因為現實總要面對。
所以我儘量悄無聲息地出了衛生間,故意大聲的打開房門又關上,作出我剛從外面回來的樣子。
然後用很平靜的聲音衝著臥室喊了一句:「老婆,早點賣沒了,沒買到,你一會起來自己煮點粥吧,我有點事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妻子在臥室里裝出一副剛睡醒的聲音說:「煩死了,大周末的也不讓人睡個懶覺。」
我沒說話,轉身走出了家。
周末的小區里,很肅靜,遠處有幾個老人在打太極拳。天氣很晴朗,但我感覺當時天空的顏色是黑的。
獨自走在小區里,整個人處於虛空狀態,仿佛腳下踩著棉花。偶爾遇到和我打招唿的熟人,我只是木然地點頭。我獨自一人來到了小區角落的一個石凳上坐下,夏日清早的石凳,冰涼徹骨,但我已經感覺不到。此時,我滿腦子只有一個問題不停的蹦出:怎麼辦?
或許與石凳的冰冷有關,沒過多久,我感覺整個人都在發抖。但頭腦卻慢慢冷靜下來,開始琢磨如下問題:
一、怎麼辦?戳穿麼?戳穿這件事情很容易,就算妻子不承認,到電信局調一下電話記錄就可查出那男人是誰。但是戳穿以後又有什麼好處?唯一的結果就是相互撕破臉,把最後的溫情打破。曾經刻骨銘心的愛人從此陌路,甚至反目成仇。
二、我裝做什麼都不知道,慢慢想辦法?但一想到自己的愛妻與另一男人赤條條地糾纏在一起的情景,我的頭都大了。想到這裡,我甚至有殺人的慾望。
當石凳周圍丟滿我吸掉的煙頭之後,我開始徹底清醒了。
我開始逐個回憶那幾年裡與我交往的幾個女人,她們大多都有可愛的孩子,溫馨的家,大多都有一個深愛自己的丈夫。
那麼,當我和她們在床上雲雨的時候,為什麼從來沒想到她們自己丈夫的感覺?古人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自問,那些女人,每一個都是好女人,她們都是合格的母親、賢慧的妻子。
從另一個層面上說,當我與她們上床的時候,雖然我沒有絲毫褻瀆她們的想法,但我心裡愛的仍然是我自己的妻子,同樣,她們在與我上床的時候,她們也仍然愛著他們自己的丈夫。就算夫妻之間激情不在了,但是,她們與自己丈夫之間的那種血脈相連的親情,卻是任何其他人所無法取代的。
那麼,對於我來說,這世界上還有別的女人能取代我的妻子嗎?答案是不可能再有。雖然妻子肯定是出軌了,這事實不需要再懷疑,但與我的荒唐相比,她的行為又能算得了什麼。
那麼,我目前最應當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彌補,而不是更大程度的破壞。否則,傷害將變成永遠。
想起妻子剛才電話里的那個約會,我眼前又一陣發黑。於是我快速地作出兩個決定:第一,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第二,眼前這個約會一定要阻止,我不能讓她越走越遠。
想到這裡,我跑到小區對面的花店裡給妻子買了一束鮮花,粉紅色的玫瑰。
這是我第二次給妻子買花,第一次還是在婚前追她的時候,轉眼已過去多年了,一切都恍如隔世。
拿著花回到家裡,妻子已經梳洗完畢在廚房裡做飯,望著我手裡的花,她很驚奇,問:「沒送出去啊?情人沒在家?」
——我都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倆經常用這種互相諷刺的口氣說話的了。
心裡一陣難過,我向妻子走過去,一把抱住了她,把頭埋在了她胸前。
妻子發現了我的反常,問我:「你怎麼了?」
此刻我已淚流滿面,掩飾著說:「沒什麼,剛才在外面看到一對互相攙扶散步的老人,突然想到人這一輩子真不容易……」妻子第一次見我哭成這樣,有點不知所措,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快別瞎想了,乖,去看會電視,馬上開飯。」
吃早飯的時候,我一點胃口都沒有,只在那裡呆呆地看著妻子。
妻子再一次被我弄得不知所措,問我:「你怎麼啦,怎麼大清早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就變成林妹妹了?」
我沒說話,只伸過手在她的臉上愛撫的摸了一下。
早飯過後,我若無其事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靜觀妻子接下來會做什麼。
不一會兒,妻子問我:「今天你不出去了?」
我說:「哪兒也不去了,在家陪老婆。」
接著我心裡狂跳著反問一句:「你有事兒嗎?」妻子猶豫了一下,說:「單位里有點事……不過不急,周一辦也來得及。」我說:「那就在家待著吧,要不然我陪你去逛街……」接近中午的時候,我藉口買煙出去了一趟。我想,妻子或許需要機會和時間打個電話……
那個周末,妻子並有沒去赴她那個約會,下午的時候,我帶她去了肯德基,在這以前,我一直非常討厭這種垃圾食品,但為了哄她開心,還是裝作很喜歡的樣子陪她去了。
過後,我忍不住偷查了電話單子,通過電話單,沒有看出任何蛛絲馬跡,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因為當年手機很少,一個普通的漢顯尋唿機都要兩千多。我又無法查看妻子的唿機。
我所能做的,就是每天按時回家,儘量多陪妻子,多給她體貼和關愛,在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內心忍受著難以名狀的煎熬。腦海里總是不停地閃現她與另一個男人ML的場景,夢裡也常夢到這些,一幕幕仿佛就在我眼前。
我曾多次找藉口去過她的辦公室(這時,她已經升任一個科室的小頭頭),但是,她辦公室里一共五個人呢,我無法確認那個男人是不是這其中的一個。
其實,這人是誰根本不重要,只是內心中那種好奇、憤怒、屈辱情緒不時湧出,讓我不能自拔。
但我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做好自己該做的,或者說補償自己原來沒有做好的事情,對於妻子來說,這算是一種補償,但對我來說,卻是一種應得的報應。
主動權已經交到了妻子手裡。那段時間裡,我與情人基本上斷了聯繫,面對情人的時候,我一點興致也提不起來,而且隱約中還有一種惱恨,好象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在那段時間裡,每當與妻子ML的時候,我經常會控制不住的產生莫名的衝動,仿佛冥冥中與別人比賽一樣。
當時,我並沒有讀到關於交友或者多P等方面的理性的文章,再說那時候就算看了,也不可能接受那些看起來很另類的方式。
我只是偶爾在網上搜索了若干關於妻子紅杏出牆方面的心理諮詢文章來看,後來我發現,看了很多所謂專家的假正經文字,心情更加鬱悶,還不如不看了。
有人說時間是解決一切難題的最好良藥,這話非常有道理。經過我的不懈努力,妻子終於經常主動與我交流了,我們又找回了當年的感覺。
我倆都比較喜歡喝啤酒。有一次,我倆在家裡喝光了十瓶啤酒,仍不過癮,大半夜跑到外面吃燒烤,邊喝邊煽情,天南地北地吹牛,包括對孩子,對我倆未來的憧憬。
但是,我一直堅守一個原則,對她紅杏出牆的事情,隻字不提。有幾次,她明顯有主動向我坦白的意思,我都假裝不在意的給岔了過去。現在回憶起來,那是因為我膽怯,我無法自己解開這個心結。所以我寧願選擇逃避這個話題,試圖忘掉這些,把問題交給時間。求同存異,這絕對是個好辦法。
經歷這一番風雨之後,我與妻子之間的夫妻關係發生了質的變化:除了夫妻關係外,很多時候更接近於知心朋友。和諧越來越多,爭執越來越少,心貼的也更近了。
而且在很多時候,我甚至會產生她是我的女兒那種發自內心的疼愛感覺。
又過了一段時間,當我覺得時機成熟的時候,我向她坦白了我第一次與女同學的越軌過程,以及其他的部分經歷(上帝原諒我有所保留,因為很多事情我做的太過份,怕她接受不了,另外我覺得,在我已經意識到自己錯誤的情況下,如果把這些傷口均無保留地向她展示,我怕她接受不了這份沉重的心理衝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或許也是一種善意的欺騙吧,因為有一個前提:我真正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其實,我的很多事情在我向她坦白之前,她早就知道,只是為了家庭和孩子著想,沒有戳穿我罷了。
她也主動向我講述了她的那次唯一的婚外情,她講的很平靜,我聽的也很平靜:原來那男人是她們銀行的一個大客戶,很體貼的一個男人,也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在我忽略妻子的那段日子裡,他走近了妻子。
據妻子說,在與那個男人交往的過程中,她也無時無刻不受著感情和良心上的煎熬,當初之所以接納那個男人,在很大程度上是出於對我的報復,其次才是情感和肉慾上的需求。但出了軌以後才發現,事情遠沒有那樣簡單。
出軌的原因是因為丈夫的背叛,出軌以後又多了一分對自己的譴責,這同樣是一種痛苦的作繭自縛。自從那個倒霉的星期天以後,妻子欣喜若狂的接受了我的轉變,事情發生了質的變化:自從那個星期天以後,妻子已經感覺出我可能知道什麼了,但我從來不提這些敏感的事情,這令妻子非常感激。
而且我不斷用行動對妻子的呵護體貼,妻子主動斷決了與那個男人的曖昧交往,由情人轉為正常的、一般的朋友。後來我與那個男人也成了朋友,當然這是後話了。
現在看來,我通過對婚姻對愛的拯救過程,同時也拯救了我和她。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倆的生活好象又重新步入了正軌,在接下來的近兩三年的時間裡,我並沒再碰過妻子以外的女人,以前的教訓實在是太深刻了。
但是,有一個非常令人頭疼的問題:當年的那一幕,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忘掉,反而越來越清晰。這個心病一直困擾著我。很多夫妻在ML的時候,興奮中都喜歡說一些很過份的話,這是一種很正常的行為,可以增加興奮和快感的程度。
後來,我經常在妻子接近高潮的時候,這樣問她:「和情人做的時候有跟我做舒服嗎?」
起初,迷離中的妻子保持著警惕,說:「不好,他不如你。」我一邊劇烈動作,一邊咬牙切齒地說:「明天我找一百個男來把你綁起來玩你!」
妻子徹底昏頭了,連連叫好,最後我倆同時達到了高潮。
後來,我的招術經常更換,比如在妻子興奮的時候,提到她喜歡的男明星:
「親愛的,你現在正在和周潤發ML。」
她興奮得連連點頭,然後我再問:「想和其他男人做嗎?」她乖乖的回答:「是的,但還是老公好……」
於是,我有時裝成她的領導,有時扮演她的同學,甚至有時扮成陌生人。
每次這樣折騰,我倆的ML質量都出奇的好。可是熱情退去的時候,如果問她:「你剛才說什麼了?」
她肯定斷然否認:「我什麼都沒說,你真變態。」我有時私下裡想,我可能真有點變態。但是,如果這種變態能換來和諧的夫妻幸福,那就不能算變態。
雖然我知道這個結果很好,但是,當時說不清為什麼好,或者好在哪裡。而且,從心底里說,我心中還是有一個解不開的結——還是覺得自己有點變態。
說明一點:我的這些疑惑,都毫無保留的和妻子講過,沒有半點的隱瞞。
妻子卻對此很不以為然,每次她都這樣說:「我看你就是閒的,滿腦子都瞎想。自己折磨自己。」
直到幾年前,我開始接觸一些多P或者換偶的文章,並且結合自身的經歷,重新用理智的心態去正面剖析自己。而且,最終解開我心結的是值得尊重的李銀河大姐。
在大量的閱讀了她那些有關社會學和倫理學的文章以後,我的心結徹底解開了。最起碼,我知道了:我是一個正常人。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人的天性,或者說,也許我就是具有這種天性和潛質的人吧。
在接下的繼續講述之前,我想簡單提一提李銀河。
我不知道有幾個人真正看過李銀河女士的文字。現在網絡上對李大姐的大罵之聲不絕於耳,我看過好多罵李銀河的文章,這些人大多數都從破壞婚姻或者家庭穩定的角度來批判李銀河。
每個人都把自己裝扮成純潔而高尚的儒家君子,一邊大聲讚揚婚姻的美好,一邊從道德層面上徹底否定李銀河及李銀河的專業觀點。
很多人認為,無論男人或女人,都應當對婚內配偶忠貞不二,都應當從一而終。
——在此我聲明,我完全贊成這種觀點。
但是,現實與人的理想往往並不一樣。
人,是複雜的,人的複雜源於人性的複雜。人的本性中不全是善的東西,還存在著惡,更存在著很多介於善於惡之間的說不清的東西。
比如我,至今我不認為自己是個壞人,但是,好人與壞人真的就那樣容易區分嗎?
當我背叛妻子的時候,對於妻子來說,我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棍。但是,面對我已經當了惡棍這個現實,妻子一刀砍了我?或者毅然決然地放棄婚姻嗎?
是理智的挽救,還是否定到底?
我想,每一個聰明的智者,都不會選擇因噎廢食的辦法來對待生活。對於那些大罵李銀河的人所持的一個很重要的觀點,我一直非常迷惑,這些人認為:有婚外情很正常,只要慎重一些,不要讓自己的婚內愛人發覺,這是一種善意的欺騙。
時機終於成熟了,事先我卻並沒有想到。
有一年的八月份,我和妻子商量好同時休年假隨旅遊團外出旅遊。
結婚之前,我倆就經常憧憬著某一天夫妻相伴著去版納的熱帶雨林或者內蒙古的大草原,經常一起憧憬著樓蘭古國的浪漫,憧憬著雪域青藏的高潔。轉眼結婚好多年了,苦於工作和生活的羈絆,旅遊的事情,一直擱置。
這次終於下定決心,拋開一切仿佛永遠也忙不完的瑣事,放鬆地出去玩半個月。對於旅遊線路的遠擇上,我倆研究了好久,最終放棄了先前的那些嚮往已久的地點,因為畢竟時間太短,最後我倆報名參加了中鐵國旅的一個旅遊團,起點——湖南張家界——廣州、深圳。我倆的主要目標是張家界。
旅遊團里大多數是成雙成對的夫妻或情侶,也有一家三口出行的。只有一個孤家寡人——一個二十多歲的男生,高大帥氣,就讀於廣州某大學,這裡姑且稱他為小C吧,他利用開學前的半個多月時間一路玩著去學校。小C性格很外向,陽光而開朗,在火車上與我們夫妻鄰鋪,很快就和我們混熟了。年輕人特有的思維方式和不拘小節的風格,經常把我和妻子逗得哈哈大笑,讓我倆仿佛也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學生時代。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成了我們夫妻的小跟班,無論逛街還是在風景區里,我與妻子都輕裝上陣——吃的東西和其他必需品都塞到了他的雙肩包里,包括在街上購物的時候,妻子也會把大包小包的理直氣壯地塞到他手裡,並以命令的口吻說:「乖乖地拎著。」
他一面很聽話的接過,一面故意弄出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天哪,我的命怎麼這樣苦啊。」
我對他說:「你就偷著樂吧,這是在免費給你上課呢,讓你知道女人有多麻煩,以免將來措手不及。」
有些男人,可能天生懂得怎樣和女人相處。這個小男孩就屬於這種人,他經常用一些近似於淘氣的行為激發出妻子的柔情,比如,正在大街走著呢,他突然停在一個小吃攤前,哀求我妻子:「姐,可憐可憐我吧,我要餓死啦。」我和妻子只得陪他坐在那裡,看著他大嚼那些我和妻子都不感興趣的莫名其妙的小吃。妻子手支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他,就好像是面對自己的弟弟或者自己的孩子。
在張家界的時候,爬山時妻子的新旅遊鞋把腳後跟磨破了,走路一瘸一拐,又無鞋可換,苦不堪言。我們本來備好了創可貼,可是創可貼裝在小C的雙肩包里,這時小C不在團隊里。不知道一個人跑哪兒瘋去了。氣得妻子坐在地上罵:
「這個該死的東西,走了也不說一聲,把我的包留下啊。」我也束手無策,只得安慰妻子道:「實在不行,你穿我的鞋,我光著腳慢慢走。」
妻子說:「算了,忍著點吧。這山路如果光著腳走,一會我還得找人把你抬下山。」
正在我倆愁眉不展的時候,遠遠的看見小C從山下氣喘吁吁地跑了上來,滿頭大汗,沒等他說話,妻子就開始罵他:「狗東西,跑哪去了你,快點把我的包拿出來。」
小C笑嘻嘻的沒說話,轉眼間象變戲法一樣從包里掏出一雙鞋,就是那種很平常的膠底布面鞋,樣子很難看,穿著卻非常舒服。我和妻子都非常吃驚,不約而同地問:「你中途跑下去買鞋了?」
要知道,那要往返近四、五公里啊。小C樂呵呵地說:「沒事,我是體育健將,這點路算什麼,我施展輕功眨眼間就打一往返。」說完把鞋子遞給了妻子:「姐,快換上吧。」
這件事情,讓我和妻子感動得真不知說什麼好。換了鞋以後,妻子的痛苦徹底消除了。我對小C說:「你快點把背包給我,你休息一下。」小C若無其事地說:「哥,你就這麼瞧不起我?這點路算什麼。」沿途,我們一起照了好多照片,但還沒在一起合影,爬山中途休息的時候,小C又掏出相機遞給我,我說:「你和你姐合照一張吧。」妻子樂顫顫地跑到他身邊,很自然地摟著他的脖子,從鏡頭裡,我發現小C的臉一下子羞得紅紅的。照完像以後,我逗小C說:「你要小心,這張照片不要讓你女朋友看到,否則你死定了。」
小C這時已恢復了平靜,說:「怕什麼,和我老姐一起照相誰能管得著?」晚上回到酒店,洗完澡以後,妻子趴在床上,我給她按摩。妻子感慨地說:
「小C真是個好男孩兒,不知哪個女孩兒有福能嫁給他。」我說:「怎麼?嘴饞了是不是?要不要咱把他拿下?」妻子回手打了我一下,說:「別缺德了你,糟蹋小孩兒啊。」我說:「什麼小孩兒?如果他不讀研,現在早就工作了,我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被你拉下水了。」
在接下來的ML過程中,我又問妻子:「親愛的,真的,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他,如果你喜歡,我幫你安排。」
妻子想了想,說:「我可說不出口,讓人家以為我是花痴,丟死人了。」我說:「這就不用你管了,老夫替你安排,一切水到渠成。」第二天下午,我們又回到了火車上奔下一站,貴陽。此時的小C仍舊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相比之下,妻子沉默了許多,可能緣於昨晚我倆的談話。妻子拿著一份雜誌躺在鋪上很安靜的看,但每次只要小C在對面鋪弄出點動靜,妻子馬上偷瞄一眼,明顯心懷鬼胎。中間,趁小C去別的車廂閒逛的機會,我從中鋪跳了下來,坐在了妻子旁邊,趴在她耳邊悄悄地說:「剛才在想什麼?」妻子裝傻,說:「想什麼啊,我在看書。」
我說:「少騙我,讓我檢查一下。」
說完就把手往妻子的褲子裡伸,妻子用雜誌打了我一下,說:「別鬧了,一車的人,你幹什麼啊。」
再看妻子的臉,已經羞得紅到了極點。
火車到貴陽的時候是早上,行程安排得很緊,在貴陽玩一天,晚上啟程奔廣州。我對貴陽很熟悉,出差來過幾次,所以,車到貴陽的時候,我對妻子和小C說:「你倆隨團去玩吧,我不想下車了,這幾天折騰的太累,正好休息一天。」小C非常爽快的答應了:「把老姐交給我,你就放心吧,我是天生的護花使者。」
妻子很不自然地對我說:「既然來了,就一起去轉轉吧。」我偷偷對妻子眨眨眼睛:「這地方我常來,沒啥好玩的,你倆去吧。」我之所以不想下車,有兩個方面的原因,第一,確實不想重遊已經非常熟悉的舊地。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我想給他倆一些單獨相處的時間。
從車窗里看著妻子和小C並肩在站台上走遠,看著小C比比劃劃的和妻子講著什麼。我的心裡很平靜,也很甜蜜,沒有絲毫醋意,那感覺就像一位父親看著長大的女兒與戀人幸福地去赴約會一樣。——當你把妻子的幸福和快樂看作是你人生最重要的事情的時候,這種感覺非常自然。當然,這種心態的產生,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對自己和妻子以及對自己婚姻的充分自信。
下午的時候,兩人隨團回到了車上,看得出來,他倆玩的非常開心,給我帶回了一堆吃的東西。我們三個人圍坐在茶桌周圍開始吃晚飯。小C坐在我對面,向我講述一天的經過,以及一些趣聞,包括在街里看到警察抓獲一個吸販毒者的過程。
妻子坐在我旁邊,沒急著吃飯,只是抱著我的胳膊,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覺出來,妻子一直充滿愛意的注視著小C。而小C仍舊是一副沒心沒肺樂呵呵的樣子。
接下來火車上的旅途很漫長,由於我們的旅遊列車是臨時開行的,所以沒有固定運行時間,有時候在一個小知名的小站竟然也能停幾個小時。閒著無聊的時候,我們三個打撲克消磨時間。小C這時跟我倆處的已完全像一家人,滿口「老哥、老大、老姐、大美女」的亂叫,妻子經常被他逗得前仰後合。
火車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按旅行計劃到廣州了。小C得意洋洋地對我倆說「這裡是我的第二故鄉,在這裡咱們就不需要導遊了,我就是一個優秀的導遊。」
這個季節,整個南方大多處於炎熱之中,廣州也不例外,不過早晨的時候還可以。隨團下了火車,先去旅行社安排好的住處,條件非常不錯的一個三星級酒店。安頓好住處之後,我們三人脫團單獨出去玩。小C很有經驗地說:「團里安排的旅遊地點大多都是購物場所,不好玩。」
所以在小C的帶領下,我們非常開心的四處亂逛。中間,我抽空對妻子說:
「今晚我去同學家,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妻子故作很吃驚、很不情願的樣子說:「你來真的啊,瘋了吧你。」我拍了拍她的小臉,說:「別緊張,你隨意,感覺不好就停,一切隨心。」妻子紅著臉說:「再說吧。」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我們逛累了,決定回酒店。在一樓的餐飲部吃過飯以後回到房間裡,我給身居廣州當地的大學同學打了個電話,同學聽到了我的聲音,還以為我在家裡呢,我說:「小子,我在廣州。」同學在電話那邊興奮得大唿小叫:「啊,天哪,大爺,你在哪裡呢?我馬上去接你。」
於是,我倆約好了一小時以後在我居住的酒店附近見面。
此時,妻子緊張得坐立不安。一次次地問我:「不要胡鬧了行不行?」我抱著她,說:「親愛的,真的不用緊張,如果你覺得彆扭或者不開心,那就什麼都不做。一會兒我告訴他過來陪你,不過,我不會向他做什麼實質上的交待,以免尷尬,下面的事情就看你倆的了。我明天早上回來。」出門之前,妻子在身後抱著我,跟著我一拖一拉的往門口走,嘴裡嘟囔著:
「老公,你別走了,咱不玩了好不好?」
走到門口,我回身抱住她,輕輕吻了一下,說:「乖,別害怕,老公永遠站在你的身後。還是那句話,如果不快樂,不要勉強自己,我的手機一直開著,你可以隨時打電話叫我回來。」
說完我出了房間去小C那裡,小C正在房間裡鼓搗電視呢,我對他說:「我今晚要去會一個多年不見的老同學,沒事的時候你去陪陪你姐,免得她無聊,另外,別忘了幫她按按肩膀,她每次走路走多的時候都會肩痛。」小C說:「老大,不會是女同學吧。」
我踢了他一腳:「小孩子不要亂打聽。」
說完,我離開了酒店。
廣州的同學,上大學的時候與我同一宿舍,老家是北方的一個小城,上學時勾上了一個很有門路的廣州女生,畢業後一同被分配到了廣州。自從畢業以後,我倆一直沒見過面,只是經常有電話往來,從沒中斷過聯繫。見面的時候,這小子以北方漢子特有的豪爽,大唿小叫的跑了過來一把抱住我,原地轉了幾個圈。
問我:「你來廣州公事還是私事?」
我沒有提與妻子同來旅遊的事情,要不然他肯定要叫上我妻子,我說:「一點點公事,不過已經辦完了,原計劃今晚回去,想看看你,所以改在明天走,今晚你要收留我,要不然我就流落街頭了。」
同學說:「沒問題,我可以把整個家倒出來讓你一個人住。」我說:「最好把你夫人也留下。」
同學狠狠打了我一拳,說:「還是當年那副沒正經的嘴臉。」坐在車上,我問同學:「咱們現在去哪裡?」
同學說:「哪兒不去,直接回家,我打電話通知你嬸了,她正在和保姆在家裡準備晚飯。」
——呵呵,他稱他的愛人是我嬸,這種玩笑自上學起就一直這樣開,我們上大學的年代裡,談戀愛是一件鬼鬼祟祟的事情,只能躲到宿舍里,每次他帶女友回宿舍的時候,都會說:「孩兒們,你們的嬸來了,抓緊迴避。」於是,大家一邊嘴裡罵著,一邊不情願的躲出宿舍。
晚上,我倆喝了一斤多烈性白酒,一邊回憶學生時代一邊嗟嘆,談及工作上的不順心,時不時罵幾句:「我×他媽的……」人好像沒有滿足的時候,就說我這個同學吧,如果不是傍上了權貴,現在沒準還縮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城裡當鄉鎮幹部,再慘點,說不定在哪個缺桌子少凳子的學校里吃粉筆灰呢。回頭再看看他現在,事業上春風得意,岳父大人雖然是退了,但早就為他安排好了一切,家裡還雇了一個小保姆每天忍氣吞聲的接受他們的剝削。
酒喝到量了,開始喝茶,天南地北,話題好像永遠扯不完,中間的時候,我挂念妻子,打了一個電話,我問:「怎麼樣?」妻子沒正面回答,只是說:「老公你少喝點酒,明天早點回來。」我說:「放心吧,沒事,你開心點,我愛你。」同學以為我往家裡打電話,上來搶我的手機,說:「讓我和我侄兒媳婦說兩句。」
我連忙把電話掛掉了。
同學不屑地說:「我×,孩子都那麼大了,裝什麼嫩,還『我愛你』,酸死了。」
我呸了他一口,說:「你懂個屁。」
這天晚上,我和同學胡扯到後半夜一點多,中間他妻子到客廳里看了兩次,嘲笑著說:「嗯,不錯,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吹牛的人,你倆千萬別停。」我同學說:「我×,好多年沒這樣開心了。」
第二天一早,同學以為我真的要離開廣州,極力地要求送我去機場,我說:
「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隨意轉轉,順便給老婆孩子買點東西,機場大巴很方便的,我隨時可以走。」
於是,同學去上班,我倆就此分別,我打車回酒店。途中給妻子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回來了。
用房卡打開房門進了房間,妻子還沒有起床,蓋著毛巾被臉朝內側躺著,我知道她在裝睡。我走過去躺在她身邊,拍了拍她:「是不是折騰了一夜?累壞了吧。」
妻子轉身抱住了我,把臉埋在我的胸前,用小拳頭在我身上亂打,嘴裡不停地說:「缺德缺德缺德……」
我扳過妻子的臉,一把掀起她身上的毛巾被,說:「我要檢查一下我家寶貝兒,看看有沒有丟失零件。」
妻子笑著起身,跑進了衛生間。趁妻子洗澡的間隙,我看了看房間,兩張床都弄得很亂。看來他倆度過了很激情的一夜。
可能因為昨天晚上酒喝的太多,此刻我的頭仍然隱隱發暈,理不出頭緒。隨手開了電視,胡亂找台看。不一會兒,妻子洗完澡出來了,圍著浴巾跳到床上抱住了我。我問她:「寶貝兒,昨晚玩的開心不?」妻子想了想,說:「老公,你不會怪我吧?」
我摟著她,說:「怎麼會呢傻孩子。」
妻子說:「他真的好厲害,基本上折騰了一夜,做了五次,我感覺好像回到了咱倆剛結婚的那段日子,現在我的腰還酸疼呢。」我說:「今天咱們不出去玩了,你好好休息一天。」妻子看著我的眼睛,發自內心地說:「老公,謝謝你給我的一切。」我問她:「他什麼時候走的?」
妻子說:「早上五點多的時候就回去了,怕你回來撞見,臨走的時候還一遍遍的問我:「我這樣做是不是太對不起大哥了。」我問妻子:「你沒告訴他這是我同意的吧?」
妻子說:「怎麼可能告訴他,再說了,告訴他他也不會相信,說不定還會嚇著他。」
就這樣,我摟著妻子一直睡到中午十一點多,起床洗臉一起出去吃午飯。我倆來到小C房間門口敲門叫他,敲了半晌沒有反應,以為他不在房間,我和妻子剛要轉身離去,門開了。小C睜著發紅的雙眼站在門口,明顯還沒睡醒。看到我一楞。我怕他尷尬,並不正面看他,我一邊往屋裡走一邊故意逗他:「小子,昨晚幹什麼壞事了,困成這樣?」
小C支吾著不知說什麼好,妻子連忙接過話茬,對小C說:「你快點洗臉,咱們下去吃飯。」
小C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樣,答應了一聲,然後快速逃進衛生間裡。妻子捅了我一下,小聲說:「你就壞吧你。」
午飯的餐桌上,小C的表情很不自然,眼神對我一直躲躲閃閃。見此情景,我又犯壞了,對他說:「小鬼,以我一個老江湖的眼光分析,你昨晚肯定幹什麼壞事了,你是主動坦白呢,還是等我嚴刑逼供?」小C非常不自然地嘿嘿嘿笑著不說話,妻子幫著打圓場,對他說:「別理你哥,好好吃飯。」
我接著說:「嗯,一會我要提醒一下其他人,有沒有丟錢包的,我估計你昨晚肯定去當飛賊了。」
這句話把妻子和小C都逗樂了。氣氛也恢復了正常。吃完午飯,因為天氣太熱,我們三個都不想出去,於是回到房間裡打撲克。一個下午就在這樣嘻嘻哈哈的愉快氣氛中過去了。
又在廣州住了一晚,旅行社的計劃是第二天坐廣深高速列車去深圳。我們來時乘坐的旅遊專列停靠在廣州等我們。晚上睡覺的時候,妻子詳細向我講述了事情發生的過程:我走後不久,小C就去了我們的房間,起初閒聊天,後來兩人打了一會撲克。再後來小C說:「我大哥臨走時交待我,讓我幫你揉揉肩膀。」於是,妻子乖乖的趴在床上,小C揉肩捶腿開始忙活。氣氛越來越曖昧,妻子問小C:「你將來想找一個什麼樣的女朋友?」小C說:「我現在有女朋友,但總好像找不到感覺,而且畢業以後也不太可能走到一起。」
妻子問:「你想找什麼樣的?」
小C說:「如果我能遇到一個像姐姐這樣的人就好了。」妻子說:「這不用擔心,你很可愛也很優秀,將來肯定會遇到一個比姐姐好很多倍的女孩子,姐姐不行啦,老嘍。」
——正常男人在這種情況下,絕對懂得他接下來需要做什麼,於是,一切都很自然的發生了……
第二天在深圳街里,妻子像故意搗蛋一樣摟著小C的胳膊,小C嚇得非常緊張的看著我。那場景讓我想起了大灰狼摟小白兔——不過,大灰狼不是他,而是妻子。我故意對妻子說:「你就摧殘少年兒童吧。」妻子得意地說:「樂意,我弟弟,誰也管不著。」在深圳玩了一天,返回廣州,我們連夜坐車返回,小C直接回了學校,分別的時候,妻子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弄得小C也眼淚汪汪,我們把我倆的手機號都留給了他,並囑咐他,有什麼事可以隨時找我們。他的家距離我們城市很近,我們告訴他:放假的時候可以去我們的城市玩,我們給他當導遊。
回程的列車上,妻子坐在鋪上獨自發獃,良久,對我說:「老公,過去的一切,現在想起來怎麼像夢一樣啊。」
我說:「惡夢還是美夢?」
妻子說:「我也說不清,不過絕對不是惡夢。」我想了想,說:「生活本身又何嘗不是一種夢,比如莊生夢蝶的故事:做蝴蝶,是人的夢,但誰又能說清,做人,同樣只不過是蝴蝶的一個夢呢。」妻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靠著我。我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說:「乖,我知道你想他,沒關係的,以後見面的機會還很多。」妻子說:「其實我並不是十分想他這個人,而是一直在想過去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以後就算再見到了,誰知道會不會還有這種感覺。」我說:「不用擔心,事來心應,事去心止,走一步看一步,放心有我呢。」回到家裡休息了兩天,我倆躲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纏綿了兩天。這次旅遊後,我發現妻子對我的依賴更重了。只要我離開她的線視一會兒,她馬上叫我:「老公,你幹嘛呢?」
兩天後,我倆開始上班,生活又重新駛入了正常的軌道。
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小C一直與妻子保持著聯絡。經常互發一些或陽光或曖昧的簡訊。我和妻子在家的時候,我倆的手機都是隨意的亂放,但是,我從來不翻看她的手機,她更沒必要翻看我的。有時候,妻子一邊給我看那些小C發過來的表達相思之情的簡訊,一邊擔心地問我:「你說,咱倆是不是把這個孩子給害了?」
我說:「這個倒不必擔心,他熱情如火很正常,不過,你要正確引導,不要讓他陷得太深,否則就真把他害了。」
倆人在通話的時候,如果趕上我在家,有時妻子會對他說:「你哥在家呢,你和他說幾句。」
電話里,小C還是快樂的腔調,說:「老大,沒欺負我姐吧?」我說:「怎麼會呢,你以為你姐是省油的燈啊,她不欺負我就不錯了。」然後就聽到他在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傻笑。偶爾妻子也犯壞,她當著我的面,一邊沖我擠眉弄眼,一邊在電話里對他說:「你哥沒在家,快告訴我,有沒有想我?」
接下來,連連對著手機發出親吻的聲音。我估計此時小C在電話那邊肯定興奮得要發瘋。
轉眼幾個月,小C快放寒假了,有一天,妻子下班後對我說:「老公,小C發信息告訴我說,他在咱們這裡轉車,想單獨見見我,不想讓你知道。怎麼辦?
我拒絕他嗎?」
我對妻子說:「沒關係,一切你來決定,如果你想他,就留住一夜,別去酒店了,不安全,還是回家裡吧,我去爸媽家,正好可以陪陪女兒,你可以告訴小C 我出差了。」
妻子頓時興奮得抱著我的脖子亂跳。然後故作正經地說:「老不死的,看看你都把我寵成什麼樣了。」
我反駁道:「廢話,我就你這麼一個老婆,不寵你我寵誰?」小C是早晨到我們這個城市的,恰逢周末。由於事先妻子已經告訴他我不在家了,所以,清晨五點多的時候,他在火車上給妻子打了一個電話,我睡意朦朧的躺在妻子身邊聽著他倆在電話里纏綿,伸出手摸摸妻子的私處,已經泛濫成災了。我鑽到妻子身體下面,分開她的雙腿,用舌頭愛撫著。
妻子很興奮,但還得忍著用正常的聲調說話。只能兩條腿交替著勾住我的身體。這樣愛撫了一會兒,我回到妻子身後,扶著堅挺無比的小弟弟,從後面輕輕進入妻子的身體,慢慢抽插著,不能動作太快,以免小C聽到妻子氣喘吁吁的聲音。妻子把手機貼著耳朵枕到了頭下,騰出手來緊緊抓著我的胳膊。或許是由於太興奮的緣故,不久,我一泄如注。
小C的火車早上七點到站,妻子答應去車站接他,我開車把妻子送到車站,幫她買好了站台票,交待了一些安全細節。(其實也沒什麼可交待的,妻子帶著避孕環,和小C這種陽光男孩兒在一起,不用擔心身體上的疾病,第一次的時候他倆就沒有用套。)
我幫妻子把計劃都定好了:她把小C接回來以後,先簡單的找個小飯館吃早餐,然後一起買菜回家,如果小C在車上沒休息好,就先讓他在家裡睡上一覺,然後一起做飯,美美的過上一天二人世界的生活,當晚讓他在我家住一夜,第二天上午把他送上回家的火車。
看著妻子一步三回頭的走進了車站,我轉身返回車內去了父母家。女兒見了我,仍然余怒未消。平時的時候,她住在爺爺奶奶家,一是因為小時候一直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習慣了,現在住那裡離她就讀的學校也近。所以,只能周末回到我和妻子身邊。但這個周末,我卻沒讓她回家,這讓她非常憤怒。我對女兒說:
「乖,不生氣了,媽媽有事,爸爸陪你,今天想去哪裡玩,我聽你的。」女兒這才轉怒為喜,開始提具體的要求,其實小孩子的要求非常簡單,無非是肯德基、麥當勞,捎帶著去兒童樂園裡玩那些仿佛永遠都玩不膩的遊戲。
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我一邊喝著飲料一邊看著女兒在旋轉木馬上開心大笑的樣子。我開始琢磨這兩個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女兒,在我的陪伴下,此時此刻,非常開心;妻子,在我的安排下,此時此刻,同樣非常開心。孩子有孩子的遊戲方式,大人有大人的遊戲方式,其實,從某種程度上說,所有的恩愛夫妻,彼此在對方眼裡,又何嘗不同樣是孩子呢?
我這樣說,絲毫沒有把小C當成我們夫妻倆玩弄的工具的意思,從開始到現在,我與妻子都對小C非常尊重。當然了,這種尊重是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礎之上的。我們之所以對小C隱瞞了部分真相,這並不是出於欺騙,而完全是出於善意的目的。因為他或許還不能理解或者接受這種很另類的方式。我想,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在確保他能完全理解這些事情的前提下,我們會把真相告訴他。
臨近中午的時候,妻子打來了電話,問我:「你現在在幹什麼?」我說:「正在陪一個女人。」
妻子說:「你活膩了吧?」
我說:「你還講不講理?你滿山放火,我點根蠟燭都不行啊?」妻子說:「說正經的,你別光顧著自己,抽空帶女兒出去玩玩。」我說:「呸,你還記得女兒啊?放心吧,我帶她在遊樂園裡玩呢。」妻子說:「老不死的,那麼點兒的一個孩子,你也稱她為『女人』,你簡直禽獸不如。」
我說:「不逗嘴了,你倆進行的怎麼樣了?」
妻子說:「他在睡覺呢,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累壞了。」我說:「不止因為坐火車吧,你倆沒幹別的?」妻子反問:「你說呢?」
我說:「肯定乾柴烈火迫不急待了。」
妻子故意氣我:「知道你還問,明顯弱智。」
我一本正經地對妻子說:「不和你鬧了,如果你倆在家裡悶著無聊,你可以帶他去街上轉轉,不過要記住,千萬別在咱家小區里勾肩搭背的,否則咱倆都死定了。」
妻子說:「我知道怎樣做,你簡直比我爸還囉嗦。」我說:「這話還真正確,我就是你精神上的父親。」妻子說:「老公,我想你,怎麼辦啊?」
我說:「你就沒有知足的時候是吧,吃著碗里的惦記著盆里的,摟著盆吃,又琢磨碗里的。」
妻子說:「這不怪我,都是你寵的……」
當晚回到父母家裡,吃過晚飯不久,累了一天的女兒早早的睡了,我陪著父母聊了一會兒天。然後走到陽台上往家裡打電話,沒人接。再打妻子手機,電話里聲音很嘈雜,原來妻子和小C在外面吃燒烤,而且明顯感覺妻子喝酒了,妻子很狡猾,不忘當著小C假惺惺的問我:「老公,你是不是明天準時回來呀?」我小聲問:「你什麼意思?是不是還沒瘋夠?」妻子說:「想你唄,快點回來吧。」
我說:「你不要在外面玩的太晚,早點回家。」妻子很痛快地答應了。
第二天中午,與女兒依依不捨地分別,我回到了家裡。家裡已經打掃得乾乾淨淨,妻子正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我進來,撲上來抱住了我,說:「讓我檢查一下老公少沒少零件。」
我橫著把妻子抱在懷裡,走過去扔到了沙發上,說:「你弄反了吧,應當是我檢查你少沒少零件才對。」
妻子壞壞地說:「不可能少,沒準還多出來一個呢。」我說:「別嚇我,真要是懷孕了也是你遭罪。」說完我坐在沙發上,捏著妻子的鼻子說:「向我彙報一下吧,昨天都幹什麼壞事了?」
妻子說:「別提了,從一下火車小C就開始手腳不老實,擋都擋不住……」原來,妻子把小C接下火車以後,妻子提議去吃早餐,但小C說在餐車上吃過了,於是兩人就直接回家了。進屋沒來得及洗臉就開始瘋狂接吻愛撫,在妻子的一再要求下,兩人簡單地洗了一個澡,沒等擦乾身體,在浴室里就做了一次。
然後回到床上,又折騰了第二次。結束以後,兩人躺著聊天,不知不覺小C睡著了。這期間,妻子給我打了電話。接近天黑的時候小C才睡醒,倆人一起去燒烤城吃了燒烤,喝了好多酒。回到家裡,基本上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說到這裡,妻子走到電腦桌前拿出一個光碟,神秘兮兮地對我說:「想不想看?」
我很意外地問:「你錄下來了?」
妻子說:「嗯,晚上錄了一部分,不過先說好了,看了不許笑我。」我說:「你錄這東西,小C說什麼沒有?」
妻子說:「他非常擔心被你發現,走時還一再叮囑我,我告訴他放心,我會藏好的。」
我接過光碟打開電腦,把光碟插了進去,讓人熱血沸騰的一幕幕出現了。這種感覺,是任何A片都無法比擬的,因為那裡面的女主角是自己的至愛。這時,妻子悄悄走過來,趴在我的兩腿之間,解開我的褲子,我攔著她說:「別淘氣,我沒洗呢。」
妻子說:「不管,我不在乎。」
說完就決然的把我的小弟弟含在了嘴裡……沒過多久,這種強烈的刺激讓我在妻子的嘴裡爆發了。
過後,躺在床上,妻子小鳥依人般的依偎在我懷裡。或許是因為昨晚太累的緣故,不久就沉沉地睡了。望著妻子毫不設防的安靜面容,一股柔情從心底里升起。那一刻,我很真切的感受到了:懷裡的這個女人,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用文字講述出來的生活,是生活的濃縮,而真實的生活,要比濃縮成文字的生活平淡得多。
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我與妻子的生活又重新回歸於行雲流水般的平淡。
有一天下班,我剛進家門,看到妻子的鞋擺放在門口,得知妻子比我先一步回來了。不過,家裡並沒有做飯的氣息,我叫了一聲:「老伴,你忙什麼呢?」妻子的聲音從書房裡傳了出來,語氣有點慌亂:「沒忙什麼,在電腦上查點資料。」
我走進書房,妻子正手忙腳亂的關著網頁。我說:「壞東西,查什麼反對色情的東西呢。」
妻子掩飾著說:「胡說什麼啊你,我只是查點工作中要用的東西。」我走到電腦前,那張錄有她和小C浪漫過程的光碟明顯被移動了位置。我伸手拿起那張光碟,問妻子:「這是你的工作啊?」妻子紅著臉逃出了房間,丟下一句:「不跟你這個無聊的老東西說了……」我在電腦前坐下,打開IE,查了一下歷史記錄,一些敏感詞跳了出來:3P、夫妻交友……
妻子跑到廚房裡做飯去了,我跟進了廚房,從後面抱住了妻子,問道:「親愛的,是不是又想小C了?」
妻子掙扎著,說:「哪有啊,他剛走幾天啊我就想。」我說:「沒想你看光碟幹嘛?」
妻子說:「才沒有呢,我找別的光碟順手把那個盤換了地方。」我對妻子說:「你個笨丫頭,下次記住了,登陸完一些敏感網頁以後,別忘了把瀏覽器的歷史記錄清空,家裡的無所謂,用單位電腦的時候一定要記住。」我這話把妻子嚇了一跳,問我:「你怎麼知道我登陸敏感網站了?」我說:「你不知道IE上有個歷史記錄一項?」聽我這樣說,妻子連忙拉著我的手往書房裡走,很著急地說:「你快點告訴我,怎樣查。」
來到電腦前,我點開了歷史記錄,她剛才瀏覽的那些網頁歷歷在目。妻子一下子羞得滿臉通紅。我問:「你是不是用單位的電腦也登陸這些網站了?」妻子說:「沒有,絕對沒有。單位的電腦從來都是工作用的。」我說:「那就沒事兒了,乖,不用擔心。」
妻子仍然心有餘悸地說:「看來明天我得找個電腦培訓班好好學學了,歷史記錄那個按鈕我始終都不知道幹什麼用的。真可怕。」我說:「呵呵,你們單位電腦培訓的時候,你逃學帶著女兒逛街,現在知道錯了吧?」
晚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突然想起她白天看的那些網頁,於是就問她:
「你怎麼想起查關於3P方面的文章了?」
妻子說:「沒什麼,就是隨便看看。」
我問:「你想了?」
妻子斷然否認,然後向我偎了過來,說:「最近我經常冒出給你找個女人的念頭,總覺得委屈你了。」
我伸出一隻手摟著她,說:「寶貝兒,沒什麼委屈的,我胡鬧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你抓緊打消這個念頭,你們年輕人的那些把戲,老夫我都不感興趣嘍。」妻子說:「要不然,咱們哪天把你女同學勾過來吧。」我說:「別缺德了你,少惦記人家良家婦女。」妻子不服氣地反駁我:「哼,是良家婦女,要不然能糟蹋我老公嗎?」我說:「你別噁心人了,你老公是純潔少女啊,還『糟蹋』,這話讓別人聽到,牙都得笑掉。」
妻子說:「那當然,在我眼裡,我老公就是純潔少女。」我一把推開她,說:「你這個壞東西想玩同性戀是怎麼的?找打啊?」妻子又笑嘻嘻地湊了過來:「老爸,我就是覺得委屈你了嘛。」我說:「乖女兒,別淘氣。你別凈瞎琢磨,等我真遇到了喜歡的女人,我會告訴你的。」
聽我這麼說,妻子又開始不講理了:「老混蛋,不許喜歡別人!」我說:「你看你看,左也是你右也是你,在你眼裡,我就是案板上的鱉,伸頭也是死,縮頭也是死。」
妻子樂了:「逗你玩的,當什麼真啊,小氣鬼。」睡覺的時候,躺要床上慢慢想著這些事情。我發現,事態一直朝著好的方向不斷發展,而且,比我原來預料的要好出很多。最起碼,妻子現在的開心快樂是由衷的,每天快快樂樂的上下班,閒著的時候弄一堆時裝雜誌研究自己衣服的款式,對女兒也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犯急了。面對妻子這些潛移默化中的變化。
對於我來說,目的已經達到了。
夏日將至,天氣漸漸變得暖洋洋的。一天傍晚,吃過晚飯以後,我和妻子坐在小區休閒花園的長椅上,看著周圍一雙一對閒逛的人們,不遠處,幾個小孩聚在一起嬉鬧。我對妻子說:「寶貝兒,你說周圍這些人如果知道咱們的事,他們會怎麼想?」
妻子想了想,說:「不敢想像,那太可怕了,估計很多女人心裡雖然羨慕我但她們嘴上仍會罵我下賤,而很多男人更會嘲笑你賤骨頭,最後咱倆被唾沫星子淹死。」
我說:「面對現實的時候,我經常很恍惚,好像身處《鏡花緣》中的兩面國一樣。」
妻子說:「或許咱倆的行為真的是太另類了,別說別人接受不了,放在幾年前,如果我聽到這種事情也不能接受,更不敢想像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我說:「算了,不想那麼多了,簡單中的快樂,快樂中的簡單,只要咱倆開心,管他別人怎麼想,這輩子我就這樣無原則寵你了,愛誰誰。」有時候,我真的非常不理解周圍的譴責家們。這些人的行為,非常類似於把別人家的棺材抬到自己家裡去哭。比如說,經常有一些人對他人的生活方式指指點點,雖然人家既沒有損害到他,又沒有妨礙到他。這就好比你正在家中坐著,突然衝進來一個陌生人,怒氣沖沖地指著你的鼻子說:「你這種坐姿不好,你要換一個端莊的姿勢,否則我受不了。」
時間過的真是好快,再有兩個月,我們與小C認識就滿一年了。這一年裡發生的很多事,都足以令我們重新去審視自己的人生,從而對於人生,對於家庭,對於愛,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體會。
過了這個學期,小C將結束他的學生時代,開始步入社會。原來我和妻子曾問過他畢業以後的去向,小C一直滿不在乎地說:「暫時沒想,到時候再說。」前兩天,他給妻子發信息說,打算畢業以後來我們的城市發展。他的這種想法曾一度讓我很擔心,倒不是擔心別的,主要是怕他深陷對妻子的情感之中不能自拔,最後弄傷了自己。如果這樣,我和妻子可就真是作孽太深了。
一天晚上,我打電話給他,再次詢問他畢業後的去向問題。小C說:「現在基本上已經定下來了,回××市(註:我們家所在的城市)。」我問他:「怎麼想起來這裡了?」
小C說:「原來曾有過去北京或上海的打算,但是離父母太遠,父母堅決不同意,再說那種大都市不容易站穩腳跟,所以最後決定回離家不遠的××市。」接後,小C又笑嘻嘻地說:「這樣多好啊,離老哥老姐近,隨時能夠見到你們。」
小C的解釋,令我緊張的心放鬆下來好多。
接近六月末的一天晚上,和妻子在家吃晚飯的時候,妻子對我說:「小C今天發信息說,因為這是他最後一個暑假了,所以先不準備回家,想直接去峨眉山玩幾天再回來。」
我說:「哦,這也正常,工作以後就沒有多少寬鬆時間了。」妻子沒再說什麼。
吃過晚飯以後,妻子獨自一人在電腦前鼓搗,往常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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