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序幕)

夜色中的郊外豪宅,座落在一座小山上面,寧靜而冷森。明月高照的晚上,一條黑影從豪宅的後面越牆而出。

「咚!」從牆上跳下來的黑影,撞到了正在圍牆外面的女警察。女警察斜里撲倒,眼前一個衣著邋遢的乾瘦男子,跟她打了個照面,馬上抱起跌在地上的箱子,飛也似的沿著斜坡向下逃去。

「誰?」伍詠冬刷的撥出手槍,對著黑影大喝,「警察!不要動!」

黑影哪裡理她,藉著樹木的掩護,一路飛奔而下。等伍詠冬定下神站起身,舉起槍瞄向坡下,那個黑影已經無法看清了,只餘下一絲絲鞋底和沙土的摩擦聲遠遠地傳來。

「砰砰砰!」伍詠冬向著已跑出幾十米遠的黑影連續發槍,遠處的樹葉片片飛落,沙沙作聲,可黑影已經不見蹤影了。

「什麼事?什麼事?」圍牆的轉角處奔過一名男警察,有點緊張地問。

「有個男人抱了一箱東西從裡面跑出來,肯定是疑犯!我回去做做拼圖。」

伍詠冬恨恨地望著已經人去蹤渺的山下,說,「進去看看房子裡面的情況!」

在山下,抱著箱子的黑影沿著山間的小路飛奔著,他不時回頭驚慌地望著後面,警察對整座豪宅的藍色封鎖條已經遠遠地被他拋到後面,可他還是絲毫不敢停步。

「剛才……那個女警察長得還真標緻……」男子的鼻孔中彷佛還嗅到剛剛跟他撞了個滿懷的女警察的體味,就算在逃命的時候,他還是不脫男人的本性。猥瑣的黑影越奔越快,即使他已經氣喘如牛,但還是很快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所破敗的舊屋,亮著兩盞三十瓦的電燈。在夜半人靜的時候,這間鄉村間的屋子裡響著一陣詭異的女人叫聲。

「啊……呀呀呀……」

女人一絲不掛地被吊著,豐滿的雙乳纏繞著粗糙的麻繩,向前悲慘地突出,她的左腿在膝蓋處綁著繩子連向屋頂,將她圓滑的雙腿大大地分了開來,而她的另一條腿,只能吃力地踮著地面,根本無力讓她擺脫困境。

這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美貌少婦,她有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那長長的眼睫毛、細膩的瓜子臉曲線、在痛苦中抽搐著的櫻桃小嘴,十足地一個完美的古典美人。

古典美人痛苦地呻吟著,她的額上滲出了點點汗珠,她的眉頭緊皺著,她蒼白的嘴唇微微張開,她有點凌亂的頭髮在痛苦地搖晃中散了開來。

她的下體光滑嫩白,原本長滿黑森林的土壤上現在變成了一片荒漠,被刮光陰毛的陰阜上平坦雪白,失去掩護的陰道口向外翻出,一根粗大的胡蘿蔔殘忍地沒根插入敞開的肉洞。

男子一手玩弄著女人的乳房,一手牽引著胡蘿蔔,讓那根起碼有四根肉棒粗的東西在女人的陰戶里快速地抽插著。

「啊……哇哇……呀……呀呀呀……」女人發瘋般地尖叫著,捆在頭上的雙手使勁搖晃著繩索,踮著地面的右腳不住地空踢著,整個身體離開了地面,在半空中蕩來蕩去。

「你的奶子很漂亮……」男子淫笑著,用力揉搓著他的手掌根本無法完全握住的豐滿乳房。可愛的兩團乳肉潔白如脂,在身體的抖動中不停地亂跳著,那運動中的的滑膩肌膚,搔得男子的手心痒痒的好不舒服。

「嗚……」女人放聲大哭著,她已經叫得聲嘶力竭了,可是,那根可怖的胡蘿蔔,仍然以它粗糙的表皮,用力地蹂躪著她敏感的肉壁。

「泄了嗎?」男子抽出胡蘿蔔,女人發出一聲長長的嗚咽,耷拉下頭。敞開的陰戶里伸進了男子的手指,倒溢出來的淫水滴到了男子的手上,在手指間形成道道細流。

「哇,你他媽的真好色啊!給一根胡蘿蔔乾成這樣?」男子臉上露出訝異的神色,沾滿女人愛液的手掌伸到女人面前,在她的臉上亂抹著。

「把嘴張開,自己嘗嘗!」男子看著女人羞赧的臉,樂得哈哈大笑,喝道。

「嗚……」女人微微張開口,毫不容情的手指立刻伸進她的嘴裡,無奈的女人只好用舌頭在濕漉漉的手掌上舔著。有點鹹鹹的,女人喘著氣,輕皺著眉頭,用可憐的眼神偷偷望向男子。

「爽不爽?」男子得意地問。

「爽……」女人羞澀地回答。

「你這個賤貨!」男子哈哈大笑。

「我是個賤貨……」女人輕聲說。面對著這個小自己十來歲的男子,女人現在只敢順著他的意思。

男子更得意了,他終於征服了這個漂亮的成熟女人,他想他成功了。女人,平時在大街上一副不可親近的樣子,其實說到底都是賤貨!只要下點功夫,所有的女人都是賤貨!男子的思緒飛出了這座舊屋,飛到了人流擁擠的花花世界上,飛到了他所見過的千嬌百媚的一個個如花美女上。他不由吞了吞口水。

「主人……我好辛苦,先放我下來好嗎?」吊著女人難受地扭著身體,嬌聲哀求著。現在,她必須叫這個十六七歲的大男孩「主人」。

「不行!」男子一口否決,「我還沒幹你呢!放你下來怎麼干?」

是的,錄像帶上從來都是綁起來姦淫的。看到那赤裸裸綁著扭動著的美麗女體,男子不可抑止地著了魔,解開繩子也可以幹嗎?從來沒想過。

「那……請主人享用梅卿的身體吧……」女人紅著臉低聲說。只要滿足了他,就可以暫時擺脫這討厭的繩子了,她念著對她來說已經不陌生的台詞,即使她心裡到現在還是覺得很羞恥。

男子快樂地微微一笑,這女人按自己從錄像帶中學來的要求做了,真爽!那些錄像帶,真是寶貝啊!我真是幸運呢!

他掏出漲得鼓鼓的肉棒,在女人的眼前晃蕩著,得意地展示著他已經長大成人的寶貝。

「你應該覺得很榮幸,我的寶貝到現在為止,只操過你一個女人哦!」男子又是捏了一下女人的乳房,扶著女人的屁股,肉棒頂到了她的下體上。

「要開始了哦……」男子擺好姿勢,看著這個叫梅卿的女人。

「請……請插入吧……」梅卿閉上眼睛,喘氣說。反正遲早都要被他強 奸,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強 奸,可憐的女人只希望他早點完事。

「嘿!」男子用力一頂,肉棒進入了女人溫暖可愛的肉腔。

「喔!」女人仰頭一叫,雙手緊緊抓著捆著她手腕的繩子。

男子開始了麻利的抽插,他所有的做愛經驗,都學自那些錄像帶,都在這個女人身上得到實踐。

三十來歲的美貌少婦的肉體,充滿著醉人的誘惑。男子托著女人的屁股,用他的肉棒,飛快地刺破女人陰戶,飛快地抽送著。他充血的肉棒是如此的精神抖擻,要撕破女人偽裝的貞節,撕破女人偽裝的高傲,占據女人身體和心靈的最深處,迸發自己澎湃奔騰的激情!

「啊……呀呀呀……」女人敏感的肉洞再度迎來激烈的刺激,綻滿紅霞的粉臉上下搖晃,不必再痛苦掩飾的叫聲持續不斷地響徹整座屋子。

男子噴發了,青春的滾熱液漿在仍然抽送不斷的肉棒中,像扣響板機的子彈一般,噴發在女人的體內。

「喔……喔……唿……」男子滿足地抽出肉棒,女人急促起伏著的胸口平息了下來。白色的精液從綻開的肉洞裡緩緩流出,形成一道細細的清流,順著大腿流向地面。

「真是浪費了,本來應該給你吃的。」男子惋惜地說。他用手在女人的下體上抄了一把,送到女人的嘴唇。

「隨便吃吧,浪費了不少。」男子說。

女人疲倦的眼神掃了男子一眼,默默地伸出舌頭,舔著男子手掌上的精液。

「好吃嗎?」男子自己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但錄像帶上,女人吃的時候臉上看不到一點厭惡的表情,而面前的這個女人,好像也吃得很自然。

「好吃……」女人當然只有這樣回答。在她聽話的時候,這小孩的態度還算是和藹的。不過當他凶起來時,那種苦頭女人可不敢隨便再嘗。

男子的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看著女人一點點地舔著從他陽具里流出來的東西,然後和著唾液吞下去。

「說不定味道不錯……」他突發奇想。不過他可不想試,這種東西應該是賤女人才配吃的。

「好吃?你也來嘗一點啊!」女人心裡惡狠狠地想,可臉上卻不動聲色地,埋頭做她必須做的事。

男子臉上仍然笑吟吟的,等女人舔完,馬上扯著她的頭髮向下拉,將她的頭按到自己的胯下,說道:「該舔這裡了!」

女人一聲驚叫,她懸吊的身體所有重量,都集中在被捆在一起的雙手上。這下頭被向下按,屁股就被迫向上翹,本來還能踮著地面的右腳騰空而起,雙手頓時被繩子勒著更緊,整個人便如雲里霧裡一般搖盪起來。

「快點!」男子一手按著她的頭,空出一隻手來玩著女人的乳房。女人成熟而豐滿的雙乳,怎麼玩都不會厭。

這都屬於我了!男子一想到這兒,剛剛射過精的陽具倏的一下馬上硬起來,在女人的嘴裡彈起。

「咳……咳……」肉棒的前端冷不防地伸到女人的咽喉,沒有任何準備的女人劇烈地搖晃著腦袋,突然吐出男子的陽具,痛苦地乾咳著。

「幹什麼!」男子抓著女人的頭髮,扇了她一記耳光,又將肉棒插入她的櫻桃小嘴裡。女人眼裡泛著淚花,眼睛艱難地上抬,看到了男子興奮得發紅的臉,看到了他那變態地扭曲的臉,女人心裡打了個哆嗦。這表情,怎麼這麼熟悉?她不敢再看,埋頭小心地舔著他的肉棒。

「現在,玩你哪兒好呢?」男子一邊抓著女人的頭髮,用力地按在自己的胯下,一邊作沉思狀地自言自語。

「嗚……」女人被肉棒嗆得整張臉都漲紅了,她努力扭著脖子,尋找著能讓自己喘氣的哪怕一點點的間隙。可是男子的肉棒完全地塞滿她的嘴巴,頂入了最深處,頂入了喉嚨、堵住了氣管。幾乎窒息的女人雙眼翻白,身體開始了劇烈的掙扎。

「別亂動!」男子絲毫不知道女人的處境,用力掐了一下女人的乳房,抓著女人的頭髮,在自己的胯下一按一松,讓自己的肉棒在她的嘴巴做著抽插。

雖然仍然很辛苦,但總算能夠透一下氣了。女人蜷曲的腳掌已經抽筋了,她只好強忍著酸痛,一邊大口地喘氣,一邊不得不小心為吸吮著口裡已經漲得堅硬無比的肉棒。

肉棒硬了,就一定要發泄。半個月來的經歷,女人梅卿十分清楚。而他要發泄,就不會放過她!

男子猛的一下甩開梅卿的頭,女人雪白的胴體在空中晃了一晃,終於又腳下頭上回復了常態,只是她抽筋的右腳,再也無法踮到地面,只能曲著膝蓋垂下,在空中蕩來蕩去。

男子虎的一聲低吼,飛快地托起女人的右腿,讓女人屈起的右腿像她被懸吊的左腿一樣向旁邊分開,露出毫無遮掩的下體,然後興奮的肉棒抵到女人的陰道口,迫不及待地一捅而進,馬上加緊地抽插起來。

「喔!」女人啞聲呻吟著,無力掙扎的四肢上再沒有多餘的動作,就像死人一樣掛在半空,只有這具誘人的胴體在肉棒的姦淫下反射性地微微顫抖著。已經給這小子吊了幾個小時了,還不停地給姦淫凌虐,可憐的女人梅卿饑渴交加,使盡吃奶的力氣緊咬牙根,只盼快快挺過這小子最後的瘋狂。

男子的肉棒猛插了一陣,突然抽了出來,頂到女人的肛門上。

「呀……等……等一下……我沒準備……」梅卿突然察覺到對方的企圖,連忙尖聲叫起來。今天,她的肛門只是被男子的手指象徵性地插入過兩三次,以前被肛奸前那些繁瑣的準備工作半項也沒做過,屁眼現在又干又窄,被虐經驗豐富的女人深知這樣強行插入的話自己會多痛。

可話音未落,跳躍不止的肉棒,已經在男子一聲低喝中,狠狠地刺進了她的屁眼。

「啊……疼……主人……梅卿……啊……疼啊……」梅卿身體猛抖,饒是她的屁眼已經不知道被強 奸過幾十次,可突如其來的插入,還是讓她疼得臉上青筋暴顯。

「嘿嘿!」女人痛苦的神情和哀戚的呻吟聲,顯然更增男子的虐待慾望。他臉上露出癲狂的獰笑,肉棒便如鋼錘一般一下下用力地撞進女人的直腸里。

女人那清脆噪音中發出的顫抖的尖叫聲、女人迷人肉體上抖動的弧線、女人屁眼裡緊窄無間的溫暖柔嫩,令他胸中豪情大發。男子旺盛的精力、剛剛射過精的雄健肉棒、無可抑止的強烈快感,令他的衝刺無比的銳利、無比的快速。

男子口裡瘋狂的低吼,女人搖晃著腦袋橫飛的淚水。

「爽不爽!」男子用力地挺動著下身,高聲喝。

「啊……爽……啊……疼呀……啊啊啊……」女人的尖叫聲一浪緊接一浪。

「我是你的主人,你是給我玩的!」男子大喝。

「我是給主人玩的……啊啊……我……我……我是給主人玩的……啊……疼啊……」

也許是一輪猛衝使他有點兒累了,男子放緩了速度,肉棒緊貼著蠕動中的肉壁,輕輕地抽動起來。

「嗚……」女人胸口上下起伏,在這喘息的時機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你真美……」男子忘情地看著女人的身體,摸著她柔滑的肌膚。擁有這個一個既漂亮又好身材的美女,他感到十分滿足。

「是……是給主人享用的……」女人識趣地呻吟著。

「你是我的,沒有人可以搶走你!我太喜歡你了!」男子騰出一隻手,握著女人的一隻乳房。自從擁有這個女人,十七年的生活才似乎第一次找到樂趣,他甚至覺得有點感動,有點想流淚。

「我是你的……是主人的……啊……可是好疼……」梅卿彷佛恬不知恥地回應著「主人」的每一句話。聰明的女人知道,現在的她,是絕對不可以怠慢這個「主人」的。

「乖……我不會讓你受傷,我不會讓你離開我……你是我的寶貝,我太愛玩你了!」男子突然加快地抽插,將一腔新鮮的精液灌進女人的直腸里。

「有個這麼好的美女奴隸玩,真是太幸福了!」男子喘著氣排盡了最後一滴精液,心裡甜甜地回味著。

他的肉棒,仍然停留在給他帶來快樂的肛門裡,他的雙手,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這具幾乎完美的成熟肉體。他覺得太歡樂了,他很想向全世界宣布,他太歡樂了!

可是,這當然是不行的,再笨的人也知道監禁和強 奸女人是犯法的。

真是遺憾啊!男子心裡有點點不爽,他的歡樂,只能默默的一個人獨享。

第二章

「嗨!小牛,最近死到哪裡去了?大半個月都不見人?我還以為你被條子抓到了呢!」另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子造訪這座舊屋,用拳頭滿面笑容地捶了「小牛」一下。

「我?嘿嘿!」小牛臉上露出詭異的微笑,說,「那你呢?功夫長進了,居然沒我幫忙也沒被條子抓著?」

「當然長進啦!上午在火車站才遛了不到一個鐘頭,就扒到七個!哈哈!厲害吧!」

「臭阿驢,你有這麼厲害?」小牛滿臉的不相信,「別吹了!我一天最多才扒了二十一個,你這不是趕上我啦?」

「不信?」阿驢利索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又一個的皮夾子,一一丟到桌子上,「全在這!一二三四五六七,剛好七個!加起來裡面有一萬多塊錢呢,我就是今天手運好,想請你去玩的!」

「好像是真的呀!」小牛懷疑地一個個翻開了皮夾子,將裡面的錢全掏了出來,點了一點,笑道,「好小子,還真行呀!」

「那當然!現在做小偷也得靠腦子!今天周六,火車站人特別多,好下手,而且很多人要趁周末出去玩,腰包里多少有些現金。」阿驢得意洋洋地吹著。

「還真不賴呀!」小牛點著鈔票,笑開了花。

他和阿驢可說是患難中的好友,自從兩年前結識之後,一直合夥幹著扒竊的生意。這兩個不良男子都是讀書成績糟糕,又無父母管教,乾脆綴學做起了小混混。

小牛還算好一點,父母雖然離了婚,將他丟給姥姥管,各自逍遙快活去也,但好歹還有父母,好歹每月還多少有一點「生活補貼」。而阿驢就更可憐了,兩年前父母雙亡,自己又頑劣不甚,親戚朋友無人敢接納他,結果從鄰市一路流浪到本市,當然只有流落街頭,不願當乞丐就只好當小偷了。

「今晚上哪慶祝?」阿驢笑著問。小牛有點經濟來源,偷竊的資格比他老,技術又比他強,一向都是小牛接濟他多,他請小牛的少,這次順利得手了這麼多錢,正好充充闊佬。

「嗯,去福壽路的大排檔海K一頓,然後去通宵上網!怎麼樣?」小牛提議道。

「太棒了!」聽著這對他們來說的至高享受,阿驢眼神發亮。

「那走……等一下……」小牛興高采烈地抓著錢站起來,突然想起屋子裡面關著的女人。

「怎麼?」

「那個女人的事,要不要和阿驢說呢?」小牛心中躊躇。說吧,不好意思不請阿驢來玩,可是梅卿是他的女人,小牛可捨不得讓別的男人玩,再說玩壞了怎麼辦?可不說吧,有東西瞞著兄弟實在太不夠意思,而且放著這個女人在這裡一個晚上,實在也無法放心。

見小牛猶猶豫豫,阿驢碰了碰他的手:「怎麼啦?傻啦?」

「不如這樣吧……」小牛道,「你去村口買點吃的,回來我有好東西給你看!嘿嘿!擔保你看了不想走!」他故作神秘地眨眨眼。

「什麼東西?」阿驢懷疑地看著他。

「當然是好東西啦!不然我怎麼會半個月不出去做呢?」小牛推著阿驢,硬是將他推了出門,「快去快回,我等你。」

阿驢將信將疑地從小賣店裡買了一些麵包、方便麵和飲料,匆忙地趕回了舊屋。迎接他的,是一段畢生難忘的刺激。

小牛已經搬好電視機和錄像機,笑吟吟地插入了一塊看起來已經很舊的錄像帶。阿驢清楚地看到錄像帶上寫著一個日期,一個十幾年前的日期。

「什麼東西?」阿驢將東西放到桌子上,問。

小牛笑笑不答,按了一下遙控器。然後,阿驢的眼睛都直了。

他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美貌少婦,一絲不掛在被捆起來吊著。她美麗的臉痛苦地搖著,淚花點點而下:她一對豐滿雪白的乳房被繩子勒著嚴重突出,垂在身下一晃一晃的:她雙腿被大大地分開,將女人最隱私的部位一覽無遺地暴露在鏡頭前面,一根青綠色的青瓜殘忍地插入那迷人的秘道里。

阿驢的褲襠馬上鼓了起來。女人……長了十六七歲了,他也只不過偶爾在擁擠的大街上尋機吃吃女人的豆腐,討討口頭上的輕薄。女人赤裸的身體,他真的還從來沒有見過。

阿驢直起身子,以垂涎三尺的表情眼直直地盯著電視螢幕。螢幕上,傳來女人的哀叫著,聽得他熱血沸騰。

鏡頭前,出現了男人的身影,他戴著面具,全身赤裸。他摸著女人的身體,捏著女人的乳房,推著塞入女人陰戶里的青瓜,最後,他把青瓜抽出來,換上自己的肉棒,開始了對女人的強 奸。

「勁吧?」小牛得意地拍著阿驢的肩膀。

「你……你半個月不露面,就在這裡看這錄像帶?」阿驢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說。

「不是「這」錄像帶,是「這些」錄像帶!」小牛笑著說,打開旁邊一個箱子,裡面裝著不下二三十塊錄像帶。

「哇,這麼多?」阿驢看了箱子一眼,只見那些錄像帶都似乎很舊,上面都貼著一個日期的標籤。他看了一眼,馬上又轉回頭去盯著電視,那兒,女人被奸得尖叫連連。

「棒吧?」小牛說,「這些,全都是!我找了一下,最遠的就是正在放的這帶,十幾年前的。最近一片是兩個月前的,很新哦!不過,裡面的這個女人已經四十多歲了……」

「都是這個女人?」阿驢有點吃驚。

「嘿嘿!厲害吧,從她二十多歲一直到四十多歲,做愛全紀錄!哈哈!」小牛亮出一塊較新的帶子,「看看她四十幾歲的樣子吧!」

新的這帶,畫面上仍然是女人被吊起來虐待的場面。女人雙腿分別被兩根繩子捆住,向兩旁誇張分開後倒懸著吊起,陰部插著一根烏黑的假陽具,雙臂被捆在背後,一絲不掛的胴體上滿是鞭痕,一根皮鞭正「啪啪」連聲地抽打著女人的身體。

女人痛得呀呀大叫,齊肩的短髮由於頭部朝下,垂著上下亂舞。女人的豐滿乳房被鬆緊帶從根部束住,漲成兩團赤紫色的肉球,兩隻乳頭上還拴了兩個小鈴鐺,隨著身體的搖晃叮噹作響。

「哇……」從未見過這種場面的阿驢吞了一下口水,不安的雙手在自己的大腿上亂搓著。

「這麼多錄像帶,全是這種東西。」小牛道。

「嗯。」阿驢挪了挪屁股,眼睛絲毫不離電視機。

畫面中的女人,比上一塊帶子豐滿了一些,眼角多了幾條皺紋,不過看上去風韻猶存,美麗的臉蛋多了一些滄桑的痕跡。

「這個女人是誰?」阿驢忽問。

「我也不知道!」小牛攤一攤手,「不過聽裡面人說話的口音,男人和女人應該都是本地人。」

「本地人?我還以為是日本的A片呢!」阿驢咋了咋舌。

「這個女人,好像還是個警察呢!」小牛說道,「有一個帶子裡面有幾句對話,那個男人說什麼警局有事,今天到此為止快走吧這樣的話。」

「哇,兩個都是警察?」阿驢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應該是。」阿牛翻著那箱錄像帶,「忘了是哪一帶了……」

不過,阿驢最關心並不是女人的身份,那豐腴的肉體才是最大的誘惑。

「這娘們長得還挺漂亮……不過怎麼看著有點眼熟……」阿驢說。

「眼熟?」小牛大感興趣。

「不過……似乎也沒見過!但就是看著眼熟!」

「不是吧?不過看起來很像香港的明星趙雅芝……」小牛說。《上海灘》是他最喜歡的一部電視劇,他一直認為趙雅芝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趙雅芝?對了!」阿驢大聲道,「這女人很像我小學的班主任!那時我們都說她像趙雅芝,尤其是眼睛和嘴巴,真像!」

「就是你最恨的那個?」小牛笑笑。

「就是她!那個姓俞的八婆!」阿驢恨恨地說,「和讀書好的學生說話就輕聲輕氣的,笑得像婊子一樣,一看見我就像黑臉包公,那聲音簡直就是潑婦罵街一樣!他媽的,動不動就叫「把XX課文給我抄二十遍」!人家坐著上課,老子總是站著上!他媽的!」阿驢一提起那個俞老師,火就大了。

「哈哈!」小牛捧腹大笑。

「有什麼好笑的!」阿驢哼了一聲。他從小就頑劣無比,根本無心向學,認識十個生字的時間,足夠別的同學認識一百個。這也罷了,還仗著個子高點,整天欺負小朋友,打架、偷竊、惡作劇,每天闖禍無數。老師出盡渾身解數,半點用也沒有,只好承認束手無策。

「真像!還真像!不過不是她……可惜!」阿驢看著電視中被虐的女人,喃喃自語。

「怎麼啦?哈哈!你就把她想像成你的那個班主任好啦!看著你的班主任被這樣搞,爽吧?」阿牛拍拍阿驢的肩膀。

「當然爽!」阿驢哼了一聲,「我做夢也想著讓那個姓俞的八婆翹著屁股趴在我面前,給我舔腳趾!」

「姓俞?」小牛好像想起什麼,猶豫了一下,拿起桌面上的麵包吃起來。

「是啊,比喻的喻去掉口字旁的那個字。怎麼?」阿驢說。

「哦……」小牛啃了一口麵包,說道,「其實這些片子還不止這一個女人,有幾塊裡面還有這女人的妹妹呢!」

「哦?」

「我找找!」小牛從箱子中翻出一塊帶子,日期是七年前。

「她妹妹?長得怎麼樣?」阿驢心痒痒。

「也很漂亮,長得跟這女人挺象的,不過年輕多了。裡面的男人說了好幾次你們姐妹你們姐妹什麼的,所以一定沒錯。」小牛心中還想著那個「俞」字,說道,「說不定就是你的老師呢!」

「嘿嘿!」

「她妹妹應該是這個時候才開始給這個男人奸的,裡面反抗得很厲害,不像是假的。嘿嘿,這男人艷福不淺,有一對這麼漂亮的女人可以玩。」小牛說著,眼角偷偷斜向裡屋。

「是她!真的是她!」阿驢從凳子上跳起來,「我一眼就可以認出來!就是她!」

「真的?」小牛呵呵笑著,「七年前……嗯,那個時候你應該還在她的班裡吧?」

「我上四年級!」阿驢飛快地回答道,「媽的,原來那個時候已經給人搞上了,平時還裝得像淑女一樣!」想著當時這俞老師對他的「虐待」,看著眼前的畫面,他眼都紅了。

畫面上,一個二十來歲的美麗女郎正發瘋般地掙扎著,戴著面具的男人扭著她的手正將她捆起來。在她的上面,前面那個女人–也就是她姐姐–仍然一絲不掛地被吊在半空中。

「對!打她!媽的!剝光她的衣服,抓她的奶子!剝光!剝光!」阿驢一邊看著,一邊惡狠狠地自言自語。

電視中,俞老師的胸前衣服被粗暴地扯破,胸罩被拉斷抽了出來,一對雪白而豐滿的堅挺乳房從衣服中露了出來。男人淫笑著用力握緊,雙手各抓著一隻乳房揉搓起來。

「放開我……你這變態……」俞老師掙扎著哭叫。

「玩死她!操死她!」阿驢用手捶著凳子,聚精會神地看著。

「喂!不用看得這麼投入吧?」小牛鼻子間突然有點酸熘熘的感覺。

「什麼?」阿驢頭也不回地應一聲,煩躁不安地握緊拳頭。

電視中,俞老師的裙子被撕碎,男人剝下她的內褲,被按在地上的女人被迫翹著屁股,瘋狂地扭動著,口裡仍然哭叫不停。

「看我給你妹妹開苞吧!」男人伸手摸了一下吊在半空的女人的陰部,拉下褲子,挺起肉棒對準俞老師的下體,狠狠地插入。

「呀……」俞老師大聲尖叫,身體玩命地扭著,可是卻根本逃不開男人的控制。她漲紅的美麗臉蛋上布滿了淚水和汗珠,發出絕望的號叫。

男人的肉棒狠狠插入後,抽了出來,帶著點點血斑,在鏡頭前亮了一亮,重新插入俞老師的陰戶。

阿驢看得氣喘連連,他的臉也已經漲得通紅。看著忿恨的小學班主任被強 奸的鏡頭,他胸中充滿著快意,卻也充滿著慾望。

「媽的!可惜不是我在干!」他遺憾地說。

「嘿嘿!」小牛臉上露著古怪的笑容。

「還有沒有她的帶子?」阿驢舔著舌頭一邊看一邊問。

「有的,不過很少,只有三個帶子有你這個老師。」小牛道,「啊,是了。我還在想怎麼她這麼少出現,原來那時候她還是你那個市教書,不是住在本地!哈哈,來這兒看姐姐,結果象姐姐一樣給玩了。」

「對了,你是怎麼樣搞到這些帶子的?」阿驢一邊盯著螢幕一邊問。

「這個嘛……」小牛終於等來吹牛的時候,道,「你不是說做扒手也要靠腦嗎?嘿嘿!那天我看到警察正在封鎖一座大房子,說是裡面有個人被砍死了。我就想,那麼漂亮的大房子,裡面肯定有好東西拿。進去多少拿一點,比我去扒錢包好賺多啦!」

「也對啊!怎麼不叫我一起?」

「那天你不知道死哪裡去了,怎麼找?」小牛道,「我看機會很好,到了晚上就摸進去了。那座房子真的好大,我可是值錢的東西卻不多,房子裡面很多東西都被警察貼上了封條。嘿嘿,我就憑我的專業嗅覺,在一個柜子裡面找到這個箱子。我看這箱子藏著這麼秘密,肯定有很多金銀珠寶……」

「你不嫌太重?」

「我嫌的。」小牛道,「可是那時候聽到外面有警車的聲音到了,沒時間再找,就抱著這大箱子跑啦!誰知道,哈哈,雖然沒有值錢的東西,可是這些錄像帶,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啊!你說是不是?」

「是啊!」阿驢完全同意。電視上,俞老師被強 奸後也被吊了起來,男人站在吊著的漂亮姐妹中間,繼續玩弄著兩具美麗的肉體。

「你知道我多險,跳牆出來的時候正好撞到一個女警察,還被她開了幾槍,不過好在沒有打中,給我熘了回來。」小牛說。

「不會吧?你被看到了?啊!對了!」阿驢叫道,「我今天在警察局的門口看到一張通輯令,上面有一個畫著的人頭,我才說怎麼那麼像你呢!原來真的是你?」

「不會吧?」小牛嚇了一跳,「我…我才被那個女警察看了那麼一眼……」

「你完了你完了,你被通輯啦!警察在抓你!」

「沒這麼嚴重吧?我只是個小偷……」小牛說著,眼睛不由向裡屋掃了一眼,一顆心馬上提了起來。現在,他可不止是個小偷,他還綁架和禁錮著一個女人,還對她進行了多次的強 奸……

「裡面還有什麼?」阿驢覺得有點問題。做小偷的,眼睛特別的靈敏,同伴的眼角已經泄露了秘密。

「有……」小牛心想這事終究是瞞不了他,橫下心來,道,「等一下。」獨自走進裡屋。

片刻,他牽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出來。女人手足上鎖著鐵鏈,脖子上套著一個布圈,連著繩子牽在小牛的手裡,顫抖著爬了出來。

「這……俞老師?」阿驢看到裸體的女人,已經心跳加速,等他看清女人的面容時,整個人從凳子上彈了起來。

「嘿嘿!」阿牛乾笑,「半個月前我去火車站找生意,認出了她是錄像里的妹妹,就順手牽羊,扒了她的手袋,等她暈著頭無法上車時……嘿嘿,裝好人說幫她去找小偷,這笨女人居然也信了。一到沒人的地方,我就……哈哈……手到擒來!」

「你真行!」阿驢緩步走向俞老師,把臉湊到她面前,惡聲惡氣地說道,「還認得我嗎?俞老師!」

「呂俊?」俞老師當然認得他,剛才在裡屋什麼都聽到了。失身於一個小惡魔已經夠慘了,誰知冤家路窄,居然還碰上一個記仇的小傢伙。一想到現在落到以前的壞學生手裡,還一絲不掛地爬在地上,她羞得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

「她叫俞梅卿,沒有認錯人吧!」小牛說。

「沒有!」阿驢抬頭看了小牛一眼,「你說給你抓了半個月了?那她一定給你玩遍了吧?」

「那還用說!」小牛得意洋洋,「什麼都玩遍啦,連屁眼也給我插得呀呀叫啦!賤貨,舔我腳趾頭!」他要在朋友面前威風一番,大聲喝令梅卿。

「是……」梅卿銜著眼淚,慢慢趴下頭去,伸出舌頭輕舔著小牛又髒又臭的腳趾。

「哇!」阿驢驚叫一聲,眼珠差不多快凸出來了。

「嘿嘿!」小牛得意地大笑。

「他媽的!我要好好報報仇,插爛這個賤貨!」阿驢一個箭步竄到梅卿屁股後面,飛快地解著皮帶。

「喂喂!你幹什麼?」小牛叫道。

「還用問!」阿驢已經把褲子脫下來了,他的肉棒已經漲了很久,難受得要命,正好把眼前這個一看就生氣的爛貨就地正法。

「拿開你的臭手!」小牛一掌拍開阿驢已經摸到梅卿屁股上的手,叫道,「這是我的女人,不許你碰。」他已經對這個女人深深著迷了,一看到阿驢的動作,頓時醋勁大發。

「什麼嘛!不會這麼小氣吧?」阿驢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沒有聽說過朋友妻不可戲?不行!」阿牛態度堅決。

「她又不是你老婆……」

「她……」小牛一愣,道,「就是因為不是我老婆,才肯讓你看的。奶奶的,我的女人讓你看光光了,我已經很吃虧了,還想動她?美吧你!」

「喂!」阿驢無奈地重新提起褲子,「你不是這麼不夠朋友吧?你知道我多恨這個八婆的!」

「總之就是不行!這是我的女人,只有我可以玩她!你要玩女人,就像我一樣去抓一個回來唄!頂多我幫你抓!」小牛拍著胸脯說,他覺得這樣的表態已經很夠朋友了。

「可是我就要這個!不把她操死我是不會過癮的!」阿驢一看到俞梅卿,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痛快地干她。可緊要關頭自己的死黨居然阻手阻腳,心裡不爽已極。

梅卿顫抖著身體,聽著兩個男子的爭執,心中苦不堪言。現在的她,似乎成了一件玩具,一對好朋友為了搶這件玩具,寸土不讓地大聲叫嚷著。

無論阿驢態度是硬是軟,嚷了老半天,小牛隻是不允。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這麼好玩的玩具,打死也不能讓別人分享了去。

「反正你今天賺了一萬多塊,去夜總會可以叫好幾個小姐了。你不是一直流著口水要去威風威風嗎?」此刻小牛隻想快快擺脫老友的糾纏,作出了一個不錯的提議。

阿驢縱是心有不甘,可是小牛死活不讓,他也無可奈何。於是忿忿然出了門去,奔著嚮往已久的夜總會去了。明天,再來看帶子,說不定那時候小牛就同意把俞老師這賤貨交給他玩了。

第三章

又是從活生生的頭顱中噴開的血漿,伍詠冬一夜不敢閉眼。一閉眼,那個恐怖的畫面就會撲上她的腦海,令她心驚肉跳,令她心神不寧。

雖然她是個警察,可是,她也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女孩,生性就是怕血的,何況是這麼恐怖地噴出的血,是從她如此熟悉的人的頭顱上噴出的血。

伍詠冬無法不無精打采,她最近的睡眠時間實在是太少了。就算不是因為失眠,連日的加班到深夜,鐵人都會累倒。但沒辦法,誰叫她是警察,誰叫警察局最近連續發出兩件大案。

嗯,應該說是警察局內部最近連續發出兩件大案。

首先,是四十多歲重案組副組長俞竹卿在一個月前被拋屍荒野。經過法醫鑑定,俞竹卿是被繩子勒死的,脖子上有非常明顯的勒痕。她的全身多處地方有繩子捆綁過的痕跡,並遭受過長時間的性侵犯。簡言之,俞竹卿是被奸**殺的。

就在整個重案組為俞竹卿之死哀痛惋惜卻找不到絲毫破案頭緒的時候,五十歲的重案組組長沈飛在家裡的廚房被發現。他的死因更簡單,是被一把菜刀當頭噼死。被發現時,鮮血和腦漿流遍屍體周圍五米的每一個角落。兇器當場被找到,沒有發現可疑指紋。沈組長家裡有明顯被翻過的跡象,所有值錢的東西被洗劫一空。很明顯,這是一宗入屋劫殺案。

本是不相干的兩個案件,卻在十分接近的時間連續發生,被害人是重案組的一、二把手。是巧合還是有人系統作案?震驚全市的兩個案子馬上被合併,成立專案組,伍詠冬便是專案組的一員。

本是一名普通的刑警,本來她的級別還不夠資格參加這個專案組的,但她被破例批准加入了。原因是她一向辦事雷厲風行,做事乾淨利落,對付罪犯毫不手軟,是一名很有前途的、值得大加培養的警界新秀。當然,這是官方的說法。

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是俞竹卿的女兒。警察局體恤她為母報仇心切,同時也算是對死去的俞副組長的一點點的補償,同意破格給她更大的立功機會。誰都知道,如果偵破大案要案,對前途是非常有幫助的。

「我知道你母親的事讓你很難過,可是你這樣一付精神是肯定不行的!」專案組組長、一位和藹可親的老警官關心地拍拍伍詠冬的肩膀。

「我知道的,警官!」伍詠冬點了點頭,她也知道自己的模樣有多憔悴。年輕的女孩都是愛美的,何況是像她這樣長有一副傲人身材和漂亮臉蛋的警花。她也為自己的形容消瘦心疼,但現在她哪裡顧得上這個?

「疑犯還沒有消息嗎?」伍詠冬關切地詢問同事今天的進展。

「沒有。」同事搖著頭,「你說那個疑犯只有十六七歲,他有本事一刀砍死沈組長嗎?沈組長可是劍道七段……」

「或許他認識沈組長吧……」伍詠冬說。在警察封鎖著的凶宅中,帶著一箱東西逃走的人,當然是頭號嫌疑犯。

「查到了!」突然有同事在電話邊大叫,「牛一強,綽號小牛,是第三中學的學生,不過已經兩個學期沒有去上學了,學校已經將他除名。」

「確定嗎?」伍詠冬快步上前。

「等一會會有人送他的照片和資料過來,你看看就知道了。」

「嗯!」伍詠冬滿腹心事地走開。

照片送來的結果,是伍詠冬確認這個牛一強,就是當晚從沈飛家裡的後牆中逃跑並曾經撞過她的人!

「馬上搜捕牛一強!」警官下令,「所有人進來開會。」

警方的資料顯示,這個牛一強是個社會小混混,父母十年前已經離婚,交給她佬佬看管。這小子在校劣跡斑斑,學習成績一塌煳塗,倒是闖禍次數高居全校首位,三年前已經被處留校察看。

佬佬去年去世之後,沒人管的他就更少上學了,早已被學校開除。他在市裡的家很少見人,據說在市郊也有一座祖父留下的屋子,不過沒人知道具體地點,估計他也不太可能願意去住農村。

「總之是個壞小子。」伍詠冬得出結論,「就算一槍斃了他,也只能算是為社會除害。」她心中暗暗想著。

會上,伍詠冬施展她出色的口才,列舉了嫌犯種種可能的動機和作案方法,堅決地認為這個牛一強,絕對可能就是殺害沈飛組長的兇手。

「嗯,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我們要的是證據。」警官雖然不太以為然,但從目前來看,牛一強的確有最大的嫌疑,再說他也不想打擊年輕人的積極性。

「我們一定會把牛一強輯拿歸案!」伍詠冬積極地展示著決心。

警長布置完具體工作,就散會了。伍詠冬心中卻在尋思著如何親手擊斃牛一強。

「嘀嘀嘀!」手機響著動人的和弦音樂,顯示的是鄰市打來的長途電話。

「冬姐姐嗎?我是剛弟!你們家裡的電話怎麼老是沒人接啊?」打電話的是五歲的表弟。

「我最近很忙,不經常回家。有什麼事嗎?姨媽好吧?」

「什麼好?校長說明天要媽一定要去報告,有很重要的事。冬姐姐你叫媽今晚一定要回來哦!我好久沒看見媽媽了……」

「等一下等一下……」伍詠冬頓感血脈上涌,頭腦有點發昏,「姨媽辦好我媽的喪事,半個月前不是已經回去了嗎?還沒到啊?」

「沒有啊……冬姐姐你說我媽不見了嗎?哇……媽媽呀……」電話那邊的小孩嚇著大哭。

「別哭別哭,你媽不會有事的……冬姐是警察嘛,一定會找到你媽的,別哭哦,乖……」伍詠冬自己也慌了,連聲安慰著表弟。

姨媽失蹤了?伍詠冬心亂如麻。姨媽跟母親關係最好了,因為比母親小了十多歲,一向是母親最疼愛的小妹,母親意外去世對姨媽的打擊也很大,哭得比她還悽慘。在看到外甥女笨手笨腳的又公務繁忙,自告奮勇地擔起姐姐後事的重任。半個月前,後事料理完畢,身心俱疲的姨媽已經坐火車回家了,可是現在才知道原來她一直都沒回到家!

現在怎麼辦?姨媽是個老師,又不是沒上過城的鄉下人,當然知道要怎麼回家。半個月還沒到家,只有一種解釋,就是出事了。

本來已經疲憊不堪的伍詠冬強打起精神,在馬上報案之後,苦思著可能出現的情況。

可是,這種事情光想怎麼想得起來?伍詠冬猛然發現自己滿頭冷汗,一宗緊接一宗的重大變故在一個月內接連襲擊著她,年輕的女孩突然覺得自己快被壓垮了。

伍詠冬打個自己的皮包,掏出一包紙巾拭著臉。咦?我的錢包呢?伍詠冬突然發現自己的錢包不見了,緊接著,她發現了皮包外面一道劃穿里皮的刀痕。

錢包被偷了!該死的小偷!我怎麼那麼倒霉啊,一宗接一宗!天下還有比這個更不幸的事嗎?

伍詠冬心中痛苦地大叫。她的證件,包括身份證、警察證、駕駛證等等,全部都是錢包里,現在也全部泡湯了。

她想起自己已經差不多一天忙得沒有打開過皮包了。昨天,她去過飛機場、去過火車站、穿過熱鬧的步行街、還到過人潮擁擠的商場。天啊,昨天為什麼那麼多任務,要是一天都呆在辦公室多好,起碼,也讓我穿著警服出去嘛!穿著便裝小偷哪知道你是警察啊!婊子養的小偷,連警察也敢偷!

可是她實在沒有什麼時間和精力去發脾氣和怨天尤人了,疲倦的伍詠冬再一次去報案,填了一系列囉哩囉嗦的表,申請補辦已經失竊的一系列證件。

中午的日頭真是猛烈,形容憔悴的伍詠冬有氣無力地走在大街上。每一件事都讓她煩心,沒有一件令人舒心的!

「只要我找到那個姓牛的小子,一槍把他斃了,什麼事都完了!」她暗暗地想著,可是人海茫茫,找一個小混混哪有這麼容易。

再說,姨媽的事怎麼辦?伍詠冬一想頭就大了。

咦!哪是……很面熟……是牛一強!

突然,伍詠冬的精神一振,前面一個男子正從一幢樓里出來,扛著一箱方便麵,低頭匆匆走著。看那面容,那伍詠冬強迫自己深深刻住的臉,正是牛一強!

牛一強顯然也看到了她,正迎面走來的男子猛的一轉身,閃進一條小巷。

伍詠冬馬上撥出佩槍,快步跟進。遠遠處小巷的盡頭,那條瘦小的黑影正狂奔著。

「砰!」一聲槍響,子彈從小牛頭頂擦過,擊中遠處一塊木板,聲音清脆。

「哇!」小牛嚇著臉都白了,肩上的方便麵向後一丟,抱頭鼠竄,奔著更快了。

「砰砰砰!」一連三槍,但可惜,都沒有打中。伍詠冬不由痛恨自己當初在警校為什麼不多練練射擊,導致現在的槍法竟然這麼差。

後悔也已經沒用,當伍詠冬追過小巷時,小牛已經人影不見了。伍詠冬回頭檢查他丟下的箱子,確實是一箱貨真價實的方便麵,沒有什麼可疑。

「你開了四槍?那兒可是鬧市區!」警官皺著眉頭問,「要是真把他打死了怎麼辦?怎麼問口供?」

「我是看到巷子裡沒人才開槍的。他是有重大嫌疑的通輯犯,我不想讓他跑了。」伍詠冬答。

「沒人?如果有人剛好從巷子裡的門裡或者別的什麼地方走出來怎麼辦?算了算了,這事先放一邊,以後注意點,年輕人要學會沉穩一點。」警官掃了她一眼,緩緩說。手頭的大案子破不了,心情已經不太好,可手下偏偏少不更事!可是一肚子脾氣,對著年輕女孩嘟著嘴的漂亮臉蛋,一時間卻是發作不出來。

見上司沒有再追究,伍詠冬舒了一口氣,說:「我看到牛一強走出來的那幢樓房,就是他現在的地址,是他父母沒離婚前住的房子。」

「嗯,那就說明他還是時不時有回去的?加強監控!」警官說完這句話,搖了搖頭走了。

「他回家扛了一箱方便麵出來,也就是說他家裡有儲藏的食物,也就是說他是經常有回家的。他把方便麵扛出來,多半是在另外的地方安頓好了,開始了轉移。」伍詠冬尋思,「據說他在鄉下還有祖屋,會不會藏到那裡去了呢?現在他是通輯犯了呀,應該不會嫌那兒破舊吧?」

伍詠冬想著想著,心境頓時開朗。要查他祖父的舊屋,應該不會很難吧!

伍詠冬臉上露出陰陰的笑容,只要那小子真的住在那兒,嘿嘿!

「重案組組長劫殺案告破!嫌犯拒捕被當場擊斃!」她彷佛已經看到明天的報紙頭條,標著這樣的醒目大標題。

「說不定,然後我就成為破案的大英雄……」伍詠冬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第四章

「媽呀!真想要我的命啊!」小牛上氣不接下氣對阿驢叫著,「一聲不吭就砰砰砰幾槍,好像要殺人滅口一樣,那警妞真他媽的狠!」

「呵呵,都說那箱方便麵都放了兩個多月了,也不知道過期了沒有,你還是不捨得!這不,差點沒命了吧?」阿驢看到他的狼狽樣,不禁好笑,「她肯定有喊「警察!不許動!」見你沒聽到,才開槍的吧!警匪片都是這麼演的!」

「沒有!保證沒有喊!什麼都沒有喊!就像存心要殺了我一樣!」小牛手撫胸口,對天發誓。

「不會吧?難道她被你強 奸了,要殺你滅口?」阿驢哈哈大笑。

「他媽的,要是真給我強 奸了……哦,那警妞看起來好像長得很漂亮……他媽的,要是給我強 奸,我一定把她操得屁股開花!」小牛一提起強 奸,心又痒痒的。

「少美了你!人家可是個警察!」

「警察又怎麼樣?你那個什麼老師的姐姐,不也是個警察?還不是一樣被奸著唏里嘩啦的?」

「人家有那個本事操警察,你有嗎?頂多欺負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學老師……」阿驢一想起俞梅卿,心中又是一陣不忿,忍不住譏諷兩句。

「嘿嘿!」小牛知道他的意圖,冷笑兩聲,只是不答。坐到桌子旁,無聊地翻著昨天阿驢偷來的幾個錢包,一邊道:「怎麼樣?昨晚夜總會的小姐爽吧?把錢都花光了,我不去拿方便麵難道喝西北風?」

「還可以吧!不過,我還是想要那個賤貨!」阿驢將眼光掃向裡屋,那兒,有他最想乾的女人。

「那賤貨是我的女人,你就不要想了,你有本事就去抓個女人回來。」小牛態度依然堅決。

「哼!」

「咦……」小牛好像發現了新大陸,「就是這個警妞,沒錯了,就是她!上次在大房子外面撞上的也是她!剛剛還想要我的命,原來你把她的錢包偷了,怪不得火氣那麼大!」他翻著一個小巧的錢包,端詳著裡面證件上的照片。

「伍詠冬,嗯,二十歲了。還挺漂亮的,你看。」小牛恨恨地盯著伍詠冬的照片,驚魂未定色心又起,「如果你有本事抓到她,我就拿你的俞老師來換,怎麼樣?」

「真的?」為了得到那個女人,阿驢可是發狠了的,咬一咬牙,「是不是說真的?」

「你還來真的啊?」小牛對他的反應也有點意外,不過想到剛才差點死在那個女警察的槍下,要是能得到那個女警察來玩–就算拿俞梅卿去換,也不是什麼蝕本生意。

「我想想……」小牛回憶著伍詠冬的身材臉蛋,想來想去,都應該不比俞梅卿差,於是也一咬牙,道,「好!你得到你的仇人,我得到我的仇人,正好!不過你要是輸了,可能連命都會輸進去,自己想清楚了。」

「不用想了!」阿驢看了一眼裡屋,敞開的房門裡,雪白誘人的肉體隱約可見,更增他無限的動力,「說定了!到時不許反悔!」

「我怎麼會反悔?是你撿我玩過的破鞋,又不是我撿你的?」小牛腦海開始浮想著伍詠冬赤裸的胴體,浮想她身上動人的部位。雖然玩女警察很危險,但強烈的刺激讓他也腦血上涌,現在,他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去姦淫那個可惡但卻漂亮的女警察了。

「媽的,忍不住了!」小牛衝進裡屋,拖著俞梅卿赤裸裸地出來,一把按在地上,掏槍上鏜,在阿驢的面前便將肉棒捅入梅卿的陰戶里。

「趁你現在還是我的,再好好玩玩你!」他這樣叫著。

「媽的!」阿驢大聲抗議,「你不給我玩,又偏偏奸給我看,你什麼意思!

我已經沒錢去夜總會啦!」賭氣轉過身去,無聊地翻著錢包。

「誰叫你充闊佬,一夜就花了一萬多!」小牛嘲笑著。

「喂!有新發現!」突然他又叫了起來,從伍詠冬的錢包中找出一張照片,轉身亮給小牛看。

「什麼?她是那女人的女兒?」小牛咦的一聲叫,「也就是你的外甥女?」把照片送到梅卿眼前。

照片上,伍詠冬正挽著一個中年美婦的手,笑容燦爛。要命的是,照片下角居然印著一行字:XX年XX月XX日,俞竹卿伍詠冬母女合照!

事已至今,梅卿沒法否認,只好默默點了點頭。

「怪不得怪不得,長得也有點像的,哈哈!」小牛現在對伍詠冬的興趣更高了,他興奮地抽送著肉棒。身下的俞梅卿,只能默默地咬著牙,流著眼淚低低地呻吟。

「照片上還用得著寫字嗎?真奇怪!嘿嘿!比證件上的照片漂亮多啦,要是能玩到她,就算拿這賤貨來換你也不冤了!」阿驢說。

「難道我笨啊?」小牛一邊強 奸著梅卿一邊說,「又年輕又漂亮,可能還是處女也不一定呢!」

「我知道她為什麼一見你就開槍了,她要給她老母報仇!誰叫你跑去那間房子裡,還給她碰上了。」阿驢掏出報紙。自從知道小牛被通輯後,他專門去買了份報紙。報紙上,清楚無誤地告訴他俞竹卿一個月前被奸**殺了。

「奸**殺?可惜了,那麼漂亮的女人!」小牛惋惜地說。

「嘿嘿,現在那女警察一定認為你是殺人犯了。」

「不對,報紙寫著的,你看,那間大房子不是她老母的,是另外一個姓沈的警察的,姓沈的也被殺了。噫,亂死了,不知道哪根對哪根!」

「是你笨,有人問也不問!」阿驢哼了一聲,轉過頭去。

「對呀!」小牛如夢初醒,抓著梅卿的頭髮,問道,「錄像帶裡面的男人是誰?那個姓沈的跟你外甥女什麼關係?你姐姐是誰殺的?」連日來只管淫慾,對錄像帶里的男人雖然好奇,卻還真沒去想過是誰,也沒想到原來梅卿是知道的。

「呀……」發頭吃疼的梅卿銜著淚眼,看了小牛一眼,低聲道,「那……那男人……就是姓沈的……他……他是我姐姐和冬冬的上司……」對於奪去她處女的男人,這個一直控制姦淫著她和她姐姐的男人,俞梅卿怎麼能不刻骨銘心。

「冬冬?哈哈,真好聽!」小牛笑道,「原來我下一個玩具叫冬冬!」

「主人……我…讓我給他玩吧,不要去搞冬冬……她是警察,你們惹不起,會沒命的……」梅卿儘量「設身處地」地為小牛考慮,希望他打消去搞伍詠冬的念頭。

「我惹不起?」阿驢猛地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盯著俞梅卿,「告訴你,我是給我朋友面子,別以為我還怕你!等你落到我手裡,我叫你嘗嘗我的厲害!」一想到當年她的面孔,阿驢火十分大。

「不是……不是說我……我是說警察,警察不是好惹的!」梅卿辯解道。上面,小牛顧著看報紙,已經暫停了強 奸,轉而騎到她的背上。

「我怕誰呀!總之我一定要你在我手裡生不如死!」阿驢眼睛冒火吼道。

見這人實在不可理喻,梅卿也沒法跟他再糾纏下去。垂著頭手撐著地面,無神的瞳孔呆呆地望向可望而不可及的大門外面。

「我問你,你姐姐的事,那個叮叮咚咚知不知道?」小牛問。

「她……她一直不知道的……」這種事怎麼能讓女兒知道?梅卿一想到多年來姐姐的苦處,心中不由又淌著淚。

「那你說,你姐姐是給誰殺死的?」

「是沈飛!一定是他!」梅卿含淚叫道。除了慘叫和呻吟,這是她被擒以來說話最大聲的一次。

「哦?」小牛發現她的神情有點異常,從她背上下來,臉正對著她的臉。

「他……他變態的……」梅卿不敢正視小牛的眼光,垂下眼去。

「我知道!說下去!」

「他……他幾年前就幾乎把我勒死……」梅卿說得更小聲。

「哦?」

「他……他……」梅卿稍抬一下眼臉,見小牛正盯著她等著她說話,只好繼續道,「他綁得很緊,我的脖子有一點差點透不過氣,就暈了。後來他說發現得早,不然我就弔死了……」

「所以你覺得你姐姐就是那樣被他不小心弔死的?」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梅卿流淚叫道,「我看過姐姐的遺體,那些繩子綁的傷痕,都是他一向的手法!還……還有……還有……」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

「我姐姐是被奸**殺的……除了他,還有誰會那樣對待我姐姐……我姐姐,她已經四十多歲了……嗚嗚嗚……死得好慘……」

「現在案情已經很明白了!」阿驢站起來,說,「肯定是你外甥女發現了什麼,所以殺了姓沈的!可是殺人又要償命,你外甥女要找替死鬼,剛好你主人去姓沈的家裡偷東西被她撞到,正好做一隻又大又白的替罪羊!」他是一個偵探片迷,現在推理來推理去,不由大感自己十分有偵探頭腦。

「怪不得她一見我就開槍,問也不問!」小牛若有所思。

「嘿嘿!」阿驢冷笑。

「不會的……冬冬不會殺人的……她一定不是……你們弄錯了……」梅卿看到氣氛不對,哭著叫起來。

「你說我說錯了?」阿驢兇巴巴地瞪著她。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一時不知如何措辭的女人只好又捂著臉哭了起來。這小子,讀書那麼差勁,偏偏怎麼推理起來像個偵探似的,偏偏將事情向她最不希望聽到的方向推理!

「嘿嘿!」小牛冷笑起來,「原來是這樣!媽的,想拿我做替罪羊?我非操爆那小賤貨不可!媽的!」越想越是牙癢。

「阿驢!要是你真抓到她,這個賤貨不止白送你,那個冬冬什麼的,我跟你一起干爆她!操死她!然後賣去做雞!媽的!」小牛大怒之下,狠下心大吼了起來。現在,已經不是獵色的問題了,是報仇雪冤的問題。

「OK!那……現在可不可以先收點定金?」阿驢臉露淫笑。

「定金?」小牛一愕,猛然大悟,「去吧!奸到你痛快為止!」伸腿在梅卿的屁股上一踢,可憐的女人一頭滾到阿驢的腳邊。

「嘿嘿!謝了!」阿驢大喜地撲到梅卿身上,用力抓著她的雙乳,「抓爆你的奶奶!我抓!」多年的忿恨,終於可以痛快地發泄啦!

「疼……」梅卿尖聲慘叫著,美麗的乳房上頓時浮起紫色的爪痕。她無助地望向小牛,可小牛卻把眼睛投向遙遠的天空,彷佛哪兒就有令他咬牙切齒的伍詠冬一樣。

第五章

「是伍小姐吧?我叫呂俊,是俞老師以前的學生!」阿驢一付天真的表情,找到了伍詠冬。

「嗯!呂俊是嗎?」伍詠冬打量著這個毛頭小子,說,「你真有我姨媽的消息?」

「我幾天前見過……」阿驢說,「今天看到報紙上的尋人啟事,才知道俞老師原來是失蹤了。所以馬上來找伍小姐您了。」尋人啟事上留下的聯繫人「伍小姐」,以及一個手機號碼。

「哪一天?」伍詠冬問。

「嗯,大概是……」阿驢仰頭一想,說出一個時間。

「那就是我姨媽失蹤的當天啊!」伍詠冬精神一振。

「當天下午,我在火車站看見了俞老師,我就走過去叫她。可是她理也不理我,跟著一個男人很匆忙地走了。」阿驢按照編好的謊話講出。

「她是往哪裡走的?進了還是出了火車站?」

「是出了。」阿驢道,「那個男的長得很奇怪,頭髮很長,鬍子亂糟糟的。

我就覺得很奇怪,就跟了出去,一直跟到郊外。」

「出城了?」伍詠冬緊鎖著眉頭,「你也覺得不對勁?」

「是啊,反正那天我沒事幹,就一直跟嘍!」阿驢道,「我看到俞老師好像有點不太情願的樣子,所以我很好奇,就……」

「最後他們到了哪裡?」伍詠冬急於想知道結果。

「他們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一個村子裡面,就不見了。」阿驢不時用眼角看著伍詠冬的反應。

「什麼村子?」伍詠冬顯然有點急躁。

「我不知道村子的名字……」

「那你認不認得路?」

「那倒認得!」

「好!現在馬上帶我去!」伍詠冬迫不及待。

騎上心愛的摩托車,後面載著阿驢,伍詠冬風一般的向郊外疾馳而去。

雙手扶在身後的阿驢難免心猿意馬。前面就是美貌的女警察,女人身上的幽香淡淡地飄來,散發著迷人的氣息,阿驢胯下的東西蠢蠢欲動。

「這樣貌可真一點也不比那個俞老師差啊!媽的,又那麼青春,拿她去換俞梅卿,小牛這小子可真賺了!」阿驢心想。前天狠狠地操了一陣梅卿之後,小牛又不許他碰她了,說什麼要吊起他的胃口,才會盡力辦事。

阿驢稍稍整理了一下褲襠,以免那根東西頂起來的樣子太過失禮。

摩托車已經駛出了市區,駛到崎嶇不平的小路上。突然地上一個窟窿,車身震了一震,雖然伍詠冬很快控制了平衡,但阿驢的身體還是大大地震了一下。

「啊!」阿驢一聲輕叫,晃了一晃,狡黠的一笑,雙手前抱,竟摟住伍詠冬的腰身。

「你幹什麼?」伍詠冬喝道。

「沒……坐不穩……」阿驢無奈地鬆開手,眯著眼睛回味著女警察纖細的腰身。

「可惜太過倉促,不然抓一把她的奶子她也沒法翻臉……」阿驢心想。

「坐穩了!摔死了別怪我!」伍詠冬怒道,加大了油門。沒來由地給這小子小小地吃了一下下豆腐,心中十分的不爽。本來最近已經火氣甚大心情不佳,這下對著這個小子當然更沒好氣。

「媽的!這麼凶!」阿驢的心中大忿,「等一會抓到你,我要你這臭娘們好看!媽的,非操得你哭爹叫娘不可!」眼看目的地快到了,阿驢且忍著衝動。

車子順著阿驢的指引,慢慢進入一個小村莊。阿驢察看周圍無人,陰陰地一笑,稍稍從口袋裡拿出一小瓶乙醚,倒在一條手帕上。

「開慢點,就快到了。」為防翻車時受傷,阿驢對伍詠冬說道。可一說完,他立刻皺起眉頭。

「糟糕,忘記了她戴著頭盔!」由於是騎摩托車,伍詠冬一路到這兒都戴著頭盔,頭盔前面的擋風板覆蓋住她的整張臉。阿驢呆了一呆,拿著手帕,卻不知道如何下手。

「到了嗎?」伍詠冬問,車子已經開得很慢了。

「嗯……差不多……」阿驢方寸微微一亂,隨口應道。

「我看看,這應該是臥牛村……」伍詠冬停了下車來,舉頭四望,大概是嫌頭盔前的玻璃影響觀察,看不太清楚,竟把頭盔摘了下來。

時不我待!阿驢立刻拿著手帕朝她的臉上捂去。

伍詠冬的頭正向後轉過來,一見有異,本能地一縮頭,「啪」的一聲,手帕正拍在她右邊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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