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的熄滅了手裡的香煙,輕輕地把陽台的紗窗關好。
透過紗窗,望著黑沉沉的夜空,那七顆或明或暗的星真的像一眨一眨的眼睛。
回到臥室,望著妻在床上睡得是那樣香甜。嘴角還仿佛殘留著淡淡的笑容。
輕輕的上了床,熄滅床角那盞小燈,臥室陷入了漆黑一片。
合上雙眼,今天經過的事一件件在腦海中飛快的閃過。
暗自里提醒過自己很多遍了:不要去想再她們,但是那些真誠而可愛的面容卻又一一浮現出來。
大洋彼岸的你們一切還好嗎?分開整整三年了,你們對我的感情還是這樣的真摯,還惦記著我們分開那一晚的承諾………… 那是四年前的一個秋天。
剛剛從**大學畢業的我,找到了一份很滿意的工作——一家美國公司駐京辦事處的市場部,這家公司以生產轎車而聞名世界。
由於工作的勤奮我很快被一個美國工程師——皮特賞識,幾個月以後我由普通的員工變成了他的助手。
皮特是個典型的美國男人40多歲,直率、幽默工作起來很是敬業。
說起話來聲音響亮、滔滔不絕。
工作之餘常常喜歡約上幾個中方同事泡泡酒吧,談些奇聞異事。
幾杯啤酒下肚,臉也紅了,眼睛也開始發亮,於是那些夾雜著美國俚語的「葷段子」也一一擺上檯面。
我那時「初出茅廬」,聽得多而「實戰經驗」少,總是似懂非懂的附和他們幾句。
偶爾鬧出一些笑話,會惹得他們捧腹大笑。 一晚,皮特約我共進晚餐。
路上他開始問我對中國的文化了解多少,特別是對古董有沒有研究。
我就把知道的一些隨口講給他聽。
進了餐廳,一杯啤酒下肚,他說:「我太太對中國文化很有研究,也很喜歡中國的藝術品,過幾天就是她的生日了。
我這個中國文化的『門外漢』想給她一個驚喜。Ben你幫我選一件工藝品好不好?」我當時隨口答應下來。
周末我騎車在琉璃廠轉了二十分鐘,從一個朋友那裡弄了一把紫砂茶壺,配上一個古色古香的盒子。
看著蠻像那麼回事的盒子,我想。
湊合吧,就是它了。
周一回到公司,我把盒子放在皮特的辦公桌上算是交差了事。
皮特很是喜歡這件禮物。
還對我說,晚上他要和太太燭光晚餐,他太太看到這件禮物一定會高興的不得了。
秋天的下午過的很快,轉眼到了下班時間。當我路過皮特的辦公室的時候看見這傢伙正在對著小鏡子打領帶。
呵呵,這傢伙,真會來事!我暗自笑笑走出公司。象往常一樣我從電梯間出來,邊走邊解開領帶。 突然我的手一下停住了,目光的焦點全集中在大堂里的一個白種女人身上。
紅色的套裙、白色的襯衣、黑色的長筒絲襪、黑色的皮鞋。
肩上挎著一個手袋。
栗色的波浪長發。
可惜她戴著墨鏡看不到眼睛。
不過我想鏡片後的眼睛一定是藍色的,像海水一樣藍。
我知道自己有很嚴重的戀母傾向,平時對中年的女性很是「關注」。
有這麼好的獵物,當然不能放過了。
於是我放慢了腳步,很悠閒的慢慢向門口踱去。我想當時我真有些失態了,以至於她很快的注意到了我。
當我們就要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突然摘下了墨鏡。於是我看到了那雙美麗的淡藍色的眼睛。
那一刻我做出了使自己都很吃驚的舉動——停住腳步,注視著那雙美麗的眼睛。
整個世界仿佛在那一刻停滯了,我想大概有五秒鐘吧。
之後我看到她美麗的嘴唇翕動了一下,「hello」她說。
「hi」我回應了一句。
也許我們都意識到了什麼,她垂下了眼帘,我快步走出了大堂。
那晚我失眠了……一晚手淫三次………… 對單身漢來說,想著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意淫是太平常不過的事。
當然這種事情來的快去的也快。
這不,距我上次遇見那個「她」已經一周時間了。偶爾也會在睡夢中依稀見到她的身影,但我卻從未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這樣奇妙的巧合。
又是一個周五。
匆匆吃過午飯,我回到座位上為皮特準備一份下周一要拿出的報告。
給美國人做過事的朋友都知道,他們在工作上的要求近乎於苛刻。
對於我這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就更要加倍的小心在意。
皮特最近很忙,很多重要的數據都是由我幫他一一核對的。
還沒有到下午上班的時間,辦公室里很安靜。似乎只有我翻看那些冗長的報表的聲音。
就在我埋頭與工作的時候,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音由遠而近。
「找皮特的吧?」我想了一下,沒有抬頭,繼續我的工作。
高跟鞋的聲音停了半分鐘再次響起,喀嗒喀嗒的聲音向我靠近,我還是沒有抬頭。
「請問,您知道皮特先生去了哪裡嗎?」一個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哈!蹩腳的中文,一定是洋鬼子!」我懶得抬頭,「他出去吃飯,大概二十分鐘後回來。
」 「哦。
那麻煩你把這個口袋交給他好嗎?」 「明明知道麻煩還要讓我辦,真虛偽。
」心裡這麼想,但是嘴上卻說:「ok,沒問題。您是…………!!!!!!」 如果我可以預先知道抬頭後將會出現的情景,我絕對不會惺惺作態的埋頭工作那麼久。
對,我又看見了那個曾經讓我失態;曾經讓我一晚浪費三發「炮彈」;曾經在夢裡朦朦朧朧見到的女人。
顯然對我們的這次「遭遇」她也吃驚不小。我從抬起頭的那一刻,眼光就沒有離開過她的眼睛,一切像是設計好的電腦程式重新運行一遍。
又是令人窒息的五秒鐘對視。
噢,是我的錯覺嗎?一層淡淡的霧從那雙淡藍色的眼睛漫漫散出。
「你好!我是凱薩琳。
」還是她打破了沉默,伸出了右手。
「哦,你好,我是Ben。
」一雙修長潔白的手,握起來是那樣的柔軟。 「又~~見到你了。
」她故意把「又」字拖的很長,同時嘴角向上一撇,給了我一個俏皮的微笑。
「嘿嘿,」我只能用乾澀的笑聲來掩飾我的手足無措。
沉默了一下,她說:「你把這個袋子交給皮特好嗎?」 「ok,ok,沒問題。
」我剛剛答應下來就後悔了,「你趕時間嗎?皮特很快就回來了,我想。
你為什麼不在這裡等等他呢?」我用流利的英文對她說。
「可以嗎?不會打攪你的工作?」她問。 「你看,現在是休息時間,老闆應該不會找我麻煩吧?」其實休息的時間已經快過了。
我的目的很單純——近距離的「觀察」她。 顯然我的幾句輕鬆幽默的調侃使她放鬆下來。她笑笑,拉過我旁邊的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要喝點什麼嗎?」我問。
「不,謝謝,這樣很好。
」 我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樣好的「親近」她的機會的,於是我裝作很純真的樣子望著她,笑著。
「你就是Ben,皮特常常提到你是他的好幫手呢。
」她親切地望著我說。
「哦,是嗎?我也常和家裡人提起我有一位很棒的老闆。
」我隨口敷衍著。
眼睛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打轉。
今天她穿了深藍色的套裝,裡面的衣服是白色綿制的,胸部被勾勒的很是豐滿。
可惜我一直不會算女人乳房的尺寸,什麼ABCD的。
下身是一條深藍夾雜灰色細線條的長褲。
裁剪的很得體。
搭起的雙腿很是勻稱。
哦!又是黑色的絲襪、黑色的皮鞋!我貪婪的欣賞著可以看到的一切,口乾舌燥的感覺出現了。
我知道如果再這樣看下去,褲子就要支帳篷了。 「聽皮特說你對中國文化很有研究?」我趕快轉到了一個我們都有興趣的話題。
「對啊,我對你們國家的文化很有興趣。你知道嗎?我爸爸以前來過中國,他給我帶回一件禮物,是一把紫砂茶壺。
那時我還是個小姑娘。
」 「紫砂茶壺??!!」我脫口而出。
「是的。
一把紫砂壺,我很喜歡它。
一直把它帶在身邊。
你對茶壺也有研究?」她顯然沒弄清我吃驚的緣由。 「哦,也算不上有什麼研究,只是知道一點點。」之後的二十分鐘里我一直賣弄著對祖國文化的了解,幾乎搜刮光了記憶中殘存的歷史知識。
當然,我也不會忘記賣幾個小小的關子。
事後證明這次愉快的談話,讓她對我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感覺………… 皮特是個很守時的人,於是這次愉快的談話很快結束了。
從她很親切的告別中我感到她的一絲意猶未盡。我想,我可能會是他們夫妻今晚閒聊時的一個話題吧。
周一例會開的很成功。
我出色的工作為皮特贏得了老闆的誇獎。
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對我大吹老闆是如何誇獎他的。
突然話題一轉,他很神秘的對我說:「知道嗎?我太太誇獎你很博學呢。
我對她說了你幫我選禮物的事情。
」 我心裡「咯噔」一下,馬上故作鎮靜的說:「老闆這麼出色,他的員工也差不了。
」 北京的冬天來了,樹葉在一夜大風中幾乎全落光了。
街上的行人開始穿起厚厚的羽絨,天空因為過度污染的緣故變得灰暗許多。
正在欣賞街景的我的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攪。「皮特?他一般不會在周末給我打電話啊?」我小聲嘟囔著。
「哈羅!……嗯……我可以的,什麼時候?……在哪裡?……好的……沒問題。
我準時到。
」電話是皮特替他太太打的。
皮特夫婦今晚本來打算一起吃飯,公司現在有急事需要皮特回公司處理。
皮特不想他太太一個人逛琉璃廠,問我是不是可以陪她幾個小時。
哈哈。
真是求之不得啊! 洗完澡,沒有等頭髮完全乾我就穿上外套出了門。
在計程車上我給做茶壺生意的朋友打了電話,叮囑了他幾句。
一下車我就看見了凱薩琳,淡黃色的羽絨、淺藍色的牛仔褲、白色的波鞋,頭髮很隨意的扎了起來,站在街頭很是顯眼。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這次我主動出擊了。
她沒說話,只是低下頭微微笑了一下。
「老闆呢?」我問。
「他走了,我六點半回公司去找他。
」她說。
「哦,沒問題,那麼夸利太太(皮特的姓)我們從哪裡開始呢?」我故意用了她丈夫的姓來試探她。
「叫我凱薩琳。
」她很嚴肅的看著我說。
「哦,好的。
凱薩琳,那我們從哪裡開始呢?」我覺得我的語氣已經有一些調笑的意味了。
「我想隨便看看,我們走走吧。
」她說。
有個大美人陪著逛街,走就走吧。
看起來漫無目的的閒逛路線其實是我事先安排好的。哥們兒的小店就在這條路盡頭旁的胡同里。嘿嘿,美人,走吧! 陪女人逛街實在是件很累人的事情,這也是我至今只和太太這唯一的一個女人逛街的理由,因為女人有太多的感興趣和好奇心。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
凱薩琳沒有什麼物質收穫,精神卻伴著我滔滔不絕的講解神遊八方。
北京其實是個很神奇的地方:一條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胡同背後可能會有很多的典故和傳奇。
我最近一段時間又讀了很多這方面的書,也算是有備而來吧………… 一條不算太長的街就要走到盡頭。
突然從旁邊的胡同里走出一個獐頭鼠目的傢伙。他湊到凱薩琳面前齜牙咧嘴的一笑,用很難聽的英語說:「哈羅!lo-ok,look?」顯然凱薩琳對我朋友的突然出現沒有什麼思想準備。
她本能的躲到了我的身後,然後像個小女人似的從我背後探出半個腦袋觀察我的朋友。
「你丫幹嘛呀?!」我故作氣憤的質問朋友。同時在朋友的「幫助」之下我順理成章的把右手背向身後摟住了她的腰肢。
儼然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我這有好玩藝兒呢!想讓太太看看。
」朋友很曖昧的笑著說。
我用英文翻譯了朋友的話,凱薩琳將信將疑。「Ben,咱們去嗎?」 「去吧,沒事,有我呢。」我說。
我摟在她腰間的手一直沒有放開,而她似乎也不是很排斥。
進了朋友的小店,凱薩琳一下子愣住了。望著櫃檯上、櫥窗里一隻只精緻的紫砂茶壺,她的嘴巴張的好大。
我笑笑,指著我的朋友對她說:「這是我的好朋友,他就是專門做紫砂壺生意的。
知道你喜歡這樣的壺,所以我們和你開了一個小玩笑。
」朋友也用流利的英語和她打招唿。
突然凱薩琳好像明白了什麼,用她的小拳頭打了我胸口一下,然後很羞澀的笑了。
朋友很會看眼色,忙不迭的開始介紹他的產品。我呢?悠閒的坐在角落裡邊喝茶邊看著凱薩琳。那一刻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突然顫動了一下。我想我愛上她了。
她一直故作鎮靜的挑選商品,時不時的回過頭來用問詢的眼神看我,希望得到我的意見。
但當我凝視她的時候,她則會慌亂的逃避我的目光。 我們出了朋友的小店,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我點上一隻煙,聽著她像小鳥一樣唧唧喳喳說著她的購物感受。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夸利太太。
我們該回去了。
」我故意說道。
「叫我凱薩琳!」她突然很大聲的叫了一句。我一愣,然後又看到了她那俏皮的壞笑。
我們站在路邊很久,還是沒有攔到空的計程車。看得出凱薩琳有些著急了,她開始問我從這裡到我們公司有多久車程。
「你坐過人力計程車嗎?」望著街邊的三輪,我問道。
「那個?可以嗎?」她順著我眼神的方向望過去。 「這裡不容易叫到車。
不如我們先坐一段這個計程車,再叫車?」我說。 「嘿哥們兒!」我衝著三輪車夫喊了一嗓子。那傢伙把車騎過來一張嘴差點把我樂歪了,「先生,大冷天的快和太太上車吧!」她聽懂了嗎?我從來沒有問過。
不過拉她的手上車時,我覺得她的唿吸突然變得很急促。
三輪車不緊不慢的前行著,都穿羽絨的我們把小小的車廂擠的滿滿的。
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我側過頭凝視她。
她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把頭低下,開始玩自己的手指。
我還是深情的凝視她,她再次抬起頭眼神變得很恍忽,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眼神很像受驚嚇的小動物。
我保持凝視她的姿態。
從美麗的眼睛瞬間裡我讀到了三個詞:迷惑、驚恐、猶豫。
就算是傻瓜也知道機不可失了。
我一下子摟住她,把我的嘴唇死死地封在了她唇上。她沒有反抗,只是鼻息變得很急促。
就在她換氣的那一刻,我把舌頭抵進了她的齒間。我感覺她的全身都在顫抖,我自己呢?鬼才知道。 我的舌頭靈活的在她口腔里遊動。
牙齒、牙床,突然我感覺我碰到了她的舌尖——稍稍有些冷的,滑膩的、小巧的。
我用盡力氣把整個舌頭送進她的口裡,用力試圖壓住她的舌。
感覺她在不斷退縮,當我占據了她整個口腔,她無路可退的時候,我仿佛聽見了凱薩琳心裡的一聲嘆息。
我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突然感覺那小巧的舌放棄了躲閃,反而帶著些許迎合。
那一剎那,我不再猶豫,她不再羞澀。
我們吻在了一起。
很熱烈,很濕,很久。
足足有七八分鐘,我們才從彼此的貪婪中緩過神來。
分開的四片嘴唇仿佛天生就該結合在一起一樣,在短短的停頓之後又緊緊的貼在一起了。
這次我的注意力可沒有那麼集中了。
我試探著向她的乳房進攻。
可惜羽絨服很厚,我只能摸到一個輪廓。
本打算從衣服的下擺伸進去,但現在是冬天,我怕冰冷的手會冷卻她剛剛燃起的情慾。
凱薩琳的手可是一刻沒有閒著。
在享用我的舌頭的同時,靈巧的手在我大腿內側不斷撫摩。
突然她的手猛然攥住了我的陰莖,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我全身一震,她很含煳的在我耳邊嘀咕了一句「huge!(好大)」。
然後又把嘴壓在了我的嘴上,拚命地吸吮著我的舌頭………… 在四片嘴唇分開不到五分鐘後,目的地到了。
我給了車夫五十塊錢,算是感謝他為我們創造了這樣一個浪漫的環境。
下車後的凱薩琳一句話也沒說,馬上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提著她的大包小包在我和車夫驚疑愕然的眼光中上車絕塵而去。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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