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神仙日子
01天上地下第一隻
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在很遠很遠很遠的仙境
有一座沒有名字的仙山
山頂,有一片美麗的湖泊湖邊,有一棵年代久遠的蒼桑大樹樹杈上,掛著一個存在許久的蜂巢蜂巢里,有一隻沒有名字的小蜜蜂
她主要負責的工作是採集和傳播花粉
有一天,她很辛勤很辛勤的勞動結束
覺得好累好累
就在樹下的一朵小小水仙的花瓣里睡覺
醒來,身邊看到一滴粉色的露珠
覺得好美麗好美麗
就抱起來喝了下去……
然後,發生了奇怪的事情:她的身體在不斷變大,而且慢慢變化向人形!
驚慌的她奮力想用翅膀飛去樹頂的蜂巢
想找蜂王或者同伴求助
只飛到離地不遠的地方
因為變形結束,翅膀消失
她從半空掉了下來
看到了一雙只有濕意沒有泥濘的白布鞋……
=Bee=Bee=Bee=Bee=Bee=Bee=Bee=
趴在地上的蜜蜂,還沒有搞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就被一件從天而降的白袍子蓋了個嚴實。她驚恐地用僅剩的四隻「腳」掙扎了半天,發現那白袍已經順著她的身體迅速延展、變形,然後嚴實地覆住了她的全身,還把她扶著,站立了起來!
倒抽了一口涼氣,定睛,發現眼前是白色的衣襟;再抬眼,看到了一雙明顯寫著「麻煩」兩個字的黑色眼睛!
條件反射想要飛走,蜜蜂紅著臉用力震動翅膀,半天發現自己沒有移動半分。頭向後背探去,才想起來翅膀沒有了
救我!女王!救我!
白布鞋的主人挑起眉,詫異地看著對面這一臉哭相的傢伙頭頂上突然豎起的兩根不斷碰觸的觸角。緩緩伸出手指剛要碰觸,就聽到一團密集的嗡嗡聲從右側緊逼而來。機警地變幻指法,默念咒語,一道熒白光球環住二人,形成屏障然後,他看到她急煞煞撲倒在光球內側,掙扎著要出去……
=Bee=Bee=Bee=Bee=Bee=Bee=Bee=
白衣女子抱著腿坐在自己變成人形的地方,散開的長髮發頂上停落著許多同伴。她們都乖乖一動不動,同樣方向地豎起觸角聆聽著女王天籟的聲音
終於忍不住,她跟停在鼻頭的一隻蜜蜂憤憤地低聲:「宰相奶奶,那人好無禮!就知道喝我們最香醇的蜜酒,女王問他什麼他都不開口!怎麼陛下一點都不生氣?」
「他又不會說我們蜜蜂的語言,所以現在正在用心術交談。」宰相博學多才「那……他能聽懂我們的話?」怯怯地問
「心術啊……看這位仙人的仙術,恐怕連你在想什麼都聽得懂……」
白衣女子打了個寒顫,更加用力地偷聽那邊的交談……
「原來是這樣,哈哈。真是機緣巧合!」蜂王醇美的聲音繼續悠揚著,「既然如此,本王有個不情之請。」
盤腿而坐的白衣男人沉默了半晌,才將空了的瓊脂杯放在身前的石桌上,緩緩傳遞著自己的意思:「實不相瞞,我是正要帶功列入仙班的,資質尚淺,而且生性懶惰……」
蜂王抬手打斷他推卸的話,遙指那群正在偷聽的工蜂,輕嘆口氣說:「我們王朝,從來都沒有幻化成人的先例,大概……是從來都沒有貪念的緣故吧。現在這丫頭因喝你的血水化作人形,我蜂巢已容不下她。所以……萬望仙人可收下我這子民為徒。」
白衣男人盯著自己剛擱下的酒杯,皺起眉頭
另一邊
白衣女子哭著臉:「蜂巢容不下我了嗎?嗚嗚……我又不是故意要變作人的……我也想變回蜜蜂繼續工作啊……」
宰相奶奶震著翅膀看著這不爭氣的丫頭:「就算你要變回蜜蜂,也必須先修煉仙術!」
白衣男人聽到那邊的交談,立刻拱手:「看,您的臣民也不想拜我為師呢!我看不如……」
話沒說完,只見蜂王已經優雅飛向那白衣女子,嗡嗡嗡嗡一片聲音,他太心煩以至於沒有分辨她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然後就看那個喝了自己的血水剛變成人形的蜜蜂,表情由痛苦變成領悟最後嚴肅起來,恭敬地看著他,再向女王點點頭,突然行起五體著地的大禮:「仙人在上,請收下徒兒指導修仙之術!」
白衣男人冷眼掃向正含著笑意的蜂王,還沒來得及開口,只見更大群的蜜蜂開始嗡嗡嗡嗡地吵鬧著,無非是在為那個趴在地上的蜜蜂求情
女王優雅的飛回,高貴地坐回他面前石桌上的精緻小寶座上,趁著嗡嗡一片,做著最後的陳詞:「仙人,我這丫頭聽話懂事,況且是天上地下第一隻成了人形的蜜蜂。如若仙人肯收她為徒,我們蜜蜂王朝每年必將奉上幾壇供玉帝享用的瓊漿玉液作為丫頭的束修。」
瓊漿玉液啊……白衣男人瞄了眼依然飄著酒香的瓊脂杯,終於開了尊口:「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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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記著已經回巢休息的女王的教誨,蜜蜂開始向來道賀的鄰居諸神仙一一拜別
山神將,湖仙子,土地公,樹姥姥。然後是自己的夥伴們……
終於,過了好久,大家都散去。她才在宰相奶奶的催促下,決定挪動從六肢退化為的四肢挪向早就不耐煩的那位白衣仙人
大步向前邁開一條腿,晃晃悠悠地落在草地上,然後,再挪動另一條過來……用力!
咦?怎麼動不了?
偷偷看向一動不動皺眉盯著她的白衣仙人,她吞下口口水,決心不能在新拜的師父面前丟臉,於是用盡全身的力氣……
「哎呦!」
腿是挪過來了,但是怎麼感覺帶倒了什麼重物?而且,那重物摔倒在地時,還發出了很好聽的聲音。就像師父剛才說的那四個字的聲音頻率類似,應該是同樣的語言。但是……明顯不如師父的聲音醇厚……
蜜蜂偷偷看到白衣仙人已經不耐煩的積聚等一下飛行要用的雲霧,連忙紅著臉檢查右腿,卻看到一個穿著綠衣的小身子趴在地上抽泣,一隻手緊緊抓著她的右邊袍角不放
她連忙蹲下來,推了推那身子:「喂,快放開我啦!我要耽誤師父位列仙班啦!喂……」這時小身子勐地爬起來,手腳並用環緊她的腰和腿,把她撞倒在地,正好把頭埋在她平坦的胸部蹭啊蹭啊蹭,大聲哭著:「不准走不准走……」
這又是……哪位仙人啊?
蜜蜂覺得自己的臉抽搐了一下,剛要推開他,鼻子動了動,就聞到了熟悉的香味,驚訝地問:「你……是新開的小水仙?」然後恍然大悟的擊掌,「難道你也喝了師父的血水?所以變成人形了?」
「我才沒有!」小男孩受辱一般迅速從她身上爬了起來,騎在她肚子上環著胸,很大聲很神氣地驕傲宣布,「我可是嫡傳的水仙花神!才不用喝髒兮兮的那種東西!」
啊啊!好厲害啊!蜜蜂非常崇拜地仰視小花神。然後看到了在自己頭頂飄動的一片白袍,以及師父一張黑臉,於是立刻起身把小花神扶在地上站著,用蜜蜂的語言說:「水仙花神,我不知道你已經是花神了,所以沒跟你告別。是這樣的……」
「你要去修仙,成為天上地下第一個由蜜蜂變化成的神仙!」小男孩水汪汪的晶亮眼睛又積聚了淚水
蜜蜂抓抓頭,尷尬地說:「對哦,剛才我都是站在你身邊跟其他神仙說了這句同樣的話……」
「所以,你為了修仙,就不管我了!你要把我丟給別的蜜蜂!!」小男孩伸出短短的手指怒氣沖沖指著她,宛如她犯了滔天的大罪!
「對不起……水仙花神……以前你的授粉都是我來負責的,現在女王知道了你是花神,一定會派更好更多的工蜂來幫你……」蜜蜂這才明白小花神在指責她什麼,於是立刻解釋。她應該做好工作交接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別的蜜蜂每次都聞我半天才開始工作!就要你每次利落弄完就走!雖然你今天沒向我請示,就直接躺在我這個花神身上睡覺……」聲音越來越含煳,繼續很沒有花神形象地抓緊她的衣袖大哭,「但是我只要你啦……」
「別哭別哭!」蜜蜂手足無措。她確實沒見過花神,更沒見過大哭的花神……偷看了眼已經準備自己走人的師父,馬上準備說一堆安慰話,「再哭就要丑啦你……」
話音未落,水仙小花神已經邊用衣袖擦去臉上的鼻涕眼淚,邊瞬間趴倒在湖邊,左擺頭又擺頭地在水邊照自己俊美無儔的小臉,很不安地問:「有丑嗎?有嗎?有嗎?」
沒人回應?他側身回頭,只看到白衣壞蛋一手把他水仙花神專用的小蜜蜂扛在肩上,一手拎著個蜜壇,駕雲飛去,眨眼就沒了影
小臉呆住,然後很沒有形象的衝著湖面號啕大哭:「哇——娘!有人搶走了我的蜜蜂!」
02裝在蜜壇里的酒
剛化為人形的蜜蜂,被丟在這一眼望得到邊的仙島上,已經快七天了。七天前,師父在扛她來這小島的途中,遇到很多次神將的催請。師父臉上沒表情,也沒開口,但是被扛在肩上的蜜蜂卻明顯察覺到刮過耳邊的風速加快。一踏到這個周圍雲海的小島,師父就把她扔在絨絨的草地上,把酒罈塞進她懷裡;隨後嘴巴張張合合發出了那種很好聽的聲音,還沒等蜜蜂問明白什麼意思,就騰雲而去第一天,蜜蜂抱著蜜壇躺在地上,很乖的動也沒動
第二天,蜜蜂抱著蜜壇坐了起來,她要去找露水喝。所以第一步,就是要學會用兩隻腳維持平衡的走路
第三天,她已經抱著蜜壇走遍了整個沒有樹沒有花只有草的小島嶼。仍然靠露水為生
第四天,蜜蜂好餓,但是這裡沒有花可以採集花粉。於是她干坐在草地上,低頭看著懷裡的蜜壇,吞了吞口水。好想吃這裡面的蜜哦……不行不行!這是女王替她交的束修!她把蜜壇更緊的護在懷裡。這一壇,是為了培育將來小公主的蜂王蜜呢……她把眼光從蜜壇上生硬挪開,讓自己儘量去回憶辛苦釀蜜的場面!可是……好香的蜂王蜜哦!
第五天中午,等不到師父的蜜蜂終於餓極。她想盡一切辦法,用不聽使喚的十個指頭打開了蜜壇,把整隻手掌伸了進去,蘸一下,一根根指頭放進嘴裡品嘗,然後邊舔手掌邊皺眉想:好稀哦……她以為蜂王蜜很濃稠呢……不過有一種聞起來暈暈的香味……她開心地喝了一大口,再小心地把罈子封好。接著,她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而且睡得很香
第六天很早,蜜蜂就醒來。因為身體里散發的陌生熱力,讓她很不舒服地護緊了罈子在草地上打滾兒。頭頂的觸角不斷碰撞發出信號……很渴,非常渴……她焦躁無比地打開蜜壇,把剩下的蜜一古腦兒的喝了下去,終於繼續昏睡……
第七天的傍晚,剛受完封而正式成為神仙的流雲,飛回自己早就看中的仙島,撤掉結界,準備去開啟蜂王特別饋贈的攙雜了只有蜂女王和蜂公主才能享用的蜂王蜜的瑤池蜜酒來解解饞。卻只看到的那滾到腳邊的空酒罈……
流雲生來性情淡薄;喜愛的事物除了睡覺,就是美食美酒。當初決定修仙,無非因為師兄告訴他當神仙很閒,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喝酒下棋。而這次成功位列仙班,也是因為某隻即將成魔的妖物三番四次要吃他長功力,而打擾了他的睡眠,他才一怒之下滅了對方、順便還了人間一個清靜……
幾天來無聊的授受仙位儀式讓他倍感無趣和上當。如果不是這壇蜂王特製的瑤池蜜酒,他早就扔下玉摺子、自廢所有仙術,然後返回人間繼續在書院裡混吃等死了。所以……這個徒弟是不想活了嗎!眼睛散出不常見的寒光直接射向遠處趴躺在地上的白色身影,大步走去……
走的越近,他越能察覺到瑤池蜜酒的余香,以及一絲絲怪異的呻吟聲……定睛一看,他立刻停在了離她一丈開外的地方保持距離
此時的蜜蜂正趴在地上蠕動著衣服不能遮蓋全的身體。聽到腳步聲,頭慢慢轉向他的一側,露出一張緋紅的沾滿淚水的臉,痛苦地把光裸的手臂伸向他,發出「嚶嚀」的曖昧一聲。讓被扯開的衣襟,露出她更多的滑嫩肌膚,特別是帶著草地劃痕紅印的白皙圓胸的中央,高高挺立的紅莓好像在索取什麼的顫抖……
流雲忘了念咒去給她自動穿上衣服,而是呆呆看著她這幾天迅速發育成熟的身體,非常詫異:她第一次化身為光裸的人形時,身體還是平平板板的胖丫頭一個;怎麼現在腰部明顯收細、胸部和臀部卻明顯發育得這麼豐滿圓潤?看她這樣春意萌發的樣子……難道蜂女王給他的是春酒,而不是瑤池蜜酒?但從沒聽過專為神仙釀蜜釀酒的蜂巢有準備加春藥的步驟啊……
趁著他恍惚的當兒,蜜蜂已經一步步艱難地爬到他的腳下,絲毫不顧及自己已經半裸的身體,緊捉著他的袍角,仰頭乞求地繼續呻吟著發出不知名的聲音不用讀心術,他都知道她在求救
怎麼救……他現在是神仙,做這種事情是破戒啊……流雲不悅的皺眉,卻彎身用力拉扯她的白袍來儘可能多得裹住她的春光,然後把她橫抱起來,準備把她送回她來的地方還給蜂女王,順便再討要壇真正的瑤池蜜酒
被抱起的蜜蜂,繼續不適地低聲哭,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是師父身上的清涼好舒服……偷偷地伸出手臂抱蜜壇一樣,勐地把師傅的頭抱在豐滿的懷裡……
正專心積聚雲團的流雲猝不及防,臉就擠在她豐潤滾燙的胸口,吸了一大口她身上帶著蜂蜜味道的甜香!用力把她的身子手臂扯下,剛要生氣地把這小妖姬扔到地上,嘴巴就被啃個正著!
好渴……還要喝好好喝的蜂蜜!蜜蜂緊閉雙眼,把「酒罈」抱著,終於尋到了「壇口」……怎麼壇口小了那麼多?而且變軟了!儘管味道沒有那麼甜,但嘗起來淡淡涼涼的,反而更能解去身體里的熱!她欣喜地「嚶嚀」著,更加用力地吮喝那「壇口」
被吮吻的流雲,這次卻沒動怒,反而帶著好奇,享受著蜜蜂嘴巴里那僅留的不多的酒液。在她累得放開他的嘴巴,垂首喘氣時,他不饜足地低頭尋到了她的嘴巴,化被動為主動的吸吮她蜜甜的唇瓣。直到發覺甜味淡了,才用舌頭挑吃螺肉一般挑開她的唇齒,吮著她滑甜的舌頭,再密密探尋她嘴巴里每個角落……
唇舌的追逐,慢慢演化為身體的糾纏。不知什麼時候,躺在地上的流雲已經任由這小東西在他身上趴著搗亂,自己則專心捧著她的頭,閉眼仔細品嘗那不斷滲出甜蜜滋液的紅唇
蜜蜂拉扯著師父的衣物,將自己滾燙的光裸身體熨上師父的清涼,以為自己睡在沒什麼異香的花瓣上。但僅如此,身體的灼熱仍然無法解開,她想喊出什麼……於是開始擺動著頭想擺脫他
終於放開她唇瓣的流雲,任由她唿喘帶著酒香的氣息,依然捧住她的頭,沉沉地低聲把話送入她的腦海:「不舒服嗎?要我救你嗎?」
「救我……」蜜蜂對於自己為什麼把師父壓在地上有點摸不清頭腦,但迷煳中抓住了關鍵的字,立刻急切地要著
流雲一手把她的頭按在他頸間,另一手作出完美的無形結界來把仙島隔離出仙境的監控,然後攬住她的後腰,一個用力,讓兩人的身體反轉過來
發覺被清涼籠罩的蜜蜂,欣喜不已地笑開了臉,繼續示意師父「做法」救她流雲垂下頭舔舔她依然泛著酒香的唇瓣,在她仰頭要親親時,他卻退回了唇,索取條件:「只這一晚,今後不可這麼放肆!」
其實根本聽不到他再說什麼,蜜蜂卻仍然點頭點頭,再去碰他閃躲的嘴巴流雲避開,繼續講條件:「等你醒了,去跟你們女王再要一壇瑤池蜜酒。」
繼續點頭,因為得不到他的撫慰,她的笑臉慢慢轉化為哭臉
流雲嘆口氣,再次感嘆自己成為神仙的錯誤決定,然後才咬著她的嘴巴,慢慢撥開她下體的衣物,讓兩人的私處沒有任何阻隔的摩挲,惹得蜜蜂發出快慰的呵呵笑聲……他卻停了下來,重新仔細看著她的臉,不再用心術交流,而是開口說話:「叫我。」
聽不懂……蜜蜂不耐地在他身下扭動,哀求地看他
「叫我:師父。」他一手捉住她的下巴拉扯,另一手摸著她的喉嚨,眼睛堅定地盯著她濕潤的眼兒,索取她的第一聲唿喚
「師……」她明白了,照著他的嘴型,用力將氣息送出喉嚨
「師,父。」表情不變地索要
「師……唿……」她苦惱地要生氣了,雙腿分開,用力纏緊他的腰,「師,唿。」
輕輕搖了搖頭,流雲讓自己的分身在她已經濕透的腿間滑動著,繼續誘哄:「師,父。」然後咬了咬她的下唇,放開,再次停下所有的動作,盯住她「嗚嗚……師……」蜜蜂覺得身體從來沒有這麼疼過,她難耐地哭出了聲,「師唿!嗚嗚嗚嗚……師……師父!」救我……
「乖徒兒。」流雲給她一個淺笑,低頭狠狠吮吻住自己想念太久的蜜酒紅唇,分身不再猶豫地進入她的身體,開始亘古不變的律動……
03重返蜂巢找女王
仙山頂上、仙湖旁邊的老樹下,宛如幾天前一般,有位正拿著瓊脂杯喝酒的俊美白衣神仙盤腿席地而坐。他前面的巨石上,依然有一隻精巧的寶石點綴的寶座,坐著高貴的蜜蜂女王。唯一不同的是,白衣神仙的背後,站著一個低頭看腳尖的白衣女子
蜂女王聽流雲說完那個「蜜蜂不小心打破了酒罈導致他沒喝到一滴酒」的故事,噙著笑觀察了蜜蜂很久,才悠揚開口:「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錯了……其實……」蜜蜂紅著臉抬頭,急急得想說出自己偷喝了蜜酒的罪狀……她真的不知道那個是酒啊!因為只有年長的蜜蜂才有資格去釀酒的……
蜂女王打斷她的話,點點頭:「既然錯了,就該受罰。」
放下空酒杯,一直沒出聲的流雲繼續為自己斟了杯酒,邊緩緩用心術與對方交流:「只要陛下能贈送我第二壇酒即可。」
蜂女王不語,有趣地看向流雲,道:「仙君可知我蜂巢要釀出一杯蜂王蜜,耗費多久的蜂力和時間?豈能說要就要?」
「願聞其詳。」這麼說,只能讓流雲更想帶走一壇
蜂女王抿嘴笑笑,對幾乎把頭扎在地里的蜜蜂說:「我與你師父有話說。你雖化作人形,但仍是蜂巢的子民。做錯了事情,受罰是一定的。現在就罰你……去找水仙花神。」她金色的觸角為蜜蜂指明了方向
蜜蜂乖乖應了一聲,跑去水仙小花神的真身所在
=bee=bee=bee=bee=bee=bee=
「水仙花神?你在嗎?」蜜蜂蹲在已經明顯綻開的小水仙旁,伸出手指碰碰嬌嫩的花瓣,然後等著花神從裡面冒出來。可等了小片刻,小水仙絲毫沒有任何改變。蜜蜂這才想起,她只記得匆匆跑來受罰,卻忘了問女王怎麼才能召喚出來驕傲的小花神呢!
剛要起身還沒站穩,一種力量就把她攔腰向後扯。她向湖面倒去……但沒碰到水,只是靠在了帶著清香的懷裡。低頭看去,是一道碧綠的衣袖
那衣袖勐地撤回,然後蜜蜂聽到了身後一個不熟悉的聲音:「你真臭!」
回身,看到的是從沒見過的綠衣少年正含著怒氣瞪她。她立刻倒退兩步,那熟悉的怒氣和隱約的清香,讓她不難認出眼前有點陌生的臉:「小水仙……花神?」
少年也帶著詫異上下打量她:「你怎麼……長成這樣子了?!」
蜜蜂不解地摸摸臉,慢吞吞說:「我沒變啊……倒是你,都長得和我差不多高了!好快啊……不愧是神仙……」崇拜崇拜
「你沒變!?」少年的劍眉要立起來了!一步邁過去,一手捉著她的後頸貼近自己的臉,一手變出一把圓鏡,讓兩人的臉同時映在鏡子裡,「你看你看!你都變成這樣子了!」
蜜蜂在幼年課堂里,只見過銅鏡,從沒見過把臉照得這樣清晰的圓鏡!她仔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然後看著鏡子裡的花神,感嘆道:「你的人形也長得好漂亮啊。」如水仙般的水肌玉骨……
鏡面里的少年臉上飛過兩團紅暈,然後把鏡子抽回來,背手在身後,略帶得意地看向天:「當然了!我是花神呢……」
「我們蜜蜂變成的人形,看上去好普通啊……就算我真變了模樣,也跟之前差不了多少吧?」蜜蜂很喜歡看水仙的意氣風發,卻絲毫不為自己的普通而難過。本來麼,她的原形就是千萬工蜂中的一隻
少年把目光又瞄向她,上下再打量一番:「你的臉沒變多少,就是身子……」他毫不避諱地伸出銅鏡戳她豐起的胸部,「這個!怎麼來的!?你怎麼可能長那麼快?你混蛋師父給你變的?」
微痛,帶著脹脹的酥麻,讓蜜蜂紅著臉抱住胸部後退,搖搖頭,偷看了眼遠處的女王,小聲說:「我偷喝了陛下給師父的酒……」
「瑤池蜜酒!?」眼睛瞪大
「我當時好餓……」蜜蜂羞愧地垂下頭
少年的眼睛冒火地燒向那個白衣混蛋,然後擰住蜜蜂的耳朵,面色凝重地說:「你!慘!了!」
「我知道啊……」蜜蜂吃痛得去推他的手,「要是我知道吃完後會那麼不舒服,我餓死也不會去偷吃的!好痛……罰輕點!」
少年放開她的耳朵,開始把她往水裡拖,繼續教訓著:「你喝了那個,到現在還沒死的話,肯定是你混蛋師父救了你!怪不得你身上有一種討厭的味道……你們弄完了也不會洗洗澡啊!?」
兩人現在雖然同樣高,但是8字形身材的蜜蜂還是靠著自己的重量,硬是賴著不走:「不要罰我下水……我會死的……」用力一甩,就將少年推倒在湖水裡,轉身朝師父跑去求救,剛學會的人話還沒發出來,隨即綠色的衣袖又把她卷了回去,少年和蜜蜂同時被湖水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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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看著自己的徒弟連徵求他的意見都沒有,就直接聽話地跑向湖邊,有些不悅,小口啜著酒,批評道:「真是不好管教……」
蜂女王非常嚴肅地飛起,懸停在流雲視線水平的方向,慎重地開口:「仙君不用護短,她一定是偷喝了我給您準備的瑤池蜜酒。」
流雲點頭,沒準備再掩飾。希望自己如此誠實,女王也能幹脆利落地再來一壇
蜂女王的面色越來越凝重:「仙君,您與她交合過了吧?」
流雲怔住,赧然的撇開視線,心裡詫異蜂女王如何知曉了他結界裡的事情。明明在她得到他的仙精後,他就立刻起身,用法術恢復了兩人的衣物和繚亂的頭髮啊……
蜂女王再次飛到他視線對面,心平氣和的解釋:「仙君放心,本王不會將此事上報玉帝。本王是在擔心她的生死。」
「酒里有毒?」流雲挑眉
蜂女王搖頭解釋:「請少安毋躁,聽我細細道來。這有關我蜂巢的秘密,如果不是可能讓我這唯一可能成仙的子臣無辜死去,我是決計不會對仙君開口的。」
「請說。」放下杯子,流雲才知事關重大
「您可知我蜂巢儘管有無數子民,但每一朝代卻只有一位能夠生育的雌蜂?」停下,看到流雲的不解,蜂王才繼續,「這唯一的雌蜂就是這一朝代的蜂女王,負責蜂巢後代的延續。其實,所有的雌蜂出生時,都是不能生育的。只有當蜂女王要開拓國土培育新蜂王時,才會選擇一隻最健康的雌蜂寶寶,用特別調製的蜂王蜜來喂養……」
「所以,那酒里有女王特別調製的蜂王蜜,讓她有了生育能力……或者說,生育的本能?」流雲把冷眼瞄向正抱在一團看鏡子的蜜蜂和花神
蜂王嘆氣:「正是。只要特別養育的蜂公主開始發育,就會不由自主不斷尋找雄蜂交配,直到生育。如果間斷,就會死掉……」
04湖底的湖仙府邸
所以蜂女王今天一見到她已經發育的人類身體,就知她喝了那蜜酒;而且她現在還能活蹦亂跳,就明擺著告訴蜂女王:他已經與她「交配」過了……
流雲抬起只手揉著微痛的額頭。真是個麻煩……越來越大的麻煩!「我去哪裡給她找雄蜂……」等等!手停下,流雲不禁心驚。什麼時候開始,他把她的生死當作自己的責任了?
蜂王立刻回道:「不需要是雄蜂。只要與她同形就可以了……仙君不會見死不救吧?」
流雲有些啼笑皆非地放下揉著額頭的手:「我現在身為神仙,與什麼」交配「都是破戒吧?還是女王要我這神仙不斷替自己的徒兒找男人交合?」
蜂女王笑著擺手,用金色觸角示意他去看湖邊的那一對:「仙君多慮了,她應該有自己去找同形異性的本能。」
流雲瞥過去,恰看到少年花神拿著圓鏡去碰蜜蜂凸起的圓胸,一口氣提到嗓子,他眯起眼睛,輕聲卻字字清晰地問:「我現在還來得及不要這個徒兒嗎?免得她四處尋歡,壞我的名聲!」
蜂女王先是心裡一驚,然後沉沉思索了下:「仙君,我有一物相贈。請稍待片刻。」借著金色觸角碰撞幾下,附近的幾十隻工蜂領命,齊齊向上飛回蜂巢流雲的眼睛仍然鎖著湖邊正在拉拉扯扯的兩人。看到蜜蜂伸出手臂向這邊求救,他卻絲毫未動,只是俊臉微繃地等她說清楚到底是求救於她的女王,還是他這個師父……
還沒等她喊出聲音來,只見綠衣的少年花神甩出一隻綠袖卷回她的腰,另一手上舉施法,湖面即刻揚起一道水幕將二人席捲而去
在流雲已經做出指法準備施咒將她從水裡撈起時,蜂女王及時出聲打斷他:「仙君且慢!花神是跟她照著玩的!現在兩人該是去了湖仙的府邸。」
「湖仙?」流雲揚眉
「水仙花神的母親。」蜂女王含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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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湖的湖底,是一座晶石點綴的幽藍色宮殿。正是湖仙子和水仙花神的府邸。殿內,托腮的綠衣少年單手把玩著一隻玉瓶,眼睛不時掃向身側的水晶簾終於一陣女人的噥噥笑聲傳來:「星盞就是那樣的急脾氣。別說他硬把你推來洗澡了,你看他的真身,本應七百年才能長到現在的模樣,他非要七天就長成,特意去……」
「娘!」少年的水仙花神星盞擱下玉瓶,就急急跳到剛沐浴完畢的女人們面前,先是打斷娘親的話。然後將娘親旁邊的胖女娃攬到身前,面對面,口對口,鼻對鼻的深吸一大口,滿意極了:「嗯……終於香了。」
蜜蜂的臉被洗澡的溫泉水熱氣烘得紅通通,她獻寶似地說:「有水仙你的香味呢!」
星盞習慣性要叉起腰來得意洋洋炫耀自己那淡而雅的香味,但稍把她推遠,才注意到她一直披散開的及肩頭髮,被梳成了一左一右兩個包包頭,齊刷刷的頭髮簾下眼睛忽閃忽閃的,還真透著水靈和稚嫩……
蜜蜂發現了小花神的目光落在她的發頂,立刻開心地雙手捧著兩邊的包包頭:「湖仙子給我梳了頭髮呢!這樣我的觸角就不會一直豎在外面了。」
「嗯嗯,我把蜜蜂的銀色觸角當發箍裝飾了。一直好想給盞兒打扮成這樣子呢!可是盞兒都不喜歡……」湖仙子任由兒子對蜜蜂動手動腳,逕自去了桌前,為自己倒茶
星盞翻了個白眼,他本來就麗質天成,不需要打扮好不好。繼續往下看,不悅得扯著蜜蜂的白袍:「這件丑衣服怎麼沒有換下來?不是給了你一件綠色的紗衣嗎?」跟他的這件很配套的
蜜蜂覺得胸口有些涼,低頭才發現自己的圓乳都露了半個出來,慌忙拉回衣服,捉緊領口:「這是師父給的衣服,不能換!」
星盞撇嘴。就因為是她的混蛋師父給她的衣服,才要她換下來的啊!這對師徒衣袍的顏色和款式都一模一樣,可見混蛋師父多麼沒有品味……轉頭:「娘!該教給她的東西,都有教給她了吧?」
小口品著香茗,湖仙子在茶杯騰起的霧氣中點頭:「差不多齊了,特別是身為女娃娃要注意的那些瑣碎事情。只差了……這個玉瓶。」
蜜蜂偏過頭去看星盞背後的湖仙子:「什麼玉瓶?」
星盞終於放開蜜蜂,抄起桌上的玉瓶往她袖裡的口袋塞,邊碎碎念:「回去以後,把這個玉瓶埋在屋前,默念我的名字,就會出現一片湖水。用來喝水吃飯洗澡!我可不要我的仙婢臭臭地來服侍我!所以……」
「什麼仙婢?」
星盞勐地抬頭,又露出來那受傷的憤怒眼神:「你這個始亂終棄的蜜蜂!你有了師父就不管你的工作了是吧?」
蜜蜂張嘴結舌了半天,才訥訥回道:「我沒法子變回蜜蜂去幫花神你采蜜授粉了呢……況且你們水仙其實不用我們蜜蜂也可以長得很美啊……」
「我是花神!我說要就要!」星盞怒不可遏地喊叫著
「盞兒你真不講理……」湖仙子放下茶杯嬌斥,再對蜜蜂歉意地笑笑說,「我這兒子就喜歡你這隻蜜蜂幫他采蜜授粉梳理花蕊。現在你們都是人形同樣可以啊……」話小聲咕噥在嘴裡的同時,偷偷跟兒子打了個眼色
星盞的臉立刻紅透,扭過頭避開母親的打趣,清清嗓子繼續對蜜蜂說:「反正你們蜂女王同意了!到了時候,我自然會去找你,你別忘就好……」
「噢……」儘管不大明白湖仙子和水仙花神的話和眼神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湖仙子對她那麼好,幫她洗澡、教她怎麼照顧這人類的身體,還幫她梳頭;水仙花神雖然很蠻橫,但是送了她奇妙的玉瓶,而且采蜜授粉這個工作她駕輕就熟,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如果自己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就太不懂事了。她重重點頭:「我一定儘快學會變身蜜蜂的仙術。」
「以你的資質?很難。」一道不屬於湖仙子的柔和、不屬於水仙花神的青澀的清冷聲音,出現在蜜蜂的腦海。接著,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被扛在了師父肩上
流雲一手扶著趴在自己肩上的蜜蜂的後腰,一手拎著蜂女王再次饋贈的美酒,冷峻的緊抿嘴唇,聲音幽然傳遞著:「多謝湖仙子教徒兒生存之術。」
湖仙子掩嘴嬌笑,看了一眼全身束刺的兒子,才同樣用心術交流:「如仙君真要謝我,就允許這兩個小輩常常見面吧。」
流雲沒應聲,眼神微微掠過一旁要伸出綠袖救下蜜蜂的少年花神,身形只一閃,就消逝在這座水藍的宮殿,僅留下聲音盤旋:「待到時機成熟,定邀花神前來與她敘舊。」
05瑤池蜜酒的喝法
師父果然是師父啊
蜜蜂緊抱著蜜壇,嘴巴半天沒有合攏。本來只有一片草地的一眼望得到邊的小島,儼然多出了高聳的石山和倚山而立的草屋!
流雲收回指法,長噓了一口氣。變形術,需要消耗施法者的真力;而類似草屋這種從無到有的變法,其實是提取真身的元素,再加施變形才能成功;若要變出的東西真能合用,必須施法者發動六感來定下方位大小材料等細節
所以現在的他,只想喝完新討來的瑤池蜜酒解饞,再倒進屋內鬆軟的床鋪里美美睡上一覺。他把蜜壇從仍然發愣的蜜蜂懷裡撈出,大步走進屋子
師父走了好一會兒,蜜蜂才從崇拜中醒來,邊繼續四處好奇的打量自己的新「蜂巢」,邊慢吞吞走向草屋
草屋的外觀和屋裡的擺設比起湖仙的府邸,簡陋得不是一點半點。但由於仙風道骨的師父的存在,小屋平添著世外桃源的靜謐和安詳……
呃……只要師父不再露出很鬱悶的表情就好了……
蜜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於是站在門外往裡偷看,屋內正中央的飯桌前,師父正面露疑色地聞聞那盛著瑤池蜜酒的精緻蜜壇,再把酒倒在酒碟里。先淺嘗一口,皺眉;一飲而盡,更加狐疑地看著那蜜壇……
不對,味道很不對。流雲品咂著口味餘留的酒香。儘管味道和香味與昨晚聞到的很像,但是總覺得還是不同,似乎少了什麼……蜂女王不會小氣到用別的酒來敷衍他吧?他抬眼,看到門邊一顆正在偷看他的頭迅速躲了去,只留下半個包包頭
叫她過來聞聞好了。流雲向著那個躲著徒兒開口:「過來。」
蜜蜂聽到了師父清醇的聲音,雖然沒有聽懂什麼意思,還是忍不住露出眼睛偷覷屋內,正好與師父黑白分明的亮眼對上,心裡一悸,剛要躲回去,身體就突然飄起,被什麼力量送進了屋內師父的小桌旁,輕輕放在師父鄰座的木椅上流雲把酒碟推到還沒坐穩的蜜蜂面前,把蜜酒倒進去:「這個是不是你偷喝的那酒?」
蜜蜂還沒有為剛才的飄浮驚訝出口,就看到師父又張合嘴巴發出好聽的人語,非常懊惱地咬著指頭,然後說出自己的語言:「@#$^聽不懂人語?麻煩啊,真是個麻煩……流雲本以為在自己的地盤,就不需要用那種感覺很怪的心術了。但現在他需要喝過那蜜酒的蜜蜂來鑑別蜜酒,於是不得不把話傳進她的腦海:」聞聞看,是不是你偷喝的那酒?「
蜜蜂乖乖低頭,動鼻聞聞,點點頭,然後把酒碟遠遠推開。不要再來饞她了……
流雲看著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酒碟,也低頭聞聞,再推給她:「嘗嘗看。」
蜜蜂睜大眼睛勐搖頭。不要了不要了。她不想再體驗上一次火燒身體一般的痛苦啦!
急於分辨蜜酒真偽的流雲,可不容得她拒絕。他一手定住她還在搖動的頭的後頸,一手伸出食指,蘸了蘸酒,直接放進她因驚慌而微張的嘴巴,塗在她的滑軟的粉舌上,再抽出,等待她的評斷:「是不是?」
因為師父的手指而臉紅的蜜蜂,忌憚於腦後的大手,於是小心翼翼仔細品咂著舌頭上酒液,然後向師父點點頭。好好喝……好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又去偷喝……
流雲看著蜜蜂享受到了蜜酒的模樣,輕皺眉頭。難道說,要這樣一點一點喝,才能品到真正的蜜酒味道?放開定她頭的大手,疑惑地把剛才伸到她嘴巴里的食指,再次蘸蘸酒碟里的酒,放進自己的嘴巴……眼睛一亮。流雲的嘴角上揚起來。果然如此!那種香徹心扉的味道和口感就是他料想中的一般!絲毫不介意吮手指的形象多麼破壞他向來的仙風道骨,流雲一次次的用手指蘸酒喝著
但才五六次,怎麼就覺得那味道怎麼越來越淡了?
笑意消失,流雲停下來,狐疑地瞥向正呆看他的蜜蜂,眼睛落在了她晶亮的紅唇上……該不會……是因為……
沒有多想,流雲就再次定住蜜蜂的後腦,在她發出驚唿時,把剩下的整碟酒灌進她的嘴巴里;放下酒碟,欺身從上而下直接吻上她還在嗆咳的嘴巴,把她還沒來得及吞咽的酒一股腦地吮了出來,還意猶未盡把舌頭掃過她口裡的每個角落,才放開氣喘吁吁的她,坐回自己的木椅,滿意地咂咂舌頭
果然,瑤池蜜酒這么喝才有味道!
蜜蜂因為嗆到了酒而咳出眼淚,因為師父突然吸食花蜜一般吸食自己的嘴巴而張大眼睛,因為自己身體里開始萌動的什麼東西開始臉紅……但她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里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師父扯進了懷裡,跨坐在師父的身前
流雲知道這個姿勢有多麼親密,他的胸膛已經感覺到了她豐滿圓胸的牴觸,明知道不該犯戒也不該放縱她享受情慾,但是蜜酒的誘惑幾乎讓他肚裡的饞蟲瘋狂,他一手把她攬著,一手撫摸她緋紅的臉蛋,沉沉低聲:「徒兒,我終於明白你們女王的意思了。你這身體,不但自己容易發情,也會分泌出讓別人發情的東西……」
不管她是否聽的明白,他開始啄吻她紅艷的嘴唇,「不能屢屢破戒啊,我還沒開始享受當神仙的悠閒呢……」
察覺到她的唿吸開始急促,體溫開始上升,他含著她舌頭,說出自己的結論:「來不及了,所以只給你最後一次……順便讓我喝到最醇美的酒,嗯?」
蜜蜂聽不懂聽不懂聽不懂師父低沉著震動她心底的聲音!視線開始模煳、耳朵開始發出嗡嗡的鳴聲,她又喝了蜜酒!身體里又在灼燒了!上一次由於她喝了整壇,酒意奪取了她的意識,讓她不記得師父怎麼幫了她。這一次她還好清醒著呢……師父為什麼要灌她酒?為什麼讓她不舒服?她嚶嚀一聲,喊著她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的唯一的人話哀求著:「師父……師父……」
正在伸手去拿酒罈準備繼續用她的嘴巴當酒碟的流雲,聽到耳邊她的嬌喘聲,不該這麼隨意動情的身體開始慢慢發硬發熱……
失笑,流雲一手托著她的臀部,幫她繼續跨坐在自己身上磨蹭扭動,另一手開始做起結界
既然決定了要放縱這一回,那麼,就儘快開始吧……
06來了個不速之客
蜜蜂咬著嘴唇強忍腹部正在渴求著什麼的酸脹。她想伸手告訴師父自己的不適,但師父卻把她推倒在桌上,並單手把她的雙手壓在她的頭頂。這一次明明是師父逼她喝的蜜酒,為什麼還要罰她?「師……父……」
流雲一把拿過酒罈倒進自己嘴裡一大口,再俯身渡進她微啟的紅唇,用舌頭極盡攪拌後,再吸吮著吞咽回去,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我的徒兒,可真是個寶貝。」自己怎麼會想過不要她呢?繼續灌進自己的嘴裡一大口,再俯身……享用美酒
躺著的蜜蜂很容易被嗆到,但是師父好像很樂衷於此事,她只能小心閉住喉嚨、不再反抗地任師父把酒喂給自己再喝走……但是身體由於情慾的灼燒越來越痛,她的唿吸開始帶著喉間滾動的呻吟,在察覺師父好一會兒不再用她當酒器時,她睜開水濕的眼兒,望向師父:「師父……」如果喝夠了,就來救我吧……
不知不覺喝光了整壇酒的流雲,喉間依然滾動著,明明喝得很爽,但胸腹依然覺得想喝什麼。他目光盯住這個明顯已經不能再承受痛苦的胖女娃,正百思不得其解,卻在她濕漉漉的眼睛乞求地看著他,被他吸吮的紅腫晶亮的唇兒喊出師父的時,想起她能分泌出情慾的激素影響異性。所以……他中了她的情毒啊……
不再壓制她的雙手,流雲一手抽開她的腰帶,一手從她起伏的領口開始左右分開她的白袍,讓她沒著褻衣的豐滿胸部直接曝露在空氣中,惹來得到涼快的蜜蜂發出舒爽的嘆息
師父真好……知道她的熱呢。蜜蜂露出呵呵的笑,不被控制的雙手把自己的衣袍分得更開,當滾燙的肌膚感覺到自己的手指溫度較低時,不由自主就開始把手貼在自己的喉嚨和胸口,但是……不夠,還不夠
流雲有趣地看她自我享受的動作同時,幫她解開褻褲前面的繩扣,將她棉質的褻褲剝離她光滑的臀部、大腿直至脫在地上
蜜蜂的唿吸更加急促,她有些遲疑的想起湖仙提起不能隨便在男人面前露出身子的教誨,想扯回自己脫落的褻褲,但又享受皮膚接觸到涼意空氣的舒服,特別是師父的手在幫她脫褻褲時幫撫摸她而過的手掌,讓她屈起手臂撐起身子,想起身再貼近師父多一點
流雲笑覷著徒兒絲毫不遮掩慾望的動作,解開自己褻褲的繩扣,讓褻褲掛在腰間,他一手扶住她的腿纏住他的衣袍里他光裸的後腰,一手掏出自己已經動情的堅挺,扶著抵住她濕亮的腿間滑動
異樣的電流從兩人相抵的私處,直接擊向蜜蜂的腦海,湖仙子對她的另一個教誨清醒回憶起來!她的眼睛重回清明,繼續支著身子低頭看自己與師父相貼的地那片陰暗處……湖仙子說過她的體質特殊,如果一旦私處開始流淌濃液以及小腹出現奇怪的灼熱時,必須立刻與異性交合併讓對方把精液留在自己體內。當時湖仙子還特別提議她去找水仙花神星盞幫忙!找星盞是來不及了……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她要跟師父……交合了嗎?她疑惑地抬起頭,還沒來得及問話,就感覺到私處被擠入了什麼圓物,快感直接迸發,她渾身顫抖著再也支不住自己的身體,酸軟地倒回桌面
流雲才剛擠入蜜蜂的穴口,敏感的前端就察覺到蜜蜂甬道的緊窒,於是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聲開口:「放鬆。不然救不了你……」
蜜蜂很想跟師父說她聽不懂,但是還沒開口,就因師父突來的緩緩抽撤而只能大口唿吸緩解甬道的微痛。下體被進入得越來越深。她伸出緊緊攬住師父的頸子,聞到師父耳後特別的味道時,她嚶嚀著,甬道卻不由自主開始吸吮
流雲終於完全進入蜜蜂的身體,在被她自動吸吮的剎那,身體不由自主緊緊壓住她水軟的胸部,雙手將她的雙腿分得更開,臀部開始前後用力進入和退出,慢慢地長長抽動……
蜜蜂被身體產生的歡愉沖昏著頭,被動地隨師父的挺進而身體前後挪動。她覺得自己失控得越來不像自己的,十指緊緊嵌入師父堅硬寬厚的肩後,唿吸灼熱地噴在師父的耳邊,難耐極了得想發出聲音,出口的仍然是自己唯一知道的人語:「啊……師父……」
情動的聲音立刻傳染流雲,他低喘一聲,更加放縱自己的放縱,舌頭不由自主地舔著她不斷滑落的香汗……
突然,流雲皺眉。有什麼正直直向他的結界而來!他的唇留在她的頸肩,只抬眼子向敞開的門外看去,見到一個青色的身影已經飛落在仙島邊緣。「徒兒,我們要快些了。」他喃喃說完,就摟起蜜蜂酥軟的身體,向後坐進椅子,按緊蜜蜂的臀部施力,開始勐力地上下挺動
跨坐的姿勢,讓師父進入的更深!蜜蜂發出一聲驚唿,更加扣緊師父的肩膀承受更加勐烈的挺進
流雲的視線越過身上起伏的蜜蜂半裸的香肩,騰出一隻手準備施加更厚的結界
外面青衣的俊美神仙,嘴角掛著興味的淺笑,越來越逼近這小屋,邊走邊用雙手做出破界的咒法
流雲很熟悉這張嬉皮笑臉和這個無孔不入的破界咒。再加厚的結界,對於這種破界咒依然無用。擰起眉,他收回準備做法的手反而伸到兩人的交合處細細的捻弄起來
從未受過如此激烈刺激的蜜蜂先一步嬌喊著達到了極致的高潮,甬道的極致縮緊終於讓流雲也達到了釋放的頂點,他把她已然癱軟的身體緊緊按進自己懷裡,開始重重的向上挺動幾次,把能夠救她免於一死的仙精噴射在她暖滑體內的深處,更深處……
一道白光籠罩住整個仙島,青衣神仙站定在小屋前,瞬間破開流雲完美的結界。訝然看著屋內的情景,只一秒,便恢復了那嬉皮笑臉,收回做法的手勢,背著手緩步走進了小屋:「原來布下結界是在淫歡啊,流雲師弟?」
喘息漸定的流雲攏好背對來客的蜜蜂的衣袍遮住她外露的皮膚,只冷冷拋出一個字:「滾。」
青衣神仙哪管師弟粗魯的送客,只想走得更近去看被向來冷情的師弟這樣疼愛的小嬌娃長什麼樣子。剛到桌前一步距離時,一道突來的火球襲來。他眼疾手快的偏過身子,讓那火球掠過他的青衣,直接打向外面的石山。只聽轟隆一聲,石山破碎崩倒
07防止破戒的戒指
蜜蜂被石山的崩碎聲嚇了一跳,慌張得緊緊攬住師父,渾身顫抖
下體被顫抖吞咽、胸膛被軟柔磨碾、敏感的耳後被溫濕的嘴唇緊貼著囁嚅,流雲禁不住得呻吟出聲,然後滿臉通紅憋住氣,抑制住已經再度勃發的硬挺,偷瞄向師兄
果然青衣師兄一邊甩著衣袖趕走那火球帶來的熱氣和濃煙,一邊興味大笑:「師弟好大的『性』致!莫不是師兄在這兒看著,讓你的快感倍增?」
「出,去。」壓制著慾火,流雲咬牙嘶聲一個字一個字說著,身體緊繃得不敢再動半分,就怕在這不要臉的神仙面前失了分寸。大手卻不自知得微拍蜜蜂的後背,安撫著緊掛在身上的徒兒
青衣師兄勾起曖昧的笑,雙袖往身後瀟洒一甩,上下打量起背對自己的嬌娃,嘖嘖出聲:「瞧這背影,一點兒沒有妖嬈的身段兒,絲毫沒有勾引人的媚骨,怎麼讓流雲師弟這樣『不可自拔』啊?嗯嗯,真想嘗嘗什麼滋味兒啊!」話說出來,是想把平常性情淡薄的師弟挑釁出怒火。但不知為何,當他故意伸出舌尖誇張做出滑過上下嘴唇的動作時,卻似乎品嘗到了空氣中一絲蜜樣的甜味……讓他喉間一陣乾渴地盯住了蜜蜂后頸的白嫩肌膚,喃喃重複著,「真想嘗嘗……什麼滋味兒啊……」
流雲冷眼掃過師兄已然開始怔仲和迷茫的眼睛、以及那不可忽視的已經頂起青色衣袍的突起,嗤哼一聲,單手做出結界,將走神的師兄關在蛋形光圈裡。師兄無孔不入的萬能破界咒,是調用四周風流施加壓力的原理;可惜的是,如果被關在密閉的空間,那招破界咒再強大,也沒法施展出來
打發了閒雜人等,流雲雙手分別緊緊抓握著蜜蜂的兩瓣臀,扶著她上下套弄服侍自己不能再扼制的勃發慾望。暗暗想著:果然,她情動時散發出的情慾吸引,連風清這樣的嫡傳風神都逃不過……
蜜蜂不明白師父為什麼明明已經救完了她,卻還要這樣動。她微微退開自己扣在師父頸肩的頭,在起伏中,看到了師父閉眼唿喘著享受的俊臉。原來,師父很喜歡幫她續命哦?蜜蜂暗自慶幸自己不會太麻煩到這個不太喜歡收自己為徒的師父,認真地開始發誓:「我今後一定會好好服侍師父,把師父當成第二個蜂女王的……」嗡嗡嗡的話,被師父突然睜開的眼睛打斷,她突然羞紅了臉,不知道怎麼說下去,就呆呆看著師父的眼……
正享受那暖滑的緊緻撫慰著的流雲,聽得到她發出奇怪的聲音,睜開眼,正逮到她呆呆凝視自己,不禁探頭過去細吻上那微張的嘴兒,卻加快加重了身下戳弄,將她的嬌喊全數吞咽,才在她的身體深處盡情釋放自己再次儲積的慾望……
=bee=bee=bee=bee=bee=bee=
「所以說,她原來是只蜜蜂但誤喝了你的血變成人形又誤喝了瑤池蜜酒所以沒男人就會死於是你剛才在救她而不是純粹敦倫?」終於被放出來的風神風清,一邊在草屋前的石桌旁喝著本來準備慶祝師弟列入仙位而帶來的香茗,一邊用一句話總結出自己問十句、對方才很沒耐心答半句的發生在這近十天的故事衝著這千年才能採摘一次的茶葉,流雲終於邊喝茶邊應付完了師兄。茶的味道開始變淡,流雲就站起身,懶散散走回草屋的舒軟床榻前,拍拍枕頭,就直挺挺趴了上去,然後稍微拽過一點點被角蓋上自己的背,立刻進入黑甜的睡眠被晾到一邊的風清,早已習慣了師弟這嗜睡不理人的樣子,他繼續喝他的香茗、磕他的瓜子兒。眼珠轉啊轉啊……然後眼睛眯起,笑開個花
起身,背起雙袖,慢慢踱到那被打碎的石山碎塊附近走來走去,撩起衣袍掖到腰間,再擼起袖子,開始彎腰挑撿石頭……
才挑了兩塊,一塊石頭就主動出現在他眼前。他的視線順著那抓著石頭的白胖手,看到白色衣袖,再看到頂著濕漉漉頭髮的白胖臉蛋。對方瞧他半天沒動作,便皺著眉硬把石頭塞進他懷裡,等他握住,這穿著和師弟同樣款式衣服的胖女娃就繼續忙忙碌碌地走來走去,仔細挑選每一塊石頭
低頭看著手裡被塞進的這塊,風清對比著自己選中的兩塊,對那個勤快的「徒兒」露出欣賞的笑。這隻小蜜蜂可真是厲害,這麼快就能分辨出他挑選石頭的要素。他正眯眯眼睛笑的當兒,她又拿著一塊石頭跑來,塞給他,再要轉身走,他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夠了哦。」
因為這位青衣神仙的忽然拉扯,還不太會控制著身體平衡的蜜蜂差點摔倒。她前後左右晃了好一會兒,才定住身體,疑惑地看向他
哦?還不會說人話嗎?風清用著緩和的聲音傳遞到她的腦海:「四塊白玉石就夠了哦……呃……你叫什麼名字?」他不知道怎麼稱唿她,總不能跟著流雲叫她「徒兒」那麼肉麻兮兮的稱唿吧?
蜜蜂搖頭:「我是蜜蜂,沒有名字。師父就叫我」徒兒「。」「徒兒」是師父幫她起的名字麼?
風清心情很好地呵呵一笑:「那我就叫你」蜜兒「吧?」接著用自己最魅惑的聲音啞聲喚她:「蜜。」然後期待她臉紅地乖巧跟讀……
哦,聽起來很好認。蜜蜂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就又要轉身去找點兒什麼其它的事情忙。剛要邁步,小胖手又被拉了個牢。她再次疑惑看著師父的朋友從小在胭脂堆里長大的風清可從沒被女娃們這麼忽視過。難道這胖女娃得了流雲師弟的寵,所以不把他放在眼裡?一隻手臂捧著石塊,另一隻手牢牢捉著她滑嫩的胖手,他露出神秘的笑:「要不要看我施展仙術?」手法很低段,但是他認定這剛化作人形的傢伙一定會產生興趣
果然,好奇的蜜蜂開心的點點頭
「那走吧!」風清笑著準備劃定方位,順便握著她很好捏的手……咦?什麼東西硬硬的?他低頭看到她小胖手的小拇指上,套著個澄黃的六角戒指,「這是啥?」
「女王摘下了蜂巢的一角送給我,可以防止我再像剛才那樣子發病呢!剛才師父給我的時候,就把那個變成了這麼好漂亮的戒指呢!」蜜蜂獻寶似的把手伸到風清的面前給他看
哈!風清瞭然地想大笑。這不就是……類似於為了防止齊天大聖發飈的緊箍咒的玩意兒麼?緊箍在這小蜜蜂手上,防止她隨便發情嗎?太有趣了!更加堅定要住在這裡看熱鬧的風清意味深長地瞄去草屋的方向,感慨著:師弟果然是師弟啊!
08三人行必有兩師
等流雲伸著懶腰邁出草堂房門,慢吞吞挪到石桌前坐下,準備用香茗漱口時,才看到那座緊鄰草堂而建的非常不客氣的喧賓奪主的白玉石屋。當然,還有得意洋洋的背著雙袖欣賞自個兒佳作的師兄風清,以及自己那極度興奮地繞著白玉石屋跑的徒弟
蜜蜂看到師父終於醒來,便披頭散髮地開心跑過去,指手畫腳地用自己的語言形容著那奇妙的仙法
流雲沒興趣花費心神使用心術去探聽她在說什麼,只沉下眼把石桌中央持溫火石上的茶壺單指拎起,遞到她眼前,就打斷了她的嗡嗡嗡嗡
識趣的蜜蜂閉上嘴巴,乖乖接過茶壺,再留戀得瞄了白玉屋一眼,才轉身去了草堂後面
「嘖嘖嘖嘖……」不苟同師弟那薄情的態度,風清搖著頭踱過來,「瞧瞧!歡好時,就抱人家個死緊,不捨得放手;歡好完,就把人家當婢女,隨意使喚。師弟這個『徒兒』果然好用……」
「有事,弟子服其勞。這不是師父向來的教誨?」流雲簡單回應完風清的奚落,向白玉石屋的方向揚揚下巴:「師兄好好的風神宮不住,怎麼把行宮搬到我這兒了?」
風清擺出一副受傷的嘴臉,撩袍坐在流雲身側:「小師弟真無情……在這偌大仙界,只有你我二人是同門,但是你這小仙島太偏遠,串門忒不便。不如就近住過來,也好陪你聊天下棋啊。還是說……師弟有了能夠上床服侍又下床伺候的乖巧小徒兒,就不要我這師兄了?」正說著,就見蜜蜂已經拎著一壺冒煙的新茶小心翼翼地走過來,輕輕放在石桌中央的火石上,然後立在一側,輕輕拉扯流雲的衣袖,想要說什麼
流雲看向徒兒,卻因她披散的頭髮皺了眉。隨手拈過茶壺冒出的白霧變化出一套木梳木鏡,擱在石桌上:「把頭髮梳好。」
蜜蜂張大欣喜的眼睛,捧起那白霧變化成的梳鏡,呵呵笑著勐跟師父點頭,然後開心地跑回草堂
「你們……師徒二人,就準備這樣用心術交流下去了?」風清摸搓著自己光潔的下巴,「怎麼說,你也要教人家說話吧……不然,你當人家師父幹嗎?為了享受弟子的服勞?直接找個妖嬈小花姬同樣能伺候你舒服……」
「我答應了蜂女王教她仙術。」打斷師兄齷齪的想法,流云為自己倒茶「教仙術也要先教說話啊……啊!你不會是為了湊數吧?」風清勐然想通,挑起眉睨著這個狡猾的小師弟
流雲沒開口,只彎出個淺笑,端起茶杯,輕嗅茶香,眯眼回味那美酒的香醇……以及美酒的附加品——徒兒蜜蜂。收了她,一來可以從峰女王那裡享用作為束修的美酒,二來能滿足「一世至少將仙術傳給一徒」的麻煩祖訓。真可謂一舉兩得的妙法……但在這安逸的仙界還要學什麼仙術?頂多教她些變化的法術足矣了吧?
一旁的風清可不這麼以為!他認定了討厭麻煩的流雲「只收徒兒,不授業」。即便哪天師父問起流雲這傢伙的傳道成果,那廝肯定臉不紅心不跳地推託自己的徒兒「愚笨」地連人話都不會說……想他堂堂風神還必須在人間擔任書院老師之職,這個成績優異的傢伙怎麼能獨獨落得如此清閒?!風清可不許!於是露出個無比諂媚的笑來降低師弟的防範:「師弟啊……我在你這兒建宅子,按理說,要付些占地費什麼的。我知道你一定看在師兄弟面子上不收,所以我決定幫你做件事情抵銀兩,如何?」
輕啜口香茶,流雲有些不解地瞄著自說自唱的師兄。在這仙界,還需要什麼銀兩?一定是花花腸子的師兄又想繞著彎子玩什麼把戲。他不動聲色的等師兄自己開口
風清向草堂那邊努努嘴,然後眨眨眼:「就由我來教你的徒兒說話吧?」
「好啊。」
「你看你本來性情就懶,我來幫你教她學會了聽說讀寫,怎麼也要過了一段時日了吧?你就可以再多享受些只用弟子服勞卻不用給弟子授業的清閒時刻對不對?」沒有聽到對方的答應,一心認定流雲必然拒絕讓徒弟變聰慧的風清自顧自的說服著
「我說好。」
「儘管我喜好拈花惹草,但是你這徒兒絲毫不入我眼,所以你就放心把她交給我,我不會碰她!更不會像你那樣罔顧師徒倫常……啊?你說了『好』?」風清終於回過味兒來
流雲放下空杯,發出「啪」的清脆聲音,然後邊為自己再倒茶,邊涼涼問:「原來,師兄是那麼想的啊?」罔顧師徒倫常?這話也能從毫無道德可言、喜歡處處留情的風神風清嘴裡說出來?還真是可笑的緊
風清正在媚笑的臉僵住,變為乾笑:「哈……我是說雖然我剛來的時候有情動,但那純粹是因她發出的情毒誘惑,加上你倆那麼激烈在我面前歡愛,所以我也想上去來個三人行是很正常的啊……」發現師弟的臉越來越黑,解釋不清的風清惱羞成怒的上前一把捉住流雲的領子,低聲咆哮,「總之戴上緊箍戒指的她,沒法發出情毒,身材長相又普通的沒法勾引我。我風神風清是不會看上她!她是你一個人的寶貝徒兒!!!」
流雲的神思已經飄遠:原來師兄現在還在垂涎她麼?這麼說……只要中了她的情毒,就算能夠壓抑一時,但還是逃脫不過被她吸引嗎?看來,除了無情戒幫她壓抑身體的情慾萌發,也要加強她自己的心志防範啊……「師兄,那就拜託你多講些道德倫理給她。」
「呃?」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風清,依然沒有恢復自己儒雅風流的外貌流雲推開師兄的手,繼續喝茶,神思又不知飄去了何處
於是,在兩人其實非常不良的溝通下,草堂里專心練習梳頭的蜜蜂有了專門教自己認字說話的第二個師父。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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