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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霞知道自己孤陋寡聞,不知道這暗器的厲害,就將身位讓給朱子陵,朱子 陵皺皺眉,看看已經有些陷入昏迷狀態的貝錦儀,道:「貝師妹,雖然男女授受 不親……但是,你現在傷勢這樣嚴重,我懷疑你中的是冰魄銀針,我只能得罪了。」
貝錦儀雖然中毒,但是她有一定的內功根基,現在尚神志清楚,看著朱子陵 微微點頭,隨著朱子陵翻開她的肚兜,貝錦儀臉上一陣紅暈,嬌羞的閉上眼睛。 朱子陵看到,那支銀光閃閃的暗器,就釘在她左邊的那一隻玉峰上面,針身鏤刻 花紋,打造精緻,那一處肌膚,已經開始發黑,絕對是冰魄銀針的症狀,莫非真 像郭馨說的那樣,這世上還有李莫愁的傳人?
朱子陵撕下自己一塊衣襟,將那針掐住,慢慢拔出來,傷口雖然不大,但是 已經有一大片肌膚開始變黑,朱子陵一皺眉,道:「果然是冰魄銀針,這上面的 毒十分厲害。」
可能是毒氣攻心,貝錦儀身子一軟,倒在朱子陵懷中,朱子陵連忙將他扶住, 同時單掌貼入貝錦儀小腹,運用九陽神功,將一股渾厚的內力輸送過去,幫她運 功療毒。同時,朱子陵又對明霞道:「明霞妹妹,你帶著芷若四周巡查一圈,我 要為貝師妹療傷,你負責警戒,以免我們遭受偷襲。」
明霞領命,領著周芷若巡查去了。
朱子陵支開明霞,也是為了估計貝錦儀的顏面,畢竟這傷口需要馬上處理, 朱子陵又將貝錦儀的肚兜往下拉了拉,大半隻雪白豐滿的玉峰幾乎全都露了出來, 朱子陵狠狠心,道:「貝師妹,這冰魄銀針的毒性十分厲害,我只能……侵犯你 了……」說著張開口,對準貝錦儀的傷口,用力吸起來。
貝錦儀只覺得一陣眩暈,也不知道是因為羞怯,還是因為緊張,胸前聖地被 朱子陵握住,並且這樣吸允,雖然知道這是朱子陵奮不顧身,冒著中毒的危險, 為自己吸裡面的毒液,但是這樣曖昧的事情,貝錦儀尚且還是處子之身,尤其身 在峨眉,在滅絕師太的嚴格監管下,連異性朋友都沒有過,哪裡禁得起朱子陵這 樣的動作。
「恩……朱大哥,不要這樣,你會中毒的。」貝錦儀,有些乏力的說道。
朱子陵不予理睬,一口一口吸著,將裡面的毒液吸出來,然後吐掉在身邊的 草地上,直到吸出鮮紅的血色,朱子陵這才停止,吐了一口口中的污血,道: 「貝師妹,你抓緊時間,運功……療,療毒。」
貝錦儀因為剛才接受了朱子陵的施功,內里得到發揮,加上朱子陵為她吸毒, 毒素已經基本上得到控制,手腳也有了活動能力,紅著玉頰忙將自己的肚兜整理 好,然後再盤膝靜坐,一邊運功療毒,一邊道:「朱大哥,真是謝謝你啊……」 見朱子陵神色異常,急道:「朱大哥,你怎樣?」
朱子陵吐了一小口鮮血,道:「沒事,我能撐得住,貝師妹不要管我,只管 保護好你自己就好。」說罷,也盤膝坐下來,運用九陽神功為自己療毒,剛才為 貝錦儀吸毒的時候,朱子陵無法避免毒液自自己口腔侵入身體,幸好他內力深厚, 九陽神功又正好可知冰魄銀針的劇毒,但見他頭頂青霧飄渺,貝錦儀眼圈一紅, 低聲道:「朱大哥,為了救我,要是害了你,我真是……不能接受啊。」
朱子陵合著眼睛,慢慢說道:「貝師妹,不要為我擔心,你趕緊保護好你自 己的心脈,免得餘毒攻心。」
貝錦儀點頭,急忙靜下心來,運功療毒。
明霞和周芷若在四周巡查了一圈,見沒有異常,神龍使也沒有殺回來的跡象, 心裡也惦記著貝錦儀的傷勢,趕緊回來瞧看,但見朱子陵和貝錦儀都在運功療毒, 但見朱子陵嘴角的污血,便明白了內情,連忙走過來,道:「朱大哥,你不要緊 吧?」
朱子陵稍加調整後,感覺自己問題不大,因為還惦記著楊不悔的安全,就站 起來道:「明霞妹妹,她們倆個就交給你了,你速速帶著她倆回峨眉。」
明霞問道:「朱大哥你呢?」
朱子陵道:「我去幫助你師父將不悔救回來。」
凌光身上沒有傷,雖然身輕體便,但是畢竟身上攜帶著楊不悔,逃下峨眉之 後,他就發覺有人在後面追趕自己,與神龍使分開之後,他一路往東南方向逃竄。 又逃出幾里路,突然聽見前面傳來打鬥之聲,來至近前才看清楚,月光下,兩名 身著青衣的男子正與一名紫衣老婆婆酣斗,旁邊地上還躺著五六具屍體。
凌光見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好像是巨鯨幫的弟子,倒不見他們的幫主下落,正 尋思這自己要不要奪路而逃,後面滅絕師太帶領幾名弟子已經追過來。
前面交戰的人是誰?凌光來不及分辨,正想奪路而逃,滅絕師太已經喊道: 「前面那不是武當山的殷六俠嗎!快些幫我截住凌光那賊子。」
戰團中,年紀稍長的青年男子聞聲,回答道:「殷梨亭謹遵師太命令,青書, 這裡交給我,你快去幫滅絕師太截住那個人。」年輕的青衣人應了一聲,抽身出 來,攔住了凌光的道路,這時候滅絕師太已經追到近前,丁敏君、紀曉芙、蘇夢 清成品字形將凌光堵住。
滅絕師太喝道:「凌光,你這個逆賊,還不趕緊束手就擒。」
那紫杉老婦突然擺脫開殷梨亭,躍到凌光跟前,冷聲嘲笑道:「原來你就是 峨嵋派的內奸,居然這樣無用,計劃失敗了嗎?」陵廣詫異道:「你是誰?」
不等老婦回答,丁敏君已經提前喝道:「你這老太婆,原來也是和神龍教蛇 鼠一窩,膽敢來我峨眉滋事。」
紫杉老婦只是冷笑,對丁敏君不予理睬,滅絕師太看了她手中的兵器,微微 點頭,道:「金花婆婆,你不在靈蛇島上納福,卻到我峨眉生甚麼事?」
紫衣老婦冷冷一笑,道:「滅絕,我來幹什麼,你現在應該清楚,不錯,我 奉了神龍教主之命,在這裡負責接應。」
滅絕道:「金花銀葉,武功足可以笑傲江湖,想不到也會淪落為神龍教的鷹 犬,未免有些可笑啊。」
金花婆婆卻道:「這是我和神龍教主的私事,我並沒有做神龍教的爪牙,而 是我們之間有一筆交易……」
凌光見金花婆婆原來是自己人,心中大喜,忙道:「老人家,多謝你出手相 助。」轉身對滅絕師太道:「老賊尼,快些交出倚天劍,向我神龍教受降!」
滅絕師太呸了一聲,道:「凌光,就算你們神龍教主親自駕到,今日也要讓 他嘗一嘗我的厲害。」
凌光知道滅絕師太武功高絕,見她逼上來,連忙舉起楊不悔,道:「你站住, 再往前走,我就弄死這個小丫頭。」
紀曉芙心中一顫,失聲道:「不要。」
殷梨亭聽她聲色慌張,問道:「小芙,這女孩是誰?」
楊不悔沒有周芷若那般堅強,被凌光挾持之後,心中一直怕得要命,早就忍 不住想哭出來,如今被凌光再次危險,忍不住失聲哭出來:「娘!快來救不悔啊 ……」
楊不悔這一哭,頓時引起丁敏君的注意,滅絕師太尚未想到楊不悔與紀曉芙 的關係,但是丁敏君早就懷疑楊不悔的身份,因為前幾年,她曾經跟蹤紀曉芙時 候,隱隱記的楊不悔的樣子,白天朱子陵帶著楊不悔來峨眉山,起先她並未懷疑, 只是在楊不悔被凌光抓住之後,看到紀曉芙慌張的樣子,才悠然醒轉。
當時因為師父正在氣頭上,自己又沒有證據,不敢妄下結論,免得又遭師父 訓斥,如今見到楊不悔終於失聲叫出娘來,於是提醒道:「紀師妹,你女兒叫你 呢。」
紀曉芙全神貫注在楊不悔身上,哪裡估計丁敏君對自己的詭計,急道:「不 悔,不要害怕……」
滅絕師太看了紀曉芙一眼,雖未說話,心中卻猜忌起來,「小芙對著小丫頭, 倒是十分在意。」
凌光陰陰笑道:「滅絕,你出爾反爾,答應放我走,為何又追上來?」
滅絕師太冷哼道:「你這逆賊,不殺你,不足以平我峨眉諸弟子之憤。」
凌光道:「我這知道,這個丫頭對你們峨眉十分重要,不想她死……儘管上 來!」
凌光剛說到這裡,突然身子一軟,直朝地上摔下去……
金花婆婆收起龍頭拐杖,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樣的小人,要挾一個小 女孩,實在可惡!」她扶住楊不悔,笑眯眯道:「孩子,不要怕,婆婆為你做主 ……」
那知楊不悔拚命掙脫開她,朝著紀曉芙跑過去。
紀曉芙看到楊不悔平安無恙,高興地擦了一把眼睛中的淚水,迎過去將楊不 悔抱住。
殷梨亭愕然問道:「她是誰?」
紀曉芙心中一慌,這才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師父、峨眉諸位師姐妹,尤其 是殷六俠也在當場,「我……」
丁敏君冷笑道:「紀師妹,你還有話說,如今武當殷六俠也在這裡,你還不 把這個小女孩的實情如是說給大家聽?」
殷梨亭更是焦急,「小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紀曉芙難以自圓其說,拚命地搖頭,道:「你們不要問了。」
滅絕師太這時候也明白了,指著楊不悔厲聲質問:「小芙,她果真是你的女 兒?」
金花婆婆得意地笑笑,「滅絕,你們家中有好事看了。」
滅絕師太冷聲道:「我們峨嵋派的實情,還輪不到你來笑話,金花婆婆,既 然你風神龍教主之命,為何還敢打死他的手下?莫非想改邪歸正,歸順我們名門 正派不成?」
金花婆婆呵呵大笑,跟著咳嗽兩聲,道:「名門正派,也不過一群烏合之眾, 我殺這個人,實在是看不慣她的作風,另外送一個人情給你,就算我幫你清理門 戶了吧。」
滅絕師太陰著臉問:「你想和我談條件?」
金花婆婆點點頭,道:「老太婆我,想借你的倚天劍一用,用它想神龍教主 換一副解藥……」
滅絕師太一聲冷笑,道:「你簡直是痴人說夢,不過!你要是有本事的話, 倒是可以從我手中搶走。」
金花婆婆淡淡一笑,說道:「當年峨嵋派郭襄郭女俠劍法名動天下,自然是 極高的,但不知傳到徒子孫手中,還剩下幾成?」
滅絕師太森然道:「就算只剩下一成,也足以掃蕩邪魔外道。」
滅絕師太言罷,倚天劍已經擎在手中!
金花婆婆一瞥眼間,但見劍鞘上隱隱發出一層青氣,劍未出鞘,已可想見其 不凡,只見劍鞘上金絲鑲著的兩個字:「倚天」,她大吃一驚,脫口而出:「倚 天劍!果然是名不虛傳。」滅絕師太點了點頭,道:「不錯,是倚天劍!」金花 婆婆心頭立時閃過武林中相傳的那六句話:「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 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喃喃道:「原來倚天劍真的還在峨嵋派手中。」
滅絕師太喝道:「接招!」提著劍柄,竟不除下劍鞘,連劍帶鞘,便向金花 婆婆胸口點來。金花婆婆她手中的拐杖灰黃黝黑,毫不起眼,似乎非金非鐵,其 實乃靈蛇島旁海底的特產『珊瑚金』,是數種特異金屬混和了珊瑚,在深海中歷 千萬年而化成,削鐵如切豆腐,打石如敲棉花,不論多麼鋒利的兵刃,遇之立折。 自以為自己的至寶兵器,足可以抵得住倚天劍的鋒利,於是拐杖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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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絕師太手腕微顫,劍峰已砍上拐杖。但聽得「嗤」的一聲輕響,猶如撕裂 厚紙,金花婆婆那根海外神物、兵中至寶「珊瑚金」拐杖,已自斷為兩截。
金花婆婆心頭大震,暗想:「倚天劍如此厲害,當真名不虛傳。」自己的武 功本與這老賊尼不相上下,但是絕對抵不住她的神兵利器,不如暫且全身而退再 說,於是輕嘯一聲,在滅絕師太虛拍三掌,三掌過後,人若驚鴻,躍出去數丈之 遠,喊道:「老賊尼,倚天劍果然厲害,婆婆我今日大意了,被你弄斷我的兵器, 但是我並未因此怕了你,帶我去借來屠龍寶刀,再與你大戰三百合。」說罷,遠 遠逃去。
滅絕師太冷冷一笑,倚天劍還匣,衝著金花婆婆遠去的背影道:「我隨時奉 陪!」
她剛才揮劍一擊,雖然削斷了對方拐杖,但出劍時還附著她修練三十年的 「峨嵋九陽功」,這股神功撞到金花婆婆身上,卻似落入汪洋大海一般,竟然無 影無蹤,只帶動一下她的衣衫,卻沒使她倒退一步。這時思之,猶是心下凜然; 又覺她內力修為固深,而膂力健旺,宛若壯年,絕不似一個龍鍾支離的年老婆婆, 何以得能如此,實是難以索解。
戰退金花婆婆,滅絕回過身,對紀曉芙道:「小芙,為師一直都很器重你, 我還打算,等我百年之後,這倚天劍和峨眉掌門的位子都傳給你,但是,小芙你 必須跟我說實話,不悔,究竟是怎麼回事?」
紀曉芙神色淒涼,撲通跪在地上,垂淚道:「師父,弟子知罪……」
滅絕師太點點頭,道:「那麼說,你承認不悔是你的女兒了?」
紀曉芙含淚重重地點頭。
殷梨亭聽罷,急的高叫出來:「小芙,這不可能,你在說謊,師太!她在說 謊,我知道小芙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她在騙我們。」殷梨亭說著跑過來, 俯下身,抓住紀曉芙的雙肩,痛苦地道:「小芙,你告訴師太,你說的不是真的 啊。」
紀曉芙含滿淚水的雙目望向殷梨亭,幽幽說道:「殷六俠,是我對不住你了, 不悔確實是我的女兒……」
殷梨亭恍然失措,搖著頭站起來,一步步後退,口中哽咽著,竟說不出話來。
一旁傳過來丁敏君的嗤笑聲,滅絕師太嘆了口氣,道:「小芙,你讓為師很 失望!」
紀曉芙哭泣道:「師父,弟子知錯了,你懲罰我吧!」
楊不悔跟著母親哭泣:「師太,不要懲罰我娘啊。」
滅絕又道:「你現在就告訴我,不悔的父親是誰?」
紀曉芙心若明鏡,知道自己一旦說出不悔的父親是楊逍,師父不但不會放過 自己,尤其連不悔也不會放過,孤鴻子師伯就是因為楊逍而亡,這個深仇大恨, 在師父滅絕師太心中,已經堆積了許多年,已是根深蒂固,決不能化解,自己死 並不可怕,只是為此連累了不悔,那便是枉為人母。於是她搖搖頭,道:「師父, 我不能說。」
滅絕師太怒道:「如何不能說?」
丁敏君道:「師父,紀師妹一定還有更大的事情瞞著你老人家。」
滅絕熄了一口怒氣,道:「小芙,你不要怕,說出來,為師為你做主,再者 說,你與殷六俠有婚約在身,你終究也是我峨眉的一代俠女,你總該給大家一個 交代,給殷六俠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吧。」
「我,我不能說……」紀曉芙仰望著滅絕師太,已經是淚流滿面,這時候她 只希望師父不要再問下去,哪怕用倚天劍結束自己的性命。滅絕師太有些怒發上 撞,提高了聲音道:「小芙,你當真不可說?」
紀曉芙傷心欲絕,道:「弟子寧死也不能說。」
滅絕師太若不是當著武當殷梨亭的面子,也不會難為紀曉芙,家醜不可外揚, 誰都知道遮掩自己家的醜事,何況本派自郭襄女俠創派以來,重未出過這般未婚 先孕的醜事,要是被殷梨亭傳揚出去,自己臉上是在無光,於是一怒間,舉起掌 來,道:「小芙,你真的是不肯說了?」
紀曉芙把眼睛一閉,反將頭昂起來,引得不悔抱住媽媽脖子失聲痛哭,滅絕 師太嘆口氣道:「小芙,我派門規森嚴,今番你犯了淫戒,且又不知悔改,為師 只能狠下心來清理門戶了……」
滅絕師太剛欲落掌下去,就聽有人大喊一聲,「師太住手!」
滅絕師太抬頭,看到朱子陵飄身趕過來,朱子陵老遠就看到滅絕師太與紀曉 芙的動作,心中忽悠一下子,心道:「世事瞬息萬變,因為我的出現,居然起了 這樣大的變化,滅絕老尼真要對紀姐姐下毒手?」
趕至近前,攔住滅絕師太,問道:「師太,你想幹什麼?」
丁敏君道:「朱少俠,你還是少要插手我們的家事!」
朱子陵哼了一聲,道:「少要插手你們的家事?還句話還輪不到你來說,六 小派齊聚忠宇堂的時候,怎不見丁女俠說這話?」一句話說的丁敏君滿面通紅, 但是當著師父之面,又不敢放肆和朱子陵拌嘴,只好怏怏退下。
看到楊不悔和紀曉芙抱頭痛哭的場面,朱子陵隱隱猜到不悔的身份已經暴露 了,滅絕師太就將紀曉芙與楊不悔的母女之實情說給朱子陵聽,隨後道:「小芙 犯了我峨眉門規,又不肯說出原委,現在殷六俠又在面前,我只能清理門戶了。」
「殷六俠?」朱子陵這才注意到,一旁仰面站立的殷梨亭,不由道:「師太, 你究竟想紀師姐說什麼?」
滅絕師太道:「我想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
朱子陵看看紀曉芙,道:「紀師姐,你沒有告訴你師父嗎?」
紀曉芙流淚搖頭,朱子陵知道她是決不肯說的,因為現在情況不同,她首先 顧及的不悔的安危,而不是自己的名聲,再看滅絕師太,正陰著臉等著紀曉芙回 答。
見到紀曉芙依舊保持沉默。
朱子陵突然開口道:「師太!紀師姐一心想要維護那個男人就是我。」
一語說出,驚動在場眾人,就連紀曉芙也吃驚不小,抬起滿是淚痕的臉,迷 惑地看著朱子陵。
朱子陵將她扶起來,正色道:「師太,我知道紀師姐這樣做,是為了保全我 的名聲,但是師太強逼她說出隱情,我必須講出真相。」
滅絕師太更為震驚,顫聲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紀曉芙剛要說話,被朱子陵暗中制止,並將她抱在懷中,朱子陵大聲道: 「列位峨眉同門,九年前,金毛獅王與武當張五俠連同屠龍寶刀一同神秘失蹤, 師太派峨嵋七劍往四處打探金毛獅王及屠龍寶刀的下落,紀師姐向西行到川西大 樹堡,在道上遇到一個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約莫有四十來歲年紀。她走到哪裡, 那人便跟到哪裡。紀師姐投客店,他也投客店,紀師姐打尖,他也打尖。紀師姐 初時不去理他,後來實在瞧不過眼,便出言斥責。那人說話瘋瘋顛顛,紀師姐忍 耐不住,便出劍刺他。那人身上也沒兵刃,武功卻是絕高,三招兩式,便將紀師 姐手中長劍奪了過去。紀師姐心中驚慌,連忙逃走。那人也不追來。第二天早晨, 紀師姐在店房中醒來,見自己的長劍好端端地放在枕頭邊。就大吃一驚,出得客 店時,只見那人又跟上了。心想跟他動武是沒用的了,只有向他好言求懇,說道 大家非親非故,素不相識,何況男女有別,你老是跟著我有何用意。紀師姐又說, 我的武功雖不及你,但我們峨嵋派可不是好惹的。那人笑了笑,說道:一個人的 武功分了派別,已自落了下乘。姑娘若是跟著我去,包你一新耳目,教你得知武 學中別有天地。紀師姐婉言謝絕,又千方百計,躲避於他,可是始終擺脫不掉, 終於為他所擒。師太你可知道,那個男子是誰?」
滅絕師太道:「我怎會知道?」
朱子陵冷笑道:「他便是明教的光明左使楊逍!」
滅絕師太聞聽楊逍二字,頓時眉毛倒豎,怒火衝天,「居然是這個妖孽?」 說完之後,覺得不對勁,又問道:「這與小芙的女兒有何關係?」
朱子陵道:「當然有關係了,紀師姐被楊逍生擒,因為楊逍與峨嵋派結怨頗 深,孤鴻子前輩的死,就與他有直接關係。」
滅絕師太,咬牙切齒道:「我恨不能親手斬了這個妖孽,之恨他平日不敢走 出坐忘峰……」
朱子陵又道:「那楊逍貪戀紀師姐美貌,就想占為己有,但是紀師姐至死不 從,楊逍就將紀師姐軟禁起來,打算慢慢俘獲她,那時候,我正好途徑坐忘峰, 碰巧又與楊逍打了一仗,十年前,在下功夫還不能斬殺那個惡賊,與他打了個平 手,楊逍愛惜我得功夫,就有意拉攏我到明教幫他做事。」
滅絕問道:「你有沒有同意?」
朱子陵道:「我當然沒有同意,師太應該知道,我們古墓派的門規比峨眉還 要嚴格。」
滅絕師太點頭道:「這倒是!」
朱子陵接著說:「我當時也想探聽一下明教的虛實,就假意答應,與楊逍同 上光明頂,不料無意中發現紀師姐被囚困與此,我假意與楊逍煮酒論天下,趁他 酒醉,就營救出紀師姐,帶她下山。不料楊逍從後面追上來,經過一番浴血奮戰, 因為明教人多示眾,加上他們善於使用暗器,我不小心中了一記有毒的暗器。」
滅絕師太同情道:「明教的妖孽,向來都是不敢與我們光明正大交手的,暗 器傷人實在可惡。」
朱子陵接著說道:「我與紀師姐,浴血奮戰,終於殺出重圍,但是我因為毒 氣攻心,就暈倒了,紀師姐並沒有丟下我獨自逃命而去。而是背著我一步步走出 了崑崙山。」
滅絕有些臉上生光,道:「小芙回報朱少俠,也是應該的。」
朱子陵又道:「毒傷嚴重,紀師姐悉心照料了我整整十天,這十天裡面,我 們因為相互感激對方的救命之恩,結果產生了愛慕之情,也終於……偷吃了禁果。」
滅絕師太臉上一紅,嘆道:「你們……有些失態了。」
朱子陵嘆道:「還望師太原諒。」
滅絕師太道:「男情女愛本是人之正常,我祖師婆婆郭襄女俠曾經留有遺訓, 凡是我峨眉弟子,不分男女,也不分門派,只要愛侶不是魔道中人,都可以自由 結合,恩愛一生,你們既然恩愛對方,為何不回來稟明為師?」滅絕師太直視著 紀曉芙問道。
紀曉芙聽了朱子陵這一通新編故事之後,既是吃驚,又是羞愧,吃驚的是, 自己被楊逍俘獲的事情,他居然描述的與實際情況那般吻合,羞愧的是,他居然 說……與自己有了私情,還偷了禁果,這……實在是……紀曉芙心亂如麻,朱子 陵暗中捅了她一下,目光俯視下來,低聲道:「紀師姐,事到如今,你就都承認 了吧,不然的話,不悔就麻煩了!」
紀曉芙這才明白,朱子陵為自己開脫,目的在營救不悔,一旦師父知道不悔 是楊逍的女兒,一定不會放過她,眼下自己也只好暫時默認,想到不悔終可以避 過此劫,不由感激的望向朱子陵。
滅絕師太看到他倆情投意合的樣子,熄了怒火,道:「小芙,這件事,你應 該早些告訴為師,讓為師為你做主。」
滅絕師太話音剛落,殷梨亭氣唿唿上來道:「師太,你這樣做,未免有些過 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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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絕師太悠然一怔,這才想起紀曉芙的未婚夫在場,自己這樣袒護紀曉芙有 些丟失一代掌門的尊嚴了,於是道:「殷六俠,雖然說小芙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可是這位朱少俠,卻是不悔的生父啊,你們真讓我無法做主了。」
丁敏君一直氣不過,眼看師父一氣之下,就要將紀曉芙解決掉,誰料朱子陵 突然出現,竟講出來這麼一個大秘密,自己垂手可得掌門之位,還有絕世神兵倚 天劍,看來又沒有指望了。可是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於是道:「朱少俠,你分 明是在替紀師妹隱瞞真相,不要欺騙我們什麼都不懂,你看看你才多大年紀?二 十歲不到年紀,就能在九年前與我紀師妹夫妻恩愛,還將孩子生下來?這真是天 大的笑話。」
丁敏君這一說,旁人頓時警覺起來,都意識到朱子陵說的話有問題,誰料朱 子陵哈哈大笑道,「丁師姐,你未免有些強詞奪理了吧?你說我二十歲,我就二 十歲嗎?」
丁敏君急道:「那你多少歲?」
朱子陵呵呵笑道:「我雖然是長得年輕了一些,但是絕不會像你想像的那種 年齡,我有過告訴你我的年齡嗎?有些人就是天生長得年輕了一些,比如師太, 她看上去不過三十多一些年紀,實際上已經不止了吧?」
滅絕師太連忙道:「朱少俠玩笑了,貧尼已經四旬出頭了。」聽朱子陵誇獎 自己年輕滅絕師太自然心中有些舒服,朱子陵呵呵一笑,又道:「當然,有些人 面相年輕,自然就有些人面相老一些,比如丁師姐你……你就和你師父正好相反, 我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已經年過四十了。」
丁敏君氣的鼻子都歪了,「你……你胡說!」
一旁的蘇夢清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丁敏君生氣的瞪了她一眼,朱子陵又道: 「丁師姐,你要是不不生氣還好,這一生氣,又老了十歲。」
「你……」丁敏君氣的說不出話來。
朱子陵又道:「師太,紀師姐之所以替我隱瞞真情,完全是因為受我所託, 因為你老人家也知道,我們古墓派弟子,不分男女,都不許擅自言談婚嫁,必須 經得掌門同意,才能與心愛之人在一起,我當時犯了門規,再說……也不知道紀 師姐為此……有了身孕,說起來實在愧疚,我只想著要紀師姐要守秘密,我好繼 承古墓派掌門之位……」
滅絕師太驚訝道:「古墓派掌門?」
朱子陵點點頭,將帶著古墓派掌門戒指的左手抬起來,道:「我現在已經是, 古墓派第五代掌門人。」
滅絕師太並沒有見過古墓派掌門人信物為何物,但是朱子陵小小年紀,就有 這樣高的內功修為,實在是有這個實力,勝任古墓派的掌門,加上他確實動的古 墓派武功,也就深信不疑。
殷梨亭突然一陣苦笑,道:「朱少俠,你身為一派掌門人,又豈能搶人所愛?」
朱子陵嘆道:「殷六俠,當時我並不知道你與紀師姐有婚約在先,要是知道 的話,這件事情另當別論。現在是以至此,不悔都有了,你就趁人之美,成全我 吧。不悔!給你殷六叔磕頭。」
楊不悔就跪下來給殷梨亭施禮,殷梨亭仰天一聲長嘆,問道:「小芙,這是 你的本意嗎?」
「我……」紀曉芙無言語對,她內心中,對殷梨亭有太多的愧疚,真不想騙 他,可是不騙他,又有什麼辦法圓說目前的情景?於是狠下心來點了點頭。
殷梨亭淒楚一笑,道:「小芙,我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之人,你們真若是兩 情相悅,我就……就無話可說了。」殷梨亭說著,鼻子一酸,險些掉下眼淚來, 他強忍著悲痛,對滅絕師太說:「師太,弟子殷梨亭,奉家師之命,送上請柬。 再過一些日子,明年的四月初九,乃是家師的百歲壽誕,因為峨眉路途遙遠,所 以恩師命我和青書提前動身下請柬,還請師太賞光。」說著從懷中掏出請柬至上。
滅絕師太接過請柬,道:「張真人百歲壽誕,我一定到場,剛才剿滅六小派 之事,還多些殷六俠出手相助,就請峨眉山上一敘,明日你再返回武當。」
殷梨亭卻道:「不用了,我懷中還有幾份請柬,需要馬上趕赴崑崙、崆峒, 就不上山了。」說罷,沖滅絕師太一拱手,有意無意間,又扭頭看了紀曉芙一眼, 卻看到紀曉芙也正在看他,紀曉芙眼睛中滿是愧疚,殷梨亭暗中暗中嘆口氣,道: 「青書,我們上路。」
看著殷梨亭遠去的身影,紀曉芙心中百感交集,朱子凌勸慰道:「小芙,不 要難過了。師太……我已經將芷若救回來,神龍使被他逃掉了,只是貝師妹受了 點小傷。」
滅絕師太驚道:「貝錦儀受傷了,嚴重不嚴重?」
朱子陵道:「不太要緊,我已經替她處理過了。」
滅絕師太對諸弟子道:「我們馬上回去。」
回到峨眉,天都差不多要亮了。
靜玄已經帶領諸弟子將戰場清掃乾淨,滅絕師太先看過了貝錦儀的傷勢,雖 然貝錦儀身體尚在虛弱當中,但是已無大礙,滅絕師太又送給她一粒清毒的丹藥, 然後吩咐明霞帶她下去休息。
之後,滅絕師太又對朱子陵道:「這次峨眉遭難,多蒙朱少俠鼎力相助,少 俠年紀輕輕,就勝任古墓派掌門,貧尼心中十分佩服,小芙能夠得到朱少俠的厚 愛,我也就為她放心了,既然你們早已經有了夫妻之事,我就把靜航齋的一號房 給你們夫婦騰出來住,一夜勞累,就請朱少俠去休息吧。」
朱子陵心中暗喜,「這老滅絕想不到還比較通情達理,忽然安排我和紀師姐 同居,我真感激你啊。」
紀曉芙聽罷,急道:「師父,我們怎能住在一起,這有損我們峨眉的聲譽啊。」
滅絕師太把臉一沉,道:「你以前做的事情,就不損峨眉聲譽了?為師都不 跟你計較了,回頭你們兩個好好商量一下,我把婚事給你們補上,回頭,你若是 還想做峨眉弟子,就只管留在峨眉,若想跟朱少俠回古墓,我也不會強留你。」
紀曉芙心中暗道:「雖然說,子陵這樣做,是為了保護我的聲譽,可是現在 按照事態發展下去,簡直是太荒唐了。」
滅絕又道:「時候不早了,你帶朱少俠下去休息吧。」
紀曉芙無奈地點點頭,低聲問:「師父,那不悔呢?」
滅絕師太道:「周芷若和楊不悔已經是峨眉弟子了,做峨眉弟子必須要有做 峨眉弟子的樣子,我會讓靜玄好好安排她們兩個的,你不必操心。」
紀曉芙恩了一聲,心中卻是有些害怕,蘇夢清領著她和朱子陵來到靜航齋客 房,蘇夢清道:「紀師姐,恭喜你啊。」
紀曉芙苦笑問:「恭喜我什麼?」
蘇夢清道:「恭喜你給我們找到一位好姐夫啊。」
「小清,你胡說什麼?」紀曉芙臉上一紅。
蘇夢清笑著道:「我哪裡又胡說啊,朱大哥今天的表現可是有目共睹啊,我 們師姐妹們對你可是羨慕死了。」
繼續愛哦福暗自嘆息一聲,道:「好了,小清,你不要取笑我了。」
蘇夢清擠擠眼睛,道:「是!師姐,師父交代了,今天你們可以好好團圓一 下,白天不用去練功和巡防了。」
蘇夢清說完,快步離開房間。
朱子陵走過來道:「紀師姐,我這樣做,你不會怪我吧?」
紀曉芙轉過身來,幽幽說道:「子陵,我知道你是成心為我好,為了救不悔, 迫不得已才這樣說的。只是,我們現在這種局面,我……你讓我該怎麼辦啊?」
朱子陵沒有說話,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潤了潤嘴巴,坐到床上,「紀師姐, 以後怎麼辦,全在你自己,你想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我全聽你的就是。」
紀曉芙不解問道:「子陵,這是什麼意思啊?」
朱子陵道:「紀師姐,現在峨眉人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不會是我們的 孩子,我即使對你怎樣,都是名正言順,理所應當的吧?」
紀曉芙一驚,退後一步,驚恐地看著朱子陵道:「子陵,你想幹什麼?」
朱子陵擺擺手道:「紀師姐,你不要害怕啊,我的意思是,我會尊重你的選 擇,你要是喜歡我,我們就做真正的夫妻,你要是不喜歡我,我絕不會強迫你, 但我還會繼續幫你遮掩這個秘密。」
紀曉芙哦了一聲,放下心來,低聲道:「子陵,這樣對你有些不公平啊,今 後你怎麼辦?你總不能這樣與我有名無份的過一輩子啊?」
朱子陵笑道:「那是自然,我也是凡夫俗子,我也有七情六慾,我今後自然 也會結婚生子,等我找到心愛之人共度一生的時候,我會把你介紹給她,再把我 們的故事講給她聽,恩……一個美麗的謊言,欺騙了整個峨眉,但是這絕對是一 個絕無惡意的謊言,紀師姐,就這樣嘍。」
朱子陵說完,就上床睡覺。
紀曉芙輕輕嘆口氣,做到了朱子陵身邊,道:「子陵,你真是個好心人,可 惜!我乃是殘花敗柳之身,我配不上你啊。」朱子陵合著眼睛,道:「紀師姐, 你心地善良,尤其是俠肝義膽,在峨嵋七劍中,沒有人比得上你。在我心中,你 更是出水芙蓉,一塵不染,美艷不可方物。」
紀曉芙幽幽嘆道:「可是,我和楊逍……」
朱子陵睜開眼睛問:「紀師姐,你還想著楊逍嗎?」
紀曉芙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看出她內心的矛盾,朱子陵伸出手 來,抓住紀曉芙的一雙柔荑,放在自己胸前,道:「紀師姐心地善良,楊逍對你 不仁不義,你非但不記恨於他,而且還幫他照料不悔這麼多年,你為他吃的苦實 在夠多了,我對你,只有敬佩。」說罷,用深邃的目光凝視著紀曉芙柔美的眼睛。
紀曉芙默默無語,朱子陵拉了她一把,道:「紀師姐,上床休息吧,天都要 亮了。」
紀曉芙羞怯中那好意思與朱子陵同居一床,朱子陵馬上開導道:「紀師姐, 你放心好了,沒有你的命令,我絕不會對你做出不規矩之事來,現在非常時期, 尤其你那個丁師姐,對我們的關係一直持有懷疑態度,不要讓她看出破綻來,我 們還需要繼續做戲啊。」
紀曉芙恩了一聲,朱子陵揮手用掌力將屋內的油燈熄滅,然後順手將紀曉芙 柔軟的嬌軀拉到懷中,紀曉芙嚇了一跳,趕緊道:「子陵,你要幹什麼?」
朱子陵抱著她嬌軟的香軀,道:「紀師姐,在營救貝師妹的時候,我用口幫 她吸出了暗器上的毒液,很有可能是中毒了,我現在渾身發冷啊。」
紀曉芙信以為真,趕緊將錦被拉過來,蓋到朱子陵身上,問:「子陵,要不 要緊?要不我去師父那裡給你要一些上好的清毒丹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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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陵卻道:「不用了,紀師姐,我內功深厚,調息休養一刻就沒事了,之 事身上冷得厲害,讓我抱著你,行不行?」
紀曉芙嬌羞地恩了一聲,朱子陵大喜,又將她往懷中抱緊了一些,紀曉芙身 上衣衫單薄,幽幽的體香直接透過衣衫,鑽入朱子陵的鼻孔里,朱子陵感到無限 溫馨,柔聲道:「紀師姐,這樣子,我好舒服啊。」
聽著紀曉芙略加激烈的喘息,朱子陵猜到她心中一定是非常緊張,儘管自己 現在十分期望盡情地占有紀曉芙的身體,但好事多磨,最好還是慢慢將她俘獲的 好。加上連夜的打鬥,身體已是十分疲憊,就這樣抱著紀曉芙進入夢鄉。
一覺睡醒之後,紀曉芙微笑著拍朱子陵起來吃午飯。
滅絕師太已經責令峨眉弟子加強警戒,凡是峨眉弟子,近期內都不許擅自離 開雲秀峰,因為昨日金花婆婆戰敗離去,滅絕師太估計神龍教的爪牙,還會來峨 眉滋事,所以傳下令來,凡是本派應用的飲用水,都要經過反覆的檢查,確定沒 有問題後,才能飲用。
因為峨眉上未能徹底擺脫危險,滅絕師太也感到有些身單勢孤,就懇請朱子 陵多住一些日子。朱子陵當然樂意,尤其是峨眉山上美女如雲,峨嵋七劍除了丁 敏君那個三八婆,其餘六劍都與朱子陵感情要好,朱子陵閒來無事,就與這幾位 師妹切磋武功。
除了明霞之外,其餘幾個師妹,口上姐夫姐夫教的熱火朝天,唯有明霞有些 悶悶不樂,這天中午在雲秀峰頂上的松樹林內,趁只有明霞一個人在身邊,朱子 陵就問她:「明霞妹妹,這幾天看你一直不怎麼高興,是不是有心事啊?」
明霞搖頭道:「沒有啊。」
朱子陵走近前來,拉住明霞的手道:「還說沒有,你的心事都已經寫在臉上 了,是不是不願意告訴朱大哥?」
明霞咬著嘴唇,默不作聲,朱子陵微微一笑,道:「明霞妹妹,其實你不說, 我也知道,你是不是因為他們都管我叫姐夫,叫的你不高興了?」
明霞被朱子陵說中心事,頗感吃驚,抬起臻首,看著朱子陵,朱子陵又道: 「其實,有件事情,我早就想告訴明霞妹妹,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時間。」
明霞問道:「什麼事啊?」
朱子陵含情默默地道:「明霞,我喜歡你!」
明霞嚇了一跳,還不等她開口說話,朱子陵就將她攔腰抱住,順勢朝明霞的 柔唇吻來。明霞被突如其來的熱吻驚呆,吃驚之際,竟忘了反抗,直到朱子陵吻 過之後,才醒過神來,「朱大哥,你?」
看著明霞嬌羞的眼神,朱子陵道:「明霞妹妹,我說的都是真話,我是真的 喜歡你,自從那一次分離之後,就是睡夢的時候,也時常會想起你來。」
明霞推開朱子陵道:「你騙人,誰都知道,你和紀師姐……」
朱子陵笑道:「明霞妹妹,其實我和紀師姐是在合演一場雙簧,我們之間根 本就沒有那種關係,正如丁敏君說的那樣,九年前,我還不到十歲,怎能和紀師 姐生出娃娃來?」
明霞聞聽,驚道:「你們是在騙我們?」
朱子陵低聲道:「這件事,切記不要張揚,否則會害了你紀師姐的。」
明霞點點頭,又問:「為什麼啊?」
朱子陵拉著明霞坐下來。
朱子陵道:「紀師姐的不悔,實際上那是明教光明左使楊逍的女兒……」
「啊!」明霞驚道:「楊逍,那可是師父的頭號死敵。」
朱子陵點頭道:「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更要保守秘密,不然的話,滅絕 師太是不會放過紀師姐和她女兒的。」名下還是不解地問:「紀師姐,為什麼會 與楊逍那個妖孽好?」
朱子陵道:「紀師姐是被迫的。」
明霞哦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可是,朱大哥……你可是與紀師姐住在一起 啊。」
朱子陵壞壞地一笑,將明霞往自己身上一拽,明霞又是恩的一聲,朱子陵讓 她橫陳在自己的腿面上,低頭看著明霞含羞帶怯的玉臉,又吻了下來,明霞伸手 推辭著,卻是有氣無力,被朱子陵穩住她的兩片櫻唇,含在口中,輕輕吸吮。
朱子陵道:「小丫頭,我就知道你胡思亂想了,我和你紀師姐至今可是清清 白白,我們雖然同居一室,但是絕無越軌之事,我對紀師姐也十分敬重,儘管我 也十分喜歡她。」
明霞點了點頭,倚在朱子陵懷中,道:「紀師姐好可憐啊。」
朱子陵道:「所以,她更需要有人關心,更需要有人愛,明霞妹妹,你不反 對我今後也像對你這般對待紀師姐吧?」明霞嬌羞道:「朱大哥,你又在取笑人 家了,我問你,洛冰姐姐可知道,你現在的情況?」
朱子陵道:「她雖然不知道,但她若是知道,也一定會支持我的。」
明霞哼了一聲,道:「我不信!」
朱子陵道:「洛冰的父親死在蒙古人的手中,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殺光蒙古韃 子,光復大漢江山,我這次來峨眉,也是為了聯絡下天下英豪,共同反元,振興 大漢。我現在神功告成,唯獨手中缺少兵馬,而你爹爹和你表哥現在手上已經有 了數千兵馬,我們倆交好之後,對我們的反元計劃會有很大的幫助,只要是反元 興漢,洛冰一定會支持我的。」
明霞點頭,「原來是這樣,朱大哥你放心,我爹爹和我表哥,最恨那些官府 的韃子狗官了,他們一定會幫助你和洛冰姐姐推到韃子江山的。」
朱子陵笑盈盈點頭,抱著明霞又吻下去,這一次明霞有了配合,雙手捧住朱 子陵的頭,與她專心致志親熱交吻。
朱子陵以便吻著明霞,勾引著小姑娘內心炙熱的熱情,一邊動手解開明霞的 薄衫,一片嫩白的酥胸展現在朱子陵的眼前,柳眉星眸,瑤鼻櫻口,膚如凝脂, 此時胸前繩結已經被朱子陵解開,只見淡藍色肚兜下雙峰微顫,有如成熟的水蜜 桃。
朱子陵輕輕掀起那淡藍色的肚兜,讓一對傲人的雙峰頓挺立在空氣中,雪白 的酥胸美麗而驕傲,乳峰頂的紅櫻桃誘人之極。明霞嬌羞地道:「朱大哥,不要 啊,會被人看到的。」
朱子陵道:「這幾天我已經注意到了,這裡除了你們幾個,很少有人來,現 在趙靈珠和蘇夢清兩個師妹去北山巡山了、方碧琳和丁敏君去東面山口巡查,紀 師姐和貝錦儀被你師父安排檢查飲用水和監督晚飯。」
明霞道:「朱大哥,原來你早有預謀啊?」
朱子陵微微一笑,道:「這不是預謀,而是巧合,明霞妹妹,難道你不想和 你朱大哥天荒地老,至死不渝?」
明霞不說話,羞紅著臉,用手撫摸著朱子陵的肩頭,火辣辣的眼睛卻是直視 著朱子陵,那撩人的目光,讓朱子陵吞了一口口水,柔聲說道:「明霞妹妹,你 真美啊。」說著,又吻了過去,一邊輕吻著明霞,一邊動手解開她的腰中的絲帶, 淡青色的絲綢長褲已經扯下,一條薄綾的淡粉色褻褲展現在眼前,上面繡了一隻 嬌小的鳳凰。柔情中,明霞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呻吟,任由朱子陵將自己將最後的 褻褲也脫退下去,青春、健美、雪白的玉體完全裸露出來。
朱子陵有些激情澎湃,但是還是下決心紅著臉將明霞摟入懷中,熟練的吻了 起來,只覺明霞性感的軀體充滿活力,充滿質感,真正的羞花閉月,朱子陵用他 靈活老練的舌頭梳遍明霞的雪白的酥胸。明霞突然感到渾身一陣燥熱,一陣熱流 湧出。
朱子陵也感覺到了明霞身體的變化,用雙手在她的雪白粉嫩的酥胸上來回撫 摸著。明霞已經受不了心中慾火的焚燒,櫻唇里嬌哼著,兩條雪白豐潤的玉腿不 住的張合,朱子陵將一隻手探入她的腿心,溫柔地撫摸著那一片淒淒的芳草,那 里開始濕潤起來。朱子陵將頭貼上酥胸吸吮,眼看明霞已經把持不住,嬌吟中下 半身有了輕微的顫動,朱子陵知道時機成熟,蜜桃可以採擷了。
剛想脫了衣服,與明霞成就那番美好的事情,卻聽到下面的石徑上傳來腳步 聲,「壞了!有人來了。」
明霞耳朵也聽到底下的腳步聲,想到自己衣衫盡褪的羞人樣子,馬上驚坐起 來,趕緊將褲子提好,口中催促道:「朱大哥,快點啊,被人發現了,就麻煩了。」
朱子陵不慌不忙,又在櫻桃上面吃了一口,道:「明霞妹妹莫怕,是你貝師 姐,她還沒有爬上來呢。」
明霞匆匆系好肚兜的帶子,俯身順著朱子陵手指往下看去,這裡正好居高臨 下,看到彎曲的是石徑上,貝錦儀正往上來,大約還有五十步的樣子,明霞舒了 口氣,紅著臉將衣衫整理好,道:「我還是迴避一下的好,師父本來是命我巡查 後山的,我卻與你在這裡幽會,被貝師姐看到了,她又會笑話我的,我還是躲一 下的好。」說著,明霞就順著另一邊的小路,往雲秀峰後山方向去了。
看著明霞慢慢消失的背影,朱子陵搖頭一笑,心道:「明霞妹妹真是可愛。 只是可惜,今天差一點就將她采了。」
正回味著明霞的韻道,貝錦儀已經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上來,轉過那棵磐石松, 看到朱子陵敞開著胸懷,半躺半坐在青石之上,正眯著眼睛看自己,貝錦儀雙頰 一紅,笑盈盈走上來,將手中的茶壺放下,問道:「姐夫,今天怎麼就你一個人, 奇怪了?」貝錦儀說著,烏熘熘的大眼睛朝四下里看看。
朱子陵道:「今天啊,她們幾個都有任務在身,正好都沒有空閒,不過這也 正好,我也難得清閒,在這裡居高臨下,涼涼爽爽休息一下,貝師妹,峨眉的風 景真是不錯啊。」
貝錦儀曖昧地笑道:「姐夫,想必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們峨眉的女子 是不是比風景更惹你喜歡?」
朱子陵吸了口氣,看了看貝錦儀甜膩的笑容,道:「貝師妹,你暗有所指吧?」
貝錦儀哼了一聲嗎,道:「這還用問嗎,人家都喊你姐夫了,你還不明白嗎? 紀師姐在我們峨嵋七劍之中,可是最漂亮的一個,另外武功也是最好的,尤其還 是師父最為器重的,將來她一定能夠繼承師父的衣缽,你們倆個可真是郎才女貌, 珠聯璧合,尤其還老謀深算,隱藏了這麼久……」
朱子陵道:「貝師妹,你這最後一句話可就不好聽了,什麼叫老謀深算?」
貝錦儀道:「不是嗎,你現在已經得到了古墓派的掌門之位,雖然古墓派不 是什麼大門派,但畢竟也是一派之主啊,這不正好與紀師姐門當戶對了嗎?」
朱子陵這才明白,她的寓意,心道:「古墓派還不算大門派?」
貝錦儀倒了一杯水,遞給朱子陵,道:「這是紀師姐親手泡的龍井茶,我自 報奮勇給你送來了,就算是借花獻佛,以報前天姐夫對我的救命之恩。」說罷, 貝錦儀風情萬種的一笑,將茶杯遞過來。
朱子陵點點頭,接過茶杯,道:「貝師妹,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對了,你 的毒傷痊癒了嗎?」
貝錦儀聽朱子陵問起自己的傷勢,悠然想起那天晚上,他為自己療毒的情景, 雖然當時傷重,但是神志清醒,那被朱子陵口含自己秀峰的情景,一想起來,頓 時雙頰布滿紅雲。
朱子陵猜到她心中所想,也會想起當時香艷的情景,憶起貝錦儀那雪白豐滿 的嬌挺雙峰,不僅邪念叢生,剛才自己的慾火沒有在明霞那裡得到平息,都是因 為貝錦儀的突然出現,現在那股子邪火上升的速度很快,已經燃燒了朱子陵的全 身,讓他有些口中發乾,「貝師妹,那天晚上冒犯了貝師妹你的身體,實在是迫 不得已,多有得罪。」
一提及那檔子事,貝錦儀頓時羞紅了雙頰,低聲道:「朱大哥,你那樣做是 為了救我的命,我怎麼能記恨你?」
朱子陵嘆道:「雖說如此,但是男女授受不親,我終究還是看了你的身體, 貝師妹你又是清純無暇,雲英未嫁,我總覺得這樣會影響你日後的婚嫁……」
貝錦儀幽幽說道:「我此生,身體再不會給第二個男人看,也誓將終老峨眉 山。」
朱子陵又道:「你越是這樣說,我越是覺得對不住你,貝師妹……我有句心 里話,想對你說。」
貝錦儀抬起臉來,望著朱子陵誠懇的目光,問道:「朱大哥有什麼話說,盡 管說來。」
朱子陵點點頭,一伸手,抓住貝錦儀的一雙柔荑,放到自己胸前,道:「貝 師妹,我雖然是無意看了你的身體,但是,我總覺得我應該為我的這一舉動負責 任,貝師妹,你要是不嫌朱大哥品質低虐,我就娶你為妻。」
貝錦儀萬沒想到朱子陵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心中咯噔一下,既是吃驚,又是 美好,見她嬌羞的說不出話來,朱子陵又問道:「貝師妹,你不願意嗎?」
貝錦儀低聲道:「朱大哥,小妹哪裡配得上你啊。」
朱子陵知道她心中對自己愛慕已久,於是順手一帶,將貝錦儀拉到懷中, 「貝師妹,我不要你說這種話,其實我自從一見到你,就發自內心的新歡你了, 只是我生性放達不羈,只怕貝師妹不喜歡我這種性格。」
貝錦儀柔聲道:「朱大哥,小妹有什麼好,讓你對我生了愛慕之情啊?我可 沒有紀師姐那般美麗溫柔,尤其是沒有她那般聰慧,師父多次教訓我,說我練功 不認真,頭腦不開竅……」
朱子陵呵呵一笑,道:「一個優秀的女子,能夠善解人意,能夠為夫分憂就 足夠了,幹嘛非要做個女強人出來?那樣的話,我們男人還有什麼意義?貝師妹, 我就喜歡你說話這樣直接,喜歡你敢愛敢恨的性格。其實,我早就看出你對對我 的真情來了,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那般為你療毒了。」
貝錦儀驚訝道:「你怎麼會知道?」
朱子陵笑了笑,說道:「看你的眼睛啊,你的眼睛天真無暇,沒有一絲隱藏 的玄機,通過你的眼睛我能夠讀懂你的內心。」
貝錦儀羞答答道:「朱大哥,人家的心思,真的被你看穿了。」
朱子陵微笑著,湊過嘴巴,在貝錦儀的香腮上面吻了一下,道:「貝師妹, 你知道朱大哥還喜歡你什麼呢?」
貝錦儀嬌羞地問:「喜歡我什麼?」
朱子陵將手放到她的胸脯上面,道:「我喜歡你這兒的豐滿啊。」
貝錦儀雙頰通紅,為難地道:「朱大哥,你又在取笑我了。」
朱子陵正色道:「貝師妹,我欣賞女人的時候,首先看相貌,然後就是胸部, 最後才是身材,你的相貌雖然及不上你紀師姐那般俊雅脫俗,但是另外兩個地方 比她可是強多了。」
聽到朱子陵誇獎自己比紀曉芙還要出色,貝錦儀喜出望外,「是真的?」
朱子陵一本正經道:「那當然,男人嘛,不但喜歡女人的性格,更加喜歡女 人的身體。」說著,他就把手掌順著貝錦儀那件明黃色外衫的衣襟穿進去,隔著 面料柔軟的絲綢肚兜,輕輕揉動著裡面緊繃繃的那一雙肉峰,貝錦儀從未被異性 碰過這裡,經朱子陵一摸,頓時忍不住輕聲呻吟出來。
看著貝錦儀的俏臉,朱子陵說道:「貝師妹,我想親親你可以嗎?
貝錦儀先是一陣羞澀,轉而輕輕點頭道:「朱大哥,你想怎麼樣都行。反正 我都是你的人了,這輩子也只有跟著你了。」說話時,幸福的淚水源源不絕地從 貝錦儀雙眸溢出。她將小臉緊緊地依偎在朱子陵寬闊的胸膛上。
熱情亦從朱子陵眼裡流出,他點頭道:「我的貝師妹。」說完他雙手托起貝 錦儀精緻的瓜子臉,火熱的嘴唇印了上去。貝錦儀沒有拒絕,享受著朱子陵的愛 吻。情到深處,一切水到渠成。
貝錦儀長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跟異性這麼親密的接觸,接吻也是第一次, 朱子陵一吻上她時,貝錦儀只覺得渾身一震,一種異樣的陽剛氣息從朱子陵嘴裡 吐入,渾身酥麻得厲害,身子很快火燙起來,唿吸也變得急促。
在朱子陵的熱吻下,還是處子的貝錦儀如何受得了,片刻已是全身癱軟,不 分東西了。
貝錦儀並不反抗,只是羞紅著臉任由朱子陵為所欲為。朱子陵一邊吻著他, 魔手一邊在貝錦儀修長的身體上撫摸著。
隨著朱子陵的動作,貝錦儀只機覺得陣陣從未有過的感覺傳遍全身,不由嬌 聲呻吟起來了。朱子陵看著美麗師妹在自己的挑逗下浪蕩呻吟,心中無比暢快。 當下橫腰,將貝錦儀抱起,放在身旁的石面上。
見到朱子陵一臉的真誠流露,因情而動,這種衝動將格外的強大。貝錦儀久 蓄的激情如泛濫的黃河之水,一發而不可收拾,完全被朱子陵融化了,她只覺得 渾身酥軟,似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整張臉,連耳根子都紅了,眼裡滿是 羞意,別過頭去,不敢看朱子陵。看此,朱子陵心中感嘆,貝錦儀果然是純情少 女情懷。
不過,朱子陵卻不如她的願,躺在貝錦儀身邊,將她的臉轉了過來,深情地 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道:「貝師妹,如果我就要了你,你願意嗎?」
貝錦儀臉紅地點點頭,道:「朱大哥,我願意。」因為激動,她的胸部也跟 著上下起伏,煞是好看。
朱子陵將貝錦儀摟了過來,與她親吻著,一陣子的功夫,朱子陵就感到身上 好像著了火一般,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扯下了貝錦儀纖腰上的絲帶,將她身上的 春衫衣裙左右一分,迅速褪了下去。
很快的,貝錦儀的身上就只剩下一條細小的褻褲,光潔柔軟的小腹,纖細如 柳的小蠻腰,修長潔白無瑕的玉腿,組成了讓人心動神搖,不能自持的絕美曲線。 朱子陵望著白櫻雪的玉腿,裸露在他眼前的這一雙玉腿,白嫩無瑕,豐滿挺拔, 滑膩得似乎可以捏出水來,端的是羊脂白玉凝成一般,粉膩溫潤。
貝錦儀緊閉雙目,兩腮桃紅,酥胸起伏有致。她貝齒間發出似是痛苦,又象 歡樂的嬌哼,朱子陵解開褻衣的系帶,褻衣下竟還有一鮮紅抹胸,緊緊縛住那一 對豐滿的雪白雙峰,不由驚喜萬分,鬆開抹胸,白玉般的雙丸魔術般地蹦跳而出, 胸前兩點嫣紅兀自跳動不已。
朱子陵心中歡喜無限,低頭含住了貝錦儀的一顆玉珠,用舌尖快速撥動,一 面揉捏柔軟而充滿彈性的玉峰。嬌羞的呻吟若有若無的在貝錦儀喉間響起,朱子 陵環住她的纖纖細腰,用力將她拉了起來。
貝錦儀睜開眼來,見愛人笑吟吟的注視著自己,大羞埋首入朱子陵懷中。
朱子陵摟住她的香肩,用胸前豐隆堅實的肌肉重重擠壓她滑膩的酥胸,只覺 一片溫柔中兩顆櫻桃逐漸堅硬,令人心顫。貝錦儀又是緊張,又是激盪,灼熱的 肌膚上滲出粒粒晶瑩的汗珠。
朱子陵緩緩把她放倒在石上,溫柔的舔過她的酥胸玉臂,手卻偷偷滑入她的 褻褲,指尖輕輕划過她腿間那兩片神秘蜜唇。觸手已是一片溫暖濕潤,朱子陵只 覺口乾舌燥,心中不由撲撲狂跳。
貝錦儀渾身一顫,輕吟一聲,結實的玉腿緊緊夾了起來。
朱子陵輕輕抬起纖腰,扶住她的玉腿褪下褻褲。貝錦儀霞飛雙靨,小小貝齒 咬住鮮艷的下唇,死活不肯睜開眼來。
或許是經過剛才自己粗暴的滋潤,貝錦儀此刻更加的充滿迷人的光澤,身子 也變得更加的敏感,潤澤。
感覺到朱子陵正在看自己,貝錦儀緊張地喘著粗氣,傲挺的胸部上下劇烈地 起伏著,如雪般的玉體有如染了一層紅霞,嬌艷欲滴。
或許貝錦儀現在太迷人了,朱子陵看著都有點呆住了。貝錦儀良久之後,都 沒有感覺到朱子陵口有所行動,不由轉睛看了一下朱子陵,這一看,直看得她更 加羞澀,只見朱子陵眼大如銅鈴緊看著她的身體,那神好像要將她吃下肚子裡去 似的,不覺道:「朱大哥,你……那麼用力看人家幹什麼?」
朱子陵手痴痴地貝錦儀的身體撫摸著,道:「貝師妹,你真豐滿!」
貝錦儀得到愛人讚許的欣喜,羞道:「朱大哥,現在的人家是你的,所有的 一切都是你的。只要你喜歡就好。」說完又轉過頭去,不敢再看朱子陵。
朱子陵喜道:「喜歡,我當然喜歡了。」邊說急沖沖地脫下了自己所有的衣 服。剛才與明霞調情的時候,朱子陵就有些按耐不住,這些日子,一直沒有得到 過生理上的解脫,本打算與明霞共赴巫山,恕不料被貝錦儀突然來到攪了局,還 好,貝錦儀自願奉獻自己的身體,說起來,明霞雖然外表英姿颯爽,卻不及貝錦 儀這一身豐滿白嫩讓人心潮澎湃。
知道貝錦儀是第一次,朱子陵並不心急,只是坐在貝錦儀的身邊,右手溫柔 地在她在身體摸撫上,嘴伸到櫻唇面前與她吸吮著。
吻了一會兒,朱子陵興趣索然,將嘴慢慢吻向貝錦儀的酥胸上面。
朱子陵的手抱在貝錦儀的腰上,亦能感覺到一股女性的溫香,還有充滿彈性 的皮膚,細而不膩,滑而不柔,那股特有的茉莉清香又在自己的鼻子中發散開來, 熟悉而刺激的感覺油然而生。貝錦儀似乎不堪刺激,「嗯」的一聲倒在朱子陵的 身上。朱子陵輕輕的用身體摩擦著貝錦儀,感受著她豐滿而富有彈性的雙峰,在 全面的刺激下,朱子陵能感受到貝錦儀漸漸加速的心跳聲,心底不由的燃燒起一 股烘烘慾火。
貝錦儀的唿吸漸漸急促起來,雙手摟住她的細腰,把她壓在已經沒有蓆子光 滑的大石床上,臉頰和她貼在一起互相摩擦著,貝錦儀的小口中發出輕而舒服的 呻吟聲,朱子陵找到她的香唇,一口吻了下去,頓時兩篇嘴唇毫無縫隙的合在一 起。
吸著貝錦儀的香甜,舌頭親扣著她潔白的牙齒,順利的滑進她的口腔,挑逗 著她的香舌。二人的舌頭不斷的糾纏在一起,樂此不疲的互相吞噬著對方的口水, 當朱子陵把舌頭從她的嘴裡退出來時,貝錦儀的香舌卻突然如靈蛇一般鑽入朱子 陵的口中,學著朱子陵剛才的做法在他的嘴裡不停地攪動,很快又和朱子陵的舌 頭糾纏起來。朱子陵用身子頂住貝錦儀的嬌軀,防止她滑落地上,雙手慢慢上移, 握住了她傲人的雙峰,手掌來回的揉動起那正好一手包住的玉峰,貝錦儀的唿吸 更為急促,嬌軀拚命的扭動著和朱子陵互相摩擦,香舌更是在朱子陵的嘴裡抵死 纏綿。
朱子陵勉強控制住自己暫時放開貝錦儀,看著貝錦儀充滿慾望的眼睛和一張 紅得像蘋果似地俏臉,不禁憐愛萬分的低聲問道:「貝師妹,喜歡嗎?」
「喜歡……」貝錦儀的聲音輕細如蚊語,臉上竟然呈現少女才有的嬌羞,她 羞澀地將頭埋入朱子陵的懷裡,雙手卻緊緊貼在朱子陵的後背上。
朱子陵將臉頰貼在她柔軟而富有質感的髮絲上,聞著她身上特有的茉莉幽香, 感覺著她急促的唿吸和劇烈的心跳,自己的體溫似乎隨之不斷上升,渾身被一種 燥熱感所包圍著。
「我愛你,朱大哥!愛我吧!」貝錦儀喃喃的在朱子陵的懷中道。
朱子陵再難抑制內心的情動,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慾火。
貝錦儀那樣說,朱子陵知道她已經忍不住了,當下跪在貝錦儀身前,將她修 長的雙腿架在肩上,胯下的火熱頂在貝錦儀濕漉漉的桃源聖地,道:「我的貝師 妹,我要來了。」
貝錦儀眼光向一瞟,正眼見到朱子陵的大東西頂住自己,他真的要進入自己 的身體了,自己真的要給他了,此刻謝緊張之餘,尚有一絲期待,當下道:「嗯, 朱大哥,你來吧。」
朱子陵一把抱起貝錦儀,整個身軀壓了上去,一手蓋住她的玉峰。
【本文轉載自D哥新聞(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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