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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洞庭波短、此恨長(一)

流殤回眸這標題起的有點噁心了吧?嘿嘿!我覺得有必要檢討一下忙忙活活 寫的這前八篇東西。

第一、亂的問題。這是一個明顯的問題,我在嘗試一些不同的寫法,運用了 一些插敘、倒敘,以及多人物、多情節的平鋪,其中多有人物的思維,人想的東 西就保不齊紛雜一點。確實是嘗試,不純熟,有的時候駕馭的就不那麼自然。當 然,不可迴避的是,我對標點符號的使用非常頭疼,上學的時候就沒弄明白,現 在覺得是有點抓瞎。至於其中錯別字連篇也是一個大問題,並不是我真不認識那 字怎麼寫,寫東西的時候思路是連貫的,嘩嘩嘩地敲下去,然後又不愛檢查校閱, 於是就有了遺憾。標點和錯字,我回頭注意。至於寫的方法,希望大夥忍耐,你 得允許我一個進步的時間。

第二、擠的問題。這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我對排版什麼的還真沒注意, 就是寫完了就貼,貼完了,就發。我改。畢竟一個看起來比較舒服的版面是看下 去的一個方面。

第三、露的問題。這我保留自己的看法。畢竟是色情小說,我認為色情小說 是性描寫為主的,就象武打的開打,間或以情。性描寫不厭其細緻入微,情則附 之。當然以情暗示性是一種非常優雅的方法,我得慢慢地琢磨。我還是受「無名」 和「元元丫丫」的影響比較大,喜歡那種直接隨意的寫法,也不大喜歡給人物的 性交找一個必須的理由,我覺得這樣寫,就好象是直接在描述一個影碟的發展。 要說暗示,我覺得那些專業作家的原文做的比較好。等回頭寫獨立的文章時再用。

希望大夥多提這樣的意見。

《金庸列女傳》從開篇到目前已經八篇。名為八章,其實其中並無相互關聯 的地方。我覺得人物大家都熟悉了,原作已經把故事給說的挺好了,我只是把人 物一個一個地給揪出來,痛快一下,應該是每一章都是一個女孩子的故事吧。其 實寫著挺樂的,每天和不同的美女在大腦和文字上亂七八糟的,這是什麼樣的痛 快!

最後跟夜色兄弟聊一下。你那《翻雲覆雨》我很認真地看了,覺得照黃易那 樣寫也挺好玩的,用一個流行的詞叫「簡約」,那讓人看的挺輕鬆的,保留了思 維的空間,挺好的。就是對話有點那個了,人家是用對話來將故事的,咱們這故 事不用講,用行動,用大腦。尤其是七夫人幹完了表達那一段,似乎有點多餘。 在我看來,咱們中國女孩子在做愛的時候是比較被動的,而且由於東方傳統,表 達起來也多是暗示為主,就算是內心惡浪滔天,說的話也是溫文婉約的,那叫含 蓄,中國人都覺得那樣好。用對話來講故事,用感覺來寫性,用事來寫情,好不 好?關於你對我們這幫人的定義,我跟妻說了,她說:「呸!」呵呵!沒辦法, 頭髮不長,見識也那樣。

阿土哥兄弟,漂泊的感覺其實是一種財富。人和鳥沒什麼區別,都想飛翔, 鳥飛是本能,人想飛,就得積累勇氣。孤單是一種美。你的調子稍微有點感傷, 希望你快樂,並快樂下去。

流殤頓筆第九章:洞庭波短、此恨長(科學怪人老兄,咱倆是這「武俠」的 斑竹了,就是兄弟了,怎麼著也得鑣著膀子把你那個「把這辦成最好的文字版塊」 的理想給完成了呀。我琢磨著我還編我的《金庸列女傳》,你把那《刺客列傳》 給幹起來怎麼樣?你給個回信啊。要不然你自個兒想轍,你是前輩,我尊重你的 選擇。不過我覺得還是精品意識比較重要,轉載也轉好的,類似《黑道……女人》 這樣跟武俠不搭界的,我看是不是就免了?

我這嘴是有點絮叨,見諒啊,見諒!今兒我準備拿黃蓉開刀了,就為這,妻 很不樂意,一個勁地沖我翻白眼,嘶——她現在是不大愛跟我說話了,就掐我。 那我也得干!《射鵰》不把黃蓉給射了,那還行?再允許我訴一下苦啊,我的錢 被收繳了,說交電話費,想出去喝個小酒什麼的,看來有點費勁了。嗨——慘無 人道呀!

「你再胡說八道,詆毀我,我就把……」是真生氣了?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唉,對了,這樣多好看。

沒事,她給我織圍脖去了。對付女人,不是我吹,哥們有一套!嘿嘿……)

黃藥師薅著郭靖的脖領子問:「你這傻小子,你他媽的到底是娶我閨女,還 是娶那狗屎蒙古公主?」黃藥師這人是有點那個,人家華箏就跟邊上看著呢,這 不是讓人下不來台嗎!估計是欺負華箏聽不懂中國話。郭靖牛脾氣就上來了,這 行為準則哪能隨便地改?何況還有拜把子兄弟拖雷在一邊瞅著呢,怎麼著也不能 屈服嘍。郭靖心裡有底,黃蓉在邊上呢,怎麼著也不能真把自己怎麼著吧?還是 有點肝顫,於是不說話,就那麼看著黃藥師。

黃蓉知道郭靖想什麼了,心疼。「阿爹,你先把手給鬆開。」黃蓉就掩護了 郭靖,「我心裡只有他,他心裡只有我。他要做金刀駙馬,我也嫁別人。反正沒 他,我活不了。」就眼淚吧嗒的了。

黃藥師就暈了,怎麼看閨女也象她媽,尤其這一掉眼淚。不過黃藥師越琢磨 就越來氣,真是女生外向呢,老子不是為你好嗎?有了對象,連老子都不要啦! 怎麼看那郭靖也配不上自己閨女,倒是和那粗手大腳的華箏挺般配的。不過看黃 蓉一哭,心就軟了,「且夫,天地為爐,萬物為銅……」這有文化的人說話就讓 人聽著費勁,估計是你這麼折騰能行嗎?

郭靖覺得脖領子給薅的,真不得勁。這不是流氓嗎?哪有這樣的!都什麼時 代了,還逼良為娼啊?我郭靖可是頂天立地的處男!

楊康揀了黃蓉的打狗棒,又很順利地扒了一個瞎,就得到了丐幫幾個不開眼 的傻冒兒的信任,於是就大搖大擺地以未來幫主的身份去湖南嶽陽的君山開會去 了。這就是一個意外,不過楊康的腦子快,於是迅速地構築了一個挺宏偉的藍圖, 能實現這計劃,那自己就闊了!不過當幾十萬破衣爛衫的叫花子的頭兒,也挺憋 氣的,總算是一個一跺腳、哪兒都顫的大人物了,埋汰就埋汰點吧,湊活吧。

楊康在外屋琢磨宏偉藍圖的時候,穆念慈正在裡屋洗屁股,心裡有點慌,這 月的例假怎麼還沒來?我尻,不是懷孕了吧?要是真有了,這孩子是誰的?心裡 還真沒底。照例說,應該是楊康的,跟他弄的次數挺多的,也把自己給尿了。不 過跟歐陽克也弄過幾回,他每次都把自己弄的一塌煳塗的,也不知道他尿沒尿。 說真的,跟楊康弄,雖然非常的甜蜜,但好象還是歐陽克厲害,那滋味,那刺激! 穆念慈就覺得下面一個勁地痒痒,就伸手去摳……

楊康開始分析自己的局勢,現在丐幫也不怎麼消停,據說凈衣幫和污衣幫鬧 的挺熱鬧的,自己初來乍到的,本事又有限,看來得拉攏一幫,對付另一幫,對 了,就是這主意。楊康就想到了凈衣幫的彭長老,那哥們整天神道道的,還一個 勁地往穆念慈的身上踅摸,看來是個色鬼,好色,就保不齊貪財,有毛病就好辦 了。其餘的一個個裝模做樣的,看起來不那麼好弄,對了,就從彭長老身上下手, 有個幫手總好的。至於怎麼弄?這不是現成的麼?穆念慈。

黃蓉坐在屋裡「吧嗒、吧嗒」地流眼淚。這男女關係的事,太複雜,這老天 爺是怎麼安排的?想不到郭靖看起來老實巴交的,都已經是訂婚的人了。難道是 一個外表憨厚,內心奸詐的小人?不可能!靖哥哥開始對自己好的時候,可不知 道自己是姑娘。那他幹嗎不告訴自己他已經是訂婚的人?也不能怪他,沒問呀。 和郭靖在一起的一幕一幕就來了,答案很簡單了,郭靖是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男 人。

郭靖坐在屋裡發愁。這男女關係的事,太複雜,這老天爺是怎麼安排的?蓉 兒多好呀,沒有比黃蓉更好的姑娘了。雖然有點單薄,不知道能不能多生孩子? 華箏肯定是能生的主兒,要不然娘也不能答應,娘會看女人。就是不要孩子,也 願意跟蓉兒在一起。不行,老郭家可就我這一脈單傳,沒兒子不就斷了香火了? 那就對不起祖宗了,那事不能幹。要不就都要?能行嗎?心裡有了一個人,還能 不能裝下其他的?不是那麼難辦的事吧,娶華箏為了傳宗接代;娶黃蓉為了自己 的愛。挺好!能行嗎?

門「噶嘣」一響,郭靖嚇了一跳,就看見黃蓉披著月光站在門口,她真美呀! 黃蓉看著愣恪恪的郭靖,滿腔的柔情想對他傾訴,還有自己想好了的事情。郭靖 一個勁地發懵,怎麼蓉兒今天又不一樣了?她要幹什麼?

黃蓉回頭看了看這夜,雲很濃,月亮在雲里穿梭著,似乎是一種微笑,笑看 著這人世百態,雲把月光遮掩,似乎在替自己害羞,然後,再出來,笑。有什麼 可害羞?有什麼可笑?我和我愛的人在一起,我們幸福,也可笑?

郭靖在哆嗦了,他一面想著自己的原則,一面在回味那甜蜜的、要把自己帶 走的吻,還有那驚慌的一握,夢裡不斷出現的火熱。黃蓉沒有猶豫,生死相依的 歲月,愁腸百轉的相思,今天,就要融合。她伸手把門關緊,靠在門上,反手把 門閂杈緊。郭靖更暈了,這,這,這是要幹嗎呀?覺得口乾舌燥的,心亂跳。黃 蓉看著郭靖,看見他在哆嗦,在咽唾沫,同時看到他眼中跳躍的火苗,那眼睛裡 有自己。郭靖看著黃蓉,看著她起伏的胸脯,看到她流水一般的明眸中飄蕩的柔 情,那裡有自己。

「這麼晚了,你幹嗎不睡覺?」這氣氛太炙烈,受不了,郭靖決定還是得說 點什麼。「我睡不著。」黃蓉有點心慌,這樣,他會不會以為自己輕浮?「睡, 睡不著呀?」郭靖站著,雙手摳著桌面,肚子靠在桌沿,舒服點了,至少不那麼 脹了。黃蓉有點著急了,這態度還不明顯?你在那兒幹嗎呢?郭靖是著慌的,這 麼對峙下去,准出事呀,會出什麼事?是不是自己總想的那種?郭靖,你可得堅 持住嘍,這是大事,大事不能煳塗。你不是已經想好了嗎?不就是要他嗎?黃蓉, 你那些主意都哪去了?你不能在這當口逃跑吧?就是有點想跑,不過門被自己鎖 死了,跑不了。

「這燈真刺眼呢。」「蓉兒。」「吧唧、吧唧」……(怎麼樣?這齣夠含蓄 了吧?這就是黃蓉的初夜,乾柴烈火不待言。至於黃蓉的故事,本章會讓她傾情 演繹,待後來吧。)

得用個什麼招讓彭長老把穆念慈弄了呢?還得被自己捉姦在床,楊康可下了 工夫了。

彭長老是很看重楊康的,不是因為他貪戀穆念慈的美色,是楊康手裡的打狗 棒,那是權利。在丐幫這麼多年,爬到了長老的位子,沒點本事是不行的。說楊 康是洪七公的徒弟,那是扒瞎,洪七公通天的神通,不可能教出這麼草包的徒弟, 彭長老就是看中了楊康的草包武功,那是一個容易控制的條件,控制了楊康,那 麼就控制了打狗棒,有了打狗棒,嘿嘿,老實不客氣,我就是第一人了。所以彭 長老把楊康和穆念慈接到自己的宅子裡住,給他們一切方便。楊康邀自己到他們 住的別院喝酒,這也是接近的機會,彭長老當然樂了。

屋子打掃的挺乾淨的,看來穆念慈是一個不錯的女人。想到穆念慈,彭長老 就有點想法了,穆念慈是北方姑娘,沒有湖南妹子這麼水靈,不過那健美的身材 實在是一種誘惑,罕見的長腿,還有那高聳的胸脯。這楊康跑哪去了?買酒去啦? 不必吧!彭長老坐在外屋東張西望的,等的有點不耐煩了,就看牆上掛的字畫, 也是一個自詡風流的人物。怎麼裡屋有「嘩啦啦」的水聲?大白天的,誰在洗澡? 不會是穆念慈吧?!

已經有好多天楊康沒有和自己親熱了,雖然他嘴上沒說,而且對自己很體貼, 穆念慈知道,牛家村殘屋裡的事情不可能不在兩人之間造成陰影的,畢竟自己的 身體是不幹凈的,而且是那麼的骯髒。今天很意外,楊康對自己非常有熱情,吃 完午飯就摟住自己要親熱,真想呀,可大白天的,是不是有點害羞?但還是答應 了,要把最好的自己給他,讓他快樂。外面有腳步聲,是阿康回來了?他剛才說 是要去買點東西的。多想他跟自己一起來洗澡呀。

「阿康,你來幫我搓背,好不好?」穆念慈背對著門,她從澡盆里站起來了, 流暢的曲線展露無遺,豐潤的屁股得到溫水的浸潤顯得更加光滑柔潤,那腿,那 腰,那背。彭長老覺得自己被撩撥起來了,還有點猶豫,不過美人當前,玉體橫 陳,不由得慾火如焚,並不在乎穆念慈的反抗,不是有懾心大法麼,對付楊康就 更簡單,也如法炮製不就行了麼?

「你是誰!?」穆念慈感到背後男人的手與楊康的完全不同,雖然同樣的細 軟、溫暖,但顯然是不同的,而且他身上有一種與楊康不同的茶香。準備自衛的 時候,穆念慈感覺自己被那精光四射的眼睛給迷惑了,並且就那麼漸漸地沉迷了 下去,神智似乎還清醒,是在掙扎的,不過攻擊過去的拳腳變得無力了。「美人, 你真美,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自己就這樣身不由己的靠到男人的 懷裡了?肯定是邪術!一陣冰涼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來了,自己的確是又落入了另 一個不知如何解脫的噩夢中了……楊康看的很清楚,甚至在看到彭長老的眼神時, 自己也不由一陣迷煳,那是什麼樣的功夫?如此神奇?要是可以學到手,多好! 楊康改變了主意,不想再控制彭長老了,或者可以依靠他,用一種依附的關係見 機行事。至於穆念慈,本來就是一個可利用的武器,就作為奉獻忠誠的餌吧。彭 長老引導著赤裸的穆念慈,開始……

陽光從窗子斜射進來。郭靖醒了,疲憊和那種不能言表的滿足感還在身體里 盤旋,不想動,也動不了,黃蓉還依偎在自己的胸前甜甜地沉睡。她真好看,柔 軟的長髮傾瀉著,掩住了臉頰,睡得象小孩,那麼甜蜜、沉靜,還流口水,把自 己的胸前弄的濕濕的,真軟,她真好,這輩子就從來沒有這樣快樂並幸福過。郭 靖拉過被子,掩住黃蓉裸露在外面嵴背,涼涼的,著涼了可怎麼辦?心中的柔情 蜜意是沒法表達的,最明確的就是憐惜,蓉兒是最好的。不過稍微有點慌,自己 每天早晨都矗立的那東西現在也不例外地站起來了,捅在黃蓉那柔軟的肚子上, 不用說不那麼舒服,尤其是那肚子的一點點動,郭靖覺得自己憋不住了,想再搞 一次,非常想,昨天晚上黑漆麻烏的什麼也看不見,就是在一種緊張和衝動中拼 死衝鋒,記憶中就是一片溫柔,一片濕滑,還有柔軟,還有黃蓉那熒熒的淚眼, 還有自己爆發時那空虛和慌,現在,要是……郭靖不敢往下想了,不能那麼做, 不知為什麼,真的在黑暗中,似乎就拋去了好多顧慮,可以自由自在地享受快樂, 而這樣真切地看著黃蓉,郭靖就緊張,同時還捨不得把她叫醒。但想看看她的臉, 就伸手過去拂開那柔軟光澤的秀髮。黃蓉動了一下,郭靖連忙鬆手,那頭髮就瀑 布一般再次傾泄,陽光中留下一道彩虹一般的暈。

「很舒服,哈?」楊康看著心滿意足的彭長老,他全神戒備著,防備著彭長 老的邪術,同時防備他的進攻。彭長老對楊康的表現很意外,根本就不象一個妻 子被別人迷奸後的丈夫,還不想殺楊康,他還有用,彭長老微微一笑,「楊兄弟 好福氣,有這樣的尤物常伴身邊。」他也戒備著,不過發現楊康表現得象一個怯 懦的男人,於是和彭長老本來就認為的那種繡花枕頭的形象吻合了,「事情已經 出了,想怎麼辦?」知道底牌就容易處理的多,彭長老決定儘快地知道底牌。 「你這樣的禽獸……」楊康其實並不怎麼怕彭長老,他掩飾了自己的真實武功, 真動手的話,那九陰白骨抓也不是好惹的,但他必須表現得如同一個害怕的小男 人,看到彭長老眼中的凶光時退縮。彭長老冷笑著,「沒有我,你雖然有打狗棒, 但還是當不了丐幫的幫主。」楊康裝做痛苦地思忖,好象是最後有了一個決定, 「我要當幫主,要學你的功夫。」彭長老笑了,「好啊,我每月的處三、十一、 十九三天過來傳授你功夫,好不好?」

穆念慈好不容易從眩暈中清醒過來,感到身體被折騰得筋疲力盡,下身火燒 火燎的,聽到楊康和彭長老的對話,穆念慈覺得自己的心沉到了谷底,那是怎樣 的一種心碎呀?外面正在洽談一個以自己為代價的生意。

「怎麼樣?還疼麼?」楊康走過來,那眼神是溫柔的,還有達成協議的興奮。 穆念慈一陣心酸,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轉向牆,不能看楊康,怕自己會控制 不住自己的情緒,怕自己會開始恨他。「沒跟你商量,是我不對。」楊康坐在床 邊,「這的確是我特意安排的……」穆念慈是想到了的,並由此開始怨恨,現在 聽楊康直接承認了,反倒有了一種特別的情緒,期待一個理由。「……我怕你會 不同意。其實,我們勢單力薄,武藝低微,想出人頭地實在是難呀。我殺了歐陽 克,是不能再回金人那去了,不過我還是要做英雄。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應該 是可以施展我抱負的地方。就為這,我卑鄙地利用里你,念慈,我們太弱小,我 們需要別人的力量。」楊康在床腳跪下。穆念慈的心碎了,這個答案理想麼?這 個答案是不是有點牽強?不過穆念慈不能看到楊康下跪。「我是不擇手段的小人! 我卑鄙!連我都恨我自己!把自己最愛的人獻給禽獸……」楊康開始抽自己的嘴 巴。「別,別這樣!」穆念慈下床,是楊康說她是他最愛的人使穆念慈激動的, 女人的心太軟,穆念慈被愛迷惑。「你應該恨我的。」楊康很有表演天分,眼淚 說來就來,連表情都可以隨意支配。「你,你真的愛我?」「愛!」楊康捕捉到 了穆念慈的內心,很容易,他把穆念慈擁進懷裡,使勁地摟緊,「不管你發生過 什麼,我都愛,都離不開你。」穆念慈止不住自己的眼淚了,憤怒和羞恥化做了 滿腔柔情,「阿康,我不要你做英雄,不要你做大事,咱們走吧,找一個不會有 人打擾的地方,生活。」這就是理想了,穆念慈自己也知道就算楊康並不介意自 己的身體,可陰影是存在的,在夢中也在折磨自己的心靈。「我可以不做英雄, 不做丐幫的幫主,可以和你幸福地生活,但我不能不報仇,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我必須殺了完顏洪烈,然後,我們就好好地生活,生孩子,白頭偕老。」「可以 找郭靖大哥他們的。」「我楊康是七尺漢子,我為什麼要和對我不信任的人在一 起?我自己也能。」穆念慈看著楊康驕傲的神情,寧願隨他水火共赴。

黃蓉其實也醒了,但還在裝睡,幸福能有多久?她在想這個問題,按郭靖的 性格,華箏的事肯定是不會背信的,自己能不能容忍另一個女人和自己共同占有 靖哥哥?煩惱看來是永恆的,還不如就享受眼下的快樂,至於以後……不能,就 是不能容忍靖哥哥的心被分走一半,那麼他做金刀駙馬,自己就和別的男人成親, 但和誰呢?別再煩惱了吧!應該好好地對待現在。

郭靖沒想那麼多,現在就是在感覺,體會紋絲合縫的接觸。他嚇了一跳,因 為下面被黃蓉握住了,瀑布掀開了一角,是閃亮的星光,還有那溫潤的唇,「靖 哥哥,還想要麼?」黃蓉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好聽,那麼地撥動著心扉,不過不 能貪戀在床第之間吧,「蓉兒,咱們應該趕路了,別耽誤了君山大會,師父他老 人家也擔心丐幫兄弟們呢。」黃蓉根本就沒想到郭靖會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 不過真的很有理,君山的丐幫大會是重要的。有那麼重要嗎?比快樂還重要?黃 蓉愣了一下,放開了郭靖,多少是有點失望的。一把將被子都裹過來,讓郭靖完 全暴露在空氣中,很有趣,很……多強壯呀!黃蓉看到陽光下郭靖健碩的身體, 肩很寬,胸很寬厚,溫暖,那肌肉的線條變幻著,流溢著,還有那幻想中可以與 歐陽克匹敵的兵器,現實是那樣的,可不兇惡,顯得羞澀而脈脈含情,這就是我 的男人……郭靖驚叫了一聲,從床上滾到了地上,雙手捂住下邊,看著黃蓉巧笑 嫣然的頑皮,就想去抱住她,好好地疼她。這衝動幾乎就不能抵擋了,郭靖還是 用自己認為正確的理智抑制了自己的熱情。黃蓉不但愛郭靖的身體,那值得愛, 同時被那克制了激情的堅持給深深地吸引了。就是這個,男人味,他的堅持就是 最有光彩的,他從來都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應該幹什麼,多安全,多溫暖,多 不能抗拒,他的力量可以扭轉乾坤,而自己想要飛翔的心找到的就是這樣的線, 不管飛多遠,都牢牢地在這大地的懷抱中,能享受到疲憊後的安慰、保護,有了 這,還要別的麼?

「我要起來穿衣服了……不許你看。」多希望你看呀,黃蓉期待著郭靖能過 來把自己的身體擁進他寬厚的懷抱。不過郭靖「哎」了一聲,真的就拎著還沒有 穿好的衣服慌慌張張地出門了,還不忘了把門關好。傻子!心裡使勁地喊,黃蓉 懊惱地抓起枕頭摔了過去。「哎喲喝!」是不是蓉兒摔倒了?郭靖沒明白,不過 不讓看,就不能去看吧。

「給你吃。」黃蓉看著三下五除二地把帶出來的麵餅打掃乾淨之後仍然意尤 未盡的郭靖,把自己才吃了兩口的麵餅遞過去。「那,那怎麼行?」郭靖撓著頭 皮,一臉地尷尬。「你吃,我已經飽了。」「真的?」「真的。你吃。」他吃東 西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看,還吧嗒嘴,不過很香,很認真,黃蓉是煩別人吃飯吧嗒 嘴的,只有郭靖是例外,看著他吃的那麼香甜,就高興。自己最近真的很能吃, 郭靖不好意思了,不過麵餅已經啃的剩下一點了,怎麼辦?郭靖把剩下的掰成兩 半,「我再吃這些就夠了,給你吃。」郭靖有點迷煳了,怎麼蓉兒又眼淚吧嗒的 了,不過嘴角帶著笑,嗨!女孩子想什麼還真不容易弄明白的。郭靖看著黃蓉把 那一半麵餅用手帕包起來,淚珠還在手帕上留下一點清痕,不明白,簡直是莫名 其妙,麵餅不是吃的嗎?

今天是幾兒?哦,十一。穆念慈看著楊康在弄床單。是啊!今天是十一,一 個協議的履行日,可以麼?應該是不會猶豫的吧?為了自己的男人,就是再多的 苦也能承擔,就為了他的理想,把自己奉獻吧。穆念慈知道自己和楊康的未來是 一個很明確的答案,不會有未來的,但應該為他的努力而奉獻,反正這個身體已 經是骯髒的了,不如就當一個工具,或者可以幫助他。穆念慈背過臉,用袖子擦 掉淚水,把自己的微笑給楊康。楊康心裡冷笑著,怎麼樣?扶上馬,再送你一程。 他走到穆念慈的身邊,輕輕地攬住穆念慈的腰,沒有吻她的唇,只在臉頰上吻了 一下,沒有說話,他把自己裝扮得悲傷和無奈,並且用一種決心來鼓勵穆念慈。 穆念慈點頭,輕輕地咬著下唇,向已經收拾利落的床走過去,沒回頭看帶上房門 的楊康,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又哭。待會兒,就有一個有茶葉清香的男人要在這裡 收貨,得努力一點讓他滿意,不是那麼不能忍受的,那男人至少還熟悉女人,技 術很純熟,能帶來快感,高潮來臨的那一刻,世界是純凈的,沒有屈辱和困惑, 來吧,我等著你……

前面就是岳陽了。郭靖背著黃蓉,希望永遠這樣,她在自己的背上沉睡,讓 自己來背負她。黃蓉伏在郭靖的背上,頭枕在郭靖的肩頭,希望永遠這樣,在他 的身邊,讓他來管束自己想飛的心,保護自己。

(我尻!大家覺得這篇怎麼樣?寫的我直冒冷汗!嘗試不用性寫性,用思維 寫情,還真他媽的不容易,得佩服那些專業的作家吧!算是對阿土哥的再次回答 吧。

這麼寫真不怎麼痛快,通篇都把黃蓉給放過了,等我下回書,我非好好地收 拾黃蓉,我輪姦她!我不殺她,讓她跟那活受著!

我太睏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了。明天再說吧。君山大會還沒開始,有 好主意的,回復啊!)

流殤不行了

第九章:洞庭波短、此恨長(二)

彼此的關係走出了重要的一步,是非常重要的一步,親昵成為自然,是發自 內心的甜蜜。這樣的日子還有多久?靜下來的時候,黃蓉還是覺得有點傷感的, 幹嗎老想那些呢?半個月的行程,黃蓉驚喜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在發生著微妙的變 化,好象是胖了些的,好象是懂得了幸福的味道。郭靖坐在燈前發愁,身上的銀 子是越來越匱乏了,怎麼想個法子弄點錢呢?還有一個困擾的問題,這樣的日子 還有多久?這樣的幸福能不能永遠?畢竟,自己和黃蓉之間還有一個華箏。黃蓉 支著下頜笑吟吟地看著發愣的郭靖,他想什麼呢?他幹什麼都那麼專注,他專注 的時候真好,「靖哥哥,我睏了。」睏了?郭靖的心就猛跳,暗號已經換了好幾 個了,接下來的是幸福吧?我看你精神頭足著呢。

黃蓉裹在被窩裡,看著郭靖很仔細地檢查了門窗,很仔細地坐在床邊洗腳, 就是這樣吧?以後的日子也這樣?「蓉兒,咱們要不明天到城裡去賭錢吧?」郭 靖憋的滿臉通紅,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生財之道,有過甜頭,就是不知道好不 好?黃蓉樂了,想不到老實巴交的郭靖腦子裡冒出這樣的念頭來,總是一本正經 的人突然詭譎起來,那是什麼樣的風味?「咱們錢不多了,君山大會之後,咱們 還要回嘉興呢。我想先去桃花島。」黃蓉的目光迷離了,知道郭靖在想什麼,多 好。

郭靖洗完腳了,黃蓉有點緊張,緊張得身子都一個勁地發緊,發燙,他真有 勁啊!郭靖也覺得喘氣不是那麼的順熘,吹了燈就好了,黑暗裡,所有的迷茫都 沒了,剩下的就是火焰。

鳩占雀巢是不是就是這樣的?穆念慈跪在床邊,給彭長老洗腳。楊康在哪裡? 他好象已經習慣了,連自己也快習慣了,這滋味真不好。彭長老挺樂的,他把洗 好的那隻腳放在穆念慈的胸前揉,玩味著她的堅持,躲避,然後順從,就是這樣 的嬌羞和無奈,好玩,這樣的女人上哪去找?不用找,就在這。「好了,別洗了。」 彭長老覺得腳受到溫柔的按摩,那種要求已經開始了。穆念慈知道,她沒有看彭 長老,用帕子把那保養的非常好的腳擦乾淨,然後去倒水,再換一盆乾淨的,得 把自己的身子好好地洗乾淨,然後……

在岳陽城裡看到了郭靖和黃蓉,楊康是震驚的,來了,自己成為丐幫幫主的 最大挑戰還是這樣的不期而至了。楊康相信他們沒有發現自己的行蹤,黃蓉發生 了奇妙的變化,美玉一般的臉頰上帶著飛霞,那神情,眼波,玲瓏起來的體態, 楊康總是不能迴避黃蓉的清麗絕俗,那古靈精怪是清麗的催化劑,這突然增添的 嬌艷欲滴就更讓人失魂落魄、不能自抑了,那是什麼時候有的感覺?應該是知道 了自己身世的時候,真受不了她現在和郭靖在一起的樣子,那麼幸福、甜蜜…… 需要一個解決自己煩惱的辦法,楊康你有那樣的本事,你現在也擁有了一定的力 量,不能讓他們總是那麼春風得意的,對,毀了她!是不是還有點憐惜她?是, 不過還是要毀了她,她威脅太大,包括郭靖。

「累了?」黃蓉喘息著,手裡的郭靖的肌膚上都是汗,他的動作停止了,在 喘粗氣,自己的身體在慣性中向那個時刻邁進著,他停下來真不好,不過看他滿 頭大汗的樣子,就是憐惜,黃蓉盤過腿,用自己的腳跟輕輕地按摩著郭靖那抽搐 著的肌肉,真想要狂風暴雨一般的高潮呀,什麼時候才來?郭靖是覺得有點累的, 不知道為什麼,當性愛成為生活的必須,郭靖突然有了一種想節制的念頭,這是 一件甜蜜而累人的活,活?什麼時候魂牽夢繫的歡樂時光成了工作的?郭靖自己 也有點想不明白,總覺得不塌實,這能行嗎?還沒有成親呢。黃蓉清晰地看到光 影中波動的那粗壯的脖子上的喉結,自己也隨之吞咽,那要求就越來越強烈,她 盡力地蠕動自己的陰道,稍微地挺動身體,用手把郭靖挺得筆直的身子摟過來, 擠壓自己的身體。火熱的身體交融在一起,郭靖從那一陣愣神中甦醒過來,開始 動,不過這麼弄有點使不上勁,但感覺更奇妙了,能感到自己被包裹在一片緊湊 的溫柔中,還有那蠕動。黃蓉把郭靖按在了床上,伏在郭靖的身上,這樣,就可 以完全地掌握自己的要求了,真好。郭靖發現這樣真好,自己可以毫不費勁了, 而且能更好地欣賞蓉兒的美,雖然黑漆麻烏的,但微弱的光影中神秘變幻的柔美 曲線,以及那充滿誘惑的唿吸,心跳,那發生了變化的胸脯就跳動著,抓住,握 在手裡,多好,多滑,多柔軟,郭靖覺得手裡的乳房燙手,聽到黃蓉輕聲的呻吟, 郭靖連忙減輕了抓握的力量,是不是抓疼了?……你幹嗎呢?你怎麼不使勁呀? 黃蓉心裡實在是很著急,她使勁地晃動著身子,坐直,抓牢他,然後動,胸前的 手還是那麼輕柔,抓心撓肝的,於是就在下身得到補償……郭靖說不清楚是舒服 的,還是怎麼回事,反正要不行了,那種已經熟悉並一直期待的噴發要來了,他 忍不住就喊……

男人為什麼都喜歡弄那裡?穆念慈趴在床上,強忍著又如潮一般襲來的便意。 肛門被扒開,被捅進去,然後被迫接受著男人陰莖的摩擦,快感很有限,是一種 無法言狀的黑色的浪,和第一次被迫肛交的感覺已經不同了,找到了竅門後已經 知道了如何來避免受傷,還可以在扭曲中得到一種怪異的滿足,能感到在被括約 肌死死抓住後,那陰莖的彈跳,男人也是脆弱的,可憐的,穆念慈有把握很快解 決掉這一波攻擊,不過不會結束,男人的暴戾和扭曲的需要是無止境的,慢慢來 吧。穆念慈機械地運作著,承受著,並不時配合地表現出一點痛苦,一點羞愧, 她知道男人在身體的要求中,還需要一點視覺和聽覺的刺激,比如一個表情,以 及一個被刺激了的尖叫,都可以使他們興奮,穆念慈內心冷冷的,是從什麼時候 開始的?自己開始可以隨意地支配這些,甚至連肌肉的扭動都可以惟妙惟肖了… …

對,就是這主意!郭靖,黃蓉,你們應該知道我,一個能做主宰的人,楊康! 你們能來參加君山大會,太好了!我等著你們。

眼前的洞庭湖煙波浩淼,比熟悉的大海要溫柔,煙籠霧熏,在蒙蒙的細雨中 纏綿而多情。黃蓉想到范仲淹的《岳陽樓記》,一篇好文章,想跟郭靖聊聊,一 琢磨,還是打消了自己的念頭,知道郭靖不會對眼前的景色有什麼感覺,他肯定 是琢磨著找船到君山去,去趕緊把丐幫的事給辦了。遺憾麼?也沒什麼可遺憾的, 以後自己在靖哥哥的面前要少抖摟自己的墨水,免得靖哥哥自卑,讓男人在女人 面前自卑,那可不好,男人應該是頂天立地的,應該是被崇拜的。

一葉片舟飄蕩而來,舟尾一個梢翁頭戴斗笠,身披蓑衣,身隨櫓盪,是一種 別樣的悠閒,再加上舟頭的魚鷹,仿佛是畫中的人物。如果有筆就好了,把這一 些都畫下來。身邊是郭靖,垂柳,和風細雨,還有這畫卷,多好呀,但願此次君 山之行如此時的心境一般平和、靜謐。

楊康看了看彭長老,又看了看隱伏在葦盪中的船,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郭 靖自己的本領已經可怕,再加上黃蓉,鬥智鬥力恐怕都難取勝,唯一可利用的就 是倆人現在的關係。楊康很敏銳地察覺了郭靖、黃蓉的變化,也很清楚男女之間 走出那一步之後的纏綿,幸福可以使人的大腦沉醉,也許,最危險的黃蓉的腦袋 現在已經不那麼靈活了;至於郭靖,他再強,楊康也沒放在眼裡,咱們鬥智不鬥 力。知道郭靖、黃蓉是洪七公的徒弟,彭長老多少是有點緊張的。洪七公的本領 就不必提了,他的徒弟肯定也差不了,主要是自己辛苦等來的機會眼看就要化為 泡影,這不能容忍。彭長老可不是爆發戶,也是苦出身,是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地 爬上來的,所以,他很知道珍惜這到手的和眼看就要到手的東西,拿走這光明的 未來?不行。這是一次不能失敗的行動,彭長老已經調集了自己所有的精銳,堂 堂的四大長老之一,兩湖的主管,手底下沒有點人還行?彭長老有忠於自己的力 量,從二十一歲成為六袋弟子的時候,就開始準備了,苦心經營二十年,今天, 是派上大用場的時候,成功,就是光明,失敗,那麼自己或者就會退出這五彩繽 紛的舞台。戰場就在這裡,不是君山,而是君山以西五十里水路的斑鳩塢,只許 成功,沒有失敗。消息已經散布出去了,這郭靖和黃蓉就是謀殺洪七公的兇手, 丐幫高手應該會開始搜尋了;人手已經分派出去了,是自己賴以立足的根本力量, 應該是可以放心的;而且是以有心對無心,怎麼自己還是有點慌?是不是洪七公 的神威還在作怪?很有可能的,但他不是已經死了麼?

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從來也沒有這樣過。穆念慈坐在屋檐下看著外面的細 雨,一切都是在一層雨霧中,朦朦地,是一種感傷的調子,本來就受傷的心靈現 在就更有所觸動了。看來是懷孕了,要不要跟阿康說?還是就趁著這無人的時候, 獨自離開?

不是梢公,而是一個年輕的舟子,小伙子很精神,黝黑髮亮的皮膚,明亮的 眼睛,是那種很典型的湖南人,不魁梧,但靈秀而矯健,小褂里漂亮的肌肉。黃 蓉突然感到有點臉紅,你已經有了靖哥哥,怎麼居然還去看別的男子?但還是忍 不住要看,的確是很漂亮的肌肉呀,一塊一塊的很清晰,硬朗中偏又那麼的溫情, 隨著他搖櫓的動作,那些漂亮的流線變幻著,就是好看的,那臂膀,那腰,那腿, 還有能看到發力時繃緊的屁股,一個強健的男人是有吸引力的,尤其是在這樣煙 雨淒迷的景致中,在這細雨和風的柔情里;還是自己的靖哥哥好,他站在舟頭, 微風吹拂著衣衫,他那寬寬的肩頭的威武就清晰起來了,還有那高大。黃蓉是忽 視了就在身邊的危險的,在幸福中的女人,是陶醉的,幾乎失去了判斷力,眼中 只有自己的男人,而以後就要為這男人而哭、而笑、而赴這一生。郭靖多少感到 氣氛不那麼對勁,這是往哪去呀?不過實在是不認識路,尤其這水路,都有點暈, 更別提分辨東南西北了。那雨霧朦朦中的就是君山?那不是一個荒島嗎!不過也 不能算太荒,看樣子是有幾戶人家的,那崖上還有幾個人呢……

「動手。」彭長老沖身邊的隨從揮了揮手,然後自信地回到新搭建的草棚里, 坐下,喝茶。很有信心,都準備好了,這是自己的地盤,自己的水面,就是通天 的本領,也難逃我的掌握了!現在是不是該打算下一步了?彭長老的心跳的厲害, 那小姑娘實在是太美了,四十一歲的一生,還沒有見到這樣美麗的人兒,太嬌了, 太嫩了,不能用語言來表達的一種風情,一種靈逸,比較起來穆念慈就是庸脂俗 粉,而自己的那些侍妾簡直就是瓦礫,老天爺,你太不公平了,怎麼現在才讓我 遇到這樣的姑娘?

楊康看到黃蓉在舟邊戲水,那晶瑩的小腿,那妙不可言的腳丫……還有那化 在這山水中添彩的笑靨。

郭靖知道自己只有用性命來保護蓉兒,雖然可以跳水逃生,但自己的水性不 如蓉兒,她要照顧自己的話,就一起完蛋!

黃蓉知道郭靖要拚死讓自己逃,恨自己幹嗎整天迷迷煳煳的,連危險都忘記 了,走吧,還可以想辦法解救郭靖,不走,就一起。

船開始漏水了,那個舟子消失了,葦盪中攻擊過來的船,就快要看清楚對方 的相貌了。風凌厲起來,雨也越來越大,打在臉上,生疼。

「郭靖,你想不到有今天吧?」郭靖看見進屋的楊康那充滿陰霾的冷笑,心 里一涼。楊康很滿意,被鐵索死死地扣在牆上的郭靖應該失去了他的武勇了,還 沒有放棄努力,那強健的臂膀在抗爭,胸大肌鼓起來,還有那腹肌的抖動,一種 很強的衝擊感,他不但有這樣強健的肌肉,還有比這些肌肉要可怕的內功,神奇 的武技,不過,現在他就是自己的囚徒。彭長老多少有點緊張,他被郭靖的強大 震撼了,身處絕地的郭靖還象猛虎一樣威猛,就是現在,他仍然顯得那麼威風, 不能面對那目光。「來人呀!給我把他的琵琶骨穿了!」屋裡的四個粗壯的手下 打手就過去,把郭靖死死的按住。穿琵琶骨?怎麼穿法?郭靖看著那個舟子靈巧 地跳過房梁,兩條鐵鏈垂下來,鐵鏈的頭上有兩個鐵鉤,冷森森的,逼人。穿琵 琶骨?那郭靖的一身武功不就費了?楊康還沒有看過,但希望看到,因為這個郭 靖就是最大的敵人,雖然他總是假仁假義地要做自己的兄長,呸!你配麼?一個 農民也想做小王爺的兄長!其實郭靖從來沒有做過傷害楊康的事情,甚至處處回 護他,不過楊康恨郭靖,一個處處都不如自己的傻子,就那麼一步一步地走到了 現在,處處都比自己強,人人都尊敬他,那些絕頂高手都對他青睞有佳,就連也 恨他的歐陽鋒也對郭靖是點頭的,他還有了黃蓉,狗屎!他讓自己感到卑微,讓 自己不能比擬,並且越來越變得遙不可及,這失敗感是深切的,妒忌變成了仇恨, 現在,他還威脅到自己的未來,好,看看你有多堅強!楊康咬牙切齒地。按住郭 靖的四個打手的手微微地在抖,被郭靖的神威震懾。從容的是那舟子,他並不怕 郭靖,他不知道什麼是害怕,反正彭長老讓幹什麼,就干唄,血,算不了什麼, 那是生命的顏色,至於對手的痛苦,就更是樂章了,並不是麻木,他天生就是劊 子手。舟子微笑著,伸手很仔細地在郭靖的鎖骨上撫摸著,這樣肌肉發達的可得 仔細點,要不然鉤子被肌肉吸住了,那多丟手藝。的確,他的手法很專業,很純 熟,直接,漂亮,準確。郭靖的身子劇烈地繃緊了,汗水不是冒,而是涌,還有 鮮血,他的肌肉抽搐著,但沒有喊出來,從小就這樣,再大的痛,也是能忍耐的, 不過右邊也被刺穿的時候,他還是用鼻子哼了出來,這疼不那麼好對付,稍微動 一下,疼痛就加劇了,心臟收縮到了極限了,舒張開的時候,是一陣空,蓉兒是 不是已經脫身了?

黃蓉已經筋疲力盡了,不能制止自己的顫抖,不能制止自己的眼淚,沒有看 到郭靖被擒,但現在的心在絞痛,看見了楊康,那麼郭靖是危險的,什麼辦法可 以解救?黃蓉,你必須冷靜下來,必須!怎麼現在是這樣的無助?或者就這麼飄 在水面上,或者就這麼隨他去吧,怎麼會想到死?不能!

「燈很刺眼呢。」黃蓉吹滅了燈,房間裡就是一片黑暗了,就是倆人急促的 唿吸,熱辣辣地,還有彼此追逐的心跳。漸漸地適應黑暗了,其實是有一絲清光 的,於是黃蓉的輪廓慢慢地清晰了,她在抖,還是自己?還是都在抖?郭靖覺得 唿吸很費勁,一陣陣地心慌,有點克制不住自己要把她摟在懷裡的衝動,不能克 制!那目光就是這黑暗中的流星,流啊流,流的人魂飛魄散的,但不會消失,她 羞澀,她也勇敢,她把她的身子投到自己的懷裡,那一刻是僵硬的,要爆炸掉了, 直到她的溫潤的唇帶著那火、那芬芳馥郁、那怯怯的嬌羞,她來了,把自己狂燥 的心安撫,她用她最大的柔情把自己溶化掉……嘶!鐵鏈的聲音,隨即就是鑽心 刺骨的疼,還有一盆徹骨的水。郭靖狂怒了,誰他媽的攪和了自己和蓉兒的初會?! 動一下,那疼就使身體痙攣起來,頭腦清醒了,回到了現實中。屋子裡很熱,有 一個火冒三丈高的爐子,爐子裡插著鐵釺子,那總是笑的舟子蹲在爐子邊,那笑 容在爐火映照下是殘忍的,他的身體亮晶晶的;然後就看到那個坐在椅子裡的男 人,慈眉善目的,也愛笑,下巴光熘熘地沒鬍子,很白皙;兩個比自己還要高大 魁梧的打手正在拉鐵鏈,不得不堅持著抬起頭來,也不想對他們低頭,沒低頭的 習慣。這是怎樣的人間地獄呀?到處是可怕的刑具,很多都不知道是幹嗎用的, 怪模怪樣的,楊康呢?郭靖覺得應該問問楊康這都是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對不 起他過。

穆念慈覺得有點涼了,風變得悽厲,而這雨也不再溫柔,斜斜地隨風而來, 打在臉上,生疼。還是應該相信楊康吧?

「說!是怎樣害死我們老幫主的?」「我沒有!」「嘴硬?」彭長老微微地 揚了一下下頜。一個打手抄起旁邊的木棍就沖郭靖的肚子猛擊過來。郭靖很從容, 調整了一下唿吸,讓腹肌稍微游弋一下就化解了這猛擊,不過挺艱難,調動內息 的時候,那鑽心的疼痛就瀰漫開了。一下,兩下……木棍斷裂了,那打手要換木 棍。彭長老皺眉擺手,「這麼打能頂什麼用?小鹿,你給他們示意一下。」渾身 是汗的舟子就站起來,還是木棍,不過擊打的部位發生了變化,第一下就打中了 郭靖的手指的關節處。郭靖覺得這下好疼,打在腕骨的第二下就更難忍受了,然 後是腳踝……膝蓋挨了一擊的時候,郭靖痛苦地哼了出來,掙扎使肩頭的血又大 量的流了,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行了,打殘廢了可不好玩了。」彭長老 制止了舟子。「說。」郭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彭長老那依然平靜的臉,面對著 那冷冷的目光,「我沒有。」「那麼,用鞭子,別那麼直接抽,蘸點水。」…… 流血止不住,火燒火燎地疼,鞭子可不象木棍那樣容易對付,其實木棍同樣不容 易對付,但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有。「天都黑了。哎呀,我睏了。小鹿,這裡 交給你,直到他招供為止,別弄死了,君山大會上,我還用的著這人。」「放心 吧主人,我手裡還沒有不開口的人,也沒有死人。」「那麼我明天再來。」

找到黃蓉並不為難,在這裡,楊康不但有勢力龐大的彭長老集團,也已經開 始籠絡了幾個污衣幫的低袋弟子,哪都有為錢而賣命的人。「看準了?」「沒錯, 就在這同蘆居里,西跨院,地字三號。」楊康把銀子塞到那叫花子的手裡。有點 興奮,雖然黃蓉的武功也不是自己能匹敵的,不過現在,黃蓉就是自己的囊中之 物,楊康很有信心,這是一個怎樣快樂的夜晚?

「你!」楊康自然知道黃蓉的身手很了得,還是沒有估計到會這麼危險,就 是兩招,自己一頭栽倒了,腳踝被打的不輕,而且自己的性命現在就是操在黃蓉 的手裡了,聽到了掌風,目標是自己的後頸,打中了的後果很明白,死或者昏迷。 「郭靖在我手裡!」黃蓉停下了。「你不用點我的穴道,反正我也不是你的對手。」 「你知道靖哥哥在哪裡?」楊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爬起來,看著手執一條竹仗 的黃蓉,懶洋洋地過去把房門關上,房間裡更黑了,不過就這樣不那麼真切的黃 蓉更漂亮了,她的身上似乎就有一層明滅不定的光暈,是那凝脂一般的肌膚在把 微弱的光線散射出來,多好。黃蓉迅速地判斷著自己的處境和楊康的來意,是感 到危險的,因為楊康在自己的面前是從來沒有如此從容的。「我可以殺你。」 「這我信,現在你們的武功真的好高。」楊康好整以暇地在房間正中的八仙桌旁 坐下,伸手揉著腳踝,一個勁地吸涼氣,「好疼呀。」他抬頭看著頭髮還濕漉漉 的黃蓉。「想不到你還不怕死。」「我反正是賤命一條,不過郭靖就只有陪我一 起死。」楊康看著黃蓉,捕捉到那一絲慌亂,就樂了,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這同蘆居也是不錯的客棧,怎麼也不準備熱茶?」黃蓉內心在掙扎著,從慌亂 中恢復之後就感到了危險,楊康的目光變得淫穢而肆無忌憚起來,他從容地看自 己的胸脯,自己的腿……程瑤珈輾轉著,她的呻吟變成了尖叫,那白肉被蹂躪著 ……郭靖依然高昂著頭,他已經血肉模煳,不能辨別,他的胸膛被剝開了,一隻 血淋淋的手正把郭靖的心臟取出來,還跳動著,「蓉兒,你好麼?」郭靖儘量微 笑著,生命正一點一滴地離開,眼神中的光彩充滿了溫情,不過慢慢地暗淡…… 在郭靖寬厚堅實的胸膛里,自己捧著他的臉,他用力摟住自己的腰,那麼的用力, 自己的骨骼都在「嘎巴嘎巴」地響,他的也是。嘴唇被那有點乾的唇吮住,他把 自己的舌頭吸過去,然後用力地吮,彼此的唾液交融,彼此再也沒有間隔…… 「你幹嗎?」黃蓉拽住停下的郭靖,是有點慌,而且怕疼,不過期待。郭靖滿頭 大汗,「還是不要了,我怕你疼呢。」他那有點粗糙,但溫暖的手在黃蓉美好的 身體上揉搓著,捨不得,又怕傷害她。「我,我不疼。靖哥哥,你來吧。」黃蓉 那瑩瑩的淚光是一種熱切……「給你吃。」郭靖把剩下的一點麵餅掰開……不能 失去靖哥哥,不能!黃蓉知道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危險,也許自己是不能承受的, 但有了一股勇氣,為了靖哥哥,是可以承受的。「說吧。怎樣才可以解救靖哥哥。」 黃蓉坦然了。楊康被黃蓉瞬間的轉變震撼,她從來就是了不起的姑娘,可從來沒 這樣地了不起過,那種勇氣不是女孩子有的。「很簡單……」「想要我?」黃蓉 輕蔑地看著楊康貪婪的樣子,厭惡,噁心,卑鄙的男人。「你什麼都知道。」楊 康被激怒了,受不了這樣的蔑視,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要你生不如死!「好啊, 放了靖哥哥,我就跟你。」黃蓉把竹杖往腰間一插,笑吟吟地看著楊康。「不行, 我得先收錢,後交貨。」「那麼就是另外一個結果,我扣住你,去換人,我不怕 不知道靖哥哥在哪裡。」「我可以死。」「你不會死的。我會一點一點地把你剮 了,很簡單,不那麼容易咽氣的。」「放了郭靖,你反悔了怎麼辦?」「也許吧, 不過看不到靖哥哥安全,你想碰我一根寒毛,那下場就慘一百倍。一天一刀就太 少了,十刀也不會出事的,我還沒吃過人肉,嘗嘗也不賴。」

疼痛開始模煳了意識,嘴唇已經咬破了,可疼痛還是一個勁地襲來。「好樣 的,是條硬漢子。」舟子湊過來,伸出那長長的舌頭,在傷口上舔,然後滿意地 吧嗒嘴。「給他好好地洗洗。」舟子笑著,退開,不過反腿給了郭靖一腳。這是 一種不能抵擋的衝動,郭靖的身體猛地一跳,大腿抽搐著要縮緊,腹肌扭曲起來, 他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一翻白眼,就開始嘔起來,那是一種痛切的痙攣,睪丸 和陰莖都迅速地收縮,太猛了,以至於不能忍受。潑過來的水居然是紅色的,不 是血,是什麼?傷口接觸到這紅水後,開始是涼,但隨即就扭動起來,那是一種 火燒火燎的滋味,郭靖覺得自己要挺不住了,身體儘量地打開,牙齒都要咬碎了, 不過這痛楚還不至於昏迷,魂魄要出殼了,空氣變得寶貴起來,身體在燃燒…… 「佩服,佩服,還不說?去把他的褲子扒了。」……郭靖不覺得怎麼恥辱,因為 疼痛已經開始麻痹思維了。感到自己收縮成一團的陰莖被拉開了,抻直,剝開包 皮,沒法逃避。那手在幹嗎?就感到一陣涼,是液體,隨即而來的是切割的感覺, 不是真的切割,而是那液體從每一個縫隙在向自己的肉體里鑽,然後燃燒,「哼!」 郭靖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到嘴邊的慘叫壓回去,身體劇烈地哆嗦起來,那手還在 使勁地攥著,幫助著液體,完全燃燒了,什麼時候能麻木?期待昏迷,期待可以 暫時從這無盡的痛苦中逃避掉。鐵鏈嘩嘩地響著,那雄健的身體在扭動著,舟子 笑著,放開了手,「怎麼樣?滋味好受麼?說吧,說了,就給你洗乾淨,也不用 遭這樣的罪了。」「呸!」

看見了小島上的燈火,也看到了游弋的人影。黃蓉聽著水聲,沒有猶豫,能 把靖哥哥換出來,就只有自己,就是地獄,也闖了!

「放人。」黃蓉的手扣住楊康的咽喉,只要用力,楊康的性命就沒有了。她 的手在顫抖,不是因為自己孤身一人要面對這幾十個男人,是因為看到在痛苦中 忍受的郭靖。郭靖的視線很模煳,他的眼皮也被抹上了辣椒水,眼睛也在著火, 不過是可以聽到黃蓉的聲音的,這驚恐簡直比疼痛還難以抵擋,「蓉兒!」

都愣住了,被眼前這白衣勝雪、不可逼視的美女給震懾了,沒有淫穢的念頭, 只有驚嘆,驚嘆造物的神奇,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兒?

黃蓉忍不住自己的眼淚了,「靖哥哥,再堅持一下,就好了。」「蓉兒!你 快走!不要管我!」我怎麼可以不管你呢?黃蓉的心碎了。

「自己送上門來了,小姑娘,你膽子不小呀。」舟子並不在乎楊康的死活, 正好,郭靖太硬氣,不容易對付,這小姑娘總好對付吧?女孩子麼,弄起來又有 樂趣,又脆弱。

「放人!不然就殺他。」沒有退路了,黃蓉知道現在只有楊康是砝碼,這個 砝碼的分量怎麼樣?看來不怎麼樣。「威脅我?你不是來救你的情人兒麼?你殺 不殺他,我不管,不過你能不能看著你的情人兒遭罪呢?也許你的心也是鐵做的?」 舟子笑著,走到郭靖的身邊,伸手在辣椒水桶里蘸了一下,然後直接捅進郭靖的 鼻孔里。「住手!」黃蓉看到郭靖那頑強的堅持,心碎成一片一片,那是心疼, 疼得不能抵擋,看見郭靖咬緊的牙關,看見那忍耐的扭曲,他在冒汗,也在流血, 但他沒有出聲,只有牙齒「咯吱、咯吱」的摩擦。「住手?」黃蓉不忍去看,但 還是看見那蘸滿了辣椒水的手把靖哥哥縮成一團的陰莖又拉開了,靖哥哥的身體 在跳……「黃姑娘,你也看到了,他們根本就不那麼在乎我的死活,要不你殺了 我得了。」楊康樂了,覺得黃蓉的手冷冰冰的,在抖。「要不這玩意給你做紀念 吧。」舟子從後腰抽出一柄雪亮的小刀,比在郭靖的陰莖上……黃蓉睜開眼睛的 時候,手裡的竹杖和楊康都不在了,唯一還好的是靖哥哥的雞巴還在。「要怎樣 才放人?」「放人?簡單呀,看你的表現了。」舟子笑著,圍攏過來的一共二十 九人都笑了,氣氛變得熱烈了,大家把炙熱的目光放在黃蓉的身上,瀏覽,都有 點急切了,那到底是怎樣的美妙?

「用我換他。」「蓉兒!」郭靖看不見,但非常地絕望。「佩服,佩服,果 然是情深義重呀。」舟子向黃蓉走過去,想了一下,伸手在清水桶里洗乾淨,然 後在自己的嘴邊試了試,很滿意,「黃姑娘,你武功高強,真動手,我們恐怕也 不是你的對手,你自己把衣服脫了,我們大夥也放心點。」「對呀!」「脫!」 「快點脫!」哄鬧了起來。即將發生的事情越來越明確了,屈辱和震怒使黃蓉顫 抖著,同時潛意識裡瀰漫著一股黑色的浪潮,似乎看見了程瑤珈那瘋狂的臉,別 煳塗,擒賊擒王,就是這舟子。黃蓉決定了,在男人瘋狂的喊叫中,她瞄準了, 就等他過來了。

(怎麼樣?三十對一個!我有點興奮了。下回書就見分曉!)

流殤真不是東西

第九章:洞庭波短、此恨長(三)

楊康看著警惕的黃蓉,她太嬌,她太好,楊康有點後悔把黃蓉帶到這裡來了, 這裡是些什麼人呀,一群骯髒的叫花子!懂得怎麼來享受女人的好麼?不過現在 是晚了的,靠黃蓉,或者是自己出手幫她,都不可能離開這裡了,沒有一絲的可 能性,至少那個舟子小鹿就是一個可怕的高手,何況郭靖在他們手裡,黃蓉總是 會投鼠忌器的。為什麼想到要幫他們?不是應該恨的麼!對,看到他們這麼遭罪, 或者是他們傲慢的還債吧。

不知道是由於亢奮,還是害怕,黃蓉的身子哆嗦的厲害,等待著,對決就是 那瞬間的較量,已經想好了,打狗棒的著數化在落英神劍掌的招式中,能出奇制 勝吧?真的有點慌,同時被這麼多人包圍,還是第一次。

痛苦並不重要了,現在郭靖擔心的是黃蓉,眼睛根本就睜不開,一睜,就被 辣得直暈,眼淚不住地流。蓉兒,你為什麼來?要和我死在一起麼?能死在一起 也挺好的,就不用那麼多的煩惱了,不過那痛苦能承受麼?

真的要動手?這麼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就一點也不知道害怕呢?舟子臨時改 變了主意,他沒有繼續向黃蓉靠近,就是那麼看著黃蓉,由頭至腳地欣賞著眼前 清麗絕俗的小姑娘,不知道脫光衣服之後是怎樣的好。他感到了一點危險,是高 手和高手面對時的本能。「黃姑娘,弟兄們就等著你呢。」黃蓉的失望就不是語 言可以表達的了,他在人群中,要一擊得手幾乎是不可能的,怎麼辦?「你要是 能看著你的情人兒受苦,就再堅持一會兒吧。」舟子揮了揮手,就有打手抄起了 帶血的皮鞭。還沒有落在郭靖的身上,只是一個清脆的鞭哨,黃蓉的心就好象是 在流血,那種疼就好象在自己的身上,不由自主地激靈打了一個寒戰,黃蓉閉上 眼睛,「住手!」「等等,看黃姑娘有什麼話說?」黃蓉睜開眼睛深深地看了郭 靖一眼,「你們放了他。」「那可不行,我們說了不算。」「那我跟說了算的說。」 「好啊!反正我們待著也沒事,還有活要辦,弟兄們,別攔著黃姑娘,咱們好好 地收拾收拾這傻小子吧。」「蓉兒,你快走呀!不要……」郭靖的怒吼很快就被 舟子給終止了,他準確地卸下了郭靖的下巴,並且伸手捏住郭靖的舌頭,拽出來, 使勁地扭著。唾液在大量地分泌,不怎麼疼,但非常難受,郭靖嗷嗷地怒吼著。 黃蓉不敢睜開自己的眼睛,看到郭靖被如此地對待,她受不了!「別碰他!我… …我答應,但不能在這裡。」

雨停了,風還是那麼地涼,是一個沒有月光的夜晚,還可以聽到洞庭湖的濤 聲,一浪一浪,拍打岸邊的聲音還是那麼的輕柔。火焰很快就騰騰地燃燒起來了, 水氣的蒸騰似乎也可以明確地感覺到,地上是積水和爛泥,看來就是這裡了,不 會到那邊的房子去了,能承受麼?黃蓉的目光投在火焰中,不如自己就死吧?那 靖哥哥怎麼辦?

「快點呀!」「你他媽的還等什麼呢?」一片沉寂,都知道要發生什麼,都 期待著即將發生的,但都不敢接近,是被震懾的,那美麗似乎不能去接觸,接觸 就是褻瀆,都不知道褻瀆是什麼概念,就是在這白衣籠罩下的聖潔使大家都感到 卑微,都緊張,緊張得抖,不過還是期待,看到那微微抖動的肩,看到那火光中 忽明忽暗、嬌艷欲滴的容顏,長長的睫毛上掛著的淚珠,委屈地抽搐的唇,都感 覺那是不忍去觸摸的,是兩個人打破了這沉寂,帶頭的是楊康,附和的是舟子, 於是喧囂起來,「脫!」「快他媽的脫呀!」「脫光了,給爺們跳個舞!」「對 呀,把你那小屁股扭起來!」……

黃蓉側臉看著圍攏過來的赤裸著上身的男人,有的經驗迫不及待地一絲不掛 了,這屈辱能不能忍受?有別的辦法麼?恥辱感和恐懼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網, 突然感到非常地害怕,這恐懼撕裂的心,撕裂了思維,不行!要保護自己!

迫不及待的男人過來了,打倒一個,第二個,第三個,倒下的又起來了,這 時候沒功夫去認穴、點穴,就是把蜂擁過來的男人打倒,不讓他們接觸到自己的 身體。這是誰?怎麼這麼難纏?招式很短,是貼身近斗的好手,快而且準確;背 後又有一個高手來了;這大擒拿是誰;還有虎抓手;眼前男人赤裸的身體晃動著, 弱的圍住,強的進攻,真的是很好的高手,關鍵是那舟子還在旁邊觀望著,他的 目光很準確,都落在自己招數的破綻上,應該是更強的高手吧?

「你的武功真不賴呀!」黃蓉的腿被一個打倒的打手抱住的時候,舟子出手 了,拆了兩招,黃蓉的腰就被抱住了,同時感到抱住自己腿的那個在咬,他很有 力,但沒有使勁地咬,就是含著自己小腿的肌肉,黃蓉一慌,手腕就被擒住了, 接著就快無法反抗了,身體被數不清的手扭住了,數不清的手開始在自己的身上 揉抓,被捏疼了,被摸到要害了,被撕破衣服了,黃蓉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得意洋 洋的舟子那顯得陰森可怖的臉,絕望地尖叫起來,尖叫是女孩子抒發自己恐懼的 手段,黃蓉也不例外,畢竟是一個女孩子,面對侵犯而無力反抗的時候是恐懼的。 靴子掉了,襪子被扯脫了,腳被誰咬了幾口,鬆開。為了支撐在波濤中掙扎的身 體,踩下去,那是一片爛泥,一陣滑膩,一陣冰涼,然後爛泥從腳趾縫裡擠出來, 看不見自己的腳,眼裡就是男人的頭,扭曲的臉,亢奮的眼神,骯髒的手,到處 都是男人的惡臭,那些手還踴躍地向自己的身上抓來,不停地聽到衣服被撕裂的 聲音,被摸到了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又被弄疼了?黃蓉已經不怎麼知道了,她在 暴亂中昏迷了,身體如同驚濤駭浪中漂泊的扁舟,隨波逐流、無所憑依……「都 他媽的住手!」舟子衝過去,扒拉開亂七八糟瘋狂的人群,薅住兩個的脖領子甩 出去。紛亂停止了,大夥都看著舟子,狂熱暫時消停了,畢竟舟子是有威懾力的, 黃蓉的身體軟倒下去,已經不能蔽體的白衣被爛泥玷污了。「這他媽的七手八腳 的,還不把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給弄壞了?大夥排隊,四個人一撥,自願結合。 那什麼,楊康,你把門。那屋,完事一撥續一撥,放心,都他媽的不拉空,都他 媽的小心點,誰出事,就收拾誰!」

楊康笑了,這他媽的丐幫的組織還挺嚴密的。楊康對把門的工作很滿意,他 已經不那麼在乎是不是要親自干黃蓉了,看到驕傲的黃蓉受到如此的凌虐,已經 是一件很瘋狂的事情了,何況那破屋子是一個非常理想的現場直播的地方。「鹿 頭,你是不是自己要啃頭茬嫩草呀?」「放心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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